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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艳史别记】(1-9上) 作者:pighead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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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目录

第一章出山

第二章绛仙

第三章玉玦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窃玉

第七章:胁迫

第八章:归家

第九章:四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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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收录员 2024-08-18 10:47:00

武林史别记

作者:pighead82008/05/31发表于:SexInSex

***********************************作者序:本文改编自浆糊车版《武林史》,除女主角绛仙外(借用自失落的小说《江湖》)大部分人物沿用原著,剧情改了九成!

此文是我早年所写,起初动笔改写的原因完全是心血来,因为看原著看得正过瘾之时发现它太监了,加上其文笔、情节上有些硬伤,遂动了改编润的念头。现在回看起来,文章写得有够幼稚。戏过多,情节铺陈也比较马虎,此外COPY其它网络H文写法的彩很重,个人特基本没有……

尽管有以上的诸多缺点,但我还是厚颜地决定把这篇文章帖出来,一来是见网上改编金庸小说的H文铺天盖地,其他作家的作品却极少有人问津,千篇一律未免不美;二来觉得现在网络上的原创气氛不太浓,大家都转贴实在乏味得很,窃以为功夫不在高低,写不了大部头原创作品的朋友可以改编、续写嘛,君不见网上那么多的太监文,试试续写两部文笔都能提高很多。

注:此文最近首发在18P2P,在那的ID也是pighead8,请版主审核!

好了,不多说了,请各位方家批评指正!***********************************

第一章出山

华山,位于长安东北二百里的华县境内,山势险峻,奇峰巍峨。朝、落雁、莲花、五云、玉女诸峰直霄汉,终年云雾缭绕,游客罕至。

在这陡崖壁立、荆棘布的山谷深处,却有一方世外桃源般的美丽盆地,因其四面群山环绕,岩石中又有温泉汩汩出,故而气候宜人,四季如,奇花异草,丛荣茂盛,确是一处隐居出世、啸傲山林的方外胜境。

林中一块如茵的芳草地上并排坐落着三间巧雅致的小木屋,背依着一潭清泉,时而有猿猱麋鹿出入其间,鸟语花香,有如神仙居处。

此时正值初夏的午后,高照,天气显得些许闷热。

「哟……坏蛋……啊……」

一阵阵销魂魄的女子娇声从屋后传来,水淙淙,只见小潭岸边的青石上,两条赤的火热体正在烈纠

「师娘,你还是那么紧……哦……好……」

「啊……用力……啊……唔……噢……」

伏在丰女体上的男子,股剧烈地动着,他用双手勾起身下美女的修长玉腿,两脚蹬在潭底的岩石上,直了上身,出力地向前顶撞。

女子亢奋的娇声尖叫,一只纤手拨开零的秀发,出了一张如花娇美的粉脸,但见眉目如画,柳黛含,柔肤白,樱楚楚,竟是一位妩媚动人的绝妇,尽管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显示出她芳华早逝,却丝毫无损其成韵致,如水秋波似嗔还喜,配着秀端鼻,直是勾魂摄魄。男子气,奋力冲击着美妇的丰润

「师娘,啊!你又用素女功了……」

随着犹显稚的男音响起,一张俊秀稚气的少年脸庞从美妇丰颤抖的高耸双间抬了起来,这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年纪,面如冠玉,身形修长,虽不如何魁伟,却充情与活力,正是寂寞少妇梦寐以求的私房情人。

「小坏蛋……谁叫你那么……厉害的,啊……」

妇媚眼如丝的叫着,丰地扭动,忘情地享受着下体的小里那壮有力的男威猛无比的动。

「不行……啊……不行了……」

少年觉到师娘温润滑的销魂深处传来一阵阵奇异的得自己的大顶端阵阵酥觉直冲后。他忍不住加快了的速度,带起了一串更加靡放的云雨之声。

「啊,啊,啊……云平,给我,给我……」

美妇在少年云平的快速进攻下,迅速地达到了高,娇雪白的体颤抖着绷直了起来,下体的销魂处一阵热,狂泻而出。

云平「啊!」地大叫一声,股又用力撞击几下,猛的从美妇的小出了自己刚硬的,移到了美妇的粉颊之上。

光下,但见少年的具远超年龄的壮硕长,上面漉漉的沾了美妇下体晶莹的。美妇粉腮晕红的睁开如丝媚眼,娇的丁香巧舌练地在云平的大头上,着那本属于自己的琼浆玉

少年亢奋地握住自己的大快速套,猛得身子一僵,大股大股白稠的浓从马眼处溅而出,入美妇半张的樱桃小嘴里。美妇嘤的娇哼一声,小口衔住了少年的大头,极尽风情地含,把少年出来的华一滴不剩的咽下肚去。

「唔……唔……」

伴着美妇饥渴的悠长呻,少年云平从她的樱意地出了自己硕大的,一缕晶莹剔透的粘兀自挂在具与樱之间。美妇风情万种地瞟了云平一眼,慢慢地将粉雕玉琢般的身子转了过来,香脊蛇,浑圆丰,那山峦起伏的线条使云平的下雄风逾加威猛,火高炽下不伸手在师娘肌光胜雪的粉上扭了一把。

「小坏蛋……」

美妇的吃吃娇笑着,翘起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人丰。少年哪还迟疑,扶着跨下的大便凑了上去,灼热的大头抵在了美妇后庭的一圈菊上,美妇嘤咛着,随着具的逐步深入,俏脸上显现出靡至极的媚人容光。

「真好……啊……」

云平慢慢地把自己的火热男逐分推入师娘的门,强烈的紧缩让他如登仙境,难以想像师娘如此细小的后庭菊竟可以把自己的大完全没,虽然早已尝试过多次,但少年每每总觉到刺无比。

他略略调整一下姿势,然后就开始缓缓动起来。

「啊……啊……噢……」

美妇口中雪雪,低浅唤,她以前决计不会想到自己身后的这方处女地在让小徒儿开垦后,竟会如此的销魂蚀骨,以至于让自己乐此不疲,回回都要享受一番,她叫着,粉动得不停抖颤,银牙紧咬,快如同狂涛巨般,一遍遍的冲刷着美妇的娇躯。

……

西下,潭中经久回响的语已渐渐平息,少年云平懒洋洋的在水中舒展开四肢,星眸微合,任由身子在水面上载浮载沉的漂

美妇火热的雪白娇躯仍旧斜倚着潭边的青石,娇的桃腮上挂着足的微笑,粉的后庭菊处少年的华兀自慢慢地溢出,一时间,四野静寂,惟余蝉鸣莺啼,好一个此时无声胜有声。

「平儿,明天你师父就和小婉回来了……」

美妇媚的俏脸上出些许奇怪的神,或许是因为她心里有点愧对自己的丈夫和女儿,又或许是盼望眼下这种生活能够永远持续下去,好与徒儿夜夜宵。

云平「唔!」了一声,却是没再言语。

自从一个月前师父带着师姊去庭君山访友,师娘偶然间撞见了他在潭中洗浴,自己就开始和师娘过上了无边的「夫」生活,两人几乎无时无刻不粘在一起颠鸾倒凤,共沐巫山云雨,眼看不久后就再也无法享用这丰润白腻的娇媚体,怎不叫他怅然若失?

「小坏蛋,你师父回来后也要来找我……知道吗?」

美妇秀美颀长的雪白体滑入水中,如八爪鱼似的在了云平的身上。云平觉到师娘丰的豪贴在了自己的背上,两颗相思红豆来回摩挲,不魂为之销。

「和师姊一样,都是的体质呀!」少年慨着,转身抱住了师娘来回扭动的雪白下依旧直的大具用力顶进了师娘的桃源深处。美妇嘤咛一声,娇躯轻颤,纤手托起前一只雪白柔腻的大进云平口中。

************

武林中人人都知道有个华山派,掌剑双绝,威震天下。华山派自然住在华山之上,玉泉院、青柯坪、紫霞轩,亭台楼榭,斗角飞檐,确是气象万千。然而就连华山派自己也不知道后山幽谷之中竟然住着一对十八年前冠绝江湖的「龙凤侠侣」。

龙者岳奇山,外号「龙见九天」,凤者梅萱,人称「凤舞银河」,两人俱是昔年叱咤武林的绝顶高手,但自从女儿岳思婉出世后就双双退隐江湖,过起了放逸潇然的田园生活。

十年前岳奇山受故友之托收下一名男弟子,这便是金陵楚家的长孙——楚云平,云平天资聪颖,机灵悟,练功刻苦,孝敬尊长,岳奇山平里对他疼有加,一身绝艺更是倾囊相授,却不想十年后,昔的垂髫童子长成少年,竟会与美师母伦通,行那背德苟且之事,当真是天意难测,造化人!

这晚云平又和师娘梅萱在上盘肠大战到半夜,好不容易才凭借自己特异的体质把这个如狼似虎的美妇喂糊糊间已经一觉睡到了次晌午。忽从谷外传来几声清啸,初时极远,片刻间已到近前。

梅萱此时匆匆梳洗毕,兀自不放心的照照铜镜,确信自己的娇美粉腮上没有留下男后的残迹,这才一整容装,回复自己平素的端庄秀雅,出门外。

「娘,我和爹爹回来了……」

只见一个窈窕玲珑的倩影像燕归巢般扑入了她的怀中,梅萱玉臂轻舒,搂住了女儿仅盈一握的纤,仔细端详一阵婉儿那酷似自己年轻之时的娇美容颜,笑道:「看看你,才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晒成个黑丫头了!」

「娘……」

岳思婉娇嗔不依地靠在母亲怀中撒娇,还待再说,旁边一个声音传来:「师父,师姊,你们回来啦。」

岳思婉瞟了多未见的师弟一眼,美眸中柔情似水,俏脸晕红的应了一声,乖巧地站在一边,这时静立一旁的岳奇山走上前来,朗声笑道:「云平,这些子难为你照顾你师娘了。」

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意。梅萱不由得粉脸微微一红,这些子以来让小徒儿代替丈夫的位置,与自己没没夜的云雨好,确实让她有点于心不安,梅萱飞快地瞟了云平一眼,嫣然道:「相公,我们进屋里说罢。」

「好,好!」

岳奇山说着伸手握起子的纤纤柔荑进了屋子,云平刚想跟进去,衣角却被人轻轻拉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师姊正羞红着粉颊,脉脉凝视着自己,水汪汪的秀眸里涨了浓情意。

他会意地一笑,伸手搂住师姊柔若无骨的柳便向隔壁的木屋走去,岳思婉嘤咛一声,红晕更增,被小师弟一碰就浑身乏力,任由云平把自己拉进房中。

「师弟……别,爹娘在隔壁呢……」

岳思婉低低娇哼了一声,云平却哪管什么三七二十一,早已环抱住师姊结实翘的美,一只手老实不客气地伸进亵衣,按在了少女绵软而又极富弹的酥上。

「师父师娘也在细述衷肠呢,不会顾得上我们的!」

云平吃吃轻笑着,伸指挑开了师姊的小肚兜,以便双手完全掌握住少女脯上那两只丰盈尖翘的峰,指尖更长驱直入,顺势捏住了玉球尖端的细小蓓蕾。

「师姊……比上个月更大了……好滑哟!」

「噢……」

岳思婉娇躯一阵颤抖,房上那两颗娇美的相思红豆遭到师弟怪手的侵袭,立刻充血硬立起来,像是经受不住如此强烈的刺,少女螓首后仰,檀口半张,还没等她发出娇,云平的火热双已经盖了上来。

「啊,啊……」

岳思婉只觉得浑身火烫,师弟的两只怪手仿如带电似的在自己玲珑浮凸的娇躯上游走,所到之处无不令她酥麻难当。

云平嗅着师姊身上那股少女特有的清幽体香,受着手中滑腻柔的冰肌雪肤,不由得热血上脑,焰狂燃。

岳思婉好不容易才把滑软的小舌从师弟的嘴里出,娇细细间,猛然粉腮如桃花般晕红起来,因为她觉到了自己的丰下那男人的权柄火热而硬的脉动。

「师弟……」

岳思婉娇羞至极的轻嘤一声,仰起俏脸看看丰神俊朗的师弟,心下既是羞又是喜。

云平知道不能破了师姊的处子之身,否则给师父师娘发觉那可乖乖不得了,于是他解开带,把下赤筋暴起的男出来,对师姊轻声耳语了几句。

「小坏蛋……」

岳思婉虽说早和师弟做过多次,但闻言还是羞怯无比,俏脸绯红。的娇躯扭动几下,最后还是柔顺地低下了头,纤纤素手握着少年直火热的大,秀眸半合间出与她文弱秀美的端庄外表全然不符的媚秋波来。

只见少女香的舌尖儿在少年的大头上极尽的轻轻一挑,随即张口就把少年的器含进了樱桃小口之中。

云平得直吁一口凉气,低头欣赏娇美的师姊伏在自己下不住地吐套着,具进进出出,沾了少女甜的香津,心下不叹,岳思婉的口技巧几乎是无师自通,比之乃母实是不遑多让,虽无法真个销魂,但这般帝王式的享受已令他心醉不已。

岳思婉可不知道就在几个时辰前,小嘴里的这条心肝宝贝儿还在自己母亲的前庭后里翻云覆雨,肆意挞伐。

「哦……哦……要了……」

少年觉到自己的具在师姊的樱桃小嘴里逐渐的大,忍不住用力动起来,少女从瑶鼻间发出阵阵销魂的娇声,显是不堪刺死。

突然,云平的身子剧烈一颤,少女只觉得一股股火辣辣的热从师弟的大出,进了自己的檀口之中,她黛眉微皱,想要避开那些肮脏物什,可云平紧紧抱住了师姊的螓首,不让她离开,少女幽怨的瞟了这个小恶霸一眼,惟有用润的小嘴衔住他的大头,把云平不住出的全部咽下肚去。

云平看着美的师姊第一次乖巧地下自己的华,嫣红的嘴角边缓缓溢出一丝体,想到这种靡的景象几个时辰前同样出现在师娘的上,少年的心里掠过了一阵恶的快……

两人刚刚走出房间,就看见岳夫人梅萱微红着眼眶快步的走来,显是芳心大,她也没注意到女儿零的鬓发和晕红的双颊,只是对云平颤声道:

「平儿,你来一趟。」

楚云平不明就里的与师姊一同来到师父所居的木屋,岳奇山正在来回踱步,见云平进了门,始才叹了一口气道:「平儿,你娘刚才飞鸽传书,想让你回去一趟。」

云平不由一怔,他自四岁起便跟随师父师娘,亲娘长的什么样子都已记不清楚,多年来更是杳无音讯,这会儿却突然来信要自己回家,实在是让他有点不知所措。

「平儿,你已渐渐懂事,今天为师就要好好跟你讲讲你的身世。」

岳奇山捋须沉,半晌方才续道:「你也知道自己身出金陵楚家,却不知这楚氏实乃江南一大望族,诗书传家,人才辈出,几乎代代有进士翰林。唉,怎料天意人,楚家传到你父亲的这一代,人丁单薄不说,你父亲楚文渊还无志于仕途,不屑读那经曰子云,偏要去闯江湖。」

说到这,岳奇山清矍的脸上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我也就是在那时认识你爹爹,他武功虽然不济,但襟怀宽广,豪迈仗义,叫人好生相敬,于是为师便与他结草衔环,拜了八拜,立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唉,只可惜……」

岳奇山沉沉地叹了一口气,神态落寞,仿佛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之中。

「你爹爹家学渊源,琴棋书画无不通,那也不消说了,他外表更是英俊不凡,风儒雅。」说着摸了摸云平的脑袋,笑道:「你就很有你爹爹的影子,一般的俊俏无双!」旁边的梅萱和岳思婉闻言俱是心儿一颤,两对妙目齐齐凝注在云平身上,脸上各自飞起了一团红云。

岳奇山却没留心,续道:「你娘『彩练仙子』萧若琪武艺高强,名动江左,巾帼不让须眉,那也是一等一的人才,她与你爹爹一见倾心,很快就私定终生,但想那楚家何等门第,文渊不法祖训已属不肖,现在更要娶一个在江湖上抛头面的女子为,族中长辈岂能容忍?

「于是众人竭力阻止,他的母亲更以死相,文渊是个大孝子,又怎敢把亲娘迫上绝路?当下也只得取消婚约,萧若琪与情郎心心相印,知他为难之处,然而那个时候她已怀有身孕,那可是无论如何也拖不得的。你娘也真是个奇女子,毫不拖泥带水,效那愚夫愚妇之行,她咬着牙坚忍,自己觅地产子,这便诞下了你!」

云平听得目瞪口呆,何曾想到自己的身世竟有如此曲折,念及父母往昔的辛酸,不悲从中来,心下凄然。

却听岳奇山更续道:「你娘生下你后,独力抚养,夜盼望着能与你爹爹团聚,白头偕老,怎料天地不仁,对她竟无丝毫眷顾。楚家为防你爹娘私奔,不仅把你爹软在家,还出重金聘请了高手护院,叫你爹逃也逃不掉,你娘救也救不了。如此这般,一对苦命鸳鸯再无重逢之,你爹爹郁郁寡,终于久积成疴,弭患重病。

「为师那时正在西域,闻讯后急赴金陵,怎知却还是晚了一步,只见到文渊最后一面,你爹爹弥留之际,心心念念的还是你母子二人。他嘱咐我收你为徒,并传你武艺,就是想让你将来有力量选择自己的人生,不要像他……像他这般窝囊……」

岳奇山说着已是虎目含泪,心神

「你六岁那年,文渊终于驾鹤西去,我遵照他遗嘱,在杭州寻到了你母子二人,你娘闻知丈夫的死讯,悲痛绝,我好说歹说方才劝住。她听我讲要带走孩子,本执意不肯,但知道了是文渊的遗愿,这才勉强答应。于是你便随我上了华山,而你母亲则是形影相吊,茕茕孑立。这些年来,她始终没有与你联系,并非因她淡薄骨之情,而是怕你练武分心,故才忍痛割舍,这一节你须得明白!」

云平躬身答道:「徒儿谨记!」

岳奇山点了点头,笑道:「如今云过天清,你在华山上学艺十年,也算略有小成,好歹没有愧对你九泉下的父亲,既然你娘思念你得紧,那便回去探望一下她吧!」

……

云平默然瞟了瞟身旁的师娘和师姊,二女均是秀眸微红,他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道:「师父,我什么时候走?」

岳奇山捋须沉道:「三天后吧,你且收拾收拾,这几更要勤加练武,江湖险恶啊,你的功夫虽已不弱,但遇上真正的一高手还是得吃不完兜着走!本来师父应该陪你走上一趟,可我细细想来,既然你已经是武林中人,那么行走江湖乃是迟早之事,总不能让你永远生活在师长的羽翼庇护之下。

「因此我索放你单独下山游历,一路上除了小心自保外,还得多学多看,博闻广记,这样对你将来的发展大有好处!」

……

是夜。

山谷中的一条隐蔽溪边,两条赤虫扭在一起。

「师弟……啊……啊……」

岳思婉火热而的雪白体横陈在岸边的青草地上,无力而销魂的扭动娇

云平此时正紧抱着师姊丰润白的美,埋首在少女结实修长的玉腿间,舌头大肆着那幽丛中的人花瓣。

少女泛滥,汩汩成,小嘴里的娇哼声愈加。一双小手用力的捏着自己前的两座巨峰,尖端的粉红蓓蕾已是高高硬立。

「师弟,饶了……饶了姊姊吧,啊……啊……姊姊给你……」

「这可是你说的哟!」

少年志得意的从师姊汪洋一片的销魂处抬起头来,岳思婉娇细细,俏脸晕红,银牙轻咬,嗔骂道:「小坏蛋,就会使坏!」

口说不依,身子却主动转了过来,背对着少年跪在草地上,玲珑有致的粉体在皎洁月光下显得分外窈窕婀娜。

云平吃吃笑着,骑跪在少女的浑圆盛后,一手抚摸着师姊的香脊,一手轻握住自己下的那长大具,头抵在少女滑的小口上来回磨蹭,岳思婉如遭电殛,通体抖颤起来。

「师弟……啊……别逗姊姊了,啊……」

云平不顾少女的哀求,恶作剧似的伸手在师姊充的玉腿上捏了一把,尔后大头向上顶住少女的粉菊庭,慢慢用力了进去。岳思婉哪里承受得住这等挞伐,顿时疼得冷汗直冒,银牙紧咬,发出阵阵如泣如诉的幽怨哀

「慢点……慢点……姊姊好久没了……哦……好涨……」

原来两人在月前在浓情似火时,岳思婉光用小嘴已经难以舒解师弟的念,于是云平强行冲入师姊的后庭菊了一阵,岳思婉极了这个小师弟,加之她本坚韧,也就咬牙承受了下来。

没想到云平享受了女子后庭那无与伦比的紧凑后,竟食髓知味的一再要求,这也就是他把梅萱后,何以要执意开垦师娘菊的原因。岳思婉与母亲的体质一般无二,在这种的要求下,竟也慢慢发现了个中销魂之处,于是和小师弟恋情热之时便任由他做那后庭的另类享受。

「啊……啊……啊……」

随着云平速度的加快,岳思婉只觉得自己的门深处让那长巨物当当,这种充实令她忍不住惊声叫,雪白的丰前后凑起来。

云平扶着师姊的盈盈纤愈战愈猛,少女的菊紧紧地咬着他的大送之间如波涛般涌来。

「天呀……受不了了……啊……啊……快给我……啊!」

岳思婉方才已让云平的高迭起,现在强烈的刺来回没有多少时间,已让她魂飞魄散,娇躯剧颤。云平忽觉一阵酥麻直冲顶门,顿时把持不住,具「扑哧!」一声的尽入,火热浓随即薄而出。

「啊!我也来了……」

云平紧闭双目,如做牛快活的着,身子则到了师姊的滑玉脊上,岳思婉口中雪雪,婉转娇啼,媚眼如丝的享受着情郎对自己前两只的亲密抚。

过了好一会儿,岳思婉突然娇呼一声,「小坏蛋!」

原来她的纤纤柳已被小师弟抄起,菊里的那长硬物又开始然跃动起来,一对少男少女随即陷入了更加疯狂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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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数,岳奇山严加督促徒儿习武,云平也就不敢再找师姊,然而近月以来他早已惯了夜夜宵、无女不,现在突然间要他戒,怎还不把他憋出病来?

无奈何,也惟有闲时觑空自一番聊解饥渴。幸得这正练着岳奇山的绝艺「飞龙九式」。

师娘梅萱忽然来到近前,只见她先是白了云平千娇百媚的一眼,才对丈夫笑道:「相公,我瞧平儿这两天拳脚功夫也练得够多了,轻功暗器却有所荒疏,是不是该当补一补?」

岳奇山想想也觉有理,云平招式虽,但囿于年纪,功力不深,加之江湖阅历又浅,真和高手放对,十有八九讨不得好去,倒不如那逃命偷袭的本事来得实际,于是点头道:「也好,你便带他去林中习练习练吧。」

云平哪还不知师娘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名曰授艺,其实是寻着借口来和自己幽会,当下强着心中狂喜,随师娘来到密林深处。

走了一程,梅萱突然扭转娇躯,指出如风,弹了云平一个爆栗子,云平大吃一惊,抚着额头愣在当场,却听梅萱娇嗔道:「狠心短命的小鬼,说好了要来找我,这几却不知躲到了哪儿去,你……你……把师娘撂在一边,可……可叫人家如何是好?」说到后来已是细若蚊蚋,几不可闻。

云平这才明白原来师娘是空闺寂寞,心中怨愤,哪还不闻弦歌知雅意,纵身扑上,觅着师娘的樱便狂起来。

梅萱热情响应,动作大胆而火辣,香舌用力地与徒儿亲密地,在他嘴里烈地搅动,彷佛要把他的魂魄都勾出窍来,同时梅萱还主动地抬起玉腿,贴上云平的下身,用自己温软鼓部隔上下磨蹭徒儿怒的大巴。

在热烈的吻中,她能清晰的觉到小徒弟巨大的具接触到自己丰腴的户时,正在阵阵的脉动。云平自也不甘寂寞,手脚并用,在梅萱的娇躯上徐徐地按摩,无微不至地细细品味,每寸肌肤都不肯错过,渴望地享受师娘肌肤的温暖滑润,舌头戳在梅萱的小嘴里翻搅,贪婪地美妇甜的香津。

「平儿,咱们就在这里干吗?会不会给你师父发现?」梅萱的灵智尚存一丝清明,娇着问道。

云平也心下迟疑,他虽恨不得立马就把师娘光摁在地上狂一番,但此地离木屋实在太近,两人情浓之时只怕会吵得宿鸟惊飞,师父武功高强,焉有不觉之理?

若让师姊无意间闯入撞破,那更是呜乎哀哉。云平沉片刻,已有计较,他拉着师娘的柔荑,运起轻功,飞奔两里来到山谷东北角的一处峭壁之下,只见怪树盘石错杂,一隐于其间,入口处灌木丛生,若非凝目细看,决计难以发现。

梅萱一见之下顿时心花怒放,香了云平一口后赞道:「平儿,这样一处好地方你是怎样找到的?」

云平笑着回答,原来他小时候在林间戏耍,无意中发现了这个,还看到里头住了一只黄羊,长得奇形怪状,他以前见过师父打猎,于是做了弓箭长矛便去捕羊,不想那羊长得不讨好,子倒是温驯得紧,竟然让他手到擒来,美美的餐了一顿。

云平可不知道,那黄羊乃是一只千年成形的羊霍,男子食用后火极盛,就算黄口小儿也能在一夜间发育成。自己得羊造化之功,在弱齿之龄,就已拥有了远超成年猛男的具,行房耐力更是天下无双。

云平自然不知这个中神妙,他只知道自己天赋异禀,应付师娘这种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妇尚且不在话下,通宵作战更是丝毫不觉疲累。梅萱得有云平这样可遇难求的闺房宝贝供己销魂行,自是心神皆醉,极力讨好。

二人来到中,只见干清洁,无甚秽物,心下更喜,当即相拥相抱,情狂吻,云平又开始在师娘的身上摩挲,大逞手足之,他一把按上梅萱那对裂衣出的豪,隔衫轻抚细捏,梅萱给徒儿摸得的、身上酥酥的,小也不知不觉中水泛滥。

云平见师娘连连娇声低,浑身抖颤,哪还不知道她此刻情难抑,焰熊熊,云平年纪虽小,御女经验却已颇丰,对于梅萱那更是驾轻就,了如指掌。

近月来一直和她以师徒之名行着夫之实,然而就是这个与之夜夜宵的师娘,每一次,都让云平觉得她较之前风情更胜一筹,是以云平总不愿过快的直入主题,他要细细地玩赏这个人的美娇娘,细审她的绝世姿容,品味她的每一寸肌肤,体验她无穷无尽的魔力。

梅萱的灵魂儿也在小徒弟的抚下似离壳飞出,她用莹白胜玉的双手死命搂住少年,献上火辣的香吻,云平热烈反应,忘情,伸出舌头与师娘抵死纠,两人舌相,相互度着唾,水融,直不知今夕何夕。

分,已是口干舌燥,云平下的具早已起,紧密的隔裙摩擦着师娘的户,梅萱口中雪雪,受着云平男的强大力,双手无力地搭在徒儿肩上,死。

「唔……唔……快……快帮师娘……衣服!」

云平哪还客气,迅速地解开梅萱身上的真丝绣裙。

衣衫褪尽,云平陡然眼前一亮,梅萱内里竟还穿着一套近乎袒脐的湖绿轻纱,那真是世上最具挑逗的装束,一方细窄的抹小得就像是摆设,丰盈茁的豪完全不受拘束的展着,身体的任何一丝动弹都使两个大子弹跳得如要炸裂一般,尖头隔着薄如蝉翼的亵衣肆无忌惮地向云平招摇。本已十分丰腴的盛在骑马汗巾的束勒下曲线尽展,一凸一凹,简直惊心动魄。

如此绝丽景令云平急升,起的物上赤筋爆显,头火红,隐泛亮光。

梅萱浑身发抖,连好好站立也似不能,她紧咬银牙,一只玉手伸到徒儿下不停的套,直得云平昂首吐气,显是不堪刺,兴奋死,呼越来越急,如做牛

突然,他双臂一紧,环住梅萱的纤细柳,虽然他比师娘还矮了小半个头,但少年人的力气本大,梅萱又身体轻盈,云平于是毫不费力地就将师娘抱起,一对硕大的美正好贴上他的面颊。

梅萱唔唔低,紧紧抓住徒儿的头发,像要把他整个儿都入自己深深的沟之中,云平自然也不负期望,扯去师娘前的那块「遮羞布」,左右开弓,全心咬两颗红的头,只恨不能长出九条舌头,从梅萱丰的椒汁来。

「唔……喔……平儿,用力……咬……师……师娘的……唔……真……真舒坦透了……」

口间传来的阵阵快令梅萱到连头皮都发麻,叫声更是逾发,双臂越箍越紧,两颗跳弹的美把云平夹得直要窒息。

云平好不容易才从埋首的沟间探出了头来,长长地了口气,虽给夹个半死,但他确是煞了这对宝贝,它们是如此的丰盈活泼,有时让他枕藉而眠,有时又逗引他兴奋地完成无比快人之事。

「师娘,平儿真的好你,好舍不得离开你!」云平对梅萱情深款款地说。

「师娘也你,也舍不得离开你,杭州的事一了,记着赶紧回来!」梅萱说着轻咬皮,羞红着脸轻声道:「那现在,也让我最的大进师娘的小里来吧!」

云平哪里还犹豫,把师娘横抱到一块平整的大石上,效法前夜对付师姊的体位,下体对着梅萱的脸,埋头到她两条莹白如玉的粉腿之间,先扯去那条的骑马汗巾,然后伸指掰开户外两片早因动而充血的粉蚌,把舌头完全进师娘的道之中用力刮,舌尖更是紧紧围绕核猛烈,一刻不松。

「噢……平儿好……啊!不……不要停……用……用……用力……唔……噢……」

梅萱歇斯底里地叫,美狂扭,双腿紧紧夹住徒儿的脖颈,显是已达快乐的巅峰。云平越咬越急,越越深,直捣得颤。梅萱嘶唤之余口无凭籍,于是握住云平的温柔啜,两人各含器,只把对方得心肺皆酥。

梅萱口技极高,进吐出,舌头从囊一直到冠沟,口腔温热,舌尖灵动,银牙轻咬,云平心醉神又再暴寸许,灼热如同火炭,此时已是再难坚忍。

于是他放开咬的埠,转身跪立,将梅萱的双腿架到肩上,使一招「老汉推车」,具对准口,「滋!」地一下全入,梅萱浑身斗然一震,既而叫声地动山摇般响起:

「噢……喔……平儿……的……巴好……好大!师娘……让……让……让你……死了……噢……用力……啊……啊……好……好啊……」

云平起身,起初九浅一深,接着三浅一深,到后来越推越猛,越越急,次次直顶花心,具毫无间隙的填整个小,让梅萱享受着无与伦比的充实,美丽的俏脸也都兴奋得变了形,下体水汩汩成,与雄健的男摩擦出「唧唧」的响声,云平不停气,额上涔涔出汗,双手绷直,肌纠结,直把梅萱前的美挤成了两团球。

「噢……云平……好丈夫……好老公……喔……你太啦……师娘的小……小……要……要让你…………翻了……啊!喔!轻……轻……点……噢……师娘要……要给你的大……噢……大……死的……」

梅萱一边叫求饶,一边更加卖力地合着小徒弟的,她柔软的纤,快速有力的扭动,丰浑圆的香也不停的旋转耸,披肩的秀发随着身体的颠动而零的飘散在前,整张脸都显出人的玫瑰,口中雪雪,言语不清,无疑已是完全沉浸在伦的快乐之中。

云平年轻气盛,急猛送了百多下,愈战愈勇,梅萱却已丢了三次,地,整个山里都回着少年野的呼和美妇情的呻

忽然间云平到师娘的小内产生一股极强的力,不悚然一惊,深呼一口气想待稳住,不料关松动,他知大势已去,于是猛抬茎在梅萱销魂里强烈研磨几下,剧烈搐,一股一股灼热的热迅速包围头,他一个灵,下意识的动两下,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往里一,几乎连囊也一起了进去,头直抵子口,然后大叫一声,滚滚男发。

梅萱全身极度痉挛,粉脸涨得通红,紧紧地搂住云平,下体不住地耸动,与他抵死绵,不放过他出的每一滴,仿佛要把它们全部收入子内,道口的肌一放一收,竭力榨干徒儿的所有存货……

************

三天时光弹指即过,其间梅萱又找云平「传授」了几次暗器轻功,岳思婉也和师弟「合练」了几回华山剑法。然而不管二女如何难舍难离,云平也终有下山的一天。

,他背负行囊,佩长剑,与师父一家在清风峡峡口道别,只见师娘和师姊俱是珠泪盈眶,泫然泣,不也有几分怅惘。

岳奇山哪知女的心思,还以为她们担心云平年纪太小,会在江湖上吃亏,当下软语安,说云平不过是回家探亲,略尽孝道,不久即会归来。

云平听了心下暗笑道:「对!我早归来好让你戴绿帽子,赔了夫人又送女儿,做个双料大乌!」虽做如是想,却哪敢表出来。他故做严肃,恭恭敬敬地向师父师娘鞠了个躬,又朝师姊眨了眨眼睛,这便掉头下山,洒然而去。

第二章绛仙

「哦……哦……好哥哥……用力……」

娇美的女子叫声在寂静的夜空里显得格外靡,树林中的一块草地上,一对赤的男女翻来覆去,疯狂

男子身体肥胖,头上懒散地绾了个道髻,趴在女子的白体上,大股没命地起伏着,那跨下一乌黑长的硬物在女子雪白的两腿之间送送,漾起了阵阵销魂蚀骨的云雨之声。

「小狐狸儿真紧……看道爷干不死你……」

胖道士伸出禄山之爪,掀起了身下女子盘在自己肥上的两条修长玉腿,扛在肩上,这样他的股就可以动得更加迅猛,就可以得更加深入。

女子前两只丰鼓涨的大剧烈抖颤着,纤细的肢随着道人的撞而来回媚地扭动,娇人的俏脸上尽是死的态,半张的樱不住吐出悦耳的娇呼:「啊……道……道爷,顶到奴家的……心儿上了……啊……啊……用力……」

「小货……道爷的够长吧,顶死你!」

道人急速的在女子两腿间滑柔的甬道里送,只觉得这个狐狸的桃源深处似有一股暗暗的涌,得自己关几失守。

这道人也是老吃老做的主儿了,自然知道这要趁机盗取自己的真元。

急忙舌顶上颌,稳住沸腾的血气,权杖用力刺入女子的尽头,大股没命似地旋转起来。

「噢,道爷……奴家不……不行了……」

女子娇声尖叫着,丰用力向上凑,似要进入极度快活的高之中。道人见此情状,的大笑着,张嘴咬女子云双峰上的红润樱桃,大更加卖力

「啊……」

女子雪白丰润的玉体骤然紧绷,两只纤纤素手在男人的脊背上抓出了道道血痕,销魂下体处泛滥似地决堤涌出。道人刚想给这货最后的一击,猛然间只觉得浑身酸软乏力,如死狗般瘫在了女子的横陈玉体上。

人,你……你的指甲……」

女子原本媚波动的美眸轻轻开启,变得清亮而冰寒,她藕臂轻舒,将道人的身子掀在一边,白人的玲珑玉体直立而起,一对豪颤颤巍巍,犹如波涛漾,只听她冷笑道:「饶你其似鬼,也得着了本姑娘的道儿!」

说着,她弯拾起散落一地的衣裙,穿戴毕,便从道人携带的一只皮囊中摸出一个玉石雕成的药瓶,打开闻了闻,这才娇笑着道:「不错,果然是这个。」

「你……你怎么知道我有火云丹的?」

道人不由得骇然失,他身携异宝,这个秘密除了灵虚老道和武当同门外,绝少外人知道。然而自己明明已将灵虚毒死,又甩开了同门的追捕,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却是从何得知消息?

