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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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藏。”
“在。”拾藏站在門口應聲。
“你想做什麼,周神官?”燕祿成看了拾藏一眼,輕蔑的目光壓沒將他看在眼裡。
“算了算,皇上也差不多該醒了,話總是得在皇上面前說個明白,不過總不能讓下官披頭散髮,身穿中衣去見皇上吧。”
“真不愧是神官,連皇上快醒了也算得出來,真教本王佩服。”燕祿成哼笑一聲,走出寢房,讓衛留守門外。
拾藏取來衣物替周奉言更衣時,低聲道:“有內賊。”周奉言垂著臉,角微勾,心裡早已有底。
等他穿戴整齊走出門外,側眼望去,見於丫兒竟就站在廊道下,周奉言怒瞪著雙葉和舞葉。
雙葉和舞葉見狀,靜靜地垂著臉,一左一右地護在於丫兒身邊。
“爺…”於丫兒想走近,卻被衛格開。
兩刻鐘前,雙葉在臺上察覺不對勁,猶豫了會才將她喚醒,她一見
衛將主屋包圍,心知狀況有異,想探詢卻無計可施。
“帶夫人回偏香樓。”周奉言眉頭微皺,像是微惱她不該出現。
“爺去哪?”於丫兒急聲問。
“沒事,回房去。”他擺了擺手,一派輕鬆自在。
她哪能回去,瞧他儼然像是被衛架著往偏院的方向走,她只能亦步亦趨地跟著,看著他被帶進偏院裡。
寢房裡頭,燕奇臨懶懶地倚在錦榻上,御醫守在邊,而燕祿成正給方轉醒的燕競喂著茶水。
周奉言一踏進房裡,燕奇臨朝他莞爾一笑,漫不經心地望向的那頭。
“下官見過皇上,讓皇上遇險,還請皇上恕罪。”周奉言走到邊,掀袍單膝跪下。
“愛卿,靖王說你已查出兇手,當真?”燕競虛弱地問。
周奉言寬袍下的手緊握成拳。
“回皇上的話,臣已查清。”
“兇手是誰?”
“…冀王爺。”原本正把玩著間玉佩的燕奇臨緩緩抬眼,直睇著周奉言。
“周神官話可不能亂講,這可是謀逆大不敬的指控。”燕祿成將茶水擱到花架上,一手輕拍著燕競的背,安撫過度動的燕競,一手
出懷裡的短匕。
“本王可是在黃公公背上拔下這短匕的,這短匕似乎不是冀王爺的。”周奉言握緊的拳頭上青筋爆凸,面上卻波瀾不興。
“皇上,靖王爺,臣之所以這麼說,實在是臣想不出這周府裡頭,還有何人可以在不驚動衛的情況下踏進這寢房內,這
衛都是冀王的人,冀王想在這附近走動,又有何難;再者這短匕為臣
所有,冀王使個法子偷出實在不難。”燕奇臨鬆開了玉佩,託著腮來回睇著兩人。
“周神官,你要知道這一席話足以使冀王人頭點地,要是這真是冀王所為,他可是犯下了弒父弒君的大逆不道之罪,是可以當場論斬的。”
“王爺,這只是下官的推測,下官認為該將冀王押入刑部大牢嚴審,當然也包括負責皇上安危的所有衛。”周奉言頓了頓,再道:“當然,冀王也得要先卸下手中的兵權,以示清白。”最後這段話讓燕祿成妥協了,雖一時殺不了眼中釘,但至少可以先取回兵權。
“周神官所言,父皇意下如何?”
“準!”燕競怒道,難以置信地瞪著燕奇臨,作夢也想不到他竟如此大逆不道。
“來人,立刻將冀王及冀王侍衛全都拿下,一併押進刑部大牢嚴審!”燕祿成一聲令下,外頭的衛立刻入內擒人。
燕奇臨徐緩起身,壓沒打算掙扎,只是冷冷地注視著周奉言。
“周奉言,這就是你的選擇?”周奉言垂著濃睫不語。
“很好…好你個周奉言,本王記下了!”燕奇臨束手就擒,任著衛將自個兒及其手下押走。
燕祿成頗為讚許地看著周奉言,將短匕遞還給他。
“來人,護送皇上回宮。”
“下官告退。”見宮人入內伺候,周奉言退出偏院外,目送著剩餘衛和宮人訓練有素地將皇上護送回宮,天
末亮,偏院裡已空無一人,快速得猶如一陣疾行的風,毀滅了一切,疾馳而去。
“爺。”見衛都退出周府了,於丫兒才敢靠近周奉言。
周奉言緊握住她的手,怒目瞪著雙葉和舞葉。
“我讓丫兒待在偏香樓的用意,你倆不懂嗎?”
“爺恕罪。”兩人二話不說地跪下。
“爺,不關她們的事,是我堅持要來,她們不得不從的,不要怪她們。”於丫兒緊揪著他的手。
“衛突然包圍了主屋,你說我能不擔心嗎?”打一開始知道皇上要暫宿周府,她就覺得不對勁,佴沒想到燕祿成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竟會做到這種地步。
“別擔心了,已經沒事了。”
“怎會沒事,冀王爺被押進大牢。”她在偏院圍牆外已經把裡頭的談聽得一清二楚。
“冀王怎麼可能弒君?”她更想問的是——為何要栽贓燕奇臨?
周奉言將短匕遞給她,她不解地接過,一頭霧水地看著他。
“我的短匕怎會在爺這兒?”
“靖王說這把短匕就在皇上的貼身太監背上。”他簡短地將方才的事
代過,拉著她回主屋歇息。
“說穿了,靖王只是想削了冀王手中的兵權,才會大費周章地演出這。”
“可是為什麼短匕…我是放在房裡的,壓忘了帶去偏香樓。”
“想偷還難嗎?”進了房,周奉言替她倒了杯已經涼透的茶。
“加之罪,何患無詞?靖王不過是想藉我的手打壓冀王罷了,我做個順水人情又能擺脫嫌疑,這結果比我預想得還要好。”
“可是冀王…”
“放心吧,不會讓他待在牢裡太久,兩個月內定會將他從牢裡放出,給他機會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