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九章清心滾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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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裡面一樣看!”劉強非常熱情,極力邀請著。
白家樹哪裡敢進啊,昨天那情景把他嚇得著實不輕,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樊亮亮是死是活。樊亮亮在龍山市是多牛氣的一個衙內啊,完全就是橫著走豎著躺,可怎麼樣呢,就因為撬了曾毅的車,轉眼就被到不知道什麼地方去了。
以前進招商局這種衙門,白家樹眼皮子都不帶夾一下的,對方還得小心伺候著,可現在進南雲縣的招商局,他覺比進省委大院還緊張。
兩人正在客氣,樓道里出個腦袋,往這邊看了一眼,就又往樓下去了。
“是小晏吧?”劉強就喊到。
樓道口就出晏容的一張笑臉,她有些不好意思,吐了吐舌頭,手裡抱著一臺煮咖啡的設備,道:“李主任,您這有客人呢!”劉強呵呵笑著,一眼看到晏容手裡的東西,就道:“你這咖啡機,是給曾局長買的吧?”晏容先是一愣,隨後趕緊點頭,道:“是啊是啊,昨天在市裡買的!”劉強就一拍腦門,對白家樹歉然一笑,然後道:“你瞧我這記姓,曾局長喜歡喝咖啡,說了好幾次,讓添一臺煮咖啡的機器,我都給忙忘了。還是小晏上心啊,你這事辦得好,來,這機器就
給我吧,我給你放進去。”晏容一臉的納悶,曾毅什麼時候說過喜歡咖啡啊,從沒聽說過啊!整個局裡,也就只有我自己喝咖啡,還整天被人說成是小資情調嚴重。這臺咖啡機,是我自己的珍藏,從英國帶回來的,可不是給曾毅買的。
劉強一把抱過那咖啡機,笑呵呵就進了屋裡,左看右看,最後只得先放在茶几上,道:“一會我就讓人張桌子過來。”晏容不知道劉強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自己昨天到家裡搬來這臺咖啡機,是準備給自己煮咖啡用的,速溶的實在不好喝。
劉強當然明白這咖啡機是誰用的,但曾局長都不說什麼,他當然就更不會說什麼了,曾局長對晏容如此寬容,肯定有一定的道理。
白家樹左右看了晏容幾眼,道:“你是晏容吧?”晏容這才注意到劉強的這個“客人”一看就笑了一聲,道:“這不是白大少嗎?”白家樹沒想到在這裡還能碰到人,有點尷尬,道:“你在這裡上班?”晏容點了點頭,“是啊,晏老頭把我抓回來後,就
到這裡來了。”白家樹擠出個笑臉,陪著笑了兩聲,心道晏治道倒是有眼光啊,早就把他閨女安排到曾毅身邊了,這是準備近水樓臺先得月啊!晏容是副市長晏治道的掌上明珠,人長得漂亮,還留過洋,不是那些花瓶可比的,市裡惦記她的公子衙內不在少數,沒想到卻是在曾毅手下工作。
“曾局長今天來不來辦公?”白家樹就問到。
晏容一攤手,嘆氣道:“可能不來吧!”白家樹就問道:“那是到將軍茶領導小組那邊去辦公了?”
“估計是忙著修車去了吧!”晏容一聳肩膀,道:“昨天曾局帶我一起到市裡去辦事,結果就在你們公司的樓下,讓人把車給砸了,那車最後還是我給回來的,搞得我丟死人了,從那到現在,我也還沒見到曾局呢。”白家樹一聽就咯噔一聲,道:“這事全怪我,是我疏於管理,才發生了這樣的事。公司的那幾個保安,已經讓我全辭退了,今天我過來,就是向曾局長道歉的。”晏容頓時又是一臉納悶,奇了怪,今天怎麼全是怪事啊,自己說這些,只不過是想擠兌擠兌白家樹,怎麼這小子今天變這麼謙虛了,竟然跑來向曾毅道歉,
了門,白大少在龍山市可從沒向誰道過歉啊!
“那車不會是你讓人砸的吧?”晏容就問到,然後一臉關切,道:“曾局受傷了?”白家樹差點沒被嚇死,急忙道:“不是不是,我怎麼會做這種事呢。曾局長也沒受傷,昨天車被撬的時候,他正好在樓上跟我談事呢。”晏容這就放了心,昨天曾毅半路消失,打電話讓她把車回去,她就擔上了心,怕是曾毅也有什麼閃失呢。
劉強這時剛好出來,一聽白家樹是來道歉的,當時臉就變了,馬匹的,原來曾局的座駕就是在你樓下被人砸了,曾局長何曾丟過這麼大的人啊,活該你狗曰的在門口站一晚上!當下茶他也不沏了,道:“小晏,別在這裡站了,快去工作吧!”晏容就朝白家樹擺了個手,下樓去了。
“那個…白總…”劉強摸了摸鼻子,“曾局長今天很有可能是不來上班了。”
“沒事,我等一會!”白家樹早就預計到了這種情況,也做好了在這裡站上好幾天的準備了。
“白總要是想等,那就等著吧,不過多半是要白等了。”劉強一搖頭,道:“我樓下還有工作,那…”
“劉主任忙!”白家樹說到。一個小小的招商局辦公室主任,也敢給自己臉子看了,自己何曾受過這等待遇啊,白家樹心裡生氣,但也不敢發火。
此時的長寧山幹休所。
吃過早飯,翟老就坐在客廳裡,等著曾毅前來複診,張傑雄送來了今天的內參,翟老卻看不進去,曾毅說了浩輝用完三次藥就會恢復神智,可今天的情況比起昨天,絲毫沒有好轉啊,浩輝還是不認識自己這個爺爺。
張傑雄一旁就捏了把汗,他對翟老的喜怒是有把握的,眼下翟老心裡是窩了火的,隨時會爆發。
隔著窗戶看到曾毅提著藥箱子走了過來,張傑雄就快步走到門口,了上去,不著聲
地低聲道:“情況不妙,自己小心!”曾毅笑了兩聲,就跟在張傑雄的身後走了進去,先跟翟老打了個招呼,翟老沒有理會,曾毅也就把箱子往地上一放,去給翟浩輝複診。
翟浩輝的情況,比起之前是要好了很多,坐在那裡不再胡亂唸叨了,也安靜了很多,看起來跟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但卻沒有達到曾毅所說的恢復心智的地步,只要他一動,立馬就出原形,讓人一眼看出這就是個傻子。
曾毅摸了脈,就站起來笑道:“好了,好了,徹底好了!”翟老差點就要拍了桌子,王八羔子的,敢跟老夫我耍心眼子,這就叫徹底好了,欺負我老眼昏花嗎?
“體內生機盎然,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只有最後一口老痰還蒙在心竅之上,就像那高壓鍋被堵的閥門,現在只要打開這個閥門,這隻鍋子就能正常說話了!”曾毅一臉喜,對自己治療的效果還是比較滿意的。
你可別再說什麼鍋子不鍋子的了,還是想想怎麼向翟老解釋吧!
張傑雄心裡為曾毅著急,一滴冷汗都從鬢角了下來,他也看出翟浩輝確實是好轉了,曾毅的治療也起了效果,但怪只怪曾毅當時把說得太死了,還是年輕啊,治病的事,怎麼能隨便打包票。
“張將軍,讓人找一隻痰盂來,另外,把屋子裡所有的窗子都打開!”曾毅說到。
張傑雄就看著翟老。
翟老看曾毅這麼講了,只好先按住自己的脾氣,也罷,就看你小子能折騰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