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弄死那個大巫祭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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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鬧什麼。”一聲淡喝,朔雪飄旋落下時,出雪仙冰清玉冷的身影。
他面無表情地一甩衣袖,姬語夏便往前踉蹌了下身子,雙手不由自主鬆開。
林晚被丟出去,雪仙的衣袖無風自振,在她間輕輕一帶,她便穩穩站在地上。
神仙似的人物微垂下眼睫,也不看姬語夏一眼,說一聲“走”兩人一鹿的身影霎時已在三步開外。
姬語夏的神情本還有些呆滯,一見如此,立時就急了,脫口而出:“姬連城!”林晚如遭雷擊,耳畔似有萬千鹿鳴。
她腦中“書本”第三頁的卡牌圖鑑,竟在此刻被活了——【姓名:姬連城】【
別:男】【身份:雪隱真仙、西涼姬氏之子】【特質:???】【特殊能力:???】【作用詳解:???】最痛苦最難熬的時候,她奮力想要找到這個世界的他和他,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是沒有結果的。
誰想踏破鐵鞋無覓處,那人竟在漫天風雪瀰漫處,早便與她朝夕相處整整兩年。
林晚的眼睛裡漾出淚花,不管現在身邊的這個他是誰,她都想撲過去掛在他脖子上,再也不肯走了。
姬連城微微蹙起俊眉,倒不是因為林晚那不尋常的眼神,而是因為姬語夏。
但他還是轉頭瞥了林晚一眼,瞧著她目光一怔:“怎麼了?”林晚搖搖頭,胡亂擦了把眼睛。
姬語夏瞧著那三條潔白的身影瞬間就更遠了,好像馬上就要消融於冰天雪地,隱隱約約只能看見兩人披垂背後的青絲,與蒼茫一片的天地背景相區別。
他著急忙慌地追趕上前,再次高聲喊道:“叔父!”林晚驚訝地啟。
姬連城的眉心依舊蹙著,但到底是稍住了步子,背對著那正呼哧氣追上來的少年人,毫無情緒地開口:“我早便已脫離姬家,姬公子請莫再這般稱呼。”
“那、那,雪仙,莫尋前輩!”姬語夏不安地著手掌,生怕說錯半句話,眼前人就又要跑了。
姬連城微不可聞地嘆一口氣,蝶翼般的長睫垂得更低:“你既知我名莫尋,何苦又要尋來?”林晚有些詫異,這還是兩年來,她頭一回見到他也有如此無奈的時候。
還有“莫尋”原來是這個意思嗎?
那、“莫念”呢?
連天風雪肆更急,姬連城到底是心軟了,將人帶回他與林晚居住的木屋。
林晚非常識趣地端上兩杯熱茶,便掩門出去,留他“叔侄”二人單獨說話。
莫問轉悠著一對剔透的大眼,四隻蹄子放輕了悄悄摸過來,鹿耳緊貼住牆。
林晚動了動嘴,無聲問它:想偷聽啊?
莫問賊兮兮地點頭。
林晚想,他們搞這些小動作,毫無疑問是瞞不過姬連城的,他既不反對,應該就是讓他們聽了也無妨的意思吧。
一人一鹿心安理得地偷聽牆角,林晚還搬了把小凳子過來坐,本還是漫不在意的神,她很快就正經起來。
屋子裡的兩人——準確說,應該只有姬語夏一個人的聲音,他正說起大巫祭和女帝,也就是她的姐姐,夢華。
林晚的眼睛一下子就變得酸酸的。
她連續幾世親緣寡淡,這一世,母皇對她姐妹二人也極冷淡。
除了自小教導她們的師父對她們好,也就剩姐妹兩人相依為命。
姐姐處處想著她,維護她,林晚覺得,讓她代姐姐去死,都是可以的。
可惜她已經死過一回了。
姐姐的情那般柔弱,自然只是淪為大巫祭
權下的傀儡,待哪一
他連這最後的遮羞布也不需要了,姐姐自是難逃同自己一般的下場。
還有師父,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年了,若他仍在,或許自己當初未必就會被害死,姐姐現在的處境也要容易許多的。
可是師父,他去了哪呢?
林晚不安地絞緊手指,莫問彎下脖子,面頰蹭了蹭她,小心地沒讓自己的鹿角頂到她。
一牆之隔,姬語夏終於言明瞭來意。
姬氏雖表面勉強撐持,但作為國中為數不多的對抗派,面臨大巫祭的窮追猛打、明暗針對,早便立於風口尖,隨時一個
打來,都有可能將姬氏拍作齏粉。
所以,姬語夏的來意很明確,也很簡單——請姬連城出山。
姬連城說了什麼,林晚聽不太清楚,但他應該是拒絕了。
這之後兩人的對話聲就很模糊,直到姬語夏難抑動地拔高嗓門,提起自己的哥哥——“若我大哥仍在,又何必非要為難叔父?”姬連城長久沉默了下,最後兩人大概是達成妥協,姬連城並不隨他下山,但姬語夏可留一段時
,跟隨姬連城學習術法。
姬連城打開房門的時候,一人一鹿正悠閒無比地挨靠在一塊,林晚忙著給莫問的鹿角上綁絹花——誰說公鹿就沒愛美的權利,開屏的孔雀還全是雄的呢。
姬語夏是個話很多的人,幾乎一刻也閒不下來,他忽想起件重要事似的一拍大腿:“莫尋、莫念、莫問,那我叫什麼?叔父,我做了你的徒弟,也可以是莫字輩的嗎?”他倆人剛剛許是談得不錯,又或者姬連城實在是懶得計較,隨他去了,面對這一聲“叔父”也沒進行反駁。
他面無表情地看了姬語夏一眼:“莫叨叨。”姬語夏:“…”對姬語夏的訓練,說開始就開始,大概姬連城也是著急將人打發下山。
滴水凝冰的雪地裡,就算太陽照著也絲毫不覺暖,姬語夏脫得只剩一條褲衩,扎著馬步。
林晚站在屋簷下,瞧著少年人凍得通紅的背脊,瑟縮下脖子:“我當初,怎不需要如此?”姬連城目視前方,清冷道:“你與他不同。”
“哦…”也沒問什麼不同,林晚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破天荒地,姬連城主動說道:“你是否很好奇,我與姬家人究竟是何關係,當年為何要選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