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通向遊戲第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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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宴會回去後,我就心神極度不安,晚上睡覺時,腦袋混混厄厄的開始做夢,我夢見自己被人看出了是假的木槿,然後就被綁在十字木樁上用火燒,火勢很大,我被燒的快不過氣來了…我嚇得一個
靈便翻身坐起,兩眼驚恐地圓睜著,見屋子黑呼呼的,才明白“被火燒”原來是個夢。我掀開了被褥,藉著窗欞外朦朦朧朧的月光,跪坐到黑漆雲紋小几邊上倒了杯茶,然後把茶一古腦的灌進了喉嚨裡。一時間腦袋混混濁濁的,我呆呆傻傻的跪坐在小几前好一會兒後方才轉身躺到炕上睡去了。
腦袋裡有事,睡眠就不好,睡到半醒半夢間,我又夢見自己沒有成功的嫁給傅雁竹,遊戲過不了關,靈魂被困在半空中不上不下的,像是空氣一樣的飄來又飄去的。
“啊──”太驚悚了,我嚇得直直地坐起身來,大叫了一聲。外間守夜的琥珀和珍珠聽到我的叫喊聲,連秀履也顧不得穿就急急地跑進內室來。珍珠直直地奔到我的炕邊,問我出了什麼事情。琥珀則捷了點了案上的油燈,讓黑暗的內室亮起來。
“姑娘,你的衣服怎麼都溼了?定是做惡夢了吧。”
“我剛才有說什麼夢話沒有?”我直覺反應,第一時間就問珍珠這麼一個問題。
“姑娘沒有說夢話,我們只聽姑娘大叫了一聲。”
“哦。”我長長的了一口氣,還好沒說什麼。我
了
喉嚨,道“口好渴,給我倒杯水來罷。”琥珀轉身去黑漆雲紋小几上拿了用棉套保溫的暖壺倒了杯茶,走到炕邊雙手捧著遞到了我手上。
我捧到嘴邊,緩緩的飲了起來。沒想到茶經過了大半夜的時間還是溫的,其實古代並不像我所想象的那麼落後,古代人很聰明,他們把茶壺放在茶壺籮內,茶壺籮裡又了棉花,只把茶壺嘴
在外面,以便與倒茶。
──前半夜我也起來喝過茶,只是心緒太亂,無暇顧及茶水裡的幹坤,現在稍稍定下心來,才發現棉套的妙處。
“姑娘,您了一身汗,要不要喚人抬一桶水來?”我想也不想的搖搖頭“不用了,你拿件衣服來,我換下就可以了。”現在去喚人抬水來,會令人多想,再則在這三更半夜喚人燒水抬水的,大太太也會知道的,費一翻心思去解釋很麻煩,還是能堅持就堅持,不輕易給自己找麻煩。
──現在的處境已經讓我極度不安了,我宛如驚弓之鳥,每行一步都要細細思考、小心謹慎,唯恐走錯一步,萬劫不復。喝了茶,我把茶杯遞給琥珀,定眼看她們,說道“你們回去睡罷。”
“是,姑娘。”珍珠和琥珀乖巧地向我曲膝行了禮後便緩緩退了出內室。**第二臨近中午,大太太派人過來,把我叫了過去。當她對我“鎮北侯府請的冰人今早來提親了”之後,我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雖然昨天從傅雁竹那沒有絲毫反應的表情上,我知道這婚事八成是成了,但是還沒說出口的事畢竟有反悔的餘地,世事無常這個理兒,我現在比誰都知道的清楚(試想前一刻還在自己的小公寓裡熱火朝天的玩遊戲,下一刻就來到了這個鬼地方來的我,能不明白事情無常這個理嗎?)。
“這個月初九,你就要嫁過去。”大太太神有些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怎麼會這麼快?”我吃了一驚,雖然我害怕事久會生變,但也沒想過會這麼快就要嫁過去。
──雖然這個身體不是我的,但是裡面的靈魂裝的卻是我,我還沒有做好心理上的準備。
