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冷漠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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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只是點點頭，外婆到是笑著接過來，看了兩眼點了點頭。"都是好東西，比咱這能買到的好不少。老頭子，你不是說想吃小雞燉蘑菇了嗎？這下東西都全了，我一會就給你燉上？"外公沒有反對，輕點了下頭。

看到外公同意了，爸爸輕輕鬆了口氣，可沒等他把這口氣全吐出去，外公的一句話便讓爸爸把氣噎在了嗓子裡，不上不下。

"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們送東西了？你母親知道嗎？"理解外公話裡的深意，爸爸的臉一會白一會紅，嘴上卻說不出來一個字。

外婆白了外公一眼，"宏朗別多心，你爸這人不會說話，別理他就是了。"爸爸點點頭，片刻後開口說道:"爸、媽，我知道這些年我並沒有做到一個女婿應該做到的本分，讓小華難做不說，更是讓你們失望了。我知道這都是我做的不對，但請你們相信我，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像原來那樣，我會好好的跟小華一起孝順你們的。"爸爸突然的一席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外公也抬起眼直直的看著爸爸。爸爸沒有絲毫閃躲的回視。片刻後外公開口說道:"我們不會要求你什麼，常帶悅悅來陪陪我們老兩口就行了。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是來接悅悅回家的吧？快收拾收拾回去吧。"知道自己這些年的處事方法傷了老人的心，爸爸也不多言，說的好不如做的好，以後他會以行動來證明他的真心。

看著那一家三口離開，外婆回頭看向外公，"老伴，宏朗這孩子怎麼好像變的不一樣了？"外公看了眼地上的東西，輕嘆一聲，"變好變壞還不知道呢。反正有咱們在，看在淑華跟悅悅的面子上，咱們多幫著點吧。"對於這個不聰明卻心軟、耳軟的女婿，他實在是看不上眼。可事以至此，以後他們這些長輩多提點著吧。

因為爸爸在李家說的那些話，回家路上的三口人都是安安靜靜的。

回到白家，白琪悅率先衝進自家的房間，看到昏暗的房間裡，那道小小的身影，白琪悅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哥哥！"白琪愷被突然的一撞，原本寫的好好的生字被寫歪了。但他沒有生氣，而是一臉笑容的轉過身來抱起身邊的小丫頭。"小豬豬回來啦！"

"恩恩！悅悅回來啦，哥哥想不想悅悅？"白琪悅回抱哥哥，出大大的笑容。

"想了，小豬豬呢？"白琪愷捏捏妹妹的小臉，的，好像比在家的時候胖了不少，真好。

"嘻嘻，當然想哥哥了，悅悅最想哥哥了！"白琪悅抱著哥哥的臉就親了一下，換回白琪愷更大的笑容。

隨後進來的爸爸媽媽，進門就看到兄妹兩個旁若無人的親膩著。爸爸覺有些吃味，剛才女兒見到他的時候雖說也十分親熱，但跟對兒子的熱情相比，可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媽媽放下白琪悅的小包裹，碰了碰爸爸，示意了下隔壁。爸爸揮去心中的的不平，抱起兩個孩子轉身去了爺爺房間。媽媽拿著爸爸拿回來的大包裹跟在了後面。

"爸、媽。我回來了。"看著坐在房間裡的爺爺，爸爸語氣恭敬。

"爺爺、。悅悅回來了。"白琪悅糯糯的叫道。

爺爺的視線從電視前轉了過來，看著爸爸點了下頭便又轉了回去。則是轉過頭來白了爸爸一眼，語帶諷刺的說道:"用不著這麼大聲說話，我耳朵沒聾呢。剛才就聽著你們屋裡嘰嘰喳喳的。不就是在提醒你們回來了嘛。"的話讓爸爸的表情一僵，白琪悅在心中暗暗撇嘴，不再出聲。哥哥與媽媽也靜靜的沒有出聲。

暗暗嘆了口氣，爸爸放下兄妹兩人，接過媽媽手中的包裹打開，"爸媽，這是我出差帶回來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全是真正野生的山貨，味道比咱們這買到的好很多。"看著爸爸從包裹裡拿出一包包的東西，原本一臉嘲諷的，也緩和了臉出了淡淡的笑容。這一前一後全然不同的變臉功夫，讓白琪悅百看不厭。

接過東西，便開始叨咕，這個野雞要燉好了給懷著孩子的小嬸。那個林娃要收拾收拾給大伯家送去。這些乾貨要留著下次小姑來的時候帶走，那些乾果要等過年時姑姑們的孩子來時可以吃。

三兩句話，就將爸爸大老遠辛苦揹回來的東西分了個一乾二淨，而他們一家四口卻什麼都沒有分到。哦，如果幹果真的能留到過年的時候，他們還是有可能吃到幾顆的。

對於的安排，爸爸沒有表示一絲的不滿，都乖乖的點頭同意，還主動表示將分給大伯與小姑的東西送過去。

看著彷彿一無所覺的爸爸，白琪悅轉頭看了看身邊的媽媽。好吧，從媽媽的臉上她什麼都沒看出來。不知道媽媽是真的不在乎，還是忍耐力真的這麼強。想起剛才爸爸在李家說的話，白琪悅不由得為媽媽覺委屈。

兒子聽話，對自己的安排都應了下來，心氣更順了，便又開口指示媽媽。"淑華一會就把雞燉上，給小珍送去，順便問關她晚上想吃什麼，今天晚上就按她想吃的做。"媽媽沒有反駁，點頭應下了。

又同爸爸閒聊了幾句，便揮揮手讓他們回自己的屋子了。爺爺則是依舊看著電視。爺爺、對待爸爸一直以來都是這種態度，但每每還是讓白琪悅暗自生氣不已。卻又無力改變。

回到自家的屋裡。白琪悅不由得撅撅小嘴。每每去爺爺的屋子，再回到自己家的房間，心底的一鼓火氣總是有些壓不住。

只有爺爺兩人居住，那明亮寬敞的大房間裡，擺放著媽媽嫁進來時準備的新式傢俱與電視、冰箱等等。這些東西在y市可以算是相當不錯的嫁妝了。反觀自家四口人，住在由廚房隔成的小屋子，連個窗戶都沒有，只有右邊牆上為了通風后開的一個小天窗。進門左上是為了自己與哥哥睡覺特意拿木板後搭成的吊鋪。下面就是爸爸媽媽睡覺的一張土坑。對門而放的是一個老式的衣櫃，挨著門邊與衣櫃的則放著媽媽的縫紉機，機頭被收到下面，平時被白琪愷當成書桌用。整個屋子也就只有五、六平米，算來一共就一張土坑加兩件傢俱，小小的房間就只剩下一小條走路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