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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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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該死!”宗政祈爍揮了揮手,一群侍衛立即拉起癱在地上太醫們走了出去,接著便聽到一聲聲沉重的落水聲以及太醫們祈饒的聲音。

宗政祈爍轉過身來,看著臉煞白的纖雪,剛剛她醒來,他的心中全是驚喜,可是現在,卻又恢復一片死寂。纖雪,究竟要怎麼樣,你才肯醒來?哪怕你不想看到我,等你好了我立即讓你走,只求你醒來好不好?管你希望是誰出現在你眼前,管你希望是誰去救你,管你心裡的人是誰,只要你醒來,我不會勉強你做任何事!不!宗政祈爍立即否決了自己心中的期望,如果醒來後,要像剛剛那樣痛苦,我寧願你不要醒來。

她痛,他更痛!

“纖雪,你放心,我一定有辦法醫治你,一定有!”

“張貼皇榜,尋醫天下,三之內將各地有名氣的醫者全都送到皇宮,若能治好姑娘,賞金萬兩!”宗政祈爍的聲音不算大響的傳來,整個船上的人都為之一緊,三天!這簡直是!但是沒有人敢有疑問,只為了這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命令奔波去了。

福公公看著這些人,深了一口氣,皇上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在變了,三天,這已經是皇上心中的底線,而之前,皇上心中跟本沒有底線!纖雪姑娘傷成這樣,皇上沒說一天,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如今,正是扶桑花開的的季節,這裡,已然是扶桑花的海洋,不是人為種植,而是純野生的開遍了整個皇城,開遍了各個宮殿的門前,縱使有其它植物一同存在,但是所有的風華都被她搶去,也許是她已經在這片土地留下了自己的種子,哪怕植株被毀,她還是以另外一種方式席捲而來,妖冶的綻放!

扶桑,乃一國名,扶桑,也是他的另一個名字,一個代號,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一定會有扶桑花的存在。

扶桑花叢之中,數百個醫者紛紛走過,一天時間,他們集體會診了三次,每一次會診幾乎都是用提著自己的項上人頭而去的。萬金也不是那麼好掙的,僅僅半天時間,便有十幾個醫者被除以各種死刑,留下來的人,更加謹慎小心,生怕一不小心而丟了命。

“拉下去,砍了。”宗政祈爍的聲音十分輕淡,但是卻帶著無盡的死亡氣息,他,魅如修羅,此時,更如死神一樣,只要人一句話,這世界上,便會再多一縷幽魂。他不在乎,因為,他的手上早就沾染了滿手血腥,若數人命,早已經數不清了。

這一句怒喝,對這些醫者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他們有的是為錢而來,有的是被迫切而來,現在都有一種想法,那就是殿內的那個女子快點醒過來!

“皇上,饒命啊,皇上!”被拉出來的醫者的聲音似殺豬一般似來,但卻在下一刻戛然而止!怒目圓睜,嘴巴大張,彷彿還有一些未說完的求饒硬生生的卡在喉嚨裡,但,卻沒有一絲氣息。

血,了一地,在黃土地之中形成一條蜿蜒的小溪,就在這片濺血的土地上,剛剛被砍了腦袋的那人血還未凝固,一旁的醫者有膽小者已經昏死過去,剩下的也都天煞白。

“三天之內,我要她醒過來,若是醒不過來,所有人都跟著陪葬去吧!”宗政祈爍的聲音帶著一絲難以覺察的疲憊,看著上的人兒,一身月越發的顯得臉蒼白,整個空蕩的宮殿內,就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一個黑,一個白,這兩種永遠也無法調合的顏如今看到來,卻有些相互輝映,如同太極上的黑白兩,本相生,本相剋。

夜幕夕沉,早上被送進來的醫者已經死亡過半,剩下的這些站殿外已經沒有力氣顫抖。只等著那一聲令下,好早點結束這無盡的恐懼。

這個修羅!這個惡魔!

也是這時,一人獨騎一馬向重華門而來,報上來意之後便被人直接壓入扶桑大殿,宗政祈爍揮揮手示意來人診治,只見來人掏出一包銀針,長短細密密麻麻,不號脈,不觀察,不用做什麼診斷,手法嫻的拿出銀針紮在纖雪的幾處位上,看了一眼纖雪頭上的傷口,鬆了一口氣。

不等宗政祈爍發問,此人上前施一禮“皇上,這位姑娘,頭部所創嚴重,即使能免強醫治清醒,也難免會留下許多的後遺症。”只見這個醫者的聲音不似其它醫者那般顫抖乏力,事著幾分沉穩。

“會有什麼後遺症?”扶桑的皇帝淡淡的開口,淡淡的掃了一眼這個醫者,眼中的氣息已經一寸寸的冰冷了下去。

“目前還不好說,姑娘的頭中有大量的淤血,能夠撐到此時,實屬奇蹟。”醫者的聲音還是那麼的平靜,平靜的讓人有幾分安心起來,邊的黑袍男人還是緩緩的轉過了眼,淡紫的目光緊緊的鎖定跪在地上的醫者身上。

“你叫什麼名字?”

“仲銘。”醫者緩緩答道。

“原來是仲神醫。”宗政祈爍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不知道這個深藏不的仲銘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為纖雪診治,不過他的到來,著實讓宗政祈爍鬆了一口氣。

“皇上,我能醫治這位姑娘,但是請皇上答應我一個條件。”仲銘不卑不亢的說道。

跟他談條件!?宗政祈爍眸一寒,死死的盯著這個大膽的男人!四周的空氣冰冷到極點。

一旁的福公公都手心冒汗,放眼扶桑,有誰敢這樣堂而皇之的跟皇上談條件,又真的怕宗政祈爍一怒之下殺了仲神醫,那麼纖雪姑娘可能就真的沒得救了!但是,他又不知道怎麼開口,只是靜靜的盯著宗政祈爍臉上的表情的變化。

“什麼條件?”宗政祈爍的聲音傳來,福公公更加詫異。

“放了宮裡的那些醫者,被皇上所殺掉的那些,好好安葬並撫卹他們的家人。”仲銘絲毫沒有一絲懼意,這也是他來的唯一目的。

“如果你治不好呢?”宗政祈爍反問。

“如果我治不好,凌遲處死,斷頭多罪,五馬分屍,聽君定奪!”仲銘的聲音絲毫沒有猶豫。

“好!就按他說的去辦!”宗政祈爍也同樣沒有猶豫,語畢目光轉向纖雪,眼中的所有緒都隱去,換上的化不無盡溫柔。

仲銘微愣,沒想到這個世上,誰都逃不脫一個情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