「哼,你以为你这头臭猪有什么值得本姑娘投怀送抱的地方?!若不是姑娘我那一无意间跟在你们两个牛鼻子后面听到了这个秘密……不过可白白便宜了你,所谓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您老人家就在这儿好好享受吧。」

吃吃娇笑声中,女子窈窕曼妙的娇躯一闪,已如芙蓉仙子般跃过树梢,婀娜的身影霎那间融入了无边夜

「绛仙……你这个货……」

瘫倒在地上的道人气息微弱,眼前一片昏黑,意识也逐渐模糊下来。

就在此时,两个人影从远处穿林而来,其中一个身材较高的落到道人身旁,快速地打量了一下,随即扯过地上的道袍盖住道人的下体,这才转身道:「田姑娘,这牛鼻子大概就是玉虚真人,看来快不行了。」

一个黑影迅速靠近,却是一位淡蓝衣裙的少女,长得眉清目秀,容光照人,她低头瞧见道人半的身子,不由得俏脸晕红,朱轻启道:「吴少侠,他是中了毒吗?」

「看来是的,只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

「绛仙……绛仙……」

玉虚真人气若游丝般的声音令两人神大振,急忙凑耳倾听,可惜这道人只说了两句便已毒发身亡。

这时一阵香风飘过,几个曼妙秀颀的身影缓步走来,当中一位美妇,百褶碎花裙配上淡青绸衫,显得纤楚楚,不盈一握,酥,傲然茁,气质高贵娴雅。身旁各站着两个白衣白裙的娇美少女。

「见过主。」

「花姨好。」

少男少女躬身施礼,美妇瞥了眼地上已成死尸的玉虚真人,黛眉轻蹙问道:「月琳,玉虚死了吗?」

「是的,我与吴少侠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奄奄一息了。」

田月琳话音刚落,旁边的年轻人吴朔便躬身续道:「禀主,玉虚真人临死前说的那个什么绛仙,似乎就是江湖上恶名昭著的派魔女。」

「唔,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妇。你且搜搜玉虚的行囊,看看里头可有一瓶丸药!」

「是!」吴朔答应着仔细翻查了一遍尸体旁的革囊,又四下搜索一番,自然没有任何发现。

「禀主,革囊里没有药瓶,看来东西是给那妖女取走了。」

美妇沉片刻,转向蓝衣少女道:「月琳,你从天山来?」

「是的,师父遣我来中原办事,路上碰到吴少侠,便结伴同行,正想去拜见您呢!」

「哦,现在既然已经遇到了,那大家就一起走罢。」

说着,众女齐身飞掠而起,吴朔看着中间两女丰腴窈窕的优美身影,目光里浮现出恶的光,一闪即逝。他弯捡起道人的革囊,也跟着消失在融融夜之中。

************

余家集,算是伏牛山区的一个大镇,由于它是附近几百里内唯一换皮草山货的地方,所以每天行走的商人几乎比本地居民还多,人员非常复杂。

云平初次出门,也不大识得路,本想到汉水边上租船代步,怎料在绵延千里的伏牛山区里转了几天都出不去,总算且问且走地来到了山区外沿的余家集,他一进镇里就觅了间客栈住下,这家店子位于余家集的西南角,周围都是本镇上富户的宅院,环境显得比较清幽。

楚云平在天字一号房内睡了整整一个下午,掌灯时分才从小院里出来,直接走进了前院的厅堂,这时正是用膳的时间,厅上坐无虚席。云平四下扫了一眼,见无空位,便踱上二楼,拣了个临窗的雅座坐定。

他点了几样小菜,呷了一口清茶,便开始游目四顾,只见对面桌上坐着一男一女,男的玉面朱,一袭雪白的长袍,倜傥不羁。女子正值二九芳龄,黛眉秀眸,樱桃腮,尤其蓝衫裙当中一条玉鸢带,更显得纤楚楚,酥异乎寻常的高耸,给她原本秀丽端庄的外表凭添了不少媚人

云平暗喝一声彩,只觉这少女虽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却隐有一种在骨子里的风,他抬眼瞧去,正好与这少女明亮的美眸对个正着,少女不由一怔,随即抵受不住云平灼热的眼神,扭头别向,粉颊已是红晕大盛,娇滴。

旁边的男子眉头一皱,凌厉的眼光扫向云平。

少女低声说了几句话,云平隐隐约约听到,「算了……还是个孩子……晚上要……别打草惊蛇……花姨……」,正要凝神细听,那两人已经结帐下楼。

山区的夜晚颇有些凉意,云平在集市上逛了一圈后回到客栈。刚躺下不久,就听到房外隐有响动,他飞身掠出天井,只见两条人影从前院的房顶一闪而过,月光下赫然便是晚膳时见到的那对男女。

云平本想追出去一瞧究竟,但记起师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叮嘱,惟有强好奇心,转身回房。刚合上门,忽觉室内多了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

少年不动声,走到前慢慢起帐子,突然间从被单间伸出一只雪白的素手,闪电般急探他前大

云平向前迈的脚步不变,身子一侧,右手撮起成刀切她虎口,使的是师娘传授的小擒拿术。那只玉手反应也快,皓腕一翻,兰花指束起,直削云平脉门。

少年的冲势不减,右手疾收之际整个身子撞上被褥,在了一个柔软芳香的体上,只听得一声娇呼,两个人齐齐滚到了地下。

云平吃吃一笑,右手捏住了女子的皓腕,左手连点她数道大,让她运不起丝毫真气,却没点她的麻和哑

刚要说话,就听得头顶的屋瓦上有夜行人脚步疾掠的声响。随即两片火热香甜的樱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云平不由得一怔,觉到身下这女子的年纪似乎不大,顶在自己前的双丸却尺寸惊人并且弹出众。

过了一会儿,四周又复沉寂下来。

云平稍稍抬头,就着窗外进来的清冷月光,发觉眼前竟是一张风华绝代的如花娇颜,只见得此女面如秋月,体态丰盈,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冰肌雪肤,身段娉婷,眉不画而翠,不点而朱,媚眼盈盈,十指纤纤,云发后拢,素颜映雪,明眸皓齿,圆腻皎洁,两条藕臂,软不骨,带着一层婀娜妩媚的意味,确当得起倾国倾城、落雁沉鱼。

云平心下暗赞:「师娘、师姊,以及晚间见到的那个少女都已属绝,然而跟这个女子相比,似乎全都逊了几筹!」

此时,这位绝代尤物也正媚眼如丝地望着云平,她仰躺在地上,玉体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紫裙,傲人的酥裂衣出,下摆处袒着两条光致致的圆润玉腿。

云平嘴里一阵发干,他出山后尚是首次见到如此大胆成的美女子,下体不由自主的有了反应。

「你……」

「嘘,小弟弟,别说话……」

这个女子正是被移花主花解语以及田月琳、吴朔等人一路追寻的派高手——绛仙。

她好不容易逃到余家集,刚觅得一家客栈住下,想要稍事休息,却发觉又被仇家盯上,慌间便逃到了云平房中,本以为住店的多半是个寻常客商,哪料到会遇上个练家子,虽然年纪幼小,但武艺强,自己一时大意下竟着了道儿。

绛仙机智过人,虽失手被擒,却毫不慌,脸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心下则飞速电转,筹谋身之计。

她见楚云平十六七岁年纪,不像追寻自己的仇家,似乎可以好言相向,诓他放了自己,于是暗中盘算,急拟一番说辞。

正自沉,忽觉一条硬之物抵住了下身,绛仙乃是第间的高手、脂粉国的状元,当即意识到那是男刚反应,顿时又惊又喜,人的体正是她最大的本钱。

以往遇到高手,难以力敌,她便会小施手段,把一众蛮汉得神魂颠倒,最后轻而易举地反败为胜,此着百试不,本为她拿手好戏,只是她见云平太小,恐怕对何为「女人」都没什么概念,是以儿没往这方面想。

如今受到身上少年强力的迫,绛仙心下暗喜,已有计较。

只听她娇声呖呖地道:「这位少侠武功高强,小女子佩服之至,不知少侠可否大发慈悲,解了小女子身上的道,奴家愿荐枕席!」

说着纤纤素手下摆,解开了自己的绣裙,里面一丝不挂的体有如羊脂美玉般人,一对山峰一样浑圆的大子波波漾,随着呼上下晃抖,简直已经不可以用「丰」二字来形容,圆实翘的美没有一丝赘,配着仅盈一握的纤,一凸一凹,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

绛仙的美眸中漾起层层,玉腿微舒,小嘴轻启,伸出粉的丁香巧舌胭红的樱,呢声道:「少侠,奴家美么?」

看到那横陈的玉体,人的姿态,云平早已血脉贲张,魂飞天外,尤其是绛仙那一双死人不偿命的翦水双瞳,明如秋月,朗若辰星。一对黑如点漆的眸子上更是笼罩着一层如烟如雾的清波,配着丰的端鼻,线条的烈火红,构建出一幅足令任何男人溶化的绝丽容:

中透着妩媚,热情中透着典雅,张扬中透着一种难以捉摸的朦胧,美得不可方物。云平血气方刚,那里敌得住这等娇娃的有意媚惑,当下举白旗投降,便要和绛仙云雨好。

然而云平亦非蠢人,纵然此刻意,但脑中尚保有一丝灵智,料想此女投怀送抱多半没安好心,于是随手解了她身上几处无关紧要的道,「气海」、「檀中」两道大却故意不解。

绛仙倒也不指望这少年听教听话,皆因她早已有了对策,原来绛仙身属「姹女派」,门中武功别出机杼,专借男女修炼功力,行房时,男子关松动,元,女子便趁机采补,可收事半功倍之效,然而被采的男子可就惨了,轻则虚昏厥,重则尽人亡。

绛仙乃派中高手,凭借此法早已不知结果了多少强仇大敌的命,可怜那些男子个个在颠鸾倒凤之际呜乎哀哉,死得不明不白,也算是些糊涂的风鬼。

云平把绛仙抱上大,继而合身上了她人的白体。

绛仙像一团棉絮般无力地瘫软在上,小嘴里吐气如兰,美眸瞇成一条受着少年的双风拂柳般滑般过自己的娇蓓蕾,体快活地颤抖起来。

「嗯……真好……」

云平拿出了在华山上惑师娘的手段,舌头过女子柔美的下颌,沿着她光滑细的玉颈、酥,埋首到了平坦小腹下的销魂私处。

不想那方桃源外竟是一片光滑,宛若婴儿,少年不一怔,暗忖此女果真非同凡响。

于是心下更喜,舌尖迅速带着润滑的唾顶进了绛仙狭窄的甬道之中,与师娘师姊的反应一般无二。

这个妇也当即娇呼出声:「啊……啊……好弟弟……别咬……啊……」

绛仙美目半睁地瞧着少年趴在自己的修长玉腿间,舌头不断进进出出,搅得前庭后汪洋一片,饶是她久经沙场,也不漾,火高涨,于是轻咬银牙,呢喃着转过雪白丰,勾起云平的成六九之式睡倒上。

她伸出一只纤纤玉手,从少年裆里掏出那早已暴涨怒的大巴,只一瞥,顿时目定口呆,心如鹿撞:「呀,这孩子的家伙好大啊,又,又长,不知道给这么大的宝贝进来是何种滋味……」

她这般想着,下体已是水成,酥难当,得不成模样。原来绛仙媚骨天生,需索强烈,修习派内功后更是,纵无度,寻常男子本无法予她足,因此她朝思暮想的就是寻找一些壮猛男供己采补。

如今天上掉下块大馅饼,竟让她遇上个武艺高强,那话儿又巨比金的奇少年,既可以之填补壑,更能增进功力,当真是罕见奇缘,怎不叫她如获至宝,欣喜若狂?

「唔……好弟弟……快……快给姐姐……」

绛仙雪雪低,周身仿佛被火点燃,肢轻扭,巨颤,勾得云平三魂去了七魄,不嘴上加力,在女子的浑圆双间寻幽觅壑,揽胜探奇,极尽煽情挑逗之能事。

绛仙一边媚眼离地享受着少年的口舌之技带来的强烈快,一边不甘寂寞地运起十八般武艺,风情万种的在少年巨擘也似的物上,只见她半跪在上,粉腿光致致,修长浑圆,于丰润中带有一股结实的柔韧,耸翘的盛白光滑,更是分外引人遐思。

云平浑身热血沸腾,几乎不受控制地就把女子的螓首一把按向自己下,绛仙倒也衷诚合作,小嘴一张,就把云平威猛无比的大含进口中起来,她口技娴,经验老到,把云平酥得直沁心脾,得直大气。

「哦……喔……小美人……好……好会巴哟……」云平脸陶然,下体也不自动起来。

绛仙曲意逢,配合得完美无间,只见她轻深含,齿舌并用,逗挑卵蛋,吻舐头,乌黑亮丽的万缕秀发随着头部的运动丝丝飘散在空中,动人之极。

云平眼见自己的已硬如钢杵,知道时机成,于是将绛仙抱转过身来,自己则踞跪在她身前,然后抬起她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肥美户这下无遮无拦地暴眼前,云平用手轻轻夹住自己的头,带到绛仙的销魂私处,慢慢往

「唔……」

绛仙发出愉悦人的悠长呻受着云平雄健刚硬的男往自己的小里不断推进,只觉空虚期待的狭窄关道,突地挤进来个胖和尚,那种充实壅觉,真是天上少有,地下难求,直是酣畅快,其乐无比。

云平不准备搞什么「前戏」,只想在最短时间内将这个娃彻底征服,于是他把出到只剩头还留在里面,然后「卜滋!」一下尽冲入,这种方式即是所谓的「蛮干」,他开始用力的送,每次都全到底。

「啊……啊……小坏蛋……用力……唔……噢……」

女子美目盼,银牙紧咬,嫣红的粉腮上颗颗香汗滚落。

「天呀,啊……好……好大……啊……喔……」

少年巨大的钢杵深深地入,顶着女子的花心,狠狠地研磨,绛仙沉浸在痛与的仙境中,不由得婉转娇啼,发出既痛苦又兴奋的狂

云平攻势丝毫不缓,越战越勇,使出猛、狠、快、准诸般技巧,下体丁香巧送之际,还伸手抓住绛仙的右用力挤,同时嘴巴含住她左,绛仙两腿没命似地夹住云平,好让更深的刺入己体的小,她觉从蒂传来一阵阵爆炸似的冲击,体灼热得好像快要化掉一般,道壁一阵阵痉挛,得如同洪水决堤。

「啊……啊……天啊……我要死了……啊……好舒服……大巴哥哥……好丈夫……哦……快……快……再快点……」

紧按着云平的双肩,绛仙的美疯狂的前后颠动,像野兽般猛烈摇头享受快。浑身香汗淋漓、秀发披散,摇摆着两团绝美的狂身躯,接着正从上面猛力著她的少年,就像一对媾的公狗与母狗,两人毫无保留的噬着对方的器,合处味的浆

云平在绛仙的强力晃动下,忽遍体酥麻,全身的力瞬间齐聚下身具之上。

「啊……好姐姐……我要了……啊……」

少年蓄积多时的,如怒涛排壑般的疾而出,身体也随之起了阵阵的搐。绛仙经他强劲一,刹时亦有如大旱云霓般的舒美畅快,愉悦销魂的觉,由下体贯穿全身,所有的疼痛疲倦顷刻之间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无边无际的快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条赤虫兀自紧紧。经过刚才的一番战后,云平已是心浮气促,四肢酸软,然而留存在女子体内的物仍然雄风不减,虎虎生威。绛仙心底吃惊,暗忖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于是放松下体,悄悄使出姹女大法,子深处收缩动,运劲叩关,大肆汲取男子元

「哼,让你小子舒坦够了,现在看老娘如何拾掇你!」

绛仙心下冷笑。她虽真气被制,但姹女大法纯为道运行之术,本就无需内息牵引,故而施展开来,直是防不胜防。

云平也觉到了女子桃源中的挤迫,他虽周身乏力,仍忍不住然跃动,一瞬间,滚滚出。

「美呀……啊……好美……呀……」

绛仙乐极忘形地叫,以为云平顷刻便会死去,哪知元入体,直是无穷无尽,无止无歇,自己竟而收束不住!忽觉开,四肢百骸如要炸裂。火散入奇经八脉,与元相遇,龙虎战,烈冲突,骇得她魂飞魄散,惊声尖叫道:

「不好了……为甚么会这样……不要……饶了我吧……不要呀!」

云平莫名其妙,心想自己明明还没开始,这妇怎就叫得杀猪也似?他微一怔忪,具便离体出,绛仙如蒙大赦,深深吁了一口长气,凝神内视,发觉真力无损之余,内功修为竟然大进,这下死里逃生,当真是喜出望外,于是翻身跳离卧榻,跪倒地上,恭敬叩首道:「少侠的大仁大义,小女子恩戴德,来世必做牛做马,结草衔环,无以为报!」

云平大奇,忙问道:「我于你何恩之有?」

「少侠练就绝世神功,体内真源源不断,小女子冒昧冲撞,罪该万死!」

云平这下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苦笑道:「我哪有什么绝世神功、无穷真?姐姐你别开玩笑啦!」

绛仙见他脸诚挚,不似做伪,不由心下纳罕,暗忖这少年莫非当真没有什么奇功秘技,只是天生异种?想到这儿,蓦地脑中神光乍现,福至心灵,当即一整容,收起冶,变得文婉娴雅,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样,娇声呖呖道:

「少侠可知奴家身份?」

云平茫然摇头道:「正要请教。」

「奴家名叫绛仙,身属西域昆仑山姹女派,不知少侠可有耳闻?」

云平曾在华山上听师父细数武林典故,自然知这「姹女派」乃是江湖中一支声名狼籍的魔外道,门中女徒专事勾引男子,采补修炼,损人利己,白道侠士莫不切齿痛恨。然而云平年纪尚小,对这些正之分也不甚了了,于是,微笑点头,权做回答。

绛仙见他的神如常,对自己的门派出身也无甚微词,心下更喜,愈发恭顺道:「小女子有一不情之请,望少侠施以援手!」

云平以为她又想和自己合体,当即笑道:「姐姐但说无妨!」

绛仙紧咬樱,仿佛不知如何开口,半晌方道:「不瞒少侠,鄙派有一门武功秘技名曰合藉双修大法,是借男女之时元融混一太虚,滋生造化,此功神妙无比,能使修炼者的功力一夜间进数倍,趋达九九之数时几可无敌于天下!」

云平听得啧啧称奇,同时心下怪讶,不知此女意何为,遂问道:「这是你派中不传之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绛仙驯若羔羊地柔声道:「皆因那合藉双修大法极是难练,别的不说,单是可以配合修习的男女便万中无一!」

云平究是孩子心,听得出神,也忘了她答非所问,诧道:「那是为何?」

「哎……」绛仙轻叹一口气,无奈道:「此功不仅要求女子必须通晓鄙派的姹女大法,还要求男子体内有无穷火,前一条不难办到,可这后一条嘛,当真难比登天,想常人血之躯,身怀无穷元还不得给活活烧死?这样的搭档却到哪里去寻!」

「嗯,有理,这功夫还当真不好练!」云平颌首称是,颇为女子惋惜。

「却也不然,如今便有一人符合九之身的条件!」绛仙美目含笑,无限风情。

「谁?」

「便是少侠你呀!」

云平心脏猛地「霍霍!」狂跳,他虽自知天赋异禀,上功夫勇武超人,但是不是什么「九之身」却不太拿得准,嗫嚅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和你……和你……」

绛仙轻掩朱,笑得花枝颤,嫣然道:「对了,你我二人正是合藉双修的绝配,若少侠肯援手襄助,神功大成,指可待!」

云平惊喜集,差点没有呼出声,练不练得成神功尚在其次,绛仙言下之意分明就是要同他共效于飞,颠鸾倒凤,当下哪还迟疑,一迭声道:「姐姐如蒙不弃,区区自当竭尽所能!」

绛仙没料到他应承得如此快,顿时心花怒放,喜不自胜,搂住他的脖颈就送上一个火辣香吻。云平脸上让热的樱滑过,不魂销意醉,焰腾升。

刚才他被绛仙一番拨,本待「梅开二度」,怎料中道鸣锣,草草收兵,半吊子不上不下的分外难受,现在心神松懈,那话儿立复刚硬暴,雄赳赳气昂昂地直钻山。

绛仙着意讨好,这下哪还不有会于心?她先是眉黛含地打量了一阵少年壮的具,尔后乖巧地俯身凑上云平的脸就把自己温润的香舌进对方嘴里,一只玉手还按在云平练地抚男

云平口咬美人樱,上下其手,遍抚绛仙的丰,心想果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妖冶风情上更是逊了几筹,平时玩惯了大家闺秀、温柔淑女,偶尔换换口味也算是件赏心乐事,何况眼前是位如此人的惹火尤物,当然更要笑纳兼享用了。

绛仙双被紧密地着,香舌任凭少年,还不住的搅对方的舌头,两人吻得「嗒嗒」有声,彼此唾情如火,仿若里调油的热恋情侣。云平嘴上动作,双手也没片刻空闲,托起女子前的云双峰狂抓狂,绛仙让这个小坏蛋玩得娇吁吁,不断叫求饶。

云平却哪管什么怜香惜玉,不但继续用力捏,还伸嘴去一对椒,并用牙齿不断地轻咬那两粒可的粉蓓蕾,滑的舌头拂过凸起的尖,绛仙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前耸,方便云平把整个峰都含在嘴里,让整个部都沾他的唾

云平突然把房吐出来,腾出一只手,顺着绛仙的玉体下移,伸向她的销魂私处,一把便摸到那平坦光滑,没有半的小腹,下面已经十分的润,汩汩水不断从出,了一片被褥。云平不焰膨,连忙将绛仙按倒上,伸出两只手指到她小之中用力挖抠。

「唔……唔……少侠……手指好有力哦……噢……」绛仙当真入骨,口中雪雪,陶然自醉,逢少年有如丈夫一般。

云平知道已挑起了这妇的火,于是手握硬巨物,便往绛仙嘴里猛,要换了是师姊岳思婉必定不堪迫,半推半就。绛仙却哪有这许多矜持,舌并用,忘情地套含。巴真的好大,了她的樱桃小口还出一半有余,云平只觉绛仙嘴里温暖异常,她每一自己的具都要直撞女子的喉咙。

「姐……姐姐……噢!你好会含……含……巴呦……含得我……好……好舒服!」

绛仙也从嘴的大巴中艰难地吐出幸福的叫:「少侠你……你……的巴……也好大……奴家好足呦!」

绛仙果是久经沙场,直把云平的大吐吐,纤手还捧捏着两颗坠坠的丸不停挤。云平起初一直忍住,这下再也受不了了,滚烫的男入女子的口中,不想绛仙也毫不在意,把口的而尽,然后娇羞地抬起头,望着云平,充恋之情:「少侠,舒服吗?」

「太了,姐姐,你真的好厉害!把我都得上天了!」

「唔,大巴哥哥,那你还等什么呢,来吧,把你的宝贝放进奴家小里,让姐姐来呵护它!」

绛仙软语轻柔,又又嗲,说着还主动转过身来趴着,把雪白的对着云平。

云平心中暗道:「这小娘皮真是妇一个,需索无餍,今天不死你真是上对不起天地,下对不起自己!」于是他握住具从后面对准小口,先慢慢地用头磨擦,搞得绛仙水泛滥,情难

「唔!少侠……求求你……别……别玩了……唔……噢……快……快……快放进来……小得很……快我……噢……奴家要你……唔……喔……」绛仙像个空闺寂寞的饥渴怨妇,哀求着云平不要再钓她胃口。

「呵呵,这可是你自讨的,待会儿一准叫你求饶!」

云平想着,轻轻扒开小外的,那方人的天地立刻清晰无遗地展在眼前,甚至可以直窥底子

云平见门户大开,不用把持引路,坚巴就轻车路,深入腹地,给温暖的道壁团团的包裹住了。

它肆意的左右研磨,上下来去,时而进,时而静止。绛仙举,提气,随势摆动股来配合,然后把一口没,直收入道最深之处,予云平的畅快,如登仙境。

「啊……少侠……就是这样……快干我……」

绛仙享受着这前所未有的充实,大声地呻∶「唔!大巴哥哥……你好……哦……快啊……快干啊……噢……好……」

少年股狂暴的撞女子的肥美,让头猛烈冲击子,令绛仙麻入骨子里,而忘情叫起来。

云平觉得自己的好像泡在温泉中,四周被又软又包得紧紧的,忍不住叫道:「好……哦!姐姐的真好……噢……夹得我好……喔……喔……」

绛仙狂的玉体急剧地颤抖,态地纵情娇呼:「啊……好弟弟……用力……用力干……把奴家……的……烂……啊……啊……」

云平得兴起,抓住绛仙的纤,更加卖力推送。绛仙可谓劲透骨,天生,被长巨大的得死去活来,水狂,还肥猛烈摇摆地发出声,直震得地动山摇:「唔……真是舒坦透了……噢……不行……要丢了……要丢了……噢……啊……啊」

她放形骸的神态,悦人眼目,叫语,如妙乐悦耳,的剧烈快更令她陷入疯狂的高中。

云平觉得绛仙的子正一夹一夹的咬着自己的大,忽然用力收缩一下,一股泡沫似的热,直冲向头。云平又奋力的冲刺了几下,然後将巨擘金深深推入道,大口息着,再也忍耐不住,全身一哆嗦,巴刺向花心,随即一股又浓又厚的汹涌入了女子的桃源深处。

「啊……」绛仙发出声嘶力竭的呻,同时急运姹女大法,奋力收束,她怕云平又像上次那样不知轻重的狂火,忙在他耳边低声念出合藉双修大法开头的几句口诀:「抱元守一,生,梅开九度,乐极功成,气沉丹田,意走神厥,白虎青龙,云虚征……」

云平知道她在引导自己合藉修炼,当即依法施为,顿觉体内元与绛仙的真气混融合一,跳跃,游走于奇经八脉之间,先自足少肾经始,过风池,汇下关,接合蟾魂地魄,勾连谷神玄牝,以任督二脉为中继,直入三焦,最后老生少,老生少变幻,以至无穷。

一柱香功夫,二人真气运转十八周天,内功俱有大进,战之余,身体不见丝毫虚弱,反而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绛仙心下喜,搂着云平又是一阵痛吻。分,她仰起螓首,人美眸脉脉含情,娇嗲至极地腻声道:「少侠,奴家今后死活都要跟着您,求您大发慈悲,让奴家做您的小婢吧!」

云平看着她雪白窈窕的体,的豪,纤细折的柳,修长曼妙的玉腿和一对致小巧的足踝,不心神皆醉,暗忖有如此风华绝代的美人儿陪侍左右,往后的子岂不快乐似神仙?

当即笑道:「好好,我要去杭州看我娘,你便和我一道走吧,做小婢倒也不必,你看来长我几岁,我就唤你绛仙姐姐,你也别叫我什么少侠少侠的,我名字叫楚云平,就做你弟弟好了!」

「好弟弟,嘻!不对,应该说,好亲亲,从现在起,我们就是回家探亲的姐弟俩!」

绛仙雀跃鼓掌道。

「对啦!」云平也微笑点头。

「正事儿谈完了,那现在……」绛仙轻咬皮,脸上尽是,低眉含首,望着自己口的云双峰,无限娇羞地道:「好不好再用你的大家伙来疼人家一回?」

云平哪里会说「不好」,扶了扶大,呵呵怪笑着便纵身扑了上去……

藏经阁收录员 2024-08-18 10:47:00

第三章玉玦

——自古兵家必争之地,扼守汉江要冲,北通中原,南达湖广,西据巴蜀,东临吴越,实乃天下水运之枢纽。各地商家皆云集于此,千帆竞渡,百舸争,最是繁华不过。

却说云平和绛仙离开余家集后买舟东放,不一便来到襄,但见好大一处城郭,港湾中桅樯林立,舸舰弥津,货物起卸,忙碌异常。二人行得倦了,来为避嫌疑,又不敢在船上宣,此时俱都火中烧,不能自已。于是弃舟登岸,在城中觅得一间大客栈,两人同房,便要行云布雨一番,以相思之苦。

云平扯着绛仙来到客栈二楼的一间上房,才进屋,门都还没关好,他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子。绛仙见这小狼一副猴急模样,不为之莞尔,笑得花枝颤。

云平手忙脚下,子竟然不掉,绛仙于是娇笑着走过去帮忙,总算把身上的障碍褪去。云平早已血脉贲张,起,看到绛仙娇美的脸蛋、白的肌肤、修长的身材、细细的肢、浑圆的翘,尤其是那左右晃动、雪白丰盈的双,平坦的小腹下紧凑娇小的户因兴奋微微隆起,云平只觉体内有一团烈火在燃烧,热血「噌」地直冲顶门。

绛仙也给他注视得有些不好意思,粉脸微红,娇嗔道:「小坏蛋,这么盯着我看干嘛,没见过啊?」

云平出意的神着嘴道:「好姐姐,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的身体真的都好像之前从未见过,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世界上能有你这么完美的身材!」

正所谓千穿万穿,马不穿,绛仙虽是久经风阵仗,早已习惯了男人的阿谀之词,然而乍闻一个弱冠少年的倾慕表白,也不乐翻了心。有哪个女人不喜得到别人的称赞,尤其像绛仙这种绝尤物,颠倒众生的完美身材正是她最大的骄傲。

云平也看出绛仙心下窃喜,于是再接再励,加倍儿卖乖:「好姐姐,我可不是拍你马,你真的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就像……就像仙女下凡!」

「小坏蛋,猴嘴儿像抹过油似的,看你这么会说话,姐姐就……赏你……一个吻!」

绛仙说着抿嘴娇笑,粉脸上红晕更增,凤目中情,云平哪还不闻弦歌知雅意,一把搂住女子香,娇滴滴的赤体,嚷道:「一个吻怎么够?姐姐你忒小气,起码……起码也得十个吻!」

绛仙给少年顽皮的孩童之举搞得忍俊不,娇笑道:「小猴儿,真会得寸进尺。十个就十个吧,可是,十个吻你就够了吗?不想要别的啦?!」

看到美女那对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自己,云平险些就被电晕过去。绛仙确是第高手,一颦一笑,都足以把任何男人勾引得神魂颠倒,更何况一个初谙人事,血气方刚的少年!云平此时就被绛仙挑逗得火焚身,难以自已,哪还管什么一个吻、十个吻,嘴一伸,准确地找到了女子的樱就狂起来,绛仙也紧紧搂住少年,热情响应。

两人边吻边行,不一会儿已走到桌边。绛仙在云平的热吻下早已情难抑,只觉自己的户灼热如火,股股汁从子深处涌出。

她下意识的扭动丰房和丰,她已彻底被渴望的焰征服,不住俯身趴在云平下,用一只玉手轻轻地握住他的大,张开小嘴含着少年那紫红又壮的大头,不时用她的香舌舐从马眼出的润滑,又不停地用樱、贝齿轻咬着大头的棱沟。

云平得浑身颤抖,他伸手一探,很方便地就抓住了绛仙的一只美豪,大力起来,触,软中带韧,确是无与伦比的享受。她的房高高耸起,晃动时如水似波,就像两大团球形的羊脂,中央点缀着两颗透的粉红樱桃。

云平的另一只手也老实不客气地探到绛仙的下体,摸了摸桃源秘前的丰肥户,继而向下直探小,那处已经是淋淋的,再捏核一阵,水顺而出。

绛仙那渴望滋润的户,让云平的手一触碰已酥麻难当,再被他手指核加之抠挖道,这都是女人全身最的地带,使她全身如遭电殛,酥、麻、酸、是五味俱全。

「唔……唔……云平……轻……轻点……」绛仙低浅唤,红晕双颊,灵魂儿也在少年的抚下似离壳飞出。

「噢……姐姐……用力含……用力……唔……噢……」

绛仙确是口技出众,舌头不断来回拨,同时右手紧紧地握住巴的部,,使透明的润滑从云平的马眼里汩汩渗出。她的声音很大,「吧唧吧唧」的甚是动听,配合着嘴巴的动作,予以少年无与伦比的刺

忽然云平到有了强烈至极的望,于是一把抱起绛仙,口中含糊不清地嚷道:「好姐姐……我要……我要你,立刻就要!」

绛仙也早已壑难填,当即把他按坐在木凳上,然后双腿劈开,坐马沉,让小口对准昂然矗立的大,采「坐马」之姿,身子就势一沉,巨擘金随即尽而没。

「喔……」云平舒服得长吁一口气,「姐姐……你……喔……夹的我……死了……啊……」

云平坐在木凳上不好动作,只得由绛仙在上面如风摆柳。只见她杏眼紧闭,芳微启,发出哼哼的声声轻,双手自怜自一对丰,不住捻两颗红葡萄也似的头,甚至托起美用舌尖去舐,仿佛这样也能足自己的火。

云平不忍让绛仙自自乐,于是伸出双手抱住她的纤往上一举,巴趁势用力一,直顶花心,绛仙顿时全身颤,快地疯狂呻起来。云平觉得这招实在是,于是如法泡制,不断上下顶

「喔……大巴哥哥……用力……啊……喔……要升天了……噢……」

绛仙双手紧紧搂住云平的头,身体没命似地上下颠动,部更不停的旋扭,好让在自己小里的大能深入到道内部,直刺子

而云平也受到女子里的死命包夹的快,双手抱起她雪白粉的丰,愈发奋力的向上顶,配合着绛仙水,在小中“卜滋卜滋”磨擦着发出靡的声音。

「啊……对……就这样……用力顶……啊……顶……顶死……奴家……的小啦……啊……啊……再……再来……唔……喔……」

云平将头紧贴在绛仙深深的沟里,嘴不停的在双峰间吻着、咬着,双手拽,使两个丰球不停地变化着形状。

「唔……好……唔……云平……咬……咬姐姐的子……唔……喔……」

绛仙快地叫着,劲渐渐染了云平,于是他将女子双腿拉到背后,勾着自己部,双手捉着绛仙的蛇,将她整个人托起,股前后做活运动,让不停的在狭窄的小里研磨动。

「啊……好弟弟……用力……喔……用力啊……噢……噢……我要被……被大巴弟弟死了……喔……」

虽然绛仙整个人攀附在云平的身上,但她部的动作并沒有丝毫停歇,反而更加快速的前后随着云平烈摆动。少年物的强劲冲击,让她的叫声越来越的快,使她几乎像野兽般疯狂。

云平双手离开绛仙的际,伸向前去抓住左右晃动的云双峰,用力女子丰的椒,左右拉动,手指使劲捏两颗尖尖翘立的头。绛仙身体抖动得厉害,也伸手下来,随着少年有力的,用玉指抚着自己的核。

「姐姐……你好……好哦……嗯……啊……我就是……喜……姐姐……你越………我就……越兴奋……越干得……越起劲……我要死你……喔……好姐姐……喔…美死啦……啊……啊……」

云平股狂暴的顶撞绛仙的,还低头看着自己的大,在女子火热的里进出。

房间内充斥着巴干小的声音、骨肥互撞的声音、木凳咿咿呀呀的摇晃声,还有纵男女秽的呻息声,织成一部销魂蚀骨的靡仙乐。

忽然云平大吼一声:「喔…来了……要了…啊……」

紧紧地搂抱着绛仙不住颤抖的身躯,云平的源源不断地姝的子……

过了好一会儿,云平才从绛仙的身上滚落,只见绛仙美丽人的体上粘战后的汗水和房仍然兴奋地高高耸立,随著她的呼起伏漾。她转头看向云平,脸上堆了盈盈的意,虽然云收雨歇后两人都疲累死,但他们仍不忘给对方送上诚挚的吻。

两人紧紧拥抱依偎着躺了一会儿,绛仙伸手梳拢鬓边发,瞥见云平仍保持一定硬度的巴竟然还在着股股浓,不对这个「小丈夫」的过人力惊喜不已。

「好弟弟,你不累吗?玩了这么久还没软,还在,姐姐真的好你的宝贝——又硬、又长,好充实!你可才十几岁啊,将来长大了怎么得了?哎,看来你真是上天生下来讨好女人的。」

「姐姐,你才是上天生下来的尤物,长得这么漂亮,子这么大,又这么,简直无人能及!我不讨好别的女人,就只讨好你,跟你干多少次我都不会累!」

云平说着又咬了一口绛仙的头,还伸指到下面拨她尚不能完全闭合,还在一张一张的

绛仙闻言笑得花枝颤,嗔道:「小鬼头,又耍贫嘴,就会拍马!」说着坐起身来,展现出无限美好的上身,妩媚道:「好亲亲,想尝尝姐姐的独门房中术吗?」

云平见她脸上是冶的笑容,又起,笑道:「好姐姐,那还不快来伺候!用嘴把干净,服侍得不好我可要罚你!」

「呵呵,姐姐要是不服侍得好弟弟叫,那就任君处置!」绛仙一边说着,一边仍意犹未尽地擦拭残留身上的。而她的玉手还握在云平的上面,轻轻地挤,似乎要把云平最后一滴华给挤出来才肯罢休。

「不过先别急,你瞧咱们浑身脏兮兮的,总得先洗干净才行。来,你先去澡房!」绛仙笑道。

「姐姐,你去吗?」云平急忙问道。

「去,冤家。你先洗,我等会儿就来!」绛仙白了少年千娇百媚的一眼,袅步婀娜地去拿包袱里的换洗衣物。

云平于是赶紧跑到澡房放水洗澡。这通衢大邑的客栈果然非同凡响,不但有热水供应,还有松木搭建的巨型澡盆,足可容纳数人共浴。相比之下,余家集的山野小店显得陋之至。

云平刚泡进宽大的浴盆里,把头发束起,全身赤的绛仙就走了进来。她好像故意不去看少年的身体,只是靠在澡盆边上,用木瓢舀起一瓢水浇在身上,一幅「美人滑水洗凝脂」的景立刻展现眼前。

但见绛仙赤的玉体被蒸腾的水汽包围着,秀发披肩,宛若天上仙子,热水从她光滑雪白的肌肤上下去,过那对颠倒众生的美过平坦的小腹,到圆实紧翘的美和最最人的小。水汽蒸腾的离灯光下,但见白的雪白,红的红、黑的乌黑,三相映,光耀眼,美不胜收,煞人矣。

「我来给你洗身体吧。」绛仙别着头像个小女孩般娇声娇气。

云平就等着这句话,立刻站起身来,出那条不合比例的大。绛仙掩嘴娇笑,拿起巾帮他洗后背。她把熏香花汁抹在云平的肚子和部上,然后是大腿,连脚尖都洗得很仔细,最后再用清水把他浑身上下冲洗干净。

「现在,只剩下那里了……」绛仙美目含地腻声道。

然后她做什么事,就不用说了,当然是用双手捧着起的轻轻揩洗。

「唔……吁……」云平气,很陶醉的样子,忽然抓住绛仙的头发,叫道:「快,它,我要你我的巴,快!」

绛仙当然乐意之极,她一手握起,怀着敬畏的心情欣赏它。只见马眼处仍在不断往下滴体,头昂然,气势汹汹地直指绛仙的鼻尖,一幅蠢蠢动的样子。

「好亲亲,你的宝贝还在漏哦。」

干净它,好姐姐!」云平叫道。

「我当然会这样做,但你要保证给姐姐一肚子的喔。」

「我保证……」云平已经忍不住了,急道:「快点,好姐姐,看在老天爷的份上,快帮我吧,它都快涨暴了!」

「好的,宝贝……」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突然低下头,也不顾残留的熏香花汁,张嘴含住了云平的头,先给一个的吻。云平快乐得全身颤抖,具也猛然间又暴涨几分。

绛仙渐渐的张大嘴巴,一点点地噬云平的,同时用力地着。

「噢,绛仙……」云平气,低头看着的娇娃一段段地噬他的,「噢……这种觉太了!好姐姐,快呀……噢……用力呀……」

绛仙只下了云平的二分之一,仿佛就已经被他长的男给撑了,快要窒息的样子。她闭上双眼,半晌没有动静,仿佛是在积蓄情似的,只是用温润的双包住巴。突然她的鼻孔舒张,开始用力云平刚硬胜铁的,用的力量非常地大,之间啧啧有声,有时候又像呼吐纳般,鼓起气,猛吹的冠沟。

「哦,姐姐……真!」云平叫着,用力抓住绛仙的秀发,按住她的螓首。

「喔……得真好……啊……噢……」

云平兴奋地动起来。兴致地进出,头混搅着绛仙的唾得她嘴都是。

绛仙使出浑身解数,极尽挑逗之能事,整张脸兴奋得闪闪发光,靡之极。

「噢……我马上要了……啊……姐姐得太好了……噢……」

持续的快强烈刺云平的神经,他不断地巴在女子的口中冲击。绛仙不得不微咬银牙,以阻止他的猛烈进攻,编贝细齿随著云平的进出之势在大的上有力地划过,更增他动的快。绛仙的力度越来越大,云平的意识渐渐模糊,突头尖端一热,蓄势已久的浓突然夺框而出,进女子嘴里。炽热的源源不断地汹涌打在绛仙翻动的香舌上,四处飞溅。绛仙有些应接不暇,只知道大口大口地咽着少年的排出物。

「哦,宝贝!」当云平的终于停止时,绛仙息了半天才能说出话来:「姐姐真的喝到了最美味的琼浆玉,我的好弟弟,真是难以置信,你怎么可能存有那么多的呢?」

「我还有更多呢,亲亲好老婆,是不是还要再尝尝啊?」

绛仙才经连番挞伐,户已是肿得不成样子,本来绝计不能再承恩,但小忒不争气,在云平强健男的挑逗下,又似洪水般狂奔急,沿粉腿了一地。与少年合藉双修的惑实在太大,一想到被大时如登极乐般的无比快,顿时什么心怯、疼痛、疲劳俱都忘到了九霄云外,眼中燃起炽烈火,几乎想把云平的大一口进肚子里。

「来吧,我的大巴哥哥,现在该由你伺候姐姐了,可要就着姐姐点,人家现在下面还很痛呢!」莺莺燕柔,情难已,直把云平从背脊酥到顶门,下面的更是昂然矗立,比先前还要威猛刚硬。

云平于是抱转绛仙的身子,让她趴在浴盆边上,美对着自己。这是他在华山上对付师娘的自创招术——「狗趴式」,即像狗一样媾。

绛仙的粉又大又圆,白净光洁,玲珑有致,结实健美,看得云平垂涎三尺。他小心掰开小门外的,伸出舌头把女子的后前庭搅的一片汪洋,两手还伸得笔直去前面两颗下坠的山峰,只觉得沉甸甸、软绵绵、热乎乎、滑腻腻,起了人类最野的疯狂。

云平巴「滋」一声全入。由于体位一致,这下比任何一次得都更深更紧,每一次撞击,都分明能觉到子壁的引。大头与小彻底的融合在了一起,让人醉生忘死。

「哦……噢……小丈夫的……的大巴……好……噢……到……到……花心了……噢……喔……我受不了了……噢………」绛仙叫着,疯狂旋转丰道紧紧地住云平的,随着高的到来而不断搐。

「喔……噢……大巴弟弟干得……干得姐姐好……好舒服……喔……美死了……哦……我要丢了……哦……喔……不行啦……」

绛仙尖叫着,云平则紧紧地捉住她的盛,猛力冲刺。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两人已渐近高的圣境,云平只觉在绛仙的道内燃烧,头开始发麻,即将倾巢而出。突然一声狂吼,如火山爆发般,滚滚浓浆,直冲入桃源深处……

……

此后数,两人便在这襄城中住了下来,销魂,夜夜生,端的是翻云覆雨,龙蛇曼衍,花样百出,奇绝巧,个中旎香处,笔墨实不足道其万一。

这天两人又经连场大战,直搞得风云变月无光。、口,不一而足,到最后别说绛仙,就连云平都累得气如牛,小指头也抬不起一个。

正在疲累死之际,一阵喧闹声忽从窗外传来。云平微觉奇怪,于是披衣而起,推开窗户察看。只见一艘三层楼船正缓缓驶过眼前,岸边人头攒动,对着那船指指点点,啧啧称奇。

原来他们所居住的「江楼」客栈乃襄城著名的百年老店,临水而建,景绝佳,只是云平和绛仙连来醉心于男,全然无视这大好风光罢了。此时但见一江如带,襟连远山,烟波浩淼,行船如鲫,便是云平这般无甚雅趣的俗人,也不由怀为之一宽,油然而生壮阔之。这时绛仙也来到他身旁,却没有欣赏风景,只是紧紧盯着那艘巨型楼船,若有所思。云平见她神,心下纳罕,诧道:「你认得这艘船?」

绛仙点点头,沉声道:「你不觉得这船很奇怪吗?」

云平又细瞧几眼,沉道:「是怪的,汉水上舟船虽多,这么大的楼船还当真少见,它又不停在城外的码头,看来不是载货做生意的,只怕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座船!」

绛仙听他分析得头头是道,不由心下暗赞,向那船努了努嘴,轻声道:「达官显贵就不是了,但也是极厉害的人物,瞧见那面黄旗帜了吗?如果我所料不差,这船八成是移花的。」

云平早听说过绛仙和移花的梁子,别说移花行事忽正忽,在江湖上也没有什么好名声,就算它是名门正派,眼下正值云平和绛仙好得如胶似漆的甜时节,云平也自会全力相助情人,视移花为强仇大敌。此刻他便心下暗懔,目光在那巨型楼船上逡巡,果然发现船尾处着一杆黄旌旗,面绣一个大大的篆体「花」字。

「这移花当真神通广大,我们一路刻意遮掩,低调行事,想不到还是让他们给缀上了!」云平说着不暗叹一口气,转头望向绛仙,只见她沉默不语,俏脸上也出凝重之

这边厢楚、绛二人心头惴惴,那边厢移花主却也是愁眉紧锁,沉难决。原来她率部属赶赴襄并不是因为查探到了绛仙的踪迹,而是估摸着绛仙极有可能循水道逃遁,这才乘船一路搜寻至此。怎料多方打听,百般留心,却迄今一无所获,连绛仙的影子都没碰着。移花在江湖上实力雄强,声威煊赫,今竟对一个派妖女束手无策,当可谓颜面扫地,怎不叫花解语恼怒非常?

