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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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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怎樣?”錦好笑了起來,如朝陽破雲:“我不過就是覺得身邊缺了個小丫頭跑跑腿。”她對著佟湘玉眨了眨眼睛:“你是知道的,若是我心情好了,我是不喜歡多話的,這事情自然就不會往外說,可是我若是心情不好,例如缺小丫頭跑腿,我就不知道會不會告訴別人了。”

“一個蠢丫頭罷了,既然你喜歡,就帶走吧!”佟湘玉說得咬牙切齒。

“這樣最好不過。”錦好笑著道謝:“多謝佟姨娘的慷慨,不過父親那邊,離兒的事情,還請你自個兒說說。”言畢,就對著佟湘玉淡淡的點頭,領著離兒和雪蘭回自個兒的院子。

離兒含淚給錦好叩頭,錦好只是憐惜地說道:“你是個有志氣的,我能幫自然幫你。”又讓雪蘭將離兒安置下來,自個兒腦子卻將今兒個發生的事情竄連起來,總覺得像是要抓住什麼,細細想來,卻又什麼都沒發現。

雲燕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的小姐陷入沉思中的身影,上前了幾步,驚醒錦好:“怎麼樣?憐心那邊有什麼異常嗎?”

“沒有異常。”雲燕搖頭:“不過,倒是聽說最近喜歡上了水仙花,還送了兩盆給大夫人。”水仙花?

錦好蹙眉,有些不解,什麼時候憐心喜歡水仙花了?

晚上,錦好吃了一碗皮蛋瘦粥,又吃了一個餅子,就洗洗睡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心底對莫家沒有歸屬,也不過就是十多未回,居然有些認,不過還是閉上眼睛養神,只怕明事情不少,好戲連臺,若是一個睡不好,哪裡有力卻看戲。

誰知道睡到了半夜,就聽得王氏的院子那邊傳來尖銳的痛叫聲,接著又是一陣哭鬧的聲音,錦好正糊糊要入睡,被這麼一吵一鬧,自然就醒了過來。

守在外間軟塌上的雲燕披了衣裳,起身,見錦好醒來,忙到:“小姐先睡著,奴婢去瞧瞧發生了什麼事情?”錦好想著黃氏今兒個的話,低聲應了聲:“也莫要瞧了,咱們睡覺。”大概又是王氏在折騰了吧!

她尋思著,她這屋裡的人還是莫要再去惹人嫌了,真要有事,那也是王氏自個兒做的孽,怨不得別人。

雲燕聽了錦好的話,乖巧的又上了外間的軟塌,她其實是困的,天人睡覺都睡不過來了,也懶得理會王氏那院子的破事,剛剛躺下,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錦好卻一時半刻有些睡不著了,沒一會兒,就隱約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朝這邊而來,雲燕雖然睡了過去,卻極為驚醒,聽到腳步聲,又睜開了眼睛,穿好衣衫,了出門。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黃氏的聲音:“你們小姐呢?”雲燕低聲應道:“小姐剛剛睡下,今兒個累了一天,晚上又動了會針線,這才入眠。”黃氏聽著錦好入眠,遲疑了一下,知曉錦好的意思,是不大想理會王氏那邊的意思,也是,那樣的人物,誰也不想理會,她是沒法子,否則也會裝耳聾,更不說錦好了,有事沒事全都推到錦好這丫頭的身上,只要不是腦子被門縫夾著的,哪個理會。

五丫頭這是打算避嫌啊!

