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馬剛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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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孩子沒?”丁慧突然說道“不行綁了他孩子。”我和老馬愣愣的看著她,女人狠起來真是了不得。
“怎麼辦?老馬。這就是我的意見,要麼就趕緊走,要麼豁出去幹他一票。”
“他們家要是報警怎麼辦?”
“隨便,那時候咱們已經回去了,他本身就騙了別人幾千萬,真打起官司來,他也甭想好過,你不是說這回這主公檢法都有人嗎?想發財,不冒險怎麼成?”馬剛沉了半天。
最後一拍大腿:“媽的,不狠不能刺蝟,要死
朝上,就這麼定了,
小
的事!”接下來的幾天,眾人作了分工:馬剛和我去找
通工具,剩下的人分撥監視目標。
此次出門誰身上都沒帶多餘的證件,怕留下線索。憑兩張身份證出去租車還真不好租,租車公司的人見我們拿不出駕駛執照,表示必須配司機。
無奈只得放棄這條路,在這裡偷一輛也不現實,沒有通工具
本沒法實施,最後無奈只得讓馬剛坐長途汽車回a市,在那裡
一輛車從高速上開過來。
馬剛第一天早上走的,第三天晚上來的洛陽。開的是一輛金盃,掛著外地牌照。工具有了,動手的時間還沒定。連等了一個星期都沒等到合適的機會,他的孩子也是每天上下學專人車接車送,馬剛和我心憂如焚,上火上的嘴上都起泡了。
“老周,真不行就回去算了。”這天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馬剛終於也打起了退堂鼓。
“你不想開公司了?”
“想啊,但是就怕這樣下去是白費功夫。”
“功夫是不是白費要下了才知道,勝負往往就看誰堅持的更久一些。這回要是成了,咱們的牌子也就打響了,回去開公司就是事半功倍。
要是就這麼灰溜溜的回去,公司可能是也能開成,但是大生意永遠不會上門。”
“你似乎很有信心…”
“我不是有信心,我只是有決心。有了決心,有沒有信心就不重要了。”
“我真沒想到你嚇了狠勁兒這麼可怕。”
“我只是不想再開出租車了,我覺得那些老闆經理們跟咱們沒什麼不一樣,他們能開公司咱們為什麼不能?比如你,你想一輩子就當個黑道打手嗎?你想開私家偵探社,證明你有眼光,這個行業在中國沒興起來。
也就是深圳上海成都北京重慶幾個大城市有,但是行業的需求量又很大,你搞這個肯定有前途。難道你就不想為自己的前途拼一下嗎?”馬剛看著我。
最後笑了起來:“當初還是我把你拉進這個世界,現在你卻勸起我來了,我早說過你是職業級的,果然到關鍵時刻還是你得住。我要是開了公司,一定讓你當總經理。”又過了一天,機會終於來了,目標這天早上沒有帶隨從,平時他都是帶著兩個身強力壯的保鏢在身邊,那兩個保鏢一看就是練過的,估計是當過兵,一個就夠擺平他們五個的。今天不知為什麼沒帶著他們,我和馬剛都覺得機會來了。
我們的車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後面,見他把車順著九都路往東走,到了定鼎路然後上了立橋,一拐上了洛陽橋直奔洛南方向而去。
過了關林也不拐,竟是直奔龍門。目標到了龍門往右一拐上了山,我們也在後面跟著,目標的車到了墓地便停下了,目標獨自一人下了車,進入了墓區。難道他想拜祭什麼人?不過看他手裡提著個箱子,不知是做什麼用的。
我們四個男的全部下了車,留丁慧看車,先前沒想到她也會開車。我們四個形成一道散兵線,每人之間間隔距離大概有七八米,裝作互不認識的樣子,在墓區門口賣香寶蠟燭的攤上買了東西,裝模做樣的也上了山。
我們一邊往前走一邊四處看著,很快走到墓區深處,終於在叢立的墓碑群裡看到了目標的身影,他正和一個男人說著什麼。
機不可失,我悄悄的像另外幾個人打了個暗號,四個人慢慢的聚在一起,手裡各自拿著紙元寶和紙錢裝作掃墓的人往他們那裡靠近。誰知那兩人十分警惕,一看見有四個男的靠近,立刻收起手中的箱子快步離開,並且神慌張。
我一看就覺得不對,也顧不得多想,大喊了一聲:“盧老闆!”同時手一揮,馬剛和那兩人立刻從四面包抄過去。盧老闆和那個人臉大變,立刻瘋了一樣撒腿就跑。我們也急了,以為他看出了身份,要是讓他跑了我們說不定都得躺著離開洛陽,這時候死也要把他抓住。
我們四個人在後面狂追。兩人是分兩路跑的,我們主要圍堵姓盧的,那傢伙見走不脫,突然拔出一把刀子照馬剛衝過來。馬剛躲避不及眼看要撞上,我把他往旁邊一推,腳下一讓一絆,盧騙子收不住腳摔了出去。
老馬和他的倆手下上去按住他,我轉身去追那個人。我怕他和盧騙子是一路的,萬一他通風報信我們的身份就暴了。
墓區的小路坑坑窪窪不平,我的速度比那個人快的多,我的手裡已經出了電擊
,這是馬剛給我們帶回來的,那人眼見跑不掉,突然一轉身,慣
的作用身子依舊往前摔倒,一隻手從懷裡掏出個東西,我撲了過去,和他滾在一起。
那人發瘋掙扎,咬我的胳膊,手拼命嚮往懷裡摸什麼,我的電擊掉落一邊,只能與他滾著扭打,突然一條身影在身邊閃過,一塊磚頭拍在了那人頭上,那人哼了一聲身子軟了。
我趁機站起,一腳奔到他下巴上。滿嘴碎牙血沫噴出,那人當場不動了,幫我的是丁慧,她本來在看車,不知什麼時候跑出來了,我快速檢查一下這人的全身,等看清他懷裡的東西我渾身汗都豎了起來。
這小子手裡是一把烏黑鋥亮的格洛克手槍,就是電影裡方頭方腦的那種手槍,絕對是真槍不是玩具,憑分量和質能
覺出來,我當時就懵了,這傢伙是幹什麼的?身上還有槍!
