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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美人帝師手冊_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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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恪得病的消息瞞得滴水不漏。黎原盛只對外宣稱皇上染了咳疾,要為祭祖大典休養生息,便退了幾次早朝。再加上那時候有國師出面,見國師淡定如往昔,眾臣子就都把揣測的心思收回去,不敢多言。

鬱恪好後,重新出現在眾人視野中,他臉如常,只是眉宇間隱約凝著一股悲鬱的氣息,卻無損他的氣勢,反而讓人覺得他氣場更強大了,說句話都能使人兩股戰戰。

所幸朝堂恢復如常,鬱北太平一如往昔。

這一,御書房。

黎原盛站在門口,見容約往這邊走來,連忙了上去:“容丞相萬安。”

容約臉有些不好,眉間緊緊皺著,語氣有些急促:“煩請替我通傳一聲。”

“皇上正在和宋將軍商議事情呢,”黎原盛正說著,餘光瞥見門簾動了動,是宋雙成走了出來,便道,“奴才這就進去通傳。”

容約看向宋雙成,走上前,壓低聲音,道:“國師呢?”

宋雙成抿了抿,臉似乎也有些不好看,他沉默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我不清楚。”

“楚棠前兩分明還在宮裡的,怎麼今就不見了人影?”容約皺眉道,“他就算要走,以我們的情,總該說一聲吧?”

宋雙成說:“他不是已經和我們打過招呼了嗎?”

容約一句哪有就要脫口而出,又回想到了楚棠一回宮便和他們說的話,臉一白,聲音有些控制不住:“時隔多,他沒打消念頭,還一聲不吭,說走就走?”

“知足吧,”宋雙成嘆口氣,道,“有些人都沒能得到他一聲告別。”

容約下頜線緊繃著:“我不信他真的那麼無情,你我也就算了,陛下是他一手帶大的,難道他還能不與陛下說一聲?”

如果楚棠真和鬱恪親自告別,那鬱恪肯定是不會同意他離開的,楚棠不會那麼心狠,連陛下也都能拒絕吧?

宋雙成小聲道:“陛下能阻止得了什麼。你沒看他這幾上朝,心情都不怎麼好嗎?你就別往陛下傷口上撒鹽了。”

“我懂分寸。”容約道。

黎原盛出來了,恭敬道:“回丞相,陛下請您進去。”

“知道了。”容約深口氣,平復了下心緒,才抬步往書房裡走。

宋雙成無法勸阻,又嘆息一聲,回身時,嘀咕了一句:“遇到國師的事,誰還能有分寸?”

容約進去後,看了一眼鬱恪。

鬱恪坐在桌後,小山似的奏摺堆在桌子兩邊,他垂著眸,手裡的筆一揮而就,聲音無波無瀾:“什麼事?”

“回皇上的話,”容約行禮道,“臣今早朝聽聞陛下咳嗽了幾聲,陛下身體可還好?”

他是為數不多知道鬱恪患了天花的人,因此照例請安問候兩聲是正常的事。

鬱恪道:“好,朕很好。”

他合上摺子,隨意地放到一邊,抬眼看容約,道:“左相有事不妨直說。”

容約道:“是。臣今過來,是因為聽聞國師已不在宮裡,臣想問國師的去向,不知陛下可否告知?”

鬱恪盯著他一會兒,似乎冷笑了一下,有種自嘲的意味,但待容約細看時,他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氣勢冷冷的,說:“朕不知。”

不知去向,就是說確實已經離開了,而且楚棠就連皇上也沒告知去向。

容約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果真如此嗎?”

鬱恪看著他,不知是不是有透過他看到了自己的影子,邊的笑嘲諷又憐憫,卻依舊帶著敵意。半晌,他開口道:“國師離開前,曾和朕說過會保重自己的,左相不必擔憂。”

楚棠沒和容約告別,卻和他親自說了保重,鬱恪話語中明裡暗裡透著一絲炫耀,可容約此時心神不寧,尚未回味過來,只道:“那……國師可說過什麼與臣相關的話嗎?”

鬱恪轉了轉了筆,說:“沒有。”

容約臉煞白,過了好久,才回過神來:“是臣失態了。”

鬱恪說:“無妨。”

容約問道:“陛下對國師之位如何處置?”

楚棠既然離開了,也上摺子卸了任,便是再不回來任職的意思了。此位空懸,難免底下的人起心思。

鬱恪果斷道:“不處置。這個位子是他的,改天他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