只见她斜倚在楼船主舱内的一方软榻之上,拥卧着狐皮轻裘,曼妙玉体玲珑起伏,傲人酥丰隆,全然不似一位叱咤风云的大首领,倒像一位不胜风情的邻家少妇。此刻她虽心下烦闷,但俏脸上仍保持着一贯的优雅从容。正是「泰山崩于前而不改,麋鹿兴于左而身不动」,那种淡然闲适的绝代风姿,让众部属无不心折,愈发崇拜景仰。

这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舱外响起,花解语微仰螓首,便看见吴朔和田月琳正向自己躬身行礼。

「可有发现那妖女的踪迹?」花解语的嗓音充,慵慵懒懒地问道。

吴朔低声道:「启禀主,我已派遣人手四处查访,但没有打探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

「唔……」花解语脸上微失望神情,沉道:「这就怪了,咱们在余家集跟丢了那妖女,想来她不敢再走旱路。然而若借舟楫,我们这几追将下来,早该发现她的行踪,何以竟找不到蛛丝马迹,莫非这妖女能人间蒸发不成?」

少女田月琳轻声道:「花姨,那妖女会不会是乔装改扮过,以至于我们寻她不着?」

花解语缓缓摇头道:「不会的,姹女派门人自负美貌,绝不屑于乔装改扮,更何况绛仙那般姿容,天下无双无对,要她扮得又老又丑还不如杀了她!唔,吴朔,接下来几天你就派人到城中各处驿店客栈查访,看看有没有美貌女子投宿,说不定可以找到那妖女!」

吴朔躬身道:「谨遵主法令!另外,属下还要一事禀告。」

「何事?」

「属下在城中听闻襄樊神医陆清风下月六十大寿,他近广发请柬,遍邀武林豪杰。我移花虽与陆府无甚情,但属下心想,这陆清风颇有声名,看来医术不弱,或许我们可以稍具薄仪,与他结纳一番,说不定对少主的病有好处。不知主意下如何?」

花解语面微笑,赞许道:「你能惦念着少主的身子,那就很好。他的病是顽疾,这些年来遍寻名医也无善法,陆清风纵然医术高明,只怕也难有良策,不过结一下总是好的,你便和月琳去城里购置一份贵重礼物,来随我去陆府登门拜访罢!」

「是!」

吴朔和田月琳答应着退出舱外,花解语望着他们背影,但见一个潇洒拔,一个婀娜娉婷,遥想当年衫薄,自己也曾这般青焕发,神采飞扬,如今岁月蹉跎,韶华逝,多少风花雪月,转眼间已恍然若梦,她阖上美目,陷入了往昔的沉沉回忆之中……

移花,是武林中一支极神秘的宗派,自两百年前崛起于江湖,外间就很少有人能深悉其究竟,只知道移花历代掌门皆是俊男美女,且新任主必会出山行走江湖,为自己挑选伴侣。

十七年前,现任的主花解语便在武林大会上众芳,技惊群雄,赢得了「飘花仙子」的美誉,和当时名震江南的侠女——云平之母「彩练仙子」萧若琪并称为「绝代双姝」,怎料二女皆是命途多舛。

萧若琪自不待言——与情郎劳燕分飞,佳偶难聚,到最后更是生死诀离,天人永别,可谓历尽劫难,然而总算拥有过一段海样深情,足以天动地。

相形之下,花解语却似乎更是命苦。她初出茅庐,涉世未深,遇人不淑,竟对一个花花公子心生倾慕,失身于他后惨遭抛弃,虽然最终含愤杀掉了那个负心汉,却发觉自己已有身孕。她羞愧集,终泪落如雨,食不下咽,结果临盆时胎儿异位,折磨得死去活来才艰难诞下一子。

由于在怀孕期间屡动胎气,孩子先天体质极差,经脉孱弱,虽无命之忧,却一生无缘得窥上乘武学。换做是一个平民百姓也就罢了,偏偏这孩子出生于武林豪门——移花,要他终生远离武道,不可谓不是一桩天大憾事。

十几年来,花解语带着儿遍寻名医,灵芝豹胎、人参鹿茸吃了不计其数。眼看儿子的身体益健壮,做为母亲的她实有不胜之喜。然而她也明白,气血转旺终是表象,孩子离能够真正修习武艺还差了十万八千里。

直至一年前花解语收到消息,说终南山重内收藏着一颗上古异宝——火云丹,此丹乃道家宗师葛洪穷尽心血炼制而成,几有延天续命,起死回生之效。

花解语乍闻此讯顿时欣喜若狂,有如拨得云开见月明,当即派遣部下,无论巧取豪夺,誓要劫得火云丹。

怎料重防范严密,且全真教高手甚众。数场争斗,移花也没能讨得好去,结果损兵折将,刹羽而归。

花解语见势难成功,本待罢手,不想奇变又生——全真教耆宿灵虚真人对本派重宝生出窥觑之心,竟而监守自盗,偷走了火云丹。

全真教倾巢出动,追寻叛徒自不待言,花解语也当即率众出,务要抢在全真教前找到灵虚,拿到火云丹。

她却没有想到灵虚才下终南山就死在了同谋——师弟玉虚真人的手上。这玉虚险狡诈,屡屡摆同门的追杀,移花也让他耍得团团转。怎料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他因为贪花好不住绛仙美姿容的惑,结果惨死在女人的肚皮上,当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因果循环,报应不

花解语起身离榻,轻摇莲步来到船弦。她临窗远眺,但见江水涛涛,滚滚东怀身世,不凭栏长叹,心下暗暗祝祷:「老天爷保佑,让我早寻到火云丹,让宏儿能像常人一样健健康康……」

东大街横贯襄城,临近码头,有南北两座大市,更兼当铺、粮铺、钱庄、骡马行无数,故而商旅云集,喧嚣忙碌。

此时正值晌午,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衣履相衔,有若过江之鲫,一派繁华气象。人群中,一对着装古怪的男女闲庭信步,意态潇然,他们走走停停,时而在地摊前驻足赏玩,时而指指点点,议论风物。

只见那女子身材秀颀,体态丰盈,前凸后翘,巍然成峰。尤其一对豪,波波漾,尺寸惊人,举首投足间自有一股天然韵致,说不尽的妩媚风,叫人神驰天南,魂摇魄。街上男子无不回首侧目,垂涎三尺,奈何她头戴一张翠柳笠,面覆一袭薄质轻纱,叫人难窥真容,惟有眼珠掉到地上,口水落肚里。

女身边跟着一个蓝衣少年,头上裹着厚厚的毡布,只一双灵活的眼睛。他虽比女子还矮了半个头,但身形拔,气宇不凡,犹如一张蓄劲力的强弓,散发着超乎年龄的独特魅力。

这二人换了在别的任何一个地方出现都未免过于突兀,偏偏是这襄城由于贸易发达,来自藩邦异域的商人多不胜数,故而路人对种种奇装异服尽都见怪不怪,除了惊叹于女子的曼妙体态和卓越风姿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关注。

反是那蓝衣少年显得有些惴惴不安。他四下张望了一会儿,对身旁女子低声道:「姐姐,咱们会不会过于张扬?这样一身古怪打扮,移花就算是聋了瞎了也能寻到咱们!」

这对男女自然是云平和绛仙,他们离开了先时居住的「江楼」客栈,租住在城东一个富户的外宅。这两人遮住脸目,上得街来打探风声。

绛仙神态自若,先隔着面纱向街边一群授魂予的男子抛了几个媚眼儿,这才好整以暇地道:「好弟弟莫慌,姐姐自有计较!你没听过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吗?想那移花的爪牙此刻定然在城中各处客栈打听咱们的下落,你我这般体貌,想遮掩是遮掩不住的,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出门,赌他们猜不到我们敢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动。

「再说咱们倘若躲藏起来,那就落了下风,全然受制于人,可不知什么时候会给他们寻到。还不如先下手为强,争取主动,探听他们的部署,到时要打要逃都能从容定计。这些子以来咱们的合藉双修大法略有所成,你我二人联手,也不用惧它什么劳什子移花!」

云平听得心下折服。绛仙虽只大他四五岁,但见识智计却高了不止一筹,这般反客为主,以攻代守的法子他便自问想不出来。尤可畏者是绛仙对人的心理把握得一清二楚,着着都是针对敌手的弱点而发。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绛仙有如此才智,无怪乎白道中人屡屡追杀也奈何她不得。

两人谈谈说说,不觉转入了一条小巷,行人渐少,房屋却愈发致起来,店面鳞次栉比,间间飞阁丹,雕梁画栋,卖的不是金珠玉石,便是字画古玩。绛仙平素虽然千灵百巧,子却颇有些顽皮,看到眼的珠光宝气,也忍不住像寻常少女般雀跃不已,拉着云平便钻进了一家最大的珠宝店「长庆斋」。

绛仙看到一只翡翠手镯晶莹剔透,又见一副宝石耳坠灿然生辉,不知如何取舍,便要云平替她拿主意。云平从未见过什么珠宝,师娘师姐平戴的饰物更远没有这般富贵奢华,因此他也评定不出高下。正在随口敷衍,应景凑兴,忽闻一阵杂沓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到「长庆斋」前戛然而止。

他举目望去,便看见一座暖轿停在门口,四个轿夫气如牛,正以袖抹汗。轿帘掀开,先出来的竟是一张滚圆的大肚皮。只见那肚皮挪蹭了半天,才极尽艰难地从轿中钻将出来,肚皮上直接扣着一个圆球也似的大脑袋,四只手脚又又短,浑身上下都是层层叠叠的肥,叫人疑心如此一大坨猪油是如何进轿里去的。

云平见那胖子累赘笨拙的丑态,心忖难怪四个轿夫累成那般模样,其实别说四个,就是八个也一准叫他死。云平这般想着,不「扑哧」笑出声来,那胖子闻声一愕,仿佛也猜到了他的心思,怒目圆睁,向他狠狠瞪视一眼。

云平颇为尴尬,轻咳一声,移首别向。那胖子见他示弱,怒火稍减,接着注意力自然落到绛仙身上,顿时瞠目结舌,张大了嘴合不拢来。绛仙看见他的丑恶行状,几作呕,轻哼一声,不屑地转过脸去。

这时几个人从内堂快步奔出。当先一名瘦老者,须发皆白,一边走着一边点头哈地向那胖子做躬打揖:「陆大管家,您老安好啊?这么久不来,可想煞小老儿啦!昨儿个有个游方和尚进来化缘,说我今生意大旺,我还不怎么信,这不,开店遇贵人,就碰上您老啦,看来那和尚倒还有些道行。来,您快请进里屋,尝尝我侄子刚从杭州带回来的西湖龙井,滋味不差。小柱子,快上茶!」

老头子说着当先引路,一脸谄笑。那肥肥胖胖的陆管家跟着他走了几步,兀自回过头来地狠盯一眼绛仙丰的酥,狂咽一口唾沫,脸尽是猥亵的神情。

「哪里来个这么可恶的肥猪!」绛仙朝那胖子的背影啐了一口,愤愤地道。

「瞧那老板的巴结样儿,莫不是个大人物?」云平道。

「什么大人物,就一管家,顶多不过是仗着他主子的面子,狗奴才!」绛仙想起那副丑陋嘴脸,心中越发鄙恶。

「陆大管家,今儿是哪阵仙风把您老吹来的呀?」店铺老板的声音从里屋响起,虽然内堂距外厅足有数丈之遥,但云平和绛仙皆身怀上乘武功,耳力通玄,老头儿的话听来丝丝若扣,无有遗漏。

陆管家呷了一口茶,施施然道:「还不是咱家老爷的寿宴,老夫人说短了一只玉烟壶,着我出来置办一个,你这儿可有好的?」

「有,有,翡翠玛瑙,各款式都有!您老放一万个心,对别人不说,对陆家小老儿岂能不尽心竭力?这些年来,府上真是小店的衣食父母啊,不仅自己帮衬,还提携小店得了不少生意!」

「哦?此话怎讲?」

「陆老爷下月大寿,城里巴望着登门送礼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些天来便有很多客人光顾小店挑选珠宝。小老儿知道是送给陆府的,也不替他们俭省,介绍的尽是最好最贵的货,这不是帮携了小店的生意吗?」

陆管家呵呵笑道:「这是你老儿黑心无良,可没咱陆府的关系。我家老爷从来不贪求财货,对富人穷人一律等同视之,尽心救治。那些个俗人以为送个把贵重礼物就能巴结到咱家老爷,哼,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老板赔笑道:「是是,陆清风陆神医仁心侠骨,谁人不知,这个……谁人不晓?月前听说陆神医治好了刘知州府上小公爷的伤寒病,刘知州事后想送他一对夜明珠作为答谢,陆神医却执意不受。这般高风亮节,真是世间少有啊!」

「这事儿你也知道?」

「那可不?襄城里早已传开了,人人都对陆神医口称赞。不过,小老儿倒觉得有点可惜!」

「可惜什么?」陆管家讶道。

「那些天刘知州府上派人来小店订做一只盛夜明珠的檀木匣子,小老儿送货过去,有幸一睹了那对宝珠的风采。乖乖不得了,半夜里室生辉,照得跟白昼似的,那叫一个美呀。小老儿做了一辈子金珠买卖,也没见过这等稀罕物,陆老爷还执意不收,哎,可惜,可惜啊!」店老板说着连连叹气,言下大是遗憾,仿佛与夜明珠失之臂的是他自己。

「这么说来,那还真是一对宝贝。不过也用不着可惜,咱陆家虽不是富比王侯,但家中珍宝收藏不少,也不缺它那对夜明珠。」

「陆管家有所不知,明珠能于暗夜生光的已是万中无一,可以发出那般亮度的更是奇闻罕见,起码得在深海中积育千年方能成形,绝非那些寻常金珠宝物可比!」

「瞧你神得跟什么似的,不就是老蚌生红珠么,我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嘿嘿,真正的稀奇宝贝你连听都没听说过。我问你,玉你见多了,可是能化水成冰的玉你见过没有?」

云平和绛仙正在外堂佯装挑货,凝神窃听,闻言俱都悚然动容,绛仙更是娇躯微颤,美目异芒大盛。

店铺老板也似愣了半晌,这才吃力地道:「什么化……化水成冰,哪……哪有这样的玉啊?」

陆管家见唬住了对方,得意洋洋地笑道:「怎么没有?咱们陆家就收藏着这么一件宝贝,叫做寒玉玦,搁在一只杯子上,整杯水都能立马冻结成冰,要是把手靠上去,嘿嘿,那就成了五条冰儿啦……怎么样,厉害吧?这才叫真正的宝贝。不过我可告诉你,这是我们陆家的不传之秘,你听也就听了,千万不能传出去……」

云平正自喜赞叹,啧啧称奇,绛仙突然拉起他的手,低呼一声:「走!」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扯着他掠出了「长庆斋」,店伙只觉眼前一花,两个客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不容易来到一个僻静处,云平急忙甩开绛仙的玉手,怨怪道:「姐姐,你这是干嘛?」

「好弟弟,咱们的运气到了!」绛仙喜孜孜地道。

「运气,什么运气?」

「你没听到那肥猪说的寒玉玦吗?」

「哦,寒玉玦,怎么,姐姐你想去偷那块玉?要照我看还不如去偷那个刘知州府上的夜明珠,好像更值钱些。」

「什么钱不钱的!」绛仙弹了云平一个爆栗子,嗔道:「我姹女教总坛中有的是金山银山,用得着稀罕它什么劳什子夜明珠?」

云平抚着额头,抗声道:「那你又说要去偷寒玉玦?不贪钱又能图什么?」

绛仙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柔声道:「傻弟弟,美玉不仅仅是值钱而已,像寒玉玦那等异宝自有其妙用。你想,它能化水成冰,自然具有无穷寒气,而我身上的火云丹却是至刚至,这不正好是一对绝配吗?」

云平似有所悟,沉道:「唔,就像你我合藉双修一般,至配至,能生无穷造化。」

绛仙赞道:「对了,好弟弟你真聪明!以前我找不到九之身,无奈之下才从玉虚身上抢得火云丹,想借其刚之气修炼本门神功,后来得你臂助,这丹丸也就没了用处。如今却出现一块寒玉玦,当真是天助我也。只要抢到它,将来你服用火云丹,我凭借寒玉玦,合藉双修定能事半功倍!说不定十年之内就能趋达九九之数,到时称雄天下,你我二人尽都风光无限!」

云平听得悠然神往,喜道:「姐姐,那我们还等什么?这就上陆府去偷寒玉玦吧!」

绛仙笑得花枝颤,娇声呖呖道:「小猴儿就是猴急!这事儿可不能仓促进行,须得从长计议。陆清风的名头我也听说过,他医术冠绝两湖,本身武功也颇为不弱,听那肥猪管家的言语,似乎还跟官府好,这样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倘若随便用强,一个处理不善,偷不到寒玉玦不说,还得惹翻了陆清风,平添一个大对头,加上移花正在四处搜寻我们,到时腹背受敌,处境可就危险了!」

云平闻言也觉有理,不颓然道:「那可怎么办,所谓强龙不过地头蛇,那陆清风在襄城势力如此之大,咱们又不能明抢,却如何拿得到寒玉玦?」

绛仙轻叹一口气道:「我眼下亦无善策,惟有静待,以候良机。移花遍寻我们不得,说不定过些子就会撤走,那时我们行动就会方便些。」

第四章

两人说着已转出小巷,重回东大街。云平午间尚未用膳,此时颇觉饥饿,他见路边有一档面摊,便拉着绛仙过去。绛仙天洁,本不愿在这等污秽小店用餐,但云平是她练就神功的希望,来又对她温柔多情,绛仙不知不觉间早已彻底臣服于这个「小弟弟」的俊朗相貌和上神勇,对他千依百顺,无有不从。

刚点好几道小菜,面档老板忽然舍下主顾,朝路中心嚷道:「吴老六,你不是跟你婆娘上香去了吗,怎么这就回来啦,难不成你婆娘跟庙里和尚跑啦?」

只见一个邋里邋遢的布衣汉子从街心走来,嘴里嘟嘟囔囔地咒骂道:「个熊,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婆娘几时跟人跑啦?你婆娘才他妈的跟道士私奔呢!」

面档老板也不着恼,兀自嘻嘻笑道:「就我家那黄脸婆的模样,丢到大街上也没人要,你可不同啦,婆娘那叫个水灵,羡煞旁人啊,眼红的小白脸怕没把院墙挤垮?」

布衣汉子走到摊前,拖过一条长凳坐定,朝老板骂道:「我老婆水不水灵关你鸟事,你有闲功夫就管好你自己的婆娘。人老珠黄又怎样?她可攒着你的全副身家。嘿嘿,如果拿去贴小白脸,那你可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血本无归啊!哈哈!」

面档老板顿时脸通红,酱爆猪肝也似,怒道:「她敢!老子喀嚓喀嚓把她砍成两段!」说着舞起切的菜刀,一脸愤愤。

布衣汉子斜眼睨他,冷笑道:「就你,有本事回家凶去啊?在这里逞英雄,见了婆娘还不是吓得!」

面档老板怒不可遏,戟指道:「你……你……」

布衣汉子也不理他,拿过酒壶,斟酒杯,一口饮尽,而后喟然道:「其实我那婆娘算什么水灵,你没见过陆家的二姨太,那才叫国天香啊!」

老板来了兴趣,怒火不翼而飞,忙道:「难不成你见过?」

布衣汉子膛,两眼圆睁道:「怎么没见过?刚才我和婆娘从承恩寺出来,正好看见陆夫人和她公子下了马车要进庙里上香。哎……那个美呀,她儿子怕也有十六七岁了吧,还保养得跟个闺女似的,得能滴出水来。那身材,那风姿……」

老板口水直,嚷道:「怎样怎样?」

布衣汉子,啧啧道:「绝尤物,绝尤物……」

面档老板抬头望天,出神半晌,这才叹道:「若不是绝尤物,人家陆神医能要她吗?哎,不过也真可惜了这美人儿,年纪轻轻的嫁给一个老头子,一朵鲜花在牛粪上啊!」

「牛粪?」布衣汉子鼻间冷哼一声,不屑道:「你要有人家一半本事,那些小娘子还不照样蜂黏糖一样扑着来?可你行吗?开一破面摊,还好意思说别人是牛粪?」

面档老板怒道:「你别瞧不起人,老子将来把面摊开遍襄城,百家联号,进斗金,比他陆某人富贵十倍!也娶他妈的七八个小老婆,个个沉鱼落雁什么的!老子晚晚做新郎,了这个那个,把那些又白又的小娘皮个个干得叫求饶!」

布衣汉子捧腹狂笑,吃吃道:「就凭你?哈哈,笑死我啦,你就睡着做白梦,等着天上掉下个金元宝砸死你吧!哼,还想得那么美,完这个那个?说句不好听的,老子回家还能我那婆娘,你说的,怎么着也长得水灵。至于您老啊,也就只有等着享用您那位黄脸婆啦!哈哈……」

面档老板气得险些呕血三升,脸上由红变紫,又由紫转黑,狂吼道:「个吴老六,损人损成这样?!他妈的,老子再不济,大把银子送出去,找一票窑姐儿,还怕没女人睡?」

布衣汉子不以为忤,继续调侃道:「嘿,怕只怕你不顶事,一上去就了,到时候让窑姐儿大条扫帚赶出来……」

……

两人你来我往,舌箭,唾沫星子飞,言语愈发俗,猥亵下,不堪入耳。

云平和绛仙对视一眼,出会心微笑,也不再等饭食,起身离开面摊。

绛仙吃吃笑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怎么样,我说咱们运气到了,真是挡也挡不住!」

云平点头笑道:「一个陆家夫人、一个陆家公子,从他们身上着落,看来这寒玉玦是十拿九稳了!刚才那汉子说他们正在烧香,咱们这就去看看吧!」说完两人脚步加疾,穿越人群,电而去。

承恩寺,坐落于城北轩台门外一里,殿阁恢弘,屋宇重重,乃是一座百年古刹,历来信众不绝,香火鼎盛。云平和绛仙在前院的大雄宝殿处巡视数次,但见香客虽多,却并无绝美女。两人心想陆府财大气,说不定寺中专有独立佛堂供其参拜,于是齐齐掠入后院,仔细搜索一番,果然在「銮光阁」内发现了一对母子。

云平见那妇人长得清纯甜美,肤若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妍,姿比得上师娘梅萱,不由心下暗赞。再看那少年,长得儒雅俊秀,剑眉星目,也甚是惹人好

美妇面朝如来佛像跪拜叩首,神态虔诚,那少年起初也随着母亲跪坐在蒲团上,然而过得片刻却明显不耐烦起来,伸曲足,东张西望。美妇杏眼微闭,却知道儿子的小动作,黛眉轻蹙,斥道:「翔儿,不得在佛祖面前无礼,安静的叩拜!」

少年怕被母亲呵责,惟有强忍不动,但还是坚持不了多久又开始抓耳挠腮,把玩衣角。美妇颇觉无奈,惟有睁开双目,叹道:「翔儿,你心思如此躁动,没有片刻安分,将来如何能继承你爹爹的衣钵,做一名出的大夫?」

少年嘻嘻笑道:「娘,那我不做大夫不就行了呗!」

「哎,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行啦,你出去玩吧,但记着别跑太远,落前必须回来。」面对儿子的撒娇耍赖,美妇也只有摇头苦笑。少年如蒙大赦,叫着冲出了佛堂。

「喂!」绛仙用香肩轻撞一下云平,细声道:「你去盯着那小子,我在这看着陆夫人。」

「怎么不你去跟着小子,我在这看着陆夫人?」云平两眼一翻道。

「哟,你对这小娘子动心了是不,想趁机上她?」绛仙咯咯娇笑道,她哪不知道云平贼心未死,心又起,要一尝这妇的滋味。

「嘿,我这不想着你我各展所长嘛。我去缀着那少年,你跟着这女子,说不定一上去就得动真格儿,那不等于硬抢?所以还是耍点手腕,让他们乖乖就范,自己出来的好!」云平虽和绛仙言笑无忌,但让她一语戳破心事,还是忍不住脸通红,赶紧砌词狡辩一番。

「行啦,好弟弟,你那几条花花肠子姐姐还能不知道?」绛仙说着在云平的脑门上轻轻凿了一记。其实她早就有以的想法,只是担心云平喝醋,不敢明说,如今由他自己提出来,正是得其所哉,正中下怀。

「不过,你对人家陆夫人可得温柔点,她看起来没练过什么武功,只怕经不起你几下折腾!」绛仙掩嘴娇笑道。

「呸,你才应该对那少年迁就点呢,看他那样子,上去没三两下就得让你尽!」云平反相讥。

绛仙没想到云平这么口无遮拦,不俏脸微红,啐道:「小鬼头,讲话没个谱,嚼舌头,好不好都说,瞧我不老大耳刮子刮你。」

「你敢你敢?」

云平嚷着窝在绛仙怀里蹭,一边还在她双丸上大施怪手,搅得她口中雪雪,娇细细:「好弟弟,别……别搞了,姐姐说……说错了行不行?再不动身,就…就跟不上那孩子啦……唔……喔……」

云平也知正事儿要紧,于是暂停攻势,得意洋洋地道:「算你吧!」

绛仙风情万种的白了他一眼,这才一整容妆,盈盈起立,蹑在陆家公子后面去了。

云平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亲自对付陆夫人,却全然不知从何下手,总不能冲进去就把她摁地上强一番。他隐身在一处花丛后,正自苦思对策,忽见陆夫人从蒲团上站直身子,向佛像合什一礼,似乎便想就此离去。

「咦,奇怪,她才把儿子支走,本可以静心参佛,怎么突然又要离开?」云平心中讶异,于是屏息凝神,看那陆夫人做何为。

果然她转过娇躯,莲步轻摇,匆匆走出了「銮光阁」,云平哪还迟疑,赶紧运起身法,悄悄跟了上去。

承恩寺前院烟熏缭绕,后院却是静谧清幽,鸟语花香。也许因为正值午后,寺中僧侣都在休息,故而一路走来不见半个人影,可陆夫人看上去还是十分小心警惕,不时停住脚步四下环顾,害得云平要东躲西藏隐匿行迹。

这样走了半盏茶工夫,两人已经出了寺院后门,来到一方竹林深处。云平心下越奇,不知这看似温柔娴雅的陆夫人究竟在捣什么名堂。忽然一座巧别致的小竹屋展现眼前,风影婆娑间檐角若隐若现,有如蓬莱仙境。

「呵呵,原来这小娘子是赶着来和夫幽会,怪不得那么神神秘秘!」云平心下暗笑,想起自己在华山上与师娘师姐的风时光,也似这般偷偷摸摸而又兴味盎然,不神驰意飞,情难自已。

「笃笃笃」陆夫人走上台阶,轻轻敲门。

「是谁?」屋内传来一把男子的低沉声音。

「潘郎,是我!」

「倩儿!」木门「呀」的一声打开,一个高大男子闪身而出。他一见到陆夫人,当即脸喜,张开双臂就把陆夫人紧紧搂在怀中,「倩儿,我想你想得好苦!」

「潘郎,我也思念着你,只是这些天要忙着筹备陆清风的寿宴,所以一直不出时间。」

「哼,那个老匹夫!」叫潘郎的男子放开陆夫人,咬牙道:「他老而不死,专事拆人因缘,夺人女,这样的王八蛋,还摆什么寿宴,做什么生!」

「潘郎,莫要这么说他!」陆夫人依偎着男子的膛,柔声道:「陆清风是个好人,他也没有强迫我嫁给他。你知道的,他治好了我爹爹的病,我王家无以为报,这才要我嫁做他二房,为他延续陆家香火。哎,怨天怨地也是无用,怪只怪我命苦,和你今生无缘,来世……来世我们再做夫吧!」

「可……可是……」男子顿足道:「要报答,也不一定非要以身相许呀?只怪我没有本事,不能让你过上好子。我知道,就算你爹不把你许给陆清风,也绝不会让你嫁给我的!」

「事到如今,还提这些做甚?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有愁明当吧!潘郎,你不是说想我吗,那快来呀……」陆夫人说着阖上美目,漾,媚眼离。

男子看着怀中美人丽无俦的姿容,曼妙难言的娇躯,只觉火不受控制的点燃,急忙拦抱起陆夫人,走进竹屋,关上木门。

「岂有此理,你们在里头穷快活,老子不成把风的啦?」云平心下暗骂,惟有飞身靠近竹屋,透过窗棂向室内窥探。

只见那潘郎坐在一张大上,陆夫人往他的裆上坐了下去,整个人侧倒在他怀里。

潘郎用手撑起陆夫人的下巴,舌头堵进美妇的嘴里让她,四片嘴凑在一块,陆夫人只觉着一条硬邦邦的东西,越来越大,越来越涨。

由于陆夫人只穿着薄薄的簪花丝袍,于是潘郎很容易地就将她的衣服拉下,而陆夫人也主动轻移玉臂,让一件粉红的肚兜袒出来。潘郎捏住她两边的峰往中间挤出一条深深的沟,陆夫人两手伸到背后,把自己肚兜的系带解开,一对白皙柔腻的登时纤毫毕地展现在潘郎眼前。

潘郎拿起肚兜猛嗅其中的女子芬芳,赞叹道:「闻起来可真香!」

陆夫人将肚兜夹手抢过,粉脸晕红,娇羞道:「有什么香啦!」

潘郎嘻笑着,舌头便开始不停舐陆夫人的豪,并且不断地用牙齿轻咬她的头,两粒粉蓓蕾不堪刺地硬立而起。陆夫人紧闭樱,瑶鼻间却不由自主地发出阵阵销魂曼。她双手捧起盘着的乌黑秀发,身体往前耸,不时左右摇晃房,让男子的嘴忙个不停。

潘郎迅速地将衣服掉,只剩一条宽松的内裆里正有大的撑着,直如帐篷一般。他劈开双腿,示意要女子蹲在他的两腿之间。陆夫人白了他一眼,柔顺地跪俯到男子下。潘郎用一只手把她的头按裆前,另一只手则继续肆着美妇的双丸。陆夫人含羞带怯,玉臂轻舒,隔着内抚摸

「倩儿,怎么样!它很大是不是?」潘郎自豪地问道。

「嗯!」陆夫人点点头,神思不属,心难搔。她嫁入陆家时年方十八,而陆清风已经四十有六。早些年还过些夫生活,并由此诞下一子,然而近年来陆清风年事渐高,加之研医道,讲求节制,是以早就不和妾行房好。

陆夫人正值虎狼之年,又怎能忍受这等空闺寂寞,便找上昔年恋人潘士元,既有一种补偿往真情的期待,更有一种心的寄予。她见潘士元的具坚硬胜铁,不火中烧,恨不得立刻就让这大进自己的销魂私处。

潘士元用命令的语气道:「掉它!」

陆夫人乖巧地将头拉下,一条硕大的就像挣束缚般弹跳出来。她连忙用樱衔住火红的头,继而饥渴地摩擦着茎,最后干脆将大巴含进小嘴里慢慢

「哦,含得好,用力,唔……噢……」

陆夫人本想一次含下整,怎料才到一半头就已顶住她的喉咙,于是她很有经验地改用侧含方式,让潘士元的头顶着她侧边脸颊,从云平的角度看起来就好像女子的嘴里含着一颗卤蛋。

潘士元坐在上动也不动,只专心地看着陆夫人染着茉莉花汁的青葱玉指包握住他的上下套。美妇间发出「吧唧吧唧」的动人声音,还不断向头吐上口水以滋润滑。

「倩儿,噢,你好!」

潘士元呼呼着大气,伸出两手指径探陆夫人的部。女子不堪刺,双腿紧夹,肥狂扭,下体水汩汩成,一片芳草丛得淋淋漓漓。

潘士元见准备就绪,于是抱转陆夫人的娇躯,让她扶着沿,自己则站在地上。他将女子的右脚扛起,两手指轻夹,对陆夫人的桃源秘用力一挤,里面的灼热腻滑让他很顺利的就顶到了甬道的尽头。

「唔……」陆夫人发出一声足的悠长呻,娇美的粉腮上红晕大盛,亢奋的表情烈扭曲,美眸眯成一条细,水汪汪的似要滴出水来。她紧紧的咬住自己的樱,丰体阵阵抖颤,人丰迫不及待的前后动,地享受着久违的充实。

「倩儿…」

潘士元叫唤着,开始卖力地送。也许是陆清风少用的缘故,陆夫人的小一点也没松,把大伺候得服服贴贴,缩放自如,有如活物。

「嗯…嗯…喔……」

陆夫人醉酒般玉体瘫软,两只素手支撑着沿不住地来回晃

看见女子那魂飞魄散的娇媚样儿,潘士元火更炽,抱着她粉光滑的玉腿疯狂。一缕午后的光洒进房内,照出陆夫人波光动的媚眼,雪白离的体,丰人的豪,构成一幅活生香的图,看得屋外的云平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潘士元轻轻按抚摩着女子平坦光滑的小腹,她的私处是如此,让潘士元一摸,下面的分泌就增添不少,随着男子猛烈的推送,一滴滴沿大腿滑落,到地上。

陆夫人不停动着自己光滑白体,这种看似不堪刺的动作实际包含着丰富成经验,使得潘士元的每一次冲击都能直顶到她的甬道最深处。男子巨硕硬的具在己体内销魂的摩擦,令美妇的瑶鼻兴奋的开阖着,嫣红的小嘴死死的紧抿,丰狂扭,疯狂凑。

潘士元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器一次又次地进女子滑腻柔的秘,享受着她体内那无与伦比的包夹快,兴奋地发出浊重的息,双手细细捏遍了陆夫人玉体上下每一寸冰肌雪肤。女子似已快承受不住这媾合的强烈冲击,樱桃小嘴里发出阵阵煎熬不住的叫。

「嗯……啊……啊……不行了……不行了……」

潘士元又再急速地动数十下,忽觉头一麻,于是猛一用力,大的具推入女子花心,快活的进去。

「啊……啊……」

陆夫人让这突然而来的高得百骸散,娇呼一声,玉体紧绷着瘫软倒地……

窗外的云平此刻也是兴奋得热血澎湃,想不到参观一次别人的戏竟会如此过瘾。这陆夫人表面上端庄矜持,不料在背后却是一副放形骸的样,真是人不可貌相。他见房中一对男女眼下俱都疲累死,气如牛,心想此时不动,更待何时?当即一脚踢开木门,飞身纵入竹屋。

