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四章分外眼紅八千字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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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了敲門,曾毅推門走了進去。
包亞建坐在最裡面的位置,一眼就看到了曾毅,招手道:“小曾啊,快來坐,我還正說要讓人去找你呢!”郭顯毅就站起身來,一把拽住曾毅的胳膊,笑道:“小曾,這幾天忙著照顧我們這些人,實在是辛苦你了,現在考察團解散了,你也可以鬆口氣了,今晚咱們一定喝個痛快,不醉不歸。”桌上還坐了五六個人,都是北原市的領導,看到郭顯毅站起來了,也只好站起來,一邊打量著曾毅,一邊猜測著這年輕人的來歷。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包亞建伸手指著曾毅,“這位是曾毅同志,南雲縣招商局的局長。”幾位北原市領導的臉,頓時就老大不樂意,原來只是個小小的正科級幹部啊,太慌張了,我們這些人最低都是正處級了,竟讓站在這裡
接一位正科級的小局長,這搞得都是什麼事啊。
包亞建又道:“小曾也是這次考察團的副團長,這次考察團能取得這麼好的成績,多虧了小曾跑前跑後,就拿郭總的投資來講,就是小曾爭取下來的,當時孫省長和聶省長也在場。你們北原市今天最應該請的人,就是小曾了。”曾毅就笑道:“包廳長,您就不要再拿那件事開我的玩笑了,要說也只能說是郭總是位重信用的人,言出必踐!”郭顯毅擺手一笑,道:“小曾你這是給我戴高帽呢,讓我想反悔都不行啊!”北原市的領導集體納悶,你看我,我看你,全都不知道這三人在講什麼呢,怎麼還扯到孫省長和聶省長了呢,這曾毅是南雲縣招商局的局長,他為什麼要給北原市拉投資呢。
包亞建說的是郭顯毅考驗曾毅醫術,願賭服輸的事,他一點也沒誇大,當時孫文傑和聶國平都是親眼目睹,更有考察團成員集體作證,只是這件事也就是考察團的人知道,外面的人並不知道,不過從一這點講,北原市確實應該謝曾毅。
包亞建又給曾毅作了介紹,今天北原市來的領導,級別最高的是常務副市長傅海平,其次是開發區區長,市招商局局長等人。
曾毅就倒了一杯酒,道:“今天能夠認識幾位領導,實在是榮幸,我敬各位領導一杯酒,祝領導們身體健康,我先乾為敬,領導們隨意。”北原市的領導心想本來就應該是這樣,我們這麼些領導能跟你喝杯酒,本身就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傅海平淺嘗輒止,潤了潤,就準備放下了杯子,結果杯子眼看就要捱到桌面了,卻見包亞建才慢慢舉起杯子,然後一飲而盡。傅海平被閃得不輕,趕緊又舉起酒杯把剩下的酒喝掉,心道還好沒放到桌上呢,不然就尷尬了。
放下酒杯,傅海平心裡卻把包亞建咒罵了一番,心說你要喝就痛快一點嘛,磨磨蹭蹭的,我們都以為你不準備喝這杯酒了呢,你又舉了起來,這不是玩人的嗎!
曾毅這杯酒,是敬北原這幾個第一次喝酒的人,包亞建原本想著自己就不舉杯了,但看到北原市這幾位領導怠慢的表現,他心裡很不,老子介紹了這麼大半天,你們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也太不拿我當回事了!如果沒有曾毅,你們北原想拿下這麼大的項目,哪有這麼容易,人家現在給你們敬杯酒,那是尊重你們是領導,你們竟然還擺上譜了,真是豈有此理。這杯酒真要論理,原本就該是你們敬曾毅!
曾毅給大家介紹楊保才,“這位是楊保才,我的一位朋友,做工程的。”楊保才也學著曾毅的樣子,顫巍巍端起一杯酒,道:“領導們隨意,這杯酒我敬你們!”這回北原市的領導們聰明瞭,都是一飲而盡。
這讓楊保才動得不行,他平時跟在自己老爹的
股後面,見多了這種敬酒的場面,別說是市長了,自己老子給一位小科長敬酒,人家都愛搭不理的,今天市長竟然喝了自己敬的酒,這面子實在是太大了。
喝完這杯,包亞建招呼曾毅坐下,問道:“小曾,什麼時候回南雲啊?”
