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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說了嗎?那個人回來了。」陳佑瑞坐在王銘璽對面,兩人相約在酒吧見面,自從陳佑瑞和被他自己戲稱如花的女友愛情長跑十年,結婚後陳佑瑞就很少和王銘璽約在這種聲場所見面了。
「誰?」王銘璽一臉疑惑,看著對方的臉想起那段不怎麼愉快的回憶,「喔,你說孟以稜。」
「對呀!聽說他從美國回來了。」
王銘璽用「所以呢?」的眼神看著陳佑瑞,搞得對方不知道如何收場。
王銘璽順勢喝了口可樂,他今天開車沒打算喝酒。不介意他和陳佑瑞氣氛尷尬,隨意地把目光掃過正盯著他瞧的那些人,他們都想吃了他──各種意義上的,不論是一號想把他拖去上的吃,還是其他零號想把他碎屍萬段的那種吃。
王銘璽不在意地笑了,把目光放回陳佑瑞身上。
「不知道為什麼他要從那麼大的藥廠離職,那可是我一輩子也去不了的地方。」陳佑瑞也要開車只點雪碧喝,還沒形象地打個嗝。
「他沒離職,他升職了,他們藥廠想設立亞洲區辦公室,因為董事長是臺灣人,所以才在臺灣設立,他是被外派來當主管的,哪是什麼離職。」王銘璽淡淡地回應。
「你好清楚……不會還偷偷關心人家吧?」陳佑瑞賊賊地看著他,笑得一臉欠打。
「沒有,我只是聽到風聲而已。」王銘璽忍不住翻了白眼。
當初他和孟以稜不歡而散,他痛了許久。時間果然是最好的失戀良藥,他已經很少回憶當初和孟以稜分道揚鑣的心情,只是他到現在還無法再下定決心去愛下個人。
他的生理需求靠著幾個固定砲友解決,一旦對方出想與他穩定
往的意圖,他會立刻離開,因為他不想建立麻煩的關係,也不想處理相關的事情。
久而久之,王銘璽的砲友都知道他是個好砲友,技巧好、除了用藥這種旁門左道以外的事都配合度很高,但絕對不能妄想能追求他,讓他當情人。
「啊!不過我聽說馬運霖還留在美國,他們分手了,也往七八年了吧?」陳佑瑞用「這你不知道了吧!」的眼神看他,王銘璽
到一陣煩躁。
「陳佑瑞你今天是專門來刺我的是不是?」他們分手幹他
事,王銘璽沒禮貌地繼續翻白眼。「我對孟以稜跟他那個清純小白花發生什麼事完全沒有興趣,不用再跟我報告了,好嗎?」
王銘璽和孟以稜除去短暫誤傳是一對的八卦而有牽扯外,其餘時間兩人在同志圈並沒什麼集,甚至連知道他們是要好的朋友的人也不多,知道的人也多是學區那邊的人。
王銘璽在學區同志圈很低調,在鬧區看起來和孟以稜也沒關係,因此知道兩人是好友但鬧翻的人其實並不多,比如說他這個多年的同系雙戀損友──陳佑瑞,算少數知道來龍去脈的人。
「他才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陳佑瑞小聲地嘀咕,但王銘璽沒聽到,「啊!他來了。」
本來王銘璽還在想是誰,順著陳佑瑞目光看過去,是很久沒在這種場合見到的孟以稜。
他比八年前壯些,穿著被兩塊肌繃得緊緊的鐵灰
襯衫,讓他絕對會是今晚眾單身零號們注目的焦點。
王銘璽曾經想過,和孟以稜在這種場合再見面時他會是怎樣的心情,他以為時間都過這麼久,他總會釋懷。過去幾年王銘璽並不是沒看過孟以稜,只是都在藥學研討會或是藥廠的聯誼餐會見到面。
王銘璽看到對方一向是禮貌地輕輕點頭,接著轉身當作沒看到。所幸他的工作內容不需要和孟以稜接觸,就算是當作沒看到也不會怎樣。
有時也會有人多事地問他孟以稜是誰,他總回答:「不的研究所同學。」然後對方就會了然地點頭,不再過問。
他對於這些年來的孟以稜,向來都是草草略過,不曾仔細端詳,今天倒是他這幾年來第一次認真地再看著這人。
孟以稜比起研究所時更有魅力,他明白那是清純小白花讓孟以稜成為更好的人。看對方變得更好,他沒有覺得欣,只
覺到強烈的恨意和嫉妒。
他恨孟以稜當初狠心拒絕他、把他拋下,他嫉妒小白花擁有那麼好的孟以稜,而他只能回憶過去的孟以稜。
沒想到過了八年,王銘璽沒有想像中的釋懷,那種覺一瞬間侵襲到心肺,痛得他無法呼
,酒吧的空氣幾乎讓他窒息。
王銘璽注意到孟以稜也把目光放他身上,神中帶著點懷念,他反
地站起,拿起包包就要往外走。但饒是這樣,他還是得和孟以稜打到照面,他放下包包,瞪了陳佑瑞一眼,然後道:「我要去跳舞。」
王銘璽沒那麼笨,他知道陳佑瑞不只是他的朋友,也是孟以稜的朋友。
臺北gay吧這麼多,絕不是孟以稜隨便說要跟他巧遇就能巧遇的。孟以稜離開後,王銘璽就換了常去的gay吧,更別提這八年來gay吧來來去去換這麼多,怎麼孟以稜一回到臺灣就能巧遇他!
王銘璽也不怪陳佑瑞,身為兩人共同好友,陳佑瑞一直希望他們能和好如初,至少把當初的心結解一解,畢竟三個人曾經那麼要好,夾在他們中間,陳佑瑞其實也難做人。
邁入舞池,所幸今天王銘璽沒有因為只打算和陳佑瑞見面而穿得太樸素,要在舞池勾搭一段水姻緣並不難。
他隨著dj播放的音樂擺動,用餘光搜索目標,終於他看到一個覺得還算上相的小鮮──年紀大約小他5歲,一臉剛出社會,以
水姻緣來說,這種容易
蟲衝腦的對象正好。
他慢慢靠近對方,在對方身邊扭動身軀,距離相近卻又不失分寸,接著勾著對方脖子與之面對面。他輕輕搖擺身體,時不時觸碰到對方身體和下半身。
小鮮就是小鮮
,王銘璽沒跳幾下就把對方跳硬了。他的計策成功,靠近對方耳邊親
對方耳垂,他含著那人耳垂,吐出溫熱氣息誘惑:「廁所?」
他沒興致跟小鮮開房間,一來他事前沒清理,二來是他只想躲過孟以稜,頂多幫小鮮
口
擼一擼就算了,萬一對方認真起來他也很難處理。
小鮮猴急得連回應都沒有,放下勾著他脖子的手,直接拉他的手離開舞池往廁所走去,可惜王銘璽的另隻手卻被身後的人抓住,
悉的聲線在他耳邊響起。「抱歉,我找他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