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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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才女,體力恢復了嗎?走!到場比賽,三圈哦!”說著,他拖著舒恩下
,牽著她的手往戶外跑去。
從未被男孩牽過手的舒恩,難為情的將手回。
“哎呀!我又不是狼!牽著你跑,是怕一不小心你又昏倒了,那我會很擔心的。”於是,她
出自己的手。這一次,她著實
到江恆溫暖的大手握著她纖纖小手,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意亂情
了。
到了最後一天的活動時,江恆以吉他自彈自唱《祈禱》,他向育幼院的大孩子說,希望獻上這首歌,祈求上蒼保佑每一個孩子,切勿因自己的悲慘身世而沮喪,堅強地鼓起勇氣,走過這段青澀歲月。
許多夥伴們因江恆真情的歌聲而
動落淚,舒恩發現自己竟也離情依依的惆悵了起來,莫名地掉下眼淚。
車子駛進站後,社長方妤謝社員們四天來的辛苦,尤其是活動組組長江恆的表演。
“小才女,可不可以賞賜給我你家裡的電話?我想介紹你與‘酒井顧荃’給我哥認識。另外,有興趣的話,加入我們的樂隊,ok?這是我的電話,很好記,你想要忘記都不太容易。聽好,321、321,你的呢?”江恆將紙筆遞給舒恩。
“我…對不起,我媽很嚴,恐怕…”話未說完,她快步逃出車站,像是童話故事仙履奇緣中的仙蒂莉拉為害怕夜午十二點到來,一切夢想破碎而逃離皇宮…
江恆在原地佇足了片刻,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喜歡和她說話?那天,昏倒的她曾躺在他的懷中,當時他心疼眼前這個長得細緻如同搪瓷娃娃的女孩怎麼這麼清瘦?再往前回憶,因表妹詠庭曾大力推薦並稱贊舒恩是一個德才兼備、多才多藝的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家境清寒,每學期學費都要靠打工來籌措,但她從不愛慕虛榮,跟時下的女孩比較,舒恩算是稀有動物了!
“叭!叭!”一陣機車喇叭聲喚回陷入沉思中的江恆。
“小子!難不成你去非洲度假?瞧你,曬得跟紅蕃一樣!媽看到你,準會心痛得肝腸寸斷!”江磊故意挖苦弟弟。
“少來!扮,告訴你,‘酒井顧荃’去美國看她爸,她死黨與我一起參加活動。那女孩好‘酷’,十分特別,跟其他女孩最大的不同是…她不‘暗戀’我。所以,搞得我快‘暗戀’她了。我江恆這輩子還沒喜歡過任何女孩,我總覺得女人是禍水,但是我卻樂意與她在一起,這算不算是愛情呢?”江磊搔著那一頭有個的頭髮,回憶起自己的高中時代。
“從前,我也曾喜歡一個女孩,跟你一樣,有種又期待又怕受傷害的覺。不過,哥奉勸你,放聰明點,不要在這個節骨眼談
情。你要知道,明年此時,你可能已經上成功嶺了,一旦你把持不住,分了心,功課勢必一落千丈,同時也會連累對方。這是對你的忠告,不過我知道,你大概聽不進去的!”自從與江恆在“成長營”因帶活動而更加了解彼此之後,舒恩反而不敢再想起他。
321、321,你想忘了都很困難…
小才女!咱們合作吧!
喂!你太瘦了,叫媽媽補一補嘛!
天啊!舒恩想:但願我從來不認識他!
翌晨,梳洗後,舒恩自衣櫃裡取出一套姐姐在北部夜市買給她的白洋裝,穿上後讓鏡中的舒恩看起來不致大過清瘦。戴上顧荃送她的心型項鍊,穿上純白的休閒鞋,小心踩著腳踏車去應徵工讀生。她小心翼翼地騎,騎到一家錄影帶店門口才停下來。她心想,若是在這裡打工,豈不是可以免費看片?那她就不必時時刻刻得提醒自己不能太奢侈和同學去看電影,那實在是太妙了!
