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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鄰家小仙女】(1-27) 作者:shenfu(紫禁雲生)(2012年8月22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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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评论列表 (17)

GRRR 2024-08-17 22:55:48

【我鄰家小仙女】章節目錄

(一)初識小仙女

(二)

(三)

(四)

(五)

(六)

(七)與小潔的促膝長談

(八)之難同事的擦股事兒(上)

(九)之難同事的擦股事兒(下)

(十)帶小潔重返傳媒大學

(十一)有小潔的新年

(十二)一解難忘對聯情結

(十三)小潔表

(十四)小潔出差的

(十五)見薇薇父母

(十六)初遇小潔父母

(十七)進駐小潔單位

(十八)演出前的全力準備

(十九)小潔的第一次主持經歷

(二十)給小潔拍片子

(二十一)為小潔爭取夢想

(二十二)意外的收穫

(二十三)林瑤的請求

(二十四)破房子的尷尬

(二十五)我們的喬遷之喜

(二十六)張台的圈套

(二十七)和小馬的共事

GRRR 2024-08-17 22:55:48

鄰家小仙女

作者:shenfu(紫雲生)2009年02月04發表於:SexInSex

***********************************版主及各位朋友好,新人報到,特向大家問好!初來乍到,不是很懂規矩,難免出現疏漏,敢請版主及眾前輩多多指教。本帖因為單獨篇章字數比較多,寫起來難度相當大,花費的時間和力也相當多,所以發帖比較慢,只能以連載形式發帖。

曾經在「良家情抒發區」發表過一到五,良家區版規不允許發表連載帖,在發表六時候得到了版主的善意指教,在此之前已經有很多朋友多次建議將這個系列發表在文學區,鑑於當前情況,班門斧,冒昧將這個系列發表在貴區,見笑了,敬請各位前輩多多指教。如有觸犯版規之處,純屬無心,就請版主多多包涵,多多指教,在此先謝過了,希望能跟大家分享經歷,

「我鄰家小仙女」最真實的經歷,最深刻的觸,與大家分享一下,見仁見智,希望大家能分享我的觸。***********************************

(一)初識小仙女

03年9月,非典過去半年了,我來到了BJ,不是來工作,是來上學。喜清靜,自己租了個一居,能做飯,能洗澡,還能上廁所,房東還給留了兩套組合櫃,能放衣服和行李,再就是一張半舊的雙人,價錢不貴,條件一般,睡我一個人,比起生活在地下室的同胞們,我覺得足了。我的故事也就是在這個房子裏開始了。

剛開始在這裏住的幾天,我覺得太自在了!想幹嘛幹嘛,我先聲明一點,我也是條狼,表面看雖然不帥,但是很有男人味道,看起來就是個斯文人。最大的興趣好就是登陸某個網站,看黃片,下載美女圖片,畢竟歲數不小了,生理需要,再加上人雖瘦,個子也不高,但是卻長了個很爭氣的寶貝,沒來北京前,沒堅守住陣地,讓一個36歲的老姐姐給開了,第一次抖得很厲害,老姐姐見了直笑直接就把我夾在腿中間,用腳勾住了我的,為了讓我不抖,她吻我,慢慢地,我就適應了,不抖了。

畢竟第一次,沒找對地方,我又不敢掀開被子看,就一直用寶貝在姐姐兩腿中間的部位蹭,蹭了大概三分鐘,老姐姐透了,也等不及了,睜眼看我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左手捏住我的股蛋子不讓我動,然後騰出右手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寶貝,捏了捏,「看來沒騙人,還真是個處兒,呵呵,老孃先嚐鮮啦!」

不過她發現我的寶貝很軟,就用手摸啊啊,後來看沒效果,一把就把我給推倒在上。我以為她生氣了,不跟我睡了,正鬱悶,冷不丁她低頭就把我的寶貝給叼住了,嘴裏熱的覺讓我的寶貝一下就硬了,也把我的火點着了,這次是我把她摔在上,翻身就在了她的兩腿中間。不過我還是沒找對地方,最下邊的一個和最上面一個都進不去。

後來老姐姐忍不住了,又抓住我的寶貝,想也沒想,一把就給到她身體裏了。我還是有點兒害怕,所以就在口上停住了,覺一點點把她下面撐開,後來覺好像又進了一道門,再後來就覺頂住什麼東西進不去了。後來才知道是到了子底。裏邊的熱讓我極度瘋狂,上午9點到下午3點,我們只是做了簡短的休息,做了多少次已經記不清了,反正她後來跟我説,那天我沒掉鏈子。要去外地了,走之前她叮嚀我,想和她睡覺的時候就回去找他,她隨時恭候我的「寵信」。

現在到了BJ,自己住了,更能為所為了。不過畢竟剛過來,我還是比較收斂。但是我發現,這裏沒我想像的那麼簡單。我住的這棟樓是低層建築,一共八層,我正好住在中間三樓,除了我之外,樓裏住的都是年輕小兩口,四周圍少婦特別多,而且看起來都很風,這讓我難免有點兒蠢蠢動。

而且當年驗收這些房子的監理師肯定是剛做完從被窩裏爬出來就驗收這樓

了,要不就是腦子給門擠了,這樣的隔音效果居然也能合格!人家兩口子做的時候,房子一點兒都不隔音,我好像站在他們邊上聽一樣,你們説受刺不?

這些個少婦我看得都覺,不過我樓上的那個我最想上。她和別人不一樣,漂亮,特別好的氣質,和我同歲。他老公很帥,個子很高,身材很好,他們倆一對兒,讓我羨慕得不得了。後來我才知道,她和她老公是某空軍部隊文工團的,她老公跳舞,她搞聲樂。怪不得她叫起來的聲音那麼人,好多次,他們倆口子完了,我還沒到,搞得我都快瘋了。好幾次在樓梯上遇到她,我表面上裝作不屑一顧,但是她過去後,我都用很惡毒的眼光貪婪地看她的身體,太完美了!

後來我和他們倆口子慢慢地有了些接觸,他們很友好,也很熱心,只是男的比較內向,話少;女的也比較穩重,平時見面也就是打個招呼而已。我想,要是能和這個少婦做一次,那不枉來BJ一次。

老天可憐我吧,在我來這裏三個月後的一天,我正在家裏上網,聽到有人敲門,開門了之後發現我樓上的少婦站在我門口,「你會裝系統嗎?我的本子中毒了。」

她的聲音很輕,特別人,聽得我心曠神怡的,「我試試看吧。」

「謝謝,跟我來。」她領我上了樓,我第一次去他們家,很乾淨也很整齊,邊放着個筆記本,一看就是哪位哥們兒喜玩兒,放了幾個蟲進去,對付這種問題,我拿手,不過,我還是想在她家多待會兒,可以多看看她。

「你人不在啊?」

「嗯,他去外地演出了,大概走一週。」

「哦,我看還是重做個系統吧,不過得些時候。」

「好的,你先吧,我洗個澡。」説完從櫃子裏拿了換洗的內衣和浴巾就轉身進了衞生間,隨手關上了門,不一會兒裏邊傳來了水聲。我裝模作樣地擺着她的本子,心早就跑到她身上去了。

她邊洗着澡邊輕輕地哼唱着歌,水聲,歌聲讓我坐不住了,我越聽越難受,終於忍不住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衞生間的門口,輕輕地試探着推了一下門,沒想到門居然是虛掩着,本沒鎖!我一愣,忍不住輕輕地把門推開個小兒,然後屏住呼偷偷往裏看。

她身材真好,皮膚很白,被水氣籠罩着的身體更顯示出一種無法抵擋的人的魅力。隨着輕聲地哼唱,她還輕輕地搖着她人的身體,偶爾還會用手接一捧水,然後很優美地潑到她的下邊,很愜意,很悠然。我真恨自己,太丟人啦!我都看傻了,剛發現自己居然像個狗一樣口水了。正看着高興,冷不丁她説了句話,「有那麼好看嗎?」

原來她早發現我在偷看她了,我嚇了一大跳,不知道該怎麼辦,隨口説了一句:「聲聲聲卡驅動找不見了。」

人還呆在那裏不動,「那你可以問我在哪裏啊!你覺得我會隨身帶着嗎?」

當時我的臉一下覺特別燙,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她很聰明地把門又關上了,我也知趣地裝系統去了。

一會兒她洗完澡出來了,系統也快裝完了,我看了她一眼,真好看,白白淨淨的,像個天使,純潔、可,還帶着一絲淘氣,最讓我意外的是,她居然只用一條大大的浴巾包着她人的身體就從浴室裏走了出來,一頭秀髮被一個小巧的髮卡夾着,一雙玲瓏的小腳拖着兩隻卡通拖鞋,邊笑邊走到我跟前,「裝的怎麼樣了?」我點點頭,「裝完了,就差裝個殺毒軟件,再放幾個木馬進去了。」

剛説完我一下呆住了,壞啦,我咋把實話説出來了?其實放木馬進去,不過是想定期看看她,和她套套近乎,結果剛才因為緊張一下把底兒給兜了,我很不好意思地衝她傻笑了一下,她一下子笑出了聲兒:「咯咯……咯咯咯!你真逗,怎麼?想每天給我裝系統啊?」

她這一笑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就傻傻地坐在那裏不知道該説什麼好。還是她機靈,很自然地坐在我旁邊,淡淡的香水味兒,夾雜着她特有的女人氣息一下子撲鼻而來,覺人好像要飄起來。她很淘氣地眨眨眼,「給我看看,病毒長啥樣兒,哪個是啊?」

「其實跟我長一個熊樣兒,」

「哈哈哈哈!」

她又大笑起來,「是猴樣兒吧?」

「可不能這麼説啊!你看,這個就是,上學時候,我同學就是用這個搞定他媳婦兒的,你看。」我指給她,她湊到我跟前,低頭看時不小心撞到了我的頭,她笑了,很甜很美,我一時的呆住了,傻傻地盯着她看,她的眼睛裏有一種光在閃,很亮。

她也看着我,我們對視了幾秒鐘,我看不出她的眼神在傳遞什麼信息,我已經忍不住了,伸手一把就扯下了她身上的浴巾,「啊!」這個舉動太突然,她驚叫了一聲,同時嬌羞地一下用手護住了一絲不掛的身體。她的房不是很大,不是很豐,但是鼓鼓的、圓圓的,形狀特別好看,雖然用手擋着,可是還是幾乎完全暴在我面前了。她下身很勻稱,細長白皙的雙腿,肚肚下邊稀疏的,讓我覺衝動已經充斥了我的大腦。她看我兩隻眼睛緊緊地「抓」着她的下身,害羞地用一隻手擋住了下邊。這個姿勢就像希臘女像,美麗,魅力,加上東方女特有的氣質,完全把我住了。

這時她害羞地瞪了我一眼,「討厭,你怎麼,怎麼可以這樣呢?」説完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眼前這麼美的一位女,我竟然沒有硬起來!我站起來走到她面前,然後蹲下,輕輕地用手指抬起了她因害羞而低下去的臉,當她的眼睛和我四目相對的時候,我完全地陶醉在她那種離的眼神裏了。

這時候她閉上了她的雙眼,嘴輕輕地動了一下,那個細微的動作觸動了我最原始的衝動,我的嘴慢慢地靠近她的雙,我能覺得到她的氣息,能覺到她的期待。當我們倆的雙接觸到一起的時候,我覺得,其實吻,也能醉人。我一點點地吻着她的嘴沿、線、角,時而好像身處廣闊的平原,時而又好像身在陡峭的峭壁上,無論那種覺,都有一絲細細的温柔和牽掛牢牢地系在我的間,總在我最想要離開這個真實世界的同時,又把我拉回來了。

我的舌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滑進了她小巧的嘴裏,一絲甜味兒。一個美妙的吻居然會改變習慣,我一改往暴的接吻方式,好像有一個靈在巧妙地指導着我,我們倆的舌頭輕柔地織在一起,滑滑的卻又持久的力讓我們倆陶醉在這個長長的熱吻中。

吻完了她人的雙,我開始慢慢地吻她的前額、吻她的面頰、吻她小巧的鼻子,還有她巧奪天工的脖子,每移動一寸,她都會低低地發出一聲美妙輕,對我來説,那是來自天外的神音。不知不覺地,我的嘴吻到了她的前,她用一直護着房和下邊的手輕輕地抱住我的頭,用手摸摸我的頭髮,然後充憐的撫摸着我的臉和耳朵,「一個淘氣的大男人,鬍子都不刮乾淨。」

不知道為什麼,此情此景,讓我突然找到了闊別已久的害羞的覺,一下子把臉深深地埋在了她的雙裏。她輕輕地吻着我的頭頂,我就靜靜地享受着這樣的安逸,這樣的寧靜,那種覺,真的很美。

當我再次抬頭看她的眼神的時候,我明顯覺到,我已經足夠雄健了,於是我輕輕地抱起了她,輕輕地把她放倒在上,然後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也扒個光,在她身上,她分開兩腿,讓我匍匐在她的兩腿中間,輕輕撫摸她的房和身體。

她也在輕柔地撫摸着我的身體,摸着摸着,低低的伏在我耳邊小聲説:「你好瘦。」

我看看她如花的笑靨,「嗯,家裏沒有胖子,可能是遺傳。」然後我用手撫摸她光潔的腿,細長,再加上很輕的夾住我,讓我覺避風塘就是這裏,安全,寧靜。

她的手始終在我的股上摸,「要是我有你這樣的身材該有多好,」

「你完美的像個仙女,就不要再這麼説了好嗎?」我很温柔地笑了笑,繼續吻她,撫摸她,當我的頭潛入她兩腿中間時,我看到了水晶般美麗的外,輪廓清晰,顏,太美了,就好像是水晶。忍不住,我伸出舌頭,輕輕地她的大,每一毫一絲的都不放過,

完了我又輕輕撥開大,用舌頭她的小,一點一點,認真細緻,她的叫聲變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高了。到蒂頭了,她的蒂好長,特別明顯,因為少,特別明顯,我的舌頭已經非常靈活了,所以我給了她最強烈的刺,她非常大聲的叫了起來,用手越來越緊地把我的頭按到她的外上,我的舌頭越來越快的刺她的蒂,她已經開始大叫了,這是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一股粘粘的熱熱的體就濺到我臉上了,躲都躲不及,她用雙腿發狠地夾了一下我的頭,渾身不停地顫抖。

我知道她高了,火候差不多了,開始積聚力量上提重心,慢慢地從她的兩腿中間爬出來,小心地起弟弟,近她的外,開始讓弟弟自己去找,這樣一方面可以充分地摩擦她的外,給她刺,另一方面我也可以試探着找口。

她顯然被我刺到了,「不要,不要,啊,啊!不要,啊!」

聽着她的叫聲,我都快瘋了,這簡直就是我的集結號,我快也忍耐不住了,可我還是在摩擦她,因為我很喜那兩個小疙瘩摩擦弟弟的覺。她顯然等不及了,「討厭,討厭啊!進來,進來嘛!」

不等我採取行動,她一下就抓住了我的小弟弟,馬上就放進了小口。我一下就停住了,「我的仙女,讓我一點點進入好嗎?我想讓你一點點把我吃掉,好不好?」

她艱難地點點頭,把腿分得更開了,這樣我就慢慢地開始進入了,可是這樣的進入並不順利,真沒想到她的道那麼緊,我本把握不準力度和節奏,跌跌撞撞糊里糊塗地就整個掉進她的道里了。剛掉進去還沒回過神來,突然頭就受到了很大的擠力,我死她了,她在用子夾我,好猛烈!我,我忍!我開始莖,每出一次都非常費力,道緊,她還有意用子夾住我不放,這個過程太刺了,

我盡力住不,堅持了七八分鐘的樣子,她突然不用子夾我了,我正納悶,沒想到她居然突然用力連續夾了我兩下!這我哪裏能受得了啊,一下子就全把到她子裏了,她一直在大叫,而當我的最後一刻,我估計全樓的人都能聽到她的叫聲!而這一聲我聽到不知道多少回,甚至有一次就在她這一聲叫喊中我了。

汗水打了我們倆,我伏在她身上,稍作歇息,準備第二輪的進攻,她也用手幫我擦額頭上的汗,輕聲對我説,「不要離開我,抱緊我!」

我一邊吻着她一邊抱緊她,她輕輕地吻了一下我的脖子,然後伏在我脖子上嘬了一下,説:「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了,我把註冊碼給你印上了,你必須對我好。」

我看了看她的眼神,有一絲的淘氣,還有一絲得意,我笑了,點點頭。「親的,想對我説什麼?」

「老公,別離開我,別去碰別的女人,別讓我孤單,更別讓我晚上害怕。」

我奇怪的看着她,「你會孤單嗎?我可是知道的啊,你們小兩口可是夜夜笙歌啊!」

「你偷聽我們?」

我笑了笑:「要不,明天我在我屋裏上個姑娘你聽聽看?」

她一把掐住了我的股蛋兒,用力掐了一下,「哎呀,輕點兒,疼!」

「你敢!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你看,」她伸手從頭桌上拿來她的小鏡子在我脖子上照了照,我這才從小鏡子裏看到,我的脖子上已經有了一塊非常醒目的吻痕,深紅的,好多鮮亮的紅血點兒,我伸手摸了摸,「我怎麼覺得你這麼霸道呢?蓋章,你也跟我説一聲啊!」她咯咯咯笑了,

「怎麼?怕小榜肩兒看見啊?你小子不是個省油的主兒吧?」

我低頭聞了聞她的頭,又,然後貼近她的臉説,

「要是不省油的主兒,我剛才會那麼野嗎?」

她看着我的眼睛,「你小子玩兒過多少女人?」我想了想,不好意思地説:「記不清了,咱不問了好不好?我已經好長時間了,所以今天這麼野的。

你剛才為什麼那樣説啊?」她低下了頭,

「如果你現在不想做第二次,我現在就告訴你,如果你想來第二次,你可以開始了。」

我想不用我廢話,大家就可以猜到了,我又開始了第二次,第三次……

最後一次結束後,我沒把拔出來,就留在她身體裏,覺着她的體温,然後聽她給我講她和她老公的事。她老公已經有兩個月沒有碰她了,不是出差,而是跟一個跳國標的女孩子勾搭上了,早在她和她老公認識之前他們就已經成了,只是到前一段時間她才知道,那個女的已經懷孕了。

這件事讓她觸動很大,她甚至想自殺,可這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現在他老公已經跟那個女人住在一起了,説什麼那個女人懷孕需要照顧,去住一段時間,等孩子生下來再回來。她很失望,甚至是絕望。

前幾天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告訴她如果再這樣下去,她會得抑鬱症的,她怕了,這幾天一直在調整,每天上網找人聊天,可所有的男人都跟似的一上來就要跟她上,她覺得很噁心,於是就開始寫博客,沒想到剛開了個頭,筆記本子就中招了,她又是個電腦白痴,她想到了我。因為每天上班下班她都能看到我擺電腦聽音樂看電影。曾經有好幾次她很喜我配樂的曲子,但是不知道那些曲子的名字,想問我,又覺得不好意思,就沒有問了。但是我的生活方式,卻讓她很喜

聽了她的講述,我覺得真有意思,我也是對她垂涎已久了,只是怕引起她反和她老公的猜測才沒有去接觸她。看着她的眼睛,我突然生出好多憐,「別難過了,得了抑鬱症就麻煩了。以後晚上就跟我睡吧,沒有什麼害怕的。我給你講大炮和來一杯的故事。」

她搖搖頭,「我怕我老公跟我翻臉,我還他。」

我聽了這話當時就想吐,「你清醒點兒好不好?等那個女人孩子生出來了,你就該幹嘛幹嘛了你懂嗎?」

她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我一下子心軟了,不再説了,把她的頭貼在我的前,「淚不為不值得的人,開心對待自己吧,別虧待了自己。我的門一直為你敞開,怕黑怕孤單的時候,來敲我的門。」她把臉埋在我的前,什麼也沒説,

泣不成聲……

第二天,我一大早在她門下放了個字條,告訴她如果有時間就來我家做客,我有辦法讓她開心起來。晚上她沒有來。我有些失望,我以為她不在,可從樓上她房間裏的摔東西聲中我就知道,她在發。這個時候我最好不要去招惹她,於是我看書,學習,聽音樂,然後睡覺。可半夜的時候,我聽到門口有輕微的敲門聲,我能猜到是誰,我沒有猜錯,她還是像個仙女,我把她抱進我的房間,放在我的上,然後抱着她睡了,今夜,我不需要做。我體會到了比做更美的覺。

那天是週末,她像個賢惠的天使,給我做飯,準確地説是我們一起做的,胡蘿蔔餡兒的,我讓她領略了我的壞,我把胡蘿蔔洗得非常乾淨,然後挑了大小跟我差不多大小的,悄悄走到正在和麪的她身後,一把抱住了她,説:「討厭啦,別鬧,和麪呢!」

我沒有聽她的,一下褪掉了她的內,開始刺她的下身,她和麪的手越來越慢,閉上眼睛享受我給她的快,我潤了,就把那個蘿蔔往她,她一下驚醒了,「你幹嘛?不要這樣,這樣不好,不要這樣!」

我不顧她的掙扎和反對,一點點把蘿蔔整個放了進去。「好難受的,別這樣好不好,拿出去啦!」

我搖搖頭,「待會兒拿出去。」

她看我一臉執著,也不再説什麼,繼續和麪,但是看得出她覺很不舒服。

面和好了,她説該拌餡兒了,我看了看她,笑了,然後幫她把蘿蔔拿了出來,上邊都是她的水,亮亮的,粘粘的,「扔掉吧,還看它幹什麼啊?」

我看了看她,又拿了個蘿蔔,洗乾淨,切好了,然後把餡分出一小部分,把她醃過的那個蘿蔔切成餡兒,和餡拌在一起,沒加調料,然後把另一份正常的餡兒拌好。「討厭啦,多髒啊!變態!不和你好了。」

她假裝生氣了,氣鼓鼓地往外走,我一下子攔抱住她,野地吻她,然後把她擠在灶台前,把了進去,頂了她好多下,最後到了她高我才停。看着頭是汗的她,我意地笑了,給她擦擦汗,我繼續和餡兒。她看着我那麼認真地拌餡兒,也笑了,笑得好美。

面和好了,她又衝着我非常美的笑了,只是笑,不吱聲。我有點兒不明白怎麼回事兒,「我,我不會擀餃子皮兒。」

她終於不笑了,靜靜地站在那裏看我,怪不得呢,「我説你咋站那兒傻笑呢,早説啊,我來好了。」她又笑了,笑得那麼甜,「你還會擀餃子皮?好男人啊!」

「那有什麼啊,我爸比我更出,都是他教我的。」我們一起包餃子,她很認真地學着包花邊餃子,那麼認真,我看着覺真好,好象看着自己的媳婦兒在包餃子。

「幹嗎這麼認真啊?」

「學會了,今後給你包餃子吃啊!」聽到這話,我一下子把她抱在懷裏,久久不願鬆手。

餃子包好了,煮的時候我特意把她醃過的那個蘿蔔餡兒餃子後煮,另盛,然後有滋有味的吃起來,她看着我吃直皺眉頭,「好吃嗎?」

「當然好吃!要不,你嘗一個?」她連連搖頭,趕緊低頭吃自己那盤,覺她好可,我的小仙女。

也許是心理作用,那盤餃子,我吃得特別香。

她成了我房間的常客,更準確的説我們同居了。她老公跟死在外邊了似的,本不回來,她怕孤單,怕黑,而我對她來説就是光明,就是快樂。她喜看我電腦裏的電影,喜看我的博客,喜我收集的音樂和搞笑視頻,我上班不在的時候她會一整天一整天的看,好多次我下班了都能聽到她開懷大笑。她的笑聲越來越多,這正是我做夢都想看到的。

她還喜我給她講我工作上有意思的事情,包括我偷看主編的,偷拍同事換衣服的事情,當然了,給她講這些經歷的時候,難免被她一頓臭罵和痛打,這個小仙女,小拳頭打起人來還疼。從和她在一起以後,我在單位不挑逗前台女孩子了,規矩了好多,單位女同事都説我好像變得不了,背後也會議論我説我「改歸正」談女朋友了,對此我沒有理會,人長着嘴除了吃飯,總要説話的,隨她們説去吧。

有她在的子,時間過得總是很快,不知不覺我們同居已經一個月了,她告訴我,她決定離婚了,定在這個月12號辦手續。我知道了這個消息,兩種覺:她早該跟她那個不着調的老公離婚了,痛快啊!另一個覺,還是痛快啊!12號是我生,我高興啊!於是我暗地裏開始準備有我的小仙女陪我過得第一個生

我是個懷舊情結十分嚴重的男人,喜古樸的方式。記得小時候,家裏經濟條件不是很好,平時只有過生的時候才能吃上油蛋糕,媽媽會給我煮一碗很好吃的長壽麪,麪湯裏會加蛋,西紅柿,還會放我喜吃的生蒜。現在自己一個人在北京,就只好自己動手做,當然,有我的小仙女陪我一起,不再有孤單,還是小時候的生過法,只是佳人相伴,愜意啊!

12號,我特意請了假,送我的小仙女去民政局和她那個王八蛋男人辦離婚手續,我遠遠地躲在民政局不遠處的麥當勞裏,看着我的小仙女和她那個死男人面無表情地進去,又表情冷漠地出來,中間不超過10分鐘,他那個死男人出來什麼話也沒説就走了。我看到小仙女從包裏拿出墨鏡戴上了,我看到她臉上兩行淚,難過。我幾步走上去,一把抱住她,把她的頭靠在我肩上,「過去了,都過去了,不哭,咱們回去一起看阿拉蕾,今天看四集!」以往她無論再怎麼難過,只要我一逗她,她準會笑,這次,她沒有笑,還是哭。她那個狗的王八蛋男人啊!

回到家,她平靜了許多,洗了把臉,就開始張羅着做飯,一進廚房門就看到了我提前買好的蛋糕,「今天你生?」

我點點頭,「你也不告訴我,禮物也沒買,」

她一臉歉疚,我笑了,捧起她的臉,「吻我,真心的,兩分鐘,就是最好的禮物。」

她毫不猶豫地吻住了我,綿長的一個吻,很動情,是我吻她那麼多次,第一次讓我有一種莫名衝動的吻。吻完了,我們去煮麪,今天的滷子特別有味道,顏也特別好,西紅柿很紅,蛋黃黃的,看着我特別高興。她親自給我下麪條,切了蛋糕,輕輕唱了生歌,面好吃,蛋糕好吃,歌,好聽。我出神地看着她,這個小仙女啊,簡直就是個小妖,讓我着的小妖

吃完飯了,她問我還有什麼心願,「我想聽你唱歌,你剛才唱歌真好聽。」

我傻傻地説,她聽了這話,笑了,「這有什麼啊,可惜沒吉他,那我就清唱好了。」

「誰説沒吉他的?」我連跑帶顛兒來到大衣櫥旁邊,打開門,伸手從一件深藍風衣後邊把被大衣擋着的一把民謠吉他拿了出來,她看到了很意外,「一直沒發現你還有吉他,你會彈?」

我搖搖頭,「以前女朋友過生送的,曾經承諾我以前的女朋友,要儘快學會,然後唱歌給她聽,結果到分手了也沒學會,看着難過,就把它放起來了,今天還真用上了。」

她把吉他從套子裏拿出來,仔細看了看,説:「看的出來,你女朋友是真心你,這把吉他很好。」

「你會彈吉他?」

她笑了,「我的第一個男朋友就是上我彈吉他才和我戀的,原本是學器樂的,結果被老師看中説我適合搞聲樂,所以把吉他放棄了。」

看着她練得調琴,我相信她沒有騙我,不知道為什麼,聽她説第一個男朋友,我突然非常惡毒的妒忌,那個王八蛋肯定要了她的第一次!唉,生不逢時啊,罷了。「想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

「那些花兒。」

她抬頭看了看我,「怎麼想聽這首歌啊?」

「上大學的時候特別聽這首歌,我懷舊。」

她笑了,坐在邊,低下頭,把吉他抱在懷裏,輕輕地撥起了琴絃,「那片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着……」我聽得入了,她的歌聲太美了,時不時的她會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着我,歌聲,眼神,我完全被住了,這個時候,世界是安靜的,只有她的歌聲,好像帶着我在飛。

那天晚上,我和我的小仙女九點就開始做了。我抱着她走到邊,輕輕地把她放在上,解開她的衣釦,掉了她的襯衫和裙子,那天她穿的是襪,包着白的三角,而三角下是她高高的外。我把她的襪和內一起掉,然後放在鼻子前細細地聞着,她內衣總是洗得很乾淨,總有淡淡的清香,而緊貼外的部位卻有濃濃的味道,而這種味道讓我很喜

她看着我,眼神很離,我把她的襪和內放到邊,伸手解開了她的罩掛鈎,這是我非常享受的一個動作,她總把那兩個豐房緊緊地吊了起來,我多少次告訴她系得太緊了血不循環,不利於健康她都不聽。每次我摘開她罩掛鈎的時候,她的兩個子都會快地跳出來。看着它們,我覺得我必須吃,必須讓她的子充斥我的嘴。我不停地着她的頭,粉粉的,圓圓的像20歲的小姑娘的頭,美。

她輕輕地呻着,每一聲呻都好像是一曲柔歌,很美。本來我是趴在她身上的,只是幾分鐘,她就把兩條修長白皙的腿分開,這樣我就趴在了她的兩腿之間。

她把兩條腿支起來,讓我只能在她兩腿間很小的空間活動。我慢慢地向下移動,開始吻她的外。稀疏的,蓋着她鼓鼓的外,我的噬讓她的粘在了一起。我開始她的大,肥厚,可顏,輪廓非常清晰,我把她的大輕輕撥開了,粉粉的了出來,我不失時機地用舌頭像刷牆刷子一樣,一下一下地刷在她的上,她不住哼叫起來。

她的蒂很長,很清晰的豎在兩腿中間。我輕輕地把她的蒂包皮撥開,然後把完全暴出來的蒂頭覆蓋在我的舌頭下,,嚼,每種動作她都會很高聲的呻。水,好多,我的鼻子上,腦門兒上,臉蛋上,甚至耳朵上都蹭上了她的水水。我覺得,該是我一展雄風的時候了。

我重新回到她身上,任由她充憐地摸着我的頭髮,我很喜她輕輕地摸我的頭頂,很舒服。我抓住她的手,「放它進去好嗎?它路了。」小仙女用手輕輕地抓住我的,把頭對住了她的道口。我覺得好舒服,我最喜的就是這樣的覺,不要馬上進入,讓漉漉的外滑來滑去,上兩個小瓣兒的柔軟,很舒服。頭貼合道口的覺,建議狼友們嘗試着細細品味一下,很的。進入一點兒,再讓道口的收縮力擠出來,往返幾次,小仙女的道很緊,經常可以在我不經意的時候把我進去一點兒的頭擠出來。這種覺美極了。

這時候我開始慢慢地把入小仙女的道,慢卻很沉穩,很有力,小仙女開始呻了,長腔,有種雋永的味道,到子底不能再前進的時候她會「啊」

的一聲。每到這時候我還會緩緩地往出拔,為了充分撐開她道的,充她的道,拔則是為了釋放她道的空間,我也能體會她道分階段的閉合的覺。我喜完全進去,再完全拔出來的覺,這樣往復的過程覺很,能夠覺她的道像個美妙的管子,套在我的上,一鬆一套,一套一鬆,很銷魂。

隨着她逐漸加快的息聲,我開始加快了送的頻率和速度,而且改變了法,拔出很徹底很完全,但是入卻打了五折,重點是刺她的外道下三分之一段,這樣她就覺很,叫得也越來越大聲。就這樣,我用一個動作做了兩分多鐘。

接下來我把她的兩條腿卡在我的胳膊旁,這樣她的腿就徹底分開了,因為這個姿勢,她很被動,完全動不了了,只能暴她的道受制於我,被動的完全接受。

這樣的姿勢入很深入,我非常舒服,她也非常享受,只是很容易受孕,因為畢竟這樣的姿勢,頭是完全入子的。我才不想這麼多呢,只要我們倆就可以不是嗎?當時這麼做我沒有想那麼多,可沒有想到,就是這次這個姿勢,也許會讓我痛苦一輩子,這個故事比較長,在這裏就不説了。

我記得那天我了好多,為了準備那天的做,我了將近一週,我知道小仙女特別喜那種一熱的覺,所以那天我把積攢了近一週的一滴未剩的全部到了小仙女的子裏,完之後,我沒有馬上拔出來,相反地,我把頭始終在她子裏,我要她完全收掉,她沒有反抗,任由我做她。

,靜靜地趴在她兩腿中間休息。她輕輕地摸着我的股,很足。

「天邊的月亮是船的帆,星星眨眼盼哥還,盼到太落了山,哥哥回來魚船,哥哥回來魚船」她輕輕地唱着這首歌,很温馨,很動情,我聽着她美妙的歌聲,一種説不出的覺湧上了心頭,沒有硬起來,可我把小仙女抱得更緊了。

小仙女輕輕的問我:「你喜我嗎?」

我點點頭,「你我嗎?」我又點點頭,「我你,很,是我的真心話。

我想告訴全世界,不,咱不説空話,我想讓全小區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你。等我和家裏人説了,我帶你見我媽。」

她突然大笑起來,笑得我莫名其妙,「別傻了,別把自己掉進去好嗎?不要對我動情,我不值得你這麼做。我喜你,但是我不你。」

我抬起頭傻呆呆地看着她,愣住了,我不知道該説什麼,也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説。她看着我木訥的樣子,笑了,説:「呵呵,別想那麼多了,我喜你,你,好吧?」聽她這麼説,我才鬆了口氣,吻她,撫摸她,因為用了好多力,漸漸的,我覺眼皮很沉,慢慢地睡去了。

過去了幾天了,小仙女好像變了,不像以前那麼開朗了,我覺得不對勁兒,總是問她是不是有心事,她總是笑笑説沒事兒。這樣又過了一週時間,有一天,小仙女告訴我請了她的好朋友來家裏做客,我同意了,親自下廚,做了好幾個菜,還買了我最不能喝的紅酒。她的朋友和她一起來了,長得好看的,也許是我太喜小仙女了,就覺得誰也沒她好看,所以雖然吃飯的時候她朋友給我遞過幾個眼,我卻沒有任何反應。

那天小仙女很開心,説了很多話,我靜靜地聽,她高興時候就讓我乾了杯中杯的紅酒,我什麼酒都不怕,就怕紅酒,我記得那天晚上我好像把一瓶紅酒都喝完了,再後來小仙女説了什麼海誓山盟的話,我都不記得了,就記得我扒小仙女衣服的時候,她穿着我沒見過的內衣,換了平常一直用的香水,很刺鼻……

第二天早上醒來,頭還是有點兒疼,身上光光的一點衣服都沒穿,我翻身去吻我的小仙女,剛看見旁邊的她嚇得我一下子掉下了,我旁邊睡着的竟然是她的好朋友,也是一絲不掛!她被我掉的響聲驚醒了,看了看説不出話的我,用巾被包住了她同樣好看得身體,不説話,看着我。「你,你,你説説,咋,咋回事兒?她呢?」

她還是不説話,看着我。我用靠枕擋住,説:「你,你説話,咋咋回事兒?」

她一下笑出了聲兒,「哈哈哈哈哈哈,太逗啦,她就叫我起來別説話,看你那個熊樣,她説肯定好玩兒,哈哈哈哈哈,還真是!太逗啦!」我氣急敗壞地隨便抓了個短套上,「她哪兒去啦?趕緊的!」

「趕緊什麼?」

「廢話!趕緊告訴我她哪兒去啦?」

「自己找去!我哪兒知道!」

我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抓起她的衣服,連裏帶外就扔到了衞生間,「她到底哪兒去啦?」

她也來氣了,「懶得跟你廢話,自己找去!」説完自顧自又倒頭睡了。我一時不知道該咋辦,哆嗦着在屜裏翻了半天,翻出了她放在我這裏的備用鑰匙,就穿了個短,就往她房間跑,搞得保潔大姐一個勁兒罵氓。不知道為什麼,我覺要出事兒。

門開了,房間裏她的東西都在,可沒她。我到處找遍了,就是沒她。我回房拿電話打給她,不通,再打,還不通!我急了,氣急敗壞地問她的朋友,「她上哪兒去啦!他媽的説話!」

她朋友一下坐了起來,「你説話能文明點兒嗎?虧你還算是個文化人呢!沒素質的氓!」

「我他媽就是個氓,她到底哪兒去啦?這是咋回事兒?」

她瞪了我一眼:「生孩子去啦!」

「放!她連懷孕都沒懷生哪門子孩子?!」這下可把她怒了,抓住頭我最喜的木雕帆船就扔出去了,結果掉在地上摔了個稀巴爛。你要是再説話這麼野,你信我砸你電視不?

我一下愣住了,睜着眼睛傻傻地等她説話,她看了看我,「這裏故事多了,你稍安勿躁,回頭咱冷靜下來,我再給你説。她懷了她那個王八蛋老公的孩子,不想做掉,去生孩子去了,至於上哪兒生去了,你也別問我,我不知道!」

我呆呆地説:「那生孩子也得跟我説一聲啊!」

「你以為你是誰啊?幹嗎跟你説啊?」

「你少充多情吧,人家不你,就你愣。聽了這話,我腦子很,擔心,牽掛,還有什麼覺,我記不清了……」那天還發生了什麼事兒,小仙女的朋友還説了什麼做了什麼,我沒印象了,我本聽不進去,後來我才明白,小仙女,是會飛的,有一天總會飛走,我不是董永,我就是個旺盛的蠢男人,除此之外我啥也不是。

也許狼友們會關心我和她朋友的故事,那些故事好多,和我的小仙女無關,不要費大家的眼神和時間,只是想讓大家體會一下,我當時的心情,如果你真的一個女人,你和她做了,你和她説了好多真心話,你在乎她,而她不告而別,那是種撕裂的痛,這種痛,會一直疼到心裏。所以,如果你只是鬧着玩兒,上上,做做,別當真,別投入了情,否則,最後失落、失意、失望的就是你,沒別的。

(二)

兄弟們看到這篇文章的時候,我可能又去喝酒了,説實話,可能這篇文章也是在喝醉時候信筆寫的,你們信嗎?酒後吐真言。寫了這麼多我的經歷,這篇是我最不想正視的,我甚至沒有勇氣再次去看這篇已經完成的文章。説句掏心窩的話,大家看完了,無論什麼覺,都不重要,我希望大家快活的時候戴上套,別就顧快活了,搞不好會讓你痛苦一生的。

我的小仙女,我真心着的女人,我恨她,刻骨銘心的恨!我把自己的真情,毫無保留地付出了,我心疼她,體貼她,甚至我把自己的尊嚴都賠上了。她痛苦的時候,我送上了我的温柔;她惘的時候,我搭上了我的關心;她脆弱的時候,我奉獻了我的體貼。

甚至為了她,我連自己的襪子都不是每天洗,在她月經的時候,我連內衣帶襪子,還有外衣,統統給她手洗出來,洗得比洗我自己的衣服都乾淨。她發脾氣的時候摔杯子,劃傷了我的手,幾天好不了,還堅持着給她洗衣服,有幾個爺們兒能做到每天累得半死,下班就鑽廚房,挖空心思想着招兒變着花樣地做她吃的東西,以前別説做飯了,廚房我都幾乎沒進去過。

可是為了討她心,我天天跟《每每餐》的那幾個編導姐們兒泡在一起學做菜,搞得好多人説我跟那幾個姐們兒有一腿,表面裝着學做菜,實際上是想上那幾個姐們兒。我本不在乎他們怎麼説,我學到做菜就可以了不是嗎?計較那麼多,多累啊!只要我的小仙女開心,我承受什麼都願意!

那天她明明説我,説得那麼情真意切,那種眼神,那種語氣,那種動作,沒有比任何時候更真切了。認識她之前,我哄過多少女人連我自己都記不清了,不就是甜言語嘛,我可以用好多種方式,説出絕對讓任何女人都為之動心的很智慧的甜言語,比赤的説「心肝兒,我你」之類的話有技術含量多了。跟她們説,我是為了和她們做,讓她們乖乖的任我胡作非為。可跟我的小仙女説,我是唯一一次最真誠的説。

我不在乎她離婚了,雖然我連一次婚都沒結過,我也不在乎她懷上她那個王八蛋男人的孩子,大不了我跟她一起養孩子,回頭我們倆再生一個就是了,可她呢!就這麼走啦?夠狠心,夠歹毒!我恨她!別讓我見到她,要是讓我見到她,我把她撕得粉碎!

可是,每次我走進她房間,看着她桌上的照片的時候,我幫她照的照片,那麼燦爛的笑容,美得像個仙女,我沒有辦法再恨她,我沒有辦法再控制自己不去想她,我她……最初的兩個月,沒有她的子,我一整天一整天地傻坐在她房間的地板上,腦子裏回憶着我們倆在這間屋子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頭一個星期我天天在她房間裏喝酒,買些簡單的下酒菜,湊合着吃點兒,勉強讓自己餓不死就行。

可後來,我怕我把房間裏小仙女的味道搞渾了,就把她的房間收拾得一塵不染,喝酒也到外邊喝。我每天都睡在小仙女的上,聞着她的氣息,可是她的味道一天比一天淡,最後一絲一毫都沒有了,我的人也好像她的味道,被淡化被揮發了。

當我一點都聞不到小仙女的味道後,我暴躁得像頭被怒的獅子,把房間折騰的七八糟,我把小仙女櫃子裏的衣服刨得遍地都是。她只帶走了幾件她常穿的內衣,其他內衣都留在衣櫥裏沒帶走,而那幾件帶走的內衣都是我給她買的,她在的時候曾經告訴我,我有品位的,內衣雖然不是很奢華,可她非常喜,穿着很舒服,就好像我輕柔的手在隨時撫摸着她,長這麼大,我是第一個給她買內衣的男人,買得比她自己買的都合身。

可我刨出來她的內衣上面本沒有她的味道,全是可惡的汰漬洗衣粉味兒!

我重重地把她的內衣摔在地上,我不能沒有小仙女的味道!不能!我暴躁地在房間裏打轉,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辦!

走到角的時候,我狠狠地踢了一腳,疼!我啊!破!破!等等!我猛然想起,有一次我和她做的時候,我偷偷地把她下來的內兒裏了,我還拿了條一模一樣的內騙她呢,本來想回頭拿去洗,結果那次做過了,躺倒就睡了,如果她沒發現,現在應該還在!我發瘋地撲到上,以最快的速度扒開兒。

什麼叫欣喜若狂?那條悉的內還在!雖然團成一團,落了土,可我像發現了丟失的寶貝一樣,一下就把它抓到了手裏,然後像朝聖一樣把它放到鼻子前面使勁兒的聞,沾了小仙女的地方早已幹了,但是白白的漬,淡淡的味道還是殘留了下來,最讓我欣喜地是,內上面居然還有一小仙女的

我像得了寶貝一樣小心翼翼地把這拿起來,端詳了許久,然後才把它小心的藏在我的錢包裏。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自己居然戀物到那個地步,心裏依然是濃濃的苦澀與酸楚。

小仙女走了兩個月之後,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因為製片人已經對我的表現嚴重不了,幾乎兩個月不去單位,一個成果也沒有,如果不是主編力保我(主編在小仙女之前一直跟我做,也是為了工作上順利點兒,我來公司第三天就把她拿下了,她也是我在單位拿下的第一個女人),我早被炒了。再這樣下去,我就廢了。於是,我強打起神,把工作撿起來,把力用到工作中,以此來淡化對小仙女濃濃的想念。

在這期間小潔,小仙女的那個朋友,天天泡在我房裏,被我糟踏了好多次。

之所以用「糟蹋」這個詞,是因為我一反個人原則,本不顧及她的受,把所有的怒氣完全撒在她身上,把她當成小仙女,好多次我都喊着我小仙女的名字和她做,她一直都忍着,用我想象不到的超人一樣的忍耐力容忍我。我不知道她有沒有足夠的快,可我知道她有足額的委屈。現在回想起來,真的對不起她。

我不知道她為什麼容忍我,這一直是我心裏的一個謎。

人總不能永遠活在虛幻裏,無論夢多美,最終都會迴歸現實。小仙女走後兩個月,我慢慢的迴歸了原來的生活。工作,看書,聽音樂,看電影,與原來不同的是,我不再是一個人做這些,身邊多了個小潔。

小潔是小仙女中學最要好的姐們兒。格開朗,與小仙女的成比起來,她有點兒浮躁。其實論姿和身材,她都比小仙女好。這也是小仙女學了音樂,而小潔學了舞蹈的原因。她倆是同一年考上北京的兩所名校的,小仙女在學校裏比較出眾,可被她們學校另外兩個據説超牛的女生給比下去了,再加上情温和,為人穩重,也低調,小仙女成了她們學校眾多男生談論的「季軍」。小潔可就完全不一樣了,人長的漂亮,身材更是沒得挑。憑着到位的條件,成了她們學校的校花(為期一年,原因大家想象吧)。

在我和小潔往的子裏,她時常不斷的給我講了好多有關她和小仙女的事兒。她很開朗,為人很直,脾氣也沒小仙女好,能忍我兩個月,我真覺得,她太厲害了!每次我問到她為什麼忍我的時候,她都會調皮地噘噘嘴,外加一臉壞笑,很神秘地跟我説,「我相信物質守恆定律。」

每次到這個時候,我都覺很氣惱,「少賣關子!給個痛快!」

她會更調皮地説,「天機不可漏,你會知道的。」然後就不説話了。我會知道?!鬼才知道呢!

小潔跟我一起住有兩個半月了(中間我媽來北京看我,住了半個月),在小仙女走了第三個月頭上,我和小潔有了一次比較長的談話。小潔告訴我,她也是個離婚女人,比小仙女早一年。她也認識小仙女那個不着調的男人,而且很

沒辦法,小潔也是跳國標的,小仙女的男人混得那個女人正是小潔的同班同學。

小潔早就知道這對狗男女的事兒,一直勸小仙女離婚,可小仙女一直捨不得離。

現在總算離了,小潔每次提起來都覺得這是她的功勞。

至於小潔自己,初中時候讓第一個男朋友給開苞了,到中學畢業前後談了四個男朋友,考上大學,在學校裏又談了六個,中間穿了好幾個連男朋友也算不上的情人,用她的話説,保守的説就這些。再就是她前夫,讓她第一次產以後就跟她離婚了。

她給我講這些的時候總會問我什麼覺,我總會用三個字敷衍過去:「沒覺。」這個時候她就會用手掐我,跟小仙女一樣,不一樣的是她比小仙女下更手狠!我很納悶兒,她們怎麼都會這招?而且手法完全一樣!後來我才知道,中學時候她們幾個女生一個宿舍,有個姐們兒教的。我恨那個娘們兒!

我問小潔,「我的小仙女為啥能容忍你跟我上?你咋就願意讓我這麼糟蹋你?」

「少説的那麼麻!還小仙女!真噁心!改口!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至於你的問題,嗯!聽本小姐給你慢慢説。去,給我倒杯水,潤潤嗓子。」

「自己倒去!我又不是你的傭人!」我很反地一口就拒絕了,「那我不講了,你倒不倒,不倒拉倒!」為了解開心中的謎團,我忍着怒氣去給她倒水,等我聽明白了看我怎麼折騰你個小女人!

「讓我倒水,你可享受的是博導的待遇啊!」

「切!巴不得給我倒水的爺們兒排着長隊呢,別把自己那麼當回事兒。我到現在都想不明白那個小仙女咋就鑽你被裏啦,讓你這麼不成功的一個給上啦。」

「你説話留點兒口德!不擠兑我你難受是不是!」

「好好好!聽着。你看看,這個,認識不?」她從包裏拿出個小手雷,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一眼就認出那是我第一個情人送我的禮物,我特別心,結果小仙女有一次從我包裏拿出來玩的時候丟了,因為她,我沒有責怪她,可我心疼啊!我一直以為丟了,沒想到居然在小潔手裏。「這個咋在你手裏?!」

「哼哼,你的小仙女也是小心眼兒,容不下這東西,扔了可惜,就送我啦!

不鏽鋼皮包手壺,正品俄羅斯貨,對不?」「行啊!你咋知道的?」

「以前做外貿的一個哥們兒還説送我一個當定情物呢,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嗨!別一子打死一船人啊!我可是好男人。」

「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這個手壺的來歷!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於是選擇了沉默。

「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的小仙女就把這東西送給我啦,她還説你好的,我當時就問她,你這條件,看着就不舒服,混得也不怎麼地,看上你哪兒啦。她説你素質高,有文化的,還説你是本書。」

還是我的小仙女懂我,想到這兒,不由得又開始思念我的小仙女。「我是本智慧的書,是要細細品味的,」

我頗為自豪地説,「少扯吧,你?還智慧的書呢,你就是本黃書!看你看她男人那個狐狸的眼神兒!別以為我沒看見!上次咪咪(我的小仙女的小名)演出時候我就在舞台邊上站着呢,我就想看看你長啥樣,沒想到一眼就看見你那個二百五樣兒了,真丟人!」

「別給我説話啊,那天那個狐狸禮服拉鍊沒拉。」

「不要臉!你還好意思説啊?」「懶得跟你費口舌!繼續説。」

「再後來咪咪把你們之間好多事兒都告訴我啦,一聽我就知道你小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還不知道咋折騰我們咪咪來着。」

我沒吱聲,「不過話説回來了,倒是真有些事兒我還真興趣的。」

「啥事兒?」

「以後告訴你,她説你看着不咋地,懂得心疼女人的,我有點兒不信,趕上查出來有孩子啦,她要去外邊生下來,她就跟我説了,她不喜你,可她覺得你真好,要是我不嫌棄,呵呵……」

我咋聽這話這麼噁心呢?我不是東西!咋還帶轉讓呢?」她走前一天就是準備灌醉你,就你那點兒酒量,還逞能呢,以後長點兒記,你那個量,不行。

我跟她把你架上的時候,你小子還居然能抓住咪咪不放,佩服死你啦,我都納悶兒,後來好容易鬆手啦,又拉着我不放,那天我可以告你強啊!」

「我以為你是咪咪呢,我説咋味兒不對呢?」

「你屬狗的?」

「我屬馬的。」我傻傻地回答。

「哈哈哈哈哈,你還真認真啊,我是問你屬狗的還聞味兒呢,你跟我説你屬馬,哈哈哈哈哈!」我這才反應過來,唉,咪咪呀,你可把我害苦啦,你把我的思想和智商全帶走啦。

「咪咪跟我説你這個人其實憨的,缺心眼兒,在單位裏沒少讓欺負,我不信,她就跟我説,讓我耐着子跟你待一段時間,看看啥叫缺心眼兒,這不,住了兩月半,還是啥也不知道,天天泡在咪咪房裏,再不就是來我這兒胡鬧,你很過分知道嗎?」

「不知道。」其實我早意識到我這樣的做法很差勁了,只是我實在沒心情搭理她。

「咪咪説你生活滋潤的,還聽聽音樂,打打球,時不時的還看看黃書……」

「書好不好?」

我沒好氣地頂她,「不就差一個字兒嘛,急什麼?你不是問我咋能忍到現在嗎?我就想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你説話咋這麼難聽呢?」

我有點兒急,哪能老這麼説我呢,「我就這樣,要是不願意聽,忍着!」我站起來就走人,有點兒受不了,我的小仙女從來沒這麼放肆過,雖然我還是沒聽明白她到底為什麼忍我,可我實在聽不下去了……

時間真的是好藥,半年之後,我好多了,小潔和我同居了也將近半年了,一起的時間很少,我們也會做,反正都做了不知多少回了,雖然小潔身材相貌沒得説,可我和她做總也找不到覺,我知道,是我想念小仙女的覺在作怪。這期間,小潔沒再找其他男人,我也沒再碰小潔之外的其他女人。好多時候我和小潔都會一起去打球,我教她打網球,這姐們兒那個笨啊,不是一個笨字兒了得,至少得一個半字兒!

球打的撿都不好撿,虧着我耐好,要不,真讓她給氣死啦。小潔也經常教我跳舞,她總會很巧妙地把我罵她的話再轉罵給我,正應驗了那句話: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半年下來,小潔讓我改變了好多。這期間,最讓小潔動的,就是我會每天給她做飯(實在懶得做時候除外),她來月經的時候我也給她洗衣服,洗得很乾淨。從我們聊了那次之後,我和小潔做的時候,我再沒有叫過咪咪的名字。做覺也在起着微妙的變化。

好多時候,我覺得小潔是個沒心沒肺的傻女人,我就是個沒車沒房沒存款的傻男人,憑她的相貌和條件,幹嗎老跟着我,待在我這個跟狗窩差不多的破房子裏?每次去接她下班的時候,看到她們單位門外高級轎車裏一雙雙看她的的噁心眼神兒,我都想吐。

可實話説回來,那些個轎車真讓我心裏隱約泛起些許的自卑,小潔堅決反對我坐公共汽車去接她,説她討厭擠公共汽車,討厭車上那麼多氓(其實以前我也是這些氓中的一個,還是近兩年才不這樣了)。沒辦法,有一天被小潔強行拉去買自行車。我説買個二手的舊車,不容易丟。結果小潔張嘴就罵:「人就夠破的了,還買個破車!買個新的!也給破人帶點兒新氣象!」

我當時就想翻臉,大嘴巴子她!手都揚起來了,看着就扇下來了,可後來強忍住了,當着那麼多人面兒,打人不好,再説了,我從來不打女人,我媽早告訴我了,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打的。所以這麼多年來,潑婦惡女遇到的多了,再過分我也沒動手打過。

小潔用很不屑的目光看着我抬起來的手,冷笑着説,「打啊!你打我啊!是男人就打我啊!」我當時臉都氣變兒了,扭頭就走,結果一頭就撞到廣告牌兒上了。眼鏡撞壞了,鼻血也很不爭氣地下來了,我想哭!

我想我的小仙女,她從來沒這麼欺負過我。我就那麼呆呆地站在原地,鼻血一滴滴跌落到衣服上,我都沒有用手去擦,眼鏡碰壞了,掉在地上,我什麼也看不見。

我不想動,我想安靜一下,我難過,我想哭!小潔這時候很着急,「哎呀,血!」

趕緊用紙巾給我擦血,可是看見我不動,嚇着了,一個勁兒搖我,「強子,強子!

撞傻啦?」

我還是沒動,「你讓我安靜安靜行嗎?算我求你行不?」小潔看我的反應有點兒怪,也不敢作聲了。

我用紙巾堵住鼻子止了血,就在街邊坐了好久,小潔知道惹我生氣了,也不敢説話,就傻傻地陪着我坐着。我想小仙女,想自己,想小潔,我們大家都怎麼了?小仙女不要我,我不要小潔,可小潔幹嗎不走?小仙女幹嗎不要我?我做錯什麼了嗎?怎麼會這樣?我是無辜的啊!玩女人是我強項啊!可我咋讓女人玩兒啦?腦子很,眼睛看不見,就這麼想了很久,平靜下來了,這才注意到小潔一直在邊兒上傻等着,樣子看着可憐的,我心一下子軟了,好多時候覺得自己真的很

「走吧,幹嘛傻等在這兒啊?沒見過鼻血啊?」小潔看我沒事兒,一下子鬆了口氣,「我以為你撞傻了呢!看看,眼鏡不能戴了,虧着是樹脂片兒,這要是玻璃片兒,你這眼睛就廢啦!」

「要廢了也好,省得看見你個惡魔!」

「少來!臭美什麼?想看我的人多了!走啦!配眼鏡去,再晚了下班啦!」

小潔拉着我的手就走。她一直沒有鬆開我的手,抓得很牢,我也沒甩開,倒不是因為別的,沒眼鏡,一甩開容易出危險。

配眼鏡花了不長時間,配好了,和我以前的眼鏡不太一樣,那個眼鏡我戴了快八年了,捨不得扔,我又給包回來了,小潔在一邊直説我小氣,懶得理她!

第二天,還是去買自行車,路上我看見小區旁邊那個郵局裏正給郵遞員發新自行車,我趕緊拉着小潔跑過去,跟負責的人打個招呼,「同志,有多餘的沒?

賣我一輛!」

小潔奇怪地看着我,「你幹嗎?」

「買自行車啊!你不是讓我買車子嗎?這種車子超級好!28加重的,可結實呢,我小時候就想買一輛啦,外邊沒得賣,不信你問他!」

説完我指指那個負責分車子的人。小潔當時就了,「問你個六啊!把我當郵包啦?趕緊走!跟你丟不起人!」説完氣呼呼的就走了,我跟着就走了,「咋丟人啦?新自行車!得好幾百呢,咋丟人啦?你懂什麼叫好車子嗎?能帶六個你呢!」

「你是個白痴!」

小潔説完這話頭也不回就跑了,沒過幾分鐘又跑回來了,我納悶兒了,「我就是個白痴,你跑啊!遠遠地跑啊!幹嘛回來啊?」

小潔沒好氣地堵我一句,「你那個榆木腦袋,我是怕你買了那個車子!趕緊走!」我一愣神兒的功夫小潔已經把我進停下的出租車裏去了。

到了一家車行,小潔就忙着挑自行車,我就站在一邊看熱鬧。老闆專門撿貴的,好的自行車來推薦,小潔還是像平常買東西一樣,很挑剔地選着,「這輛不行,沒後依架!這輛不行,沒梁!這個也不行,太大了!」

老闆很納悶兒,「這車不大,28的車子哪兒大啊!」

「你看他那個架子,騎上這車子能好看嗎?」小潔瞟了我一眼,聽了這話把我氣得啊!「你不擠兑我難活呢吧?」

「閉嘴!」小潔也沒多説,繼續挑。沒走兩步,一下停住了,一款捷安特,黑紅相間,山地車,小26車型,直把兒,還有後依架,看起來很帥!

「老闆,就它了!」我看了一下價錢,我去啊!1600!

「拜託,1600!能買塊兒好移動硬盤啦!」

「閉嘴!」小潔很不地看着我,「不説話能憋死你不?」

「憋不死,憋得心疼!」

小潔瞪了我一眼,「就它啦!買!」

我拿出了殺手鐧,「沒錢!」

「誰要你出啦?老闆,收錢!」小潔掏了錢遞給老闆,然後讓老闆調庫裏的新車組裝。我沒説話,心疼啊!打小花錢就節儉,這樣的錢從來沒這麼花過啊!

沒20分鐘,車子裝好了,小潔招呼我,「強子,騎騎試試。」沒辦法,買都買了,試就試,我騎上在車棚裏兜了兩圈,到底錢好,這車子就是好騎!等我回過神兒來,小潔已經等在路邊了,我騎着車來到她身邊,然後等她往後依架上坐。

誰想到,她居然要坐在前邊!沒搞錯吧?前邊帶人?我前邊只帶過我小外甥女,小孩子沒問題,這麼大點兒個車子,小潔那麼長的身子,怎麼能在前面帶?

再説了,帶上她我就好像從後邊把她整個摟在懷裏騎車一樣,讓別人看見像什麼樣兒?

也不舒服啊!岔着腿騎自行車,很彆扭,我很少分開兩腿,上也基本沒分開過,這可好,分開腿還騎車!彆扭!「來後邊,前面不能帶!」

「我就坐前邊,後邊我不坐!」

小潔很固執,「前邊我不會帶人!」

「我不管!」我就夠倔了,她比我還倔!

「好好好,摔了不管啊!」小潔聽了,高興地就坐到前樑上了。説實話,小潔身材真的很好,也不重,其實不像我想象的那麼難帶。我騎得很慢,很穩,我真怕把她摔了,我不她,可我怕她受傷。

這一路上,好多人都在看我和小潔,有老人、有孩子、有年輕夫婦,也有戀人,好多種眼神,好多種表情,小潔好像都沒看見,乖乖地坐在前樑上。她有意識地依偎在我懷裏,不時地蹭蹭我的臉,搞得我心裏怪怪的。小潔很漂亮,是我所有情人裏最漂亮的一個,直到那天,我才明白,什麼叫「抱得美人歸」。到了樓口,我停住車子,小潔走了下來,我一下子把車子扛在肩上,小潔看了看我得樣子,笑了,就這樣跟着小潔回了家。

從那天起,我開始騎車送小潔上下班。每天都可以看到小潔單位門口停着各種各樣的洗得明光鋥亮的高級轎車,可我一點兒也沒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因為我也有車啊!我這輛捷安特,我總是擦得特別乾淨,買菜都捨不得騎,怕磕碰了,比他們什麼大奔、別克、卡迪拉克亮多了。那些個開車的哥們兒坐在車裏等他們的妞兒,我騎我的車等我的妞,我沒覺得彆扭,我覺得好的。

他們牛,不也照樣被攔在門外等着嘛!每次小潔和同事從門裏出來,都是第一個坐上車的,不用開門嘛,但是每次小潔都是笑着坐上前梁,然後不管我願不願意,蹭蹭我的臉,我們就慢慢蹬着車回家,偶爾路過超市的時候,我把小潔放下來,她進去買東西,我在外邊等着,不用存車,省錢。半年時間,小潔單位門口的轎車總換,可我這輛捷安特沒換過,就是後車燈換了好幾個,北京街面上騎自行車的哥們兒沒幾個考過本兒的,技術都不如我好。

有段時間小潔她們有個重要演出,據説是給什麼領導(級別很高)伴舞,小潔是6個伴舞演員之一。準備演出那段時間,小潔練得很苦,也很累。心疼她的,不容易的,一個女人,一天要練習十幾個小時,誰讓我上了她呢?總得心疼一下吧。有一天,下雨了,很大,還打閃,約摸要下班了,趕緊拿把傘,騎上車就去小潔單位了。

,到了才知道,她們要練到晚上不知道幾點,閒着也閒着,雨雖然大,我等。我其實聰明的,怕淋着,我就在她們單位門口對面一個大排檔裏躲着來着,點了兩瓶啤酒,十幾個串兒,吃着喝着等着,現在才覺得,其實還是騎車好,不冷,也淋不着啊!,不想那麼多啦,吃着喝着!我其實很喜北京這種最樸素的生活方式,簡單痛快,小酒小菜小心情,的。

都半夜了,前後串兒吃了兩撥了,總算把小潔等出來了,我發現還是我有耐,等她同事的轎車早走啦,嘿嘿,我的人和捷安特還在。小潔和她同事看見我都傻啦!「你傻啊?不知道下雨啊?」

小潔瞪着眼睛問我,「不知道下雨我能躲這兒啊?看這問題問得傻的!」

「你就不會打車來接我啊?」

「出來匆忙不是忘了嘛,你這個人咋這樣呢?接你接錯啦?」

「好啦好啦,走啦,木頭腦袋。」我聽着有點兒發,下次我他媽再不幹這傻事兒啦,誰接誰接!

一路上小潔打着傘,傘小,我股和後背都讓雨淋透了,怕她淋着,我抱的她緊的。等回了家,一進門,小潔突然抱住了我,抱得緊緊的!「幹嗎?衣服的,換衣服!」

「別動,我冷,讓我抱抱!」我覺着奇怪,也沒動,小潔就這麼抱着我站了很長時間。等她鬆開我的時候我才看見她臉都是眼淚!

「這是咋啦?讓人欺負啦?咋回事兒?跟我説咋回事兒?」

小潔搖搖頭,「不就沒打車接你嘛,至於哭成這樣?」

「不是,剛才一下就不知道咋了,就哭啦,沒事兒,趕緊換衣服吧,彆着涼了。」

女人真逗,莫名其妙,説哭就哭説笑就笑。換了衣服,我去廚房給小潔煮了些面,把麻煩人家隔壁阿姨熬的湯熱了,(我幫她修電腦,她幫我熬湯),讓小潔連吃帶喝的餓不着。看着她吃喝,我高興的,「湯好喝不?」

她點點頭,「味道正好,誰熬的?」

我呵呵傻笑了一下,「隔壁阿姨,我不會,不過是我買的。」

小潔看了看我馬上低下頭,「拿牙籤兒挑挑,牙兒裏有塊兒板筋……」

那天晚上,小潔抱我抱得很緊,我呢,也時常吻她。小潔告訴我,她哭不是生我的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哭。那天咪咪老公的那個小情兒去團裏了,左眼圈兒腫了好大一塊兒,黑青,剛生完孩子不久,讓咪咪老公打的,眼睛都睜不開。

咪咪老公好像變態,不是打她就是綁她,這次下手特別重。

以前咪咪也被他打過,只是沒有這麼重。我一聽火就上來了,他媽的什麼玩意兒,打女人?小潔説那次我要打她,她就知道我不會真打她的,她就相信。走出單位大門看見我第一眼,她就想哭。我安她,告訴她,下次下雨打車接她就是了,還有,我不會打她,永遠不會。她還告訴我,她們同事跟她説,「你那個小猴子騎車帥的,比那幾個開車的不差。」我啊,我他媽的咋成小猴子啦?

都啥娘們兒啊?那天晚上小潔一直抱着我不鬆手,她睡得很香,我落枕啦。

(待續)

GRRR 2024-08-17 22:55:48

鄰家小仙女

(三)

好多時候我都覺得,老天爺把小潔這個愣女人發給我是在心疼我,很多次我都想把這句話原原本本地説給小潔聽,因為其實我打心眼兒裏不願意接受小仙女的揮之不去和小潔的召之即來,這對小潔不公平。我不得不承認,小潔在的這段時間,我多少覺到些許快樂,儘管我們倆在一起時不吵架的時候少。我不知道小潔幹嗎要陪在我的身邊,我從來沒想過讓她留在我身邊,相反,我更希望有一天,小潔能很從容很瀟灑地從我身邊離開,也許我生命的大多數時間註定孤獨,我認了,我並不需要小潔的存在。

我的生活,就是這樣,工作、音樂、做飯、吃飯、洗鍋、打球、上黃網、學習,充實的,沒有小潔子也照樣過,只不過缺少點兒生活,自打小仙女走後,我再沒上網勾引女人,這也得歸功於小潔,雖然我一直都找不到很好的做狀態,和小潔做,我只用兩個姿勢和動作:我在上面「傳教」;小潔在她在上面「解惑」,僅此而已。很多時候都是小潔想要我才做,通常這個時候我只需要讓我的生殖器保持堅就夠了,小潔會動,總會用她那個小蠻帶給她快足,我呢,就像個白痴,在下邊着,快樂不多。

從某種意義講,小潔就是規範意義上的「炮友」。和小潔在一起的子裏,覺更多的是茫和失落。我不瞭解她,我也不想了解她;我不在乎她,更不留戀她。可她卻總是缺心眼兒一樣的留在我身邊,傻呵呵地吃我做的飯,也不管好吃不好吃,自己「執着」的連衣服也不洗(髒衣服拿走,等拿回來的時候都是乾淨的,可能是拿到乾洗店),

小潔的工資比我高好多,平時上班,業餘時間她可以在外邊代課教舞,還可以出外演出,只要她願意,每次演出費就不少。我呢,不做片子就得餓着,做了遇上「收成」(收視率)不好,就得半餓着,過得子就是餓不死,沒有多少積蓄,就是北京市面上典型的「三無」男人,平時哪兒有片子做就空做一個,貼補一下家用,除了自己在北京的支出,給家裏寄錢之外,基本上兜裏沒幾個銀子零花。

加上小潔和我一起過,又基本不任何款項,搞得我經常覺手頭緊,不過每個月再緊,也給小潔買點兒東西,貴的買不起,心意嘛,小潔本不挑,只要我買給她,她就美的顛兒顛兒的。唉,個傻女人啊!

小潔特別喜讓我陪她逛街,幾乎每週最少逛一次。我這人啥也不怕,就怕逛街!一逛街就頭疼,我覺得,逛街就是費生命,而且,我有好多理由不願意逛,特別是和小潔逛。她永遠也逛不膩,每次還都拉着我,不是讓我買單,是為了讓我幫她拎包提鞋。

跟她逛街很受刺,我相貌很普通,可她特別漂亮,好多時候我都能看到身邊擦肩過去的哥們兒看我好像看見糞一樣不屑的眼神,再就是很下的瞄小潔的眼神兒,兩種眼神兒一前一後,有時候摻雜在一起,我實在受不了!再有就是小潔花錢大手大腳的,讓我實在看不慣,一去西單就往中友走,那兒的東西貴啊!

咱就是普通老百姓,拿那麼幾個錢過子,哪兒消費的起啊,可小潔本不想這些,花起錢來本不含糊。我也沒法兒説,誰讓人家能掙呢?

和小潔比起來,我就是另一個極端:買菜一個勁兒跟人家菜販子討價還價,家裏用的東西都是打折促銷時候買的便宜貨,一個塑料坐便器,壞了好久了,也沒換,小潔本不心,我一直也沒換,割不着股就行,實在不行再換唄。為過子沒少花心思,現在可算體會到過子的難了。

很多時候我覺得,我跟小潔之間差異太大了,小潔不是我過子的另一半,她完全可以過衣食無憂、錦衣玉食的生活,憑我這樣的情況,我本不能給她優越的生活,所以,我不知道我和小潔究竟能走多遠,我也不想那麼多,有一天小潔如果離開我,我謝謝她啦。

小潔總會給自己買最好最合適的東西,無論衣服還是化妝品,總可以把自己打扮得很惹眼,我呢,八輩子也不怎麼添置新衣服新用品,從前衣服從裏到外都是家人給買,而且質量都超級好,一條內能穿兩年不破,一件外衣穿八年也不會破,所以,數幾年如一,我就那些衣服,雖然陳舊,但是穿的很乾淨,我有潔癖,衣服總洗,當然乾淨。

小潔總説我土,每次去逛街,小潔都會給我添衣服,雖然我不要,可拗不過她。她每次給我挑衣服的時候都會讓我試好多,好像打扮自己的男人一樣喜,每次看到她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總覺一種莫名的酸楚。小潔給我買的每件衣服都很貴,但是她從來沒有嫌貴,只要我穿着她給我買的衣服,她就高興。小潔不知道,我把每件衣服的價籤都偷偷藏起來了,一種不正常的心理使然。

欄目組裏我參與的一個專題剛做完,我可以歇兩天。那天晚上該睡覺了,我打算第二天睡個懶覺,跟正做面膜的小潔説:「我能歇兩天,明天睡個懶覺,早點你自己做吧。」

小潔一聽,一下來勁兒了,「真的?太好啦,明天咱們逛街去!

我明天也沒事兒!」

「別,別,大哥大哥!」跟小潔在一起的時候,我一着急就這麼説,「好的,不用叫得這麼親,就這麼定了,明兒咱七點就起,趕早兒去!」

説完就再沒理我,痛苦。

第二天我很早就醒了,這段時間累的,腦子一時還停不下來,看看身邊睡着的小潔,再看看外邊,想睡,但是睡不着,實在無聊,就把燈打開,光線調的很暗,仔細的看着睡中小潔甜美的臉:沒有假睫,沒有濃妝,最真實最樸素的美,輕微的呼,豐也有節奏的起伏着。

我就這麼看着小潔,自從小仙女離開我之後,我從來沒有這麼仔細的注視過小潔,睡的小潔真的很美,和平時那個刁蠻任沒口德的小女人簡直是天壤之別。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想要吻她的衝動,於是輕輕地靠近她,慢慢地一點點湊近她秀美的臉,然後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額頭。那種覺,很微妙。我有些恍惚,正在回味這個微妙的吻的時候,冷不防一下被一隻光潔的手給狠狠抓住了!我當時一驚,愣住了。

小潔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緊緊地盯着我,「幹嘛?你想怎樣?」我着實被她嚇了一跳,原本想馬上滾開,無奈JJ被她牢牢地抓在手裏,動彈不得。

「沒,沒想幹什麼,就就就是想看看你。」我像做了賊似的覺心虛,説話也不利落了。

小潔一下子翻身騎在我身上,用雙手掐在我脖子上,彎下貼近我的臉,瞪大眼睛,然後一臉冷峻的表情對着我,「想看我,你哄鬼啊?肯定想幹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要不心虛什麼?」

覺有點兒不知所措,在一起也有段時間了,還是第一次見到小潔這麼嚴肅的表情,一下子不知所措了,「沒,沒,沒心虛。」

「沒心虛説話結巴什麼?説實話!」不知為什麼,我的額頭出了好多冷汗,我有點兒捉摸不透小潔想幹什麼,幹嘛一下子這麼嚴肅,表情這麼冷峻,不是要打我吧?!

尤其是小潔掐在我脖子上的雙手,一直都沒有鬆開,我突然覺有點恐懼,小潔不是要掐死我吧?越想越是害怕,我的身體開始微微地顫抖,話也説不出來了。

這時候,小潔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合的,因為笑得太厲害,她下面不停地蹭着我的肚皮,搞得我覺很怪。我不知道小潔究竟怎麼了,不是中了吧?「你,你沒事兒吧?」

我還是不敢動,小聲問小潔,「哈哈哈哈,強子,你要笑死我啊?太逗啦,啊,哈哈哈哈!」

我被她無端的大笑搞得有點兒惱火,「幹嘛笑?小聲點兒,鄰居睡覺呢!」

小潔這才捂住嘴不大笑了,可還是在那裏笑個不停,然後一下子撲到我懷裏,使勁兒地親了親我,「你剛才的樣子好傻啊!

還一個勁兒的抖,咋的?怕我死你啊?哈哈哈哈哈!我是嚇唬你的,你咋膽子那麼小啊,還抖,哈哈哈哈!」到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又被這個小女人給捉了,可是我又發不起脾氣,她其實的,就是太淘氣了,跟她這樣的女人,誰能氣得起來啊?我不再説話了,輕輕地撫摸着小潔光潔潤滑的背,任她在我懷裏放肆的笑鬧,這個時候,我覺得她好像是個小孩子,就是我的女兒的覺,調皮,可。小潔笑夠了,慢慢安靜下來,靜靜地躺在我懷裏,受着我的輕撫。

這是我們倆同居以來我第一次這麼温柔地撫摸小潔,「強子,好舒服!不要停,我好喜!」小潔閉上雙眼,享受着,輕輕地用她光潔的腳蹭我多的腿,我覺也很舒服,此時此刻,我覺好像找回了那種久違了的覺,也許是因為小潔剛才真的嚇到我了,更可能是因為我讓這種覺陶醉了,我的弟弟知趣的耷拉在我的兩腿之間,沒有打攪到我們倆受這種美好的覺。

小潔用雙臂緊緊地摟住我,什麼也不説,四周圍很安靜,連冰箱進電的聲音都沒有,我能聽到小潔的呼聲,她是那麼輕盈,全身在我身上,我居然不覺憋悶,一種蒙的覺強烈地刺着我,不知不覺的我睡着了。

正睡得香,我被小潔逗我弟弟的手給攪醒了,「強子,起啦,今天咱們去逛街!你看今天天氣多好啊!趕緊起!」

「再讓睡睡吧,累了快一個月啦!可憐可憐吧!」我裝出一副可憐樣兒,幾近哀求的説,結果不説還好,一説,小潔伸手就把我身上的被子給掀起來了,當時我就赤條條的完全暴上,「嗨!半吊子!會着涼的,懂不懂啊你?」

「趕快起來,少廢話啦!」讓她這麼一折騰,我一點兒睡意也沒了,只好起來,收拾好,洗漱完畢和小潔吃完早點我們就去最近的公車站了。之前我們説好了,這次出來坐公共汽車,人也不多,一起看看路邊的街景,好的。

上了車,我緊跑慢跑就佔到一個座位,我有個習慣:不坐黃座,就是空着也不坐,如果有個位置不是很好的灰座和一個位置好的黃座,我肯定選擇灰座,因為我覺得「老弱病殘孕」這五項我哪項也不沾邊兒,所以我不坐。我坐下以後還沒醒過神兒來,小潔一股就坐我身上了!「起來起來!這麼多人,影響不好,教壞孩子!」

我一邊推小潔一邊説,小潔很不情願地站了起來,「裝什麼正經啊?還跟我來這個!」小潔小聲嘀咕着,等我站起來她坐到了座位上,我就站在她身邊,什麼話也沒説。一路上她老用眼睛瞪我,衝我翻白眼,我就當沒看見。

車上的人越來越多,快到復興門的時候,上來一對老夫婦,頭髮花白,離我們近的,售票員一個勁兒的説「哪位年輕師傅少坐會兒,給老人讓個座,謝謝啦」,可坐黃座的那些個大姑娘小夥子好像都聾了,股都跟鏽在座位上了,半天沒個人讓座,我就看不慣,正要説黃座上的若干股,結果小潔説話了,「大爺大媽,坐這兒,」

説着小潔起身把座位讓了出來,大媽樂呵呵地坐了下來,一個勁兒的道謝。

大爺就站在大媽旁邊兒,小潔也站在了我旁邊,我看了看小潔,笑了,小潔也看了看我,「幹嘛看我一臉笑的?」我沒有説話,伸手摟住了小潔纖細的,把她抱在了懷裏,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我第一次主動把她抱在懷裏,小潔回過頭驚訝地看着我,我還是什麼也沒説,用臉蹭了蹭小潔的臉。小潔也沒有再問,輕輕地靠在我懷裏,從她臉上的笑容,我知道,她很開心。

唉,中友永遠是小潔的至,沒辦法,誰讓小潔有那裏的貴賓卡呢?不過讓我很意外的是,今天小潔居然沒買任何東西!只是轉着看了看,然後就跟我一起去了後邊的明珠。路過一個小情趣內衣店的時候,小潔停下來翻看着各式各樣的情趣小內衣,然後詭秘地低聲對我説:「強子,你怎麼樣?好看嗎?我穿給你看啊?」

當時周圍好多人呢,我一下覺很窘,搶過小潔手裏的內衣放下,拉着她就走,小潔又是一通無所顧忌的放聲大笑。這個小女人啊!讓我怎麼説啊?

再往裏邊走,一個店鋪不知道在幹嘛,引來好多人圍觀。小潔也好奇地鑽進去看,嗬!好傢伙!門邊站這個玩具熊,足有一米八高!我鑽進人羣看了半天才搞清楚,促銷遊戲活動,那個熊是頭等獎。「強子強子,快看啊,好可呦!」

小潔看見那個熊一下子就給引過去了,一個勁兒跟我磨,「強子,你不是老運動嘛,試試啊,幫我贏那個狗熊啊!」我暈!

「我沒那個能耐,我不行。」我推託着,説心裏話,我對這種大型動物向來沒什麼好,我比較喜體型像我這樣嬌小玲瓏的動物。

「不嘛,強子,你肯定能行,試試嘛!」耐不住小潔一個勁兒磨,我決定試試,看看規則,競速跳繩、單次計數毽子、網球擊鑼,我靠!不是吧?

基本都是我強項!就不奔那熊去,就是在這麼多人面前,成全一下我的虛榮心,秀一下我的矯健身姿,也不錯嘛!「重在參和,」我決定試驗一下,小潔高興得又叫又跳,等我下場了才發現,好嘛,對手一個比一個強,唉,管他呢,我就是上來玩兒的。這三樣比我想象的要難多了,準備的跳繩很輕,要快速跳足規定要求太難了;單次計數毽子的毽子,底座太輕,把握起來特別難,最讓人頭疼的是,踢起來很累。好在我經常鍛鍊,體力還湊合,技巧也不錯,總算撐過這兩項了,不過已經一身臭汗了,氣也得很厲害。

這時候上來挑戰的哥們兒淘汰的也差不多了,就剩下包括我在內的四個了,場外觀眾這時候的喝彩聲越來越多越來越大,等我定下神來,才看見另外的三個哥們兒,一看都厲害,我這心裏就有點怵,籤我是最後一個,這讓我多少踏實了點兒,這個項目最重要的就是技巧的運用,沒有網球基礎的人作起來很難的,好在我有網球基礎,前兩個哥們兒不幸的,一看就沒打過網球,一下都沒敲響。結果第三個哥們兒估計最少有三年的球齡,一上馬咣咣兩下就把鑼給敲響了,場上氣氛一下熱烈起來,喝彩聲不絕於耳啊!

太牛啦,看來我戲,不大啊!可能是因為那個哥們兒心理素質不是很過硬,被觀眾的反應干擾了,接下來的表現就不是很好了,二十秒鐘的時間一下都沒有敲響鑼,時間了以後,那哥們兒表情相當輕鬆的看了我一眼,力啊!等我站在場地上的時候,我有點兒慌,所有人都在看我,説實話,腿,有點兒抖,我回頭看了看小潔,「強子,加油!」

想想以前參賽落敗的情景,我想挑戰一下我的心理素質,勝敗對我來説不重要,關鍵是,我要戰勝自己,這麼想着,我的心態平和了不少,拿到拍子稍微做了一下準備動作。我得小吹一牛,我有八年的網球球齡,我的球打得一般,但是我打球的動作,很帥!在學校就因為打球曾經成功地騙到一個小妹妹上,不過代價夠慘的,陪她打了兩個學期球,沒瘋掉,笨勁兒就比小潔差一點兒。在裁判發令的一剎那,我徹底冷靜下來了,開始擊球了,前十秒我一下都沒打到。轉機出現在第13、14秒的時候,就在我注意力高度集中的時候,我連續擊中兩下鑼!都是正手!什麼叫高,掌聲、喝彩聲,太人了!

不過我知道以前我打比賽輸球就是因為我被幹擾了,我得定住,於是我讓自己鎮定住,還有將近10秒的時間,只要再有一下,就一下就好!這個時候,出現一個反手球,我站穩腳,用一個很標準的雙手反手動作把球重重地打了出去,「咣!」

打中了!那種覺,兄弟們都知道覺,比覺還要!接下來的6秒我一下也沒打中,我承認,我飄飄然了。

小潔是第一個有反應的人,像只小鳥一樣一下子就撲到我懷裏,抱着我一個勁兒跳,主持人也在一邊起鬨,「這位先生鳴鑼收兵,寨夫人也到手了,還增加一員熊將,收穫不小啊!讓我們大家以熱烈的掌聲向這位先生表示祝賀!」等我從掌聲的陶醉過來以後我才留意到那個熊,老天呀!比我高整整一頭半,比相撲還寬,這麼大個東西,咋帶回去呀?鬱悶!主持人讓我發表言,我擦了一下汗,「意外的,呵呵,我想知道現場哪位朋友願收藏,我可以當場賣給他。」

一句話全場人都愣住了,然後就是一片起鬨聲。小潔也愣住了,但是馬上回過神兒來了,馬上把麥克風搶過去了,「對不起啊,作為他女朋友,我決定收藏了,大家呢就不用惦記了啊!」

一聽這話,我也愣住了,半天沒説出話來,小潔啥時候成我女朋友啦?我可從來沒這麼想過也沒這麼説過!等我回過神兒來,小潔都把我給拽出去了,沒等説話就是一陣劇烈的疼痛,小潔狠狠地把我的胳膊掐了一下!「啊呀!找呢你疼呢!」

「你才找呢,不知道我喜那個熊啊?好不容易才贏到的,你也不送給我啊?」

「這麼大個東西,拿也不好拿,賣了折錢給你買衣服不也一樣嘛?」

「少來,我就喜這個熊,你敢賣!你要敢賣我跟你急你信不?」我看了看小潔的表情,好像不像在開玩笑,「別動不動就跟我急,不就是個熊嘛,犯得着嗎?你要給你就是了,急個六啊!真夠小心眼兒的……」

「少數落我,趕緊給我拿回來!」我瞪了小潔一眼,不情願地走到那個熊跟前,愁,太大了,估計沉的。我鬆了鬆帶,了口氣,抱住那個熊,雙臂一較力,走!

咦?不沉啊!我居然把這個笨東西抱起來啦!正得意着呢,就覺得眼睛被光晃到了,剛抱起來的熊又給摔到地上了。好像是個記者,拿着單反對着我拍照,好像晃到我的是閃光燈。我回頭一看,就是個記者,單反我認得,我走過去問他是誰,他説他是個報社的記者,這個熊是他的選題,跟了好幾天啦,今天總算把人給等來啦。剛才就忙着拍照啦,還問我有啥受。我最討厭陌生人偷拍我,在學校裏,打球總有人偷拍我,不問也知道是攝影班的人,做媒體做了這麼久了還不知道這些人咋回事兒啊?

如果是以前,我肯定讓他把照片給刪了,不跟我説就拍,太不地道啦!不過剛聽他説都跟了幾天啦,一下心就軟啦,都是幹這行的,知道不容易,找個選題難,跟到現在更不容易,我也沒説別的,他讓我擺了幾個姿勢,補了好幾張。你説拍就拍吧,嘴還不省心,「這幾張出新聞,這組上網站,再有幾張……」我一聽,這是個雛兒!哪有這麼幹活兒的呢?也不知道他師傅咋帶的他!我徒弟要是敢這麼幹活,罵不死他呢!基本功都沒練好就上來幹活啦?這是遇上我,要是遇上個暴一點兒的,還不跟他急啊?

「我説你不是狗仔隊的吧?」

我對這個哥們兒有點兒不放心,問了一句,「看您説的,我們報社是正規媒體!不信你看!」

我看了一下他的工作證,倒沒騙人,「照片用的時候別忘把我臉堵上啊!」

小潔莫名其妙的看我,「幹嗎堵臉啊?我看照片啦,好的呀!」

「你不懂,我小,熊大,構圖不好,效果不好。」

我一掰比較專業的東西小潔就不作聲了,其實什麼呀,我就是覺得我的個頭小,抱這麼大個熊不好看,糗的,那哥們兒一看就是個花邊兒記者,做娛樂新聞的,他想咋用我閉着眼睛也能猜了出來!只不過不想這麼糗就是了。「行!我給你遮上!」

我也沒跟他過多糾,抱上熊跟着小潔就走啦。這一路上那個記者哥們兒真沒調,一路這個拍啊,我不想跟他廢話,還是那句話,不容易。

我恨這個熊!你説現在這東西做的,這麼大個兒!有什麼用?還佔地方!偏偏就是有人喜!比如小潔之類的。我能抱動這個東西,可那個樣子實在彆扭。

你想啊,那麼大個熊,比我高兩頭,不知道多少圈兒,我抱着它從前面我啥也看不見,不注意人還以為這個熊自己在街上走呢,本看不見我!這個情況還是小潔最先看見得,當時就狂笑,我沒當回事兒,趕走到西單大街上,哎呀,那個丟人呀,大街的人「譁」一下暴笑!「呼啦」一下一堆的小孩兒就圍上來啦!

你就看吧,不管大人小孩,男人女人,還有老外,全笑啦!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讓這麼多人關注過呢,這個丟人呀!真恨我咋不能長得壯實一點兒,也別這麼丟人!小潔這個時候反倒是表現出了足額的興奮,還用手機拍了一段我抱熊的視頻,我本看不見,等我看見她都拍完了,後來回放給我看得時候,我那個窘啊!

再到後來,我實在走不下去了,把熊扔到一邊,伸手就叫了輛出租車,然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熊到後座上,然後甩了小潔一句:「你上不上來?你不上來我可走啦啊!」

小潔這個時候也鬧夠了,順勢就坐到後座上了,説:「走啦!強子,你好可哦!」

「司機,開車,開車!」……

好容易把個熊給回家,一進門,我抓住那個笨熊就給摔到上去了。小潔像個小鳥一樣就飛進來了,手包往上一扔,一下就撲到那個熊身上啦!那個高興勁兒啊!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摸摸那兒,時不時地還用臉蹭蹭那個笨熊,本來我都快氣瘋了,可是看到她那個樣子,我一下子覺得太好笑啦!都這麼大個女人啦咋還給小孩子一樣?一點兒大人樣兒都沒有!

從進門到我去做飯,她就沒停,一個勁兒玩兒那個熊,還跟熊説話,還咯吱熊,我鬱悶啊!「吃飯啦!這麼大人啦沒個正型!有那點兒功夫拿拿碗筷!」

小潔這才停下來,從上爬下來,突然摟住了我的脖子,「強子,謝謝,我好喜這個熊!」

我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這時我好像看見了小仙女的影子,可,讓我心「你呀,都這麼大的人啦,還跟小孩子似的,反正都抱回來了也跑不了,慢慢玩兒吧,要是不解恨,晚上你跟它睡。」

「好啊好啊!就這麼定啦!」

我一聽當時就傻啦,「那我睡哪兒啊?就這麼大個!」

「你睡邊兒上,我睡中間,它睡外邊啊!」我暈!

晚上我要寫策劃案,還有個片子的文案還沒寫,任務還是蠻重的,其實沒必要這麼着急,可我心裏放不下事兒,就想趕緊幹完了算了。吃完飯後小潔就一直跟那個熊玩兒,唉,真不知道該怎麼説她好。而且看那個架勢她可能真的要和熊睡,沒辦法,雖她去吧。快睡了,小潔抱着熊睡着了,寫得累了,看她把被子蹬開了,隨手給她蓋上了。

別看小潔長得漂亮,睡相可不是很好,老把被子蹬開。給她蓋被子的時候,無意中看到小潔在笑,好天真的笑啊!就是那種小丫頭得到了心的玩具那種開心的笑容,那麼天真爛漫,好美啊!我情不自地輕輕摸了摸小潔長長的秀髮,這時我聽到小潔小聲地説了句夢話:「強子,好喜你……」

我以為她醒了,「呵呵,你呀,咋……」話還沒説完,發現小潔早睡着了,我笑着搖搖頭……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電腦開了一夜,昨晚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可能太累了,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醒來以後覺脖子和疼得,就站起來走動走動,電腦關掉,也讓它休息休息,關電腦的時候,我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電腦,我剛來北京時候買的,這幾年一直陪着我,就好像是我的戰友,現在已經不像剛買回來那麼新了,機箱已經磨損了不少地方,但是每次摸着它我都覺很親切。正摸着,小潔醒了,用手眼睛,看看我,伸出雙手,「抱抱。」

沒想到大早晨第一句話説了個這,我站起來,坐到小潔身邊,抱了抱小潔,小潔蹭了蹭我的臉,「強子,不知道為什麼,一睜眼就想要抱抱你,聽聽你的聲音。」

我捏了捏小潔小巧的鼻子,「怎麼了?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啊!」

「強子,我聽人説有這麼句話,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也這麼看待女人的嗎?」我一聽就樂了,「這話要是成立的話,我都奔了快三十年啦!」

「討厭!我是跟你認真説的,你告訴我你是這麼想的嗎?如果是,我是你的啥衣服啊?上衣,襯衫,還是領帶?」

「首先,我不是這麼想的,我不認為女人是衣服;其次,如果這麼認為,那我認為你是我的——衩兒!」

「噁心,真噁心!你就是個氓!」

我一聽馬上反駁,「你這個人咋説話這麼不嚴謹呢?這兩個字兒前面加個修飾詞就對啦!」

「臭氓!」

「你這個人咋説話這麼不實事求是呢?文化氓好不好?

有文化的氓!你別把我跟那些沒素質的氓算一塊兒啊!」

小潔瞪了我一眼,説:「你能不能正經點兒,跟你説認真的呢,你還這麼沒調!」

「我也説正經的呢,沒認識你的時候,我連睡覺都穿着衩兒,最貼身的衣服啊!這説明你這個女人,跟我,親密無間啊!」

小潔一聽樂了,「要是這麼説好像還有點兒道理,不過我咋覺得還是有點兒噁心呢?唉,有句話説得多好啊!」

「哪句?」

氓不可怕,就怕氓有文化啊!」

我暈,「如果有一天我變成氓,請告訴別人,我純真過……」我跟着貧了一句。

小潔讓我和她躺一會兒,「強子,我告訴你個秘密,」

我靠着小潔躺下,「強子,我上學的時候,我們學校有個老師,上個世紀60年代上了個男人,就給這個男人跳了一支舞,之後他們分開了,我們老師整整守了50年,一輩子沒有嫁,那是我們學校德高望重的一個老師,因為這個故事,我們學校的女孩子都有了一個傳統,就是自己會設計一支舞,一支最完美的舞,只跳給最心的男人看。」

「你倒故事呢吧?」我不太相信,小潔狠狠瞪了我一眼,「真沒調!算啦,沒品味的臭氓!」唉,咋是臭氓呢?明明是,文化氓嘛……

(待續)

GRRR 2024-08-17 22:55:48

[size=4][font=宋體]我鄰家小仙女

(四)

在我眼裏,小潔除了漂亮,身材好,花錢大手大腳,再有就是説話沒口德,除此之外,沒覺得她怎麼樣。在我心裏,她除了傻還是傻,大概美女都不明。

好多時候,我也想好好和小潔聊聊,把我上網泡女人的勁頭拿出來,也瞭解瞭解身邊這個活生生的女人。從前我在網上聊過好多女人,絕大多數都基本上看不下去,不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至少也是個「不堪入目」。

我希望能從網絡上找到讓我稱心的伴侶,但是我發現現實和想像距離太遠了,從網上聊來的女人,我習慣的把她們用上下半身區分:上半身沒有頭腦,儘管圍都大得讓我咋舌;下半身有能力和活力,生殖器都有很強的力和握力。我沒有任何興趣去了解她們的思想,因為我知道她們和我一樣,都被所困擾;我只有充分享受她們女生殖器帶給我的足和快情,從某種意義上講,那些女人基本可以等同一個管狀的生殖器。小潔和小仙女則不同。

老天爺是公平的,如果他沒有在網絡上賜予你一個讓你意的伴兒,那在生活中就會給你一個讓你意想不到的人兒,無論你是帥哥還是青蛙。我從來都相信物質守恆,如果女孩子條子好,臉蛋兒漂亮,那腦子多半都不是很有智慧。小潔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好多時候我就覺得小潔是撞豬上了,要不咋會喜和我在一起呢?

有一天晚上,我和小潔聊了聊,我們聊到了美女。還是小潔先問我説:「強子,你幹嘛上網騙女人上啊?」

「這問題問得傻的啊!當然是找刺尋求生理足啊!」

「給我講講唄,我想聽的呢!」我看了看小潔,一臉認真樣兒,呵呵,這丫頭啊!

「行,給你説道説道。其實上網騙女人上學問可大啦,不比做論文容易。我聊得最長的一個聊了兩年才搞定,不容易啊,42歲的一個女人,比我高,比我壯,拿下她可累啦!」

説完我覺得了不起的,不覺得一臉得意的壞笑,看了看小潔,她的表情很吃驚,「老天呀,大那麼多,你好變態啊!有覺嗎?」

「我也是飢不擇食啦!松的一塌糊塗,大幹了快一個小時我都沒啊!等我都快累斷啦!不過人家倒是認可我,説我活兒做的細的,效果不錯,當時我那個窩火啊!把我當鴨子啦!」

小潔出一副很厭惡的表情看着我,「繼續。」

「也有超級容易上手的,聊了一晚上就到手啦,比我大五歲,老公整年不在家,憋得慌,讓我忽悠了一夜,第二天讓我在宿舍裏就上了,別提多刺啦,都捅到底啦,明顯覺到底啦!那次真長自信,到底是常事兒,可那次你知道嗎?