“就這兩天吧!”曾毅答到。
“走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包亞建就笑著,“省裡已經決定,要授予你們南雲縣招商局‘省級招商引資先進集體’的榮譽,這次我跟你一塊去南雲,親自授牌!”曾毅就站起來,舉起一杯酒,道:“謝謝包廳長對我們南雲縣招商引資工作的關心和重視,這杯酒我代表局裡的同志敬你!”包亞建笑呵呵喝了這杯,道:“今天我向聶省長彙報工作的時候,聶省長還提到你了,說是捨不得放你回南雲。”北原市的幾位領導,這才拿起正眼看著曾毅,心道這小子年紀輕輕,竟然能被副省長看中,也不知道祖墳上冒了什麼煙,想自己在下面乾死幹活的,省長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承蒙聶省長錯愛,其實我有自知之明,就我的這點水平,也只能呆在南雲縣了。”包亞建笑了笑,也不再勸,他把聶國平的意思帶到了就行,其實他也知道,曾毅是很難回到榮城的,都說他是被方書記發配下去的,如果沒有方書記點頭,誰敢調他回榮城啊!
楊保才端著一杯酒到了郭顯毅面前:“郭總,我對您敬仰已久了,這次您在北原要做大項目,如果有什麼需要跑腿出力的,您就給我去辦,我保證給您辦得漂漂亮亮的。”郭顯毅看楊保才的言行舉止,就大概猜出對方的背景實力了,不過他對楊保才
有興趣的,這小子年紀不大,但有眼力勁,嘴上也會來事,自己在南江人生地不
,說不定還真的有事要用到這種地頭蛇呢。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小楊,以後少不得要麻煩你呢!”楊保才動得臉都紅了,連連擺手,“郭總您太客氣了,能給您幫上忙,那是我的造化。”在這邊包間坐了一會,曾毅就提出了告辭。
郭顯毅本來是想和曾毅好好喝一場的,不過看北原市幾個領導和曾毅不怎麼對脾氣,他也只好作罷,以後有的是機會。現在他對曾毅的醫術是打心眼裡佩服,說是考察團結束的時候能把腳氣治好,還真的就給治好了,換了別人,誰敢打這個包票啊。
回到錦繡廳,孫睿看楊保才那一臉抑制不住的喜悅,就道:“楊保才,你樂得嘴都合不住了,在那邊拍到領導馬了?”楊保才不以為意,心說這領導的馬
,也不是想拍就能拍的,你得有人引薦才行,我老子總想拍領導馬
,可都沒拍到呢。他道:“你們吃好了沒有,吃好了咱們就出發唱歌去,今晚都別客氣,不要給我省錢,誰替我省我跟誰急!”孫睿就笑道:“看看,領導馬
的威力還真大,這腦子都不好使了呢!”眾人大笑,收拾東西就出了清江大飯店,前面不到兩百米就是火樹銀花,大家也就沒有開車,慢慢地遊蕩了過去。
楊保才很興奮,一進包間,他先邀請曾毅唱,曾毅拒絕了,這小子就點了首《咱老百姓今個兒要高興》,自己先唱上了,可惜是個破鑼嗓子,嘴一張,把眾人全給驚到了,整個一從地獄殺出來的無常惡鬼,別人唱歌銷魂,他唱歌勾魂。
唱完這首,楊保才還要再點一首《我得意的笑》,就被孫睿趕了下去。
孫睿和葉清菡是專業級別的,聽她們唱歌,完全就是一種享受了。尤其是葉清菡,聲音清澈得猶如山間清泉,叮咚悅耳,聽著她的歌聲,會讓你覺得整個世界在一瞬間變得純淨清新,你會忘掉一切,完全陶醉其中。
葉清菡一曲唱罷,楊保才目瞪口呆,半天沒回過神來,道:“太好聽了,太好聽了,這絕對超過原唱一百倍了!”葉清菡坐在點歌臺前,對曾毅笑,“曾毅,你想聽什麼,我唱給你!”
