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八章很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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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語講:一招鮮,吃遍天。華老這一手正骨的本事,可是萬金不傳啊。”曾毅笑著,心道那些討好華老的門,怕是要失望了。
汪主任也是點著頭,道:“曾主任要是哪天去華老的門診見識一下,就知道我的話是一點都沒誇大。”曾毅微微頷首,道:“好啊,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去見識見識。”汪主任看電梯空出來了,就領著曾毅上樓。
會議還沒開始,代表們待在休息室裡,或站或坐,敘談著情,一邊議論著今天開會的內容。
汪主任把曾毅領到休息室的門口,就又返回樓下大廳忙活去了,中醫學會的會長,以及幾位副會長,一起到衛生廳請廳長陳高峰去了,汪主任得在樓下做好接工作。
曾毅進了休息室,除了華老,他還看到幾位臉,都是學會的常務理事,曾毅以前見過,此時這幾位常務都被代表們簇擁著說話,曾毅也就不過去湊熱鬧了,找了個角落的地方坐了下去。
剛坐下,旁邊就有人問:“小兄弟,你這是送哪位領導來開會的?”曾毅的代表證沒有掛起來,那人把曾毅當成了某位大代表的助手或者司機,也不怪他會這麼問,這滿屋子的人,最不濟都是三十四五歲了,只有曾毅年輕得離譜,又沒有掛代表證,胳膊下還夾著一個公事包,就是一副助手和秘書的樣子,任誰都不會把他當做是代表。
曾毅笑了笑,也不解釋,抬起手往人群中隨便指了一下。
那人順著曾毅指的方向一看,立刻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是跟著馬常務來的!看你這麼年輕,是馬常務的學生吧?”曾毅沒有應,而是笑著從包裡掏出一盒中華,“來,顆煙!”那人四十五六歲的樣子,臉
黝黑,乾瘦乾瘦的,一張口全是黑黃牙,兩
手指也燻得蠟黃,看樣子煙癮不小,接過曾毅的煙一看,道:“兄弟你這煙不錯,是專供的那種吧?”曾毅笑了笑,這煙是管委會配給他的招待煙,平時來了投資商或者是客人用的,檔次不算是低。
“不愧是跟著馬常務的,這煙我可不起啊!”那人笑著
出一
點著,道:“我平時
三塊錢一包的,就不拿出來了。”曾毅就問道:“大哥你是從哪來的?”
“昌水!小地方,你可能都沒聽過!”那人說到。
曾毅笑道:“大哥你不會是昌水中醫院的吧,你姓柳?”那人頓時眼睛一亮,“小兄弟你聽說過昌水中醫院?”曾毅就笑道:“何止聽說過,以前還專門去昌水拜訪過柳老先生,可惜不湊巧,柳老當時不在家,空跑了一趟。”
“那是我父親!”那人就從兜裡掏出名片,“這是我名片,以後你要是再來昌水,就打我電話。”曾毅拿起名片一看,上面寫著:昌水中醫院院長柳火星,曾毅就道:“柳老前輩現在不接診了嗎?”柳火星吐出一口煙霧,道:“幹不動了!以前年輕的時候,帶著藥箱子在昌水的大山裡到處跑,現在不行了,再加上年前又中了一次風,雖說是治好了,但畢竟年紀大了,恢復起來比較慢,就在家裡歇著了。”柳火星的父親叫柳明宗,曾毅四處遊歷的時候,聽人講柳明宗是以前大名鼎鼎的火神派神醫張凡一的弟子,就專門找了過去,可惜沒見到柳明宗本人,但收集了一些柳明宗的醫案,曾毅看了之後,覺得柳明宗確實是火神派的路子,只是開方遣藥有些保守,於是就離開了昌水。
“基層的中醫院,好做不好做?”曾毅問到。
柳火星菸極快,這會功夫已經
完了一
,覺得沒怎麼過癮,正猶豫著是拿自己的煙續上,還是再
曾毅一
,曾毅就把自己的煙整盒遞了過去。
“怎麼說呢…”柳火星接過曾毅的煙,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了兩聲,道:“大城市的人,比較金貴,去看中醫,多半都是些消化不良、睡眠欠佳的富貴病,其它病都去看西醫了;小地方就不一樣了,大部分人沒有醫保,來看中醫的,都是西醫看不好,或者是實在沒錢看西醫了,才來中醫這裡試一試,看命硬不硬!一個字,難啊!”曾毅點了點頭,以前爺爺的“生生堂”也基本是這種情況。
柳火星道:“我來之前,還接了個病人,是癌症,在城裡醫院做了半年的化療,那錢花海了去。最後治不好,到我這裡來了,我開了幾副藥,他才吃了一個星期,覺得沒效果,就把我罵得是一個狗血淋頭,說我是江湖騙子,是庸醫!”曾毅直搖頭,西醫花了他幾十萬,治了半年沒效果,他卻不說西醫是騙子,在柳火星那裡才治了一個星期,就要求立刻見好,這是什麼邏輯啊!如果你是把中醫當神仙,那又為何一早不到神仙這裡燒香叩拜?
