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英雄末路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雲已不見，霧山已不見。

陰森黑暗的山裡，卻有一堆火焰在躍動，閃動的光，照亮了奇突的鐘和糙的山壁，也照亮了丁靈琳蒼白美麗的臉。她醒來時，第一眼就看見這堆火。

所以她沒有動，只是靜靜地躺在那裡，靜靜地凝視著火焰的躍動。火焰的本身，彷彿就象徵著生命，已為她帶來了溫暖和光明。

然後她才看見傅紅雪，他冰一樣的臉，已因火焰的閃動而變得有了生命。

現在他正將一隻皮已洗剝乾淨的野兔，放到火上去烤。

他的動作複雜而緩慢，他臉上甚至也已出現某種和平寧靜的表情。

丁靈琳從未看過他臉上有過這種表情，她突然覺得他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可怕的。

帶著血的野兔已漸漸在火上被烤成金黃，山裡瀰漫著誘人的香氣。

丁靈琳臉上忽然泛起一陣紅暈，她本不是那種一見到血就會暈過去的女人。

她忍不住解釋:"我剛才實在太餓也太冷，所以才支持不住的。"傅紅雪淡淡道:"幸好你身上有火種，否則就只能吃帶血的免了。"丁靈琳失聲道:"火種是你在我身上找到的？"傅紅雪點點頭。

丁靈琳的臉更紅，她記得火刀和火石本在她貼身的衣袋裡。

她咬著嘴，板起了臉，大聲道:"你怎麼能亂掏人家身上的東西？"傅紅雪冷冷道:"我的確不該這麼做的，我本該脫光你的衣服把你放在火上烤吃。"丁靈琳立刻用力拉緊了自己的衣襟，好像好怕這個人會真的過來脫她的衣服。

傅紅雪卻再也不睬她，默默地將烤好的野兔撕成兩半，隨手拋了一半給她，竟是較大的一半。

丁靈琳心裡突又泛起一陣溫暖之意。

她也不能算是個小心眼的女孩子，但傅紅雪若是給她比較小的那一半，她還是會覺得很生氣。她畢竟是個女人。

沒有鹽的，本來就像是已生了十八個孩子的女人一樣，已很難令人發生興趣。

沒有鹽的至少總比沒有好。

飢餓，本就是人類最不能抗拒的兩種慾望之一。

丁靈琳幾乎將骨頭都吃下去，吃完了還忍不住要嘆息一聲，喃喃地道:"這兔子身上的簡直比猴子還少。"傅紅雪道:"它身上若是多，說不定早已被別人捉去吃下肚了。"丁靈琳嫣然道:"小葉說的不錯，你有時看來雖然很可怕，其實並不是個兇狠惡毒的人。"她眨了眨眼，又道:"無論你怎麼想，我總覺得他一直都對你不壞，而且比誰都瞭解你。"一提起葉開，傅紅雪的臉又變了，忽然站起來，冷冷道:"你自己還能不能脫衣服？"丁靈琳的臉也變了，失聲道:"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傅紅雪冷冷道:"你著不能脫，我替你脫。"丁靈琳大駭道:"為什麼要脫衣服？"傅紅雪道:"因為我不想看著你冷死病死。"丁靈琳這才發現自己身上衣服的確已溼透，地上也是陰寒而溼的，這樣子躺一夜，明天不大病一場才是怪事。

她自己當然也不想冷死病死，但若要叫她在男人面前脫光衣服，她寧可死除了葉開外，隨便哪個男人都不行。

她咬著嘴，忽然道:"你是不是真的強姦過馬芳鈴？"傅紅雪臉上的肌忽然繃緊，目中又出痛苦之，但他卻還是點了點頭。

只要是他做過的事，他就絕不推諉否認。

丁靈琳道:"你會不會強姦我？"傅紅雪冷冷道:"你是在提醒我？"丁靈琳道:"你現在若是強姦我，我當然沒法子反抗，但我卻希塑你明白一件事。"傅紅雪在聽。

丁靈琳道:"除了葉開外，無論什麼男人只要碰碰我，我就噁心，因為我覺得世上所有的男人，沒有一個能比得上他。"傅紅雪充滿痛苦和仇恨的眼睛裡，彷彿又有火焰在燃燒。

他全身都彷彿有火焰在燃燒。

丁靈琳道:"你恨他也許並不是因為他殺了翠濃，而是因為你知道自己永遠也比不上…"傅紅雪突然一把揪住她衣襟，把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嘎聲道:"你錯了。"丁靈琳道:"我沒有錯。"傅紅雪道:"你不該我的。"他的手突然用力，已撕破了她的衣襟。

丁靈琳倒下去的時候，雪白的膛已在寒風裡硬起來。

她的淚也已將下，咬著牙道:"我沒有錯，小葉卻實在錯了，他看錯了你，你本不是人，是個畜牲。"傅紅雪全身不停地顫抖，突然也倒了下去，縮成了一團。

火光閃動下，他的臉竟已完全扭曲變形，嘴角就像馬一樣，吐出了濃濃的白沫。

丁靈琳反而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