「好一对妇,光天化之下竟做如此勾当,还要脸不要?」云平用低沉的嗓音沉喝道。

陆夫人和潘士元乍闻一个男声响起已然大吃一惊,待听到好事被人撞破更是吓得魂不附体。

「你……你是何人……想……想干……干什么?」潘士元突遭大变,声音都不微微发颤,陆夫人的身子更是抖得筛糠也似。

「呵呵,你们用不着知道我是谁,我知道你们是谁就行了。唔,你,姓潘,叫做潘……咳……嗯,至于你,呵呵,你是襄樊神医陆清风陆老爷的二姨太,对不对?!」

两人听这少年一语道破各自身份,霎时神崩溃。陆夫人像只受惊的小鸟般浑身发颤地哀求道:「少……少侠……你……你是想要钱吗?我可以给你,多少都行……求……求你千万不要把这儿的事告……告诉我家老爷……求求你……」

云平心下暗骂:「哼,你把老子当强盗啦!」他也不加解释,眼珠骨碌碌一转,计上心来,笑道:「呵呵,你倒识趣,老子就喜听话的娘们儿,喂,还有你!」

说着向潘士元一指,道:「把你们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出来,敢藏起一个子儿老子就要你的命!」

潘士元闻言一愣,心想自己光着腚子,身上哪来的银钱?不过他可不敢违拗这名「小强盗」的意思,只好俯身拾起散落一地的衣,掏出囊中银两,又翻箱倒笼地拣出十几张银票,叠在一起恭恭敬敬地呈上。

云平随手翻看一下,鼻间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呸,我还以为你们这对狗男女有多阔,原来如此寒酸,才他妈几两银子就想打发老子?,真他的晦气!不过,像陆夫人这样的小娘皮倒也少有,让人风快活不算,还白花花的银子拿去贴小白脸。喂,姓潘的,这些钱里头,有一大半是她的吧?」

潘士元知道云平有意取笑,但偏偏他说的又是实情,无法否认,顿时羞得脸通红,无地自容,嗫嚅道:「是……是……」

云平鄙夷道:「吃软饭的东西!」言罢径直走到陆夫人面前。只见她蜷缩在角,神惊惶,双手环抱前,拢着一对丰浑圆的豪,身子瑟瑟发抖,如风中海棠,柔弱堪怜。云平伸手托起她尖尖的下巴让她仰起俏脸,看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珠泪盈眶,狞笑道:「呵呵,小娘皮长得倒水灵。你知道老子作案时遇上漂亮娘们儿会怎么样吗?」

陆夫人惊恐万状地猛摇螓首。

「简单得很,就是两样都要,劫财又劫!」云平边说边歪着脑袋上下打量陆夫人的赤体,目光极是贪婪猥亵,仿佛想要把她一口进肚子里。

「你……你别过来!」陆夫人心下骇然死,双腿蹬,拼命后移。

「你这个恶贼,我跟你拼了!」潘士元突然狂吼着猛冲而来。

他早先心胆俱寒,皆因云平踢破木门,飞掠入屋时显了一身上乘武功,快得如鬼似魅,其后更一语揭破他和陆夫人幽会通之事,潘士元只觉自己所有的把柄、痛脚都给这个少年抓在手里,完全没有还手之力,故而只能一味的哀求讨饶。如今眼看情人行将被辱,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纵知不敌,也唯有拼死一搏,但求斗个鱼死网破。

然而云平哪会怕他,见他没头没脑地撞过来,冷笑一声,不躲不避,只是轻轻一让,右脚顺势一勾,登时摔了他个狗吃屎。

「潘郎……」陆夫人惨叫着,泪落如雨,泣不成声。

潘士元摔得鼻青脸肿,哼哼唧唧了好半天才从地下挣扎爬起,他一抹面上血污,又复冲上。

云平冷哼一声:「不知死活的东西!」左手疾探,扣住他脉腕,小擒拿术使出,一一扭,把他掀倒在地。潘士元纵然身材魁梧,比云平高了至少一个头,奈何不通武艺,又哪里敌得住华山派高足?登时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一条手臂几离体而去。

「潘郎!你怎么样啦?」陆夫人扑将过来,哭得梨花带雨,悲不自胜。她磕头如捣蒜,哀求道:「少侠,求你放过他吧!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倩儿……不……不行……」潘士元含含糊糊地制止道。

「住嘴!」云平怒火腾升,一巴掌掴去,打下他两颗门牙。

「少侠,别……别打!求你放了他吧,你要我怎么服侍你都行!」陆夫人急道。

「好,这可是你说的,待会儿莫要反悔!」云平狞笑着,一把拉起潘士元,右掌捏成刀,直劈他颈侧,接着十指连探,疾点他数道大

「你……你杀了他?」陆夫人惊恐道。

「呵,死不了,我只是要他暂时动弹不得而已!」云平说着游目四顾,见屋角有个衣柜,于是打开柜门,把潘士元硬进去,反扣锁紧。

「好了,这下没人打扰我们啦!小美人,你还不快过来?」

云平拍拍手,老实不客气地坐到大木上,陆夫人年纪尽可做他妈,他却还口口声声地唤她作「小美人」、「小娘皮」。

陆夫人被这强盗捉着把柄,兼之情郎的命悬于一线,当下哪敢犹疑,含羞带怯地爬上大,叉开双腿,便要任君采摘。云平见她乖巧柔顺,心下喜,俯身凑近陆夫人,仔仔细细的欣赏那成曼妙的体。

只见一对白子硕大柔滑,随着身体的颤栗左右晃动;樱桃红的蓓蕾凸起硬立,微微向上耸翘;丰的美光滑紧绷充;此外她柔软纤细的肢、圆润修长的玉腿、洁白小巧的脚趾、细细绒覆盖下的户,无不彰显着妇人的成和万种风情。

云平焰狂燃,热血沸腾,急忙扯去衣物,踢掉靴子,跳上大

陆夫人身仰卧,心中惶恐、惊惧、羞涩、屈辱,相混杂,自己也搞不清楚到底是何滋味。突然一双怪手已经触上了她的玉体,紧接着就开始轻搔慢抚的游移起来,那种如拂琴鼓瑟般的肆意挑逗,使她的身体起了阵阵颤栗,也勾起了她心中潜藏的原始求。

她赤的身躯不受控制地扭动起来,瑶鼻间不住人的呻。那才经挞伐的溪谷,如今再度水泛滥;密合的两片闸门,此刻也嗡然开启;从所未有的强烈需索,由她内心深处,缓缓向外蔓延,其势锐不可当。

云平的年纪虽轻,却已是花丛老手,御女经验无比丰富,兼之身具千年羊霍,最是擅于挑起女望。他深知慢工出细活的道理,故此一时之间并也不急于围城攻坚,只是慢条斯理的在陆夫人滑白皙的娇躯上轻拢细捻,以指尖温柔抚

陆夫人紧闭双眼,眉头微蹙的妩媚模样,使得她原本就已俏丽明的脸庞,更增添无限魅力。

陆夫人情已炽,只觉周身,体内空虚,她虽到无比的羞愧、屈辱,却不得不承认自己此刻迫切需要男凶猛的入侵,然而期待已久的暴侵袭始终未至。迫不及待之下,她不由得主动伸手,探寻云平的男。一阵摸索,终于如愿以偿,握住了那火热壮的。这时她心中暗暗惊叹:「天啊,这小强盗的家伙好大,比潘郎的还要大出许多!也不知道我能否承受得起?」

云平看见陆夫人情难的娇姿媚态,不觉也加快了节奏。他手指一探,已伸进陆夫人那滑娇户,继而直入神秘人的小。只觉层层叠叠的不断的收缩动,强力着自己的手指。陆夫人的销魂私处竟是如此紧缩柔韧,简直就如未经人事的处女一般。

他不心下暗喜:「陆老匹夫真是暴殄天物!也不知有多久未曾耕耘过小老婆的这块丰腴,怪不得她要出来偷汉子。也罢!今儿个就让老子来帮你陆神医代拆代办吧!」

云平不再等待,抬起陆夫人雪白的大腿,下身一壮的具「噗吱」一声就尽而没,直顶入陆夫人娇的子。女子低浅唤,继而玉臂轻舒,情不自地搂紧云平,无边快排山倒海而来,让她整个人都几乎舒服得晕厥过去。

这时云平使出了真功夫,他股不停地快速耸动,两手则捏陆夫人白的豪,指尖轻挑樱桃般的头,嘴也凑上陆夫人洁白的颈项,细那玲珑小巧的耳垂。陆夫人快活得直疯狂,丝毫不像被迫而为,倒似莫大享受。

要知她在陆府矜持守礼,陆清风端严正派,两人即便在敦伦时也中规中矩,就算后来和潘士元偷情幽会,也时常因为担惊受怕而草草了事,因此她几乎很少能真正享受到带来的销魂滋味。此刻云平高超的房事技巧,实是替她的人生开辟出另一扇新窗。

陆夫人兴奋得无以复加,一波波的愉悦,将她逐渐推上极乐圣境,时间完全静止,只剩下无边无际的快

云平见陆夫人媚眼离,高不断,呻连连,雪白的娇躯上香汗、水、混成一片,面部表情也恍兮惚兮,显然已近快乐颠峰,于是猛烈一阵,大头直顶花心,关放松,滚滚浓霎时间溅,漫入陆夫人的桃源深处……

这边厢,陆夫人在云平下婉转承,战况烈;那边厢,绛仙也是马到功成,轻易降服天真少年于石榴裙下。

原来陆翔离开「銮光阁」后一路闲逛,不觉来到了承恩寺后一处佃农开垦的菜地。他少年心,见园瓜果、蜂飞蝶舞,不留连忘返,四处游玩。

走着走着经过一间青瓦泥墙的农舍,忽闻阵阵女子的娇声隐约传出。陆翔心念一动:「此地如此荒僻,怎么会有女子呼声?」想着他轻轻推开农舍半掩的轩窗,一看之下顿时让他呆在当地。

只见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女仰躺上,衣裳半卸,玉,双手一上一下探入半开的紧身丝袍内,迅急的动作着——原来她正在「自摸」。

美女忘情的抚着下体,同时握住自己的一只大子,捏娇翘的头,陡一转身,玉体上那半开的紫绣裙完全滑落下来,出几近完美的娇躯。陆翔呼顿止——雪白的肌肤如绸缎般毫无瑕疵,巨膨大到离奇夸张的程度,他用整只手掌怕都只能拢到一半,粉红头光洁娇小,如同夏天的杨梅,令人垂涎三尺。

由于衣服已经滑下,陆翔可以清楚的观察美女的每一丝动作。她的右手指头轻轻的着微微外翻的,划着圈儿抚摩核,间歇地将葱玉指入桃源中;每当纤纤柔荑滑过销魂私处,都可以明显的看到美女下腹的收缩;她的左手也没闲着,如同豺狼攫取猎物般不断的云双峰,尖高高耸立,像是照耀天际的灯塔,引领着指尖探寻愉的源泉。

美女玉指的动作有如弹奏乐器,转轴拨弦、轻盈优雅,带着特殊的节奏,任何一丝微小的变化,都会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而她显然是个中高手,对于自己的身体相当的悉,每弹出一个音符,都能勾起最深层的快意,高迭起,佳作连连。仙乐中,曼妙体忘情颤抖,烈共鸣,生出无穷余韵,丝丝缕缕,袅袅不绝。

美女的动作愈来愈快、愈来愈大。人的已经吐出渴望的汁,沾纤纤玉指,上闪烁着靡光华,檀口中发出的不再是呻,而是阵阵急促的息。

玉颈、粉颊现出红,双得微微发亮,十指如斜风细雨般洒落全身,汇聚到快乐的源泉,珠雨起的涟漪,层层叠叠,慢慢形成了波,一次又一次地拍打着岸石,迸出无比悦的情水花。

终于,在一声惊雷后,美女忘情的呐喊,体有如弦的弓箭般紧绷,夹杂着一阵接一阵剧烈的颤栗,看得陆翔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他从未想过,一个人所能承受的快可以如此酣畅淋漓,登峰造极。他更没有想到,在承恩寺后偏僻冷清的菜园里,竟会有这样一位火热的可人儿。

陆翔出身名门,自幼侍婢成群,美貌女子不知见过多少,然而和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绝尤物相比,似乎全都有若无盐之于西施——差了十万八千里。

陆翔失魂落魄之际,房内的绛仙却在暗暗偷笑。原来她一直蹑着陆翔,见他在寺外逛,便想趁机以,她发现菜园里有一间空置的农舍,便悄悄躲了进去,待陆翔从屋外走过,当即上演一幕无边的「自摸」小剧给他看。

过了半柱香工夫,绛仙才慵慵懒懒地坐起身,穿回衣物,而陆翔兀自傻傻愣愣地呆立窗外。绛仙美目向他轻轻一瞥,故做惊讶地尖叫道:「啊……你……你是谁?站在那儿干……干什么?」

陆翔这才回过神来,手足无措道:「姐姐莫慌,我……我只是碰巧路过,什么……什么都没看见…」他这话说得有气无力,傻子都听得出是在撒谎。

绛仙却装做信以为真,拍拍口,轻舒一口气道:「哎,吓死我了!对啦,这位公子,不知你何事途经此地呢?」

陆翔不善做伪,面,支吾道:「嗯……这个……其实我……我只是随便逛逛……也没啥事儿!」

「哦……」绛仙故做恍然,接着敛衽施礼,柔声道:「此处山野之地,偏僻荒芜,人烟稀少,公子如若不弃,且进寒舍稍事休息,饮一杯茶水可好?」

陆翔求之不得,喜道:「姐姐如此客气,那小弟就叨扰了!」说着稍整衣冠,推门入屋。

室内陈设简陋,环堵萧然,除了桌椅农具外更无它物。陆翔见这美女国天香,怎料生活如此贫寒,不大起同情之心,柔声道:「还没请教姐姐芳名!」

绛仙轻笑道:「公子言重了,乡野女子,哪来什么芳名不芳名?奴家……姓楚,村里人都唤我做秀兰!」

陆翔连忙躬身施礼道:「在下陆翔,见过秀兰姐姐!」

绛仙掩嘴娇笑道:「公子不必多礼!快快请坐,待奴家为您奉茶!」说着烹煮山泉,沏上香茗。

陆翔接过杯盏,心不在焉地呷了一口,眼神却完全集中在绛仙身上。只见她一身剪裁合度的紫丝袍紧紧包裹着丰腴的娇躯,两颗大弹随着呼轻轻上下颠动,直是裂衣出,搭配起苗条纤细的柳,真叫人担心她平时走路会不会因部负担过大而失重心摔倒。陆翔瞧得两眼发直,下面也不安份起来,巴翘得老高。

定睛细看,绛仙丰隆的酥上那两颗娇小粉头竟也亭亭玉立,肆意招摇。

陆翔赶紧捂住鼻子,生怕鼻血就这么将出来。

绛仙如何不知少年正自醉于她的体,顽皮心起,故意把一分茶的木勺碰到地上,然后装做手忙脚地俯身捡拾。陆翔也赶紧钻到桌子底下帮忙。

他乍一抬头,猛然发现女子的领口竟向下敞开,一对美近乎赤的袒在眼前,粉的雪肤莹白胜玉,可以清晰地看到玫瑰晕和玲珑翘的娇小头。

「啊,对不住,我真是笨手笨脚!公子,你找到了吗?」桌下光线昏暗,绛仙一边摸索一边问。

「没……没有!」陆翔结结巴巴地应着,他只顾抓紧机会欣赏美女的大,哪还去管什么木勺。

绛仙找了一会儿,又故意转向两边摸索,一对吊吊的子随着身体的移动左右晃。

陆翔好不容易才把眼光从那对丰盈活泼的大白兔上挪开,忽然又像看见天福地般发现了另一副绝丽景:绛仙这时叉开双腿,紫绣裙内无遮无拦——天啊,这个货竟然不穿内!陆翔惊得差点叫出声来。但见女子下体的肌肤一如上身般白皙无瑕,光洁的小腹处没有一,美丽的在深处若隐若现,仿佛等待着男人去采摘品尝。

「在这里!」绛仙高兴地叫道。既然木勺已经找到,陆翔也就不好意思再这么窝在桌子底下不出来。然而后面的茶却喝得加倍艰辛,因为他的下半身涨得几乎麻痹,要是站起身来只怕立刻就会当场出糗。

「姐姐你是一个人住吗?」陆翔随便找个话题,以掩饰内心的尴尬。

「嗯……」绛仙美目泛红,微垂螓首,细声道:「外子从事药材生意,年前出关办货,至今未归……」

陆翔见她神凄苦,怜悯之余,不知怎的,内心竟隐隐浮起一丝庆幸。

「唉……那可真是委屈姐姐你了!」陆翔软语安

「这是生计所迫,也没什么委不委屈的……」绛仙说着,螓首垂得更低,语声中已略带哭音。

一时间,桌上两人各怀心事,尽皆默然不语,气氛显得异常暧昧。

「公子,奴家忽然有些头晕,您能扶我回房吗?」绛仙以手支额,黛眉微蹙道。

陆翔急忙关切道:「姐姐可有什么不适?」

绛仙涩声道:「兴许……兴许是昨晚着了点凉!」说着挣扎起。陆翔赶紧抢上,扶住她的纤纤柔荑,只觉一双玉手软如棉絮,柔若无骨,不魂为之销。

两人来到房中,绛仙斜倚上,拍拍身边,示意陆翔也坐下。陆翔有点不知所措,慌忙落座后怯怯地瞥了一眼绛仙。只见她眉目含,全无病态,一对丰房傲然茁,几近赤地袒前,直是耀眼生辉,美不胜收。看得陆翔全身发烫,下体愈加亢奋,不冲口而出道:「姐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公子,什么问题啊?」绛仙娇声应答,巧笑嫣然,媚态横生。

「大哥出门那么久,你习惯吗?」

「公子,你还小,很多事还不懂……」

陆翔看到绛仙娇羞面,媚眼如丝,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一股女子幽香,不热血如沸,吃吃道:「不懂才问啊,姐姐,你看这里除了我们两个之外,又没有别人,你就告诉我嘛……」说着大起胆子凑过去在绛仙脸上轻轻一吻。

绛仙被他吻得脸上的、身上酥酥的,双抖得更是厉害,部也不知不觉间水泛滥,于是附在陆翔的耳上娇声细语道:「公子,我是健康正常的女人,这么久没有男人,我也需要……」

「需要什么啊?」陆翔追问道。

绛仙粉脸晕红,风情万种地白了他一眼,娇嗔道:「小坏蛋,你刚才什么都看见了,是不是?明明知道的,还偏要来问人家,就是……就是那个嘛……」

陆翔看到女子入骨的媚态,巴早就不受控制地硬起来,这当然逃不过绛仙的法眼。她本想故做矜持地别过头,但脖子却不听使唤,目光像磁石般被到少年的大上,心中惊喜集:「这小子的巴可也不小啊……想不到本姑娘遇上的尽是上等货!」

一物说来就来,端的是沛不可当。绛仙只觉自己的户越来越热,桃源深处阵阵酥水越越多,她已渐渐无法控制意识,继续保持优雅从容的姿态。陆翔虽与云平尚有天壤云泥之别,但贵在年轻力富,巴也颇具形势,足可心,一快朵颐。

这时陆翔早已撑得异常难受,口中含糊叫道:「好姐姐,我来替你解决你的需要好了!」说着拉下自己的长和内,把久已亢奋硬翘的大具亮了出来,拉过绛仙软润的玉手来握住。

「好姐姐!快帮我,你看我的小已经要爆炸了!」

绛仙见少年的具此时正昂然立在眼前,巴上血管暴起,直如一巨型钢杵,头更是浑圆火红,像小蛋一般大,确是非同凡响的巨物,不又惊又喜,心如鹿撞:「即便成年男子也不过如此啊!」

绛仙想着,她已完全无法克制内心的,什么以的奇谋妙算尽皆抛到了九霄云外,握住陆翔的大巴就送入自己的口中。她齿舌并用,深含细,又又衔,还把大紧紧地贴在粉颊上,觉它的脉动,整巴都被她搞得淋淋漓漓,纤纤素手兀自轻握着两颗大卵蛋,慢慢地捏抚

陆翔在绛仙的这一番口舌攻势下,终于再难坚忍,分开她修长的玉腿,向前送去,一下子就尽入。

绛仙浑身陡然一震,继而叫声震天价响起,娇呼道:「啊……好……好弟弟……你……你慢点……哦……」

陆翔受着女子体内的柔滑,不兴奋得眯起眼睛,嘴里发出快活的息:「啊……姐姐,你好……噢……夹得我死啦……噢……」

绛仙摇摆着丰的雪,极力合少年的水奔涌,有如山洪爆发,难以抑制。

陆翔低下脑袋,兴致地看着自己的大在女子的玉户里进进出出、吐吐。

只见绛仙那白而丰腴的美,高高地撅起。光洁的小腹处柔滑闪亮,带着点点滴滴的珠,两片肥厚的间歇开闭,中间夹着翠玉玛瑙般的小核,凸凸,煞是可内紧实的不停地收缩、颤抖,有如婴儿饥渴的小嘴一般,拼命咀着大头。一缕缕晶莹剔透的道深处涌出,顺着,拉起长长的粘丝,淌在洁白的单上。

「啊……啊……美死啦……用力……唔……唔……」

绛仙叫着,一对豪摇晃得如水似波,头乌亮的青丝,也纷纷披散下来,在她那浑圆光洁的香肩上丝丝飘

陆翔看着身下婉转娇啼、媚态百出的绝尤物,不由火更炽,奋力猛干,加速,狂推狂顶数十下。

「好弟弟……啊……姐姐……姐姐简直……简直舒坦透了……啊……啊……不行了……我要丢了……噢……」

这时陆翔已颇觉疲累,下体丁香巧送,节奏渐趋迟缓。他咬咬牙,做最后冲刺,遂将出小,只剩头留在里面,接着用尽全力一顶,直入花心,差点连两个卵蛋也捅了进去。这威猛无比的一击险些把绛仙的魂儿都撞散,得她呼爹喊娘,娇连连,水潺潺出,与摩擦,发出「噗哧噗哧」的不绝声响。

「啊……好……好弟弟……你……你要死姐姐了……噢……姐姐……要上天了……噢……」

「姐姐……你好……好美喔……我……我死啦……啊……啊……」

斗室中,一对纵男女,直不知今夕何夕。小腹下,双腿间,还有棉被单上,到处淋淋,粘呼呼,狼藉一片。绛仙已然神魂颠倒,四起。只见她粉红玉黛,贝齿闪光,檀口吐气如兰,玉颈不停转动,疯狂的情使她神智渐失,肥,玉腿蹬,不由自主地张开小嘴,在少年的肩膀上啃咬。

陆翔再也忍不住火的焚烧,具暴,他提收腹,部下沉,头猛烈,连续几下研磨,继而全身一震,劲出一股又浓又热的男……

云雨过后,陆翔几近虚,气如牛,疲累死。他虽然发育良好,但毕竟年纪尚轻,雄风再振,也经不起绛仙这等「媚女」的折腾。绛仙看着他面无人的颓败样儿,不心下暗叹,看来还是只有云平才能在房事上真正的足自己。

正想着,却听陆翔气吁吁地道:「秀兰姐姐,你真好,谢谢你!」

绛仙腻声道:「谢什么?」

「谢你能让我和你……那个呀!」

绛仙娇笑道:「谢我干啥?你能帮我解决……解决需要,我也很开心!」

「那我以后还能来找你吗?」陆翔急切地问道。

「这个……得看看了。」绛仙故做沉道。

「好姐姐,你就答应我吧,我真的很喜你,在你丈夫没回来之前,就让我来陪你吧!」陆翔摇着她的玉臂恳求道。

「唔……那好吧。可是明天……明天我得去城里一躺。」

「是去襄城吗?那太好了,我就住在城南陆府,陆家你听过吗?」陆翔喜动颜道。

「我知道,是襄樊神医陆清风陆老爷府上吧?」

「是啦,陆神医是我爹爹,你可以来我家找我,只要说出我的名字就行,自会有人通报!」

「这不太好吧……」绛仙为难道:「我一个有夫之妇,贸然到府上去找你,别人见了会说闲话的。这样吧,我在城里东大街有个亲戚,还是你到那儿去找我吧!」说着讲出了她和云平在襄城的落脚处。

「好,明天我一定去找你!」陆翔喜孜孜地道。

藏经阁收录员 2024-08-18 10:47:00

第五章:

云平回到东大街的住处,已是入夜时分,一跨进屋,就见绛仙坐在桌边,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

「怎么样,我的好弟弟,陆夫人那蹄子够不够啊?」绛仙故意调笑道。

「嘿嘿,得很!姐姐你呢,陆家那小子一准让你收拾得服服帖帖了吧?」云平的脸皮也足够厚。

「就一黄小子,有什么难的?」绛仙悠然道。

「那你探听到寒玉玦的下落了吗?」

「没有,哪有这么快?咦,难不成你打听到了?」

云平得意道:「那可不!」

绛仙惊诧道:「怎会如此容易?陆翔虽然只是个半大孩子,我也不敢问得太急,怕惹他疑心,这陆夫人怎就这么好相与?」

云平嘻笑道:「这也难怪,你用的是美人计,须得投怀送抱,我可不同,呵呵,使的乃是一招霸王硬上弓,要她不敢不从!」说着便将如何发现陆夫人在竹林中偷汉,自己如何闯入撞破,接着如何软硬兼施,吓得她乖乖就范等等经过一一道出,听得绛仙捧腹不已,笑得花枝颤。

「真是亏得你,能想出这么绝的法子!」绛仙好不容易止住笑,吃力道。

「那陆翔这小子现在还有利用价值吗?」云平发问道。

绛仙沉半晌,缓缓道:「有!我们要让他去偷寒玉玦!」

「陆夫人不行吗?」

「不是不行,是不太保险!她有可能走漏风声!」

云平瞪目道:「她敢?她在外面偷男人,又让我上了好几次,还敢告诉她丈夫?」

绛仙轻笑道:「这些事她自然不敢讲,但咱们要让她去偷陆家的传家之宝她也许更不敢,现在她有把柄让你抓着,自是无有不从,但一见到陆清风说不定就觉得有了靠山,权衡轻重之下,还是以出卖你我为妙!」

云平默然片刻,点头道:「唔,也有道理。」

「所以!」绛仙补充道:「为今之计最佳莫过于让陆翔去偷寒玉玦,他年纪小,见事不明,易于控,只要小施手段,包他乖乖听命!」

「那你又要去找他么?我叫陆夫人带他出来吧!」云平道。

「不用,我已经叫他明天到这儿来了!」

「好啊,原来早约好了,真是新人上了,旧人丢过墙,你跟他来劲儿得很,对不对?」云平气鼓鼓地道。

「哟,喝醋了是不是?你跟陆夫人玩到这么晚,我都没来怪你,怎么现在却冲我发起脾气来?」绛仙掩嘴娇笑道。

「我……我就是吃醋,怎么了?我是去办正经事儿,可你呢,尽想着和那小子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云平怒道。

绛仙看着这个活宝贝,心下是又好气又好笑,但也不想真个把他惹恼,于是软语安抚道:「好了好了,算我错了行不行?姐姐跟你赔礼道歉!你既然不喜看见陆翔那小子,明天他来的时候我就把他赶走,好不好?唉……其实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么?」

云平闻言一愣,愕然道:「什……什么心意?」

绛仙微微叹了一口气,明媚的秀眸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雾,朱轻启道:「我原以为,这辈子我都不会喜上任何一个男人,但现在才发觉我错了,大大的错了。我……我毕竟还是一个女人,我也需要一个温暖的臂弯,也想有个人来怜我,我……」她说着微抬螓首,美目凝注着云平,出无限深情,痴痴道:「我知道,你就是那个男人,对吗?」

云平只觉脑门轰然中开,三魂七魄都似飘到了九天之外,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否身处梦中。往事如惊鸿掠影,一幕幕从眼前闪过:和绛仙在余家集内离奇的相遇,和她在襄城中东躲西藏的狼狈经历,还有最多更多的,是两人抵死绵。这一切切,都是那么的虚幻缥缈,宛若梦境。以致云平从来不敢抱有奢望,哪怕他内心对绛仙充慕依恋,因为他知道,一个绝美女千依百顺的婉娈相从,目的只能是彻头彻尾的借助利用。然而世事无常,天意难测,缘分一物,往往出人意表,当你认为它绝不可能出现时,它却偏偏神奇的降临了。

绛仙美目凄,凝望着窗外一泓皎洁的明月,幽幽道:「我们姹女派门下,皆是自幼孤苦的可怜女子,没有亲情,没有温暖,加上我们体质特异,在房事上几乎永远需索无餍,因此我们只有不断地找男人,一个接一个,说是寻求足,其实还不如说是想得到一点点藉。有些时候,我也会很腻烦,讨厌这种人尽可夫的生活,讨厌这个肮脏的身子,更讨厌全天下的男人,因为他们都是一般的贪婪好。但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假如长时间取不到男子元,我就会丧失全身功力,像这样的子,又有何生趣可言?直到遇上了你,我才好像重新看到了希望,你是那么的开朗,那么的快乐,对我又是那么的温柔体贴,你年纪虽小,却肯为了我,和势力庞大的移花为敌。你是唯一一个真正怜我、我的男人,呵,也许你还不算男人,只是个男孩子,但不管怎样,谢谢你,云平,你让我体会到了幸福的觉。这辈子,我都是你的女人,只是你的女人!」

云平何曾想到,自己胡发的一通脾气,竟会换来一番如斯深情的告白,他呆呆望着绛仙灿若明霞的俏脸,心中百味杂陈,竟似痴了。

「傻小子,怎么不说话?」绛仙娇嗔道。

「我……我……姐姐,我对不起你,你这样待我,我……我却还那样说你,让你伤心,我真是狼心狗肺,猪狗不如,我……我不是人……」

「别,别这么说!」绛仙玉臂轻舒,用纤纤素手掩住了云平的嘴,美目中含深情,柔声道:「姐姐不怪你,我知道你这么着急,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在意我,有你这份情,姐姐什么都够了……」

云平看着美人如玉,听着温香软语,意愈浓,哪里还按捺得住火,一把搂过绛仙便痛吻起来,绛仙的反应前所未有的热烈,恨不能彻底融化在云平怀中,丁香巧舌携着绵绵情思,毫无保留地传递着慕与眷恋,两人间虽再无山盟海誓的告白,却犹胜千言万语的倾诉,正是:忆昔邂逅遇仙郎,谁想此身偕鸾凰。共向蓬莱莅仙地,不似人间渺茫茫。

「姐姐,明天还是让陆翔来吧。」云平依依不舍地离开绛仙的樱,轻抚着她的双峰,柔声道。

「好弟弟,真的不喝醋?」

「不……不喝!拿……拿到寒玉玦要紧嘛……」云平故做大度。

「唔?真……的……吗?」绛仙皱了皱她可的鼻子,故意拖长语调,摆明了不相信云平有气无力的表态。

「真……真的……」云平说着,声音却细若蚊蚋,自己听了都觉得气。

「好了好了!」绛仙搂住云平的脖子,嫣然道:「从今天起啊,你不仅是我的好弟弟,还是我的夫君大人,所谓出嫁从夫,往后妾身的一举一动全凭夫君大人的吩咐,你若叫我贞洁自持,我就绝不会再看别的臭男人一眼,但你若要我去伺候旁的男子,嘻嘻,那奴家也只有从命了!」

云平听了暗暗好笑,其它也还罢了,「贞洁自持」四个字与绛仙那是万万无缘的,自己若同意她和别的男人鬼混,这小妮子只会乐得心花怒放,哪会有一丝一毫的不甘不愿?还说什么「出嫁从夫」?不「人尽可夫」就谢天谢地了!不过绛仙能够表现出这种「惟君是从」的情意,还是让云平心中暖暖的甚是受用。

其后更有何话?自然是一室皆,说不尽的恩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红烛“啪”一下熄灭,长夜深深,万籁俱静,惟余声声娇浅唤,在融融月中徘徊萦绕,人心扉……

第二天清晨,云平还在蒙头大睡,小院外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绛仙起身去开门,却见一名少年皂衣白帽,眉花眼笑,看见绛仙就目光,两手团团向她作了个揖,正是那陆府小少爷陆翔如约而至。

绛仙故做惊喜,袅步婀娜地在前引路,心下却是暗笑:「这小子真是猴急,天才麻麻亮就巴巴地赶来了。」

陆翔跟在后面可当真吃不消,看着绛仙那如风摆柳的水蛇和丰圆润的翘,他只觉一股无名火在下体熊熊燃烧,少年人正值血气方刚之时,念一起便无法遏制,当下情难自抑,才走进西厢的一间偏房,陆厢就迫不及待的朝绛仙扑去。

绛仙咯咯娇笑,也不抗拒,任他施为,不片晌便给剥了个干干净净。再次目睹绛仙成体,陆翔兴奋得简直无以复加,但见眼前美人:肌肤欺霜赛雪,体态婀娜多姿;颤巍巍,丰耸翘呼呼;销魂处,洁白柔滑,风暗中藏;如玉美腿,修长浑圆,宛如玉柱光耀眼。

陆翔看着那山峦起伏的线条,端一个幻变无方,引人入胜,不由暗赞: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他迅速褪去身上衣物,正待骑马扬鞭,征逐沙场,忽然听到一声轻咳从身后响起,他大吃一惊,猛地回头一瞧,只见一名长身玉立的俊秀少年正站门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自己,这一吓可非同小可,他赶紧拢起衣物,缩到角,颤声道:「你……你……你是谁?」

「呵呵,我啊?我是来找这位姐姐的,你又是谁?」云平嬉皮笑脸,心下却是捧腹不已,暗忖这陆夫人和陆翔不愧是母子,一个偷汉,一个采花,又是一般的大胆小,真是对活宝。

绛仙冷眼旁观,也自瞧这少年不起,但她神如常,并没有表出来。

「是……是吗?秀兰姐姐,你……你认得他?」陆翔听到来人并无恶意,略放松。

绛仙微点螓首,轻笑道:「恩,他就是这院子主人家的少爷,平里我进城都租住在这儿,他有时候就……就来陪我。」说着故做羞涩,俏脸上升起两团红云。

陆翔一听便即恍然,看来这富家少爷和自己的「秀兰姐姐」之间多半有些钱易的勾当,想昨天他在城外看到少妇家中那般寒酸,怎么可能一进城就租得起这么偌大一个院子,就算她有亲戚接济,也绝不会如此奢华。料来定是这位富家少爷垂涎少妇的美,以宅第为惑,寻那云雨合之。陆翔暗忖这样方才合理,心下顿时如释重负,但看到自己的「秀兰姐姐」如此滥,自不免有几份醋意,不过转念又想,他自己何尝不是那采花戏蕊的狂蜂蝶,凭什么去指摘别人的不是?况且能得到一位千娇百媚的绝尤物的垂青已算他三生有幸,至于别人到底有几个姘头又与他何干?再说在这襄城中若论富贵,谁人敢和陆府比肩?那个小白脸能凭一个破院子就骗得美人归,自己难道就不可以用巨万家资打动佳人芳心,来个金屋藏娇什么的?

