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飛傳神木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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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老夫人搖頭嘆道:“唉,果然活不過三個時辰!”神情間滿是悲痛憐惜,似乎是個連螞蟻咆不忍踩死的和善老太太,方寶兒若非方才親眼見到她舉手間便若無其事地殺了三個人,再也不會相信她心腸是那般狠毒!
瘦丐、跛丐兩人早已驚呼著俯下身子,去看瘤丐傷勢,見到瘤丐面容紫黑,頃刻間便已斃命,兩人目中不下淚來。
萬老夫人嘆道:“你兩人既然如此為他傷心,活著也無甚趣味,我老婆子就做做好事,讓你們陪他一齊死吧!”將柺杖到左手,然後探手入袋,方坷破,這老妖婦又要用梅子殺人了!”就在此時,那始終不言不動,木偶般的褐衣人突然開口道:“木郎君的事,不容別人多事出手!”語聲生硬冷澀,每個字說出來,都似用了極大氣力,彷彿他連舌頭都已練得僵硬麻木。萬老夫人微微一笑,道:“是!”木朗君道:“丐幫弟子過來!”瘦丐、破丐雖然心痛自家兄弟之死,但瞧這“木郎君”如此武功,哪裡還敢有出手復仇之意。
兩人競乖乖的走過去,木郎君道:“瞧在諸葛通面上,饒你兩人一命。”瘦丐、跛丐大喜道:“多謝前輩。”木郎君道:“你兩人自己砍下方才摸過珠寶的右手去吧!”瘦丐、跛丐身子一震,剎那間便已急的汗如雨下,瘦丐伏地道:“前輩既與敝幫主有舊,便請前輩看在他老人家面上,饒了晚輩們木郎君冷冷道:“連手臂一齊砍下!”瘦丐、跋丐大駭道:“前…前輩,你…”木郎君道:“將兩隻耳朵也割下!”瘦丐、跛丐雙膝一軟,磺地跌倒,嘴都已駭得蒼白,方寶兒也聽得手足冰冷,掌心
汗。
萬老夫人柔聲道:“我老婆子好意相勸,你兩人還是不要多說了吧,再說一句,只怕連左手、鼻子都不保了!”瘦丐、跛丐知道此話不假,只得顫抖著站起身子,各各自懷中持出一柄匕首,反手去削耳朵。
兩人平殺人倒也手快,但此刻要削自己耳朵,卻是手腕發軟,削了幾刀,連小小隻耳朵都削不下來!
萬老夫人嘆道:“可憐的孩子…”掌中柺杖,突然斜飛而起,杖頭立刻彈出一柄三尺青鋒。
她這柺杖本已長達九尺,再加這三尺利刃,足有一丈二三,她身子不動,杖頭利刃便已到了兩巧面前。
但見青光閃了幾閃,贓哼、瘦汙幾聲慘呼,如飛逃走,連自家兄弟的屍身都不要了,地上一連串鮮血,鮮血中還有四隻耳朵,兩條斷臂,萬老夫人杖頭青鋒又已不見,拄著柺杖,只是氣,搖頭嘆道:“老了老了,不中用了!”掏出個梅子,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胡不愁本當她只是暗器奇異,出人不意才能傷人,此刻見她出手之快,才知她武功實是驚人,這條長達丈餘的柺杖,更是件奇異已極,霸道已極的外門兵刃,一條柺杖中還不知另有多少妙用!
