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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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爵的婚禮讓金鷹城熱鬧了起來,來自全國各地觀禮的遊客讓首都成了不夜城。
“疼不疼啊?”早就褪下禮服,洗了澡套上浴袍的梅玉良,每天早晚不忘仔細照顧丈夫身上的傷。
奧格側臥在上,身上只剩下長褲,依然將小
子收攏在他的懷抱間,欣賞著她的專注與溫柔,彷彿那是全世界最美的畫面。
嗯,當然美上加美的是她彎下身時,領口洩的
。他握住梅玉良拿著沾藥棉花的手,丟開她手上的棉花,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梅玉良噙著笑意,另一隻小手撫上奧格畔,“你今天都笑呢。”哪怕笑容很淺很淺,她也看透了。
奧格挑眉,彷彿她說了句傻話。
他當然笑,這是他全命裡最快活的一天,他想全世界宣告了,她是他的女人,他俯下身吻她,頃刻,兩人赤luo相擁,以無比野蠻與絕對相互佔有緊密結合,不去管外頭那已然瘋狂的城市,屬於他們的夜瞬間沸騰。
玫瑰皇宮深處,冰點卻悄悄降臨。
月光在溫特里德銀髮上照映出一圈光環,此刻的他卻像憤怒天使,以著狂妄近乎失禮的姿態猛地撲向情人,啃咬她紅豔的。
凱瑟琳徒勞地掙扎著,在他的舌頭探向她檀口時,有短暫片刻,她幾乎投降了,投降在戀人焦慮的需索中。
他恨死了她的驕傲。她的任,她的責任與該死的伊革羅斯家的榮譽。
我相信你會誓死守護她。沃勒伯爵臨去東方前道。
他當然會,身為皇室情報頭子的沃勒家族主被遠派東方,而且還是在這個多事之秋,溫特里不只一次恨凱特的任妄為,他從沃勒手中接下調查叛黨的任務,每天都在提心吊膽,兩頭奔忙,而這個天殺的女人卻專往危險裡跳!
她今天一襲大紅的禮服,就站在連平民都能闖入的金鷹城大禮堂中央,若是叛黨埋伏在人群裡,只消一個閃神…
他就會永遠失去她!
凱瑟琳的驕傲與尊嚴不允許自己認輸。
她是大陸上最尊貴的王,憑什麼要躲躲藏藏?憑什麼要向叛黨低頭?
她絕然地甩了情人一巴掌。
溫特里不敢置信地瞪著她,灰眸裡暴怒的火焰在她眼前慢慢地熄滅,而後逐漸冷卻成冰。
“不要以為你真的可以命令朕。”凱瑟琳仍然不肯低頭,“別忘了,是你在朕的情人與爵位間選了爵位。”她痛恨地道,“那麼你最好記得自己的身份!”
“是,我選擇了我的爵位,選擇了翻手覆雨的權力,選擇掌握帝國的暗殺部隊。”溫特里的聲音不再有溫度,他在瞬間化作黑夜之王,凜風吹起他的長髮,而他眼眸深處的情在瞬間被千年不化的寒冰所封印。
“只要北地盛開紅玫瑰,我就嫁給你。你要你的情人為你找到雪地裡德紅玫瑰作為娶你的信物,要我證明我的忠誠,證明我夠愛你,如果我真的愛你,此刻我彙總北方的冰天雪地像白痴一樣地尋找雪中盛開的玫瑰,哪怕要找上十年、二十年!但我沒有,因為我深愛的女人選擇了她的皇位,她需要一個守護者,一個為她做盡骯髒事的黑手更甚於一個只會相信神話的小白臉,她卻不知道我為了愛她付出的代價,就是她永遠也不會相信我愛她!”他一步步向後退。
“那你就永遠也別相信吧。放心,我既然作了選擇,到死都會盡好我的本分,至於你不給的,我也不會再冀望。”他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凱瑟琳氣憤地望著溫特里離去的方向,絕強地不肯掉淚,亦不允許自己追上去。
她選擇王位,是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他怎麼可以這麼指責她?
她沒換下豔紅的禮服,像朵孤傲的紅薔薇,腳下踩著以整個偏殿的地板繪製成的西方大陸與航海圖,彷彿踩著全世界,她是這幽暗的偏殿唯一的存在,是這大陸上最至高無上的王者。
她如當年所願坐上了王位,卻只有默默品嚐萬人之上的孤獨滋味,連看似支持她的家族,都藏著無數她必須小心應付的暗箭,更不用說數不清有多少人不認為她有資格坐這個王位,她必須步步為營,到頭來卻發現自己困在這座金的牢籠之中。
是,她是賭氣,為何她要活得這麼辛苦?
凱瑟琳在偏廳待到天即將亮了,窗外傳來鳥鳴,她才如大夢初醒。
“威爾。”她呼喚她忠心耿耿的守護騎士,卻沒得到響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