陆翔越想越兴奋,他年纪虽轻,学医习武又无甚天资,怎料在这的风月之事上却是七灵八窍,机智非常,转瞬间就设计出了三四种方案,当下也不再计较云平的身份,向他招手道:「良辰苦短,这位兄弟你也来吧!」

云平心想你倒主动,于是边衣服边笑道:「别客气,你先上吧!」

绛仙笑意盈盈地听着这对少年古怪的对答,心尖儿也了起来,忍不住扭动枝,着一对雪白大,细细娇道:「唔……来啊……你们快来啊……」

陆翔被她挑逗得差点要血管爆裂,矗立得异常刚硬,他手夹头,股一,威猛的权杖便捅进了美人儿的销魂私处,甬道内紧快无比。陆翔收,准备一鼓作气,大施挞伐,岂料好事多磨,不知是因为昨天连放数炮还没恢复,还是因为今儿个有旁人在场以致过度紧张,竟然捅了两下就一泻千里了,陆翔羞愧无地,绛仙也颇错愕,不噘起小嘴,在上哼哼唧唧地叫唤:「人家不依呀……唔……还要……还要嘛……」

陆翔本想重整旗鼓,再接再励,不料任绛仙使尽浑身解数,含抚,他那话儿竟然就是起不来,眼见云平站在脸贼忒兮兮的坏笑,下一条巨气势骇人,绛仙却独自个七上八下,那般酸楚,何以言喻?如果不是为了得到寒玉玦,她真恨不得把陆翔一脚蹬到底下去,不过现在只能尽量讨好,不敢丝毫不。正在一旁幸灾乐祸的云平见此情景,也不忍让绛仙太过郁闷,于是爬到陆翔身旁,拍拍他肩膀道:

「兄弟想必今天状态不佳,不如你酝酿一下,让我先陪姐姐玩玩,等你重振雄风了再上,好不好?」陆翔刚刚完,下体软趴不举,无可奈何,只得答应。绛仙更是喜翻了心,她让陆翔搞得在紧要关头鸣金收兵,半吊子不上不下的份外难受,此时云平及时补上当可谓雪中送炭,叫绛仙不由暗赞还是这小子最懂得体贴自己。

「唔,好弟弟,你还等什么呢?快来……快上我,姐姐要你!」绛仙檀口吐仙音,美眸情,娇媚无比。

云平哪还跟她客气?趴到绛仙的玉腿间便侵袭她的部位,只见那销魂私处:粉妆玉琢暗遮掩,珠点点润花房;红,幽忽隐忽现,薄两片雁双飞,鲜犹胜蛤蚌,水汪汪,恰似一泓清泉,映照山光悦鸟。云平越看越,低头「啪啦、啪啦」就在那漉漉的户上猛亲猛,淡淡的腥混杂着绛仙醉人的体香,合成一股难描难画的芬芳。

云平一边施展手上功夫,一边说些言秽语,逗引得绛仙心难搔,只觉饥渴空虚,漾,一发不可收拾。

云平见时机成,于是坐在上,抱起绛仙,让自己的骶对着女子的盛,巨硕的探索几下,寻到那方销魂秘,当即「噗滋」一声尽入,牵起一串摇魂魄的呻叫,震得房顶都险些掀掉。

「啊……啊……太了……好弟弟……用力……用力……干死姐姐……噢,噢……姐姐……美……美死了……」

云平下体顶不休,越送越猛,上面也忙得不可开,一手抓住一颗大房,又、又、又掐头,低头用嘴含住另一子,又、又、又咬,还用舌头去舐粉红的晕,得绛仙有如万蚁穿心也似,又麻、又、又酸,又痛,死。

绛仙不停地上下颠动美合着云平强有力的冲击,口中娇吁吁∶「噢哼……大巴弟弟……你真会玩……好会干……唉唷……你会……玩死……姐姐的……嗯……好……呀……喔……好……美……好舒服……」

两个人情浓意密,一个如饿虎羊,一个似娇花着雨,干得风云变月无光。云平被刺得暴发了野,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像发情的公牛般拼尽全力

「哎呀……亲丈夫……好弟弟……我的小心肝……姐姐可让你…………死了……呀……顶到花心了……啊……」

绛仙将云平搂得死紧,梦呓般的呻着、叫着,柳款摆,肥猛摇,又抬又,使牝户与大巴贴合得更密切、更紧凑,从而更增快,甬道深处的花心,一收一放的着大头,恨不能于之混融合一。

陆翔在一旁见两人干得状若癫狂,不火中烧,具猛然起,便要加入战团。云平于是睡倒在上,让绛仙也平躺在自己身上,而陆翔就在两人的最上面,这种两男一女的体位绛仙曾经提过,不过云平以前只是限于想象,从来没有机会实践,今天正好拿来一试。

「唔,来吧,你们两人一起上我吧,快,我要你们两条巴齐上!」

绛仙这句至极的言语掀起了两个少年更狂、更野、更原始的兽。陆翔奋勇当先,鲁地扳开绛仙的双腿,一手扶巴,,跨下的便肆无忌惮的入小的深处,此时他已如狼似虎,要把适才早的郁闷疯狂的发出来,这可苦了绛仙,她娇的小才承受了云平巨的攒刺,刚息一会儿,现在陡然又遭狂攻,自是倍受摧残,她下体飞溅,牝户红得如要滴出血来。

「啊……啊……噢……」兴奋的呻早已转为痛苦的哀鸣,初时的快乐愉,早被两的凶狠带走。

云平见陆翔勇猛非常,自也不甘落后,对准绛仙的眼奋力刺入,伴随着她的一声尖叫在直肠中疯狂起来。

「啊……好痛……噢……」纵以绛仙之能,也经受不起两名如饥似渴的少年无休无止的狎玩,尤其是天赋异禀的云平,他那巨擘金刺入绛仙的后庭处直撑得她腹裂。

云平却不顾绛仙的痛苦哀号,在她菊门中进进出出,照捅不误,直肠内紧密非常,起来与小中截然不同,犹似给夹在层层铜墙铁壁之中,虽然又紧又干,但却别有一番强烈的刺,云平边边问陆翔:

「怎么样,觉到了吗?」

「唔,觉到了,进来不少了!」陆翔笑答,说着在小中加紧动作,与云平门中的具互成呼应。两人同时出尽全力,绛仙更是叫得声嘶力竭:

「噢……啊……你们……你们……要捅……捅死我吗……噢……啊……啊……」

但同时又听她低低地呻叫道:「噢…………真……真舒坦上天了……噢……」

云平和陆翔又齐齐顶了百余下,绛仙连冲数次高,叫都叫不出声来,全身搐不止,了一腿一。陆翔下体动作得直要麻木,忽觉头一个灵,迅速被一团热包围,既而一阵酥难当的麻痹使整条都丧失了知觉,麻痹的范围不断扩大,由卵蛋到小腹,最后到整条背脊,忽然山崩地裂一般,积蓄已久的滚滚浓,把女子的小之余还有不少反溢出来到被褥上,陆翔想不到自己的如此丰富,顿全身虚,把从绛仙的小出,翻身瘫软在一旁。

恰在此时云平也觉到即将出,但他收发能力较好,坚忍不,把出绛仙的门移到她脸上这才放松全身肌,顿时一股白花花的泉一样笔直出,绛仙一张战后苍白如纸的俏脸立马被盖上一层粘稠如糨糊般的腥浓男,而此时绛仙早已昏厥休克过去,人事不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翔才觉得稍微恢复了点力气,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只见身旁佳人兀自杏眼紧闭,沉沉睡,酥、小腹、牝户上到处留着战后的,陆翔瞧得心神皆醉,越看越,恨不能今生今世就这样欣赏着美人做海棠睡,奈何绛仙却似乎没这个打算,她「唔」了一声,微微睁开美眸,然后娇慵无力地伸了个懒,看见陆翔正在失魂落魄的望着自己,当即报以甜甜的一笑,这下又把他的魂儿勾走了三分。

「好弟弟,你今天可真,姐姐都快升天了!」绛仙伸出一只纤纤素手,轻轻套着陆翔已经软蔫的,嫣然道。

「姐姐,以后我天天都陪你,让你开心!」陆翔说着也抚上了绛仙那一对傲然茁的豪,只觉下体又有了些微亢奋,不过他毕竟还是个雏儿,不能像云平那样说来就来,当下只能亲亲嘴,摸摸腿,过过干瘾。

「咦?刚才那位兄弟呢?去哪儿了?」陆翔这才记起云平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踪影,心想这人真是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

绛仙知道云平是给机会自己去诓骗陆翔偷寒玉玦,于是微笑道:「那位小爷家里管得严,想来是有功课,这便早早地走了。」

「哦,这样啊!」陆翔口中喏喏,其实却是心下窃喜,暗忖那小子算会做人,早早地开溜,方便自己和眼前这位美娇娘双宿双栖,不过他出门来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午后爹爹还要考问医典,自己可得抓紧机会,和「秀兰姐姐」多干几回。

陆翔正自酝酿情绪,绛仙却在转着她的小九九,究竟该用什么方子撺掇陆翔去偷寒玉玦呢?绛仙黑如点漆的眸子骨碌碌一转,忽然瞥见角处陆翔的长袍衣带上吊着一块莹润的玉佩,当即灵光一闪,计上心头。

她装做不经意间碰到那块玉佩,然后自自然然地捧起来欣赏,一边把玩一边赞叹道:「这块玉佩真是美呢!」

陆翔见她喜,不洋洋自得,吹嘘道:「这是我周岁时爹爹花了三百两银子请全襄城最好的高手匠人心打造的,听说这玉采自东海神山,能保平安,是我的护身灵符!」

绛仙又啧啧称赞了一番,放下玉佩,螓首靠在陆翔肩头,美目凄地道:「其实我也曾有一块护身宝玉,可惜早年为了给夫君做生意打点行头,不得不典押了换钱,这几年子过得苦,夫君又迟迟未归,那玉也就不知所踪了……」

陆翔听了万分怜惜,连忙截口道:「那玉是怎生模样?是和田玉?蓝田玉?不知打造成何种形制?是菩萨?弥勒?还是环玉坠子?要不……要不我把这玉送给你,它虽不一定和你那块玉一样,但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物!」说着便把自己的玉佩到绛仙手里。

绛仙却不接受,又把玉佩推回给他,微笑道:「多谢你的好意了,你这护身符当然是宝物,抵得过天下任何一块美玉,不过和我那玉比起来还差得远!」

「啊?比你的玉还差得远?」陆翔张大了嘴,一万个不相信,暗忖你这么一个贫寒的乡下少妇,还能有什么价值超过三百两的稀罕宝贝?

绛仙柔声道:「我可不是说大话骗你,要说玉啊,有绿翡莹翠,讲泽,有光洁通透,讲质地,有细腻滑润,可是世间奇玉,可曾有冷若寒冰的?偏偏我那护身宝玉,就是一块能遇水成冰,不折不扣的寒玉?试问,你这块玉和我的那块比起来不是天差地远吗?」

听到「冷若寒冰」四字,陆翔已忍不住「啊」地惊呼出声,待绛仙说到「寒玉」,他更是脸上变,绛仙故做讶然,望着他,奇道:「怎么了?不就是一块玉嘛,用得着吓成这样吗?」

陆翔愣了好半晌,才吃力地道:「不……不是,我是想说,这玉……咳……这寒玉……真不巧,我家也有一块!」

绛仙早就心知肚明,便是要他说出这句话来,当即装做大惊失,娇呼道:「怎么可能?我娘传玉给我时,曾说过寒玉在世上仅有独独一块,着我好生保管,你家怎么可能也有?」

陆翔也苦笑道:「我怎晓得?我爹爹也曾说过,寒玉玦举世无双,到哪儿也找不出第二块来,他还吩咐我们要严格保密,对外人谁都不准透只言片语,再说这玉是我们陆府的传家之宝,沿袭已有数百年,断不可能是从当铺买来的,唉,这可当真好生奇怪……」

陆翔百思不得其解,急得抓耳挠腮,绛仙却是心下暗笑:「陆清风明厉害,怎知却养出一家草包蠢蛋,先是那个肥猪管家,再到这个小,个个都是纸糊的嘴,一桶就破,还说什么不传之秘?过几天怕不得诏告天下,人尽皆知!」

绛仙好不容易才没让自己笑出声来,她低眉敛目,幽幽道:「你爹和我娘估计错了也是有的,不过这寒玉乃无价之宝却毋庸置疑,唉……我没能保住它,真是愧对亡母啊!好弟弟,将来你爹爹应该也会把玉传给你的,你可得好生保管,切不能像我这样,让先祖含恨九泉……不过你家大富大贵,也绝不会有我们这些蝼蚁之民的烦恼的,更用着不着典当传家之宝,唉……也只有我们这种贫百姓,才会为了柴米油盐碌碌一生,甚至抛却孝义……呜呜……」说着低声啜泣起来。

陆翔见绛仙凄凉悲苦的可怜样儿,但觉心如刀割,恨不能舍却姓命,只求她忧愁稍解,当下热血如沸,口道:「要不我把我家的寒玉玦给你吧!」

「真的?」绛仙大喜若狂,但她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自己如果表现得太过热切,容易招致对方怀疑,于是喜方现就尽量抑住,玉容一黯道:「唉……这也不好,失了寒玉是我命苦,怨不得旁人,拿你的传家宝来送我那也无济于事,非但补赎不了我的过错,还要对不住你家先祖,那才是天大的罪过啊!」

陆翔也是一时动,没有顾及后果,话刚出口就觉得后悔了,可又不好意思自己食言毁诺,正觉苦恼,却听到绛仙如此善解人意,处处替他着想,毫无私心贪念,不由万分动,他沉半晌,似乎下了莫大决心,突然拉起绛仙的纤纤柔荑,动情道:「好姐姐,我是真心的,别说一块寒玉玦,为了你,就算是要我赔上姓命我也绝无二话。像你说的,这块寒玉玦将来爹爹早晚是要传给我的,既然是我的东西,我就有权利支配,我要把它送给你有何不可?」

绛仙确是机智狡黠,聪慧过人,一招以退为进就骗得陆翔死心塌地的信任,她心下得意,脸上却恋等诸般柔情,昵声道:「好弟弟,你……你的这番心意叫姐姐该如何报答呀?其实,我要寒玉玦来也无用处,我只想把它放在亡母坟前,让娘知道我没有丢失宝物,好告她在天之灵,用完之后立马归还于你,那样你也不用背上丢失传家之宝的罪名啦!只是……只是不知道你爹爹会否同意?」

陆翔听她这么说,更无疑虑,微笑道:「要爹爹同意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担心!我借寒玉玦给你也不是为求报答,我只愿咱们两人将来永永远远地生活在一起!」

绛仙哪还不明白他的「办法」就是偷,也不说破,只是加倍的甜言语,哄得陆翔神魂颠倒,同时心下暗骂:「一块寒玉玦就要本姑娘陪你一生一世?想得美!门儿都没有!」

此时在城东悦来客栈的天字二号房内,也有一男一女对坐密议,男的一身雪白,纤尘不染,长衫潇潇,儒雅风,一派名士风范,正是移花高手——吴朔,女的淡蓝绣裙,冰肌雪肤,清秀绝俗,便是天山派美女——田月琳。他俩连来在襄城中各处搜寻绛仙的踪迹,找遍了大大小小的客栈、酒楼,甚至连停泊在港口的客船都挨个儿问过,却那里摸得到绛仙的影子?眼见主花解语的脾气是一天比一天怀,两人俱都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几乎不敢回船上覆命。这天两人已经连续奔波了十几个时辰未曾合眼,吴朔内功纯倒还没什么,田月琳却是个女孩子,终究身体娇弱,早已累得上眼皮和下眼皮打架,难以支撑了,没奈何,两人只得在悦来客栈要了间房稍做休息。

吴朔为田月琳沏了一杯茶,殷勤送上,田月琳含笑接过,却没入口,她捧着茶盏,痴痴地望着窗子出神。

「琳妹,你怎么啦?」吴朔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关切地问道。

「哦,没……没什么!」连唤数声,田月琳这才回过神来,「我只是在想,咱们找了这么久仍然一无所获,是不是本就是在白废力气,假如那妖女早就离开了襄城,我们就算再找一百年也抓不到她呀!我真不明白,花姨怎么就这么肯定那妖女还在城里?」

吴朔沉道:「我早就有此想法,只是不敢说出来,主的脾气你也知道,她认定的事,没有人能动摇半分,别说那妖女可能早就逃离了襄,就算她尚在城中,这样的通都大邑,人海茫茫,却到哪里去寻?唉,现在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怕只怕最后抓不到那妖女,主无处宣怨气,会迁怒到你我身上。」

田月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默然半晌,这才吃吃地道:「不……不会吧?花姨不是那种蛮不讲理,是非不分的人啊!」

吴朔见她害怕得紧,连忙软语安抚道:「对对,主应该不会那样的,她毕竟还是通达事理的!只是……唉……」

田月琳见他吐吐,不疑惑道:「只是什么?你叹气做什么?」

吴朔好不容易挤出一丝苦笑,涩声道:「没什么,就是有些慨,你年纪太小,很多事还不懂,所谓人心难测啊。我从小在移花长大,对主那是再了解不过了,她固然是个好人,可自从少主卧病在后,她的脾气就一天坏过一天,格也愈趋古怪,经常是喜怒难测,就像上次为夺灵药贸然袭击全真派,搞得中损兵折将,元气大伤,不正是因为她关心则,行事不慎吗?」

田月琳不明白吴朔今天怎么会突然多愁善起来,而且说话也不似平那般心平气和,讲起移花主花解语来更全无敬意,她不敢接口,只得唯唯否否,敷衍了事,吴朔却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轻叹一口气,又道:

「虽说近年来少主的身子好了点,主的情也有所改善,但是一碰到有关她儿子的问题,她还是会立马方寸大,进退失据!好比绛仙那个妖女盗走了火云丹,现在就成了主心中顶顶重要的大事!一个处理不善,咱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我也就罢了,生是移花的人,死是移花的鬼,可我不明白你是天山派门下,怎么对主的事儿也这么上心啊?」

田月琳微笑道:「因为我师父和花姨是至,以前花姨为了给少主配药,常来天山走动,寻找千年雪莲和碧玉灵芝,那时我还很小,花姨就抱着我四处游玩,还指点我武功,你说,花姨这样待我,她的事儿我能置之度外吗?」

吴朔恍然道:「哦,原来你与主间还有这么一段渊源,我本以为主只是认识你而已,想不到你们俩的情还深的!」说完又不长叹一口气:「只是时移事易,主这些年来变得厉害,也许已不再像当年那样疼你你了!」

田月琳听他言语,似乎句句在理,但总觉十分古怪,至于怪在哪里倒又说上不来,她年纪尚小,阅历不足,心地纯善有余,却孰乏机变,待人接物更是不够圆滑老练,因此想来想去也不得其解。按理说,吴朔年轻有为,武功高强,是移花中的得力干将,更是主甚为倚重的心腹,任谁对花解语抱有不,吴朔都似乎不该有何怨言,相反应该尽力支持和维护主的权威,可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吴朔不单腹牢,还像心怀莫大的愤懑和不平?

「琳妹,这些天你也累坏了,不如……不如你先睡一下吧!」吴朔似也觉得自己有点说过了头,赶紧岔开话题。

「哦,不用了,我坐一会儿,休息一下就好了!恩……另外……那个,你能不能别再琳妹琳妹的叫我了?怪难听的!」田月琳微低螓首,细声道。

「琳妹!你……你为什么这样说?」吴朔万分错愕,随即动地道:「为兄虚长你几岁,称呼一声琳妹,有何不可?再说……再说这些子以来我对你是百依百顺,殷勤备至,你困了饿了,我比你还难受,恨不能以己代之。今天我之所以对主诸多抱怨,就是因为她把搜捕教妖女这么危险繁重的任务指派给你,这一切一切,难道你都觉不到吗?我对你的心意,难道……难道你也不明白吗?」

田月琳心头剧震,大吃一惊,吴朔的一番话说得她脑子都懵了,她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女,何曾听过这等大胆骨的表白,顿时手足无措,吃吃道:「吴……吴大哥,你……你今天是怎么啦?说的话怎么……怎么都这么奇怪?我……我听不懂!」

吴朔见自己的良苦用心对方毫不领情,不悲愤难当,再也无法保持优雅的风度,一跃而起,伸手握住田月琳的纤纤柔荑,涩声道:「你……你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懂吗?」

田月琳惊声尖叫,怒叱道:「你想干嘛?快松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也不想明白!你若再这样无礼的话,我就……我就把这儿的事告诉花姨,让她惩治你!」

「哈哈哈……」吴朔仰天狂笑,脸上早已无复温文尔雅,继之而起的是狰狞可怖的怒,眼中也渐有癫狂之意,他收紧十指,厉声道:「我就是不放手,就是要无礼,你能怎么样?你以为我怕花解语,想拿她来我?哼,那个烂货!老子知道她是什么东西,不就是一个被人玩过就扔的残花败柳么!还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平里做威做福,颐指气使,老子忍气声,为她做牛做马,到头来还整天担惊受怕,这么个臭婊子,老子恨不得食其寝其皮!还说什么惩治我?你等着吧,很快她会落在我的手里,到时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的惩治,老子保准得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田月琳一生中也没听过如此恶毒的诅咒,她忍不住打了个冷战,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何等危险,她张口呼,吴朔却早防她有此一着,立刻分出左手捂住了她的嘴。田月琳应变也快,当即抖动双腕,使出天山折梅手,同时双脚鸳鸯腿连环踢出,务求攻得吴朔上下支绌,不得不撒手后退,岂料吴朔不闪不让,右掌划弧,时而捉拿成刀,时而斜斩为刃,轻描淡写地就破解了天山折梅手的连番进击,同时右膝微抬,拧发力,小腿猛一下挫,顿时得田月琳双脚动弹不得。田月琳还待变招,吴朔却抢先出手,左手两指疾探,连点她风府、玉枕两道大,为防她寻隙再起,右手还趁机拿住了她的咽喉命脉,叫她再也难以发难。

「我的小美人儿,你这下没辙了吧?我劝你还是别再负隅顽抗了,你不是我的对手,不如乖乖就范,好哥哥我又岂会忍心伤了你?来来来,你叫一声亲亲好丈夫,我立马收手!」吴朔洋洋得意,连声大笑。

「呸!你想得美,我就是死也不会说你那些恶心话的,你还是快快杀了我吧!」田月琳苦于要被制,浑身提不起一点力气,但她子坚韧,纵使命悬人手,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胆怯屈服。

吴朔目寒光,沉喝道:「哼,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罢,你以为你不怕死我就拿你没辙?老子就喜玩你这种三贞九烈的小娘皮,我倒要看看你能硬气到什么时候!」说着,他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瓷瓶和一方丝帕。

「你……你要做什么?」田月琳虽然视死如归,但面对吴朔这种恶深沉的凶徒,她还是无法抑制内心的恐惧,出惊骇绝的神情。

「干什么?老子要让你尝尝我的手段,待会儿到上老子包准让你死,以后都心甘情愿地叫我亲亲好丈夫!」吴朔咯咯笑着,边说边把瓷瓶中的一些物什倒在了丝帕上。

田月琳心地虽然单纯,毕竟还是知道一点男女之事,见到吴朔那咪咪的眼神,便明白他意何为。此时她心中的惊惶,比之遭受凌迟处死还要恐怖万倍。她猛摇螓首,拼命地想把身子往后缩,奈何吴朔的右手犹如虎爪一般,钳得她动弹不得,而那只左手也捧着不知加了什么可怕东西的丝帕,慢慢靠近她的脸庞。

田月琳还没来及得把头后仰,帕子已经蒙住了她的瑶鼻,只觉一阵奇异的的芳香充盈其间,迅速蔓延,不片刻就熏得她昏昏沉沉,神智不清。吴朔用力按着丝帕,紧张地观察田月琳的反应,见她眉眼朦胧,红晕上脸,糊糊,仿佛醉酒也似,知道药已奏效,于是松开帕子,田月琳立刻软倒在他怀里,口中「唔唔」低,不知在说些什么。

吴朔兴奋死,迫不及待地把田月琳抱到上,他手忙脚衣除,正准备扑上去大快朵颐,忽觉耳后风声有异,不由大惊失,也来不及回头去瞧,当即曲体弯,翻手向后一抄,刚好抓住一件小小的东西。在这间不容发之际,吴朔显示出了惊人的身手和捷的反应,他迅速弹离大,几乎足不点地的退到了房间正中的八仙桌旁,左脚轻轻一挑,靠着木凳的长剑便离鞘蹿起,他右手捞剑,同时双腿发力,如飞火星般向窗口电而去,「哐啷」一声,松木搭造的窗格像纸糊的一样被他撞了个粉碎。

脚还没站稳,吴朔便连舞几个剑花,以防藏身在外的敌人忽施偷袭,可是很快他就发觉自己是在费表情,外面连只耗子都没有,哪来的什么敌人?正没做理会处,忽然又听到「倥咚」一声轻响从前方传来,这次他不敢大意,凝神运气,集中全身功力,方才慢慢地挪步过去,可一直寻到地字号房也没发现一个人,这下他的疑惧更盛,暗忖自己莫非是碰到了什么高手?

吴朔沉半晌,始终理不出个头绪,若是妖女绛仙,没理由主动找上门来,若是别人,自己在襄本没有结过冤仇,又有谁会和他过不去?饶他素有才智,面对今天这么诡异的情形,也是心下惴惴,腹疑窦。

回想刚才的千钧一发,吴朔不由得背冒冷汗,开始后怕起来,那枚暗器来得又疾又快,若非自己耳力过人,恐怕早就着了道儿,发暗器的人可是位厉害角啊!「咦,暗器?对了,暗器!」吴朔突然想起可以从暗器上猜测来人的身份,于是赶紧翻开手掌,细看方才接下来的那枚「暗器」,却见非镖非钉,非刺非刀,乃是一块图章大小的的碎木头,屑宛然,也不知是从哪扇窗户房门上现成掰下来的。吴朔看着这块木头,更是倒一口凉气,因为木材不比铜铁,重量太轻,抛掷起来既无准头,又无威力,本来本不能做什么暗器。

然而来人却硬是把这样一块小东西用做夺命神兵,仰且运使如意,自己方才天幸避过,倘若受实了,怕不得呕血三升?吴朔越想越是心惊,觉得对手的行事固然异想天开,显的功夫更是惊世骇俗,匪夷所思,他正自哭笑不得,猛然记起一事,差点要痛刮自己一巴掌:「哎哟,我怎么把那个小娘皮给忘了?!」

吴朔的心底涌起不祥的觉,火速奔回房间,果不其然,但见室内空空如也,静谧无声,哪里还有田月琳的影子……

云平抱着田月琳回到城东的住处,见陆翔早已离开,而绛仙大概刚刚泡了个暖烘烘的香汤浴,正靠在软榻上娇慵无比的小憩,玲珑浮凸的绝美体上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丝袍,本就傲然茁由于手部的挤而愈显丰隆,使得一条人的沟更加影影翳翳、深不可测。

绛仙看到云平走进门来,脸上也绽出甜甜的笑意,正待说话,忽然瞥见他手上还抱有一人,不坐直娇躯,诧异道:「好弟弟,那是谁?」

云平摇摇头,示意她别忙提问,先将田月琳放在一边的大上安顿好,这才回首过来笑呵呵地道:「姐姐不妨猜一猜!」

绛仙皱眉道:「我怎猜得着?莫非……莫非又是你从哪家掳来的黄花闺女,想抢了做小老婆?」说着「扑哧」娇笑,媚态横生。

云平哭丧着脸,叫屈道:「怎么可能?光你这位大老婆我都应付不过来,哪还有兴致去偷什么小老婆?」他这话一石二鸟,既为自己申辩,又趁机占了美人儿的便宜。

绛仙听他叫自己大老婆,不但不以为怵,反而洋洋得意,一副受之无愧的娇憨样儿,看得云平心头火烧,若不是还有要事代,真恨不得立马就扑上去把这个小妖扒得光溜溜、赤条条,然后哼哼哈哈,大干一场。

「那到底是谁啊?」绛仙皱眉道。

云平也不想再卖关子,于是坐在凳子上,先喝了一口水,这才慢条斯理地道:「方才你和陆翔穷快活的时候……」

「你才穷快活呢!你走了以后我们就没来那事儿啦!」绛仙娇嗔道。

「好好好,你们没穷快活,算我穷快活了行不?你可别再打岔了啊!」云平定定神,方续道:「这话说啊,刚才我一个人在房里闷得慌,就想出去走走,你不是说咱们得知己知彼,不能一味躲藏吗?于是我就趁机观察了一下这院子周遭的环境,看看有没有可疑人物,没想到才转了一圈就让我给碰上了……」

「是移花的人?他们发现咱们了?」绛仙顿时紧张起来。

「可不!」云平见吓着了美人儿,更是兴奋:「不过你甭担心,就一小喽罗,给我三下两下就收拾了,我逮住他,问他主脑是谁,又问他附近还有没别的移花爪牙,想不到那人长得牛高马大,子却是胆小如鼠,我还没出什么狠招,他就吓得,有的没的招了一大堆,差点连他老娘的生辰八字都供了出来!」

绛仙听他说得有趣,不由笑得花枝颤,娇着道:「那……那这女孩儿呢?也是移花的?」

云平摇摇头:「不是,好像是天山派的,我听那个小喽罗说,他的上司叫什么四海游龙吴朔,是移花的重要人物,那会儿正在城东的悦来客栈休息,同行的还有这位姑娘,叫……叫什么田月琳。吴朔代他到这一带来打探姐姐你的消息,那人的脑筋也还灵光,问遍了各处驿站没有结果,就想到来看看城中富商经常对外出租的院子……」

听到这儿,绛仙长长舒了一口气,拍拍口道:「幸好移花的人不是个个都这么有头脑,否则咱们早就被人发现了!」

云平哈哈大笑,油然道:「那人想必也是误打误撞,不是真的就有什么头脑,他说移花的人也曾想到这条线上去,但他们以为你只有一个人,因此注意力都集中在租客是单身女子的宅第上了。呵呵,任他们想破脑壳,也猜不到有我这个人的存在啊!」

绛仙也觉得此乃运气使然,看来云平真是上天赐给自己的福星。「那后来呢?」她又问道。

「后来我把那小喽罗五花大绑,打晕了以后扔到一条巷子里,我本想就此罢休,可仔细考虑了一下,既然这个人能寻到地头,难保别人就不会找上门来,于是我便想去那悦来客栈瞧瞧,探听一下他们有什么布置,假如移花的人真的把握了我们的行踪,那咱们只好赶紧开溜了!」

绛仙连连点头,暗赞云平思虑周密,自己不过把对敌之策稍微提点了一下,他便能领会于心,此等才智,着实令人叹服。

「那你去了悦来客栈?探听到了什么?没遇到什么危险吧?」绛仙连忙问道。

云平见她神忧急,关之情溢于言表,不由心甜如,柔声道:「你瞧我现在活蹦跳,方才哪会遇到什么危险?不但没有危险,我还瞧了一出稀奇把戏!」

「稀奇把戏?那是什么?」绛仙黛眉微蹙,疑惑道。

「我摸上悦来客栈,没多久就找到了那个什么四海游龙的房间,听他和田月琳,就是睡在上这个小娘子正谈论姐姐你的事。我原以为他们会说到一些计划部署,结果你猜怎么着?那个吴朔讲着讲着就骂起了移花主花解语,我当时就傻了眼,心想这小子莫不是发烧烧坏了脑袋,竟然对自家主子发起牢来!真是怪怪龙的东!」

「竟有这等怪事?」绛仙也是惊诧莫名,难以置信。

「更怪的还在后头呢!」云平边笑边道:「这个田月琳大概不喜吴朔对她的态度,着他检点一点,结果那吴朔不但不加收敛,反而猝起发难,制住了这位小娘子,想对她施暴,我看不过眼,于是就……」

「于是你就英雄救美,出手伤了吴朔,把这个小妹妹抱了回来?」绛仙咯咯娇笑,戏谑地道。

「什么英雄救美啊?听起来酸溜溜的!我也没伤那个吴朔,只不过使了一招调虎离山之计,骗开那蠢蛋,趁机把这个田月琳偷出来而已。」云平辩解道。

「哦?我很酸吗?我看是你别有居心,想冷手拾个热煎堆吧!还说什么看不过眼,想当初你对人家陆夫人霸王硬上弓的时候,怎么不见你稍起怜悯之心啊?现在对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未免有点难以自圆其说吧?」

云平见绛仙脸的暧昧神情,知她认定自己心作祟,也懒得跟她计较,笑道:「不过这小娘子也当真古怪,来的时候一路哼哼唧唧,扭来扭去,我还以为她中了什么奇门怪毒,可是到现在也没见发作,真不知她中了什么!不会是吓傻了吧?」

绛仙听他这么一说,也被勾起了兴趣,她起身离榻,莲步轻移,袅袅娉娉地来到边,俯首细察田月琳的状况,看了半晌,抬头娇笑道:「我的傻弟弟哟,她这哪是中什么?她是被人下了药!」

云平奇道:「下药?是什么毒呀?这么久没见发作,是慢的吗?」

绛仙掩嘴轻笑道:「是毒,也不是毒!」

云平这下更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什么是又不是的?」

绛仙油然道:「说是毒药,因它能人心志,慑人神魂;说它不是毒药,因它能让人死,快活无边,却不致命。你说,这样的药该算是什么呀?」

云平搔搔脑袋,张口结舌,愣了半晌,才吃吃地道:「这……这世上哪来这么奇怪的药啊?」

绛仙伸指在他头上弹了个栗暴子,娇嗔道:「说你蠢吧,你比猴儿还,说你吧,你又是个榆木脑袋!亏你还是华山派门下,难道就没听说过药一物吗?」

「哦……是药啊!」云平抚着额头,这才恍然大悟,他倒确曾听师父提起过,不过岳奇山是位正直端方的武林豪杰,说起这些下三烂的旁门左道来不免有些难以启齿,总是左遮右掩,语焉不详,听得云平一头雾水,全无概念,因此他对药的神奇妙用本就一无所知。

绛仙身为姹女派高徒,那可是旁门左道的祖宗,她对各药的了解,就像蜀中唐门对暗器的认知一样渊博如海,当下看到云平仍然懵懵懂懂,便和他讲解教授起药的种类和功用来。

云平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见绛仙说得抑扬顿挫、口若悬河、文词华美、异采纷呈,不击节称赏,喜赞叹。待到绛仙说完,云平对世间酒的知识已基本掌握了十之七八,这时再瞧瞧上面如红的田月琳,不心尖儿发,浮想连篇起来,他暗忖此女秀美绝伦,又被人下了药,若能与她行云布雨,必是如登极乐,畅快非常,一想到田月琳婉转娇啼、倾身相就的媚样儿,云平只觉血脉贲张,下体骤硬,嘴巴大张,口水横

绛仙是他知己,一见到他咪咪、贼兮兮的眼神,就知他跃跃试,对田月琳起了窥觑之心,虽然有些吃醋,但她毕竟久经风月,看惯了男贪心,再说自己又何尝不是个放无比的主儿?这么一想,便即心下释然,遂笑道:「好弟弟,是不是对这位小姑娘有意思了,想上她呀?」

云平瞠目以对,既不敢说想,又不舍得说不想,惟有呵呵傻笑。

绛仙睨他一眼,轻笑道:「想上就上呗,反正这小妹妹中的药霸道之极,除了与男子合,无它法可解,现在是你既有贼心,她又有需要,那你们就去风快活吧,我当没看见!」说着便离房而去。

云平听得大喜过望,忙唤道:「好姐姐,你去哪?别走嘛!你也来,我……我也想要你!」

绛仙白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嗔道:「你这个小坏蛋,就会糟蹋姐姐,刚才和陆翔那贼小子得我命都快没了,现在还要享受齐人之福?美死你吧!人家下面还疼着呢,不陪你玩了!」说着水袖轻扬,卷起一阵香风,袅步婀娜,逍遥去了。

云平既得上谕恩准,当下哪还客气?三下五除二的就了个光,然后跳到上为田月琳宽衣解带,少女「咿唔」连声,娇细细,双颊绯红,灿若明霞。云平热血如沸,玉茎暴便在少女光洁平滑的小腹上来回磨擦,

只见田月琳杏眼微合,酥。两条藕臂动情至极地在云平身上,四处抚摩,口中更是纫语娇音,犹胜新鸯巧啭,词秀润,还过绝藻初开。

云平没想到药的功效如此厉害,竟能把一位矜持少女瞬间化做妇,暗忖后不妨多多向绛仙讨教学习,自己也配出几符神丸仙丹,到时候天下美人,还不任他予取予夺?这边心下盘算,那边手上不停,两指在少女的花丛中轻轻一挑,带起了几丝亮晶晶的。田月琳的销魂处早已被氾滥,淋淋漓漓,让云平的手指一阵摆布,更是如洪水决堤,汩汩成,芳香馥郁的体也随即剧烈抖颤。

云平又拢起少女的一对豪细啜慢,享受非常,暗赞此姝年纪轻轻,发育得却是远迈妇,浑身上下玲珑有致,该大则大,该小则小,真是多一分则嫌胖,少一分则嫌瘦,恰到好处,无比人。特别是那一对云双峰,颤颤巍巍,如波似水,逗得云平兴奋难当,探索其间,飘然若仙。

田月琳情胜火,膛急促起伏着,体内的焰已因少年练的施为而熊熊燃起,她虽是未尝人道的处子之身,却几乎无师自通地叉开双腿,仰起牝户,迫不及待地请君攀折,任君采摘。

云平于是吃吃笑着,扶住下坚硬涨的大头顶在少女娇滴的花瓣处,缓缓的捅入其间。

田月琳粉颊霞烧,随着少年的逐步侵入,檀口中发出了声声无意识的放娇呼:

「啊……啊……噢……」

云平亢奋的入处子神秘的甬道中,里面润滑腻,紧凑夹人,自己的大头一进去,便被道两边层层的紧紧住,看着少女两腿间粉红的花瓣被硕的大强行挤开,云平不由发出志得意的长长息:

「啊……好……」

随着云平的猛一用力,大冲破了最后的阻隔,刺入到少女的深处,田月琳娇哼一声,尽管神智不清,但丧失贞的剧痛还是令她不由自主的抱紧了身上的人儿,两行清澈的珠泪从晕红的桃腮边缓缓滑下。

云平火热的大长驱直入,披亢捣虚,顶开了少女从未被侵犯过的桃源深处,大头毫不费力的探进了女子的秘蕊花心。

「啊……」

这自然又牵起了田月琳新一轮风情无限的娇,她纤旋扭,玉体紧绷,柔软腻滑的甬道壁也紧紧咬住了深陷其中的男权柄,搐着达到了人生的第一次高

云平没想到身下的少女竟会如此,双手捏着她酥上的雪白峰,慢慢地将大离出来,田月琳娇细细着,银牙紧咬,陶醉于牝户被大头刮擦的强烈快

云平把出一半,稍停片刻,继而再一次凶猛地顶入。身下的少女尖叫一声,差点儿魂飞魄散,随即云平趴在田月琳有如羊脂白玉的体上卖力地动起来,进进出出间搅得少女的飞溅,混合着点点落红,靡至极。

「啊……好……真好……啊……啊…………死我了……」云平足地叫道。

就这样,一对错鸳鸯没命似地搅在一起,浑然忘我,不知今夕何夕,颠鸾倒凤,极尽鱼水之……

第六章:窃玉

田月琳悠悠醒转,只觉头痛裂,四肢百骸如要散架了一般,下体更是红肿酸,阵阵麻,她努力回想着昏前的状况,吴朔那张狰狞丑恶的脸孔立马映入脑海,如今身不适,哪还不知道自己清白已失?这下真个叫她心胆俱寒,天旋地转。张口呼,突见一张剑眉星目的俊秀面庞出现在眼前,却是一名长身玉立、意态潇然的美少年,正盯着她微笑点头,脸上是慈和关切的温柔神

田月琳见来人不是吴朔,稍放松,但旋即想起自己赤身体,如何能被一名陌生男子肆意亵渎?于是手忙脚地扯过身旁被褥,遮住雪白人的体,娇躯抖颤如瑟瑟秋叶,惊恐道:「你……你是谁?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云平肚中暗笑:「我是你老公!你跟老公房花烛,不在这里又在哪里?」脸上却装出一副怜惜同情的正经样儿,柔声道:「我叫楚云平,这是我住的地方!你身子还好吧?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田月琳哪敢告诉他自己的身体状况?想起视若生命的贞一夕被毁,仰且毁得不明不白,端的是羞愤死,恨不能一头撞到墙上,就此了却残生,洗刷屈辱。

「呜呜呜……」她越想越悲,情难自,泪水潸然而下,浸透被单。

云平见她哭得梨花带雨,柔弱堪怜,不知怎的心痛如绞,再也无法兴起恶作剧的快,软语安抚道:「姐姐,你……你就别这么伤心了,事……事情既已发生,还是想开一点为好!」

田月琳微抬螓首,泪眼朦胧地望着他,恍惚道:「敢……敢问少侠,是你……你救了我吗?」

云平点点头,笑道:「是啊!我们在余家集见过面的,你还记得我吗?」

田月琳本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想起了那个在余家集的客栈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看的奇怪少年,当即转悲为喜道:「我记得你啦,你就是那个……」说到这儿微羞涩,不由低下螓首,细声道:「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云平呵呵笑道:「干嘛吐吐的呀?是不是想说我那时盯着你瞧呀?直接说嘛!我都不害臊,你怕什么羞?」

田月琳觉得这少年真是坦城得可,要是换做以前,她必定受不了这些无礼的言语,可自从见识过吴朔这种伪君子后,她的心态早已大改,宁可相信像云平这样的真小人。

「你还没回答人家的问题呢!」田月琳娇嗔道,在这一瞬间,她突然发觉自己内心的痛苦竟似减轻了许多,不由对云平的风趣幽默更增好

「什么问题?哦……你问我为什么到这里呀?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云平微笑道:「你能来襄城走动?我就不能到这儿玩耍吗?难道只许州官放火,就不许百姓点灯?呵呵,不过倒也真是有缘,今天早上我觉着闲得无聊,便去街上走走,想不到这么一通逛就碰到了你,还有那个……那个……」

「那个恶贼!」田月琳咬牙切齿道。

「对!就是那个恶贼,你们走在一起,我也当真是给鬼了心窍,一看见你,连我娘姓什么都忘了!脑子晕晕乎乎的就跟着你们走,走啊走,走到了那个叫什么悦来客栈的地方,你们在房里说话,我就躲在外面偷听……」

「啊?你当时就在房外?我怎么一点都没察觉?你好高的武功啊!」田月琳失声道。

云平摆摆手:「你太过奖了,我的武功也稀松得紧,假如我真是什么高手,一听到那个恶贼想对你无礼,肯定立马就跳进去把他的脑袋砸个稀巴烂,可惜我没这么好本事,只能趁他准备对你施暴,神松懈的时候出手,他全力自保,然后觑空把你抢了出来!」他这话半真半假,不想杀人是实,武功不济是虚,更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隐藏实力,不愿太过张扬。

田月琳倒不是真的在意云平的武功高低,当她听到自己并没有被吴朔强暴,心中大石落地,不由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然而转念间又疑窦丛生,自己的下体明明到阵阵疼痛,这显然是被辱后的迹象,大上也处处遍布落红,如果说吴朔没有侵犯自己,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

「是你?难道是你……对我……」田月琳声音发颤,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原本让人充的少年。

云平也凝视着她,脸上装出混杂了痛苦和内疚的神情,他沉默良久,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一边「嘭嘭」地磕着响头,一边嘶声道:「姐姐,我对不起你!我把你救回来以后,见你始终昏不醒,嘴里咿咿呀呀的也不知在叫唤什么,手还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说我是给鬼了心窍吧,看你长得那么美,那时又……又那么热情,我就……我就一时没把持住,对……对你做了坏事,我……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说着噼噼啪啪地连扇自己十几个大耳光。

田月琳原本羞愤死,但一见到云平声泪俱下的自责和谢罪,心下反而不忍起来,她暗忖贞虽然宝贵,但毕竟不是真个事关生死,自己又何必老钻牛角尖,一味耿耿于怀也于事无补。今的横祸,也许只能怨她命苦,合当有此劫数,实是避无可避,若硬把罪愆推到云平身上未免有点强词夺理,恩将仇报。再说云平弱冠之年,血气方刚,要他面对一个被下了药、发的绝女子坐怀不,岂非强人所难?纵使柳下惠复生,也未见得有此定力,自己愁肠百转,到头来又是怨恨哪般?

