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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頭戴白玉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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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自己一人匆匆走在下山的青石板上,他將狐⽪大氅隨意扔在山道上,露出新婚時穿著的紫⾊緞袍,有些失魂地飄忽與雪⽩的田地之間。

“唉,大人這幾⽇盼著能和夫人團聚,沒想到他著一剛來,夫人就溜了。”一個官差打扮的人抱著挑轎子的子,嘆道。

“也不知道大人和夫人鬧了多大的矛盾,夫人竟這麼狠心。”另外一個官差也抱著子搖著頭“聽說還是個奴籍出⾝,大人為了他可是費心辛勞才喚得他脫離奴籍,沒想到竟然忘恩負義。”

“在背後議論大人,你們是活膩了嗎?”雪一聽到幾人在背後議論,連忙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們⾝後,將他們嚇得不輕。連聲求饒。

雪一低頭看著⽩茫茫的山道上,⾝著一⾝紫⾐的男人,不由得嘆了口氣。主人這幾⽇有多期待,他雖說沒有親眼篤定。

但是主人在來仙音教的路上沒⽇沒夜地彈奏著《鳳求凰》,是不是將容二的繡帕拿出來放在鼻子上嗅嗅,大家看在眼裡,都十分唏噓。到頭來卻只是得到了一個巴掌和一招暗器。可奈何主人偏偏不捨得對她下手!

真是可氣。下了山下,早已埋伏多時的暗閣成員,立即了上來,說道:“剛剛屬下看到了容二去了驛站,於是我從驛站管事手裡偷來這個。”說完,雙手呈上手中的信紙,歐陽醉點頭,拿起來一看。

是一個成一段的紙條。將紙抹平,果然是小奴兒那一手秀氣的絹花小楷。歐陽醉戀地摸了摸信上筆記,才苦澀地笑了笑。

上面寫著小奴兒是如何傷了自己,又寫如果他要遷怒於仙音教,就搬出朝廷來據理力爭。真是個天真的小奴兒,總想著不要牽扯到其他人,只要他人過得好她就開心了。

那麼怎麼不想著他的夫君孤枕難眠?也罷也罷,深深地吐了口氣,歐陽醉道:“那夫人何時離開的鎮子,又往哪裡去了。”

已經派人前去跟隨了,想來是不會跟丟的,是否要將她擒來?擒?歐陽醉想到剛剛龍教主那副惋惜的嘴臉說著小奴兒的病情,就算是百般不願,他竟捨不得下這樣的命令。明明⾝體想要‮摸撫‬小奴兒想的要命,可是他卻萬般開不了口。

他真的想看小奴兒對著自己笑,就像她小時候那樣,明明她那時的笑,笑得像夏⽇的烈陽,將蔵匿於陰暗汙穢的他灼的渾⾝燒傷。

可是他卻萬般懷念,恨不得時時供在神龕裡,⽇⽇拜見。曾經的他,只想將黑暗泥濘將她⾝上的光芒盡數抹去,生生呑食在自己的⾝體裡,可沒想到竟然還是將她弄丟了。

是啊…外表再怎麼低賤、汙濁,一旦找著機會,還是會洗淨鉛華,露出她原本燦爛的模樣。是他錯了。

“不必,跟好就行。”歐陽醉淡淡道。男人丰神俊逸的臉上不復曾經自負孤僻的傲慢,只留下満⾝疲憊,他接著吩咐道:“回府上吧。”小奴兒都跑了。

他留在這裡也沒什麼意義了,等著明確小奴兒去到的下一個地方,再好好籌謀籌謀吧,想到此,歐陽醉倒是恢復了些神采。

追逐著小奴兒倒是有意思的,人生也不至於了無生趣。寒冬臘月,即使是冬⽇的暖陽,也無法帶來太多溫暖。若是在戰亂的年代,路上不知有多少飢寒迫的人凍死在道路上,最後只留下一堆凍骨。

還好天下太平。嶽晨穿的單薄破舊,貼著狗⽪膏藥,只⾝一人走在官道上,倒有幾分像遊人浪子,她走的極快,腳步如風,因為她知道,有人在跟著她。

是暗閣的人嗎?歐陽醉若是失憶,又何苦追著她,不對,除非他轉了子,也只會將她生生擒住,關到不見天⽇的地牢裡,而不是放任著自己在外走動,她突然失笑,想到幾個月前。

她似乎真的在暗無天⽇的地牢裡,不著絲縷地過了好些天。恍若隔世。若是現在讓她再回到那裡,怕是不會再那般認命地呆在地牢裡了吧。

天地之大,下一站又會是哪裡呢?也不知走了多久,只見天⾊漸昏,也不知道離下一座城鎮有多遠。嶽晨正盤算著是否去馬棚買一匹驢,也許能快些趕路,而前方一個拐彎的岔口,一座煙火氣満布的客棧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客棧看起來很大,一看看過去,看不到有多寬,硃紅大門大開,絡繹不絕的人群進進出出,只不過大部分穿著相同顏⾊相同款式的⾐服,彷彿是同個門派的武林人士。

而店小二堆著笑在門口招呼著,安排車馬停在後院處。要不,去客棧休息一晚?客棧是個好地方,既能聽到江湖傳聞,也能打聽當下實事。嶽晨快步上前,想要問問小二該如何⼊住時,旁邊一對男女卻比她去的更快。

“小二,現在有沒有客房啊!”女孩⾼聲叫道,聲音很是清脆悅耳。嶽晨側眸掃過二人,只見兩人穿著皆是上好的料子,男的英氣瀟灑,女的嬌俏活潑,兩人間各別著一把寶劍,刀鞘鑲著寶石。

只是嶽晨只是淺淺掃過,就知道兩人的武功不過爾爾。看起來不過是初⼊江湖的犢子。小二笑著說:“有的,有的,還有一間客房…”不料小二的話還沒落地,旁邊一個大漢就嚷嚷了起來:“鴻鵠客棧已經被我們浩荊幫給包了,你們想要住,沒門!”

浩荊幫?嶽晨並沒有聽過,不在暗閣名單裡的門派,想來也不會是什麼武林豪門,果然,嬌俏女子聽到浩荊幫的名頭,鄙夷地笑了笑:“這是什麼臭魚爛蝦的幫派,江湖上都沒有什麼傳言,小二告訴你,我要一間上等房!”

嬌俏女孩的話立即引起周圍一⼲男人的不満,一個脾氣爆的,立即掄起拳頭上前想要教訓教訓他們二人。嶽晨掃過那名壯漢,武功更差,沒有絲毫內力。

只是但憑著看起來耝壯的肌⾁來唬唬人罷了。一點寒芒閃過眾人的眼睛,在電光火石之間,站在一旁一臉傲據的男人一聲不吭地‮子套‬了劍。

劍尖抵在壯漢喉結處,再往前輕輕一探,壯漢的脖子怕是就沒了。壯漢往後退,男人的劍就跟著向前一步,兩者間距並沒有變動分毫。

眾人倒菗一口氣,有的人‮子套‬劍,有的人虛張聲勢地大吼著,但沒有人一人敢上前一步阻攔二人,而那兩名男女似乎也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壯漢一步步後退,終於,退無可退,後腳抵在馬棚的柱子上,脖子往後一仰,狠狠地撞在柱子上,發出一聲巨響。

“好武功。”門口走出一秀氣男人,寒冬臘月,他卻執穿了一⾝薄薄的⽟⾊的綢衫,頭戴⽩⽟冠,間也彆著個價值不菲的⽟佩,腳上穿著⽩⾊繡金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