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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著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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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聞到那一絲清冽的茉莉花香,藥兒拾步而去。

“見血封喉,木本植物中最毒的一種樹。這些毒汁由傷口人體時,會導致續停止而死亡。人如果被汁濺至眼裡,眼睛也會馬上失明。人和動物若被塗有毒汁的利器刺傷即死,故名‘見血封喉’。”杏眼瞟了瞟趙史雲身上極名貴的絲綢,“王爺,能撕塊布給我嗎?”他欣然一笑,二話不說從懷中扯出一塊金絲絹,“姑娘等下有空嗎?”

“飛揚,撕一塊布給我。”為了一塊破布就要被他煩一整天,那還是算了吧。

“是,娘。”任飛揚乖乖,動手就撕自己的衣服。

“姑娘姑娘,小王不是這個意思。”他恭謹地將絲絹雙手奉上,“你看,何必叫一個小孩子…等等,這位小哥,你剛才叫這位姐姐什麼?”

“娘。”任飛揚傲然地橫在藥兒面前,一臉的

“不乖哦,不要覺得姐姐漂亮就叫姐姐做娘,就算你叫姐姐娘,她也不會變成你的哦。”趙史雲儘量讓自己的表情溫柔點,再溫柔點,雖然他已經快剋制不住想狠狠掐掐那小鬼的臉了。

“不是姐姐,是娘。”任飛揚大叫,引來遍尋不到他們兩個蹤跡的龍玄彪。

“怎麼回事?”望見趙小王爺也在,龍玄彪的臉陡然冷了下來。

“龍大俠…”

“爹!”撲上前,將龍玄彪拉到自己的統一戰線。

“嗯?”他好笑地拂去飛揚髮間的茉莉花。

“龍大俠,我最近耳朵不太好,常常會出現幻聽,剛剛那個孩子叫你什麼來著?”趙史雲的嘴角已經在筋了。

“那個嬌媚如花的姐姐是你娘?”

“難道是你娘?”來人啊,快把這個狂妄的小鬼拖出去砍了!

“你可知如醉姑娘懂得使用情咒?”見他眼眸閃了一下,緩緩點頭,她的內心突然湧上莫名的焦躁,“情咒其實並非什麼神奇的咒語,它只是用了類似與香、這樣的會讓人產生幻覺的植物,在對方不注意之時令其聞之,然後她所控。這樣妖的做法不是正道所為,如醉一個姑娘怎麼會使用這樣的妖法門?”

“只是用來防身吧。”他輕描淡寫,陰影中看不清他臉上真實的表情。

“用見血封喉來防身?”她慍怒地將那一毒枝丟在桌上,“大公子你也未免太過縱容如醉姑娘了吧!你可知道這是來源於西域地殊植物,你可知道這隻要小小一點的汁就能讓人斃命?不說如醉姑娘拿這劇毒的植物做什麼,我想問問你知道她是通過什麼途徑得到這個?又是怎樣栽培它們的?居心何在?”

“姑娘言重了,如醉雖然脾氣有些驕縱,但絕對不是個惡之人。我想這見血封喉她只是拿來…好玩的吧。”

“好玩?你可知她種的那一叢見血封喉可以殺死多少人?”見他擰著雙眉死寂般的沉默,她的心驟然一痛,突然覺得不必再言語了。

他早就知道一切了,只是他可以保持緘默。那她廢什麼話?她百毒不侵,毒死誰也輪不到她頭上;她薄情寡義,她冷血到即使全天下的人都死光光了,她也可以一個人活的很好。何必在意,何必擔憂?更何況這樣的心,別人本不領情!

她開始冷笑,自腳底的冰冷叫她忍不住地打著寒戰,但是她很鎮定,從來沒有的鎮定,“大公子很喜歡如醉姑娘吧?”當初那一眼,她抓不住的信息今突然有了答案——他很愛如醉姑娘,她不該、不能、沒資格足他的情世界。

依舊是沉默,因為連他也還沒有理清思緒,內心的混亂與千頭萬緒讓他一時不知該如何開口。

“柳姑娘,如醉她在我的生命裡已經存在了八年,她從一個不經人事的小姑娘開始便一直在我的視線中,我愛了她八年,如果我對你說以前的愛只是個誤會,那是不可能的。你也不會相信的。”苦澀地開口,卻不是他要表達的意思。

“是嗎?”她喃喃道,眼眸漸漸失去神采,如同當年大雪中那個寂冷的女娃。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想如果不是因為她來到了龍劍山莊,她也不會變成這樣。她一直很單純、柔弱,是龍劍山莊害她走錯,一步,一步,心志變了,看待事情也就錯了。只是她的秉始終是善良的。給她一個機會,只是一次的機會,我相信她會明白的。”

“她做過什麼?”她低眉淺笑,只是笑意好冰冷。

“是她去無情谷通風報信的,雅亭的毒是她下的,但是她只是被徐戌子給騙了,她不是真的想毒死雅亭的。”他又急急為曾經深愛過的女子辯解。

∨底的寒氣蔓延到眼眸,最終將她整個人結凍。她慢慢轉身,只聽“呲啦”一聲,她知道那是她心上傷口被狠狠扯開,血,無聲無息低落。

並未覺得痛,只是冷,一如既往的冷,深入骨髓的冷,齒都打顫得遏止不住,渾身不停。茫然低頭,昨夜裡他送她的玉佩還被她視為珍寶的系在間,剔透的晶瑩光澤在光下熠熠生輝。

只是當時融洽的氣氛如今只剩尷尬的沉默。

“柳姑娘!”他切切喊住她,聲音裡有一抹恐慌。她要走,她竟然要走…

走到最後時刻,只差臨門一腳,聽得他的呼喚,她不自覺地僵了一下…

終究還是踏出了門檻,不回頭,再也不回頭…

她有她的尊嚴,她的驕傲,不會為一個男子,一段如煙的愛情停留傷神。該斷的,絕對斷得乾乾淨淨。

傷很痛又如何?只是慶幸醒悟得及時。

“柳姑娘!”喚不住,喚不住她決絕而去的腳步,少了一個人的房間,可怕的寂寥讓整個響突然寒冷如冬,“柳姑娘…”他猛地追了出去。天高雲開,綠意盎然,景依舊,只是他再也找不到那煢煢孑立的雪白身影。

他攤開手,一個晶瑩的白雪花緩緩墜落在他的掌心,一眨眼,溶成一滴冰涼的水珠。烈炎炎,幻化成無形的雲煙飄忽而去。

是雪,是雨,是淚,他已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