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問小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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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陛下退下,文武百官假模假樣地湊到歐陽醉面前拱手慶賀,有誇讚他,有明捧暗嘲的,只是歐陽醉寵辱不驚,面對圍上來的百官,只是但笑不語。
“⽩老,許久未見,晚輩有禮了。”歐陽醉越過湊過來的朝臣。看到已經在往外走的鄭國公⽩景風,連忙拱手行禮道。⽩景風面容嚴肅,見到此子在自己面前恭敬的模樣,只是淡淡道:“⽩家與歐陽家原本並無太多往來,賢侄不必如此恭敬。”
歐陽醉卻垂首道:“⽩老乃內子家⽗之恩師,自然也是小侄恩師,令愛也與內子姐妹情深,禮數自然是不敢忘。”聽到歐陽醉的言語。原本波瀾不驚的臉頓時恍然變⾊,他呼昅猛地一停,而後顫抖著手指說道:“令,令愛,你說的是誰?”
而跟在⽩景風⾝後的聶涼,聽到此言,蔵在⾐袖的手指猛地攥緊,視線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向歐陽醉的⾝上。誰知,歐陽醉只是無辜地抬起頭,眸光清澈得像個稚子,說道:“內子曾說過。
她還未淪落之前,與⽩家姐姐關係甚好,沉淪的那些年,還不忘⽩家對她的栽培。”⽩景風濃眉緊蹙,審視地看著歐陽醉那張儒雅又純良的臉,終是說道:“小女比令夫人大上七歲,自然是要多照顧,只是時光已遠,往事莫要再提。若無其他事,老朽先走一步。”說完急切地掠過歐陽醉,大步朝著宮外走去。
聶涼停在原地,凝視著笑的無辜的男人,說道:“看文煦公的樣子,怕是要迫不及待地去找令夫人了。”而歐陽醉還以一笑,說道:“文成兄此話怎講,小弟我不過是被褫奪官職的散軼大夫,既然官場無情,只能寄情山⽔放蕩形骸,說起來。
文成兄官復原職,又成了御衙門統領,小弟還未曾向您道謝。”聶涼卻只是笑了笑,面對歐陽醉的自嘲沒有表現出任何得意的模樣,只是說道:“文煦兄這一出苦⾁計想來令夫人定是會臨表涕臨,只是愚兄不知,你為何要在⽩伯⽗面前提及失蹤多年的愛女。”
“唉。”歐陽醉嘆氣頭搖道“說起來,小弟聽說胡五娘不知惹上何人,竟下了江湖追殺令,想來文成兄公務繁忙,也不知是否能騰出時間來處理,若是讓⽩國公真痛失愛女。那可真是人間悲文啊…”聶涼嘴角微牽,似乎並不緊張:“胡五娘那鄉村農婦與⽩伯⽗又有何關係,文煦公莫要做過多猜測,令⽩伯⽗空歡喜一場。”
歐陽醉看著眼前俊美又英氣的男子,笑道:“文成兄自幼寄居在⽩府,與⽩國公情同⽗子,這段情真是讓人豔羨。不該說的話小弟以後自然是不會說了。”聶涼輕輕頷首,道:“勸文煦公還是少做計謀,令夫人至純至
,或許…”
“文成兄還是多想想自己吧。”歐陽醉臉⾊一凜,決然地打斷了聶涼的話,眸光也轉瞬變得殺氣騰騰。
只是嘴上倒也溫和:“可憐文煦兄苦戀追尋多年的女子竟痴纏我單純的小奴兒,文成兄是該多想想怎麼讓那女子心思放在你⾝上。”說完,他沒有告辭。
只是拂袖轉⾝,匆匆離去,只留下聶涼一人,而聶涼彷彿雕像一般佁然不動,只是眸光平和地看著離去的那人,良久,邁開步子,翩然離去。
“稟告主人,⽩家已經派人去追尋胡五孃的蹤跡了。”“哦?看來他們⽗女團聚倒是指⽇可待。”“需要透露一些消息嗎?”“那倒不必,聶涼請命離開京城沒?”
“回主人的話,亥時已經出發。”“很好。老宅的那位記得用金針續命,務必活到我帶著夫人回京。”
“諾。”那⽇胡五娘換上新的刀,便回到鑄劍山莊告辭,而嶽晨自然也是要跟著她一同回去。一路上,前來偷襲胡五孃的人不在少數。
但是大多也都被暗閣的人輕鬆解決,若不是暗閣的內衛晚上前來報信,嶽晨都不知道前來騷擾的人竟然有這麼多。胡五娘倒是有些得意,覺得自己也算是揚名立萬了,只是想著為什麼前來的都是些不自量力的宵小之輩。
回到鑄劍山莊,楊勝早已經守在大廳裡,見到嶽晨兩人,連忙了上來。胡五娘笑了笑,給了他們相處的空間。
“我始終不敢相信,你會是京城大官的夫人。”楊勝盯著嶽晨的眼眸說道“若是那樣,為什麼那⽇你穿的如此破舊。”他的手幾次抬起抓住嶽晨的胳膊,卻始終不敢輕易行動。嶽晨回視著男人的痛苦的目光,沉聲回道:“這也許就是命吧,我這一生終究無法和他解綁。”
“不,你可以!”楊勝猛地抓住她的肩膀,熱切地說道“沒有誰註定是被誰所捆綁的,只要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
男人的眼睛宛如燃起熊熊烈火,鬥志昂揚勢在必得的樣子,嶽晨看著他這副模樣,卻失笑道:“離開不了的。”傻孩子,對主人的實力一無所知。不知者無畏。
嶽晨輕輕掙脫男人的束縛,扭過頭,卻看到窗花外,暗閣的一名女衛似乎在和鑄劍山莊的人聊天。說是聊天,實際上是在監視自己吧。嶽晨衝著暗閣的人笑了笑。
只見對方大驚失⾊,找了個藉口,匆匆離開,她沒有理會被拒絕而呆若木雞的男人,轉⾝便朝著那人走去。
“夫人。”“是想告訴你主人我⽔楊花招蜂引蝶是嗎。”嶽晨手輕輕一勾,女衛蔵在懷裡的密信便輕而易舉地勾進了自己的手裡。
“說的倒是有意思。”嶽晨看著密信裡描述自己和楊勝聊天,寫的倒是有聲有⾊,將自己面對外男澀羞不懂拒絕的樣子寫得栩栩如生。“夫人,屬下知錯。”女衛跪在地上,頭垂在地上,卻絲毫不顫抖害怕。
“你怎麼會有錯呢。”嶽晨晃了晃手中的密信,正想著該怎麼處置,只見雪一從牆外飛進。
“夫人。”雪一見到跪在嶽晨面前的女衛,有些詫異。不過並沒有在她⾝上停留太久時間,只是小聲說道“京城來了信。”嶽晨接過信,又將手裡的信遞給雪一,輕笑道:“這就是你們監視我所得的報情,拿去給歐陽醉吧。”
雪一耳朵一動,也連忙下跪道:“我等只是保護夫人,並沒有監視夫人的意思。”嶽晨沒有理會跪在地上的兩人,轉過⾝,見到胡五娘已經背上行囊,笑道:“五娘,我們出發吧。”
兩人各騎一匹駿馬,走在官道上,胡五娘看著⾝邊嶽晨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問道:“小晨兒,發生了什麼事。”嶽晨此刻已經見到了信中的內容。
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聽到胡五娘擔心的話語,才回道:“歐陽醉要在朝會上為我爹親平反翻案…”胡五娘愣了愣,笑道:“那可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