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坑二百四十五求你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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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天放的旨意一下,南宮墨還做了一件事情就是抄了謝林的家,這一抄讓所有人大跌眼睛的事情發生了,原來謝林竟然是以前的秦國相。
楚秀自己因為始料未及,一路上總覺得做夢一般,每天入夜都希望一覺睡醒之後一切又歸於原位。
然則這種好夢,卻隨著北去途中逐漸下降的氣溫和一夜的暴雨被徹底的澆醒。
這已經是北去路上的第六天。
一夜冷雨未歇,外面還有淅淅瀝瀝的水聲從破敗的房簷上墜落。
楚秀抱著胳膊蜷縮在竹木的一角,聽著外面的風雨之聲,一邊又儘量注意著對面客房裡幾個衙役的動靜。
因為帶著她放的士兵好像對她還不錯,她並沒有隨其他的
放犯人一起走,而是被單獨的一隊官兵押解,單獨上路。
這一路走下來,那些人並不照顧她,同樣也不為難。
起初還防備著這些人會在途中對她下手,覺都不敢放心的睡,但是經過這麼幾,沒有發現移動,楚秀也就慢慢鬆懈下來。
連裡徒步趕路,消耗了太多體力,想著這樣的雨夜並不方便行動,楚秀這才放心,裹了裹身上破舊的棉被,昏昏沉沉的睡死過去。
夢裡,仍舊是雨水滴落的聲音,間或又覺得有冷風灌進來。
她警覺的打了個哆嗦,糊糊的撐開眼皮,便見到黑暗中有黑
的巨大人影罩了下來。
分不清是夢是醒,幾乎是下意識的她就要尖聲驚叫,然則還不等她開口,口鼻之中就灌進來一股異樣的香氣,緊接著她的身子就癱軟下去,完完全全的失去了知覺。
楚秀再醒來,已經是次的清晨。
彼時黎明的黑暗時刻剛剛褪去,有冰冷的水滴落在眼皮上,楚秀的身子在滿是泥濘的地面上瑟瑟一抖。
“主子,她醒了!”耳邊第一時間傳來一地冷而陰沉的嗓音。
楚秀著太陽
爬起來,還是覺得腦子裡暈暈乎乎的,眼前的視線模糊,朝陽之下,似是有一個明媚的背影娉婷而立,成就了這六
以來,她眼底的希望。
那人著一身石榴紅的長裙,身段窈窕,明豔不可方物,哪怕只是一個背影在跟前,都讓人覺得絢麗懾人。
“皇后娘娘?”楚秀甩甩頭,等到徹底清醒了,眼睛突然瞪得老大。
“是我!”秦十一回轉身來,對著她的目光盈盈一笑,那笑容太盛,和著陽光的璀璨之,幾乎生生灼痛人眼。
楚秀愕然,反而一時無措,嘴動了幾次都沒能說出話來。
楚秀對她懷恨在心,這一點毋庸置疑,雖然這些天她也一直都在疑惑,自己被誰帶走的,卻也怎麼都沒想到,秦十一,竟然又會大費周章的追到這裡來。
秦十一看她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彎眸笑了笑,閒適的打量著四下的景道:“想必是這一路走來,疲累的很,你這一覺倒是睡了不短的時間呢。”荒無人煙的古道一側是一處野外池塘,周圍野草瘋長,偶爾一兩株古樹參天而立——顯然,這裡距離京城的繁華已經有相當的距離了。
楚秀循著她的目光四下裡一掃,一手抓著衣襟,不由的戒備起來,質問道:“是你把我帶到這裡來的?你要做什麼?”
“這種問題,何必再問?我要做的事,你不知道嗎?又何必當面說出來?”親生狐疑冷然的一勾角,彎
下去,雙手撐著膝蓋居高臨下望著她瞳孔裡憤恨和恐懼
雜在一起的
彩,片刻之後,便是不
的淺笑出聲“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覺得很害怕?”楚秀咬著嘴
,惡狠狠的瞪著她。
怕她自然是怕的,這裡荒無人煙,周圍八名蒙面的黑衣人都是秦十一的手下,而她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到了這一刻還不是案板上的,任人拿捏嗎?
“我怕什麼?你敢把我怎樣?我有皇上賜給我父親的免死金牌,你能殺了我嗎?”心裡雖然恐懼,楚秀卻還是咬牙強撐,梗著脖子冷聲道“就算我陰溝裡翻船,可你也別忘了,我還是皇上定下的欽犯,我的生死還輪不著你來做主,你敢動我嗎?”
“如果你是關押在京中大牢裡的欽犯,我自然不會動你,你以為我費那麼大力氣,留住你一條命,讓你走到這裡來是為什麼?”秦十一笑笑,卻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又再四下裡看了看,神情滿意道“這裡山明水秀,雖然荒涼了些,但也貴在清淨,你埋骨於此,只是你不覺得死的有些冤枉嗎?”
“你想怎麼樣,你要殺了我嗎?”楚秀微微一怔,突然靈光一閃,這才恍然記得,當抓走她的時候,還抓了謝林,難道謝林出賣她了嗎?
只是那時候她正被放的消息衝擊,這一路走來,竟是把這麼重要的一條信息給忽略掉了。
反應了一會兒,楚秀才眼睛一亮,不可思議的嘶聲道:“謝林是秦國相,他是齊國細作,我不是,你抓我幹什麼,他說的話都是假話,都是栽贓陷害我的。”
“你還真是捨得拋棄你的戰友,我們在地牢裡動了那麼多大刑,他都沒有說出你的事情,可是你卻把他買個底朝天呢,讓你多活了這麼些天,如果依照皇上的意思,怕是早就讓你被賜死了。”秦十一眯著眼睛扭頭看了眼天邊緩緩升起的太陽,然後一揚眉對旁邊等候的影六等人使了個眼道“時候差不多了,就在這裡吧,把她扔下去!”說完就直起身子,讓到一邊。
“是!”侍衛應道,楚秀還不及反應就被他上前一把拽住,往池塘邊上拖去。
侍衛的力氣很大,雖然是單手,還是把楚秀拽了個踉蹌。
她的身子猛地往前一撲,看著眼前渾濁的池水才如夢初醒般突然明白起來——秦十一這是要把她溺死在這裡?
“秦十一,你要是敢殺我,我不會放過你的。”眼見著腳尖要進水裡,楚秀一邊死死的扒著腳下地面,一邊憤然扭頭對秦十一嘶吼道:“秦十一,你這個小賤人,你敢動我?”
“動都動了,你現在跟我說這話?不覺得多餘?”秦十一冷然道,似乎並不屑於欣賞她的狼狽,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
“你——”楚秀被她噎了一下,一隻腳已經踩空,進了水裡。
秋裡的清晨,溫度本來就低,再加上這麼走了一路,她腳踝上早就被鐐銬磨的血
模糊,這一入水便是刺痛鑽心。
楚秀渾身痙攣,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這池塘邊很空曠,求助無門,她狗急跳牆只能反手死死拽住是的一截袖口不放,對著秦十一嘶聲咒罵:“你——你要做什麼?快讓他放了我!秦十一,我求你,你讓我做什麼我都做,只要你不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