不過想著王氏那邊的情形,卻還是輕聲的對著雲燕道:“你快去將你們小姐叫醒。”錦好聽到這裡,心知必然發生了大事,否則黃氏知道她有心避嫌,絕不會硬要將她叫醒,於是裝作糊糊剛剛從睡夢中驚醒的樣子,軟軟的叫了聲:“雲燕,你在和誰說話?”黃氏見錦好醒了,面上一喜,忙提了聲音,答道:“錦好,是四嬸子我。”錦好披了件外衫,走了出來:“是四嬸子啊,怎麼深夜來訪。”側耳聽了一下,蹙著眉頭:“可是大伯母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

“錦好,你大伯母半夜忽然大出血,這人都暈過去幾次,找了大夫來,都束手無策,只能用人參吊著,你祖父沒法子,這才讓我叫醒你,看看能不能找長公主,幫忙請個太醫來。”黃氏輕聲慢語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管之前有什麼恩怨,能搭把手的時候,還是搭把手吧,畢竟這肚子裡還有一條命呢。”黃氏擔心錦好還記著以前的恩怨,不由得勸了起來。

錦好心中一驚,沒想到情況原來到了這等地步,聽著黃氏的勸,點了點頭:“四嬸子說得是,前程往事如雲煙,到底是一家人,沒有什麼過不去的,我這就書信一封,請人送到長公主的公主府,看看能不能幫著請個太醫來。”她自然不是好心的要救王氏,雖說一屍兩命聽起來很慘,可是投生到王氏這樣人的肚子裡,還不如重新回地府投胎呢。

她會這樣做,自然有她的用意,莫家的事情,倒是拖的太久了,說真話,瞧了金翰林處理威遠侯府的麻煩之後,錦好覺得那才叫痛快——名聲算什麼,自個兒心中舒暢了,那才是頂要緊的事情。

黃氏聽著錦好願意幫忙請太醫,臉上的神舒展了一些,這孩子果真是個宅心仁厚的,笑道:“那你快去寫,我在這裡厚著,一寫好了,我就讓人送過去,你大伯母那裡,現在已經是火燒眉目了。”錦好點頭,轉身離去,只是當進來內室之後,臉上的表情都變了,冷淡而嘲諷:刀子沒劃在誰的心口,誰都不疼,黃氏今兒個還幫著推卻,現在卻慌忙的請她出手救人,說到底不過是瞧著王氏現在命在旦夕,不忍心吧了。

可是,當初王氏等人,謀害她母親命的時候,怎麼沒有人不忍心,當初她被著冥婚,**的時候,怎麼沒有人不忍心。

難不成,惡人害人,都是天理昭彰,好人看戲,倒是天理不容了。

說來說去,還不是受害的,受苦的,委屈的,被謀害的人,不是自個兒,事情擱不到誰的頭上,誰都能說漂亮話。

錦好寫好書信,雲燕也正好打了水過來。

黃氏到底顧及著錦好的心情,瞧錦好這模樣,似是打算和她一起去王氏院子的樣子,不由得出言提醒:“錦好你這時候過去,怕是又要招惹不快了。”王氏那人香的臭的,都喜歡往錦好身上賴,現在這要死要活之間,只怕更是容不下錦好,若是此時過去,怕是又要惹出什麼事情來。

“雖然叫著大伯母,可是那肚子裡的,畢竟是我父親…雖然說情沒有什麼,但始終是同父的,而且還在腹中,再大的仇怨,也說不到孩子的身上,我這心裡也很同情,總要走上一遭吧!”其實,她是覺得好戲提前上演,若是不親眼看著,樂趣會少了很多。

不是她心狠,她雖然恨王氏,可是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出手,這世間有些事情,有可為,而有可不為,一個王氏,還犯不著她為了她髒了自個兒的手,一輩子心中不安。

謀算王氏和她肚子中孩子的事情,從頭到尾,她都不曾出手,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出聲提醒吧了。

王氏定然要遭到報應,前世害她,還她母親的人,也要遭到報應,只有這樣,她才能解開自個兒心中的仇怨,徹底的放鬆下來,不管是前世的,還是今生的,都就此了結。

王氏聽著錦好如此說話,越發覺得這孩子仁義,長嘆了一聲,領著錦好來到王氏的院子。

王氏院子今兒個動靜大的,不但驚動了莫二老爺等人,就是莫老太爺都給驚動的站在院子裡了,而莫老夫人也給抬了過來。

現在院子裡,給莫老太爺見禮,黃氏開口說道:“父親,五侄女已經修書一封,媳婦兒已經讓人送去長公主府了,想必應該能請到太醫過府。”莫老太爺顯然沒有想到,這事情辦的這麼輕易,錦好和王氏之間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而今兒個白,老二請她,卻被拒絕了,還以為這孩子不肯,卻原來不是他想的樣子。