田月琳这样想着,心中渐趋平和,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幽幽道:「罢了,楚少侠,你起来吧,我不怪你,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唉……怪只怪吴朔那个狗贼,下药害我,我……我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说到后来,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

云平暗暗偷笑,脸上却更加三分紧,吃吃道:「姐姐,你……你真的不怪我吗?」

田月琳举手拭去珠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柔声道:「我真的不怪你,快起来吧!」

云平戏码做足,这才慢条斯理的从地上爬起,他笑意团团,恭谨道:「姐姐,你饿了吗?我拿些东西给你吃吧!」

田月琳方才神智尽失,被云平翻来覆去地不知了多少个回合,折腾得她香汗淋漓,几近虚,若不提起也还罢了,现在经云平这么一讲,顿时只觉腹内打鼓,饥肠碌碌,不过她自有少女的矜持,微垂螓首,羞涩道:「人家……人家还光着身子没穿衣服呢!」声音细若蚊蚋,几不可闻。

云平看见少女腼腆可的娇媚样儿,不由得又有些心,可惜田月琳此刻神志已复,头脑清楚,若再要造次,那便和强无异了。没奈何,云平惟有念,逐件捡起少女散落一地的裙褂,然后拿上前去,亲自为她着衣穿袜。田月琳本想拒绝,但略一犹豫,便即默不做声,只是紧咬樱,任他施为,大概觉得自己连身子都给了对方,实在没有必要还就这些小事扭捏作态。

云平见田月琳温柔乖巧,比之绛仙的风可谓是别具一格,不由心下暗赞:「这位小姐姐姿身材不及我大老婆标致,但胜在听教听话,又易哄易骗,拿来做小老婆倒也不错!」

田月琳伸出纤纤素手,拢起凌的秀发,刚在脑后绾了个髻子,就瞥见云平愣愣地站在一旁发呆,脸上是贼忒兮兮的傻笑,不由娇嗔道:「你……你像个木桩子似地站着干啥呀?」

云平好不容易才从美梦中惊醒过来,见田月琳一对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正忽闪忽闪地望着自己,神情疑惑,当下窘迫不已,尴尬道:「没……没什么,我……我只是在想……不知姐姐你喜吃些什么,是绿蓉红枣糕还是翡翠糍粑?要不再来一碗糯米汤团?」

田月琳咋舌道:「你说的点心都好致啊,不用那么费心了,只要是你拿来的,随便什么都好!」言下之意竟是「惟君所予,妾无不喜」,个中情思缱绻,委实难描难述。

云平看着少女温柔可人的甜美笑靥,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只觉火腾升,巴劲起,惟恐再被她这么引下去,自己会意志崩溃,行为失控,效那吴朔寡廉鲜的禽兽之举。当下不敢稍停,口中一迭声的「好好好」,脚下已抹油一般,迅速开溜。

过了好一会儿,云平才捧着一个大盘子回来,盘中罗列糕点,个个香酥脆,美非常,田月琳见了不由啧啧赞叹,对这少年更加倾慕欣赏。她却不知云平在华山上不仅修习武功,还练就了一身好厨艺,皆因「凤舞银河」梅萱烹调手段之天下无双,云平跟着她,自不免耳濡目染,也学到了不少绝招妙技。当初跟师娘第偷、行周公大礼的时候,云平就常常一边着她的烂,一边看她烹制各种佳肴,寓厨艺于乐,寄美食以敦伦,也算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云平瞧着田月琳美滋滋地品尝着各糕点,脸上尽是足享受的的神情,还不忘时不时地抬起螓首,送他一个明媚动人的似水秋波,只觉心中喜乐,宁静安逸。再联想起绛仙第一次尝到自己手艺时同样惊的表情,更是如沐风,暖意融融,脸上出温馨的微笑。

待田月琳吃完,云平便问道:「姐姐今后要去哪儿啊?」

田月琳还以为他不舍得和自己分离,希望把自己留在身边,只觉如饮醇酒,心中丝丝甜,嫣然道:「我要去黄山,你呢?」

云平道:「我要去杭州看我娘!」

田月琳闻言不由心下黯然,沉默半晌方始幽幽道:「不瞒楚少侠,我此次前来中原是受了家师之命,到各地寻访我派门人,召他们回天山共议机要大事,这些子因着移花的一些琐务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我……我真是对不住你,你救我于危难,又待我情深义重,原本今生今世我都应该陪伴你左右,随你到天涯海角,永不分离,奈何师命难违,我……我惟有来世做牛做马,再来报答你的恩情……」说着珠泪盈眶,又忍不住低声啜泣起来。

云平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此时此刻哪敢多做解释?又听她言语中大有诀别之意,不由疑惑道:「你说这些话做什么呀?什么今生来世的?黄山和杭州离得也不远,你办完了事就可以来寻我呀!要是你没空,我看完我娘也可以去找你嘛,干嘛说得跟生离死别似的?」

田月琳睁着一对朦泪眼痴痴地望着他,好像丢了魂儿似的,隔了半晌才收回目光,平静地道:「因为我要报仇!吴朔害了我,我定要讨回公道。等师父代我的事一办妥,我就去见花姨,告诉她吴朔的兽行,让那臭贼猪狗不如的丑恶嘴脸昭示天下!然后我就要亲手杀了他!我知道你会笑我傻,因为那臭贼的武功强过我何止倍计,但我不怕!我宁可拼却命,也要和他玉石俱焚,同归于尽!」

云平听得暗暗好笑,心想你这哪叫傻?本就是愚不可及!既然要去白白送死,倒不如现在就上吊自杀,关老子事,老子还乐个清净!他想虽这么想,脸上却不敢表出丝毫无所谓的态度,相反装出一副心痛死的表情,凄然道:「你这样说等于还是在怪我!吴朔虽对你下了药,但污你清白的人是我,我也知道我罪大恶极,你是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我的!既然你无法释怀,我……我惟有以死谢罪了!」说着出贴身匕首便朝颈间抹去。

田月琳大惊失,急运轻功纵身抢上,拼命按住他手,惶然道:「你别这样!算我说错了行吗?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你,你虽夺走了我的清白,但我心中只有喜而绝没有怨恨!你怜我我,为人又义薄云天,我……我早就认定了你,别说这个身子,就是我的命也归你所有,哪还会有什么责备之意啊?」

云平啼笑皆非,想不到自己这个比吴朔只强不差的狼竟能赢得一位纯情少女的倾心恋,看来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光怪陆离莫为此甚。

西沉,寒鸦归林,天渐渐晦暗,堪堪将近掌灯时分。云平好不容易送走了田月琳,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院里,神已是万分萎靡。要知道情窦方开、初尝人事的少女往往分外痴,云平磨破了嘴皮才哄得依依不舍的田月琳甘心离去,临别前还被迫指天誓,约定来年鹊桥相会,共谐连理,今生今世白头到老,至死不渝,搞得云平自己听了都觉得阵阵作呕。

前脚刚迈进回廊,就听到一声轻笑响起,云平愕然抬头,见绛仙俏立房前,眼中尽是戏谑之意,正嘴角含笑地望着自己。

云平大喜,三步并做两步的蹿上去,涎着脸道:「好姐姐你去哪儿啦?怎么一直没瞧见你?」

绛仙娇笑道:「你光顾着哄那位田姑娘了,哪有心思来关心我的去向?」

云平知她调侃自己,当下嘻嘻笑道:「姐姐这是怎么说的?我不过是闲着没事骗骗那个小娘子玩儿,哪能忘了我的好姐姐?就算哪天我患了失心疯,别人谁都不认得了,也会第一个跑去你找的!」

绛仙忍俊不,娇嗔道:「你这小坏蛋就是会哄人开心!不过你骗小姑娘的手段真是越来越高明啦!刚才在窗外听你自责谢罪的那番话,连我都忍不住心软,更别说那个小妹妹,肯定脑子都晕了。呵呵,这下你是不是又要多一位红颜知己了啊?」

云平闻言却止住笑,正道:「不对!我的红颜知己只有一位,就是我的亲亲好老婆,人称天下第一大美女,名唤绛仙是也,你认得她不?」

绛仙这下更是笑得花枝颤,腻声道:「你这小猴儿啊,真是拿你没办法,嘴皮子跟抹过油似的!不过,嘻嘻……我就是喜你这张嘴……」说着眼波动,媚态横生,青葱玉指向云平轻轻一勾,脸上意。

云平呵呵笑,老实不客气地就扑上前去,搂住女子便是一通狂,刚刚已被田月琳起的火现在更是一发不可收拾,亟待在绛仙美绝伦的体上发,于是两人边吻边行,缓步走入房间。

接下来自是“关不住,呻叫出墙来。”个中桃红柳绿,景,惟有一诗可堪描画:

女貌郎才两相宜,从天分下好佳期。

拨雨云真乐事,月咏风是良媒。

襄王已悟云台梦,巫女徒劳洛水悲,锦帐一宵,不须钻隙相窥。

三更时分,明月高悬,陆府后花园处,遍地银晖。蝉鸣虫叫声中,风摇云动,竹影婆娑,伴着园内假山池沼,显得高远宁洽,静谧清幽。在一丛缤纷茂密的花草堆后,藏匿着两条黑漆漆的人影,他们抵膝并肩,悄然跪立,一身夜行衣加上黑头罩,使他们完全融入了沉沉的夜中,唯一可以辨别他们存在的痕迹就是两对灵动的眼睛,像鹰隼一般,时时观察左右,觑探动静。

「好姐姐,那小子怎么还没来呀?我们子时就到了这里,现在都快两个时辰了,怎么连只鬼影都没见着?」一人低了声音道。

「我怎晓得?约定是这个时间的,本来早该出现了!不过那东西好歹是他府上的传家之宝,难到手也属正常,若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那才有点不合情理呢!」另一人也细声道。

此二人正是云平和绛仙,后者撺掇陆翔去偷寒玉玦,并约好由陆翔在白天先行打开花园后门,以方便绛仙于夜间偷偷溜进陆府接应。岂料这晚一等再等,陆翔却始终未曾出现,绛仙心下忐忑,暗忖那草包不会让他爹给逮了个正着吧?云平更是老大的不耐烦,开始忍不住嘟囔起来:

「这陆家人不成样子,想不到连府第也这般古古怪怪,偌大一个宅子,竟连一个看家护院的人都没有,现在咱们就算打起火把来明抢,大概也能轻易得手!」

绛仙却不以为然,莞尔道:「你可别小瞧了陆清风,我看他这陆府是外松内紧,表面上风平静,暗地里也不知道有多少毒机关,再说以他在襄樊地界的威望和人脉,就算家中真的全不设防,想来也没哪个蟊贼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老虎股上拍苍蝇。」

云平亦觉有理,赞同道:「看他这花园就不难想象此人家财之富,你瞧瞧这些个奇花异木,还有那些个亭台楼榭,我想皇内苑也不过如此吧,真不明白他区区一个大夫,怎么能这般豪阔……」

他还待再说,却被绛仙一手蒙住了嘴巴,只见她侧耳倾听,低声道:「嘘……有人来了!」

云平闻言暗吃一惊,赶紧屏息凝神,功聚双耳,果然听到远处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即看到两个淡淡的人影缓缓走近,云平和绛仙立马调整位置,收束身形,同时减慢呼,避免被来人发现。

却听远处的谈声渐渐清晰,一把柔媚慵懒的女子嗓音道:「解语深夜造访,实是于礼不合,只是鄙派门中突生大变,明天一早就得立刻离开襄,是以惟有不顾礼节,冒昧前来打搅,还望陆神医海涵!」

另一把中正平和的男子嗓音当即响起:「哪里哪里,花主大驾光临,寒舍篷壁生辉,老夫未克远,应该是请主多多见谅才对!只不知移花中究竟发生了何事?要贵派如此仓促离去?老夫家族世居襄,在各方面都还有点情,贵派莅临此境,老夫惭愧,也忝做半个东道,客人的事,主人责无旁贷,岂可袖手做壁上观?如果主肯不吝相告,老夫定当竭尽所能,为贵派略效绵薄之力!」

云平听得啧啧称奇,想不到移花主花解语和襄樊神医陆清风竟然认识,而且还一起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漫步于幽静的花园,此情此景若让任何一个江湖人士看到都一定会惊诧万分。

「难不成他们俩也是……也是一对姘头?」云平心中突然冒出一个荒诞的想法,搞得自己都险些笑出声来,再看看身旁的绛仙,她同样是脸古怪神,莫名其妙地望着远处的两人,看来也转着跟自己差不多的念头。

这时又听花解语轻叹一口气,幽幽道:「不瞒陆神医,我此次率部下前来襄,目的其实是为了找寻一个名叫绛仙的教妖女,那人盗走了我儿的救命仙丹,我一路追捕她来到襄,岂料中途却失了她的踪迹,我有一位故友的女弟子,就帮我在城中四处探查那妖女的下落,今午后,我突然得到中一名部下的报告,说那个女孩子被妖女绛仙掳走了!」

陆清风沉道:「你说的那个女孩子,就是那位到过我府上来的小姑娘吗?」原来田月琳和吴朔曾跟随花解语,在陆清风寿辰那天携厚礼到陆府为他拜寿,田月琳容貌秀美,温婉可人,是以陆清风印象深刻。

花解语颔首道:「就是她了,她是天山派门下,只因昔年我曾带过她,有一份情谊,这才为我的事奔波出力,现在她被敌人掳走,我……我怎么对得起她?又怎么对得起她师父?」说着语音哽咽,大是凄然。

陆清风也喟然长叹道:「那个小姑娘确实是个好孩子,谦虚懂礼,老夫也甚是喜,想不到她竟遭此厄运,不知主现在对她的下落可有一点线索?」

花解语点点头:「我门中有一位男弟子,当时恰好见到绛仙把她带走,曾想出手把人救下,奈何绛仙诡计多端,武功又门得很,结果非但救不了人,自己还受了重伤,不过他听那妖女临走时说,要把女孩儿掳回昆仑山,收入她姹女派门下……」

陆清风剧震道:「什么?那妖女是姹女派的人?」

花解语重重吁出一口气,颤声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害怕,绿林黑道掳人绑架充其量不过是为了求取财货,但姹女派门人险歹毒,绝不可能仅仅以人质做要挟,天知道她们会用什么方法折磨那孩子,若是真像那妖女所说,还要……还要把她收入姹女派,那后果更是不堪设想!所以我必须明天一早就立刻动身前往昆仑山,务求在路上就劫住那妖女,救得到人也还罢了,要是救不回,说不得,我惟有杀上昆仑山,端了它姹女派的老巢!」

绛仙原本一声不吭,竭力隐忍,听到这儿还是不怒气发,低哼道:「凭你这个烂货也够格?有本事你上昆仑山试试,包你有去无回!」

云平闻言赶紧伸手捂住她嘴,示意她不可冲动,同时心下已自了然,看来这一切都是吴朔那个大坏蛋设计的骗局,他害怕田月琳去跟花解语告状,揭穿自己的真面目,于是编出连篇鬼话,胡说八道一番,把责任全推到绛仙身上,诓骗移花众人迅速离开襄,然后一追就得追到昆仑山去,这样一来跟田月琳碰面的机会就微乎其微了。接下去如果移花与姹女派发生火并那就更妙,到时两败俱伤,谁还有心思来管他那点鸟事,甚至于他可能早就为自己留好了后路,必要时脚底抹油,逃之夭夭,让移花和姹女派全帮他做替死鬼,反正事情最后无论如何发展,对他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这等一石数鸟的毒计,也惟有吴朔这种其似鬼的伪君子才能想得出、做得到。云平不由暗骂:「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看来越是穷凶极恶的大坏蛋,越是使耍诈,四处为患!」

那边厢花解语和陆清风也是一迭声的长嗟短叹,少顷,陆清风开口道:「主,老夫能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还是要劝你一句,切不能义气用事啊!想那姹女派为祸武林已不是一年半载的事儿了,白道豪杰无数次围剿也奈何她们不得,说明其实力确不可轻侮,贵派虽然高手如云,但如果贸然杀上她们的总坛依然是凶险万分,所谓强龙不过地头蛇,还请主三思啊!另外,那妖女究竟盗取了何种仙丹,以致主与她仇深似海呢?」

花解语考虑良久,才轻轻地道:「火云丹!」

陆清风脸上变,失声道:「火云丹?那不是重的东西吗?」

绛仙听到这儿也不低哼道:「连这老头子都知道火云丹是全真教重宝,亏得那烂货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什么她的良药她的仙丹,真是恁地不要脸!说我是教妖女,险歹毒?她自己还不是个想占不义之财的东西,又高明得到哪去?不过她既没本事偷,又没本事抢,只敢着落在我身上,欺负一个弱女子形单影只、无权无势……」

云平见她神黯然,言语凄凉,赶紧低声安抚道:「这是什么话?你不是还有我吗?移花的人都是草包蠢蛋,怕个鸟!别说他们,就算是全天下人都与你为敌,我也会护着你的!」

绛仙侧首凝望着他,心中一片温暖,只觉世间男子,真的就数这少年对自己最是情深意切,他默默的支持,无私的关怀,时时刻刻都坚定着自己与移花抗争的信念。虽然他有一些男人共通的病,比如贪花好,也有一些少年人常有的缺点,比如顽皮淘气,但更多的时候,他拥有超乎年龄的成和睿智,无论他与多少女人好,在他内心的深处,却始终为自己留守着一块至为重要的位置。绛仙想着,不由轻轻地吁出一口气,这声叹息,包含了对过去种种放的悔疚,也充了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期许,个中百转柔肠,千般情愫,委实难以言传。

如果说,云平和绛仙的相遇,起初完全是少年被美女所引,那么事情发展到今天,只能说造化人。两人由相知到相,绛仙愈渐发现,是自己正慢慢地融入云平,而不是云平彻底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面对这种情况,连绛仙自己都不知道该是喜是忧,但她晓得,自己是心甘情愿地变化着,纵使有一天她将变成一个平凡的小妇人,过着养儿育女、相夫教子的单调生活,再也不能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她也会无怨无悔,因为她已经找到了人生的真谛:为而活,平凡亦是美丽!

绛仙的眼中漾着丝丝柔情,完全忘却了身处的环境,凑过小嘴便在云平的脸颊上印了个吻,云平大吃一惊,愕然地望着她,暗骂这小妮子怎么就这么不会挑时机,老在最不适宜的地方发。他却不知在那短短的一瞬间,绛仙的心中便似经历了千年万年,掀起了翻天覆地的波涛。

这边厢绛仙痴痴地陶醉在自己梦幻般的情绪中,云平呆呆地瞧着她,那边厢陆清风和花解语懵然不觉,还在继续着他们的谈话。

只听花解语道:「陆神医想必也知道那火云丹神异无方,小儿若是服了它,定能药到病除,完全康复,奈何妖女绛仙中途破坏,现在火云丹下落不明,小儿的身体又常有反复,故此解语只有指望陆神医妙手回,为小儿开些良方了!」

陆清风捋须沉,轻叹道:「那来我府上的贵派高徒曾经详细介绍过令郎的病情,看来是从娘胎中带出的不足之症。这种状况,说是病也对,因为患者长年疲弱、气血两亏,说不是病也对,因为那本就无法可诊、无药可治。就像一个人天生长得矮小,你说那能算病吗?纵使揠苗助长,硬他吃些灵芝豹胎,也可能因为虚不受补,最后得不偿失。火云丹的大名老夫亦有耳闻,那是上古异宝,也许确有延天续命的神效,但令郎服了是否就真能洗髓易经,胎换骨,老夫倒不敢肯定。鄙人一生行医,讲究个正直诚信,从不诳语簪妄欺瞒病患,更不敢放言包治百病,硬将不能救的说成能救,因此常常令病人家属伤心,这一节,还请主体谅!」

花解语大概早就听过无数个名医做出同样的论断,闻言尚算平静,只是有点悲从中来,凄然道:「解语明白天意难违,也知道世事不可强求,我……我只望神医看在我作为一个母亲孤苦无助的份上,就算……就算开些能让小儿活得舒心些的药也好!」

陆清风矍然动容,慨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好,花主,令郎的事儿就包在老夫身上了,虽然老夫不能令他像寻常江湖汉子一样习武练拳,但让他在有生之年健健康康的活着老夫自问还不难办到。后小主身子旦有微恙,你就把他送到我这儿来吧。待会儿我便去挑选几味丸药,贵派出发前我让小儿陆翔送到你们船上去,那些丸药都是我多年来心炼制的,虽然不及火云丹神妙,但令郎服用,当可保风寒不侵!」

花解语双目泛红,道:「陆神医大恩大得,解语及小儿真不知何以为报!」说着裣衽施礼,躬身致谢。

陆清风赶忙扶住他,微笑道:「花主不必多礼!后若能看到令郎长大成人,结婚生子,那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顿一顿又道:「夜重,容易着凉,还是请主先进前厅休息吧!」

待两人逐渐远去,云平和绛仙才从花堆后探出头来。

「这一老一少当真奇怪,半夜三更的哪里不好说话,偏要钻到花园里来?害得我半晌不敢气,憋都快憋死啦!」云平抱怨道。

「哼!」绛仙一声冷笑,鄙夷地道:「这还不简单,那妇是怕让人听到她的秘辛,儿子是个病秧子,自己又窥觑全真教重宝,带着一帮酒囊饭袋来抓我一个弱女子,人没逮着不说,自己那边还先被绑走了一个,这些事儿说出去件件都丢人之至,以那妇极重脸面的个,若不是有求于陆清风,打死她都不会说。现在迫不得已要讲出来,自然得选一个最僻静的地方,嘿嘿,只是任她千算万算也料不到,咱们俩会三更半夜的躲在这小花园里,把她的那些丑事都听得一清二楚!」说到最后,忍不住得意地咯咯娇笑起来。

云平也跟着轻笑了两声,正要说话,突然又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心下一凛,暗忖那陆清风和花解雨不会吃错了药又去而复返吧?正自疑惑间,那脚步声已到了近处停下,接着便是「啪、啪、啪」三声双掌互击的轻响。

「那小子来了!」绛仙兴奋得一声轻呼,原来她和陆翔约定的碰头信号就是击掌三下,如今陆翔如约而至,看起来寒玉珏多半已经成功得手,她按捺不住心中的动之情,打个眼示意云平留在原地,自己随即站起身来,向陆翔轻声招呼道:「陆少爷,我在这儿呢!」

陆翔看见她也是脸喜,赶紧快步趋前,先贼忒兮兮地四下环顾一眼,这才珍而重之地从怀中掏出一只沉香木盒递给绛仙,轻声道:「秀兰姐姐,寒玉珏就装在这里头了,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爹爹的藏宝室里拿出来的,你千万得好生保管,另外,爹爹经常会检视他的宝物,假如你拜祭过了母亲,还请速速把寒玉珏送回来,要是让爹爹发现我偷了传家之宝,那我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绛仙心下窃笑,暗忖你让你老子收拾了关老娘事,你小子就等着我猴年马月把寒玉珏给你送回来吧!想是这么想,脸上可不敢有丝毫,反而装出一幅涕零的样子,哽咽道:「陆少爷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粉身难报,今生今世甘愿为奴为婢,侍奉少爷左右!」

「好好好!」陆翔费了那么大劲,等的就是这句话了,心想为奴为婢大可不必,本少爷仆从成群,还少你这么一个?倒是在榻之上为为妾,让本少爷风快活足矣!啧啧啧……这么一个绝世尤物,那身段,那风姿,在上的那股劲,本少爷今后可有得乐了……想着想着,陆翔的脸上就不自的笑容,虽然夜浓重,却躲不过绛仙犀利的目光,她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陆翔心中在转着什么坏水,不由暗暗地骂遍了他的十八代祖宗,搞得在前厅的陆清风嚏连连,惑不已。

「陆少爷,你怎么啦?」绛仙故意问道。

「哦……哦,没……没什么!」陆翔做贼心虚,赶紧驱走脑海中那些龌龊念头,干咳两声,强掩着窘迫道:「你说的事,今后我会找时机跟爹爹讲的,求他让你进我府来,为奴为婢什么的就不用啦,只要有你陪着我就好,我还会找婢女侍候你呢!至于现在,你还是赶紧出去吧,这花园虽然僻静,但难保守夜的家丁不会巡到这儿来,我也得回去了,要让爹爹知道我半夜不睡觉跑出来蹿那可没好果子吃!」

「好,那你快回去吧!」绛仙「依依不舍」地与陆翔告别,然后「含情脉脉」地目送他离开。

「秀兰姐姐……明天……我会去找你的……」漆黑夜中,陆翔的话语声兀自隐隐飘来。「哈哈哈……」前者的声音还没完全散去,云平已经笑得从花堆里翻了出来「那……那小子真是太搞笑了,还……还要接姐姐你进陆府,还要找人侍候你,哈哈,真……真是笑……笑死我啦!」云平捂着肚子,笑得直在地上打滚。

绛仙想着也觉荒谬,忍俊不,笑得花枝颤。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渐渐止住了笑,云平兀自着肚皮,吃力地道:「姐姐,那……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啊?」

绛仙秀眸一转,悠然道:「现在……当然是要先验货咯!」说着,她和云平已矮身躲到了一株桂花树后,轻轻捧起陆翔给她的沉香木盒,只见那盒子泽沉郁,入手奇重,雕工美,盒面绘了蟠龙凤纹和各珍禽异兽,兽眼、龙鳞、凤羽皆以宝石美玉镶嵌,在淡淡的月光下,动着瑰丽夺目的幻彩,盒身还隐隐散发出一股馥郁芬芳的异香,沁人心脾,醉人神识。单看这个盒子,已是举世罕见的奇宝,而它还仅仅只是个容器,自然不难想见其中所藏的东西有多么惊世骇俗。

绛仙深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用右手缓缓开启盒盖,盒子刚刚打开一线,便觉一阵冰冷刺骨的寒气狂而出,近处的草叶顿时铺上了一层薄霜,人的血也仿佛为之凝结。绛仙动得连手都颤抖起来,急忙默运玄功,才堪堪抵挡住寒气,倒是云平拥有九之身,没什么觉,只是对这寒玉珏的神异到无比惊奇。盒盖渐渐打开,入目的是一块环佩大小的晶莹宝玉,上面笼罩着一团蒙胧的霜气,仿佛蓬莱三岛上的灵云仙雾,隐匿其间的玉珏闪耀着一种诡异的蓝,玉胎里更有若实质地涌动着海水般的暗。绛仙心下震撼,以她的见多识广,也从为看到过如此神奇的异宝,比之能洗髓易经的火云丹只怕也不遑多让,她赶紧盖上盒子,强着心中狂喜,向云平低声道:「就是它了!现在寒玉珏已经得手,我们得赶紧离开襄,此处乃是非之地,陆清风早晚会发现玉珏被盗,我们在他的地头可躲不下去,况且花解语说要追去昆仑山,那么移花也不会对我们形成威胁了!这样一来……嘻嘻,我们就可以施施然地去杭州,悠哉游哉,一路游山玩水,再也不用东躲西藏了!」

云平闻言亦是大喜过望,像现在这样天天担惊受怕可没啥意思,等离开了襄,甩掉了移花,别的不说,单是想到可以和绛仙肆无忌惮的宣销魂就足以让他血脉贲张、兴奋死,直恨不能胁生双翼,脚踏祥云,立刻就遁去十万八千里。

第二天一早,云平和绛仙便收拾好了所有细软,带着火云丹和寒玉珏,扮做一对探亲的姐弟,两袖金风,逍遥踏上了东去杭州的行程。而移花也万事俱备,整装待发,要西上昆仑大杀一场,只可怜那陆翔左右支绌,累得小命都没了半条,先是半夜三更起来帮绛仙偷盗寒玉珏,事成后没睡到一个时辰,又被父亲提溜起来去为移花主花解语送药,回家后还要练拳习武、研医问道,好不容易下了课,便想到要去找「秀兰姐姐」藉一下受伤的心灵,结果这一去傻了眼,别说什么姐姐妹妹,就连只母的耗子都找不着。那找找这户房东吧,兴许他家少爷知道「秀兰姐姐」的下落,结果人家管家听完他通报来意,当场白眼一翻,哼哼道:「我家老爷是京城皇里的执事大人,侍候过先帝爷,如今年纪大了才蒙主上龙恩,荣归故里,哪来的什么少爷?你个臭小子,来找茬儿的是不?」说完一把扫帚苕子把他扫地出门。

陆翔闹了个灰头土脸,隐隐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还是不肯死心,又找上了「初遇佳人」的城郊农舍,结果更倒霉,非但没见到浣溪濯纱的西施,反而遇到个龇牙咧嘴的无盐,吓得他把前几天吃的东西都呕了个干干净净。这下任他再草包百倍,也终于意识到自己上当受骗了,「我的传家之宝寒玉珏啊!」陆翔又悔又恨,差点儿上吊自杀,奈何他没死成,倒是他老子陆清风后来得知此事,气得卧不起,可怜他一代名医,平时无病无痛、红光面,却让一个不肖子外加败家子得怒火攻心,在榻上哀号数,最后蹬腿翘辫子,一命呜呼。此事经陆管家等陆府的「大喇叭」广为传播,成为襄城士族百姓的一时笑谈……

藏经阁收录员 2024-08-18 10:47:01

武林史别记第七章:胁迫

***********************************作者序:之前发的前六章和今天这章算是本人早前的积稿,更新较快,之后的章节肯定就不会出得这么快了,这是由于本作品采取了较古雅的语言,写起来费力,加上原著只有七章(网上传的第八章为伪作),此后的情节是一片空白,今后的更新可以说完全是鄙人的原创了,我必须细心构思情节,谨慎落笔,以保证作品质量,所以不能保证很快的更新速度,请众位见谅!小生这厢谢过。***********************************

陆府这边的风风雨雨,云平和绛仙是不管不顾,我自逍遥,而花解语却是无从知晓,那天陆翔一送来丹药,移花的楼船便扬帆起碇,向西开拔,虽然西征昆仑说起来就四个字,可真正走起来却何止万里?

航行了五天,方始进入陕西境内,这大船驶至洵郡靠岸,趁着补充粮食淡水之机,花解语广遣部下上岸探访绛仙和田月琳的行踪,待到下属尽皆领命而去,她才婀娜起身,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身旁侍女道:「这些天你们也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不用侍候了,我自去看看宏儿!」说完莲步轻摇,来到了儿子的房间。

只见宏儿盖着一袭薄被正倚坐在上小憩,虽然俊秀的脸庞上还略显苍白,但显然神不错,一听到母亲的脚步声,当即睁开眼来,朝她淡淡微笑。

看着儿子的笑容,花解语只觉内心充了幸福和安宁,再大的烦恼也立马烟消云散,她坐到榻沿,伸出纤纤素手理了理儿子的鬓发,柔声道:「宏儿,觉怎么样?」

宏儿笑道:「觉好多了!娘,我不想老躺在上,我想出去透透气!」

「好好好,不过咱们现在是在江上,风大大,去外面容易着凉,等你吃完了陆神医开的药,将养好身子,过几天咱们又登岸走旱路了,那时你想去哪儿都行!」花解语也面微笑,慈和地说。「好啊好啊!娘,你说话可要算数哟!」

「行啦,娘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过?哦对了,今天的药吃了么?」

「吃啦!」宏儿答道,「不过吴大哥不在,没人帮我化开药力!」

原来宏儿自幼多病,可以说是虚不受补的身子,而花解语为他找来的又无一不是世间罕见的灵丹妙药,这些药有些热,有些奇寒,有的药效刚猛,有的冲撞经脉,若非内功高明之士,绝难控制药力的释放,一个不小心,甚至可能遭到反噬,非但达不到强身健体的目的,还要赔上一条命。

是以自古以来,帝王将相、道家修真求丹问药的多不胜数,可最终能不死不灭、白飞升的却一个也没有,相反更多的人是由于长期沉湎于金石方术,难以自拔,体内毒素积聚,脏器受损,非死即伤,下场凄凉。

就连丹道鼻祖葛洪也没能例外,他一生炼尽仙丹,遍尝灵药,却始终控制不住体内经过剧烈改造的经脉运行,结果在千古奇宝火云丹成丹那天引发天劫,自燃而亡。

花解语一代高手,当然也了解丹药的危险,奈何她子心切,别说有五成希望,纵使只有一分可能,她也不惜上天入地,誓要为儿子换来一个完全健康的身体。宏儿虚不受补,她便命吴朔为他渡功化解药力,能把儿子的安危如此托付给一个下属,足见花解语对吴朔的信任,但如果让她知道吴朔在襄城里对田月琳的所做所为,那估计打死她也不敢再让这个混蛋碰自己儿子的一头发。

「娘派吴大哥出去办事了。」花解语柔声道。

「其实陆神医开的药中正平和,不用化解也不会有什么不良影响,不过让身子收得快点总是好的,这样吧,娘来为你渡功!」说着她便扶起了宏儿,让他盘膝坐在上,自己则端坐在他身前,两只玉手分别贴上他的膛和小腹,然后微合凤眸,运起内力传入儿子的体内。

起初还很正常,宏儿紧闭着双眼,接受母亲的渡功,可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他突然觉得一股躁动的热气从小腹下升腾而起,尤其是母亲放在自己身上的两只纤柔玉手仿佛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莫名的情如燎原大火般从丹田中直蹿上来,下的立即亢奋地竖起。

「唔……」

宏儿呻一声,缓缓睁开了双眼,入目的美景让他顿时呼加促,此时正值盛夏,花解语仅着一件单薄的亵衣,出曲线优美的体,纤玉腿酥藕臂,成少妇的美风情尽显无疑。

「宏儿,定下心来!」花解语明显觉到了儿子的心神不定,低声喝斥,她可不知道那个无恶不作的吴朔已经把魔爪伸向了他们母子。

由于吴朔一向掌管着宏儿服药的事宜,所以他很方便地就往陆清风开的药里掺入了两颗独家密制的「催情丹」。花解语还怕药效散得不够快,特意给儿子渡功,这下宏儿怎么受得了?

可怜他一个未经人事的雏儿,向来天真纯善,花解语有时在儿子面前穿着比较暴,宏儿也丝毫不以为意,可今天看着母亲那粉雕玉琢般的白体,特别是那对裂衣出的和和两颗隐约可见的人蓓蕾,宏儿只觉热血如沸,难以自已。

他的眼中渐渐有了一种野兽般的狂,身体剧烈地颤抖,火的煎熬已经令他意识模糊,浑身汗如雨下。花解语阅历丰富,睁开眼来一见儿子下体的一柱擎天,便知道宏儿吃的药出了问题。

「难道是吴朔……」还没等她细想,宏儿已经大吼一声,猛扑上来就把她按倒在上,同时双手一扯,撕开了她单薄的亵衣,女子前那两颗跳弹的豪立即袒在外。

「宏儿,不要……」

宏儿瞪着一双被火烧红的眼睛,哪里还管母亲的挣扎抗拒,双手抓住她那两只丰硕大的房就是一阵,又是一阵捏。此时惊呆了的花解语脑中已经全无神智,一片空白,只知道下意识地在儿子的迫下颤抖扭动。

从出生以来就一直病怏怏的宏儿这下子却变得力大无穷,着,低吼着,禄山之爪狂暴地抓向母亲身上的部位,那对高耸的白更是让少年得几乎变了形,晶莹的肌从他的五指中绽出,花解语痛呼道:「宏儿,快放开娘,好疼……」如果在之前告诉她,自己体弱多病的儿子一生中做的最卖力的一件事就是将在上对她这个母亲疯狂施暴,真不知道她会做何想。

花解语赤的娇躯无力地挣扎着,十七年了,她没有跟任何男人有过肌肤之亲,甚至都已经忘记了榻上温存的动人滋味,却在今天突然遭遇到儿子丧失理智的侵袭,更加让她深羞愧的是,自己竟然兴不起一丝顽强抵抗的念头,如果说一开始她是由于震惊而手足无措,那么等她恢复了神识的清明,又为何不立即制止宏儿?

