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一谷溶無限春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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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不顧一切,突地將懷中的紫鵑推開,一把將她扶住急問道:“梅華!你怎麼了?”梅華的眼睛卻移向一旁的紫鵑,口角浮起一個欣的微笑,沉聲道:“林郎!我終於成功了,你終於成為天下無敵手了…”林琪見她答非所問,不
大是著急,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問道:“梅華!你到底怎麼樣了?”梅華眉頭一皺軟弱地道:“你輕一點,我的肋骨全斷了…”林琪連忙放下了她,焦急地道:“梅華!你這是何苦,為了我,你犯不著這麼苦自已…”梅華柔和地閉上眼睛輕輕地道:“林郎!你放心好了,我死不了的,別說是幾
肋骨,再重一點的傷勢也無法致我於死命,倒是你該當心點…”林琪抬起頭來,臉湧憤
目光湛然地瞪著僧道二人道:“你們兩個方外人,怎麼也妄動貪念,搶奪神物,欺凌弱女…”道人忙著替手上斷指止血,僧人卻哈哈一笑道:“這幾個妖女也可以稱為弱女,那我們做男人的也強者無幾…”林琪悻然道:“我不跟你們辨嘴勁,我只問你們憑什麼如此上門欺人!”僧人冷笑一聲道:“小子!你別替她們賣力了,若不是我們適時趕來,你恐怕早死在她們手中了!”林琪怒叫道:“胡說!我相信她們絕無害我之心!”僧人仍是冷笑道:“等一下我們拿出事實證明後,你就不強嘴了。”說完又偏頭問道:“道兄,你的手怎麼樣了?”道人怒聲道:“那妖女真毒,竟殘去我的中指,使我的天機指功再也無法施展了…”僧人連忙道:“道兄不必煩惱,只要得到了清虛石,天機指又算得了什麼?”道人點點頭道:“法師說得是,貧道手指受傷,要多多偏勞法師了!”僧人遂跨步向紫鵑走去,林琪連忙大聲喝止道:“滾開!你想幹什麼?”僧人對神杖一橫道:“小子你少羅嗦,大師念你在練石有功,所以才放過你,你可別自討沒趣!”林琪忍無可忍,可是他的短金軟劍已被道人由梅華手中奪去,只好仗著空手,一掌對準他的神杖上推去!
僧人毫不經意地用杖一撥,在他想像中一定可以把林淇推開一邊的,誰知林琪掌上的力道,竟是大得驚人。
一觸之下,立時將彈杖反彈開去,若非僧人抓得緊,幾乎即將脫手,心中一驚,神情立見凝重,大聲叫道:“小子!你好霸道的掌勁…”林琪也不明白自己的內功何以會突然增加到如此地步,可是那僧人不容他多想,禪杖以泰山壓頂之勢,從他的頭上劈落下來!
這一下僧人是全力發杖,照理說林琪是萬難擋得過,可是雙方一接實,林琪身子不過才退一步,那僧人的鋼杖卻脫手飛出老遠,雙手的虎口都震裂了!
他翻著兩隻大眼,籲時地道:“好小子,你是跟誰學的功夫…”林琪一掌奏效,連自已都無法相信,只有梅華髮出一個欣
無比的微笑!
道人的獨眼中閃出怒光,伸手一抖雲帚,萬道銀絲如風捲至,林琪依樣葫蘆擋出一掌,雖然將雲帚推開了,可是那柔韌的銀絲卻將他的手掌拂用疼痛無比!
那僧人也趁著這個機會,偷空抱起紫鵑就跑…
林琪見那僧人居然偷突乘機,抱起昏不醒的紫鵑就想偷溜,心中大為吃驚,怒吼一聲,正待追上去,眼前那個道人的帚上銀絲,卻又捲了過來!
他急切伺為了脫身,突地又發出一舉,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氣,糊里糊塗的對準銀絲上拍了過去!
但聞沙沙一陣輕響,他的掌心像被無數枝細針貫穿,痛可撤心!而那道人驚詫的程度,比他尤為過之!
因為林琪那一掌居然將他拂帚的無數銀絲全部都震碎了,變成許多細小的銀屑,飛灑得一地都是。
那僧人肩上扛著紫鵑,拔步就走,因此並沒有看見他們決鬥的情形。
林琪本想出聲喝止他的,可是剛進一口氣,猛覺全身的真氣好像要煥然四散似的,不敢即時用力。連忙屏氣凝神!
那道人呆了一呆,才追在僧人之後而去,當他們在入口處消失之後,林琪才覺得真氣慢慢凝住,拔步想追上去,那邊的梅華已出聲道:“淇!林郎!別去追了!先救眼前的人要緊!”林琪急道:“可是紫鵑落在他們手中…”梅華軟弱的道:“不要緊,她不會有危險的,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她身上的寶貝已經失去了,他們擄去也沒有用的!”林琪只得停了下來,眼看著白玫瑰與費冰等人,不束手無策!