第一次,仔細看這自個兒的孫女,發現這孩子的心思,連他這個在官場了沉浮了大半生的人,都看不清楚。

“你們先進去看看吧。”莫老太爺太陽,對著錦好道:“你祖母身子不好,你多照應點。”錦好點頭,心中明白,這是讓她看在莫老夫人的面上,不予王氏計較,乖巧的點了點頭,隨著黃氏進了王氏的房中,而目光不自覺的就定在了窗前飄著淡淡清香的水仙花。

王氏在榻上,捂著肚子,痛的死去活來,喊得撕心裂肺,莫二老爺緊皺著眉頭,頹廢的坐在一旁,無力的看著王氏,而莫老夫人卻在一旁抹眼淚——她最近與王氏有些不對付,可是卻不妨礙她對王氏肚子的關心,那肚子裡可是她莫家的骨啊。

而哭的最傷心絕的卻是憐心,那是聞著傷心,聽者淚,這是錦好知道憐心與王氏的關心,若是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老子娘死了的。

眾人見錦好跟著黃氏進來,反應各不相同。

莫二老爺見錦好肯來,面一喜,看來看王氏,說明這孩子對自個兒還是有父女之情的。

莫老夫人目光閃了閃,神有些複雜,連眼淚都忘了抹了。

憐心卻是眼神一縮,面白了幾分,她可是聽說這位五小姐最是能耐,也不知道會不會…這麼一想,哭聲倒是一僵。

所有的人,都有些像是斷點的樣子。

王氏見到錦好進來,心裡的恨意咚咚的冒了出來,認定這個死丫頭是來看她笑話,捂著肚子,眼淚鼻涕一把的嚎著:“你來做什麼?誰讓你進我的房間的,我現在這個樣子,你是不是高興了?看到我這麼慘,你心中是不是特別的舒服?”黃氏剛剛可是見證了錦好的心,現在聽見錦好一進門,王氏就這般惡語傷人,就有些看不過去了:“錦好不過是關心你,過來看看,你何必一開口就傷人?”她原本是小戶人家出身,子溫軟,看不慣王氏的尖酸刻薄,又得知她當初對錦好所做的一切,更是添了幾分厭惡——不管錦好是誰,可總也是莫家的骨血,她怎麼能生出那些惡毒的心思,怎麼就不怕天打雷劈?

“喲,我不過就說了兩句,你就上趕著來護著了,不就是想要哄著這賤丫頭開心,後提攜你那個沒用的蠢貨嗎?”說著啐了黃氏一口:“牆頭草,你別忘了自個兒什麼出身,上不了檯面的東西,嫁了個沒用的庶子,就當自個兒是一盤菜了,我的面前,哪有你說話的餘地,你給我閉上你的臭嘴。”又捂著肚子,哼了幾聲,看著身下越來越多的鮮血,臉發白,嘴裡卻是半點都不歇,滿眼忿恨的瞪著錦好:“當初那道士就沒說錯,你這賤丫頭命裡帶煞,專門害人的東西。你這一進家門,我就肚子疼。”

“你給我閉嘴!簡直一派胡言。”這次不用錦好開口了,莫二老爺自個兒就聽不過去了:“你肚子哪裡是今兒個疼的,早就聽你叫疼了,你別胡亂開口,壞了錦好的名聲?”

