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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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過去了,南傲塵帶著夏小荷回到了南府。
經此一事,府中上下更加確定夏小荷在南傲塵心中的分量。
夏小荷當然不再到廚房工作了,她被派到大廳去,負責除塵之類的簡單事情。
又過了半個月,儘管深冬已近尾聲,但厚皚的白雪一層又一層覆蓋了整座氣勢恢宏的南府。
這天,府裡下人們一反平常優閒的樣子,個個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的像無頭蒼蠅一般東忙西竄。
因為,誰也料不到,一向要到初才回府的南家少
歐陽妃,居然提前回府,而且還帶著讓南傲塵趕出府的江大娘一起回來。
明眼人都知道,一定是江大娘跑到江南告密,歐陽妃才會在這個時候趕回來。
與夏小荷較的丫環們早就按捺不住
子,一個個對她耳提面命,就是要她皮繃緊些,小心醋勁大發的歐陽妃會給她難看。
對於自己和南傲塵見不得光的事,夏小荷原就顧慮甚多,如今得知歐陽妃即將回府,再加上丫環們加油添醋的警語,她一顆心更是猶如吊了十五個桶子般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已。
只是出人意料的,自歐陽妃回府至今都已經第三天了,不知為何?她依舊端住在她的霞月樓,連門檻都沒踏出一步,更遑論要打翻醋罈子找夏小荷的麻煩。
夏小荷為此暫時鬆了口氣,她以為歐陽妃本不如外人所說的這般善妒,總算稍稍安下了心。
然而,這一切假象,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天,一個尖銳的聲音自大廳裡傳了出來。
“你這小兔崽子,居然打破了少最寶貴的花瓶!”回府後,江大娘由於有了歐陽妃當靠山,惡形惡狀的行徑更加囂張,讓人敢怒不敢言。
她眼中閃著陰狠,疾言厲的指著一地的碎片,對著寧夏生大叫。
寧夏生不過是偶然讓人叫進了大廳,就看到花瓶已破。
既然事情不是他做的,他又怎麼肯認錯?
“我沒有,江大娘,你別冤枉我,這花瓶在我進來前就已經碎了,不是我打破的。”
“你這小雜種,明明就是你做的好事,還敢睜眼說瞎話?我一進大廳,就只看到你一個人在,不是你,難道是我打破的不成?”江大娘氣焰囂張,指著他的額頭。
“那也說不定呢!我才一進大廳,你後腳就跟了上來,說不定是你打破想嫁禍給我呀!”傲骨一身的寧夏生,抬頭。
“你這小兔崽子,居然含血噴人?你死不承認是不是?沒關係,我就找人要少來評評理。”打破花瓶這個局當然是江大娘設下的,為的就是要整整寧夏生,沒想到,居然讓他一語道破!
她老羞成怒,咬牙切齒。
“隨你找誰來都好,總之不是我就不是我,你就算告到少爺那裡去我也無所謂。”他理直氣壯,本不怕江大娘的威脅。
此時,一個女子的聲音從大廳門外傳來“江大娘,發生什麼事了?”女子一臉高傲的進入大廳,一身錦衣華服,珍貴的珠釵首飾掛滿身上,看來雍容華貴、冷豔驕傲。
江大娘一見到歐陽妃,立刻驚喜的睜大了眼,急切的上去。
“少,還不是這個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打破了你最心愛的花瓶,沒想到他不但不承認,還誣賴到我身上來,真要把我給氣死了。”
“打破了我的花瓶?”歐陽妃冷冷看著一地的碎片、豔麗的臉上有著富貴人家的驕縱之氣“是誰這麼大膽,敢打破我的東西?”
“少,這狗雜種就是那個夏小荷的兒子。”江大娘得意的抬起下巴,指控著寧夏生。
歐陽妃鄙夷的看著寧夏生。
雖然她和南傲塵只是有名無實的夫,但自從江大娘到江南找她,並告訴她府裡發生的事後,她憤怒之心從未一天平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