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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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不是說要用身子來換取我為你賣命嗎?”他陰沉著臉,被慾望燒灼的嗓音嘎啞難辨。
“我…我後悔了。”羞惱地扯被遮住自己一身赤luo,閃著青芒的小刀仍抵死地擱在頸前與他對峙著。
“別再過來,否則我自盡在你面前,這刀上的毒是集天下七種至毒淬取而成的,不要過來——”她突然失控地大喊。
不要再過來了!這幾天的遭遇已超過她所能負荷,真的不要再過來了。
她自己的仇自己會想辦法,即使是如飛蛾撲火她也在所不惜,她不再求他或任何人,不了…
隨著他無言的離去,她又嚶嚶哭倒在被上。
註定是孤絕一生的命…誰能好心地告訴她,這飄泊無依的子,有沒有終止的一天?
☆☆☆“哇!救命啊——”一聲嬌呼打斷她的沉思。
嚴是影度過無眠的一夜之後,再度來到爹、娘。姐姐的墳前。
爹、娘、姐姐,晴兒無用,不能手刃親人以告您們在天之靈…
一大早,喧譁嘈雜的叫賣聲已在街肆間響起,然後是一連串的敲門與盤問聲,直到這時,她才知道昨夜僥倖未死的狗賊竟派人挨家挨戶地捉拿刺客。不想讓那群為虎作悵的賊廝擾了她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情,她趁著忙亂之際,飛身縱出了客棧。
風,徐徐地吹著,前些時才剷除的雜草已高了好幾寸,她蹲俯下身,不在意地以纖細的十指拔除著。
多快啊!不過是一個月兒的盈缺,心境已不一樣了;以往,茲茲念念的全是已經變的家園,想的只是報仇之後與家人一同在另一個世界團聚,但如今呢?心頭不知在何時已停駐了一抹頎長身影。
閉上眼,想甩開昨夜發生的一切,但那充滿不信與震怒的眼神卻索繞不去,初生的雜草已快拔除乾淨,但雜亂的心緒卻仍紛亂難理。
嬌怯怯的呼救聲再度響起,她停下手上拔草的動作,眯眼找尋著呼救的來處,卻在遠處的一窪水彎邊,發現了一個僵直卻瑟瑟發抖的身影。
冷眼旁觀一會兒,天生的軟心腸再度戰勝她的理智,她皺著眉往呼救處走去。四處全無人跡,除了那明顯不知愁的小姑娘及自己外,放眼望去,連一個足以威脅到她或是讓她發出求救聲的物體都沒有,那她在叫什麼?
冰冷的嬌顏有幾絲困惑。
“救…救命啊…”僵直的嬌小身軀仍是凝立不動,一雙明媚大眼已有淚花閃現。
嚴是影靜靜地位立在一旁,對少女的呼救置若未聞,絕美的臉上是一片漠然,彷彿那呼救的少女正在與她討論天氣的好壞而已。
“求求你,救救我…”哭泣的聲音已低低地散開,這回嚴是影在她眼中看到真實的恐懼。
不解地揚眉問她,沒想到少女竟然指了指褲管處,順著她手指的方向,她看見一隻形狀醜陋的蟲正附在她的褲腳,同時還緩緩地向上爬行。
猶豫了一下,嚴是影便在少女哀懇的眼神中伸手為她拍去惹她尖叫的罪魁禍首。
“謝謝你。”拍了拍脯順了口氣,少女嬌笑著向她道謝,彎彎的眉彎出一道美麗的弧線,“那隻
蟲好嚇人哦!”說完還調皮地扮個鬼臉。
不再理會她,嚴是影沉默地想轉身離開,但少女笑著拉住她,堅持要與她聊天般的不讓她離去。
“我叫碧蘿,今年十六歲。你呢?叫什麼名字,告訴我好不好。”少女愛笑的菱微微彎著,漾著薄暈的小臉蛋笑得像傾倒的
般甜。她不理會嚴是影一副拒人於千里外的冷漠模樣,硬是以手勾著她,眨著純真的眼等她回答。
扯了扯嘴角,嚴是影沒有回答,但也沒有拒絕她的親近,在她的拉扯下,她與少女雙雙坐在草地上。
“修不說也沒關係,反正以後我想會知道的。”少女等了一會兒,自顧自地說:“對了,你怎麼會跑到這裡?這裡都是墳墓,難道你不怕嗎?還是你的親人…啊!”像察覺到自己說錯話,少女以掌心輕拍著臉頰,向新的朋友賠不是。
沉默一會兒,不耐寂寞的少女又開口:“你知道嗎?告訴你_個小秘密哦,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會爬的蟲,會爬的才怕哦!不過,這好像不算是秘密了,因為你已經知道了。”輕柔的呵笑聲像嘲笑自己般的響起。
嚴是影看了她一眼,想說什麼,但終究又忍住。
少女突然指了指一旁樹上的繡花堆,“方才我看見樹上卡了只紙鳶,正想悶著無聊玩玩它也好,可是怎麼夠也夠不著,於是便想到用鞋子扔它下來的主意,沒想到鞋子也上了樹,然後又讓樹上掉下來的蟲給嚇著,很好笑對不對?”說完,她以無限懊惱的眼神瞪了樹上的鞋子一眼,模樣可愛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