我意識到事情超出我們想象,沒有讓丁慧知道,讓她下去把馬剛喊上來。她走了之後我急急惶惶的把槍放進衣服兜裡,又把他手裡的箱子搶過來。人怎麼辦?總不能放在這裡。我給老馬打電話,要他們上來幫我把人下去。
老馬說目標已經抓獲,他親自看著,讓那兩個人上來。人給回了車裡,下一步就不能再在洛陽停留了,我們找了個加油站加滿了油,馬不停蹄的上了高速往回趕…回到a市,已經是夜晚11點。
“老周,你看…”馬剛把我叫到屋裡,臉難看。他們已經把盧騙子和那個人的兩隻手提箱打開了,一個裡面全是錢,另一個裡面有幾包白粉。
“這小子是搗騰粉兒的…”幾個人都是臉蒼白,在路上誰也沒想起來開箱看看,這要是讓警察臨時給碰上,全都是槍斃的罪。我心中豁然亮堂了,被我踢暈的那小子肯定是毒販。
“我說怎麼看見咱們就跑呢,鬧了半天在那買粉兒呢,肯定以為咱們是警察。”我心中隱約有了主意。
“人在哪兒?”我決定去找這個姓盧的攤牌。兩個人都被捆著手腳蒙著眼綁在椅子上,只不過關在不同的房間裡。
我臉上帶著面具去找盧騙子。我伸手扯下盧騙子的矇眼布,他早就醒了,眯縫著眼適應著光線。
“盧老闆,請你還真不好請啊。”
“兄弟們是哪條道兒上的,有話好說,手頭緊的話二三十萬我還是有的,算個朋友。”盧騙子明白遇上了黑吃黑。
“盧老闆這就很聰明瞭,咱們也就是為求財來的。照這個戶頭往上打錢,兩千萬。”
“什麼?兩千…萬?你們瘋了?我哪來這麼多錢?”
“你有沒有錢我們清楚得很,別忘了你上次騙a市的一個人有兩千萬的款子沒還給人家吧,那不是錢是什麼?”
“你們…是李銳派來的?”盧騙子不傻,一聽就聽出來了“對,我們就是來向你討賬的,只不過盧老闆太不好請,咱們只能用這種方法來,現在就想請盧老闆賜還那筆錢。”
“我家裡人見我長時間不回去的話一定會報警的。”
“對,我知道盧老闆在洛陽這地面兒上手眼通天,憑咱們幾個當然不敢和您正面兒硬扛,所以現在請你往回打個電話就說你有事外出幾天,過幾天回去,讓他們別擔心。”
“我不打怎麼樣,誰知道你們達成了目的後會不會殺我滅口。”
“殺你我們拿不到錢,同樣是個死。你打不打電話?”
“…”
“我們在這洛陽人生地不,你不打,你的家人就報警,到時候我們肯定跑不了,不過警察恐怕也會抓到隔壁那位吧,我們可是稱了稱,那幾包粉兒能有五斤重,國家規定六十克以上就是死刑…”
“哼,誰能證明那是我的…”
“我們當然證明不了,不過那位可就不一定了,到時候他肯定會把你咬出來,你以為五千克白粉這樣的大案敢有人幫你遮掩嗎?我聽說洛陽剛換了市委書記…
““把手機給我。”
“這就對了,但是希望盧老闆也別在電話裡說什麼咱們聽不懂的暗語,我知道你在江湖上認識的朋友多,如果你找你的朋友來堵我們,我就把那些東西和那位老兄給警方,咱們來個同歸於盡。”盧騙子給家裡了電話,很普通,沒說什麼暗語。現在他還以為自己在洛陽,實際已經到了a市。
“說吧,李銳給你們多少錢,我給你們倆倍。”
“他給我們兩百萬,你能給多少?四百萬?”
“放了我,我就給你四百萬。”我轉身出去對馬剛說了這事兒,馬剛想了想,搖搖頭,表示這錢不能要。這種錢要是收了,以後在道上就沒法立足了,我對他有點肅然起敬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