我的那玩意兒不算長,可捅到她那裏居然還長個一公分多,可能是我做過的最短的一個,那個美呀!不過那個女的習慣怪的,一高水,真得是得嘩嘩的!而且她不是叫,是哭!真哭啊!」

小潔還是一副厭惡的表情看着我,「繼續,」

「其他不值一提的就不説啦!她們都有個共,長得都不敢恭維,歲數也比較大。」

「那麼多小丫頭,你幹嘛盡撿老女人做啊?」

我摸了摸下巴,「説得冠冕堂皇一點兒,是找不同覺找刺,説得實在一點兒,其實就是小的漂亮的找不上,現在的小丫頭太難哄啦!慚愧啊!」

我不由得想起我做過的一個個的女人,有點兒出神兒,「我就納悶兒了,小潔,好多時候我就特別想知道美女都咋想的,我以前聊過一個,視頻過,長的真漂亮,結果她是我罵過的第一個網友,更別提上啦!」

這一説讓小潔特別好奇,一下子湊到我跟前,「咋回事兒?講講講講!」

「提起這個女的我就一肚子氣!聊了大概一個多星期,算是認可我,相貌也能接受,我也是看她長得可以才聊得,結果發現本沒腦子,基本沒什麼知識含量,啥也説不出來。後來聊到實質問題啦,跟我談條件,開車去接她讓我忽悠成打車啦,房間要五星酒店也讓我改三星啦,以前做節目認識個五星酒店老闆,私不錯,我還想是不是用一次這個關係,給我便宜點兒,後來想算啦,就挑了個三星的準備開房。

聊起家事來,問我有父母沒?你説這話是人問出來的不?我説當然有啊!她一下就變了臉,説什麼她今後嫁人嫁的是無父無母的男人,省心,當時我氣就不打一處來啊!這他媽的就是個規範意義上的畜牲啊!我當時就問她,無父無母,你他媽的是哪兒來的?老人辛辛苦苦磨了一輩子,到老了還混個無父無母的境地,良心呢?」

小潔聽了也特別生氣,「這什麼女人啊?」

「她還罵我説我什麼素質,説什麼不跟我上之類的話,我就直接告訴她,她媽的能滾多遠滾多遠,她這種母牲口不也罷,個沒良心的畜牲!」

説到這兒,回想起當初的情景,我不由得氣得直髮狠,小潔反倒是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兒看着我,「你也會罵人啊?還罵得野嘛!」

「這話説得,我當然會罵人啦,只是輕易不罵就是啦!更何況這種畜牲人人得而罵之,我這是行天道!」

小潔看着我,微微的笑了,説:「你還孝順的啊!這也是你給你媽寄錢的原因?」

「這不廢話嘛,你不也給你爸媽寄錢嘛。哪天我是要接不上了你還得借我點兒!」

小潔一愣,「我寄錢的事兒你咋知道?」

「你兜裏有匯票,洗衣服的時候我都給你掏下啦。」

説完我摸摸小潔的腦門兒,小潔沒説話,只是笑笑,「教你一句話:樹靜而風不止,子親而養不待。」

「給解釋解釋唄。」我講給小潔意思以後,小潔好像在想什麼,「將來如果有人不像你一樣對待父母,你就把這話説給他聽!」

小潔有力點點頭,「記住啦!」那個動作和表情讓我想起了我的侄女。

「小潔,你也是美女,我真的很想聽聽,美女的真實想法是啥樣的。你不用粉飾,也不用遮掩,就實話實説,説給我聽聽。」

小潔看了看我,「想聽啊?去,給我倒杯水,潤潤嗓子!」

「自己倒去!」

「不倒拉倒,我不説啦!」看了看她,忍啦!倒了水,小潔也沒喝,就在手裏把玩杯子,然後説起來:「其實啊,本美女的想法很簡單,對待父母的態度呢,完全贊同你的觀點,對待網友呢,和咪咪觀點相同。咪咪有段時間寫博客,上網聊天,結果聊了兩天,遇上的都是跟你一樣的氓!」

「嘿!咋説話呢?」

「哦,忘啦,文化氓!不過那些氓還真沒你説話含蓄,上來就是要上,這個我也有同啊!所以啊,再後來我就再沒上網聊天啦!我的想法其實簡單的,也不是小孩子啦,找個看的上眼靠的住的男人嫁了,過子,就行了唄。過兩年再生個孩子,相夫教子,當個家庭主婦。」

「你這是哄鬼呢吧?」

「你咋説話呢?」

「我咋覺得你説夢話呢?你給我説説你看的上眼的男人啥條件?」

「最初啊,必須是帥得不得了的,還要有錢有房有車,這也是基本的生活條件嘛!」

説這話以後小潔特別看看我,我聽了不作聲,「也確實找到一個,還是我媽介紹的,帥得一塌糊塗,家裏又有錢,剛開始時候對我那個好啊!後來到外邊野去了,再後來居然勾搭我們團雨雯姐!我實在受不了,就離啦!」

「人家出去野也有資本啊,誰讓又帥又有錢的!」我十分鄙夷又萬分自卑的堵了一句,「最鬱悶的時候是剛離了婚那會兒,心煩,我就去泡吧。結果遇上個比他差一點兒的,那個嘴甜啊,溜我須,把我哄的都想跟他結婚啦!」

我聽着很好奇,「我把這事兒告訴了咪咪,咪咪剛開始什麼也沒跟我説,後來告訴我她有一次在酒店看見他了,如果沒猜錯,是和一個女孩子開房去了。」

我當時就覺我太牛了,「你看看,你看看!我剛才説什麼來着?人家有資本啊!」

「你聽我説行不行?」

我馬上閉嘴,「後來我和咪咪約他一起泡吧,你知道他幹什麼嗎?」

「我哪兒知道啊!」

「我去衞生間的時候,他給我飲料裏下藥!如果不是咪咪告訴我,我估計肯定着了他的道啦!」

我驚奇的看着小潔,「黑詞兒還用得專業的啊!後來呢?」

「後來他説上廁所的時候我給他換了,然後等他喝完我就走啦!」

「哈哈哈哈!你小子也夠壞的啊!以後少説我壞啊!」

我一邊笑一邊打趣小潔,小潔使勁兒瞪了我一眼,「滾!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沒説話,就是捂着嘴笑。

説到這兒,小潔不説話了,眼睛呆呆得看着那個大熊出神。我也不笑了,一直以來我都想知道小潔怎麼看待和處理我們倆的往和關係,我想聽她的實話。

「小潔,你遇上的主兒一個比一個不着調,呵呵。」小潔還是呆呆地看着大熊。

「沒辦法,我遇上了個最不着調的男人,偏偏我動了情,甩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不知道該説什麼了,輕輕地把小潔的頭扭過來,看着她的雙眼:憂鬱,略帶點兒傷,可能説到傷心事兒了。

「小潔,要是有了喜的人,就去爭取,別耽誤了你,咱倆待了這麼長時間了,你對我好,我知道,別讓我誤了你的事兒。」

「你啥意思?」

「沒啥意思,剛才不是説你喜上個更不着調的嘛,去往吧,我就是想告訴你這個,我不攔着。」小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一眼突然讓我覺得,冷!瞪的我連話都不敢説了。

過了一會兒,小潔甩了一句給我,「不開心,咱們去泡吧吧!」

「鬧,從來不去。」

我吱了一聲,「我也好久沒去了,算陪我吧,要回來很晚呢。」

我想了想,還真有點兒不放心她,「行,不過我不會蹦,我就坐着啊!」小潔點點頭,換了衣服穿了鞋我就跟小潔走了。

到酒吧門前,小潔突然跟我説,「等進去了咱們誰也別理誰,各坐各的,別問為什麼,依我一次,好嗎?」我愣住了,這是要幹嗎?小潔等着我的答覆,我也沒想太多,隨便點點頭。進了酒吧以後,我的天啊!吵死啦!我趕緊找了個靠邊兒的地方挑了個位子坐下,小潔也在我不遠的地方找了個吧椅坐了下來。我股剛坐下,就看見不遠的小潔身邊多了個男的,臉讓我想吐的表情就跟小潔套近乎,那個表情讓我想起哈巴狗來啦。

小潔衝他笑了笑,讓他坐在了她旁邊的吧椅上,聊了不幾分鐘,那個男的去點酒,回來的時候,兩杯什麼酒水,我也沒喝,不知道啥玩意兒。看他遞了一杯給小潔,小潔只是很禮貌的和他説笑,沒喝!過了沒幾分鐘,小潔不知道跟他説什麼了,那個男的離開了。小潔坐在吧椅上輕輕地搖着,偶爾不經意地往我這兒瞄一眼,我也不知道那個表情和眼神説明什麼。

過不了一會兒,又一個男的主動接近小潔!沒説幾句,就見這個男的端起剛才那個男的給小潔的杯子就把裏邊的東西倒掉了,然後又端了兩杯不知道什麼東西坐到了小潔旁邊。小潔還是沒喝!就是聊,説笑。沒多長時間,這個男的也出去啦!

我有點兒鬧不明白這是搞啥,正準備起來往她那邊走問個究竟。小潔突然給我個眼,示意我坐下。我只好又坐下。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小潔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招數,竟然接二連三的支走五個男的!奇啦!後來小潔衝我柔柔的一笑,我還是搞不清楚咋回事兒。反正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不看啦!鬧啥呢這是!沒意思!這麼長時間我就傻坐着看啦,也沒個人理我!煩人!我開始往四周看,好多美女啊!身材都不賴!唉,我要再有兩隻眼睛該多好啊!

我肯定把那兩隻眼睛也加上鏡片,讓我用這八隻眼兒看美女看個夠!環視了一週,我的眼光留在了離我不遠的一個女孩子身上。她側對着我,坐在吧椅上,悠閒的看着舞池裏的人,靜靜的坐着,也沒人搭理!她並不漂亮,跟一堆美女比起來她本沒什麼特別的,但是卻非常引我!眼睛很柔和,嘴角總是抿着,看起來好像始終在笑的覺!這種覺真好!我就喜這樣的!

手機,手機!我要拍下來,趕緊把手機攝像頭調好,對準那個女孩子,調好焦距,正準備拍,我拿手機的手被一隻手狠狠地抓住了!

「你想幹嘛?」我一驚,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小潔站到了我面前,一把把我的手機搶了過去,一看我的攝像頭開着,抓起來就要往地上摔!

「大哥,大哥!」

我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吧椅上下來,就是抓小潔的手!「可不能扔!」

小潔終於沒摔我的手機,氣呼呼地坐在了我身邊的吧椅上!我趕緊坐到小潔身邊,看她氣得不得了,我就開始逗她,「呵呵,幹嘛生氣啊?」

「廢話!你剛才幹嘛啦?你個臭氓!」

「我坦白,我坦白還不行嗎?小潔,」

我裝作很嚴肅的樣子説:「我剛才偷偷看了看那些個女的,」

「你個臭氓!」

「你等我把話説完!

我偷偷看了那些個女的,看完以後我就後悔啦,咋就不用這功夫多看看你!」

「你啥意思?」

「我就奇怪啦,她們咋那麼難看呢?要是都長得像你這麼漂亮該多好!」

小潔歪着頭看着我,「你説的是實話?」

「我向主席和斯大林同志保證説的是實話!」

「這還差不多,呵呵。」

小潔又傻呵呵的樂。「小潔,你看那邊那個穿白上衣那個女孩子,我就喜這種覺,以前咪咪就是這種覺。」小潔轉身看了看那個女孩子,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拿她的手機拍了一張那個女孩子的照片。

小潔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反常態,沒罵我,只是低頭好像在想什麼事兒,我怕她再生氣,也規矩地坐着靜靜地看着她。這是她突然像想起什麼事兒一樣看了一下手錶,

「老天!強子,趕快走!走晚了就慘啦!」沒等我反應過來小潔拉着我幾步就跑出了酒吧,打了車就往家趕。路上小潔告訴了我原因,差點兒沒笑死我:她用同樣的話把那幾個哥們兒給支到酒店裏開房去啦,都是同一個酒店!小潔啊小潔!

進了家門,小潔輕輕地抱着我,「強子,知道為什麼今天我要你陪我去酒吧嗎?」

我搖搖頭,「我想讓你知道,有多少人喜我,有多少人想要我,我還想讓你知道,我,我不想你偷看其他女孩子!」聽她説這些話,我不知道該説什麼,就是傻傻地抱着小潔站着……

幾天後小潔經期到了,她讓我幫她拿衞生巾時候我才發現頭櫃裏就剩一片了,我的套子也沒剩幾個了。自從和小潔住在一起以後,小潔的經期我記得很清楚,她的衞生用品我也記得很牢,平時她自己想起來添就添,忘了就我給她買。

她的所有尺寸我都記得,就像她記得我的尺寸一樣。那天下班,我買了好幾包衞生巾給小潔,順便也給我自己添了25盒(送了5盒)。也許大家不相信,除了咪咪把我灌醉那次,我和小潔做沒有一次不戴套,我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我知道原因,只是我不想正視。

小潔的經期很快就過去了,這段時間我們倆都憋壞了。這一天小潔經血排乾淨了。晚上我們倆在上温存起來,小潔很享受地接受我的撫。不經意地,小潔突然問了我一句,「強子,為啥你老戴套子啊?你喜啊?」

當是我也沒想太多,隨口説了句:「咋能喜呢?我和咪咪做的時候從來不戴套!」

小潔撫摸我的手突然慢了下來,「那我們做的時候,你為啥總戴套啊?」我愣住了,想了想,兜了一句出來,「我,我有潔癖……」

小潔摸我的手一下停住了,「那為什麼和咪咪做你就不戴呢?我和咪咪都是女人,一樣的呀!你嫌我髒?」

「你咋能和咪咪一樣呢?」

「我咋和咪咪不一樣啦?」小潔的情緒開始動起來,一把把我推開了。

「咪咪算上我就三個男人,可你,初中第一個男朋友給開了包,到中學畢業前後談了四個男朋友,考上大學,在學校裏又談了六個,中間穿了好幾個連男朋友也算不上的情人,你自己還説,保守的説就這些。再就是你前夫!到現在我都不知道我算老幾,你們倆能一樣嗎?!」

説這話的時候我的情緒也還是動起來,「鬧了半天你嫌我髒?!在你眼裏我是女是吧?你自己呢?你咋不説你自己玩兒了多少女人?你咋不嫌棄你自己髒呢?」

我賭氣頂了一句,「我都戴着套呢!」

小潔聽了當時指着我鼻子就罵:「林志強你個臭氓!你還是個人嗎?你嫌我髒!你自己是什麼東西!王八蛋!臭氓,我咋這麼呢跟了你這麼個下三濫的王八蛋!」小潔越罵越難聽,越罵越動,最後竟然哭了起來。我這個人最怕女人的眼淚了,本來想和她對罵來着,後來看着架勢,我也不想了,就賭氣打電腦遊戲解氣去了。

晚上小潔連飯也沒吃,一直呆呆地坐在上出神。我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其實我知道我説話太過分了,傷了她的心,可我覺得她罵我也太過分啦!所以還是賭氣不想和她説話。就這麼,冷戰打到我睡了覺。

我做了個夢,夢見一個女人,在我面前哭,我看不清這個女人是誰,只是夢見她拉着我的胳膊不停地搖,不停地哭鬧。好累啊!我長長地出了口氣,隱隱約約覺得上有微小的動靜,覺不像是在做夢,我一下睜開了眼。好像是身邊小潔發出的響聲,她的被在一點點地顫動,鼻子也在唏噓。我坐起來,伸手把枱燈扭亮。「小潔,幹嘛呢?」我用手撥了一下小潔的肩,小潔抖了一下,掙了我的手,還是背對着我。

我有點兒氣惱,使勁把小潔扳過來,這才看見小潔的臉:眼睛腫腫的全都是淚!都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頭髮也粘在臉上了。看到我看她,還是倔強地把臉扭向一邊。我知道她是生我氣才這樣的,我很難受,我心疼了。

「小潔,對,對不起……」

我把小潔的頭扭過來,輕輕地摟在前,摸着她的頭安她。小潔哭得更難過了,不停地在我懷裏抖,不知又哭了多久,好容易平靜下來了。可還是在哭,邊哭邊説,「強子,你説話也太傷人了吧?你太過分啦!別説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即便那樣,你也不能那麼説話啊!虧你還是個念過書的人呢!」

「我,我説話是不對,我道歉。我就是接受不了那麼多男人要過你,所以才……」

小潔一聽就氣了,一個勁兒用小拳頭打我,「叫你再胡説,叫你再胡扯!」

我愣了,説道:「咋胡説啦?明明是你親口跟我説的啊,多少多少男人如何如何的,不是你説的嗎?」

小潔一下坐了起來,抹了把眼淚就罵我,「你腦子給門擠了啊?我説啥你就信啥啊?你有腦子沒有?你個白痴!」

「我當然信啊!我一直認為傻蛋不説謊話。」

「你才傻蛋呢!都是編出來騙你的你也信!你以為我像你那麼濫啊?」

「咋回事兒?我咋搞不明白呢?啥是編的?」

「我告訴你我有過那麼多男人都是逗你玩兒呢,哪有那麼多啊,我比咪咪還少一個呢,你個白痴也信!氣死我啦!」

我一聽,心裏有點兒美,「真的假的啊?騙人是王八啊!」

小潔又狠狠地掐了我一下,「啊呀!疼,鬆手,疼!」

我一把把小潔摟在了懷裏,雖然嘴上説疼,心裏有説不出的美。我把小潔在身下,看着她腫腫的眼睛,心疼地吻她,「小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説話傷你的,我道歉,我錯了,別生我氣好嗎?」

小潔用小拳頭輪着捶打着我的,「討厭討厭討厭死你啦,欺負人呢!讓人家受氣,恨死……」沒等小潔説完,我的吻已經封上了她的小嘴……

那晚小潔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我一整夜的撫和擁抱,小潔睡得很香。我們沒有做,抱小潔在懷裏,我很踏實。我想了很多,咱們大家都是狼,很多時候説話辦事兒都不懂得體諒和顧及自己女人的受,就像我,我自己當時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有多過分。女人的心是長的,特別是自己的女人,心柔弱如水,我們爺們兒無論在任何時候,無論在任何場合下,只要多一點體諒,多一點忍讓,就會讓女人心裏暖和。大家説呢?

(五)

靈救贖:獻給小潔的完美

因為套子和小潔吵架的第二天早上,我起得很早,小潔睡得很香,我把早點做好了去叫她。小潔睜開眼看到我時還是伸出雙手,「強子,抱抱。」我又鑽到被裏抱住了小潔。睡了一夜,小潔哭腫的眼睛消腫了,人也神了很多。小潔一直在看着我,好像總也看不夠似的。

「小潔,其實我戴套子還有個原因,」小潔看着我的眼睛等着我説,「我怕你懷孕,一旦你懷孕了會很受罪。我們現在不能要孩子對不對?」

小潔依然看着我不説話,「如果意外懷孕了,你肯定得做產,身體受罪不説,我們是殺了一個人,毀掉一個生命啊!」

小潔點點頭,「強子,其實好想給你生個孩子,就像歌裏唱的,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像你一樣聰明,像我一樣漂亮!」我摸着她的頭,笑了。

小潔低低地説道:「強子,以後不要戴套子了,我可以吃藥,為了你,我願意!」

「其實只要是避孕藥,都會有副作用的,只是大小程度的區別啊!小潔,我不想讓你身體受到任何傷害,你懂嗎?」

小潔點點頭,「那,我們可以在安全期做啊!」

「傻丫頭,安全期也不安全啊!」小潔不解地看着我,「安全期只是個相對安全的時間段,因不同的人不同的身體素質差異也有所不同的,至少經期一定要準才可以的。」

看着小潔的眼睛,我沒再説什麼,「不説這個了,吃早點去啦!」

等我們上班出門的時候,我叫住了小潔,「小潔,今天晚上要是沒事兒,早點兒回來,我想給你個驚喜。」

我看着小潔笑,小潔奇怪地看着我,「啥驚喜啊?告訴我唄。」

「告訴你就不叫驚喜啦,」

「你告訴我嘛,你也知道的,我心裏有事兒就不踏實,強子最好啦,告訴我嘛。」

小潔一個勁兒的磨我,沒辦法,我就告訴了她,「今天我跟上次做節目的老總説一下,在他酒店裏開個房,」

然後我靠在小潔耳邊低低地説,「好好的要你!」

小潔一聽一下就把頭低下了,「討厭!」

認識小潔這麼長時間了,小潔居然臉紅啦!這可是第一次!她鑽到我懷裏,美滋滋的樂,「幹嗎要開房啊?貴巴巴的。」

「我想找個環境好點兒的地方,乾淨,安靜,就我們倆,我好好的疼你,要你,讓你體會我給你的幸福。」

小潔抱我更緊了,「強子,不用開房了,地方我來找,雨雯姐的房子空着,咱們去她那兒好啦,我看過,環境可好啦!」

「方便嗎?不打攪人家嗎?可別給人家添麻煩。」

「放心啦,沒問題!」我也沒再説什麼,和小潔約好晚上碰頭的地方我們就上班去了。

這一天的時間過的真快,我的心情特別的好,下午錄完棚,我剛打開手機,小潔電話就過來了,「死強子!幹嗎關機?不是又去勾引女人了吧?」

「説啥呢?錄棚時候必須關手機,不知道啊?」

「我本來就不知道嘛,我又不是你,我哪兒知道啊?趕緊過來吧,我20分鐘就能到地方,咱們先去吃飯,然後直奔目的地!」

「好好好,放完帶子我就走。」掛了電話,我的小徒弟薇薇很懂事兒的就把我的水杯遞上來了。薇薇那時大二,剛20歲,是我的學妹,浙江姑娘,人長得特別水靈,在台裏特別扎眼兒,家裏特別有錢,不過她倒是很懂事兒,早早地就在台裏實習了。

怎麼説我在台裏也算個老人兒了,經驗比較足,主編就安排薇薇跟了我。這丫頭,剛來的時候啥也不會,點都不會打(電視剪輯用的對編機上需要打點,是最基本的作),文案寫的跟歌詞似的,啥也不懂,可是人勤快,會來事兒,我特別喜她,要是以前,估計她肯定讓我給作害了,自打有了小潔,我心收了很多。現在教這個丫頭我特別認真,我是個要強人兒,我帶出的徒弟絕對不能讓人挑出病來。再加上我脾氣好,耐心,小丫頭也特別認可我。

了帶子我就沒事兒了,下了樓,正準備走,薇薇的車過來了。為從學校過來方便,一進欄目組薇薇那個有錢的老爸就給她買了車。

小丫頭衝我樂,「師傅,送你一程?」

我跟她也不客氣,拉開門兒就坐了進去。「大北窯,開車!」

「遵命!」薇薇應了一聲開車就走。很多時候總在想,家裏經濟條件好其實好的,自己少奮鬥多少年啊!來北京奮鬥了好幾年了,到現在還是一窮二白,房沒房,車沒車,上個女人還給跑啦,想起這些來憋的。

不到20分鐘的時間薇薇就把我送到了地方,我一眼就看見了站在路邊的小潔。「薇薇,就停在路邊站着的那個女孩子旁邊就好。」

「哇!師傅不是吧?師孃好靚哦!」

薇薇做了個很誇張的表情,喊了這麼一句,「別瞎説,不是師孃!還沒轉正呢!還湊合吧,呵呵。」

薇薇把車停在東張西望的小潔身旁的時候,小潔才看見我在車裏,剛看到我就樂,可看到薇薇的時候,臉一下就變得很難看了。

我開了車門下車,「薇薇,路上開車慢點兒,注意安全,明天我有事兒就不過去了,你把場記盯出來,先把演播室對編出來,掐在15分左右就行,其他事情等咱們碰頭時候再説。」

「遵命!」

薇薇還是淘氣地給我耍鬼臉兒,「師傅慢走!我走啦!拜拜!」

我關上門,衝薇薇揮了揮手,車就開走了。等車走遠了,我回頭就想幫小潔提手袋。結果小潔用很冷的眼光看着我不動也不説話。我估計她可能又想多了,笑咪咪地接過了她的手袋,「走啦,帶路啊!」

「車裏那個小妖是誰?」「哎!説誰呢?咋説話呢?」

小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剛才送你的那個小妖是誰?叫得真親啊!你是不是老病又犯啦?」

我一聽腳就停下了,「我徒弟,你想多了吧?才20的小姑娘,我能有啥想頭呢?再説啦,不是有你呢嘛!」

「少來!強子我可告訴你,以前你怎麼樣我不管,現在你跟我好就聽我一個人的,就跟我一個人好!」

我看了看小潔,我覺得她可真可笑,可當我看見小潔的神情的時候,我愣住了,小潔從來沒這麼嚴肅過!

「你呀,呵呵,就瞎想!別瞎想了啊!我就跟你一個人好還不行嗎?」

「你保證!」「我保證,就和小潔一個人好,要是有外心,讓我丟上三千塊錢!」

小潔一下就笑了,「不行,這個保證力度不夠!」

「夠啦!足夠啦!錢就是我的命啊!三千塊,不少啦!再添點兒能買個單返啦!」

小潔這才樂了説道:「信你一回,不過你得保證以後再不坐那個小妖的車啦!」我無奈地搖搖頭。

「別説小妖還真有幾分姿呢啊!」

小潔邊説邊看我的反應,「誰説不是呢?不過跟你一比就差了好多啊!」小潔一聽那個傻樂啊!女人啊!傻起來還真傻啊!

我們先去王府井後邊的小吃攤兒吃飯,來北京這些年了,我一直都特別喜這兒的小吃,啥樣的都有,好吃啊!小潔一進店裏就跟老闆吆喝,「老闆,兩個大子!十個筋,十個板筋,20個串兒!」

説完找了個兩人坐,一股就坐了下去,「累死大小姐我啦!」我靠着她坐下,小潔倚靠着我,還是傻樂。小潔總是這樣大大咧咧的,到哪都咋咋呼呼的,人本來就漂亮,再加上咋呼,走哪兒都惹眼。

「你會點啊!咋知道我的口味兒呢?除了大子,都是我吃的!」

我摸摸小潔的腦門,算是獎勵她,「那當然!我問過你上次等我那個串兒攤老闆,他説你特吃板筋,筋,坐那兒吃了半天,點了兩撥呢!」

聽小潔一説,我突然覺心裏一熱,呆呆地看着小潔,除了家人,我已經好久沒被任何人關心了,我渴望被人關心,渴望有人對我好!我一直期待,甚至好多時候做夢都希望這個人能出現。原以為是我心的小仙女,可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是小潔!穩了穩情緒,我問小潔,「你吃大子?」

小潔搖了搖頭,説:「才不喜呢!我最討厭吃什麼子啦肚子啦之類的東西啦!」

「那幹嘛點,還點兩兒?」

小潔把小嘴湊到我耳低低地説,「給你點的啊!聽人説吃啥補啥,讓你吃兩個大子,晚上好好好要我啊!」

説完小潔咯咯咯就自個兒笑起來。「可我也不吃大子啊!從來不吃!」

小潔一下不笑了,「那你咋不早説呢?那算啦!對啦,忘點啤酒啦!給你點普京?」

「呵呵,你個小女人啊,還想讓我像上次那樣強你啊?」小潔一聽伸手就掐我,這是她的賴病,都習慣啦!

東西吃完了,我跟着小潔進了個小區。這個小區環境真不錯,很乾淨,設施也齊全,我們上了一座樓,小潔點了電梯的頂樓,等我們上到頂樓,小潔領着我走到一個安全門前,這一層只有兩户人家,小潔開的是其中一户門。進了房間,小潔很練地開了門廊的燈,然後遞給我拖鞋,換了鞋我們進了房間。

當房間的燈亮起來的時候,我着實吃了一驚!好漂亮,好寬大的房子啊!裝,三居,特別乾淨,看着就特別舒服,住着肯定舒服!唉,咱要是在北京有這麼一套房子該多好!我正傻想着呢,小潔在衞生間喊我,「強子,幫我把包裏的衞生紙拿過來,這兒的紙用完啦!」

我幫小潔拿了紙,看着蹲坐在坐便上的小潔,我突然特別有覺!第一次在這樣的光線下看小潔,好白的股啊!我就納悶兒了,這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咋一直沒發現呢?後來我想明白了,小潔也發現我一直盯着她的股看,推了我一把,「去去去!看什麼看?又不是沒見過!去把熱水器上!」

我嬉皮笑臉地轉身去熱水器,「老天啊!」

「怎麼啦!」

小潔聽到我一叫,以為咋回事兒嚇了一跳。「好大的浴缸啊!死我啦!」

我驚喜地跟小潔説,「我以為咋回事兒呢,嚇我一跳!這有什麼啊大驚小怪的。」

我摸了摸大浴缸的邊兒,手真好!一看就是好瓷做的!躺裏邊好好泡個熱水澡肯定特別舒服!

「小潔,能跟雨雯姐商量商量用用她的浴缸嗎?明天咱們走的時候我給她洗乾淨了。」

小潔特別好笑地看着我,説:「這有什麼啊!不用商量,我做的了主,隨便用!」我一聽特別高興,以最快的速度把熱水器上了。

燒熱水這段時間,我就在客廳和主卧轉悠了轉悠,畢竟是別人家,到處看不好,小潔懶在沙發上看電視:晶寬頻掛壁電視,我雖然是個做電視的,但是我對電視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反倒是客廳和卧室的佈置和傢俱讓我更興趣。

主卧的那張啊!那麼大,品都是名牌,軟綿綿的特別舒服,大得能並排睡兩個我和小潔,豎着能睡四個!這傢伙!睡這上面那還不是咋滾咋滾啊!坐在邊,用手摸着柔軟的,想到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在這張上佔有小潔,心裏有一種説不出的滋味,一種久違的羞澀和緊張在心裏躁動。

「強子,抱我上。」小潔在客廳裏快樂地喊我,我走到沙發前,彎把小潔平抱了起來,一直抱到大前,輕輕地把小潔放到上。小潔一直看着我,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了快樂。我轉身從客廳的落地窗旁拿了個竹筐,放到了大邊,「幹嗎?」

小潔奇怪的問,「咱們把下來的衣服襪子都放到這個筐裏,別給人家把房間裏了。」

小潔一聽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直髮愣,等不笑了,小潔突然柔聲説,「強子,你真夠娘們兒的,好多時候我覺得我比你更適合當男人。你就不能隨便點兒嗎?」

我瞪了小潔一眼,「我不是隨便的人,我隨便起來不是人!」

小潔好像在勾引我似的説,「那來啊!你隨便啊!你不是人一次啊!」

我突然不敢看小潔的眼睛了,我快忍不住了!

我快步走進衞生間,水已經好了,我把浴缸放了熱水,把我帶來的浴巾浴都放好,轉身回了大卧室。大上小潔眼睛已經開始變得離了,「小潔,我們一起去洗吧,讓我好好摸摸你。」

我用這麼柔的話回應小潔離的眼神,「好啊!強子,幫我衣服好嗎?」

我點點頭,摘掉了小潔的小發卡,她那一頭秀髮一下子漂了下來,這樣的情景只在洗髮水廣告裏見過,沒想到,小潔的頭髮竟然如此飄逸。接着我開始慢慢地小潔的衣服:襯衫、罩、低牛仔,小潔很喜穿低的衣服,因為這些衣服總能很諂媚的襯托小潔很美很的小蠻

只剩內了,看着小潔穿着的真絲低,白,純白,真絲三角,我覺,口乾,我輕輕地用手撫摸着小潔的內,和內下光潔的肌膚,好舒服啊!

摸着摸着,忍不住我吻了小潔的小肚肚,不停地着她小巧的肚臍,小潔半躲半閃地承受着我的吻,輕輕地搖着她的小。這時我咬住她內角,連拉帶扯地就把小潔了個光。我幾乎沒怎麼用時間把自己也扒了個光。然後抱起小潔走進衞生間。

我把小潔放到浴缸旁邊,我先坐了進去,水温正好!太舒服了,讓熱水一刺,我一下就堅了,但是我沒有,看着小潔繃直了美美的腳尖伸腿進來試水温,然後又用細長的小腿撥着水,我擔心自己會,於是我平躺在浴缸裏,閉上眼睛不再看小潔,她太人啦!此時此刻,我整個人放鬆的躺在浴缸裏,被水浸泡着,噬着,除了放鬆,沒有其他覺,我被浴缸淹沒了,征服了!舒服的覺讓我離了,好像整個人已經溶化在了浴缸裏。

就在這時候,一個柔軟的身體輕輕地覆蓋在我身上,柔軟,輕盈,肌膚光滑的比水還柔麗。是小潔!她是故意的!她想要死我!她要讓我失在她的柔美里!她輕輕地在我身上游弋,藉助着水的浮力在我身上飄來去,用她的部擠我,衝擊我,我把眼睛閉得更緊,我不敢看小潔,我怕我會被她的柔情噬,我怕被她的情溶化!我怕……

可是,一切都晚了!

就在一瞬間,我已經完全失在了小潔的柔情深淵裏,我已經不能自拔了!

小潔不是人,是仙女,是神!她竟然在一瞬間,輕而易舉地把一個自認為比石頭還堅強、比戰神都無畏的靈魂給征服了!小潔好厲害!從我的口一點點吻我,打破了自上而下的循規蹈矩,從下而上的一點點吻我,我沒有了意識,只知道我的手在小潔光潔的背上劇烈的顫抖。

當小潔把我的JJ緊緊地夾在她的雙腿之間,靜靜地躺在我身上的時候,她告訴我,「它好硬啊!」

我回了小潔一句,「你也好啊!」説完我就後悔啦,這話説得好白痴啊!

這麼多水,就是泡進來個母驢肯定也是透了啊,更別説小潔啦!要是小潔知道我這麼想,肯定得掐死我!

「小潔,下次如果我們還能這樣,我們就在浴缸裏做吧!」

我邊咬小潔的耳朵邊説,「幹嘛下次啊?現在就要嘛!」

説完小潔抓住我的JJ就要往,「小潔,等等!這次不了,下次我們就在這裏做!咱們到大上做,我要你要個夠!」

小潔聽了停了下來。「小潔,給我背吧,我很髒的,以前洗淋浴都沒有好好洗過,今天髒都泡起來啦,肯定好,我就想幹乾淨淨的要你。」

小潔聽我説完特別高興,坐起來就開始給我起背來。這種覺,很微妙。

「小潔,你知道嗎?打小到大,只有我媽給我過背。」小潔聽了得更起勁兒了。

好背了,我們打了香皂,相互洗着,把彼此洗得特別乾淨。我用一條大浴巾把小潔光潔的身子擦得乾乾的,也把我自己擦乾,然後重新抱起小潔,像抱着自己的新娘一樣走回到大卧室。

我把小潔輕輕地放在大上,然後去準備去關燈,小潔一下拉住我,「幹嘛去?」

「關燈啊!」

「嗯——不要嘛,人家就要你開着燈要人家!」看着小潔淘氣的表情,我不想讓小潔今天晚上有任何的不,今天,我就是她的男人,我要給她快樂,以補償我對她的無意傷害。我順從地回到小潔身邊,趴在了小潔身上,小潔分開腿,把我夾在兩腿中間,微微地翹起兩條長長的小腿,搭在我的小腿上。

我和小潔四目相對,小潔摟住我的脖子,用手輕輕地摸着我的頭,我們就這麼看着對方,這是我們同居這麼長時間以來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凝視對方。回想着小潔對我的好,我心裏充和憐。我是個知道好歹的人,身下這個女人,關心我,心疼我,怎麼能讓我不她呢?」

強子,你的眼神,好温柔啊!你會熔化我的!」

小潔看着我的眼睛説,「小潔,我怎麼捨得熔化你呢?我只想心疼你。」説完,我吻了一下小潔的額頭,小潔很陶醉地閉上眼睛,享受着我的吻:額頭、睫、眼瞼、鼻子、小嘴、下巴、脖子,耳朵,我都吻到了,到耳朵的時候,我輕輕地咬着小潔的耳垂,小潔慢慢地搖着頭,蹭着我,看得出她很舒服,輕輕地哼叫着。

咬完了小潔的耳朵,我開始小潔的部。因為説了好多年俄語,我的舌頭變得非常靈活,我用舌頭輕輕地滑過小潔部的每一寸肌膚,與其説是我的舌頭滑過小潔的肌膚還不如説是小潔光潔的肌膚溜過了我的舌尖。到房的時候,我停住了,我細細地打量這兩個豐房,好圓!老天是用什麼工具雕琢出這麼美的房的?

那麼白,隨着小潔輕微的呼,兩隻房也在一起一伏。還有那兩個紅櫻桃一樣的頭,比櫻桃還美,雖然連我自己都數不清我了多少次,捏了多少回,可它們還是那麼鮮美麗。我呆呆地看着它們,這麼久了,第一次,仔細地凝視它們,每個腺孔都看得那麼清楚,好美!

我就傻傻地盯着小潔的頭看,小潔覺我不動,睜開眼奇怪地看着我,説道:「幹嘛呢強子?」

「小潔,它們好美!我在看,怎麼也看不夠。」

小潔笑了,「強子,它們是你的,喜,就對它們好一點。」

我點點頭,張嘴就把一個叼在了嘴裏。小圓點兒,含在嘴裏很舒服,我用舌頭不住地勾逗那個頭,小潔一下子有了反應,又閉上了眼睛,嘴裏的哼叫更響了。她好像是在鼓勵我,輕輕地用手撫摸着我的後腦勺,每次我給她刺時,她總會輕輕地把我的頭向下一下。就這樣,我輪換着親吻着小潔的頭和房。

再下來就是小潔的小肚肚。到小潔小肚臍兒的時候,小潔突然「咯咯咯」

笑了起來,「強子,停,停,快停下,好死啦,快停下,咯咯咯!」我沒聽她的,只是放輕了舌尖,小潔也慢慢適應了這個刺,撫摸我的手也變得輕柔了。

不知不覺中,我的舌頭來到了小潔的下邊。小潔的很硬,但是很稀疏,散佈在圓圓的外本覆蓋不住她鼓鼓的埠。我用舌頭輕輕地敲擊着小潔的埠,有節奏,有力度,小潔顯然很享受,很喜,不住地用腳輕輕摩擦我

我不停地用舌頭撥着小潔的和兩個小瓣,還不時地把它們叼在嘴裏輕輕咀嚼。小潔的比咪咪的還要美還要亮,而且細長,我簡直被它陶醉了,總覺怎麼怎麼舒服。

小潔的下邊基本都到了,就差小潔的「小豆」了。我很小心地剝開小潔的蒂包皮,這也是我第一次仔細地剝開小潔的蒂看,老天啊!好大的蒂頭啊!也許是因為小潔是舞蹈演員的過,她的蒂頭不是窄長的,而是扁圓的!樣子不像一般女人的那麼好看,可是我第一次看見這樣與眾不同的蒂頭,別提多意外了,當然,這個蒂頭毫無懸念的刺了我的唾腺,我毫不猶豫地就一頭扎進小潔兩條長腿中間,一嘴就叼住了小潔幾乎整條蒂,用舌頭尖最有力地捅到了小潔的蒂頭上。

可能是因為動作太快,也可能是刺的太強烈,小潔被這一下強刺到了,上身一下子彈了起來,兩條腿一下子夾緊了我的頭,同時大叫起來,「啊!

強子,快停下,不可以這樣,不可以這樣,強子,啊!停,停!

快停下!啊——」我當時一愣,以為小潔發生了什麼事兒,結果從小潔抓住我頭髮的手猛烈地往蒂上按我的動作,我能判斷出,小潔很舒服。於是,我把舌尖運用的更靈活了,我要給小潔最美的覺,我要讓她叫,大聲地叫,快樂的叫!

今夜,小潔就是我的仙女!

整整三分鐘,我持續給小潔強刺,好幾次小潔的到了我臉上,粘粘的,帶着小潔的體温和味道,我很衝動,有一滴就掛在我的睫上,好像是像調皮的小潔一樣在逗我玩兒,小潔呢,全身不住地劇烈地搐着,抖動着,雙眼緊閉,兩隻手始終緊緊地握住我的腦袋,不停地在叫,一直在求饒,可是我沒有停下,一直沒有停嘴,直到舌頭變得僵硬了。隨着我舌尖動作變得緩慢,小潔也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強子,好舒服!來嘛,抱緊小潔,小潔是你的,都是你的!」

我慢慢地從小潔的兩腿中爬起來,去吻小潔的雙,這個爬行的過程我始終貼着小潔的外,讓她粘粘的塗抹我的身體。

這時的小潔眼神變得很離,很柔和,柔柔地看着我,小嘴抿着,那個形狀似乎是在笑,可是我卻看不清,因為那個表情,已經把我徹底柔化了。小潔的手一直在不停地撫摸着我的背,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滑過我突的每一個脊椎,滑過來,再滑過去。那種覺,很美,好像是神靈在為我療傷,舒服。

「強子,進來嘛,小潔要你……」小潔低低地在我耳邊輕輕地説,我笑了,慢慢地提起股,讓我緊貼小潔外的弟弟頭運行到小潔的小旁邊,我還是想讓它自然地滑到小潔的身體裏去,於是我用頭摩擦着小潔的外,在找那扇我期待以久的「門」。

隨着我的摩擦,小潔又慢慢地狂熱起來,我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小潔外形狀變化給我頭的覺上,我突然覺平平的外有一點凹陷,我馬上就把頭頂在了這塊凹陷上,不出我所意料,那扇門就在這個凹陷裏。我明顯覺頂到小潔的道口了,我停住了,我要穩定一下情緒。

我深深地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緩緩地向那片凹陷用力,隨着小潔小嘴裏「啊」的一聲,我的頭刺開了小潔道口軟軟的。熱,好熱!粘,很粘!小潔輕輕地動了一下,一隻小手輕輕地在我的背上捏了一下。我又用了點兒力,頭滑進了一半,小潔的道口好緊!像一個緊箍咒一下攔套住了我的頭,好舒服!

我又是按照通常的做法一點點慢慢地把自己完全擠進小潔的道里,這個過程好漫長,但是太舒服了,小潔的本不熱,是燙!火熱的燙!當我全進去以後被燙得直想拼命地去小潔,但是我忍住了,我要一下一下認真地要小潔,覺小潔美妙的帶給我的快。小潔的叫聲越來越快,呼也越來越急促。

我把手掂在小潔光潔有彈股下,然後用手握住了小潔的股蛋兒,這樣做沒有別的用意,就是單純的固定住小潔因刺而猛烈扭動的下身,這樣我就可以很集中、很穩定也很連續地入小潔的道了。

一切準備好了,我開始集中所有的力和體力刺小潔。我慢慢地一點點進入小潔的身體,一直進到子底,覺着頭被小潔的子口「咬」住,然後被子整個下去,再被子變形,我用心地體會着這個完整的過程,思想和意識也一次次的被拉伸、被撕裂、被打碎,我始終認為我的頭很堅硬,但是到了小潔的子裏好像就變得脆弱了,完全被小潔的子變了形。

這時候的小潔,臉蛋紅撲撲的,眼睛閉得緊緊的,緊緊地咬着嘴,痛苦地掙扎着,喊叫着,近乎哀求地讓我停下,可又不住地夾緊我,用兩條我見過的最美的小腿勾住我的,讓我無路可去,讓我別無選擇,讓我無助地陷入她身體,失,失。我把jj一點一點地拔出來,拔到馬上要完全出來時,再一點點地進去,完全地進去,然後再次拔出來,動作雖然慢,但是沉穩而有力,每一個輪迴都讓小潔深深地了口氣,長長地軟軟地叫出了聲。

完全徹底的送之後,我開始半入半出,同時把頻率逐漸加快,往返幾次,小潔明顯被這種變化引住了,叫聲變得柔和了很多,但是沒過多久,就被這種「打折」的做法惹火了,不住地開始向上頂我,以完成半入半出的另一半。我還是固定住小潔,把半入半出變成全程的拉伸,這個變化的過程,我充分體會到了小潔道的曲折和緊湊,那種覺太美了。

這時候,我想給小潔最美的第一次高,於是我稍微停了一下,調整了一下姿勢,也稍微休息了一下,這個停頓引起了小潔的困惑,她微微睜開了眼,疑惑的看了我一眼,還沒等小潔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我突然很猛烈的一刺,讓小潔大叫了起來,「啊!」那一聲叫喊特別美,我並沒有任何想要放過小潔的衝動,反而開始變本加厲地加快速度小潔,速度和節奏變得越來越快,小潔的叫聲也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高,最後在我連續好幾下快節奏的後,小潔粘粘的熱乎乎的湧而出,她高了,小潔急促地氣,一下子緊緊地抱住了我,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我愣住了,怎麼?不是我把她疼了吧?還是,還是傷着哪裏了。「小潔,怎麼了?怎麼哭啦,不舒服嗎?」

小潔拼命地搖頭,含着淚看着我,「強子,好舒服,好幸福,好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永遠讓你在我身體裏,一秒都不許你出來!」看着小潔,我笑了,我什麼也沒説,一滴一滴的吻小潔的淚珠,看着她像只温順的小貓乖乖地躺在我身下的樣子,略帶點説不出來的委屈,但是溢着足的興奮,除了温柔地吻她,我輕輕地撫摸着小潔的身體,每一寸肌膚,每一縷秀髮,甚至每一絲呼,都是我的。

小潔漸漸平靜下來了,我伏在小潔耳邊,低聲問她:「寶貝,還要嗎?」小潔使勁兒地點點頭,卻什麼都沒説。我把小潔的雙腿搭在我的雙肩上,然後深深地入進去。這期間我的JJ始終沒有軟縮,因為一直沒,不是説我不想,有好幾次小潔夾我最狠的時候,我差點兒就忍不住了,只是,今晚,我一定要讓小潔得到本來就該屬於她的福。

於是我一忍再忍,直到現在依然沒。小潔的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我的胳膊,我把JJ進去的每一下,小潔都會很大聲的叫。

這樣的姿勢做了一會兒,我又換了個姿勢,把小潔的左腿放下來騎在兩腿中間,另一條腿依然搭在我肩上。

以前和咪咪做的時候,我從來沒有用過這樣的姿勢,女人雖然柔韌都很好,但是,這樣的姿勢很容易傷着韌帶,所以我一直沒敢用這樣的姿勢,但是小潔我本不用擔心,小潔是搞舞蹈專業的,柔韌相當好。

這樣的姿勢顯然刺到小潔了,她全身不住的顫抖,一雙美麗的眼睛很無助的看着我,任由我在她身上肆無忌憚的胡鬧。又過了一會兒,我換了小潔的另一條腿,用同樣的姿勢做,小潔的表情慢慢變得柔和了,無辜和無助的眼神慢慢散去,隨之而來的是淡淡的笑容和柔柔的眼神。

又該換姿勢了,小潔乖乖地趴在上,把外完全暴在我面前,我跪在她兩腿中間,從後邊入了小潔的道,隨着我速度的加快,小潔道越來越熱越來越,小潔的叫聲也越來越大,太舒服了!

再後來,小潔躺在邊上,我站在下,彎下慢慢地衝擊小潔的身體。小潔叫的很開心。隨着我速度的加快,小潔的叫聲也越來越急越來越高。我有覺了,衝動,望的衝動;火,火在燃燒!

我拼命加快節奏,就在這時候,小潔的叫聲讓我驚呆了!她那嬌小柔弱的身體在拼命地扭動,她好像變成了一頭憤怒的母狼,發出了來自原始本能的狂叫,「啊——嗷——哈——啊——」

我看着小潔的表情,聽着小潔近乎瘋狂的叫聲,我呆住了,下身的動卻越來越快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大腦一片空白卻拼命地舞動着我瘦小的身體去衝擊小潔,小潔下身徹底變成了汪洋大海,我知道她到高了,我逐漸放慢了節奏,最後癱軟在小潔身上,我還沒。我總有一種預,還沒到那銷魂的時刻,還沒到。小潔輕輕地着氣,用心疼的眼神看着我,用手輕輕擦着我額頭的汗。

「強子,它還是那麼硬,你好哦!」我勉強地笑了笑,我知道我有些體力透支了。為了小潔,今晚我什麼都願意,包括到現在,我還沒有徹底意義上的高,我還沒有

「強子,你為什麼不呢?」

看着小潔足的眼神,我笑了笑説:「小潔,不可以的,了就硬不起來了,我要好好要你,讓你一輩子記住我的好。」小潔一下子抱緊了我,什麼話也説不出來了。

突然,小潔翻身把我騎在身下,輕輕地用她的小瓣慢慢地摩擦着我,我覺得,我乾澀的身體在溶化,小潔不停地移動着她人的小。小潔一尺九寸五的有着最美的曲線,這條曲線暢,自然,完美的詮釋着人類製造人類的鬼斧神工。這條曲線柔柔地向我靠近,惑着我,引着我,刺着我。小潔美妙的妹妹已經運動到我面前。小潔很善解人意地騎在我臉上,把妹妹遞到了我嘴邊,小潔知道,我最喜那裏。

我盡情地着小潔的下面,淡淡的鹹味,淡淡的女人味,再沒有比這種滋味更美的味道了。小潔閉着雙眼,特別享受地配合着我,輕輕地舞動她細細的

我不得不承認,小潔那裏我永遠都不夠。

過了一會兒,小潔把挪下去,然後輕輕地抓住我的JJ,慢慢地放進了小裏,她沒有馬上子坐下去,而是先用妹妹含住了我的頭,一點點「含」下去,等頭完全被「」進去後,小潔突然停着了,像磨盤一樣開始輕輕地慢慢地搖動着她的小蠻

這種覺實在太好了!就在小潔有節奏的吐過程中,我的意識也在昏沉與清醒之間漂浮。小潔一直含情脈脈地盯着我的眼睛,她的長髮很自然的低垂到我臉上,擋住了刺眼的燈光,卻擋不住小潔明亮的眼光。在那種眼光中,我看到了最真誠最原始的情,似乎是,也或許是其他的情,我被這種原始的引着,陶醉着。

原本閉着的眼睛始終不願再閉上,我想對小潔説那三個被説濫了的三個字,可是我忍住了。即便是在這樣瘋狂刺的情況下,我的腦子還保持着那可憐的理智,因為我知道,如果咪咪的事再度發生,我不知道我是否還有勇氣面對世界,面對人類,面對我自己。

「強子,怎麼了?不舒服嗎?」

儘管只是一剎那的想法,可是細心的小潔已經從我的眼神裏看出了什麼,柔聲問我,這一刻,我突然覺心像被針狠命刺了一下,眼睛鼻子一下子酸酸的。

我趕緊閉上眼睛,「小潔,好舒服……」小潔沒聽出我的聲音有點兒哽咽,反而更加有力地扭動起她的小了。隨着強烈的刺,我的腦子開始不太好用了,所有的思維全部停止了,都集中在了小潔和我的生殖器上。

這時小潔慢慢地低身體,將我的弟弟一點點進了她的身體裏。這個過程好漫長!我不敢動,我很乖,吻着小潔,讓我的意識隨着小潔的擠隨處飄,我覺得飄得已經很遠了,直到到了小潔子底的時候,我才覺得,我的意識着陸了。小潔停住了,動也不動,就讓我覺着她滾燙的含握。「強子,看着我,看着我……」我睜大眼睛看着小潔柔美的眼睛。小潔不動,只是偶爾用子「咬」

我一下,兩下。難得在這情中得到靜謐,我享受着這美妙的平和,我在享受着。

突然,小潔的做法讓我幾乎瘋狂了:她突然彎曲了,動作之快讓我本沒有反應,在弟弟覺到一絲涼意時,它整個被小潔「晾」在了外邊,還沒等我想明白怎麼回事,小潔突然又把直,重重地「坐」在了我的弟弟上!「嗷!」

這一一坐對我來説,無疑是最強的刺,我忍不住一下叫出了聲,整個人「騰」的一聲就從柔軟的大上彈了起來。小潔似乎早就猜到我會有這樣的反應,只是用腿很巧妙地夾緊我的身體,雙手推住我的口,一下又把我推倒在上。

隨後小潔開始加快扭動的速度和幅度。小潔不愧是舞蹈科班出身的,每一個縮動作,幅度都比一般人小,但是力度絕對比一般人大。而且她會左右搖擺,會用不同角度的搖擺帶給我最全面最完美的刺。小潔此時很陶醉,不停地扭着,嘴裏也越叫越大聲,我喜看她的表情,那是一種自信,一種超然的自信,把一個對自己不屑一顧的男人完全征服,騎在身下的自信,把自己在乎的男人徹底打敗,完全收入身體裏的自信。

隨着小潔的起伏,我已經幾近崩潰的邊緣了,我覺得我已經沒有意識了,小潔把我引入了一片汪洋,熱包圍着我,浸泡着我,我在下沉,我在失,我的生命在離我遠去,我在掙扎,我在窒息,「小潔,救我,救我!」

我大聲地喊着,我不知道為什麼要這麼喊,只知道我喊得越急越大聲,小潔運動的越急促越劇烈。

我會發瘋的,我會死去的!不!不!我緊緊地抱着小潔,配合着她烈的運動,沉淪着,掙扎着。小潔已經近乎母狼一樣吼叫了,也已經開始濺了,我覺得,我也已經沒有能力再堅持了,於是,就在我們拼命咬對方的一剎那,我和小潔同時來了屬於我們的!隨着小潔子的夾咬,我把一股腦的到了小潔的子裏,小潔也把熱的敷到了我的叢裏。

聽着小潔的嬌,看着她因為刺而漲紅了的小臉,我突然產生出無限的戀,翻身在小潔身上,温柔地親吻她。可是沒想到小潔居然又翻身在我身上霸道地親吻我,我又翻身住她……就這樣,那張大上,我和小潔翻來覆去,讓我們的身體糾在一起,讓彼此徹底征服對方,撫對方。這一程我們走得都太辛苦,在那一刻,小潔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一切,她是我的,我也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又過了一會兒,我們回到了情後的平靜中,我還是不停地撫摸着小潔光潔的背,親吻着她的臉,小潔很享受地接受我的撫。她也在輕輕地吻着我的,摩擦着我多的腿。「小潔,對不起。」

我輕輕地對小潔説,小潔一愣,奇怪地抬起頭看着我,「我不是有意説那些話傷害你,別再生我氣了好嗎?」

小潔聽我説完,眼淚一下就了出來,用小拳頭不住地捶打着我的,「討厭討厭討厭!你欺負人家!恨死你啦!幹嗎這個時候説這樣的話,讓人家鼻子那麼酸!」

説實話,我喜看小潔給我撒嬌的樣子,像個小女孩兒,淘氣,又惹人憐。

我把她長長的身體抱在懷裏,親吻着,撫摸着,「小潔,今天,意嗎?」

小潔使勁兒地點點頭,「強子,今天好幸福!我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呵呵,你不是説我欺負你嘛,咋還幸福了呢?」

「討厭討厭討厭!壞死啦!」我偷偷笑了,看得出來,小潔今天很意,我想要的就是這個,我想補償我對她造成的傷害。

「強子,你好壞,得人家,好舒服啊!」小潔説完一個勁兒往我懷裏鑽,我覺得很開心,還是撫摸她親吻她。

「小潔,你就是我的仙女!」「暈,我咋也成仙女啦?你咋那麼土啊?天使好不好?」

我看了看小潔,告訴她:「我是個比較古典的人,天使是洋玩意兒,我不喜,在中國傳統説法裏,仙女是最美的女人啊!」

小潔聽完,意地笑了。

我隨手拉開了邊的巾被,把我們兩個人的身體蓋好,伸手又把燈關了,我們緊緊地抱着對方,體會着屬於我們倆的幸福,這一夜,我終身難忘,小潔,我的仙女,我的神。

(待繼)[/font][/size]

GRRR 2024-08-17 22:55:48

鄰家小仙女

(六)

在和小潔度過的那個漫之夜後,我睡着了,而小潔卻整整看了我一整夜,第二天早上當我看見她時,她的兩眼通紅:「怎麼啦?眼睛那麼紅?失眠啦?」

我問小潔,「不是啦,強子,是覺得看不夠你,不知道為什麼,昨晚你睡着了以後,我一點兒都不困,我就想説看看你。你睡覺的表情很安詳,很有味道,我好喜,我總想看一眼,再看一眼……結果就看到現在啦!」

聽了這話,我心裏也不知道什麼覺,摸了摸小潔的腦袋,「你好傻呀,不好好睡覺,看看眼睛熬的!我有啥好看的,這麼難看得臉,白天黑夜不都一樣難看嘛。」

「才不是呢!我的強子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聽着小潔完全不實事求是的恭維,我笑了,「別忽悠我啦,好好睡會兒,今天還上班呢,我去做早點,吃完送你去單位。」

小潔説,「這兒好些子都沒人住了,冰箱都空了,咱們再躺會兒,待會兒出去吃。

我捏捏小潔的鼻子,「心娘們兒啊,昨天來之前我帶了東西啦,蛋麪包都有,一煎就成。」

小潔聽了直吐舌頭:「強子,娘們兒,純娘們兒!」

這裏的灶具真好用,乾淨,方便,沒用多久早點就做好了,餐廳佈置得很雅緻,餐桌是一張小方桌,像小潔一樣很女人樣。我把早點端上餐桌,雖然這是別人家,我寧願把它想像成自己家,和我喜的女人做,然後在這麼好的房子裏一起吃早點,這種覺,是一個潦倒的異鄉北漂最真實的夢。

等我回去叫小潔的時候,小潔還貓在上睡,「小潔,起了,早點好啦,再不起就遲到啦。」

「知道啦娘們兒!」小潔堵了我這麼一句,這個小女人啊!

我看見這麼叫她本沒用,於是就換了招。我趴在她兩腿中間,用舌頭來回小潔的下面,這招真管用,小潔一下就靈了,不過那架勢好像不是要起,而是要做,因為她一直夾着我的頭,還不住往下按。這可不行!我趕緊把腦袋拔出來,「小潔,趕緊起,飯涼啦,趕緊的!」

「嗯——討厭!你招人家!」我不敢再看小潔了,她把兩條修長的腿分得很開,美麗的下身暴無遺,早晨時候是我很旺盛的時候,這樣的姿勢對我來説無疑是強刺,我今天錄棚,絕對不可以做。所以馬上退了出去,身後是小潔「討厭」的嬌嗔。

過了一會兒,小潔穿戴好出來吃早點,我趁這時候把房間大概收拾了一下,小潔一邊吃早點一邊看我收拾房間,不時地笑,但是不説話。我把台上的落地窗打開通風的時候才發現,這個房子居然有個大台!這個台真好!頂樓,真高,視野很開闊,北京,就在腳下!「小潔,快來!」

小潔連跑帶顛兒地跑到我身邊,我從後面抱住她,輕輕地蹭着她的臉,「小潔,你看,北京多美,多友好!」

小潔靜靜地聽着我説,只是用手輕輕地摸着我的手,「這套房子真好,如果我有這麼一套房子,我就敢做好多的事兒,我就敢一刻也不出去,自己做飯自己吃,自己看書自己學,自己聽歌自己唱。」

「你好自私啊!那我呢?」

小潔不地皺着眉頭説,「你呀,你想啊,我們已經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了啊!難道這自己裏不包括你嗎?」

我説,其實,我心裏不是這麼想的,我的想法讓我一想起來就錐心的痛,我當然不會把心裏話説出來,但是小潔聽了卻非常開心。「強子,你知道嗎?北京有你才美,房子有你才温暖。」我們就這樣抱着,站着,受着北京,受着北京的早晨。

臨出門前,小潔突然抱緊我,用她的小嘴狠狠地吻在了我的脖子上,我不知道是吻還是咬,足足一分鐘,鬆開了又咬住,重複了三次才完。我很納悶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給你烙個印兒,我小潔的男人得有我小潔的印記!」

我暈!咋和咪咪一樣霸道呢?少來吧,烙上印兒能怎麼樣?甩掉我的時候猶豫過嗎?傷我的時候手軟過嗎?小潔讓我看那個印的時候我看也沒看,拉上小潔就走了。

快到小潔單位的時候,小潔突然跟我説,「強子,這麼久了,都沒見過你工作的地方,今天不是錄棚嗎?帶我去看看吧,我可想看看你工作時候啥樣啦。」

「你今天不上班啊?」

我奇怪地問,「我可以請假啊!呵呵,今天真的好想看看你上班的樣兒。」

「我上班時候可傻呢,別看了吧?再説啦,請假扣錢呢!」

小潔不地看着我,説道:「不行!我今天就要看,能不能別張口閉口的就提錢?」

我覺得她好像生氣了似的,也不想和她多費口舌,想看就看唄,誰怕誰啊!

「好好好,走吧。」

小潔一聽我同意了,一下就樂了,「強子真好,等等我啊,我去取個東西,馬上就回來。」

説完小潔就跑進她們團的辦公大樓去了,不一會兒,小潔手裏提着個單反就跑出來啦。

「我靠!快給我看看,」

我從小潔手裏接過那個單反,像見到寶貝一樣高興,「太牛啦,誰的單返?

光這個鏡頭就一萬呢!」

小潔得意地看看我,「那還有誰的啊!當然是我的啊!牛吧?」一聽這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突然冒出惡毒的妒忌,覺很不是滋味,當年在學校的時候,如果有這麼個相機,我就能拿到攝影比賽的第一名,而不是那個可惡的三等獎!

當時我的那個相機光度不夠,當時的評委就跟我説過,「你要是拿尼康那款單地拍這張作品,絕對是第一!」這話讓我記得很清楚,當年他説的那款機器就是小潔這款!

我突然冒出好多怪想法:為什麼小潔能買得起這麼貴的相機我就買不起?為什麼小潔能用這麼好的相機我就用不上?她一個啥也不懂得人!為什麼我就買不起這樣的機器?為什麼啊?我越想越氣,看小潔的時候才發現她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想啥呢?強子,發啥愣呢?」

「憑什麼你能用這麼好的相機我就不能用啊?憑什麼啊?你懂相機嗎?你會攝影嗎?」

我的臉一下就拉下來了,高聲衝小潔吼叫,小潔一下愣住了,不知道我是什麼風,「你吼什麼吼啊?我招你惹你啦?神經病!」

小潔不客氣地回了一句,「牛什麼牛,有什麼牛的,不就是個相機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底氣不足到了極點,説了一句讓我自己都覺得很沒面子的話。「什麼風啊?剛才還好好的,翻臉比翻書還快!是!不牛,有本事你也買一個呀,別就看着別人的東西眼紅啊!告訴你,就這一個鏡頭就頂你兩個月工資多,你要牛就買一個給我看看,要不就閉上你的嘴!」

小潔的話一出口,我當時覺得腦子「轟」得一聲,一片空白。我就呆呆地站在那兒,我説不出話來,偏偏這時候小潔還不省心,嘴裏一直念念叨叨的:「説話啊?你倒是説話呀?咋啞巴啦?你不是很牛嗎?買一個給我看看啊?」

我當時直覺得心口憋悶,有點不上氣來。我覺我的自尊心好像被人毫不費力地就給碎了,它的手是那麼有力又那麼的無情。我的尊嚴,我可憐的尊嚴,沒有了,剛才沒有的……

「住口!」我使出渾身的勁兒衝小潔吼出這兩個字,當時的我只能説這話,也只能做到説出這兩個字,小潔被我的吼聲嚇着了,一下子不作聲了,就是呆呆地看着我。我説不出其它的話,我覺心裏好像給豁出個口子,血在濺。我艱難地挪動着我的腳,一步,兩步,三步……我必須鼓足勇氣把接下來的步子走穩走快。我不能讓小潔看出我的自卑,看出我內心的脆弱。

我自顧自地走到了單位,進辦公室的時候,薇薇還是那麼懂事地端上熱乎乎的茶,可是我覺得茶什麼味道也沒有。「師傅,你臉好難看啊!生病了嗎?」

薇薇很體貼地問:「沒有,就是剛才來的時候走得快了點兒,有點累,過會兒就好。你去領帶子,一盤錄帶,三盤掛帶,去演播室等我,順便幫我把今天演播室文案打印兩份出來,在這個優盤裏。」我把優盤遞給薇薇,薇薇應聲去辦事了。

我走到更衣室換我的行頭:我做活兒時候有一身特定的行頭,子,坎肩上衣,外加帽子,有時候還會戴上墨鏡。這身行頭是我第一次獨立錄棚時候我師傅給我置備的,這是個傳統,當年他出師時他師傅也給他置備了一身兒行頭,告訴他:電視人就要有個電視人的樣兒,穿衣服要樣,做人做事更要樣。等我出師時,我師傅也是這麼跟我代的,所以直到現在,無論同行裏有多少敗家的東西作過多少敗家的事兒,我始終堅持我師傅的囑咐,老實做人,踏實做事。每次幹活前,總會換上行頭。

正換着呢,我那個死導播大劉一臉壞笑就過來了:「小子,昨天晚上風快活來着吧?説實話,又嫖了哪兒的小姐啦?」

你大爺!説話也不講究點兒!你他媽才嫖了呢!快活個六啊!你以為我是你呢?

「我沒好氣的説,誰也別惹我,我鬱悶!大劉還是嬉皮笑臉的,居然恬不知地把脖子伸給我,」

看清楚啦,我可沒讓小姑娘給嘬出印兒來啊!「我啊!鬧了半天他説的是這事兒,這小子眼睛真夠毒的!」

「行啦,別他媽廢話啦,今天給我台子切好點兒,我今天狀態不好,全靠你啦!回頭給咱發一妞,也讓兄弟樂呵樂呵!」我瞪了他一眼,穿好衣服就走了。

進了演播室,薇薇早就在那裏等着了,還有十分鐘開始,我照例巡場看了一下各部門到位沒有,這時主持人突然火急火燎地來找我,「林導,嘉賓現在還沒化妝呢,你看咋辦?」

我一聽,這怎麼行呢?馬上就要錄節目啦!「你別急,先看看稿子,這事兒我處理。」回頭我趕緊到化妝間,正好看見化妝師剛放下包,慢地整理化妝品。「小李,第一場嘉賓向總的妝化了嗎?」

「催什麼?這不準備化呢嗎?沒看見正忙呢?」我一聽,當時就憋不住了,「李鳳琴,你什麼態度?再過五分鐘開始錄節目,到現在嘉賓妝還沒化好,你這工作是怎麼做的?」

「我就這麼做的,怎麼着吧?你算老幾啊教訓我?」

我一聽更火了,「我是現場總導演!」

這個臭娘們兒找似的説了一句,「算了吧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啦?回家自己好好照照鏡子,還真以為你是什麼領導啊?歇了吧你!」

我當時真恨不得一耳光傻她!這時薇薇着急得來找我,「師傅,馬上開機啦!」

我也顧不上跟那個婊子廢話,趕緊回了錄製現場,讓各個機位調整好位置,一切就緒,嘉賓也坐到了位置上,我把帽子戴上,帽沿兒往下拉了拉,然後坐到監視器前,「開機!」錄棚開始。

我今天狀態實在太差,小潔真把我氣壞了,我知道我自己心態不對,我的那種想法讓我自己都覺得噁心,可我實在受不了小潔那樣説我。算了,不想那麼多了,工作就是工作,師傅説過,做人要端正,做事要負責。

大劉今天的表現真是可圈可點,切得相當暢。不過我總覺得畫面上哪兒有點兒不對勁,演播室的光沒問題,攝像機位置也很好,主持人打扮得也引人,嘉賓也高大威猛不錯,可我就是覺得哪裏有點兒不舒服。回頭再説吧。

這時候這期節目最大的亮點馬上就要出來了,之前的情緒鋪墊已經到位了,主持人已經把嘉賓的情緒充分調動起來了,馬上就要進入亮點了,「二號,推上去,面部特寫,緊跟眼睛特寫!」我用無線麥克給二號機位的攝像師傳達指令,大劉也很機靈的把畫面切到了二號,結果畫面一點兒沒變化,「怎麼回事呀?二號?」

我抬頭看了一下二號機位的攝像師,一下愣住了,那小子在玩MP4,打遊戲正打得高興呢!

「二號!」

我喊一聲,這小子才反應過來,馬上把住攝像機手柄等我發口令,「停!」

我一喊出口,所有的人都楞住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都在看我。

「二號,你在幹什麼?」二號攝像師看了我一眼,「沒幹什麼,上班時間能幹什麼?拍着呢。」

「你也知道你現在是上班時間啊?」二號回過頭來狠狠瞪我一眼,「廢話!要不知道我來幹嘛?你怎麼説話呢?」

我當時就怒了,「你手裏拿着什麼?你就是這麼工作的嗎?重複一遍我剛才的要求!」

「你的指令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是你肚裏的蟲子!真他媽夠傻的!」

一聽這話我一下子火了,「什麼工作態度?」

「就這態度,咋樣吧!嫌不好?老子他媽的還不幹了呢!」説完乾脆把攝像機頭低下來,一股坐在椅子上開始專心打起他的遊戲來。

我那個氣呀,當時我忍,嘉賓那邊看着呢,這事兒讓外人看見丟自己的臉,我強忍着把火下去。「大劉,從現在開始,別切二號機位。」叮囑完大劉,繼續錄棚,馬上到關鍵環節了,我盯着顯示器,嘉賓的情緒很了,效果很好,進入情境了,好!好!正拍着,突然我聽到一聲微小的快門聲,顯示器馬上顯示出現一個光變,有人在用閃光燈拍照!「停!」剛開始錄製,馬上就叫停,這是錄棚的大忌,我最反的就是情緒非常到位的時候突然被意外情況打斷,最典型的情況就是有人沒關手機,拍照打閃光燈。「誰呀這是?能不能把閃光燈關了?

不知道在錄節目嗎?」

我一邊説一邊看是誰這麼不着調,等我看到那個人時一下愣住了,是小潔!

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進棚的,剛才就是她在用那個單返給我拍照!

看到我看她,她很淘氣地吐吐舌頭,一下就把相機藏在了身後。

本來我準備不管誰打的閃光燈,我都往死了罵,但是畢竟是小潔,沒辦法,我只好用擴音器又叮囑了一次現場所有的人關掉閃光燈和手機,然後繼續錄棚。

後來的錄棚,大家好像都不是很認真,至少那幾個攝像,包括二號機位,都時不時的往坐在角落裏小潔那裏瞄兩眼。我啊!

總算錄完了,我和嘉賓寒暄了幾句,送人家出去,等我回來的時候一看,傻眼了:小潔、薇薇還有主持人正坐在一塊兒聊得熱火朝天的。女人們咋這麼容易就近乎呢?我不想和小潔多説話,她今天屢次犯我的忌諱,我今天就不理她!於是我就躲在門口沒進棚。這時候就看見大劉火急火燎往棚裏衝,我一把拽住他,「幹嗎去,錄完啦,下場不是咱的!」

「廢話,我知道,剛才大剛(三號機位攝像)跟我説棚裏有個妞賊靚,讓我趕緊過來,別耽誤我餐秀!」説完一甩手就跑了。等我往演播室裏偷看的時候才看到,大劉個不着調啊!他在給小潔遞名片!

怪不得丫的名片用的那麼快,我啊!其他幾個攝像躲角落裏也不好好煙喝水,起大劉的哄。我就納悶了,小潔是個妖嗎?咋人緣這麼好呢?

再看小潔,居然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擺開姿勢在拍照,然後和主持人合影,最後還坐在了我的位置上!暈!大劉個沒調貨一個勁給小潔拍照,好像幾輩子沒見過個女人似的,看這小子飢渴得厲害,都是讓荷爾蒙給催的!大劉的攝影手藝最好,但是他很少給人拍東西,他跟我説過,他覺得風景是最美的,再美的女人也沒有風景美。就我這麼鐵的哥們兒他都沒給我照過,今天不是風呢吧?

小潔好像聊起來沒個夠,看那意思好像一時半會兒完不了,我去換衣服了,行頭換下來,疊好,這是個習慣,如果不累,你的行頭要整潔;如果累,你的行頭可以不整潔,但是一定要整齊。這身行頭我是有情的,每次髒了都洗得很乾淨,因為是我師傅送給我的,穿着它我掙了不少錢,也得到不少認可,每次穿上它,我都覺我師傅就在身邊,我就會覺很踏實。

其實我師傅還沒我歲數大呢,比我小兩個月,他是我學校的同學,這小子腦子活,人機靈。我還在學校傻學理論的時候,他就在台裏幹活了,憑着吃苦耐勞勤學苦練,他很早就出師了。再後來認識我以後,一個勁兒讓我跟他出去做活兒學手藝,可惜我笨,開竅晚,整學了兩年才出師,不過他倒是對我很認可,説我沒讓他失望。

記得出師那天,他把這套行頭遞給我的時候,我還是個二百五,傻不啦嘰地跟他説難看的跟停車員的行頭似的,他非讓我穿上,然後盯完我獨立盯的第一場演播室以後,他才告訴我,從那天開始,我出師了,可以自己做活了,他告訴我説,當師傅的也沒個什麼送的,送套行頭,願意穿了穿,不願意穿算啦,不過他讓我記住做電視人的規矩,做事對得起事,做人別對不起人。那天我的心情特別複雜,我高興啊!整整兩年,從端茶倒水遞盒飯到最後做到演播室現場導演,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氣?

總算熬出來了,我高興啊!可一想到以後我要自己做活了,他再不管我了,我突然覺得很失落,那天我們倆喝了一箱子啤酒,豪言壯語到半夜,一個勁兒往廁所跑,還信誓旦旦地説一起嫖回小姐,紀念我出師啦!現在想想,用這種方式紀念出師,真夠丟人的。不過好在去了歌廳我倆都高了,躺倒就睡了,最鬱悶的是頭靠頭,抱得特別緊,當時歌廳裏冷啊!搞得人家還以為我們倆是一對呢。第二天早上我們倆身子都虛,走不動,他讓他媳婦領回了家,我讓宿舍那個胖子揹回了宿舍。

現在回想起來還很懷念那段時光,我把帽子端端正正放在衣服上的時候,心裏特別有觸,現在我也是師傅了,我的徒弟也在一天天成長,一天天進步,我覺薇薇就是我的作品,我對她要求很嚴格,我從來沒在外人面前誇過她,因為寫文案甚至把她罵哭過好多次,上次台裏選樣板文案,薇薇的文案被評了優,我那個高興啊!

回家路上還偷笑呢,但是薇薇興高采烈地告訴我這消息的時候,我就「嗯」了一聲,搞得小丫頭很委屈。大劉告訴我,薇薇特別希望我能誇誇她,哪怕一次也好,我一次都沒誇過她,她真覺得很委屈,也沒有信心。後來我親手做了一個木製埃菲爾鐵塔,在塔尖上寫下了薇薇的名字,然後讓大劉轉給她,小丫頭一眼就認出了我的字,也明白我的意思,第二天就不一樣了。

現在的薇薇今非昔比,好多人都知道台裏有個才女,人長得水靈,活做得漂亮,已經完全具備了一個電視編導該有的素質和能力了,所以,下個月那個重磅級的嘉賓訪談,我想讓薇薇出師。想到這兒,我心裏突然敞亮了好多。

剛開手機,就看見了小潔的三條信息:強子,對不起,小潔不是故意的,對不起!!三條一樣的,這不費錢嗎?不知道為什麼,我看着一點覺也沒有,我還在生氣。我還是不想理小潔,她説話太過分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正想着,薇薇的電話過來了,「薇薇,把帶子收好,讓他們去扒場記,從今天開始你就不用扒啦,沒別的事兒了,今天你也累了,早點兒休息吧。」

「師傅師傅,一起吃個飯吧,我找到個很不錯的館子,菜炒得相當不賴!」

我一聽一臉苦笑,我能去嘛?小潔還在棚裏呢,跟鬼似的,要讓她撞見我又坐薇薇的車,我那三千塊可咋辦呀?

再説啦,我吃完她不還餓着呢嘛,吵架歸吵架,讓女人餓肚子,恐怕不是很合適,想好了,我定定神,跟薇薇説:「薇薇,不啦,今天還有事,還得回去做飯呢,菜還沒買呢,你去吧,改天師傅請你吃飯。」

「師傅,一塊兒去吧,張台剛發了一份文件,我都忘了給你看了,你最好今天看看吧,好像是機房新規定,我覺得重要的,我手裏有……」我一聽,我啊!不是他媽的又縮減編輯時間了吧?這事兒最上我上火,我剪片子慢,一縮時間準剪不完。

「好好好,那我看看。你在哪兒?」

「我在單位門口停着呢,等你啊!掛了。」

掛了電話,我把櫃子鎖上,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單位門口,薇薇的車就停在那兒,我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文件在哪兒呢,趕緊給我看看,不是又縮減時間吧?往死。」還沒等我説完,一個魔鬼般的聲音就從後座傳過來了,「強子,你好帥啊!耶!強子,你真,強子,你真!耶!」我吃驚的看着後座上張牙舞爪的小潔,有種電腦藍屏的覺。我疑惑地看着薇薇,搞不清楚她們倆怎麼會搞在一塊兒,薇薇只是看着我笑不作聲,搞不懂這兩個娘們搞什麼鬼。

正要問咋回事兒,大劉的電話,剛接起來,他那個破鑼大嗓門叫驢似的就叫開啦:「強子,你丫啥行,何德何能,從哪兒順上小潔這麼極品妞啊?真他媽讓人羨慕!你看人家那名字,小潔,叫着也順嘴,也有檔次,比那什麼玲玲啊鳳鳳啊強多啦!你別就顧自己啊,有妞也發兄弟一個啊!」

我暈,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要不是是鐵桿兒哥們,早跟他急啦,「你個破嘴説完沒?找——」

我還沒説完,小潔一把就把電話給搶過去了,「大劉,是你不?我小潔!你嗓門夠大的啊!

嘿嘿,強子挑上的女人能差嘛,哈哈哈哈!「我暈,我暈暈暈!完啦,兩個沒調貨遇一塊兒了。」哎,人在哪兒呢?什麼?跟你那幫兄弟一塊兒呢?幾個?算上你四個?晚上有安排嗎?待會兒就回去啦?太好啦,叫上你那幫哥們兒,咱K歌去!「我倒!我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吃驚地看着小潔,她一邊説一邊好像沒事兒沒事兒的,」

「方便,當然方便!你問問你們那些哥們兒有意見沒?我請客!理由?今天我第一天看我男人錄棚,很開心,這就是理由!」

我一聽就知道大劉又裝孫子呢,王八蛋可會裝啦,其實就是個,還裝做很純潔!一聽小潔這麼説,也不知道為什麼,我抖一下,做賊似地看了看薇薇,小丫頭只是笑着聽,小潔接着説:「地方我定,你們別管啦,我們?我們正薇薇車裏呢,門口呢。你們稍等一下,我待會兒告訴你們地方啊!怎麼去你們自己想辦法,哈哈哈!」

説完小潔把電話掛了。

然後隨手撥了一個電話:「喂,陳哥嗎?我是小潔,好久沒聯繫了呵,最近好的吧?嘿嘿,小潔要照顧你生意啦!嗯,對,幾個朋友聚會,幫忙給安排個包間唄,嗯,七個人,對,呵呵,陳哥辦事我放心!謝啦啊,好,回頭聊。」

「哎!發什麼愣呢?電話!」

小潔推了我一把,要過了我的手機,直接回撥了大劉的電話,「哎,大劉,地方定了,朝外樂聖,對,對!就是那個!什麼?這有什麼難辦的,帶上,大家都是年青人,難得聚在一塊兒,帶上帶上,嗯!誰不帶上誰就是怕老婆,哈哈哈哈!

好,就這麼定啦!我們在前廳等你們,到時候小潔親自給你們帶路,掛啦,待會兒見!「

小潔掛了電話又馬上撥了個電話:「陳哥,還是小潔啦,不好意思,情況有變,人翻了一倍,估計那個包間放不下,嗯,對,訂出去啦?還有多餘的沒?豪華包?有最低消費?沒問題!不過酒水你得給我折,八折?陳哥沒這麼小家子氣啊!五折!呵呵,小潔就知道陳哥豪!嗯,其他就不要了,都是正經人,嗯,好的,待會兒見面聊。」

等小潔掛了電話,我整個人都聽傻啦!小潔沒再理我,直接就問薇薇,「妹子,明天沒事兒吧?」薇薇就是看我,我正想説「她明天有事兒」,結果股蛋上突然針扎一樣的疼!疼得我差點兒哭出來,結果我啥也沒説就點了一下頭,「沒事兒,明天放假,萬歲!」

薇薇實在太聰明瞭,總是會很恰到好處的順人心意走,「好,朝外樂聖,出發!等等,強子,坐後邊來!」小潔發令似的説,給誰下命令呢?我回頭瞪了她一眼,就是在這一眼裏,我突然發現小潔眼裏的堅持和冷漠,她的眼神太過隱秘了,以至於在她是笑意的臉上,別人本發現不了她眼神裏的兇狠。而這種眼神足以嚇變我的膽。我乖乖地換到了後座。小潔好像是故意的一樣,一下鑽到我懷裏,連親帶咬的,本不顧及薇薇在場。

我着急得就往開推小潔,「教壞孩子!」

小潔一下停住了,「哼哼,你以為薇薇像你一樣跟個木頭似的啊?人家可機靈啦!呵呵,姐姐今天也教她一招,怎麼心疼自己的男人!」説完小潔狠狠地親了我一下!都是帶響那種親!我徹底無語,薇薇卻笑傻了。

到了樂聖大廳,小潔一進門就奔前台邊上站着的一個男的過去了,「陳哥!好久不見啦!你可得減肥啦,看看這將軍肚啊!」

「呵呵,小潔妹子是越來越漂亮啦!怎麼樣?最近好嗎?方團長好嗎?」那個男的看起來和小潔很,讓小潔坐在吧枱前的椅子上,後來兩個人説什麼我沒聽見,我也不想聽,我就想趕緊離開這兒,我本不想玩兒,我的心情不好,今天小潔説了傷我自尊的話,錄棚又了好幾肚子氣,我很不痛快,我想發

偏偏讓小潔個不着調的給拉來了,我不!我狠狠地瞪了一眼小潔,沒想到正好跟她看個對眼兒,她好像正在給那個男的介紹我,還時不時地説笑,搞得我更心煩了。實在無聊,我就玩兒手機,給薇薇拍照。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取景總是有點兒偏差,很微小的偏差,搞得我很不自在。正拍得高興,手機一下就被小潔很暢地一個動作給奪走了,她笑嘻嘻和薇薇打着哈哈,假裝給大劉撥電話,順手把攝像頭關了。

正在這時候,大劉他們來了。嗬!不是吧?我吃驚得差點沒把眼珠子掉了出來,除了二號機位,演播室裏所有的攝像師傅都來啦!而且都帶着家眷(都已成家)!

我隨便掃了一眼,長得都還不錯。小潔何德何能啊!居然差點兒就把人給摟全啦!要知道這幫師傅平時很有架子的,我第一次錄棚請人家吃飯,人家都不弔我!

後來大家磨合的不錯才比較接近了。今天小潔就一個電話就把他們湊齊啦,我都看傻啦!大家就在大廳裏一番介紹,好多人第一次見面,但是沒幾分鐘就了,年輕人就是這樣,得快。然後就由小潔領着上了二樓,這兒平常就火,再加上雙休,更是火爆,這時候能訂上包間很難了,而且調一個裝這麼多人的大包那更難,説實話,我多少有點兒佩服小潔,雖然我不想承認。

等小潔帶我們進到大包裏,我吃了一驚,以前我也來玩過,但是真沒想到這兒居然有這麼大的包間,裝我們這些人絕對夠,而且剛才我隱約聽小潔説有最低消費,我心裏就犯怵,我也不知道這邊最低消費是個什麼水平,反正知道這樣的豪華大包肯定消費水平不低,到時候結帳結不了,這不丟人丟大啦?想到這兒,我趕緊把小潔拉到一邊,低聲問她:「這兒咱消費不起,換個地兒吧?」小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別掃興啊!我今天高興!買單用不着你管,今天認識些新朋友,我高興!」然後轉身走進大包,就招呼大家坐下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酒水就上來了,服務相當到位,不是自助,是服務員給我們上酒水。讓小潔衝撞和責罵了幾回我現在一點兒好心情都沒有了,就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誰想到那個半吊子大劉起鬨,非要我和小潔兩個人挨着坐在了中間,其他人也跟着起鬨,沒辦法,我們倆坐到了一塊兒,小潔一下子掛住了我的胳膊,很親熱地挎住了我,然後哄聲四起。

大劉起完我的哄,環顧了一下四周,想也沒想,一股坐到了薇薇旁邊!我,我,我!鬧了半天王八蛋是想挨着薇薇坐!怪不得把我攛掇到小潔這兒了呢!薇薇還小,我不太想讓她參加這麼複雜的活動,我回頭正想跟小潔説讓她先回去,突然發現,小潔臉上居然有一絲得意的笑!我一下子矇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剛想問小潔,結果她很親熱地貼着我的耳朵又磨又親的,搞得我心裏怪怪的,同時還覺很彆扭。磨完了,小潔突然低低地對我説:「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少掃我的興!」然後起身往空場走過去。我一聽她這話非常吃驚!

她究竟想幹什麼?

這時小潔儼然成了主持人:「先生們,女士們,晚上好!大家的到來。

今天大家相聚在這裏,就是難得的緣分,在正式開始我們的狂之前,我提議,為大家的到來,為我們的相聚,為今天晚上即將開始的狂乾一杯!」

小潔剛説完,大劉就和着攝像師傅開始吆喝,就這樣,第一杯大家都幹了。小潔接着説:「平裏我聽我家強子説各位大哥為生活奔波勞碌非常的辛苦,但是,在每位大哥的身後,都有一位如花似玉,温柔可人的嫂夫人默默地支持着各位大哥,你們説是不是?」

「是!就是!」

又是大劉跟着起鬨,「他嫂夫人還不知道生下沒有,跟着起什麼哄啊?那,第二杯是不是該敬我們各位尊敬的嫂夫人一杯?」

「應該!」

唉我你個大劉啊!這可好,第二杯。「第三杯敬我們辛勤工作在廣播電視一線上的各位大哥們!」

「好!好!」我再大劉啊!薇薇平時就喝不了酒,我剛剛偷偷看了一下,她居然把兩杯酒都幹了!她今天開車來的啊!

「這第四杯,敬我們未來的明之星,眾家兄長關懷下的小妹妹薇薇!」

「幹,幹,幹!」

不動大劉了……薇薇很開心地和大家把杯裏的酒一飲而盡,「妹妹好酒量啊!

好樣的!」小潔豎起大拇指,不住地忽悠薇薇,我實在想不出來,她到底想怎樣。

「現在,讓我們放聲怒吼,喊出我們的憤怒,唱出我們的瘋狂!讓我們開始狂!」隨着小潔極富有煽動的號召,在座的人都熱血沸騰起來,除了我。不知道哪個哥們兒點了首《男人哭吧不是罪》,大家都不用麥克,一起狂吼,我也跟着哼哼,當時我她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那麼狂放,那麼投入的唱,後來想明白了,每個人都被生活欺辱着,每個人都被現實抑着,每個人都想怒吼,每個人都想吶喊,而這個時刻,就是最好的機會。他們都在釋放着自己的鬱悶,都在宣自己的情緒,喊出來就是痛快,嚎叫着就是快樂!

剛開始是師傅們在唱,個唱,都是慷慨昂的歌,每個人唱的時候,大家都起鬨,喝彩,這個時候,都是麥霸,本輪不上,我也不打算唱,我沒心情。小潔也不唱,一個勁兒忙着給他們倒酒水。狗的大劉今天喝了不少,不知道吐過沒,到後來估計也是喝得差不多了,把我拉到一邊低聲嘀咕:「兄弟,你他媽的真有福啊!咋樣?進展到啥地步啦?睡過沒?」

我今天氣不順,要不是我鐵哥們,我真敢一瓶子讓他永遠睡過去!「你他媽的今天喝了吧?」

「行,睡過了,就她吧,強子,就她吧,別他媽再玩兒別的女人啦,結婚,讓她懷上,過你的子吧,這樣的好娘們兒,呃!不多啦!」「他媽的到馬桶裏醒酒去,去!」

大劉「嘿嘿」

樂着説:「聽哥們兒一句,看得出來她是真對你好,就,就憑你這行,能寸上這麼好個娘們兒,你走了血運啦你!」

我懶得理他了,結果他還沒完沒了了,本來我就當他那兒放呢,沒想到後來的話讓我傻了:「你看你這個娘們兒是真對你好啊,還把你個不成氣候的東西當個寶,你看她那個醋勁兒呦,薇薇就是個不懂事兒的丫頭,跟她較什麼勁兒啊?看把人家小姑娘給灌,灌的,我這心,這心,都疼!!」

我一聽好像突然明白點什麼了?對呀,薇薇!我猛回頭看,一下就看見小潔和薇薇在喝酒,不好!不知道小潔怎麼忽悠的薇薇,薇薇是一杯接一杯往裏喝,我清清楚楚地看見小潔把酒吐回了酒瓶子裏,可薇薇是實實在在喝進去了,這孩子還是小啊!不能這麼喝,這麼喝人哪兒能受得了啊?

我幾步走到小潔跟前,一把就把酒瓶子奪過來了,小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沒理她,直接給薇薇換了飲料,又點了杯茶給她解酒。畢竟是我徒弟,如果是別人,我本不管,但是隻要是我徒弟,誰也別想欺負她!小潔也不行!小潔一看我表情不對,也沒再理我,招呼其他人去了。「薇薇,喝多了吧?難受不?」

小丫頭還傻樂呵呢,「呵呵,看師傅説的,這點酒不算什麼的,我和小潔姐姐聊得可開心啦!她給我講了好多你的糗事兒呢,師傅你好逗啊!」

我不知道薇薇究竟喝成什麼程度,就是告訴她別再喝了,薇薇懂事兒地點點頭。這個時候,我突然覺得薇薇好像是我的小女兒,真的有那種做父親的覺,想要把自己孩子護在身後的覺。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我突然特別恨小潔,因為薇薇,還是因為我自己,我不知道。小仙女在的時候曾經説過我,我的柔情太多,對所有女人都那麼好,有一天我會咎由自取,會讓自己傷得很重,當時我本沒當回事兒,只是覺得小仙女只是在説笑。

可當小仙女飛走以後,我才突然發現,她真是先知先覺。如今,我對小潔,對薇薇,對主編,對和我接觸的女人都有一種細膩到連我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温柔,以前的一個情人曾經很不留情面的説我是濫情,現在想想,也許是吧。

此刻的薇薇臉上始終保持着淡淡的笑,很乾淨很純潔的表情,不説話,微微的低着頭,好像在想着什麼。我也不説話,就挨着她坐着,想着小潔今天究竟怎麼了,想幹什麼,還在想着大劉剛才的話。我和小潔是住在一起,可我從來沒有過她,一點少,一點都沒有,我不她,我知道她對我好,也許在我心裏,對於小潔的情更多的是而不是戀。我的心死了,我的情沒有温度,這也是一直以來我為什麼沒有再談戀的原因。

「師傅,當你的徒弟,好幸福哦!」

薇薇突然輕聲説,我一愣,「我同學也有師傅,她們的師傅好凶啊!而且什麼都不教,我宿舍的芹菜兒(外號)都學了兩年了,到現在還不會打點呢。上次她看完你寫的文案,吵着鬧着要我介紹你給她認識,還問我你能不能把她也帶上,她説她學費。」

我聽了,笑着問,「幹嗎拿我的文檔給她看?」

「她把她師傅的文案給我看了,我們女孩子很會比較的。其實就是攀比。她説她師傅很牛,××二套的,文案寫的相當牛,拿給我看,我説很一般,我們全宿舍人都傻啦!然後我就把你的文案給她們看了,然後她就提那些要求啦!」

「呵呵,淘氣,以後別拿我的文案給別人看,自己看就行了。」

薇薇笑着點點頭。

我們倆正聊着,突然聽到有人起鬨,我回過頭一看,是大劉,一個勁兒攛掇着小潔跳舞,大家都鼓掌,而小潔也沒拒絕,隨着一段輕柔的音樂開始舞動她美妙的身體,盡情地展現着她的曼妙舞姿。説實話,小潔的舞跳得真好,所有人都看呆了,等她跳完了,所有的人都拼命鼓掌喝彩,我因為還生氣,沒鼓掌。

「薇薇,認識你這麼長時間了,沒聽你唱過歌,不過上次你剪片子時好像唱歌了,我在外邊聽了兩句,很不錯啊!不過我一進去你就不唱了,今天高興的去唱一首吧。」

薇薇搖搖頭,「現在不唱,待會兒如果非唱不可,薇薇就把那首歌唱給師傅聽。」不知道為什麼,聽了這話,我開心的,我覺得帶了薇薇這麼長時間,雖然心,但是很值得。

「薇薇,來一個,薇薇,來一個!」

正想着,就聽見小潔在起鬨,大劉和其他人也跟着應合,薇薇笑了笑,很大方地起身接過麥克,我説不清楚,薇薇身上那種氣質很引我,是一種和她年齡不相符的成穩重的氣質,甚至比小潔都穩重,這是最令我着的氣質,「那些花兒。」

當她點這首歌的時候,我突然愣住了,這是我很喜的一首歌,那年小仙女在我生那天曾經唱給我聽過!當時她讓我覺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的心猛得被刺痛了一下!「你的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在我生命的每個角落,靜靜為我開着……」

薇薇的歌唱得真不錯,很像小仙女,很像。聽着她唱,我的心好像在血,大滴大滴地。我想小仙女,我真地很想她!我曾經那麼堅強,可她把我變得這麼柔弱,我的眼角潤了,我趕緊把頭扭過去,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把掉落的眼淚擦掉,然後扭過頭環視了一下四周,這時突然發現有一雙眼睛正在注視着我的一舉一動,是小潔!她好像自始至終都在看着我,包括剛才我落淚!

這時薇薇唱完了,所有人都在喝彩,包括小潔和我。就在這時,大劉好像突然風一樣出了個餿點子:「強子薇薇來一個,強子薇薇來一個!」還是照例的起鬨聲,而聲音越來越大,我終於看到小潔很厭惡的瞪大劉的眼神,我覺得

因為小潔,也因為大劉。我願意和薇薇合唱一首,我站起來接過話筒,結果找了半天對唱,沒有師徒一塊唱的。這時,我一眼看見菜單上有首老歌《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就問薇薇,八零後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唱這首歌,沒想到薇薇居然很高興地點點頭,於是,音樂開始了。

「我悄悄蒙上你的眼睛,讓你猜猜我是誰……」

薇薇隨着音樂開始唱起來,「你悄悄蒙上我的眼睛,讓我猜猜你是誰……」

我唱得第一句開始,掌聲就起來了,因為今晚我是第一次開口唱歌。我和薇薇面對面的站着,唱着,我覺得這種奇妙的,我,所以,心情好了許多。正想着,我突然發現,薇薇看着我的雙眼居然閃着淚光!這是怎麼回事?

我一走神詞就錯了,大家一陣鬨笑,我也不好意思笑了笑。

歌唱完了,小潔突然自告奮勇要唱一首,大家鼓掌,她是今天聚會的主角,大家當然期待聽她唱。我和她同居了這麼久,也沒聽過她唱歌。她走到我身邊,從我手裏接過麥克風,「強子,我要你給我搖砂錘,在我坐得那個位置上去。」

我看了看她,很不情願地坐過去,垂頭喪氣的拿起那個砂錘等着搖。「最漫的事。」

小潔很自信地點了這首歌。

「嗷,嗷!」大劉又叫似地叫上了,音樂起來了。

「背靠着背坐在地毯上,聽聽音樂聊聊願望,你希望我越來越温柔,我希望你放我在心上……」

小潔開始唱起來,行啊!沒想到,小潔歌唱的這麼好!

比小仙女不差!隨着她的歌聲,人家一對一對抱得越來越緊,小潔也越走越近,看我的眼神也變得越來越離,我被這種眼神看得很不自在,趕緊把頭低下了。

沒想到小潔居然用手指勾着我下巴把我頭又抬了起來!唉,別這樣啊!彆扭死了!

好容易她唱完了,我總算鬆口氣,不用再被她看得不自在,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大劉就又出妖蛾子了,「對唱,對唱!小潔強子來一個,來一個!」

沒辦法,只好點了個對唱,「天長地久。」

音樂響起,小潔主動拉住了我的手,我還是覺得不自在,「你是我一生最好的選擇,」

「你是我一生最美的守候,」我和小潔對視着,對唱着,總算把一首歌唱完了,小潔突然很深情地吻了我一下!我愣了一下神,小潔又嘻嘻哈哈地找人聊天去了。

整整一夜,酒足飯,也瘋夠了,差不多該撤了,小潔突然對所有的人説:「各位親的大哥們,小潔想求大哥們一件事。」

所有的人一下都愣住了,不知道小潔為什麼突然這麼説,「小潔希望你們能代小潔照顧好上班時的強子。」

小潔這話一出口,我當時就傻了!「我家強子人善良,老實,今天錄棚大家也看到了,那位師傅和化妝師怎麼欺負我家強子的!小潔知道各位大哥都是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人,小潔就這麼一個請求,希望各位大哥能照顧照顧強子,小潔在這兒謝謝了。」一席話説的大家都很有觸,連連説好。

聽了這話,最動的是我,我鼻子一下很酸,這才是我的小潔,原來小潔請他們出來K歌是為了讓我以後好做工作……小潔,你究竟想怎樣?搞得我眼淚都快掉下來啦!

我就那麼痴痴的看着小潔,看着她忙忙碌碌地送我那些個已經喝得差不多的同事們出去,我突然覺得小潔很高大,而我自己卻很渺小,我自己似乎已經不知不覺地躲在了小潔的庇護之下,我的魄力似乎在一瞬間完全崩潰了。

「強子,走啦!發啥愣呢?」正在發愣的時候,送完人的小潔推了我一把。於是我跟着小潔一塊兒往出走,大劉和薇薇走在前面,小潔掛着我走在後邊。

到帳台結帳的時候,小潔讓我先和大劉他們等等她,她自己去結帳。我想知道這次K歌究竟花了多少錢,就跟在小潔後邊去結帳。等我到帳台聽服務員説完帳單,我聽傻了!七千五!不是吧?一晚上竟然花掉這麼多錢!怎麼這麼貴啊!

到現在我才鬧明白最低消費是怎麼回事兒,我愁了,我一個月工資,這個月還沒發工資呢,這帳怎麼結啊?

這時候小潔看到了我,看了看我的表情,她馬上就知道我怎麼想的了。她衝我笑了笑,隨手從她的小手包裏掏出張卡,很瀟灑的在刷卡器上刷了一下,然後輸入了密碼。我不知道該怎麼做,該説什麼。小潔簽字時候手沒有一絲的抖動,很自然,可是我覺得我的心好像被什麼東西碰了一下。

我還在發愣的時候,小潔已經把帳結清了。然後很親熱地挎上了我的胳膊,也不管那麼多人怎麼看我們,樂呵呵地跟着我走出了大廳。出來以後,一眼就看見薇薇和大劉坐在她的車裏等我們。小潔拉開後座的門就坐了進去,我挨着小潔坐下。車裏有很重的酒味兒,我突然想起來,我們都喝了酒,酒後駕車的後果我再清楚不過了,當年我剛做片子的時候,第三個片子做的就是車禍,當時現場很慘,看得我好幾天吃不進去飯。所以,我馬上跟他們説,打車回去,薇薇看了看我,「師傅,放心啦,我開的了的,沒問題!」

我看她眼神有點兒飄,就知道高了,硬撐着呢,這車肯定開不了。「還是算啦,車存了明天來取吧,下車,都下車,打車走!」大劉和小潔都聽我的下了車薇薇也沒反對,讓停車員把車停到了地下車庫,然後在路邊跟我們一起打車。

「先送薇薇回學校,然後送大劉回家,咱們最後回家。」

我和小潔説,小潔笑眯眯地直點頭,大劉那兒喝得跟死狗似的,前排已經歪着腦袋暈乎了。薇薇和我們倆坐在了後排上。路走了一半的時候,薇薇的酒勁兒上來了,頭枕着我的肩膀就睡着了。我沒動,説實話,心疼的,她就是個小姑娘,讓小潔給灌成這樣。小潔也把頭枕在我肩上,我已經從後鏡上看見小潔狠狠地瞪了我好多眼了,我她沒理她。薇薇就是個小姑娘,犯得着這麼和小孩子計較嗎?

