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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想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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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渁一句話說出來,眼睛直溜溜的盯著張暄,待張暄神大變,和溫夫人同時驚呼出聲,母女二人慌慌張張的帶著一眾下人往另一輛馬車處跑,他才心滿意足的微笑著點點頭,轉身走到等著他的周琛身邊。

“惡趣味!”周琛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大踏步往宮門處去。

唐渁急走兩步追上週琛與他並肩而行,轉頭看著周琛道:“總比你當街斬馬、血濺宮門要好得多得多吧?”顯然對周琛的指責非常不服氣。

“有人有所求,將主意打到我身上,我不過是順著她的心意為之,你是怎麼回事?”周琛面無表情的說道。

“誰有所求?你認識她?”唐渁忽然頓住腳,見周琛並沒有跟著他的腳步停下,便又緊走兩步追上,繼續道:“還是她認得你?”說著又搖頭,“不對,我怎麼糊塗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對了還有,你剛才去哪兒了?”二人說著話已經接近宮門,那十幾個侍衛仍舊跪在地上,唐渁對他們抬手,那些侍衛這才得以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尾隨在他二人身後,卻不敢跟得太近。

周琛卻並未回答唐渁的問話,抬手照著他的肩膀拍了拍,便率先走進了宮門。

溫夫人和張暄憂心忡忡的同乘一輛馬車急奔回侯府,從垂花門下車就看見孫盛家的邊捏著帕子擦抹額角邊往這邊小跑。

“出了什麼事?”溫夫人怒聲喝問道,說著就大步往內院去。

她不過走了一個多時辰,就聽說嬌嬌暈過去了,事情也太巧了些。

路上婷婷安她,她兩個都猜測著那位告訴她們這個消息的應該是剛從定北侯府出來的某位皇子,所以他不可能騙她們,他堂堂皇子,不可能撒謊來捉她們母女。更何況,他們就算知道定北侯府裡還有一位小姐,也不能那麼巧合的想到這樣的言辭。

所以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嬌嬌真的出事了。

被溫夫人一聲斷喝,孫盛家的嚇得小心肝直抖,強撐著跟在溫夫人身後小跑著哆哆嗦嗦的說道:“是二小姐,二小姐她自己,非要賞雪景兒、賞梅花兒,凍著了…”因為孫盛家的沒撈著進花傾閣的上房,所以她本不知道張晴暈倒的具體經過,上面的說辭,是她道聽途說又加上自己的揣測才有的。

而張喚到了花傾閣就下達了封口令,更是將不可靠的幾個諸如豆苗之類的丫頭婆子給直接關了起來。

他認定現下最要緊的是將張晴彈出《離恨歌》這件事給壓下來,不叫任何一個多餘的人知曉。

至於鶯語等從遼陽府帶過來的丫鬟婆子,都是可靠的,得到令之後便不敢多說什麼,況且她們還要侍候張晴。

待溫夫人和張暄來到花傾閣,見院中寥落無人,一徑往上房去,西邊廳子裡隱隱傳來男子的說話聲,母女倆徑直去了東邊的內室。

屋子當中丫鬟們戰戰兢兢的請安聲都聽不見,溫夫人的目光緊緊的盯住臨窗的大炕上躺著的小人兒。

緊閉的雙眼,緊閉的,煞白的失了血的臉。

“嬌嬌!”溫夫人撲過去雙手輕撫著張晴的臉頰,見張晴一動不動的,她再次喚了一聲,“怎麼還沒醒呢?”張暄也迅速脫了鞋子上炕,在張晴另一邊喚她,張晴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溫夫人方才那句話也不知問的是誰,一旁的鶯語瑟縮著上前一步,低聲喃喃道:“申太醫在那邊廳子裡…”她現在也想幹脆死過去算了,如果她能替了小姐,她情願她自己承受比小姐重百倍千倍的罪,那也好過像現在這樣煎心熬肝的。

那申太醫來了脈也診了藥也開了,她們也餵給小姐喝了,可是小姐始終這樣昏著,卻像一朵夏裡剪下的玫瑰花似的迅速枯萎凋零,那張小臉竟漸漸失了血

可是她們這些人發急有什麼用?妙香已經急得抓耳撓腮的了,方才看見申太醫搖頭,她甚至跪下給他磕頭求他,申太醫若是真的有辦法,也不是她一個小丫頭磕幾個頭能管用的。

溫夫人聽了鶯語的話便急忙起身,現下也沒心思過問其他,先問過申太醫是正經。

進了西邊廳裡便看見丈夫一臉愁容,申太醫則是眉頭緊鎖,跟在溫夫人身後的張暄便暗叫一聲不妙。

“申太醫…”溫夫人話說出口便哭得肝腸寸斷,難以為繼。

申斐自然知道她所問何事,因而輕輕搖頭道:“下官方才已經同侯爺說過,令愛的身體,下官已然無能為力,”說著見溫夫人幾厥倒,她身後的女兒眼疾手快的去攙扶,他趕忙加快語速,“現下只怕是只有下官的師父出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溫夫人聞言滿目希冀,抬頭淚眼朦朧的看著申斐問道:“那申大人的師父是?”

“下官的師父是上一任太醫院院使徐尚。”申斐說著低頭嘆道:“可是方才下官也同侯爺說過:師父他老人家之前因為卿鸞皇后殯天,被太后娘娘斥為‘庸醫’,從那之後他老人家就退隱,併發誓此生再不行醫。”聽到這裡溫夫人再也忍不住,幾步到張喚面前哭道:“侯爺快想想辦法救救咱們的嬌嬌吧,侯爺!”去請、去求、甚至去將那徐太醫抓過來都成,只要能讓她的嬌嬌醒過來,只要能救她的嬌嬌,讓她蹲大牢殺她的頭都可以,只要她的嬌嬌能醒過來。

張暄也低聲求告道:“父親。”父親現在還在顧慮什麼?趕快想辦法救妹妹啊!

見定北侯夫人哭得幾乎背過氣去,而定北侯也一臉鬱悒,申斐嘆了口氣道:“夫人,以前梁王和許閣老都曾經用盡一切辦法也沒有請動我師父,而且師父他老人家還被他們得翻了臉,自那之後再有人上門求醫,他都將之拒之門外。”說著一頓,猶豫道:“不過當年師父發誓時還有一句話。”待張喚和溫夫人以及張暄齊齊抬頭滿目期許的看向他,他才遲疑道:“師父他老人家說:除非太后娘娘親下懿旨,他才肯再次出山。所以在梁王和許閣老未請動他之後,他便有話:如果有人請不動太后娘娘親下懿旨,私自來尋他求醫,後即便求動了太后娘娘,他也不給那人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