梅華又道:“冰妹與娃狄娜暫時還不要緊,就是白大娘有點危險,你把我身上一個白瓷瓶子裡的藥取出來,先喂她吃一顆!”林琪連忙過來,在她的懷中掏出一個瓶子,從裡面倒出兩粒紅小丸。
梅華連忙道:“放在你嘴裡嚼爛了,用舌尖渡過去!剩下的一顆給我!”林琪怔了一怔,遲凝著沒有動作,梅華急道:“白大娘受傷很重,可不能再耽誤!”林琪訥訥地道:“一定要那樣子喂嗎?”梅華掙扎著起來,搶了一顆丸子放在自己口中,然後含混地說“是的,非要那樣才行!”說著閉上了眼睛,林琪見梅華都能自行服,以為她是在尋自己針心,乃走到白玫瑰的身邊,想撬開她嘴。
那邊梅華突然睜目道:“琪!你怎麼不聽話!這藥只剩一顆,可不能再糟塌了!”林琪急急道:“那你怎能自己服下去的?”梅華輕嘆了一口氣道:“你這個人是死心眼兒,任何事都得說明白了才行,我要你喂藥,是要藉你那點陽剛之氣,催使藥迅速發散!”林琪仍是不信道:“那你為何不需要呢?”梅華微微一笑道:“白大娘雖然是這麼一大把歲數,卻還是個小姑之身,不像我已經是個婦人,你快點吧,就當白大娘是你的親孃好了…”林琪沒有辦法,只好將藥丸嚼碎了,扶起白玫瑰的身子,見她的臉
異常蒼白,想到她為了維護自己而付出的死力,心中一陣
,果然在無比的虔誠中,將她當作了自己親人一般。
藥丸在口中化開了,清香撲鼻。
他連忙對著她的嘴,用舌尖抵開了她緊閉的牙關,鼓起一口氣將和著唾沫的藥散用力地渡了過去。
那藥果然相當靈驗,白玫瑰的身子立刻起了一陣顫動,喉中微聞呻
之聲!
林琪連忙將她放了下來,走過在一邊,這時梅華已經好了一點,站起身來開始去省視費冰與娃狄娜的倩形。
她先珍探了一下她們的脈息,然後退後兩步笑道:“琪!你還有事兒呢!這兩個人被點的道手法相當怪異,我解不了,恐怕非得要你來才行!”林琪一怔道:“我所知不會比你更多!”梅華笑道:“這個我相信,
道解不了,便只有推宮活血的方法,她們都是將臺
上被點,你在推拿時可得小心一點!”林琪一皺眉頭,因為將臺
分左右,都在
上之處,乃為難地道:“梅華!你推拿一下不行?”梅華搖頭笑道:“行是行!不過我重創未愈,氣力不夠,再說由我來解
,她們會失望的,娃狄娜曾經是你的
室,費冰對你更是深情如海!”林琪恨恨地白了她一眼,走到娃狄娜身邊解開她的衣襟,唯見左右將臺處都是一點烏青,足見那人下手很重!
他不敢怠慢,馬上開始默運真力,雙手撫著她的房以指推功,片刻之後,娃狄娜便清醒了,梅華又指著費冰對林琪道:“快替冰妹推拿!”林琪頭上已滲出了汗珠,但還是急忙走到費冰身旁,將她抱在懷中,解決費冰的衣襟,看到了與娃狄娜同樣的情景,他心中一沉,略一思忖,用同樣的辦法,將費冰救了過來…
娃狄娜和費冰此時心中一陣,同時想起林琪剛才的動作,臉上又泛起兩朵紅雲,梅華見此情景,忙把話扯開去。
費冰問林琪道:“夏帥姊沒有與你們同行嗎?”林琪了一口氣道:“她早在我們來此之前,便與侯行夫結什而行了!”娃狄娜卻一轉眼珠道:“夏師姊跟侯行夫混在一起做什麼?”林琪道:“起初是為了照應你跟段金花前輩…”娃狄娜道:“我跟師父都脫險了,她沒有必要再留在那裡呀!”林琪搖搖頭道:“這我就不知道了!”白玫瑰這時也湊過來道:“別談人家了,你們三個人總算跟林公子釋盡誤會,這是件很不容易的事,多少次出生入死,總算了卻心願…”梅華一笑道:“大娘!別說我們,你的心願也了了!”白玫瑰一怔道:“我?”梅華笑著道:“不錯!你不是經常對我們抱怨說浮生虛度嗎?”白玫瑰黯然一嘆道“是的!此身老矣!只遺憾我年輕的時候,沒有遇上一個像林公子這樣的少年英雄,因此我真羨慕你們…咳,只有寄望於來生了!”梅華頑皮地一笑道:“何必來生,且喜今朝!今天俏郎君…”林琪大急道:“梅華!你敢說!”梅華一笑道:“我非說不可!剛才他曾經在你嘴上留下深倩一吻!”林琪窘得滿臉通紅,連忙道:“前輩!你別聽他胡說,那是為了替你療傷,梅華說非要那樣不可!梅華!你再這個樣子,我從此不理你了!”梅華見他真的生氣了,果然不再開玩笑,正道:“我沒有哄你,那‘奇應靈芝丸’非得陽剛之氣為輔才有效!”白玫瑰頓了一頓才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林公子!謝謝你了!”林琪不好意思地道:“晚生事急從權,尚祈前輩見諒冒瀆之處!”白玫瑰微微一笑道:“林公子太客氣了,應該是我