錄影帶店老闆張先生一見到舒恩即非常滿意地表示要錄用她,並希望開學後她也能繼續幫他的忙,舒恩慶幸自己已很快就找到了工作,她只希望儘快攢夠下學期的學費。
這一天,舒恩按照慣例整理架上的帶子。
“小姐!新的‘志村爆笑劇場’到了嗎?”丁舒恩揹著回答:“對不起!請往裡面走,倒數第二排就是了。”當她轉身輸入電腦時,傳來一陣歡呼聲:“嗨!109班丁舒恩,沒想到你在這裡打工!有一個人天天在打聽你的下落呢!炳!我要回去打賞嘍!”誰?是江恆?還是…當舒恩心裡仍抱著一絲希望時,吳均衝口而直說:“那個食古不化的老實人就是沈德維。”
“哦!”舒恩心涼了半截。不要幻想了,他心裡的女孩是酒井…顧荃,也許,江恆欣賞的女孩是顧荃那種眨眨大眼睛便可死很多人的芭比娃娃;而她呢?她是個只會昏倒、被比喻成手無縛雞之力的林黛玉。
吳均真是個名副其實的廣播電臺,不一會兒功夫,沈德維像一尊石膏像一樣靜靜地等候在門外。舒恩這才到,面對沈德維,這是第一次覺得渾身不對勁,好不自然,好…彆扭!
德維偷騎僕人的摩托車,將正好下班的舒恩載至海邊。
夕陽餘暉,海水正藍,泛紅的晚霞將浩瀚大海點綴得閃閃發光,舒恩脫了鞋,光著腳在沙灘上奔跑,及肩的秀髮在空中飛揚,燦爛如晨曦般的笑容,叫德維深深震撼!他心裡默許著,舒恩、舒恩,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眷戀,我要你做我的新娘…
彩霞滿天,舒恩吁吁地走了過來。
“德維大哥,謝謝你帶我來這裡,我真的需要舒解一下內心沉重的壓力。”德維不解。
“是學費的問題?不用擔心,這些年來,我自己也有一些存款,既然當我是…哥哥,就不要跟我客氣。”德維語氣相當誠懇,深怕太過尖銳的話語會刺傷她的自尊。
“你誤會了,學費不成問題的,我心煩的是…”是什麼,她也理不出頭緒,談不上愛,是否也該將她內心莫名的情愫定位在“單戀”?
“如果你有難言之隱,就等你願意打開心扉時告訴我。切記!我永遠是你最忠實的傾聽者,永遠支持你,永遠。”其實,好幾次他將要說出口的話咽回去,他認為自己還不夠成,憑什麼談
情!
舒恩,等我,只要明年聯考結束,放榜後,我一定會一五一十地告訴你,我對你的愛戀有多真、有多痴!沈德維在心裡對她,也對自己說著。
對於沈德維適時給予的關懷,舒恩相當動。回家的路上,她甚至想,如果沒有江恆,也許她會愛上沈德維,因為他讓人
覺很真實、可信賴;而江恆,就像天邊的
星,稍縱即逝,捉摸不定。
暑期打工的子頗為愉快,舒恩親切的服務、明朗大方的清新氣質,令附近居民,尤其是青年學子,都會借租帶子去探一探“錄影帶西施”舒恩對這個綽號可是不敢恭維!
將錄影帶整齊排好之後,已有顧客上門,一位面孔的客人問舒恩:“小姐,請問這一卷賣不賣?”舒恩隨手接過,一瞧,原來是“酒井法子”的演唱會實況錄影,又是一個酒井
!她不
想起江恆,想起被江恆比喻成像極了酒井的顧荃。
“哦!抱歉,本店只有這一支,而且是原版的,所以只租不賣。”
“好吧!那隻好用租的嘍!”江磊留下姓名、電話、住址。
“江磊,321…321…”她想起江恆在車站對她說:321…321…,你想忘記都困難…這麼巧?
“先生,請問一下,你們家是不是有人今年要升高三?”江磊立即回答:“你是說我們家那隻頑皮的豹?”瞬間,舒恩羞愧地面河邡赤,心裡懷疑,難道真是巧合?
