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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暗殺陰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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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後,小和尚來稟告,濟明和尚確已不見,據一些僧眾回憶,似乎兩天不見他的面了。

法淨“噫”了一聲,道:“怪不得不見他來打掃藏經樓。”監寺法清大師道:“該僧侍佛一向心誠,出家後專揀寺內臟活重活。從不偷懶取巧,這樣的和尚,豈會違忤封寺律,擅自外出?”法淨道:“怪哉,莫非其中有詐?”方丈法緣大師道:“師弟此話何解?”法淨道:“藏經堂一向無人可以擅入,獨有濟明和尚打掃經堂,可以隨時出入,這…”此話一出口,滿堂皆驚。

法緣大師道:“師弟所言不差,這濟明和尚當真可疑。”法淨大師又道:“記得那位抄經的藍人俊書生麼?曾被人點下毒手害死,當時也疑為寺中藏有人,但查無實據,連可疑人物也列不出。當時只是想到那些習武的僧徒,從未對這個濟明和尚起疑過。”少林監寺普濟大師道:“善哉、善哉,若寺中藏有徒,為害不淺,迅速查清才好。”監寺法清大師問左文星:“左公子認得濟明和尚麼?”左文星搖頭道:“不識,敝友數年前在貴寺與濟明相識,一別多年不見,此次重訪洛陽,至白馬寺上香,順帶探問濟明和尚,不想來貴寺上香不成,聞小生前來,順便託付小生,給濟明和尚捎個口信而已。”正說著,白馬寺的維那法玄大師匆匆而來,一進門就合掌道:“方丈師兄,濟明和尚已經找到。”法緣大師不顧介紹座中客人,忙道:“人在何處?”法玄道:“在山上林中,本寺炭頭僧上山伐薪時發現,濟明和尚身懸枝頭,早已氣絕,大約已死一天一夜!”眾和尚聞言,俱都合掌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法線接問道:“濟明是自殺身亡?”法玄道:“回稟方丈師兄,經下座驗屍,濟明和尚筋脈寸斷,顯是被人以重手法擊斃,使人驚奇者,身上並無傷痕。

少林寺監寺普濟大師驚道:“筋脈寸斷而無傷痕,這掌力端的十分厲害,據老衲推測,十分象是五丁無形掌,這要驗了屍才能斷定。”少林維那普昌大師道:“師兄說的是,先驗屍要緊。”

“五丁無形掌”五字一落入眾人耳中,就象在耳畔打了個悶雷,驚得一個個變了臉,大傢俱都忙著站起身來,要去驗屍。

當下,由法緣大師領頭,來到偏院一間僧房,濟明和尚被安置在一張木上,由一白被單罩著。門口站著兩個武僧,手持戒刀警衛,不讓閒人進入。

一行人來到門前,兩個持刀和尚不理不睬,猶自相互對視著,猶如泥塑木雕的羅漢。

維持全寺綱紀的本寺維那法玄大師臉上掛不住了,當著嘉賓的面,手下僧眾竟如此無禮,氣得他搶上一步喝道:“方丈佛駕到,為何不行參見之禮?”兩個和尚好大膽子,仍然充耳不聞。