我實在看不上她這種做法。

薇薇學校到了,可她睡得很沉,本來我想把她背進房間,後來想不方便,只好給她們宿舍打電話,後來下來兩個女孩子把薇薇架回了房間。

從薇薇學校出來,我和小潔又把大劉送回了家,小子睡得真死,虧着這幾天他媽來看他,要不,還得把他架我家去。到了地方,我把他背進去,跟老人家説了幾句,就出來了。等我坐回車上,小潔本不理我,眼睛一直盯着窗外。我一看這架勢,又從後座坐回了副駕駛位置。股想剛坐下,小潔冷冷地甩了一句:「坐後面!」

我沒理她,剛關上門,小潔突然吼了一句:「坐後面!」

她吼得那麼大聲,把我和司機嚇了一大跳!我不想讓外人看熱鬧,換到了後排。小潔還是不看我也不理我,眼睛始終看着窗外。

(待繼)

GRRR 2024-08-17 22:55:48

鄰家小仙女

(七)

好容易到了家,我開門先進了房間,小潔緊跟着進來,隨手鎖上了門。我轉身就想問她為什麼灌薇薇酒,還沒等我張嘴,小潔突然掄手衝我臉上就是一個重重的耳光!我本沒想到她會出這一手,牙一下子咬在了嘴裏的上,特別疼,而且臉一下子就覺得滾燙滾燙的。我當時就氣了,我看我能忍住不,如果忍不住了,我就重重衝小潔臉上大耳刮子!她我一個,我她三個!左邊右邊!

我正準備小潔,結果小潔開始破口就罵:「林志強你個臭不要臉的臭氓!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個臭氓!看看你那個德行!真噁心!那個小人就那麼勾引人嗎?就那麼引你嗎?看看你那個德行!看看你那個嘴臉!看看你們倆那個樣!眉來眼去的!怎麼的?還是大猩猩相親啊?!還抹眼淚呢,很委屈吧?很沒辦法吧?很開心吧?我告訴你林志強,你給老孃聽好了,你上了我的就是我的人!你最好給我注意點兒,別讓我跟你起急!下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跟那個小貨調情發,我閹了你個臭氓!」

我把拳頭攥得緊緊的,用力地握握拳頭,我準備小潔,鉚足了勁兒她!

小潔瞪圓了她的大眼睛衝我吼:「你説話,你啞巴啦你?平時不是能瞎白乎嗎?不是能忽悠嗎?説話呀!説話!」

我又一次捏了捏拳頭,準備狠狠小潔,結果突然聽到小潔驚叫了一聲,説道:「呀,血!」讓她這麼一嚷,我也覺嘴裏腥味兒,覺嘴角有東西。小潔一下撲到我跟前,用紙巾幫我擦嘴角,剛才她扇我的時候,正好牙咬到了嘴裏的上,估計是給咬破了,要不咋那麼疼呢,小潔眼淚一下就掉下來了,「強子,對不起,對不起,小潔不是故意的……疼不疼?小潔錯啦,對不起……」

看着小潔的樣子,我突然不忍心打她了,我裝作倔強地把頭扭向一邊,嘴裏真的很疼,臉上也火辣辣的疼,小潔是真用上勁兒了。小潔把我的臉掰過來,小心地幫我擦嘴角的血,一邊擦一邊抹眼淚。我的心一下就軟了,我恨我自己,為什麼要和小潔在一起,為什麼要容忍她?為什麼她要打我?為什麼她要跟我在一起?太多的為什麼,以至於把我自己都攪和了。

「強子,對不起,小潔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小潔很痛苦,真的很痛苦!頭天晚上你讓小潔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讓小潔覺得小潔就是強子的新娘子,強子就是小潔的。可是第二天你就對人家無緣無故地發脾氣,還用那個小妖欺負小潔,小潔能不傷心嗎?小潔好痛苦的!小潔真得很難過,覺得心在血啊強子你知道不知道啊?」

小潔的話讓我覺很酸楚,我究竟是怎麼想的,我不知道。這個時候我已經沒有了打她的想法。我的心裏也很痛苦,我不希望小潔對我好,我更不希望小潔因為我而難過。小潔鑽到我懷裏淚,我的心特別痛苦,我抱緊了小潔,此時此刻,我已經完全沒有了打小潔的念頭,沒有因為她打我而忌恨她,只是因為她關心我,對我好而她。

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我把小潔抱到上,鋪好,把小潔放到被裏,我也鑽了進去,小潔把自己和我得光光的,我們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強子,對不起,對不起!小潔真的很後悔。今天小潔的心情非常不好,所以才打你的。」

我摸着小潔的頭,什麼也説不出來,觸,還有疼痛使然。「強子,小潔想跟你説説心裏話,你要是想聽就點點頭。」我點點頭。

「強子,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為什麼會喜你嗎?我現在講給你聽。咪咪離婚前一年我就離婚了,整整一年,我都非常消沉,我害怕孤獨,害怕一個人在空的房子裏。我不明白,我那麼那個離開我的男人,可為什麼他的心腸那麼硬?我不知道你們男人究竟都是怎麼想的,難道玩兒女人就真那麼多樂趣嗎?

了女人的情,你們的良心會安寧嗎?傷了女人的心,你們的良知不會受到譴責嗎?他有了我,本不珍惜,當年追求我時候,那是多瘋狂多有情?

我簡直就是他的上帝,他的主宰。可是結婚了以後,我就什麼都不是了,他還是原來那個老德行,該找情人時找情人,該要小姐要小姐,完全不顧及我的受。

我是個女人,我是個要強的女人!可我也是個柔弱的女人,我需要人疼,我需要人來關心我,我,呵護我,我是個有情的女人,可我想要的都得不到。

他有遊艇,有豪宅,有錢,可是他像死人一樣冷冰冰的。他給我的房子到很大,可是房子越大越覺冷。他的遊艇很漂亮,可是上邊有那麼多漂亮女人,每一個都能代替我。」

我聽小潔給我講這些,覺就像在聽神話,不是倒故事呢吧?她從來沒跟我説過有關於她前夫的事兒,我也不問,我知道,每個人的心上都有傷,這傷,揭不得的。

「沒有情的婚姻真的就是墳墓,我都快被憋死了,平淡的生活,連生活都打了折扣。我沒有辦法再過下去,所以提出了離婚。剛離婚的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活,小潔餓不死,小潔不需要任何人的錢,可以好好地養活自己,可是小潔真的怕孤獨,怕冷。

好多時候小潔都會覺得,房子越大,孤獨越多,每一個平方都是孤獨,都是寒冷,空調暖風開到最大都沒有辦法取暖,心裏冷究竟用什麼辦法什麼工具能暖和過來?我也時常回想起他剛開始追我時候的那些事兒,那時候他真的很投入,很有情,也讓我覺很幸福,可是現在,簽字的時候都沒説個不字,很痛快地就簽了,好像我們之間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

你們男人真的很狠心,我都懷疑你們的心都是不是長的。」小潔説到這兒的時候突然狠狠咬了我肩膀一口,而且咬住就不松嘴,我臉上和嘴裏還是疼,現在是肩膀上,我一把揪住小潔的頭髮想狠命把她揪開,後來想想,女人頭髮揪不得,我又鬆手,想把她揪開,好在她的牙不再用力咬了,我也不敢動了,真的很疼!

小潔好像覺痛快多了,「整整一年,我好像丟了自個兒了,除了上班就是上班,幸好有咪咪總陪着我,逛街,買衣服,聊天,偶爾也喝酒,那段時間,我想學煙,聽人説心煩的時候煙就不煩了,可天生就不了煙,我就一個勁兒地喝酒,每天喝得昏昏沉沉的,反正有咪咪在旁邊呢,她知道我不痛快,她什麼事情都擔着我,就是衝她發脾氣,她也擔着,所以我們倆是閨密,這麼多年以來,我們一直都是最好的朋友,她什麼都告訴我,我們無話不説,包括她那個死男人和你這個不着調的東西。」我一聽這話就又想小潔,説話咋就不能講究點兒,我跟她那個死男人能一塊兒説嗎?!咋把我和那個王八蛋相提並論呢?

「半年時間,我緩過點兒勁兒來,後來我也想明白了,老天爺是公平的,不是我的終究會失去,是我的就跑不掉。所以我繼續我的生活,一個人的生活其實好的,安靜,也自在。不過就是孤獨,那麼大的房子,就我一個人,生病了,身邊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心情不好想找個人説話,本沒人!上網聊天,全是像你一樣不着調得氓,好像都沒長腦子就長了個頭,一上來沒幾句就是要上,媽的!就知道做!難道除了做就不能幹點兒別的想點兒別的嗎?晚上我怕站在台上看北京,那麼多的燈,放出那麼亮的光,這些光都能擠在一起,我呢?就這麼傻傻地一個人待著……」小潔説這些話好像是在説我,我也有這樣的心境,我也怕孤獨,我也,也是個頭代替大腦的氓……

「有段時間,我約咪咪出去玩兒,逛街,她老推,好不容易湊在一起聊天,老跟我提個不着調的男人,我一聽就,特別是她跟我説他們倆親熱地時候,那個眉飛舞,手舞足蹈啊!我聽着就噁心!搞得我心裏很不自在,我就特別煩這個男的,我問她是認真呢還是玩兒呢,她不説話。我又問她是不是超級牛的人,人長得帥,又有錢,又有才那種,比她那個死男人強?她就把照片給我看,我看了一眼就想吐!這麼點兒個子,頭還禿頂,瘦得跟猴子似的,背個破包,騎個破車還美,這啥玩意兒啊?我當時就問她,她不是腦子進水了吧?咋看上這麼不成器的個東西?咪咪還是啥也沒説,樂呵呵地收好照片不吱聲了。我最受不了她這樣,上中學時她就這樣,老不説話,就是個悶葫蘆!三子打不出個來!」

這些小潔從來沒跟我説過,雖然我已經快氣瘋了,可我真地想聽,我就忍着沒説話,不打攪她。

「咪咪還跟我説那個男人不着調得厲害,純粹就是個鬼加氓,第一次要她的時候霸道還不講道理,倒是比較有技術含量,看黃片,連單位前台都調戲,還找情人,我當時就納悶兒啦,長成那樣居然還找情人?我就覺得有點兒好奇。

再後來,我發現咪咪胖了,臉兒也好了,心情也好了,我知道她跟她那個死男人過不下去啦,全是因為我們班那個小貨!不過想不明白心情不好咋反倒是神好啦?就想問問她。趕上有一次她中午不回家,我也沒事兒,就在她們單位和她聊,我看見她股底下坐着個坐墊兒,好看的,那丫頭肯定來事兒啦,不過我好像沒見她坐過墊兒,就問她,她説是那個男的給買的,説啥也讓坐上,我就覺得那個男的真夠沒調的!

中午她帶了個飯盒,飯帶得多,一個人也吃不了,我就跟着一塊兒吃,省得叫外賣啦!三個菜,菜炒得還可以,就是米飯軟了點兒,吃完了,咪咪才告訴我是那個男的給帶的,我當時隨嘴就罵了句傻,早知道我就不吃啦!後來回家了,想起這事兒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羨慕咪咪!

打小我就比她強!我比她漂亮,我比她身材好,我家境也比她好,我也很要強,可是她命比我好,啥好事兒都讓她先搶上了!我就不平衡,我就跟她搶,學習成績上,雖然我們倆都不咋地,可我就要比她高兩分!學校裏帥小夥子追她,我也得給她撬過來,反正所有的事情都得我比她強!我沒想到結婚的事上,我居然先離了婚!

我就羨慕她老公,後來她告訴我她老公那些個不着調的事兒,剛聽到時候你知道嗎?我好高興啊!甚至幸災樂禍,可是後來我真可憐咪咪,她那個死男人打她,好幾次下手特別狠,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後來我才想明白她為什麼也找了情人,她也想有人好好心疼。她跟我説那個男人是個意外,她沒想找他,可是歪打正着了,而且那個男人好像對她是真心好,她不想這樣,又不知道該咋拒絕,很為難。我就覺得這個男的就是個傻,把自己玩兒進去了吧?

那天回家以後,我突然覺得咪咪命真好,憑啥她就能接二連三的有男人疼,雖説她遭逢上的男人都那麼沒調。後來我跟咪咪説,我也想放縱一下,去酒吧裏找個我看得上眼的放縱一次,也玩兒個什麼一夜情,然後回頭找個條件好的處一處,行了就過,不行了再換。

咪咪就説了一句最好別,就啥也沒説。我最討厭她這個勁兒啦,要説就説痛快了,要不就別説,煩死我了!再到後來,咪咪演出的時候,我近距離看了一下那個男的,真沒調!正好看見那個男的偷看那個狐狸呢,那個勁兒啊,讓我看着別提多噁心啦!我真想吐他一臉的口水,然後再狠狠衝他股上揣上一腳!」

小潔義憤填膺地説着,我能覺到她的小拳頭捏得特別緊,看來是生氣了。

「後來咪咪演出完了我把這事兒告訴她了,我都氣個半死,結果人家呢,就跟我説你不瞭解他,氣都不生!再後來咪咪總讓我偷偷跟着她們逛街,我就有意識的觀察了一下這個傻男人,倒是對咪咪真好!細心的,而且脾氣超級好,人品怎麼樣不知道,反正就是長了個商相,讓人沒安全

你知道嗎?其實咪咪是個很邋遢的女人,衣服自己總也洗不乾淨,有一段時間我發現她能洗乾淨衣服啦,我覺得那個男的還真不簡單,能把咪咪調教出來,不簡單吶!結果後來才知道她的衣服,連衩兒都是那個男的給洗的,我當時就罵啦,個臭傻啊!有兩天我看見那個男人手好像傷了,紗布越裹越多,就問咪咪是咋回事兒,咪咪説她摔東西時候不小心割傷了他的手,那些天洗鍋刷碗洗衣服沒誤着幹活,染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對那個男的有點兒好。我覺得我羨慕咪咪的,其實我也想有這麼個傭人,給錢少,幹活多。」

「再到後來,咪咪給我講了好多關於那個男人的事兒,我發現我對那個男人越來越好奇啦!我就想知道他為啥脾氣那麼好?為啥那麼?還有好多為啥呢。

咪咪檢查出懷了她那個死老公孩子以後,跟我好好談了一次,她説她不想在北京住了,以前對她很好的一個男的知道她離婚了想回來找她,反正離婚了,她想過安穩的生活,想走,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跟那個傻男人説,總覺得對不起他,她一再跟我説,那個男人就是點兒,心好,人也不壞,靠譜,也許他和我能成為好的朋友,因為我們格和為人很像。如果我願意,她可以給我連線。

我想反正閒着也是閒着,有什麼了不起啊,不就是個臭男人嘛,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個什麼德行!」小潔説這話的時候,我就覺得我太不瞭解小潔了。

「咪咪走之前讓我去她家,給那個男人介紹我的時候,沒氣死我,那個傻居然不弔我!嘿個臭傻!敢不弔我!只有我小潔不弔的男人,不弔我小潔的男人還沒生出來呢!所以我當時就決定了,把這個男人拿下!吃飯的時候我一直衝那個臭男人遞眼,結果那個臭男人居然都不正眼看我!

個熊!我越想越氣,咪咪看出來了,開始灌那個男人酒,本來説灌個七分醉也就可以了,咪咪説不行,他平時小心謹慎的腦子可清醒啦,灌太少了他還清醒,得灌得差不多,結果就把那個傻爺們兒灌了個一塌糊塗。咪咪走的時候眼圈兒有點兒紅,還讓我好好了解那個臭男人,無論今後會怎麼樣,好好待他。」我已經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我還在忍着,我的小仙女啊!

「那個臭男人,我恨他一輩子!喝成那樣了居然還能硬起來!而且很野呵,就是個瘦猴子,都不知道哪來那麼大力氣,花樣還多,而且,我就覺得他就不是個人!一邊糟蹋我還一邊喊着咪咪的名字,我當時恨不得一嘴咬死他!我承認他是個男人,至少從生理上是個合格的男人,可我恨他!我完全能覺得出來他對咪咪的多深,他進入我的每一下都是那麼恰到好處,每一下都能讓我覺到他是多認真,他還總是很體貼地問,‘咪咪,是不是疼了?舒不舒服?我你,我要你!一輩子都要你!’」小潔説這話的時候,我從聲音裏聽出了哽咽,此時此刻,我的心都要碎了,疼,生疼!

「我這輩子也忘不了那天發生的一切,第一次和那個臭男人親密,他喊着別人的名字,醉成那樣了還喊着別人的名字,喊得那麼大聲那麼清楚……他又讓我那麼舒服,那麼陶醉,還讓我有了完全征服他的望和衝動,等他雄壯完了趴在我身上睡了,我才第一次仔細的看他的臉,其實如果不看頭髮,還看得過去,畢竟是個成男人了,有了男人那種氣質。記得我和咪咪説看一眼就噁心的時候,咪咪跟我説,那就再多看幾眼,我就多看了幾眼,慢慢也就看習慣了。我用手摸摸他的肩,那麼瘦,那麼窄,這樣的肩,能扛得起一個女人的幸福嗎?咪咪看人向來不準,要不她也不會找上她那個死男人。

那這個男人呢?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倒要看看早上起來以後什麼反應,要是他很不當回事兒,推責任,或者馬上説我啊要我啦什麼話,我就狠狠他一耳光!可是沒想第二天早上那個臭男人跟瘋了似地找咪咪,居然還敢罵我!我一氣把他的東西給砸啦!想欺負我小潔,活膩味了吧?小子果然老實了不少,不過説實話,我欣賞他對咪咪的情,一個男人對情專一,説明這個男人靠譜。」

「再後來,我沒見過哪個男人眼裏有那麼多傷,讓人看着就覺得可憐,跟丟了魂兒似的,整天悶在咪咪房裏,一悶就是一天,我還真沒見過這麼拗的人。

不過也好,我就隨便看看他的東西,書,球拍,電腦,破衣櫃,混得真不咋地,房子破,東西破,都破!不過我看見張照片,是那個傻男人的照片,學位照,真的很帥,可能是因為那身兒衣服的緣故吧,後來我才搞清楚這身行頭不簡單呢,意味着得多上三年學。我打開他電腦翻了個遍,是有不少黃片,還有好多視頻和音樂,還有圖片,好東西還真不少。

估計當年這小子就是用這些東西把咪咪給騙上的吧?結果第三天頭上,這個臭男人就開始犯渾,一進屋就翻箱倒櫃的找東西,好容易翻出個東西來,我一看,避孕套,再就是扒我衣服,在我身上胡鬧,嘴還不省心,一個勁兒叫咪咪!我都忍啦,衝着對咪咪這份情,我饒了他。

虧着咪咪把門鑰匙給了我,這王八蛋男人好像還想哄我走,本不把我小潔當回事兒!我就不信啦,我小潔收不了他這麼個臭男人!總算一個月頭上他活過來點兒啦,知道做飯了,這傻飯做的還湊合,倒是也有我的份兒,那段時間我也懶,練功太累了,衣服懶得洗,就堆在盆裏,想等有時間了送乾洗店,結果沒想到那個傻男人給洗了。估計讓咪咪傷得不輕,整個人都蔫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話也不説,老是一個人在那兒發傻,跟我以前認識那個又的男人簡直就是兩個人。看着這個男人,我就覺得來氣,不是吊嗎?不是了不起嗎?

一看那副德,還有點窮酸文人那種傲慢的臭德行,幹什麼都端着,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再加上純種驢的倔脾氣,有兩天還一天到晚抱着咪咪的衩兒發愣,讓我怎麼説啊?話又説回來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我越看這德行越來氣,我就可勁兒的擠兑他,損他,罵他,我覺得這樣對待他很痛快,很,讓他再不弔我!

讓他再欺負我!有兩次我就想把他氣極了打我,我就跟他對打,打個你死我活,至少能讓他機靈點兒,活過來。可是都把他欺負成那樣了,他也沒打我,就自個兒那兒忍着。我就納悶兒啦,哪兒來那麼好的脾氣啊?我發現這個男人還特別摳門,買個菜還要打細算的,活就是個娘們兒嘛!娘們兒也是個摳門娘們兒!

買個自行車吧,還把我當郵包,要買個28加重的郵車!也不看看自己那個架子騎上好不好看,好容易給我贏了個熊還要折了錢,好多摳門兒事兒我都不想説他!」我是越聽越氣,我忍着,看等這個娘們兒發完牢了我怎麼拾掇她!

「再往後,我發現那個男人其實是個內心很脆弱的男人,表面上倔的跟驢似的,其實情和內心脆弱的出奇!説他花心吧,他還一筋,認住了咪咪一個女人就死不回頭,每天看他愁懨懨那個樣子,就跟看見林妹妹啦,好多時候我看他一個人萎靡在房子角落裏,真的有些心疼,他媽咋生了他這麼個爺們兒?他把自己完全封閉起來啦,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朋友叫出去玩兒也不去,一有時間就坐那兒出神兒,跟丟了魂兒似的,我都跟他説了不知道多少次啦,人家咪咪不他,他就是不聽!不過他對我倒是有變化,也許良心發現?還是腦子哪弦沒搭對?反正態度是有變化。

其實他是個細心的男人,也懂得關心人,就是不會説話不會哄女孩子,好多時候我就想,他咋就這麼不解風情呢?就不能像其他的男人一樣,哪怕是哄人呢,甜言語一下?他是個實在的人,有時候實在的甚至有點兒傻。上次下那麼大雨,還騎着車去接我下班,我當時看見他在雨地裏等我,一下子就不知道怎麼啦,鼻子由不住的發酸,我那些姐們兒都特別羨慕我,第一次啊!她們説我找了個好男人,這樣的男人,靠譜!她們還説,小猴子騎車真帥!

有點兒阿蘭德龍的覺,誰都不知道,小潔當時有多動,多得意!那天那個小狐狸讓咪咪那個死男人給打啦,打得那麼慘,我就納悶兒啦,咋下得去手啊!

我再想想那個男人,我覺得還是好的,至少他不打我,他還懂得心疼我,對我好。再後來,那個男人慢慢地被小潔的魅力所引,被小潔馴服了啦,現在小潔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不讓他幹什麼他就不幹什麼,小潔很成功!可我也發現,好像事情不像我想像的那麼簡單,以前早上看見他就煩,可現在早上醒來第一件事兒也是最重要的事兒就是看見他;以前因為他花心我覺得噁心,可現在我才發現他其實對專一的;以前覺得他那個窄肩膀太單薄,靠不住,可現在覺得那是小潔一生都能靠得住的最可靠的肩膀;以前小潔想等把他調教得差不多啦,把小潔當回事兒啦,小潔有面子啦,就很瀟灑地離開這個破地方,離開這個傻男人,可是現在發現,小潔,小潔離不開他啦……」

小潔已經説不下去了,我也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把小潔緊緊摟在懷裏,我原來以為小潔就是個傻娘們兒,啥也不懂,啥也不想,沒有想到,小潔把我吃得這麼透!其實她比咪咪對我更好,她更是我的知己啊!我不住地親吻小潔,她臉上都是眼淚,緊緊地抱着我,任由我親吻她,眼淚卻不住地下來。

我們就這麼相擁着,過了許久,小潔不哭了,接着説,「那天晚上,我真的好幸福啊!你真的讓我覺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我能受到你對我的情,很真切!強子,你知道嗎?你真的很人,很會要女人,咪咪跟我説過,你沒有讓她不意過,你不是單純只是為了做,你是個有情的人,你每次要她都是用心去要的,她能覺的到。

咪咪説了,來世她做你的小仙女。我當時就跟她説歇了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説,只是無意識地就説了一句。

那天晚上,我終於明白她説這話的意思了,我是那麼真實地覺到了強子疼我的心,強子是真心的要我的,沒有欺騙,沒有虛偽,要我要得那麼迫切,那麼熱烈,好幾次我受不了了拼命往開推你,本沒用的,於是,我決定和你一起瘋狂,和你一起快樂,就讓你充小潔的身體,燃燒小潔,佔有小潔,那時候,小潔真地覺得,小潔就是你的新娘,就是你的小媳婦,那天晚上就是我們的新婚之夜,從此,小潔就是你的人了,跟着你,你到哪裏,小潔到哪裏;你吃什麼,小潔吃什麼,你喝粥,小潔也喝粥,你吃鹹菜疙瘩,分小潔一半就行!無論跟着強子享福還是吃苦,小潔都願意,只要和強子在一起,小潔就是快樂的!」

小潔的話讓我動,我無言以對,其實我何嘗不是這麼想的,這就是我最美的一個夢,但是,有誰相信公主上鞋匠的童話會成為現實?每次想到這兒,我的心就會覺到劇烈的撕痛。

「強子總是脾氣那麼好,總是那麼善良,可強子總是受人欺負,昨天錄棚的時候,我一看見那個化妝婊子和2號王八蛋欺負你,當時就火啦,我恨不得馬上找人強了那個婊子,打斷那個王八蛋的狗腿!你為什麼就由着他們欺負你啊!

你為什麼不收拾他們啊?你知道嗎?你這樣被人欺負小潔很心疼的!對啦,強子,大劉是個什麼樣的人?你們關係很好嗎?」我很奇怪地問:「怎麼想起問他啦?」

「隨便問問嘛,你給我講講你們的事兒,回頭我告訴你些事兒。」我很好奇小潔要給我講什麼事兒,於是就給小潔講了我和大劉的往。

「大劉是台裏的導播,可以説是numberone,攝影手藝超級好,台子切得超級牛!」「啥叫切台子?我今天在棚裏也沒見着他呀?」小潔好奇地問,「切台子就是畫面切換,咱們看得電視節目錄制時候有四個攝像機同時從不同角度拍攝畫面,這四個畫面需要在同一個畫面中呈現,就會出現畫面的選擇問題,大劉就解決這個問題的,很考驗功力的!」小潔好像聽明白了似地點點頭。

「他就是個傻!典型的傻,我第一眼看見他的時候就這麼認為的,你説我第一次錄棚的時候,王八蛋把我批得一無是處,説我構圖也不對啦,光也有問題啦,機位也不對啦,反正就是把我説得一無是處的,當着全棚人的面啊!搞得我特別難堪,我當時就想罵他傻!後來忍住啦。他看完我的文稿啥也沒説就去導播間啦,那天我錄得相當好!回頭我看切帶素材的時候,他真他媽有一手,給我切得那個好啊!我客氣謝他的時候,還牛烘烘地沒搭理我,個臭傻啊!」

我一想到大劉當年那個傻樣兒就來氣!小潔用小手摸着我的口,「別動別動,消消氣,消消氣。」

我抓着小潔的小手親了一下,「我那期節目,其實做得好的,我師傅把製片人給得罪了,製片人拿他沒辦法,就拿我開刀,刁難我,不讓我轉正,在台長面前説我片子啥也不是,他定了調子,下面的主編都不敢吱聲,大劉當時也參加了那個會,結果就他一個人説我的好話肯定我,會後我才知道這些事兒,當時他説這話可是跟製片人頂着乾的,是得罪製片人的,張台也是聽他説完,看了我的文案和成片,馬上就給我轉正啦!多拿一千五百塊錢啊!

不一樣的,我熬了半天,就是為轉正呢!虧着大劉仗義,幫我多了一嘴。我是真沒想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想不到這小子還真是個不賴的主兒,當天我就把他拽出去喝酒去了,還跟我牛烘烘地裝呢,好像啥事兒沒有似的,開會的事兒一個字沒提!我就喜這樣的人!踏實!那天可喝好啦,他也是個情中人,人,用東北話説叫板正,就衝他幫我擋這一刀,是兄弟!從那以後我倆就臭味相投啦!

後來越來越鐵,就到現在這份兒上啦!這小子,悶,老跟我要黃片兒,也老大不小個人啦,不説找個媳婦兒,就喜看黃片兒,你説看那玩意兒能有什麼用啊?

我以前看是因為沒人讓我糟踏,嗯,沒人讓我疼,哎呀!」

小潔在我上狠狠擰了一下,那個疼啊!「鬆手,疼,疼!説錯話啦!」

小潔這才鬆手,「昨天他一錄完我那場就往棚裏衝,説大剛説棚裏有個賊靚的妞,我當是説誰呢,」小潔好奇地説,「誰啊?不是説薇薇呢吧?那小妖好看的。」

我暈,「説你呢好不好?」小潔一聽美得直樂!「説實話,在這個單位裏,大劉算我一個兄弟,為我好的兄弟!」

小潔聽了也點點頭,「我也這麼認為,是個值得的朋友!」我莫名其妙地問:「你也認為?你憑什麼這麼認為?」

小潔詭異地笑了笑,「想知道?親一下!」

我親了一下小潔,等着她説,「我覺得還得再親一下!」

我暈!我又親了一下小潔,説:「嗯,去,給我倒杯水,嗓子有點兒幹。」鬱悶,這話咋跟便秘一樣不好出啊?我連跑帶顛兒地給小潔端了杯水,等她喝完又鑽到被裏抱住她,順手把她的子攬在手裏,現在習慣了,不抓着小潔的子就不舒服。

「你猜,唱歌的時候,大劉跟我説什麼?」

「那我哪兒猜得着啊?」

「大劉跟我説,強子是個很真誠實在的人,也很脆弱,他讓我好好待你。」

我一聽就愣住了,「大劉還説了,在我之前有個婊子玩了你,把你傷得夠嗆,我估計是説咪咪呢,説你整個小死了一回,人也變了,比以前還脆弱,人也更加封閉內向了,他跟我説,要是鬧着玩兒,讓我和你早點兒散,千萬別再傷着你,説你再受不起傷啦!」

我一聽這話,鼻子酸,他個大劉!要是他現在在跟前,我肯定親他一口!是兄弟!「他還説,要是咱們是認真的,讓我好好疼你,關心你,你,你是個值得認真得男人。他還説你就是個臭狗屎,茅缸裏的石頭,又臭又硬,人做得太正太認真,所以好多人都欺負你,他説讓我好好勸勸你,以後為人處事調整一下。還有,他讓我死死抓住你的心,其實做起來不難,只要我對你好,關心你你就跑不了。他説你也是個看見女人就腿軟的人,定力也不咋地,讓我看好你,台裏不缺漂亮女人和女人,勾引一下你就有可能拉你下水。」

我暈啊!大劉這話也跟小潔説?!「所以呢,我覺得這個人還不錯,是個值得往的人。」回想一下,我沒想到大劉會這麼説這麼想,句句在理,難得小子對我這樣。

「小潔,你知道大劉怎麼跟我説的嗎?」

我低頭問小潔。小潔好奇地問我,「咋説的?」

「他問我,你,你要聽原話嗎?」

小潔使勁兒點點頭,「他説,兄弟,你他媽的真有福啊!咋樣?進展到啥地步啦?睡過沒?我説你他媽的今天喝了吧?他説行,睡過了就她吧,強子,就她吧,別他媽再玩兒別的女人啦,結婚,讓她懷上!過你的子吧,這樣的好娘們兒,呃!不多啦!聽哥們兒一句,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對你好,就,就憑你這個樣行,能寸上這麼好個娘們兒,你是走了血運啦你!你看你這個娘們兒是真對你好啊,還把你個不成氣候的東西當個寶,你看她那個醋勁兒呦,薇薇就是個不懂事兒的丫頭,跟她較什麼勁兒啊?看把人家小姑娘給灌,灌的,我這心,這心,都疼!」

小潔聽完哈哈大笑,笑得兩個子在我手裏不停地跳,笑夠了,低低地跟我説,「強子,讓我懷上吧,我跟你過子,給你生兒子。」聽小潔這麼説,我不知道該説什麼好,動,是真動;無奈,也是真無奈。

我摸着小潔的頭髮,笑了笑,是苦笑:「我連你都養活不起,再要個孩子,不是讓孩子跟着咱們遭罪嗎?小潔,該要孩子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我現在就想讓你過得好一點兒,其他的我沒有想太多,聽我的好嗎?等條件成了我會告訴你。」小潔點點頭。

「哎!強子,你覺得,薇薇這姑娘怎麼樣?」小潔突然地問我,「這話怎麼説?」

我問小潔,「哎呀,就是你對薇薇的印象啊!」我有點兒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説,説實話,我非常喜薇薇,她身上那種氣質,讓我很着,穩重,優雅,俗,還有很多詞形容她一點都不為過。如果不是因為年齡,也許她就是我理想中相伴一生的女人,雖然她現在還是個女孩兒。但是這話我哪兒能跟小潔説啊?

再説了,現在我已經有小潔了,她是真心對我好,關心我,我怎麼能辜負她呢?

「到底啥印象啊?想啥呢?」

小潔一個勁兒催我,「我跟你説實話吧,我對薇薇的印象非常好!聰明,好學,努力,勤奮,是個做電視的好料子!」我就這麼給小潔答覆了。

「就這麼簡單?」

小潔不相信的問,「那還要什麼印象啊?」

小潔用小手在我心口捅乎捅乎,「你自己心裏清楚啊!你,不是打人家小姑娘歪主意呢吧?多水靈個小姑娘啊!年輕漂亮,又招人喜,那小股,還有那小模樣,我要是個爺們兒,也想到手,何況你這種呢!」

我一聽,小潔這話裏有話,「想啥呢?你想啥呢?薇薇是我徒弟,小我十歲呢!人家還是小姑娘,我可不喜老牛吃草!」

「得了吧!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兒輝煌史,『婷婷,死你啦!你好美啊!』」

我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咪咪啊咪咪,你害死我啦!當年上咪咪之前,我在網上釣到一個小我六歲的女孩子,和那個女孩子的聊天記錄不小心讓咪咪看見了,沒想到,她連這事兒也跟小潔説,這閨房密友可真不是吹的呀!

「那是,那是意外!那時候小不懂事兒!」我極力狡辯,「得了吧,小不懂事兒,你當年都27了還小不懂事,那你覺得我現在大小呢?我懂事兒不?」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説了。

「強子,我對你這麼好,你咋還能忍心喜別的女人呢?你自己説説,昨天唱歌的時候,你是不是跟那個小妖眉目傳情啦?」「你咋説話呢?本就不是你説的那樣!你想哪兒去啦!薇薇是我徒弟!我個當師傅的能有什麼想法?再説了,小女孩啊!你想我能下得去手嗎?連事兒都不懂!」

小潔一下抬起了頭,「少來,那你大人家六歲就把人家做了,你當時怎麼下得了手的?師傅?師傅怎麼啦,老楊82歲不也把個28的給收了嗎?她可是你手把手教出來的啊!師徒情深啊!你看那個小妖看你那個眼神兒!柔柔的,水水的,一看就不對勁兒!強子你別忘了,我也曾經是女孩子,少女懷我也有過!這種眼神看男人,絕對不對勁兒!」

我聽了簡直要暈過去啦,這不是冤枉人嘛?難道小潔就是因為這個才灌醉薇薇的?什麼跟什麼嘛!

「小潔,你多心啦!要不,我把昨晚跟薇薇説的原話跟你複述一遍?」

「一句不能少,一句不能改!」

小潔還真當真了,「好好好,言無不盡。」我頓了頓開始給小潔説道:「薇薇,喝多了吧?

難受不?她説呵呵,看師傅説的,這點酒不算什麼的,我和小潔姐姐聊得可開心啦!

她給我講了好多你的糗事兒呢,師傅你好逗啊!我同學也有師傅,她們的師傅好凶啊!而且什麼都不教,我宿舍的芹菜兒(外號)都學了兩年了,到現在還不會打點呢。上次她看完你寫的文案,吵着鬧着要我介紹你給她認識,還問我你能不能把她也帶上,她説她學費。我説幹嗎拿我的文檔給她看她説她把她師傅的文案給我看了,我們女孩子很會比較的。其實就是攀比。她説她師傅很牛,××二套的,文案寫的相當牛,拿給我看,我説很一般,我們全宿舍人都傻啦!

然後我就把你的文案給她們看了,然後她就提那些要求啦!然後我説呵呵,以後別拿我的文案給別人看,自己看就行了,完了!」我覺得我這段剪輯的不錯,該刪的刪了,而且比較順暢,我自己還意地鬆了口氣,可小潔卻狠狠地鑿了我一錘。

「還有呢?」小潔追問我,「還有什麼啊?還有就是某個人那麼大個人啦還跟個孩子治氣,把人家小姑娘灌了個稀里嘩啦的,不羞啊?」

小潔一聽就急啦「是她先招我的!你回去告訴那個小妖,想搶我男人,她還着呢!」

我聽了這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小潔,你想太多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我承認我們情是不錯,但那是師徒情啊!其實那不叫情,叫情,咱倆才叫情呢!」

小潔擺出個啥也不管的表情,「別給我説大道理了,什麼情情的,我不懂,你也別跟我説!我問你,那個小妖唱歌的時候,你幹嘛在抹眼淚啊?傷心吧?難過吧?遇到知音了吧?相見恨晚了吧?」我暈!我發現小潔平時沒文化的,可一到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

「你看你説啥呢?我問你,薇薇唱了首什麼歌?」

「酸酸的,麻麻的還是那些花,兒!」

小潔特意把花兒分成兩個字説,「咪咪應該告訴過你,這首歌對我來説的意義。那年我過生,咪咪用吉他彈唱給我聽得歌就是這首。當時她問我想聽什麼歌,説她唱給我聽。我就告訴她,那些花兒。她問我怎麼想聽這首歌啊?我告訴她,上大學的時候特別聽這首歌,我懷舊。她笑啦,就坐在邊,低下頭,把吉他抱在懷裏,輕輕地撥起了琴絃,」

你的笑聲,讓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兒……「我當時聽得都入了,她的歌聲太美了,時不時地她還會抬起頭,含情脈脈地看我,歌聲,眼神,當時,我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只有她的歌聲,好像帶着我在飛。」一想起這件往事,我由不住想起了咪咪,聲音也變得哽咽了。

「不信,你問咪咪去,我現在很怕聽到這首歌,一聽到,很難受,偏偏薇薇唱得就是這首歌。」

小潔想了想,「我好像聽咪咪説是有這麼回事兒!這次算你糊過去了,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離那個小妮子遠一點,我總覺得這小女人,不簡單!」小潔還是氣鼓鼓地説。

「你怎麼捨得打我呢?你就不怕把我打聾了啊?」

我問小潔,「都是讓你氣得!你知道我多麼心疼嗎?不過以後你要是再欺負我,我還打你!」

我笑了笑,摸了摸小潔光光的後背。「小潔,你能告訴我,啥叫大猩猩相親嗎?」

我不解地問小潔,「就是,就是兩個人互相體貼互相理解,互相惜那個意思。」

「那叫惺惺相惜好不好?」

「哦,人家記錯了不行嗎?」看着小潔那個表情,我覺得太好笑了!她本不知道,現在我的心裏,已經沒有辦法再裝下其他女人了,小潔,就是我的整個世界!

「小潔,謝謝你跟我説了這麼多,放心,強子是個知道好歹的人,強子知道什麼人最該珍惜,最該疼。我現在告訴你,小潔,就是強子手心裏的寶,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我説的是真心話,我真的是希望,小潔能覺得出來。小潔一下子就扎到了我懷裏,高興得又笑又叫的,這一刻,我突然覺得釋懷了,心裏敞亮了,今後,我要好好對待小潔,我要去爭取,去拼搏,給小潔好子,我要努力把小潔留在身邊,能多留一分鐘就多留一分鐘,我努力!

(未完待續)

GRRR 2024-08-17 22:55:48

(八)

之難同事的擦股事兒(上)

今天一個片子終於剪完了,心情很不錯,這個片子耗了我很多時間和力,當時錄棚的時候出了些問題,後來嘉賓説什麼也不願意補錄了,沒辦法,製片人就生生給我推上來了。我覺得他就是個純粹意義上的葛泡(老家的罵人話,意同王八蛋,蛋泡子),當初那個編導(女的,據説和他睡過)上策劃會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選題有點兒懸,文案寫得比薇薇剛來時候還差,薇薇寫得好歹像歌詞,她寫得純粹就是二年級小學生寫的檢查,我都不知道她咋本科畢業的。

當初策劃會上我給她指出問題時候,個臭傻還跟我叫喚!後來我沒理她,説不好聽的,她那個大腦還沒我頭智慧呢,我跟她計較什麼呀!錄棚那天,打扮得跟個似的就進棚啦,往位子上一坐,馬上一個走光!我靠,我都暈啦,穿一條紫!我就琢磨呢,這姐姐風趣,虧着沒穿T-back來,要不,一棚人都得瘋了!

剛一開機,這姐們兒就開始冒傻氣,一個勁兒胡説,把個嘉賓給氣得呀,一個勁兒在那兒跺腳。你説冒傻氣吧,你小點兒聲,她還不!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那兒胡説,嗓門還特別大,估計那天也是來例假,脾氣還不小,一個勁兒罵主持人,我在旁邊看着那個樂呀!剛畢業出來的學生,本沒做過片子,説句不好聽的,就是個臭傻!你看薇薇,人家還沒畢業呢,小姑娘多靈!誰見誰喜!平時富家小姐本沒架子,給這些個師傅端茶倒水的,勤快着呢,你説這樣的女孩子誰不喜呀!結果遇上這麼個半吊子,唉,同情一下吧,估計出生時候腦袋給門擠了,同情一下吧。

錄完棚沒有多久,我就倒黴了,製片人把我叫了過去,一摞帶子就堆過來了説:「強子,這個月別錄棚了,把這個片子剪出來,工作量算你的,就算幫我個忙吧。」

好歹是個領導,説了話我能説什麼啊?好歹總得在這兒混呢吧,再説啦,他欠我個人情,我還有工作量算,快過年了,多掙點兒錢過年,還能給老媽添點兒錢,給小潔添點兒衣服什麼的,我就點頭了。

等抱着帶子回了辦公室一看帶籤兒,我當時就傻了:那個臭傻那期節目!

我想罵人,我想殺人!不是嘛,不是很了不起嘛!自己剪出來呀,幹嘛給我堆上來呀?我,我,我!傻別落我手裏,落我手裏我死她!唉,早知道是她的片子,我就説什麼也不接了,演播室錄成那樣,咋剪呀?

回頭到了機房,我整整看了半天素材,一直看到晚上十二點,害得連小潔也沒接成,電話擾了我二十通!還得一個勁兒道歉,後來小潔可能怕我胡來,硬是跑到機房守着我,連晚飯也沒吃。我怕她餓着了,就照我平常叫餐給小潔點了外賣,等送來了,小潔吃了兩口就吐了,一個勁兒説我想吃死她!

我暈,我當時就想罵她,我不痛快,少招我!我吃了三年這樣的飯了,也沒吃死我啊!我忍着怒氣,低聲下氣告訴小潔,這飯我吃了三年啦,到目前為止還沒什麼不適覺,估計是吃不死的,小潔聽了不作聲了。我一直琢磨着不能讓她餓肚子啊,這時間啦哪兒有飯啊!好多時候我就覺得這姑娘真是缺心眼兒缺得厲害,來看着我之前就不懂吃完飯再過來,唉!

好在素材馬上就看完了,小潔也從我緊皺的眉頭看出我心情不好,所以乖乖地躲在我懷裏,和我一起看素材。我就納悶兒,那天演播室各個方面出奇的好,畫面構圖,光,化妝都相當的好!大劉那天切得非常好,而且四個攝像那天表現得奇好,老玩兒遊戲的那個2號也被臨時換掉了,換上了我們單位最牛的一個老師傅。可以説那天棚裏是超豪華陣容了,除了編導是個傻外,其他方面都相當好!我就奇怪了,這是咋回事兒?為啥這次的人員配備這麼好?這期節目也沒什麼啊!策劃我看過,如果順利播出了,也就是個維持收視率,幹嘛下這麼大血本兒啊?

電視講究的是形式和內容的合理結合,這樣才可以把內容的動人通過形式的外化變成令人賞心悦目的美。這期節目的所有形式可以説已經做到極致了,可是因為文案思路混,文字表現力幾乎為零,現場情緒本沒有變化,這就是給了神仙也剪不出來啊!何況我又不是神仙。

最鬱悶的是,我跟那個傻要文案,傻居然説我錄棚時不是在現場呢嘛,就那個思路!説完還摔我電話!我當時忘了薇薇在旁邊,口就罵了一句:「你媽的臭傻!」説完就後悔了,這不是帶壞孩子嘛,我回頭看了看薇薇,不好意思地傻笑了一下,好在薇薇擺了個啥也沒聽見的造型,我鬱悶!我沒敢把這事兒告訴小潔,要是告訴了她,她還不跟我急啊!

好在又過了20分鐘,素材終於看完了,小潔都在我懷裏打了好幾個盹了,我心疼地親了親她,關了機器,收拾好帶子,抱着小潔回家。在出租車上,小潔已經靠着我睡着了。看着車窗外北京的夜景,心裏慨很多。

不知不覺,我一個人在北京漂了好幾年了,這兒不是我的家,可我生活在這裏;這不是我的天堂,可我在這兒找到了樂。外邊夜燈閃亮,星星沒有點燈,是燈自己亮的。三環橋就像條大帶子,而我們就在這條大帶子上滑動,今夜我要好好想想該怎麼剪這堆垃圾。

第二天整理好了思路,我知道該怎麼辦了,首先我找了製片人,告訴他現實情況,這個片子很多地方得重新做,要不就換別人剪;我説得已經很客氣了,我還沒跟他説這個片子應該直接斃掉,而且我要求給我兩個片子的錢,因為這本來就不是我的片子,而且這麼難剪輯。

製片人最後表了態,只要能救活,別讓啓動的一萬多經費打了水漂就行。心裏有了底,我去找那臭傻女人要文稿,順便告訴她讓她找老闆補拍小片子去。

結果沒把我氣死,媽的我給這小婊子擦股,她居然給我擺譜!説什麼既然我剪輯就自己做稿子去,讓她去找那個嘉賓補小片子,她居然一句沒那個能耐,讓我自己拍去!我,我

我當時就怒了,轉身就去找製片人:「誰他媽剪誰剪去!這什麼人啊?咋牛成這樣啊?我欠下她啦?誰剪誰剪去,我不剪啦,什麼態度!」

製片人一反常態一個勁兒給我説好話,「小孩子不懂事兒,你也是台里老人兒啦,就不要跟她一般計較啦,你説咋辦就咋辦,我讓她聽話不就行了嘛!就這樣吧,好吧?算給我個面子好不好?」

一聽葛泡説軟話了,我也不想駁他的面子,説:「你給她説清楚了,別給我擺譜,我這是擦股,她要是再給我那種德行,找誰找誰去!」

製片人連連點頭,我這才消了氣,回辦公室想辦法。

過了不一會兒,傻電話過來啦,我發現人很多時候就是,就得罵,沒鼻子沒臉罵,這就老實啦。看看,看看!説話客氣多啦:「林老師,我是小馬(傻姓馬)。實在對不起啦,剛才態度實在不好,給林老師道歉啦!我這邊需要做什麼您儘管安排好啦!」

我支吾了一聲,説:「嗯,你過來吧,帶上你的演播室文案,過來對一下再説吧。直接到我辦公室,我在呢。」放了電話,我就在辦公室裏等,順便想想這個片子該怎麼剪。

説實話實在太難剪了,演播室錄得一塌糊塗,小片子也沒有,亮點什麼都沒有,剪出來也是個垃圾,重新做,時間太緊了,再説這個傻上次把人家嘉賓氣成那樣,錄完棚人家已經明確表態了,就合作這一次,到此為止。當時我心態也不好,頗有點兒幸災樂禍的覺,可是沒想到最後這髒股撅我這兒來了……

正想着,傻推門進來了,缺管教,一看就缺管教,就不懂敲門嗎?要是讓我見着她師傅,我連她師傅一塊兒罵!不過傻齜牙咧嘴笑着進來了,伸手不打笑臉人不是嘛,我火!「林師傅久等啦,剛才路上堵車,我把稿子打出來了,給您!麻煩您看一眼吧。」

嗯,這態度還差不多,別他媽的給我擺譜,我不該她的!「坐吧,我看看稿子再説吧。」我接過稿子,招呼她坐下,然後看了一下稿子,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嘉賓居然是前面帶「中」字集團的老總×××!我暈,我現在可算佩服死我們製片人啦!他也太牛啦,這樣級別的嘉賓居然給這麼個編導做!他也真敢!就不怕做砸了!再往下看,又嚇我一跳!這一跳差點兒沒把我驚翻了!這是啥東西啊?文案寫成這個樣子,我就納悶兒啦,當時文案會的時候咋通過的?堂堂浙廣畢業的高材生就寫出這麼個東西?!浙廣我瞭解的朋友和同事都是個頂個的強,像她這樣的真還是頭一回見。

雖然吃驚不小,不過我沒表出來,本來想罵她呢,後來想想犯不着,誰都有個自尊心不是嗎?我只要火,儘量態度好點兒説:「小馬這樣,你把你的思路給我説説,我聽聽看。」

她一聽我口氣還不錯,就開始胡説,整整説了五分鐘,夠能忽悠的,可我一句也沒聽懂!完全沒有思路,我心裏有數了,等她胡説完,該我了:「前期採訪稿給我看看。」

我一説,她一下愣住了,「前期採訪稿?沒有啊!我沒采訪啊!」

我一聽,就覺得頭一陣陣發暈,覺背後好像靠上了冰塊,涼颼颼的,馬上就意識到問題嚴重了。這樣的嘉賓怎麼可以前期不做採訪呢?!我火一下説上來了,噌一下就站了起來,我要爆發了,我忍不住了,我正想張嘴罵人,後來發現她表情不對,估計是看見我表情很是恐怖,給嚇住了,我馬上意識到我得繼續剋制,所以我馬上調整了情緒,穩定下來,慢慢坐下,「小馬,這樣,你先看看這份稿子,待會兒咱們聊聊,我先出去一下,馬上回來。」

「好好,您忙,我先看稿子。」小馬同學忙不迭的回了一句。

我可以説是連滾帶爬、跌跌撞撞地進了製片人辦公室,葛泡正餵魚呢,我一步就衝過去了,「馬××的稿子看了嗎?」他一愣,「看了啊!」

「你覺得怎麼樣?」他又一愣,「我覺得還可以,就是得做些調整。」

我一聽想抓頭髮,一想本來頭髮就不多了,算啦,「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你安排機器吧,演播室錄了八個問題,能湊合着用的兩個半,小片一個也不能用,得重拍,文案回頭我發你份兒新的,演播室部分我湊合着能用多少用多少,上次我已經跟你説過我建議的做法了,我這次只能按那個思路做,要不,這期節目我救不活。還有,給我明天就安排後天的設備,明天安排個車,得重新採訪。這個要保證不了,上不了播出線我不管!」

製片人都聽傻了,愣了半天,等琢磨出我這話的味兒了,也明白問題的嚴重了,當即表了態,説:「行,按你的思路來,車不用安排,你明天帶着小馬去就行了,她有車。這幾天台裏車緊,安排不出來,你要去哪兒讓她送你就行,回頭我給她報油錢!後天攝像和機器我給你配。不過我可説好了,你得給我按時拿出能播的片子,否則,這期節目砸了算你的!」我瞪了他一眼,頭也沒回就走了。出門我就來氣了,我靠,她有車!牛!問題是,憑什麼給她報油錢啊?幹下得理的事兒啦?這可是重拍!這在台裏算一級製作事故!還給她報油錢,暈!

回了辦公室,小馬同學還在看稿子,我直接和負責聯繫嘉賓的製片同事要了嘉賓的聯繫方式。後來突然想起來這傻還沒跟她説怎麼改呢,於是我就開始跟她説,「小馬,剛才我和楊總(葛泡姓楊)商量了一下,咱們這個片子需要做一些調整,我想聽一下你的意見。」

一聽,又開始裝了,「林老師,我覺得大體結構和思路不用動,就是把一些個具體細節修改一下就可以了,比如這個環節,我覺得……」

兩分鐘過去了,我快崩潰了,「小馬,這樣這樣,你去跟楊總把你的思路講一下,然後咱們再碰一碰好吧?」傻很不意地看了我一眼,哼也沒哼,扭頭出去了。

沒過幾分鐘,葛泡就給我打電話讓我過去一下,剛進辦公室,就看見小馬同學氣鼓鼓的在沙發上坐着,製片人沒頭沒臉就衝我吼上了:「強子,你怎麼回事兒?太為難人了吧?小馬是剛畢業,但是是浙廣相當出的高材生!能力各方面的相當強,想法也很有新意。怎麼到你這兒就啥也不是啦?」

我有點兒暈,這咋回事?這小婊子跟葛泡説啥啦,瘋狗咬人?我也不想過多廢話,「你別衝我吼叫!叫什麼叫?小馬,把前期採訪記錄和演播室文案給楊總看看。」

葛泡看了看傻,傻很痛快地把稿子給了葛泡,「前期採訪記錄沒有,我不用前期採訪!」

葛泡正準備接稿子,一聽這話一下愣住了,「前期你不用採訪?!」

「對啊!採訪不是在棚裏錄嗎?」

我和葛泡都愣了,葛泡一下傻了,「嗯,是這樣啊,強子,我覺得這裏邊有點兒誤會,你先回去好吧?我跟小馬談談咱們再討論。」

我什麼也沒説,轉身出了門,就聽見葛泡開始叫喚了:「真給我丟人!誰告訴你前期不用採訪的?你到底做過節目沒有啊?」後邊的話我懶得聽,回去喝水去了,這幾天上火,多喝水。

過了二十分鐘,傻耷拉着眼丫子進來了,先前的囂張樣兒徹底沒了,乖得跟小貓一樣,説話客氣了很多,「林老師,剛才實在對不起了,態度不好,請您多包涵,我再次道歉,請林老師多指教。」

話説到這份上了,我也就別跟她計較了:「指教不敢當,抓緊時間看怎麼改片子吧,後邊的工作安排楊總跟你説了吧?」

我看她點頭了,「這樣,你坐着,我先聯繫採訪,回頭咱們再説。」

然後我就撥了嘉賓秘書的電話,「喂,您好,李秘書嗎?我是××電視台××欄目組編導林志強,是這樣的,上週我們做了×總的節目,有些事情需要和×總一下,麻煩您安排一下好嗎?比較着急,對,好的,我等電話好了。」

撂了電話,傻話了,「我這兒就有×總電話,幹嘛費事兒給秘書打啊?

直接給老總打唄!」

我暈!「那你聯繫吧。」傻隨手就撥了老總的電話,等了半天,結果人家本不接,反倒是我這邊的電話響了,「喂,您好!×總嗎?打攪您了,我是××電視台×欄目組編導林志強,幸會。是這樣的,上週您參加我們錄製的節目,節目已經剪輯出來了,不過我們領導審了以後,説沒把×總的風采和氣質完全展現出來,經過討論,領導決定再多加入一些表現元素,加入更多的內容,力求把一個成功企業家的形象完整的展現給咱們的電視觀眾,這就需要得到×總的大力支持和配合了。」然後那邊就是一通客氣話,再後來就是痛快的承諾。第二天的採訪就這麼定了,傻在那邊聽得都傻了。

我心裏很得意,隨便看了一下表來穩定情緒,一看不要緊,壞了,給小潔打電話的時間過了五分鐘!一忙把這事兒給忘啦!我趕緊給小潔撥了電話,剛通了就傳來小潔罵街的聲音:「林志強你個王八蛋,又勾引女人去了吧?!看看你那塊兒走不準的表,現在幾點啦?你想死啊你?」

我趕緊把耳機接上,我可不想讓傻看熱鬧,「呵呵,剛才忙乎來着,都好都好,回頭去接你,放心,不遲到,嗯,説話算數,好好好,嗯,先掛了啊,再見。」

了電話,才發現傻正看我樂呢。暈!「小馬,你今天回去想想明天要採訪什麼問題,回頭再收集些×總的資料,明天參考。演播室不錄了,能用多少用多少,明天採訪,後天領上機器拍小片兒。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就走了,有什麼事兒電話吧。」傻點點頭,我就收拾東西下了樓。

今天覺得堵的,不過我要去接小潔,看見她我就高興了,這段時間不知道為什麼,我一見小潔心情就好了。我騎上我的捷安特,直接就奔小潔團裏去了。

到了小潔團門口,還有五分鐘小潔就出來。我停下歇了口氣,等小潔出來,從開始接小潔下班到現在,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每天下班,總想把小潔抱在懷裏,騎着車帶着她,在北京的街上慢慢地走。我喜小潔那股淡淡的汗味,喜小潔柔順的秀髮摩擦我嘴的覺。

正想着,突然聽到背後有人在按車喇叭,我低頭看了一下,哦,我停在一個車位上啦。我頭也沒回,往前挪了挪,接着等我的小潔。結果喇叭還響,我低頭看了看,媽的,已經把位子騰出來了還要咋樣?想起今天那個傻的種種我就來氣,我理也沒理!結果後邊那個沒調的還按,我扭頭就想罵,結果看見車主的時候,暈!是那個傻!站在一輛黑的我不認識的車旁邊正衝我笑。最讓我鬱悶的是,就這麼點兒功夫,人家就換了套衣服,還是打扮得像個!這要讓小潔看見,我還能活嗎?!

我趕緊推上車拉着她到一個角落,「是找我嗎?」

「當然啦!」她還是笑着説,我真的很鬱悶,她一直笑,我還是那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有事兒嗎?有事兒趕緊説,我這兒着急!」

「哦,你沒告訴我電話,也沒告訴我郵箱,沒電話聯繫不到你。」

我暈!「楊總那裏有啊!台裏其他人,連薇薇都有啊!」「誰是薇薇?」

「就我屋裏坐的那個小姑娘,今天沒來,我徒弟!」

「哦,我倒把這事兒給忘啦!」傻就是傻本無爭議!「拿着,除了户口所在地,所有聯繫方式都在這上面,有事兒電話聯繫,我得趕緊走啦!特別着急!」我把名片給她。

「對啦,千萬等幾分鐘出去,等我走了你再走啊!我謝謝你啦!」

説完我扭頭車就走,「哎,等等……」傻在後邊叫,我頭也沒回,逃命似的就跑。

趕到小潔團門口,老天保佑,就看見小潔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就出來了,一看見我就跑到我身邊親了我一下,我美的,原因有二:其一,其實小潔現在在我心裏就是我的小仙女,我喜她這樣;其二,沒讓她看見傻和我説話。小潔坐上了我的車,我就開始蹬車,開始聞小潔身上淡淡的汗香,蹭小潔的秀髮,真的很享受,這個小女人,我算被她拿住了!

到家做完飯,吃完飯,小潔要我陪她玩兒,好多時候我就在想,她真的成年了嗎?簡直就是個玩兒的小白痴!我老想問她是不是再把她送回幼兒園大班深造一下,那麼大個人啦,一點兒沒大人樣兒!我晚上還得趕緊把策劃文案趕出來呢,要不明天採訪我肯定也變成傻啦!我只好哄她:「乖乖的自己玩兒啊!我趕緊寫東西。等我忙完這幾天,我陪你逛街!」

小潔跟小孩子似的一臉不高興,皺眉頭,「説話算數?」

「騙人我就是小狗!」

「不行,換一個!你都已經是狗啦!」

「我暈!我啥時候是狗啦?」

「上次説給我打電話遲到你就是小狗!」我的天!這都多長時間啦,還記得這個事兒呢!「我今天不是有事兒嘛!」

「那你也沒跟我打招呼啊!請病假還得跟領導言語一聲不是嗎?」唉,我這個小冤家啊!

「好好好,説話不算數我就是,就是啥你説吧!」

小潔這才意的笑了,「我想好再告訴你,我玩兒嘍!」看着小潔,我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我真怕她成了我的小仙女,萬一那樣,我會很痛苦。

正想着,來條短信,一看號碼不認識,打開一看,「××潔是誰?就你帶着的那個漂亮女孩子嗎?」

這是哪個沒調的發了個這?我馬上回了一條,「誰?」

短信又來了,「馬××,你給我的名片就是××潔的。明天怎麼安排?」

我暈,完啦,我傻啦!咋把小潔的名片錯發給傻啦?看來我是真該歇一段時間啦!

我回了一條,「明早八點半,單位門口見,九點準時到地方。晚安。」怕她再發,我故意加了「晚安」兩個字。真是個傻,看我今天干了點兒啥?唉,幹活兒!

理好了思路,都十一點了,回頭看小潔玩累了都睡着了,衣服都沒也沒鋪,唉,我捨不得説她了,也捨不得叫她,每天練功都累的,我把鋪好,在被裏放了個暖寶,把被子捂熱了,然後把小潔身上的衣服光了,每次她的衣服,我都覺得很享受,也説不清楚這是什麼覺。然後就把她抱進了被裏,親了親她的額頭,給她蓋好被子,又開始忙我的活兒。

等寫完拍攝文案,都一點多了,得趕緊睡,要不採訪肯定發矇。關了電腦,我趕緊鑽到被裏,正準備關燈,唉,這個不省心的娘們兒啊,又把被蹬開了,我把被給她蓋好,關了燈,然後抱着小潔,美美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送小潔到單位,然後到單位門口,我還提前五分鐘,沒辦法,這就是我的作風,寧可早到,不遲到。存完車正好看見薇薇開車進門,她把車停下跟我打招呼,「師傅早啊!」

「薇薇早,今天師傅出去做個採訪,你把下個月那個文稿再好好看看,再想想錄棚的細節問題,每個細節都要想到,做到萬無一失。」

薇薇使勁兒點點頭,「還有,有時間的時候幫師傅想想去哪兒買衣服買什麼衣服合適,快過年了,想給你小潔姐姐添身兒衣服。」

薇薇詭異地笑了笑,「好嘞!保證完成任務,請師傅放心!」

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去吧。」薇薇往車場去了。説實話,如果她要是早認識我點兒,再大點兒,如果沒有小潔,我真想讓她做我的女朋友,其實薇薇才是我理想中的戀人,基本上所有我的硬要求都很足,唯一不足的就是她太小了。唉,不想啦!

又是昨晚那種魔鬼一般的汽車喇叭聲,我知道傻來了。果然不出我的所預料,她把車停在我旁邊,我拉開副駕駛門坐了進去,剛看見她,我暈!開車還穿超短裙?一看,打扮得還是個啊!唉,真不應該讓我先看見薇薇再看見傻,這麼一看,簡直沒看頭,唯一紮眼的是,這麼大點兒個兒,咋長了那麼大個,我懷疑是墊起來的。「林老師早!」

還是個笑臉,沒辦法,「早啊!咱們,咱們走吧。地方你知道吧?」傻點點頭,開車就走,一路上我不知道該説點兒什麼,隨便瞄了一眼車裏的掛飾,正好看見前擋前面放着我給她小潔的名片,我忙不迭的趕緊拿過來揣到兜裏,然後換了張我的放在上面。

「林老師,××潔是昨天那個女孩子吧?」

「嗯」。

「師孃真漂亮,身材真好,林老師郎才女貌啊!」傻來了這麼一句,我一愣,我還以為她一直不會説話呢,這不也會忽悠人嘛!「過獎啦!」

「林老師天天開車,嗯,騎車接送師母回家嗎?」我聽着這話很彆扭,「她不是師母,就不要這麼叫啦,我也不是老師,你就叫我老林就行啦!嗯,沒什麼事情就騎車接接她。」

「師母真幸福……」我暈,兜出這麼一句來,啥意思?我也不知道該説啥,就把嘴閉上了。

等到了地方,下車前,我實在受不了了,「小馬,咱們商量個事情吧。」

點點頭,「你有其他衣服嗎?換一身衣服好不好?」

「為什麼啊?這身衣服不好看嗎?今天我特意換的!」

「不是不好看,好看,我覺得如果換一身會更好看!」

「這樣啊,可我車裏沒帶換的衣服啊!」

我回頭往後座上看,上面堆着一條牛仔,還有一件T恤衫,「那不是衣服嗎?」

説,「那是搬東西幹活穿的!」

「咱們今天來不是幹活來了嗎?」

我噎了她一句,「可那身兒穿起來真的不好看啊!」我心説那也比現在身上穿的那身好,至少讓人看着像個良家婦女。

好看的,相信我的眼光,沒問題,換上吧。」她也沒再説什麼,下車到後座上換衣服,她的車玻璃都是外遮光的,從外邊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我在車裏,從後鏡裏什麼都看得見,所以我拉開車門下車等她換衣服。

等她換完衣服從車裏鑽出來,我一看,這才像個人嘛!這多好啊,我一看就知道她上大學時候啥樣,樸樸素素的,雖然臉上的妝還那麼重,但是至少讓人看起來舒服了,身材不錯,圓!那,真他媽的!唉,我的氓勁兒又上來了。「嗯,覺很好,走吧,×總還等着呢。」她一聽樂了,我發現女人都得哄。

進了集團總部,在董事長助理的帶領下,我們很快就到了×總的辦公室。×總已經在門外等候了,一見面,我先伸出了手,「×總好啊!別來無恙,還是神采飛揚,氣質見長!也就一星期沒見,大家風範,英氣迴轉啊!」

×總一聽樂得不得了,「哪裏哪裏啊!林導真會講話,來,進來進來!」

進了辦公室以後,我把我的名片遞上,然後大概説了一下來意。

「是這樣的,台裏領導對我們第一版剪輯效果不意,所以特別待讓我們對這期片子要高標準,嚴要求,絕對不允許由於我們工作的不到位而讓觀眾不能領略一個知名企業家的風采。所以這次派了我和馬導一塊兒來做個先期採訪,明天呢機器過來了,×總再配合一下,咱們拍幾個小片子,讓咱們這期節目更加的彩!」×總一聽當然高興,表示全力合作。

就這樣,採訪開始了,我把頭天擬好的採訪問題給×總先看了一下,做了點兒準備,然後待傻調好錄音筆,結果傻拉拉我衣角,偷偷告訴我她沒錄音筆!我暈!幹什麼吃的啊?採訪不準備錄音筆?虧着我帶着呢,要不是,今天活兒又不好乾啦!

我自己把筆準備好了,然後採訪開始了,因為準備得很充分,所以進展很順利,整個過程我找到不止八個亮點,而且談到一個人和兩件事情的時候,×總非常投入,三次動容,情不自已。我聽着看着,心裏那個樂啊!就要這個效果啊!這期節目要是這麼做,絕對相當成功!我偷偷看了看傻,剛燃起的情一下又涼了,傻沒表情!好像啥也沒看見啥也沒聽見,就那兒看熱鬧呢!

兩個小時時間,我要採訪的內容全部完了,一看時間12點了,該吃飯了,×總今天顯然情緒很高,一定要安排中午請我和傻一塊吃飯,盛情難卻,恭敬不如從命,我們就留下吃飯了,飯菜不錯,席間×總豪言壯語了一番,也是個情中人,親自給我和傻斟酒,聊聊家常,最後不經意地希望我們拍外景時候多給企業些個鏡頭,這才是中午請客吃飯的目的,我當然明白啦,大家心照不宣,我只告訴他,讓他放心,一定讓他意。

×總一聽這話,高興了,歌大發,高歌一首《鴻雁》,估計觸動情了,邊唱邊淚,説實話,歌唱得真是不錯,我看傻在那兒傻坐着不動,狠狠踢了一下她的腳,然後我們兩個一塊兒跟着打拍子,小聲地跟着哼哼,當時那個氣氛真是很好,我也是個外鄉人,×總的歌把我的鄉愁也給勾起來了,所以我也跟着一起唱,當時真有點兒惺惺相惜的覺,等歌完了,×總端起酒杯,拉住我手,「林導,小兄弟,唱得,痛快啊!來,乾一杯!」

我也端起了酒杯,一口乾了,「痛快!真痛快!」酒幹完了,我心裏也有數了,飯局也該散了,×總親自把我和傻送到門口,約好了第二天的拍攝,我們就走了。

路上,傻突然跟我説,「林老師,×總今天夠投入的啊!很動情啊!我聽他説了那麼多,比咱們錄棚時候説的彩多啦,要是那天錄棚時候像今天這麼能説該多好啊!」「肯定的啊!你看今天點有多少?相當多啊!我原來以為他是個悶葫蘆呢,沒想到這麼出彩!」

「林老師,我覺得這期節目裏就可以讓他現場唱鴻雁!」我一聽,嘿!説到點子上啦!我就是這麼個打算!

「好!這個想法非常好!」

一聽一下就樂啦!「唉,要是能重新錄一下演播室就好啦,這期節目一定好看。」我自言自語地嘀咕,想起跟葛泡説了不用錄演播室的事兒我就覺得可惜。

「回去以後趕緊想怎麼把演唱這個環節安排好,這個環節一定要想好!」

「嗯!」傻樂得一個勁兒點頭。這時候我覺得頭有點兒暈,剛才那個酒後勁兒足,我記得×總説是他們家鄉酒,好傢伙,上頭!

「小馬,到單位了叫我,我睡會兒,困。」説完我靠着靠背就睡着了。

我被傻推醒了,上樓的時候還是有點兒暈,進辦公室前我去衞生間衝了把臉,清醒多了,一進辦公室,薇薇就懂事兒地遞上了熱茶,又把辦公室窗户打開了,估計這酒味兒是夠衝的。「薇薇,有那個木頭糖(木糖醇)嗎?給我一片,味兒!」薇薇又給我遞了一盒木糖醇,我接過來的時候,看了看薇薇,真體貼,比我的小潔還懂事兒,心裏,高興的。

「林老師,好消息!好消息!」冷不丁一個半吊子就從門外邊衝進來了,一傢伙就撞我背上了,撞得開開的茶水一下就撒在手上了,燙得我「嗷嗷」直叫!

「誰呀這是?搶打折呢這是?他媽的燙死我啦!」我一邊罵一邊回頭看,傻

「林老師,我剛才問製片人啦,他説給安排重新錄棚,就在後天!他都聯繫好啦!」

我一聽,我靠!牛!太好啦!我一下就高興啦,忍不住和傻擊了一下掌以示慶賀!

後來我和傻一起把上午的採訪記錄整理出來了,我順手拷了一份給她,讓她一邊看一邊考慮怎麼架構文案,就這麼一邊看一邊寫,兩個小時時間馬上就過去了,這時我的鬧鐘響了,我在想幹嗎要定鬧鐘,一看錶,哦,該接小潔了。

「小馬,你先看着,我接小潔去,回頭再回來,爭取今天把這個文案做完,明天拍完後天錄棚。」傻還是高興地點點頭,繼續低頭看文案,難得。我也沒多廢話,騎上我的捷安特去接小潔了,接上小潔回了家,我以最快的速度做飯,吃飯,然後準備回單位。小潔奇怪地看着我,「強子,怎麼又要走了?今天工作沒做完嗎?」

我低頭親了親小潔,「明天有個外拍,拍攝文案還沒做好,我爭取早點兒回來。別等我了,早點兒睡吧,聽話啊!」「是自己寫嗎?」我笑了笑,「不是,還有個同事。」

小潔死死地盯住我的眼神問我,「男的還是女的?」

我一猜就知道小潔在想什麼,又親了親她,「女的。放心啦,就是個傻,不會做片子,製片人讓我給她擦股。」

「啊?」小潔驚叫了一聲,估計是想歪了,「唉,就是她的片子砸手裏了,我做完,錢給我。我們管這種事兒叫擦股!」

「哦,嗯,嗯,她,漂亮不?」我暈!「她要是有你一個腳趾頭漂亮我就美死啦!我的小仙女!」

小潔聽了美得跟啥似的,「那寫完馬上回來!不準過多停留,不準跟她擠眉眼,中間保持一米距離!還有,不準有任何身體接觸!還有,嗯,我想好了給你打電話!」

「好好好,遵命。」我笑着又親了一下小潔,然後轉身走了。小潔越來越懂事兒了,要是以前,肯定膩着我不讓走,今天真懂事兒,這個女人,怎麼能讓我不喜呢?

到了單位,傻還那兒看文案呢,就是一個字也沒多寫,我現在也不指望她寫了,反正相當於我重新做了,我估計她還沒吃飯,就點了肯德基的外賣。沒幾分鐘就送來了,她就邊吃東西邊看我寫東西。我也沒怎麼理她,就想早點兒寫完東西早點兒回去陪小潔。正想着,傻突然靠近我,指着顯示器一個地方説,「林老師,這兒有個錯別字。」

這時候,一陣濃烈的香水味混雜着炸腿味兒撲面而來,我神不由一震!

香水味兒明顯刺到了我,而且傻的大碰到了我,這更是個強刺!我假裝湊近顯示器看,實際上是想讓她説完往後退,保持小潔要求的一米距離,但是她本沒有後退的意思。我不是裝清高,自打有了小潔,我的心收了很多,我心裏如果有人了,就容不下別人。再説小潔對我那麼好,我也不能對不起她啊!

我把那個錯別字改了,然後繼續寫,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總也寫不在心上,覺始終不對,而且錯別字一個接一個的,傻已經給我指了好幾個了,每次指出來的時候,她那個大總會碰到我,到後來腿吃完了,就剩香水味兒了,我的神越來越不集中了。沒辦法,我只好站起來假裝走動走動,去衞生間衝了衝臉,鎮靜了一下,然後回了辦公室,回去的時候,我特意把門開着,這樣我覺得穩妥點兒。

再坐下來寫的時候,神多了,寫起來也順暢,傻還是離我很近,我覺很彆扭,而且這時候我覺得有點兒累,還有點兒困,我就擠了擠睛明。「林老師,累了吧?給你按摩一下?」

「不用了!」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一個悉的聲音幫我拒絕了傻。是小潔!我抬頭往門旁看,小潔站在門口笑嘻嘻地看着我和傻,但是説出的話卻斬釘截鐵。很多時候我真的不懂小潔,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小潔讓我捉摸不透,很多時候她都不,就像剛才,我明顯能從她剛才的聲音裏聽出她心裏的怒不可遏,但是她的笑容卻那麼自然。第一次,我覺得小潔出現的恰到好處,是心裏話。

我馬上站起來,很親熱地拉住小潔的手,「小潔來啦?都快完啦,我都説要準備回去了,呵呵,給你們介紹一下吧,小馬,浙廣的高材生,我們欄目組的同事。這是小潔,我女朋友。」傻跟我一樣,着實沒想到小潔會在這時候出現,但是看見小潔的時候,我並沒有看出她的表情有什麼變化,依然笑盈盈的。我覺得眼前這兩個女人真高深,都是不的高手。

「小馬妹妹好啊!幸會!」小潔很大方很得體地先問候了傻,傻也毫不示弱回了一句,「小潔姐姐好,久仰大名,今天一見,確實與眾不同。幸會!」

小潔聽了傻的話,很奇怪地看着我,「哦,我常和同事提起你。」

我糊了一句。小潔聽完笑了笑,「這麼晚了,我上來時候樓裏都沒人了,還沒寫完文稿啊?」

我很實在地點點頭,「嗯,我們剛才才把一些明天外拍的細節完,馬上就完稿了,稍等我幾分鐘,馬上就好!」

小潔趁傻沒注意,狠狠瞪了我一眼,「哦,這樣啊!那你們接着呵,我在這兒也不方便,我下樓等你們啊!」

説完轉身就走,「哎,小潔,等等!」小潔停住腳回頭看我,「幹嗎?」

「就這兒坐會兒吧,就幾個字,馬上就完了。」小潔特別險地笑了笑,笑得我心裏直髮,「不了,我就在樓下等你們。」我總覺得她這話別扭,她也沒再説別的,轉身出了門。

我趕緊跟傻説了幾句糊的話,然後趕緊往完寫,等寫完了抬頭看了一眼傻的時候,看見她把可樂管叼在嘴裏咬,臉上的笑很詭異。我覺得很彆扭,又不知道該怎麼説,「把優盤給我,我給你拷文檔,回去以後好好看看,消化好了明天拍起來順手。」

還是一臉詭笑,遞給我優盤。我給她拷完東西,然後關了電腦,她也收拾好了東西,我就關了辦公室燈和她一起出門,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她突然很輕巧的捏住了我的耳朵,然後把嘴湊在我耳邊小聲説了一句:「你家娘們兒就是個典型的醋罈子!」説完很放肆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更不自在了,還沒等我回嘴,她已經下樓了,就留我一個人在門口發愣。

等我走到小潔身邊,伸手摟她的時候,小潔「啪」的一下把我的手給打開了,「少碰我!你們,寫完稿子啦?」

小潔説「你們」兩個字的時候故意把音發得很重,我一聽知道她又胡思想了,「嗯,寫完了。」

辛苦啊,這大半夜的,很累吧?給你按摩按摩?」小潔怪氣地説,

「不用,每天不是這樣嗎?我都習慣啦!咱們回家吧。」

小潔狠狠瞪了我一眼,突然一下子變得很温柔,「嗯,強子,咱們回家。」小潔啊小潔,簡直就是個半瘋子,變臉變得真快!我把自行車推了過來,帶上小潔,慢慢蹬回了家。

一路上小潔什麼也沒説,等進了屋,小潔換了拖鞋坐在邊不説話看着我。

我換了拖鞋,鋪了,一下子癱軟在上了,好累啊!今天突然覺得太好了,可以讓我舒服地好好睡一覺。小潔還是坐在邊不動,看那個意思好像沒睡得意思。我伸手摸摸小潔的股,不知道為什麼,今天晚上雖然累,可我覺得很,特別是看了一天傻,我看見小潔就有一種説不出的衝動,覺好像有一股烈火,在我小腹劇烈的燃燒。看了這麼多女人,還是我的小潔好。

小潔又一次把我的手打開了,這次把我打疼了,我一下就沒了睡意,「怎麼了這是?誰惹你了,這麼不解風情?」我逗小潔,「你們解風情,你去找剛才那個娘們兒啊?摸我幹嗎?」我一聽明白了,又想多了,唉,可能傻沒説錯,小潔真就是個醋罐子。

這時小潔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來了,一下子騎在我身上,然後很仔細的看我的衣服,看完了又湊到我脖子附近,像小狗一樣聞個不停,最後一古腦的把我衣服扒了個光,搞得我莫名其妙的,又什麼瘋?!她仔細的觀察了我的脖子,然後又聞了聞我下邊,最後好像確定了什麼事情,又好像鬆了一口氣似的,從我身上下來。又坐到邊,「你,你就不想説點兒什麼,解釋點兒什麼嗎?」

到這時候我才明白了,小潔剛才是在給我「驗身」呢:看我衣服是看我衣服上有沒有女人的頭髮,看我脖子,是看脖子上有沒有吻痕,聞味道是看我身上有沒有女人香水的味道,我暈!一想到這兒,我覺得很不自在,「你這明擺着是不相信我啊!我解釋什麼?我又沒做錯任何事兒!」

「那個女人,咋回事兒?」

「你覺得我有必要解釋她嗎?」

我有點兒氣惱地説,「當然有,太有必要了!

你今天晚上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我警告你,不會讓你好睡的!」我真是又氣又急:「你認為我和那個女人怎麼樣了對不對?」小潔不説話,「拜託!那是我們製片人上過的女人,你認為我有可能打她的主意嗎?再説啦,要打主意也是打比你小潔更好女人的主意,像那樣檔次的你認為我可能打主意嗎?」「那沒準兒,你不是就喜貨嗎?你看她,的,多勾人啊!」小潔酸酸地回了一句。我發現今天晚上如果不把情況跟醋罈子小潔説清楚,我真好睡不了。所以,我讓小潔坐我身邊,我靠着頭,這樣就舒服點兒,我今天真的很累。「小潔,是這樣的。這個女人剛來台裏沒多久就開始做片子了,據説是浙廣畢業的,很牛個人兒,其實啥也不是!節目做不下去了,我們製片人就把這個股推給我來擦了。

我和他講好了,這個片子按雙倍片酬付給我片酬。這不是快過年了嗎?我想多掙幾個錢咱們好過年啊!給你和媽買點兒新衣服什麼的,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過年。所以就接了這活兒,這次的嘉賓是個重量級人物,以後也許會有往。畢竟是她的片子,所以很多工作都得帶着她,今天的文稿是工作的一部分。我出門的時候不是答應過你嗎?不準多停留,不準擠眉眼,要保持一定距離,我都做到啦!強子答應你的事情什麼時候沒做到啊?」

我看了看小潔,在癟嘴,不過好像氣消了,我伸手摸她的股,也不打了,「你保證説的是真話!」「我保證説的是真話!」小潔這才又笑了,幾下子也把自己了個光,關了燈鑽進了被窩。我抱着小潔親她,等我親夠了,我又開始摸她,對我來説,這是享受。

「小潔,你知道嗎?那個傻每次打扮得就跟個似的,第一次錄棚就走了光,穿了條紫衩兒,啊呀!」我剛説完小潔的手就狠狠地掐在了我股蛋上!

「松,鬆手,疼,疼!」

小潔一把把我推開了,「你個臭氓!離我遠點兒!」

「小潔,你聽我説完。我一看那身扮相就來氣,再加上她跟我擺譜,就更生氣!所以就本不想多理她。」小潔聽完又抱住了我。「你知道嗎?你今天出現的真及時,傻那個子真大,給我指錯別字的時候碰了我好幾下,搞得我都反應啦!我肯定是忍着,但是我真怕忍不住來,就是這個時候你來了,你知道我看見你的時候多開心嗎?」

小潔摸着我的下巴沒剃乾淨的胡茬子,「真的假的啊!」

「當然是真的!」

「那強子,你覺得我的子和她比怎麼樣?」

我笑了,這個小女人啊,「沒她的大。」

小潔好像不高興了,「強子,你喜妞啊?要不,小潔去隆?」

我一下笑出了聲,「你個傻女人啊!我不是喜女人,我對沒有那麼苛刻的要求,只要是我喜的女人,哪怕是平,我都會很喜的,況且你還不小呢,死我啦!每次把它們抓在手裏,我都會很開心。」小潔聽了一個勁兒往我懷裏鑽,同時把我的手放在了她兩個拔的子上,很享受承受我的撫。這個傻女人啊!因為累,沒多久,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我和傻約好八點到台裏領設備,帶上攝像就往那邊趕。今天一見傻,嗯,看來多少還有點兒腦子,估計葛泡跟她説什麼了,牛仔,旅遊鞋,體恤衫,帽子,像個幹活兒的樣兒,看我看她這身兒行頭,傻還特意轉了一圈,真別説,有點兒小潔的意思!就是傻那個股比臉好看,比小潔的,不差。我也沒説別的,把拍攝文案給她一份讓她先看,攝像來了我們把設備領了,攝像問帶不帶三腳架和紅頭,傻很痛快地就説了句「不帶」!

我和攝像都傻啦,呆呆地看傻,結果這姐姐説了一句,差點兒沒把我倆驚死:「帶那玩意兒幹嘛?怪麻煩的!又用不着!」

「上次你也去×總辦公室了吧?

你覺得那兒的光夠嗎?不帶架子,採訪和小片兒怎麼拍?」傻又説了一句超級經典的,差點兒沒把我們那個攝像哥們兒氣死!

「肩扛啊!那還用問嗎?我們那兒師傅都這樣,本用不着架子!」

我已經無話可説了,攝像哥們兒跟我領設備時候實在憋不住了,説:「我説哥哥,那傻娘們兒到底懂不懂,行不行啊?哪兒來的啊?他們那兒啥地方啊!拍採訪肩扛!這麼牛!」

我招呼他小聲兒點兒,「雛,估計以前沒做過片子,你就當她那兒一聲輕響就完啦,我也這兒擦股呢,就不要跟她計較啦!咱哥倆多合計合計就行啦,文案,寫的不清楚的地方你儘管問我,咱商量着來!」攝像哥們順手接過文案掃了一眼,「不用看!你林哥寫出來的東西我心裏有數,台里人有説法。」我笑了笑,拎上架子和燈就走了。

其實人跟人就是這樣的,你敬他一尺,他敬你一丈。在台裏,我每次外拍都扛架子,偶爾也領個盒飯什麼的,有好幾次出差,接待我們的領導都不知道我是幹嘛的,就以為我是個劇務,跑腿打雜的,所以招待我們的時候本不搭理我,寧可跟製片聊也不甩我,我也不管那麼多,既然當我是打雜的,那我就是個打雜的,我就悶倒頭吃飯,正好也不想跟他們廢話,我吃我的飯實惠,好多東西都是我吃的,哪顧得上跟他們廢話啊!這幾年一直是這麼下來的,大家都長眼睛,看在眼裏,對我都比較認可,尊稱我聲「林哥」。

開車帶我們到了×總公司樓下,真沒想到×總比上次還熱情,親自到樓下接我們,我跟×總説了一下,讓他帶我們上樓時順便就把外景看了,心裏也有個數。傻要多沒眼多沒眼,看着我這兒跟×總説話呢,就不懂得幫攝像拿拿燈!後來我一看,回頭幫攝像哥們兒扛上了架子,×總很奇怪的問我,「林導不是導演嗎?這活兒幹嘛你來幹啊?」我笑了笑,「我們出來是一個組的,大家能幫上一把就幫一把,分得沒那麼細。順手的事兒。」×總看了看我,看了看攝像,又看了看逛街似的傻,也笑了。

等到了辦公室,景兒基本看完了,我們就先把採訪給採了。傻這時候又裝愣啦,指揮攝像哥們兒這麼做那麼做,唉,這姐姐我算服啦,你不懂就別説啦,還這兒裝,一個勁兒胡説,説得攝像哥們兒一下就煩了,「要不,你來?」傻正要叫嚷,我一把把她拉開了,然後把她拉出了辦公室,第一次,抓着女人的手跟抓爪子似的,一點兒覺沒有!

「小馬,這樣,攝像比咱們知道該咋辦,就是吃這碗飯的,咱們跟人家在一塊兒,絕對不如人家專業,咱們就不説了好吧?

你看不説話多省心是不是?所以啊,咱們就讓他鬧!好吧?」

還是忿忿不平的樣子,「咱有啥不高興的事兒咱回去解決,別讓外人看了笑話,好吧?」我勸傻,説實話,我當時真想她!太不懂事兒啦!葛泡也不好好調教調教就敢放出來做活兒,唉!要不人家能當製片人呢,有魄力啊!讓我連哄帶騙的傻總算消了氣,開始錄採訪。

我跟傻溝通一下,讓她就照着我擬好的問題問×總就好,她一口答應了。

外人前一定得抬舉自己人,雖然我看傻就來氣,誰也有個面子不是嗎?所以本來是我親自提問的,後來想了想,就讓她來問吧。結果她一張嘴,我就想找個人打一架!本不按我的問題提問,盡問些不着調的傻問題,本來半個小時就可以解決的採訪生生讓她拖了一個半小時!

後來我看不能再這樣了,×總臉上明顯有情緒了,趕緊我自己來,十分鐘解決了問題。看看錶,又該吃飯了,外景小片兒只好下午拍了。×總照例大請我們一頓,勸我們酒的時候我和攝像哥們兒一滴都沒喝,不是不給×總面子,下午還幹活呢,幹活就得腦子清醒,喝酒誤事兒,所以我們回絕得很乾脆!從×總的眼神裏我看得出來,他對我們這樣的態度非常意!

吃完飯,拍外景小片,×總特意安排出一天的時間配合我們,我這個攝像哥們兒活做得很細,本不用我廢話,説實話,給×總做的小片都可以當宣傳片用了,該柔時候柔,該剛時候剛,給他拍的整個就是國家領導人的形象!這傢伙,片子剪出來絕對好看!

我還特意叮囑攝像哥們兒多給他們企業外景幾個大全,那哥們兒真牛,硬是用長焦拍出幾個廣角的效果來!這樣,到下午下班前,一切很順利地就完成了。晚上×總還是請客吃飯,還是勸酒,我們還是不喝,×總還是很意。傻今天表現得還不錯,我説了她以後,她再沒胡説,就乖乖地在一邊看,好像是在學。我就覺得好笑,現買現賣啊?書到用時方恨少,這時候學,早幹嘛的來着?

等回了台裏了設備,遞了包煙給攝像哥們兒,累了一天了,説實話,一組三個人出去,攝像最累,扛着那麼重的機器拍這拍那的,不容易,我不煙,晚上吃飯的時候×總給我了包煙,留着也沒用,知道他煙,就遞給了他。那哥們兒也不跟我客氣,笑嘻嘻地就收下了,「今天受累啦,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謝謝林哥啦!」

攝像哥們兒又把我拉到邊兒上悄悄問,「林哥,這期節目,誰是編導啊?你還是那個傻?」我説了句,「她是,我就是個擦股的。」

小夥子語重心長跟我説了句,「林哥,悠着點兒做啊!擦股的事兒。」

「知道啦!」我就沒當回事兒,回頭收帶子去了。

(未完待續)

李偉 2024-08-17 22:55:48

(九)難同事的擦股事兒(下)

回辦公室路上路過製片人的辦公室時候,偶然聽見裏邊有動靜。我耳朵特別靈,一聽就是傻和葛泡在裏邊鬼混呢,!他們他媽的快活,卻讓我這兒擦股!一想到這兒就來氣,好在讓我看見薇薇了,每次一看見薇薇,我這心情就很好。薇薇還是很懂事地遞上茶,我也很自然地接了過來,一進辦公室,一眼就看見薇薇辦公桌上放着那麼大一捧紅玫瑰花!

我一愣,隨即明白了,薇薇是大姑娘啦,有小夥子追求啦!一想到這兒,我覺得真慨,薇薇其實本就不是我想象中的小丫頭,小孩子,都是大姑娘啦!我也沒問薇薇,只是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就像父親撫摸女兒那種撫摸,説實話,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裏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下個月薇薇就要出師了,我還沒告訴她,我想給她個驚喜,因為下個月錄棚的時候,正好是她22歲的生

我穩了穩情緒,坐下來休息了一下,薇薇則靠在我身邊站着不説話。我也不説話。就這麼過了幾分鐘,薇薇突然問我:「師傅,下星期一晚上,你,你有時間嗎?」

「下星期一,我想想,有,下星期一咱們把手上那個片子了就暫時沒事兒了。怎麼了?」我問薇薇。

「我爸爸媽媽來北京看我來了,他們想見見你,請你吃頓飯。」薇薇低着頭看着腳尖説。我覺得有點兒意外:「呵呵,你父母來看你啦?真好啊!想你個小丫頭了吧?不錯不錯,怎麼想起請我吃飯啦?別,還是我請他們吧!」

薇薇還是低着頭,「他們早就知道你了,上次來的時候芹菜兒就告訴他們了,還把你誇得不得了,他們好奇,所以就想見見你,也想謝你教了我這麼多東西,請你吃飯,讓我提前跟你説一聲。」

「呵呵,沒必要這麼客氣的,小事兒一樁啊!你學成現在這樣,完全是自己勤奮,努力的結果。」

薇薇抬起頭看着我:「師傅,答應了吧,他們一定要見見你。」

「這樣啊?那,那我也就別客氣了,行!就下週一晚上吧。」

薇薇高興地點點頭。「哦,薇薇,今天晚上把這份文案好好看看,明天沒什麼事情的話,一定來看看我明天的棚。」我把文案遞給薇薇,我想讓她自己錄棚前再看一次我錄棚,讓她做好充分準備,就算是,就算是練兵吧。薇薇高興的接過文案,到下班時間了,薇薇要開車捎我一程,我藉故推了,我可不想平白無故給小潔三千塊,好大一筆錢呢!薇薇也沒説什麼,拎上包,把那捧玫瑰抱起來,就下了樓。

我收拾好帶子,正準備走,傻一下從門外鬼似的就進來了。

「林老師!」嚇我一大跳!我也不知道她想幹嗎,不過一想到她剛跟葛泡親熱完我就來氣!也不懂得收收帶子!所以也不想搭理她,就應付她:「哦,小馬啊,還沒走呢?」

「嗯!沒走呢!林老師,明天什麼安排?」

「明天下午四點準時錄棚,三點半棚裏見。」我説完趕緊就要走,結果傻一把就把我拉住了,「哎呀,你忘了給我演播室文案啦!」我一想還真是!趕緊從包裏把打印好的文案給了她一份,免得她再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

「你晚上回去看一下吧,好好想想那個情境設置放哪兒好,我文案裏面空着呢,想好明天咱們再商量,這可是關鍵亮點啊!」傻使勁兒點點頭,這傻樣還真有點兒小潔的意思!

「我得趕緊走,有急事兒!再見!」我逃命似地就跑了,這傻,很難

今天準時接到了小潔,一見小潔,不知道為什麼,我就特別想親親她,到了一個拐彎的地方,我看沒別人,就把車子靠邊停下,一個勁兒親小潔脖子,搞得小潔一個勁兒「咯咯咯」的笑。

「強子幹嘛?討厭!」

「沒事兒,沒事兒,就是發。」我傻呵呵地跟小潔白乎了一句,繼續蹬車走。晚上吃完飯洗完鍋,我又看了一次文案,覺得差不多了,一下子把蹲在地上自己玩兒的小潔橫抱起來就放到了上。

「哎呀,嚇死人啦!討厭死啦!」小潔着實讓我這突然之舉嚇了一跳,然後就開始給我撒嬌。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突然特別有興致,我想好好要小潔!小潔好像也覺出我的想法了,很配合地任我親吻她。我快忍不住了,我把我們倆扒得光,然後鑽進了小潔分開的兩條腿裏。

此時此刻,我已經亢奮了,我已經起了,我已經忍受不住了,我要進到小潔的身體裏,我要佔有小潔!我要……就在這最亢奮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

真他媽的掃興,哪個王八蛋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氣急敗壞地從小潔兩腿中間爬起來,一把抓起手機,剛一接通就傳來個魔鬼的聲音,我當時JJ一下就軟下去了,然後就傻傻地光着股站在了邊。

「強子強子!我終於想出那個情境設置放在哪兒合適啦!太高興啦!我想把它放在結尾,讓整個節目在×總的憂鬱的歌聲裏自然結束,給人一點兒煽情的憂鬱,一點兒悠長的回味,你覺得怎麼樣?」

我呆呆地站在那兒,不知道該説什麼了,12點半啊!哪有這麼晚給人打電話的啊?我唯一一次這麼晚接着電話,還是張台讓我緊急出差,再就是這個電話了,而且最讓我不的是這個電話是個不着調的傻打來的,還在我最想要小潔的時候!「哦,不錯,好,開放式的結尾,好,有想法……」

「誰啊!大半夜的打電話,讓不讓人睡覺啦!」我還沒反應過來,小潔已經暴怒啦!一把就我的手機給搶了過去,「誰啊?幹嘛呢?大半夜的打電話!啥事兒不能白天説啊?非得這時候打電話嗎?還讓不讓人睡啦?什麼素質啊!」説完了,沒等我反應過來就給掛啦!

「掛得好,掛得真好!」我一個勁兒誇小潔,結果小潔把手機往上一扔,一把就把我推翻在了上!「林志強!你個臭不要臉的!你説,咋回事兒?又是哪個臭婊子狐狸給你打電話?半夜啊!還讓人睡覺不啦?你給我説清楚!」我愣愣地看着小潔,一點兒反應也沒了,小潔,小潔好像是個母老虎,嚇着我啦!

這時候我看見小潔突然好像想起什麼來了,一把從上把我的手機抓起來,按了回撥鍵,沒幾秒就聽見那邊傻嗲嗲的「喂」聲。「你是誰?你想幹什麼?大半夜的給人家男人打電話!發什麼啊?告訴你,再敢半夜給我男人打電話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説完小潔又給掛了,然後又一次把我的手機給扔在了上。

此時的小潔脯一鼓一鼓的,我知道她又想多了,又氣了,我何嘗不是呢?本來很有情的夜晚搞成這樣!都是那個傻乾的好事!大半夜的風,給我打電話!現在可好,我咋跟小潔解釋?看她那個架勢,那就是要和我拼命啊!我完啦,完啦,完啦!

「小潔你聽我説,事情是這樣的……」還沒等我説完,小潔一跨腿,騎在我身上就開始哭鬧:「林志強你個臭氓,你個臭不要臉的!你招惹女人,嗚!你這個臭不要臉的混蛋!半夜勾的電話都打來啦,嗚!你個不要臉的臭氓!嗚……」

我被小潔騎着動彈不得,想直起身來又怕把她摔在地上,她的兩隻小手還不停地打我的疼的,我實在忍不住了,緊緊抓住她的手然後翻身就把她在了身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一下子就吻住了她的嘴!她不停地搖頭掙扎,沒用,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就這樣,吻住她,吻住她。

這招果然見效,慢慢地,小潔不哭了,我以為沒事兒了,慢慢地鬆開了她的嘴,誰想到她突然張開小嘴,「哇」的一口就把我的肩膀咬住了!我一下慌了神兒,疼!我不敢動,怕小潔咬着我肩膀上的撕扯,那樣更疼。我快瘋了!我得忍,小潔對我好,小潔對我好!我心裏不停地念叨着,這樣我能忍住,再説今天的電話確實讓人生氣,我理解,我——理——解!我疼……

小潔咬着咬着,看我沒動靜,一下子愣住了。這時候我疼得頭都是汗,身體也疼得直哆嗦,抖個不停。小潔一看我這模樣,馬上鬆了嘴。我還是疼,我不明白,小潔這是怎麼了,咋能忍心真咬我呢?

這時額頭上的汗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我覺得我還是把事情給小潔解釋清楚的好,「小潔,理智,理智!聽我説,聽我説!」我把事情的經過完全徹底地暢地跟小潔講了,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傻會這個時候打電話給我,臨了我舉手對天發誓,要是有半句假話,讓我不得好死!小潔一下子用手堵住了我的嘴,眼淚就出來了!

「強子,不許這麼説!對不起,對不起!小潔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以前小潔從來不會這麼野蠻這麼不講道理,可這兩年,小潔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了,就變成這樣了!特別是這段子,小潔害怕,真的很害怕!小潔怕失去強子!真的很害怕!小潔不能沒有強子,真的不能!嗚!」

我真沒想到小潔會在這個時候跟我説這樣的話!「小潔不哭啊,不哭不哭!乖啊!」我也顧不上疼了,一個勁兒哄小潔:「不要怕,有強子呢,小潔本不用怕!強子怎麼會離開小潔呢?強子不會離開小潔的,所以,小潔不怕啊!」

我抱着小潔,緊緊地貼着她,抱緊她,我能覺到小潔在顫抖,好像我真地會離開她似的,我能覺到小潔的恐懼,我不住地吻她,不住地撫摸她,讓她慢慢地安靜下來。這個臭傻啊!我恨不得強她!看看把我的小潔氣成啥樣啦?