“一真道長給看了子,說是這個月初九嫁過去是最好的。”我垂眉,想這應該是他們明面上的話兒,他們應該是著急著要給傅雁竹沖喜吧。想到此,我心下一緊,難道是傅雁竹病的更厲害了?大太太攏緊眉頭,心事重重道“也不知道老爺當初有沒有看錯侯爺那病。要是侯爺有個──”後面的話是不該說出口的,大太太立馬止住,她伸手握住了我的兩隻手,緊緊攥在她的十指之間,微微顫抖著“這件事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大太太是擔心木槿以後會守寡,天下的父母大抵都會為自己的子女想很多,就算眼前這位在我看來絕非善類的大太太,也難逃為子女擔憂的父母天
。
我笑了笑,道“母親,玄慈大師不是說了嗎,我是個福澤深厚的人。大師素來算的極準。所以母親就把心放進肚子裡去,別太為我太擔心了,小心身體。”遊戲的資料裡有這麼一段記載,既然資料裡特意去記載這個事兒,那麼這個事兒在這個遊戲的某一個環節裡一定有很重要的影響。大太太怔了怔,念起絹帕,擦去眼角的淚,笑道“看我焦急的,一時間竟把大師的話給忘了。”我淺淺勾,淡淡垂眸。心底暗付:看來大太太是極信那個老和尚的話兒。我忽然又想起電腦遊戲裡有提到這個時空里人們很崇尚道和佛。對長生不老痴狂的嚮往不低於魏晉南北朝時期。我疲憊的閉了閉眼,腦袋卻不能跟著疲憊。
這個時空無疑是個架空的時空,跟我學的歷史時空完全不搭調,除了一些個古代社會的常識一樣外,我找不到絲毫的共同點。
大太太隨後又道“我把許媽給你當陪嫁媳婦罷。”我心下一咯蹬,不由道“母親,這怎麼可以呢,許媽是你身邊用慣了的人,我不能帶走她。”大太太拍了拍我的手,笑道“你這孩子,一夜之間好像變得懂事多了。”聽了大太太這句話,我心中驚悚,渾如掉入了冰窟似的,不會是被她看出不同來了吧?
大太太嘴角勾著笑兒,伸手撫摸著我的鬢角,道“許媽跟在我身邊二十多年了,她算是個伶俐的人,做事麻利又認真。你要在侯府裡生活,身邊不能沒有個能給你出主意的。”我想想,覺得也是,許媽是跟在大太太身邊二十多年的人,見識和歷練自然是別的婆子、媳婦所不能比擬的。
有了這麼一個幫手在身邊處理事情會比較輕鬆。但是凡事有利必定有弊,許媽畢竟是大太太身邊的人,她的心是忠於大太太的,雖然說這具身體是大太太的親身女兒,但是我畢竟不是原本的那個靈魂。
要是有一天被許媽看出來個什麼來,我會不會如同那蕭相的千金,被人用火給活活燒死?一想到此,我就全身起雞皮疙瘩,神再度陷入極度的不安中。
這麼的左右權衡一番後,我咬牙,說道“母親,不行,許媽是你用慣的管事媳婦,我不能要她做陪嫁。
母親要是不放心,就幫我選個老實的,做事勤快又有眼力勁兒的管事媳婦。”
“不行,誰跟著你,我都不放心。許媽畢竟跟了我這麼多年,她見的場面比別的管事媳婦多了些,她跟你去,我才能放心。”
“母親…”我急地渾身都發熱了。
“好了,我的心意已定,你不要再說了。”大太太終究是個強勢的,她決定的事,沒人能夠改變的。我沉默的低下頭,別無他法了,我以後只能萬事更加的小心。
又過幾,大太太房裡的婆子送來了一張單子,說是嫁妝的禮單。我展紙一看,見單子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繁體字,什麼珠什麼簪什麼衣服什麼莊子什麼店鋪的一大串。
一些較為偏僻的繁體字體我本就不認識,所以看不懂紅紙上寫的是什麼東西;再則這古代富貴東西的名兒太花銷了,字我就算看得懂,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物事。
我草草地看了一遍後,便把單子遞迴給那個恭謹站立的婆子。嫁妝是多少、嫁妝是什麼,我本不在乎,因為嫁去候府我不是為了居家過
子的,所以嫁妝是多少、嫁妝是什麼對我來說
本就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