謝你救命之恩,同時說到冒瀆,也應該是我老婦雞皮鶴髮,難得公子不嫌骯髒之心…”林琪雖然知道她在開玩笑,卻也正
地道:“前輩別如此說,想到前輩為我捨命關顧之,晚輩恨不能以身代之,衷心之內,把前輩當作尊親一般的尊敬!”白玫瑰聽他如此一說,很
動也很慚愧,訥訥地道:“公子這樣說法,叫老婦如何當得起!”梅華微笑道:“也沒什麼當不起,事實上我們三個人都沒有母親,跟大娘在一起,您就像是我們的母親一樣,他盡點心也是應該的!”白玫瑰眼睛有點潤溼,啞著聲音道:“梅姑娘!你對我大好了,我當年快意紅顏,獨斷獨行,一生行事不失為正,到底太過份一點,所以才惹得敵蹤遍地,幾無容身之處,若不是遇見你,這條老命早已保不住了…”林琪聽她這一扯下去,不知要到什麼時候才完,連忙岔開話題道:“別再說那些話了,我們還是想法子把紫鵑救回來要緊!”白玫瑰一驚道:“紫鵑丫頭怎麼了?”梅華道:“被那個賊禿搶走了!”白玫瑰與費冰、娃狄娜三人都大驚失
,梅華又笑著搖手道:“別急!別急!寶貝可沒丟!”白玫瑰朝林琪著了一眼,欣然道:“公子的神功練成了?”梅華搶著道:“幸虧他成得快,可是也危險到極點,只要再慢一步,我們的一番心血白費了不說,幾條命也得送在此地!”白玫瑰還想問經過的情形,林琪又急道:“我們得趕快把紫鵑找回來!”梅華猛一抬頭,目光遙注出口道:“不必找!那不是來了嗎?”幾個人連忙回頭,但見一僧一道又迴轉來了,僧人的肩上仍扛著紫鵑,背後還跟著五六個人有男有女,都在中年以上。
林琪飛身搶過去叫道:“賊禿!把人放下!”那僧人舉起紫鵑一下子丟了過來道:“還你!”林琪剛伸手接住,那道人已欺身過來,伸手突然襲向林淇的肋下!
由於動作太快,林琪手中又捧著紫鵑,無法抵擋,只能咬著牙,鼓氣運功便受他一下!
道者得手卻反身不知怎麼,突然又撤回招式,而且還退了兩三步!
他身後的一箇中年男了道:“真人何以臨時撤招了?”道者將手一伸苦笑道:“貧道忘了中指已被那妖女咬斷,無法再使用天機指了…”那男人啊了一聲道:“真人早說明了,就由兄弟出手,現在坐失良機…”僧人卻怒聲道:“陶兄不必失悔,合我們七人之力,不信收拾不了這小子!”這時白玫瑰已趕著過來,從林琪手中將紫鵑接了過去,梅華也將林琪的軟金短劍給他道:“林郎!這幾個人恐怕都不好對付,你可不能再手下留情,除掉一個是一個…”林琪接劍在手,嗆然出鞘,順手將劍鞘丟開道:“你們都是些什麼人?到此意
何為?”那中年人排身而出道:“在下黃山谷,這是渺渺真人、茫茫大土,那邊是龍游兄、薛治兒、袁天化兄、馬上飛兄與南圃兄…”除了薛治兒是個女的外,南圃作鄉農打扮,袁天化是相士,馬上飛著騎馬裝,龍游是漁夫,只有黃山谷是書生儒服,渺渺真人一定是那個道人,僧人自然是茫茫大師無疑了!
他雖介紹了一遍,林琪卻全都不認識,因此只好以略帶憤的聲音道:“列位來此有何貴幹?”黃山谷笑笑道:“特將那位姑娘送回!”林琪不
怒道:“假如只是為了送人,僅須一人足矣,
本無須列位一起光臨,而已剛才那個臭道土暗施突擊,又是什麼意思?”黃山谷又冷笑道:“那是替一位故友報仇!”林琪一怔道:“報仇!我與各位素未謀面,更不知你們是替那一個…”黃山谷臉
一沉道:“故友伏屍
口,血跡未乾,你這麼快就忘了!”林琪呆了一呆才道:“你是說
萍生…”黃山谷厲聲道:“正是!”林琪變顏道:“是誰說我殺死了他?”黃山谷冷笑道:“渺渺真人與茫茫大士俱曾目睹…”林琪憤然轉身對那僧道二人戟指著道:“你們兩個都是出家人,須知出家人首戒誑言,你們真的是目睹我殺死
萍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