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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師手冊_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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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棠道:“可汗莫不是貴人多忘事?十幾年前,先招惹鬱北的是契蒙,攻打城池、擄走我們皇子的也是你們在先,這句一筆勾銷恐怕不適合由可汗來說。”

“國師你不清楚,誰若傷我一分,追到天涯海角我都會討要回來,誅殺九族、碎屍萬段並不是你們鬱北才有的酷刑。”連沙哈哈大笑。

他不是說假,在契蒙,誰人不知他連沙以牙還牙的格。老可汗以前對他不算好,他之後一絲一毫可都討了回來,奪位那天,鮮血染紅了草原,嗜血閻羅的名聲傳開來,著實令人聞風喪膽。

連沙畢竟久經戰場,不加掩飾的時候,殺伐之氣撲面而來。

楚棠望著前方,眉眼冷淡,沒有理他。

連沙自顧自笑道:“不過誰叫你是楚國師呢,我連沙不是恩將仇報的人,你救了我的命,若有什麼要求,儘管說來。”

晚風襲人,帶著點兒西北冷冽乾燥的味道。

連沙側過頭,微微眯眼,打量著身邊的人。

他那眼神,彷彿發著幽幽的綠光,好像草原上埋伏的獸類。眼前萬人之上的鬱北國師,一副清絕的容顏和氣質,乍一看便令人神魂顛倒,細看就更讓人著了,彷彿一罈清冽的酒,只一口便使人沉醉不醒。

他沒有鬱北文人那麼多情好事的文采,想不出什麼詩詞,在心裡無限循環的只有那麼一句:他孃的,長得真好看。

好一會兒,他才收回視線,內心依然在嘖嘖嘆。

楚棠道:“不必。”

眺望遠方,連沙伸了個懶:“不用和我客氣。美人總有特權,我是真心實意要報答你的。”

那隻狐狸似乎玩兒夠了,優雅地邁著四肢走過來,繞著楚棠,時不時蹭他的腿。

楚棠低頭看它一眼,狐狸就倒在他腳下,臉枕著他的靴子眯眼休息。

連沙看著,笑道:“有沒有人和國師說過,楚國師的美,這世上恐怕無人能及。”

楚棠神平靜:“可汗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

“還有誰說過?”連沙咂摸了一下,道,“你們鬱北的皇帝也有這樣說過嗎?”

楚棠回身,目光輕飄飄地落到他臉上。

“國師言語間,彷彿很維護這個皇帝。”連沙道,“這兒又沒有別人,你何不說一些在鬱北不能說的話。做人太累可不好。”

楚棠道:“多慮了。”

連沙沒想到他子果真表裡如一的清冷自持,嘖了一聲:“你作為一人之下的國師,就沒想過自己坐上那個位子嗎?別和我說沒有,是個男人都會有。除非……除非你不是男人!”

楚棠淡淡笑了一下:“聽聞契蒙可汗為人幽默,今一見,果然如此。”

“傳言有什麼好聽聞的——而且斷不會有這種莫名奇妙的傳聞。”連沙沒讓他轉移話題,“你說啊,為什麼不把他拉下來,自己做皇帝呢?”

他慢慢近楚棠,眼神死死盯著他:“是他勢力太大呢,還是因為國師與他有不為人知的情誼?”

“吱”的一聲,那隻狐狸渾身炸開了,像個小炮彈似的撞到連沙腿上,差點沒把自己撞飛,幸好勾住了衣服,爪子在連沙下裳劃破了幾道痕。

連沙不得不退開幾步,沒什麼動怒:“哪裡來的小寵,這麼護主?”

楚棠微微張開手,披風向兩邊散開,火狐狸就一躍而起衝進他懷裡,趴在他肩膀上,楚棠抱著他。

“陛下從小在我身邊長大,”楚棠說,“我與他情義自然深厚。”

連沙挑眉:“只怕並非是一般的情誼。”

楚棠不置可否:“可汗在鬱北停留許久,只怕契蒙惶恐。”

連沙轉過身,擺擺手:“你這是在下趕客令?過幾天我就去找人算賬,不麻煩你們趕人了。”

兩人一來一往,還算和諧。這段時間連沙在這裡,就是安安分分養病的病患,有時去和鬱恪談事情,有時去楚棠營帳混個臉,權當兩國了。

楚棠也就禮貌問了一句:“要去哪兒?是否需要鬱北派人保護?”

連沙開懷道:“還是在你們鬱北境內,不必擔心,我不會破壞和平的。”

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臉沉了下來:“冤有頭債有主,誰傷我的,我就去找誰。”

楚棠摸了摸懷中安安靜靜的狐狸,溫熱的皮讓人覺得格外舒服:“是去找鬱悄嗎?”

連沙猛地轉頭看他:“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