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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避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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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城頭,衣衫襤褸的趙乞兒順著北方難民一路行來,心中頗是疲敝。青徐壩毀,雖有飲血以命相抗,可也難免不波及壽一帶的百姓,自壽而下,沿途百姓盡皆成了喪家之犬不斷向南逃竄,而本是要向南求救的趙乞兒還未走到一半,便已然聽到了壽噩耗…壽已破,驚雪下落不明。

趙乞兒雖是有心殺賊,可跟隨了韓顯這麼久也知道些戰局微妙,以他的本事自是難以有所作為,故而吩咐手下幫眾在廬江一帶駐紮,自己卻是獨自向南而行,希望能早趕到南京,邀那煙波樓的幾位高人出山相助。

“也不知楓姑娘在不在?”趙乞兒雖是一臉髯須,可一想起那位故友,不由得也會出一抹微笑。目光向著城中那座高大的行宮看去,行宮對面便是煙波樓了。

可正當他目之時,一道異樣的身影卻是在他眼前一竄而過,似是故意躲避人群目光一般,直朝著那城牆角落裡行走。

“嗯?”趙乞兒心中一凜,這人體格臃腫,但輕功卻是不在自己之下,他生平所見之人中能有這般手段的…趙乞兒不由雙眉一簇:“是他!”趙乞兒記得,在當燕京北門一戰時,摩尼教護法之中便是有著一位體態如豬但卻輕功了得的高手。

“他怎麼會在南京?莫非是北軍的細?”趙乞兒心中疑惑,不由打起了神,一個健步便尾隨著那道身影而去。

趙乞兒所看到的人影自然便是從南宮離手上逃脫的蒼生妒,那南宮離突然暈厥,他幾乎是從鬼門關前走了一截,體內傷勢極重,經脈都斷了好幾,而那時兩位摩尼教的護法人卻與他敵友難辨,他便趁亂獨自逃離,尋了個僻靜地方調息了三,這才一路逃回南京。

若說憑著蒼生妒叛出師門,採補了琴楓的修為之後,這趙乞兒可說是完全不是他的對手,可他此時傷勢頗重,因而他一路向著南城的歷王府疾行,雖是小心戒備,卻依然未能發覺身後有跟蹤之人。

趙乞兒不明他底細,便在歷王府門口守著,心中暗道難怪壽一役糧草接連受阻,看來這位歷王爺是脫不了干係的,正當他準備起身離去之時,卻不料那蒼生妒卻是又獨自一人飛了出來,稍稍左顧右盼之餘便向著東南方向而飛。

“嗯?他不好好在裡面待著,莫非還有其他要事?”趙乞兒心中計定,在路邊隨處尋了個乞丐,隨口耳語幾句便朝著蒼生妒的方向跟了過去。…分割線…蒼生妒自歷王府出來,腳步卻是走得更急切了些,他傷勢頗重,急需那位被他調教得差不多了的紫衣劍來助他調息修養,可入得歷王府才知道,琴楓卻是被轉移到了沈家。

沈瓊這段時一有閒暇就跑去那後山小院之中尋那紫衣劍行歡,早已對這位身姿盈健的美人兒沉,總覺著無論自己如何她,都覺著得還不夠,那紫衣劍顯是已被人調教過一段時,自己稍加撥便能引得她慾火焚身,可即便是自己得她呼天喊地,連連求饒,可一旦元陰盡洩,她也能稍稍回覆一絲清明,這位曾經冷豔無雙的劍神,此刻離徹底沉淪只剩一步之遙,可這最後一步,卻又十分艱難。

“蒼先生啊,您可算回來了。”沈瓊倒是一臉熱情的向蒼生妒,雖說心中已然打著算盤,可畢竟畏於蒼生妒的修為。

“沈家主好。蒼某此次來是為接回我那女奴,這些子讓她在府上多有打擾。

蒼某這裡謝過了。”蒼生妒開門見山,不給他留任何岔開話題的機會。

“是這樣啊,”沈瓊稍稍一頓,鼠目一轉,卻是隨口想出一套說辭:“說來也巧,那位紫衣劍自跟我回府,我可是一直招待有佳,可卻未曾想到她竟是武功了得,竟是趁著我家散丁看守疏忽,自己給逃了出去。”

“哼!”蒼生妒卻是似乎早料他有此一說:“她是煙波樓紫衣劍,這裡是南京,她若逃走,煙波樓會放過你?”

