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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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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溫雅已經並無大礙,墨軒吩咐和親隊伍快馬加鞭,夜趕路,很快就回到了大漠。

溫雅從來沒有去過大漠,但是這裡和她記憶中的草原倒是有些相似,一眼望去,不是黃沙漫天,就是連天碧草,牛羊成群,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富庶多了。這廣闊無邊的景,遠比宮裡的圍牆看起來舒服多了。

“大小姐,要換衣服了。”月紅捧著鳳冠霞帔低頭站在溫雅面前,大小姐這已經是二嫁,而且在出嫁前,還被皇上破了身子,這樣的情況對大小姐是大大的不利,到了大漠那邊,大小姐甚至無法立足。

“我不穿。”溫雅輕輕推開那身紅得刺眼的衣服,淡淡地說道。

“大小姐,您畢竟是代表雲霆王朝去和親的,這表面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才行。”月紅捧著這鳳冠霞帔為難的說道。

“代表雲霆?”溫雅冷笑“你放心吧,這和親是不會成功的。”

“那雲霆怎麼辦?雲霆百姓的命都在您手上呢。”月紅急了,雲霆那麼多百姓,如果溫雅沒有和大漠成功和親的話,那大漠的鐵騎肯定會再次踐踏上雲霆的土地,雲霆是她的家,是她的,她的父母親人都在雲霆。

“大小姐對不起,是奴婢魯莽了。”抬眼看到溫雅不悅的神,月紅連忙說道,心裡也不懊惱,大小姐嫁給大漠和親,已經是一件很悲慘的事了,而且大小姐揹負了這麼重的,本不該由她承擔的痛苦,她不應該對大小姐說這些話才對,這樣該讓大小姐有多傷心?

“無妨,你說的沒錯,我穿就是了。”溫雅淡淡的嘆了口氣,月紅說的也沒錯,雖然她已經知道了去往大漠會遇到什麼樣的人,但是都已經分開這麼久了,溫雅實在沒把握,她再次見到的人,還會不會和當年一樣。

大漠王所在的是在一大片草原上,向外看去,全是密密麻麻的帳篷,中間有一頂帳篷比其他任何一頂帳篷都要大,被其他帳篷緊緊圍在中間。

在溫雅的腳剛踏上大漠的草地時,不少人紛紛從帳篷中探出頭來,小心翼翼的打量著溫雅,有幾個調皮的孩子,甚至從帳篷裡跑了出來,好奇地圍著溫雅轉來轉去。

“真想不明白,我們大漠的美女那麼多,大漠王為什麼偏偏要娶雲霆的皇后呢?”

“就是,我聽說這皇后長得其醜無比,連雲霆的皇上都不敢碰她呢。”

“真的嗎?我還聽說這雲霆的皇后還陰險毒辣,在雲霆做了不少壞事呢。”躲在帳篷裡的人對溫雅指指點點的,言語之不敬,讓墨軒都覺得有些過分。

“你們都住嘴,她現在已經不是雲霆的皇后,是我大漠的王妃,你們最好恭敬一點。”墨軒身而出,冷聲喝道。

“不就是個破鞋嗎?大漠王把她娶回來也不過是為了打擊雲霆。”有人不滿道,但是看到墨軒殺意騰騰的眼神,只好乖乖閉了嘴。

溫雅頭上戴著紅蓋頭,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但是他們所說的話,溫雅卻是一字不漏的聽在了耳中。

“讓開!讓開!”這時,前面突然傳來一片嘈雜的聲音,溫雅抬頭看去,只隱約看到一團火紅直衝她而來,旁邊是眾人的驚呼聲,不是恐懼的那種,其中夾雜著羨慕嫉妒,溫雅忍了忍,沒有將頭上的紅蓋頭掀掉。

“大小姐,地上鋪了紅毯,一直到大漠王的營帳!”月紅小聲在溫雅耳邊說道,能在這麼遠的地方鋪上紅毯,這大漠王對大小姐的重視,可比皇上對大小姐重視多了。

就在眾人還沒有驚歎完,更加讓人震驚的事來了,只見一個身穿黑袍的瘦高男子,在眾人的簇擁之下,四平八穩的從大漠王的營帳往溫雅走來。

“是我王,沒想到我王也來了!”

“拜見我王,願我王與狼神共存!”看到走來的男子,大漠的百姓群情盪,紛紛跪倒在地。

大漠王並沒有理會眾人的跪拜,而是直接走到了溫雅面前,廣闊的草原上,大漠王面前,唯獨溫雅還獨自站立著,面對人人敬仰的大漠王,沒有一絲膽怯。

“我的公主,我終於找到你了。”低沉的聲音,在溫雅面前響起,那悉的聲音,悉的話語,一如十幾年前一樣。

溫雅頭上的紅蓋頭,被人輕輕揭起,入目之處,都是白的帳篷,綠的草原,以及草原上那條深紅的地毯。慢慢適應了外面的環境後,溫雅這才看向眼前的人。

眼前的人身形消瘦,身上有一股冷冽的氣息,就像六月的寒冰,臉上還帶著一個黑的面罩,從額頭一直遮到鼻子下面。

“我想過很多種我們可能見面的方式,但是從來沒想過會是這樣和你相見。”溫雅輕聲說道,微微抬起手,就要去揭大漠王臉上的面具。

“住手!”大漠王還沒說什麼,他身邊的侍從就急了,卻被大漠王抬手阻止了。

手指輕觸在黑的面具上,面具上還有大漠王臉上的溫度,有點暖。大漠的百姓大氣都不敢出,本以為溫雅嫁過來也只是被冷落,被欺凌而已,但是萬萬沒想到,大漠王居然對這個雲霆的皇后如此重視,居然還讓她去揭開他臉上的面具!那可是大漠王的象徵之一!

“耶律獨,師兄,我們又見面。”將面具從大漠王臉上摘下,眼前是一張悉又陌生的臉,如鷹般的眼睛,英的鼻子,緊抿的薄,竟隱隱與前世豪哥的臉有些重疊了。

“這半年來,我和師父一直在找你,師父他老人家很擔心你。”面對溫雅疏遠的眼神,耶律獨的眼神閃了閃,扯到了師父身上。

“師父若是擔心我,他大可以來雲霆王朝看我,想必沒人可以阻攔他,何必又使出這樣的手段?”溫雅冷道,面對耶律獨,她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心情。

“師妹,很多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耶律獨耐心解釋道。

“我不管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但是我今天明明白白告訴你,讓我嫁給你那是不可能的!”溫雅撇過頭去不看耶律獨,一看到耶律獨,就會讓她想起另一個溫雅的死,那麼絕望,那麼恨。

耶律獨張了張嘴,出苦澀的笑容,這樣的情況,在他做這些事之前他都已經想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