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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篇:朋友妻不可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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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這下子你們要抱、要親都沒問題。”他笑嘻嘻地說。

在嵐旭臉上帶著笑意離去後,紅著眼眶的寧兒這才伸出雙手,縱情地依進丈夫的懷中。

“煒雪!”這一接觸,兩人像是發洩壓抑了太久的熱情般緊緊相擁,寧兒的淚溼了他前一大片,他則摟得她密不可分,面容傾靠在她的頭側,欣動地包圍她、擁有她、覺她確確實實存在他的臂彎裡。

他心跳的節奏澎湃得毫無秩序可言,他仍難以置信的質疑,這會是一場夢嗎?他幾乎要斷念了,她卻帶著淚光出現在他眼前。

但,懷中的軟柔溫體,遠比夢真實、更熱切。不,這不是夢,她是真的清醒過來了。

“嬤嬤說你中箭從馬背上摔下來有生命危險,煒雪,你要不要緊?有沒有事?痛不痛?”寧兒抬起頭來,眨掉一層淚,立刻憂心忡忡地追問著。

“我…”她絕對不曉得,她鮮活的美是如何震撼他,觸動著他最溫柔的情緒,他言又止地望著她,許久之後,才親吻她的額頭、她的髮鬢,最後不起那股排山倒海而來的動,重新又將她擁進懷中。

“只要有你在我身邊,就算一萬枝箭也不死我。”寧兒的喉間緊繃。

“煒雪,對不起。”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句話該說的是我。寧兒,對不起。”他的語氣裡充滿好多抱歉,聽得寧兒直掉淚。

“你…是這麼驕傲的人,原來也能謙卑地說抱歉,說得好好聽。聲音那麼柔,那麼多情,我好喜歡,我接受。”

“我利用了你的純真,殘酷地將你進生不如死的境遇裡,有千萬個不該,對不起、對不起…”他強忍動,多想極盡所能地哄她,為她撫所有的傷痛。

教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在心裡已經有個譜。嬤嬤叫我將心比心,你沒有做錯,煒雪。我想說的是,如果可以…煒雪,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她的眼淚倏然淌下,有太多的畏怕像陰影盤繞左右她的思,她好怕,真的好怕,她一點也不確定自己是否可以放手去愛?她需要他的應允。

煒雪深深凝視著她。

“我們是夫,沒有開始,只有延續。寧兒,我愛你,至死方休!”他柔情似水的神情令她心悸,她靜靜聽著,默默想著,最後竭力地抱住他的,將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謝謝你,煒雪!我愛你,好愛好愛!”

“我也愛你,我的寧兒!”

“煒雪…”氣歸氣,恨歸恨,她始終無法忘懷自己對他的情,她舍不下他。

他註定是勝利的一方,打從揭開喜帕的一?那,他就贏走她的心,用不著攝魂,她的靈魂、她的心全是他的。

她淺淺帶淚的笑靨醉在舞葉的微風中,融在瑰麗的大地中。

新娘格格,找到了屬於她的真正幸福…終曲“煒雪,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

“可是它在血,我看還是快讓那些人回來替你治療,好不好?”

“不好。”

“為什麼?你不能放著它不管啊。”煒雪心滿意足地笑了,好一晌,才意味深長地對她說:“而我不能放著你不管。你曉不曉得,連續這幾天是誰幫你沐浴的?”

“你呀…”好丟臉。寧兒雙頰緋紅,垂著頭避羞。

“那你曉不曉得,連續這幾天…”他靠過來耳語。

“你的綢衣內空無一物,除了那對豐盈的房及雪白的小身軀…”話還沒話完,已經看見寧兒臉發白地揪住衣領往裡頭瞧,只見她五官一怔,接著整張臉像在烤火一樣,紅燙到足以冒煙的地步。

“你你你…”她羞憤得說不出話來,啊呀,她部的形狀、大小全勾勒在綢衣外,怪不得一路上的人全目瞪口呆盯著她看,怪不得砍柴老伯下巴合不攏,怪不得剛剛那個人…“都是你、都是你!我不要活了,我恨死你了…”她哭著責備起他來。

夕陽西落的菊紅餘暉下,遙遙小身影的兩個拳頭一直捶打在高大的身影上,看起來好像很生氣,高大的身影是聳肩搖頭,一副不痛不癢的模樣。

見她火氣不斷,高大身影索伸出雙手捧住小身影的臉頰,在她上烙下深深的一吻,小身影的兩手便不再打他了,而是捂著臉頰垂下頭來。

斑大身影這時一笑,遂不容置喙地抱起她,一同騎上戰馬御風而去。

看著他們兩人漫多情的模樣,嵐旭揚起人的嘴角。

呵呵笑的,他靠近華順王府一位閨秀格格的身旁,低聲說:“好漫的一對,是吧?”

“是啊,好漫,真讓人替他們高興。”格格笑逐?開地說。

“我是嵐旭貝勒,你家煒雪貝勒又愛又恨的好朋友。替我帶個口信給少福晉,告訴她別跟煒雪提我以弓箭中她的事。”格格怔然轉頭。

“你…”

“噓!別張揚。她沒受傷,放輕鬆。”

“還好,這我就放心了。”

“好女孩。”他給她一個人的笑容。

“然後還要告訴她,我很抱歉霸道的扛她上馬,你知道的,朋友不可戲。”

“什麼?”格格眉頭揪起。

“你太過…”

“噓!小聲點,我不是故意的!”他慌張地捂住她的嘴。

“可是你未免太…”她的聲音全悶在他的手掌裡。

“好好好,不要吵,我請你吃飯?一下,你滿意了,就幫我這個忙,如何?”啪…響噹噹的一個巴掌。

“輕浮,哼!”格格掉頭就走。

“恭喜、恭喜!開第二炮!”他的小侍在後面賊頭賊腦竊笑不已。

“你敢笑我?”嵐旭的臉都綠了。

“王八羔子,納命來!”兩個主僕開始在林區追趕起來,偶爾間傳來嵐旭惱羞成怒的吼叫聲。

霞光薄,暮好,人間就屬這兩個人最嘈雜!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