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攻略的正確姿勢[快穿]_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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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先不管樓上彈琴的究竟是哪個，所以說他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有這麼矛盾的情？平時看他們一個表面上誰都不放在眼裡，整天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另一個渾身上下都散佈著信息素，無時無刻不在搔首姿（廖司晨：？？？？？）的樣子，內心戲竟然這麼足的？

第五昊忽然開始好奇了起來，究竟是哪個勇士，能擾亂這個男人完爆北極圈的內心，讓他陷入這種求而不得外加半死不活的掙扎境地裡？想著想著，他又開始擔心如果這個人有了不能割捨的聯繫，會不會產生其他的想法，會不會不敢再去放手一搏，自己和他的計劃還能不能如期進行下去。

順著樓梯向上，悄聲無息地推開那間放了鋼琴房間的門，第五昊眸有些深沉地看著那人闔起雙目，全心投入演奏的樣子。

這個房間在外面看不出來，走進去後，才發現周圍的牆面，包括身後的門，都是做成了落地窗的樣子，並且會據客人的喜好，顯示不同的場景。此刻看向窗外，正是一片黑夜，鵝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來，地上，松樹上，還有原本應該光禿禿的桉樹枝上，都積了厚厚一層，看起來格外鬆軟的雪。

智腦模擬出的夜空是深沉的靛藍，就像廖臣的瞳孔一般深邃靜謐，淌糾纏在空氣裡的鋼琴聲化作一陣勁風，帶的那堆滿了積雪的樹枝也不時跟著搖晃兩下。空中的星子格外閃亮，碎鑽般鑲嵌在那片神秘的墨藍上，鋪出一道璀璨的銀河，映著漫天白雪，映著皎潔的月輝，幾乎是夢中才會出現的景。

安靜地雙手抱站在門口，直到一曲奏畢，對方修長白皙的雙手輕搭在琴鍵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時候。第五昊才拍了拍手，真誠地讚美道“彈得真好。”

廖司晨還沉浸在曲中情無法回神的身影突然僵住了。

展鋒？

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他聽到了？

他...他好像懂音樂的樣子，他是不是已經猜到了什麼？

就像是做壞事突然被教導主任抓包的學生，又像是被發現了糧倉，戰戰兢兢生怕對方動手的松鼠。一直壓抑在心底的情就這麼毫無掩飾的，就跟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上被扒光衣服一樣，赤果果地展示在最不合適的人面前，此時此刻，廖司晨覺得後脖子上的汗都緊張得豎起來了。

“你怎麼在這裡？”說話的聲音都是啞的，其中還帶了點抖，他搭在琴鍵上的指尖微微收緊，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忐忑問道“你都...聽到了？”

emmmmm

他怎麼是這麼個反應？

是做啥虧心事了？

不知道為什麼忽然產生了一種偷聽別人秘密被抓包的尷尬，雖然不是故意的，但第五昊還是莫名產生了種名為心虛的情緒，遲疑了一秒，才道“嗯，聽到了，指法不錯，就是情太濃烈了，不太適合這個曲子。”

他果然聽到了！

驟然緊縮的心臟讓他的手指也跟著微微用力，琴鍵被這力道壓迫的角度超過了正常的範疇。

’叮‘

一個簡單的音節驟然在這片靜謐中響起，即不難聽也不刺耳，如同水滴滴落在樹葉上般簡單，卻跟道驚雷炸在耳邊似得，嚇得廖司晨渾身一震，忙不迭地把手鬆開，握拳放在大腿上，連頭都不敢回。整個人都快要被尷尬和心虛淹沒，連背脊都得沒那麼直了。

“你都知道了...”心虛的時候什麼事情都喜歡往壞處想，現在廖司晨滿腦子裡都是該怎麼辦，自己還沒有準備好要說明一切。雖然這份覺在剛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產生，自己也已經習慣了忍耐，如果是在幾個小時之前，沒有進入那個屋子裡時，他或許還能壓抑住那種奇特的情。

可是這一切忍耐，都在司宵那個冰塊失了冷靜，不顧被發現的危險進入對方房間，幫這人梳理糾纏的神細絲；在自己實在看不下這人再受更多的折磨，搶奪身體的控制權，再也顧不上其它的那一刻才終於明白，這個人是不同的。

是的，他是不同的。

不想見到他受到任何的傷害，不想讓他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外，甚至只要想到在自己離開後，他的生命會被另一個人填滿，就會覺得無法忍受，像是在有毒蛇啃噬內臟一般痛苦。

可是他們不能在一起。

和司宵的擔憂一樣，廖司晨清楚的知道他們一直都在找尋著什麼人，那個人很重要，非常重要，即使只是記憶裡一個模糊的剪影，即使連對方姓名都不知曉。但如果找不到，這場時空的旅行就永不停止。

況且，自己非法穿越者的身份也註定了要四處，要一輩子躲躲藏藏，如果被時空管理局抓住，那剩下的無盡歲月裡，就只能在時空牢獄裡度過。

他不能停下。

無論他的心是否想要駐留。

第102章星際

睫顫抖著，月光映在廖司晨直的鼻樑，淡的薄，和線條凌厲的側臉上，刻出一道光影分明的界限。內心劇烈的掙扎，糾結的情像是煮沸了的水，翻滾不休，心臟如同被兩股巨力撕扯著，被烈火炙烤著，早已看不出原本被冰雪封存，無心無情的模樣。

理智和情分裂成兩半，一半叫囂著不要痴心妄想，一半低訴著娓娓情思，劇烈的碰撞讓他忍不住單手捂住了腦袋，連腦漿都似乎翻攪了起來，一時間連思維都擰成了團。

最終，還是理智險險佔了上風，把情強壓在心底，他的眼瞼低垂，長長的睫蓋住了眼中神思，自言自語般喃喃道：

“我....”不用你管。

“我....”與你無關。

“我.....”必須離開。

“我........”

愛你。

我....愛你？

他被最後冒出來的，以前從未思考過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是簡單的喜歡，而是愛。

愛？

我什麼時候，也會說這個字了？

明明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長，明明彼此並沒有多麼的瞭解，明明這麼多世界，這麼多年月都沒能動搖自己的鐵石心腸。

可從第一次擦肩而過，自己忍不住回頭，看到這人直背景的那一剎那，命中註定，彷彿就連時間都凝固住了。像是在時光的某個角落裡了多年又遺忘，陌生且悉的情水般湧來，衝得理智剎那間就潰不成軍，所有的掙扎都不再是掙扎，所有的顧忌都不再是顧忌，所有的理由也都不再是理由。

“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想和你在一起。

想要和你永不分離。

想要每次抬眼都是你的容顏，想要每次呼間都是你的味道，想要每次回頭都能看到你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