以她的武功,宏儿的力气就算再大十倍也抵不过她的一指,但她却一直没有出手。是为了怕伤到子吗?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也许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她心中潜藏的火也被宏儿的疯狂点燃了。

有道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正值虎狼之年的少妇拼命抑自己正常的生理需求,其结果只能是适得其反,一旦望找到了宣口,它就会加倍扭曲而变异的爆发。宏儿的手使劲捏着母亲的双丸,道:「娘,我好热,我要……」

花解语珠泪盈眶,心痛之极,两条丰润修长的玉腿在上来回踢腾,口中已是泣不成声。宏儿兴奋地骑在了母亲雪白柔体上,双手紧紧抓住了两条玉腿用力地向两边扳开,女子下体那神秘的骊珠若隐若现,让初经人事的少年动得脸通红,「哧哧」牛着把手伸了过去。

「呀,不要……」

花解语惊声尖叫,终于意识到不能再让事情发展下去了,她猛提一口真气,正要向儿子的麻点去,突觉丹田里一阵刺痛,汇集起来的真气顿时溃散,她大吃一惊,再试着凝聚内力,这下别说丹田,连膻中气海都空空如也,一点反应也没有。她霎时惊骇绝,不急促地娇起来,肢扭动,衬托得美更加浑圆丰隆。此情此景刺得宏儿愈发癫狂,整个灼热的身子重重了上去,歇斯底里地咬住了母亲左边那只雪白鼓的大

花解语又是一声尖叫,丰人的房上已经留下了两排鲜红的齿痕,她用力推拒着儿子的身体,珠泪滚滚而下。

「宏儿,别,快放开娘啊……」

花解语声嘶力竭地哀求着,奈何她之前已错过了出手的最佳时机,如今内力尽失,她便和一名寻常女子无异,又怎能抗拒一个在药作用下发了疯的少年?

现在也只有任人鱼的份了。宏儿仿佛看出了母亲的无奈,像着了魔一样伸指捏住她的右尖,晃动着母亲那只晶莹如玉的粉团儿,不住咯咯笑。

「宏儿,快松开,娘求你了……」

花解语玉容惨淡,贝齿紧咬,不过一切的挣扎也就是聊表心意而已,哪里止得住儿子的攻势?要说吴朔配的药还真叫一个厉害,且不论之前得田月琳昏昏沉沉,让云平轻轻松松地享受了一回飞来福,单看宏儿刻下的表现,那就绝不是什么市井药店、无良庸医卖的所谓「大力金刚丸」可以比拟。

这不,宏儿那本来只能称之为「小」的具已经大了数倍,现在就是用「擎天巨柱」来形容都毫不过分。更要命的是「催情丹」除了有催生情、补肾壮的奇效外,似乎还有开发少年心智的妙用。

按理说宏儿自幼纯善,不像云平那样年纪轻轻的就跟师娘师姐伦通,本来不应该有什么御女经验和生理知识,但是观其对母亲的施为,却俨然一幅老吃老做、驾轻就的样子,看来男女之间云雨的觉悟并不需要什么言传身教,它植于每一个人的意识深处,就像鸿雁南飞、老马识途,乃是天,只要一经发,立马就能运使如意。

但花解语却不这么认为,她只痛悔自己怎么会生出这样的一个孽子,那些抚、掐的招式都不知道是谁教给他的,别说这十几年来自己守身如玉,想都没想过这些东西,就算是当年那个负心的花花公子,也没敢在自己身上玩出这等变态的花样。

可此时趴在她身上的宏儿明显有超越父亲的愿望,他的双手已经松开母亲前颤动不已的丰,滑向了下面更加人的区域,花解语体一阵哆嗦,惊恐的秀眸里充了娇羞和愤怒。

「宏儿,你这个畜生……」

少年哪还理会母亲的斥责?反正他现在就跟头发情的种马差不多,你要叫一头种马不干母马的唯一方法就是——阉了它!可花解语如今哪还有什么阉掉宏儿的能力?就算能阉,她也舍不得啊!于是只能任由儿子侵入到她那两条羊脂白玉般的美腿间,这不,宏儿的一只手已经老实不客气地滑进了母亲平滑小腹下的细细绒里。

「啊……」

花解语清晰地觉到自己的销魂私处正遭受儿子的手指肆无忌惮的侵袭,这位一向端庄娴雅的移花主如何经受得了?她奋起全身所余无几的一丝力气,欠起雪白赤的上体,想要推开儿子,岂料一瞥之下竟然看见宏儿那气势汹汹的大已经顶在了自己羞处的花瓣上。

「不……」

花解语一声凄厉至极的呼叫,依然没能制止住最疯狂最悲惨的事情发生,宏儿用手指分开了母亲私处的粉花房,股用力一,便在母亲绝望的尖叫声中没入了她那紧实犹胜处女的滑润甬道内。

珠泪如泉涌,花解语几乎咬碎了银牙,在儿子破体而入的一瞬间,她的大脑再度陷入一片真空——那是彻彻底底的绝望。

宏儿一边笑着一边趴在母亲丰动人的体上狂暴的,嘴则在母亲滑腻腻尽是泪水的粉腮上吻。浊的息声和痛苦的娇哼声混杂在一起,伴着少年下体一起一伏间传来的「滋滋」异响,会聚成一种凄凉而癫狂的氛围。

花解语搐,两条修长白的玉腿搭在沿上无力地颤抖着,在神濒临崩溃的情况下,她还是能觉到儿子那硬火热的权杖在自己的玉里猛烈地进出,不停撞击着自己小腹下最的部位。

花解语眼见无法阻止宏儿的兽行,惟有紧咬银牙,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少年在母亲柔腻芳香的体上不住逞威,股奋力耸动,大的器快活地在母亲的销魂送,毫无顾忌的发火,嘴里还不时暴发出按捺不住的吼叫。

花解语又羞又恼,她紧紧地闭上美目,任自己丰润的双被这个小畜生捏得粉通红,下体甬道被干得阵阵麻木,也坚决不做出一点反应。然而事与愿违,当耳边尽是儿子发出的狂叫,销魂私处所遭受的强烈冲击越来越清晰地传入大脑,花解语渐渐发现,自己的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灼热起来,下体甚至开始分泌出滑腻的

她粉脸通红地扭过头去,更加紧闭秀眸,生怕让儿子看见自己眼中正悄然而起的情。其实宏儿哪会关心这许多,在药的催发下,他只知道拼命的,母亲愿不愿意关他鸟事!倒是花解语自己觉得羞惭无地,她下体越酥心中便越羞愧,难道自己真是个不知廉的妇人?被儿子强竟然还会有反应?

「真好……噢……」

宏儿陶醉地埋首在母亲前高耸的双峰中,嘴巴轮啜着雪白峰尖那两颗颤抖的红润蓓蕾,股仍在疯狂的起伏运动,与母亲媾的快已令他忘却了一切,此时究竟是药对他神志的效果更大一些,还是鱼水之带来的愉悦享受更强一些倒真是很难说得清。

不过就药的质而言,无论药效是强还是弱,针对的是男子还是女子,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让房事达到最大的快,没听说过谁光嗑药不干活就能得到足的,因此宏儿虽然是被催情丹得丧失了理智,对母亲骤然施暴,说起来情非得已,但当他完全进入到敦伦的妙境中,畅游于巫山云雨,就不太好说他是主动还是被动了。

就像在同样情况下被云平开了苞的田月琳,她何以对「」了自己的云平如此钟情,难道就是因为她所说的云平为人「义薄云天」、「正直善良」?也许真有那么一点,但若说这些就是全部理由,讲出去鬼才行!江湖上义薄云天的好汉子多了去了,难道田月琳见了都

其实应该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田月琳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或者说知道了也不好意思说出来,那就是她确确实实折服于云平的上神勇,尽管田月琳当时的神志糊糊,但并不意味着她在和云平时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否则她也不会哼哼哈哈的婉转娇啼,而云平更不会有兴趣去摆一团无知无觉的白

恰恰相反,田月琳在好时的官触觉无比清晰,甚至有所放大,加上云平在上确实勇武过人,这才令田月琳彻底臣服在了他的巨擘金之下,至于什么云平救了她啊,对她温柔体贴啊,都只不过是些点缀门面的借口而已。

「哦……哦……娘……我要……死你……」

宏儿现在就有那么点难得糊涂的意思,他紧紧的抱着身下这个温软滑腻的芳香体,在耸动间不断发出的快活喊叫,就像那些只是稍有醉意,却借着酒劲耍酒疯的人一样,你说他连的是自己的母亲都知道,还大吼着要死亲娘,这样的行为能解释做让药蒙了心?说是让猪油蒙了心还差不多!

在宏儿狂暴的进攻下,花解语也开始有点渐趋,她情不自地雪雪娇起来,丰人的白也不由自主的轻轻扭动。趁着自己的神智尚存一丝清明的时候,她赶紧抬起纤手捂住了自己快要忍不住发出呻叫的樱桃小嘴,粉颊红晕大盛。而就在同时,宏儿的动更加迅速,息也越来越重,花解语知道这是男子快要到达极限时的反应,她心头一惊,玉手按住了儿子动的股,颤声道:「宏儿,不行,不能进来呀……」

「娘,我……我不行了……」

少年呼喊着,火热的大头在母亲娇滑的甬道里来回动,花解语那充的销魂儿紧紧地裹夹着他的大,摩擦的快已经积蓄到即将爆发的边缘。

宏儿正准备给母亲最后一击,忽觉下体一松,原来花解语已经移开了她雪的粉,让自己扑了个空。宏儿难受地起下体,看见母亲半张的樱桃小嘴,不管三七二十一,凑上去就把漉漉的大进了母亲的樱里。

「唔………」

花解语措不及防,被儿子沾自己的大了个嘴,不由的嘤咛一声,只觉一股热汹涌进了自己的口中,在少年快活的呼叫声和女子剧烈的咳嗽声里,宏儿抱紧了母亲的螓首,权杖奋力顶进她馥郁芬芳的檀口,大股大股的倾出去。

花解语从来没有让男人把进过自己的嘴里,她觉得这是世界上最肮脏的事情,可这次由不得她反抗,宏儿的堵住了她的小嘴,连吐都吐不出来,她只有把儿子出的大口大口地咽下去,但还是有一些体溢出了殷红的樱

好不容易等宏儿把出她的檀口,花解语连连咳嗽几作呕,一口气还没过来,突觉下体一沉,忍不住又尖叫起来:「不行,宏儿,不能再来了!」

原来少年的具在母亲的小嘴里劲之后,不但没有萎蔫,反而更加长,于是他又扳开母亲雪白的大腿,下的巨旧地重游,一下子顶进了母亲的花心中,花解语惊叫着,玉扭动中反而让儿子的大头探进了自己的子,那股子透入骨髓的酥麻让女子的惊叫声逐渐变得绵悱恻。

「天呀……宏儿……你顶死娘啦……噢……喔……」

花解语心中最后的一丝女矜持也开始溃裂崩塌,更不用说什么身为人母的伦理道德,那还是她能考虑的东西吗?

她的下体逐渐分泌出汩汩的,玉口处的两片粉红蚌随着儿子茎的出而开合有致,如同初沾恩的娇花叶。

内壁带有褶皱的道紧紧包裹、套、夹迫着宏儿的大,尤其是玉尽头那团柔软的花蕊,犹如情人的红,细细吻着火热的头,得宏儿浑身直颤。他收腹,玉茎暴,准备发动一轮更猛烈的攻势,而花解语似乎也已经放弃了反抗,甚至不愿再做挣扎,开始主动送盛合儿子的

这样一来,宏儿的动作更加舒心惬意,如鱼得水,大在销魂中前顶后突,左冲右撞,肆意恣玩,得花解语香汗淋漓,娇细细,绯红的俏脸上眉黛含,杏眼离,整个人恍兮惚兮,仿佛已被焰销燃。

此时在船舱之外,澄江似练、碧空如洗,一派悠远恬淡的美景,而船舱内却充斥着呻叫、婉转轻啼,一对母子打破忌的伦狂,直让人神摇魄、心猿意马。

花解语在极端的羞愧和极端的兴奋中享受着矛盾的快,下体飞溅,脑中一片混,既希望这个恶梦赶紧结束,又希望如此销魂蚀骨的云雨好能永远地持续下去。正当她六神无主之际,宏儿仿佛又将到达顶点,那火热的大烈的跳弹数下,没等花解语反应过来,就迅速地捅进了母亲的子深处。

「噢……」伴着一声惊天动地的狂吼,滚滚浓,花解语这次再也没机会摆,唯有噙着泪水默默忍受,高时女自然的反应让她不由自主地收紧子口,包夹住儿子火热的大头。

「苍天呀!我究竟造了什么孽?先被儿子辱,现在怎么又让他了进来!」

花解语心羞愤,柔肠寸断,恨不能一头撞死。

尽情发过后的宏儿可一点也不知道母亲的痛苦,他虽然狂态渐失,神智恢复,但由于先前虚耗过度,气巨损,再加上年纪尚小、体质孱弱,早已无法撑持,刚刚完便眼前一黑,力昏厥了过去。

只留下花解语赤身体的仰躺在上,木然地望着帐顶,她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已经化做齑粉,一颗心儿更似被利刃生生绞成了千万块碎片。想到十几年来养育宏儿的艰辛,四处寻医问药的奔波劳碌,最终换来的竟是如此惨绝人寰的结果,花解语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泣不成声。她紧咬着樱,侧头看向一旁兀自昏不醒的儿子,他此刻是如此的安静,白皙的脸庞上出的尽是纯真可的神情,再也无复方才的狂态,连那也变回平里的模样——纤巧柔软,让人丝毫联想不到它在母亲的秘里弹挞伐时威猛刚硬的雄风。

尽管心中充了羞、愧、愤、怨等种种情愫,但一见到儿子的脸庞,回忆起往昔母慈子孝、宏儿膝下承的幸福时光,花解语便觉一阵恍惚:「孩子是被药力所制,失了心神,这一切都非其所愿,他本身也是受害者,我如今埋天怨地却是何苦来由?他毕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啊,纵使千错万错,我又岂能忍心责备于他?然而……然而不怪宏儿,我还该去怨谁呢?」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因为花解语看到一个白衣磊落的俊雅男子神态潇然地踱进了船舱,眉梢眼角无不写毒的笑意,他自然是这一切罪恶的始作俑者——「四海游龙」吴朔。

「你……你这个禽兽……你这个魔鬼……」花解语急怒攻心,气得声音都发抖。

「多谢主盛赞,属下倍荣幸!」吴朔轻摇手中一把折扇,嘻嘻笑道。

「不过跟主大人比起来,属下还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因为我吴某人就算再不堪,也还不至于打自己老娘的主意!倒是主大人敢于扬弃旧俗,蔑视人伦,与少主颠鸾倒凤、翻云覆雨,这等勇气,属下佩服之至!」

花解语怒不可抑,气得俏脸通红,沉声喝道:「吴朔,你这个狼心狗肺的恶贼,你自幼入我门下,我待你向来不薄,你为什么还要如此陷害于我!」

吴朔脸上戏谑的笑容一敛,代之而起的是眼中无尽的怨毒,他将折扇一收,冷哼道:「待我不薄?亏你还说得出口!这些年来我对移花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可我得到了什么?你以为你高兴时候说的一两句嘉勉之言就算奖赏?

更何况即便那几句好话,你没过多久也必会连本带利的收回,只消下属有一星半点的过失,就要受你的责骂惩罚,之前立过再大的功劳也不能抵罪,这样的子谁过得下去?

他娘的,老子又不是你养的一条狗,喜的时候摸一摸,不高兴了就一脚踹开,狗乖点的还能得几骨头,你的,老子连狗都不如,要女人没女人,要钱没钱,辛辛苦苦十几年,到头来学的还是他妈的那几招三脚猫功夫,移花的最高秘笈半本都没见过!我,这还叫待我不薄?你他妈的还能想出什么更薄的法子来?」

花解语一时语,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吴朔会讲出这样一番说辞,更料不到他对自己竟有切齿之恨,尽管他的理由有许多都是胡搅蛮,不可理喻,但细细思量,自己往的作为也确实有很多不当之处,譬如驭下过严,多罚少赏,均为大失人心之举。

其实早年的花解语格温婉,待人和善,绝非刻薄严酷之辈,只是在遭遇了情郎抛弃和儿子长年体弱的双重打击之后才变得有点喜怒无常,然而即便如此,花解语也不绝是那种怨妇泼妇之,对待下属更不会像吴朔说的那样如养狗一般不堪。他之所以会有这种觉,与其说是花解语的过错,还不如说是吴朔自己太过贪婪多,一旦所求得不到足,便心理失衡,随意迁怒于旁人。

花解语可没有深入考虑到这一层,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太,早已令她应接不暇,听完吴朔的话,首先想到的就是深切反省,无意间便把自己的一分过错放大到了十分,结果越想越惊,越思越愧,背上不由沁出了一层冷汗。

吴朔见她默然不语,更加得意三分,冷笑道:「你如今后悔了是不是?可惜已经晚了,你以前若能早点醒悟岂不甚好?今天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花解语美目泛红,珠泪盈眶,凄然道:「我或许确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宏儿何罪之有,你为什么要向他下毒手?」

吴朔拉过一张梨木圆凳,施施然坐下,又摇起手中折扇,淡淡地道:「你说他没罪?哼,他的罪才大呢!这么个药罐子,本就不该苟活于世。看到他成天病病歪歪的样子我就来气,你却还要我为他渡功化解药力,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想等他完全康复,授他本门绝学,然后把主之位传给他,可你也不瞧仔细,你那儿子是个什么东西,整个一行将就木之人,老子一泡就能把他淹死……」

「你……你这个臭贼,快住嘴!」花解语怒火如沸,戟指痛斥。

吴朔哪去理她,冷冷地续道:「移花中,论武功才学,谁能出我之上?可你偏偏视若无睹,非要耗尽无穷心血去栽培你那个小兔崽子!哼,我吴朔是什么人,从前为你做牛做马,今后还要我去侍侯你那个短命鬼儿子?

我呸,你就做梦去吧!实话告诉你,我老早就在计划除掉你们母子,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又自知武功不是你的对手,这才一再隐忍,幸好老天有眼,半年前让我从一位隐居巫山的魔教高人手上得到一副神药——十香软筋酥,任你武功盖世,三头六臂,只要中了此毒,必定全身功力涣散,聚不起一丝内劲,自然更不可能与人动手过招,怎么样,主大人亲身领教过这种奇毒的厉害,不知滋味如何啊?」

花解语才智高绝,起初对自己骤失功力的现象困惑不已,如今听他这么一说当即明白过来,肯定是吴朔趁宏儿狂大发、自己心神俱的时机施放了那个什么「十香软筋酥」,否则以她深厚的修为,纵使敌不住毒药的威力,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着了道儿。

看来自己广遣部下四出办事、身边守卫空虚,宏儿被下药、丧失心志,这些表面上毫无关联的偶然事件实则早已在吴朔的掌控之中,成为他连环毒计的一部分。能将天时、地利乃至人的心理都拿捏得如此准,此人城府之深,智谋之高,委实可畏可怖。想到这儿,花解语不屑地瞥了吴朔一眼,冷笑道:「十香软筋酥确是霸道至极的奇毒,不过跟你用药、使诈术的本事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

吴朔自然听得出这话的言下之意,但他丝毫不以为怵,呵呵笑道:「主今天可真把属下夸得有点飘飘然了,其实属下那点儿微末本领怎入得了主法眼?当此谬赞,真让小人汗颜羞惭,无地自容!」

「哦?你也会惭愧?那倒是件奇事!我还以为你浑身是胆,连天打雷劈都不怕呢!」花解语冷冷地讥讽道。

「呵呵,天打雷劈我也是怕的,只不过我倒不太担心,因为子、伦媾和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还没干过,就算老天爷发火,第一个要劈的也是主大人和少主,什么时候才轮得到属下我?」吴朔也毫不示弱。

花解语知道对方成竹在,眼下只是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自己越是愤怒如狂,对方越是洋洋得意,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既然已经没有了反败为胜的希望,就更不能给对手留下侮辱自己的机会,思虑及此,花解语的内心反而平静了下来,她合上秀眸,紧闭樱,索给吴朔来个不理不睬。

吴朔的才智孰不低于她,一见其神情便猜到她的心思,这个肚子坏水的贼胚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已想到了对付花解语的办法,只听他咳嗽两声清清嗓子。

接着悠然道:「启禀主大人,不是属下自吹自擂,这些年来我虽然武功没有大成,无法为移花出头脸,但幸得主上栽培,经常派我游历四方,为少主延医问药,因此下也结了不少奇人异士,练就了一些旁门左道的鬼蜮伎俩,譬如这十香软筋酥……嘿嘿,那也不消说了!

其实属下最得意的本事还真被主一语道破,便是那调制催情药的法门!呵呵,属下狂妄,不敢说自己这套本领能独步江湖、天下无双,但比起武林中那些头小贼、采花剧盗,区区自诩还是要强上不少!

主久旷之躯,今房中一番云雨,想必体会至深,不知对属下独家秘炼的催情丹尚可意否?反正就我方才在舱外所见,少主的表现……啧啧,那真叫一个了不起!早知如此,我便应该自己也服上两颗,那对付起田月琳这个小妮子来就更加畅快淋漓了……」

花解语起初还能置若罔闻,但一听到最后这句话登时心头剧震,凤目大张,失声惊叫道:「你……你对月琳做了什么?」

吴朔把两只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笑道:「没做什么呀,就是喂她服了几剂销魂散,这几晚都陪她夜夜生,嘿,那小妮子可真是得很,连老子都吃她不消,不过你甭担心,她现在乐着呢,见到我就亲哥哥小心肝的叫个没完,既是我的好妹妹,做哥哥的又怎么忍心伤了她!哈哈,哈哈……」吴朔越讲越得意,说到最后已忍不住仰天狂笑起来。

其实他这话是三分真,七分假,药他倒确是下了,只不过闹腾半天,结果却是「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自己一点好处没捞着,反而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平白无故地给云平送去一个千娇百媚的可人儿。好在吴朔也不清楚田月琳被救后的奇妙发展,只是自个儿疑神疑鬼,否则以他乖戾的情,出了这么大的丑,还真不知会如何发作。

花解语哪里晓得这其间的虚虚实实,她最担心的就是田月琳的处境,几天来一直寝食难安,想到这个小姑娘为替自己办事而遭遇绛仙劫持他她便悔恨集,甚至不惜率部属跋涉万里,西征昆仑,足见她对这个晚辈的情之深。此时乍闻田月琳并未被劫走,喜宽之余,旋即又想到她落入吴朔这个恶魔手中,受其辱狎玩,所处境况只怕比陷身教还要凄凉百倍。

「你究竟想怎样?」花解语颤声道。

「哈哈,主果然是才智高绝,所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既然主见问,那我也不必再兜弯子了,只要你答应将主的位子让给我,同时出移花所有的武功秘笈,那我就放了田月琳。」

「哼,移花主是凭你就能当的吗?别说我绝不可能让位于你,就算我让给你,你认为你能够服众吗?」花解语脸讥诮的神情,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言语。

吴朔大怒如狂,冲上去一把纠住她的如云秀发,暴喝道:「我能不能服众用不着你管!我只问你一句,肯不肯让位?」

花解语扬起螓首,毫无惧地盯着对方,沉声道:「绝不!」

「哈哈哈……」吴朔怒极反笑。

「看来田月琳在你心中的地位不过如此,也罢,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那咱们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短命鬼的安危,你在不在意?」说着一手掐住宏儿的脖子,把他拖了过来。

宏儿原本昏昏沉沉,人事不知,被吴朔这么一摆,顿时惊醒过来,他看见赤身体的母亲,隐隐约约想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可惜又记得不太真切,再看看脸煞气的吴朔一副择人而噬的凶狠模样,只吓得他心胆俱寒,手足无措。

花解语也是大惊失,急忙呵斥道:「休得伤我宏儿!吴朔,你要是敢碰他一条寒,我就跟你拼了!」

吴朔哪会怕她,嗤之以鼻道:「哼,现在还在这儿作威作福,你拿什么跟我拼?我告诉你,要杀你这个短命鬼儿子,我本用不着出手,照样可以整治得他死去活来!」

花解语闻言一愣,迟疑道:「你……你什么意思?」

吴朔嘿嘿冷笑,施施然道:「实话告诉你,自从我得到了十香软筋酥,有把握制住你之后,我就开始往你宝贝儿子的常饭食里加入一种苗疆奇毒——化骨断肠散,此毒原本霸道至极,中者立毙。

只是我加入的分量既少,又不时喂他服用一些抑制毒的药物,这才让他苟延命。只是如此一来,化骨断肠散深入奇经八脉,纠五脏六腑,纵是大罗金仙也无力回天,后若每隔半月得不到我炼制的回风丹,你的宝贝儿子就会立刻毒发身亡,死的时候浑身骨骼尽碎,肝肠寸断、血化水,啧啧,那番情景还真不是一个惨字了得!」

「你……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花解语俏脸煞白,娇躯颤抖的如风中海棠,嘶声痛斥道。

「没错!我是禽兽不如,但你儿子的小命攒在我的手上,他是生是死你一言可决,你若是硬要坚持那些什么狗骨气,那大家就一拍两散,我宰了你们母子俩,纵然做不上移花主,老子照样稳赚不赔,倒是可怜了你这短命鬼儿子,病病歪歪十几年,最后还落个死得不明不白的下场……」

吴朔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花解语脸上的神情,见她美目中出茫然之,知道已成功命中了她的要害,于是赶紧步步紧地道:「但是只要你答应跟我合作,让出主的位置,我可以保证定时给你儿子服用回风丹,他体内的毒素是长期积累下来的,只要子够久,相信也能够慢慢化去,加上有陆神医开的灵丹妙药,想来恢复健康绝非难事!」

花解语心中泛起一股深深的无力之,这个吴朔实在是太可怕了,他的每一步棋都走得天衣无,纵使自己的武功远胜于他,在他深沉的算计和狠毒的手段面前也是毫无反抗之力。

不难想像,就算自己今天宁死不屈,吴朔照样可以在除掉她们母子后用计接掌移花,试问中弟子还有谁人斗得过这个恶魔?如此一来,自己的视死如归岂非毫无意义,兼且枉害了宏儿的一条命,又是所为哪般?

花解语心下挣扎,不侧首看了一眼惊悚万分的宏儿,他对吴朔的话似懂非懂,但也知道所处的境况凶险异常,惶恐的目光中自然地出对母亲的依恋求助之情。那种眼神瞬间击碎了花解语的芳心,她紧咬银牙,毅然道:「好!我答应你!」

「哈哈哈……好,很好!果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吴朔见花解语屈服,忍不住得意得仰天长笑:「既然是这样,那……另外一件事也希望你能配合……」

吴朔收住笑,脸上显现出的神情,同时一掌拍在宏儿的昏上,将他击晕。

「你又想对宏儿做什么?你保证过不伤害他的!」花解语以为吴朔出尔反尔要对子不利,惊疑地道。

「我不想对他做什么,我只想对你做点什么!」吴朔嘿嘿笑,一双大手已经抚上了花解语依然袒的傲人酥:「你这么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守十几年寡岂非可惜得很,真是凉了天下男人的心哟!

刚才我在窗外都看到了,想不到时至今我才见识到什么叫真正的女人,只是便宜了你那个短命鬼儿子,不过也没啥所谓,大爷我也不是非要黄花闺女,今后你从了我,在上有得你乐子的!再说我将来掌有移花,以堂堂主之尊,又怎能少一位夫人?哈哈,哈哈……」

吴朔一边大逞手足之,一边口污言秽语,极尽下

「不……不要……别碰我!」花解语惊声尖叫,拼命抗拒,奈何功力全失,哪里是吴朔这个老痞的对手。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吴朔用力钳制住花解语的双手,恶狠狠地道:「你乖乖地服侍好大爷我,老子包你今后依然锦衣玉食,也保你儿子平平安安。你若是让老子不高兴,哼,你就等着给你的短命鬼儿子收尸吧!」说着三下五除二地光了自己的衣出一条赤筋爆的大

花解语惊怒迸,羞愤死,只是「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尤其子身中奇毒,命悬一线,就算她不考虑自己,也不能不顾及宏儿的安危。至于说讨吴朔这个恶开心,除了任其辱,她还能有什么选择?当下花解语咬碎银牙,微抬螓首,委委屈屈地凑到吴朔的下,用自己温润的香包住那恶臭难当的,心中如万针攒刺,几做呕,吴朔却是洋洋得意、乐不可支。

「哈哈哈……」

在男子肆无忌惮的狂笑声中,两行清泪滑下了少妇娇的脸庞……

武林史别记八

***********************************作者序:有些朋友反映我改编的内容和原著《武林史》的情节出入太大,似乎不能称之为改编作品,而应该算是独立的新作了。我是这样想的:不管情节改动有多大,总之我是采用了原著的一部分设定,沿用了一些主角的名字,同时更重要的是,我借用了一些原作者的创意,现在听首歌不都还要付版权税吗?更何况是借用创意?我想应该充分尊重原著作者,所以我不会给小说改名字!

这一章事隔多后才帖出是因为故事已经进入全新的架构,我必须开始独立谋篇布局了。原著《武林史》仅有七章,而且加起来的篇幅只及我的三章,可以说能借用的都借用了,能充实的也都充实了,剩下的只有靠我个人纵横驰骋、海阔天空了。从这章起,往后的内容全是我的个人创作,与原著无涉,大家也不用两相比较了!在前七章的序言中我就说过,那些都是我多年前的积稿,算是比较初级的文,而这一章打后都是我新近的创作,不敢说有什么重大进步,反正自我觉笔触有所转变,没那么肤浅了,不知朋友们觉如何?恳请众位方家批评雅正!

PS:这一章是起承转合的一章,没什么戏,请见谅!***********************************

第八章:归家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出江花红胜火,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头。──何更重游?

江南忆,其次忆吴。吴酒一杯竹叶,吴娃双舞醉芙蓉。──早晚复相逢。

白居易的一首《忆江南》,写尽了江南的繁华胜景,也道尽了杭州的天上人间。世人初入杭州,无不惊讶于她的风姿绰约和自然神秀,尤其是三月,莺飞草长,杨柳清风,翠竹修篁,美荫绿波,动中有静,静中寓动,真可谓山水旎,风如画。

若说杭州之美堪称冠绝江南,那么西湖无疑是这座桂冠上最璀璨夺目的明珠,有教是「未能抛得杭州去,一半句留是此湖」。苏堤晓、曲苑风荷、平湖秋月、断桥残雪、柳闻莺、花港观鱼、雷峰夕照、双峰云、南屏晚钟、三潭印月,西湖十景各擅其胜,夺天地之工,得造化之奇。古往今来,多少文人墨客驻足此间,依依难去,留下无数诗词曲赋,写那青罗裙带,忆那红袖添香。

此时在西湖中的一艘画舫上,就有一对俊美男女凭栏把酒,畅议风物,男子年方弱冠,却长得丰神出众,轩昂拔,正是「面如冠玉体含香,能闺中少妇肠,邂逅相逢情自热,纤纤玉筝岂容藏。」女子更是神仙般的人物:身躯袅娜,态度娉婷,鼻倚琼瑶,眸含秋水;眉不描而自绿,不抹而凝朱,正所谓杨柳柔萦别绪,芙蓉秋妒娇娃。

如此绝尤物,别说放在西湖,纵使置身于天下第一烟花胜地的金陵秦淮河,也足以群芳,折冠花枝,如今泛舟湖上,真是羞也羞死那一大群的莺莺燕燕。

这位丽人毋庸赘言,正是摆了移花的追捕,与云平相携同行的姹女派高徒——绛仙。他们离开襄后一路东行,沿途游山玩水,好不惬意,遇到风景名胜,但凡兴之所至,无论时间长短、路程远近,莫不迤逦前往,兴尽方归,途中宣销魂、行云布雨更是不在话下。这一路走来二人同寝同卧,无时或离,早已好得如胶似漆,虽仍以姐弟相称,实则情比伉俪,尤其绛仙芳心所系,一改往的放形骸,变得千般温柔,百般娇媚,惟君所命,无有不从,让云平享尽无边福,直不知今夕何夕。

云平初履江湖,阅历甚浅,看到锦绣河山直喜得眉花眼笑,带着绛仙游鄱湖、逛天目山,泛舟太湖后又溯大运河北上,玩赏了一番淮北名城扬州,这才买舟南下,直抵西湖。绛仙虽然涉世已深,但之前的心思多放在对付男人身上,也没有好好游历过,此番有情郎相伴,温柔缱绻、绵,心境自是大为不同,尤其是云平对付女人的手法无比纯,各种花言巧语、海誓山盟层出不穷,让绛仙这位花国状元也大晕其,一情丝紧紧系在云平身上再也难以离,依恋慕之心更是如水溢。

绛仙手中银钱甚多,奢华起居不在话下,纵然旅途奔波,也能做到彩舟画舫、鲜衣驽马、佳肴美馔,真一个快活似神仙。然而随着离杭近一,云平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翳,带着绛仙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该如何回去面见母亲?他们沿途姐弟相称,能骗得过旁人,却如何蒙混得了萧若琪?绛仙不大光彩的出身、莫名其妙的来历,本就不能言明、无从解释!云平难以想像,自己这样带着一个“媳妇”回家会惹起怎样的风波,难道告诉别人:此女勾引自己上,而后发现他天赋异禀,遂以身相许?至于什么两人由,矢志合藉双修,将来称霸武林云云,说出去更是鬼都不信!

这些天私下里云平常就此事苦恼不已,表面上却还得装做一团和气,他深心中对绛仙实已钟情至极,不愿做出任何伤害她的行为,而绛仙看上去对拜见情郎的母亲——自己未来的婆婆充了期待,终叽叽喳喳、声笑语,犹如黄鹂鸣翠一般,这更让云平左右为难,思前想后始终不得善法,真真愁煞人矣。

画舫已进杭州,云平却不急于归家,反命船娘随意桨,任船漂,美其名曰“游赏西湖”,实际上就是拖延带绛仙回家的时间。

八月的西湖,未见秋之萧索,仍是水漾清波,绿柳扶岸,但见远处峦台绵延,翠浓如墨,又有白云苍狗,青天留白,恰似一幅写意山水,大开大阖间充盈着绮丽纤巧,令人心魂俱醉。

「姐姐快看!那座应该就是雷峰塔了!」云平忽然遥指左岸,喜地叫道。

绛仙循声望去,果见一七层宝塔濒湖然隆起,重檐飞阁,窗户达,十分宏伟。此塔便是肇建于北宋太平兴国二年,由吴越国王钱俶为祈求国泰民安而在西湖南岸夕照山上下令督造的佛塔——雷峰塔!塔基底部辟有井式地,存放着珍藏有佛陀髻发舍利的纯银阿育王塔和龙莲座释迦牟尼佛坐像等众多佛教传世宝物;古塔塔身上部的一些方砖内,还秘藏有雕版印刷的佛门《一切如来心秘密全身舍利宝箧印陀罗尼经》经卷。

北宋宣和二年,雷峰塔遭战损坏,南宋庆元年间重修,建筑和陈设更显金碧辉煌,尤其是黄昏时宝塔与落相映生辉的景致,被命名为“雷峰夕照”(李嵩《西湖图》),列入西湖十景。南宋以后,“雷峰夕照”一直是西湖游赏最受青睐的名胜之一。

「公子说得没错,那就是雷峰塔,古称黄妃塔!」一直默默舟的船娘此时笑语接口道,「白蛇娘娘就是被法海大和尚镇在下面呢!」

「哦,原来白娘子大战法海的故事就发生在这里啊!」云平恍然道,「未知‘水淹金山寺’中的那座金山寺又在哪里呢?」

船娘侧头想了想,笑道:「公子的话可难倒奴家了,奴家在杭州土生土长,一住三十几年,也未尝听闻过金山寺,想来只是传说中的杜撰罢,即便真有,兴许留存于其它府州亦未可知。倒是这雷峰塔后的南屏山下有间净慈寺,确为一方名刹,还有北山的保俶塔,也是游人毕集的胜地,公子小姐如若有闲不妨去玩赏一番。」

云平点点头,凝目远眺,又一座高塔——保俶塔果然映入眼帘,不同于雷峰塔的敦厚典雅,此塔纤细俊俏,别有风姿,与雷峰塔一在北一在南,隔湖相对,中间缀以空蒙山水、潋滟波光,仿似浑然如一,妙趣天成。

云平正自喜赞叹,却听绛仙叹息道:「白娘娘好可怜哦,只为心中所永坠万劫不复,那法海也端地可恶,人家两情相悦,招他惹他了?偏要置之死地而后快,这么壮观的一座雷峰塔,却用来镇一位弱女子!」

云平回头看去,只见绛仙神,言语中颇带慨,不心中一动,悄悄地把身子挪到她背后,用自己鼓鼓囊囊的间顶住女子的下体,低声笑道:「姐姐说什么呢?雷峰塔再雄伟,有我的宝贝壮观吗?」

绛仙侧过螓首,娇嗔地白他一眼,又小心翼翼地瞟了瞟后舱的船娘,见她全心舟,没有留神,这才放下心来,一只玉手缓缓后移,磨挲着少年部,呵气如兰道:「恩,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能比弟弟的金刚宝杵更壮观啦!」她知道云平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她为白娘子的故事过于伤怀,情郎的心意让绛仙到甜滋滋的,遂顺着他的口气调笑起来。

“金刚宝杵”是绛仙对云平那话儿的戏称,之前云平常说自己的物是“不倒金”,绛仙嫌这话俗,便亲自为心的“宝贝”起了个名字,最近和云平行房好时她就总是哼哼哈哈的叫唤:「真真小坏蛋……你的宝杵要……要把人家戳穿了……呀……呀……别杵那么大力啊……唔……没魂儿了……」

云平一听到这个「杵」字,不知怎的就会热血上涌,往往雄风愈振,动作更加威猛。现在绛仙这个要命的妖又提到“金刚宝杵”,顿时叫他全身念如沸,狠不能立刻将眼前美女的衣裳撕碎,摁在船板上就疯狂发一番。绛仙何等,瞬息间就觉察出身后少年的变化,她自个儿也意动情浓起来,娇躯轻扭,瑶鼻间发出阵阵销魂细,一颗芳心不知已在云平的“宝杵”上圈绕了多少匝。

「妈巴羔子,那小白脸怎么有这等福?花解语可是位美娇娘啊,三年前她还在武林大会上过脸,啧啧,倒一大片!吴朔是什么东西?老子怎么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狗本领,既当移花主,又娶花解语?」

正当楚、绛二人打情骂俏、言笑不之际,一阵豪的嗓音传来,两人张目一望,发现一只大船不知何时已经靠近了他们的座舟,那也是一艘画舫,不过要大上许多,船上清晰可见人来人往,中间有不少穿红着绿的浓女子,还有许多锦衣华服的老少男人。画舫高两层,沿船舷一溜都是小包间,雕花栏杆之上挂着成排的红灯笼,只是眼下还是大白天,没有点亮而已,看这排场,不用猜都想得到这正是一所漂在西湖上的勾栏院。

甫一听到“花解语”的名字,云平和绛仙就立马竖起了耳朵,待听到她嫁了人,两人俱是一呆,继而面面相觑,惑非常。

「吴朔?移花主?娶花解语?」

云平像是听到了全天下最荒谬的事情,赶紧功注耳目,并吩咐船娘舟贴着大画舫行驶。绛仙凝神瞧去,只见勾栏院楼上角落处的一间厢房大门开,几个男子的高声谈笑夹杂着女的撒娇作痴清晰传出。

「我说刘兄弟,你这消息从哪儿听来的呀?做不做得准啊?移花主花解语并不很老呀,怎么这么早就退位让贤了?那吴朔的名头我也听说过,好像江湖人称四海游龙,是移花内的一名年轻俊彦,武功造诣应当不错,不过肯定差花解语远甚!他继任移花主,德才何以服众?再说让位就让位吧,哪有上一代主嫁给下一代主为的?」一把颇为稳重的男音道。

「张大哥,这种事儿我敢瞎扯吗?」那个“刘兄弟”答道,「我前才从关中回来,移花主花解语让位嫁人的事情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移花在长安摆了好大的阵仗,当时城里的武林同道可不少,大家都是见证。花解语亲口宣布,即起卸去移花主之职,由吴朔接掌门户,同时言明不久即会下嫁于他!」

「他个熊,这孙子算是拣了个金元宝!又当门主又娶美人,他走啥狗屎运啊?嘿嘿,莫不是花解语那大美人守寡守了太久,心萌动,见到小白脸就赶着倒贴?」先前那个豪的声音又叫嚷起来。

!花解语是什么身份地位?她用得着倒贴?那个吴朔又不是潘安宋玉!