小潔用手輕輕地摸着她咬我的地方,深深的牙印兒,快出血了,不過還行,她的手在抖,我把她摟在懷裏,看着她哭泣的樣子,我心裏充戀。老天爺真地派給我個仙女,我能覺到小潔是真對我好,也許老天爺真地是要我來,我來,小潔?老天啊!你告訴我,你真的派小潔來,是讓我來她的嗎?

「強子,別離開小潔!」小潔用顫抖的聲音説。

「不離開小潔,強子不離開小潔!」我的聲音很堅毅,我要讓小潔放心,我的JJ硬起來了,我毫不猶豫地進到了小潔身體裏,用我瘦瘦的身體在小潔還在顫抖的身體上。就這樣,我沒有動,沒有送,為的就是讓小潔安心。也許是哭累了,也許是我讓她放心了,小潔慢慢地睡着了,但是小潔剛才的話卻讓我失眠了。

早晨醒來的時候,都十點了,小潔上班遲到啦!我一急趕緊往醒了推小潔,小潔睜開眼看了一下外邊,又看了看錶:「討厭!今天星期六休息,也不讓人家睡個懶覺。」

暈,忘了這事兒了,看着小潔懶懶地躺在我懷裏的樣子,還噘着個小嘴表示不,眼睛也不睜開,小鼻子還打着小呼嚕,我覺得,她就像是隻討人喜的小貓,淘氣,調皮,還霸道。她好像已經把昨天晚上的事情都忘啦!我被咬的肩膀還很疼,可她好像啥事兒也沒發生似的,睡得照樣香。唉,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女人啊!

「強子,親親。」小潔好像是在説夢話,我就沒理她,「強子,親親!」我低頭一看,才知道小潔醒了,裝睡呢。唉,這個讓人不得不喜的小女人啊!我低頭親了親小潔。「強子,肩膀還疼嗎?」原來她還記得呢!「不疼了,看你昨天把我咬的!我就納悶兒了,第一,你咋咬人呢?屬狗的啊?第二,你咋捨得咬我呢?下嘴還狠,昨晚我明顯覺上下一共六個牙齊刷刷地咬在我肩膀上,那個疼啊!」

「嗯……討厭!不許説小潔!小潔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小潔用臉蛋兒蹭着我口説。唉,我還能説什麼啊?也許,這就是小潔的可之處吧?

「強子,你昨天答應小潔啦,不離開小潔,你再答應一遍!」

我原本是笑着的,可是聽到小潔這麼一説,我一下笑不出來了,能嗎?我能不離開小潔嗎?我有這個實力嗎?她是公主,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我,就是個做電視的,比鞋匠也好不到哪兒去。

我的生活不是童話,只要一天不做片子,我就沒飯吃,沒地方住,而她有一份非常穩定的工作,非常好的收入,還有個經濟條件非常優越的家,公主和鞋匠的結合只有在童話裏才能實現,而我,卻活在活生生的現實裏。

「嗯!」我敷衍了一句,我不想説太多,不想讓我不爭氣的音調帶出我內心的傷。「小潔,今天下午和我去錄棚吧,告訴你個秘密,誰也別跟説啊!下個月,我想讓薇薇出師,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自己幹活兒了,我這個師傅也當到頭了。下午的棚,最後讓薇薇觀摩一次,就當是演習了。薇薇大了,昨天我看見有人送她紅玫瑰,一大捧,姑娘大了啊!以後的路,就讓她自己走吧。」

小潔一聽特別高興:「好啊好啊!我下午跟你一起去,相機手機全關掉!啥叫出師啊?」我暈,「出師就是學徒學成了,可以自己幹活啦,以後就不用師傅再教了,對一個學徒來説,這是最大的幸福啦!」

「那這是不是説,你以後就完全可以不管她啦,以後,也就可以不在一塊兒啦?」小潔酸酸地説。

「當然啦!以後接觸肯定會少很多,獨立空前地增強了,我們的聯繫就少了,以後我們就不是師徒了,是同事。大家各忙各的,估計在一塊兒的時間和機會都不多。」小潔一聽,特別意地就笑啦!唉,這個小傻丫頭呀!多大啦,小心眼兒!

快到中午的時候,我們倆才起,洗漱,吃過午飯,小潔突然讓我帶她去個地方,那個地方不好找的,但是店面很特別,是個平房小店面,在一個巷子裏面。最讓我覺得有意思的是,這是個珠寶店,我覺得很好笑,珠寶店這麼偏,哪兒能來個客人啊?

到了門口,我把捷安特用鏈鎖鏈在門口一棵樹上,然後跟小潔進了店裏。店員小姐馬上就一臉微笑了上來。小潔拉着我的手就坐到了櫃枱前的椅子上。我暈,小潔不是要買珠寶首飾吧?平常沒見她戴這些東西啊?她們跳舞的人是很少戴這些東西的,我就沒見她戴過首飾,小潔那個臉蛋兒本沒必要用這些,平時她連化妝品都不上!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就是説她的。我也不問她,她喜看這些東西,通常情況下都是看看,女人,不都這樣嘛。

小潔坐下來就開始挑櫃枱裏面的戒指,我呢,時不時地看我鏈在外邊的捷安特,北京丟自行車丟得特別厲害,我那可是好車!長這麼大,這是我騎過最好也是最舒服的自行車!當年上學時候要有這麼一輛車,我絕對是最牛的人兒!

等我回頭看的時候,我發現這店面雖然偏,可是客人還真不少,我就在想,這些,不是都是托兒吧?「小潔,真怪啊!這麼偏個店,人還真不少!」小潔看了我一眼:「當然啦,老字號,相當出名啦!別看位置差,客人可不少呢!我們團團長和同事都來這兒買呢!」我又小聲問了小潔一句:「那,你們,有沒有什麼優惠卡之類的東西,可以打打折什麼的?」小潔眼也沒抬就給了我一句:「沒有!」

小潔畢竟是個女人,天生就喜那些東西,挑得那個高興啊!拿起這個,放下了那個,導購小姐也是個牛人兒,專揀貴的給小潔介紹,還特別能忽悠,把什麼「高貴」啦,「品味」啦,「檔次」啦之類的忽悠人的詞都一古腦有預謀有層次有節奏地往小潔身上堆。

小潔明顯已經被忽悠了,一個勁兒地往她那個白皙漂亮的手指上套。小潔的手沒彈鋼琴可惜了,手指細長,而且很有力,她經常會在我弟弟萎縮的時候用她本來就很大的手使勁兒抓住它以顯示她那雙手的有力和寬大,而我,總是沒眼地剝奪她虛榮的機會,迅速發生形變。沒辦法啊,誰讓小潔是我的心之人呢?她,就是我的藥!

等挑完單人的,小潔就開始讓導購小姐給她推薦情侶戒指了,不是吧?「強子,把你那個爪子伸過來給美女看看!」我暈!我瞪了小潔一眼,咋説話呢?我手不就是老洗鍋糙點兒嘛,有那麼難看嗎?不就是心疼她,不讓她洗鍋刷碗才變成這樣嗎?這個沒良心的娘們兒!

我把手伸給導購小姐時候,小姐説話啦:「你家先生手真秀氣,一看就知道你家先生是文化人,有當代文人的軒昂氣質!你看這手型,看這指型,典型的大作之人!」

我一聽,心裏那個美啊!這話説的,太對啦!簡直就是知音啊!小潔聽得也是美滋滋的,哎?等等,不對呀,這不是忽悠人呢嗎?我咋讓人給忽悠了呢?這小姐也太會説話了吧?我馬上開始跟小姐貧:「我就是個泥瓦匠師傅,拌個灰啦和個泥啦什麼的,今天工地沒事兒我才過來的,美女抬舉了啊!」

「先生可別這麼説,瓦可是用來形容美女的,先生可是璋之人啊!」我靠,太牛了吧?這真是導購小姐?有點兒墨水啊!我喜!回頭要是小潔給我機會,我就跟她要電話!

「小姐,麻煩你看看我們倆適合戴哪一款?」導購小姐微笑着開始幫我們挑選。我有點兒不知道咋回事兒,「小潔,這是幹嗎?你從來不戴這些玩意兒啊?看看也就算啦,今天這是幹嘛呢?」小潔眼神突然變得特別温柔,低下頭小聲跟我説:「強子,今天小潔要戴戒指了,強子也要戴。小潔想要圈住強子,不管是人,還是心。」

我一聽,有點兒覺頭暈:「我不戴!」

「你敢不戴!」小潔聽我説不戴一下就把頭抬了起來開始跟我喊,店面本來就不大,加上小潔嗓門兒大,所有的客人都開始往我們這兒看。「我不戴這玩意兒,打小就不戴,再説戴這玩意兒洗鍋不方便……」

我剛説完,全店人爆笑!導購小姐很淑女,捂着嘴笑,小潔聽了恨不得撲上來咬死我!

「戴,戴,戴!少跟我廢話!」

「戴就戴嘛,急什麼啊?多大點兒事兒,至於嗎?」我也不作聲了,剛才隨口説了一句,現在想想,不好意思的,估計小潔也是覺得很沒面子,小潔還是氣鼓鼓地瞪我,我只好低聲下氣哄她:「好好好,寶貝兒,聽你的還不成嗎?」

小潔本來很生氣,突然聽我叫她寶貝,一下就樂啦!這是我自上次要小潔時候第二次叫她「寶貝」,她當然高興了,説實話,我覺得叫得,叫得真麻!

這時候導購小姐幫我們挑好一對情侶戒指,特別致,而且很小巧,小潔戴着很合適,到我的時候,我還是不願意戴這個東西,真的很不習慣!手上箍着這麼個東西別提多彆扭了,我用哀求的眼光可憐兮兮地使勁瞅着小潔,結果小潔本不管那麼多,抓住我的手,就給我中指套上了!

説實話,那個戒指真的很合適,然後小潔把手湊到我手邊,其實我們倆的手型很像,戴上這兩隻戒指,確實很般配,好像這對戒指就是為我們倆量身定做的一樣。在燈的照耀下,戒指上閃着金的光,我似乎看見那種來自兩隻戒指的光芒,柔柔地綿在了一起,就好像一陣輕煙,嫋嫋地飄,把我和小潔緊緊地聯繫在一起。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戴戒指,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本不是一個簡單的戒指,當小潔給我套上它的時候,我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個儀式,一個受封的儀式,這個金子做的小圈兒就是責任,它很輕,幾乎沒有什麼分量;它很重,它承載着一個女人的信任和幸福。我真的希望它能永遠把我和小潔拴在一起,讓我們別再分開,我屬於她,她也屬於我!可是……

我不再想下去了,怕小潔看出我的心事,我就準備摘下去結賬了。「別摘,現在它就是你的了,上面有我的名字,你看!」我愣住了,怎麼可能?這是新戒指啊!怎麼可能有小潔的名字呢?我仔細盯着戒指看,結果真的看見在戒指的內壁,刻着小潔的名字,後邊還寫着:「我你!」

我的心猛地被刺痛了一下,我你!小潔,你我嗎?你真的我嗎?你對我的情是嗎?如果是,你能把對我的保留多久?一個月,兩個月,一年,還是兩年?

當初小仙女説我的時候很是痛快,我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我簡直要樂瘋了,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跟我説過這話,夢裏都沒有人説,小仙女很痛快地説給我聽,可更痛快地離開了我,一句很虛假的話,把我所有最真的都給帶走了,我還能嗎?我還能相信這三個字嗎?

「我的也有你的名字,從現在開始,什麼時候也不許摘下來,就一直戴在手上。」看着小潔開心的表情,我輕輕地把她的手捧到面前,輕輕地吻着她戴着戒指的手,店裏所有的人都鼓起掌來,我相信,這是真誠的祝福。

小潔早就準備好了這兩枚戒指,今天她把我帶到這兒來,就是要套住我,讓她自己放心。我真的很想告訴小潔,我願意被她套住,心甘情願,哪怕被她套一輩子!可是我沒勇氣説……

趕緊去結賬,要再想下去,我怕我掉淚。等到了賬台,我知道錢包裏的現金肯定不夠,一般我兜裏才裝二百現金,我覺得美了,以前上高中的時候,家裏給五塊錢零花錢我能撐三個月,現在我兜裏每天都有二百塊,比以前多多了!

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很知足,二百,不少啦!至少哪天回家晚瞭如果沒公共汽車了,我可以打車;去商店裏轉轉,一般消費一下也還可以比當比當;請朋友吃飯,也敢請啦!我就覺得好,其實我就是個很知足的人。

可是現在,我看二百塊買這兩個戒指有點兒懸!怎麼也得五百吧?看這個做工能看得出來。所以我就把我的卡拿出來刷卡,刷完我才看見,1588!我暈啊!就這麼兩個小圈圈要我這麼多錢!我要瘋啦,心疼啊!有這錢能買塊兒好移動硬盤!

我回頭想跟小潔商量退掉吧,結果看見小潔看着手上的戒指那一臉的幸福樣兒,我又不忍心了,算啦!就它吧!原來打算添塊兒好硬盤,算啦!

從店裏出來,小潔坐在車子前面問我,「強子,『』是啥意思啊?」我沒聽明白:「就是搞,就像我你一樣!」

「討厭!正經點兒,我是認真的問你呢,剛才你跟那個女人一唱一合地不錯啊!就你們説的那個『』是啥意思啊?」

我這才明白小潔原來是説「璋之喜,瓦之喜」呢,「哦,璋之喜是説生了兒子的喜事,瓦之喜就是生了閨女的喜事。」

「哦,那你們也沒生孩子啊!那啥呢?」

「這是個比喻好不好?璋,就是拿着章的意思,古時候拿着章意味着有權力,蓋章嘛。那瓦呢,就是拿着瓦盆子的意思,就是持家務,這不是女孩子乾的事兒嗎?我剛才不是説我就是個泥瓦匠嘛,她就是引申了一下,純粹是逗樂的,跟孩子沒關係!」

小潔好像明白了,「那生下你以後有人向你爸爸道賀『瓦之喜』嗎?」我暈!「咳!咋説話呢?」小潔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又問我:「我就納悶兒啦,平時你那麼摳門兒,今天倒是大方的啊!説買就買了,咋回事兒?太打西邊出來啦?」我笑了笑,沒説話,就是親了親小潔的後腦勺。

三點鐘,到了單位,自打一進單位的門兒,小潔就寸步不離地跟着我,好像跟班兒的似的,我就納悶兒了,啥意思啊!不過真別説,太有面子啦,平時連正眼都不看我的同事,今天都盯着小潔看,小潔呢,緊緊地掛着我,臉上一直都在笑。雖然有點兒彆扭,可我覺得別提多有面子啦!

看看時間,該換行頭進棚了,小潔非要跟我進更衣間看我換衣服,唉,我哪兒沒看過,非要看我換衣服,沒辦法,想看就看吧。我給小潔講了行頭的來歷,跟小潔商量:「小潔啊,跟你商量個事兒,下個月薇薇出師,我做師傅的總得表示一下,給個紅包,把這傳統傳下去吧,給她添身兒行頭,託付幾句。你買衣服絕對有眼光,幹活穿的,要結實,簡單大方就行,幫我挑一身兒吧。」

小潔也聽漂亮話,當然同意了。換好衣服,我一把抱過小潔,站在衣櫃前親着小潔的小嘴,第一次在換衣間親我心的女人,這種覺,很特別!

親夠了,我拉着小潔的手進了棚,薇薇和其他人早已經到了,傻也到了,小潔一進棚就和眾人打招呼,一起玩兒過,都是人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很喜小潔,一見到她大家話都特別多。「薇薇妹妹,就兩天沒見,又漂亮了,你可不能再漂亮了啊!看看姐姐嫉妒的!」

薇薇聽小潔的恭維,甜甜地笑了:「哪裏啊!我就納悶兒啦,小潔姐姐是怎麼保養的,看你的身材,羨慕死我啦!」我暈,女人是不是天生就是説謊話的高手?明明薇薇的圍就比小潔多一點兒,就這麼説話?

後來我實在聽不下去女人這個互相恭維啦,便上了趟廁所,出來後一眼就看見傻靠在女廁所門旁一臉笑看我,我就跟她哼哼了兩句,「你家娘們兒夠狠啊!簡直就是個潑婦嘛!嚇得我差點兒把咖啡倒了!看你人斯文嘛,咋找了這麼潑的女人啊!」

「她昨天不知道是你,本來我們情緒好的,結果你電話就來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啦!」傻走到我身邊,突然湊到我耳邊説了句:「你家娘們兒就是個典型的醋缸!哈哈哈哈!」説完轉身就走了,我在原地傻站着,這娘們兒今天是怎麼啦?

節目馬上就開始了,我意外的發現今天依然沒有二號機位,化妝也換了人,真好!人員配置依然是豪華陣容,好,今天的節目好做了。這時,小潔拿着我的帽子過來了,看着小潔,我的心情特別好,我低下頭,小潔端端正正的把帽子給我戴上,説實話,這種覺真好!我有信心錄好這期節目!

今天我特意讓傻和薇薇坐我旁邊,傻坐我旁邊是為讓她看着點兒,學着點兒,她要再冒傻氣我也好制止她;薇薇坐我旁邊,是讓她最後一次看我錄棚,給下次自己錄棚積累點兒經驗。

正式開始錄節目了。傻遞給我一份她重新修改過的文案,我看了一眼,一下子覺特別意外,有好幾個地方做了改動!改動最大的是最後一個情境設置,嗯,不錯!很不錯!值得表揚一下,有點兒薇薇現在的意思!

虧着第一節沒變動,錄完第一節,大家稍作休息的時候,薇薇去給我倒水,我就跟傻了幾句:「小馬,這幾處改動我看了。」我看了看傻的表情,很緊張,「很不錯,跟原來第一次錄棚時候顯然不一樣!」

一聽樂得一下就跳了起來,不至於吧?等她坐下,我手裏拿着文案大概給她説了説,她也把自己的想法説了一下,我覺得其實傻也不傻,腦子悟不比薇薇差,反應相當快。

正説着,我突然聽到不遠處小潔的乾咳聲,我抬頭看了一眼,才發現不知不覺地,傻和我的距離非常近了,我一下就明白了小潔的意思,馬上站起來,假裝着急往廁所跑,差點兒沒把給我端水的薇薇撞倒。我到廁所放了放水,然後又回來坐下,偷眼看了一下傻,發現她嘴角一直保留着一絲難以理解的笑。

錄棚開始前,我大概的跟主持人和嘉賓説了一下下面的調整,然後開始錄。下面調整後確實比原來順暢,中間我有意識的停了兩次,難得有這樣停頓的好機會,每次要停之前我都讓薇薇注意,這樣的機會不多,我要讓她知道,什麼時候喊停合適,以前一直沒有這樣的機會,這次趕上了。每次喊停以後,我都有意識地讓傻把她的思路説給大家聽,今天她的表現還真可圈可點,很不錯。

到最後的情境設置的時候,我讓傻自己把道具給嘉賓遞上去,然後和主持人、嘉賓把最後一個情境溝通好,傻顯然對這個情境情有獨鍾,代完回到座位上沒有坐下來,而是不安的站在那裏緊張的盯着主監視器。

看着她一絲不苟的認真樣兒,我不在心裏叫了聲「好」!做電視的人就應該這樣!這才是電視人的本!認真,負責,把自己的情都投入進去,節目要是做不好才有鬼了,我給薇薇個表情,示意她看傻,然後點點頭,薇薇何等聰明,當然明白我對傻的讚許,衝我笑了笑。

最後一個情境,非常暢,傻在這個環節是真下了功夫,看得出來,她不是沒想法,是她不會,估計她師傅跟芹菜兒的師傅一個德行,啥也沒教過她。

這個環節我本沒管,有好幾次傻用徵詢的眼光看我,我也只是衝她點點頭,笑一下,什麼話也沒説。但是她真的做得很好,直到嘉賓把一整首歌都唱完了,整個節目錄制完畢,我終於鬆了口氣,再看傻還在那兒站着,用雙手捂着嘴,等我看見她臉的時候,才發現,這傻眼睛裏都是淚!不至於吧?動成這樣?煽情是煽別人呢,這把自己煽哭了還行啊?

呵呵,這妞兒,還很啊!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好樣的!」只是鼓勵她一下,以後她的路還長着呢,任重道遠啊!沒想到她的眼淚一下就下來了:「謝謝林老師,謝謝!」説完轉身跑出去了。

「哎!等等,把帶子拿上扒場記去!哎!」我緊喊慢喊沒喊住,唉,這個傻啊!

我讓薇薇幫她把帶子領了就去找小潔,小潔又在和主持人聊天,暈,哪兒來那麼多話啊!我去換衣服。換好衣服,小潔也聊得差不多了,我們和大家打了招呼就回了家。

在接下來的一天裏,我都在機房裏剪輯片子,比較順利,前十分鐘用了一天就剪完了,這也得歸功於傻,我讓她找的資料她找的很快,也很好,我剪片子的時候她都站在邊上看,有不懂的時候就問我,反正她的底兒我都知道,她問我就説。

到晚上快收工的時候,傻突然跟我説:「林老師,讓我試試吧,我也想剪兩刀!」我想想,無所謂,不在乎她這兩刀,讓她學學手也好,就讓她坐下剪了兩刀,嗯,覺還不錯,就是慢了點兒,「行,慢慢多練速度就會快起來了,今天時間也不早了,保存了回家休息吧。」

聽我肯定她特別高興,隨手就關了剪輯軟件,當選擇是否保存時,我活生生眼睜睜看着她的鼠標衝着「否」字兒就按上去了,我當時就覺得血都往頭上衝,人馬上就撲到她背後,一把按住了她握鼠標的手!晚了!來不及了,傻把鼠標按下去了,我忙乎了一天的東西都丟了!

覺腦子一片空白,呆在那裏動也動不了了,傻也知道辦錯事兒了,也呆在那兒不知道該怎麼辦,將近一分鐘的時間,我連抓着她的手也挪不開,就這麼一直抓着,我快瘋了!白忙啦!後天片!已經上了播出線啊!這可咋辦呀?

我一着急上手就想她,後來忍住了,我想罵她,也忍住了,畢竟她是個女人,畢竟不是自己的女人,我講理,我盡力地低聲音:「你看你幹了點兒什麼啊?拜託,白忙啦!上播出線了已經!你知道嗎?」

我説話都開始顛三倒四了,傻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了,一下不知道該咋辦了,都急哭啦:「林,林老師,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咋就按了個否,我真不是故意的!」

「行啦行啦,別哭啦!哭有個六用!」傻坐那兒還是哭,我跟個暴躁的野獸似的在地上團團轉,一時我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來,都這樣了,再説她也沒用,這時候我接小潔的鬧鐘響了,我想了想:「你回家去,回家去!我想辦法,你該睡覺睡覺,該幹嘛幹嘛好吧?」

知道我生氣了,也不知道該咋辦,點點頭。我也不跟她廢話,趕緊去接小潔。

接上小潔,我告訴小潔事情的經過,然後告訴她我晚上只能熬夜把損失的部分熬夜趕出來,小潔一聽我要熬夜馬上就不同意,一定要陪着我熬夜剪片子,我心疼她,又拗不過她,只好帶她去了機房。

一進機房就看見傻趴在剪輯桌上睡着了,估計一直哭呢,兩隻眼睛都腫腫的,小潔一看見馬上就擺開了準備攻擊的架勢,我趕緊攔住了,我知道她疼我,現在罵傻也沒用,她也不是故意的。

我把傻推醒,告訴她回家睡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她還是説對不起,後來看見小潔在,也不便説其他的話,轉身走了。

我去衞生間衝了把臉,回來把小潔抱在懷裏,開始重新剪輯。小潔就像只乖小貓一樣好奇的看着剪輯軟件複雜的作界面,我還是第一次抱着小潔剪片子,但是這種好的。

整整三個小時時間,我把前六分鐘補回來了。小潔由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的打盹,再到後來的睡,經歷了一系列的變化之後終於睡着了。我不忍心把她叫醒,只能把她抱得更緊,我也休息會兒。

這期間,我仔細的看着小潔,越看小潔越好看,越看小潔越美,越看小潔越心。她真的很心疼我,我又伸手看了看套在我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想着,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我即將廝守終生的伴侶?難道這個女人就是我的新娘?難道我註定將被這個女人收服?

再後來的四個小時時間裏,隨着反應速度的變慢,我很艱難的把被傻丟失的十分鐘都補了回來,到小潔該上班的時候,終於算是把損失給補回來了。該叫醒小潔了,我就開始不住的親小潔,結果小潔開始哼哼唧唧了,當時就給我嚇壞啦,這可是機房啊!

我趕緊把小潔醒了,小潔看看我,腦袋一歪:「再睡會兒!」

「上班要遲到啦!」我衝小潔吼,小潔這才站起身來,「等等,我給你拿洗漱用具。」我説着,正準備站起來,結果發現腿早讓小潔麻了,站不起來,得緩緩。

小潔一看也急了,一個勁兒給我,好容易通了,我一瘸一拐的給小潔找了洗漱用品,等她洗漱完了,我騎車送她到了單位,路上給她買了包子和豆漿,今天只能這麼湊合了。

等我回了機房,傻已經回了機房,兩隻眼睛還是腫,就跟讓人打了似的。「林老師,真對不起,讓你辛苦了一夜。」

「沒事兒,也怪我沒隨存。」我坐下了。

「林老師吃早點了沒?」傻小心地問,讓她一問我還真覺得餓了,「你要是去吃早點,幫我捎點兒油條啦,包子啦什麼的吧。」

「咱們一起去吃包子吧,我還有點兒事兒想問你呢。」傻説,我一聽有事兒問我,想想出去吃也好,就答應了。

把車開出來,帶上我去了就近的慶豐包子鋪,坐那兒吃包子的時候,我是真餓啦,這兒的包子我還是比較喜吃的,狼虎咽的就吃起來,傻卻在那兒杵着個腮幫子看我。

「別看啦,知道跟熊貓似的黑眼圈!熬一宿就這德!」我自我解嘲,可傻卻笑了:「不是,林老師,我真的很納悶兒,你脾氣咋那麼好呢?某個人跟我説你脾氣暴着呢,還説你人不咋地,很,連前台都勾逗,不過這兩天我覺得好像不是這樣呀?看你對你們家那個醋缸潑娘們兒那個好呀,讓我們都羨慕呢!」

我沒想到她這麼説,更沒想到她這麼説小潔,一口包子沒嚥下去就嗆着了,連喝了好幾口醋才涮下去。

「我家娘們兒不潑好不好?她温柔着呢!」我沒好氣的説,咋能這麼説我的女人呢?「温柔?温柔就把你咬成那樣?」我愣住了,她咋知道小潔咬我呢?我低頭一看,襯衣領子沒系,我趕緊把領釦子繫住。傻看見我這個樣子,一下子哈哈大笑起來,笑得我很不自在。

「她很霸道吧?」傻低聲音問我。

「咋這麼説呢?」我問傻

「看你脖子上讓她嘬的那塊兒,不換地方,可一個地方嘬,那麼大一塊,但凡這樣的女人,一般佔有都強!」我暈!我就想問她,她不是,也泡情論壇呢吧?

「你不是有事兒問我呢嗎?問吧。」我故意打岔,傻沒理我,自顧自出起神兒來。我看她沒動靜,我也低頭吃我的包子。

「讓好多女人寵着的覺好吧?」傻突然崩出這麼一句話,我當時就愣住了,「這話什麼意思?」我把剛吃進嘴裏的半個包子吐出來,叮了一句。

「沒什麼意思,吃完了沒?吃完咱們走吧。」我一看她那個架勢肯定不會再繼續説了,就把吐出來那半個包子夾起來準備吃,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讓她這麼一句話説得我本沒了胃口,只好放棄了那半個包子。

回來路上,我們倆一路無話,我困,坐在副駕駛上就睡着了,夢見小潔了,小潔用小手摸着我的頭,我可喜她這樣了,很舒服的!

不住輕聲喊了小潔的名字,小潔一下停住了手,然後又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就吻了我一下。這個夢做得真清楚,特別真切,我甚至覺好像覺到了小潔的體温,甚至聞到了小潔身上的香味。傻車開得真好,一點兒都不抖,她應該當司機去,而不是當編導。

我剛這麼想,車一下動起來了,我被車啓動時候的晃動晃醒了,唉,白誇傻啦,剛才車就在路邊停着,我還以為她開車就跟停着一樣穩,唉,我傻啦!

到了機房,我又開始一天的剪輯。又是整整一天,傻整整在我身邊待了一整天,中午吃飯還是她帶出去吃的,晚飯一樣,好一點的就是晚飯我説想去吃烤串,傻就開車帶我去了家烤串吧,地道的。我向來不懷疑傻找吃飯地方的能力,我現在突然覺得,傻不傻,也許,真正傻的人,是我。

這一天,傻説了很多話,跟我片子的剪輯,好幾次甚至爭得面紅耳赤的,她的不少意見都不錯,我聽取了,但是好多時候還是冒傻氣,沒辦法,我倒是欣賞她跟我爭的勁兒,聽不進去別人好意見的人才是真正的傻!有個人跟你爭論,好多時候也蠻有樂趣的。

到晚上十一點的時候,片子終於剪完了!我長出一口氣,我強子就是牛!耶!當然,這話我可不敢當着傻的面説,已經打電話告訴小潔先睡了,因為我不知道我幾點能剪完,不過今天剪的還是蠻順利的。就差上字幕了,其實現在就可以片子了。

這時候別提多動了,把片子一遍又一遍的看,好像看自己孩子似的。這個片子她也付出了很多,可以説是她努力的成果。帶子吐出來以後,她就跟拿着寶貝似的,一直抱在懷裏久久不願放開。

「明天就把片子了吧,上字幕的事兒讓技術做就行了。這兩天你也辛苦的,早點兒回去休息吧。」我跟傻待了一下,就準備走了,她還在陶醉,等我收拾完了,她突然要開車送我,我笑了笑:「算啦,我有車,明天還送小潔上班呢。」

沒有再説什麼,只是又一次説:「謝謝,林老師!」

我也就説了句:「以後別再説我女人潑啦,畢竟是我心的人,我不想別人那麼説她。走啦,再見!」

回到家,一進門就看見小潔傻傻地坐在上看着戒指等我。一看見我,高興得就像只小鳥一樣就飛到我懷裏了。我把小潔抱到了上,很快就換了衣服關了燈。

我要要小潔,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想要小潔,雖然連着累了兩天,可我還是想要小潔。於是,我付諸了實際行動,小潔乖乖的給我,讓我覺到了無盡的温暖和幸福。

第二天到單位後,大劉急急忙忙地找到了我,拉我到一邊説:「知道你的那期節目上的什麼名字嗎?」我莫名其妙的問:「哪期節目啊?」

「×總的那期節目,剛錄的!」

「我還以為哪期呢,咋啦?」大劉忿忿不平地説:「大家都知道是你做的,結果今天成片我一看,編導名字就上了個馬××『傻的名字』!本就沒你的名字!」

我聽了倒也沒覺得怎麼樣,本來就是她的片子,我只不過給她擦股了。名字寫誰的無所謂,反正錢是我的就對了。大劉看我好像無所謂,都替我急:「你知道這期節目怎麼回事兒嗎?」

「我幫馬××擦了股,就這樣。」

「唉呀!本不是這麼回事兒!這期節目是張台下來的,馬××的關係很硬,要在台裏起聘,正式員工啊!張台不想要,就拿這個片子考驗她,本想找個藉口把她給開了,結果讓你個不着調地給拆了招,你把張台也給得罪啦!」

我一聽壞啦,得罪張台,這不是找死呢嗎?這個葛泡啊!往死害我呢?我咋辦了這麼個傻事兒啊?這回我成傻啦!

「張台啥反應?」我沒了主意,趕緊問大劉:「啥也沒説,審片的時候虎個臉,片子倒是意,就是看見編導名字時候頭苦得跟爛茄子似的。」

「沒説我啥吧?」

「那倒沒,好像還不知道你做的這個片子呢。老楊真他媽厲害,你的一整套文案他居然都有,給糊過去啦!」我暈,傻真的不傻呀!我他媽才真是傻哪!

「算啦,事情都這樣了,就這樣吧。人家有能耐,能起聘,誰讓咱不如人家呢?點兒好心吧,就算成人之美啦!大劉,這個片子我多拿了點兒錢,走,跟我喝酒去!跟你好好嘮嘮,我那口子跟我説到你啦,我正一肚子話要倒呢!」大劉一聽小潔説他好,二話沒説就跟我喝酒去了……

兩天以後,葛泡把我叫到了辦公室,一見面臉堆笑,連連跟我道謝,又給我個紙包,我一捏我靠,厚實的!這裏是錢啊!

「老林啊,這個片子辛苦啦,小馬跟我説啦,還讓你熬了夜,對不住啦!這是一半片酬,另一個片子的錢月底發工資時候再給你。小馬讓我好好謝謝你,改天我請你吃飯!」

我手裏一拿錢就已經高興得不得了了:「不用客氣,有這個就行了。」

「哦!對啦老林,你最近點兒時間去學學車吧,台裏要給編導配車,你也是咱們這邊的老人啦,這次配車我給你掛了個號,你先把本兒拿上,車批下來我告訴你。」

我一聽別提多高興了,這叫雙喜臨門啊!「哦,知道啦!沒事兒我先出去了啊!」説完我扭頭走了。我這心裏高興啊,到廁所一點錢,五千!我靠!頂我一個半片子的錢呢!

又想起剛才説要給我配車,我一下特別高興,不是為了別的,要是給我配了車,我就可以開車接送小潔,再不用讓小潔風吹曬了,一想到這兒,我能不開心嗎?我要給小潔一個驚喜!嗯,給她個驚喜!就這麼決定啦!

又過了兩天,葛泡讓我去他辦公室,遞給我一張轉正申請讓我填,我一看,傻的!呵!動作真他媽的快!看看人家!我真不想籤,但是轉念一想,都不容易,尤其傻又是個女人,在電視圈子裏混真的不容易,好心吧,就掏筆寫了份轉正意見,然後簽上了我的名字。

當天,傻的轉正申請就批下來了。我收到了她的短信:「林老師,小馬最謝的人就是你!謝你在這段時間裏的關心和照顧,你教會了我很多東西,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你是我見過的比較醜陋但是心地最好的男人,你讓我找到了情,那種創造自己作品的情,再次真誠的謝謝你,在今後的子裏,祝你好人一生平安,幸福!」

比較醜陋,這是誇我呢是罵我呢,我有那麼難看嗎!臭傻,嗯,我看我還是改口吧,還是那句話,伸手不打笑臉人。

(十)帶小潔重返傳媒大學

又是新的一天,早晨睜開眼,沒有眼鏡,什麼也看不清,卻看得清懷裏小潔柔美的臉,一臉的孩子樣,小鼻子微微的動着,呼是那麼的均勻。摟着我脖子的胳膊總是那麼緊,仙女一般的身子總是緊緊地貼着我。

我們睡在一起的時候什麼都不穿,我曾經跟小潔説過,衣服會讓我們疏遠,它絕緣了我們體温的合和,從我跟小潔説完以後,小潔睡覺時就再也沒有穿過任何衣服,睡衣、睡罩甚至內都不穿,我的當然更不用説了。我喜受小潔的體温,受她的柔滑,受她的氣息。

看着小潔,我忍不住用手輕輕的撥着她長長的秀髮,輕輕地撫摸着她秀美的臉。曾經睡在我身邊的女人,我已經記不清有多少了,我喜睡醒後用手輕輕撫摸她們,我有個很傻的想法,我睡過的女人就是我的了,既然是我的女人,我就想撫她們,無論我們能往多久,無論以後是否還能撫她們,只要我能有機會撫她們,我就不會錯過。

摸過這麼多女人了,包括我的小仙女,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像小潔一樣,讓我這麼真誠,這麼用心的去撫。

我想她,但我不起她,我不知道我們究竟能在一起多久,我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去疼她,去寵着她,因為她對我好,她真心的對我好。除此之外我什麼也做不了。每次想到這兒,我的心就像被鈍刀子在上面劃了一下,生疼!我不想讓小潔離開我,我想對她好,一直寵着她,哄着她,疼她,甚至……她,可是,我有什麼資本能把她永遠留在我身邊?有嗎?沒有!是什麼?什麼也不是!

老天爺可憐我,把小仙女派到我身邊,讓我完全投入的了一場,然後她離開了我,帶走了我的真,帶走了我的靈魂,甚至帶走了我的思想,最後把所有的傷口留給了我,讓我常常在深夜獨自像受傷的野獸一樣着深深的傷口,用最原始的方式為自己療傷。

接着,老天爺再一次可憐我,又派給我一個小潔,又是一個小仙女,又讓我有了蠢蠢動的,讓我有了孜孜不倦的衝動,然後,然後呢?老天這次打算讓小潔在我身邊待多久?會用什麼方式安排她退出我的生活程序?死機,還是系統崩潰?明目張膽的叫囂分手,還是悄無聲息的離去?

我是個人,我的心也是長的,它很軟乎,它很真誠,但是它同樣脆弱,它經不起一次又一次的摧殘。如果小潔又離開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撐住,如果不能,我會倒下;如果能,我能撐多久。一想到這兒,我痛苦的抱緊了小潔,緊緊地抱住了她。

這一抱,把小潔抱醒了。小潔還是那麼人的抱緊我,「幹嘛?又想欺負小潔啦?親親!」我使勁兒的親了一下小潔,小潔很意的吻我的雙,我們就這樣綿着,親吻着。

此時此刻我的心在血,我的眼淚其實就在眼球后邊徘徊,我不讓它們掉出來,我要珍惜我和小潔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此時此刻,她就活生生的躺在我懷裏,我要把和她在一起的一絲一毫都深深地記在腦子裏,如果真有一天小潔也離開了我,我要用這些回憶支撐我的生命,支撐我的存在。

小潔多情的看着我:「強子,真好,每天早上一睜眼就想看見強子,就想讓強子親親。」我還是輕柔的摸着小潔的頭,沒回答。

「強子,小潔想問你個問題,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絕對不可以生氣!」我笑了笑,吻了小潔一下:「好的,你問吧。」

「強子,誰是小媛?」我一愣,當時就傻住了:「你怎麼知道小媛這個名字的?」

小潔抬頭看了看我的眼神,微微的笑了笑:「上次你讓我用你錢包付錢的時候不講究的,錢不夠就不説了,我以為夾層裏有呢,結果在夾層裏翻出兩個避孕套,還有一張照片,是個女孩子的照片,後邊還寫着小媛兩個字,我就知道這個女孩子叫小媛,我真的很好奇,這個女孩子是誰?」我這才明白小潔怎麼會突然問起小媛了。

「小潔,今天是星期六,我帶你去個地方吧,到了那兒,我詳細告訴你小媛是誰,好不好?」小潔高興的點點頭。這樣,又在綿了一會兒,我們起了,小潔照例在我脖子上她每天嘬我的位置把我脖子上嘬紅一塊兒,然後洗漱,吃早點,穿戴好,我領着小潔出了門。

到了公主墳,我買了兩張一號連八通線的地鐵票,拉着小潔的手準備進站上車。小潔突然停住了,照例瞪了我一眼:「摟上!沒看見人家一對對的怎麼幹的嗎?」

我往四周圍一看,暈!好幾對摟得緊緊的,還有一對打啵兒呢!唉,小潔就喜在人多的時候和我親密,好像就想讓全世界人知道,我是她男人。沒辦法,只好摟上小潔,結果她很意的笑了,然後伸手勾住了我的,親熱地和我上了車。

地鐵開動了,軍博、南禮士路、木樨地、復興門……每一站都是那麼悉,每一站都有那麼多記憶。復興門永遠都是人頭最多的地方,很多人在這裏急急忙忙的下去了,又有很多人慌慌張張的上來了。

西單是個神奇的地方,很多漂亮女孩子會跟着男朋友,出雙入對的走出車廂上到地面,不是去西單圖書大廈,而是徑直走向了中友後邊的華威。還有很多漂亮的女孩子提着大大的購物袋從外邊走進車廂裏,臉都是SHOPPING後快意的甜笑,儘管袋子裏邊很多衣服都是經過千辛萬苦不懈努力討價還價後才拿下的物美價廉的小衣裳。

天安門也是個大站,因為中國的象徵在這裏,很多中國人下去了,還有更多的外國人上來了,第一次從老家到學校的時候,雖然手裏背上到處都是大包,我還是懷着對天安門無比崇敬的心情,特意從地下爬上來,看看仰慕已久的天安門城樓。

列車一點點向四惠靠近,我的思緒一點點的和學校貼近。小潔依偎在我的身邊,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從我臉上不斷變化的表情裏,小潔努力的想讀出點什麼有效信息來安撫她躁動不安好奇的心,但是她很快就明白了,一切都是徒勞的。

從四惠站開始,地鐵裏帥哥美女越來越多了,小潔的好奇心也越來越重了,她的眼睛不斷的在車廂裏瞄來瞄去,對於列車前進的方向越來越困惑。最後她的眼神落在了我的眼神上,一路上,我的眼睛始終盯着車窗外,因為此時列車已經行駛在地面上了。

記得以前從上海回來路上遇到對男人在拌嘴。上海男人擠兑北京男人:「牛什麼牛啊?你們北京有的,我們上海都有!」

北京男人不甘示弱:「北京有地鐵,你們上海有嗎?」

上海男人馬上反駁:「當然有!」

北京男人不屑一顧的看了他一眼:「你們那也叫地鐵啊?地鐵都在地面上呢還叫地鐵呢?」當時聽着覺得特別搞笑,後來在第一次從四惠坐地鐵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北京的地鐵,也有在地面上跑的。

「強子強子!」小潔實在憋不住了,往我懷裏一鑽:「跟我説説唄,咱這是去哪兒啊?我實在想不通,這車廂裏的帥哥美女怎麼越來越多啦?而且,就像你這樣的九段黑帶氓,咋看見美女跟沒看見似的?難道,你良心發現?」小潔這張嘴啊!從來就不知道留點兒口德!好多時候真的拿她沒辦法,她嗎?我捨不得;不她吧,老不懂得留口德,算啦,不跟她計較啦!

「快到啦,還有兩站就到啦!」我把小潔摟在懷裏,一反常態親了親小潔,搞得小潔就跟得了寵幸似的,都陶醉啦。其實是我看旁邊車廂門口站着兩個不着調的小夥子偷看小潔呢,一看就是播音系的雛,估計想打小潔的主意,所以我讓他們歇心。

有我在,沒他們什麼事兒,好多時候我都特別得意,帥?帥有個用!小潔這樣的妞照樣被我這樣的小兵給收至麾下了不是嗎?這泡妞和練武一樣,都注重個修為。

四惠東,高碑店,我的學校——廣院。當列車停下來的時候,我的心在悸動着。基本上車裏的所有帥哥美女都在這兒下了,因為這兒是廣院。

小潔看了看站牌,「呀,強子強子!這不是你們學校嗎?」我看看小潔,笑着點點頭:「沒錯,當年就是因為來這裏上學,我才來北京的。」小潔還是很好奇:「強子,早就聽説過這兒很牛,現在看來好像是那麼回事兒啊!地鐵還專門有一站呢!」我笑了笑沒説話,然後摟着小潔出了站。

到學校門口的時候,小潔看了一下校牌:「這是中國傳媒大學,也不是廣院啊?」

我笑了笑:「改名了,現在的傳媒大學是以前的廣院。第一年改名的時候,我坐火車,人家問我是哪個學校的,我跟人家説傳媒大學的,好多人問我,傳媒大學?你們學校是不是民辦大學?沒聽説過。我就納悶兒啦,我們學校可是211工程重點院校,咋成民辦的了呢?」

「哦。」小潔擺出個誇張的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挎着我進了學校。當我看到南院一號樓的時候,我的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廣院,我回來了。

「小潔,你看,這是我們學校的主樓,我們學校跟其他學校不一樣的地方,就是樓頂上那些大鍋。你看,衞星接收器。」小潔順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到了樓頂若干個大鍋,好奇的看着:「強子,確實不一樣啊!這鍋能炒菜不?」我當時就覺有點暈。

我領着小潔往學校裏走:「小潔,你看這兒,這兒是影視學院,西配樓,我最悉的地方!你不是問小媛是誰嗎?小媛是我同班同學,當年,我們倆一塊在這裏上課。」

小潔點點頭:「可我覺你們好像不是同學那麼簡單吧?」

我點點頭:「慢慢講給你聽。」

然後我又指着東邊拐角的一個樓給小潔介紹:「那個是東配樓,是電視與新聞學院,原來是兩個學院,後來合併了。這個學院可以説是廣院除了播音主持藝術學院外最牛的學院,可以誇張的説,從這個學院走出的電視人,撐起了中國電視的半壁江山!我,就是其中的一個!」説這話的時候我特美,結果小潔白了一眼:「拜託,你不是影視藝術學院的嘛,不算!」

「我能冒充一把不?反正都是廣院人!」小潔一個勁兒的偷樂,我就當沒看見。

我們繼續往後走,影視藝術學院後邊的小樹林,下邊有幾個石頭桌和石頭凳子,路邊還有一個長椅,我記得特別清楚,我告訴小潔:「當年上學的時候,我就是在這些石頭桌凳上自習的,這兒夏天的覺很好,涼快,安靜,就是蚊子多點兒。可以説,我在這兒付出了我的血汗啊!」

小潔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很調皮的伏在我耳邊低聲問我:「付出過沒有?」

我當時就覺眼睛裏全是星星,「拜託!別這麼説好不好?這可是我們學院的聖地!這是看書的地方,我也無非就是趁晚上偷看一下人家接吻什麼的,哪能在這兒做呢?有時候我就覺得你這想法,太傻啦!」我奚落了小潔一頓,結果我剛説完,小潔都快笑哭啦!

再往後走一點兒,我指着一個小禮堂給小潔看:「你看這個主樓的後,這個小禮堂,別看它小,很有意思的!最早時候,這兒每週都會放映膠片電影,會有好多好片子,好多人來看,我當年也在這兒看電影呢。」

小潔看了看小禮堂:「也沒什麼特別啊!破破的,土土的,還不如我們學校的禮堂呢。」唉,讓我怎麼跟她説呢?她啥也不懂,她哪裏會懂,當年我在學校欺負的第一個女孩子就是在這裏有了第一次接吻的啊!

記得特別清楚,當時聽説新送來兩個膠片電影,我就買了票去看,結果在門口看見個女孩子,看起來的,覺相當好。我就故意踩了她的腳,然後向她道歉,原本指望她瞪我一眼,然後像個潑婦一樣破口大罵,沒想到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微微的搖了搖頭。我一看這反應更想「有所作為」了,於是就把宿舍胖子的票拿出來用來忽悠這個小姑娘。小丫頭還真興趣,就跟我一塊兒進去了。

當時那兩個片子真不錯!我印象太深啦,整整放了四個小時!我那個美啊,從假裝不小心碰了那個姑娘的手,到我們倆的舌頭糾在一起,時間相當夠用。這姑娘是有經歷的人,從她和我接吻的狀態我能覺的出來。那次接吻記憶太深了,以至於我完全不記得那兩個片子的片名和些許劇情,甚至連是中國片還是外國片都不記得了。

再後來,我和那個女孩子掉進了再也不能那麼俗的劇情裏虛情假意的海誓山盟了一番,然後就再真實不過的睡在了一起。這些,我想還是別告訴小潔的好。

繼續往前走,是個很神奇的地方,「小潔,看看這些樹!」小潔莫名其妙的看了看大片的樹林,「沒什麼特別的呀?怎麼啦?」

我一邊走一邊給小潔講:「這是我們學校最有代表的地方,這兒就叫核桃林。每年這些樹上都會接很多核桃,大概是在秋考的時候,核桃就了,掉的遍地都是,所以這兒叫核桃林。這兒的核桃很不錯,我經常在核桃林撿核桃吃,所以我在我們論壇上的名字就叫『撿過核桃』,最讓人心疼的就是每年核桃掉落的時候都會趕上好多外地的汽車帶着來自四面八方的學生來廣院考試,然後那些漂亮豪華的好車就毫不留情的碾碎好多了的核桃。最可惜的是,這兩年學校伺候這些樹伺候的不好,一年年核桃接的越來越少。」説到這兒,我的心裏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酸酸的還有一點苦。

小潔聽我説完,看着我笑,然後問我:「強子,你屜裏我看見個核桃上面寫着『2003核桃林』,是不是就在這兒摘的啊?」

「對啊!那是個紀念,我一直留着,那就是我對核桃林的緬懷和記憶。」小潔走到一棵樹邊摸了摸樹幹,好像在體會核桃的觸。

再往前走,一座六層建築出現在眼前。小潔首先被樓前草坪上的雕塑引住了,那是一個手的雕塑,那支手的造型是一個「好樣的」大拇指造型,我告訴小潔:「這個大拇指的意思是,『我是好樣的,我們是好樣的,我們的學院是好樣的!』這是所有廣院人的信念,也是廣院人的氣質和神歸屬,所以我們一看到這個雕塑,就會覺心澎湃。」

小潔特意跑到雕塑下看了看文字説明,好像也想受下廣院人的神歸屬,但是很遺憾,她沒覺。

她正準備退出來的時候,我一把把她拉住了,然後讓她抬起頭看那個翹起的大拇指,小潔奇怪的看着我,然後按照我説的看上去,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門道來。「你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上去,看這個大拇指!」小潔仔細的按照我説的方向看上去,「你看,這個大拇指,這麼看,像不像個起的大巴?」

小潔聽我説完,先是一愣,繼而馬上爆笑起來,「哈哈哈哈,像,太像啦,哈哈哈哈哈,你們學校的人,太有想法啦,哈哈哈哈哈!」我趕緊把她拉出了草坪,然後給她講:「以前我們也沒發現這個秘密,是後來有個哥們兒拍作業,拍出這麼個效果來,於是,就有了你看見的創意啦!」小潔還是捂着嘴笑個不停,唉,早知道她笑成這樣我就不告訴她啦!

「你剛才看見的那座樓原來是行政樓,後來成了學院樓了,現在看見的樓是南院一號樓,我和小媛上公共課就是在這兒上的,基本上所有的課都在這兒上。這兒是我勤奮求知的記憶之所。」一想到當年我在這兒辛勤苦讀,就特別慨。

穿過一號樓走到樓後,我的眼睛一下就潤了。樓後是一條馬路,路邊是兩排整齊的白楊樹。「校園裏大路兩旁,有一排年輕的白楊。」我唱了兩句校歌,給小潔介紹:「這是廣院很有特的一個地方,以前我上學的時候,早上,這條路上會有小松鼠,蹲在馬路中間撿核桃吃,所有的人都會繞開它們,決不會打攪它們吃東西,你是沒看見,你要是看見就知道什麼叫人與自然和諧共處啦!」

小潔很興趣地聽着,突然把我拉到路中間:「蹲着,你蹲着,把手都攏起來,跟松鼠似的,我看看啥樣?」

我暈!這個小混蛋,這不是糗我嘛?我不幹,結果她非我蹲着。沒辦法,我想讓小潔開心,就照做了,結果剛蹲下就招來周圍小師弟小師妹的爆笑!有個小師妹還居然拿我開涮:「嗯,真的像的!就是缺個尾巴!」我暈!小潔都快笑瘋啦!

「小潔,你看,這是我最難忘的地方,我的風采,最美的記憶和最快樂的時光都在這兒了!」指着排球場説:「你看,原來這兒也是排球場,不過一半是個破網球場,有堵破牆,可以打牆球,周圍還圍着破網子不讓人打球。我和我一個好哥們兒就可以進去打,很的!都沒人跟我們爭場地!」

小潔不解得看着我:「為啥你們能進去,別人進不去呢?」

我看了看小潔:「你不是一直都説我是個小猴子嗎?你認為這點兒破網子能難得住一個小猴子嗎?」小潔聽完哈哈大笑。「你別笑,跟我打球的另外一個猴子翻網子比我翻得還厲害呢!噌一傢伙就上去了,利索着呢!那小子還是個博士呢!沒想到吧?」小潔一聽笑得更厲害啦!

「還有這兩片場地,原來是兩片特別破的場地,後來變成這樣了。我和我那個兄弟經常在這兒打球,沒整好的時候,我們都可以打免費球,只要我們願意爬牆翻網子。後來就得掏錢了。你知道嗎?我在這兒很風光的,你別看我球打得不怎麼樣,我動作,可以自負的説,是院子裏最漂亮的,曾經悽慘的遭受過多次殘酷的偷拍!」説到這兒,我心裏別提多開心了,小潔聽到這癟了癟嘴表示不屑。

「那時候好多美女要跟我打球呢!都爭着搶着你知道嗎?我那個時候可搶手啦!哪個系的也有,包括以前的錄音學院!你想啊,不好看的我強子能看得進眼嗎?」小潔聽了直衝我吐舌頭,「真的!剛開始時候我撿最漂亮,身材最好的女孩子一起打球,可是後來我發現這絕對是個失誤!」

小潔好奇的看着我,「你知道嗎?我發現個問題,但凡美女,小腦通常都不發達!那個笨啊,打球那個濫啊!你説打的不好吧,人家能把球直接打出護欄,打的球別説接啦,撿都不好撿啊!有一次有個姐姐居然能把球打到樹上,取都取不下來!我記得那段時間我明顯覺我變得輕盈了,你想啊,不停的忙着撿球,那能不瘦嗎?就是那段時間,我練就了一手無與倫比湛的撿球技術!」小潔聽了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然後我帶着小潔往東邊走,到了計算機中心的那條小路口,旁邊威嚴的「蹲着」個廁所,我就開始給小潔介紹這個廁所:「話説當年我來的時候,這個廁所不是廁所,是個小琴房,裏邊擺着個鋼琴,我老能聽見裏邊有人練琴,其他情況就不知道了,也沒進去過。後來,小琴房就變廁所了……」説完我給小潔唱了首網上淘來的歌。

「説起來,難免有些傷,學校一直在改變模樣,南院的小琴房,北院的籃球場,再找不到我吻過你的地方,我來廣院那一年,這兒還叫廣播學院,我的宿舍還在你的對面,世界在變,在改變,這兒變成傳媒大學,是否這樣真的好過從前。不是我,不陪你短信聊天,只是宿舍斷電,我的手機常沒電。再也不會有南北院的界限,我怎麼覺你我越來越遠?我來廣院那一年,這兒還是叫廣播學院,我的宿舍還在你的對面。世界在變,在改變,這兒變成傳媒大學。是否這樣真的好過從前?哦……我來廣院那一年,這兒還有錄音學院,可是現在連它也要不見,世界在變,在改變,改變我也能理解,只是傷心總要有個界限。不知道你有沒有,和我一樣的覺?我的,都留在廣院……我的,都留在廣院……」

説實話,我是用真情唱的這首歌,小潔聽得很認真,也聽出了我唱這首歌時候的傷,特意抱了抱我:「強子,真好聽,也好傷!」我點點頭,問了小潔一句:「要不要上廁所?」小潔一聽連連搖頭,我接着説:「那我上個廁所,等等我!」小潔一聽氣得直跺腳……

我們又回到我們剛才走過的馬路上,我問小潔渴不渴,小潔確實渴了,我就讓她在路邊長椅上坐一會兒,我去買水。等我買水回來,遠遠就看見個沒調的東西,拿着單反偷拍小潔,然後好象在迂迴向小潔靠近。

我一看就知道這小王八蛋想幹嘛。我馬上撥通了小潔的手機:「小潔,趕緊把耳機戴上,別掛電話!也別説話,你就聽我説就行!」小潔莫名其妙的照我説的做了。

果然不出我所預料,那個沒調貨直接走到小潔跟前,我開始説話了:「美女你好啊!」

「美女好啊!」

我又接着説:「你是播音系的嗎?」

「你是播音系的嗎?」

我又説:「我在拍作業,剛才冒昧的給你拍了幾張照片,不好意思啊!你氣質太好了,就沒忍住。」

「我在拍作業,剛才冒昧的給你拍了幾張照片,不好意思啊!你氣質真好,就沒忍住。」

這時候我看小潔,小潔吃驚的表情極度誇張,我又説:「咱們個朋友吧,這是我電話。」

「咱們個朋友吧,這個是我的電話。」

這小王八蛋越來越不像話啦,我就走到他背後,拍了拍他肩膀,「師弟,拍作業呢?」小王八蛋疑惑的看着我:「找別人吧,師兄的女人,最好不要打主意吧?」這小王八蛋看來還知道規矩,扭頭走了。

小潔馬上就跟我説,「老天哪!幾乎一字不差!」

我趕緊給她擺了個手勢:「噓!千萬別這麼叫我!」

小潔很是佩服的説:「你咋知道他要説的話啊?」

我説:「你跟我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師妹一樣傻,我發現你們這些漂亮女孩子頭腦都簡單。這小王八蛋想打你主意,他用的招都是我玩兒剩下的。」

小潔一聽:「嗯?強子,怎麼回事?你上學時候是不是就哄小閨女啦?你給我説實話,哄了幾個?都啥情況?現在還來往不?」

我一看小潔又急了,趕緊解釋:「本沒!我也就隨便説一下!你看我要是在學校哄小閨女,還能有時間老跟我們哥們兒打球嗎?是不是?你又不是不瞭解我,我是那種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人嗎?對不對?是我們這兒有規矩,不準打師哥,不準泡師姐,還不準什麼忘啦!剛才那小子估計知道這麼回事兒,所以跑了,我保證,絕不是你想的那樣!」

「小狗爪子舉起來保證!」小潔氣鼓鼓的説。

「我保證,要騙小潔我就是小狗!」我舉着手保證,其實,在學校裏除了一起看電影那個,我真沒哄到小閨女,那時候我可老實啦!小潔聽我保證了,這才又樂了。

接下來,我帶小潔到了我們學校最著名的地方——播音主持藝術學院。這是不知道全中國多少人心目中的聖堂,無論中央台還是地方台,好多大牌主持人都是從這裏走出去的。

「這是播音主持藝術學院,也是廣院好車聚集的地方。我就進去過一次!」

小潔奇怪的看着我:「你又不是學這個的,進去幹什麼啊?」

「我,我進去看看不行嗎?我就是進去看看,結果進去沒幾分鐘就出來了,進去了才知道自個兒的普通話真的很差勁啊!」唉,不説啦,我又帶着小潔往旁邊一個小樓走去。

「這是研究生公寓,當年我經常在這個樓下轉悠。小媛就住在那個現在正掛着一條紅的房間裏。」

小潔順着我指的方向看到了208的窗户。

「當年小媛宿舍窗前的晾衣杆上總會掛着好幾樣內衣,我每次都能猜到哪一身是小媛的。」

小潔睜大眼睛看着我:「不是吧?強子你好變態啊!你真能猜到?」

我苦笑了一下:「當然能,我曾經在小媛身後坐了一個學期,夏天的時候她的襯衫薄,我能看見她內衣的樣子。離得近嘛。那時候小媛本就沒把我放在眼裏,永遠都理不搭理的,可我眼裏只有她。」

「強子,你還真是情豐富啊!咋地?鬧了半天小媛是你暗戀對象啊?」

我點了點頭:「嗯,整整兩年。我經常坐在望亭裏看她們宿舍的窗户,很多時候本看不見小媛,但是偶爾也可以看見她,只要能看見她一眼,我就足的。」

「啥叫望亭啊?」

我用手指了指樓邊的一個涼亭,「呶,就是這個亭子,名字叫望亭。」

小潔又癟癟嘴:「好傻的名子啊!」

「嗯。」我給小潔解釋:「那些個傻哥們兒就呆呆的坐在這個亭子裏守望着他們住在這個樓裏的妞,所以就叫望亭。」小潔捂着嘴就笑。

再往後走,就是一條馬路了,我在這個地方停住了腳:「小潔你看,這條馬路,原來是個分界線,馬路這邊,就是我們站的這邊,是廣院,馬路那邊,是以前的礦業學院,後來兩個學校合併了。以這條馬路為界,南邊的,叫南院,北邊的叫北院。咱們馬上就要進入北院地界啦。」

小潔跟着我過了馬路,馬上要下馬路的時候,小潔一下站住了,從路上用一個很誇張的踢腿動作,把她跳舞的腳輕輕的踩在了路邊的地上,「北院兒,我來啦!」看着小潔調皮的樣子,我笑了。

廣院的北院鬱鬱葱葱,碧樹連蔭,這邊的宿舍特別多,我先帶小潔到了一個最個的地方,「小潔,現在,噹噹噹當,向你鄭重介紹,北院一景!」

小潔高興得直拍小手:「好呀好呀!」

「噹噹噹當,溢香苑你,小潔!」聽到我這麼説,剛才還興高采烈拍小手的小潔手慢下來啦:「強子,你咋這麼沒調呢?你看我小潔是那樣的人嗎?我哪點兒像女啦?」

我愣了一下,咋這麼説呢?「這兒本來就叫溢香苑啊!誰不知道這兒誰不是廣院的人兒!原來這上面二樓的水煮魚很不錯的!好多學生都來這兒吃飯呢!陝西風味的面我吃了好多頓呢!」

「哦,是食堂啊!我還以為是院呢!」

「咳,咋説話呢?你啥時候見過學校裏面開院啦!」

小潔不好意思地笑笑:「呵呵,呵呵,我剛聽這個名子一下就想起了院來啦!」

「那是怡紅苑好不好?」

「這名子本來起的就像院嘛!」

我看了一眼小潔:「事兒是這麼回事兒,話不能這麼説啊!」小潔給我做了個鬼臉兒,「説實話,當年我第一次聽這名字的時候,也是這麼想的……」小潔淘氣的説:「那你還説我?嘿嘿,強子,你知道你剛才很像什麼嗎?你剛才好像個拉皮條的啊!哈哈哈哈!」唉,這個小女人啊!你説就這樣,我能跟她急得起來嗎?

再往前走,一座沒竣工的高樓,看着正在施工的高樓,我告訴小潔:「還記得剛才歌裏的歌詞吧?北院的籃球場,再也找不到我吻你的地方。緬懷一下吧,北院的籃球場,就在這座樓腳下。當年我在這個球場沒少打球呢,有份考研輔導資料就是在這兒賣的,賺了一百塊呢!」説到這兒,我把小潔抱在懷裏,思緒回到了從前。

小潔的吻把我從久遠的回憶里拉回了現實中,好甜,小潔柔柔的蓋在我的雙上,温温的,甜甜的,好美啊!我盡情的享受着這個吻,其實在原來的籃球場上我也沒有吻過任何女孩子,那時候沒有女朋友。現在,小潔給我一個讓我難忘的吻,我真的很開心,很享受。

吻完了,我帶着小潔繼續往前走。我給小潔指着旁邊一堆宿舍樓:「你看,廣院的第三種人基本上都住這兒!」

「第三種人?」小潔不解的看着我。

「嗯,世界上有四種人,男人,女人,女博士。」

小潔聽了哈哈大笑,笑完扳着手指頭算,我剛想起來,好像她數學也沒及格過。

「不對啊,男人,女人,女博士,你不是説一共有四種人嗎?」

「嗯,對,第四種人是女博士的丈夫。」小潔聽了都快笑死了。

再往前走點兒,就看見個餐廳。「這是我們學校的西餐廳。」

「你們學校還有西餐廳,不錯的,那裏牛排地道嗎?」

我趕緊糾正説法:「沒牛排,也是賣的炒菜,不是西餐廳,是西邊的餐廳!這兒的飯菜其實很不錯的,花樣多,經濟實惠,口味全,就是地方太偏,好多人嫌遠不來這兒吃。我反正經常在這兒吃,省錢,也吃的好。」

小潔聽了,一定要進去看看,我就帶她進去了,到了裏邊,小潔看見裏邊賣玉米餅,一定要我買一個給她,説在學校的時候她就吃玉米餅。

我笑了,就到窗口遞錢給了人家,結果人家卻跟我説:「刷卡打飯,不收現金。」唉,咋現在還是這樣啊?我的錢就那麼髒嗎?這時我突然跟小潔説:「想不想看我以前怎麼起女孩子的哄?」

小潔一下就樂啦:「想啊想啊!」

「看好啦!」我稍微整了一下衣服,環視了一圈,發現窗口有個女孩子漂亮,正打飯呢,於是我幾步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很禮貌的説:「這位同學,能麻煩個事兒嗎?」

那個女孩子先是一愣,然後笑呵呵的説:「叔叔你説吧!」我一愣,沒等反應過來,就聽見小潔在那邊笑上了,「哦,是這樣的,我女朋友想吃玉米餅,咱們,咱們能攢一下卡不?我給你錢,刷你的卡。」

小姑娘很快:「小事兒一樁。」然後拿她那個大大的錢包「啪」的一聲就糊在刷卡機上啦,「你點吧!」

我就跟大師傅點了三個玉米餅,兩碗粥,一共不到十塊錢,然後從錢包裏了張十塊的票子遞給小姑娘:「不用找了,謝謝啊!」

「不客氣,小意思!」小姑娘相當豪的説,我拿着東西正要走,小姑娘突然向我勾勾手,示意我低下頭,我低下頭,她湊我耳邊説:「那個姐姐,好漂亮啊!」

我一聽,一陣一陣的發暈,叫我叔叔,叫小潔姐姐,把小潔當我閨女啦?這差着輩兒呢!我端上東西就往小潔那邊走,她要是知道這孩子這麼説,會有啥反應呢?

等我在小潔對面坐下了,小潔馬上質問我:「又咋騙人家小侄女兒啦?」我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有那麼老嗎!她誇你漂亮,把我叫這麼老!」小潔一聽就樂啦!

這時那個小姑娘突然跑到我們面前:「姐姐,咱們能一塊兒吃嗎?」小潔當然不反對,那個小姑娘一股就坐在小潔旁邊了:「姐姐,你咋保養的皮膚啊!咋保持的身材啊?教教我唄!」我暈,這是女人和女人的!我不嘴。

她們倆就跟上輩子就認識似的,聊得那個熱乎啊!小潔給她講了好多她自己的護膚經驗,説到保持身材的時候,小潔還站起來,就那麼點兒地方,小潔居然一下就把腿抬到了耳邊!這個動作是她們這些舞蹈演員的基本功,但是在這兒,恐怕不是每個女孩子都能做到的。就這個動作一下就引了好多人的眼神兒。

「哇!姐姐你好哦!」那個小姑娘興奮的直拍手,小潔又做了幾個高難度的瑜伽動作給她看,邊做邊給她講動作要領,小女孩兒看的特別起勁兒,唉,在我眼裏,我一直覺的小潔就是個小女孩兒,可這個時候,我卻覺得,小潔是個成而有魅力的真正的女人。

示範完了,飯也吃得差不多了,小姑娘突然要和小潔合影,小潔沒拒絕,然後小姑娘把相機遞給我:「叔叔幫我和姐姐照張相,謝謝哈!」我怎麼聽着這麼彆扭呢?小姑娘特別親熱的摟住小潔的脖子,像親姐妹似的,兩個人都擺了個青活潑的手勢和造型,我按下快門兒,拍得覺真不錯,雖然小潔比小姑娘老,但是,我還是覺得我的小潔好看。

總算要散了,小姑娘一定要留給小潔電話,小潔本就不拒絕,好像還很開心,兩個人互相留了電話號碼,好像還很戀戀不捨的告別,我就納悶兒啦,咋不給我留個電話號碼呢?

出了餐廳,小潔心情特別好,挎着我,跟我繼續轉。我又把北院教學樓指給她:「每年期末考試就在這裏,我還在這兒拿過幾個單科第一名呢。」説到這兒時,我不由得很得意,一想起這事兒來,我就很把自己當回事兒,這也是我對這個樓有情的主要原因。

再往前走,就是北門了,我帶着小潔經過北門,往回返,到了北門旁邊的教學樓,我給小潔介紹,「這是國際傳播學院,這裏邊可是僅次於播音主持藝術學院的地方,美女如雲啊!當初我們在梆子井公寓住的時候,二樓是國傳女研究生的宿舍,當年我們最大的享受就是上樓時候順便看兩眼女孩子在走廊走,很賞心悦目的!都是才女,長得漂亮,又有思想,就是我們這些個單身漢沒那個福分,都讓資源失啦!」

説到這兒,我覺得有點兒患得患失的覺,小潔的眉頭已經皺起來了,我沒看見,還是一臉惆悵,結果「啊喲」一聲慘叫,股上就跟被蠍子叮着一樣疼,小潔掐人的本事是越來越厲害啦!

「説!她們好,能好過我嗎!」看着小潔瞪圓了的雙眼,我覺得好笑,跟我回憶裏的東西較什麼勁兒啊!

「哪能呢?她們比你,差遠啦!當年要是找了她們而錯過了你,那就是我林志強今生最大的悲劇!我會因為終鬱郁寡年年悶悶不樂憂鬱而死的!」我説的信誓旦旦的,我覺好像是肺腑之言,覺是,小潔一聽樂啦,低頭趴在我心口上聽:「我聽聽,是不是肺腑之言?」聽了幾秒鐘,好像真聽出來了似的,美美的樂了。

到紅樓了,我叫這座樓為「紅樓」,因為這座樓外邊的瓷磚都是紅的。這是座教學樓,大的階梯教室都在這兒,條件相當好。

我站在樓前靜靜的出神,小潔奇怪的看着我,陪着我站在樓前看。

「小潔,我在這兒上過課,一個學期的課,這兒有我難忘的記憶。」

小潔一下來了神:「什麼記憶啊?給我講講啊!」

我沒説話,拉着小潔的手,帶她進了紅樓。在二樓的那個讓我難以忘懷的教室門口,我停住了:「當年,我和小媛在這兒上專業課,小媛總是來得很早,因為她們宿舍其它女生都是懶豬,不到打鈴前一分鐘絕對不來教室,小媛是來給她們佔座位的。」

我看了看小潔,小潔聽得很認真,我推開了教室的門,一個人也沒有,空空的,我帶小潔進來,順手把燈開了。教室什麼都沒變,可是,物是人非了,當年大家坐在這個大教室裏聽課,現在海角天涯,各在一方。強子還在北京漂泊,其它兄弟姐妹們呢?你們,在哪兒?

我領着小潔走上了階梯座位,慢慢的數着:「一排,兩排,三排,四排,五排,一座,二座,三座……八座,九座,就是這兒。」我平靜的説,可是我的內心,並不平靜。

「當年,小媛每次都坐在這個位置上,她那兩個懶豬同學一個坐這兒,一個坐那兒。」我給小潔比劃着:「小媛每次都能佔到這個位置上,因為她每次來得最早,她喜早早的來看書,一個人也沒有的時候來,除了我。」

説到這兒的時候,我心裏,很難受。當年唯一一個比小媛還要早到教室裏的人,就是我。「如果不是早點兒來,我就佔不到離小媛最近的座位,我就會很難過,很失落,因為我喜她。」説到這兒的時候,我的心覺到陣陣刺痛,曾經有人説,暗戀不算戀,偷不算,我不贊同這種説法,我覺得説這話的人不懂情。

我偷偷的了小媛兩年,得很辛苦,得很痛苦,可我還沉醉在這虛無縹渺的中樂此不疲。

「小媛每次看到我的時候都會笑着跟我打個招呼,當年我覺得最美的畫面,莫過於小媛的笑。只要看到她的笑容,我一天的心情都會很好。打過招呼之後她就再不理我了,在她眼裏永遠沒有我,可是在我眼裏永遠都是她。」我越説越傷,我不是林妹妹,可我是個多愁善的男人,我有最真摯,最熱情,最原始的情,我懂得付出,可我沒有回報。

「你看,就是這個位置。」我很開心的指着一個位置。

「就是這兒,我就坐在這兒,坐在小媛的身後,離她很近!你知道嗎?每次上課,我們倆來得最早,沒有其它人的時候,如果我集中注意力,我甚至可以聞到小媛的味道!每次她坐在我前面的時候,無論教室裏有多少人,我都看不見,我眼裏只有她。整整一個學期,我就坐在小媛背後,看着她翻書,看着她喝水,看着她吃早點,看着她寫字,有好幾次小媛伸手扎辮子的時候,她的頭髮飄到了我的臉上,那種覺,就好像清風吹過我的臉,雖然短暫,但是特別美。」

我呆呆的盯着小媛曾經坐過的位置喃喃的説:「我喜看着她,夏天的時候我能透過她的外衣清楚的看到她的罩吊帶,小媛給我的覺就是純潔,我就覺得她很純潔,她的罩總是白的。每次看到她,我都想去輕輕的摸一下她。那個學期對我來説,真的很難忘。」小潔乖乖的聽我講着從前,講着小媛,她已經從我的表情和眼神中讀出了我深埋在心底的傷

「後來,我沒辦法再佔到小媛身後的座位了,影藝一個博士看上了小媛,人家條件不錯,有房,有車,還有影響。他那幫狗腿子師弟為巴結他,把小媛前後左右的位置都給佔了,我離小媛最近的位置也隔着兩排呢。」想起這段經歷,我痛苦得不能自已,不斷地着手,聲音也哽咽了。

「那個博士我覺得不咋地,一身汗臭味,白兒的球鞋都穿成灰兒啦,做學問也就那麼回事兒,但是他的車很亮,我親眼看着小媛笑着坐進他的車,當時我覺得世界上最刺眼的光就是他車上的那些光華,我眼睜睜的看着他帶着小媛走遠,我沒記住他的車號,但是我就看見車股上有個A6,我不懂車,但是到現在我就知道這種車。回去我問我宿舍的胖子,伊利四個圈兒是啥車,胖子還笑話我呢,連奧迪都不認識,咋混的?我才知道那種車叫奧迪A6!我恨這種車!當年就是這種車把小媛接走的!小媛都沒怎麼正眼看過我,可你知道她坐進博士車裏的時候笑得多好看嗎?」

我痛苦得低下了頭,手緊緊地攥着拳,小潔眼裏充着無限的憐看着我,伸手輕輕的摸着我的頭,然後突然轉身走到小媛曾經坐過的位置坐下,靜靜的坐在那兒。小潔的背影真的很美,我呆住了,我好像看見了當年的小媛,我痴痴的走到小潔身後,慢慢的跪在小潔的背後,看着小潔美麗的背影,這是夢嗎?我看見了小媛,那是小媛!

她伸手從手腕兒上摘下一個裹着黑線兒的皮筋,很自然的把頭髮紮成一個辮子,秀髮輕拂過我的臉的時候,我的心為之悸動,我用顫抖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小媛的頭髮,這是夢嗎?是夢嗎?

我再也忍不住了,伸手緊緊地把小媛抱在了懷裏,藏在心底多年的酸楚徹底擊倒了我,我已經淚面了。

我緊緊地抱着小媛,泣不成聲:「小潔,謝謝你,謝謝!」我知道眼前的女孩子不是小媛,是小潔,小潔在用這種方式完成我當年未完成的心願,她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強子不哭,強子最堅強,強子一哭,小潔心裏很難受。」

我強忍着不再哭了:「小潔,強子心是長的,上面已經有兩條傷疤了,一條比一條深,你會把第三條疤砍上去嗎?告訴我,告訴我!」小潔緊緊地抱住了我:「不會的,決不會的!小潔保證,小潔保證!」我們倆緊緊地抱在一起,此時此刻,我覺得這個座位就是一個祭台,我在用我的淚祭奠逝去的青和真情。

終於平靜下來了,我摟着小潔,準確地説是小潔扶着虛弱的我,一階台階一階台階艱難的往下走,我在一步一步地遠離我那痛苦的情記憶,遠離虛幻中的小媛,她依然坐在那個位置上,頭也不抬的看着書,任由脆弱的我一步步離開。

走到門口了,小潔懂事兒的先出去了,我最後回頭看了一眼那個位置,再見了,小媛!我伸手去關燈,快按到開關的時候,我的手停在了那裏,按下去,一切就結束了,所有關於小媛的記憶就會像這黑下去的燈光一樣消失,按下去吧,按下去吧,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我鼓足了勇氣按下了開關。教室裏完全黑了,黑得什麼都看不到了,我不想再回頭了,一切都結束了,我慢慢的走出門,用手拉上了門。

當門「咣」的一聲合上時,我覺得那個聲音真沉重,我忍不住想要最後一次回頭看一眼。「強子!」站在過道上的小潔,好像一隻美麗的蝴蝶,更像是一個拯救我的仙女,笑笑得向我張開了雙臂,她是不再讓我回頭,徹底忘記從前的痛啊!我跌跌撞撞的撲到了小潔的懷裏,小潔,謝謝你,謝謝!

從紅樓出來,我徹底釋然了,哭花了的臉小潔都用巾給我擦乾淨了,拉着她的手我體會到的都是最真實的覺。

「呀!強子你看!這樓好高啊!」小潔突然喊起來,我抬頭看了一眼:「是靜思苑,這兒住的都是廣院做理論的英。」小潔又呵呵呵的笑了:「靜思苑,呵呵,跟溢香苑一個覺啊!哈哈哈哈!」看着小潔的表情,我苦笑一下,唉,能怨誰啊!名字起得一個比一個像院,唉!

「強子,這樓我覺得是你們學校最上檔次的樓啦,你當年不住這裏嗎?」小潔好奇的説。

「當年我不住這兒,當年我們住的地方遠遠的就可以看到這兒,那時候我們宿舍裏電視電話網絡都沒有,我們天天巴望着這兒趕緊完工搬過來。」我盡力的回憶着。

「結果後來那邊硬件都配備好了,我們就不搬了,所以也沒在這裏住。」我看了看小潔:「呵呵,這兒住了好多美女帥哥,但是沒一個比你好看的。」這句話是我的真心話,在我心裏,小潔最美。

小潔聽了高興的直往我懷裏鑽,搞得路過的人一個勁兒用極度惡毒嫉妒的眼神狠狠地瞪我,説實話,我不在乎,我很意,呵呵,很意。

我又帶小潔看了廣告學院、國、新場、圖書館,走着走着就到了六號公寓樓前。「小潔,你看,這些都是柿子樹,秋天時候這上面接得都是柿子,黃黃的,可好看啦!等到的時候,人在前邊走,就聽見身後『吧唧』!柿子就從樹上跳下來,粘粘一堆就糊在地上啦!」小潔聽了又開始笑。

「好多學生都喜爬樹摘柿子,通常情況下都是男孩子給女朋友摘,拼得就是個膽量和技巧,雖然柿子不如買的好吃,但是一般女孩子吃着都幸福的,呵呵。跟我來。」

我領着小潔來到靠邊的一棵樹下:「當年,就是這棵樹,我征服過,還讓一個老師給逮住了。其實好多學生摘柿子的時候都會遇到老師,但是老師們決不會罵人,他們會説,『同學,小心點兒啊!抓牢了,別掉下來,注意安全,多摘幾個!』這就是我們學校的老師!」

小潔站在樹邊的一個位置上,我呆了一下,我沒告訴她,她站的那個位置,正是當年小媛看我摘柿子的地方!現在,小媛已經成為回憶了,我的眼裏只有小潔。

再走,基本上就都轉到了,然後我們從西門出來了,「小潔,你看。」我指着正對校門的一條街説:「這兒叫西街,以前有好多小攤子,賣吃的用的東西,我用的洗腳盆和板就是從這兒買的,賣我盆那個娘們兒欺負我不會搞價,多收了我整整四塊錢呢!我記她一輩子!」

小潔了直樂。「來這兒買東西的大多數都是廣院的學生,還有一幫不是廣院的但是是偷廣院學生的,賊,有時候還搶女孩子的包,後來好多了。」小潔聽了下意識的握緊了我的手。

再往前走,小潔一眼就看見了路邊的一個學生公寓,「看看,你眼睛真尖,這個地方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中藍學生公寓!我要是能在這兒住上個,也不用多,十年八載的,我就意嘍!」

小潔納悶的看着我:「為啥啊?」

「這裏邊住的都是廣院的美女,是廣院美女羣居的地方!你沒看見台上曬的都是女孩子的內衣嗎?」

小潔白了我一眼:「老不正經!」

我沒理她,接着説:「我在那個前庭裏等過我的朋友,等人的時候,會看見很多女孩子穿着睡衣,趿拉着一雙大卡通拖鞋,端着剛買的早點往房間裏走,女孩子小衣短打扮的樣子別提多可!好多小夥子都站在那兒等自個兒的女朋友,我還和朋友商量呢,要不我們倆在這兒佈置點兒茶點啦座位啦出租,肯定能火賺一筆!不過説實在的,這兒的氣實在太重,就像我這樣十足,氣過重的人,在這兒待的時間長了真不行,覺很不舒服。」

小潔又白了我一眼:「老不正經!」看小潔好像又要生氣的樣子,我趕緊拉她到她願意去的地方。

從西街出來,我們過了天橋到了學校對面,我住了三年的地方就在對面——梆子井學生公寓。當年學校分配宿舍,校區裏沒地方了,就把我們安排到這兒。

最初過來的時候很鬱悶,上課和睡覺兩個地方。上課到學校裏上,睡覺回這兒睡,不方便的,為方便我買了來北京的第一輛自行車。一年後,我買了第二輛自行車,又過一年後,第二輛自行車也丟了,我就只能走着去學校了。

「小潔,這就是我住了三年的地方,騎車帶你的技術也是在這兒練的,梆子井,我曾經的窩!」小潔好奇的四下看看:「好像都是男孩子的內衣啊!」我暈!這個小女人啊!怎麼學的這麼快啊?「你觀察的一點兒都不仔細,往那看,男孩子系罩嗎?要注意細節!細節,明白嗎?」

小潔不明白:「你們這兒好逗啊!為什麼女孩子單獨住,男孩子就和女孩子住一塊兒啊?」

「可不能這麼説啊!以前中藍也有男孩子,梆子井也有女孩子,我來那年,統一管理了,這兒的女孩子搬去了中藍,中藍的男孩子來了梆子井,搬家那幾天你看天橋上一對對灑淚鴛鴦啊!把我看得高興啊!」

「為啥高興啊!」

我不懷好意的笑笑:「因為我不是鴛鴦啊!當時我單身!嘿嘿嘿!」

「啥人啊!」小潔對我白了今天第三眼。

「至於這兒的女孩子,那不是廣院的,是旁邊二外的女孩子。這兒的宿舍有人家一半。我老跟這兒的女孩子踢毽子,你看我這腿,柔韌多好,都是那會兒踢出來的。嗯,還有,你看我這股,上翹,也是那時候踢出來地!」小潔聽完馬上做了個懷孕的姿勢,作嘔啊!

「我又沒説錯,本來就是嘛,難道你覺得我股不,不上翹嗎?」

小潔小聲嘀咕了一句:「我就沒發現你有股。」

我暈!我一邊嘮叨一邊帶小潔到了一個餐廳:「這兒的面我最吃啦,陝西風味,要一盤子面,再跟人家要兩瓣大蒜,一吃!那個美啊!還有啊,你看下面那個超市,我們在那兒批方便麪,播音系的哥們兒在那兒買蜂!」

小潔聽了很好奇,就問我:「播音系的男生幹嗎要買蜂啊?」

我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據説蜂可以潤嗓子,可我咋記得蜂可以通便呢?」剛説完就看見旁邊一個正在吃麪的哥們兒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到這兒廣院就逛完了,我的心情好了許多,拉着小潔的手,我們上了地鐵,隨着廣院的遠去,我摟着小潔的,小潔勾着我的脖子,雖然沒座位站着,可我們倆心裏都美滋滋的。

「強子,今天好開心,小潔真的不瞭解強子啊!放心吧,以後,小潔要好好了解強子,好好疼強子,讓強子受傷的心完全恢復健康!」

聽小潔這麼説,我開心地笑了,我想吻她,車上的人多,我就吻了兩個手指頭,然後按到小潔的腦門上,「小潔,這兒。」我指着我的心口:「全是你,擠得的!」小潔聽了美美的鑽在了我的懷裏。

不了的廣院,不了的情……

(待續)

李偉 2024-08-17 22:55:48

(十一)有小潔的新年

再過幾天就是農曆除夕了,一想到這兒,我覺得一切都變得特別有意思。在北京過節已經好幾次了,每次都沒什麼覺,因為是孤獨陪伴我過年的。

節,家家户户都是團團圓圓,唯獨我,空守着這個空房子,聽着隔壁鄰居家不時的傳來讓人嫉妒的笑聲,我心裏很不是個滋味,我廝守着孤獨,我怕孤獨。

除夕是我最難熬的時候,我從不看晚,不想把時間費在這個無聊的事情上,我寧可選擇上網,跟網絡那邊本不知道是男人還是女人的「她」,把這個難熬的時間揮霍過去,然後再把「她」刪掉。

過年時候,常年在北京打拼的外鄉人都回家過年了,北京的街上就顯得冷清了。這些年,我自己在北京打拼,因為種種原因都沒有辦法回老家和思念已久的老媽過年,心裏歉疚不已。除了歉疚,更多的是孤獨帶來的傷。

每年都給自己添身兒新衣服,每年都在初一的時候落寞的在北京的街上獨自徘徊。這就是北京的節。今年,情況不一樣了,我的身邊有了小潔。

今年台裏的片子完的晚,等趕完了片子,都臘月二十六了,回家的車票本買不上了,我孤獨到連個票販子都不認識,再加上只有幾天假,放假的時間都費在路上了,還不如趁這幾天好好休息休息,養好神準備來年的拼搏。

再説小潔也不打算回家過年,就留在北京,我也不能把她自己留在北京,所以,我決定不回家了。

二十六那天早上醒來,小潔還在睡,我琢磨着該怎麼過年。現在每天早上醒來,我已經養成了習慣,總會抱着小潔親親,一邊琢磨怎麼過年,一邊親小潔,結果就是沒輕沒重、沒深沒淺的親,就把小潔給親醒了。

「強子,討厭啦!人家還沒睡醒呢!」

「那以後我不親你啦,你睡覺吧。」我假裝生氣了,轉身背對着小潔説了一句。

「嗯——討厭——壞強子,親親!」

小潔淘氣的用小手撓我的背,搞得我心裏七八糟的,沒辦法,我又抱着她親。

小潔真的是個沒心沒肺的女人,好多時候我都覺得她真的像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她真的需要我好好疼她寵她。

「小潔,我這個月多掙了點兒錢,咱們今天去逛街吧,給我媽寄點兒錢,剩下的給你買身兒衣服。」

「耶!太好啦!終於可以陪我逛街啦,強子真好!」

小潔高興的親了我好幾口。我笑了,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我覺得我已經徹底從咪咪的影中走出來了,我越來越覺得,小潔就是老天爺派來救我的人,小潔就是我的救星,她在讓我離苦海。

上午吃過早點,打扮停當,我和小潔就出了門,先去燕莎,然後就是西單中友,小潔很認這個地方。今天是我要陪小潔逛街的,所以我任勞任怨。

走在北京的街上,我和小潔聊了好多,我告訴小潔,其實小時候我最過年了,因為過年能吃到好多平時吃不到的好吃的,過年還可以穿上新衣服,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過年還可以貼對聯,那時候每年過年都是我和我爸貼對聯。我爸寫得一手漂亮的筆字,每次都是他上街買了大紅紙,然後自己寫對聯,我和我爸貼。

再後來,家裏貼對聯的事兒就輪到我了,只是我打小沒認真練字,沒辦法,只能上街買現成的。

我還有個理想,就是好好練筆字,有一天練好字了,我自己寫對聯,貼自己寫的對聯!要是寫富餘了,我就蹲街上賣對聯,説不定還能賣幾個錢,實在賣不出去了,我就送!我就不信,白送的東西能有人不要!

小潔聽到這事兒的時候突然調皮的眨眨眼,然後跟我説:「強子,咱們回家的時候買些紅紙吧!再買筆,買瓶一得閣,就好啦!」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小潔:「買那些幹嗎?又不會寫!」

「唉呀,你就別問啦,叫你買你就買嘛!」

「好好好,我買就是了。」真不知道這個鬼靈玩兒的什麼把戲!

到了中友,小潔又開始無止境的挑衣服撿鞋,我就在一邊看,現在我開始喜看小潔挑衣服的樣子了,她天生就是衣服架子,什麼衣服穿在她身上都好看。我估計她要是穿個老棉,肯定也比《咱爸咱媽》裏章子怡穿的那樣有風韻!

每次小潔試衣服的時候,總會惹來好多男女的目光。男的都用的眼神看小潔身體線條的錯落有致,女的則用百分嫉妒的眼神看小潔身上被她優美身形襯托的外衣。

小潔試衣服的時候還有個特點,就是她會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在試衣鏡前擺出優美的舞姿和造型,特別是在有音樂的時候,更是隨着音樂翩翩起舞,就像天上的小仙女,柔美的舞姿,總會讓我看得出神。

第一次發現她的這個特點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些張揚,但是後來,我覺得這就是小潔,我不應該去改變她,我應該去欣賞她。於是後來我和小潔去買衣服的時候會把攝像機帶去,拍下她美妙的舞姿。

到現在,整整拍了近一百盒60分鐘的帶子了,而且很多帶子都是重複使用的,我專門配了一塊1T的硬盤,專門放小潔的視頻素材,等有機會我都要把這些素材剪輯出來,我要留住小潔美妙的時光和青美好的記憶。

這些子我一直在想,我鍾黃片,為收集黃片我把硬盤擴充到200G,但是絕對捨不得花錢買1T的硬盤去裝黃片;為了保留小潔的視頻,我毫不猶豫的花錢添了硬盤,這些我都沒告訴小潔,到現在小潔還以為我買硬盤是為下載黃片。

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我真的想知道我對小潔究竟是一種什麼情?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想知道,我真的想知道!

小潔又在試衣服,我又在給她拍視頻。這個攤位上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了,我已經習慣了,小潔就是一道風景線,既然她代表着美,就讓更多的人去欣賞吧。

小潔隨手拎了一件小衣服進了試衣間,又馬上衝我招招手,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了,剛進去,小潔猛地抱住了我,以我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重重的吻住了我的雙

在這個特殊的地方,我貪戀這個意外的吻,它是小潔給我的,長長的,甜甜的,柔柔的,讓我沉醉,讓我離。

我抱緊了小潔,我甚至想把她到我的身體裏,讓她成為我身體的一部分,讓我們變成一個人,讓我們的思想和靈魂還有體,完全的完美的成為一體,然後,讓我像惜自己的身體一樣惜小潔,像保護自己的尊嚴一樣保護小潔。

這個長長的吻終於結束了,小潔笑盈盈的問我意嗎,我告訴小潔,我都被她吻醉了,小潔又給我一個簡短,但是温柔的吻,在額頭上,然後把我推出了試衣間。

我還沒來得及回味這個吻的味道,就被一陣鬨笑給吵醒了,幹嗎呢?都幹嗎呢?咋看着我笑呢?連導購小姐都衝我樂,不對,我覺不對!

我得照照鏡子看看哪兒不對,一照鏡子,俄地繩啊!小潔今天用的不是透明膏!好大一個印兒!就在額頭上!我明顯覺臉上一下滾燙滾燙的,這個小混蛋,糗死我啦!

再看見小潔的時候,我都呆住了,就是這身!非常合體,非常漂亮!

最完美的組合和搭配,我馬上用攝像機拍了下來,這時候商場裏放的音樂是一段很輕柔的音樂,小潔隨着音樂翩翩起舞,把她的熱情奔放,青爛漫全部糅合在了這段舞姿中,再加上這身合體的衣服,我已經沒有辦法用文字描述她的美了。

等小潔停下來的時候,我告訴小潔,就這身了。小潔含笑的眼神告訴我,她也很意。這樣,小潔的衣服就搞定了。

到結帳時候我才發現,這身衣服加上靴子一共四千八!我靠,這麼貴!我總共才帶了五千五,還得買其他過年的年貨呢,買了這身衣服我的衣服就黃啦!而且花這麼多錢買衣服,我實在心疼。

但是當我回頭看見小潔特別心的包衣服的時候,我決定買了,大不了我的衣服不買就是啦。小潔請我同事唱歌時候,一下花出那麼多都什麼話沒説,這點兒錢算什麼?買了!

提着東西從中友出來,我們就進了後邊的購物中心,到了文化專櫃,我們買了紅紙,墨汁和一狼毫筆,又買了幾個大福字,還有剪紙窗花,中國的剪紙窗花很美,很有文化氣息,是我見過最美的民間藝術,每年我都要買來貼在窗户上,這樣才覺得有過年的氣息。

走到一個木製拼裝玩具櫃枱的時候,我一眼看見了掛在櫃枱上展示的「哥德堡號」帆船和「埃菲爾鐵塔」!我特別喜這樣的拼裝玩具,雖然這把歲數了,我還是喜,一個原因是這東西真的很好,另一個原因是小時候沒玩兒上。

我決定買下這兩個,旁邊有個哥們兒傻傻的問老闆,有沒有拼好的賣?我當時真想説,樂趣都在拼的過程裏呢,買現成的有什麼意思啊?

要不這樣,他買了,我就坐地上給他拼!

其實我買這兩個拼裝玩具是有用意的,帆船是送給小潔的,我要我的小潔在新的一年裏,一帆風順,揚帆破;埃菲爾鐵塔送給我自己,放在辦公室裏,我要讓我自己在新的一年裏站得更高,放眼天下。

小潔本沒有想到這麼多:「強子,你多大啦?咋買這些小孩子玩兒的東西啊?」

我笑了笑,沒説話,老闆真敢要,兩個居然跟我要一百!當我是二百五呢?我直接跟他侃到七十,拿到手了,我直樂,小潔直搖頭。

接着又到超市買了米麪,,油,糖塊兒,小時候我最吃糖啦,那時候有冠生園的紙包裝話梅糖,別提多好吃啦,我總也吃不膩,可是現在,這麼好的中國品牌,完了,我想念冠生園的話梅!

唉,不説啦!小潔吃火鍋,粉絲,豆腐,腐竹,紅薯,蘑菇,火鍋調料,還有好多其他的吃的東西,蔬菜和水果不在超市買,在早市買,早市的蔬菜和水果又便宜又好,這兒的貴!

從超市出來正好有個爆竹攤兒,小潔一看見鞭炮就往我身後躲,看着我直好笑。

「咋的啦?怕成這樣!」

「強子,小潔害怕,小潔怕炸着。」

我是又好氣又好笑,想不到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潔居然怕鞭炮!

「不怕不怕,小潔不怕,有我呢!」

我去挑了些鞭炮,又挑了些花兒,過年放。現在的炮真貴,都快買不起了。很多時候,我喜過年的一個原因,就是過年可以明目張膽的放炮,不放炮那哪兒叫過年啊?

差不多買完東西了,我把錢給我媽打到卡上然後我們就回了家。一進門,小潔也不説幫我拿東西,直接就衝到鏡子前換上新衣服自個兒美去了,唉,我全當養了個閨女!東西歸置好了,小潔也美完了,我們就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今天買了這麼多年貨,雖然累,但是看着心裏很高興,當年我小的時候家裏辦年貨總要打細算,所有支出都要細到分,現在我想買什麼就買什麼,錢掙得比原來多的多,每次發工資點錢的時候,總覺沒有覺。

不像從前,現在本就沒有以前那種過年的覺,小時候雖然苦,但是子過的有滋有味,現在子甜了,覺沒了,子過得平淡無味。我真懷念從前的覺。

我和小潔有個慣例,當我們倆誰都説不出來要做什麼的時候,我們就做。晚上九點我們就開始了,小潔告訴我避孕藥吃完了,明天得買,不得已,只好戴套子。

最鬱悶的是,我被小潔「醃」慣了,突然一下戴上了套子,覺很不習慣,一點都不。可我又不能跟小潔説,我不能在這個問題上有閃失,我決不能讓小潔受到傷害,哪怕一點兒也不行!

於是,我在完全沒有高和快的情況下拼命做,盡力讓小潔足,等摸到小潔額頭上細細的一層汗,看到小潔足的笑的時候,我已經通身是汗了,我沒有,因為戴着套子,小潔沒有覺到我是否,更沒發現其實我一點兒快都沒有。

我什麼也沒説,哄着小潔睡着了,自己則拼命的用手解決已經幾近瘋狂的,然後把出來的塗抹在了邊要換洗的內上……

第二天開始到初八,我和小潔都休息。早上起來,小潔還在睡,而我已經醒了,沒什麼事,就在想這幾天要幹什麼。

小時候過年,年前幾天裏總要大掃除,要刷房子,每年都要刷,因為過了一年的牆上會有很多浮土,不白了,而乾淨的爸媽肯定容不下那麼髒的牆,於是我們全家就會一起動手,把房子刷的乾乾淨淨的,雖然很累,但是乾乾淨淨過一年,看着會很舒服。

我抬眼看了看卧室的牆。我租住的是一居室,這個房子是上世紀八十年代蓋的,格局老舊,房東為了省錢,從來沒有對房子做過任何裝修,所以這個房子直到現在依然是隻比坯房稍微強一點,牆皮顏已經基本看不出是白的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房子的房租我還能承受,我決不住這樣的房子。以前不覺得,現在實在看不下去了,我突然知道今天要幹什麼了。先去早市買些刷牆粉,買個排筆,然後把家裏粉刷一下,整個過程一天應該沒問題,我要乾乾淨淨過大年!

想好了我看了看還在睡的小潔,親了親她,然後換好衣服去了早市。

因為現在已經沒有人再自己粉刷牆壁了,牆粉和排筆很少有賣的了,我跑了好多地方,好不容易才把東西買全了,順手又在早市買了一瓶502膠和一些西紅柿,然後就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見小潔光着身子坐在上噘着小嘴生氣呢,我納悶兒了,她大早晨的生什麼氣啊?