法玄情知有異,接連跨上兩步,仔細朝兩武僧面上一瞧,只見他們面灰敗,四目圓瞪,形貌好不怕人,哪裡還有一絲活人氣

走在前邊的還有白馬寺監寺法清大師,他也看出了實情,急伸一掌,抓住一武僧袈裟,輕輕一帶,武僧即順勢倒下,法清大師忙揪緊了衣服,輕輕將他放到地上。

一行人見狀,驚得瞠目結舌。

法玄一步躥入門內,伸手掀開了白被單,任他修行數十年,也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

後面請人急忙一擁進室,來看究竟。

躺在板上的,竟是一個上了年歲的高僧。只見他圓睜雙目,面灰白,形貌也似門外警衛僧一樣怕人。

法緣、法清、法淨三位大師見了上躺著的和尚,不同時叫出聲來:“法元師弟!”原來,竟是白馬寺的知客僧法元大師。

左文星與少林的兩位大師也驚得叫出聲來,位居高職的知客僧,竟然代替了地位低下的濟明和尚,躺到了木上。

法緣大師不勝悲痛,當即與諸師弟驗傷,發現大師身上並無明顯傷痕,只在左有一紅小孔,孔如針尖細小,不注意卻分辨不出。

法緣大師默運玄功,將掌置於紅小孔之上,倏忽間便以掌力出了一棵小針,比繡花針還小,通體紅,含有劇毒。

眾人見了,無不驚駭。

法緣大師將針放到木桌上,再看手掌,已經紅腫。連忙打個盤膝坐下,運功驅毒。不消一盞茶時光,毒便驅盡,手掌平復如故。

這是什麼針?如此歹毒?

少林寺維那普昌大師道:“貧僧曾聽人說過,不知是否赤焰針?”法緣大師道:“不錯,就其形其看,當是赤焰針,這是二十多年前的女魔頭毒牡丹餘豔花的獨門暗器,久已不聽人提起,不料卻在本寺知客師弟的身上發現,真是從何說起?”監寺法清大師道:“濟明和尚屍體被人盜去,換上了法元師弟的屍身,這不過是一剎那的事,兇手當不曾走遠。”法玄大師動萬分,勉強剋制著一腔憤道:“怪哉,貧僧不過從此地到方丈堂,競發生如此劇變,若不查個水落石出,白馬寺僧眾哪有寧!”住持法緣大師合掌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法玄師弟且靜下心來,法元師弟血仇不能不報,混進寺裡的細也要加以揭。請師弟傳令擊法鼓,宣召全寺僧眾進大殿,查詢適才各人所行所為,相互印證。”法玄應聲而退。

左文星合掌告辭,滿懷驚懼離去。

未出寺廟大門便聽鼓聲隆隆,所遇行走之僧人,聞鼓聲皆驚異,匆匆應召而去。

左文星一路思忖著白馬寺的驚人事件,急急趕回了豐財坊。

蒼氏一家聽左文星講述了白馬寺中發生的劇變,均都大吃一驚。

蒼震宇嘆道:“濟明和尚身遭厄運,實在可憐,想他不過一個淨頭僧,出於對佛的誠意,專撿掃地換香、洗廁抹桌的活幹,是什麼人如此兇悍,將他殺了?”蒼震環道:“不然,此中必有蹊蹺,另外,白馬寺高僧武功深奧,堂堂知客大師,竟被赤焰針所傷,莫非當年兇名昭著的毒牡丹餘豔花,進入了寺中麼?

左文星道:“伯父說得極是,方丈法緣大師以掌力出赤焰針,這份功力何等深?想那知客法元大師,是方丈大師的師弟,武功自不會弱到哪裡去,居然被人斃命。白馬寺中戒備森嚴,兇手如入無人之境,這份功力只怕也是驚世駭俗。不比等閒呢。小侄曾聽人說,毒牡丹貌美如花,心似蛇蠍,當年橫行江湖,人見人怕,特別是她的歹毒暗器赤焰針,以手指彈出,無息無風,防不勝防。黑白兩道武林人物,聞名喪膽。毒牡丹並無固定居所,但聞不喜名山大川,只喜繁華都市,有好些年不聞她的芳蹤,如今毒焰針在白馬寺出現,莫非是她親臨寺中麼?這份血字真經,真有那麼大的引力麼?”蒼震宇道:“賢侄說得是,毒牡丹武功超凡,但並非天下無敵。玄衣修羅自入江湖後,還未曾聽說敗過。當今之世,無論何人,只要獲得這份武功秘籍,繼承了玄衣修羅的衣缽,試問還會再怕誰來?所以毒牡丹即使親自來奪取這份秘籍,也不奇怪。”蒼震環道:“如果毒牡丹親來爭奪秘籍,只怕無人再敢問津,我們也只好退避三舍了。”蒼紫雲道:“這個毒牡丹也是女子,為何有這樣高的武功,真讓人羨煞。”左文星道:“三後白馬寺前曠地開英雄大會,我們該如何處置?據法緣大師聲明,血字真經中並無玄衣修羅秘藉。此經系郝前輩入寺後,懺悔當年殺孽太重,以自身鮮血抄下《大菩薩藏經》,以贖罪愆。此番誠意,足以震驚天下,血經自然成了白馬寺傳寺之寶,愚侄自學武后,一心願學古人行俠仗義之舉,加之身在洛陽,為白馬寺找回血字真經,義所難辭。故白馬寺大會後,愚侄尋找真經線索,為奪回此寶盡一份心力,不知此願對否,請二位伯父指撥。”一席話說得蒼氏兄弟連連點頭,紫雲也動不已,芳心中對左文星更加敬重。

