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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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真的是這裡嗎?”說話的是一個將黑長髮綁成整齊蜈蚣辮,盤在頭上的小女生。
她看起來不過十五、六歲,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看到她,就忍不住令人發出一個微笑,因為她實在是太可愛了。不過,現在她的大眼睛帶著一絲不確定的打量著四周。
她叫賈蘋安…拜她的名字所賜,她打出生到現在,還真的是一點都不平安。
小小的斗室,可能是響應政府推行節能減碳的活動,所以縱使大熱天也捨不得開冷氣,只有屋頂那個古老到應該拿去資源回收的老電風扇苟延殘的轉動著,還不停發出怪聲音,嚇得她懷疑下一刻會掉到她的頭上。
“應該是吧。”被叫大姐的女子也一臉不確定。
“奇怪,為什麼不開燈?”這裡唯一的光線是外頭斜而進的陽光。
“因為環保吧!”賈蘋安可愛的聲音響起。
“我想,這個仙姑應該是個好人。”
“我想也是。”大姐認同的點頭。
坐在兩人中間的亮眼女孩聽到姐妹幾近白痴的對話,不以為然的對天翻了下白眼。
“大姐,今天我們聽媽媽的話來這裡之後,應該就可以改運了吧?”賈蘋安的口氣有著一絲期待。
沒辦法,拜天兵老爸賈豪慍所賜,他自己有個“假好運”的爛名字也就算了,還硬是拖著三個女兒下水…
老大取名叫禎璦,意境是還不錯,反正女人嘛,能得到真愛,就算平凡一生也心甘情願,但是偏偏她姓賈…假真愛…註定這一輩子情不順利,
的男朋友最長都不超過一個月,倒楣到了家,一切都要怪那個“假好運”老爸!
老二友鈐“有錢”當然是好事,更何況友鈐真的很愛錢,可一旦加上她的姓…“有錢”硬是變成“假有錢”!立志要當有錢人的她,畢了業要找份工作都不容易,氣得她牙癢癢又莫可奈何。
老三是個小可愛,就像個小蘋果,名字叫蘋安,她知道爸爸是希望她這個小女兒一輩子可以平平安安,但是搭上了她的姓,她要平安實在有點困難。
所以她從小到大,走路會跌倒,散步被狗追,直到前一陣子她騎腳踏車摔進了沒蓋上水溝蓋的水溝裡,摔斷了一條腿,她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名字真的真的取得不太好。
“其實若能改姓‘曾’就好了!”賈蘋安嘆了一口氣說:“這樣我就是‘真平安’了。”兩姐妹無奈的換了心有慼慼焉的眼神。
“別傻了,若是能改姓,我們就不用坐在這裡了。”賈友鈐冷冷的嘴。
說到底,還是在埋怨那個沒神經的爸爸。名字不就是個代號,但是老爸卻很硬頸,說什麼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不單自己不改,就連三個女兒…就算一個一輩子找不到真愛、一個一輩子找不到工作、一個走路總是在跌倒,他還是鐵齒的不准她們改名字,就連若是改名就逐出家門的狠話都撂下了,所以三姐妹就算心有不甘也只能屈服。
她們試盡了一切辦法,拜拜、求平安符,能做、能想的都做了,但是都無法使自己的命運順利一點。
沒辦法之下,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今天是老媽硬要她們來的,說這個仙姑鐵口直斷,說有多神準就有多神準,還跟泰國白龍王齊名,要拜見仙姑的人繞了臺灣三圈都不止,而且她還很挑,不是每個上門的人都看,老媽是用盡一切方法才替她們三姐妹“掛到號”的。
所以就算百般不願,但為了耳子清淨,賈友鈐還是跟著姐妹來了。
“媽說,李仙姑只替人算到六點。”賈禎璦看了下表,不由心急了起來,她們一點就到了,現在都已經五點半,卻還沒輪到她們“該不會今天白跑了吧”
“最好是不要。”賈友鈐咕噥的說,她的人生很寶貴,實在不想白耗在等待之中。
“賈禎璦!”在快六點時,終於聽到自己的名字,賈禎璦馬上跳了起來“在!”拿著包包,領著兩個妹妹,三人一起走進去。
推開竹門,空氣中飄著一種神秘的檀香味,一個瘦小的老婆婆就坐在桌旁。
賈禎璦的腳步遲疑了一下,賈友鈐看了她一眼,逕自越過她上前,身為次女的她是三姐妹中最有主見的,時間都快來不及了,她可沒空等大姐磨蹭。
“你好。”賈友鈐直接坐在老婆婆的對面。
這個老婆婆姓啥名啥,沒有人搞得清楚,只知道她神機妙算,所以大家都叫她李仙姑,聽這名號,又看到外頭那一堆等著要她論運斷命的人,好像真的有兩把刷子,不過她到底有幾分本事,因為還沒有應驗,所以賈友鈐對此是打了個大問號。
李仙姑頭側了一下,思索了一會兒“小姑娘,要問什麼?”賈友鈐打量著眼前的老婆婆,雖然已是一頭白髮,但是那髮絲彷彿有生命力,在燈光之下發著銀的光亮,瘦小的身軀穿著簡單寬鬆而乾淨的藍袍,看起來就像個慈眉善目的鄰居老
,只不過她眼珠的焦點好像不在她的身上…她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揮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