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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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赫連雪一雙美眸閃過惡毒的笑意,又問:“即便想要下毒,但伺候楚非然的人,可全都是皇上信任的人,龍承宮又要許多大內高手,又如何能行得通?”
“娘娘,您可以收買伺候小皇子身邊的宮女,唯有如此,才能趁機接近小皇子,以此在膳食裡下毒。”瀾月姑姑道。
“收買?”赫連雪角浮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似是漫不經心的道:“龍承宮全都是皇上信任的人,想要收買人心,談何容易?”
瀾月姑姑沒有說話,心中想了一會兒,便冷靜分析道:“皇后娘娘,想要收買人心,的確難,既然這些人都是效忠於皇上的,定然沒有那麼容易,但只要是人,定然都會有軟肋,這些人雖是忠於皇上,但定然也有自己的親人,只要皇后娘娘將其父母以及兄弟姐妹給全都囚起來,以此用他們的命來威脅,奴婢相信,定然會有人識時務的。”
聞言,赫連雪眸光一亮,聽聞瀾月姑姑說的話,面上滿是喜,勾
道:“你說得不錯,人都有軟肋,本宮知道該怎麼做了。”說罷,赫連雪低頭,一雙美眸看向仍跪在地上的瀾月姑姑,親自抬手將她扶了起來,輕聲道:“瀾月姑姑,你跟在本宮身邊,也有好些年了,想來這鳳棲宮,唯有你是最瞭解本宮的,今
還得多謝你為本宮出謀劃策,只要將這楚非然一旦給除去,本宮定然是少不了你的好處。”
“奴婢不敢,為皇后娘娘做事,是奴婢的福氣,奴婢又怎能擔當的起皇后娘娘的一聲謝?”瀾月姑姑恭聲道。
語罷,赫連雪似是心情極好,角勾起一抹笑容,便不再多言,不過片刻間,心中已是有了思量,又轉過頭盯著瀾月姑姑,吩咐道:“你做事,本宮向來放心,且你也知曉,這件事應是怎麼做,因此,關於收買人心這事,便由你去做,先去打探打探哪位宮女
格比較懦弱膽小,再派人將她的親人,全都給囚
起來。”
聞言,瀾月姑姑低聲應是,即便極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但想起赫連雪要謀害楚非然一事,心中仍有些害怕;畢竟,皇上太過明,想要瞞過他的眼睛,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如今,箭在弦上,已是不得不發了,只希望這件事,不會被皇上發現,若是一旦被察覺,自己定然是沒有命在的。
將事情代好之後,赫連雪這才放心了些,只要想到楚非然一旦死了,之前自己折磨衛芷晴的事,便不會被皇上發現,只會永遠石沉大海,赫連雪便舒了口氣;畢竟,楚非然只要活著一
,皇上便會想方設法讓人醫治他的痴呆之症,先是盧太醫,再是那老和尚,總有一天,楚非然會想起在囚室發生的一切,唯有死人,嘴巴才是最嚴實,也是最能讓她放心的。
想起衛芷晴,也不知這蘭貴妃究竟會如何利用她,來報復衛芷嵐,即便楚非然被自己毒死了,但這衛芷晴活著,始終也是個威脅;思及此,赫連雪方才放下的心便又提起來了,之前她願意與蘭貴妃合作,是因為自己與她有共同的敵人,便是衛芷晴,即便目的不同,但總歸是達成了一致,但如今,若是楚非然死了,衛芷晴也不能活著,想到此,赫連雪心中不到些許煩悶。
……
清雲大師來了西京以後,只在皇宮待了兩,便啟程去了汴楚,趙胤特意派了武藝
湛的皇室暗衛,一路護送清雲大師去往汴楚,西京距離汴京,相隔遙遠,即便快馬加鞭,怕是也要大半個月之後了。
連著過了好幾,衛芷嵐從那一
聽趙胤說在泗水鎮,發現了一處囚室,以及地上斑斑血跡以及兩處鐵籠,心中便對衛芷晴的擔憂便越來越深。
夜深沉,衛芷嵐睡到後半夜的時候,竟突然被噩夢驚醒,後背衣衫已是被冷汗浸透,便連額頭,也是香汗淋漓。
夢中的衛芷晴,極為可怖,早已沒有了先前溫婉秀美的容顏,面上滿是猙獰的疤痕,只消一眼,便讓人不敢再看,尤其是一雙秋水般的眼眸,便是深潭中的死人般,掀不起絲毫波瀾,衛芷嵐到極是心驚,
中很是難受,即便很想去看個清楚,但方才走近,便驚醒了過來。
今晚上半夜是秋菊守夜,下半夜是紫蘭,似是聽到了殿中的響動,紫蘭心中一驚,忙便疾步走了進去,便見衛芷嵐神怔怔,正坐在
上,不停的
著氣,額頭上冷汗直冒,見此情景,紫蘭不
嚇了一跳,忙道:“皇后娘娘,您這是怎麼了?”
