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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九章神仙出手不同凡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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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老一擺手,道:“曾毅的醫術也很好,卻從了政,我覺得這也很好嘛!不一定非要坐在醫院接診,才是為人民服務,有很多其他方面的工作,也需要有人去做,比如中醫的培養工作。俗話講,‘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如果能把南雲醫學院切實辦好,這就是一件‘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大好事,比我們這些只會看病治病的大夫強了很多。”

“黃老一番話,讓晚輩明白了很多事!”邵海波笑了笑。

邵海波是不是真的明白了,黃燦不知道,但他卻是有點明白了,為什麼同樣跟著曾毅的爺爺學醫,師兄弟兩個的結果卻完全不同,這可能是姓格決定的:邵海波沒有一個大的志向,為了上學,他放棄了跟曾文甫學醫的機會;為了生活,他又放棄了多年研修的中醫;現在為了升職,他連西醫也快放棄了。

而曾毅的心中,卻始終有一個大志,那就是中醫。為了中醫,曾毅去學了西醫;為了中醫,他去四處遊歷;現在為了中醫,他又選擇了從政。

從表面看,邵海波似乎比曾毅圓通多了,但從本質看,曾毅卻比邵海波更加懂得變通。邵海波的圓通,更多的是一種對現實的屈服和妥協;而曾毅的變通,則是在嘗試著融入現實、改變現實。

黃燦在心裡嘆了口氣,一個人的姓格和器量,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他的前途和命運,“時間快到了吧?”曾毅看了看錶,“還有五分鐘!”黃燦就笑道:“那行,你們去聽報告會吧,我也該去接診去了!”今天是專家最後一天接診,安排的是黃燦和潘保晉。潘保晉的接診工作,原本是由他的老師水行舟來做的,後來水行舟不能到場,本來是要取消的,但潘保晉表示自己有時間來做接診,組委會就按照原定計劃執行了。

兩人把黃燦送進電梯,這才一起走向會場,曾毅還要向邵海波介紹其他幾位大國手認識。

邵海波一一拜見了其他幾位大國手,坐在那裡聽完上午的專題研討,就又趕回醫院去了,醫院今天又來了很重要的病人,他不出面不好。

下午的研討會是最後一場,由劉風傑領頭專題研究針灸治療疑難雜症的問題,曾毅也去聽了,在會場碰到了陳說峰。

陳說峰見到曾毅,笑道:“小曾,你怎麼場場不落空啊,針灸你也有興趣?”曾毅笑道:“技多不壓身,多學點肯定沒壞處。”陳說峰對針灸不內行,過來純粹是聽熱鬧的,他在最後面坐下,朝曾毅招手,道:“小曾,你就坐這裡吧,我是個針灸外行,一會要是遇到聽不懂的,還得麻煩你給解釋一二。”曾毅就跟陳說峰一起坐在了最後面,道:“我也是一知半解,就怕誤導了陳老。”陳說峰呵呵一笑,壓低了聲音,“我看你是過於謙虛了,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針灸還要強於方藥!”陳說峰的這雙眼睛還是很毒的,那天他看得清楚,曾毅要讓小孩快速甦醒,先拔出的是銀針,之後才換了藥瓶,這個順序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醫者出手,一般都是用自己最有把握的。

曾毅就道:“那天晚輩冒然出手,陳老勿怪!”陳說峰就笑道:“想讓我不怪罪也好辦,你的那瓶藥,是不是要拿出來讓我見識見識啊?”

“那是應該的”曾毅笑了笑,把手伸進兜裡,隨即掏出一張疊好的紙片,雙手遞到陳說峰面前,笑道:“請陳老指正!”陳說峰接過來紙片,打開一看,不訝然,上面記載的竟然是一組藥方,下面詳細標準了用藥的準繩,什麼情況下該用,什麼情況不能用,全都寫得一清二楚。

“這是…”陳說峰有些不敢置信,曾毅竟然把這麼一個速效的神方,就這樣給了自己。

“我偶然得來的一個方子,也沒有什麼機會去驗證。陳老平時給人正骨,肯定有能用上這方子的時候,正好驗證一下這方子是否有效,到時候還請陳老把驗證的結果告知我,晚輩不盡!”曾毅笑著。

陳說峰哪能聽不出曾毅是在說假,這方子要是無效,曾毅也就不會在隨身的藥箱裡備著這種藥了。自己作為一個前輩,向晚輩討藥方,多少有些尷尬,曾毅這是故意反著說的,替自己化解了尷尬。

“那我就幫你驗證驗證,不過結果我可不告訴你,到時候你自己到京城來問我!”陳說峰哈哈一笑,把藥方收了起來。

曾毅也笑了笑,道:“如果有機會去京城的話,肯定是要去叨擾陳前輩的。”

“不是如果,而是一定要來!”陳說峰瞪著曾毅,“你讓我幫你驗證方子,自己卻不肯來取結果,太沒有誠意了嘛!你說是不是?哈哈~”

“是!”曾毅笑著,“那我一定去叨擾陳前輩。”

“唔,常來叨擾嘛!”陳說峰開懷笑著。

下午的針灸研討會上,曾毅基本沒聽到什麼,因為陳說峰基本就是個外行,兩人坐在後面,曾毅基本都是在給陳說峰講針灸的基本原則,常用的辦法,以及治病的原理。

研討會快結束的時候,張總匆匆進來,走到曾毅身邊低聲道:“你去看一下吧!樓下來了一個病人,我看著情況似乎不對。”曾毅向陳說峰告罪一聲,就站起身來,跟著張總往外走。

“是什麼樣的病人?”出了門,曾毅問到。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婦女,有點胖,被七八個大漢抬進來的,保安沒攔住。”張總有些憂心,道:“看起來嚴重的,喉嚨裡跟拉風箱似的,嗚拉嗚拉的,臉也憋得紫青,好像是呼困難,我看著不對勁,就趕緊來通知你了!”曾毅一皺眉,這種情況按說是屬於急症了,換作是一般人,早就往醫院送了,惟恐自己跑得慢,怎麼反倒送到酒店來了,而且還是直闖而進,這情況很不對啊,曾毅就想起了早上邵海波的提醒,難道還真有人來搗亂?