柳火星嘆了口氣,“說實話,真不想幹中醫了,太難了!可又拗不過老爺子,只好把中醫院這個攤子撐起來,一個月就一千多塊的工資,煙都快不起了!你說我這堂堂七尺男兒,幹什麼賺不來這點錢,非得守在那個小醫院,還被人罵江湖騙子。”曾毅就看了看那邊的華老,同樣是做大夫,華老那邊是最新款的大奔馳,柳火星這邊則是三塊的煙都要
不起了,說到治病救人,柳火星甚至比華老還要重要。
昌水中醫院做不起來,曾毅覺得跟柳明宗這人的保守姓格有關,火神派向來以敢下猛藥重藥出名,而柳明宗每個方子都要剋扣一些份量,如此吃不死人,又活不了人,這種做法,又跟西醫保命續命,延緩病人的痛苦又有什麼分別?
想到這裡,曾毅就有意點醒一下柳火星,道:“你說的這個癌症病人,脈象如何?”柳火星的就稍微停滯了一下,心道這是什麼意思,不會是想指點我的水平嗎?你一個馬常務股後面的跟班,也有這資格和水平跟我討教嗎?柳火星心裡就有點不舒服。
“柳院長不要多想,我這人看到疑難雜症,都忍不住想試試!”曾毅解釋了一句。
柳火星心道你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疑難雜症是那麼好治的嗎,還是年輕啊,滿腦子天真的念頭,他道:“一下也無妨。那人是肝癌晚期,脈澀、滯,兩關微浮。”曾毅想了想,又問了幾個問題,向柳火星詳細瞭解著那病人的情況。
柳火星心中納悶,這小子年紀不大,問的問題倒全在關鍵之處,還一本正經的模樣,難道他還真以為自己能治好這例癌症?笑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小子要是有這份能耐,就不會只是馬常務的小跟班了,怕是馬常務的位置立馬就要給讓賢給你,說不定還要被調到省保健局,給省長治病去呢!
曾毅又問了柳火星的治療方案、藥方的組合,以及病人吃藥之後的反應和變化,然後就沉眉坐在那裡,思索片刻之後,從公事包裡拿出記事本和筆,開始寫了起來。
寫好初方,曾毅前後斟酌好久,再調整了幾味藥的劑量,然後從記事本上撕下那頁紙,笑道:“柳院長,我擬了個方子,你看能入行家的眼不?”柳火星接過方子一看,眉頭微皺,沒看出來,這小子還有點道行啊,他看了兩遍,道:“藥還算是對症,只是這劑量方面…”話沒說完,門外有人喊了一聲:“陳廳長來了,大家歡!”休息室的人立刻全站了起來,把手裡的菸頭都掐滅了,領帶歪了的,急忙伸手拽了拽,然後臉上就都擺出
人的笑容。
“抱歉,抱歉!”陳高峰笑呵呵地走了進來,雙手合什,一副平易近人和謙虛的態度,道:“讓專家們久等了!”
“陳廳長曰理萬機,百忙之中還能空參加我們中醫藥學會的會議,這是對中醫戰線上所有人員的一種莫大鼓舞啊!”
“是啊!是啊!有陳廳長的鼓舞,我們就更加堅定了自己所走的路!”人群中馬聲不絕。
陳高峰笑著走近一些,跟自己認識的幾位常務理事親切地打著招呼,寒暄短長。
等在人群中看到曾毅,陳高峰的笑容又盛幾分,一招手,道:“小曾啊,別躲在後面嘛,我差點就沒看到你!”曾毅只好硬著頭皮上前,笑著跟陳高峰打招呼。
陳高峰右手握住曾毅的手,左手又輕輕在曾毅的肩上拍了一下,“廳裡對中醫事業非常重視,今年準備搞個活動,要評選出南江省當代的十大名醫,我看非你莫屬啊!”我的乖乖!
媽呀!
休息室頓時一片驚詫的氣聲!
陳廳長這不是在開玩笑吧,眼下這間屋裡,不能說是名醫薈萃,那也是群星閃耀了,南江省中醫界有名有姓的人物,可都在這裡了。再怎麼評,名醫兩個字也輪不到一個頭小子的身上吧?
他很出名嗎?是做什麼的?中醫還是西醫?陳廳長莫不是走錯了會場?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