“我沒有胡說,是她回來,我才疼的這麼厲害,她就是個帶煞的命。”王氏見莫二老爺居然裝慈父了,還護起了錦好來,對錦好的忿恨,立刻又上升了一個臺階,狠狠地道:“本來今兒個我這肚子已經不怎麼疼了,偏偏她一回來,我就這樣了,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巧合,本就是她身上的煞氣太重了。”

“是我煞氣太重,還是你命格太賤了?”錦好冷眼看著捂著肚子痛的在上打滾的王氏,也不知道,她已經痛得頭上出冷汗了,怎麼陷害起她來,居然還是這般的“盡心盡力”啊!

不由得的嘴角噙著冷笑,她自個兒對王氏的絕情絕藝再次到深深的佩服,這裡都快要一屍兩命了,怎麼還不忘陷害她一下——若不是這話實在問不出口,也知道不會有答案的,她一定開口問問,她是上輩子殺了她爹,還是刨了她王家的祖墳,這般糾纏著她,至死不休的樣子。

“若是我命中帶煞,怎麼當初,我時時陪著我母親,怎麼不見她有事,怎麼不見她腹中的弟弟有事。”不等眾人開口,錦好冷笑藐視著王氏:“如此看來,是你命格太賤,壓不住才是真的,否則你沒來京城之前,這家裡安寧的不得了,怎麼你一來,就雞犬不寧了,要我瞧,真正帶煞的是你?而你會這樣,不過是命格太賤,壓不住這京城的貴氣。”

“你胡說八道。”王氏雙眼都氣紅了起來。

“聽五侄女一說,我倒是覺得有些道理了。”黃氏對王氏的厭惡,讓她立刻添了把柴火進來:“五侄女的確尊貴,否則怎麼就成了一品博學,又入了長公主的眼,聽說威遠侯已經上了摺子,辭了侯爺的封號,皇上已經準了,外面的人都在議論,五侄女怕是要成為最年輕的侯爺夫人了。這還真是貴不可當呢。”王氏臉慘白一片,看著錦好,滿眼的嫉妒,這個死丫頭怎麼運氣就這麼好,居然要成為侯爺夫人了。

憑什麼啊!

因為生氣,那肚子痛的更厲害,卻依舊不服氣,等著黃氏道:“黃氏,我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居然如此敗壞我的名聲,你怎麼就不怕天打雷劈?”

“你都不怕天打雷劈了,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黃氏冷哼一聲:“你明知道錦好婚期在即,卻張口閉口,說她命中帶煞,難道你這樣做,就是正確的嗎?你知不知道,這話若是傳揚出去,對五侄女來說,會有什麼影響嗎?難不成,錦好的親事毀了,你心中就痛快了?”

“就她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居然能有這麼好的親事,老天爺沒睜眼睛啊,勾三搭四的,不知道清白還有沒有?金家公子也真是個大度的,這頭上的帽子,說不得都已經綠了。”王氏又痛又嫉妒,忍不住將壓在心頭的話,都怒道了起來,本就顧不得什麼矜持的形象了,朱三爺瞧著比姚麗娟潑辣的不知道高出多少倍的王氏,眼皮子跳了又跳:潑婦啊!

他這麼斯文的人,怎麼身邊會有這麼個潑婦呢,還出口成髒,也不知道當初他怎麼就同意娶這麼個潑婦進門的。

“啪!”莫二老爺忍不住甩了一個巴掌過去:“在讓我聽你嘴裡胡說八道,我就打掉你一嘴狗牙。”王氏沒想到,自個兒都已經痛的死去活來,肚子裡的孩子,也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這個男人居然還甩她巴掌。

王氏被打蒙了,人也越發的歇斯底里起來,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撲向莫二老爺:“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她嘴裡說著自個兒死了算了,可是手下的動作,卻是恨不得死了莫二老爺才好。

錦好瞧著眼前生龍活虎的王氏,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幾分:真是蠢到極頂,這時候不該平心靜氣,收斂心神,以求保住腹中的胎兒,居然還鬧什麼脾氣。

,總是要付出代價的,枉費王氏活到了這等年齡,居然還不懂如此簡單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