再说就算人家贴小白脸,你熊三才羡慕个啥劲啊!就你那五大三的熊样,别说谁愿意帖你,就算你有个帮主掌门的位置贴给人家,还找不到花解语那样的大美人肯搭理你呢!」“刘兄弟”讥讽道。

「我!」这下可把熊三才惹火了,只听“砰”地一声巨震,大概是他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继而暴吼如平地惊雷般炸响:「刘二麻子!你的别跟老子嚼舌头,有本事今晚和老子比试比试,看看这里的小娘皮搭理谁!」

此言方落,厢房中的女就不失时机地“惊呼”“嗔叫”起来。

刘二麻子「嗤」地一笑,高声道:「这可是你说的啊,谁输了谁负责出钱,你到时可别装孙子!嘿嘿……还敢在这儿放大话,你忘了咱们在大同府那次?你他妈三下五除二就败下阵来,当时我可就在你隔壁,听得清清楚楚,那个小娘子骂骂咧咧的一个晚上,就说你是银样蜡头!哈哈……哈哈……」刘二麻子说着说着就狂笑起来,整个厢房里也笑翻了天,特别是那些女叽叽咯咯的低笑声,对熊三才而言大概尤其刺耳。

「你妈了个!老子废了你!」熊三才恼羞成怒,嘶喉的嗓音都跑了调,只听“叮叮铛铛”一阵响,可能是抄家伙准备玩命了。

「咳咳……大庭广众,不要义气之争,更不可随便动手!」“张大哥”重重地哼了一声,严词道。

刘二麻子和熊三才大概都很敬重这位“张大哥”,闻言立即住嘴罢手,熊三才虽然气得「哼哧哼哧」如做牛,却也按下了子,不敢妄动。

厢房里沉寂良久,张大哥忽然道:「刘兄弟,我问你,花解语传位嫁人这等大事何以发生得如此突然?吴朔要比花解语小十好几岁吧?他们如此迅速结合难道不怕江湖非议?怎么事先没有一个门派有一点消息?再说哪有门派会在外办掌门人的传位大典?移花的总坛在江西吧?那他们跑到长安去干什么?」

刘二麻子思考了一阵子,方始答道:「张大哥您说的前几条我也想不通,不过最后一个问题我知道答案,移花是要去昆仑山对付姹女派,途径长安,顺便举行掌门人的传位仪式!」

「哦?」张大哥显然没料到有这么一回事,闻言颇为吃惊,「对付姹女派?

就凭他们一己之力?还要去对方的地头?」张大哥自言自语,随即陷入沉,半晌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叹道:「移花,我觉得有古怪啊……」

其实对这件事到惊疑不定的还有另一艘画舫上的云平和绛仙,花解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位嫁人不仅超出了武林中人的想像力,也是他们始料未及的变化。更何况此事的男主角竟是那个悉的名字——吴朔,当今世上了解其衣冠禽兽真实面目的人大概就只有田月琳、云平和绛仙。花解语一代英雌,十几年独掌门庭,何以突然选择下嫁这个伪君子?个中玄机,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姐姐,你看这事儿……莫非是移花在耍什么诡计?」云平望着绛仙,脸困惑。

绛仙亦是瞪圆了秀眸,半晌没答话,良久方始蹙眉道:「不大可能,花解语是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这种玩笑的!我想中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变故?莫非是移花离开襄后出了问题?那会是什么事情呢?吴朔这个混球既然要接任主之位,干嘛不回移花总坛,反而巴巴地呆在长安搞仪式?

若说花解语是受人蛊惑蒙在鼓里,那吴朔可是现行犯当事人,下药就是他干的好事,他该心知肚明田月琳不是被姐姐你掳走的,为什么不对外改口风?

难道……难道他还要坚持攻打姹女派?没理由啊,为一个自己杜撰的借口去打一场吃力不讨好的仗,他犯傻啊?」云平也觉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绛仙紧抿着双,神肃然,原本她对移花的威胁并不如何放在心上,因为她自信昆仑山是姹女派的地盘,移花又不是少林、武当之类的泰山北斗,本没有对付自家门派的实力,然而如今听闻敌人内部发生了巨大变故,不知怎地,她的内心忽然涌起一股不祥的觉,要问她究竟担心什么,她也讲不出个一二三来,总之是心头直跳,无论她怎样自我排遣,脑海中那阵霾却始终挥之不去。

云平见绛仙脸阵红阵白,不知她想到了什么,赶紧伸手握住她的纤纤柔荑,担忧道:「姐姐,你怎么了?是怕移花对贵派不利吗?」

绛仙痴痴地站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她黛眉紧蹙,忧心忡忡地道:「是的,姐姐突然有种很不好的觉,以前我说移花不足为虑,那是基于主是花解语的估计,那个女人武功虽高,为人却颇正直,不太擅长计谋。现在主换成吴朔,情势可就迥异了,观他对付田月琳的手段,此人狠歹毒,行事无所不用其极,这种人最是难以对付,因为他们既狡猾如狐又残暴如狼,喜剑走偏锋,本不按常理出牌,比单纯的武功高手还要可怕!」

「姐姐,你也不用太担心了,吴朔那厮心肠虽毒,武功却是马马虎虎,量他也兴不起多大风,遇上姹女派的高手,管保叫他吃不了兜着走!」云平安道。

绛仙却轻摇螓首,叹息道:「话是这么讲没错,可我心里总是不安,此处离昆仑山又远隔万里,一点消息都没有,我委实放心不下……」说到这儿她她蓦然凝视着云平的双眼,沉声续道:「好弟弟,姐姐想离开你一阵子!」

「什么?姐姐你要离开我?为什么啊?我什么事惹你不高兴了吗?是不是因为移花?要不……要不我们立刻西行去对付他们!」云平大惊失,惶恐非常。

「好弟弟,你怎么会惹姐姐不高兴呢?这世上只有你能让姐姐开心!」绛仙伸出玉手抚摸着云平的脸庞,柔声道:「姐姐又不是要永远离开你,只不过是走开一阵子罢了!很快就会回来陪你的……那个吴朔,我怕他会使什么谋,所谓明易挡,暗箭难防,他若是带人光明正大地杀上昆仑山,我反倒不担心。哼,以我姹女派数百年的基业和总坛附近的心布置,移花去只是送死而已!然而……花解语在长安的所做所为处处透着古怪,我怕他们另有所图,因此必须要和总坛取得联系,提醒她们加意提防!」

「那……姐姐打算怎么办呢?回昆仑山吗?」云平仍是有点不放心。

「呵呵,小傻瓜,昆仑山万里之外,我哪里赶得回去?」绛仙轻轻点了一下云平的脑门,娇笑道:「况且我现在回去又有何用?纵使快马加鞭,昼夜兼程,没有一个多月休想走到,而移花现在正在长安,甚至已经出发去昆仑山了,我绝不可能赶在他们前面的,这样一来既报不了信,路上又耽搁时间,去到了昆仑山也不清楚总坛的情况,于事何益?若移花真有诡计,说不定还为其所乘,那时我可就是自身难保,遑论门派安危了!」

云平忙道:「姐姐,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你不是说过,合藉双修,天下无敌吗?任他吴朔其似鬼,咱们联手尽可制得住他!」

绛仙摇头苦笑道:「合藉双修神功的确天下无敌,但那指的是练到九九之数的时候,咱们现在可还差得远!这几个月来我们合,也不过练到二九之数,还是神功的筑基阶段,断不可小视天下英雄啊!吴朔的武功也许只是泛泛,但他那种诈小人是绝不会跟你单打独斗的。况且他现在的身份大大不同,手下部属甚众,又有花解语相助,不管他们是否真的结为夫,反正对付咱俩肯定不会手软。花解语的武功现在还高出我们不少,纵使咱们俩联手也未必赢得了她,力敌实非上策……」

看云平还待再说,绛仙忙用素手按住他的嘴,轻轻道:「好弟弟不用多讲了,姐姐知道你的心意!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只是我自个儿担忧而已,可能吴朔继任移花主后会放弃西征,或者他们本没有什么谋诡计亦未可知。我现在要做的也只是打探清楚消息而已,如果一切顺利当然最好,如果形势真的不利,那时咱们再并肩抗敌,准叫移花吃个大亏!」

云平见绛仙心意已决,也不好再劝,惟有道:「那姐姐打算去哪里呢?如果只是为了探听消息,咱们把旁边船上的那三个人抓过来问一问就行了嘛,你也用不着非得要离开我呀!」

绛仙吃吃笑道:「那个刘二麻子算哪路货?他只不过是适逢其会,道听途说一些小道消息而已!告诉好弟弟你一个小秘密吧,其实我姹女派除了昆仑总坛,在各地还设有一些分坛,专门驯养了信鸽,可以传递信息。早些年许多所谓白道正派联合起来讨伐我们,就是由中原的分坛弟子用信鸽把消息提前报告给总坛,让我们能从容布置,打得对手大败亏输。这次我说要离开你一阵子,就是要去离此最近的泉州分坛,从那儿就可以发送移花的情报回昆仑山了。」接着又颇有些黯然地道:「其实姐姐也不想离开你,如果是个把月前,咱们可以一同去泉州,待办妥了事情再来杭州。但现在不行了,你陪我四处游玩了那么长时间,再不回家实在说不过去,我此去泉州要发消息等消息,来来回回地不知得折腾多久,实在不能再把你羁绊着了,所以……所以我才说要和你忍痛分离一阵子,望你……

望你能原谅姐姐……」说到最后,嗓音已自凝噎。

云平见绛仙处处为他着想,心下动,握住她的纤纤柔荑轻声道:「好姐姐,我明白了,那你快去快回!」

绛仙低头「恩」了一声,又柔声道:「要不……要不这样,两个月后,不管事情办得如何,我一定来杭州和你相会!」

云平暗忖两个月也不是很长的时间,转眼即逝,看来不用和心的美人儿分离太久,不由大喜,一迭声道:「好好好!」接着详细代了家中地址,说罢便去吩咐船娘招呼另一艘船来,绛仙自去舱中收拾细软。

西湖上舟楫甚多,不消片刻船娘便招来了一艘雅致的画舫。绛仙挽着包袱,从船舱中翩翩走出,脸上挂着淡淡的泪痕,却兀自朝云平展颜微笑,那一抹红晕染颊,直映得山水失。云平依依不舍地看着她,想说些什么,却觉得如鲠在喉,难以言宣。绛仙看出了云平的失落,莲步轻摇,缓缓地走到他面前,深情凝望了片刻,突然探首吻上了他的,一对柔荑也紧紧握住对方的双手,全然不顾后艄的船娘那一脸错愕的神情。两人直吻到气都不过来这才分开了四瓣,绛仙轻轻松开手,再看一眼少年,随即移动娇躯,往船舷走去,另一艘画舫就泊在右边,连接两船的木板已经搭好。

绛仙一只玉足刚迈上木板,忽然回头笑道:「好弟弟,其实你也不想现在就带我回家的,是吗?」云平闻言一愣,愕然当场,心下既惊且愁,惊的是让绛仙瞧破了心事,愁的是浑不知该如何作答。绛仙却没给时间他苦恼,又掩嘴娇笑道:「不用解释了,姐姐明白的!不过……两个月后我再回杭州,你无论如何都得想个解决的办法出来!嘻嘻……」言罢皱了皱可的瑶鼻,吐出香润的小舌,朝云平做了个鬼脸,咯咯轻笑着转头离去。

云平像是被点了麻一般,只知道痴痴地望着绛仙登上另一艘画舫,再眼睁睁地看着那船载着她曼妙婀娜的身躯远去,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脖子半寸距离也挪不过,心下更是一片茫然。过了好久好久,云平才觉身子仿佛没那么僵硬了,他甩甩手想活动一下筋骨,却发现左手里攒着一张小纸条,想来是刚才绛仙握住他双手时悄悄进他掌中的,云平展开纸条细看,只见上面写着一首五言律诗:

天上有圆月,人间有至情。

圆月或时缺,至情不可更。

羡君安玠貌,郎至诚心。

愿为箕扫妾,终身奉侍君。

字体娟秀端丽,情意深挚缱绻,看着这四句诗,云平又是一阵恍惚,刚刚有些清明的思绪,再度朦胧起来。他抬起头,望着远处的雷锋塔,不由得喃喃自语:「姐姐啊姐姐,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

……

西湖北岸的宝石山下,有一座占地数十亩的广厦豪园,面朝翠湖万顷波光,背靠青山绿树苍茫,既有虎踞龙盘之势,又有温馨安逸之姿,端的是一处风水宝宅。此宅的主人便是杭州知府——王敬亭(字弈石)。王敬亭何许人也?答曰:云平之姨夫!

原来三十几年前,王敬亭以进士身份出任杭州府县丞,无奈他读书人脾,刚直清正,疾恶如仇,对待上司又不晓拍马溜须之道,以致十几年间原地踏步,仕途一片惨淡。直到二十年前他娶了一位年轻貌美的子,那是一名出身江湖的侠女,为人颇有才干,尽力襄助夫君,加上十几年的官场生涯磨平了王敬亭身上的棱角,他开始学习圆通世故、承上媚下,从此平步青云,官运亨通,几年后就升任杭州知府,并置下了宝石山麓的老大一片产业。

如今又是十几年过去了,王敬亭以知天命之年依然牢牢掌握着杭州知府的官印,他唯才是举、办事干练、谦和近人、持论公正,在杭州府士族百姓心中威望极高。而那位辅佐丈夫功成名就的贤内助不是别人,正是云平的姨妈、萧若琪的胞姐——萧若芸。萧若芸的人生际遇和妹妹颇为相似,同是出身江湖,同是少女时代便仗剑天涯、锄强扶弱,又同是嫁给了身在江湖之外的读书人,然而姐妹俩的结局却大为不同,萧若芸早已是富贵荣华的四品诰命夫人,萧若琪则成了孀居十几年的寡妇。

不过也好在萧若琪有这么一个姐姐,让她在当年那段最艰苦的岁月里能找到一个依靠,她托庇于王家,不久便生下了云平,从此退出江湖,专心抚养子。十年前,岳奇山收云平为徒并带他上华山,萧若琪变得形单影只,她亦无心移居它处,仍是寄籍在姐姐家。幸好王家殷富,王敬亭为人又宽厚慈和,对这个小姨子甚是敬重,“一家三口”倒也其乐融融,唯一有些遗憾的就是王敬亭与萧若芸二十年夫却始终未能育得一子半女,否则王家必然更显和睦。

云平离家时年纪尚小,对王府早已没什么印象,关于姨夫和姨妈的一切还是由师父告诉他的。第一次听说姨父是杭州知府的时候云平也吃了老大一惊,万没料到自己家中竟然还有这么一位“大官”,不过那时他涉世未深,只觉得“知府”

应该是厉害的官儿,至于究竟有何权柄威势他却不甚了了。如今亲到杭州云平算是见识了,他一报“王敬亭王大人府上”的名号,船娘立刻肃然起敬,接着摇浆如飞,个多时辰就来到了西湖北岸的一岔卢湾内,只见绿柳扶风,花团锦簇,白石堤下伸出一溜木桩木板,看起来竟似一个小小的驳岸,云平不由心下嘀咕:「我姨夫不会这么有钱连私家码头都有吧?」

事实确是如此,当看到一个青衣青帽的管家似的老叟小跑着赶来时,云平已经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他报上姓名,那老叟立马脸堆地笑道:「少爷啊,终于等到您回来了!老爷、太太和萧夫人可是心焦得了不得,换老奴守着水陆通道,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把少爷您盼来了!快快,让老奴来帮您拿行李!」说着赶忙接过云平手中的包袱扛在自己肩上。

云平十多年来从未享受过下人的伺候,不有些窘迫,一迭声道:「不用,不用,您太客气了!对啦,还未请教老爷爷贵姓?」

老叟闻言却更是恭敬,点头哈地道:「少爷折煞老奴了!老奴姓王名安,忝为王府管家,伺候少爷乃是天经地义的事,可不敢当“客气”二字!对啦,少爷很小的时候老奴还曾经抱过您呢!」

「是么?我可记不得了!」云平挠挠头,尴尬地笑道。

「小事,小事而已!后少爷常在家住,那老奴就能好好伺候您了!」王安躬身道:「现在,让老奴带少爷去见太太和萧夫人吧!」

云平点头道:「好!」当即由王安引路,自己紧随其后。两人上得白石堤,沿花径走了百十步,就见到一扇朱漆大门,敦厚庄穆,气派非凡,然则观其形制,竟还不是主宅正门,王家的豪富由此可见一斑。入得门来,云平更是咋舌不已,瞧那苑芳华,当可谓穷奢极侈——栏槛窗牖,皆以沉香做就,镶嵌上琥珀松石,外布珠帘,里面列的是:宝玉几、锦帐翠帷,还有一众风士女,绝会妆点。

云平看得眼花缭,管家王安也在一旁小声介绍,什么园中奇石购取自太湖、灵璧、两广各地,叠做蓬莱,什么山边引水为池,文石为岸,白石为桥,杂植奇花异卉;什么雕梁画栋、彩绘木刻皆出于名家之手,价值巨万云云,直听得少年头昏脑,眼前仿佛尽是成堆成堆的黄金白银。

也不知在游廊门中穿行了多久,云平终于被领进了一座小楼,他进门时瞥了一眼匾额,也没看仔细,只觉得似乎是叫“栖霞居”什么的。王安请他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一个俏婢为他上茶,云平淡淡地呷了一口,便开始游目四顾,细细打量起这间布置古雅的厅堂,正自喜赞叹之际,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云平侧首望去,只见两位裙裾翩翩的美貌妇人带着几名婢女从屏风后转了出来。

当先一女年约三旬,曳地的湖绿长裙衬出她高贵典雅的气质,雪白的肌肤光滑娇,俏脸上甚至找不到一丝褶皱,蛮浑圆纤细,酥高耸,曲线优美动人,正是女最成媚惑的时期,云平心想这就是母亲萧夫人了,一别十年,虽然脑海中母亲的形象早已不尽清晰,但毕竟还有一点影子,今一见,母亲的绝美玉容与记忆中的朦胧印象逐渐重叠,让他心中顿生亲切孺慕之,只是……

母亲的身材竟然如此曼妙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难道是当年离家前年纪太小,一点都没有留意?想到这儿云平又把目光向后投去,一见之下,呼陡然加快,只见跟在母亲身后的女子年纪似乎稍大一点,容貌跟母亲有六七分相似,但更会装扮,显得体态妖娆,美如花,尤其是前一双爆,颤颤巍巍,高耸,有如两座云山峰,正随着呼轻轻晃动,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挣透薄纱衣的束缚,恣意展着完美而放纵的曲线。

「这就是姨妈吗?好火辣的一位美娇娘!」云平心下暗赞,同时为母亲和姨妈做了一个评定:母亲萧若琪的气质更像没有和自己勾搭上之前的师娘梅萱,同样的端庄娴雅,同样的清丽难言,如果纯论容貌的话,母亲还要略胜一筹!而姨妈萧若芸,让云平奇怪的是她给自己的觉竟然异常悉,因为云平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人的影子——绛仙,虽然姨妈还没有绛仙那样美得倾国倾城,但她们同样具备一种特质,那就是风,不仅是形于外的媚,而且是深入骨子里的风情。

「平儿……」萧若琪的一声轻呼把云平从沉思中唤醒,他凝神瞧去,就看见母亲的凤目中含泪水,正痴痴地望着自己,不由心中酸楚,亦张口唤道:「娘,孩儿……孩儿回来了!」

「呜……」萧若琪一声悲鸣,急步趋前,一把就将子搂入怀中,泣道:「十……十年了,我的宝贝终于回来了!」

云平是坐姿,这一下脸颊正好埋在了母亲的双丸之间,只觉得丰腴柔滑莫过于此,加上弹十足,香阵阵,脑中顿时一片糊,就在他心猿意马、手足无措之际,幸好姨妈萧若芸适时地出声为他解了围:「好了好了,一家团聚应该是件大喜事,怎么反倒哭哭啼啼的?」

「恩对对,是我不好,我喜得过头了!」萧若琪闻言赶紧放开云平,攒袖拭去泪水,双目虽然兀自红肿,脸上却已有了笑容。

「来,平儿,给姨妈问好!她跟你也有十年没见了!」萧若琪握着云平的手,把他拉到萧若芸身前。

云平依言弯,恭敬地道:「姨妈好!不肖甥儿楚云平给姨妈请安!」说着悄悄抬起头,细细打量眼前的美妇,之前隔得远了还有些看不真切,现在就近受这位美姨妈的惊人惑力,特别是那细,简直叫人狂不可自持,下体的毒龙不由得有些蠢蠢动。

萧若芸是何等成的美妇,第一眼看到这个俊俏的外甥儿她就有一刹那的恍惚,只觉这少年身上仿佛有一股能融化掉自己的热焰,她芳心剧震,赶紧摇了摇螓首,试图摒除脑海中那一缕绮念。不料心神好不容易才凝定少许,旋即又发现外甥儿偷瞧自己的眼中带着肆无忌惮的侵略,那赤的目光有如实物般的划过她的娇躯,竟让她觉一双玉腿有些发软,两片粉腮更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红晕。

「恩……平儿乖……」萧若芸只觉心尖儿都快跳到了嗓子眼,连忙转过美眸,以掩饰波光中漾的意,她望着萧若琪柔声道:「妹子,平儿舟车劳顿,一路辛苦,先让他歇息一下,洗洗风尘吧,有什么话儿晚饭时再说。」

萧若琪点头微笑道:「也好!知画,你去服侍少爷盥洗!」说着向身后招招手。

「是,夫人!」一把娇的嗓音答道,云平循声望去,顿时浑身一震,同时心中啧啧称奇:「乖乖隆的冬,这王家难道是个美人窝?」原来他发现不仅刚才答话的婢女是一位千娇百媚的可人儿,连带她身旁的几个女孩子竟都是粉雕玉琢般的人物。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云平都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在华山上有师娘、师姐相伴,下了山后有绛仙宣销魂,如今回到家里又是屋的大美女,老天爷何其不公啊?云平心下窃喜,暗自得意,双眼更加三分紧,狠狠地盯着那几个美人儿打量,巴不得将一对招子都瞪出来。只见母亲和姨妈身后五六步处站着一排四个婢女,俱是花信年华、青正盛,模样儿更是个顶个的出众,四女分着红绿黄蓝四薄纱绣裙,身上披着一式的对襟比甲。

穿红衣的女孩儿明眸皓齿、顾盼生,犹如一朵怒放的玫瑰;穿绿衣的女孩儿娴静淡雅、姿容婉约,恰似一朵含苞的初荷;穿黄衣的女孩儿眉目如画、清丽难言,仿若一株盛开的秋菊;穿蓝衣的女孩儿则神态娇憨、巧笑倩兮,像极了一捧漫的风信子……

云平直看得心都了起来,暗忖刚才肯定是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母亲和姨妈身上,否则怎么可能会忽略掉这四位各具特的仙女?更妙的是她们虽然气质迥异,却一般的身形婀娜、玲珑浮凸,尤其是那个穿红衣的女孩子,一对双峰、裂衣出,虽不及姨妈的爆,但也足以勾去任何男人的魂魄。

这边厢云平是“少爷看俏婢,馋涎落肚”,那边厢萧氏姐妹也注意到了他正盯着四个小婢瞧,萧若芸心中有鬼,见此情形自己反倒羞意顿生,两团红晕又爬上了粉颊,赶紧别过头去。唯独萧若琪不疑有它,向云平介绍道:「平儿,这四个孩子是服侍你姨妈和我的贴身丫头!你姨父给她们取了四个很好听的名字,喏,穿红衣裳的叫知琴,穿黄衣裳的叫知棋,穿绿衣裳的叫知书,穿蓝衣裳的叫知画,取琴棋书画之意!知琴和知棋是伺候你姨妈的,知书和知画则是跟在我身边的。」她每介绍一人,那个丫鬟便向云平敛衽施礼。

云平大乐,没想到四个美人儿的名字亦是这般有趣,遂躬声拜道:「云平见过四位姐姐!」众丫头连忙口称不敢,还纷纷拜倒还礼,像老管家王安一样诚惶诚恐。

萧若琪娇笑道:「好啦,不用这么多礼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干嘛这么拜来拜去的?另外平儿叫姐姐也不对,她们四人中只有知琴和知书大你一两岁,知棋跟你一边大,知画还比你小半岁呢!」

云平口中喏喏称然,心下却是暗忖:「真是人不可貌相,看这四个大美人身材如此火爆,还以为是透的水桃,没想到竟然都是小女孩儿!不过想来也不奇怪,师姐和田月琳都跟我一般大,绛仙姐姐也大不了我几岁,可她们的身子,啧啧……比师娘和陆夫人那种妇都有过之而无不及!看来我遇上的尽是一等一的尤物,只怕京城里的皇帝老儿都没有我这等福,嘿嘿……」

萧若琪可不知儿子心中转着什么龌龊念头,她对身着蓝绣裙的知画吩咐道:「少爷的房间在“听涛阁”,你领他去盥洗完后仍旧回这儿来,晚饭咱们就在太太这儿吃,明白了么?」

「是,婢子明白了!」知画恭敬答道。「少爷请随我来。」说着当先引路,领着云平离去。

萧若芸除了开始那两句话,后面就没再发一言半语,此刻看着云平走出大厅,她才似松了一口气,人的酥微微起伏,眼望外甥儿轩昂拔的背影,心中充着莫名难言的情愫……

藏经阁收录员 2024-08-18 10:47:01

第九章:四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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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没更新了,让众位看官苦等实在抱歉!以前文章出得快,因为那些都是我的陈年积稿,帖起来毫不费力,现在一字一句都得慢慢写,着实辛苦。我不是一个高产的作者,写文章纯粹是业余好,有情时文思如泉涌,没灵的时候也可以整天都磨不出一个字,再加上年纪渐长,生活学习上的琐事越来越多,闲暇愈少,特别是最近还担任了原创区的管理工作,简直有点不堪重负的觉,所以更新速度让俺自己看了都汗颜,不过我依然坚定不让此文太监的信念,也衷心谢喜此文的读者朋友们!

注:第九章篇幅较长,故分段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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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平跟知画出得「栖霞居」来,便沿抄手游廊迤俪而去。沿途所见,又与方才进府时的风景不同,但见佳木茏葱,奇花闪灼,藤萝掩映,翠竹修篁,竟与华山幽谷中的风光相类。云平格好奇外向,那小婢知画也是天真烂漫,云平一路走一路问,她便一路走一路答,不消片刻,两人就络起来。

「知画妹妹,你几岁到府里来的?侍侯我娘多久啦?」

「我六岁就被卖进了府里,到现在总也有十年了吧。不过之前一直伺候太太,三年前才去萧夫人房里的。」知画板着指头细数,状极可

「那知琴、知棋和知书呢?」云平又问道。

「你说三个姐姐啊?嘻嘻,我虽然年纪最小,但进府的时间反倒是最长的,姐姐们比我还晚来一两年呢!」

云平不由暗恨起师父把自己带走的真不是时候,他前脚一离开王家,后脚就进来了四个如画似玉的小仙女,如果这几年能与她们相伴度过,那该是何等快的生活?更何况还有一位成的姨妈……不过话又说回来,不上华山,云平或许只是一个长于官宦的世家子弟,纵能玩一下府里的娇美婢,也断不可能认识师娘、师姐那种江湖儿女,更不可能遇上绛仙这等绝代尤物,所谓失之东篱,收之桑榆,亦为快哉啊。

云平心下暗暗宽自己,不觉已走到了一片奇石嵯峨的假山之旁,绕过一带翠嶂,眼前豁然开朗,却是一方波光粼粼的碧湖,那水面之大,绝非寻常富贵人家贯凿的水塘池沼可比,而水底鱼群泳,水面鸥鹭徜徉,显见此湖非是积雨的水潭,而是自有活水为源,想来该与不远处的西湖相连。再看那湖岸边一楼阁巍巍然隐于苍松翠柏之后,绘栋雕梁,煞是雄伟,当其时,微风拂面,波澜初兴,水声萦绕耳畔,虽谈不上「听涛」的壮阔,但气势也自不凡。

云平啧啧赞叹,在襄已觉陆清风家中甚为豪奢,岂料跟姨夫家这么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他却不知杭州乃是江南重镇,盐粮枢纽,更兼漕运、海运之便,因而冠盖云集、富商无数,决非襄之属可比,王敬亭职掌一府,主理一方,为人又比年轻时世故了百倍,家底丰厚,排场自然小不了。

进了「听涛阁」,见屋内已收拾得干干净净,诺大一座房舍,几案桌椅、玩器古董琳琅目,却独独不见什么人,云平不有些疑惑。

知画解释道:「原以为少爷早一个月就该到了,不曾想迟迟没有等来,于是太太就没有在这房里安排人,少爷且将就一下,明天丫鬟用人就该配置齐了。」

云平笑道:「不妨,有你就成。」

一句话却让知画羞得粉面绯红,一双俏眼更是不知该往何处放,小手不安的玩着衣角,片刻间连雪白的脖颈上都涌起了酡。云平想不到她脸皮这么薄,原本只是一句无心的调笑,可看到眼前这个明少女那动人的羞态,心中不由泛起了丝丝涟漪。他眼珠一转,轻笑道:「知画妹妹,我有点累了,想洗个澡。」

知画赶紧道:「是,婢子服侍少爷沐浴!」旋既又垂下螓首,细声道:「少爷唤婢子知画就好了……」说完不等云平回答,匆匆转身离去。

云平眼望少女婀娜曼妙的背影,嘴角不由出一丝的笑意。

知画手脚麻利,片刻间就准备好了花香汤,正待去唤少爷,却见云平已经赤着身子施施然走进了澡房,下一毒龙虽未起,业已气势骇人,壮的身上青筋凸显,壮极狰狞,尤其那颗浑圆的大头,在蒸腾的水汽下隐泛毫光,直如拨云攘雾的九天虹珠,看得少女目瞪口呆、心如鹿撞。

知画未经人事,从未如此怔怔注视过一名男子的体,更何况是她芳心暗许的少爷?云平人物出众,本钱又厚,简直是无往不利的少女克星、女杀手,如今稍稍一下宝,顿令眼前的俏婢头晕目眩,一颗心似要跳将出来,脚下虚浮无力,仿佛随时都会不支摔倒。

云平肚里暗笑,三步并两步地走上前去,伸手扶住少女,柔声道:「知画妹妹,你怎么啦?」

知画被他一唤,这才略略回过神来,不敢望云平的眼睛,又怕低头会碰上活辣辣的毒龙,惟有侧过螓首,支支吾吾地道:「没……没什么,水……水烧好了,请……请少爷沐浴。」

云平放开她,轻笑道:「好。」说着便躺进了注水的大木桶。「听涛阁」的浴室十分豪奢,面积有如寻常人家的厅堂,内置一池一桶,地面皆以云石铺就,墙上绘西域风情的壁画,一旁角落处甚至摆放了几盆异种香兰。浴室正中的池子长宽近丈,显然可供多人共浴,云平只得一人,用它费,遂置浴桶便了。

身旁漂着茉莉花瓣,桶下烧着红萝木炭,云平泡在热气腾腾的水中,暖洋洋地好不惬意。他眯着眼,貌似享受,其实是在暗中留意知画的动静,只见这个美丽的小丫鬟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拿起一条布帕走到桶边,期期艾艾地道:「婢子为……为少爷抹身。」

云平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无甚表示,知画只得掬起一捧水浇到他背上,然后用帕子细细揩拭起来。云平闭着眼也不说话,过了一阵子忽道:「知画妹妹,你光就着背,再这么洗下去我的皮都得让你擦烂了。」

知画「啊」的一声轻呼,脸尽是尴尬之,悄悄瞥一眼云平,见他兀自闭着双眼没有发现自己的窘态,这才暗暗吁出一口气,赶紧绕到前面为他擦拭身体,但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的要正视云平那充魅力的强健身躯,顿时让少女的心又狂跳起来,一抹丹砂之也悄悄飞上了雪白的粉颊。

知画心神慌,小手攒着布帕无力地在云平的腹上转着圈儿,偶尔触碰一下少年的大腿也是稍纵即逝,于那羞人的所在更是不敢略做停留。云平早就偷偷睁开了眼,看了半天再也忍不住「咕」的一声笑了出来,倒把知画吓了一跳,那俏脸儿便如染丹蔻,红得能沁出血来。

「你的脸怎么跟个苹果似的?」云平笑道。

「少爷……羞……」知画的声音低若蚊蚋。

云平明知故问:「羞?羞什么?」旋即故做恍然道:「哦……难道你说这个?」

说着轻轻一,早已坚硬胜铁的毒龙便劈波斩,探出了狰狞凶恶的龙首。

「这有什么,等你将来成婚嫁人了总会看到的,现在先见识一下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云平哈哈笑道。

知画却被他这一突然之举骇得不轻,险些惊呼出声,赶紧用手掩住檀口,然而一双眼睛就像磁石一般牢牢附在了那刚直硬的槌上,再也难以稍离。

「怎样?好看吗?」云平的轻笑透着丝丝

「好……看……」少女的话语仿佛传自空蒙的山谷,缈远得竟不似她自己的声音。

「它大么?」云平继续展开惑。

「大……」少女婉转柔媚的回答犹如一剂最猛烈的药,霎时就拨动了少年心中那一最狂的弦。

云平只觉腹下有一股烈火在燃烧,真是从心头起,向胆边生,他忍不住焦急地唤道:「那你想不想摸一摸?」

「摸?」仿佛被针蛰了一下,知画的神识迅速回归脑海,少女的心里毕竟还是有堤防的,一听到云平骨的要求,她便如梦初醒,三魂六魄也渐渐归位,正想摇头拒绝,一只纤纤素手却已被云平握着引向了他的下体。滑过一片温软沁人的香汤,指尖就似触到一个坚硬火烫的物什,那是什么呢?有什么东西能让少女的柔荑如遭电殛般颤抖?让她明丽动人的娇躯如秋风落叶般战栗?

「这是金刚宝杵!」云平亲自给出了答案。

少女的檀口微张,却已发不出任何声音,六识如蒙制,大脑一片空白,惟有小手中的那一槌依稀传来的脉动,让她连最起码的羞涩躲闪都忘记了,只觉眼前仅剩下那擎天巨柱,就连自己的心跳都似和它缩搏动的诡秘韵律暗暗契合。

云平仔细盯着知画的表情,见她脸上虽是一片茫然之,但眉梢眼角隐约出一丝好奇的意,不由食指大动,暗忖这丫头真是外端而内媚,被自己这样调戏竟不转身逃走,相反攒着毒龙的小手还颇有力道。想到这云平心中大定,干脆得寸进尺道:「好妹妹,你手动一下嘛!」

「动?」知画疑惑地反问,小手却下意识地动起来,这下可坏了云平,少女的素手软若无骨、若丝绵,虽然没有技巧可言,但那清涩的动作和娇憨无踌的表情却最是人,叫云平打心窝里都了起来。

「呼……呼……好妹妹……怎样……哥哥的话儿硬不硬?」云平仰首气,脸陶然。

「嗯……」知画只套了两下便觉此举大是不妥,早已停了下来,见云平发问更是羞赧不已,低下螓首含糊地应了一声,想要撒手松开毒龙,心中却有些舍不得,只好僵在那里,进退维谷。

要按云平往常的子,定要把这小丫头就地法办,但他知道眼下时地均不适宜,首先说知画虽然婉鸾相就却未必真有献身之意,他可不喜被冠上强的罪名(陆夫人除外);再说此处是姨父家,姨妈和母亲就在左近,若他刚一回府就上个小丫鬟胡天胡地这可丢大人了,今后自己一张脸子都没地儿搁。

要说云平早非昔的「血少年」了,虽然对女人的需索依然强烈,但已能很好的控制自己,想当初只要望一起来他就几乎不可自持,不和师娘或师姐一轮绝不罢休,直到出山后,他的定力才渐渐增强,因此下纵使和绛仙这等绝尤物厮守,遇到不适宜的场合他也能克制自己的望,绝不胡。他却不知这是修炼合籍双修大法带来的好处,男女命双修之术玄微奥妙,最擅调补,云平因为幼时误服了千年羊霍,体内蕴藉了过量的火,使他的望频繁而无限制的滋长,若非有合籍双修之助,云平或许会沦为一个第间的奴隶,只知旦旦而伐,直到有一天宣尽元,而他的生命也将走到终点。

「知画,收拾一下,咱们回姨妈那儿吧。」云平见难以真个销魂,知画又是白纸一张毫无经验,金刚宝杵让她的柔荑握着不过赚个舒坦,本套不出来,无谓费时间,遂迈出浴桶,让小丫头服侍自己抹身穿衣。

知画的小手骤失宝物,一时还没回过味来,不由自主地噘起了小嘴,看得云平心下大乐,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声笑道:「别着急呀,看少爷过两天怎么收拾你……」

知画闻言「呸」的一声轻啐,粉脸儿火烧,红得如晚霞夕照,一双小拳头更握紧了锤在云平的口上:「少爷,你坏死了!」

「我坏么?」云平按住怀中的那对纤纤柔荑,吃吃笑道:「我坏的时候你还没见过呢!」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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