「小潔,怎麼啦?誰惹你啦?怎麼看着好象遭誰欺負了似的?」我問小潔。

「你欺負人家啦!討厭!大清早的就出去了也不打招呼,人家一睜眼就看不到你,你也沒親人家,人家能不生氣嗎?」

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兒呢,這有什麼呀。

「我看你睡的那麼香就沒叫你,再説就買這麼點兒東西,我買了就行了。我親啦,真的,就是這兒,親了兩下呢!」

「我沒看見,不算!你這兒再親三下,我數着!」

我無奈的笑了,只好在小潔腦門兒上又親了三下,小潔才又出了讓我着的笑容。

「小潔,今天我要徹底收拾收拾家,你願不願意幫我呀!」

我捏捏小潔小巧的鼻子。

「好呀好呀,你説我怎麼幫吧。」小潔很高興的説。

「你這樣,去樓上咪咪那屋把她那個梯子拿下來,然後你幫我端刷牆粉就可以了。」

小潔一聽高興的點點頭。我給小潔和我找了兩身幹活的衣裳換上,小潔去搬梯子,我就開始拌牆粉,然後把為數不多的幾件傢俱挪到房子中間,用一個大單子蓋好了,小潔梯子也搬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我把小潔的秀髮盤起來,用一個農夫頭包包起來,這樣她的頭髮就不會被沾染髒了,我又用報紙給自己疊了個紙帽子。

小潔一看我戴上這個帽子和我那個扮相,一下子樂了:「啊哈哈哈哈,濟師傅,小女子這廂有禮啦!」

「濟,濟師傅?」

小潔還是笑:「是啊!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的很像濟公哎!哈哈哈!」

我也開始打趣小潔:「你也別笑話我,你看看你那個扮相,呵呵,就是農家小媳婦兒!太像啦!」

小潔一聽趕緊跑到穿衣鏡前邊看,看完就跟我吵鬧。

「討厭啦!都把我打扮成村姑啦!」

「我老林家的村姑,我喜!就這樣吧!嘿嘿!」

我得意的笑笑,看着噘嘴的小潔,小潔真是個仙女,再土再俗的扮相,小潔都能扮得很有風韻。

準備好了,我盛了一小盆刷牆粉,然後爬上梯子用排筆開始刷牆,而小潔呢就站在梯子旁仰着頭好奇的看我刷房子。剛刷了兩下,我就找到了從前的覺。

「我是一個粉刷匠,粉刷本領強,我要把那新房子,刷得更漂亮,刷了房頂又刷牆,刷子像飛一樣,唉呀我的小鼻子,變呀變了樣。」

我邊刷邊唱着小時候刷牆唱的歌,心裏那種覺很好。橫一道,兩道,三道四道……豎一道,兩道,三道……

就這樣,就一會兒的功夫,一盆刷牆粉就用完了,看着我練的刷牆,小潔興高采烈的叫着:「好好玩哦!」

我讓小潔幫我再盛一盆,省得我下梯子,小潔高興的幫我盛了一盆,但是小潔並沒有把盆子遞給我,而是走到梯子前:「強子你下來,讓我刷幾下,我也試試。」

「不行,你不會,刷壞了我還得重刷呢。」

我不想讓小潔動手,這樣的活兒應該是男人乾的,再説我不想讓小潔爬高上地的,我怕她摔下來,還怕她笨,把牆粉灑到眼睛裏。

「下來嘛,讓小潔試試嘛!小潔從來沒幹過這個,強子你讓我試試嘛!」

我就怕小潔磨我,沒辦法,既然好奇就讓她試試吧。

「那這樣,我刷上邊,你刷下邊,咱們倆分開刷。」

小潔認真地點點頭:「行!」

然後我把排筆遞給小潔,告訴她怎麼握,又把刷牆粉遞給她。

「先橫着刷,一筆接着一筆,下一筆一定要住上一筆,下筆一定要勻。一筆長度是牆粉蘸盡為止。」

小潔很有自信的點點頭,儼然一位粉刷八級技工一樣,貌似很瀟灑很內行的蘸了一筆牆粉,然後運足力氣:「刺啦」就是一筆!好傢伙,真漂亮一條正弦曲線!

「大哥大哥,我沒跟你説要刷直線嗎?」

小潔自己看了也愣在了地上,用手蹭了蹭小鼻子,傻傻的説。

「我知道應該刷直線啊!可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就刷成這樣了。」

看着小潔一臉困惑的樣子,我覺得很好笑。

「你以為這個活兒好做啊?我這可是八年的功力啊!你以為你一筆就能覆蓋啊?這是要靠練的。」

我走到小潔身後,從後邊輕輕的抱住她,然後握住她抓排筆的小手,蘸了一筆牆粉,站穩了腳。

覺我下筆和運筆的覺,準備好了嗎?」

小潔聽話的點點頭,然後把頭靠在我懷裏,我把排筆很自然的揮舞出去,這一筆雖然比我自己刷得差多了,可是小潔應該能有點兒覺了,結果我看見小潔本不動,靠在我懷裏閉上眼,好像在享受我抱着她,抓着手的覺,而且很享受,我暈!

「幹嗎呢?」

小潔用後腦勺蹭了蹭我。

「強子,別動,抱着我,好美!」

我就納悶兒了,這是咋回事?我就刷了一筆就刷出這麼個效果?

「小潔和強子一起刷房子了,強子輕輕地抱着小潔,那麼輕柔,握着小潔的手又是那麼的緊,好想在牆上寫字,強子,吻你!」

聽小潔這麼説,我覺很開心,我決定足小潔這個願望,蘸了牆粉,我還是握着小潔的手,盡情揮舞着排筆,小潔很開心的和我一起寫,黑黑的牆上寫上了白白的字:「強子,吻你!」

寫完了,小潔高興的直拍小手!看着她開心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於是,我又在對面的牆上寫下了「小潔,吻你」四個字,小潔看了更開心了,一下撲到我懷裏,又親又叫的。

我也放下牆粉和排筆,抱小潔在懷裏,享受着意外的温馨。

牆粉漸漸的幹了,黑黑的牆上白白的字,很醒目,無論怎麼處理,這些字抹不掉了,也許今天註定,我和小潔要在這裏描繪我們的情塗鴉,書寫我們的真情告白。看着懷裏就像農村小媳婦兒的小潔,我很知足,生活就是這樣的吧?像小潔一樣美,讓我內心充了温暖。

後來,小潔就在梯子下邊給我遞牆粉,沒用多久,本來就不大的房子粉刷一新了,牆上的字沒法去掉了,但是房子真的亮堂多了。小潔靠着我,和我一起欣賞我們的勞動成果,欣賞夠了,我把傢俱又放回了原地。

接下來我泡了一盆熱熱的洗衣粉水,找了一疊破報紙,然後把屋裏的玻璃全部擦了一遍,直到所有的玻璃都變得光彩照人。小潔始終是那副扮相,笑眯眯的看着我幹活,擦玻璃的時候,小潔還打趣我。

「強子,要是小時候,你在我們班準是大班長!」

「我小時候就是我們班的大班長啊!中隊長呢!級別僅次於大隊長!」我不無得意的回了一句。

(十二)難忘對聯情結

玻璃也擦完了,看看時間還早,我想了想,小時候這個時候應該是準備對聯的時候了,我一下想起了當年我爸寫對聯的情景了。

他的字蒼勁有力,特別漂亮,每次寫對聯的時候,他都會先研好墨,裁好紅紙,然後疊幾折,按照疊好的格子逐字書寫。每次書寫完一張就穩穩的放在地上等着墨跡晾乾,再接着寫第二張。

我家裏門窗多,所以爸總是會寫好多幅,還有給爺爺家的對聯,爺爺家對聯從我能貼對聯時候開始就是我貼,説實話,我很不願意給他貼對聯,因為他不親我,沒情。

等到對聯幹了,我就會拿小刀把上下聯剪開,然後把對聯歸類放好,到大年三十再貼。

回想起當年的情景,心裏生出很多觸,不過突然想起小潔讓我買了筆、墨和紅紙,不知道這丫頭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看小潔在倒擦完玻璃的髒水,我就問了一句:「小潔,你幹嗎讓我買筆墨和紙啊?」

小潔一聽,一下就來了神,「咣」的一聲隨手就把剛倒完髒水的盆給扔地上了,虧着那盆是塑料的,要是其他材料的估計就報廢啦!

扔完盆子小潔就開始擄袖子,然後一臉神秘的看着我説:「小的們!筆墨紙硯伺候!」

看着小潔這麼個舉動,我越發的糊了。

「你啥意思?怎麼地?難不成你還想揮毫潑墨,奮筆疾書?」

小潔瞪了我一眼,跟唱戲似的拉着唱腔説:「少——廢話!老小子聽不懂話啊?筆墨紙硯伺候!趕緊的!愣什麼神兒啊?」

我真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只好照着小潔説的,把我的書桌整理乾淨,把墨倒到硯台裏,又去裁紅紙。

「等等,裁兩張五個字的,再裁兩張七個字的,會不?不會的話説話,我教你!」小潔一本正經的跟我説。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小潔怎麼跟酸秀才似的呢?我也管不了那麼多,就照她説的做了,把紙鋪好,小潔去把新買的狼毫筆用熱水泡開了,然後開始整理筆上的

剛看到小潔忙碌,我還覺得小潔在胡鬧呢,後來才發現,小潔做這些事的時候居然有板有眼,認真仔細,完全不像平時那麼邋遢。

等小潔理好筆了,就看見她穩穩的站在書桌前,抖手一個帥得讓我目瞪口呆的動作很瀟灑的把筆握在手中,握筆的姿勢非常規範,就連我這個不懂書法的人都看得出來,這個手型絕對是有功力的人擺出來的!我都看傻啦!

小潔伸筆蘸了些墨,然後定了定神,順了順氣,然後伸筆在紅紙上開始很瀟灑的寫起來:「一年四季常,在萬紫千紅永開花。」

我都看呆了!這是小潔嗎?這字是小潔寫出來的嗎?太漂亮啦!小潔簡直就是個書法家啊!

我太喜小潔寫字時候的神態啦!專注,凝重,雖然頭上裹秀髮的巾讓人看起來就像個農村小媳婦,但是那種眼神,那種氣質,那種表情,簡直就是個才華橫溢的奇女!

我突然覺小潔好像就是李清照,或者謝道韞,如果她們現在還活在世上,和小潔站在一起讓我挑,我決對不會再像從前一樣選擇謝道韞了,我一定會選擇小潔!

等小潔寫完字放下筆,我動得看着她剛寫完的字,飄逸,有神,每一個字都是神來之筆,都是那麼有氣質,傳神,清秀中透着俗,穩健中不失剛毅,太漂亮啦!

我顫抖着抓起小潔的手,細細的觀察。真的難以想象,這些字難道真的是小潔這隻纖細柔美的小手寫出來的?

我不相信我的理智,但是卻不能懷疑我的眼睛。

我突然有了一種衝動,輕輕地把小潔的手拉起來,放在嘴邊輕輕地吻着。我最心的女人就應該具備這樣的實力,能寫出一筆飄逸的好字,有才氣。

小潔呆呆的看着我,不知道我在幹什麼,直到我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時,她還是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小潔,你太了不起啦!你的字真美!就像你的人一樣!我喜死你啦!」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小潔一下子把我抱得更緊了。

「強子,你説的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發自肺腑的!」

小潔高興的又叫又跳的。

「強子,我太高興啦!我終於等到了,你第一次説你喜我!小潔今天太高興啦!」

聽了這話,我一下愣住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呢?好像以前説過吧?」

小潔笑着説:「從來沒説過好不好?強子摳門不只是在錢上,就連甜言語也摳門,你知道我等你跟我説這句話等的有多辛苦嗎?」

我一時無語,回想一下好像是這麼回事,小潔沒説錯,我輕易不和女孩子説「我喜你」,更不會説「我你」,除非是我認定了這個女孩子是我欣賞的,是我心的,而且能心一輩子的人,我才會説,我才會用真心真情説。

「嗯,能想象的到。小潔,你的筆字寫得真好!」我用表揚敷衍小潔的問題。

「那當然。」小潔得意洋洋的笑了。

「我五歲時候我爸就着我開始練書法啦!那時候小,拿筆都拿不穩,他就給我訂做了一套夠我用到八十歲上的筆,除了練舞,他就天天着我學書法,他還跟我説,世界上再沒有比中國字更美的字啦,如果寫不好字,就對不起老祖宗!」

聽了小潔的話,我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這麼説,你爸筆字肯定牛啦!他不是公司大老闆嘛?」我不無妒忌的説道。

「當然啦,我爸可是我們那裏響噹噹的書法家呢,人帥,又有能力,又有魄力!當年乃至現在,不知道死多少女人呢!」

小潔不無自豪地誇着她爸,我聽着,看着她的表情,淡淡的笑了,説實話,對於他爸,我真的很好奇。

「這麼説,你應該也是個讀詩書的才女啦?」我問小潔。

「那當然!」小潔超級自信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聽,更高興了,隨口説了一句:「莫愁前路無知己。」

小潔聽了一愣,又一愣:「啥意思?」

聽了這話,我愣了。

「我讓你接下一句啊!這是對詩啊!你不知道嗎?讀詩書的人不可能連這個也不知道啊?」

小潔一聽,一臉不快:「人家忘啦,不行?」

我一聽,更糊塗了:「這種東西應該一輩子都記得的啊!咋能忘了呢?」

「人家就是忘了嘛!還不讓人家忘東西是怎麼的?」

小潔開始給我撒嬌了,唉,實在看不明白我眼前這個小才女,她到底有才氣沒有啊?

「好好好,忘了,忘啦,忘了就好啊!你看我,我就沒忘,多不好啊!小學時候就背過,我給你背一段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

小潔一聽「噗哧」一聲就笑啦:「強子,你真是個氓!」

我也笑了,只要小潔開心,説什麼都無所謂。

「小潔,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記住這句話,好的一句詩,以後可能用的着。」我語重心長的對小潔説。

小潔點點頭,隨手拿了一張紙把這兩句詩抄了下來。

不知道為什麼,當濃濃的墨,黑黑的字寫在鮮紅的紙上的時候,我突然覺得那些字好像是用刀篆刻在我心上一樣,痛!小潔的知己不是我啊!

可我,可我,上她了呀!

看着小潔又開始認真地寫字了,我趕緊調整了心情,我要和小潔開開心心過每一秒鐘,只要有一秒,就過一秒。

就這樣,小潔寫,我裁,轉眼的功夫,家裏需要貼的對聯就寫完了,覺真好!我的女人可以寫對聯!好開心啊!

「小潔,你真!」我對小潔説,小潔聽了,開心地笑了。

看着手裏的對聯,我突然冒出個想法。

「小潔,跟你商量個事兒好不好?」

「行啊,你説。」

小潔現在的心情顯然很好,我就沒顧慮了。

「小潔,能多寫點兒嗎?」

小潔奇怪的看着我:「兩幅不夠嗎?幹嗎要多寫啊?」

「呵呵,我突然有個想法,我想賣一回對聯,體驗一下生活,找找覺。」

小潔一聽就笑了:「強子,你是閒出病了吧?哈哈,虧你想得出!行,我可以寫,不過我不跟你去,要賣,你自己去賣好啦!」

聽小潔這麼一説,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我是想小潔跟我一起去賣的。説實話,我不缺那幾個錢,一來,這是我一直的一個想法,二來,我想讓小潔陪我去,將來想起來,是個有意思的回憶。

記得上大學的時候,我看見一對年輕人,肯定是小倆口兒,在路邊上擺着賣對聯,數九寒天,別提多冷了,兩個人凍得直哆嗦,沒人問對聯的時候,就依偎在一起取暖,看到這些,雖然家裏不缺對聯,我還是買了三幅,照顧一下生意。

結果我買了沒多久,城管的來了,小倆口的對聯都被沒收了,兩個人大冷天的就坐在路牙子上抱頭痛哭,看得我心裏特別酸楚,我羨慕他們,東西被搶了,可心卻貼着呢;天雖然冷,心裏卻是熱乎乎的。

從那時起,我就有了個想法,等我有了心的人,我也要帶她去賣回對聯,也留下一段回憶。當我發現小潔會寫對聯的時候,我高興得不得了,我覺得老天派小潔來完成我這個心願了,可是小潔的話卻讓我的剛剛燃起的情一下子冷到了冰點。

是啊!我沒理由讓我小潔陪着我幹這樣的事兒,小潔就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養尊處優慣了,像她這樣優越家庭出來的富家小姐,是本體味不到我們這些完全靠自己打拼窮人家庭出來的人的苦樂的,我不該苛求小潔的。

小潔正在專心致志的寫對聯,我看着她,心裏真的很難過,我始終覺得認識小潔是個天大的錯誤,雖然這個錯誤讓我快樂着,幸福着,我心甘情願揹負由這個錯誤產生的一切代價和後果。

天上人間,究竟有多遠?天上的仙女降到人家,究竟能逗留多久?我想有個女人我一輩子,我要求不高,就我一輩子!一輩子就夠了,來世要是有緣,再説,我就要一輩子!可小潔是這個人嗎?是嗎?

我想好了,我想在我認識的女人裏找一個人,在我賣對聯的時候陪着我,哪怕就是説説話,我就足了。

我首先想到了薇薇,她肯定願意!只需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可是,我忘了,薇薇也是富家女,老天啊!你在我這個窮小子身邊安排這麼多富家女幹什麼啊?你是在心疼我還是在奚落我啊?

就在我思來想去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小潔越寫越練,最後一滴墨,最後一幅對聯,小潔一共寫了整整82幅!

看得出來,小潔很認真,一個錯字也沒有,放下筆,小潔手痠了,直手。我心疼她,把她的小手握在手裏,輕輕地着,我不想那麼多了,自己去也好,城管來了,我自己一個人也跑得快!

等墨跡都幹了,我看了看擺了一地的對聯,特別開心,今天要實現自己長久以來的一個心願,天雖然冷,我高興。

收拾好對聯,我又找了我上學時候的那個舊單,這樣到地方了鋪在地上,把小潔寫的對聯放在上面,不髒,而且如果遇上城管了,一兜四個角,撒腿就能跑!然後我又換上了一身舊衣服,把在學校買的軍大衣找出來,大棉鞋換上,厚手套也戴上,雷鋒帽子一戴,嗯!我自己很意!這樣出去準凍不着。

小潔看到我這身行頭,一下子就忍不住了:「哈哈哈哈哈哈!強子你太可啦!瞧這扮相,咋看咋不像個賣對聯的,像賣菜的二道販子,哈哈哈哈哈哈!」我暈!

我也沒和小潔多説,帶好東西就準備出門了。小潔送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讓我等她!我覺很意外,不知道小潔要幹嗎。結果等小潔出來了,我才明白,小潔要陪我去!我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

「強子到哪裏,小潔就到哪裏,強子幹什麼,小潔幹什麼。從現在開始,小潔要強子再也不孤獨啦!」小潔笑眯眯的説。

聽了小潔的話,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兒,動,很動!我想説話,可是説不出來。老天派小潔到我身邊是為拯救我的,就是!我把小潔抱到懷裏,如果現在問我什麼是幸福,這就是幸福。

看着小潔的穿戴,我又猶豫了,穿得太漂亮啦,這傢伙,這還不把城管招來啊?再有,高跟靴子,怎麼跑啊?

「小潔,這麼穿不行的,會冷的!再説啦,這麼高的跟兒,哪兒跑得過城管啊?」

小潔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嗯,也是,那我換一身兒!」

等小潔換了衣服回來,我看了看,嗯,旅遊鞋,牛仔,羽絨服,這還差不多。我又拿了個小棉墊兒,然後拉着小潔出門了。

等到了離早市不遠的地方,有好多人在賣對聯,我先去探了探行情,基本上都是一塊五到兩塊一幅,行情問好了,我和小潔就挑了個不大的地方,鋪好被單子,然後把對聯拿出來放在單子上。擺好了對聯,我到這個簡易的「攤子」前看看,嗯,很意!這就是我們倆的攤子,我和小潔的!

攤子是擺好了,就等着顧客來買了。可到這時候,我才發現我居然這麼「害羞」,誰都知道賣東西要吆喝,可我死活張不開嘴!眼見着不遠處那些攤子好多都開張啦,我這兒除了小潔看了我快十分鐘,一張也沒賣出去。我一下子低下了頭,不敢看小潔的眼睛。

「強子,吆喝啊!不吆喝沒人來買的!」小潔笑眯眯的説。

「哦,嗯,那個,吆喝呵,吆喝……」

小潔一看我的表情,一下子笑出了聲兒。

「哈哈哈哈哈,強子,難不成你是害羞了吧?」

「哪,哪有啊!我就是,就是有點不好意思……」我羞得自己都不好意思説了。

「哈哈哈哈,強子你好可哦!」小潔靠在我耳邊小聲説。

「你要我的時候都不羞不臉紅,多男人啊!把那時候的威風拿出來吧!沒問題的!」

我看看小潔,她的眼神裏充了期待和鼓勵,想到小潔能陪我出來賣對聯,我連張嘴吆喝都不好意思,真丟人,我點點頭,鼓足勇氣,準備張嘴了。

等做好準備,我站在攤子前,看着一個從我們攤子前走過去的男的,準備張嘴,沒好意思……那個男的過去了,沒看;又過去一對年輕人,沒看,我實在張不開口。小潔皺起了眉頭,我也有點兒心虛,不行,再過來一個我肯定問!

老天幫我,過來個婦女,手裏提着東西,一看就是出來買年貨的。就她啦!

我等她靠近,張嘴就吆喝:「大,大姐看看對聯吧,剛出鍋熱熱乎的!」

媽呀!總算吆喝出來了,太不容易啦!我剛想跟小潔喊「耶」,就聽見小潔和那個婦女爆笑!兩個女人在路邊上開懷大笑,引來不少目光。

「大兄弟,喝高了出來的吧?你家對聯是鍋裏蒸出來的呀?還熱乎的,哈哈哈哈!」我一聽明白了,怪不得她笑呢。

「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新寫出來的那個墨還沒幹呢,絕對新對聯,好!」我不好意思的説。

「行,我看看。」這位大姐逗,倒是認真地挑了,最後挑了一幅七字的,

「多少錢?」

「兩塊。」我倒是利索的告訴她,我都問好的行情,當然底氣足。

「咋這麼貴啊?」這大姐皺着眉頭説。

「大姐,不貴,一得閣寫出來的,絕對不掉!你看這字,書法家手筆啊!賣這個價不貴的。」

「啥叫個一得哥?」那大姐估計沒啥文化,一得閣都不知道是啥。

「就是好墨寫出來的,絕對沒問題!」

大姐搖搖頭:「便宜點兒,一塊五。」

「大姐你看,你拿的是七個字的,七個字的貴,五個字的我賣你一塊五,絕不多要!」

「就一塊五,要不就不要啦!」這大姐還真倔。

「大姐,一塊五真賣不了,你看這快過年啦,你不能讓我賠錢是不是?一塊七,添上兩,我開張買賣,算你照顧我啦成不?買我的對聯,保您一年都笑不攏嘴!」

我着急着賣第一幅出去好開張,所以把平時忽悠前台小姑娘的水平拿出來白乎,結果這招還真管用!

這大姐一聽樂啦:「大兄弟好一張嘴啊,就是這麼把這個漂亮大妹子給忽悠到手的吧?」大姐看着小潔説,我和小潔都不好意思了。

「給,給我來兩副七個字的,你也別跟我搞價了,一塊六就行啦!」

我一聽,兩幅,能開張,就它啦!

「行!」

那個大姐遞給我四塊錢,我得找八,我趕緊掏錢包找錢。我一般把錢包揣的很好,我怕丟,要是錢包丟了,一來堵心,二來損失錢。

等我抖抖嗖嗖的把錢包掏出來,一不小心把名片夾給掉出來了,名片撒了一地,搞得我手忙腳的,小潔就是給我撿名片,我給人家找錢。等翻錢包時候才發現,出來匆忙,忘裝零錢了,錢包裏都是百元大鈔,在這個時候特別扎眼。

「大兄弟,你不是賣對聯的吧?咋錢包裏比我還有錢呢?全是一百的!」

我尷尬的笑笑:「大姐抬舉了啊!我就是個賣對聯的,今天剛上貨,忘換錢啦!」

「媳婦兒,去,換點兒零錢去。」我衝蹲在地上的小潔喊。

小潔沒注意我是跟她説呢,還低頭撿沒理我。

「大妹子,你男人叫你呢!」那大姐跟小潔説了一句。

小潔抬起頭看我。

「媳婦兒,去換點兒零錢兒給大姐找錢!」

小潔一聽這話愣住了,兩隻大眼睛呆呆的看着我:「你叫我啥?」

「唉呀咋這麼礳棘呢?趕緊破錢去,給大姐找錢!」

小潔一下子開心的笑了,連跑帶顛兒去不遠處的銀行破錢去了。

「大兄弟,媳婦兒俊的呀,大冷天的也捨得帶出來跟你受罪啊?」

我聽了傻笑了一下:「大姐,不瞞你説,這都是我媳婦兒寫的。」

「蒙人呢吧?大妹子寫字兒這麼漂亮啊?」

我頗為得意的點點頭:「呵呵,託您的福,我開張啦!」

等小潔破錢回來,我把錢找給了那個大姐,然後幫她把對聯包好,等她走遠了,我跟小潔高興的擊掌慶祝,我們開張啦!

「我家強子真!」小潔開心的説。

我笑着沒説話,看着手裏舊的幾張票子,錢啊!開張啦!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這三塊多比我錢包裏那些一百的票子更有手,那些票子是冰冷的,可這三塊多包含着我和小潔的心血,我甚至能覺到它上面我和小潔的體温。

我把這三塊多遞給小潔,小潔奇怪的看着我。

「老闆娘,收錢!」

我衝小潔擠擠眼:「死強子!討厭啦!把人家叫得那麼老!」

小潔知道我在逗她玩兒,笑盈盈的把錢接了過去。開張了就好做買賣。

有個這麼好的開頭,我就有底氣了,又穩了穩情緒,開始正兒八經的吆喝:「哎,大家過來看一看了啊!經濟實惠,物美價廉啦啊!名家手筆,新鮮出爐!好墨好紙好對聯兒了啊!」

我也不知道哪兒來那麼些詞兒,扯着嗓門兒就喊,剛喊了幾句,就看小潔在旁邊笑得氣都不過來啦,我沒管這麼多,鬼知道小潔笑什麼,喊我的就是了,趕緊賣完,大冷天的老在外邊,會把小潔凍壞的。

真別説,這做買賣還真得吆喝,一吆喝,就有人注意了。我這一吆喝,一下子圍上來好些人,拿着這副看看,換了那副看看。看着這情景,我一下子偷樂起來,有人看啊!有人看就有可能有人買啊!總比剛才冷場要好啊!

「老闆,這副多少錢?」一箇中年男人第一個開始問我價錢。

「哦,那副兩塊,七個字兒的都這個價,旁邊五個字兒的一塊五!」

「給我來三副七個字的。」

隨手遞給我十塊錢,痛快啊!都不還價!唉,要都是這樣的該多好啊!我收了錢,把錢找給他,又把對聯包好遞給了他。那個男人拿好對聯轉身走了,第二單!牛,強子牛,小潔牛!

陸陸續續的看對聯的人多了起來,我的吆喝也從美聲,歷經通俗,最後淪為搖滾。好多人看了,也掏錢買了;好多人看了,看完走了。我和小潔始終在忙,小潔不停的在給買對聯的人遞對聯,小潔小臉兒凍得通紅,時不時的摘下手套手,跺跺旅遊鞋裏的腳,北京的冬天真的很冷。

看着小潔忙個不停的樣子,我的心裏熱乎乎的。

我甚至在幻想,如果我和小潔生活在古時候多好,我就帶着小潔,找個寂靜的山林,蓋一間茅屋,圍個小院子,院子裏放個小桌子,幾把小椅子,然後再養些鴨鵝,每天能有蛋吃;喂上口豬,還有吃;喂條看家護院的狗,誰偷我們家東西就咬誰!

我天天去打柴,小潔在家衣服,我們茶淡飯的過着最平常最簡單的隱居生活,多好啊!

「強子,想什麼呢?趕緊幫忙啊!」小潔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想象。

「哦,來啦來啦!」

我走到小潔跟前和她一起給人遞對聯,一想到剛才的想法,我不由得笑了。

「幹嘛呢?一臉笑!」小潔小聲嘀咕着。

「沒想什麼,沒想什麼,呵呵。」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的功夫,我們都擺了兩個多小時的攤兒了。天雖然冷,但是心裏真的覺很温暖。兩個小時時間總共賣出了20多副對聯,雖然口乾舌燥的,但是我和小潔都很開心。

這幾分鐘看對聯的人少,我也想休息一下,所以就沒吆喝,我把帶來的小墊子給小潔墊在裝對聯的箱子上讓小潔坐着休息一下,我也準備休息一下,剛要坐下,突然看到不遠處那些個賣對聯兒的一下子開始飛狗跳的,然後就聽見有人喊:「城管來啦!」

不知為什麼,聽到這個消息,我既緊張又期待。緊張的是,城管搶對聯兒;期待的是,當年那對小兩口兒也遇到城管啦,我也想體會一下這種心情。

「小潔,快跑!城管來啦!」

我一邊喊一邊迅速把地上放對聯兒的被單四個角一提,所有對聯就都包起來啦!小潔「噌」的一下站了起來,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把對聯包往肩上一背,抓起小潔的手撒腿就跑!

小潔跟着我一塊兒跑,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街上,迅速鑽進了離我們攤子不遠的一個衚衕裏。嘿嘿,城管敢跟我強子鬥智鬥勇?我強子是誰啊?早在擺攤之前,我就已經很慎重的看好地形啦,以前在這個衚衕一家麻辣燙吃過飯。

這片兒,我!雖然一個衚衕,但是縱深有三個出口呢,除非城管像抓逃一樣拿出公安幹警圍追堵截的勁頭來,否則,豈能奈我何?

進了衚衕,總算可以口氣啦。小潔跟我一路狂奔,跑累了,不住的氣,但是我明顯能從她調皮的眼神中看出興奮和好奇來。雖然跑進了衚衕,小潔還是緊緊的抱着我的胳膊,她是害怕啦,害怕城管搶我們對聯兒。

看着小潔的樣子,心裏突然生出許多難以名狀的憐來,我把小潔緊緊的抱在懷裏,吻着她已經被汗水浸透的秀髮。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時間,特殊的地方,特殊的情況下,我突然對城管心生,他們給我了一個讓我憐和呵護我的小潔的機會,我永遠不會忘記,在北京這個有麻辣燙鋪子的衚衕裏,在這個冬天,我和小潔緊緊的依偎在一起,揹着我們的對聯兒,帶着我們共同的心境,體味寒冬裏暖暖的記憶。

外邊城管帶來的喧鬧好像停了,我鬆開小潔,看着這個陪着我體味尋常生活的小仙女,秀美,端莊,還帶着尋常人家女兒那種賢惠,絲毫看不出大家閨秀的驕橫和傲慢。

我正看着,小潔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笑得我莫名其妙的。

「強子啊,你好快的速度啊!我覺得你跑起來不比劉翔差啊!那傢伙,第一反應像貓鼬,真警覺啊!跑起來速度簡直就是黃鼠狼或者蟑螂,快着呢,哈哈哈哈!」

説完小潔就是一通爆笑,我覺這是在誇我呢,但是我咋聽咋覺得這是罵我呢。

等小潔笑完了,我探頭出去看了一下,城管走啦,其他攤子都重新開張啦,我拉起小潔的手,揹着我們的寶貝對聯兒,漫步走到剛才擺攤的地方,重新把我們的攤子擺起來。還有六十多副,爭取今天都賣完!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實在賣不完,就送!大冷天讓小潔陪我出來賣對聯,我很心疼她。

擺好攤,中午了,得吃東西啊,餓着肚子是做不了買賣的。我讓小潔招呼着攤子,我去買了兩個蛋煎餅和一杯熱飲料,然後和小潔兩個蹲在馬路邊上吃了起來。

小潔平時吃飯的樣子就不講究,現在在街上吃東西也不注意,大大咧咧的,跟個繫着圍嘴吃飯的小丫頭似的,那個樣子讓我看着直想笑。我吃着很開心,因為小潔在身邊。

吃完了,小潔在喝飲料,喝的差不多了遞給我,我把剩下的都喝了,我喜和小潔喝一杯飲料,我喜小潔在我身邊,如果老天爺給我一個心願,我希望老天爺把這個小仙女永遠留在我身邊,給我當媳婦兒,跟我過最尋常的子,雖然簡單,卻很幸福。

下午賣起來明顯比上午快,雖然中間遭受城管三次擾,但是到天快黑的時候,最後一幅對聯也賣出去了,一個老太太,非要一塊買。七個字的啊!一德閣墨,小潔親手寫出來的!一塊?我真想説不賣!但是後來想想,賣完了好帶小潔回家,於是忍痛大甩賣,賣給了那個老太太。

終於賣完啦!看着小潔懷裏鼓鼓囊囊的包,再看看已經什麼也沒有的被單,我和小潔忍不住高興的擊掌以示慶賀。我把被單子疊好,然後領着小潔,邁着幸福的小步子,很悠然很開心的往家裏走。這一年的這一天,我死你啦!

北京的冬,我不覺到冷,因為有小潔在身邊。在外邊凍了一整天累了一整天,終於回家了。一進門小潔一下子倒在了上,掉了鞋,用腳狠狠的踢了好幾腳放在上的大熊:「死強子,踢死你,踢死你!把善良的小潔領出去整整凍了一天哦!」説完還調皮的回頭給我做鬼臉兒。

家裏真暖和,有暖氣,有熱水,還有個熱乎乎淘氣到極點的小仙女小潔。

我去把熱水器上,燒好水待會兒和小潔一起洗個熱水澡,絕對舒服!我去把拖鞋換上,坐到了邊,看着在上滾來滾去的小潔,很開心。

「婆娘,來咱點點錢,看咱掙了多少萬!」

我笑眯眯的逗着小潔,小潔一聽一下來了神,一把就把扔在上的裝錢袋子抓在了手裏,拉開拉鍊,然後「嘩啦」一下把所有的錢都倒到了上。這個娘們兒啊,總是這麼風風火火的,就不能慢點兒啊?

看着上一大堆半新不舊的票子和鋼蹦兒,小潔特別開心,開始點錢,而我則坐在邊欣賞小潔開心的樣子,完全是少女的天真和可,沒有一絲雜質一點渾濁。

小潔先是專門撿整錢挑,五十的,下來二十,十塊的,最後是五塊的,一塊的,再下來是五的,最後是一的。

最讓我意外的,是還有好幾個二分一分的,我看了看,大多都是1988年的,不值錢。小潔把錢理好了,然後開始點,那個認真勁兒,實在討人喜

「強子,總共205塊12!」小潔衝着我就嚷嚷。

「強子,咱賺了二百多塊呢!」小潔樂得眉開眼笑的。

我當時就憋不住啦:「哈哈哈,小潔,你真會算賬啊!怎麼會賺了二百多塊呢?」

「呶,這不都是賺來的嗎?」

小潔把手裏的票子抖得嘩嘩響,很天真的説。從小潔天真的眼神裏看到的都是最乾淨、最單純的眼神,這種眼神讓我有一種動。

「小潔,你要是做買賣啊,得賠死!也不知道你那個小腦瓜子怎麼想的,你也不做成本核算啊?」

「成本核算?」小潔停住了揮錢的手,好奇的看着我。

「核算什麼?」

唉,這個時候,小潔就是撞豬上那個,簡直就是個白痴。

「你掙這些錢沒有投入嗎?墨不要錢?紙要錢嗎?買煎餅果子和水要不要錢啊?」

「那才幾個錢啊?」小潔十分不屑的説。

「那咱兩個大活人站在外邊一天,要不要算成本?你費了那麼大勁兒寫這麼多對聯,要不要算成本啊?」

小潔撓了撓頭:「是呵,咋沒想到這些呢?」

看着小潔撓頭的樣子,像只淘氣的小猴子,讓我覺得小潔真的好像沒長大。

我知道現在給小潔講「成本核算」的大道理本就是對牛彈琴,也不想費唾沫,大概的給小潔説了一下,然後我略的算了一下,計算出來的結果,看着我都想哭。淨賺12!

這麼大兩個人,大冬天站在街上整整忙乎了一整天,還得躲城管,結果才掙了12!這結果實在讓我哭笑不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跟小潔説。

看着小潔看我目光裏的期待,簡直就是迫不及待,我只好説:「經過小潔和強子一天的奮戰,戰果輝煌!經成本核算之後,我們今天賺了……」

「賺了多少?趕緊説!老氣橫秋的樣兒!你以為做彙報總結呢?趕緊説!」小潔等的都有點兒着急啦。

「咱們今天賺了120萬!的1000萬分之一!」

小潔聽完了馬上開始掰着指頭算:「120萬是元,120萬的1000萬分之一……」

暈死,小潔小學時候數學也不及格!看着小潔算賬那個認真勁兒,我真的想大笑,太可啦!這麼簡單的算術,就連小學生都能很快算出來,小潔這麼大個人居然算這麼長時間!也太不容易了吧?

「什麼?有沒有搞錯啊?才掙了12塊?這麼少?」

小潔話剛出來,差點兒沒嗆死我!暈死!算了半天還給算錯啦,這什麼豬腦子啊?

「大哥大哥,打住!是搞錯啦!你確定算對啦?」

我強忍着小潔算賬帶給我的「悲痛」問了一句。

「那當然!小潔數學可是打過60分的!絕對的準,絕對的利落!」

小潔超級自信的回了我一句。我實在是暈!這麼簡單的算術題算了那麼長時間也就罷啦,還給算錯啦!算錯了也就罷啦,還居然如此自信的把吹牛進行的淋漓盡致!要不是頭上頭髮不多了,我真想抓頭髮!

「大哥,我敢保證,給你判卷子那個老師數學肯定打過61分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擠兑小潔合適啦。

「少來!我們老師可是奧數一級指導老師,當年可是我們學校數一數二的數學老師!」小潔還不服氣的跟我較上真兒啦!

「你們老師是教火星奧數的吧?就把你教成這樣?算個這麼簡單的算術算了六個五年規劃,最後還相當正確的算出個錯誤結果?」

「算,算錯啦?」小潔還有點兒不服氣。

「不是12塊?那是多少?給個痛快話!」

小潔就是這樣,直脾氣,就喜直截了當刨問底。

「算啦,我也不跟你繞彎子啦,咱們掙了,掙了一二!」

説這話的時候,我真底氣不足,唉,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人丟大啦!

「啊!強子你不是搞笑呢吧?才一二?開玩笑呢吧?」

小潔瞪大眼睛吃驚的看着我,我都覺她那兩個大眼珠子簡直是要把我生吃啦!

「沒開玩笑,就是一二。一二,一二怎麼啦?一二,那也是人民的幣!也是廣大勞動人民創造出來的財富!也是廣大勞動人民中的一小撮,強子和小潔在凜冽的寒風中奮力拼搏了一整天的勞動結果!這一二是什麼神?這是大無畏的革命神!」

雖然心裏也很彆扭,但是總得圓圓場吧?我使勁兒胡説,爭取把話題岔開。

「哈哈哈哈!強子,就一二,你居然能掰出這麼些廢話?哈哈哈哈,你以為你是部隊政委啊?」小潔真是傻,我就一繞彎兒,這一二就不計較啦!

「其實這一二也不少啦,我小時候,一二再加上八分就能用最牛的姿態,買兒花臉兒雪糕!還能最拽的姿勢,用最帥的動作買20兒冰兒!」

「要是在一年級的時候,班裏算上老師就18個人,就可以特別牛的每人遞一兒,然後好像領導一樣,『拿着!吃吧!』那種覺絕對!」

説到錢,突然回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

「哈哈哈哈,逗死啦!一二居然還能這麼拽啊?真逗!那強子,這一二你打算怎麼花?」小潔笑眯眯的問我。

「八分給小潔,四分我留着,小潔是女人,比我更用錢(費錢)。不能給小潔八百萬,八分強子還是能拿的出來的。四分強子存着,老早的時候我媽就給我講過個人,解放前是個地主,家產萬貫。這個地主有個習慣,看見散落在地上的糧食,哪怕是一顆,都會撿起來,放進一個小糧倉。等他死的時候,他給他兒子整整收了半糧倉的糧食。」

這個故事不是為了忽悠小潔的,實實在在是我媽給我講的。小潔用手託着下巴,很認真的聽着。

「我覺得勤儉持家是個好傳統,應該堅持下來,你説呢?」我問小潔。

「唉,你説應該堅持那就是應該堅持唄,誰讓你能忽悠呢?」小潔説完突然親熱的湊到我跟前,在我臉上親了一下。

「強子,你剛才説的話,讓小潔很動。衝你這句話,就是白出去凍一天,小潔都心甘情願!」

小潔的話讓我心裏暖暖的。

「小潔,知道我為什麼去賣對聯兒嗎?」

小潔抬頭看着我。

「不知道,但是一直想知道。這麼冷的天,整整一天,還得躲城管,也掙不了幾個錢,還有啊,遇到人多難堪啊!幹嘛要去賣啊?」

「為了完成一個心願。」

我把多年前那對賣對聯兒夫婦的事兒給小潔講了,小潔聽得特別專注:「那年看過那對兒賣對聯兒的夫婦的時候,我才20剛出頭,實在不知道為啥,就在那一瞬間,心裏就非常有觸,就有了這麼個心願,等有機會了,我也要找個女人,體驗一下這種覺,我覺得這就是同甘共苦,這就是幸福。」

小潔笑眯眯的看着我不説話,只是聽我説。

「想不到老天爺真的給了我這個機會,讓我完成這個心願。你的字寫的那麼漂亮,簡直就是老天讓你來遂我心願的!我跟你説讓你跟我去買對聯的時候,你拒絕的那麼痛快,當時我覺得心裏真的很不是滋味兒,拔涼拔涼的。後來我想好了,你不跟我去,我就叫薇薇去,反正今年一定要完成這個心願。」

我若有所思的説着,還沒等我把話徹底説完。

「哎呀!」鑽心的疼!

小潔突然就擰住了我大腿內側的,發狠的擰了一下!這個小女人!這手殺手鐧是越練越爐火純青啦!

「林志強你敢!你要是敢找那個小妖去賣我寫的對聯兒,老孃宰了你個臭氓!」

這一下擰的太疼啦!疼的我都想發瘋!我正想罵小潔,突然看見剛才還甜笑的小潔,就好像仙女一樣的小潔,瞬間變了臉,臉上的表情變得很恐怖,眼睛裏的眼神,讓人心裏的。看着眼前的小潔,我的心裏突然產生出難以名狀的恐懼。

「林志強我告訴你,以後你要是敢找我之外的女人去賣對聯兒,我就捏碎你一個蛋;要是敢找薇薇去賣對聯兒,我把你兩個蛋全捏碎,你信不信?」

小潔説這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驚得我目瞪口呆的。

「不就是個賣對聯兒嘛,至於説這狠話嗎?至於翻臉嗎?」我小聲嘀咕着。

「少跟我廢話!」

小潔提高了嗓門兒,一手叉着,另一手指着我鼻子説:「我告訴你,林志強!伸出你那個狗爪子看清楚了!你是我小潔的人,你要是敢再出去招惹別的女人,我就把你兩個蛋全捏碎!聽到沒有?」

我都傻掉啦,這是咋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這咋説翻臉就翻臉啦?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覺兩腿中間一陣劇痛!小潔看我發愣,一下子就伸手把我的丸抓住啦,雖然隔着內,可小潔太悉我的下身啦,抓的是那麼準,而且不是抓,是捏!

「我跟你説話呢,你聽見沒有?説話!」小潔邊説邊發力開始捏,疼!疼!

我被小潔這麼一捏,疼得都快説不出話來了。

「聽見啦,聽見啦,鬆手,鬆手!」

我疼的幾乎大叫起來,我的蛋啊!最憔悴最柔弱的地方啊!要不是小潔抓着我要命的地方,我真就掄圓了胳膊大嘴巴她啦!我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想法什麼動機,怎麼可以捏我的蛋呢?那是我的命子,萬一力氣用錯了給我捏壞了,我就廢啦!

小潔鬆了手,可我的蛋還是有些疼。我心有餘悸的看着小潔,實在不明白她究竟是怎麼想的,怎麼會突然翻臉,突然下這狠手。剛才那一幕顯然嚇着我了,驚出我一身冷汗。

小潔看我呆呆的看着她,好像突然想到什麼了。

「強子,沒事兒吧?捏疼啦?」

我還是驚魂未定,説不出話。

「強子,捏疼了吧?小潔給你。」

沒到半秒的時間,小潔就綻放出一個美得讓我摸不着北的笑容,那個笑,是奪人心魄的,是有魔力的,我的注意力瞬間全集中在小潔這個神奇的笑容上了。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蛋又被小潔抓住了,不同的是,這次,小潔的手很輕柔,被她抓着,覺很舒服。

「小潔,你剛才是怎麼了?咋説翻臉就翻臉呢?我又沒招沒惹你!」

我被小潔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的轉變搞的暈頭暈腦的,問了一句。

「你再説!你再説你沒招我!」

壞了壞了,不是又急了吧?我趕緊閉嘴,蛋讓她扯着呢。

「誰讓你提薇薇那個小妖啦?居然還想找她跟你賣對聯兒去,怎麼着?還想來個什麼雙住雙飛?還是要來個什麼枝兒什麼鳥來着?」小潔氣鼓鼓的説。

我輕輕的把小潔的手拿開:「那叫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我就納悶兒啦,要是我,不會説的我就不説,這小潔可好,只要一句話會哪怕一個字兒,她就敢説!

「對!就是這麼説!嗯?你想死啊你!」

説着小潔就撲了上來,我趕緊捂住襠,先把寶貝護住再説!我還以為小潔又要抓我蛋,結果沒想到她一下子就把我推到在上,差點兒沒把我推地下。

小潔的動作越來越練了,一下就騎在了我身上,然後指着我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説:「告訴你林志強,以後給我小心點兒!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否則。」

小潔突然用另一隻手很巧妙的就又抓住了我的蛋!

我就納悶兒了,合着這一手也有組合拳!

「你自己知道後果怎麼樣,不用我再説一遍了吧?」

唉,到了還是給抓住啦!

「知道,知道。」

我算是徹底給小潔整怕啦!我可憐的蛋啊!

小潔聽我説完,慢慢的鬆開了手,突然低身子,無限温柔的看着我,看得我心裏七八糟的。

「強子,小潔陪你去賣對聯兒覺美嗎?」小潔的聲音很柔,柔的讓我沒有了任何恐懼,柔的讓我覺我沒有任何抵抗力了。

「小潔,你知道嗎?你説要跟我一起去的時候,我真覺得很幸福。覺像是在做夢,可這又是真實的。一直都有這個心願,咪咪在的時候,我想帶她去,一直也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等我準備好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説就走了……」

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一提到咪咪,我的心裏還在隱隱作痛。

「你知道第一個買咱對聯兒那個大嫂誇你的時候,我心裏多美嗎?你知道我看你蹲在地上忙的時候有多開心嗎?你知道看見你在那兒跺腳的時候,有多心疼嗎?」

我一古腦的把心裏的受全倒了出來,在小潔面前,我沒有任何欺騙。

「真的呀?」

小潔聽完我説一下就笑了,笑容裏沒有了蠻橫,沒有了霸道,有的全是純真和快樂。

「強子,其實剛開始時候小潔真的不想去,但是今天外邊那麼冷,強子自己去賣對聯兒,又冷又孤單,小潔很心疼,所以才和強子去的。小潔就是想讓強子明白,天再冷,小潔都在強子身邊,手冷了,捂手;心冷了,暖心!」

我被小潔的話震撼了!誰説小潔嘴笨?誰説小潔心狠?來北京這些年,看夠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我的心就在這滄桑世事間冰凍,然後復甦,再被冰凍,又復甦……

很多時候,我覺得我是在揣着一顆麻木的心,拖着一個疲憊的身體,穿行在北京的繁華中,落在無邊的孤寂裏,缺少温暖,沒有關。但是小潔這一句話讓我突然覺得,我的心在動,前所未有的動!

一股暖進了每一個心室,每一細血管,此時此刻,我覺我的心裏,每一個細胞都能覺到温暖。

我再也控制不住了,一把把小潔抱在了懷裏!小潔也緊緊的抱住了我,我受到了當年那對小兩口兒當時的覺!

我們沒有痛哭,我們在享受着彼此帶給對方的幸福,那種幸福,就是在寒冷的冬,小小的生意裏,都會讓我們受到幸福的温度。

我們就這麼久久的抱着,抱着……

晚上,我早早的燒好了洗澡水,我和小潔一起洗澡,我給她背,她給我打香皂,熱水已經把寒意和睡意全打發走啦。洗乾淨了,我把小潔擦乾,然後把她抱到了上。我把卧室的燈調暗,讓幽柔的燈光灑在我和小潔身上。

小潔今晚的眼神好美,當我輕輕地趴在小潔身上的時候,小潔正温情地看着我,臉上始終保持着淡然而富有魅力的笑容。

小潔的笑顏如煙、明眸似水,讓我的思想變得越來越空,越來越單純。此刻,我突然想起在街上的時候,我叫小潔「媳婦兒」的時候,心裏的驕傲和極度的讓我覺得,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而現在,小潔就乖巧的躺在我的身下,八分温柔,九分體貼,再加上十足的含情脈脈,每一絲笑意,每一縷温情都重重的衝擊着我的視神經,刺着我的原

我突然產生了強烈的衝動,我想叫小潔「媳婦兒」,很想叫!

「媳婦兒!」

衝動讓我的嘴贏了大腦,我口而出,叫的是那麼真誠,真誠到我自己都到難以名狀。小潔聽到我這麼叫她,先是一愣,隨後特別温柔的甜甜的笑了,然後輕輕的用手撫摸着我的臉。

「小潔是強子的媳婦兒,乖巧的小媳婦兒,小潔疼強子,讓強子再也不會孤獨的小媳婦兒!」

聽到小潔的話,我開心的想淚,在我眼裏,小潔一直是個傻傻的女人,我向來認為,傻傻的女人是不會説謊的,而且,我確實從小潔剛才的話裏聽到了和小潔華麗的外表完全不相符的樸實。

這種樸實,來自一個最真誠的靈魂,也只有另一個最真誠的靈魂,才能在華麗之下發現它。我發現了。

此刻,我不知道該用什麼方式表達我的情,我用雙腿緊緊的夾住了小潔兩條潔白修長的腿,把小潔的身子緊緊的抱在懷裏。

讓我變得雄壯起來,小潔明顯覺到了,把腿從我雙腿中出來,支起來,給我撐起一個温馨、靜謐的港灣,然後用她的小手,把我穩穩的進了她的身體裏。

今天覺小潔的身體裏是那麼温馨,沒有原始望的獷,沒有萬丈情的豪邁,我所能覺的到的,是包容,是體貼,是,!我輕輕的在小潔身體裏動,小潔也很享受的一邊甜甜的笑,一邊承受着我細小動作帶給她的微妙覺。

「寒冷的天兒呀,賣對聯兒啊,剛出鍋的,還熱乎着呢;喜的人兒呀,在身邊兒呀,相伴久啦,心兒暖呀……」

小潔突然輕輕地唱起隨口編的歌謠來,一邊唱,一邊會在每一句的節拍處輕輕的向上頂我一下,然後夾夾我。

我完全沉在了小潔謎一樣的小歌謠裏,我覺一種美伴隨着小潔歌謠的節奏着我在空中翻滾,我的魂魄就在小潔的小嘴間,一鬆一弛,就會讓我的神志漫遊,飄逸。

這是我聽到的最美,最神奇的叫聲,它是天籟之音,是神曲,是讓我心馳神往的原樂。

我和小潔就這麼綿着,粘連着。今夜的做,我們不需要高,我們需要的是温情,我們擁抱着,咬合着,就這樣保持着,沉浸在這濃濃的幸福之中,慢慢的睡去……

永遠也忘不了在那個冬,拉着我的手和我拼命奔跑在首都的衚衕裏,躲城管的女人——小潔。

(待續)

李偉 2024-08-17 22:55:48

(十三)小潔表

小潔天生就是塊兒跳舞的料子,以前我總不信什麼天才啦、天賦啦之類的説法,我個人認為那就是哄鬼呢。我就信我的觀點,那不是有好多爺們兒都説嘛,什麼「所謂天才,就是九十九分努力加一分天分」之類的話,不止一兩個人這麼説,就證明我説的沒錯,而且,我個人認為,我!林志強,就是最好的例證!可是自打跟小潔好上了,我信啦。

小潔個子不到170,在女孩子裏算是好個子了,兩條筆直的大長腿,好像從肚臍眼兒就開始分岔,我聽小潔跟我説過,舞蹈演員上身兒和下身兒有比例要求,她是標準的身材。二尺的小蠻,恰到好處的小股,不大不小的部,我真不知道老天爺是用什麼工具雕出小潔的,凹凸有型,錯落有致,每一線條都是那麼暢,那麼自然。

小潔也是我所有見過的舞蹈演員裏最特別的一個。編導這個行當讓我有數不清接觸各種演員的機會,大牌兒的、小牌兒的、明星、沒名氣的我都能遇上。

做節目的時候,咱就是爺,咱説了算!之前還曾欺負個剛出道不久跳芭蕾的小丫頭,到底年紀小,搞不清楚我是個什麼角兒,就看見我在演播室現場指手劃腳,所有的人都聽我的,就以為我是個什麼了不起的能讓她一步登天的大導演,那次演出以後,藉着酒勁兒,就讓我給欺負了。

那時候,我還為自個兒的「光輝行徑」沾沾自喜呢,現在回想起來,那時候我真他媽的不是東西!誰沒有個年少無知的時候?誰不是爹孃生養的寶貝?誰是該被糟蹋的?一想到這些,心裏就會非常自責。

這些舞蹈演員,很多都仗着自己有漂亮臉蛋兒、上佳身材,好吃懶做不求上進,舞跳的都不怎麼樣。小潔和她們簡直是天壤之別。小潔簡直就是為舞蹈而生的!除了天生麗質,小潔對舞蹈的執着追求也是讓我敬佩不已的。

小潔是她們團裏所有舞蹈演員裏最勤奮最刻苦的一個。她們團每天練功的時間其實不多,多數時間演員都是在聊天,或者上網,再就是無所事事。現在的娘們兒都笨,不會繡花打衣,要是會呀,我估計沒事兒就是坐那兒繡個花兒,打個衣什麼的。據我所知,小潔是唯一一個沒事兒幹這些的演員。經常都是自己在練舞房裏非常用功的練舞。

以前我就納悶兒啦,人家她們團的其他娘們兒,從我跟前兒,那傢伙!香的,勾逗着我那個狗鼻子啊,的就想打嚏。再加上她們那個隨風飄的眼神兒,好多時候都搞得我這兒心裏是吊了15個水桶,七上八下的。可是每次接小潔回家路上,小潔總是身的汗味兒。我想這也是小潔區別於其他女孩子的一個明顯特徵吧。後來才知道,小潔是她們團演員裏唯一一個練舞到下班時最後一秒的女孩子。

知道這個情況是有一次,我跟小潔開玩笑,我故意很誇張的用鼻子使勁兒聞了一下小潔,然後又特別誇張的捏住鼻子做了一個窒息的動作,最後還慘叫了一聲:「老天呀!咋發我這麼一個邋遢娘們兒啊!一身臭汗,太不講究啦!」

小潔看到我這一系列的動作,剛開始笑盈盈的估計是要開我玩笑,結果沒想到我居然蹦出這麼一句,笑臉兒一下就變啦:「強子你個沒調貨!」

唉,鬱悶啦,這是我們那裏的地方罵人話,小潔跟我不學好,學會啦,學會還給我罵回來啦!「強子,你知道啥叫刻苦,啥叫剋剋業業不?」我一愣,還真就不知道啥叫個剋剋業業。

小潔看我一臉茫然,瞪了我一眼:「就這兒還碩士研究生呢,山寨的吧?所謂剋剋業業……」我暈,我想吐!説我山寨研究生也就罷啦,還老氣橫秋、窮酸迂腐的掰出個「所謂」!

「所謂剋剋業業,就是説,一個人,把自己的本職工作做得很認真很認真,認真到不聊天、不上網玩兒遊戲,不偷跑出去逛街,更不在上班時候去酒吧秀條子,認認真真刻苦練舞!就像我!」説完小潔超級得意的用手把秀髮突然往後一甩,做了個超級帥的動作,高高的抬起頭,然後慢慢的白了我一眼,雙手抱在前,看我的反應。

我算服死小潔啦!抨擊我三圈兒,兜了兩圈兒,最後蹦出兩個錯別字!「你是江湖我大姑!你別不承認,你就是江湖我大姑!拜託那是叫兢兢業業好不好?jing-jing!兢兢業業,不叫剋剋業業!」

小潔聽我説完了,眼睛一下瞪得比牛蛋都大,兩手一叉,指着我的鼻子就罵:「林志強你個沒調貨!怎麼的?顯派是不是?顯你是研究生是怎麼的?顯示你有文化是不是?不就是兩個錯別字嘛!」

剛説完,小潔突然非常麻利的一下就把腿貼在了耳邊:「有本事來一個,來一個呀!你行嘛你?還跟我臭顯派,我這叫敬業!我們這是用汗水用努力來換成就,是辛苦練出來的,不是靠條子臉蛋兒混出來的!汗臭,汗臭怎麼啦?還嫌我出汗呢,出汗,出汗怎麼啦?」小潔把腿放下來,瞪圓了大眼睛訓我。後邊又説了一大堆,記不起來了,就記得罵累了,小潔氣鼓鼓的站在那兒氣。

我突然緊緊的抱住了小潔。小潔讓我有了再認識,一直以來,我很敬重那些敬業的人,特別是女人。小潔的家庭條件非常好,家裏就她一個寶貝,大老闆的爹,富婆的娘,她完全可以過那種養尊處優、四體不勤的生活。可小潔始終在靠自己拼搏努力換取自己想要的生活,這樣的女人,值得我去尊重。

「小潔,你知道嗎?」抱着小潔,我低低的説:「每天我都在偷偷的聞你身上的汗味兒,強子知道小潔的辛勞,知道小潔的刻苦努力,小潔的汗香,是所有女人裏最引強子的味道。」説完,我輕輕的吻了一下小潔的額頭。

小潔抬頭看着我:「強子,你説的,是真話?」

「千真萬確,在強子心裏和鼻子裏,小潔的汗水,是香的。」

小潔聽我説完,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我:「壞強子,小潔以為是強子嫌棄小潔呢,強子,壞死啦!」抱着懷裏的小潔,聽着她的嬌嗔,我覺得,很開心。

舞蹈對身體素質的要求非常高,對身體的柔韌協調要求更是近乎苛刻。小潔的柔韌非常好,宋丹丹才能把鞋放到耳邊頭頂,小潔很輕鬆就可以把腳抬到頭頂。

為了保持這樣的柔韌,小潔在生活裏能找到的每一分閒暇時間裏都在做着練習,甚至連洗臉刷牙的時間都不放過。她時常在刷牙的時候,把一條腿搭在牆上,像只母壁虎一樣的貼住牆,整個身體向牆上靠,用這個姿勢腿。有一次,小潔還是用這個姿勢刷牙,早上起來,還沒有穿外衣,小潔只穿着一條白的真絲小三角內

我無意中經過衞生間,透過門兒看見了小潔。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產生了一種強烈的好奇心,就偷偷的趴在門上看小潔。

一個簪子扎住了小潔長長的秀髮;一件薄薄的襯衫蓋在小潔的身上,淘氣的小潔一道釦子都沒扣,任由豐圓潤的部毫無顧忌的展現出來;小小的內包裹住了小潔小巧致的部,因為變形,沿兒把小潔的股勒出條印痕;小潔鼓鼓的小丘被內覆蓋着,隨着她腿的動作,一下一下的躁動着,讓人不由的充了無限的幻想。

我在幻想着那塊佈下面蓋着的小丘是怎樣的曼妙、怎樣的柔美,那是怎樣奇妙的一個部位啊!

正想着,小潔突然發現我在門外偷看她,順着我的眼光,發現我正在看她下面,小潔突然輕輕的搖動着她的小蠻,晃動起她那個富有魔力的小丘,又用手輕輕的撫過去,中指在經過小丘中央的時候,還輕輕的點了點!

這個簡單的動作無疑刺到了我原的神經,我的小弟弟瞬間就起了,我忍不住用手摸了一下,接着往裏偷看。再看到的,就是小潔天仙一樣的笑顏,這個小妖女,分明是在勾引我嘛!我正準備往裏衝,小潔突然伸手就把門一把關上啦,幸虧我縮頭縮的快,要不我這腦袋就美了,不是碰個包就是撞出鼻血來!這個小混蛋!自打那以後,我就再沒敢偷看小潔了。

這段時間,我總髮現小潔不對勁兒,好像有什麼心事兒,幹什麼總是漫不經心。平時上街逛或者買東西時候簡直就像個半瘋子,買衣服的時候總是很灑的翩翩起舞,率、灑,像個輕舞靈,可是這段時間去買衣服時候,也跳舞,但是卻覺沉重了許多,動作慢了,有時候還會停下來,腦子裏好像是在琢磨什麼。

從前跳舞自然暢,可這段時間斷斷續續的。我把小潔這段子的錄像彙總看了好多遍,我確定小潔心裏有事兒。可是每次我問她是什麼事兒的時候,她總是不耐煩的衝我:「去去去,一邊兒去!別擾我!」好多時候我都覺極度鬱悶,我這不是關心她嘛!不知好歹的東西!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兩週,這兩週過得這個痛苦啊!小潔連生活都歇啦,搞得我很久都沒看的黃片兒,又翻出來就着片子打手

我嘗試着給小潔擺臉看,結果好嘛,她本都沒看見!她越這樣,我越覺得不對勁兒,莫不是看不上我了吧!一想到這兒,我的心裏極度恐慌,好多次,我都忍不住想問小潔,是不是不想跟我過啦?但是每次話到嘴邊,我都覺得心像刀子在不停地捅,疼得我連話都説不出來,就只好靜靜地緊緊的抱住小潔,抱得死死的。

這一天,中午吃過飯,我正準備去錄棚,突然接到小潔電話,電話那邊的聲音有些疲憊,卻很温柔:「強子,晚上下班來接我,我想送你個意外的驚喜。」

聽小潔説這話,我突然覺不適應,這是咋回事兒?前一段時間還每天跟我吹鬍子瞪眼睛沒事兒找事兒,搞得我都懷疑小潔不是每天來例假,就是更年期提速啦!難不成,這是真看不上我啦,要跟我攤牌!「哦,意外的驚喜……我説小潔,驚喜就好啦,別意外啦,你跟我説啥事兒,我好有個準備。」我心裏虛虛的探了一句。

「哎呀,你就先別問啦好不好?到時候就知道了嘛!不用做任何準備,帶上你的眼鏡,戴上你的眼鏡,哦,還有最重要的東西,帶上你那顆沒心爛肺的心,過來就好啦!絕對的彩,絕對的好看!」唉,小潔呀,就是個沒辦法温柔的女人,就是裝都裝不出幾十秒……

「哦,行,準時,準時。」我應和着:「不過今天有外拍,大概要四點半拍完,我先把設備送回台裏再去接你,保不齊遲到個十來二十分鐘,你先……」還沒等我説完,小潔就把我給噎住了:「林志強你個沒調貨,少廢話!下午你要是敢遲到,我,我擰死你!」沒等我反應過來,小潔「咵嚓」就把電話給啦,留我一個人在那兒聽着忙音發愣……

上午領了設備出去外拍,今天是採訪,又是個公司老總,聽説很難,算是個儒商,仗着是川大中文系畢業的,沒完沒了挑我們欄目組編導的刺兒,氣哭了我們兩個女編導啦。這事兒張台都知道,本來説這個人物採訪就算了,不做了。但是明年欄目組的廣告費,這王八是最大頭,得罪不起啊!後來張台發話了,説我強子是牙口最好的,啥硬骨頭都能啃下來,這事兒就待給我啦。

我一聽這話就來氣,牙口最好?這話也太笨點兒了吧?挑牲口呢?好歹張台也是電視界算得上德高望重的元老一級人物啦,堂堂廣院電視學畢業的高材生,這話咋就笨得跟後跟兒似的呢?

説實話,我私下裏問過那兩個女孩子,這王八到底咋回事兒,這也太欺負人了吧?讓我這麼一打聽,我算明白啦,這小子不是暴發户型的,骨子裏就帶着窮酸勁兒,大學本科時候就是個憤青,在南方週末上發表過一篇超級憤青的文章,據説曾經引起過小小的「動」,後來被勒令取掉了。

怪不得這麼刺兒呢?我就特別不忿,倒要看看是什麼狗文章,居然要這麼吊!後來從網上下載了那篇文章,一口氣看完了,當時第一反應就是:「!真他媽孫子!牛!」我記得當時我看完以後,一個勁兒在地上轉圈兒,搞得小潔一個勁兒問我:「強子,幹嘛呢?找地兒呢?」

我有個特別不好的習慣,如果遇到讓我砰然心動的好文章,我就會發瘋似的在地上轉圈,用這種行為表達我回歸原本的喜悦心情。

那篇文章,那叫一個痛快啊!針砭時弊、酣暢淋漓,可以説是筆鋒犀利、文采生風,看過了,豈是一個「」字了得?

我強子其實也是個標準意義上的憤青兒,從前總是一身帶刺兒,憤世嫉俗,以為我就是個混沌世界的先知,就是救世主。只是後來,所有的刺兒和稜角都讓磨平了,平到我想張嘴説兩句像樣的實話,結果發出的聲音卻是一個甚至若干個響亮的

自打看完了那篇文章,我心裏突然有數了。我強子向來自命不凡,能進得了我的法眼的人,不多,這次採訪成也好,不成也罷,至少,我也要近距離了解一下這個進了我法眼的人,瞭解一下他的想法,如果能找到那種久違了的「憤世嫉俗」,找到些許的共鳴,即使節目做不成,我也認了。不過最好是能做成——張台臨了還撂了句話,這期節目,掛我一個月獎金……

為準備跟這個老總的見面,三天前我就開始了查資料,身份、職位、著名戰役、典型事件、家庭背景……好在這幾天小潔沒煩我,吃過飯以後就自己瞎琢磨去了,讓我把這傢伙吃了個透。今天接完小潔電話,我就帶上設備去了他公司。

剛到他公司的時候,這個王八蛋,讓秘書把我晾在接待室半個多小時!我強着火,寫了個字條遞了上去,大概意思就是身為老總,有身份有素質的人,如此待客,實在欠缺起碼的禮貌。當然,我還不至於傻到這麼直白就説,而是文縐縐的拽了首七絕。

這條子真管用,沒五分鐘,秘書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就説:「黃總有請。」早這樣多好,非要子放,多一道手續!我什麼也沒説,跟着秘書就往孫子辦公室走,一路上照舊死命盯着人家股看。

進了那個什麼黃總的辦公室,呵!好大的辦公室,這麼大就坐他一個人兒,糟蹋啦……秘書帶完路衝我笑了一下就帶門出去了。我喜直奔主題,奔着他人就過去了。裝,給我裝!以為面無表情就叫酷啊?盯着我看,不説話,德行!我看着就來氣,要不是覺得這小子還有點兒才氣,我就看他是陀狗屎!

看他這麼不死不活的表情,我實在是沒什麼興趣做這期節目了,我就一個想法,他不是不説話嘛,我就讓他聽,我好好數落他一頓!數落完了,臨了很帥的一轉身,然後超級酷的一回頭,冷冷的甩出了一句:「不用送!」最後,頭也不回,揚長而去……也給我們欄目組給氣哭那兩個小師妹出出氣!

想好了,我徑直走到他老闆台跟前,放下設備,也不用他讓,一股就坐到台前的靠背椅上。他還是不説話看我。跟我耍酷?狗!以為我剛出道的小編導沒見過世面啊?比他牛的老總和領導我見多啦!我往靠背上一靠,冷眼看了他一眼,悄悄了口氣,開説了。

的是吧?可以啊!大家都不容易,剛出來的兩個小師妹,都給氣哭了,是吧?你拽什麼?你不就是仗着早出來兩年有點兒錢嘛!你看你現在那個德!不死不活的縮在那個椅子上裝孫子,你以為你現在很拽了是不是?扯!我告訴你,你現在就是裝!越裝越像暴發户!你哪有當年意氣風發那個樣?哪兒有?南方週末上那篇文章,那叫個氣派,那叫個深刻啊,入木三分本説明不了問題,那叫個入骨七分啊!什麼叫發人深思?什麼叫振奮人心?看看那篇文章,就是這個覺!我就是用半個腦子想象一下,我都能想的到,當年寫那篇文章那個人,那該是多憤青、多意氣風發一人兒啊!學生時代就能喚起那麼多人的共鳴和思考,能讓那麼多當年的年輕人這麼多年以後還念念不忘津津樂道的人和文章,現在就這個鳥德,你還牛!」

我一鼓作氣把心裏想説的一口氣全説出來啦,我始終盯着黃總鐵青的臉,想看出點兒變化來,但是結果是在讓我失望,這小子看不出任何變化來,估計是讓這個冷漠的世道給磨礪出來了,除了生氣,我看不出其他的。我估計他也快爆發啦,我得趕緊説完,走我的人,跟這種人沒那麼多功夫多糾多廢話。

「説實話,真後悔今天來這趟,原來還想看看能寫出那麼牛文章的人是個什麼樣子,現在看來我來就純粹意義上是來費時間,看見這麼個德!還不如我自個兒找個地方想象一下來的樂觀點兒呢!」

我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嗯,脯開始起伏啦,火候差不多啦,該撤啦,懶得繼續跟丫繼續糾啦。我正準備繼續説,他突然「噌」一下就從椅子上站起來了,用手指着門,咬牙切齒的衝我喊:「你給我出去!」

我冷笑了一下,説實話,他越這麼反應,我越看不起他!他有了錢,可是丟了才氣,可悲啊!看看他現在寫的那些狗文章,篇字裏看出的都是讓人嘔吐的趨炎附勢和委曲求全,魯迅如果從書裏看出兩個字兒是「吃人」,那他的文章裏也讓我看出兩字兒來——丟人!

「切!不用你請,我自己會走!真可悲,少了個有思想有眼光的憤青,又多了沒度量沒見識的商!可惜啦,省點兒力氣,坐你的高背椅發你的愣去!我走啦,不用送!」嗯,按既定思路走的,不錯!

我拎上設備,拉開門,頭也沒回,個人覺得特瀟灑的就給出去啦。痛快,罵丫的,一來給我那兩個受氣的小師妹出氣,二來,心裏不是滋味兒,發一下,當年,多有才華一個人呀,才比我大三歲,可是,他的思想、文采,估計我這輩子再怎麼努力都趕不上,可是現在……

想到這兒,心裏很不是滋味兒。難得碰上這麼一個讓我覺有點兒惺惺相惜的主兒,結果還這德,唉!我想哭的心都有,倒不是因為這廝讓我難受,是我那可憐的半個月獎金呀!

從這孫子那兒出來的時候,我沒忘毫無顧忌的在他秘書不錯的身材上到處看了一通,算是補償我這次「希望而來,敗興而歸」的行程吧。我啊,這次外拍的打車費沒的報啦!再搭上沒法兒做這個片子沒片酬,還有我半個月的獎金,我這是招誰惹誰啦?看看時間,離小潔規定的時間沒剩下多少啦,回台裏放設備來不及,我別找死啦,趕緊帶着東西去吧!

想好了,我就是連跑帶顛兒的打車往小潔單位跑。到了小潔單位,看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就把設備往門口一堆,蹲在門口等小潔。

也不知道是啥時候開始,我老蹲着,覺得這樣舒服的。也許是平時工作忙,也累,在不就是真老了。小潔還沒出來,我這腦子就開始琢磨起其他事兒來了,真!不由自主又想起上午那個孫子來啦!還有他那個身材不賴的秘書,那,那股,還有那個白的發膩的脖子,還有……

「哎呀!!」突然後上被人踢了一腳,疼得我當時就罵出了聲兒!「這是想誰呢?嗯?我聽聽,説啊!」還沒等我站穩了轉過身兒,就聽見小潔帶着火藥味兒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沒,我啥也沒説,我就説,那個,好!」我一邊一邊打着哈哈。

「不會吧?這是琢磨哪個妞兒呢?」小潔走進我身邊,瞪圓了兩隻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死死盯着我的雙眼。

「怎麼可能?這腦子裏,袖子裏,腿裏,到處都是想你的心!你説,就這樣,哪有閒心琢磨別的妞兒啊?」我開始耍貧嘴,爭取把話題岔開。

「你想我?鬼才信呢!你知道你剛才那一臉壞笑有多噁心嗎?嗯?」小潔一邊戳着我的腦門兒一邊數落我。

「想你能不笑嘛?」我一把把小潔潔白的手抓在手裏,放到嘴邊輕輕的親了親。

「少來!氓!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看你那個德行!」小潔一把把手了回來,「你跟我來!」小潔轉身正要往裏走,一眼看見了堆在地上的設備。

「這些東西都是你的?」

「當然!這可是我吃飯的傢伙,哎嗨!小心點兒!碰了我的鏡頭!」看到小潔用腳踢了踢我的攝像機,把我那個心疼啊!這是幹我們這行的人的心肝寶貝,就像士兵手裏的,好多時候我們人可以摔了,機器什麼時候都不能損傷。小潔居然用腳踢我機器!

「這麼一堆破玩意兒幹嘛拿到我們單位來呀?」一聽我吆喝她,小潔沒好氣的就衝了我一句。

「都告訴你我今天有事兒,不是你跟我説我要是遲到了,你就擰擰死我嘛?你小潔大小姐這麼説了,我敢遲到嗎?設備都來不及放回台裏就殺這兒來了,你還衝我吼!破玩意兒?這是命子,破玩意?看好了,就這玩意兒!」我指着我們台裏面那台超級牛的攝像機,「頂的上那兩個東西加起來,那一個,還有那個!」我回頭指着停在門口不遠處的兩輛轎車説。

「給我閉嘴!」小潔很不耐煩的瞪了我一眼,很霸道的甩了一句給我。

「帶上你這堆破玩意兒,跟我來。」小潔扭身就往大門裏走。

「等等,你等等!大爺不讓進!」我扯着嗓子就喊。小潔單位那個看門大爺超級敬業,門看的比國家男足強多啦,要是他進了國家隊當門將,我估計中國足球別説衝出亞洲,衝出地球都問題不大!這大爺守的門,那絕對是鋼門!

「讓你走個人,怎麼廢話就這麼多?」小潔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進是不進?」

「進,進還不行嗎?我説你咋這麼沒眼呢?你就不能幫我拿點兒東西?哪怕拎個架子也行啊!真不懂事兒!這麼大個人兒啦,這麼沒眼……」我一邊嘟囔着一邊小心的抱起地上的攝像機。

「你怎麼這麼招人煩呢?」小潔好像已經很不耐煩了,回頭又瞪了我一眼,這才發現我好像還真需要搭一手,這才停住腳步,彎幫我拎起三腳架準備往裏走。剛提起來,又給放下了。我們欄目組這個架子是最好的,特別沉。小潔想了想:「等我一會兒。」説完轉身進去了。幾分鐘的時候,就看見小潔推着輛裝水桶的小車就出來了。

「東西放上來,趕緊進來!」

「呦呵!還聰明嘛。」我嬉皮笑臉的往車上搬東西,然後跟着小潔往門裏走,經過看門大爺的時候,心裏直犯嘀咕。結果奇怪了,小潔就跟那個大爺笑了笑,結果大爺就沒管我,進來啦!

「行呀小潔!就跟人家大爺笑笑,我就進來啦?那咋我剛才衝他樂,他不理我呢?」我逗了逗小潔。

「那是!我小潔就是行!你知道什麼叫天使的微笑嗎?你那個後臉擠出來的笑,能跟我這天使的微笑比嗎?」小潔明顯開始自我膨了。

「你少招我啊!我今天有大事兒要辦,我要個非常好的心情!你要是壞了我的心情,我還得擰死你!」小潔説這話的時候,表情好像很嚴肅,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説,於是,我啥也沒説。

「哎?等等!」小潔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強子,坐上來!我推你走。」

「幹嘛?我好手好腳的自個兒能走,幹嘛用你推着走啊?」我覺得小潔就是風,堵了她一句。

「讓你坐你就坐,哪兒來那麼多廢話?我可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攪了我的心情,我就……」

「擰擰死我,我説你也太實在了吧?就會這一句?能不能換一句啊?真沒創意。」我故意擠兑了小潔一句,真不知道她今天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你坐是不坐?」小潔又瞪圓了她那雙能死我的大眼睛。

「我坐我坐,坐還不行嗎?」既然她讓坐就坐唄,我全當我閨女孝順我一回啦!難得有人推着走,走啦!

我剛坐下,就看見小潔四處張望好像找東西呢。「找啥呢這是?」我好奇的看着她。

「找個能蒙上眼睛的東西。」小潔邊找邊説:「幹嘛要矇眼睛啊?你蒙上眼睛咋走路?路也看不見,咋推我呢?」

「你傻呀?蒙你的眼睛好不好?」小潔一説完,我有點兒暈!

「等等等等,你蒙我眼睛幹什麼?」説實話,我有點兒怕,鬼知道小潔那個小腦瓜子裏又有什麼餿點子。

「讓你蒙就蒙上!」小潔找了半天沒找見什麼可以用的東西,一低頭看見裏練功用的寬帶,抄手就解了下來,然後一把將我的腦袋抱在了懷裏。老天!死這種覺啦!很喜把頭貼在小潔軟軟的部上,因為那個時候,會覺到好像小潔的皮膚在告訴你,青需要彈情,就要迸發。

小潔手可真麻利,幾秒鐘時間我的眼睛就給蒙上了。「你到底出什麼幺蛾子啊?怎麼覺這是配驢呢?」剛説完就聽到小潔爆笑。

唉,這個傻女人啊!我就覺得小潔有時候真的是缺心眼兒。不想讓我看見什麼,也沒必要蒙我眼睛啊!忘了我高度近視啦,把我眼鏡兒一摘,不就啥也看不見了嘛!還用這麼麻煩……不過,話説回來了,我聞到了小潔那條帶上淡淡的汗香,那麼悉,那麼人,讓我陶醉,還讓我不知所措。

就在我出神兒的時候,小潔推着的車停了。她好像在開門,然後車又動了,然後就是關門的聲音。再後來,覺小潔輕輕的站在了我面前,然後解開了她那條讓我出神兒的帶。好亮,刺眼!我下意識的用手擋了一下眼睛,等慢慢適應了,才發現,我和小潔居然在一個演出大廳裏!

很多排座位,一個不算很大的舞台,卻沒有一個觀眾。燈光很亮,照在舞台上,覺舞台上有一層薄薄的煙霧。

「強子。」小潔在叫我,等我回頭看小潔的時候,我突然覺很怪異。這時的小潔,眼的温柔,眼的意,眼的離!認識小潔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小潔眼裏如此強烈的柔情,那種柔情好像是來自地殼中心的火,在劇烈的燃燒着我,用眼睛到心裏,好像就在一剎那,小潔發了我全身所有的情和活力。

「強子,等等我,我去換下衣服。然後告訴你,一直想告訴你的事兒。」笑笑的小潔説話時的輕柔,讓我忘記了回答,就呆呆的站在那裏,動也動不了。有人輕輕的碰了碰我,我回頭一看,是雨雯姐。

「強子,你帶攝像機了嗎?」雨雯姐説話永遠是那麼的舒緩,給人的覺永遠是踏實的安全

「帶了,這堆東西,本來帶着去做節目用的,今天王八發瘋,沒拍成,小潔説她今天有事兒跟我説,不讓我遲到,我就拎來了。」我實話實説,跟雨雯姐説話,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要説大實話,我覺得跟誰都能説謊,就跟她得説實話。

「強子,建議你把接下來的事情拍下來吧,以後可以看看。我還有事兒,先上去了,珍惜啊!」雨雯姐説完了,衝我淡淡的笑了一下,轉身走了。她這段話搞得我一頭霧水,這是咋回事兒?我咋搞不懂呢?

罷了,先別管咋回事兒,趕緊架機器,先拍下來再説!等我架好機器抬頭看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仙女,出現在了舞台之上。一襲再合身不過的白紗長裙,一雙小巧玲瓏的白舞鞋,一頭飄逸輕盈的長髮,一個優美絕倫的身姿,笑盈盈的、水靈靈的站在那裏,不是小潔還能是誰?

我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仙女一般的小潔,貪婪的享受着小潔優美身姿帶給我視覺的強烈衝擊力。「強子,今天,小潔想跳支舞給你看,一支你肯定沒看過的舞。你是這支舞的第一個觀眾,也是最後一個。我希望你把它記在心裏,牢牢的記住。」説完了這話,小潔甜甜的笑了,然後慢慢的向舞台的一角退去。

這是準備動作!我突然有了意識,我,我得趕緊開機!我用最快的速度把攝像機打開,就在這個時候,整個大廳裏的燈突然全部熄滅了!我什麼也看不見,黑!等我再有反應的時候,一束亮亮的燈光像一把利劍,「唰」的一下投到了舞台上。

仙女再次出現了!是夢,一定是夢!輕柔的音樂響起,舞台上的那個仙女開始翩翩起舞。水柔的雙臂,輕輕的伸向我,輕輕的在空氣中飄,雲怎能和她比柔軟,哪裏會有那般輕?如果説月亮明亮,那小潔讓月亮披上了光的輕紗。原來人體是太空中最美的曲線,這一絲曲線在詮釋着人類最美好的情。是天上的仙女,來到人間一展身姿。不是夢,卻比夢更美,不是幻想,卻比幻想更動人。

小潔的動作完美無缺,均勻舒展,柔如輕紗,展現的是那麼的乾淨利落,每一個動作是那麼的暢,渾然天成,本讓人看不出銜接之處。她的每個動作又都富有靈,用舞蹈表達出她的極其豐富的情,最讓人不可捉摸的,是各種情的細微差別。

她使這些情充了獨具魅力的人和強烈的召力。每一個旋轉,每一個跳躍,每一個俯仰,每一個舒展,讓我覺到的,不單純是美,更是,

整支舞蹈歷時三分多,當小潔最終在舞台中央站定,緩緩的向我伸出雙臂,然後做了一個讓我剎那間明白的動作時,我徹底呆住了!我猛然想起了小潔給我講的那個她們學校的傳統,天哪!一生只為一人起舞,只為所之人起舞,小潔是在表啊!這是真的嗎?怎麼可能?我是在做夢?我眼睛,這是真的啊!小潔在用她的方式告訴我,她我!天哪!

我就呆呆的站在那裏,看着小潔優美的退到舞台一角,然後,燈光慢慢的暗下去了。等燈再次亮起的時候,那個仙女不見了。我四下看,想再找到她,但是除了攝像機,沒看到她的身影。一陣強烈的失落一下包圍了我,我很失落的關了攝像機,手在攝像機上漫無目的的滑來滑去。我反應不過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了,突然到我覺得好像這就是個美麗的夢,是夢,就會醒……

有人推了我一把,「又琢磨哪個妞兒呢?」唉,説這話的不是小潔還能夠有誰?

「哦,沒,小潔,我沒回過神兒。覺好像夢遊天姥山呢!」我一邊拾掇機器,一邊跟小潔説。

「天姥山是個啥東西?」小潔拎着她那個漂亮的包,一邊啃着指甲一邊看着我,就這麼短的時間,小潔已經把剛才跳舞時候穿的舞蹈服換掉了,仙女又變成了現實生活中那個讓我魂不守舍的妖女。

「天姥山就是,算了算了,反正不是妞兒!」正想給小潔解釋,後來一想,跟她解釋跟沒解釋一個效果,罷了。東西收好,我把設備全放到小推車上。「走吧。對了,咋走?」我剛想起來,來的時候眼睛是被蒙上了的,我不認識出去的路,沒辦法,就問小潔了。

「咋來咋走唄!我發現你咋越來越笨了呢?」小潔隨手把手包扔到了車子上面:「趕緊坐下!把眼睛蒙上!省的你小子認路了以後到處跑!」我暈!鬧了半天是防着我跑呢!我説幹嘛蒙我眼睛呢。

「你説咱倆誰笨,你自己説!」我真無奈了!「怕我認路,你摘了我眼鏡兒不就全結了嘛?還用這麼子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了眼鏡兒啥也看不見!」

小潔停住了手,兩眼瞪着我琢磨着:「哎,對哦,我咋沒想到呢?」想明白了,小潔手一伸:「眼鏡兒!」我伸手摘下眼鏡兒遞給了小潔,然後盤腿坐在那個小車上,任由小潔推我出去。

一路上,小潔好像説了很多的話,喋喋不休的説個不停,可是我一句都沒聽到。

我在想着發生的一切。我突然徹底明白了這段時間小潔反常舉動的原由。她一直在用心的構思這支用她全部情構築的舞蹈。一個把舞蹈看做生命的女人,當然要用舞蹈的方式表達情,憑小潔的個,她是不會直接用嘴跟我説「我你」三個字的。

每次看電影或電視劇的時候,主人公一説到這三個字,小潔都會攥緊她那兩個小拳頭,像蠟筆小新他媽一樣,「呀咦哦!」然後還會做個冷得發抖的動作,相當誇張,用她的話説,就是「很麻很噁心」。我一直都認為小潔腦子簡單,情缺乏,可是現在,我才發現,小潔居然是這樣一個情豐富、心思細膩的女孩子!我對小潔的瞭解真的不夠啊!

「哎!這是坐上沒夠啦?趕緊往下走!」耳邊又是小潔的叫喊聲兒,不知不覺到小潔單位門口了,小潔胡的給我戴上眼鏡兒,光明又回來了……我沒接茬兒,整理東西就往出走。小潔還是幫我拎着架子,走在後邊沒完沒了嘮叨:「破玩意兒,真沉!」

站在路邊攔出租車的時候,我的腦子還在沒完沒了的想,眼鏡有一搭沒一搭的掃,就看見小潔臉不高興的樣子。

「強子,你覺得我今天的這支舞咋樣?」

好呀,不錯不錯。」我隨便糊了一句。

「那,那你就沒啥受,沒啥想説的?那個詞兒叫什麼來着?就是那個動的一塌糊塗然後説的那種話!」

言。」

「對!言!你就沒啥言?」

我又開始糊:「又沒獲獎,又沒收禮,要啥言啊?」

「我説林志強你咋這麼沒調呢?」小潔小臉兒一下就沉下來了。罵完我,看我沒反應,小潔狠狠的跺了跺腳,然後使勁兒踢了我一腳!

我還是沒反應,甚至沒有覺到疼。我現在沒有意識,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知道坐車回到家,我依然覺得一切都是夢。完全沒有接受小潔創意表的狂喜,有的,全是七八糟的思緒。

到了家,小潔懶得理我,收拾東西去洗澡,路過我身邊時候還不忘狠狠的白我一眼。我呢,照例做我的飯。我炒了小潔吃的菜,炒菜時候燙了手,因為我的腦子一直沒有停過。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樣的,幸福如果來的太突然,思維和情就會失去往裏的靈,反倒使人變得遲鈍。

吃飯的時候,説實話,我一點兒胃口都沒有,就傻傻的看着身邊小潔胃口大開、狼虎咽吃飯的樣子,除了給她夾菜,就是盯着她看。

我不是沒有想,不是沒有反應,相反,我是太動了,小潔告訴我,她我,她我呀!一直以來,我追求和苦盼的,不就是這個嗎?

我知道小潔對我的情,我也隱隱約約的為這段情做了定位,我把它定義為,情。可是,現實當中太多的變數,太多的不確定讓我真的懷疑,我的定位是否準確。我需要小潔加以肯定。我期盼着,渴望着,我沒信心沒勇氣直接問她,因為我怕她只用一句簡單的話就把我拒絕了。而今天,小潔終於向我表白了心意,當幸福突然來臨的時候,我卻沒做好心理準備。

看着津津有味吃東西的小潔,我突然很想緊緊的抱住她,用我最大的聲音對她説,「小潔,我你!我你!」可是最終,我忍住了。人就是這樣的,很多時候,面對最真摯最深沉的情的時候,本應用最直接的方式,最直白的語言表達出來,可是往往在這個時候,那種久違的、不識時務的羞澀和難為情卻會很沒眼的溜出來,讓最簡單的話語最簡潔的行為變得複雜無比。

收拾碗筷的時候,小潔照例啥也不管,不管不説,還又狠狠的白了我一眼,附加了一個嗤之以鼻的動作,然後自個兒坐上出神兒去了。洗完碗筷,我的意識逐漸恢復了,為了讓我找到因為遲鈍反應延遲了的狂喜,我去洗澡。當熱熱的水淋透了我的頭髮的時候,我突然想要馬上跑到大街上去,用最大的嗓門兒告訴全世界的人,小潔我,小潔我!從小潔給我跳舞那一刻開始,我一瞬間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我幸福啦!

那個澡洗得很漫長,就在那個時間裏,我把自己的思緒完全徹底調理順了。我也是個在情的很內向的人,雖然我知道自己深着小潔,但是如果要我直接説「我你」給小潔聽,她一定會做那個傻孩子他媽那個習慣動作,可我今天一定要讓小潔知道,我今天很動,不止有太多的言,更有太多的之舉。

我是專門很認真的洗這一澡的,我要用我最潔淨的身體最原始真摯的情,回應小潔對我的。洗完澡,我只用浴巾把下身包住,然後緩緩的走到背對着我好像還在為我所謂的「不解風情」生悶氣的小潔身邊。小潔聽到了動靜,還是噘着小嘴皺着眉頭回頭白我一眼,白完正準備扭頭過去,突然停住了。

我的仙女就坐在我眼前,她用最有創意的行動,最有勇氣的舉動告訴了我她對我最真實的情,她我,像我她一樣。她跟我在這個破破的房子裏,過着最平常人最普通的生活,她用她的情和行動疼着我,保護着我,包容着我,温暖着我。此時此刻,今生今世,我還有什麼理由,什麼權力不去疼她、她、保護她?

也許我的眼神告訴了小潔什麼信息,小潔呆呆的看着我。我伸手把小潔的頭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小潔長長的秀髮。此時此刻,我真的想鼓足所有勇氣,拋卻所有顧慮,看着小潔的眼睛,對她説「我你」,可是我覺得,此時此刻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都是多餘的。我要用我的行動讓小潔完全領悟的情,今晚,我要用我的肢體語言和情語言,報答小潔對我的真情表白!

小潔依偎在我的懷裏,承受着我的撫。我輕輕的托起她的香腮,看着她美的人的眼睛。她的眼裏是柔光,其中還有些許的困惑。不要再讓小潔有任何困惑了,我輕輕的吻住了她的眼瞼,讓她閉上雙眼,承受我給她的吻。

小潔説過我的吻讓她着。於是,我開始給她最細膩、最温柔的吻。額頭、眉、鼻子、眼皮、臉蛋兒、耳朵、耳兒、下巴……我用我的嘴和舌頭,以毫米為單位,丈量着小潔的每個部位。

這個時候,我選擇了一個小小的停頓。小潔被這一個小小的停頓惑不解,睜開緊閉的眼看着我。我用最快的速度把裹在下身的浴巾取掉,把潔淨的身體呈現給小潔,然後探手過去,輕輕的解開了小潔的罩吊帶。

所有阻隔我和小潔的東西已經都被排除掉了,我們慢慢的躺在了上,彼此深情的看着對方。誰説小潔刁蠻?誰説小潔任?誰説小潔不解風情?小潔的柔情,不是用水做的,而是用情世界裏的水鑽串接而成的,温柔中透着温暖,温暖裏泛着温柔。

我們四目相對,看着對方。小潔已經從我的眼神中讀懂了我的全部意圖,她已經完全明白了,今晚,她註定將被我寵,被我呵護,被我佔有,承受我給她的幸福和快樂。我輕輕的捧起小潔秀美的面頰,動情的吻着。從小潔細微的反應中,我能受到她在享受我要帶給她的享受和快

小潔的小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身體,一如我親吻她一樣,細膩,温柔。我用我細心營造的節奏,用我的吻,為小潔的身體編制一件用吻做的外衣。這件外衣抱住了小潔的整個身體,從頭到腳,每一絲肌膚都沒有漏掉。從小潔輕輕的呻聲,我知道,小潔在開心的接收我的疼

不知道多少次,我匍匐在小潔優美的兩腿之間,承受她帶給我的安全,但是每次的覺都不一樣。那是何等美麗的雙腿啊!欣長,筆直,總是用那種善解人意的線條為我編織最温暖的安全曲線,讓我在這安全曲線上游

我輕輕的趴在小潔前,用我的舌頭慢慢的着小潔那一對兒房,那麼緊湊,那麼白皙,兩點櫻桃般的頭,在柔柔的燈光下,顯得那樣的絢爛奪目。每次當我把它們含在嘴裏吐的時候,小潔都會用她的手撫摸我的頭,偶爾還會在我它們的時候把我的頭像下按一下兩下。

不知不覺的,我的吻滑到了小潔那個小蠻上。今天在小潔秀舞的時候,我曾經特別留意了這個人的小蠻。從前面看,太人了,沒有任何贅,沒有那個讓好多女孩子頭疼不已的小肚子;從後邊看,完美的線條,似乎就是為小潔而存在的。我不停的吻它,它,結果小潔毫不猶豫的就用雙手把我的頭按到了她兩腿中間最私密的位置上。我知道,小潔實在受不了我繼續刺她那個地帶了。

我用鼻尖不停的蹭着小潔稀疏的叢,在小潔那個鼓鼓的小丘之上任意馳騁。好大的彈,會讓我偶爾下的鼻尖兒迅速的彈起,讓我從這強力的彈中獲得除卻美味帶來的足之外的快

小潔的人之處還在於,她知道什麼時候需要帶給我驚喜。就在我用我的鼻子在小潔小丘上樂此不疲的時候,小潔突然用手在我頭頂按了一下,我的鼻尖一下子下滑到了小潔那個不同尋常的大蒂上,雖然包皮還沒有徹底打開,但是由於小丘和蒂之間的落差,已經讓我受到了十足的刺

很多時候,重複,也是一種簡單的愉悦方式。我依然用我的鼻尖摩擦小潔那粒大大的蒂頭,小潔已經在情不自的扭動下身了。在這個時候,相信任何男人都不會甘心停下來,因為我看到了小潔陶醉的樣子,有一種王室女子的尊貴和貴族女子的優雅,完全不是那種矯造作和俗不可耐,而是超凡俗,是不同凡響。

當我藉着幽暗的燈光,看到小潔那條長長的蒂的時候,我決定,我要刺它,我要讓它瘋狂,要它扭曲,要它極度變形,要它轉告小潔,我她!在最後一下刺了小潔的蒂頭之後,我突然用嘴叼住了小潔那條長長的蒂!速度之快,力度之巧妙,絕對是小潔始料不及的。

這一下劇烈的刺到了小潔,小潔整個人突然彈了起來,然後又快速的墜落到上,同時,小潔的兩腿突然收縮加緊,貼在我背上的腳快速的在我背上不停的摩擦。

我知道,這時的小潔,應該快到瘋狂的邊緣了,這種瘋狂的盡頭,就是無盡的足和快樂!此時此刻,我要把小潔推進快樂的深淵,讓她在快樂中爬都爬不出來,直到我拉她出來為止!我叼住小潔的整條蒂死不鬆口,除了她自己不停的扭動下身外,扭動的間隙,我也會調整嘴的力度,一來是給小潔不一樣的享受,二來,也怕小潔受傷。

就在我專注於刺小潔的時候,小潔的第一次高來了。小潔開始高叫了,隨着小潔劇烈的扭動,從她那充一樣魅力的小裏,一股熱一瞬間湧出來,我的眼皮、眼角、睫一下被這股熱覆蓋了,我知道,小潔高了。我順勢閉上了眼鏡,用沾了小潔的部位來回的蹭着小潔的外,讓她這次高得到一個温軟綿長的落幅。

我聽到了小潔不停的息聲,我慢慢的爬到小潔身上,看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蛋,還有那種讓我用世界上最美最準確的語言都無法形容出的無辜與興奮的眼神看着我,這讓我決定不給小潔思考的時間,既然今天我要用我的方式回應小潔的,那麼,小潔就沒有任何權利做哪怕一瞬間的思考,她現在所需要做的不是思考,而是承受我的,一種近乎霸道的

我的小弟弟早就處於高度起的狀態了。今天的它紅潤,雄壯,還有些意氣風發。很多時候,我覺得它就是一個詐小人,會在最巧妙的時候處於最好的狀態,佔據最有利的位置,發起最猛烈的攻擊。現在它就是這樣的。我的頭已經很到位的堵住了小潔的道口,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進入。

我輕輕的試探的進入一點,還是像平時一樣,受着小潔道口強大的握力。小潔當然知道我要她的風格,這也是很讓她所着方式。我覺得很奇怪,今天小潔的道口特別緊,那種吐裏變得比平常更強!於是,我決定讓頭停在裏邊。

接下來的節奏是緩慢的,從頭的進入到小潔的子底,是個漫長艱辛的過程。第一次覺得小弟弟是那麼的有力,小潔把道夾得緊緊的,每一點深入,都會覺到強大的阻力,而這種阻力,又讓我的思緒始終處於時斷時續狀態。直到我決定完全進入的時候,我毫不猶豫的用我的小弟弟充了小潔整個道。到底的時候,我沒有再動,而是看着小潔更加無辜的眼神。此時此刻,汗水已經浸透了我們。

小潔放在我肩上的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看着我看她的眼神,突然,小潔淡淡的笑了!這個笑來的是那麼微妙,讓我的思想發生了瞬間的停頓。

我讓小潔稍微了口氣,我開始了我的運動。今晚我不想用太多的姿勢要小潔,只要經典的傳教士式就足夠了。我不斷的改變着進入的深度,改變着進入的速度和節奏,還有,就是進入的角度,小潔在這個變化的過程中始終保持着高度的亢奮,雖然她一句話都沒有説,可是,從她富於變化的叫聲中,我真切的受到了她的足、她的欣喜。

在這個奇妙的時刻,我貪戀這個奇妙的過程。躺在身下的小潔隨着我,我們進行着如此奇妙的。我們不約而同的上了這種綿、這種繾綣,用我們彼此的身體,去為對方灌輸快樂,澆注情。

小潔始終都緊緊的扎住我,每次送,她都會讓我強烈的覺到,她不允許我離開她,甚至不允許我出太多,因為每次當我快要離開她身體的時候,馬上就會被小潔美麗的雙腿勾住,然後被她用一個巧妙的充智慧的動作重新進她的身體裏。

我的動作慢慢開始加快,小潔的反應也隨之開始變得越來越強烈。説實話,此時此刻,我開始覺得累了,畢竟始終在不停的送,但是,我知道,馬上就要送小潔到那個極樂巔峯了。小潔的身體裏變得越來越熱,而她的道壁也變得越來越滑,我繼續加快節奏,動作幅度也越來越大。

小潔看着我的眼神開始離了,從她的眼神裏明顯能看出快樂,同時顯現出了更多的無辜和近乎哀求的眼神,甚至在我有力的一次衝擊後,小潔搖了搖頭,好像在告訴我,「強子,不要。」但是,這種可憐兮兮的眼神絲毫動搖不了我的決心。我不止沒有放慢速度和力度,相反的,全然不顧小潔哀求的眼神,更加用力的快速送。

這時我看見小潔已經表現出了中的那種難以名狀的不知所措,既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辦,那麼,我讓她知道要怎麼辦!我用雙手抱緊了小潔那個小股,突然開始最猛烈的送,同時將整個身體緊緊的貼住小潔的身體。

小潔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拼命的抱緊了我,用最淒厲的叫聲鼓勵和刺着我。要來了!小潔,我你,我你!我在心裏默唸着這句我寧願説一百萬遍的話,拼命的衝擊小潔的身體。小潔沒有發現,此時的我,臉上已經是眼淚。

我用沾淚水的臉不住的蹭着小潔美的出奇的部,就是為了不讓她發現我落淚了。這是幸福的淚水,是一個男人,一個深着他的女人的男人包含着無限意的淚水。小潔,我你一輩子!就在我心裏面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小潔高了,那股熱熱的清泉毫無懸念的引爆了我的高了……

一陣強烈的睡意在一瞬間攻佔了我的整個意識領域,我很吃力的用手撫摸着小潔這個讓我付出一切的女人,我明顯能受到小潔此刻的心情,因為,她用她全身可以黏住我的部位緊緊的黏住了我,抱我的手是那麼用力。我的手動作越來越慢,意識在快速的逃離,就在我閉上雙眼的一瞬間,我的心爆發出了那句我願意説一輩子的話:「小潔,我你,你一輩子……」

(十四)小潔出差的

好順利一個片子!結的那個利落啊!美死啦,下午四點片,這就意味着能早走兩個多小時呢。這兩個小時,我想幹啥幹啥!現在很懷念從前單身的子,那時候,我隨時都是想幹啥幹啥,想跑去喝酒,馬上給大劉個電話;想打球了,提上拍包就走;想看黃片兒啦,跑回家就能看!反正就是一句話:「爺想幹啥就幹啥!這子多滋潤啊!」

現在就鬱悶的不得了了,小潔給定了死規矩。她六點鐘下班,如果沒有「正當」理由,出了單位門,她必須在第一時間看到我和捷安特,否則她就要給我好看!我問了她很多次,這個「正當」理由怎麼定義,結果她不知道跟哪個二子學了一句:「具體情況具體分析!一般沒有什麼正當理由存在,你自己看着辦!」

好多時候我下班了想去跟大劉喝酒,男人嘛,在北京,小酒小菜小情調,大玩兒大鬧大消遣,這才叫生活啊!所以,為了這個目的,我老挖空心思編出各種理由來糊小潔,結果,我就納了悶兒啦,小潔簡直比什麼FBI啦克格啦都厲害,跟我鬥智鬥勇,總能毫不費力的拆穿我的謊話,然後用不是理由的理由、不是説法的説法給我「扼殺」啦。

人説一個女人想要留住一個男人的心,先要喂這個男人的胃,我嚴重質疑這句沒頭腦的話!小潔啥時候喂過我的胃啊?就她那點兒做飯手藝還喂我的胃呢?麪條都能讓她給煮成砣子,估計她做的飯,挑剔點兒的豬都不吃!我要是不做飯,我們倆就得餓着,別説做飯了,連鍋她都不會洗!

