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人如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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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過獎了!”我很有禮貌地回答吉田導演。吉田跟我短暫的會話之後,就轉過臃腫的身軀朝陽臺的方向招了招手,這時候陽臺門一開,一個穿著兜襠褲的金髮男子就走了進來。我知道接下來就是那些一成不變的“套路”了。
我不想看到這些東西,拉著雅子和他們的企劃談了幾句,就匆匆地離開了這間豔無邊的別墅。
“您的專用器械,拍攝之後我們會給您送回去的。希望下次還能再和金先生合作。”這是企劃的老太婆留給我的最後一句話。我當然希望合作越多越好,撫摸美眉的身體,受她們肌膚之下的驛動的同時又能撈外快,何樂而不為呢?我喜歡黑
的東西,所以雅子被我強行規定每天都得黑
制服黑
絲襪來辦公。
而我的車也不例外,是一部黑的別克,其實我並不在意開什麼車,只不過這車在扶桑不多見,我故意用來氣氣那些猥瑣的老男人的。
雅子和我鑽進了車門,很習慣地就倚上了我的肩膀故意裝作嫵媚地說:“金,今天的業務結束了,你請我去喝咖啡好不好?”
“好,去哪?”縛道是一種很需要專心致志的藝術,繩師自己必須有很健康和優秀的身體,不然那千百個繩結怎麼能在很短的時間裡打得出來?
在一段時間內的工作強度之大不下於體育競技,我這時候到有點疲倦,也不想多說什麼,就簡單地問道。
“我們去涉谷吧。”雅子咬著下說。
“好。”於是下午四點鐘,我和雅子又出現在了涉谷一家咖啡館裡。靠窗的位置。雅子坐在我的對面,今天的太陽很好,快要低斜的陽光照在雅子的黑框眼鏡上,鏡片後面長長的柳眼微微地眯著,令我覺得在這片繁華大都市裡常常能夠有空餘的時間喝一杯咖啡是件很美妙的事情。
“金。”從她上班的第一天起我就讓她這麼叫我,至於為什麼,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大概出於國內的某些習慣吧“現在紅音小姐應該已經在表演了吧!”雅子說完便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我的拿鐵已經端了上來,我輕輕地吹開浮沫抿了一口,微笑不答。大和撫子的陪伴,地道的咖啡,每天的下午茶時間…這大概就是我在扶桑安逸的生活吧。
雅子不是我招聘招來的,她是我在東大讀碩士學位時候的同學。東大是扶桑歷史上的第一所大學,公認為扶桑的最高學府,最早的歷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幕府時期的學問府。
我在北京的一所語言大學裡學的是萬惡的扶桑話,當初小不懂事,為了逃避高考所以搏了一搏提前招生,沒想到還真被我碰上了。
所以畢業了為了繼續我想研究社會學的崇高遠大目標,只能銀牙一咬來到了這個東方最為繁華,但也卻被人詬病最多的地方。無心柳這種事情並不多見,但我的的確確碰上了,當初
都不懂的我竟然成為了一個在東京小有名氣的繩師,其中的曲折。
也不是一言兩語能夠說的盡的。我就讀東大的碩士課程是用英語授課,這雖然表面上方便了很多外國籍學生。
但是扶桑人的英語可真難聽,簡直比印度人講的還難以入耳,好在我怎麼說也在國內耳濡目染了四年的扶桑鬼話,倒是比一般的外國學生更容易和本土的同學打成一片。
而扶桑不同於國內,國內基本上有點關係的人,就算你不會寫字,也能混出個大學文憑來,在這裡可就不一樣了。
我工作上所接觸到大部分女孩子都不會英文。我也曾經和她們聊過,因為扶桑高等學府的素質太高,成績一般的話是沒機會考進去。所以說,在扶桑讀大學,尤其還是東大的碩士,光這點就顯出雅子並不是一般的女生。
兩年多前我在東大的棗紅門前就開始注意這個小妮子了,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她比身邊的女孩都要高出太多,想不看一眼都不行,後來由於修的是同一門專業,一來她對中國的社會結構比較興趣,恰巧我又會扶桑話,一來二去,也就混
了。
還記得她和我說的第一句話,就嚇了我一跳:“金君,你知道嗎?聽說相愛的兩個人如果能同時進東大的話,他們就能獲得幸褔的喲!”該怎麼說呢!一直以來,她像是一個介於我女朋友和好朋友之間的人,也就是人們常掛在嘴上的“曖昧”吧。
我的內心深處雖然由於某種原因藏著一股氣(這些事情說來話長啊),但是大部分時間都隨意懶散得可以,屬於別人愛怎麼樣就怎麼樣的那種。
對於雅子這樣典型的東洋型女,有些東西本沒說破,也不想說破。可令我吃驚的是,她畢業以後竟然來到了我的身邊。如果我和她一起走在大街上,任誰都會以為她是我馬子,因為我們之間有一種無形無質的默契存在。
這種默契基於長年累月的瞭解和配合,就好像水和魚一樣搭調,誰叫我們當初總是一起做研究呢!