“我弟弟江恆最頑皮了,瞧!這卷錄影帶也是為他租的,你是他同學?小恆有這麼漂亮的同學,竟沒介紹給老哥認識,真是不夠義氣!”看來江磊是非常幽默風趣的“大哥哥”他的身高和1米80的江恆頂多只差了一兩公分,濃眉大眼,直的鼻樑,有個
的薄
,簡直無懈可擊;而江恆則多一份眉宇之間散發出的淡淡憂愁,就是那種風采,那種讓人過目難忘的眼神。
“小姐,忘了請問芳名?”江磊客氣地問道。
“敝姓了,丁舒恩。”
“丁舒恩?丁舒恩,你…你有姐妹嗎?”舒恩面帶微笑:“我有一個念國小三年級的妹妹和今年大一、要升大二的姐姐。”江磊開始緊張不安了。
“你姐姐芳名是…”
“我們家三姐妹舒婷、舒恩、舒羽。”
“舒婷…”江磊頓時有如跌入黑暗深淵,霎時臉刷白。
真是離譜,怎麼聽個名字都會有這麼大的轉變,難道…舒恩開始揣測。再詢問時,江磊發動機車,離開了錄影帶店。
白的“追風”奔馳在公路上。
“婷婷、婷婷,我的最愛!”任憑淚水狂,他好想大哭一場!為什麼?已經一年多了,還是忘不了她?婷婷的情影一次又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好後悔自己的衝動,那一夜摑了她一巴掌,在婷婷心中留下難以平復的烙印,也將他自己
入萬劫不復的痛苦深淵。
記得在高二那年,江磊無可救葯地瘋狂愛上校花舒婷。舒婷美得出眾、甜得可愛,與舒恩不同的是,婷較豐腴,但也叛逆、愛慕虛榮。那一夜,他親眼看見小小年紀的婷,他心目中的女神、不可褻瀆的婷,竟然和一個年近四十的中年人,親密地牽著手走進旅館。這突如其來的打擊,讓他頹廢了好久,那無情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響亮。
“賤!”長聲怒吼吶喊後,江磊不再回頭,他認為,這一輩子再也不會陷入情漩渦,他再也不願想起這個賤女人,一個粉碎他編織已久的幸福美夢的劊子手。
那件事發生後,舒婷也沒找江磊解釋,江磊也不願主動找她問明白,兩人同校,又同隔壁班,他們是班對的事實,對同學而言早已不是新聞,而今兩人形同陌路,同學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不過江磊並未將那一夜的所見所聞傳出去,他知道名節是女人的生命,何況她正值青年華。
也好,不再聯繫後,他們各自發憤唸書,兩人都考上大學,婷婷就讀北部位於陽明山的文化大學中文系;江磊則被放逐到東部,念起體育系。
回到家,關上房門,江磊翻出與婷往時的照片及信件。最後一封,他沒有拆封,又捨不得丟掉,今夜,提起勇氣,將信拆開,娟秀的字跡勾起江磊心中濃濃的相思:磊:我知道我們之間的
情已畫下旬點,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沒有資格懇求你的原諒,只求你當作今生
本不認識丁舒婷,你心裡也許會好過些。
我傷你太深、負你太多,一切只有來生再報。
磊,你說我慕虛榮也好、水楊花也罷,事實上,你與我在一起只會站汙了你,因為,我不再純潔,
本配不上你。忘了我吧!目前,當務之急是好好用功,我這滿身齷齪的女孩是不值得你留戀的。
祝好!
愛你的婷舒婷啊,舒婷!當我們相愛至深時,你都矜持萬分,不願將貞給我,你說自己是相當傳統的女
,一定要留到
房花燭夜,才肯將最真、最純的靈魂獻給我;而今,你卻寧願獻給那個中年男子,難道,你真是為金錢而出賣靈
?我不甘心。我恨…他雙手恨恨地捶著牆,捶得破皮腫痛方才罷手。
那一夜,江磊躲在被窩裡大哭,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一夜的江磊,卻因情傷而垂淚至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