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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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對經商就興致缺缺,雖然能力不俗,但這並不是他熱衷的事業,只是為了幫助喻心梨。
現在集團蒸蒸上,喻心梨戰場上大殺四方,完全能獨當一面,他也樂得退居二線,堅決不讓集團裡出現二主爭權的情況。
他前兩年跟喻心梨結婚了。
當年喻年就瞧出來了,他這對沒有血緣關係的哥哥姐姐揹著他情深似海,面上卻還裝得像是相依為命的親情。
前幾年這兩人終於不裝了,跟弟弟攤了牌,又領了證,舉辦了一場低調溫馨的婚禮。
喻年在開車,他笑了笑,“回來,我這不是給你們留二人世界嗎,多我一個電燈泡,多影響你們約會啊。”
裴照也笑一聲,說他,“少亂說,家裡什麼時候嫌過你。你要是回來,我給你做鮮花餅吧,上次你不是吃了覺得好吃嗎?”
他說到這兒,又幽幽嘆氣,“你現在真是瘦,雖然你們時尚界盛產排骨,但我們家不
行這一套。你要是有空回來再住一陣子,真該給你好好調養一下。”
喻年只是笑笑。
他跟哥哥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等到去了公司,看過了送來的樣衣,他坐在辦公室裡繼續看市場部送來的報告,看著看著,卻又發了會兒呆。
他突然想,也不知道他哥和他姐知道他前陣子又跟祈妄攪和在一起,會是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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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的時候,喻年提早下班,開車回了家。
喻心梨還沒有回來,家裡只有裴照。
這麼些年過去了,裴照一點沒有生出疲態,依舊光風霽月,俊秀優雅。
他前幾年生了一場不大不小的病,切了三分之一的胃,把喻心梨嚇得不清,扔了手上的工作守了他好幾夜。
可是這幾年在家被呵護備至,他被養得白裡透紅,穿著柔軟的灰衣,寬鬆的長褲,手腕上戴著喻心梨特地求來的開過光的手串,頭髮鬆鬆垮垮地披在肩上,好一派溫柔和煦。
他看見喻年,立刻就笑了起來,衝著喻年招招手。
喻年蹭蹭蹭跑過來,發現裴照在追看一本講敦煌壁畫的書。
這些年裴照喜歡上了古董,壁畫,書法,整一個修身養。
喻年可不懂這些。
雖然他也搞藝術,可是跟裴照顯然不在一個賽道上。
裴照合上書,捏了捏喻年的臉,“你也真是,我不打電話,你都不知道回來。真是長大了就不戀家了。”
喻年腦袋蹭在裴照身上,撒嬌道,“哪有,我就是工作太忙了,就算你不喊我,我也是要回來的。”
裴照又笑起來,又他的腦袋。
兩個人靠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喻年吐槽起他去參加時裝週遇見的突發狀況,又說起底下的生產廠商的種種問題,聽得裴照心疼不已。
說來也真是家長的心態。
明明他跟喻心梨當初工作上要難得多,兩個人也不覺得有什麼。
現在喻年只是受了丁點委屈,他卻長吁短嘆,滿心的捨不得。
可是孩子大了就是有自己的主意,總不能一輩子仰仗他和喻心梨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