“就上次你在夜市唱的那首吧!”曾毅說著,“其實你唱的,我都喜歡聽!”楊保才湊到曾毅面前,道:“曾大哥,就憑清菡的水平,完全都可以秒殺那些的天王天后了,你有沒有考慮給清菡出唱片啊,資金方面,我全部贊助了!”葉清菡淡淡一笑,清亮的歌聲再次響起,比起出唱片,她更願意只給曾毅一個人唱,不過每次看見曾毅,她都會有一種莫名的自卑,總覺得自己太過於渺小,想往近靠,又不敢靠近,她不止一次在想,像曾毅這樣優秀的人,到底什麼樣的女孩子才能配得上。
大家唱了兩個小時,看看時間不早,就準備打道回府,榮城大學晚上是要鎖宿舍樓門的。
曾毅和楊保才留在包間結賬,葉清菡四個女姓一起去了洗手間。
楊保才還在糾纏那事呢,“曾大哥,不要嫌我囉嗦,清菡這嗓子,不出唱片真的可喜了,絕對有成為天后的潛力啊!”曾毅笑著擺手,“她只是把唱歌當做是自己的一個愛好,這事就這樣吧,以後不要再提了!”楊保才才悻悻作罷,心裡連道可惜。
兩人在包間裡結完帳,等了半天,不見四人回來,就準備起身去看看。此時包間門被猛地推開,楊保才的女朋友一臉驚恐地跑了進來,顫道:“曾大哥,您快去看看吧,清菡她們幾個讓人給攔住了,還動手動腳!”
“馬匹的,想死啊!”楊保才倒是利索,抓起一個酒瓶子“啪”一下在桌上磕碎,吼道:“在哪呢,看我不死他們!”
“就在洗手間門口!”
“把酒瓶子扔了!”曾毅大喝一聲,就騰身一起,出了包間,快步朝楊保才女朋友指的方向趕了過去。
前面一拐,曾毅就看到洗手間的門口正亂成一團,葉清菡的頭髮此時完全散了,手裡正揮著自己的皮包,跟三個男的廝打在一起;孫睿抱著肚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劉思琪則是完全傻掉了,她跪在地上抱著孫睿,又衝葉清菡那邊哭著喊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曾毅看到這情景,一股怒火沖天而起,抓起過道邊菸灰缸裡的石子就甩了過去,喝道:“王八蛋,給老子住手!”曾毅這回帶了怒氣,飛出去的小石子就帶著風聲,頓時把那三個男的砸得倒地呼痛,一邊伸手抱著後腦勺和後背。
葉清菡把包一扔,伸出腳,朝著那三個男人的臉就狠狠踹了過去。
地上那三個人一時起不來,不過嘴裡還在罵著:“臭三八,敢打你老子,哎呦…你再打一下試試…”葉清菡的腳,就毫不客氣地就又踹了上去。
“哎呦…你想死啊,臭三八!”曾毅此時趕了過去,先是一把將倒在地上的孫睿扶起來,道:“沒事吧?”孫睿臉煞白,搖了搖頭,悶聲道:“沒事!”曾毅又過去拽住葉清菡,“你沒事吧?”葉清菡看似柔弱,卻是個很要強的姓格,此時她的嘴角青了一塊,袖子也爛了,裡面的胳膊被擦傷了很大一塊,血水染紅了半邊衣袖,卻是咬著牙恨恨道:“我沒事!”曾毅一伸手,把三人全護在了身後,道:“你們到後面去,這裡有我!”葉清菡在臉上抹了一把,眼淚就不爭氣地下來了,曾毅的這個背影,讓她一下想起了第一次在夜市見面時,那個將自己護在身後,寬厚而結實的背影。
曾毅看著地上的那三個人,臉已經難看到了極點,冷聲喝道:“你們三個狗東西,給老子起來!”
“媽的,你小子敢暗算老子,找死啊!”那三個傢伙此時終於站了起來,背後還是覺得火辣辣地痛,他們抱著後腦勺,一時還不出手對付曾毅。
“我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現在磕頭賠罪,或許我會饒你們一次,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曾毅眼裡的殺氣已經濃到了極點。
“好大的口氣!”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冷笑,一個穿著全身黑休閒西裝的男子慢悠悠走了過來,道:“小子,你敢打我兄弟,今天別想從這裡走著出去了。”這傢伙的身後,還跟著兩名大漢。
曾毅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線,冷冷地看著對方,心道這世上記吃不記打的人還真是不少啊。
“白少!”那三個男子喊了一聲,立刻就伸手指著曾毅的鼻子,道:“馬匹的,今天老子們不卸你幾個零件,這事就不算完!”楊保才此時掂著酒瓶子衝上來,等看清楚對面那個看著穿黑西服的傢伙,立時倒一口涼氣,趕緊湊到曾毅身邊,“曾大哥,那傢伙我認識,他老子以前是龍山市的市長,現在是省政協的!”曾毅沒理楊保才的話,他已經認出對方是誰了,就是在高速路上飆車被自己打掉一嘴牙的傢伙,對方眉角的黑痣太明顯了。
白家樹再走近幾步,也看清楚曾毅了,頓時臉一變,道:“把外面的人都叫進來!”這小子上次被曾毅揍了一頓後,就把保鏢的數量翻了好幾倍,此時火樹銀花的外面,還停了他一輛保鏢車,裡面還有四個保鏢呢。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曾毅冷冷看著對方,“不想再換一口假牙的話,就給我滾!”白家樹的肺差點氣炸了,上次曾毅真狠,一拳敲掉他嘴裡十二顆牙,害得這小子一個多月沒敢出門見人,等把牙齦的傷養好,換了一口假牙,才敢出來見人,今天在這裡見到曾毅,那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道:“小子,我找你很久了,今天老子非把你的牙一顆一顆拔掉不可!”