“興許是她有別的打算,亦或是逃出去後有了別的變故?”沈瓊竭力的圓著自己的謊言,可任憑他如何解釋。

蒼生妒卻是本不信。

“沈家主。蒼某並非吝嗇之人,那紫衣劍美若天仙,哪個男人見了不為之心動,您若想玩她,以後在下尋些機會便是,可如今在下對她卻是另有安排。情況緊急,還望沈兄行個方便。”沈瓊卻是嗤之以鼻,心中卻是對蒼生妒所言難以相信,故而只得硬咬著牙道:“琴楓小姐卻不在我府上。蒼先生莫非是信不過沈某?”蒼生妒不由冷哼一聲,卻是不再多言,只是雙眼一閉,心中那曾經收過的紫衣劍氣便已然有了應。

蒼生妒微微睜眼,朝著沈瓊狠狠盯了一眼,便向著沈府的後院行去。

沈瓊見他神,心中暗道不妙,連忙喚起一名家僕:“快,快去請吳大人來。”蒼生妒一路疾行,沈瓊便只好跟著,而那躲在暗處的趙乞兒也尾隨而動,直至那沈府的後山小院之中。

蒼生妒推開院門,卻見整座小院空無一人,院中山石嶙峋,景倒是雅緻,然而蒼生妒哪裡有心思去品鑑,當即朝著院中的那間小屋疾行“轟隆”一腳,便叫小屋房門踢開。

這一踢卻是讓隱匿在對面屋簷之上的趙乞兒渾身一顫,他心中惦念了無數子的女劍神,居然會是以這樣一個方式重逢。

琴楓全身赤的坐在房中正位,兩隻玉腿已然大張,面紅潤,滿目情,可更令人震撼的是她那隻曾經握劍殺敵之手,如今正不偏不倚的搭在自己的‮腿雙‬之間,青蔥玉指之上還殘留著些許晶瑩異光,中指已然伸入了小,似乎是未曾看見來人一般,自顧自的上下動。

趙乞兒渾身劇顫,彷彿這屋簷瓦礫傾塌,一時間天旋地轉,那個曾經與他在夜孤山崖相處三年卻一心求劍的紫衣少女,那個在他心中當世的女劍神,那個與他對坐三年卻是一直相敬如賓的奇女子,怎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沈家主,你下得藥可著實不輕啊!”蒼生妒一見琴楓模樣便知道她是中了極強的媚藥,不然平裡高傲的紫衣劍即便是再如何降低心防也不至於在人前如此靡。

“哼!”沈瓊撇過臉去,卻是滿臉的憤然之:“人已經在這了,你且帶走罷。”蒼生妒卻是轉過身來道:“先前我找你要人你不願,而今我自己尋來了人,再想讓我走,這價錢可就不一樣了。”沈瓊本就心中火大,此刻見蒼生妒得寸進尺,當即吼道:“你還要如何?”蒼生妒卻是右手一揮,竟是在那庭院水池之上劃出一道波瀾,只見本是平靜的水塘頃刻之間水花四濺,一時間驚得沈瓊連退幾步。

“你,你你…”沈瓊一手指著蒼生妒,心中雖是百般怨言卻又不敢與之相抗,只能蹬著老大的雙眼望著蒼生妒。

“蒼先生!您可回來了。”二人劍拔弩張之時,卻是一聲健朗的聲音傳來,二人回頭望去,卻是還身著官服的吳越走來,神抖擻,龍行虎步,數不見,無論是官職還是修為都更進了一步。

“蒼某也是剛剛才到。”畢竟是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