不過小潔不用這麼麻煩,小潔沒做什麼,可是把我吃的死死的。説實話,我見過的比小潔漂亮的身材更好的多的是,可是真正引我的不是她的容貌。我是個骨子裏帶着自卑的人,在外拼搏這些年,我特別厭惡和別人打道,特別是那種——富人。

我總覺得無論自己怎麼努力,那些人都會用不屑的眼光看我。其實我知道自己不比別人差,相反,我有很多地方比別人強,可是這些年來,我本沒有辦法克服心裏的自卑

小潔讓我徹底改變了。很多方面她都比我強,但是她理解我,關心我,護我。小潔從來沒要求過什麼物質享受方面的東西,沒有嫌棄過我租的房子破,沒有嫌棄我做的飯菜簡陋,沒有嫌棄我沒房沒車沒存款,她始終都在堅守着自己的許諾。

「跟着你,你到哪裏,小潔到哪裏;你吃什麼,小潔吃什麼。你喝粥,小潔也喝粥,你吃鹹菜疙瘩,分小潔一半就行!無論跟着強子享福還是吃苦,小潔都願意,只要和強子在一起,小潔就是快樂的!」有這樣的小潔陪在我身邊,我能離開嗎?除了「不能」,我沒有辦法更理智的選擇其他答案。

話説回來了,我這兩個小時時間怎麼過?叫大劉薇薇他們吃飯吧,時間肯定不夠!上街遛遛,看看家裏是不是需要什麼東西買點兒,不成!零零碎碎的拿着這些東西去接小潔,讓她同事看見了多沒面子!得,去看看薇薇錄棚。這小丫頭每次錄棚都有好多有意思的事兒,我全當看熱鬧去啦!

説心裏話,我很喜薇薇這丫頭。對這丫頭的情,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樣的。也許我心裏很清楚,只是我不願意承認。很複雜,複雜的我都理不清頭緒:兄長對妹妹的情、父親對女兒的情、師兄對師妹的情、師傅對徒弟的情還有,還有那個我最不願提及的——男人對女人的情。

在我心裏,這種情就像一層薄薄的霧,始終在我心際飄,看得見卻摸不着。對小潔的情讓我明白,霧總會散去,我的生命裏就只有小潔一個女人了所以,我無所顧忌的讓這層霧飄,彌散,並且總是偷偷的品嚐着這層霧帶給我的新鮮

正往棚裏走,剛到門口,手機響了。我不看也知道是小潔的電話,白痴都能想得出來呀!我把小潔的電話鈴聲設置成了「小狗進行曲」,小潔一直不知道,每次聽到小潔的電話鈴,我都想笑,那個傻丫頭,要是知道了,肯定又要掐我。

「喂!什麼事兒啊?」我接起了小潔的電話。

「今天不開心,很生氣!你必須六點準時被我看到,否則,我擰死你!」小潔那邊哇啦哇啦一串兒就出來了,聽這動靜好像形勢不妙。

「咋啦這是?誰惹着你啦?説!咱晚上蓋他黑磚!」我緊着就是哄小潔。

「沒正經!正經點兒!見面我有事兒跟你説!記住了,六點整,多一秒少一秒就有你好看!」小潔還是那麼橫。

「成成成,我準時接你不就完了嗎?至於這麼橫啊?跟天蓬元帥沒娶着高小姐似的!」

「你才豬沒娶上媳婦兒呢!不跟你廢話啦,掛啦!」小潔那邊掛了電話,我站在棚外直髮愣,這是哪個王八蛋惹着小潔啦?這可鬱悶啦,人家拉屎我來擦股!今天還不知道小潔怎麼折騰我呢。

原本還想看薇薇錄棚呢,現在沒那個心情啦,趕緊去小潔單位吧,省的遲到了,我又遭罪。看看錶,還有將近兩個小時呢,得!這兩個小時自由,又完啦!

到小潔單位門口,還有將近半個小時時間,唉,我真覺得這兩個小時實在費的可惜,有女人的男人,真痛苦!我把捷安特靠在路邊兒,看着路邊其他等妞的傻哥們兒。都這麼久啦,還是就我一輛捷安特。最讓我覺鬱悶的是,這兒停的車是越來越好啦,更換的頻率是越來越高啦,這是否意味着,我們國家的經濟是越來越好啦?

本不懂車,但是我發現,你要想認識好車,小潔單位門口絕對是個好地方!哪個國家的,哪個牌子的,只要是好車,都能見到。雖然車裏坐的那些油頭粉面的我看都不咋地,但是這車,就是我個不懂車的人,也能看出好壞來。

半個小時時間一晃就過去啦,鬧錶響了,我一眼就看見從裏面衝出來的小潔啦!一出門就看錶,「人在呢,人在呢!這兒呢,這兒呢!」我一個勁兒衝小潔喊,小潔也看到了我,一臉不高興就過來啦,什麼話也沒説,一股坐到車子前樑上。

我把車「啓動」了,帶着小潔慢慢往家騎。

「不是有事兒跟我説嘛?啥事兒?説吧,我等着呢!」我湊近小潔後腦勺聞了聞,問小潔。

「人家不開心,不想説話,少招我!回家再説!」小潔扔了這麼一句給我,我知道她不高興,也沒説什麼,蹬車回了家。

進了家門,小潔沒打採的一下子躺倒在上。我坐在她身邊,本來想跟小潔親熱親熱的,想到她現在脾氣不好,還是省省吧。我湊近小潔:「怎麼啦?我的小仙女兒?」

小仙女撅着嘴,一臉不高興:「團裏選了玉雯姐我們幾個出差做問演出,要走十天呢。」聽她這麼一説,我一愣。

「方團長還説什麼這次是專門挑我們幾個團裏最好的,要走十天啊!十天!整整十天呢!」

我笑笑:「不錯嘛,這是領導的器重和信任啊,上哪兒?問誰?」不知道出於什麼動機和心態,我虛虛的問了小潔一句。

「嶺南,問災區人民,方團長是這麼説的,真不想去。」

「嶺南?這幾天我們台裏也報道呢!為什麼不想去啊?給災區老百姓點兒神鼓勵和支持也好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蹦出這麼一句。

「十天啊!十天見不到強子,你不得野出國際水平啊?你那麼,十天我不看着你,説不定你禍害多少良家婦女和無知少女呢!」

「我暈!」一聽小潔這話,虧着我沒吃飯沒喝水,要不絕對吐小潔一身,從頭到腳吐!

小潔沒理我,用手支着腦袋出神兒。

「小潔要是出差去了,氓強子會不會幹些對不起小潔的混賬事兒?會不會把女人帶到家裏搞?會不會出去要小姐?」小潔趴在上自言自語,聽得我那個氣啊!

「我説你説話就不能好聽點兒?就不能認真負責點兒?」我有些氣惱的説。

「你啥時候看見過我要小姐啦?你啥時候看見我搞啦?這人説話咋就一點兒都不能發揚的優良作風,實事求是呢?」

「你少來!」小潔突然瞪着兩隻大眼睛衝了我一句:「你別狡辯!你就是個氓!我緊看着你呢,你還跟某些個人眉來眼去的,這下可好啦!我一走就是十天,十天啊!你解放了吧?嗯?」小潔連珠炮似的就開始説上啦。

「哎,我説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耍氓啦?」我一聽就啦:「我咋就是氓啦?」

「你就是氓!別不承認,你就是氓!」小潔越説越動,因為動,脯一鼓一鼓的,指着我的鼻子就罵。

「你以前什麼德行我可清楚着呢,情人多如啊!我一點兒都不冤枉你!虧着我小潔看得緊,你小子也沒機會胡來,現在我要走十天,你小子一天一個都不夠安排吧?」小潔今天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翻我舊賬,而且還不實事求是翻,搞得我別提多鬱悶啦!我決定先不做聲,讓她先胡説,等她説完了,我再好好教訓這個不懂事兒的小女人!

「還有,你這下了吧?可以跟你那個寶貝徒弟天天享樂,夜夜笙歌了吧?嗯?」小潔説話越來越不像話啦,看來我不説話是不行了。

「住口!你太過分啦!」我突然吼了一聲,嚇了小潔一跳!

「你胡説我行,你怎麼還含沙影,指着騾子罵驢呢!」我一着急,説話就開始不講究起來。

「以前怎麼樣那是以前,幹嘛翻舊賬呢?再説以前我也沒你想象的那麼差勁兒!你説我也就行了,別人招你了嗎?你咋連別人也捎帶着一塊兒罵呢?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説話是要負責的!你説這話有證據嗎?你咋能這麼信口開河胡説八道呢?」我一通連珠炮把小潔轟得反不起話來啦。

「行啦行啦!反正你就是氓!你啥也別説!你給我閉嘴!」小潔就是這樣的,明明自己不講理,還要搶三分。説完了,小潔氣鼓鼓的一股坐在邊,緊皺着眉頭,噘着小嘴不説話。不説話也就罷啦,還時不時的扭頭看看我。我也氣啦,搬了個小板凳坐門口生我的悶氣去了。

我們就這麼僵持着,我氣得什麼都不想幹!我招誰啦我?憑啥沒招沒惹的我就讓這麼臭罵了一通!憑啥高高興興的就受這氣!小潔冷不丁把上那個玩具大眼賊扔到了我頭上:「做飯去!肚子餓啦!」這個沒調的小女人!

「自己做去!」我回了一句。

「自己做就自己做!」小潔「噌」一下就站起來了:「還大班長呢,小心眼兒!呃……」小潔往廚房走,一邊走一邊還説氣我的話,路過我身邊的時候還給我耍鬼臉兒。

這話説的我簡直哭笑不得啦,真後悔告訴小潔我小學是大班長啦!正在發愣呢,就聽小潔在廚房裏喊上了:「米在哪兒呢?」

「不知道!」

「菜在哪兒呢?」

「不知道!」

「土豆刀在哪兒呢?」

「不知道!」

「啥都不知道,就是個典型的白痴!」小潔下個廚嘴都不省心!

也不知道到底誰是真正的白痴!

我正生悶氣呢,怎麼沒動靜啦?我好奇的走到廚房,暈!小潔把調料擺了一片,地上米灑了一地,刀居然在煤氣灶上放着呢!可能是想喝冬瓜湯啦,冬瓜連皮也沒削就切了塊兒。最鬱悶的是,下廚居然連圍裙都不懂得系,洗得乾乾淨淨的衣服蹭得到處是油塊兒。看我進去了,也不説話,用手擦了一下鼻子,等着我説話。

「出去吧,又不會做,站這兒有什麼用?擺姿勢做秀呢?這是廚房,又不是T台!」我不無揶揄的説,暈!小潔還真聽話,聽我一説,人就往外走!唉,跟這種女人,神仙都計較不出什麼來啊!我把圍裙繫上,然後趕緊把灶上的菜刀放到安全地方,「想吃什麼?」我扯着嗓子喊。喊完就後悔啦,這不是服軟呢嘛,唉,習慣了。

小潔一聽我喊,高興的跟一個小兔子似的就跑到廚房了:「冬瓜湯,素炒苦瓜,炒蒜台!」説完小潔還笑眯眯的看着我。倒是不客氣,都把剛才罵人的事兒給忘啦?看着小潔沒事兒沒事兒的樣子,我是又好氣又好笑,罷啦罷啦,跟半吊子是計較不出什麼的,做我的飯!

「人笨還沒自知之明,看這冬瓜削的那個笨啊!不會做飯還逞能,給我找麻煩!」我一邊收拾小潔糟蹋下的冬瓜一邊小聲嘀咕。正收拾着,突然被攔抱住了!是小潔!她緊緊的抱着我,什麼也不説,就這麼抱着。我本來想説:「半吊子罵完人就沒事兒啦?」後來想想,跟外人都得饒人處且饒人,何況是小潔呢。

「強子,小潔捨不得離開你,捨不得。」背後的小潔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和蠻橫,一下子變得很温順了。

「小潔不是故意罵人的,一想到要離開強子十天,小潔就覺得很委屈,特別想發脾氣,是方團長挑的人,我又沒辦法給她發脾氣,就只好衝強子發火了。」

我沒動,也沒説話,只是握住了小潔白白的手。

「強子對小潔的情,小潔很清楚,可是強子那麼花心,對哪個女人都好,怎麼能讓小潔放心呢?小潔受不了強子再要別的女人,誰也不行!可小潔又不能把強子揣在兜裏帶着去。強子,你説,我該怎麼辦?該怎麼辦嘛!」

總算知道小潔為什麼衝我發啦,我苦笑了一下,唉,報應啊!曾經還為不停的玩女人而沾沾自喜,為佔有女人而得意洋洋,甚至一度還荒唐的要編兩本兒獵秘籍和做寶典,可現在呢?本來用情很專,投入很深,可是卻得不到心女人的信任。直到現在才真正體會到一句話的真正含義——自作孽,不可活。

「小潔,還是那句話,過去的,都過去了,誰都有個年少無知的時候,我也是人,也會有無知的時候啊!」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忽悠小潔,哄她玩兒,糊嘛,很簡單!但是現在,我是真誠負責的和小潔説:「強子不知道你究竟瞭解強子多少,但是,至少知道強子説到做到吧?」

小潔點點頭:「強子現在説。」

我毫不猶豫的説:「強子等着你回來,絕不碰任何一個女人!你走一天我等一天,你走十天我等十天,你走一年,我就等你一年!要是碰其他女人,讓我不得好死!」我把這話説得很真誠,小潔則使勁兒用手掐了我的股。

「去去去,沒正經!講話!」小潔用臉蹭着我的後背:「強子可是這麼説了,小潔也聽到了啊!不帶哄人的!」

「不哄人,説到做到!」我很真誠的説。

我很想告訴小潔,很多人説我總是善於把假話説的很真誠,但是,現在我跟小潔説的每一個字都帶着發自心底的真誠,小潔聽了很高興。「去玩兒吧,我趕緊做飯,不是肚子餓了嗎?」小潔點點頭,鬆開手,回房間了。

今天晚上的飯菜做得蠻可口的,小潔一高興,飯量就特別好,加上喜炒蒜台,基本上把盤子都騰空了。我看在眼裏,喜,小潔的好胃口就是我的好心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小潔躺在了我懷裏,親親這兒,親親那兒,一會兒也不消停。

「幹嘛呢這是?」我傻傻的問了一句。

「親你啊,要十天見不到你,還不得好好親親你呀?」小潔頭也不抬甩了一句。

「什麼時候走?」我也親親小潔。

「明天晚上的火車,問演出,不讓坐飛機。」小潔説完接着親。

「那我要是想你怎麼辦?」

小潔一聽我説,抬起頭看着我,「我也正想問哪,怎麼辦?」

「我可以發信息,打電話,上網聊qq。」

「還可以視頻!」小潔樂呵呵的説。

「有時間我就去找網吧,然後我就可以看到你啦!」

「行!我想你的時候,就看看你。那邊晚上冷,得多穿點兒,出門在外,一定要多加小心,別生病,要吃好,睡好!」我由不住的叮囑小潔。

「嗯。」小潔乖乖的點點頭。

「強子,這幾天一直在準備這次演出,累的,哄哄我。」小潔給我撒着嬌説。

我就輕輕的摸着她的背和子,小潔最喜我這樣摸她,每次這麼摸她,沒多久她就睡着了。這次也不例外,沒一會兒,就聽見了小潔甜睡的聲音。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起來了,給小潔準備行李。等叫小潔起來吃早點的時候,行李都準備好了。小潔懶洋洋的從上爬起來,伸了個懶,一看到我給她準備的行李,一下子呆在了那裏:「媽呀!強子,這麼大個包,你想累死我啊!」

「都是必須帶的,一點兒多餘的都沒有!包也是帶輪子的,能推拉,咋能把你累死啦?」小潔也真是的,不看清楚就説話!「好好好,我帶着,帶着還不行嗎?二媽!」小潔嘟囔着。

「你説什麼?」我沒聽清小潔説什麼呢。

「我説,吃了不餓!」小潔做了個鬼臉,洗漱去了。

晚上,我特意早走了一會兒,接上小潔,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喂了我的寶貝小仙女,西站就在附近,不用着急。我又幫小潔收拾了一下行李,然後把小潔叫到身邊。「小潔,把這個帶上。」我把我的筆記本電腦包放在小潔行李上。

小潔知道,這個是我的寶貝,平時我自己用的很小心,保護的很好。這是我最心的東西,平時誰都不能碰它,我誰都不給用。這裏有很多我的心血,有很多寶貝,連薇薇都沒有用過我的筆記本。「無線網卡我都調試好了,上面有攝像頭,想我了,打電話告訴我,我們視頻。」

小潔高興的點點頭。看着眼前的小潔,突然覺不捨。我把小潔抱在懷裏,用力的聞着小潔身上的味道,早就記在腦子裏了,現在我要把這股味道記在了心裏。

小潔什麼也不説,在我脖子上她每天都嘬的地方用力的嘬出吻痕來,然後深深的把頭埋在了我懷裏。

我們就這樣擁抱着,沒離別,已經不捨了。現在説什麼都是多餘的,因為我們的心是貼在一起的。

第二天晚上,送小潔去西站,行李,還有路上吃的東西,幾乎把我的手都佔啦。一路上小潔一直噘着嘴,好像很有意見。我沒理,真沒眼,看我拿這麼多東西都不幫個忙!空着手啥東西也不拿還噘嘴,噘着去吧!

到了西站,小潔的同事都到站台上了。我的天!這哪是站台啊!簡直就是個鴛鴦台嘛!你看看小潔同事們一個個跟男朋友抱得緊的!我估計連空氣都鑽不過去!大庭廣眾的,幹嘛呢那是!

「小潔,路上吃的,別忘了吃。像面啥的用熱水泡,水箱就在火車接兒的地方,打開水注意別燙了手。東西帶了不少,別就自己吃,跟別人一塊兒吃才有意思呢!要是睡上鋪老實點兒,別掉下來。」我彎給小潔把路上吃的東西整理好,又叮囑了幾句。

「哎呀煩死啦!二媽!」小潔都聽煩了:「你咋就這麼死板呢?就知道叨咕那點兒吃的!你就不能睜開眼睛看看?」

我一聽有點兒:「你啥眼神兒?看着一直都睜着眼呢,咋看的?」

「看看人家幹什麼呢?」小潔還是噘着嘴,還用眼睛白我。總算知道小潔為什麼一直噘嘴啦!

「這麼多人,再説那個又不能當飯吃!你看我給你準備的,多全!都是你吃的!」我就納悶兒啦,平時一看見好吃的,小潔可高興呢!今天咋就這樣呢?

「你給我閉嘴!」小潔好像生氣了,嘴噘得更高了,乾脆不理我了。

「那玩意兒又不能當飯吃,走路上你就知道這些東西多好吃啦。」我走到小潔身邊,看着那些擁抱接吻的一對對説。小潔突然轉身緊緊的抱住了我!我笑了笑,抱住了懷裏的小潔。想到小潔晚上就要離開我了,突然覺心裏有説不出的酸楚。輕輕的吻着小潔黑黑的秀髮,心裏橫生出些許的不捨。小潔抬頭看着我,我驚奇的發現,哭啦!

「咋的啦這是?咋哭了呢?」我嬉皮笑臉的看着小潔:「別哭啦!看那臉上一道子一道子的,妝都掉啦!」其實小潔很少化妝的,特別是晚上,小潔美到化妝品本不是給她準備的地步了。

「討厭啦!」小潔用小錘頭使勁兒打我的肩:「要走這麼久,人家想你嘛!你個白痴!」

我就由着小潔錘我,反正也不疼,心裏其實美的。我喜小潔給我撒嬌,對於一個關心我我的人,我總會有類似父情產生。

「不怕不怕,很快就回來了啊!」我安着小潔,親了親小潔一直噘着的小嘴,沒想到小潔一下子親住了不松嘴!這不是預料中的吻,但卻意味十足。我決定享受小潔給我的這個吻,雖然時間和場合都比較特殊。我們就這麼吻着,我承認,我被這個吻陶醉了。

「小潔,別嘬啦!上車啦!」不知道是哪個沒調娘們兒,大聲喊了一句,西站站台上啊!那麼多送站的,這麼高聲兒喊,多不好意思啊!我恨死這個傻娘們兒啦!她和她男人親嘴的時候,我喊叫了嗎?現在我親我的女人呢,她就在邊兒上吵吵!還當着這麼多人!我的臉「騰」的一下就紅啦!最鬱悶的是被小潔看見啦!

「哈哈哈哈哈!好可的猴股呦!」小潔使勁「啵」了一下我滾燙的臉,搞得我更不好意思了。我趕緊拎上小潔的行李往車廂裏送,小潔跟在我後邊不停的在笑。到了車廂裏,小潔的同事看見我沒個不笑的,搞得我那個羞啊!

「路上多喝水,別上火了。睡覺老實點兒,別掉地上。包裏面吃的東西多着呢,餓了就吃……」

「哎呀好啦好啦!二媽!知道啦!」小潔不耐煩的説。

「那我下去了。」我親了親小潔的小手,然後轉身準備下車。

「二媽再見!」突然,小潔的好幾個同事衝我喊。

「暈,暈暈!」我回頭衝她們喊,然後就看見一堆鬼臉兒。

下了車,還有幾分鐘才開車,我就站在站台上隔着玻璃窗看着小潔。小潔也眼巴巴的看着我,我用手在嘴邊做了個吃東西的動作,又做了個電話的手勢,我看到小潔眼角的眼淚了。我又衝小潔憨憨的笑,心裏卻是酸酸的。

車動了,小潔使勁兒衝我擺手,一個勁兒的給我做打電話的動作,直到我看不到為止。心裏不是個滋味兒,很難受,我得調整。我開始想小潔所有的缺點,可是想着想着就全拐到小潔的優點上了。唉,罷啦,什麼也不想啦!我算是自由啦!

老天呀,幸福是什麼?幸福就是想幹啥幹啥!小潔終於走啦,我自由啦!找大劉薇薇他們喝酒去!晚上去打枱球!打到明天,反正明天也不上班。明天去打網球,打它一天!好久沒跟我那個伴兒拉球啦,都快不會打啦!後天睡半天覺,把剩下半兒拉片子剪完,這就打發一天啦!大後天,嗯,大後天和大大後天到時候再説!

西站送完小潔,我二話沒説就給大劉和薇薇打了電話,約在老地方碰頭。我先殺過去了,點了啤酒、烤串還有其他小吃,都是我們三個吃的,催着服務員儘快給我們上菜。我自己先吃上啦,反正他們倆也快。正吃喝着,大劉和薇薇打車過來了,今天特意叮囑他們別開車過來,大家喝個痛快!

「趕緊的趕緊的!」我把薇薇讓到我裏邊的座位,大劉也坐下啦,「今天我請客!我讓你們吃個痛快,喝個一塌糊塗!」

薇薇還是一如既往的甜笑,大劉揪了條腿,邊嚼邊問我:「啥好事兒?心情這麼好?這是又找了個好片兒?」

「嘿嘿!十天,整整的十天!啥叫幸福?自由就是幸福!小潔出差要十天!耶!」我一臉得意的説。

「喲呵!這是自由啦?不錯呀!看你丫美的!」大劉往嘴裏倒啤酒的時候擠了這麼一句。我給薇薇要了一個小杯子,倒了啤酒,今天心情好,薇薇也能多少喝點兒,喝!

我們邊吃邊喝邊聊,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的功夫,都九點多啦!收!枱球不打啦,唱歌去!我付完賬,跟大劉薇薇三個人勾肩搭背的就叫了車,直奔朝外樂聖。自打小潔上次在那裏給我解了圍,就在那裏辦了張貴賓卡,享受的折扣比較多,辦了卡以後,我就特別喜沒事兒上那兒吼兩嗓子,在北京生活的人,力真的很大,需要發

在樂聖我們三個整整吼了一宿,最後吼到都睡着了。等醒來的時候,把我那個噁心啊!不知道啥時候,我居然摟着大劉睡了一晚!薇薇靠着我的肩膀也睡着啦,只要方向對,摟着薇薇睡多好啊!哪怕別讓我看見摟着大劉睡也行啊!我一把把還在睡的大劉推開了,因為震動,薇薇也醒了,我們三個人緩了緩神兒,收拾東西走了。

回家路上,我估計小潔應該到了,我得問一聲。撥完號碼正準備發出去,突然想起來,手機,長途加漫遊!這要是打通了,剛分開,估計半個世紀放不下,這錢,經不住這麼個造啊!想了想我又掛了,然後開始寫短信。「到了嗎?如果到了,回個短信,報個平安。」然後我特利落的就給發出去啦。

剛發出去沒幾秒,我的電話鈴就響了,是小潔!唉,這個敗家娘們兒,不知道長途加漫遊啊?這錢是地裏挖出來的呀?啥時候能懂得節約的過子啊!於是我毫不猶豫的就給掛了。剛掛完,又來了!我又掛了,繼續響!我又給掛啦,然後正編短信呢,結果小潔電話又來了,正好趕上我按「確定」鍵,一不小心給接起來了。

「死強子,你皮疼了吧?找死呢?敢掛我電話!」那邊小潔就是個十足的潑婦加惡魔,開始罵起來了,還沒等我回嘴,下面的轟炸就開始了。「你還知道我到了啊?都到了20年啦才懂問我啊?還發短信,短信個!就不懂給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

「拜託,我不是給你短信問了嘛,長途加漫遊啊!貴啊!咱們得節約一點兒不是嗎?」總算能上嘴啦。

「放!能花幾個錢?節約也不能節約成這樣子吧?才幾個錢啊?省下來能發達了嗎?」小潔這話説的是越來越動了。

我就納悶兒啦,一個短信的事兒咋就能生出這麼多廢話呢?不知道電話問題上「言多必失」的道理嗎!剛想到這兒,我一下想起來了,我忘了,小潔還真搞不懂這道理。算啦,讓她説,我可憐的電話費呀!我開始不説話,掐着表,好傢伙!整整一分二十五秒,小潔電話裏罵人就沒停!俄地繩呀!難道這就是傳説中的國罵?也太能耐了吧?

我正納悶兒呢,小潔突然迸出這麼一句:「你豎起你那個兔子耳朵聽我説話呢嗎?」

「暈!咋成兔子耳朵啦?我又不是見天兒吃胡蘿蔔!聽着呢!你就不能説點兒情意綿綿的温柔話?就非得跟個潑婦似的罵街啊?實話告訴你,我一直都憋着呢,已經忍你很久啦!」我也開始連篇廢話,一連串兒回罵就出來啦。

「你給我閉嘴!呦呵!長能耐了這是?你是想造反?」小潔那邊本不管我這邊怎麼説,「你給我道歉!現在就道歉!」

「我道個六歉啊!我該問候的問啦,本來該你報個平安的,沒主動報也就不跟你計較啦,你居然還敢對我吆喝吶喊的讓我道歉!你想怎樣?」也不知道是昨天喝多了還是沒睡好,覺頭腦不清醒,這火氣,也見長。

「我看你今天純粹是想找呢!林志強你個王八蛋!你給我老實代,昨天晚上跟誰、到哪兒野去啦?居然敢跟我小潔吹鬍子瞪眼睛!你個王八蛋!你給我説清楚!你個混蛋,混蛋!」小潔那邊越罵越兇,聲音越來越大,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情況不對,這是咋回事兒?怎麼覺小潔,好像不只是在罵,好像還在哭呢?

「林志強,你個王八蛋!嗚……」老天呀!還真哭啦?這咋説哭就哭呢?多大啦?別説,小潔這一哭,倒讓我清醒了好多,反倒是不知道該咋辦了,唉,能咋辦啊!哄唄!「這咋就哭了呢?別哭啦!再哭,看老妖把你抓起來賣給豬八戒的!」我開始逗小潔,有時候真覺得自個兒的,小潔嘴裏我這兒還當着王八蛋呢,還得哄着她逗着她,我該着誰啦這是!

「滾蛋!你個王八蛋!你才老妖抓呢,你才賣給豬八戒呢!」小潔那兒還哭呢,不過好像聽見笑了一下,然後還裝着特剛強的跟我犟嘴呢。雖然動靜很小説不好聽的,我閉着眼睛都知道,小潔肯定樂了。

「好啦!別哭啦!昨天晚上跟大劉出去喝酒唱歌去啦!」怕小潔找麻煩,我當然不能讓她知道薇薇也去了啊,所以兒沒提薇薇這茬兒。「長時間沒這麼喝過啦,有點兒高,今天頭還有點兒不清醒。」

「好哇!我説今天咋這麼跟我使勁兒胡鬧呢,鬧了半天是出去逍遙啦?」小潔一聽這話,又開始叫囂啦。

「你給我老實代,要小姐沒?出去鬼混沒?要是鬼混了,戴套沒?你要敢給我撒謊,等我回去的,打不歪你的呢!」小潔那張嘴啊!都不知道胡説了些什麼,前言不搭後語的,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拜託,你把我也想得太齷齪了吧?」我趕緊抓緊時間堵了一句,要不,這屎盆子肯定給我扣頭上啦!

「你就是一齷齪人兒!」

「哎哎哎!打住打住啊!越説越不像話啦!要再這麼胡説我可掛電話了啊!我多久沒和大劉出去喝酒,你這説話也太不靠譜啦!還不讓人出去放鬆一下啊?你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告訴你,昨天晚上真他媽噁心,居然他媽的跟大劉摟一塊兒啦,別提多噁心啦!你這兒還可勁兒扣我屎盆子,還讓人過不啦?」

我也開始埋怨,一聽這話,小潔那邊突然來了勁兒:「等等!咋回事兒咋回事兒?你給我説清楚,難不成,你還好這一口?」小潔那邊強調怪氣的,搞得我特不自在。

「簡直胡扯!我看見男人就噁心,能好這口!不是喝多了嘛,結果靠一塊兒睡着啦,就這麼簡單。大劉夠沒調的,也不懂得躲一躲……」

「哈哈哈哈!笑死我啦!」電話那邊又是小潔朗大聲的笑聲。得,現在她那邊應該沒事兒啦!

「好啦!小潔,別胡鬧啦,安全到了就放心啦!」我説:「在那邊一定要吃好喝好休息好。」我又開始叮囑她,説實話,我真不放心她。

「好了啦!煩不煩啊?簡直就是個老媽子嘛!人家照顧好自己就是了!」小潔不耐煩的説:「你不準出去野,不許出去把妹,你必須二十四小時隨時等候小潔的電話,必須第一時間讓小潔開心,聽懂了嗎?」小潔沒掉到人間時候肯定是個魔鬼,那個霸道啊,那個胡鬧啊,真讓人受不了!

「好好好!都聽見啦!」我這兒糊了一句。「別太累了,咱們省省電話費吧,成嗎?」説實話,我真心疼電話費啦,「明天我再給你打電話,實在想我想的不行,就上網,咱們語聊或者視頻。」

「強子,你可真是小氣死啦!算啦,知道你也不稀罕和小潔聊天了,掛啦掛啦!」説完小潔還真把電話給掛啦!

唉,小潔應該知道我對她的心啊!罷了罷了,掛了就掛了吧。

我是不會再給小潔撥電話的,我可是個過子的人呢,這電話費啊!可是沒幾分鐘,小潔短信就來了:「死強子,讓人家好想念呢!聽方團長説這幾天會非常忙,想小潔時候,要發短信哦!」唉,我的小仙女啊!看完短信,我笑了……

小潔出差已經第五天了,説來奇怪,小潔居然整整五天沒擾我!我個人認為我沒什麼不一樣的覺,!自由,久違的自由!成天有個女人在身邊盯着,那叫一個痛苦啊!

我就這麼一邊想着一邊做飯,這是自小潔出差以後我第一次下廚房做飯,頭幾天都是在外邊吃喝玩樂,方便是方便,錢出的也快,買單的事兒基本上都我和大劉出,薇薇還是學生,又不掙錢,肯定不能讓她掏錢吧。眼看着兜子裏的錢迅速失,我這心裏疼啊,再説也玩兒的差不多啦,這才開始琢磨着過子了。

我先把五天前剩下的髒碗洗了,然後開始做飯。做的差不多了,就開始扯着嗓子喊:「小潔,端碗筷!懶娘們兒,就知道吃現成的,連碗筷都不懂得拿!」

剛喊完,才想起來小潔不在,我就呆呆的站在廚房,我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滋味,説不出來的滋味,就是不是滋味吧?我自己拿了一雙筷子和一個碗,把做的兩個人的飯盛了一份兒出來,自己坐在客廳吃。蒜台炒,我的最,剛開始學做飯的時候,我就學這道菜,我吃啊!現在這道菜我做的可以跟餐廳的大師傅比!

啥時候做啥時候吃!小潔也特別喜吃這個菜,不過每次都會笑盈盈的把夾出來給我,説怕長肥。平常能吃一份兒半,今天不知道為什麼,吃在嘴裏什麼味道也沒有,我懷疑鹹鹽放少了,就又撒了一小勺,可是還是什麼味道都沒有。我湊合着吃了幾口,實在不想吃,就收了碗筷。

看黃片兒!找點兒刺!自打有了小潔,我把手都給戒啦!都五天沒碰女人啦,除了小潔,我對任何女人都不興趣。我現在需要熱血沸騰,需要強烈的!我把電腦裏的黃片兒調出來,歐美的、本的、韓國的,還有港台的,我挨個放。

平時看黃片我興致很高,反應可快了,今天突然覺得歐美的男女都像牲口一樣魯野蠻,本狗男女都像三演員一樣做作,韓國放男女除了糟蹋身體和踐踏情之外,把持着放和下的權利,就連我最的國產自拍偷拍,都變得索然無味。

看着片子裏男男女女愚蠢的做着各種簡陋的動作,聽着那些「依依呀呀」裝腔作勢的吼叫,我突然變得很煩躁!我站起來不停的在房間裏走,從廚房走到客廳,再從客廳走到台,一抬頭就看到了台上晾着的小潔的內衣,我不自覺的伸手摘下小潔的罩,輕輕的放在臉上蹭着,軟軟的,好像小潔的房。

「死強子!又在折騰我的罩!臭氓!」我一驚,又聽到小潔半嬌羞半惱怒的叫罵聲了。我猛地轉過身,邊坐着的,那不是小潔還能有誰?「小潔!想死你啦!」我一下就撲了過去,想要緊緊的抱住小潔。可是小潔突然就不見了,而我則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是幻覺,老天呀!我怎麼出現幻覺了呢?以前從來沒出現過幻覺啊!這是怎麼回事?我才多大啊!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胳膊摔的很疼,意識卻回到了房間。怎麼會這樣呢?從來沒有過幻覺的情況啊!出幻覺可不是什麼好事兒啊!怎麼會這樣呢?我坐在邊,就那麼呆呆的坐着。

小潔的熊坐在牆角看着我,我突然覺得這傢伙的眼神兒有點兒怪,就那麼兩個有機玻璃珠子,裏面怎麼全是讓人琢磨不透的東西呢?

房間裏突然變得出奇的靜,靜的連冰箱進電的聲音都覺震耳聾,靜的連我這個酷清靜的人都不上氣來。一種沉重的突然遍佈我的周圍,空氣好像凝滯了,大腦也一片空白。我突然覺得這種安靜在噬着我的思想和生命,像漩渦,像泥沼,一點一點把我向下拽,慢慢的噬我的整個身體。

我不由的長出一口氣,四面看了看。小潔是個很懶的女人,懶到自己的襪子都不洗。出發前都忘不了臭美,從裏到外的衣服都換下去了,換下去也就罷了,換洗的衣服都堆在上,懶得連衞生間裏都不放,就的堆在上。

我伸手把小潔換下來的內衣拿在手裏輕輕的撫摸着,又放到鼻子前面聞着。

上有着小潔濃濃的汗味兒和她特有的女人味道,還有淡淡的白帶味兒。我一直沒敢告訴小潔,我喜她身上的味道,各種味道。我不是屬狗的,但是我嗅覺靈。我喜人味兒,那種暖暖的人味兒,無論是親情、情還是友情帶來的那種淡淡的人味兒,因為那種人味兒讓我打心眼兒裏暖和。

這個房間裏每個角落都有小潔的影子,她剛走了五天,房間裏就到處瀰漫着冷清。猛然間我的心裏一下子被孤寂擠得的,我突然非常想念小潔!我把小潔的內緊緊的堵在我的臉上,發狠的聞着,味道越濃,我越想小潔。

從前找女人的時候,我也想她們。我不是個純粹的氓,我玩兒女人,可我不玩兒女人的情。我沒有很多錢,也沒房沒車,但是我有情人,而且不止一兩個。她們不要我的物質條件,她們願意和我在一起,因為我身上有最引她們的東西。除了做,我在她們身上傾注了淡淡的情,召之即來揮之不去的情。

我之所以想她們,是因為她們有我喜上狂放,有我喜的淡淡情思。也許,我應該把這種思念定位為「最佳炮友的漫情思」,但是對於小潔的想念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兒!

我突然很真切的受到了我對小潔的情,對小潔的思念。那是一種來自親情的思念!我覺得小潔就是我的一個親人,除了父母之外,就她最親!連兄弟姐妹都比不了!她關心我,心疼我,她把什麼都給了我,毫無保留。

她願意陪着我吃苦,她帶給我幸福,原本是我應該小心的疼和呵護她,可事實上她卻在無微不至的關心和保護着我。

家裏之外的地方太險惡了,人心的醜惡和骯髒都被一個個外表堅硬、內裏腐朽的機體包藏着,人總是表面給你一個人的讓你幾乎喪失理智的微笑,可是內心已經把你用世界上最野蠻的方式死然後用最簡陋的方式把你處理掉了。

小潔完全不是這樣的人。她就是個外表和內裏都單純的人,她不會把憤怒和仇恨隱藏在心裏,也不會把温柔和體貼做作在臉上。生活裏,小潔張揚、跋扈、懶惰、乖張,同樣是她,温柔、體貼、善解人意,她像護自己一樣護着我,像守護神樣保護着我,我快樂她快樂;我憂傷,她讓我快樂。如果這不是親情,那麼告訴我,這是什麼?

見過了居心叵測的人人,經歷了世事難料的種種,我的心變得很脆弱,人也消瘦了許多,直到小潔在一個合適的時間、合適的地點,用一種原始矇昧的方式來到我身邊,我才覺得,世界不是冰涼的,我是個有温度的人,我是個有情的男人,我是個幸福的普通人。

鼻息裏濃濃的味道讓我越來越想小潔了,我站起來不停的在房間裏走着,我心神不寧了,我承認我心神不寧了,可是我該怎麼辦呢?我實在受不了房間裏的沉寂了,我受不了看不到小潔的子,不是子,是哪怕一秒也受不了!我要馬上見到小潔,馬上!

手機在哪兒?我的手機在哪兒?我到處刨,總算在書桌上找到了,馬上給小潔打電話!我要去找她!等等,我還是,還是給她一個意外驚喜。對,就這麼定啦!

我撥了機票代售點的電話,晚上有一班飛機,就是時間晚點兒,趕到那邊都12點啦,還得打車去小潔賓館,票價也貴點兒,不管那麼多啦,今天見不到小潔,我就不過啦!

定了機票,收拾了幾件換洗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行李。看看時間,離上飛機還有6個多小時呢,我一分鐘也等不了了,簡單準備了一下,一拎包就出門。

去機場的大巴上,看着機場路上的建築、行人,這是我悉的北京,我的生活在這裏,我的工作在這裏,我的情,無論能不能這麼説,我還是這麼説了。今天,我拋下了這個我工作、生活的城市,毫不猶豫的拋下,去找我的情,找那個讓我魂牽夢繞的小女人。

趕到機場,還有3個小時才能登機,真不知道我該怎麼熬過這三個小時。以前坐飛機,等再久我也願意,因為我可以肆無忌憚的看那些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還湊合的空姐們。我喜看她們昂首的樣子,無論部大小,她們都特驕傲的抬頭,超級自信,甚至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覺。

我還喜看她們穿着黑絲襪的腿和高跟鞋,總體水平都不錯,把職業女那種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每次當我看她們被她們看到的時候,通常都能看到她們臉上的笑容,雖然我知道這是客套的敷衍,但是更多的是她們眼裏那種不屑和蔑視。

也許在她們眼裏,她們都是天之驕女,才貌雙全,但是在我眼裏,她們只不過是天生麗質、訓練有素的高級服務員和衣架子。術業有專攻,我承認她們在服務方面確實牛,但是,如果放到傳媒領域,跟我強子比一個,絕對是我強子牛!所以通常我對她們不屑和蔑視的眼光都會報之以嗤之以鼻視而不見。可是今天,我連看都不看!

我不得不承認,小潔完全徹底的顛覆了我的審美眼光和審美意識。上學的時候,專門學過一門課,叫藝術學概論,記得當時我學的可認真啦!憑藉着對這門課內容的理解,我做出過比較牛的節目,挑主持人我挑的都是絕對氣質型的才女;寫文案的時候,我絕對遵循美的原則;做節目的時候,我完全組合最美的畫面。

我自認為我已經領悟了美的真諦,但小潔完全顛覆了我對美和審美的認知。用「顛覆」這個詞也許不是很恰當,應該説是「昇華」。很多時候我都在自信的觀察小潔,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都會給我很多啓示。認識了小潔,讓我更深刻的領悟到了以前不曾領悟的東西和道理,讓我受到了,欣賞是一種好習慣。

第一次眼巴巴的像個白痴一樣看着手機上的時間,恨不得時間馬上就都飛走了,飛到登機的時候。小潔今天也奇怪了,這時候還沒電話「擾」一下我,這個沒眼的女人啊!剛想到這兒,「小狗進行曲」就響了,難道,這就是傳説中的「心有靈犀」?

「強子,在哪兒廝混呢?不是要小姐呢吧?叫兩聲給姑聽聽!」暈死!

好多時候小潔開我的玩笑我真想大嘴巴子她!這個時候我想她都快要想瘋啦,她還給我説這種混賬話!「是呀,剛洗完澡,正醖釀情緒呢,你等着啊!爺給你叫兩聲啊!」我也故意氣小潔,説完我假裝很投入的説:「姐們兒,嘬得輕點兒!深點兒,對,對,對!哦!就是這個覺,別停別停!」

「林志強你個氓!在哪兒嫖呢?你給老孃説清楚!」電話那邊小潔明顯急了,這個傻娘們兒!

「急什麼?是你先招我的!説話咋那麼難聽呢?我現在幹什麼呢你還不知道嗎?」

「幹嘛呢?」小潔很橫的甩出一句。

「説你笨,真不是一個笨字了得,起碼得一斤笨字兒!幹嘛,不是接你電話呢嘛!」我氣惱的貧了一句。

「少跟我扯!叫那個臭婊子接電話,我罵不死她呢!」小潔還是不依不饒。

我突然覺非常惱火:「你有完沒完啦?無理取鬧!掛啦!」説完就把電話掛了。

剛掛了,電話又響啦,「林志強我告訴你,你要敢給我胡來,我打碎你的王八蛋!你聽到沒有?趕緊説!人在哪兒呢?」小潔明顯是急了,我看了看錶,快登機了,也不想跟小潔廢話啦。

「這樣,我也不跟你廢話啦,行動證明一切吧!」

「去死!」小潔已經開始咆哮了,我又把電話給掛了!

掛了電話,我就在想,嘿嘿,小潔那邊肯定都氣傻啦!叫她老那麼霸道,叫她再那麼橫!不出我所預料,小潔的電話開始沒完沒了的響起來,我就是不接,嘿嘿!你個小女人,害的我如此衝動,如此沒架子的千里迢迢跑去找你,還不讓我拽拽啦?

過了一會兒,登機的廣播終於響啦,我把手機關掉,登上了進飛機的旋梯。門口的空中小姐笑得跟朵花兒似的,我只是點點頭就走了進去,找我那個座位。

座位找到了,沒靠窗,坐着方便,靠着走廊。唉,可惜啊,要是白天該多好啊!看看窗户外邊,也從空中使勁兒蔑視一下北京,看看雲彩上面的風景,雖然雲彩上面其實還不如地面兒好看,啥也沒有。

飛機起飛了,我開始無聊了,兩個小時是多漫長的時間啊!小潔看到我突然冒出來,會怎麼樣?像小鳥一樣一下飛到我懷裏,然後一個甜得發膩的吻?破口大罵然後用她的殺手鐧掐我?還是傻傻的站在原地發愣?一想到小潔可能出現的種種傻樣兒,我忍不住笑了。結果正好讓路過的空姐給看見了,我尷尬的又衝她笑了笑。估計把我當氓或者神經病院三樓樓長啦!

她也笑了笑,正準備從我身邊經過。「等等!」我叫住她,從懷裏掏出了錢包,出小潔那張美得發狂的照片遞給空姐:「我媳婦兒,出差,這不是去看她嘛,沒告訴她,估計見着我肯定一臉傻樣兒!」空姐接過照片看了看,旁邊有個很沒調的哥們兒居然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湊到空姐身邊看小潔照片兒。我估計這小子肯定是想佔空姐便宜,結果讓我提供了個好機會。

我就這德行,決不放棄任何能調戲美女的機會,在單位連前台小姐我都不放過,但是今天,我沒有任何噁心的想法,只是想解釋一下,別讓人家誤會了我對小潔的情。空姐又笑了,這次的微笑我看出來了,是那種善意的笑容,十分乾淨,看着很舒服。

空姐也沒説什麼,把錢包遞還給我,走開了。「!你丫牛,哪兒順這麼漂亮一妞?」剛才看照片那個半吊子甩我一句,我敷衍的衝他笑了一下,懶得搭理他,把照片收好,靠在靠背上看着窗外發愣。

小潔沒到我身邊前,就是住在這兒的吧?茫茫天際,一望無際,空無一物,小潔是耐不住寂寞才來到我身邊的吧?

小時候很傻,一直都認為,雲彩上面就是天界,老天就住這兒,這兒的房子叫天,都是他的地盤兒。還有一堆叫做「天兵天將」的保鏢保護着,每天有一堆長得特別漂亮的姐姐給他跳舞唱歌,還有一堆長得七八糟被叫做「神仙」的人圍在他身邊阿諛奉承拍馬,拍好了能長生不老,一輩子也死不了;要是拍馬腿兒上了,就會被踢下人間,一落地就立馬變豬!

據説有一個胖子「打小我就瘦小」因為跟一個叫嫦娥的姐姐耍氓落得這麼個下場!搞得我每一次看到豬的時候,我都在想,莫不是豬長老收了神通被喂在這兒等着出欄吧?

在我心裏,小潔就是小仙女,所以,估計小潔肯定也住這兒,而且我敢説,小潔肯定是眾多仙女裏面最美最的!人長得好看,舞也跳的好,深得老天的喜

結果因為她那個驢脾氣和嫉惡如仇的格,不知道因為什麼得罪了老天,所以老天把她趕到我身邊啦!又因為對她的憐,沒讓她變成豬,完好無損的讓我這麼個凡夫俗子疼着寵着。

我始終認為小潔是老天爺送給我的寶貝,可是我也一直在擔憂,老天爺想把小潔留在我身邊多久?我實在想不出任何能永遠留住小潔的理由,而小潔又有太多離開我的理由了。我一直認為,只要兩個人真心相,就會相守終生,到老了能一起遛彎兒,一起喝粥。茶淡飯,平平安安,互相攙扶着,嘮叨着,去蓮花池公園兒跟其他老頭老太太打打牌,打打球,踢踢毽子。

可是,我現在真的懷疑真的存在,更懷疑相守終生的可。世上的惑太多啦,每個人每天都在面對着蛇蠍的惑,每天都在嚮往變成愚蠢的亞當。

説實話,我現在是這個德行,沒錢沒車沒存款,不帥無權無地位,等有一天突然飛黃騰達啦,地位顯赫啦,有名有利啦,我真不敢保證,到時候我會是什麼德行。

小潔現在已經擁有了足夠的輝煌和成就,蹬了我只需要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在物面前,所有的真都會變得蒼白無力。很多時候,我只想要一個答案,小潔究竟能在我身邊待多久?

想到這兒,心裏不是滋味兒,我把小潔的照片放在嘴邊吻了吻,然後揣回到懷裏,覺眼皮有些沉,不知不覺的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先生,先生!醒醒,醒醒!」有人在推我,睜開眼睛一看,是那個空姐。

「先生,醒醒,飛機已經正點到達目的地啦!請您帶好您的隨行物品準備下機。」空姐還是面帶微笑的説,我四下裏看了看,被我擋了道的兩個人用厭惡的眼神兒看着我,跟空姐面笑容一對比,我突然覺得他們倆長了兩張豬臉,別提多醜陋啦!

「哦,謝謝啊!」我一邊説一邊站起來,先放那兩個豬過去,然後從行李架上取了我的提包,稍微清醒了一下,然後跟着其他人往機艙外邊走。到門口的時候,我看到兩個空姐出了最真誠的笑容,估計兩個人聊我剛才的話啦。下飛機前能看到這麼真誠的笑容,我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出了機場,按照小潔之前告訴我的地址,打了車,沒多久就到了她們住的酒店。我從前台查了小潔的房間,到衞生間稍微收拾了一下自己,就直奔小潔房間去了。到小潔房間門口了,我敲了門,出來開門的是宇雯姐。她還是那麼優雅,眼神裏還是能夠覺的出來那種淡淡的憂傷。

看到我,玉雯姐只是稍意外,然後就把我讓進了房間。一進房間,就看見小潔趴在上睡覺。這個邋遢娘們兒啊!居然還敢跟玉雯姐住一個房間,我一眼就看出哪張,哪個櫃子是玉雯姐的。靠外那張,又幹淨又整齊;櫃子也是收拾的井井有條。再看小潔的櫃子和,那個啊!簡直就是個母豬窩嘛!唉,看來以後得好好調教一下啦,這傢伙,也太邋遢啦,這麼髒這麼,這不是惹蟑螂嘛!

玉雯姐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正準備去叫醒小潔,我趕緊擺擺手,示意她別叫小潔。玉雯姐會意的笑了笑,善解人意的開門就到隔壁去了。

關上了門,我轉身走到房間裏,坐在小潔旁邊的上,仔細的看着我那個美麗又邋遢的小仙女。

估計真是累了,小潔趴在上,衣服也沒換,一隻鞋都懶得,睡相別提多難看啦!睡得很沉,手裏還握着手機。看着她,我已經顧不上埋怨她邋遢啦,心裏生出好多的心疼。睡着的小潔噘着小嘴,可能還在生我氣呢吧?

我正想着,小潔突然動了一下,然後看她懶懶的用手機在撥號,然後就看她把手機摔在了上:「死強子,肯定跟哪個女人在快活呢!連手機都不開!等我回去的,我不死他呢!」小潔説着狠話,説完又倒頭睡去了。

暈!下飛機忘了開手機啦!也罷,乾脆不開了,省的再有人打攪我和我心的女人。我走到邊,幫小潔把腳上的鞋掉,輕輕的靠着小潔坐下,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小潔的秀髮和臉蛋兒。才幾天時間,小潔憔悴了好多,本來圓潤水靈的嘴也乾裂起皮了,圓圓的小臉蛋兒也瘦削了。看着小潔的樣子,心裏別提多心疼了。

我輕輕的吻了小潔一下,然後伸手去解小潔前的衣釦,也許太累了,她連衣服都沒,這睡得能解乏嗎?正解釦子呢,冷不丁「啪」的一聲臉上就被重重的了一下,人也一下子被小潔推下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這一打一摔一下把我得很惱火。「抓氓!來人啊!抓氓!」驚醒的小潔一下子坐了起來,一邊用手護着口一邊大聲喊叫起來。

我是真摔疼啦,慢慢的從地上坐了起來。剛要説話,小潔門外就開始吵鬧上了,有人在使勁兒砸門。小潔慌慌張張的跑去開門,外邊一下子進來三個男的,兩個比我壯,一把就把我跟按小子似的按地上啦。

「鬆手,鬆手!」我一邊喊一邊掙扎。

「老實點兒,耍氓還這麼猖狂!你丫個臭氓!」

「哎呀!」我慘叫了一聲,有個王八蛋踢我摔疼的股上啦!

「等等!」驚魂未定的小潔突然叫了一聲,那三個傻才停住手,小潔走近坐在地上的我,仔細看了看,「強子!」他媽的總算認出我來啦!

「行啊!我他媽的大老遠跑來,是來耍氓來啦?」我沒好氣的堵了一句。

「哎呀,誤會啦誤會啦!」小潔趕緊跟其他人解釋,疼啊!我都顧不上計較啦,一個勁兒的股。

等小潔解釋完了,人都走了,我才從地上爬起來,股不能着,那個叫疼啊!關了門,小潔三步並作兩步跑到我跟前:「強子,咋樣啊?疼了吧?」

我冷眼瞪了她一眼:「沒事兒瞎吵吵什麼啊?你看王八蛋把我打的!」

小潔一聽又急啦:「放!換了你是女人你試試!大半夜的房間裏摸你的子,你喊不喊?」

「嘿!我捱打啦你還有了理啦你!」我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除了人誰能進你們房間!動動你的豬腦子想想!」我都幾乎開始大叫啦。

「吵什麼吵!」小潔聲音比我還高:「大半夜的還讓別人睡覺不啦!」小潔簡直是在咆哮!叫完了才四下看了看,意識到她比我還鬧。「都半夜了,你能不能別喊叫?其他人還睡覺呢!」小潔低聲説。我也意識到剛才聲音大了,不作聲了。

小潔走到我身邊兒,把我按倒在上,下我的子,不知道是摔的還是給剛才那些王八蛋踢的,股上一片黑青,難怪那麼疼呢。小潔一看,心疼的直掉眼淚。本來我氣得都快發狂啦,可是一看小潔掉眼淚啦,心一下就軟啦,也不生氣啦,伸手把小潔抱在了懷裏。

現在我什麼也不想説,讓我朝思暮想的小潔,終於看到啦!現在她就實實在在的在我懷裏,那種,讓我沒有任何怨言,抱着小潔,我就覺得很高興,很足。

「強子,你怎麼來啦?來也不告訴小潔,小潔還以為是氓呢,你知道小潔剛才多害怕嗎?」小潔還是邊哭邊説。

「呵呵,這不是想你了嘛!實在忍不住就來看看你啊!真想不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潔,居然也怕氓啊?」我打趣小潔。

「討厭!誰説我天不怕地不怕啦?小潔是強子的女人,其他男人絕對不可以碰!想都別想!」小潔像只小羊一樣依偎在我懷裏,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説。這話聽得我心裏美美的,就這句話,我不虛此行。

我親親小潔,幫她把外衣了。小潔這幾天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麼,身上汗味兒很重,看到她的內衣,我就知道,兩天沒換了,估計這兩天確實很累。我把小潔和我得光光的,然後抱起她,走進衞生間。洗澡,不只是為了衞生,還為了解乏。

我輕輕的用淋浴器在小潔身上衝着水,「閉上眼,要洗頭了。」小潔乖乖的閉上眼,我給小潔淋水,然後打上了洗髮,輕輕的洗着小潔長長的秀髮。小潔的頭髮有打結的地方,估計這兩天又忙又累,沒好好清洗。我給小潔洗得很認真,頭髮清洗順了,再把洗髮沖洗掉,小潔又變得光鮮亮麗了。

「強子,好舒服啊!一頭髮都沒揪着,的,特舒服!獎勵一個!」小潔調皮的親了我一下。這個小仙女啊!我笑了笑,幫小潔衝淋身子。衝淋好了,給小潔背,用澡巾在小潔背上一,暈!居然有泥卷兒!

「小潔,你這段時間幹嘛去啦?咋這麼不講衞生呢?你看看這泥!羞不羞人啊?」我擠兑小潔。

「嗯……討厭!人家累嘛,實在太累了就不洗澡了嘛!討厭了啦!不許説小潔!」小潔邊説邊從洗臉池裏接了一捧涼水就潑在我身上啦。

「嘿!半吊子,涼!」我抱怨了一句,繼續給小潔背,直到小潔被我洗得乾乾淨淨的。

洗完了,我把小潔用一塊大浴巾擦洗的乾乾的,然後包住小潔秀美的身子,把她抱到了上。小潔乖乖的坐在邊,享受着我給她梳頭的快。每次我和小潔一起洗完澡,我都會給她梳頭,就像爸爸給女兒梳頭一樣。我的動作輕,心思細,不會梳疼,也不會揪掉頭髮,所以小潔特別喜我給她梳頭。

頭梳好了,我突然想起來,玉雯姐還在隔壁呢。「小潔,你等等我,我開個房去,人家玉雯姐還在隔壁呢。」説完我就伸手去取衣服,小潔一下子就拉住了我:「説你學傻了吧,你還不服!人家玉雯姐才不像你想的那麼不解風情呢!」

「那,那周圍都是你們同事,我睡這兒,影響不好吧?」我還是有所顧慮,我可不想讓小潔同事對她説三道四,怎麼説我強子我不管,但是要敢給我小潔説三道四,我就跟他沒完!

「哎呀!你怎麼就這麼痴呆呢?我們那幫同事早就知道你是小猴子啦!人家才不管呢!」小潔嬌滴滴的埋怨我,這話讓我覺得我好像確實有點兒不解風情,不過,這幫娘們兒,咋就給我起了這麼不着調的外號啊?世上哪有我這麼帥的猴子啊!

「你們同事也真是,誰見過有我這麼帥的小猴子啊?」我鬱悶的看了小潔一眼,正好看見小潔温柔似水的眼神看着我,水水的,柔柔的,温情和柔情織在一起,眼神裏有一種魔力,就在一剎那,讓我的思維突然消失了,我的大腦一時間沒有了意識,空,卻有着一個簡單而有力的想法——要她。

我輕輕的吻住了小潔的嘴,一邊吻一邊細細的用舌頭小潔乾裂的嘴。唉,我才幾天不在身邊,就這樣,走時候告訴過她的,好好照顧自己,現在呢?我用舌頭一點點的潤着小潔的雙,心疼。

小潔真的是個小仙女,很多時候我都覺得,小潔就是我的引路靈,在我沒有意識的時候,我的行動完全由她支配。小潔巧妙的用她軟軟的舌頭住我的舌頭,輕輕的、很暢的就把我的舌頭捲入了她的小嘴,動作自然到我本都沒有意識到,舌頭已經進到小潔嘴裏了。

我喜這個吻,綿長,給我的覺就是脈脈的温情和濃濃的思念。順着這個吻,小潔慢慢的倒在了上,我也很自然的趴在了小潔的身上,我們的動作是那麼默契,對於兩個相的人來説,最高境界莫過於此。

沒有想象中的情,一切都是意料之外的温情。小潔輕輕的閉上眼,承受着我的吻。秀髮、額頭、眼睛、鼻尖、臉龐、雙,直到小潔玲瓏的脖子,我細細的吻下來,時而輕輕的,時而暢的一吻貫通,讓小潔深深的體會到,親人的思念浸潤到吻裏的覺。

小潔始終用雙臂輕輕的抱着我,在我沒有發現的時候,用她細長的雙腿,把我包含在她的兩腿中間,除了這個地方,我這個已經沒有意識去選擇的男人,必將完全屬於這裏,屬於小潔,屬於這個用人類肢體構建的寧靜港灣。

我慢慢的細細的吻着小潔的身體,一絲一毫都不放過,我情願用比「寸」更細微的單位去丈量小潔的身體,那麼美的身體,是我的,是我心的,心到沒有它,我不知道我是否存在。

我是那麼悉和了解小潔的身體,甚至瞭解我自己的身體都細緻。小潔曾經説過,她喜我帶給她的快,那種快,是每個細胞都會快樂的攢動,然後這些快樂彙集起來,在同一時間被引爆,那種爆炸會摧毀她的整個意志和思想,讓她完全升騰、完全陶醉在一種她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極樂當中不願自拔。

在小潔的身上,我總會有一種潤滑的覺,小潔的皮膚細膩,光潤,純滑如水,每一次和小潔親密,我都會不由自主的遵循小潔身體構築的「潛規則」,自上而下佔有小潔。這個「規則」是那麼完美那麼暢,又是那麼強大那麼有力,讓我本沒有任何辦法去抵抗去改變,每一次,我都心甘情願的被「潛規則」,被小潔身體的「水滑」下沉,下沉到她的身體裏,去體驗她神一樣的魅力。

今晚的小潔表現出來的,是一種濃濃的柔美。我能覺的到她對我的思念,儘管有着強烈的思念,小潔卻選擇了用一種温柔的方式引發我的共鳴。她巧妙的減緩了我「下沉」的速度,用她細長的雙臂,很輕巧的把玩着我的體重,在小潔面前,我的身體被小潔主宰着沉浮。

我不得不承認,在我和小潔的當中,小潔絕對是一個智者,她會用最經濟、最合理、最科學、最有效的方式和理念,最大限度的挖掘和發屬於我們倆的所有原和真,讓我們在有限的空間和時間裏享受無限的快樂和幸福。

小潔先是讓我「下沉」,享受着我她下面的快,然後又讓我「上浮」,讓我享受她小巧頭的快樂。當我抱着小潔的時候,小潔會用她圓圓的子輕輕的蹭着我;當我撫摸小潔子的時候,小潔會輕輕的撫摸我的背,我們就在這種人類最初級的親密動作中享受。

小潔很聰明的一點,就是她知道什麼時候想讓我進入;更聰明的一點,就是她不是用嘴,而是用覺讓我知到她的「進入指令」。也許這就是人之間的應,小潔很少對我説「進來吧」,因為我知道什麼時候該進入小潔的身體。

在百般温情綿之後,我又一次「下沉」,已經雄壯的高度集中的尋找着小潔身體的入口。很多時候我都在驚異,為什麼用來尋找小潔入口的時間越來越短,進入的動作越來越暢,以前還需要我或者小潔用手疏導一下,可是現在本沒那個必要。

今晚也是這樣,小潔已經潤的外本沒辦法阻擋住我進入的速度,但是我卻選擇了温柔的進入方式。我輕輕的把頭抵住小潔的道口,受那種粘粘的覺,還有那一點點凹陷和突起的咬合。然後,我輕輕的一下一下「侵入」小潔的「小嘴」,斯文,但是執着。

小潔輕輕的發出了一聲聲哼叫,每一聲都軟軟的,低低的,但是我聽的很清楚,因為,小潔是貼在我耳叫的,她是專門貼着我耳叫的,她知道,我能完全破譯她哼叫的密碼。我頓住了動作,此刻頭已經完全被小潔的「小嘴」咬住了,小潔開始一下一下「咬」它,輕一下,重一下;軟一下,硬一下;長一下,短一下。

我真的很享受,可是小潔突然睜開一直閉着的眼睛,壞壞的看我,「咬」我一下,看我沒反應,又「咬」一下,「嗯?」小潔看我還是沒反應,就開始折騰我。其實哪裏是沒反應啊!本就是我拼命忍着呢!小潔這麼強的刺,我要是沒反應我就真是閹驢啦!

我實在忍不住了,低低的「哦」了一聲,本來不想讓小潔聽見的,可是小潔的聽力比我還好,在第一時間捕捉到了這個訊息。小潔壞壞的笑着,依然用她的節奏她的方式「咬」我。我也開始低低的叫了起來。我覺小潔很喜聽我叫,因為我叫聲富於變化,這是因為她始終在變換着「咬」我的效果。

該深入一點了,我輕輕的向小潔身體深處匍匐前進。小潔的道並不長,已經進入無數次,雖然崎嶇,可是我卻非常悉。在剛進入不久,會有一條很明顯的褶皺,那是小潔接納我的第一道「洗禮」,它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寬闊,我就是一輛再勇猛的戰車,也會淪陷進去,被它完全馴服,完全改造。

「被馴服」之後,我才會更加深入一點。很多時候小潔都很喜我的節奏,那種不急不躁,不温不火的節奏,用她的話説,叫「漸漸的被充」。今晚就是這樣的,不同的是,今晚的充,充了思念。

我開始慢慢的衝擊小潔的身體,我把我對小潔的思念,毫無保留、毫無掩飾的表現在了我的動作上。沉穩、有力的進入,這是我對小潔的一種「肢體語言表達」,對於小潔,這就是我的風格。我只是想用我的身體語言,告訴小潔,我想她!想她想的要發瘋了!

小潔的下身開始抖動了,很劇烈的抖動,她用她秀美欣長的雙腿一邊夾緊了我,一邊撐住,然後用同樣沉穩有力的上動作開始配合着我衝擊她的動作衝擊我的身體。伴着小潔越來越強、越來越有力的衝擊幅度了力度,我明顯覺到了,她也非常想念我,那種想念,是深入骨髓的,是發自內心的真誠的想念。

我抱緊了小潔,開始越來越快越來越有力的入。小潔,我想你,我你!我要你!我不能沒有你!就是這樣的想法,讓我沒有辦法再理的控制自己的情緒和思想,我拼命的入和出,小潔明顯覺到了我的變化,同時表現出了劇烈的反應,她大聲的叫着,叫着我的名字,揪着我的頭髮,咬着我的肩膀,原本輕柔撫摸我後背的手也開始拼命的在我背上抓。

此時此刻,我已經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了,是小潔讓我發瘋的,這五天以來,我覺好像過了五個世紀,每一秒鐘過的都是那麼煎熬。現在,小潔就在我身體下面,而我就在小潔身體裏,讓我這麼思念,讓我這麼煎熬,我豈能饒過你!我發了瘋的小潔,無論小潔怎麼喊叫,我都好像沒聽見一樣,任着子拼命衝擊小潔。

小潔叫聲越來越大,最後在一段最悽美的叫聲裏,我強烈的覺到小潔下身滾燙的湧而出,她嬌小的身體拼命的抖動着,扭曲着,兩隻胳膊緊緊的抱着我,牙齒已經深深的咬進了我肩膀上的裏。

我沒有。我住身體下拼命掙扎的小潔,任由她抖動,我還是一下一下的捅她,讓她因為高的飄升有一個温柔的「落地」。看着慢慢平靜了下來的小潔,我的心還是靜不下來。藉着幽暗的燈光,小潔被汗水浸透的臉龐變得紅潤可,眼神裏充足,還有委屈和無辜。我吻着她,慢慢的換了個姿勢,開始用新的姿勢要她。

這個姿勢是我和小潔的過渡姿勢,小潔的反應會相對的平穩,也不會讓我,但是很享受。因為這個姿勢,我可以從不同角度和深度受小潔的道。平時,如果我下定決心要給小潔兩次以上高的時候,我就會用這個動作銜接高中的間隔。今晚,我肯定會給小潔多次高,我積攢了整整五天的量會很大,這些都是小潔的,都是小潔的!

小潔享受着我給她的快樂,她知道,今天晚上,她的強子會給她多次足,現在只是開始。小潔用手把我的手按在她的子上,然後體會我撫摸她的覺。

摸着小潔的子,我覺得很開心。在抖動,剛才的動作有點兒快,它也累啊!不過我不得不承認,它比我厲害,我得歇歇,可它依然堅着,本不肯軟縮下來。

很多時候,它比我更小潔,佔有小潔的時候,它表現出了和我不相符的兇狠、無禮和霸道,完全拋卻了我的斯文和理,完全不講道理不講策略,它用它的那一套兇悍和強勢的做法對付小潔,動作乾脆利落,下手兇狠蠻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相比之下,覺我真不如它有魄力。

此刻,已經開始給我發起攻擊的信息了。我明顯頭比剛才還漲,於是用手緊緊的扎住了小潔搭在我肩膀上的腿,握着小潔子的手也開始用上力了。小潔好像還陶醉在剛才的覺裏,絲毫也沒有覺到我已經蓄勢待發了。

我輕輕的吻了吻小潔的小腿,然後變換了一個「易攻難守」的姿勢,趁她不注意,突然深深的就是一捅!還在陶醉的小潔本沒想到這麼快我就展開了第二輪進攻,被這深深的狠狠的一捅明顯刺到了,「啊」的一聲就叫出了聲,就是這一聲,同時刺到了我,我開始一下緊着一下的開始送。

小潔被這沒有察覺的改變刺的開始膨了,因為剛剛高過,馬上就又一輪送,小潔哪裏受的了?拼命的在上掙扎,但是一切抗拒都是徒勞的,變換的這個姿勢,小潔是完全被動的被我制着的,本沒有反抗的可能,只能承受我給她的強刺。在這樣一個晚上,小潔心裏應該有數,強子她的人,她的心,她的一切!強子要她的人,要她的,要她的所有!

此刻,小潔已經開始哭喊了,我沒有理會,小潔是最好的演員,平時總是很嬌羞的一個勁兒的叫「強子,不要,不要」,結果呢?一個勁兒的用力把我往她身體裏,之前我還真以為是那麼回事兒,後來才搞明白,這是小潔的一種發的方式。於是,我開始對小潔的哭鬧視若無睹,我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是讓小潔快樂。

此後,我不斷的變換着姿勢,變換着動作,唯一不變的,是的蠻橫無理和刁蠻任。小潔每次都會有很強的反應,每次都會表現的很無辜、很委屈、很柔弱,但是眼神裏始終都含着足和快樂。

在最後的衝鋒裏,我把積攢了一週的一滴不剩的完全進了小潔子,那一刻,我和小潔是同步達到高的,我們品味着做帶給我們的幸福和快樂,無論是情的還是柔情的。汗水已經徹底把我們倆浸了,我們緊緊的擁抱在一起,讓彼此融入對方的身體,對方的靈魂裏,在這一刻,我就是小潔,小潔就是我。

(待續)

李偉 2024-08-17 22:55:49

(十五)見薇薇父母

同事那個糟心的片子總算告一段落了,我這心情是大好!當天去接小潔的時候,我不停的親吻着小潔扎着馬尾辮兒後腦勺,還在不停的偷笑。每次我兜裏裝着厚厚一打百元大鈔去見小潔的時候,我都會覺得很驕傲,很自豪,很有底氣。

我就想讓小潔知道,我能掙錢,我能掙大票子,我能養活得起她,我能給她衣食無憂的生活,雖然吃穿住用稍微差點兒。

剛開始小潔蠻享受這種吻的,後來覺不對,就回過頭來看我。正好看到我偷笑呢,張嘴就堵了我一句:「哎!傻笑啥呢?幹嘛呢?跟橫路似的?」

「沒啥,沒啥,呵呵,小潔,回頭到家了給你個意外驚喜。」我傻呵呵的給小潔賣了個關子。

「什麼嘛!説,趕緊説,賣關子!」小潔一聽「意外驚喜」四個字,眉頭馬上就皺起來了。「呵呵,呵呵,咱回家説,都到六里橋啦,馬上,馬上!」小潔一看我就是不説,「哼」了一聲,扭頭過去不再理我了。

到家了,我把車放到台上,一回頭就看見小潔跟一個木樁子似的站我跟前兒,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説,啥驚喜?」

「嘿嘿!」我特得意的拉着小潔的手,走到邊我的包前:「閉上眼,伸出手。」

小潔很乖的閉上她那雙好看的眼睛,把兩隻小手伸到我面前。我突然覺得小潔就像個小閨女,因為乖巧,要得到獎賞似的。我正要轉身拿錢包,一眼就看見小潔嘟着個小嘴,歪着腦袋,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偷看我。

「幹嘛呢?還帶玩兒賴呢?把眼睛閉上!」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小潔聽我這麼一説,趕緊把眼睛閉上了。我把那個裝錢的信封拿出來,特自豪的放在了小潔攤開的手上。「可以睜開眼了。」

小潔一聽馬上就把大眼睛睜開了,然後緊緊的盯着那個信封看。

看完正面看反面,看了一大圈兒,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於是抬眼看我,我只是淡淡的笑着,小潔突然像小狗一樣,把信封放到她的小鼻子前,聞了聞。

看着她那個樣子,太可啦,我一下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這是啥?」小潔聞了半天,也沒聞出到底信封裏是什麼,最後歪着腦袋問我。

看着她,我不笑了,美滋滋的讓小潔打開看。

小潔迫不及待樂呵呵的打開了信封,厚厚的一打百元大鈔了出來。看着手裏的錢,剛才還樂呵呵的小潔表情開始變了。

「這是什麼意思?」小潔眼都是疑惑,看着我問。

「連錢也不認識啦?」我看着小潔奇怪的眼神兒跟了一句。

「廢話!我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沒到發工資的子,這錢咋回事兒?這就是給我的驚喜?」小潔不疼不的堵上來一堆問題。

「對啊!這就是意外驚喜啊!」一想到這錢來得不容易,我就特別高興,你看那疊票子,勻勻的一疊一百大鈔,每張大鈔上爺爺都衝我笑,多好啊!還有將近一半都是新票子,好看着呢!

「譁!」小潔突然就把錢往上一甩,因為力氣大,錢全部散落在了上!

我被她這個動作搞糊了,就站在邊兒上傻看。這是咋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咋一下了呢?我還啥也沒説呢?這把錢撒一片是幹嘛呢?

「強子,你是窮顯擺呢,還是覺得我沒錢?拿這個給我當意外驚喜,你撞豬上了吧?」小潔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難看,沒頭沒腦就給我一句。

「我怎麼顯擺了?這錢是我辛辛苦苦掙來的,我拿給你花的,你咋能這麼説話呢?」雖然我還沒搞清楚小潔這是怎麼啦,但是一聽她這麼説話,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很惱火的回了一句。

「強子,咱住一塊兒也有些時候了吧?憑你的瞭解,我小潔是用錢能哄得了的女人嘛!」一看我火了,小潔更火了,衝着我就開始吼:「瞪圓了你那兩個近視眼好好給我看看!就你這幾個錢你還給我驚喜呢!我告訴你林志強,就這點兒錢,還不夠你丟人的呢!」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愣住了。我搞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小潔這是怎麼了?我幹什麼錯事兒啦?這是説的什麼王八蛋話啊?我招誰惹誰了我?這是人説的話嗎?不夠我丟人?我丟什麼人了我?我累了半天,掙這兩個錢容易嗎?我給她我的血汗錢,我咋丟人啦?我丟誰的人啦?太過分了吧!

「你這説的是人話嗎!太過分了吧?你給我説清楚,我咋丟人啦?我丟誰人啦?」我一下變得特別動,暴怒了起來。打小到大,我最恨人説這話,太傷人啦!

「你就是丟人,丟你自己的人!過分?一點兒都不過分!有本事你先把這些票子給我全換成美元的再給我顯擺!還意外驚喜呢,什麼玩意兒!」小潔好不示弱扔出更惡毒的幾句!

我都聽傻啦,哪路神仙能告訴我,小潔到底怎麼了?不是給驢踢了吧?不行了,我快受不了啦,我得她!就衝她這些話,我也得她!我先看看手裏沒拿東西吧,大耳刮子她!我就不信不醒她!我,我!我……電話響了。

我他媽懶得和她計較!接電話去!我狠狠瞪了小潔一眼,轉身就去包裏掏手機,等掏出來的時候,對方都掛了。真他媽倒黴,本來高興個事兒,算是碰上鬼了!

真他媽蛋!我現在連看都不想看小潔一眼,這典型就一神經病嘛!瘋狗咬人!

不可理喻!不看,對,就不看她!我看手機!我倒看看是哪個不着調的這時候給我打電話,要是讓我看見是個能惹得起的,馬上電話撥過去,罵不死他呢!

我一看來電顯示,愣住了——薇薇。我心虛的一下把手機進了兜裏,然後快步下了樓,撥通了薇薇的電話。

「薇薇,剛才打電話了吧?」我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問薇薇。

「師傅,你忘了,今天是週一,你的片子也了,我爸爸媽媽來北京看我來了,他們想見見你,請你吃頓飯,我們説好了的。」

暈!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個乾淨,我這個豬腦子啊!「哦,沒問題!你説幾點,啥地方吧。」

「咱們經常吃飯那個飯館兒往北走,路邊有個水煮魚,店面是朝南的,招牌很大,七點吧,我和爸媽在那兒等你,可以嗎?」薇薇還是淡淡的説,從她的語調裏,永遠聽不出任何的多餘信息。

「好的,我回家準備一下,這就出門,咱們飯店見。」那邊薇薇好像有輕笑的聲音,總算能聽出一些電話之外的信息,覺薇薇很開心。掛了電話,我趕緊就是往房間裏跑,得換衣服啊,多少總得捯飭捯飭啊,當師傅的人總得有點兒範兒吧?

進了屋後,有意無意的瞟了一眼小潔,上躺着呢,看見我進來了,一個轉身,背過去了。啊!不待見我!背過去唄!我今天真是很不錯了,沒她,算我有素質!沒時間理她!

我趕緊進衞生間收拾了一下,換了一身兒衣服,看了一眼錢包,估計這一頓二百塊不夠,得添點兒錢,小潔本就沒把地上上的錢撿起來,我快步走了過去,從地上撿了八百,湊了個一千,應該夠了,裝好了錢,拿好鑰匙和手機,回頭白了小潔一眼,一甩頭出門走了。

那家水煮魚我知道,其實做的也就那麼回事兒,主要是環境不錯,要吃個環境聊個天兒,還是不錯的。要是我自己吃魚,絕對不來這兒,超級貴,味兒也不正。

不過今天是見一下薇薇的爸媽,總得多少像個樣不是?本來想坐公過去,後來想想,還是打車過去吧,偶爾派一下,也是可以的嘛!

到地方了,六點五十,時間還沒到,這就是咱的做法,儘可能不遲到。剛進飯店門,就看見薇薇在靠裏邊一個位置上衝我招手。我快步走到薇薇定的桌子跟前,突然眼前一亮,今天的薇薇居然上了淡妝!

很正式的一套套裝,雖然是少女,可是那種成的氣質,從我看到她的第一眼開始就衝擊着我的眼球和官。得體、灑,還有什麼詞可以形容,我已經想不出來了,驚異佔據了所有思維。

四個人的座位,薇薇對面已經坐了兩個中年人,看面相都不是很老。一男一女,男的穿着不是很講究,很休閒,很隨意;女的則儀表堂堂,衣服雖然穿得很普通,但是乾淨整潔,一看就是非常有內涵、非常有素養的女人。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是穩重,是舒雅。

我不多看了她一眼,就這一眼,我突然覺到,她的眼神裏有一種東西,我一時還受不出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相信,這種東西絕不尋常。當然,憑藉着我強子睿智的大腦,我已經知道這兩個人是誰了。

到跟前了,我先跟薇薇打了個招呼,然後等着薇薇給我介紹她父母。薇薇當然知道這個時候需要幹什麼了,開始給我介紹:「師傅,這是我媽媽,這是我爸爸。」然後薇薇轉向我,「爸爸媽媽,這是我的入門師傅,××電視台著名編導林志強。」

「叔叔阿姨你們好,林志強,薇薇過獎了,就是一個小編導,實在稱不上什麼著名了,見到你們很高興!」我馬上接了一句,在薇薇爸媽面前咱可得像那麼回事兒。

人家不是説了嘛,上樑不正下樑歪,我得讓她爸媽看着踏實啊!

知道咱是肚裏有貨、臉上有光兒的人兒!絕對不是老被那些個不着調的人説的那種氓!

「林導演,您好,幸會幸會啊!」我剛説完,薇薇他爸就一臉堆笑的接了一句,馬上伸手過來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薇薇的爸爸這種做法,讓我覺得沒分量的。

聽薇薇説過,他好像是浙江當地什麼大企業的老闆,有的是錢,看薇薇那輛很拉風的車就知道。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第一眼看到他的着裝和神態的時候,就覺得有種看到典型暴發户的覺,很不舒服,覺得薇薇她爸很沒分量。

説實話,她爸爸長得像那麼回事兒,一看年輕時候就是想玩兒幾個女人就玩兒幾個女人的風男人,但是徒有個好模樣,一點兒氣質都談不上,別説氣質啦,乍眼一看,還透着那麼些個俗氣。

既然人家主動伸手啦,我也不能失禮啊!於是我也伸手還禮,並且禮貌的點了一下頭:「幸會。」

「林導演,您好!早就聽薇薇提起過您,幸會!」薇薇的媽媽説話了,同時很彬彬有禮的微彎致意,那個動作讓我不一愣。

很灑,温文爾雅,落落大方,是那種典型東方成女人穩健大方的氣質。這種氣質很引我,現在我明白為什麼我總會在薇薇身上看到那種不同尋常的氣質了,原來源在這裏。

「阿姨您好!今天見到您真的很高興!見到您才知道東方女真正的魅力所在了,幸會!」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説了這麼一句,説完,我自己都愣住了!

我沒有任何恭維的意思,説的是心裏話。薇薇媽媽聽了,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謝謝,林導演您真會説話。請坐。」説完我們都坐下了。

菜單上來了,我把菜單遞給了薇薇爸媽,「叔叔阿姨你們來點,這邊比較不錯的是水煮魚,今天比較倉促,招待不周,敬請多包涵。」

「哪裏哪裏,林導演客氣啦,來來來,您點您點!」薇薇爸爸看來還是個説話的主兒,又把單子給我退了回來。

我抬眼看了一下薇薇的媽媽,「林導演,您比較悉這邊,您點就好。」看看,看看!什麼叫差別?什麼叫不同?我突然對薇薇媽媽產生一種特別的覺。

一直以來,我都在努力的尋找中國傳統女典型的成氣質和風韻,我是個做電視節目的,工作需要,我需要對人的各種氣質、相貌、神韻甚至語氣具備比較深入全面的理解和把握。不同年齡、不同階層、不同背景的人,通常都會有不同的氣質和風韻。

薇薇媽媽這種氣質,是我一直在尋找,一直在探求的,用文字我可以表述出來,可是真實的樣貌,直到今天我才真正領略到。

「二位長輩不遠萬里的來北京看薇薇,真讓我羨慕啊!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到我的老母親啦。薇薇,你小丫頭真幸福啊!」我邊説邊看了看薇薇,又看了看薇薇的爸媽,笑着説。

薇薇淡淡的笑了,薇薇媽媽也笑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從我見到她那一刻起,她也笑,但是笑得特別不自然,隱隱約約中覺不是很好,薇薇她爸也笑,但是總給人覺笑得很尷尬……

接下來,就是客套的寒暄,當然,很奇怪,薇薇媽媽問了我好多有關我的問題。老家哪裏?家裏都有誰?父母兄弟姐妹都是幹什麼的?我什麼學歷?本科和研究生都是學什麼專業的?哪個學校畢業的?現在在北京哪裏工作?收入怎麼樣?在北京買房買車了沒有?以前談過戀了嗎?現在結婚了沒有?有沒有意中人……

這是,這是遇着片兒警啦,還是趕上人口普查啦?我雖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可是這心裏實在犯嘀咕,幹嘛呢這是?查户口也不是這麼個查法兒吧?雖然心裏犯嘀咕,但是表面上我什麼也沒出來。

「媽,幹嘛呢,這是人家林老師的私人問題,你問這麼多幹嘛?還讓人吃飯不讓吃了?」薇薇中間了一嘴,不的看了她媽一眼。

「平時怎麼教你的?大人説話,小孩子什麼嘴?」薇薇她媽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説。

薇薇不説話了,只是用刀子漫無目的的切着盤子裏的,已經很碎了,再切就是末兒了,她還是切。

問題問的差不多了,薇薇媽媽不説話了,所有的人都沒聲兒了,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的,我趕緊給薇薇爸媽夾菜,開始沒話找話。

「叔叔阿姨,你們不知道,薇薇很懂事兒,特別出。」

「哦?怎麼個懂事兒法兒?」聽我這麼一説,薇薇媽媽突然抬起頭看着我問了一句。

我一看,好,這話我又成功挑起來了。

於是,我開始給他們講薇薇在台裏的表現如何優秀,和同事間關係相處如何好等等,反正就是一堆好話,管它呢,這話誰聽着都肯定高興。

薇薇媽媽邊吃邊聽,但是我看得出來,她吃的心不在焉,好幾次把一兒撥到盤子邊上的辣椒重複吃到了嘴裏。她聽得特別認真,好像生怕遺漏了那句話似的。

我個人覺得很成功!看看,我強子其實天生就是個當老師的料!這傢伙,我説話時候,無論年長年幼,無論男女老少,那都是聚會神的聽呀!唉,時運不濟,偏偏當了編導,要是有個機會讓我去高校當老師,我絕對是譽全球、桃李天下的一代名師!

我説的差不多了,看他們一個個也都不吃了,估計吃好了,我準備去結賬,薇薇看出了我的意思,給她爸爸使了個眼

「林導,吃好了吧?」我點點頭,正準備起身,「林導,您先坐,我去上個廁所,薇薇媽媽有些話想跟您説。」説完他起身去衞生間了。

「林導,是這樣的,我們想跟您打聽一下,咱們台裏現在如果要進人,需要怎麼走程序?」薇薇媽媽問。

哦,是這事兒啊,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他們兩個人想得真夠遠的,都琢磨上給薇薇找工作的事兒啦!

我稍微想了一下,把台裏申請起聘的程大概説了一下,這期間薇薇爸爸回來了,還是傻呵呵的坐下了,等我説完了,「薇薇,你陪叔叔阿姨坐會兒,我去結賬。」我代薇薇。「林導,已經結過了,這次是我們兩口子請您吃飯,怎麼能讓您結賬呢?」我這才明白薇薇爸爸剛才幹什麼去了,就顧介紹情況,忘了結賬了。

「實在不好意思,您們遠道而來還讓您們破費,實在過意不去,那這樣,改天我帶您們去北京一家很有名的菜館,嚐嚐他們那裏的特菜。」我客套一句,幾個人就起身準備走了。

「林導演,麻煩您留一下好嗎?」薇薇的媽媽突然説:「薇薇,你和爸爸先出去,我想和林導演請教點兒事情。」

我剛要起身,聽薇薇媽這麼説,我一下愣住了。

「媽,現在問唄,林老師很忙的。」薇薇看着她媽説。

這時候,薇薇媽媽什麼都沒説,突然表情嚴肅的瞪着她。

薇薇一愣,可能是知道她媽媽什麼想法,不再多説話,跟她爸先出去了。

「林導演,我家小薇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兒先謝謝您了。」薇薇媽先給我客套一句。

「哪裏哪裏,看阿姨説的,是薇薇自己懂事兒,用心學習,我也就是偶爾給點兒建議而已,您言重了。」跟我客套,我就報以謙虛。

「薇薇這孩子,打小就比較內向,我們家情況比較特殊,跟着我長大的,小時候沒少吃苦,很封閉自己,平時很少和別人往。她爸爸一直不在家,也沒怎麼管過教過,所以很多時候對很多情分不清楚,像什麼兄妹情啦、父女情啦男女情啦之類的,林導演您是有閲歷的人,我希望您能在這方面教教小薇,讓她能夠很好的區分各種各樣的異情。畢竟孩子大了,我們這些當大人的都不在身邊,想教她都沒條件。」

薇薇媽媽很嚴肅的説着,我這兒聽得就不對勁兒了,這咋搞的跟託孤似的?我個當師傅的,也就是教教她怎麼寫稿子,怎麼剪片子,怎麼做策劃找選題,這父女啊、男女啊、兄妹啊什麼的情問題,那我哪兒教得了啊?這是她爸教才對啊?就是不是她爸,也該是她媽教才對啊?這關我什麼事兒啊?我先聽着。

「最近小薇給我打過幾次電話,每次都好像想跟我説什麼事兒,但是每次都是説半截兒就不説了。」薇薇媽媽猶豫一下接着説:「這不是我家小薇的做法,肯定有心事,我是她媽媽,我就知道。可是她不肯告訴我。」

一聽這話,我突然想起那天有人送花給薇薇的事兒了。

「阿姨,我估計我可能知道是什麼事兒啦!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薇薇可能有心上人啦!前段時間好像有人送薇薇紅玫瑰啦!好大一捧呢!呵呵,阿姨,我個人認為,您沒必要擔心,女孩子大了,談朋友了,這很正常的。而且我認為薇薇肯定可以處理好這個問題的,她是個非常有主見的女孩子。」

薇薇媽媽一聽這話,表情變得讓我琢磨不透,「我覺得也是這麼回事兒,她前一段時間跟我提到過一個人,還問我些關於男女情的問題,問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薇薇媽媽説完這話,兩眼緊緊的盯着我。

「這個情況我還不是很清楚,一般薇薇就是在單位能見到我,學校裏的情況我還真不是很清楚。也沒聽她説過談戀了啊!平時台裏忙起來,經常都是連天轉,需要集中全部力和時間做節目,她也沒誤着呀!」

我仔細回想了一下,還真就沒想起來有什麼人總圍着薇薇轉,能夠從表象上讓我能判斷出是追求薇薇的人。時間上也不對啊?平時薇薇有課有考試,不在台裏的時候就是上課,去台裏就是做節目,沒見過她有清閒的時候,所以,實在想不明白這小丫頭啥時候談戀的。

薇薇的媽媽還是緊盯着我的眼睛:「林導演,薇薇她還小,又單純,現在社會這麼複雜,好多人人品又不好,我們平時又不在身邊,我這兒給您添麻煩了。聽薇薇説您就像個父親一樣關心她,教導她,能給她很中肯的意見,就請您多費心,多教教她,讓她多學習,情上的事情,我相信您也是過來人,多給她指點指點,讓她能正確對待自己的情。我在這兒謝謝您了。」

「看您説的,您真是言重了。」我開始客套,人啊!就是傻瓜,給幾句奉承話,無論如何不着邊際、不符合實際,都能讓些傻瓜變得忘乎所以,真不幸,我就是這些傻瓜中極具代表的一個。

「您放心,我會盡量幫助她的,我能有這麼出這麼優秀的女孩子做徒弟,是我的榮幸。這方面我會時不時的給她提個醒兒,當然是在有必要的時候,這個您敬請放心,一定不會讓她在情問題上出錯!」

「好的,那就拜託您了。」薇薇媽媽點點頭,總算是笑的比較自然了。

我們一塊兒出了門,薇薇媽媽上了車,她爸從旁邊的超市買了很多飲料和零食,都是女孩子特別喜吃喝的,一大袋子,我一看,趕緊衝過去幫忙提東西。

「林導,我有個話跟您説。」薇薇爸爸突然説,我停住腳,狐疑的看着他。剛才吃飯時候還嬉皮笑臉的跟個暴發户似的,現在表情突然特別嚴肅。

「我不知道你對我們家情況瞭解多少,我估摸着多少也知道一些,車上那兩個女人,是我這輩子最親最重要的人,以前我幹過對不起她們母女倆的事兒,讓她們吃苦了。那是以前,今後,要是誰敢傷害她們,我就跟誰玩兒命!」他説這話的時候,眼神兒裏凸顯出來的都是兇狠,我看着不寒而慄。

「薇薇小,沒生活經驗和情經歷,我們又不在身邊,你是她的師傅,我和孩子她媽希望你能代我們保護她,教她,別讓任何人欺負她。」他這話説的倒是真誠懇,我聽出來了。

「您放心吧,那是一定的,您就放心好了。」我打着哈哈説。

他聽了我的話,也沒再説什麼,我們拎着東西上了車。

薇薇她們把我送到了六里橋北,然後回傳媒大學去了。

我小走幾步就到家了,這一路我一直在琢磨着,這一家子是咋回事兒?這頓飯吃得,實在不舒服!憑啥讓我教薇薇啊?我又不是她爸媽!子不教,父之過。這話好像不是説給師傅聽的吧?這都咋回事兒?

一路想着,不知不覺快到家了,這才想起來,就顧自己吃飯了,小潔肯定還餓着呢。活該!就得餓着她,讓她再跟我胡鬧,讓她再蠻不講理,讓她再胡攪蠻!不能慣着她,由着子胡鬧!那句話怎麼説來着?對!小樹得砍,媳婦,得管!我得讓她知道,胡鬧的代價,就是餓肚子!想到了這兒,我這心裏那個樂呵啊,哼着小曲就上樓啦。

進了房間,奇怪,燈開着,但是靜得可怕,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不對啊!要是照平時,這個小混蛋肯定氣鼓鼓的坐在邊等我回來,然後繼續跟我撒潑,今天這是咋的啦?我心裏覺很不踏實,怎麼沒動靜呢?壞了,這個小混蛋不是出去跑了吧?這大半夜的一個人出去,又是個漂亮姑娘,萬一遇上氓咋辦?

我一下就躥進了屋裏,藉着昏暗的燈光,我看到了小潔。

小潔蜷縮在上,睡着了。旁邊躺着那個我給她贏來的大熊。大熊身上貼着張已經得不像樣子的字條,字條上還是小潔那手美得讓人發狂的字跡——死強子,死強子!而小潔那兩隻白皙的小手卻死死的抓着那頭被小潔認為是死強子的大熊。在靠近小潔眼睛的地方,大熊身上的已經粘在了一起,那是小潔哭泣時的淚……

看着眼前的情景,散落一地一的錢、睡着了的小潔、還有那頭貼着條的大熊,我的心突然好像被什麼東西抓了一下!

我慢慢的走到邊,坐在小潔身邊,伸手去摸了摸小潔的頭。

我的手在抖,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雖然今天是她不對,可是,她畢竟還小啊!再説,她是女人,我的女人,我應該讓着她才對啊!

可是我今天做了什麼?摔門出去,就顧着自己去應酬去吃飯,卻把她一個人留在家餓肚子。我是個什麼東西啊?