衛芷嵐沒有說話,整個人似是還未緩過神來,想起夢中衛芷晴猙獰的臉,心跳得越發厲害,似乎到發生了不好的事。
“皇后娘娘可是發噩夢了?方才奴婢在殿外守夜,聽聞殿中有響動,這才忙走了進來,可是嚇壞奴婢了。”紫蘭走近,輕輕給衛芷嵐順了順背。
衛芷嵐閉上了眼睛,再睜開之時,眼裡已是恢復了一派清明之,淡淡道:“本宮沒事。”
“娘娘,您這段時,許是沒有休息好,方才做了噩夢,若是還不想睡,奴婢便守著您。”紫蘭嘆了口氣。
想起夢中的衛芷晴,衛芷嵐的心緒仍是難以平靜,搖頭道:“不用了,你先退下罷,本宮想一個人靜靜。”
聞言,紫蘭本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瞧著衛芷嵐一臉疲憊,許是這段時憂思過甚,心中不免
到擔憂,便輕聲道:“皇后娘娘可要仔細著身子,如今已是是深秋,夜深
重,可萬萬不要受了寒氣,奴婢便守在殿外,若娘娘有什麼事,儘管輕輕喊一聲,奴婢便能聽到。”
說罷,紫蘭似乎還是有些不放心,又給衛芷嵐拿了一件披風,給她披在了身上,這才退出了殿內。
一時間,整個寢殿便只剩下衛芷嵐一人,顯得極是沉寂,昏黃的燈火下,衛芷嵐清冷的容顏,顯得有幾分蒼白,青蔥玉指緊緊的攥住錦被,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氣般,已是變了形。
從回了西京,這段時以來,衛芷嵐一直在假裝鎮定,但每當想起衛芷晴生死不明,心便滿是煎熬;這些年來,她向來極少做夢,尤其是噩夢,這還是頭一回,衛芷嵐心中隱隱有不好的預
,從方才開始,心便久久不能平靜,若是夢裡的一切是真的,如今衛芷晴的處境,可謂是暗無天
。
這一晚,衛芷嵐再也睡不著,心中紛亂如麻,想了許久,在黎明到來之前,已是有了決定,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自己親自去一趟泗水鎮,西京距離汴楚雖遠,但只要快馬加鞭,也用不了多少時,且如今清雲大師方才走了幾
,若是自己動作快一點,許是還能趕上他。
想到這個決定,衛芷嵐心中已是有了思量,如今,越快動身越好,因此,便打定了主意,這兩便離開西京,前往汴楚,想到趙胤,衛芷嵐一時竟不知該不該將這件事告訴他。
畢竟,如今自己與趙胤這般處境,衛芷嵐不知如何給他說,且趙胤是一國之君,不可能會隨著自己去汴楚;想到此,衛芷嵐不由得苦笑,說到底,其實她是不想再與趙胤有任何牽扯。
這,因著是趙胤母妃,已故的寧太妃忌
,趙胤一大早便去了皇陵,待回來之時,天
已是全黑了,衛芷嵐明白,當年寧太妃在世之時,趙胤與她母子情深,如今這些年過去了,趙胤想起自己的母妃,心中仍是會
到難過。
晚上的時候,趙胤沒有來鳳雎宮,倒是於石過來了,說是明皇上再過來,衛芷嵐知曉,寧太妃每年一度的忌
,趙胤都會獨自待在怡寧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