蒼震宇道:“賢侄說得好,血經為佛門至寶,郝前輩的一番誠意,令天下敬服,我輩乃武林正道中人,正該為此盡力。”蒼震環道:“當初我們為了傢伙,盜取郝氏秘籍,如今事情已經演變,奪回佛門至寶才是頂頂重要之事。至於家仇,暫退居次要,反正黑白兩道,圍繞真經必有一番爭奪廝殺。

黑龍道人等兇徒,必不會袖手旁觀,我們在尋找真經時,總會與之照面,屆時復仇。先公後私,你們以為如何?”紫雲拍手道:“爹爹說的是,女兒極為贊成!”左文星見蒼氏一家深明大義,心中高興非常,笑道:“雲妹大義凜然,真女中丈夫也!”紫雲啐道:“當著長輩的面,誰要你誇獎?不害羞麼?”蒼氏兄弟聽了大笑。

左文星又道:“真經中究竟有無秘籍,其實法緣大師等人並不知道,因為他們都未從頭翻閱一遍,只有將真經找到,真相才能大白。若是我們有幸尋到真經,若真有郝氏秘籍的話,當能一睹為快,那時向方大大師提出修習秘籍,諒來大師也不會拒絕的。二位伯父,愚侄的話對麼?”蒼震環道:“賢侄說的是,這樣學來的武功,才光明正大呢!

蒼震宇也道:“蒼門仇家,以鐵和尚武功最高,若能修習了郝氏秘籍,復仇才有了絕對把握。”左文星道:“三,愚侄與三位同赴白馬寺參加大會,若遇見佟海龍等仇家,該如何措置?”蒼紫雲咬牙道:“我恨不能給他們每人的心口上搠上一劍!”蒼震宇道:“若在大會相遇,彼等也決不放過我們,免不了會後一拼。”蒼震環道:“如果動手,佟海龍、鄭典我和二弟均能一戰,唯黑龍道人、鐵和尚過於厲害,文星你總不能勝過兩人聯手吧?紫雲一人,恐也難敵老道。”左文星想了想,道:“伯父所言不差,愚侄以一對一併不輸於他們,兩人聯手則有些難敵,雲妹的劍法還未能融會貫通,功力也不能與之抗衡,莫如暫避其鋒,再圖後吧,在此期間,愚侄將家傳三十六式玄正點手教給雲妹,只要再苦練一至二載,對付鐵和尚將不至於落敗。此外,雲妹內功底不足,愚侄將家傳玄正內功心法授雲妹,當可提高內功,伯父以為如何?”蒼氏兄弟大喜,紫雲也興奮得臉都紅了。

蒼震環道:“賢侄,雲兒全仗你栽培了,如能學得左家武功,蒼家血仇指可報!”於是決定從即起由左文星授蒼紫雲武功,以等待復仇時機。

由是,左文星與蒼紫雲情更篤,兩心融為一心了——xmwjw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