我早就答應過小潔,我要給她好子過,我要讓她就是吃鹹菜疙瘩也吃得很快樂,可是現在呢?我居然讓我的女人哭泣,讓我的女人餓肚子!自責,愧疚,難過,一股腦的衝上來,手,在抖……

看着地鈔票中睡的小潔,我突然覺得,這一地的鈔票圍繞在小潔身邊,真的很不協調,很齷齪。

我突然覺得,此時的小潔身上散發着一種光芒,這種光芒是那麼的柔和,卻又那麼的明亮,在明亮和柔和中,洋溢着那種世界上最純正、最真實的純潔,雖然燈光昏暗,卻把屋裏每一個黑暗的角落全部照亮了。不只是照亮了房間,更照亮了我的心間。

我起身走到廚房,動作很輕的開始準備做飯,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冰箱裏的菜都吃完了。

這段時間忙,一直沒顧上買菜。這都半夜了,上哪兒去買菜啊?不行,一定要買,如果今天晚上不能給小潔做這頓飯,我這一輩子也不會心安的!

打定主意,我帶上房門走到了街上。街上所有的菜場和超市基本上都關了,這時候買菜,我還是頭一遭。現在除了串兒攤兒,沒什麼人在街上了。

對呀!我跟他們買不就行了嗎?於是我走到我和小潔經常去的那家串攤兒跟前。

之所以經常去這個攤子,是因為攤主陳姐是個講究的女人,東西乾淨,態度也好,一看就是過來人兒,早兩年離婚了,自己帶孩子過子。

沒認識小潔時候,我就經常去她攤兒上吃串兒,一個是關照生意,一個也是找個能聊聊情的人兒。

「陳姐,都這時候啦,還忙啊?」我上去搭訕。

「呦,強子,這是出來補一頓啊?賣完這些就回家。」陳姐邊忙乎手裏的活兒邊招呼我。

「陳姐,跟你商量一個事兒,你攤兒上剩下這些菜啦啦,賣給我吧,我買了。」

陳姐聽我一説,停了手裏的活兒看我:「強子,啥意思啊?你這做法兒不對呀?你哪兒能鞋攤子上買釘子啊?這是了規矩啦!我不賣。」

「陳姐,想做頓飯,冰箱沒菜啦,這不抓撓嘛,賣我唄,何必要這麼較真兒啊!」我嬉皮笑臉的説。

「那不行,沒這麼幹事兒的,你找別人買去吧,反正我不賣!幹了這些年攤兒啦,還就第一次出你這麼個茬兒,跟我這兒買菜!大個爺們兒啦,這麼不懂事兒!我這兒快賣完啦,你去別家買去吧!」陳姐還真較上真兒了。

「陳姐,你就賣我吧,這不是買不上東西了嘛。今天兄弟幹了他媽特不地道一事兒,讓你弟媳婦兒餓肚子啦,現在還跟家餓着呢,就尋思着給她把這頓兒補了,要不這心裏這輩子都不落忍啊!」

陳姐剛還在忙乎呢,一聽我説這話,一下子停住了:「咋回事兒?」

我簡單的把今天發生的事兒説了一下:「唉,我這媳婦兒跟上我也算是倒黴啦,三天兩頭吵架,我還給人家説給好子過呢,現在可好,餓上肚子啦,兄弟心裏,不好受啊!」

我隨意嘮叨了幾句,可是沒想到陳姐居然一直在認真聽,聽我説完,突然彎從攤子裏找了個大的袋子,開始從攤子上裝菜和

這是咋回事兒?我正莫名其妙呢,一轉眼陳姐就給我把菜都裝好了。

「丸子沒啦,牛也賣完啦,還有一些豬和海鮮,都是現成的,直接做就成!湊合着用吧,拿着,趕緊做去吧。」

我愣住了,「錢,多少錢?」

陳姐一把把袋子我手裏:「姐姐今天送你的,經常關照我生意就行啦,趕緊做飯去吧!」

這是咋回事兒啊?剛才不是不賣我嘛,這咋還送上了呢?我這一頭霧水啊,沒等我反應過來,陳姐就又去招呼客人了……

得,恭敬不如從命,趕明兒再謝人家吧,小潔還餓着呢。

我趕緊回家,看小潔還在睡,我就輕手輕腳的開始做飯,一會兒時間,飯做好了,我把碗筷都準備好了,去叫小潔吃飯。

剛進卧室門,就看見小潔腫着兩隻大眼睛坐在邊看我,估計也是剛醒,還有點兒呆。

「餓了吧,飯啦,吃飯吧。去洗洗臉,看這小臉兒哭的花的。」我邊招呼小潔,邊換鞋,回頭等小潔吃完飯了,再哄哄,算是我上輩子欠下她啦。

我這不招呼還好,一招呼,小潔又哭了!

「不哭啦不哭啦,我錯了還不行嗎?你看這眼睛哭得,腫的跟牛蛋似的,一點兒都不好看!」

看小潔哭,我心裏特不好受,又得哄她開心,就只能這麼耍貧嘴。轉身到廚房端飯菜,又搬了個小桌子,估計小潔不想動,就讓她坐上吃好了,我最討厭坐上吃東西,下不為例。

小潔也沒説話,一邊哭一邊端着飯吃。估計是真餓了,吃得狼虎咽的。看着小潔那個樣子,我突然覺得小潔那個樣子特別可憐,看得我特別心酸。我這今天干的是什麼事兒啊!

等小潔吃了,我把盤碗收拾下去了,回來坐在小潔身邊。小潔還在啜泣,但是情緒好像穩定多了。

「到現在我也沒想明白你今天是怎麼了,是沒到發工資的時候,可這錢是我辛苦掙的血汗錢。我幫我們單位那個傻結了那個片子,多掙了五千,特高興,就説拿回來給你買衣服啦什麼的。這男人總得有點兒情調吧?隔三差五的也該給媳婦兒買個花兒啦香水啦衣服啦什麼的對不?不過我還是覺得給錢比較實惠,喜啥自己去買多好,省的買的不對了還不心。結果今天一給你,你就這反應,説話也太傷人了吧?」

小潔不説話,就是看着我,聽我説。

「以前,我掙錢了,都是給我媽的,一千也好,兩千也好,哪怕是五百,再加一個工資條。今天這錢剛拿到手,還熱乎着呢,我就尋思着啊,咱倆過子吧,得算計着手裏有多少錢啊!得規劃不是嗎?所以呢,我就想,從今天開始,我這錢就不給我媽啦,我給媳婦兒,人家不是説了嘛,家庭理財還是要靠媳婦兒才成。我爸以前就是把錢都我媽管理,我媽把那麼點兒錢打點的那個叫好啊!一想起這茬兒來,我這心裏特美,覺特踏實。」

聽到這兒,小潔突然四處張望,好像在找什麼,等看到了那個大熊身上的條子,一把扯下來,然後很快的團成一團,背過手去把那個紙團到內裏,就好像我什麼都看不見似的,然後接着聽我説。

「你知道嗎?每次給你買東西時候,我都覺得特幸福,誰讓我説過要給你好子過呢?像今天,我就覺得特踏實,特興奮!我都覺得給你錢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個儀式,最莊嚴的儀式,就意味着從這個儀式以後,我的工資就要給你管理啦,以後就得接受你的管理和領導啦,雖然是這樣,我是心甘情願的,我沒怨言。只是你今天的表現實在太差,你看看,打的地都是,不尊重我的勞動成果啊!你説你這種做法説法,你讓我這心裏怎麼想啊?」

小潔突然站了起來,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重來一次,你等着!」

然後小潔開始蹲在地上,一張一張的把錢從地上和上撿起來,每一張都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撿起來最後一張的時候,突然看着我,很委屈的跟我説,「少了八張,這才四千二……」

我暈!忘啦,怕付賬不夠,我拿了八張!咋把這茬兒給忘啦?

「你想怎樣?還想藏點兒私房錢不成?」

小潔那個嘴呀,我估計這輩子就這樣啦,不省心!

「不是,剛才出去辦事兒時候怕買單錢不夠,就臨時拿了幾張,在呢,我拿去。」我一邊説一邊從錢包裏把沒用的那八百塊錢掏出來遞給小潔。

小潔把錢接過去,然後都理順了,又認真點了一遍,把錢遞給我:「從這個月開始,你的工資別再給你媽了,把錢給我。」説這話的時候,小潔的表情特正經,一點兒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在想,我是否能把這個時刻理解成這是一個女人在給一個男人受封或者授權,是在接觸這個男人的一切財政大權,並將其收歸己有,同時將自己託給這個男人?

如果是,我會心甘情願的出來,不只財政大權,我可以把作為一個男人,我最真摯的情和真心一併奉上,只要她願意接受,並且願意一輩子都把我出的一切悉心的籌劃和保管好!老天爺,我真的願意,真的願意!

我接過錢,雙手把錢送到小潔面前,這一刻,我送出的不只是錢,還有我這個小女人的心,此刻,我覺得這疊紙已經不再是錢,不再輕浮,它承載的是我的情,承載着我的承諾和我的一切。

小潔伸手接過錢,很莊重的又點了一次,轉身拿來她那個很漂亮的首飾盒,一股腦把裏邊的首飾都倒出來,然後從裏邊摸出一塊兒很漂亮的小手絹兒,把錢包好,小心翼翼的放進首飾盒,再把蓋兒蓋上。

「這是我最寶貝的盒子,看見這些了嗎?」小潔指着散落在桌上的首飾。

「最便宜的一件,都比這五千多,但是,強子,我告訴你,這五千,比它們加起來都值錢。」小潔説這話的時候,我能從她眼神裏看出真誠。

説實話,我還真就看不出這些個小玩意兒哪兒金貴,不就些小東西嘛,説實話,真不待見這種東西。

可是剛才小潔的話讓我多看了幾眼這些東西。

按她的説法兒,這些東西應該很值錢,但是憑我對小潔的瞭解,她平時本就不買這些東西,我也很少看她戴過這些玩意兒,可這麼多首飾是哪兒來的呢?

我個人覺得不是爹媽祖傳的,親朋好友送的也不靠譜,沒這麼送的呀?那到底是哪兒來的呢?

難道,難道是,小潔除了我,還有其他男人?想到這兒,我突然抖了一下。

小潔扭身把裝錢的盒子放進了櫃子裏,然後突然轉身,一頭扎進了我懷裏!兩條胳膊緊緊的摟着我的脖子,緊的讓我幾乎無法呼,緊的讓我覺小潔離不開我了。

我的脖子覺的到小潔的淚滴,沾在我脖子的皮膚上,燙。

「強子,對不起,對不起!」小潔的聲音裏是歉疚:「我不知道自個兒怎麼啦,隔一段時間就會無緣無故發脾氣。你今天給我錢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以前我前夫給我錢的事兒啦!他就知道拿錢哄我,好像我就他的錢,除了錢,多一點兒温存多一點兒關心都沒有。我這心裏能好受嗎?我是個渴望得到老公關心的女人,我不需要錢,我要的是關心,你明白嗎?」

總算知道小潔為啥給我發啦,唉,我她那個王八蛋老公啊!他拉屎我擦股?我招誰惹誰啦這是,憑啥給我發啊?我突然想把小潔帶上他一塊兒罵!可是最終忍住了……

「你給我錢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説什麼,強子,我不是有心説那些話的。剛才你跟我説那些話,你知道我多動嗎?我想告訴你,就像你説的,剛才就是個儀式,從今天開始,我要徹底對你實行所有權。」

小潔不哭了,噘起小嘴在我那個大腮幫子上親了一下,然後用小手抹了一把哭花了的臉,頭髮七八糟的隨便抓了一下,正準備往我懷裏鑽,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你等我。」然後下地進了衞生間,留我自個兒在上發呆。

小潔出來的時候,小臉洗乾淨了,頭髮特別順的用一簪子扎着。走到我面前的時候,笑了。嗯,看這意思是沒事兒了。

我鬆了口氣,整理了一下,準備睡覺。

我把衣服了個光,躺上正準備發愣,琢磨琢磨薇薇爸媽今天是咋回事兒,不對啊!小潔幹嘛呢?咋沒動靜呢?

我抬頭一看,小潔笑盈盈的站在地上,輕輕的搖着,看着我。

沒等我説話,小潔輕輕的走到我身邊,順手摘下了彆着頭髮的簪子,那個動作,舒緩而飄逸。

小潔始終盯着我,手慢慢的解開襯衫上每道口子,每解一道,都會用眼神輕柔的電我一下。襯衫口子都解開了,小潔沒有馬上掉,而是貼近我,看着我。

這個小女人啊!她完全知曉我的想法,她在挑逗我,勾引我,她知道,我喜她的衣服。

我輕輕的掉了她的襯衫,慢慢的解開了她裙子上的扣子,短短的裙子怎麼能夠牽絆住小潔光潔細膩的腿?

一瞬間,裙子就滑落到小潔的腳跟。白罩和內,在幽幽的燈光映襯下,自信的揮灑着小潔優美的曲線。我的呼變得急促起來,仙女,仙女,我的仙女……

我的手,伸向了小潔,去解小潔的罩掛鈎,去釋放那對人的房。因為顫抖,一個簡單的動作變得笨拙無力,經過幾次努力,終於,掛鈎開了,那對美麗的房呼之而出,盡顯眼前。

小潔輕輕的用手撫摸着自己的房,慢,慢,切,切。

我的眼神緊跟着她指尖的節奏,滑過小潔房最頂端的曲線,那條曲線在勾畫着我的意識,高,低,直,轉。

還有,還有小潔的內,像個最沒眼的無賴,糾着小潔。我把手伸進小潔的內,輕輕摸着小潔那個光滑的小股,手腕彎起來,向下拖拽小潔白的的內

下去,下去!內在下滑,我已經覺不到它的阻力了,因為它離了小潔峯的引力。

小潔只是微微一搖,內已經滑落了。她抬腿上了,慢慢的伏在我身上。

「強子,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了,人和心,全部都是我的,我的人,我的男人。」小潔低低的説完,甜甜的吻住了我。

我意識到我們已經開始了一個別具一格的前嬉階段,可是,我卻想不到我該做什麼,我的意識,已經在第一時間被小潔接管。

小潔把我在身下,一如平我吻她一樣,吻着我。額頭、眉、眼瞼、鼻子、嘴,到耳邊的時候,小潔淘氣的用她那條小舌頭鑽進了我的耳,老天!

第一次受這樣的耳輕吻,,好

我躲了一下,小潔沒有饒過我,用她的小手按住我的腦袋,又一次鑽進去。

那是電的力量吧?沒有辦法躲閃了,我只有承受。

在經歷了這個不尋常的刺之後,小潔親吻着我的脖子,準確的説,不是親吻,是。明顯覺快在皮膚和肌在起落中,隨小潔的節奏在漾,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美啊!小潔,小潔!

小潔在吻我的!一點一點,一點一點的,那吻,帶來了電一樣的覺,緩緩的鋪設在小潔吻過的每一寸肌膚上,麻木在此刻變成快。天!這是,這是?

我的,我的頭!小潔輕輕的含住了我的頭!媽呀!我一下叫出了聲兒,人隨着叫聲「騰」一下就坐了起來。

小潔似乎早就知道我會有這樣的反應,迅速的躲開,然後毫不猶豫特別有力的把我又按倒在上,再一次的叼住了我的頭。

我的手一下子抓住了小潔的頭髮,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做,但是很快,我又放開了。

麻,麻!小潔的舌尖在挑釁我的頭,在挑釁!

「小潔,求求,求求,饒了我吧!」我幾乎是苦苦哀求,可小潔「殘忍」的不予理睬,任由我在一種幾近痛苦的極度快中掙扎乞求。

小潔的吻下沉了,我的小肚子,我的腿,我的……我已沒有了意識,進展到哪個部位已經全然不知了,昏沉了,任由小潔像我從前吻她一樣,用這種簡單的方式,統治我,佔有我,我的人,我的意識。

不知什麼時候,小潔已經跨腿騎住了我的臉,「!」只是一個字,聲音裏充了堅決,我看了小潔,高高的,居高臨下的緊緊注視着我,像是個女王,一個全世界最為飛揚跋扈、不可一世、蠻不講理的女王,已經用她那兩條美麗的雙腿徹底控制住了我的頭,用她那豐美麗的户審判着我。

這是一幅怎樣的畫面啊?我被征服了?我被佔有了?小潔在命令我,而我在遲疑。這時,小潔用兩隻手做了件事,讓我受到了極度的刺。她用雙手握住我的頭,毅然決然的向她的外按了上去!

發的覺,,還有線條。幾種錯在一起,閉上的眼睛雖然什麼都沒有看到,可是我分明覺到了小潔那兩個小瓣兒的凸凹覺到了大的線條受到了兩片大之間那條壕溝的,還有,就是小潔那條長長蒂下端尖尖的豆

我睜開眼,就着小潔外淡淡的味道,發現小潔始終都在盯着我!

「看好了,這叫征服。你的頭,現在就在我兩腿之間。強子,你最聰明的部位被我最隱私的部位征服了!」小潔突然笑了,很得意的説:「!」還是一個字,短短的指令。

我馬上伸出我的舌頭,開始小潔那輪廓分明的外

我是心甘情願的,她命令我,我服從,完全服從!也許,也許在我的內心深處,實實在在的隱藏着那種從未察覺的被,這種覺隱藏了十幾年,今晚被小潔極度霸道的方式發了出來。

我的舐毫無懸念的引發了小潔的高,頭離小潔外太近了,小潔的手抓得太緊,腿夾得太窄,本沒有辦法躲,那突然發的熱,用小潔身體裏的温度徹底打垮了我的意識。大股的了我一臉,毫無防備,毫無防備。

好像是到一半的時候,小潔兩手拼命把我的頭按在了她户上,她那小也劇烈的扭動着,像野狼一樣的叫聲撕裂了房間裏的沉寂。

當時嘴沒來得及閉合,就像被人灌了一大口酒一樣,小潔的再實在不過的灌了我一大口,差點兒嗆到,那個味道,我沒有辦法用文字描述,那種覺,我更無法用語言表達,那是一種,超越靈魂的知。我,我瘋了……

經過那種劇烈的摩擦之後,小潔漸漸平靜下來了。

她慢慢的鬆開我的頭,慢慢的重新騎在我身上,柔柔的看着大口大口氣的我。小潔不讓我有任何息的機會,她用外開始摩擦我的,順着,反着,着,夾着,那雙小手不停的在我脯上撫摸。

小潔似乎本沒有想用手把我的放進她的道里,而是不停的讓她那厚厚的外自我找尋我的,想一個智能盤,探索之後,瞬間把我的道,在小潔那個快的驚人的坐動作進行時,我是這麼覺的。

小潔把我的「坐」進道的過程可沒像我那麼斯文,有力,迅速,一步到位,10幾公分的,就在一瞬間消失在小潔的道外,人體和室温的温差似乎是用光速考量着理的維度,我很困難的抬眼看着小潔,小潔臉上是那種,那種王者的笑容,是那種將一個自己征服的人完全收服到自己身體裏的霸氣十足的笑容。

小潔一反最初的果敢,沒有很快速的部,而是湊近我的臉,看着我的眼睛,一點兒一點兒的把我的「擠」出道,當頭快要完全退出的時候,她又一點兒一點兒慢慢的把「咬」進去,一邊吃咬,一邊還在那裏調皮的問我:「喜嗎?嗯?」

此時此刻,我什麼也説不出來,只能點頭。

「我的下面緊不緊啊?嗯?」

我用沙啞的聲音擠出一句:「緊!」

「強子,我已經上過你了,你已經是我的了。我下面你已經過了,我也已經把你全裝進道里了,對不對,嗯?」

我萬萬沒想到小潔居然會這麼説!一下愣住了!

小潔見我沒動靜,突然快速的坐了我一下。

「媽呀!對對對!」

我現在可算知道我林志強是多壞一個主兒啦,跟女孩子做的時候,我老是冷不丁給人家一下,現在小潔可好,也冷不丁給我一下,太刺啦!

小潔又笑了,開始特別享受的扭動她的小。「強子,今天我們只用這種姿勢,只能我騎你,征服你,佔有你。」小潔邊説邊用各種方式給我刺,我不知道我還能支撐多久,我忍着。

小潔慢慢的扭了幾分鐘,開始加快了節奏,刺對我來説越來越強,我決定,我要高,再這樣下去,小潔會要我的命的!

小潔,對不起,對不起,我不能再陪着你一起高了,我已經沒有力氣了,原諒我。我在心裏偷偷這樣説着。

小潔的速度已經非常快了,突然停了,然後更突然的一下硬坐,同是沒有撤力,左右猛烈晃動了幾下,意識一下被空,一瞬間,我被釋放了,釋放了……

很奇怪,今天我並沒有怎麼動,可是,後,意識卻遲遲不能恢復,我的眼皮太沉了,我極力想睜開眼睛,看看我那個一絲不掛的小仙女,我能覺的到她在用手撫摸我,可是,可是,困,困……

(十六)初遇小潔父母

今天運氣真好!一大早起來就是往早市跑,天兒也好,估計今天的菜肯定不貴!這段時間家裏菜啊、油啊、米啊、面啊下的特別快,小潔又忙上了,她們團總是這樣,一個任務剛完,馬上又來一個。

我現在特恨出類拔萃的人,在學校時候,恨那些個學問做的好的同學;工作了,恨那些個特別擅長溜鬚拍馬的人;到小潔這兒,恨小潔太敬業太出……在小潔團裏,只要有重要演出任務,方團長第一個就安排小潔,小潔呢?用她的話説,又是個「剋剋業業」的人,於是,我就不得不忍受小潔經常的加班加點兒。

説實話,好多時候我真不想讓小潔這樣下去。主要是因為,我心疼小潔。每次看見小潔練完功從單位出來那個疲憊不堪的樣子,我這心裏是那個疼啊!好幾次,小潔坐在車橫樑上就睡着啦,整個人都躺在我懷裏,連眼皮都懶得動。

每次到家了,小潔都會很「自覺」的住我的脖子,不是跟我親熱,是讓我抱上去……都累成這樣了,我還能怎麼樣?虧着小潔很輕,我抱得動,樓不高,可我真怕把小潔摔着了,要知道,我,也很瘦啊!不過,我知道,我肯定不會摔到小潔,就是把我自己摔了也絕不會摔到小潔,就因為,我她。

到家了,小潔會眼睛都不睜,然後依然很「自覺」的倒在上,鞋也不,立刻換自己最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那我可不同意!怎麼可以這麼不講衞生呢?

雖然我她,可不慣她這賴病!那鞋直接蹬上,髒死啦!平常她從來不洗被單子,連襪子都不洗。不洗衣服的人,就得給我注意!絕不慣她這賴病!

通常這種情況,我都會用最快的反應,在她腳還沒來得及接觸的時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她的雙腳,再以快的驚人的速度,兩下就把她的鞋給扒掉了!再接下來,小潔通常會睡兩個小時左右,然後起來吃飯,做面膜。

在這種情況下,我通常是在做飯。雖然是晚上,我也會燉湯(跟隔壁阿姨學會了,趕在她兒子上大學之前,不用再幫她兒子看電腦啦),然後再蒸一籠饅頭,或者燜一鍋米飯,炒一個菜,小潔晚上不會吃太多。自打知道小潔總要加班開始,我就琢磨着給小潔補營養,累啊!不補怎麼行?

説實話,以前也幹過類似的事情。一個情人,也是很累,我就琢磨着給她補營養。那時候手藝不行,但是好歹有這個心。

最對不起的,就是另一個情人,曾經懷過我的孩子,要不成,做掉了,到現在想起來,就覺得我他媽真不是個人,一條人命啊!作孽啊!還有,就是那個情人做完產,什麼也沒説就走了,後來再也沒見過她。我覺得我很對不起她,本來想好好給她補補身體,再好好疼她一段時間,如果她不反對,我可能會娶她。

女人為你付出了這麼多,受了這麼大的罪,難道還不值得你去關心照顧她一輩子嗎?結果,她走得那麼決絕,本沒有給我一個補救的機會,讓我心裏一輩子都留下這麼一段不安。現在想起來,心裏還是陣陣的痛。

現在小潔就是我心的女人,是上天給我的寶,我要好好的呵護她疼她,讓她健康的、平安的、快樂的留在我身邊,不能瘦了,不能病了,也不能不開心了。

這話説回來了,這營養,得要錢啊!小潔好像就沒兩個人過子的意識,總以為我每天給她做的飯菜都是菜攤上要來的或者是撿來的,本不用錢!

現在她只知道吃,就沒買過菜和糧食,每月伙食全從我這兒出啦,房租也是我掏,情她把我當大款啦!要不就是不用給工資的老媽子,搭上力氣還得搭上錢……説實話,我真不是什麼大款,我自己最清楚我兜裏有幾個大子兒啦!

是沒錯,每個月做兩個片子就五千多,可是兄弟姐妹們應該都知道吧?這兒是北京啊!我租的是南城的房子,一居室,獨立衞生間和廚房,一個小客廳,一個卧室一個台,都是股大點兒地方,除了卧室稍微大點兒。

就這房子,都是一個很鐵的哥們兒幫忙找的,房租一個月就得將近兩千塊,再加上吃穿用住行,還有每個月給我媽寄錢,到每個月月底的時候,我手裏真的是光光的。

以前聽過「月光族」,剛聽這個詞,還傻乎乎連連説「太漫的名字啦」,結果現在自己也成「族人」啦,想起當初來,連自己都想大罵自己是「傻A的妹妹」——傻B!

基於這種現狀,記不起來從什麼時候開始,我也掰着指頭過子啦。每天都要看看菜價行情,超市變了早市,買菜也開始跟菜販子分分計較,幾乎每次都會因為幾甚至幾分跟菜販子舌戰(人家懶得跟我口誅筆伐)。結果,往往是因為我口才好,最後總能很意的殺下去價,成功拿下我想要的東西。

菜價我特關注,特別是蒜薹、苦瓜、豆腐和茄子,小潔最喜吃這些東西。

還有就是,小潔跟我一樣,都不吃肥,所以,很多時候,買都得買肥少的塊兒。太貴,好多次我總得把案子上的幾乎翻個個兒才能在最下面把我最意那塊兒翻出來,然後很麻利的放秤上迅速稱,搞得好多賣的售貨員一看見我就跟看見了工商局的似的,我不管,誰讓他們總把我意那塊兒放最下邊兒來着。

好多時候,我都覺得,我想回老家去。在北京本談不上生活質量。我其實就是一個生活在中層的小人物,拿不多的錢,幹最多的活兒。每天擠在300路上,到哪兒人都多,北京太大,離哪兒都遠。

單位遠一點兒,每天就得起個大早,趕車上班。路上就得走個把小時,每天費在路上的時間就讓人從心裏往外疼。天天上班力那個大呀,領導和老闆就跟上輩子就有仇似的,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好像可天下就他能幹,別人都是傻似的。每天生活力、工作力雙重作用糟蹋着生活在北京的可憐人。

説實話,北京是個讓我非常不喜的地方,我的人在北京,我的在北京,我的生活也在北京,生活的力,情的挫折好像就是個鬼魅,在北京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個角落都能找得到,很多時候,覺生活就是被衝昏頭腦的女,一次次的強我們每一個人,一次次在強之後把我們扼殺,然後再一次次的讓我們復活,痛苦的時刻準備着接受下一次的被強

我痛罵生活,惡搞情,我在王府井大街上大叫幾聲,歇斯底里的!有人問我叫什麼,我就覺得那個問我的人很傻:「天都來了,還不讓我叫幾聲!」

我在玉淵潭公園裏偷看人家打野炮,專心致志的!有人跟我一起看,我就覺得好笑:「難道他也和我一樣,告別生活好多天!」被抑,被折磨,痛苦接着痛苦,鬱悶連着鬱悶,就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老天把小潔發給了我,我是接住了,但是接得很辛苦。

相信眾多和我一樣生活在北京、身邊有個心的女人的兄弟,都有這個受吧?想要給心女人好子過,偏偏兜裏比臉還乾淨;想要給心女人買一雙鞋子,顧及一下自個兒的面子,結果票子就是不給面子。

在北京這樣的生活,本談不上質量,好多時候,我都在憂心忡忡,就現在這個樣子,我能把小潔留在我身邊多久?我真的很累,自從和小潔生活在一起,我比以前更努力的工作賺錢,現在每個月片子做成了三個,比以前整整多出了一個。

就這樣,生活都是緊繃繃的。每個月就只能給小潔買身兒打了四折的衣服,輪到我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添置新衣服新東西了。

我那個很要好的師兄都在納悶兒,以前我們都是形成慣例的,一週雷打不動的,都會去北京相當好的網球館打兩個小時球,現在,早就不打了,搞得我沒球打不説,還背了個「重輕友」的臭名聲。

好多時候,我真的想跟小潔説,我真的背不動這段情啦,我真的累啦!可是每次看見小潔甜睡時候那張美的讓人發狂的臉,臉上時而還會浮現出淺淺的笑容,我就會一下子放棄所有想要放棄的念頭,吻一下小潔的小臉蛋兒,然後繼續心甘情願的承受生活和情給我的力。

今天早早的就跑到早市上,指望着多買點兒東西,少花點兒錢,結果到了早市,好!真好!今天菜價、水果價、價普遍比較平穩且穩中有降,就拿大蒜來説吧,一塊,一大辮子!而且每個都是鼓鼓的,這要是擱在平時,怎麼也得賣到一塊五,要是放過年時候,就這麼一辮子蒜,怎麼也得賣到十塊!還有蒜薹,的就跟小姑娘臉蛋兒似的,一大把,兩塊五,一把就夠吃好幾頓的!還有那個苦瓜,豆腐……

我那個心裏美啊!就差哈哈大笑啦!就不到二十分鐘時間,我把帶來那個大購物袋裝的的,各種各樣的菜,又便宜,看着我那個喜,什麼叫?什麼叫成就

一美,我又順手拎了一大捆韭菜,掏了三塊給那個賣韭菜的女人,也沒讓她找錢,就走了,我估計要找也就是一或者五分的事兒,我現在拎菜是一拎一個準,都是八九不離十,估計那個賣菜的也知道她賺了,沒言語,就忙着招呼別人去了……

我緊着就是往家裏騎,我要跟小潔分享一下我今天的快樂心情!心情好,腳上也有勁兒,一會兒的功夫,我就騎到家了,手腳特麻利就連人帶車上了樓,開了門我就開始嚷嚷:「小潔,快看!我買了好多菜回來呢!超級便宜,大蒜這麼大一辮子才一塊!韭菜這麼一把才三塊!能包餃子!你看這蒜薹……」我剛想繼續嚷嚷,結果一看屋裏,一下愣在了那裏。

小潔坐在邊,用手撐着邊,低着頭看腳趾頭。屋裏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一男一女,看歲數都是奔五十的人了。

男的西裝筆,雖然上了歲數,但是看起來非常英武,一舉手一投足都透出一股不同一般的氣質,從我看見他開始,他一直站在我那個破書架邊兒上看我的畢業論文集。

女的穿着很華麗,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闊太太,估計是個富婆,我一看她那種傲慢自負的表情就覺不舒服。她一直坐在小潔身邊,最讓我不解的是,她股底下居然墊着個墊兒!我再仔細一看,就是小潔來月經時候我給她買的那個墊兒!這是啥意思?難不成這女人來月經啦?

「強子,回,回來啦?先,先把菜放下。」小潔瞄我一眼,有些結巴的説。

咦?這是咋回事兒?我家的母老虎這是咋的啦?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小潔説話結巴呢!「哦,來客人啦,小潔,你先陪客人説話,我把菜放冰箱裏,馬上就出來啊!」我回了一句,拎起一堆菜正準備往廚房走,就聽小潔聲音不對,「你能不能先把那堆破菜放下?」我一聽這話,當時就愣住了,心裏那個高興勁兒一下全沒了,搞不明白是咋回事兒,我愣愣的看着小潔,等着她説話。

「過來一下,見一下,這是我爸,這是我媽。爸,媽,這是林志強,我男,男朋友。」小潔虛虛的説了一句,説完又把頭低下去了。

一聽這話,我的腦袋「嗡」的一下就大啦!我的媽呀!我説小潔咋耗子看見貓似的,母老虎瞬間就沒脾氣了呢,情是老母老虎和老公老虎來啦!不對呀,這爹媽來了咋不提前通知一聲,我也好準備一下,至少把家稍微裝修一下啊!這又髒又破跟豬窩似的,咋看啊?還有,我好歹也把自己收拾一下,至少別穿買菜衣服見人家二老吧?現在可好,人也破,衣服也破,房子也破,都破一塊兒啦!

這人,可丟大啦!

聽小潔介紹完了,我趕緊上前打招呼:「叔叔阿姨好!我林志強,叫我強子就好。見着你們很高興,多多關照,多多指教,之前也沒聽小潔説您們要來,這個,這個……」

「行啦行啦!」還沒等我把話説完,小潔她媽突然很魯的就打斷我的話,然後用我見過的最惡毒的眼神兒瞪了我一眼,讓我覺她那兩隻眼睛就是兩顆衞生球。

「看你那個樣兒!」小潔她媽突然給了我這麼一句,我當時就懵啦,咋蹦出這麼一句?見也沒見過,招也沒招惹,咋第一次見面就跟吃藥了似的這麼橫!

沒等我説話,小潔她爸説話了,「哎,注意態度。」他制止了小潔她媽繼續説話,然後衝我點了一下頭,淡淡的笑了一下,「買菜回來了?休息一下,坐會兒,聊聊。」

看見沒看見沒?什麼叫氣質?什麼叫素質?就幾句簡單的話,讓我當場就觸了好多。你看人家小潔她爸!一看就是有素質有修養的人兒!那個詞兒叫什麼來着?對!禮賢下士!嗯,我個人覺得彬彬有禮更合適。哪像她媽,這簡直就是個老潑婦嘛!穿得光鮮亮麗的,看現在這表現,典型一小市民嘛!我覺得我媽概括的那句話相當闢,用她這兒最合適——驢糞蛋子面子光!第一次見面啊!

哪有這麼説人的?真他媽不懂事兒!

我突然覺得,我媽真沒白教我,相比之下,我覺得小潔她媽的媽算是白教她媽啦!我很尷尬的應和了一句,然後趕緊往廚房跑,直接把菜堆到冰箱旁邊,稍微理了一下衣服,回到卧室,不自在的站在門邊兒。

小潔她媽看見我進來,「哼」了一聲,還是用特別厭惡的眼神兒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然後開始惡毒的擠兑小潔,打擊我:「這就是你的品位、你的檔次?這什麼,什麼,什麼嘛!」我估計小潔她媽想説是「什麼東西嘛」,最後可能掂量了一下,沒説出來。

「小潔,不是媽媽説你,你現在怎麼墮落成這樣?你的眼光哪兒去啦?你的要求哪兒去啦?你看看你看看!自己説説,這破房子,簡直就是個狗窩嘛!」小潔她媽這話説的那個惡毒啊,當時我就想罵她!他媽的有這麼説話的嗎!第一次見面啊!

「你看這牆,再看看這破櫃子,對啦,你看看這牆上的字兒,還『小潔,吻你』,噁心不噁心?」小潔還是低着頭看腳趾頭,不説話。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更噁心的話就出來啦:「你看這破窗户破門,一看這破門就知道這破人兒!」

!咋還帶押韻着罵人的呢?

「你看他那個德!這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你看他那個禿腦袋!看他那個個兒!看他那個尖嘴猴腮的瘦鬼樣兒!你看上他哪兒啦?你咋能跟他過呢?」

你大爺啦!這他媽説的是人話嗎?我當時就想喊出來:「媽!會説人話不?會了説,不會給爺滾出去!」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我這兒正準備發作,小潔她爸説話了:「住口!説話太過分了!」我一愣,抬頭看了一眼她爸,一臉怒氣,毫不客氣給了小潔她媽一句,聲音不高,但是沉穩有力,小潔她媽聽了,好像顧忌她爸的説法,閉上了她那張我就想用鞋底子狠的嘴。

我已經不知道該説什麼好了,本來他們來的就突然,小潔她媽還這行,我能説什麼?我就這麼呆呆的站着,屋裏一下靜得怕人。我強子自認為能説會道,打小到現在都夢想着當老師,用我這伶牙俐齒換個桃李天下,結果現在什麼都説不出來了。

「強子,別打心裏去,你阿姨一直不知道小潔在北京的情況,一直都在擔心她,也是太心急了,你別介意。」小潔她爸説了一句,讓我這心裏多少覺好受了點兒。

「叔叔,沒關係,我理解,阿姨説的也沒錯。」我不無揶揄的回了一句。

「強子,這本論文是你寫的?」小潔她爸看了看手裏的論文集問我。

「嗯,我的碩士學位論文,用了三年寫出來的。」

「這本能送我嗎?剛才我隨便看了幾眼,覺不錯。你寫的這個導演,我年輕時候很推崇,是前蘇聯一個傳奇式人物。」

我靠!什麼叫差別?什麼叫水平?就是不一樣!看人家這説法,簡單的幾句話,我這心裏一下就覺舒服了好多。

「沒問題!您儘管拿去看!有什麼問題,您一定給我指出來,我改!」

「畢業論文答辯順利嗎?成績怎麼樣?」小潔她爸臉上是淡淡的微笑,散發着那個年齡段男人特有的温雅氣質。

「準備的比較充分,所以答辯比較順利,答辯委員會主席給的評價不錯,也給了建議,以後要是有機會,應該把這篇論文拓展開來深入研究,最後給了我88·2。」我這話是説給小潔那個王八蛋媽聽的,其中不乏顯擺的意思,讓丫知道,我強子,其實的。

「嗯,很不錯,看得出來是心準備的。」小潔她爸點點頭,她媽「切」了一聲,又瞪了我一眼!個沒文化的東西!我一看她那副表情,真想罵她!

「謝謝叔叔,您過獎了。今天實在沒怎麼準備,叔叔阿姨稍微坐會兒,等我一下,我做飯!」我正準備去廚房做飯。

「強子,就非得在這破房子裏做飯嗎?能不能到外邊吃?」小潔終於是説話了,可是這句話説得比用刀子捅我都厲害!

破,破房子?小潔從來沒這麼説過!為什麼這麼説?是為合她媽,還是為了打擊我?我愣住了,小潔她媽剛才罵我什麼我都可以忍,可是小潔這句話,太狠啦!我突然覺冷,準確的説是怕,怕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這種怕,來自內心。

「小潔,説話注意。」小潔她爸還是很沉穩的提醒她:「強子,方便的話,咱們今天在外邊吃吧,叔叔晚上還有點兒事情需要處理,時間比較趕。地方叔叔都訂好了,今天第一次見面,叔叔想跟你聊聊,特別是這個。」他晃了一下手裏的論文。

「好的,聽叔叔的安排。」我趕緊應和。「叔叔阿姨您們稍微等一下,我換個衣服馬上就好。小潔,你跟叔叔阿姨先去打車,我馬上就好。」一聽這話,小潔她媽又犯了:「哼,打車……」那種語氣,八分冷漠九分輕蔑十分不屑,好像是説,看你小子窮得,連車都沒有還打車!我實在快受不了了……

小潔和她爸媽先下樓了,我換衣服。對着鏡子打領帶的時候,我突然特別惱火,幹嘛不早通知一聲要來?幹嘛瘋狗咬人?幹嘛擠兑我?我他媽招誰惹誰了我?破房子?破房子怎麼啦?管得着嗎?

我人咋破啦?我堂堂國家級媒體也算是知名編導,廣院的碩士研究生,我咋破啦?你倒是牛,寫個文案給我看看,做期節目給我瞧瞧啊?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嘛!有錢也不是你自己賺的呀?

我就納悶兒啦,這同是生活在一個屋檐下的兩口子,做人的差別咋就那麼大呢?要不是為了小潔,我他媽罵死她!還有小潔,等着,看今天吃完飯我怎麼收拾你個不懂事的小王八蛋!

「強子,這邊,坐前面。」剛走出小區門口,小潔她爸就在一輛特亮的車前揮手,我不認識車,但是能看得出來,好車。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還有司機!

車開了,一路無話。

到了吃飯的地方,我去啊!在北京比較高檔的飯店也去過不少啦,這家還真沒來過,因私吃飯,還沒來過這麼高檔的地方吃過飯呢。估計這頓又少不了,不過,第一次和未來的岳父岳母見面,吃飯總不能隨便找個小飯館兒,搞得跟網友見面似的吧?總得挑個像樣地方不是,讓人看着也像那麼回事兒。

這麼一想,我這心裏就好受多啦。沒事兒,我出門時候專門帶了銀行卡,裏面還有三千多呢,應該夠啦。誰讓我選了這麼「高端」一妞兒當媳婦兒呢?誰也別怨,全怨自己,捨不得?自己擔着!

就坐入席了,小潔那個混蛋媽還是沒正眼看我,偶爾看也好像看見狗屎了似的翻衞生球眼。我也只能硬接着,全當沒看見,對視住了,我也擠出估計比哭還難看的笑。真他媽的,人家瞪我,我還得笑臉相對,也就是小潔她爸媽,要是換了別人,我跟丫拼啦!

小潔平時不是很會説話嘛,不是總説我嘴笨嘛,這咋就不能説句話呢?我偷偷看了她好幾眼,就是悶着頭吃飯,好像今天就是吃飯,其他啥事兒也沒有。好容易跟我對上一眼,又馬上把頭低下啦,搞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啦。

「強子,平時你們台裏忙嗎?你的工作主要是做哪方面業務的?」小潔爸爸真厲害,看到冷場,也知道我這時候説話很為難,開始跟我聊家常。

「哦,也是一陣兒一陣兒的,一般年底了或者遇上有特殊情況的時候就忙點兒。」我趕緊接上話,估計小潔她爸以為我還在做一線的業務員工作,所以就用了「業務」這個詞。「我是個編導,就是做電視節目的,主要是做演播室訪談類節目。」

「嗯,不錯啊!電視台的工作是很不錯的,我們公司的廣告部跟電視台有往,他們也會給我們做節目,之前也跟他們聊過,不過多是商業上的事情。我倒是想聽你説説你們怎麼做節目,特別是怎麼做訪談節目。」我一聽,馬上來了神,這就開始滔滔不絕的講上啦。小潔她爸太會來事兒啦,怪不得人家能做大買賣呢。

我從找選題開始,一直説到過審片兒,整説了20多分鐘,其間小潔她爸聽得很認真,偶爾問問問題,她媽還是那個鳥德行,吃飯,冷眼兒,外加嗤之以鼻。小潔呢,也聽,也吃飯。

我是説高興啦,也想照顧一下尷尬局面,緩和一下氣氛,正好趕上上了一道不錯的菜,就伸筷子夾了一筷子菜,笑眯眯的放到小潔她媽的盤子裏。小潔她媽沒想到我冷不丁給她夾菜,抬頭看了一眼我,突然抓住盤子就把盤子裏我給夾的菜倒在了地上!

「不需要,髒!」她冷冷的就甩出這麼一句,一句話,我當時就呆住了,特別是聽見她説「髒」字兒的時候。小潔和她爸都愣住了,我就呆呆的坐在那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準確的説,是我不知道該怎麼再繼續火。

「住口!」小潔她爸突然吼了一句,我們三個全愣住了。我看了一眼小潔她爸,面鐵青,冷峻,讓人看着特別害怕,説得更到位一點兒,是威嚴!現在我總算知道以前小潔為什麼有好幾次的表情讓我害怕了,這點,他們父女倆真是太像了。

也許是顧忌當時的場合,小潔她爸沒再説什麼,沒管讓嚇住了的小潔她媽,而是動手,把剛上的菜裏最好的部分,全給我挑出來夾到我的盤子裏,又把我們倆兒的酒杯填

「強子,剛才説了那麼多,好好吃點兒東西,今天咱們是第一次見面,很高興,叔叔敬你一杯,這麼長時間你一直在照顧小潔,叔叔在這兒也一併謝過啦!咱們,乾一杯!」你説人家小潔她爸這話説的,聽着讓人心裏能不舒服嗎?

我端起酒杯,一口全乾啦,小潔她爸也都幹啦。我低頭開始吃小潔她爸給夾的菜,吃的很香,別費了,這頓飯吃得很堵心,就這幾口有味道。

「幾輩子沒吃過個東西?餓死鬼轉下的。」小潔她媽小聲説了這麼一句很噁心的話,我的左手狠狠的在桌下腿上抓了一把,停了一下,繼續吃。

總算吃完這頓糟心的飯啦,説實話,我真不想去結賬,這頓飯便宜不了,可是我吃得,吃得真是太噁心啦!媽的,花錢買糟心!可是我總不能跟那個老王八蛋計較吧?衝着小潔她爸,衝着小潔,我忍!

「叔叔,阿,阿姨,我先失陪一下,去結下帳,馬上回來!」我説了一句。

「哎,強子,坐着坐着,這頓飯叔叔和你阿姨請啦,我們當長輩的,第一次見面怎麼能讓你們小輩破費呢?」

「不是,叔叔,我應該請您們才對,本來早就應該登門拜訪和探望您們的,我這一直……」

「請的起嗎你?就剛才那頓,兩千八!請得起嗎?小潔她爸,別攔着,讓他去結賬,我倒要看看,他多大能耐!」小潔她媽那個臭嘴啊!還是很突然甩出這麼一句我認為是畜生才能説出來的話!

「從現在開始閉上你的嘴!」小潔她爸還是強忍着怒氣甩出一句,我看得出來,他快到忍耐的極限了,小潔她媽肯定也看出這點了,第一次出非常明顯的膽怯的表情,看來今天這厥詞是放完啦!

小潔她爸只是一個手勢,服務員就把賬單準備好了,她爸只是在上面簽了個字,就一切都好了,我們起身收拾好東西就出了飯店。「強子,時間不早了,叔叔今天晚上有個事情需要處理,咱們就先聊到這兒吧,回頭等你方便的時候,咱們再聊,叔叔好好跟你聊聊你論文裏那個導演。」

「您先忙,只要您願意,隨時都可以!一個電話就行了,電話號碼小潔那兒有。還有,如果您公司電視台方面需要幫什麼忙您儘管跟我説。」我趕緊客套,又寒暄了幾句,跟小潔爸媽的第一面總算結束了。

打車回來路上,小潔一直在看我,我一句話都沒説,但是,我鐵青着臉……到家已經不早了,小潔開了門先進去了,進屋開燈就是先把白天我買的菜往冰箱裏

「你能不能先把那堆破菜放下?」我冷冷的吼了一句,這句話是小潔今天跟我説的一句話,我一個字都沒改的吼了出來。

可能是聲音太大太冷了,小潔聽到了手一抖菜就掉到了地上,轉過身兒很驚訝的看着我。「你今天是不是很?嗯?我招你惹你啦?你把你們家那個母老虎叫來羞辱我,為什麼?為什麼?」我突然暴怒了,吼得聲音連我自己都覺得震得慌。

小潔一下子變得非常驚慌:「不,不是,強子,他,他們是突然來的,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小潔兩手一直不停的搖,急着跟我解釋。

「他們來幹什麼?嗯?來看我這個德行,看我這個破房子,看我買那點兒破菜是不是?」我的火氣越來越大,小潔她媽的每一句王八蛋話突然一時間全回想在我耳邊了,我心底的火越來越大。

小潔好像沒嚇住了,兩眼裏全是無法形容的恐懼,不知所措的呆在冰箱旁邊一句話都説不出來。

「聽聽你媽都説他媽什麼話?她誰呀她?太他媽不懂事兒了吧?我這房子怎麼啦?還狗窩,居然説我這房子是狗窩!破?破怎麼啦?怎麼啦?」

我的聲音越來越大:「嫌我房子破,管得着嗎!嫌我房子破,別來呀!破窗户破門,一看這破門就知道這破人兒!這是你媽説的吧?我咋破啦我?嗯?咋破啦!嫌我沒檔次沒文化,你媽可真有文化,嗯?她媽的罵人還帶着押韻呢!我腦袋禿怎麼啦?礙着她了嗎?」

一想起今天傷我的一句又一句的話,我就口堵着一口氣上不來。「我在家做飯怎麼啦?我在家做飯能吃死你們?打個車你媽都那種德行,打車又怎麼啦?丟人嗎?我就是沒車,我就得打車,怎麼啦?説我人破,我人咋破啦?我堂堂國家級媒體也算是知名編導,廣院的碩士研究生,我咋破啦?她倒是牛,寫個文案給我看看,做期節目給我瞧瞧啊?」

小潔估計是被我的樣子給嚇住了,呆在那裏什麼話也説不出來,只是恐懼的眼神兒看着我,好像還在發抖。我不管那麼多,讓她好好給我聽明白了!

「你回去告訴你那個混蛋媽,我這兒就是破啦,管得着嗎?以後,少來我這個家,我房子破,不!還有,告訴你爸,啥時候想來我林志強隨時恭候,好煙好酒好招待!就一個要求,別帶你那個刻薄媽!」

覺還沒説夠,我走近小潔:「今天高興吧?終於把心裏話説出來了?嫌我房子破是吧?好啊!這房子是破,容不下你大小姐的尊駕,走!收拾好你的東西,馬上給我走!」我已經快到心理承受底線了,我本來想跟小潔説:「滾!拿上你的東西給我滾!滾得越遠越好,滾!」但是後來我生生忍住了,最終還是沒有這麼説,有些話,是一輩子都不能説的,因為這些話一出口,心上,就是傷。

本不是説,完全是衝小潔吼。

「強子,別讓我走好嗎?別讓我走好嗎?我錯了好不好?我給你道歉,道歉還不行嗎?別趕我走,別趕我走呀!」小潔邊哭邊説,甚至可説是近乎哀求我。

「走!找你的金窩銀窩去!從我這個狗窩破房子裏搬出去!走!」求我?別求!傷我時候咋就不想想我怎麼辦?

「強子,這大晚上的,你讓小潔一個人上哪兒去啊?外邊黑啦,街上人也少啦,小潔沒地方去啊!」小潔還是哀求我。

「你上哪兒去上哪兒去,給我走,帶上你的所有東西給我走!走得越遠越好!走!」現在,憤怒已經完全衝昏了理智,我毫不猶豫的衝小潔吼。我現在不想看見小潔,不想!我只想安靜的自己待着,我讓自己好好想想,我在極力的保持着理智,可是我這怒氣啊,怎麼平息啊?

小潔還是兩眼哀求的看着我,我使勁兒把頭扭到了一邊,「走!」我又衝小潔吼了一聲。小潔看我這樣子,可能也知道我今晚是鐵了心要把她趕出家門,慢慢的轉過身,很委屈的從衣櫃裏開始收拾東西,時不時的看看我。

從玻璃上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小潔的眼神兒,動作,我知道她今天嚇壞了,也知道她不想走,但是,她要為她媽的行為付出代價!

過了一會兒,小潔好像收拾好東西了,慢慢的拿起了她收拾的東西,又看看我,看我沒反應,慢慢的一步步蹭到門口打開門,然後又看看我。我頭也沒回,小潔在門口站了幾十秒,確定我意志已決,戀戀不捨的出了門,然後把門輕輕的關上了。

門外傳來小潔下樓的聲音,聽得出步子很緩慢,而且在中間小潔肯定停下來了,然後又走了。我突然覺得很絕望,已經不是失望的問題了。這些年以來所有的辛酸、所有的無助瞬間充斥了我整個的思緒。

一直以來,我都在給自己信心和鼓勵,我總是在對自己説,我很,我很牛,我有能力,我可以給小潔好子過,我能守住小潔,她就是個天使,我也給她把翅膀卸了,讓她飛不走,這輩子不行,下輩子也別指望!直到今天,我突然發現,原來我這種想法居然是如此的自欺欺人!

這麼長時間的努力突然變得毫無意義,我把小潔當成信念,可是現在,信念崩潰了,沒了!小潔她那個王八蛋媽沒説錯啊!我憑什麼來留得住小潔?憑什麼啊?一塊錢一辮子的大蒜?三塊錢的蒜薹?還是這套隔壁做都聽得很清楚的沒裝修過的破房子?

房間裏是安靜了,小潔走啦,我可以靜下心來想想,偷偷藉一下這顆被別人和自己傷害了兩次的心。站在窗前,對面豪華住宅裏華麗的燈光,就像一隻只帶着嘲笑和譏諷的眼睛,死死的注視着我,那些茫茫是那麼的刺眼。

我把小潔趕走啦,可是我心裏一點兒都不痛快,甚至到現在,我都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趕她走,她是我林志強長這麼大,最深着的女人啊!今天她媽説那麼多混賬的話傷我,我都沒有爆發,都是因為她是我心女人的媽!傷我的是她媽,不是她啊!

我到底是怎麼了?我究竟幹了什麼事兒?我咋把小潔給趕走啦?我她呀!

不是她的錯啊!我他媽的咋幹了這麼王八蛋個事兒啊!這麼晚了,這麼大個北京,小潔能到哪兒去啊,這大晚上的!

我的心突然劇烈的搐了一下,我想是後悔和擔心使然。我怎麼可以這麼説這麼做呢?怎麼可以啊?我不停的在房間裏走着,想着。不行,我得趕快把小潔找回來,這片兒治安情況不是很好,小潔一個人在外邊不安全!

我快步衝出房間,用最快的速度下了樓,衝出單元樓門就開始喊:「小潔,小潔!」邊喊邊找,也不知道小潔走哪兒啦,這下壞啦,上哪兒找去啊?不出事兒還好,這要真出點兒什麼事兒,遇上搶錢的啦,耍氓的啦可咋辦?

我這越想越急,聲音越喊越大,到處找,就是找不見。聲音都喊啞了,這可咋辦啊?給派出所打電話報失!對呀!先給小潔打電話呀!我趕緊撥小潔電話,一直忙音,不接!不接,這可咋辦?不是真碰上壞人了吧?我這個急呀,不停的重撥。

好像聽到小潔的彩鈴了,哪怕混在一萬種聲音裏,小潔的彩鈴我都能分辨出來!不對啊?怎麼可能?我聽錯啦?我確實聽見小潔的彩鈴了,而且不遠!我開始到處看,看到小區花園的路牙子上的時候,我看到了小潔,坐在路牙子上正拿着手機衝我晃呢。

我快步跑到小潔身邊,小潔眼淚汪汪的抬頭看着我:「強子,小潔就知道你會追出來,就知道!」

我慢慢的蹲在小潔面前,伸手摸了摸小潔那是淚水的臉蛋兒:「小潔,咱們,咱們回家。」小潔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了下來,使勁兒點點頭,這情景看得我心裏跟刀割似的。

小潔站起身,順手提起身邊的行李準備跟我走。我看了一眼她打的行李,當時差點兒沒笑出來。小潔也太厲害了,不愧是演員,行李包居然打得是叫花包!就是那種四角對摺系起來的包,還居然用衞生間裏那個塑料晾衣杆子挑着!

當我從她手裏接過小包的時候,我差點兒沒憋住笑,只是用手摸了摸小潔的頭,領着她往家走。

回家後,進了房門,我把房門鎖得緊緊的,三道保險全部鎖上,再也不許我的小仙女離開我,不許!鎖完門,我一下就把小潔抱起來,幾步走到窗前,輕輕的把她放在上,突然發瘋的開始小潔的衣服!

此刻,我什麼也不想説,什麼也不想做,我要小潔,用最狂野的方式、最野蠻的姿勢、最衝動的理智要小潔,我要讓她知道,她今天傷害了我,可我是那麼她,我不能沒有她,我可以包容她、容忍她,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思想,她的一切!

小潔任由我野的扒她的外衣,沒有任何反抗,相反的,從她的眼神裏我看到了順從和合,她也開始扒我的衣服,同樣不客氣,不斯文,我知道,此刻我們的心境是一樣的,小潔完全理解我,她也要我,要我的心,要我的情,要我的一切!

到內衣的時候,我簡直像個野獸,沒有往的斯文與輕柔,只簡單的幾個動作,就把小潔的罩和內撕爛了,此時的小潔也表現出我從來沒見過的狂野,同樣沒有對我身上那條內手軟,想不到小潔手勁兒那麼大,只一抓,我的內就被撕破了。

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就着要小潔那份狂野的心,應和着小潔的狂野,我們倆瘋狂的親吻着對方。我用手掐住小潔白淨致的脖子,狠狠的吻它,拼命的在上面留下吻痕,那種又長又深的吻痕。我不再計較什麼節奏,什麼順序,什麼都不計較。

小潔就在我身下,她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想怎麼要她就怎麼要她!今天我就是個瘋狂的畜生,她就是我嘴裏待宰的小羊!握着她子的手不斷的加力,不斷的、捏、拽,每種方式都把野發揮到了極致,我不會傷害小潔,更不會,放過她!

面對我的「威」,小潔好像並沒有表現出順從和屈服,相反,倒是表現出了十足的勇敢和狂放,用同樣野的吻回敬我,我還是親,吻,小潔可沒那麼善良,小潔簡直是咬,她把我脖子上的皮先咬到嘴裏,然後再使勁,而且咬住了就不放,連拉帶扯的,就像一頭真正的待受孕的母狼,公狼越狠,母狼,越兇。

我的頭迅速下沉到小潔下面,小潔用她的小手發狠的抓着我的頭往她那個的外上按,用兩條細長的小腿撐住重心,大腿死命的夾住我的頭,用力的用她的外很有力的撞擊我的臉,我的嘴,撞完了,還會擺動她的小,不住的用外蹭我的臉,就好像是一個功力深厚的畫家,用她的外做筆,在我的臉上作畫。

我沉浸在這種奇異的「創作」當中,任由每一寸面部的肌膚都被小潔塗抹,乾燥被潤所滋潤,糙被細所澆灌,望,被深層次引爆。

我突然長大嘴,一口就含住了小潔的外,儘可能大盡可能多的含住。怕牙齒傷到小潔,我沒有用力咬,只是含住。也許是刺太過強烈了,小潔「嗷」的一下就叫出了聲兒。兩隻手更有力的去按住我的腦袋,好像恨不得要把握整個腦袋都按進她身體裏去。

「強子你個混蛋!給我躺着!」小潔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同時用命令的口氣夾住我腦袋説,我順從的躺在了上,小潔依然用手握着我的頭,騎在我臉上,然後順勢向下坐了下來。我的嘴、鼻子被小潔輪廓分明的蒂和完全堵住,小潔用外蹭着我的臉,覺着,蹭到鼻子的時候,有意識的把我的鼻孔讓了出來,然後實實在在的用下身騎住了我的臉,堵上了我的嘴。

此刻的嘴,本沒有辦法呼,完全和小潔的貼合起來了,小潔沒有讓它們分開,而是讓它們長時間的「吻」着,這期間,小潔只是左右扭動着。那是何等的一種美啊!我被小潔的線條勾引着,挑逗着,那些線條好像都是活的,在我的角,臉上快樂的奔跑着,移動着,每當小潔的在我臉上擠,因為擠而分開的時候,我就會覺到,似乎有個神奇的空間,在向我召喚。

小潔總算鬆開了我的腦袋,但是卻沒有放過我這個人。她向下移動着,把她的「畫布」擴展到了我的全身。我實在受不了了,我突然翻身把小潔在身下,分開她的兩條腿,不顧一切的就把了進去。什麼節奏,怎麼力度,什麼速度,統統都不管不顧了,那個是我的,小潔的人也是我的,她願意讓我進去,願意讓我佔有,我想怎麼要她,就怎麼要她!

我抱緊小潔的小股,也用小潔那種幅度不大力度不小的縮動作對付她。

小潔不是消極的接受,而是積極主動的着我頂上來,我們倆把的力度乘以了2,那種衝擊力和爆發力,是我們從來沒有過的。

「強子,要我,要我啊!」小潔吼叫着,她是在故意刺我,聽到她叫,我順手把她的腿架在肩上,本不管斯文,不顧穩重,不想寬容,拼命的把毫無頭緒毫無道理的刺進小潔的身體,野的動着,着,沒有規律,沒有顧慮。

小潔今天的表現實在讓我驚訝,她始終處於一種狂熱的狀態,即便是被我死死在身下,雙腿被架在肩上,她都沒有放棄主動的合我。當我向左運動時,她就會向右撤開,然後再猛力迂迴,把我的衝擊力加倍;當我出時,她就會退縮,當我入時,她會合。

就這樣,我們互相享受着對方的身體,享受着狂野,小潔已經完全讓我忘記了今天的不快,我們兩個人在那張不大的上不停的翻滾,時而我佔有她,時而她征服我,我們把渾身上下的力氣全部拋給對方,拋給對方的生殖器,此刻身體的合和生殖器的結合,已經完全突破了人的原始含義,重新定義着兩個深着對方的人的真實情,界定着兩個別相異的人類軀體合二為一。

記不清我們最終是以什麼形式歸於平靜的,只記得我們當時還是緊緊的抱着對方,小潔脖子上被我吻出十幾個深紅的吻痕,我估計我也好不到哪兒去。我們彼此相擁着,看着對方沒有任何欺騙、沒有任何私心的眼神。

「這輩子不許離開我,你是我的,只要你活着,你就是我的!」我咬牙切齒的跟小潔説:「今天你可是傷害了我一次,我給你記着。這是你到目前為止犯的最大一個罪過,你必須用你的人,用你的心補償我!」我死死的盯着小潔的眼睛説。

「這輩子不許離開你,我是你的,只要你活着,我就是你的。我用我的人和我的身子,補償我對你犯下的最大的罪過。我發誓!」小潔看着我的眼睛説。

我相信,我快樂,我累。

我拼着最後一點兒力氣,在小潔左上吻出一個吻痕,笑了,睡了……

(待續)

李偉 2024-08-17 22:55:49

(十七)進駐小仙女單位(上)

***********************************致各位兄弟:今天是北京時間2011年1月1,新年伊始,首先問候每位兄弟,祝大家新年快樂!

又是新的一年,驀然回首抑或欣然前瞻,俯仰之間觸頗深。

自2006年1月開始寫《我鄰家小仙女》第一個字到2008年7月首次在SEXINXEX裏發表,已經整整過去五年了。時間過的真快,五年,似乎是彈指一揮間。在這五年時間裏,我的生活充了無常的變化,拿起了很多,放棄了更多。但是,唯一沒有放棄的,就是《小仙女》的寫作。

我不得不承認,這是個痛苦的創作過程。2005年底,較為成的故事框架已然成竹於,直到2006年元旦,終於下定決心動筆寫作。

兩年的時間裏,多次被種種情況打斷,寫作之艱難回想起來依然錐心刺骨。工作的忙碌,情的考量,以及其他原因的織圍堵,讓我幾度想要放棄寫作。

相信關注的《小仙女》的兄弟們早已發現,《小仙女》單篇沒有少於萬字的章節。這是每次更新較慢的一個主要原因。寫作是個非常痛苦很勞累的過程,但是,真實的告訴大家,在過去的五年中,我堅持做的最徹底的一件事,就是沒有停止寫作《小仙女》。能讓我堅持寫下去的一個原因,就是眾位兄弟不離不棄的鼓勵和支持。

最早《小仙女》是發表在良家區的,雖然水平有限,但是看到了很多兄弟的回覆。大家暢所言,無論長短,無論多寡,暢談着自己對於情、家庭、想,每每看到大家的留言,倍。後來由於某種原因,《小仙女》最終定居《原創文學區》,並得到了該區眾位版主的悉心呵護,新年伊始,謝各位版主在過去一年裏的關照。

為保持自己陋的寫作特點,在過去的五年裏,儘管論壇裏出類拔萃的小説層出不窮,但是一部少,一部都沒有看過。主要是因為實在是定力不夠,一旦一睹其他高手寫作,不自覺的就想要去仿效。

《小仙女》雖然陋,但是卻記錄了一個漂泊在北京的單身男人的情、生活。沒有什麼轟轟烈烈的大事、沒有什麼氣迴腸的場面,有的只是生活裏的零狗碎、芝麻小事兒。這裏面沒有大篇幅的戲描寫,它能在論壇裏保留下來,很多時候我都覺得這是個奇蹟。相對於其他香有加的作品,按照很多兄弟的説法是「清淡了些」,見笑了。

每每想要放棄寫作的時候,我都會翻回頭去看一條條兄弟們的回覆。其中有好多回復時時都在動着我:真誠,專注,投入。有兄弟告訴我,是一個字一個字看下來的,當時看到這樣的回覆的時候,意外,更多的是動。再想起放棄的念頭,都為自己到羞愧。和眾家兄弟的真誠、專注、投入相比,唯一落下的就是自慚形穢。

我曾經認為,我們生活在一個情淡化的時代,我孤芳自賞於自己對於情的認知,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有那麼多從未發覺的共鳴,當一朝發現的時候,心裏不狂喜。我不得不承認,真情,對真情的知,是一種力量,讓崢嶸歲月裏沉重腳步變得輕快的力量。

我希望用我這支筆,用《小仙女》裏淺的文字,拋磚引玉,和眾家兄弟分享對情的認知和受,同時更希望能跟大家探討,讓我們在這個情失時代,找回那個闊別已久的情世界,在那個世界裏,淚水裏都有甜味兒,笑中都有芳香。

謝謝你們的不離不棄、支持鼓勵,有你們大家,我將筆耕不輟,繼續的寫下去,和大家一起,一直走下去。鑑於奔波於生活,勞碌於工作,估計在新年裏,《小仙女》的更新還是會慢一點,我盡力爭取早和大家分享新故事。

為答謝大家的支持鼓勵,既《初見小潔父母》之後,匆忙寫完了此篇《進駐小仙女單位》(上),元旦更新,作為送給大家的新年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祝所有兄弟們在新的一年裏,工作勝意,萬事如意!***********************************

小潔在我眼裏就是個活寶,她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永遠有讓你想破腦袋都想不到的表情,很多時候,真的很崇拜那些能把人的表情用文字描述的淋漓盡致的文字高手,要是我能把小潔的表情也描寫出來,那該多好啊!

晚上接小潔回來,我就去做飯了,之前就看見小潔好像在想什麼,我也沒管她,現在做飯要緊,要不我們倆都得餓着。飯做好啦,「小潔,端碗筷!」我衝屋裏喊了好幾聲,沒動靜!咦?人呢?「小潔!」我一邊喊一邊往屋裏衝!

剛才明明在呢,叫了這麼多聲不吱聲兒,這怎麼行,叫上不理人,這可是禮貌問題!得好好教訓教訓小潔!這可是基本的禮貌問題!連幼兒園的孩子都懂,我的女人怎麼能連這種禮貌都不懂呢?一定得好好教訓教訓!

進了屋,我正準備教訓小潔,咦?小潔的樣子實在讓我覺得好笑:一個人搬了個小桌子,放了個小板凳兒,桌上放了張A4紙,手裏拿着兒鉛筆,眉頭皺成一堆,兩隻大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紙,嘴還在咬着鉛筆頭。那個樣子,哈哈哈,逗死啦!就像只發現耗子的小狗,要是嘴裏再發出那種「呼嚕呼嚕」的響聲,就更像啦!看那個樣子,好像在想什麼東西。

我走到小潔身後,看了看她在寫什麼,一看紙,我覺得,小潔可能不是我心目中的才女:遵敬的領導,大家好!首先謝大家的來臨!一共就寫了17個字兒,還有兩個錯別字!現在都什麼時候啦,誰還用鉛筆寫文章啊?小桌子跟小板凳,這簡直就是個小學生的做法嘛!小學生也是那種偏遠山區,條件不好的小學生!

「幹嘛呢?」我用手輕輕摸着小潔皺着的眉頭,看她這樣,也沒了要教訓她的心思啦。「方團長給代的任務,讓我寫個辭,週末晚會上要用的。這不是?我正寫呢嘛!」小潔臉惆悵的把她們團長吩咐的任務説給我聽,「真也是的!放着劉秘書那麼好的文筆不用,卻讓我寫這東西!這我哪兒能寫地出來呀!唉!」小潔邊説邊用鉛筆把盤起來的頭髮上。

「我們家小潔不是才女嘛!寫個這玩意兒,那不是連玩兒帶鬧的事情嘛!」我嬉皮笑臉地説,「少討厭!你這不是擠兑我呢嘛!」

小潔白了我一眼,「等等!」小潔突然像想起什麼似的,一下笑了,「強子啊,我寫不出來,你可以啊!幫我寫一個唄!具體要求剛才我也跟你説啦,你天天寫東西,寫個這玩意兒,那不是連玩兒帶鬧的事情嘛!」小潔小腦瓜子太聰明瞭,居然用我的話堵我。

「我不寫,又不是給我的任務,估計是你們團長器重你,要重點培養你呢!這活兒,我哪能越俎代庖啊!」我故意逗小潔道,「啥叫越俎代庖?」小潔問,「就是主祭的人跨過禮器去代替廚師辦席,比喻超出自己職務範圍去處理別人所管的事兒,説的直白點兒,叫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兒!」我倍兒認真的給小潔解釋。

「去去去,一邊去!不幫忙也就算啦,還整個噁心詞兒擠兑人!還我筆!我自己寫!」小潔聽我説完,生氣啦,瞪了我一眼,伸手跟我要筆。「我又沒拿你筆,不是你自己別在頭髮上了嘛,找我要什麼!」我又好氣又好笑地説。

「討厭!走開!影響我構思!」小潔噘着嘴嘟囔着。「喲呵!還是構思!你牛!是不是很有點兒張玲的覺?還是構,思!」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特別想逗小潔玩兒,此時的小潔別提多可啦,有一點倔強,有一點調皮,還有一點不服輸。

「走開走開!懶得理你!」小潔一股坐到小板凳上,狠狠瞪我一眼,然後繼續她的「小狗樣兒」,「我説大作家,再構思,也要吃飯啊!餓着肚子哪兒來的靈啊!構思,構公也構不出來啊!呵呵,先吃飯吧,吃完再寫。」我輕輕地摸了摸小潔的背。

「討厭!也是哦!小潔餓啦!端飯去!」小潔説完,連跑帶顛兒端飯去了,看着她的樣子,我真想不明白,都這麼大歲數的女人啦,咋還跟小閨女似的,説鬧就鬧,説笑就笑?

晚飯小潔吃的很香,跳一天舞肯定累,再加上都是她喜吃的菜,小潔吃得呼嚕呼嚕的。吃飯了,小潔還是平時的習慣,碗筷一推,該幹嘛幹嘛去了。好多時候,我都覺得我把小潔都慣壞了,這麼慣着不對,唉,以後慢慢改吧。

小潔又開始了她所謂的「創作」,先是在地上坐着,然後是在沙發上卧着,接下來是在上躺着,再後來,等我看見她的時候,經過「創作之路」上的「痛苦掙扎」,小潔終於甜美的睡着了。

我走到邊,看着睡着了的小潔,圓圓的子下着已經皺的不成樣兒的那張紙,手裏還握着那支鉛筆。這是創作嗎?

我寫稿子的時候,那叫一個正襟危坐!有思考的時候,據説我思考的時候,樣子很深沉,很有點兒徐志摩的意思,很招女人喜。薇薇曾經跟大劉説過,大劉嘴不牢,都告訴我啦。

這小潔創作就是跟人不一樣,從地上輾轉到沙發上,最後淪落到上;從坐着,舒服到卧着,最終歸於睡。就這樣,能寫出個東西來我佩服死她!

我從小潔手裏把筆揪出來,邋遢娘們兒,睡覺也不老實,這抓着筆還不扎着啊?從小潔子下把那張紙出來,看着小潔漂亮的錯別字兒,我無奈地笑了,老天給了小潔書法家的書寫,卻沒給她才女的才華,這也許就是英國那個讓蘋果砸了腦袋的人總結出的那條「物質守恆定律」吧。

笑完了,我打開了我的筆記本,正襟危坐,開始按照小潔團長要求的內容寫這個辭。其實寫東西就是這樣的,什麼東西都有個固定的模式,只要用不一樣的詞彙去套就可以。平時寫這種東西,可以自負地説,五分鐘搞定。但是今天我寫的很認真,邊構思邊寫,遣詞造句都很有講究,文字平實有力,不缺乏散文的靈活,又兼具詩歌的意境,我自己覺得很意。

寫完了,我把一疊稿紙放在筆記本邊上,本子上放了兒水筆,留了個字條給小潔:「給我淘氣可的小仙女,別忘了手寫一份兒,格式要按照我寫的來,要正確,別有錯別字,給領導才有面子。」做完這些,我也覺累了,就抱着小潔睡了。

「強子強子,你好哦!寫得真好!」小潔那個鬧啊!我還沒睡醒,朦朦朧朧的就聽見小潔吵得哇哇的,抱住我的腦袋就親了一口。「鬧,太鬧,我還沒睡醒呢,再讓睡會兒,睡會兒……」我真的很困,都沒心情體會小潔的吻了。「紙筆都在本子旁邊,你先抄,抄完了叫我,吃完早飯送你上班兒。」我昏昏沉沉地説。

「嗯!我馬上抄!強子真好!」小潔叮鈴咣噹的一陣折騰就安靜下來了。我估計是那兒抄稿子呢。這個小女人,寫字的時候相當的專注,相當的認真。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接着睡。

等再醒來,小潔已經抄好了,一看她那個笑眯眯的小臉兒就知道很高興,就像拿着個寶貝似的把一疊紙抱在懷裏。看着小潔甜甜的笑臉,我很開心。我們吃過飯,我騎車送小潔去上班,然後去了台裏。

晚上接小潔的時候,一看見小潔,就看見小潔拉着個臉,我心裏一沉,這是咋回事兒?早上還高高興興的呢,這咋就拉上臉啦?難不成,是我的稿子不符合要求?不會啊!這稿子我敢肯定,絕對沒問題!要是有問題,就只能説是她們領導沒文化!

小潔虎着臉坐上車,一句話也不説,我看這架勢也沒敢招惹小潔,沒説話,帶着小潔就回了家。等到了家,看見小潔又搬上小板凳兒小桌子坐那兒了。得!肯定是稿子沒通過!唉……小潔她們團長是什麼人啊?這麼拽?我堂堂一個研究生、堂堂一個國家級媒體的編導寫出來的文稿都不行?

心裏沒底兒,我也不敢直接問小潔咋回事兒,本來是想給小潔長面子的,結果……我去給小潔倒了杯水,然後坐到了小潔身邊。「咋的啦?稿子不行要返工啊?」我虛虛的問了一句。小潔沒説話,在紙上寫了「策劃」兩個字遞給了我。我狐疑地看看紙,又看看小潔。

「方團長對辭很意,誇了我半天,一高興,又讓我寫個週末晚會的策劃……」小潔抱着腿,覺好像十分委屈。我一聽,呵!原來不是因為昨天的稿子不高興啊,看把我嚇的!

「這不好嘛,我還以為你讓方團長批了呢,策劃就策劃唄,有什麼啊!我們家小潔可是文字清雅俗的才女啊!」我説着我自己聽着都不真誠的恭維話,就希望小潔開心。「從來沒寫過,怎麼寫啊?」小潔還是可憐巴巴地説。「不怕不怕,如果小潔大小姐不介意,我倒是可以給些個供大小姐參考的意見。」我笑笑説。

「真的?」小潔抬起頭看着我,「那當然!強子啥時候騙過小潔啊?」從小潔的眼神裏,我又看到了悉的快樂。「耶!太好啦!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小潔一下子變得特別興奮。「吃完飯吃完飯!餓着肚子,再好的文章也是寫不出來啊!」我笑着説。「好好好,聽強子的。」小潔一高興怎麼都行。我用很短的時間做好了飯,吃完,然後和小潔坐到了我的筆記本前。

「策劃呢,一定要講求很好的佈局和邏輯。」我開始給小潔講,小潔很認真的聽着,不時的還把我説的個別字句寫在小本子上。有小潔提供的信息,我基本上構架好了整個策劃的結構。

「策劃其實和你們跳舞唱歌一樣的,也要講求節奏,節奏好了,整個晚會就會鬆緊適度,張弛有度。」我給小潔講,小潔笑眯眯的聽着,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我估計她也聽不懂,我也沒指望她聽懂,我只是希望她陪在我身邊,不用説了,這個策劃又是我寫,但是,我希望小潔和我一起寫。現在,無論幹什麼,我都希望能和小潔一起幹,只要我們在一起,我就覺得幸福離我並不遙遠。

「團裏週末的晚會是內部組織的,也請過來兩個外邊的領導,都是方團長的戰友。」小潔給我介紹着情況。「方團長是個很要面子的女人,上個月被邀請去參加了她們戰友的晚會,回來就張羅着要辦個晚會,而且一定要超過她們戰友辦的晚會。昨天那個辭就是為這個晚會準備的。」小潔很細緻的給我説。

鬧了半天是個「面子之戰」,把我家小潔折騰成這樣!唉,罷啦,我捏了捏小潔的小鼻子,繼續幫她寫。小潔對節目的安排很有見解,節目之間的串接非常暢,非常自然,每次説到節目的時候,她都會眉飛舞、指手畫腳的給我講,我呢,就聽她説,説完了,再寫到策劃裏。就這樣,不知不覺的,等我們把策劃寫完,已經深夜了。我們簡單洗漱了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再接小潔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小潔燦爛的笑臉了。猜也能猜到,策劃過啦!小潔特別高興,我也特別高興,我就知道,我和小潔合作做出來的東西絕對沒問題!一路上,我車騎的很慢,一邊騎,一邊聽小潔給我説方團長對策劃如何意、如何讚不絕口。我沒説話,只是笑,這個時候,笑,就是我最好的表達心情的方式。

又過了一天,小潔突然拉着我去買衣服,搞得我心裏的。這是幹嘛?不就是寫了兩個稿子嘛,我們倆都這麼親密啦,還用這麼客氣?又是中友!這段時間又是旺季,沒打折,衣服愣貴,小潔一直都沒停,一個勁兒給我挑,哪個貴往我身上套哪個。

這次小潔買衣服可沒怎麼説話,一直都在默不作聲的挑,似乎在找一身她認為最意的衣服。四個小時時間簡直就是四天,那個漫長呀!我懷疑在我身上試過的衣服肯定不少於五十件!到最後我都快崩潰啦!

「小潔,不過年不過節的,至於這麼買衣服嗎?你不累?這都換了多少件兒啦?咱倆還用得着客氣嘛?不用買啦,我有衣服呢!」我實在快嗆不住啦,可憐巴巴地看着小潔説。「別説話,試衣服!」小潔説了一句近乎命令的話,接着繼續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我身上套。

終於,在我即將崩潰前夕,小潔挑定了一身兒,我已經沒有力去關心多少錢了,我只希望趕緊包好衣服走人,太受罪啦!小潔付了錢,挽着我的胳膊,拎着衣服,臉上又有了讓我百看不厭的笑容。

「強子,明天下午我們方團長要見你。」小潔很得意地説,這時候我才明白小潔為什麼要給我買衣服啦。「見我?見我幹什麼?」我納悶兒的問小潔。「聊聊唄。」

「聊聊?她那麼忙個人兒找我聊?為什麼?」

「因為我們家強子啊!」説完小潔還使勁兒的抱了抱我的胳膊。

「非見不可?qq聊行不?」我沒頭沒腦問了句,這話説的好像自個兒真是個二百五似的。

「當然啦,這還用問嗎?你,你腦子注水豬做的吧?」小潔停住腳,可能是讓我這個傻問題問的有點兒煩啦,「那可是我們團長!很牛的!一般人想見還見不到呢!想見你是給你面子,還qq聊,你上點兒檔次好不好?你當是網友見面啊?」

我暈,又不是國家領導人,這麼牛!

「見就見唄,有什麼呀,切!」我嘴硬,可是心裏一直打鼓,不知道這是咋回事兒,心裏沒底兒。

第二天下班去接小潔,我特意按照小潔的吩咐去理了發,颳了鬍子,換了這身兒新衣服。照鏡子的時候,想起了我每次洗完澡我媽的一句話:「嗯,這乾乾淨淨的又像個人啦!」到了小潔單位門口,我就覺得一堆接妞兒的爺們兒裏,我最帥!

一到地方,小潔看見我就衝我揮手讓我到門口。到了門口,小潔打開了那扇緊閉的門。

這可是我第一次睜着眼睛來小潔單位,上次不算,上次就跟配驢似的讓把眼睛蒙上了……哎?我牛啊!我可是唯一一個騎着自行車來接人的能「突破外圍」進到小潔單位的人。我推着自行車跟着小潔進大門的時候,外邊那些開車的都傻啦,包括那個擠兑我的二子。

本來門房大爺想攔我的,小潔也不知道跟他説了句啥,大爺很痛快地就放我進去了,不過告訴我,自行車就放門房旁邊,裏邊沒車位,放那兒他給看着,我也沒説別的,我就想,它能佔幾個車位啊它那麼小,不過大爺給看着,我放心!

小潔帶着我奔院子裏的一個五層建築就過去了,我好奇的到處看,畢竟是第一次進來,以前一直隔着鐵柵欄往裏看來着,看門大爺眼睛可尖了,平時盯門盯得很緊,他往那邊一坐,連耗子都進不了院子。

不過這個大爺讓我佩服的,克盡職守,認真負責,你要是往他臉上抹點兒鍋底灰,再擦出個驢蹄印兒,那就是個包公!別管你是卡迪拉克還是什麼其他的名車,別管你政府領導還是公司老總,只要團裏沒有通知,他絕對不讓任何人進門。這樣的人都進不去,我更別指望啦!所以今天我進了門,門外候着的好多爺們兒都傻啦!

進來才知道,這裏邊可真夠大的,光高樓就好幾座呢,就我看見的就知道小潔的單位非常好,她是正式編制,不像我,到處給人家打工。我實話,我還真羨慕走在前面的小潔。在北京闖了這麼些年,我還是台裏一個沒有正式編制的編外人員,人家小潔,是正式編制人員……

就這麼跟小潔一直走,走到了後邊的一座小樓裏。進了門,上了樓梯,一直到三樓,小潔在前面走,我跟在後邊開小差。這就是小潔上班的地方啊?還不錯嘛,比我這個所謂的白領那間破工作間強多啦!她們這些跳舞的演員又不寫文案又不拍片兒的,這麼大的工作區,不是糟踐了嘛!我一邊走,一邊忿忿不平的想。

路過一個門的時候,我被房間裏的音樂深深引住了,裏邊好像有很多人!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有音樂?好像還有女人的聲音!我這兩隻狗耳朵可不是吃素的!我一下子有了特別強烈的好奇心,就趴在門上往裏看。

啊!練功房!我要能住這兒該多好!一個男的也沒有!全是女的!而且身材長相都是超一的!這是從哪兒攢來這麼多美女啊?一個個身材比小潔都不差,相貌比小潔差點兒,也差不到哪兒去。都穿着統一的練功服,就那種緊身款的,舞鞋上面套着那種襪套,頭髮都紮起來,在場地上一次又一次的重複動作。我強子太有眼福啦!我就喜這樣的裝扮,看身材,絕對

看着看着,我突然有了覺,樣子也變得猥瑣了。就像第一次偷看咪咪洗澡時候的情況一樣,我偷看着,不知不覺的嘴裏就開始上口水啦,跟狗似的,那個樣子,我估計如果自己能看見,也得給噁心壞了。

我看見一個身材比小潔還好的,老天呀,這兩條腿是咋長的?太長了吧?我估計她腿就比我人長!又長還又直,我都懷疑是不是比着尺子長的?還有靠邊兒上的那個妞兒,那個大啊!跟小馬同志真的有的一拼,而且有過之而無不及!簡直就是牛的子嘛!這傢伙,着這麼大的子咋跳舞啊?

還有她旁邊那個女的,那個股啊,呧溜圓!都納悶兒,拽着這麼大的一個股,咋跳舞呀?還有……

我正想往下看,冷不丁被人從後邊一腳踹在股上了,人一下子就向前衝過去了。練功房的門被我整個人「嗵」的一下就給撞開了。我突然覺得眼前一亮,光線很刺眼,因為突然被給了外力,我衝的很厲害。

再衝也不能摔倒,這麼多美女看着呢,摔倒了多丟人呀!我想着,然後手腳並用,拼命在地上刨,掙扎着企圖站住了。大概「刨」出五六米的樣子,實在收不住了,終於摔倒了。

練功房裏的人都停住了,剛看見我的時候一愣,等我摔倒在地上的時候,爆笑!當時那個尷尬啊!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假裝啥也沒發生似的四處看看,往門口蹭,趕快到門口的時候,我「刺溜」一下就鑽出了門,然後順手把門重重的帶上了。雖然關住了門,裏邊的笑聲覺還是那麼大聲,那麼刺耳……

我惱怒的就開始找踹我那個人,整不死個王八蛋呢!讓我這麼丟人,太丟人啦!個王八蛋,人呢?我四處找着,一回頭,小潔!剛才是小潔踹了我一腳!我正想發,一看是小潔,沒聲音了……

「強子,行啊!耍氓耍到我們團裏來啦啊!你出息呀,嗯?怎麼樣?養眼吧?好看吧?反應了吧?」小潔連珠炮似的就又開始罵我啦,「看你那德行!真給你們台裏丟臉!哈拉子都地上啦!好歹也是三十好幾的爺們兒啦,咋那麼沒調呢?幾輩子沒見過女人啦?丟人不丟人?還文化人呢,就是個文化氓!」小潔越罵越順溜,越罵越暢。

「噓,噓!別吵,別吵!」我一個勁兒讓小潔住口,不住的跟做了賊似的四處看看有沒有人看着,這可是小潔的單位,她罵人從來不管地方,現在罵了,以後呢?影響不好啊!

「注意影響,注意影響!」我低低的對小潔説,「見方團長,見方團長!有話回家説啊!」

小潔氣鼓鼓地看着我,從她起伏的脯我就看出來啦,是生氣啦!「彆氣彆氣啊!我就是好奇,沒見過你們演員練舞,我是編導,瞭解瞭解,學習學習!」

「瞭解個!瞭解?瞭解你什麼哈拉子?」小潔瞪着眼睛説,那神情好像不把我燉着吃了就咽不下那口氣似的。

「沒哈拉子,沒!逆光,你看錯啦!」我一個勁兒狡辯,「你看,嘴邊上乾乾淨淨的,哪有哈拉子呢?你看錯啦!」

小潔還是氣鼓鼓地看着我,「哎呀,你動腦子想想好不好?誰還能入了我強子法眼啊?你看!這兩隻眼睛裏,還有這鏡片兒裏,全是你!別人太難看,我實在看不下去!」我又開始貧,小潔如果吃醋的時候,恭維一下,如果不行再使勁兒恭維一下,絕對沒問題!

我沒説錯嘛,小潔一聽,馬上有反應啦,「真,真的?我看看!」小潔湊近我的眼睛很像回事兒似地看了半天。「呵呵,還真是哦!」小潔一下子高興啦。唉,這個傻女人,我當面看着她,眼睛裏還能有誰啊!不動腦筋想想!

管他呢,不氣就好啦,「趕緊見你們團長去吧,再磨蹭會兒就下班啦!」我看小潔不生氣了,趕緊轉移注意力。「暈!你要不説我還真忘啦,趕緊的!」小潔拉着我,一溜小跑就上了四樓,停在了四樓盡頭的一個辦公室門口。

小潔規規矩矩的敲了敲門,「進來。」裏邊傳出個女人的聲音,聽這聲音就有些歲數啦!肯定是個老女人!我又開始胡思想,小潔推了我一下,我才反應過來,跟着小潔進了辦公室。

進辦公室了,才發現裏邊真夠大的,氣派!我不由的四面看了一下,真是寬敞!比我們張台那個辦公室還氣派!看了半天,才看見老闆台後邊坐着個人。沒我想象那麼老,不過也四十多啦。氣質還不錯,就是體型有點兒發胖了。個子倒是不低,不過放這麼大辦公室裏,覺有點兒費地方。

「強子,這是我們方團長,這是強子。」小潔從後面偷偷擰了我一下,然後給方團長介紹我。

「説話啊!」小潔看我沒反應,低低地説了一句,還白了我一眼。「方團長好,幸會。」我應和了一句。

「哦,過來啦?坐吧坐吧。」方團長回了一句,「小潔,招呼強子坐下,我手邊有點兒事兒,馬上就好,你們先聊。」説完低頭在紙上寫什麼東西。小潔帶我到大轉角沙發旁坐下,等着方團長忙完。

過了會兒,方團長忙完了,「不好意思啊!比較着急的事兒。強子哪裏高就啊?」我一聽問我呢,趕緊接上,「我在××台當編導,外聘的。」

「哦,在欄目組裏做啊?」

「對。」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很緊張,很不習慣這樣的氣氛。

方團長又隨便問了幾句,我個人判斷應該切入正題了。「上次讓小潔寫了個辭,還有個策劃案,聽小潔説是你教她寫的?」方團長問了這麼個問題。

「哦,是小潔自己寫的,我就是給了點兒建議。」外人面前,我得給足我女人面子啊!

「嗯,強子,做過晚會嗎?」一聽方團長這麼問,我意外的,咋問起這個來啦?難不成想讓我做小潔説的那個晚會?「做過。」我實話實説,確實做過,而且自己!當年做那個晚會,給小學做的,從策劃到現場導演,一手辦!現在想起來還經常自個兒美呢。

「最近忙不忙?」方團長接着問,「還好啊,不是很忙。」

「是這樣,我們團裏最近有個晚會,你不是做過晚會嗎?我想請你幫我做個策劃。」我一聽方團長這麼説,我就覺得我真的很牛!猜也是這事兒!「有事兒您説話,沒問題!」我很快的答應了下來。我女人領導代的東西,不能含糊啊!

「剛寫那個策劃我看了,總體還不錯,就是個別細節需要再修改一下。還有就是,節目單我這兒已經安排了,不過需要調整一下,有什麼問題,可以問問小潔。還有,如果需要安排彩排,提前跟我説,通行證要提前一天辦。」方團長説完從屜裏出一疊紙遞給我。

「要媒體介入嗎?」我伸手接過那疊紙,問了方團長一句,「不需要,內部晚會而已。只要做的好看點兒就行!節目都是咱們團裏自己準備的,一般的設備團裏演播廳都有。哦忘了,費用最好不要太高,純粹是為了大家樂呵。」方團長叮嚀了一句。

「好的,什麼時候要?現場導演、主持人需要不需要配?」我又問方團長。

「越快越好。現場導演你做不行嗎?主持人咱團裏不缺人,有的是。」方團長笑着説。

「哦,可以。我就説嘛,方團長手下人才濟濟,本沒必要配主持人!遠了不説,小潔就沒問題!」聽方團長説這話,我趕緊順着這個杆子往上爬,然後給小潔物活兒。我林志強是個好面子的人,我的女人人前一定要風光!我就希望小潔能風風光光的出風頭,我要讓她們單位所有的人知道,小潔是最的!

方團長聽了這話,詭異地笑了一下,然後看小潔。小潔看到方團長看她,一下子特別緊張,「不行不行,我哪兒幹得了這個啊?」小潔一個勁兒又擺手又搖頭的。我暈!這哪像我強子的女人啊?我一個勁兒給小潔擠眼,暗示她應下來,可這傻娘們兒就是不明白!

「呵呵,強子,憑你對小潔的瞭解,晚會主持人,小潔能拿下來嗎?」方團長笑呵呵的問我,「我個人覺得一點兒問題都沒有,無論從形象上,氣質上,應變能力和基本素質上,小潔已經充分具備了地方電視台節目主持人及出鏡記者的基本條件。我對小潔的主持和現場把控能力有信心!」我把給小林寫鑑定意見的勁頭全使上啦,我覺得評價小潔,再誇張點兒也不過分,個底兒吧,小潔在我心裏,就是小仙女!全能的小仙女!

「我在這兒表個態,如果小潔能擔任晚會主持人,我向方團長保證,堅決圓完成任務,保證把小潔的主持文稿確到以標點符號為單位!」我信誓旦旦的用沉穩而鏗鏘有力的軍人腔給方團長下絆子,也給小潔上上心,這個傻娘們兒,不給點兒力就不懂事兒!

「強子,這麼有把握?」方團長還是笑着問。

「方團長,憑藉我對小潔的瞭解,我絕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和信心!」方團長笑着點點頭。「小潔,那這個任務就給你了,平時你是咱們團最好的演員,完成任務不含糊,這次我希望你也能給我個意的代。」小潔很緊張的聽方團長説,我好像覺到了小潔在抖,方團長説完,小潔只是含糊的「唔」了一聲。看到方團長還有其他事兒,我們招呼了一聲就出去了。

回家路上,小潔什麼話也不説,搞得我很莫名其妙,不對啊!照小潔平時的張揚,這時候應該逢人就説,「嘿,我要當主持人啦!」要不就是趾高氣昂、頭搖尾巴晃的就出去啦,今天這是咋的啦?我這心裏開始犯嘀咕了。

到了家,小潔關上門,放開嗓子就開始罵,嚇得我差點兒沒哭出來!「林志強你個混蛋!你是成心想糗我呢吧?你是成心欺負人呢吧?欺負人也就罷啦,你欺負到團裏了是吧?你個混蛋!你是成心讓我,那句話怎麼説的來着?光股什麼來着?」

「光股拉磨,轉圈兒丟人。」我都讓罵傻啦,愚蠢到極點的接了一句。

「對,光股拉磨,轉圈兒丟人!你!你想死啊你?你明知道我幹不了,你還在我們團長面前讓我好看!」本來我讓小潔突然的臭罵給嚇住了,現在換過神兒來了,突然覺得小潔傻傻的罵人很可。「接着罵,接着罵,別停,別停。」我故意嬉皮笑臉地看着小潔耍貧嘴。

「你……」小潔氣的直翻白眼,看她那個樣子,我也捨不得再氣她啦,「哎呀,我的傻女人呀!人家其他人巴不得有這樣的臉機會呢,你咋就這麼不知道好歹呢?」小潔還是氣呼呼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説的是什麼意思。

「你想啊!這主持人可是臉的事兒,很有面子的,領導會注意,同事會注意,可是個很難得的表現機會啊!讓你們團長好好看看,我們家小潔還有這等才華呢,以後這種出頭面的事兒肯定少不了你的啊!」

也許是在單位和社會上混的時間不短了,現在我考慮很多事情都非常功利,這就是個功利的社會,一個現實的世界,我們就在這個世界上活着,於是我們被動的被打上了功利的烙印,被動的選擇了追逐功利的思維方式。

小潔好像還是什麼也沒聽見似的,一臉茫然。唉,這個傻女人啊!咋在她們這個事業單位裏混到現在的,聽她説上班也三年了,咋還跟個白痴似的呀?

在事業單位裏混,怎麼也得知道領導面前風光的好處吧?領導看好,至少不會受欺負啊!我剛到台裏的時候,那個被欺負啊!連保潔都敢跟我吹鬍子瞪眼,雖然保潔是女的。那個時候要是有哪個領導賞識一下,我就會很開心,因為沒人敢欺負我啦!

可是後來,我強子很牛!我強子文案就是寫的好!不服地出來單挑!台裏進一個人多難,想當年,跟我強子PK的總共有八十多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那次廝殺相當慘烈,最後就剩下我和另一個哥們兒了,我承認,我只比他牛一點兒,就這一點兒,我留下了,他走了。

我強了,誰也不敢輕易欺負我了,再到後來,我學會了在領導面前表現,特別是在張枱面前,雖然平時都不怎麼能接觸到她。在這樣的環境裏,功利就是財富,就是尊嚴,就是一切。

説實話,上面那段話,我自己看了都噁心!人哪能就剩下功利心呢?人一定要有更高追求,打我懂事兒開始,我就一直這麼想。只有功利心,過不好,人不會痛快,空虛了。可是現在看來,沒有功利心,不是過不好的問題,而是過不了啊!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真希望每個人都能拋卻了功利心,找到屬於自己更高的追求,在這個冷漠的世界上,找到哪怕是那一絲無功利、純淨的、温暖自己的光。

但是,生活閲歷狠狠給了一耳光,然後特利落的跟我説:「你丫做夢呢!」我打算把這些都講給小潔聽,然後告訴她,在事業單位工作,一定要有我這樣的意識,否則會有損失。正要説話,突然想起小潔是不會在單位裏受欺負的,她是她們團裏最的,方團長説過。

我突然不想跟小潔説這個了,周邊污濁成這樣,一大堆因為功利而去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人,已經讓我看膩味了,小潔這麼純潔,我不想把她教成那麼世故的人,我想在身邊,保留小潔這份單純,讓小潔這份單純,時常淨化一下我這已經骯髒許久的靈魂。

「小潔,你不就是怕自己擔不起這個角嘛,不怕,你忘啦?我們上次唱歌的時候,你知道你表現的多出嗎?」我輕輕地摸了摸小潔的頭,「我們那幫師傅都説,小潔真!一點兒不比播音主持藝術學院那幫人差,沒考播音主持藝術學院虧啦!」

小潔一聽,一下就神啦,「真的?」小潔歪着小腦袋看着我問,我笑呵呵的把小潔抱到懷裏,「當然是真的,強子啥時候騙過你啊?憑你的相貌、氣質、身材、反應,當個主持人,就跟玩兒似的。」我看了看小潔,暈!現在的小潔聽我忽悠的那個美啊,眼睛都眯成一條兒啦!

「那,那你的意思是,我,能行?」小潔還是歪着小腦袋問我,「嗯,一句正確的廢話,要是不行,我能跟方團長爭取這個機會給你嗎?」我笑着看小潔。

「還有啊,放心啦!有強子在,小潔什麼也不用怕,主持詞我給你來量身打造,你呢把節目串聯好好下點兒功夫幫我串好。」

「嗯!有我家強子在呀,小潔啥都不怕!」小潔笑嘻嘻的應和我。「那咱們現在就開始唄!」小潔就是這樣,想起來幹什麼,馬上擄袖子就上!「先吃飯再幹活,説你幾遍啦?不長記!」我戳了戳小潔的腦門,我希望她長長記,總這麼枝大葉的可不像是我林志強的娘們兒啊!結果可好……坐那兒給我吐舌頭。

晚飯做的快,現在做菜全看小潔胃口,只要她吃高興了,我心裏就特別開心,還是一句話,小潔開心,就是我的好胃口。

吃完飯,小潔照樣不懂得收拾碗筷洗鍋刷碗,自個兒坐邊兒上,手支着下巴就開始自個兒嘀咕上啦:「穿啥衣服好呢?」我暈,不收拾碗筷也就罷啦,好歹該琢磨琢磨晚會該怎麼張羅吧?這可好,就琢磨穿啥啦,那是最淺的環節好不好啊?這腦子也太簡單了吧?