“就怕你沒那個能耐!”曾毅看著對方,“這三個狗東西我留定了,奉勸你一句,不要惹禍上身,能滾多遠就滾多遠。”白家樹被怒了,還從沒人敢這樣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呢,他恨不得衝上去打倒曾毅,然後狠狠在對方臉上踹一腳,但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曾毅不好對付,心道等老子從武校請的保鏢到了,看你小子還怎麼猖狂。
“敢這樣跟白少講話,活膩了是吧!”白家樹身後的一位大漢,立時衝了過來,準備揍曾毅。
楊保才一伸手裡的碎酒瓶,喝道:“你上來,看老子不死你!”火樹銀花的經理,此時帶著七八個保安跑了過來,一臉的汗,跳著腳喊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狗東西,敢他孃的跟白少作對!”說完,他一指曾毅這邊,道:“把這幾個喝多了鬧事的傢伙,給我帶到樓下的保安室,好好地給他們醒醒酒!”火樹銀花的這幾個保安,都是一臉的悍氣,往前一近身,曾毅就
覺到不對勁,一伸手將楊保才推到後面,“你到後面去!”保安們上前,並沒有動手,為首一人沉聲喝道:“敢在這裡鬧事,你們長了幾個狗膽啊!”火樹銀花的經理湊到白家樹身邊,道:“白少,消消氣,消消氣,犯不著為這麼幾個狗東西傷氣動神的,這事你
給我來辦,保證讓這幾個傢伙不好受!今晚大家的消費都算我的,這幾位受傷的兄弟,醫藥費我掏!”說完,他衝著保安道:“還不把他們帶走,讓他們站在這裡礙白少的眼嗎?”開店的誰也不願意碰到這種事,真要是打起了出了什麼大事,倒黴的還是店裡,所以經理也是想趕緊把曾毅這幾個人帶走,大事化小。
白家樹的那幾個保鏢此時接到消息,趕到了現場,白家樹膽氣大壯,道:“馬經理,這事你不要管,你只當沒看到,要是出了什麼事,我擺平!”馬經理的臉上的汗更多了,“白少,不至於,不至於啊!”白家樹心說老子的牙都被人敲掉了,如此奇恥大辱,你還敢說不至於,他一把推開那經理,道:“上,給我狠狠地打,記住,留口氣,白少爺我說了要一顆一顆拔他的牙,就要說到做到!”
“放心吧,白少,這小子就給我了,絕對按照你說的辦!”一個長得五大三
、孔武有力的傢伙,就捏了一下拳頭,嘿嘿一笑,然後快步衝上,一伸胳膊,就朝曾毅砸了過來。
“找死!”站在兩夥人中間的保安隊長,突然一聲暴喝,一記鞭腿甩出,就見白家樹的那名保鏢直接就飛了起來,朝著女洗手間的門撞了過去。
“碰”一聲爆響,那傢伙連人帶著門板,直直就躺進了洗手間,隨後裡面發出女聲的尖叫。
“說了別在這裡鬧事,把老子的話當放嗎!”保安隊長眉
一豎,道:“給我揍!”白家樹那邊的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凶神惡煞的保安就衝了過來,劈頭蓋臉地就打了下來,不到半分鐘,全躺在了地方。
“拖進去,給他們好好醒醒酒!”保安們像拖死豬一樣,拽著白家樹的腿,就把他拖到了女洗手間裡。
馬經理傻眼了,怎麼回事,保安造反了,他看著保安把白家樹的人全拖進洗手間,就慌了,道:“你們要幹什麼!”話音沒落,“砰”的一聲,那扇被撞飛的門,被一名保安拿起來又豎在門口,然後就聽到裡面傳來聲聲慘叫。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