“人送哪裡去了?我去看看!”曾毅問到。

“進來直奔四樓,應該是去潘教授那裡了!”張總覺著這事不對,就是覺得這點不對,在這次坐診的專家中,只有潘保晉的醫術弱了一些,其餘幾人,可都是國手級別。可對方進來問也不問,直接就奔四層潘保晉接診的那間小會議室去了,要知道今天坐診的,還有黃燦黃老呢,經驗可比潘保晉要豐富。

兩人到了四樓,一出電梯,就聽到王彪的聲音:“你們這些人是怎麼回事,怎麼冒冒失失就自己跑了過來,潘教授很忙的,只接掛了號的病人,你們掛號了沒有?”有人道:“我們沒掛號!我們是聽說潘教授在這裡接診,就過來了,你看這人也已經送過來了,要不就請潘教授發發慈悲,給看一看吧!”

“不行,要是誰都這樣,那掛了號的患者還要不要看病了啊!”王彪呵斥著,“快走,快走!”

“就通融一下吧!我們是沒有掛號,但潘教授也不能見死不救吧,你看病人都成什麼樣了!”

“是啊,任何事情都要講個輕重緩急吧,醫院都還有急診呢!人我們已經抬過來了,要是再送醫院的話,路上出個什麼問題可咋辦!”

“真要是出了事,對潘教授的名聲也不好吧!”

“這裡不是醫院,也沒有什麼急診,是你們自己瞎闖進來的,跟潘教授有什麼關係!”王彪不耐地揮著手,“趕緊走,別耽誤了你們自己!”此時在外面等候接診的,還有十多個人,看到那中年的婦女的樣子,就幫著懇求道:“這位小大夫,你就進去告訴潘教授一聲,讓潘教授給看看吧,要是再不看,這人怕是就不行了。”

“是啊,看看吧!”人皆有惻隱之心,雖然自己也是帶著病痛來的,但大家還是表現得很大度,畢竟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不是鬧著玩的。

王彪還是不行,他做大夫可能不稱職,但做助手還是非常稱職的,他必須幫潘教授把一切麻煩都擋在門外,道:“不行不行,潘教授很忙的,今天為了接診,連中午飯都沒吃呢,哪還有工夫治這麼多人,你們到別處去吧!”

“你這人怎麼回事!”就有人惱了,“人家掛了號的人都同意讓我們先看了,為什麼潘教授就不給看呢!”

“是啊,難道大名醫就可以見死不救嗎!”

“就是,你要是說潘教授不會看病,不是個大夫,那我們立馬就走!”

“是大夫就不能見死不救!”有人說得斬釘截鐵。

現場的氣氛頓時就烈了起來,那幾個人一把推開王彪,就要自己把病人抬進會議室裡面去。

張總一陣揪心,他不擔心別的,就擔心這病人可千萬別在自己酒店出了事,那要是傳出去,還有誰敢來住店吃飯啊!

此時會議室門一開,潘保晉的聲音傳了出來:“小王,外面在喧譁什麼呢,不知道我在裡面診病嗎!”王彪把拽著自己衣服的大漢使勁推開,道:“潘教授,這裡來了一群人,還抬著個危急的病人,他們沒有掛號,卻非要闖進去讓您給治,我正勸他們離開呢!”裡面稍微頓了一下,潘保晉就走了出來,道:“病人在哪?”那幾個大漢立刻讓開門口的通道,道:“在這呢!”潘保晉就朝那中年婦女走了過去,中年婦女此刻正躺在地上,正如張總所描述的,一副呼急促、氣絕死的樣子,旁邊不知誰找來一個氧氣枕,給她進了鼻孔。潘保晉一看,心裡咯噔一下,這可是個急症啊,於是他趕緊俯下身子,去查看病人的情況。

後面的人一看潘保晉肯治,就道:“潘教授不愧是大名醫,仁心仁術!”王彪氣得冷哼一聲,覺得這話像是衝著他來的。

潘保晉一邊伸手摸脈,一邊仔細觀察著病人的表面情況,沒有發現什麼外傷,看來不像是外傷所致,他就道:“把她扶起來,檢查下後背!”就有一個大漢上前,把那位中年婦女扶著坐了起來。

王彪上前檢查一番,道:“潘教授,病人的頭部沒傷,背部也沒傷!”潘保晉就微微頷首,專心品味脈象,看到底是什麼情況。誰知道這時候怪事就發生了,那中年婦女呼突然正常了,剛才喉嚨裡拉風箱的聲音也沒了,再一看,臉上神似乎也有好了很多。

“好了!”旁邊的人立刻發現了這一情況,驚喜道:“看到沒,潘教授果然是名醫,一出手就見效!”潘保晉有些失神,怎麼回事,自己連病因都沒有找到呢,就更不要提什麼出手了,這病人剛才還一副馬上就不行的樣子,怎麼一下又突然好了呢!

“看到沒,名醫就是名醫,我睜大眼睛,都沒見著怎麼出手,可這病就好了!”有人誇著,“咱們今天掛潘教授的號,可算是找對人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