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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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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椅子上,而祈妄半跪在他身前,握著他的手。

以至於他一低頭,就能看見祈妄自下而上地看著他。

他恍惚了一瞬,又想起初初在拍攝現場看見李萊的那一刻,其實是不太像的。

其實是很不像的。

只是他當時滿心都是祈妄的影子,才錯認了一秒。

他的手輕輕撫上祈妄的眼睛,摩挲著祈妄的眼尾,“其實李萊也是無妄之災。他被送來我身邊,只是因為我在去年的拍攝現場,問過他的名字。”

“可我之所以會注意到他,是因為他抬頭的瞬間,眼睛有點像你。”

這句話讓祈妄的心臟一下子重重砸在了地上。

是這個意思。

沒有別人,原來是這個意思。

不僅是沒有長期穩定的戀人,連伴都是子虛烏有。

他剛剛還在嫉恨著那個叫李萊的年輕男人,甚至荒唐地在心中比較自己與這個小模特的優劣,難堪到引人發笑。

可到頭來,喻年卻說,那個叫李萊的人,有一雙與他輕微相似的眼睛。

他的口起伏著,呼一下都猶如破舊的風琴被人拉響,發出難聽嘈雜的破碎聲。

無數情緒在他心口衝撞,紛紛擾擾,找不到一個出口。

他都做了什麼。

祈妄想。

他到底都對喻年做了什麼。

這漫長的八年裡,那些熱鬧輕浮的花邊新聞,喻年花團錦簇的浮誇生活,居然全是假的。

這個事實像一張密密的網,沉重地壓下來幾乎要把他的脊樑壓斷。

他握住喻年的手情不自地用力,抓得太緊了,喻年都覺得有些疼吃痛地皺了皺眉

室內陷入了冰冷的沉寂,牆角的鬱金香,玫瑰,洋牡丹,熱熱鬧鬧地紮成一捧,反而襯出此刻屋內的寂寥。

隔了許久,祈妄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失魂落魄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可他心裡明明知道答案。

喻年嗤了一聲,“這有為什麼,我不想找,不行嗎?”

祈妄沒有再說話。

他僵硬地半跪在喻年面前,像是變成了一尊風雪中的塑像。

鏡子裡倒影出兩個人的身影。

喻年神冷漠,像一個無情的神祇,而祈妄是被他降罪的信徒。

可喻年並不能從中得到一絲一毫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