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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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剛剛雙淚長,只求一睡,真站在
邊倒是遲疑了。
眾所不知,他畢竟是個gay,還從小就有點心理上的潔癖。
這輩子跟他躺過一張的男人,除了他親哥,就只剩下應泉深那個孫子。
但應泉深跟他從小光著股一起長大,不是親兄弟也勝似親兄,好得能合穿一條褲子,兩個人就算抱一起那也是清清白白。
可祈妄就不一樣了。
祈妄不僅是個帥哥。
還是個就長在喻年審美上的帥哥。
雖然祈妄什麼也不知道,身板也一個頂他兩個,他想對祈妄乾點什麼都沒那個能力,但喻年摸了摸良心,總覺得自己有偷偷摸摸佔人便宜的嫌疑。
看喻年一直站著不動,祈妄掀了掀眼皮,問道,“你是在罰站嗎?”
“啊?”喻年沒聽懂。
祈妄慢悠悠道,“不是罰站,你站在邊幹嘛?”
他瞥了喻年一眼,從喻年臉上看出幾分躊躇,又問,“你是又後悔了,準備回去睡嗎?”
那正好。
但喻年一想到他那連盞小夜燈都沒的房間,頓時把頭搖得像撥鼓。
他也顧不得糾結了,一掀被子就鑽了上去,躺得平平正正,滿臉乖巧。
祈妄一低頭,就對上了他討好的眼睛。
祈妄抿了抿,心中有點微妙,他才是真的沒有跟人同
共枕過。
小時候他是被人遺棄的存在,長大後又四處漂泊,跟誰都沒有建立起親密的關係,習慣了獨來獨往。
他跟這個世界,跟他生活裡的大部分人都是脫離的,保持著一條不會跨越的鴻溝。
可現在,一個跟他認識了不到兩個月的少年人卻躺在了旁邊,明明喻年跟他用的是同一款沐浴,很普通的柑橘味道,超市裡打折兩大瓶,可是落在喻年身上,似乎就要柔軟溫暖許多,淺淺淡淡地融在空氣裡。
祈妄皺了皺眉,不知為什麼,有點後悔自己答應了讓喻年睡上來。
“你老實點,敢亂動我就把你踹下去。”他低聲說道。
喻年立刻點頭。
“我保證,”他自吹自擂,“我睡相可好了。”
祈妄嘴角敷衍地彎了下,並不是很信。
他繞過喻年,伸手準備關燈,但是手放在開關上,卻又一頓,垂眸問喻年,“你要留著燈睡嗎?”
“要,要吧,留一盞小的行嗎。”喻年回答得磕磕巴巴。
祈妄這樣俯身看著他,讓他又有點呼不暢。
真是服了這些直男了。
喻年憂鬱地想,懂不懂什麼是安全距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