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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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多少心配製的藥膳喂下去,一個醫生團隊圍著他細心調理,他卻還是蒼白消瘦。
他靠坐在祈妄身上,輕得像一隻長尾山雀。
從祈妄離開的那一年起,他的身體就沒有好過。
還談什麼保重。
他掐住了祈妄的脖子,眼淚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一滴一滴,砸在了祈妄身上。
“你憑什麼……憑什麼這麼對我?”他說著,聲音抖得不像話,“你想走就走,想分手就分手,什麼都沒有給我留下就消失了這麼多年,現在居然輕飄飄一句對不起就想了結……”
“你可真無恥。”
祈妄完全僵硬在了車座上。
喻年的眼淚掉在了他的臉上,已經從溫熱變得冰冷,卻比烙鐵還燙,幾乎要把他燙傷。
他能覺到喻年在他脖子上的手慢慢收緊,像是真的恨到想殺了他。
而他也沒有絲毫反抗。
他只是抬手輕輕握住了喻年的手,如果可以,他倒也希望他死在二十歲那一年,死在他們分開以前。
這樣他在喻年心裡,起碼永遠都維持著美好的假象。
可到最後,喻年僅僅是過了幾秒,就鬆開了手。
他跪坐在祈妄身上,背脊微彎,輕輕發著抖。
又過了幾秒,他深呼了幾下,抬手攏了攏自己的頭髮。
再抬起頭,他剛剛的失控與絕望像是又隱藏了起來。
“剛剛是我失態了,真是不好意思。”
他沒有再多看祈妄一眼,理了理衣服,轉身打開了車門。
開門的一刻,他說,“你的道歉我收下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後會無期,祁先生。”
說完,他就砰得一聲關上了車門,淋著雨走向了公寓樓。
他新買的這套公寓在頂樓,路過樓下休息廳,他看見了祈妄的司機,規規矩矩地坐在待客區。
前臺的小姐看他淋了雨,一驚一乍的,問他是否要讓公寓管家去找家庭醫生。
放在平時,他不介意輕言巧語地謝前臺小姐的好意。
可今天他太累了,他只是搖了搖頭,就徑直坐著電梯上去了。
祈妄的司機回到了車上,當看清車後座的一瞬間,他嚇了一跳,甚至想問要不要報警。
祈妄筆整潔的西裝已經被
皺了,幾顆釦子不知道蹦到了哪裡。
襯衫領口鬆鬆垮垮。
脖子上殘留著一道血痕,是被誰的指甲刮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