只聽木郎君冷冷道:“誰要你出手的?”萬老夫人笑道:“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我老婆子是送禮來的,神君你可不能為難我。”木郎君“哼”了一聲,萬老夫人已解開手裡的包袱,笑道:“神君若嫌不夠,我老婆子還可再去尋些來。”方自將包袱放到地上,木郎君盤膝端坐的身子,突然直立而起,枯木般的面容上,隱隱泛起一層青氣。
萬老夫人面微變,仍然笑道:“神君要作什麼?”木郎君一字字緩緩道:“誰要你來的?要你來作什麼?”萬老夫人道:“什麼?什麼什麼?”滿面茫然之態。
木郎君冷笑道:“你裝的什麼傻?”口中不絕發生刺耳的冷笑聲,但面上卻毫無表情,叫人見了更是心寒。
萬老夫人笑道:“神君說的什麼話,我老婆子裝聰明還來不及,怎會裝傻?”雖然仍是故作痴呆,神情卻已微現不安。
木郎君道:“可是姓水的那賤人,知道本座要以‘神木令’調集珍寶,以之去求五帆船主,才著你來伺機行劫的?”胡不愁聞言一驚:“原來此事也與五
帆船主有關。”只聽萬老夫人突然大笑道:“人道木郎君全身麻木,唯有心不麻木,如今看來,果然此盲非虛,竟能看破我的行藏。”木郎君冷笑道:“本座並末傳令於你,而似你這樣的人,怎會平白無故,趕來送禮!”腳步一跨,使已跨出成堆珠寶。四肢看來俱都僵木不會彎曲,但行動之靈梗迅快,卻是駭人的很。
萬老夫人嘆道:“我老婆子既被神君看破來意,只有求神君饒命了。”拄著柺杖,便待跪倒。
方寶兒暗道:“這老妖婦又要乘人不備出手了。”一念尚未轉完,萬老夫人掌中柺杖果已直刺而出,杖頭青鋒飛彈,青光閃動,剎那間便已刺出十一招之多。
她身子遠離木郎君丈餘開外,丈三青鋒杖,使的全是“刺”字訣,有如白蛇吐信,靈活無比,無論對方,她青鋒杖便已先封住了對方去路,教對方永遠攻不到她面前,自然無法向她出手還擊,只因那青鋒杖委實太長,她手握杖尾,手腕只要微微一震,杖頭青鋒便可移動兩丈之多,對方輕功無論多麼靈活,總不如她手腕震動來得靈便。而她招式間所使的“刺”字訣,更是在所有武功決要中攻勢最最兇險,力道最最凌厲之一著。
胡不愁在一旁瞧的暗暗心驚,付道:“好厲害的招式,當真將‘一寸長,一寸強’長兵刃強霸之處,發揮得淋漓盡致,雖然著著進攻,自已卻先立於不敗之地。”眼見青鋒化做萬朵劍花,木郎君身形已變作淡淡一條人影,在劍花外縱橫飛舞,卻始終攻不進去。
慘藍的火焰,被尖銳的劍風,
的光芒閃爍不定,突然間,但聞木郎君一聲低叱,身形突顯,木立不動。
萬老夫人杖頭青鋒停留在他前三寸外,也是動也不動,而兩人身形停頓還不到剎那之間——木郎君身形不知怎樣一變,手掌已抓住了萬老夫人杖頭青鐐,他空手緊抓利刃,手掌竟是毫無傷損、萬老夫人大驚之下,挫腕回收,而也就在這剎那間,木郎君突又撤手,萬老夫人身子不
微微向後一例,木郎君已一步跨入她掌中青鋒劍之封鎖圈內,出手一掌,直直的指向萬老夫人左肩。
這幾個動作看來雖然容易簡單,但其中之微妙變化,卻當真妙到毫巔,時間差不得半分,勁力也錯不得半分,每一個動作,懼是不差不錯,恰到好處,叫人看了固然舒服已極,又不得不拍案叫絕。
胡不愁雖然出身名門,但見了這幾招,也不心動神馳,眼見萬老夫人先機盡失,已是勢將必敗。
要知長兵刃雖可恃強遠攻,盡佔優勢,但只要被人欺進身來,若不撒手拋下兵刃,便唯有捱打的份兒。
木郎君身上反震之力,已是那般陰柔狠毒,掌上功力,自更可想而知,掌力撤出,掌心已成青。
萬老夫人也未想到他身法竟然這般怪異,大驚之下,眼看已是閃避不及,方寶兒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萬老夫人的煌急危險之狀,不緊暗喜付道:“老天幫忙,若是叫這老妖婦今死在這裡,世上便算是少了個禍害,我真要吃素三年,以示
…人由念一閃,突見萬老夫人手掌急沉,杖頭青鋒已
入前面地裡,長杖借勢一撐,身子跟著例翻起,竟在那間不容髮的剎那之間,翻過木郎君的頭頂,到了木郎君身後,單手握杖,頭下足上支在長杖上。
木郎君驟出不意,硬生生收回掌勢,霍然旋身。
哪知萬老夫人手腕一反,那九尺長杖,突然折為兩段,一般焦黑的濃煙,自長杖斷處急湧而出,瞬即
漫一片,掩去了萬老夫人的身形,濃煙中竟還夾雜著一蓬銀芒,急
木郎君
腹。
這變化更是出人意外,方寶兒究竟年幼,失聲驚呼道:“不好…”但見木朗君競似已被銀芒擊得翻身倒地。
再看萬老夫人身形早巳遠在十餘文開外,咯咯笑道:“我老婆予身懷七十二種變化,誰能傷得了我?”笑聲未了,身影早已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