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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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轉眼我們都分開這麼多年了,我也沒這麼小孩子氣了,當年的事……就算了吧。”
算了。
失望透頂的時候才會算了。
祈妄能聽懂。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笑。
喻年這樣大方坦蕩,倒襯托得他的輾轉慌亂愈發可笑。
他的喉結滾動了一下,問,“那你這些年,過得好嗎?”
“好啊,”喻年說,“怎麼不好呢,我後來還是出國了,讀的就是我喜歡的服裝設計,回來有了自己的品牌。這些年戀愛事業兩不誤,風得意的,跟我哥哥姐姐關係也不錯。沒什麼遺憾的。”
這都是祈妄從無數信息裡拼湊過的內容,但是真聽到喻年親口說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那就好。”
他輕聲說。
這句話也不知道哪裡惹了喻年,讓他又短促地笑了一聲。
他問祈妄,“你就沒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祈妄想,說什麼呢。
他真正想說的話,早就沒有了資格開口,一千句一萬句我愛你,也只能說給教堂的懺悔室。
他聽著窗外的冷雨淅淅瀝瀝,車內明明溫暖如,他的手指尖卻還是涼的。
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該多嘴。
可他避無可避地與喻年對上視線,還是忍不住說道。
“我知道你事業要緊,但你從前腸胃就不好,該自己保重些。”
剛剛的晚宴上,他看見喻年偷偷捂過肚子。
喻年挑起了眉。
他嘴角一直佯裝的笑慢慢放了下來,變得面無表情。
說來可笑,當初他們分開的時候,他確實腸胃不太好,但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吃東西容易反胃,祈妄卻大驚小怪,還特地請假陪他看醫生。
結果醫生果然說是小病,開了兩帖中藥就放他回家了。
他還記得祈妄在那個小小的廚房給他煲中藥,苦得要死,卻著他喝下去。
他當時想,祈妄一定很愛他。
可現在他卻輕輕了口氣,語氣裡透出譏諷,“祁先生真是體貼,都把我賣了一遍,到現在卻還記得關心舊人。”
這場面與喻年設想得本不一樣。
他本來是想來奚落祈妄的。
後來又想,算了,他是個大人了,再為十八歲的戀愛耿耿於懷,才顯得他放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