雖然到現在仍舊是每天形影不離,可是雅子就是不准我碰她。她總是跟我說:“我的父母是很保守的人哦,要是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在正規的企劃公司上班的話,會殺死我的!”
“那你還跟著我幹什麼?”這種問題我也問了絕對不下一百遍了,每當問起的時候,小妮子就會輕咬著遠比一般東方女孩子厚得多的嘴
,像是眼前出現了大堆的美食一樣興奮地告訴我:“我的金,這可是深入瞭解社會的好機會呀。”我常常覺得無奈,要是我老爸知道我的職業,恐怕還不止殺了我那麼簡單呢。
“金,你在想什麼?”雅子依舊面對著快要落下的夕陽,眯著眼睛笑望著我。
“呃,沒有什麼。在想你這個購物狂是不是又準備削我一筆了呢。”我朝她眨了眨眼“你爸媽應該以為你在外面有男朋友吧。”雅子說:“是呀,時常那麼晚回家,傻子才會看不出來,”我有意開她的玩笑“那麼,你的那位男朋友,是誰呢?”雅子的臉上一下就飛起了一道紅暈,在夕陽的照耀下格外的誘人:“金君…你知道的,我的父母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所以…”
“所以什麼?”我知道這小妮子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所以,金君就暫時當我的晚餐情人啦!”我聽說大多數扶桑女孩子的初夜是在國中時候便喪失了的。
我不知道雅子是不是這樣,但是她望著我笑的時候,單眼皮的長睫下閃爍的瞳光是純淨的,一種我喜歡看的純淨。
“晚餐情人?那不就是飯票麼!”我嘟噥了一句,並未沒有被雅子聽到。付了帳出來,我們又逛了一圈涉谷的夜街。雅子照例又從我這裡剝削了一件衣服回去(可能是氣我總叫她穿著黑的制服)。
之後我便開車送她回了家。身在異鄉為異客,最難耐的只有一種東西,那便是寂寞。也許這也是我這幾年來沒有說破雅子和我之間關係的原因,否則我真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我會不會也和很多扶桑男人一樣,在銀座的夜店裡欣賞紅音姐姐的特技演出了,回到了我的公寓,已經是十點左右了。
我的工作行程大部分都是由經紀人出面接受預約和安排的,本沒我什麼事,所以我到了公寓就打開了電腦,登陸了一個叫做“蛇之笈”的網站,那是一些扶桑當地的繩師進行
和發表作品的平臺。
(我還是相當敬業的)順便,我也掛上了msn。我平時在網上就是隱身,我若是上線,五花八門的信息必然會像水一樣湧來。
所以現在大部分國內的朋友和同學都以為我是沒有時間上網,這個號是“死”的,可是今天我一掛上去,windows底下就彈出了一個消息框來,那閃動的一行字竟然是:蘇蘇。我北京的大學同學。她的真名叫做蘇青,有個雙胞胎妹妹,不過她妹妹就是個非主
的主兒,成績實在太次,沒考上我們學校,最後被她老爺子給送去英國了。
蘇青這名字一聽就覺著雅緻吧,人也如其名,是個不折不扣的古典美人胚子,就是不太會打扮自己。蘇青
畢業以後應該是去了外企,我和她並沒有太多聯繫,誰想到今天一上線發給我信息的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