我這兒又好氣又好笑,洗完鍋就衝她喊:「別瞎琢磨啦,趕緊準備準備整理策劃啦!」小潔一聽「噌」一下就站起來了,「好嘞!」説完就又去搬小桌子小椅子去了!「哎嗨!幹嘛呢?」我這兒都快看傻啦。「準備張羅策劃啊!」小潔連拖帶拉的把小桌子小椅子往屋裏搬,一邊搬一邊回我話。

「張羅策劃也不用搬那些吧?」我好笑地説。「不搬這些那我坐哪兒?」小潔還有理。

「你能不能搬個大椅子坐我身邊,你又不用寫字,搬桌子幹嘛?再説啦,你又不是小學生,寫個字還小桌子小椅子的,傻不傻啊!」

「嗯,也是哦,那聽你的。」小潔説完隨手就把小桌椅放當地不管,轉身去搬高背椅去了,「哎嗨!」我又吆喝小潔。

「又怎麼啦?」小潔站住了轉身問我,「沒你這麼幹事兒的吧?你能不能從哪兒拿東西用完再放回哪兒去?能不能養成個好習慣?就擺這兒,礙事不礙事?堵路不堵路?方便不方便?」

「好啦好啦,我放回去還不行嗎?純娘們兒!不就沒放回去嘛,你媽真是把你生成閨女啦!婆婆媽媽的。」小潔一邊搬着桌椅往回放,一邊嘴還不省心嘟囔着。

「説什麼呢?」我一聽就上火,「哦……」小潔又衝我做鬼臉兒。唉,誰能告訴我,拿這個小女人怎麼辦?

總算坐停當了,我開始給小潔講策劃的具體情況。「咱們這個策劃,從開始策劃到初步通過審核,小潔在這個過程中呢,可以説可圈可點,值得表揚。」我先來一官腔,表揚一下小潔,鼓舞士氣,增加信心。小潔那個美,搖頭晃腦的,顯然有點兒小小的忘乎所以。

「但是……」不能讓她飄飄然,雖然我把她表揚了一下,但是,表揚是次要的,批評指導才是主要的,用一種文學寫作手法來説,這叫「抑先揚」。聽我這麼一説,小潔就又清醒了,笑眯眯地看着我,等我往下説。

「但是呢,我個人認為,這個策劃呢,就像你執着追求舞蹈藝術一樣,每支舞蹈都要把它跳得幾近完美。」

「強子你説的太對啦!舞蹈就是要跳到最好,跳到最美妙,跳到最完美!強子你真厲害,你説到我心裏啦!」小潔本沒發現我依然在「抑先揚」,馬上就把就把話接過去了。成,基本入套了,可以批啦!

「那麼,現在方團長已經指出問題所在,我們就該把它加以完善對嗎?」我特認真地看着小潔説。「嗯嗯!」小潔一個勁兒點頭。行,這個態度,還是蠻不錯的嘛,孺子,可教也!

「現在問題是,節目銜接上不暢,不自然,這是一個很大的弊端,你看看這個節目單。」我把從方團長那兒帶回來的資料指給小潔看。

小潔接過去,特別認真地看了一遍,眉頭馬上就皺起來了,「你有什麼想法啊?」我一看小潔皺眉頭了,嘿!有門兒!看來是有想法!趕緊讓她説説!

「現在問題是,節目銜接上不暢,不自然,這是一個很大的弊端。」小潔特認真地説。她一説出來,我差點兒沒暈過去!這是我剛才説的話好不好,一個字沒改又給我説回來了。得,指望小潔有想法,估計是沒指望啦,我還是再啓發她吧。

「小潔啊,其實這裏邊還有個很大的弊端,今天我沒給方團長説。」我接着説。小潔一聽,兩眼緊緊盯着我,等着我往下説。

「『方團長,昨天我仔細看了策劃,覺得這裏邊還有個比較大的問題,就是節目量太大,形式過於單一,這樣一台晚會做下來,很容易產生審美疲勞。』,明天你去跟方團長説,就這麼説啊!」小潔特別認真聽我説着,簡直就是聚會神,好像在把我説的每個字都記在心裏。看着她那個認真樣,我特高興。我喜小潔認真投入的樣子,那是一種堅毅,一種執着。

「這確實是個很重要的問題。節目形式單一,必然的結果就是觀賞的必然下降,這對晚會會產生直接的消極影響。所以,一定要改變目前存在的這個嚴重問題。」我開始給小潔講晚會的很多細節問題。

小潔一直很認真的聽着,是不是地點點頭,只要她一點頭,我就知道她明白了。「如果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馬上問我,明白不?」我跟小潔説,我們必須充分和溝通,小潔一定要對晚會的每個環節瞭如指掌,因為她最重要的一個任務,是晚會主持人,如果對整台晚會不悉,會直接影響到她的應變能力。

「嗯,不懂的時候,我會問的。我家強子真牛,講得真好,通俗易懂,強子呀,你真應該當老師去。」

「那傢伙,那是,那當然啊!」我馬上就接上話了,「那想當年,我也投簡歷到一些學校去啦,我天生就一一代宗師的料!就應該,桃李天下!結果丫破學校不要我,嫌我不是博士……」我那兒自個兒就美上啦,小潔「切」了一句,很不屑的白了我一眼兒,「我也就那麼一説,你到真以為你了不起啊?趕緊説正經的!」

「哦,那接着説。」我也意識到有點兒飄飄然,趕緊轉回正題。

我從策劃一開始講,一直講到整個晚會如何結束,大概給小潔講了一下,然後告訴她,只要她把程記住了,然後把我給她寫的主持詞背得滾瓜爛,我再找上次錄棚跟小潔聊的熱火朝天的那個主持人給小潔講講台風,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聽完了,小潔特別開心,在我臉上特響亮的啵了一下,啵得我這心裏別提多舒服啦。

看看時間不早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估計小潔也聽累了,我呢,也説的累了,趕緊睡,明天有明天的事兒。洗漱完了,我們倆緊緊的抱在一起,睡了。

第二天,我又一次給小潔教了一遍跟方團長説的話,又在策劃上大致寫了一下豐富節目形式的大概方案,吃過早點就送小潔去單位了,臨了叮囑小潔,讓方團長給我辦出入她們團那個「鋼門」的出入卡,好多情況還得跟方團長碰碰,商量一下才能定。

等晚上下班去接小潔的時候,小潔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得,肯定又遭到表揚啦。回家一進門,小潔就給我滔滔不絕的講她跟方團長説我教她的話時的情形,邊説邊開心地笑。我樂呵呵的聽着,其實方團長有什麼反應我早就猜到了,讓小潔去説,就是想讓小潔開心。

説完了,小潔從扔在上的手包裏掏出張紫的卡,特開心的遞給了我。我一看,死這玩意兒啦,是通行證!「方團長特批的,拿着它,你隨便出入我們單位大門!」

哎呀這也,這也太好了吧?我就跟得到個寶似的,不對,這就是個寶啊!雖然是個臨時的,給的頭銜兒可不小啊!文藝晚會總導演,還有照片兒,就是上次我錄棚時候小潔給我拍的那張。「那麼多超級帥的照片兒,咋就挑這張呢,多傻呀!」我一邊兒用袖子擦擦卡面兒上的照片,一邊兒特裝孫子地來了這麼一句。

「你就臭美吧你!你哪兒來那麼多超級帥的照片兒?我咋沒看見,人就歪瓜裂棗的,還指望能照出啥好照片兒,用你的話咋説的來着?哦,相貌基礎決定上層建築,再用你的話説,這叫常規正論的隨機悖論!」我暈!唉我這張臭嘴啊!平時沒事兒老跟小潔耍什麼貧嘴啊?看看,這都學會了不是?人家説的那句話太對啦,學好了不容易,學壞了快着呢!

「不過話説回來啦,強子,我就覺得這是你最帥的時候。」小潔抱着手説,「你小子那天照這張照片兒還罵我!要不是小潔抓拍技術好,你能有這麼帥的照片嗎?我拿給我們同事看,沒一個不説帥的,還説特酷,好幾個人都沒認出你來呢!林瑤跟我要,我都沒給。」小潔笑眯眯地説。

「哦,這樣呀,那就這張吧。」突然之間這心裏就美得不得了,人的這個虛榮心呀,真是太厲害啦。這以後,憑着這個小塑料片兒,我強子就突破外圍打內線啦!真個叫高興呀,方團長我死你啦!不過話説回來啦,有力呀!這也是我強子接了這個活兒人家才給發個通行證,到現在沒見她們團裏那幫不省心的娘們兒都什麼情況,節目都沒敲定,我這心裏沒底兒啊!

一想到這兒,剛還臉得意洋洋的笑呢,慢慢的就沒了笑容。小潔看見我不笑了,覺得不對勁兒。「怎麼啦強子?我批准啦,你可以自個兒多臭美一會兒,這咋把臉拉下來啦?」説完小潔很奇怪地看着我。我突然想到,不能讓小潔看到我有顧慮,她會擔心。我要讓她輕裝上陣,把她的風采、她的自信盡情的展現給所有人,我要讓小潔知道,在強子的眼裏、心裏,她是最自信、最出的女人。

「嘿嘿,沒事兒,我就覺得,咋還有個有效期呢,就不能給個永久有效的呀?方團長也真小氣……」

「好你個林志強!你還人心不足吃小啊你?你也太貪心啦你!」小潔邊説邊捶打我。其實我就是找個話茬兒不讓小潔看出我有顧慮,結果小潔就這麼傻傻的上了套,上了套不説,還蹦出個「人心不足吃小」……

「好好好,吃小吃小。」既然話題轉過來了,也該言歸正傳了。方團長肯定了我的想法,同意撤併舞蹈節目,新加我提議的小品、獨唱、合唱和雙口相聲等表演形式。這就意味着我至少需要寫一個小品段子、一個相聲段子,這個力不小呀!只是寫完本不夠,得寫成品,小潔無小事,要不是因為小潔,湊合一個就行,本不用上心,第一次在小潔單位臉,只許成功,不準失敗!這力,大啊!

我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後跟小潔又一次對了對策劃,最後決定明天去拜會方團長,看一下小潔團裏的硬件設備,然後跟方團長確定策劃方案的成稿。

一切都安排停當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們洗漱了就上了。今天小潔很乖,就是乖乖的抱着我不動。摸着小潔光溜溜的被,心裏想着怎麼寫段子、怎麼導晚會。「小潔,讓我進去好不好?」我低聲問小潔,「我想在裏邊待會兒,安靜安靜。」

「哈哈哈哈哈!強子你要笑死我啊?現在誰吵你啦?還安靜安靜。」小潔一聽我這麼説笑得渾身都在顫抖。我一琢磨,也是啊,咋想起這麼一句,唉,冒傻氣了。

小潔笑夠了,不説話了,用她的小手輕輕的套握住了我的,輕輕的捏着,小嘴輕輕的吻着我的嘴。説實話,今晚我不想做,小潔也沒有特別的需要,可是,我想進入小潔身體裏,我相信,那個温暖的地方,會讓我的靈滋生出來。

小潔很簡單的幾個動作就可以讓我起,小潔已經覺到她手心裏的充分起了,於是慢慢的抬腿騎在了我身上,輕輕的把我的弟弟抓住,引導着它對準了她的小,慢慢的坐了下去。

我的已經完全在小潔身體了,温暖……小潔扒在了我身上,一句話都不説,只是併攏了雙腿,把我緊緊的夾在了身體裏。我們一動不動,此刻,我們結合在了一起,我的思緒開始不停的飛速思考起來,我相信靈,現在我們兩個已經完全結合成了一體,身體是共同的,思維是共通的,我們在用這個星球上兩種別的結合體在思考。

小潔用她人的女身體温暖我的軀體,發我的靈。我的思維也時斷時續,每次出現斷裂的時候,小潔體內的温度都會給我重新思考的提示。小潔知道我什麼時候需要提示:我撫摸她後背和股的手如果是連貫的,説明我的思維是連續的;如果我的手停了下來,説明我的思維出現了停滯。

我並沒有用語言告訴小潔,可是她完全知我的思維,也許這就是人們所説的「靈」吧?還記得那個真正參透真諦女人的那句話嗎?「道通往女人心靈」,身上這個女人的道已經被我充,我要藉此去探視她的心靈,她的思想,她的情,讓我用所有探視到的一切,去理解她,關心她,護她。

嚴格意義上來説,今夜的這個做法,連最淺意義上的「」都不算,但是,它卻讓我難忘,它讓我在一種虛無中思考,在一種幻化中幻想,就在真實與虛幻的融中,構思出了整個晚會的有血有的框架和軀體。

經過了近一個小時的構思,策劃已經構思完成了,我心的小仙女也已經甜甜的睡着了,輕輕的慢慢的從她身體裏出來的時候,我輕輕的吻着她,然後抱着她,明天要有一場硬仗要打,就讓我抱着我的小仙女,睡去……

(待續)

lzddzqp 2024-08-17 22:55:49

(十八)演出前的全力準備

經過一夜的思考和準備,第二天送小潔上班之前,我已經把晚會的基本框架搭建好了,但是硬件設備符不符合要求、節目內容的最終確定,以及很重要的成本問題,這些都要跟方團長面談,今天下午我就不安排其他事情,就説我出去外採,專門跟方團長討論晚會的事情。

想好了,出門前,我把所有資料又重新整理了一遍,確定沒問題了,帶着小潔就出了門,一直送小潔到單位門口。

「沒事兒多琢磨琢磨我昨天跟你説的話,知道嗎?」進門之前,我笑着叮嚀小潔,小潔使勁兒點點頭,「嗯!親一下!」小潔突然淘氣的説。這可是單位門口啊!街對面兒可是停着送妞兒的車呢,而且這個點兒,説不好方團長啥時候就來了,還有那麼多同事看着呢,這個,這個,實在有點兒為難。

「幹嘛呢?趕緊的!人家要遲到啦!」小潔的眉頭又皺起來了,我趕緊抓起小潔的手使勁兒嘬了一下,「你這是糊好不好?」小潔不的説了一句,「把腦袋伸過來!」大早晨的我不想讓小潔生氣,乖乖的就把腦袋探過去了。

小潔一把把我的頭抱住,小嘴狠狠的在每天嘬印兒的地方嘬了一下,得,這印兒是又烙上啦!

「這才叫親,明白不?好了,臭美去吧,路上騎車小心點兒,下班準時接我哦,不許遲到!」説完了,小潔蹦蹦跳跳的就進去了,又回身衝我擺擺手,高高興興的上班去了。

看着小潔遠去的背影,心裏湧起了淡淡幸福。這就是幸福,雖然是那種平淡的幸福,小號的幸福,卻讓我到莫大的快樂。笑着,騎着車我就走了。

上午的事情很順利結了。中午連飯也沒顧上吃,趕緊就往小潔單位跑。路上路過小飯館兒,買了碗滷煮,湊合着吃了點兒,又買了礦泉水和一罐木糖醇,漱了漱嘴,含上了木糖醇,別掛菜渣,別嘴滷煮味兒,畢竟是見小潔的大領導,得講究點兒,不能掉分兒。

收拾停當了,蹬車到了小潔單位門口。快到門口時候,就聽見後邊有個人沒調的叫嚷上啦,「嘿!哥們兒,捷安特!」我一聽就是叫我呢,汽車沒叫捷安特的牌子,一聽就聽出是上次擠兑我那個二子。

回頭一看,不是他能是誰?還是打扮的油頭粉面的,從車窗裏探出頭來衝我吆喝,還戴個墨鏡兒!跟個瞎子似的,「幹嘛呢這是?」真不想理丫的,不過,咱得有素質點兒不是?「哦,早來啦?辛苦啊!」,「沒事兒!咱有車,真皮軟座兒,倍兒舒服!」丫跟我這兒臭顯派!還從車裏鑽出來啦!還走我身邊兒啦!

「哎我説捷安特!」丫叫我捷安特!媽的!「哎我説兄弟,首先,我不叫哎;其次,我也不叫捷安特,你要誠心叫我,叫我老林就行。」真他媽堵心,我憋着氣刺兒他一句。「嘿!跟這兒較真兒是吧?我叫梅賽德斯你應得了嘛,你?老林,也行,那就叫老林!」丫嘴真欠!「我説老林,兄弟也真佩服你啦,這車,也該換了吧?就這車接人家小潔,涼快了點兒是不?」

我一聽,這火一個勁兒往上竄,真想丫的!不擠兑我難活呢吧?再有,小潔是丫叫的嘛,聽着我那個麻啊!要不是在小潔單位門口,我真跟丫死磕啦!打不傻個王八蛋呢!我強忍怒火,回了一句:「沒事兒,大夏天的,自然風,不吹空調,涼快,舒,不得貴族病!」

「哦,也是呵,要是趕上個下雨,特別是暴雨,那傢伙,跟洗淋浴似的,肯定的呀!老林你説是不?」你大爺!我還得忍着,「這個呀,就不勞您費心,我還有事兒,回聊!」我扭頭就準備走。「哎老林等等,這是上哪兒去呀?」

我回頭白了他一眼,哎?對呀,我今天可是進裏邊兒哦!這二子小母牛烤火爐,牛哄哄的,不也外邊兒停着嘛,我可是突入內線啊!還是我牛啊!對,得滅滅丫的氣焰!

「哦,沒事兒,裏邊有點兒事兒。」我特虛偽的假裝沒事兒的説。「等等等等!我沒聽錯吧?裏邊兒?別逗了好不好?你?你進得了裏邊?」小子果然被我話給震住啦,「嗯,裏邊兒,有點兒小事兒,團長叫我來幫個忙。」説這話的時候,我自己都想笑,我也太能裝孫子啦,心裏都樂開花啦,面兒上沒事兒沒事兒的。

「吹牛去吧!就你?我這兒帕薩特還外邊兒歇着呢,就你這捷安特還還還想衝進去?」丫特不屑的看着我,甩出這麼一句。「哦,沒事兒,沒事兒,那你歇着啊,繼續,繼續!」説完我頭也不回照門就過去了。這二子一看我架勢,緊着就跟上啦。

到了門口,我這心裏捏了一把汗,通行證是有了,一定要管用呀!要不,不得讓那個二子擠兑死?我定了定神兒,走到門前把通行證遞給了看門大爺。大爺看了看,「咔嚓!」就把門給我開啦,我是特自信就給走進去啦,後邊二子都看傻啦!

「嘿!」二子叫了一聲,緊跟着就往裏衝,結果一下就給看門大爺擋住啦!

「哎!哪家的愣頭青,幹嘛?」大爺衝着二子就吼了一嗓子。「哎別攔着我呀,我進去呀!」,「進去?進去幹嘛?」大爺一邊兒攔住他一邊問,「哎!哪家的愣頭青,幹嘛?」大爺衝着二子就吼了一嗓子。「哎別攔着我呀,我就要進去呀!」,「進去?進去幹嘛?」大爺一邊兒攔住他一邊問,「那他進去幹嘛?我們倆一塊兒的,憑啥他能進去我就不行?」二子指着我衝看門大爺吼叫起來。

我真服這大爺啦,一聽這話,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就堵了二子一句,差點兒沒把我笑瘋了。「巴和蛋還是一塊兒的呢,巴進去啦,蛋能進去嗎!憑啥?憑人家有團長開的通行證!你有嗎?你要是有,我立馬放你進去!出去出去!」大爺連哄帶吼就給丫轟出來啦。

我覺得太提氣啦,太得勁兒啦!沒看出來呀,這大爺太有才啦,簡直是才子啊!跟這兒看大門兒太屈才啦!太絕得比喻啦,這簡直是肚臍眼兒放——咋響(想)出來的呀?我自認我就的啦,跟人家一比,還欠缺若干創意呀!佩服佩服!看這比喻,直接把丫比成蛋,!丫不止是蛋,還是個傻蛋!

我一邊兒往裏走,一邊佩服大爺,可是回頭一想,不對呀,這大爺,也太厲害了吧?我要罵人就罵一個,他可好,一罵罵一對兒!這不把我比成巴了嘛!

我暈,還不如那個蛋呢……

連琢磨帶走的,不知不覺就到方團長辦公室門口了。我整理了一下衣服,攏了攏頭髮,敲響了門。「進來!」方團長有請,得,進!進門了,方團長特熱情就給我讓進去了,香茶,熱水,笑臉兒,我強子就是牛,至少比那個蛋牛,小小的飄忽一下,有益於壯膽!

寒暄了幾句,馬上切入正題,人家方團長是忙人兒。我把打印好的策劃書給方團長一份兒,「方團長,今天冒昧拜訪,需要跟您三方面內容,成本、節目、設備。成本咱們本着經濟實惠原則,儘可能控制;節目形式要多樣化,內容要豐富,這樣看起來才熱鬧;設備要跟得上,燈光音響特效必須要有。」

我言簡意賅開門見山,開始逐條給方團長講。方團長什麼也不説,就是聽我説思路,半個小時時間,我把基本策劃詳細講了一遍,方團長頻點頭,成!這套案子能過!

看她的反應,我有把握了。

「還有,方團長,昨天我一直琢磨着,咱們這次的晚會不能就圖紅火熱鬧,要有內容,這點我個人覺得非常重要。」,「哦?怎麼説?」方團長被我這句話引住了。

「是這樣,我聽小潔説這次晚會方團長邀請了戰友參加,而且她們也是兄弟單位的領導對吧?」方團長點點頭。「我的想法是,我們可以借這次的晚會為契機,展示一下團裏和她們的成果和風采。」就這幾句話,方團長一下來了興趣。

「我們把晚會做成一個成果展覽,用節目的形式來直接或穿反映近期的成果,比如各個單位在各項大賽啦、活動啦當中取得的成就,這樣晚會就會言之有物,才會有厚重的深意,比單純的看紅火熱鬧來的穩健,來的彩!」。「好!很好!」聽到這兒,方團長馬上給予了肯定,「繼續説!」我猜方團長就是這反應也沒太意外,就把昨晚沒告訴小潔的一部分策劃構想合盤托出。

晚會深意表現的內容就是成果,形式就是節目,內容內嵌在形式裏,也就是通過節目表現成果這個內容。

「當然,這個成果包括咱們團裏的,更包括您戰友的成果。我本人一直執着的認為方團長有大家風範,治團有方,不止如此,更有禮賢下士氣度,盛情邀請戰友,大家聚一堂,分享成果帶來的喜悦,其樂融融,共同回味,共同展望,豈不快哉?」

我一説高興了,不小心就開始拽文啦,説完了自己也覺得傻的,撓撓頭,沒想到方團長聽完一拍大腿,「好,很好!這個想法很好!我就是要這個效果!強子,就這麼作,你説怎麼安排吧,我讓她們配合你!」看得出來方團長是意啦,我這心裏也多少有底了。

「還有,節目方面,把舞蹈類節目儘量讓給兄弟單位,如果是單純的舞蹈節目,儘量是獲獎的或者是有成績的舞蹈,咱們宗旨不就是要展示風采嘛!她們那邊的節目,最好突破單純舞蹈這種形式,改編成歌伴舞或者詩伴舞難度小、可強、創意新,更能達到多樣化的目的和效果,排練起來耗時少,這樣安排應該比較合適。」

「嗯,不錯不錯,很好!」方團長頻頻點頭,我一直緊緊的盯着方團長的眼睛,這個時候必須這樣,我要從她眼神裏看出我想要得到的信息。節目形態是大文章,內容是真靈魂,這兩個環節馬虎不得,必須徵得方團長的充分贊同,這樣後期的力和阻力就會小很多。

「這樣的話,方團長,咱們就需要兄弟單位在節目上的通力配合了。預計彩排至少需要兩回。」説這話的時候,我心裏犯怵,其實一次彩排也能湊合事兒,但是,如果有兩次,把握和效果我心裏就徹底有數了。但是,我擔心方團長會在這個出問題,結果,不幸被我猜中了……

「強子,兩次彩排,時間和資金方面的安排恐怕……」一聽到我説要安排兩次彩排,方團長一直舒展的眉頭第一次皺了起來。但是,我不怕,方團長太不瞭解我強子啦!我強子如果認定的事情,我就一定辦到,無論是事兒,還是女人。

「方團長,是這樣,兩次彩排有它的道理,一次是節目篩選,很必要!一定要確保節目的數量和質量;第二次,就是整體帶妝彩排,正是演出的效果,也就跟這次彩排差不多了。這方面,您是權威,我非常希望聽聽您的建議。」

我裝得特謙虛,表面上是徵求意見,其實是志在必得,一般演出如果想達到好的效果,別説兩次彩排,三次,四次都有!方團長都是參與過多少次晚會的人啦,又是特好面子的人,看得出來,她很重視這次晚會的整體效果,而且很認同我的想法和安排,我賭我自己一回。

「強子,你對晚會效果有把握嗎?」方團長的眉頭依然緊鎖着,看得出來,我給她出了個難題。「如果給我兩次彩排機會,我會給方團長一個完美!」

我説得很堅定,為了小潔,我強子什麼都敢拼!吳三桂衝冠一怒為紅顏,山河都不顧啦,我強子還怕什麼?

方團長盯着我的眼神兒看了老半天,最後似乎看到了我眼裏的堅毅和自信,眉頭終於慢慢舒展開了,「強子,放手幹吧,我等着看完美。」方團長終於鬆口了,我也長出了一口氣。「方團長,小潔她們什麼時候休息?我想去看看她們休息。」我問方團長。「看她們休息?」方團長納悶兒,不知道我這是哪一齣。

「嗯,是這樣的,您瞭解她們每個女孩子,但是我不瞭解啊!節目形式多樣化,就得看看每個人都什麼特點,格如何,談吐如何,表現力如何,這樣才能有針對的安排節目,對吧?」聽完我解釋,方團長明白了,帶我就奔練功房去了。

到了門口,方團長正要開門進去,被我攔住了。我輕輕的把門推開個兒,然後坐到門口的地板上,讓方團長跟我一起往裏偷看。「您進去了她們會拘束,就會做作,不真實,不自然,不如這樣。」方團長點點頭,跟我一塊兒趴在門兒上往裏看。

小潔她們正在練舞,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小潔練舞的樣子,穿着緊身舞服,套着那種特別勾人的襪套,長長的秀髮紮成了一馬尾辮,樣子看起來像18歲的小姑娘。在緊身衣的襯托下,小潔的部實在太美了!圓圓的,特別勻稱,特別堅,似乎是堅定的在質疑,「豐!」的權威,證明,「勻稱健美!」的真理。我的小仙女啊!就在裏面翩翩起舞,帶着我的意識跳躍着、奔騰着。

其他女孩子也很美,很引人,很可惜,只要小潔在,我的眼睛裏就沒辦法容納其他任何人、任何形式的美,我是個追求完美追求極致的男人,而小潔在我眼裏就是完美,就是極致。

從舞蹈的角度來説,我看不出這些女孩子有什麼差別。所以我告訴方團長,按照她的標準和專業要求選擇最多三支舞蹈。我們倆悄悄的着,方團長從專業角度給我講每個女孩子在舞蹈方面的表現,我聽着很認真,這也是學習。

在我們的時候,姑娘們練累了休息了。我們倆就在門邊上偷偷得看着她們。這些輕舞靈啊,休息的時候更美。笑聲充了整個練功房。

這個時候就能看到她們每個人本啦,開朗的、熱情的、奔放的、機靈的、內向的、穩健的、活潑的……大家圍坐在一起,不時的開着玩笑,追逐打鬧着,還不時的做着鬼臉兒,女孩子天真在這個時候毫無保留毫無掩飾的呈現在眼前。看着眼前的情景,我淡淡的笑了,不覺推門走了進去。

「呀!快看!小猴子小猴子!」我暈!我剛進門兒,林瑤就開始叫嚷上啦,這丫頭,眼睛也太尖啦!讓她這麼一叫,所有的人都朝我這邊看過來了,看到了我,一起喊起來,「小猴子,小猴子,抓猴子,抓猴子!」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幫女孩子,「呼啦!」一下就圍上來啦,看那個架勢,還真把我當猴子啦!

「不許胡鬧!沒規矩!」緊跟進來的方團長救命啦,吆喝了一嗓子,一羣丫頭一下都愣住了。「沒禮貌,怎麼可以這麼叫客人呢?紀律,坐好!」方團長笑着説,女孩子們一聽方團長下命令了,乖乖的圍坐成一圈兒。我看着我心的小仙女,小潔臉都是得意的笑容,看得我很開心。

「我團裏這幫丫頭啊,都讓我給慣壞啦,沒大沒小的,林導別介意,回頭好好調教調教!」方團長還是笑眯眯的説。「方媽,小猴子是你請來的客人?」一個不認識的女孩子問方團長。「嗯?怎麼還這麼叫?」方團長假裝生氣了,盯着那個女孩子問。

「哎呀!忘啦!」那個女孩子轉過頭來,假裝特淑女的問我,「先生安好?小女子這廂有禮了,敢問先生貴姓?」一説完,所有女孩子都笑得前仰後合的。

我聽着這個怪啊,我這個老拽文的人都聽着彆扭。「哦,豈敢豈敢?小生這廂還禮啦,免貴姓林,幸會幸會!」既然她投以窮酸,那我就報以迂腐!

「這是來了一對兒唐朝男女吧?繼續繼續!」林瑤還真是熱鬧的人,「小潔,趕緊的,趕緊的!我教你,這麼説啊!相公,進京趕考,一路風塵,想死你了!」林瑤居然用京劇腔教小潔,而且很地道!把小潔教得那個害羞啊,臉蛋兒都紅啦!一個勁兒錘林瑤。

看着鬧得也差不多啦,方團長示意大家安靜。「這位是××電視台著名編導林志強林導,估計大家已經早知道啦,就任總導演,參加指導咱們近期將舉辦的晚會,今天百忙之中空來咱們團裏指導工作,大家熱烈!」掌聲是毫無懸念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坦然接受的思想準備,不過眾多美女給的掌聲,還是帶來了一部分意外的飄忽。

「下面請林導給大家介紹下基本情況。」方團長説完了,把話題傳給了我。

既然讓我説,那我還客氣啥?説唄,誰怕誰呀!所有的女孩子都笑眯眯的盯着我,那種覺,突然讓我覺得我跟皇上似的。眾多的眼神裏,有我心的小仙女,那種足的、專注的眼神,讓我有些神離。

我開始給大家講晚會的基本結構和思路,從緣起到結尾,從內容到形式,很詳細的給她們講完了。整個講解過程中,我都在很享受的看着這些像靈一樣的小女人臉上那種豐富的表情,笑,天真,顰,可

不出我所預料,講完了,這些女孩子跟轟炸似的就開始提問題了,主要問題還是集中在了節目形態和內容上。畢竟她們都是演員,表演就是她們的生命,就是她們的意義。

「這樣,剛才我已經徵求了方團長的意見,這次我們團裏出的節目,基本沒有純舞蹈!」我停了停,接着説,「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四個段子,回頭打印出來發給大家,然後我們有針對的挑選一下演員,儘快,爭取讓大家準備時間多一點兒。」

看看時間,不早了,還有其他安排,設備和場地還沒看,「方團長,我想跟大家説的基本都説完了,如果沒什麼事情,我們就先聊到這兒吧,讓大家接着練功吧。」方團長點點頭,我們起身走到門口。

出門前,我看了看我那個小仙女,眼裏都是的快樂,嘴角的笑容,看在我眼裏,美在我心上。突然有種想要吻小潔的衝動!只是時間場合不對,我想好了,等回家了,我要要小潔,用這種方式,銘記此刻的衝動。

「小猴子再見!」我還沒回過神兒來,就聽見那些小混蛋,還有我那個心的小仙女,一齊衝我喊,喊完了又是一堆鬼臉兒!等我反應過來,都跑啦,看看方團長,方團長笑着搖搖頭……

跟着方團長,我們去看上次小潔帶我去過的演出大廳。故地重遊,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特別是小潔告訴我,她我的地方。我盡力的集中注意力觀察場地和設備,暫時剋制住內心的動,默默記下了設備情況。

「方團長,設備不錯,全的,但是這裏要添一個3×4的投影儀,咱們這邊沒有電子牆,沒辦法放影音資料,只能用投影儀代替,經濟實惠。回頭我需要做若干個PPT,用來播放影像資料和文字資料,同時做一個動態的背景,這樣看起來效果會更好。」方團長點點頭。

「設備,其他的情況我今天已經有數了,明天我會給方團長提供一個詳細清單和預算表,還有,麻煩方團長明天大約一個小時時間,接受我個小規模的採訪。」方團長很好奇的看着我,「強子,這咋還有采訪呢?」。「是這樣的,我需要跟您瞭解一些有關您和戰友當年的情況,憶往昔崢嶸歲月稠,看今朝無盡思緒柔。藉着這個機會,和戰友重温一下當年的回憶吧。」

方團長笑了,「還真是別説,一晃這麼多年就過去啦,經常想跟那幾個傢伙好好聊聊當年呢,這不是一直沒機會嘛,好啊!強子,想法不錯,好,我明天安排時間。」到現在,我想了解的事情都瞭解清楚了,看看時間,馬上到下班時間了,我跟方團長打了招呼,等小潔下班,我們一起出了門,帶上她就回家了。

一進門,小潔,「咣!」一聲就把門給拍上啦,然後突然就跟小鳥一樣就鑽我懷裏了。「強子,你好哦!」説完一個勁兒用小臉蛋兒往我臉上蹭。「咋得啦這是?沒頭沒腦蹦出這麼一句?」今天其實累的,一直提心吊膽怕跟方團長溝通不暢,動着腦子和心眼兒,到現在還緩不過勁兒來。

「強子,你知道你跟我們講晚會時候多有範兒嗎?」小潔抬頭跟我説這話的時候,還搖頭晃腦的,兩隻大眼睛盯着我,相當天真的跟個小丫頭似的説,「太啦!我們都聽傻啦!你沒看見林瑤那個眼神兒嗎?都直啦!還有雨雯姐,雖然沒説話,可是我真看的出來,她特欣賞你!你跟方團長出去以後,我們這些姐妹們一直在談論你呢!小潔聽着別提多美多有面子啦!」

説完小潔特美的就笑啦,我倒是好奇,「你們都談論我啥呀?不是琢磨討論我啥時候乘着梅賽德斯筋斗雲回花果山呢吧?」。

「去去去,才不是呢!別看她們叫你小猴子,她們都特崇拜你!人家説,就衝你能從門外進來,就知道有兩把刷子!」。「那傢伙,那是啊!我刷了八年房呢!每年過年都都刷!兩把刷子?不止!刷壞了好幾把呢!」我跟着就貧上了。

「去去去,人家説的不是刷房子好不好?你咋就那麼笨呢?人家説你很有想法!你想呀,成天就是跳舞跳舞的,都快跳吐啦!我們還發愁呢,這次晚會,要再沒完沒了的跳,基本上跳完了都得送三院去!」小潔懶懶的鑽在我懷裏説。

「我跟你説啊小潔,其實這都不算什麼的,是個導演,都能幹。」我覺得我真聰明的,裝孫子,我就是裝得比別人像!「好啦,小潔,乖乖的吃飯,吃完飯洗漱好了,早點兒休息,明天要給方團長做個採訪,給她設置個環節,掏她老人家心。」。「強子,人家方團長不老好不好啊?你以為像你呀?」

小潔回了我一句,「哎?等等!啥環節呀?説來聽聽啊!」小潔笑眯眯的衝我笑了一下,好奇的看着我。「沒啥,就是個簡單的環節,到你該知道的時候我詳細告訴你。」。「嗯——現在就説嘛,説嘛!」小潔一個勁兒的搖我,看着她那個樣子,真是覺得很好笑,這不就一典型的幼兒園小丫頭嘛,還帶磨人呢!

「好好好,我告訴你,不過,你這張老擠兑人的嘴得給我牢點兒!你保證在正式演出前不説給別人聽,我就告訴你!」。「我保證!」小潔,「咵嚓!」給我敬了個少先隊禮,看得我差點兒笑了!我趕緊把她放頭頂的手給拿下來,「行行行,咱講,不用這樣,都退隊多少年啦,還來這個。這是少先隊禮!」小潔聽了也不好意思的笑笑,「一着急給忘啦!」。

「是這樣的,我設置了個環節給方團長和她戰友,做一個PPT,配樂的,然後把她們的照片兒挨個兒放,再把每個人當年的糗事兒全兜一遍,大家樂呵樂呵。也讓她們回憶一下當年的往事,她們這個歲數的人,懷舊。」

「咦?有意思的啊!強子你咋想着的?你不知道,説的太對啦!方團長經常自己在辦公室裏翻老照片!」小潔驚奇的看着我説。「小潔,要注意觀察,生活,生活!還有,細節,細節!」

我輕輕的戳了戳小潔的腦門兒,跟教訓她似的説,「上次你去她辦公室就看熱鬧啦,你就沒看見,她那個書架裏放了那麼多老照片,各式各樣的都有。這就能看出她懷舊。」。「我還真沒注意到,嘿嘿!」小潔傻笑着説。

「還有,回頭你得跟你們那些姐妹們説,到這個環節的時候,給方團長喝喝彩,造個氣氛!」。「嗨!這個簡單!」小潔一聽這話一下神啦,「起鬨唄!我們拿手!」我一聽當時就想抓門兒!「小潔小潔!求你啦,造勢,造氣氛,不是起鬨好不好?起鬨麻煩就大啦!這小腦瓜子咋想的呀!」説實話我説這話的時候特別鬱悶,小潔聽了也調皮的吐吐舌頭……

「還有,林瑤?」我剛張嘴,就看見小潔眉頭皺了起來,「這樣,小潔,咱倆打個賭吧!」小潔一聽,又搞不清楚我想幹嘛。「小潔,你信不信,我能把林瑤給哭!哎咦呀!」剛説到這兒,我慘叫了一聲,上讓小潔狠狠掐了一下!

「強子你咋這麼氓呢?林瑤我同事,怎麼的?還打我同事的主意不成!」

小潔顯然聽串味兒啦,「林志強我告訴你,你要敢打我同事的主意,你信我閹了你不?」小潔已經變得非常惱怒了。

「小潔,聽我説,你聽我説啊!」我着急着解釋,「行,我聽你説,你給我解釋清楚,要是解釋不清楚,今天就要你好看!你先跟我説一下,你剛才的話,原話!」。「我説,我説我能把林瑤給哭!」剛説完,我一下子跳出老遠,免得小潔再,「體罰!」我。

「你怎麼解釋?」小潔已經擺好了攻擊的架勢,看來不解釋清楚今天我下場肯定不好。「你先説林瑤在你們團裏什麼格?哭過沒?」我問小潔,「林瑤格開朗是我們團出了名的!硬骨頭也是出了名的!從來沒哭過!」小潔口就説了這麼一句。「那好,我説你信不,我能讓她哭!」我緊跟着説了一句。

「廢話!只要是個氓男人,乾點兒見不得人的下事兒,肯定能讓她哭!等等,你剛才可不是這麼説的啊!你剛才説把人家怎麼着?對!哭!」我點點頭,「沒錯呀,是哭啊!」。「強子,你可給我好好解釋一下這個是怎麼回事!你可別忘了,咱買戒指的時候,你可是説過這個是咋回事兒啊!」到這個時候我算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啦,鬧了半天,小潔跟我摳字眼兒!

「小潔,你想多啦!我們老家的方言,這個,就是使和乾的意思,你比如説吧,你把這個事好,他把我醒啦!我剛才順嘴就把老家話給説出來啦,真沒別的意思!」

小潔聽我説完了,又追了一句,「不是我那個,?」我算徹底無語啦,誰説小潔是豬腦子我跟他急!還記得這茬兒呢!「我保證!」我,「咵嚓!」就給小潔敬了個少先隊禮。小潔,「噗嗤!」一聲笑了,「拿下來吧,這是少先隊禮,都退隊多少年啦。」看見小潔笑了,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小潔,你聽我説,我是設置了這麼個環節,給林瑤一個意外的驚喜,同時通過這個環節,溜一下方團長的須,順便誇獎一下團裏堅忍不拔的頑強作風,一舉三得的事情,你説是不是啊?腳傷了堅持完成表演任務,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噱頭啊!」經我這麼一解釋小潔算是徹底明白啦,又笑啦!看着小潔,真不知道該拿這個不懂事兒的小女人該怎麼辦。

「趕緊去吃飯洗漱吧,明天一堆事兒,早點兒睡。」小潔很乖的就跑了,我可沒那麼輕鬆,採訪方案一直寫到凌晨兩點才結束,看着早已睡的小潔,累,但是,開心,洗漱都沒洗漱,太累了,就躺下睡了。

第二天的採訪進行的非常順利,得到了很多有效資料,回去加以整合,做好配樂PPT,就會成為一個非常出彩的環節。採訪完了,我把寫好的相聲小品段子以及其他幾個節目方案給了方團長,又和她合計了幾個演員,然後帶上小潔回家繼續準備。

這段時間因為準備晚會的原因,我和小潔都沒有特別想要做的想法兒,小潔知道我很累,也特別乖,沒跟我這兒胡鬧。

為了小潔她們這次晚會,我這功夫是下大啦!為了控制成本,我做的幾個節目的劇本和段子都是免費提供給方團長的,這要是別人,我都是賣的!一般我不寫,要寫,絕對能賣個好價錢!就是幹這個的,這事兒上大劉就跟個拉皮條的,只要我想寫想賣,他就能給我聯繫到買家,而且不用我費心,價錢都給我説好,一般了稿子過了審,直接拿錢就行。

在北京漂的這幾年,一個是累,再一個是懶,本不願多寫東西。錢夠花覺夠睡就行啦,何必為了幾個錢把自己累得跟死驢似的呢?在這點上我特想得開。

這次不一樣了,這幾個段子,要是讓大劉幫我買,至少能賣到一萬八!可是這帳要是算給方團長,她肯定直接就給我斃啦!為了小潔,我什麼都捨得!所以就本沒跟方團長提這個茬兒。

小潔已經睡了,我睡不着。其他節目怎麼樣我不管,正常發揮就沒問題,倒是方團長和林瑤的環節讓我着實下了一番功夫。説實話,這兩個環節我是別有用心的,小潔屬於部隊文工團,林瑤帶傷演出這事兒真是很好的噱頭,襯托一下氣氛,煽一下情,這事兒最有力度!我呢,也趁機再看看她的腳,那兩隻腳啊,咋長的?真好看!想到這兒,我特噁心的偷笑了一下。

方團長的環節絕對是整台晚會的高,毫不誇張的説,我張羅這整台晚會,其實就是給這個環節做陪襯的。居心叵測點兒説,我純粹是為了溜鬚方團長。這一出我得把方團長伺候舒服了,只要方團長高興了,以後小潔需要辦什麼事兒,就好辦了;大言不慚的説,一戰成名的關鍵一役,一定要打漂亮了,方團長和她那幫戰友們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不出奇制勝恐怕達不到預期效果。

就這個環節,我整整琢磨了快一週了,最終整套的構想拍定了,我想好了,光用蠟燭造,音樂用特煽情、節奏又舒緩的背景樂,提詞兒就小潔來,而且整個晚會就這個環節軸啦!

這兩個環節琢磨好了,最頭疼的就是小潔的主持詞了。人説畫龍點睛,如果整台晚會是條龍,那小潔就是點睛那一筆啦!主持人,靈魂啊!所有的內容、所有的氣氛,全靠她往出帶啦!

説實話,想當初給小潔攬這個活兒的時候,我背後涼得嗖嗖的。小潔沒多少知識底藴,如果不下狠功夫,幹不了這個活兒。但是我毫不猶豫就給小潔攬上這個差事啦,她就是一石頭,我也給她雕成一曠世之作,莫説小潔小腦瓜子那麼聰明。

連着好幾個晚上我都在琢磨小潔的主持辭,連做夢都想着這詞兒怎麼能寫得順溜,怎麼能寫得出彩。經過將近一週的努力,小潔的主持詞總算寫完了,説實話,我很意,這可是到目前為止,我寫的最好的一個主持詞,這是用心,蘸着寫出來的。

寫它的過程裏,小潔的倩影無數次的在我腦海裏輕舞着,每一個細微動作,都會發出纖細如絲的靈,這些靈織着,碰撞着,最終,思想的火花將它們付之一炬,熔鑄成了這篇充着詩意和情的主持詞。

話説回來了,詞是寫完了,小潔還得能消化的了它才行啊!我興沖沖拿給小潔看,結果小潔的反應實在讓我有些鬱悶,這丫頭,拿着看了幾眼,結果給我甩出一句,「強子,這就是給我量身定製的主持詞?」。「是呀,咋啦?」。「你不是號稱絕對完美嘛,我看,也就那麼回事兒呀!」小潔沒事兒沒事兒的説。

聽了這話,我當時就想抓頭髮。我使勁兒看着小潔,「你看着我,看着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是李清照還是謝道韞,這麼牛,居然敢這麼評價我的稿子!我跟你説,你就是現在把她倆扶起來加一塊兒,都未必能有我強子寫的好,居然這麼評價我的稿子!」聽我説到這兒,小潔顯然有些摸不着頭腦,「我是真沒看出哪兒好,以前不是沒看過嘛!」

我暈!合着鬧了半天就本沒見過個好東西,怪不得這麼大放厥辭呢!我算服死小潔啦!得,不計較不計較。「小潔,我這麼跟你説,這是給你寫,要是別人,絕對沒這樣的水平!」我真心疼我這心意和稿子,小潔看不出來……

「小潔,咱們也別管寫的怎麼樣啦,你呀,一定要把它吃透了,這很重要明白嗎?」我就像叮囑一個第一次參加考試的小丫頭似的叮囑小潔。「最基本的要求,就是一字不落的背下來。」。「天哪!讓不讓人過啦!」沒等我説完,小潔已經開始大叫啦,「強子,這麼厚一摞紙,你還讓我都背下來,這不是不讓我過了嘛!」。

「拜託,這算什麼,我們上學時候比這個還多呢,照樣背!」看着小潔皺成一堆的眉頭,我就知道,嫌多啦。

「哎,可讓可憐的小潔怎麼過啊!」小潔又開始表演了,這個小仙女,絕對是演員的好料子,要不是我太瞭解她了,保不準還真讓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給糊了。「好啦,別表演啦,趕緊抓緊時間背稿子吧。」我笑着摸摸小潔的小股,叮囑了一句。

看小潔那個樣子,好像一時半會兒的進不了狀態。「得,這樣吧,今天咱先不背稿子啦,換個題目。」小潔一聽我這麼説,一下就變得眉開眼笑啦!

「好呀好呀!強子你説幹嘛吧,只要不是背稿子,啥都行!」唉,這個小混蛋啊,可讓我如何是好啊!

「這樣,你是主持人,要有主持人的範兒。這個東西可不是吹的,這個,也得練。你呀,晚會時候,一定要表現出自己的自信、超然,這個非常重要,要表現出氣質和韻味,要表現出穩健和成,還有,就是女人那種,優雅!」

「強子,你説啥呢?」小潔剛聽完我這一堆兒詞兒就睜大眼睛問我。「咋的呀,沒聽懂?」

看小潔那個意思好像是這麼回事兒。「別説聽懂沒聽懂,我都沒記住你都説啥啦!」

小潔略帶點兒委屈的説。我有點兒鬱悶,我剛才説的那一堆很重要,可是小潔沒消化了……

「小潔,其實很簡單,就是要表現出自信,表現出氣質和韻味,現在明白了沒?」。「哦,你説自信是吧?」小潔好像明白啦,「對,要表現出絕對自信,你要讓人有這種覺,可着全世界,我最牛!要用自信的氣質和韻味,倒別人,征服別人!」

我説得鏗鏘有力的,小潔好像明白了,「好,現在咱們走一條試試看!」我把地上的東西歸攏了一下,騰出一小塊兒地方,「小潔,你現在就把這兒當成舞台,不是,這就是舞台!」我看着小潔説,「我就是所有的觀眾,你要用你自信的氣質和韻味,征服我,征服所以觀眾!明白嗎?」

小潔使勁兒點點頭,「嗯!現在這兒就是舞台,我要用我的自信的氣質和韻味,征服觀眾!」嗯,不錯,看來明白啦,「好的,到那邊站好,然後走向我,記住,要展現氣質哦,要征服我,來吧!」小潔到邊上站定了,按照我的要求,定了定神,呼了口氣,然後突然邁着貓步,扭着小和小股,人,不,是媚人的笑容奔着我就慢慢走了過來!

「小潔,小潔!」看到這兒,我趕緊就衝小潔喊,我一喊小潔停住了,皺起眉頭,傻傻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想説什麼。「小潔你這樣,你你子!」一聽我這麼説,小潔更糊塗了,「這是舞台呀!台下好多觀眾呢,你讓我子幹嘛啊?」。「你。」

小潔聽我這麼一説,很乖巧的子拿在手裏看着我,皺着眉頭,百思不得其解的看着我,「小潔,你剛才那個樣兒,哪是展示自信氣質征服觀眾啊,那簡直就是勾嘛,我剛才看見啥想法也沒有的,就想跟你做!」

小潔一聽我這麼説,二話沒説,狠狠的把手裏的子摔在我臉上,跨腿就騎在了我身上,伸出手就來打我,「強子你個臭氓!讓你再耍氓!讓你再耍氓!」我趕緊抓住小潔的手,免得她打疼我。

「不是,小潔,不信你自己看,邊兒上就有穿衣鏡,你自己看!」小潔聽我説到這兒,停了手,走到穿衣鏡前,正準備走,突然想起沒穿子,幾下把子套上,然後自顧自的重複了剛才的動作,重複到一半兒,我看出來啦,自己也覺不好意思啦。

「強子,好像,好像看着是的呵!」小潔不好意思的説。「我説嘛,你還不信,這哪兒成啊!讓人看着的,本跟自信扯不上邊兒嘛!你這不是引,純粹是勾引……」我發愁的説。

「討厭啦!人家也不想這樣呀!有你這麼説自己媳婦兒的嘛!」小潔聽我這麼説又想伸手打我,虧着我機靈,躲開了。「別急別急!不怕,有強子在呢,沒問題!這不怪小潔,要是每個人手到擒來都能表現出來,那要那些學校幹嘛?不怕,強子幫你解決這個問題!」

其實我早就想到小潔剛開始肯定是這麼個效果,意料之中,就是沒想到小潔剛才的表現看起來那麼……小潔聽我這麼一説,又笑了,「強子呀,我就知道你有辦法!我家強子最啦!」。「小潔,還記得你第一次看我錄棚那個主持人嗎?你們倆當時還聊得熱火朝天的。」

我問小潔。「當然記得啦,長得特漂亮!」小潔回了一句。「這周我可以安排,讓她教教你颱風,你好好學學,一定要認真學,就一下午的時間,錯過這個機會就沒機會啦,知道嗎?」

我特別認真的跟小潔説,小潔呢,也很乖的點點頭。我不是嚇唬小潔呢,離晚會開演時間不遠了,時間上也就這麼一次教小潔,再有,我打算給人家五百塊錢,人家是忙人兒,再説,跟人家學藝,不錢,説不過去……

離晚會正式演出只剩十天時間了,各項準備工作在有條不紊的進行着。這段時間我頻繁的出入於小潔的單位,實屬無奈,需要打點的事情太多了。我安排的幾個節目表演人選確定了,也已經開始練習了,效果不錯,但是個別的細節還是需要好好摳一摳。

所以,在練習的時候,我儘量跟小潔她們在一起,哪裏需要怎麼做,有時候我都是手把手教,一個眼神兒,一個表情,甚至一個細微的動作,我都不放過,她們表演成功了,我的心血就沒白下。

到吃飯的時候,我就留在小潔她們餐廳吃。她們餐廳的鐵獅子頭做的真是不賴,我連着吃了十幾頓都沒吃膩,我琢磨着,等忙完這段時間跟她們大師傅學學這手藝,以後也能給小潔做。

小潔單位這幫女孩子真的很可,淘氣、頑皮、不拘小節,排練的時候,就沒把我當回事兒,嘻嘻哈哈的,逮着方團長不在的時候就喊我,「小猴子!」,搞得我説她們也不是,不説她們也不是,得,算啦,我強子大度!

不過一到正式排練的時候,這些丫頭們還真是認真。方團長確實教導有方,這認真勁兒還真是值得稱讚。給我印象最深的就是林瑤。自大上次她起鬨的時候唱了幾嗓子京劇被我聽見了,我就特意給她安排了京劇選段,小潔告訴我她小時候唱過戲,後來改行了,正好,多一個節目。

雨雯姐的節目,我給她選定了詩配舞,她的部分,是詩朗誦,伴舞的是小潔的另一個同事。這個節目也算是用心良苦,搞了個大反串。通常情況下是男詩女舞,這次我讓雨雯姐朗誦詩,小潔那個男同事伴舞。

看似搞笑,其實不是這麼個效果。雨雯姐眼裏的憂鬱實在讓人覺沉重,但是換個角度説,是一種凝重,這種凝重,可以讓晚會有一個階段的氛圍提升,會給人一種別樣的享受。那個男演員我看過了,舞姿中有一種輕柔,表演過程中正好和雨雯姐的朗誦互補,只要順利演出,效果肯定錯不了。

我不否認,我喜這羣女孩子,年輕、漂亮,擋不住的青氣息,蓋不住的揚氣勢,看着她們,覺自己好像也變得意氣風發了。跟她們在一起,心情都特別好。她們似乎從一開始就不討厭和排斥我,早早的就認可和接納了我,是因為小潔,因為方團長,還是因為我自己,我不知道。

我經常會逗這些女孩子笑,因為我喜看她們臉上的燦爛笑容。很乾淨,很青,很天真。這段時間,林瑤總是喜坐在我身邊兒,絕不錯過任何幫手的機會,遞個道具,端個水杯什麼的,時不時的開我和小潔的玩笑,逗得大家捧腹大笑。自打小潔跟我説了一些她的情況以後,我對她的印象改變了。

好多時候,一想到晚會的時候我要把這個團裏最硬氣、最開朗,臉上永遠是堅強微笑的女孩子給哭,我就覺得特別好玩兒。

回到家裏,我會把我對主持人還有小潔主持詞的認識和看法充分的講給小潔聽,我拿了最早寫的主持辭和現在的主持詞給小潔看,那時候剛出道,寫的東西很淺、很平淡,但是可以作為反面教材給小潔參考。兩個稿子對比完,從小潔的反應裏,我知道小潔受到了這個稿子裏傾注的我對她的情,小潔動情的吻了我……

小潔讓我非常認可的一點,就是她的認真勁兒,不做則已,要做就做到一切最好。

經常會出現小潔吃不透的詞句,小潔都會認真的問我怎麼把握效果才會好,每次她認真問我的時候,我都會仔細認真的給她講,一遍又一遍的講,除了語音語調,還有表情動作,我要把小潔塑造成我心目中和別人眼裏的才女。

和小潔稿子的過程並不總是波瀾不驚、風調雨順的,她那個女孩特有的小心眼兒呀,好多時候是讓我又好氣又好笑。林瑤的環節就是個突出的例子。

説心裏話,在林瑤腳的問題上,我可謂是做足了文章,寫得詞那叫一個煽情呀、那一個人呀,連我自己都有點兒吃不消啦。小潔第一次看就跟我發脾氣,「強子,你腦子有問題吧?瞎琢磨啥玩意兒啊?這麼嚴肅個晚會,你咋拿個臭腳丫子沒完沒了的比劃呢?不就是個腳嘛,臭哄哄的咋就能讓你瞎掰出這麼些廢話啊?你不是變態吧?我咋覺得這麼噁心呢?」

不服小潔真不行,要是把這種擠兑他人的功夫用在業務學習上,小潔現在肯定是才女!「咋説話呢這是?你不懂!這是簡單的腳嗎?」我反問小潔。

「你算了吧,林瑤的腳也沒啥特別的,也沒長六指,也沒長腳氣,不是簡單的腳,難不成還是國足?」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想笑,誰説小潔笨誰就是豬!我一直不看中國的甲A,不只是因為打假球,主要是因為怒其不爭。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加以擠兑一下,結果一直沒找到,這小潔好嘛,把個,「國足!」給用這兒啦!

「你快別抬舉他們啦,行嗎?還不夠糟心呢!得,我跟你説這個腳的文章,好多呢。」

我把小潔拉到身邊坐下,「這個腳啊,是這樣的。首先一個重要噱頭,就是帶傷演出表現出的堅忍不拔的神,作為部隊文工團,這種神在現代是需要弘揚和體現的,正好,你們團有這麼個鮮活生動的例子,所以,需要做足文章;其次,腳有個詞叫什麼?」

我盯着小潔的眼睛問小潔,「腳比手笨。」小潔想也沒想就給我扔出這麼一句來,「真快受不了啦!腳踏實地好不好?這腦子,也太笨啦!」

我剛説完,就看見小潔要動手,我趕緊接着往下説。

「聽我説,聽我説!腳踏實地的作風,很重要,全説了一個踏實啦,這兒也能用得到。這兩點,全是給方團長溜鬚拍馬的,這讓其他兄弟單位領導看到,可有面子啦!明白不?」聽我這麼一説,小潔好像明白點兒什麼了,看那個表情像。

「要是這麼説,好像是那麼回事兒呵。」聽我説完,小潔不較真兒了,突然把腿搭在我腿上,幾下就把襪子給了,然後把腳伸到我面前,「那強子,你覺得林瑤的腳好看,還是我的腳好看?」唉,這個小仙女呀,這個,也要攀比啊?

小潔應該知道,在我心裏,她就是完美的化身,哪裏,都美的完美。

「那還用問嗎?」我輕輕的把小潔那雙小腳抓在手裏捏着,「這雙腳啊,一定要健康,除了腳踏實地,還要健康的跟我走一輩子。」我説的是心裏話,小潔伸手抱住了我,此刻,我們倆沉浸在這句話帶來的幸福裏,默默無語……

小潔的認真勁兒,恐怕我這輩子是趕不上啦,雖然給她寫的主持詞很多,但是,小潔幾乎所有的自由時間都在背稿子,吃飯時候,總是一邊吃一邊看手邊放着的稿子,這種吃飯法兒,連吃帶漏的,沒吃鼻子裏就不錯啦,結果稿子給她得油漬麻花兒的;坐我自行車時候,手裏也攥着稿子,嘴裏跟大仙兒似的唸唸有詞的,偶爾偷偷親她一下還跟我翻白眼兒……

看得出來小潔是真用上心啦,好多次躺上背稿子,揹着揹着就睡着了,就是睡着了,手裏還是緊緊攥着稿子,看得我那個心疼啊!好多次我剛把稿子從她手裏揪出來,她就醒了,然後用手眼睛,睡眼朦朧的看看我,「哦,該背稿子啦,一不小心就給睡着啦。」

接着就是去浴室用涼水沖沖臉,然後搬上她那個小桌子和小椅子,規規矩矩的坐在我書桌旁認認真真的背稿子,好多次看她那個樣子,我就想笑,想説她,但是最終還是忍住了,還是,保持小潔的天真吧。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小潔的勤奮努力下,一週左右的時間,小潔已經可以把稿子倒背如了,其中幾次背到林瑤和方團長兩個環節時都會捶我背,「強子,壞死啦!林瑤人家多好多開朗的姑娘呀,非得把人家哭!還有方團長這詞兒,都咋寫的呀?你不會想把我們團長也哭吧?」

聽小潔説,我只是笑,「林瑤那兒哭了有可能,方團長那邊應該是聲笑語的效果才對。這詞兒我可是琢磨了好久呢,你呀,一定要好好表現,別辜負了我的努力。」每次小潔聽完都會冒充美國大兵,敬個美國軍禮,然後接着背稿子。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周末了,按照約定,周中午吃過飯,我帶小潔去台裏見我們欄目的主持人楊婉。這姑娘不簡單呢,相貌俊俏,特符合我的品味,濃眉大眼,鼻樑的曲線很柔和,嘴很小巧,我特喜看她主持節目時候偶爾嘟着嘴的樣子,那個樣子讓人看了絕對會產生想要親嘴的覺。

她那頭長髮,別提多飄逸了,本來頭髮就濃密,又保養的好,烏黑亮麗,從跟她配合做第二期節目時,我就特意叮囑她每次一定調整好位置,變換動作幅度不要太大,因為我讓燈光師傅特別從背後給她的頭髮打了層背光,效果特別好。每次我錄節目時候都這麼幹,張台已經誇了好幾次啦,説效果好,就是説不出來哪裏效果好,怎麼個好法兒。

其他同事也納悶兒呢,到現在我也沒告訴他們,自己琢磨吧,這可是我的獨創,這是注重細節的好處,想要這樣的效果,自己琢磨去!

最主要的其實不是這個姑娘的相貌,是她帶有的那種知識底藴外在揮發的氣質。這個姑娘是少有的知識集約型主持人,我向來認為主持人都是花架子,空有個好模樣,沒內在的學識。她是個例外。

這個姑娘曾經跟我聊過,「現象之美!」,很有見地,要知道,這可是美學理論難點,一般人別説聊啦,聽都沒聽過!每次只要我用美學史大綱書裏的概念跟她的時候,她馬上就能反應出來,達到我想要的效果,這也是我選她當主持人的主要原因。

憑着外在的形象和內在的底藴,這姑娘很拉風,好多男人打主意呢,沒認識小潔前,我也打着呢,我個人認為我有優勢,這個姑娘特認我文稿的風格,已經無數次當面或者背地裏,「極端殘忍!」的表揚了我,一想到這個,我的思想蠢蠢動,把她追到手,雖然她現在那個男朋友有輛據説叫,「奔馳600!」的破玩意兒,我就有輛捷安特山地車,還是小潔給買的。

不過後來小潔的出現讓我啥想法也沒啦,沒辦法,這個小妖徹底把我給征服啦!單位裏的人早就把我和小潔傳得沸沸揚揚啦,這姑娘當然也知道,何況又跟小潔聊得那個叫死去活來的,早混啦,這次我請她幫忙,特痛快就答應啦。

這不,兩個人一見面兒那個叫親熱呀,又摟又抱、又叫又笑的,兩人加起來都五十多的人啦,還跟小孩兒似的。至於寒暄,我本沒法兒嘴,這是,女人和女人的!好半天,才開始正題。

我先把小潔的主持詞給了楊婉一份兒,這姑娘笑着很從容的接過來看,看了幾眼,臉上表情變了,笑容沒了,越來越嚴肅,看到最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一句話都不説。好半天,才抬頭問我:「林老師,這個稿子是你寫的吧?」我點點頭,「這個稿子結構,覺很靈活啊!你那幾個獲獎片子的結構整合出來的吧?牛,真牛!」要不我看好她呢,被她發現了。我笑着點點頭。

「林老師,有機會,您也給我定製一份兒稿子吧,就跟這份兒一樣,又快評獎啦!」楊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説,我笑了笑,這次可沒點頭。可不敢隨便答應人,小潔是我的心上人兒,就是我靈的源泉,楊婉可不是這麼回事兒,就我一個同事,説出來丟人的,對她,沒什麼靈,就是些下想法……

説笑完了,楊婉開始教小潔颱風。兩個美女亭亭玉立的站在舞台上,開始表現女人那種人的魅力。

楊婉也是個很認真的主持人,從站姿開始,一直到退下場,每一個環節都很耐心很細緻的給小潔講解,示範動作,告訴小潔怎麼走台才會表現穩重,如何站立才能表現曲線美,突出曲線時候,楊婉特意用手摸了摸小潔的股,然後讓小潔放鬆,身體的曲線隨着她的手運動,三個部位調整好了,小潔站定了找覺,對她們舞蹈演員來説,這太簡單了。

説實話,當時看得我也想伸手摸摸小潔那些個部位,都站起來啦,看見小潔衝我瞪眼睛,我又坐下啦……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兩個美麗的女人一直在,一直在練習,中間我出去好幾次,買水,買女人喜吃的小零食,做好後勤工作。到天黑的時候,小潔完整的把各個細節串接起來給我走了一次台,這次走台,我看呆了,不再是勾,我看到的,是小潔的超然,是自信!

該結束了,我把早就準備好的信封遞給了楊婉,楊婉沒明白什麼意思。「受累啦,一點兒心意,請笑納。」楊婉馬上就往回遞,推託不要。「原則,小婉,原則!」我一急,把平時錄節目時候的暱稱給叫出來啦。楊婉知道,我是個很講原則的人,再推託就沒意思了,只好收下了,又寒暄了幾句,就分開了。

回來路上,小潔趁我不注意,突然用後腦勺撞了我臉一下!當時眼一花,差點兒撞樹上!關鍵是,鼻子給撞疼啦!當時一疼,我就衝小潔喊:「瘋啦?幹嘛呢?」我把車靠邊停住,當時就想小潔一巴掌,撞疼我啦!

「林志強!你給我老實説,你是不是跟楊婉有一腿!你要是不跟我説實話,我跟你沒完!」小潔冷冷的扭頭甩出這麼一句,當我看見她的眼神的時候,我偷偷的抖了一下,好冷的眼神兒啊!看得我覺心裏都結了冰。

這是咋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這咋説變就變了呢?「我又咋招惹你啦?這沒招惹沒惹的就發混!説什麼呢?人家辛辛苦苦教你一下午,我這兒還着五百塊錢呢,你這兒屎盆子就扣上來啦,還一扣一對兒!」。「你再説你沒招我,你再説!」小潔咬牙切齒髮狠的説。

我當時就怔住了,呆呆的看着她,我真不知道她怎麼回事兒。「你剛才叫她什麼啦?小婉,你當我沒聽見?叫得那個親呀,你是她什麼人,幹嘛這麼叫她?你不覺得這麼叫很噁心嗎?」小潔一口氣扔出這麼些話,總算讓我明白是咋回事兒啦,我當時真覺得好笑,不就是個暱稱嘛,有什麼大不了的呀?這小婉跟大劉、大剛、大李有什麼差別呀,這不沒事兒找事兒嘛!

「拜託,我們單位都這麼叫她,她也是同意了的,你不信你現在打電話問。我不得隨大嘛,這多大點兒事兒啊跟我急眼!」實在覺堵得慌。小潔兩隻眼睛死死的看着我,看得我有點兒的,反正我沒做虧心事兒,我也死死的盯着她的眼睛看。最後好像小潔什麼也沒看出來,表情緩和了很多,也沒説其他話,默不作聲了。我也不想跟她多廢話,蹬車就回了家。

從回家以後,我們倆一直沒説話,這事兒,怪小潔,無理取鬧嘛。我是不想先跟她説話,是她招惹我的,得她先跟我説話,我才理她。小潔呢,我明顯看出她知道錯啦,可是還是顧及面子,不先跟我説話,就是時不時的偷偷看看我。不跟我説?拉倒!我就不先説!誰怕誰呀!

就這麼僵持着,關燈睡覺了,我賭氣背過身睡,懶得理小潔。沒幾分鐘,就聽見背後有動靜,是小潔在哭!我把燈開了,沒錯,小潔是躺在那兒哭呢。「哭什麼呀?你欺負人啦還有理啦?還哭,委屈你啦?」我還是生氣,雖然氣,不過口氣緩和了好多。

「人家就是委屈啦,就是有理啦!不就是説了你幾句嘛,太小家子氣了吧?就是做錯了,你也該讓着人家啊!你讓別人評評理,還不讓人家哭,有你這麼欺負人的嗎?」小潔一聽我説完,哇啦哇啦就丟出這麼一堆話來,轟得我直髮愣,鬧了半天是我欺負人啦!

「拜託!是你欺負我好不好?本着實事求是的態度,你該道歉才對,不道歉也就算啦,咋還誣賴起好人説我欺負你呢?」我這一通説可好,效果有啦,小潔啥話也説不上來,我以為沒事兒啦,誰想小潔,「哇!」一聲就給哭出來啦!我的媽呀!這架勢以前見過,我小外甥女兒被我訓哭就這樣,結果可好,這小潔這麼大人啦,咋也這樣?

她這一哭可好,嚇我一大跳,搞得我也沒招啦,大晚上的哭鼻子,吵着鄰居睡覺啦!我趕緊就是個哄,「好好好,我欺負你啦行了吧?快別哭啦!鄰居睡覺呢!」小潔聽我説這話,還是邊哭邊説:「本着那個,那個實事求是態度,你,你得給我道歉!」

我一聽,我想哭!小潔看見我沒反應,馬上就張大嘴準備哭,「我道歉我道歉,我錯啦還不行嗎?可不能再鬧啦,要不待會兒鄰居都找上來啦!」小潔一聽馬上就把嘴閉上啦,用手抹了一把臉,算是不哭啦。

「還有,你必須改正自己的錯誤!」小潔看着我困惑的眼睛説,「拜託,你還想咋樣呀?我都違背基本原則道歉啦,你還想讓我咋改正錯誤呀?我,我沒錯行不行?」我都快急啦,這也太欺負人了吧?

「你不許背對着我睡,你得抱着我睡。」小潔就跟個小丫頭似的特認真説,聽完我算徹底傻掉啦,鬧了半天這是讓抱呢,成吧,這個,我覺得還是可以做到的,我伸手把小潔抱在懷裏,現在算和解啦。

「以後不許叫楊婉小婉啦,跟喂貓似的,不好聽……」剛抱住小潔,她就給我甩了這麼一句。「不就是個名字,不用這麼較真兒吧?」我正想跟小潔計較,就聽小潔小鼻子裏開始呼呼冒氣兒啦,得,都睡着啦……

(十九)小潔的第一次主持經歷

正式演出已經進入倒計時。方團長已經正式通知我,所有硬件設施已經準備完備,只是她實在不明白,購物清單裏怎麼有那麼多蠟燭。我也沒有過多解釋,對於方團長和整台晚會,我心中有十足的把握,方團長絕對想不到這台晚會一個非常獨特的地方,也許,這將是方團長此生經歷的最漫、最難忘、最大規模的燭光晚會。

在這個環節上,我可以説下足了心思。蠟燭的成本絕對要比租用整套燈光設備低很多,但是燭光帶來的效果,卻要比現代燈光設備強很多倍。方團長早已習慣了都市的喧囂,習慣了燈火輝煌,現在對她來説,燈火闌珊早已變成了一種無奈。這次晚會,我要用這種最原始的照明方式,喚回她久已失去的漫情絲和温馨情懷。

此外,我也有個私心,大學時代,就有個心願,如果有機會,我要用最強最漫的燭光,為我心的人,織一片最漫的柔光外衣。覺是上天體恤我的苦心,給了我這個絕好的機會,成全我這個埋藏心底已久的心願。

正式演出還有整整一週時間,五天安排兩次彩排,時間上很合適。於是,和方團長協調時間之後,第一次彩排開始了。當所有演職人員聚齊之後,雖然心裏有數,可是到了現場,還是有些吃驚。方團長真厲害,她沒告訴我居然有四個兄弟單位參加這次晚會演出,怪不得她讓我準備了將近20個節目,規模快趕上晚啦!

之前我一直都跟方團長説節目量有些大,恐怕不是很好,我很多意見方團長都沒有任何意見,唯獨這一點,非常堅持,因為她的堅持,光我原創的節目就8個!我沒告訴小潔,第8個節目的策劃案寫完以後,我都快罵娘啦。

這8個節目都快把我所有的力都耗光啦,而且關鍵是,這些節目如果讓大劉給我賣出去,少説得2萬5!我在台裏幹了這些年,從來沒這麼狠幹過,以前專門有人找過我寫段子,因為懶我都推啦,何必這麼拼命呢?錢夠花也就行啦。

這次一下子多出這麼多撈不着錢的創作,換了神仙也得罵娘啊!何況我也就是個小編導,還沒起聘的小編導……起初我真想罵娘,可是最終我沒罵。時常會看小潔,看到小潔的時候,任何的逃避、任何的埋怨、任何的不都會因為小潔不經意一個笑臉兒、一個小動作完全打消掉。為了小潔,我什麼都願意做;和小潔在一起,幹什麼我都願意。

虧着這8個節目,不多不少的把其他12個節目比較合理比較巧妙的分割開了,加上小潔的串詞和一些特效的串接,節目整體上來説數量和過渡上都還是不錯的。

第一次彩排相對比較寬鬆,20個節目什麼效果都已經看過了,整體情況還不錯,可是面臨一個很棘手的問題,因為時間短,又不是專長,所以很多節目效果不是很理想。

整個節目過一遍就已經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這兩個小時過的很辛苦,小潔表現的真好,詞沒白背,最開始特別好奇,有點兒隨意,被我沒鼻子沒臉的給罵了一頓,結果好嘛,把我拉廁所裏又都給罵回來啦,這個小混蛋,絕對不記仇,一般有仇當場就報啦。

其他演員,特別明顯能看出來,因為之前我一直都在摳方團長團裏的節目,所以這邊節目基本上沒問題,兄弟單位的節目就不敢恭維了,每個單位都有一個我寫的節目,人家獲獎的舞蹈肯定不用説,關鍵是我做的節目,人家不能完全消化,所以節目輪完了,又花了將近三個小時時間摳節目,連續五個小時,中間連飯也沒吃,上廁所時候就聽見兄弟單位的演員開始抱怨導演有病,丫變態!

實在不想聽見這話,沒辦法,男女廁所就隔着一堵牆。仔細想想,也是,得有點兒狠,總該讓人家休息休息,口氣,小潔她們單位每個人都不簡單,估計其他單位的也一樣,哪個都惹不起啊!都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哪吃的了這苦!這也怪我自己,一干起活兒來就啥都忘啦,就連小潔,幹活的時候我都當就是個主持人,除了彩排需要溝通和,其他話都沒怎麼説。

給其他單位演員摳節目的時候,我還是比較耐心,比較細緻,包括給罵我那幾個女演員摳節目,都很認真。等全部摳完了,時間又過去兩個小時。總算第一次彩排算結束了,我很累,累得都不想動,也不想説任何話。

今天彩排顯現出來的問題,我已經彙總到我的工作記錄上了,問題很多,但是本問題沒幾個,都好解決,腦子裏想着這些問題的解決方法,彩排大廳的人就已經陸續走空了。方團長過來了,我把大致情況跟她彙報了一下,表示初步效果有了,還需進一步完善,並且和方團長商定了三天後的二次彩排。方團長對我的彙報比較意,讓我繼續按照計劃進行下一步的安排就好了。

彙報完工作,和小潔一起準備回家,路過辦公樓公告欄的時候,一直在説笑的小潔突然停住了腳,站在一則公告前呆呆的出神兒。起先我只顧自個兒走,沒注意,等發現小潔不在身邊兒才回頭去找她,就看見她站在那兒發呆。這是咋回事兒?

我走到小潔身邊,順着她的眼神看那個公告。是則通知,大概意思是一個國際舞蹈大賽,地點是法國的羅蘭加洛斯,這個地方我,法網的中央球場就叫這個名字。時間是三個月後,已經開始報名了,要求嚴格的,除了報名表、個人資料、個人成績之外,居然還要求有宣傳視頻!

看到這個通告着實讓我納悶兒了一回,不知道小潔為什麼對這個通告這麼興趣,再者,一般國際比賽報名只是需要文字材料,這個我知道,台裏組織過好多次國際演出,基本程都一樣,很少有要求宣傳視頻的,這個比賽為什麼要宣傳視頻呢?

「小潔,看什麼呢?」我問小潔,可是小潔沒回答我,還是看。我湊近小潔的臉,死死的盯着小潔的眼睛看,這才引起了小潔的注意。「嗯,沒什麼,就是一個比賽,規模大的,影響也不小,全團人都爭取呢!」小潔只是淡淡的説,可是憑我對小潔的瞭解,恐怕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我分明從小潔眼裏看出了期待。

「怎麼,想參加?」我還是盯着小潔的眼睛看。「沒有啦,只是隨便看看,這個評選報名可難啦,輪不上我的。」小潔若有所思的説着,説完,沒過幾秒,突然笑了,「走啦,回家啦,做飯,吃飯,小潔餓啦!」看到小潔笑啦,我覺得小潔可能也就是一説,沒事兒,加上實在太累了,把車存好,帶着小潔打車回了家。

到家之前,又買了些菜,回家後跟小潔吃完飯,又理了一下思路,早早的就上躺着了。小潔淘氣的死死盯着我,「強子,今天,拽的是吧?大導演了是吧!對我都不理不睬的,很風光吧?」我聽着這話,真都不知道該怎麼説小潔了。「小潔,別説風涼話啦,今天特別累,抱着我,要是想親親,也行。」

小潔這時候才乖乖的抱緊了我,親親我這兒,親親我那兒,親得我都快睡着了。「小潔,方團長還真有能耐,這次晚會居然邀了四個兄弟單位,我説節目那麼一堆呢。」我輕輕的摸着小潔光溜溜的背,邊摸邊説。

「那當然!我們方媽最牛!強子你不知道,跟她們那些戰友在一起的時候,她可是大姐大呢!」

小潔緊緊的抱着我,「上個月她們一個小妹一級的戰友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請了個據説是高手的人,辦了台晚會,讓我們方團長帶了團裏的兩個節目去參加啦,我沒演出,但是也參加了。」

「什麼嘛!全是強子説的那樣,一個舞蹈接着另一個舞蹈,我都快看吐啦!你是沒看見,給我們團長顯擺呀,不就是兩個月裏拿了三個獎項嘛,我們好幾個兄弟單位的姐妹們都私下裏罵呢,這明擺着是給我們方團長臭顯示嘛!」

小潔明顯是有點兒生氣,我又開始摸小潔的,安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今天小潔彩排時候,就一剎那,從側面我看見了小潔的部,是那麼的美,那麼的堅,當時突然就想摸她的,現在回想起來了,我補上。

「後來聽我們一個姐們兒説,另外幾個兄弟單位的領導都強烈要求方團長帶頭,組織個晚會,她們已經一致表態啦,只要方團長起頭,她們全力配合!方團長一直都很低調,後來實在拗不過她們,也就答應了。」説到這兒,小潔突然又特親密的蹭着我,上邊兒蹭臉,下身蹭腿,搞得我心裏那個舒服啊!

「強子,你可能不知道,這次方團長從一開始就是有意要讓你來導這台晚會的。」一聽這話,本來很累,快睡着了,馬上來了神,這是怎麼回事兒?小潔明顯從我停下的手覺的了我的想法,「是林瑤和雨雯姐兩個人給方團長説的,説小潔的男朋友是導演,絕對能搞定這台晚會,所以方團長故意給我代任務,她就知道你肯定得幫我。」

「她怎麼知道我一定會幫你?我強子可是很牛的啊!以前專門有人找我做片子,我可是都拒了啊!」小潔聽我這麼一説,特意直起身兒,使勁兒看了我一眼説道:「切!少臭美!別得意啊!你再能耐,不是也被我小潔拿下了嘛!」

突然覺得小潔真的很有意思,雖然很累,卻突然產生了想要逗小潔玩兒的想法,於是我假裝很不屑的説,「我暈!別太自信了啊!誰説我被你拿下啦?可未必啊!我林志強可是好多女人心中的偶像!人又真誠,又有才華,又有三十歲老男人的魅力,現在雖然沒錢沒車,絕對是績優股!將來必看大用!這麼一分析,我強子可搶手着呢!」説得高興,我也小小飄忽了一下。

聽我這麼一説,小潔,「噌!」一下就坐起來了,「林志強你什麼意思?你給我説清楚好多女人心中的偶像是啥意思?都有誰?都什麼情況?」壞了,就顧着自誇啦,這就叫得意忘形啊!趕緊解釋清楚,這話上小潔可不識逗啊!

「哎呀,我是逗你玩兒呢!我就一糟老男人,三十啦都嫁不出去,混到這地步啦,別人不誇,你總得讓我自己誇誇呢吧?我容易嘛我,還得自己花心思給自己臉上貼金……」我得儘快把小潔的注意力轉開,要不然,本來高興的,肯定得搞砸了。

「少來!你這是開玩笑?你以為我傻聽不懂?」不好!小潔的火氣上來啦,得趕緊滅火!「小潔,聽我説好吧?淡定,淡定!」我一邊穩定小潔情緒,一邊説:「小潔,強子真沒那個意思,強子是個懶男人,不是能力沒有,實在是平時掙那兩個錢不容易,台裏片子做完了,就已經累得不得了,實在不想去幹其他事兒賺錢。」

説到這兒,我看了看小潔,還是死死的盯着我,不過好像在聽我説,「真有人找我做片子,而且是專門兒的,不過強子確實幹不動!」

我停了停,接着説,「強子不想把身體累垮了,強子不是還得健健康康的對小潔好嘛,現在累垮了,怎麼能對小潔好?誰能像強子這樣疼小潔呀?所以,強子就不接那麼些活兒,保重好身體,好好照顧小潔,跟小潔快快樂樂過子,換了別人照顧小潔,強子,不放心。」

聽到這兒,小潔突然撲到了我懷裏,緊緊的抱住了我,什麼話都不説,就是緊緊的抱着我。我伸手摸着小潔的頭,原本是想糊小潔的,結果沒想到,説着説着就把心裏話説出來了。

「小潔,強子沒自個兒説的那麼牛、那麼自信,強子是走了運啦,才遇到小潔這麼好的女孩子,可能強子這輩子註定被小潔拿住了,就像小潔説的一樣,小潔很成功,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讓我幹什麼就不幹什麼。小潔沒説錯,這個世界很大,人很多,但是能拿得住強子的,除了你小潔,恐怕再找不出第二個了。」

「學兩聲兒小狗叫,然後説除了小潔,誰也不!」我分明已經從小潔聲音裏聽出了哭泣,我也完全能覺到脯上已經被淚水徹底打。「累了,小潔,今天真累了,趕明兒我當着你們領導的面兒叫給你聽。」小潔一聽,「撲哧!」一聲笑了,起勁兒的用小拳頭不住的捶我的

此刻,我的內心無法平靜下來,我只是輕輕的撫摸着小潔亮麗的頭髮,從那一絲絲的輕柔中,才能讓我內心的波瀾得到絲絲的平復。方團長額外加了整整8個節目,都得強子獨創,力很大,要是從前,強子肯定罵娘,肯定不幹,但是現在,強子絕不推辭。

小潔在單位的時候,強子見不到小潔,好多時候就會煩躁,現在,強子幾乎每時每刻都陪在小潔的身邊,再苦再累再有力都不怕,8個節目,能賣到2萬5,如果跟方團長要,肯定不給。不給不説,我也得給換掉,換掉啦,看不着小潔,幫不到小潔,要錢有什麼用?

小潔越抱我越緊,既然被她拿住了,就讓她抱緊我吧。「現在知道了吧?強子心裏,沒別人,別人也不會惦記強子,這輩子,強子也就這樣啦,所以呢,就別再瞎吃醋啦!搞得咱倆都累的,你説好不好?嗯?」

嗯?咋沒動靜了?我低頭一看,我的小仙女,可能早就睡着了,看着她還沒徹底乾涸的淚跡,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麼,無意中為自己背上了一個很沉重的枷鎖,扛起了一個女人的幸福,之前老天爺沒提前告訴,自己也沒瞎琢磨明白就給扛上了,現在,覺得這個枷鎖越來越沉,可是,心甘情願的揹負,就算被累死,被死也在所不惜,也許,這就是吧。

第二次彩排是帶妝彩排,所有參加演出的演員全部是正式演出的服裝(領導除外,她們也就是正式演出時候才參加)帶妝彩排是非常有看頭的,到這時候,基本上節目行不行都那樣啦,最好看的就是她們這些演員穿演出服的樣子,舞蹈服裝本身就獨特,林瑤京劇行頭相當有派,其他演員的服裝,搞笑的、華麗的、樸素的、清秀的,反正各式各樣,特別好看。

這次彩排,我特意把上次組織晚會的那個兄弟單位的一個集體現代舞編排在了序曲的位置,原因有,其一,這個現代舞是上次辦晚會單位的,總得給人家個頭彩,重温一下;第二,獲獎作品,先給她們點兒風光享受一下,省的到後邊搞得她們的節目都沒得看頭;第三,最重要的原因,她們的節目跟我整台晚會的主題和節奏不搭調,放在後邊什麼位置都不合適,放前頭還能提提氣氛。

要説這個節目,其實有看頭的。8個火辣女孩子,身高都1米65以上,身材瘦長,一水兒的長髮飄飛,短裙、黑絲襪、高筒靴、白休閒襯衫;6個小夥子,白休閒涼帽,白休閒T恤、寬鬆休閒、休閒球鞋,從裝束上來看,一片休閒,但是一旦動起來,給人的覺非常火辣,當初看第一眼,我就決定把它定為序曲。

聽方團長介紹,這個節目借鑑了2004年俄羅斯新年歌會序曲的風格,因為獨特的俄羅斯風情,兩個月前拿了個集體獎項,因為這個,那個單位領導整顯擺了一個多月……

因為是二次彩排,很多節目經過修改和重新排練,存在的問題基本上都解決了,所以進展的很順利,整個彩排過程持續了一小時零二十五分鐘就結束了。這次彩排如此順利,甚至讓我都有些小飄忽啦,好,真好!看得出來,方團長也相當的意。

經過將近三週的時間,一切相關工作都已經就位,兩次彩排,節目完全確定下來了,設備已經完全就位,最重要的是,小潔已經徹底準備好了。我看得出,小潔瘦了。這些子以來,她是那麼投入,那麼努力的去準備主持辭,我都看在眼裏,我會像鼓勵薇薇一樣鼓勵她,適時的告訴她,她,一直在進步。

正式演出定在這個周晚上,還有一天時間,我最後整理了一下所有需要準備好的音像、圖片、音頻資料,把我的現場導演本子整理完畢,總算可以鬆口氣了,明天正式演出之後,我的這次任務就結束了,一想到這兒,我特別輕鬆。我以為一切都妥當了,結果沒想到,一個重要環節出問題了,我的小仙女,天不怕地不怕的小潔,哭了,是嚇哭的……

小潔害怕,怕正式演出時候出現問題,第二次彩排的時候,她無意中發現,幾個領導對她指指點點,而且方團長當時臉上也表現出了不悦。小潔告訴我這些情況的時候,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大爺!就不能起點兒好作用嗎?我家小潔容易嗎?他媽的他們啥也不幹,我家小潔睡覺還背稿子呢,指點個

現在我必須讓小潔儘快平靜下來,大戰在即,可不能出問題,她要是出了問題,這台晚會就完啦!我抓住小潔的雙肩,「小潔,看着我,看着我好嗎?」小潔還是哭,兩眼裏全是淚,兩眼緊緊的盯着我。從小潔眼神裏,我看出太多無助了。心疼呀!要是那些個王八蛋説我,我啥事兒沒有,但是現在她們説的是我的心肝兒,説的是我最心的女人,比説我都痛苦!

「小潔,你是我見過的最有天賦、最勤奮、最出、最漂亮的主持人,在台裏,除了楊婉,我很少用別的主持人,她有才華,有相貌,有氣質,可以説,這麼多主持人,那些特有名氣的我都看不上,我就覺得楊婉最!現在,楊婉不再是最的啦,因為我女人比她強!小潔你知道的,我強子是個直腸子,不會説假話,更不會騙小潔,對嗎?」

小潔還是在淚,但是聽我説了這些,還是點點頭。「全世界如果給我一個肯定人的機會,我就肯定你,這就是我的心裏話。小潔最,你知道她們為什麼指點你嗎?是她們羨慕你!嫉妒你!沒人給她們寫稿子,沒人給她們説怎麼當主持人,她們現在都是老黃瓜,人老珠黃的,沒看頭,上不了枱面兒,嫉妒你,咱就要給她們看看,咱有多牛!」

説到這兒,本來今天想好好休息,什麼也不幹,但是現在看來我得改變一下了。我輕輕的把小潔抱放在上,兩眼緊緊的盯着小潔,輕輕的用手撫摸着小潔的頭、臉、部、腹部還有腿。「小潔什麼都不用怕,強子一直在你身邊兒呢!有強子陪你,你還怕什麼呀?」

小潔還是在淚,可是我能覺到,聽我説完這些,小潔平靜了不少。小手伸到我臉上,也摸着我的眼睛、鼻子和嘴,然後用手摟住了我的頭。

這個時候該吻小潔了,一定要輕吻,讓小潔受到安全。小潔也很用心的承受着我的吻,同時把手費力的向背後伸,我當然知道小潔是去摘罩,我輕輕的把她的手扳回來,然後伸手摘開了小潔的罩掛鈎,去釋放她那美得讓人發狂的房。釋放完房,我順手下了小潔的內

小潔也掉了我的內,我們讓彼此赤的身體去温暖對方。「強子,我害怕,害怕!」小潔的身體輕輕的顫抖着,我翻身着把小潔完全在我身下,「小潔,不怕,要相信自己,我的話不相信,總相信我那幫同事的話吧?他們不説假話的。明天強子就在後台陪着你,你記住,強子雖然長了兩隻高度近視的眼,可是除非搶走了我的眼鏡兒,否則,這兩隻眼睛會一直看着你!」

我用手分開小潔的,用最快的速度進入了小潔身體。「小潔,你相信強子的實力嗎?」小潔使勁兒點點頭。「小潔,電視圈子裏很少有人不知道強子,強子就像名字一樣,夠強!現在強子就在你身體裏,你把強子都拿下啦,你還有什麼理由不相信自己?」

小潔終於淡淡的笑了,用兩條頎長的腿緊緊把我住,兩手霸道的把住了我的股,用力的往她的道里扳了扳,然後又緊緊的抱住了我。「強子,你對我真好!我們是一個人,對嗎?」我也學着小潔的樣子,用力的點點頭,因為動作幅度有點兒大,下身也像游泳時候扎猛子似的,捅了小潔好幾下。小潔輕輕的哼叫了幾聲,我聽出了小潔悉的快樂。

我輕輕的開始送,此刻千萬不能着急,不能太過劇烈。小潔剛剛調整過來一點兒,這時候如果太過劇烈,她會覺失落。我還是慢慢送,「小潔,喜強子在你身體裏嗎?」小潔用力的點點頭,「喜,非常喜!強子,小潔最喜的就是強子就在小潔身體裏,哪兒都不準去,就在小潔身體裏,讓小潔包着,咬着。」

覺到小潔在用道夾我了,我慢慢的把頭送到小潔子口,「嗯,小潔妹妹,咱們是一個人啦!強子的智慧和知識呀,你想要多少,強子都給你,拿去吧,給你,強子願意!」説完,我毫不猶豫的捅進了小潔的子

以前曾經聽説過很多傳説,説男人和女人做,男人的好東西都會被女人走,我一直認為這個説法太可笑,太荒謬了,可是此時此刻,我真的希望這話是真的,上了這麼多年學,不敢説學富五車,至少也有那麼點點知識啦,思想,也多少有一點兒,如果此刻能對小潔有所幫助,我寧願小潔把我的所有思想和智慧全部走,讓她比現在還優秀,還出

如果真是這樣,我成了個白痴,沒關係,我就揣着對小潔的,天天在家做飯,收拾房間,等我們有了孩子,我教孩子學禮貌、六年級以前的算術,如果是個小公主,我教她怎麼保護自己,怎麼找到真正自己的好男人;如果是個小王子,我就教他別像我一樣濫情,別像我一樣花心,認真經營和對待自己的真,找個像他媽媽一樣好的女孩子,對人家負責,關心照顧人家。

小潔肯定知不到我的想法,但是她明白我的肢體語言,我明顯能覺到,小潔用她那攝人心魄的子,穩穩的咬住我的頭,有板有眼的咬,而且還會階段的抖動,那種覺,就覺得,意識片刻之間沒有了,似乎那些個傳説真的應驗了。

我不怕。小潔很起勁兒的咬我我,我只是抱緊了她,撫摸她,親吻她,只要她能平靜下來,等完了我的智慧,變得聰明瞭,就會對我更好,我們過我們的子,一起老,一起遛彎兒一起喂鳥兒。

正想着,小潔突然翻身騎在我身上,開始左右扭動,那個人的子就那樣套握着我的頭,沒有規律的折磨着我的神,我的意志。也許,此刻我已經是個白痴了吧?看着小潔的眼神,失落早已退去,那個快樂、美麗的小仙女又復活了,那眼的幸福和快樂啊,讓我覺到的全是幸福。

小潔加快了節奏。她要高了,小潔抓住我把着她的手,放到了她的房上。小潔非常喜在快到高的時候,讓我起勁兒的捏她那對兒堅子。我起勁兒的捏着,把部頂起來,幫小潔來高,也讓我自己受一些刺,和小潔一起高

小潔的速度達到極限了。越來越熱越來越多,甚至我都覺得,已經從我的小口裏管湧進我身體裏了,白痴就是這樣的覺嗎?

我們都要高了,我的腹部開始發,小潔道口開始緊縮,小潔已經開了,就這樣吧,我開始拼命朝向小潔子裏的一點刺,這樣,小潔肯定受不了的,高實屬必然。結果正如我所預料,小潔高了,我也一樣。吻小潔,一定要,困,累,但是一定要!拼着最後一點兒力氣,吻了小潔,這個,讓我成了白痴的小仙女……

早晨醒來,懷裏的小潔一直温柔的看着我。這一覺睡得真好,連夢都沒做就睡醒了。小潔為什麼這麼看着我?難道,難道我真成白痴,小潔真聰明啦?「強子,你真好。小潔現在什麼都不怕,因為小潔有強子在身邊看着小潔。」聽小潔這麼説,我的心情那是大好啊!

「嗯,這就對啦!這才是我心裏最的寶貝呢!」我親親小潔,「今天一場硬仗要打,跟我説,有信心沒?」。「有!堅決完成領導給的任務!」小潔特別肯定的回答了我,估計方團長面前就這樣。

繾綣了一會兒,我們開始張羅晚上的演出。小潔的服裝早就準備好了,是一身西式的晚禮服,很大方,很得體,小潔説是團長兩週前託人從法國做回來的,就這一身兒衣服就不便宜呢。聽着我是真羨慕啊!張台也給我們幾個骨幹編導公款做了一身兒衣服,連子帶上衣才八百,還是小潔她們單位有錢……

我和小潔又對了一次詞兒,對完了,我意的親了小潔,特意豎起大拇指誇獎小潔,我相信,小潔肯定能從我眼神兒裏看出我的肯定。

中午好好做了一頓飯,我們倆的、好好的吃了一頓,吃飯的時候,我們倆總是笑着看對方。其實幸福的子不需要富麗堂皇的房子,不需要波瀾壯闊的豪言壯語,更不需要轟轟烈烈的宏大敍事,幾句貼心的話,幾個温情的眼神兒,幾頓不很豐盛但是營養可口的飯菜,最重要的是兩個相的人在一起,一邊自己吃一邊看着對方吃,這就是最樸素的幸福。

下午四點,我和小潔打車到了台裏,小潔還莫名其妙呢,馬上要去組織晚會了,幹嘛到台裏。當我把一大一小兩台攝像機搬上薇薇汽車,然後和小潔坐進薇薇車裏的時候,小潔更惑了,不解裏好像還摻雜着些其他東西,在我看來,肯定不是好東西,雖然小潔看見薇薇的時候表現出讓我極度懷疑的熱情,又摟又抱又跳又叫的,結果薇薇開車的時候,小潔故意跟我特親熱。

去小潔單位路上,我才告訴小潔,我特意從台裏調了兩台機器過來,全程拍攝。憑我強子的判斷力,如果沒猜錯,這次晚會效果會非常好,應該留個影像資料回頭歸檔,將來方團長肯定用得到。薇薇很少能上手拍東西(台裏有規定,實習編導止使用台裏貴重設備)這次特意準備了台數字高清的DV,讓她拍遊機(移動機位,用於拍攝空鏡頭或花絮)另一台專業攝像機做固定機位的大全用。

原本想調大劉過來呢,後來想想算啦,那小子,看見這麼多美女,哪兒顧得上好好拍東西啊?還是給薇薇個練手的機會吧。

聽完這些,小潔才笑的自然啦。到了小潔單位,卸設備的時候,其他兄弟單位的演職人員和領導都到了,正安排入場入席呢。方團長這個忙碌啊!趁她得空的時候,我趕緊跟她説,把薇薇帶進去,沒她放話,就憑我,大爺肯定不讓薇薇進去,我可不想讓大爺把我和薇薇比成巴和蛋……事兒太多,方團長也顧不上問太多,直接就把薇薇帶進去了。

所有人員都是提前一個半小時到位的,這是我的原則,時間一定要充裕,這樣萬一出現情況,也有時間補救。設備帶到演出大廳,看到薇薇手裏的帽子,我知道該給薇薇戴帽子了。自從薇薇開始幹活兒起,就一直是我親手給她戴帽子,這個習慣就好像是個儀式,從來沒斷過。我走到薇薇面前,從她手裏接過帽子,正準備給她戴上,突然帽子就被不知什麼時候出現的小潔搶過去啦!

小潔把帽子理了理,也不管傻在一邊兒的我和薇薇,又撥了撥薇薇額頭前的頭髮,然後就把帽子給薇薇戴上了,「強子,你看薇薇多漂亮,這個帽子這麼難看,你看讓薇薇一戴,馬上效果就不一樣啦!」

小潔這話讓我琢磨了好一陣兒,這話啥意思呀?薇薇反應特別快,只是稍微一愣,馬上就綻放出一個特別可的笑容,「謝謝小潔姐姐,讓大美女給戴帽子了,就是醜小鴨,也能變天鵝!」我這兒還正琢磨小潔剛才的話啥意思呢,結果沒想到薇薇這兒又蹦出一句來。今天這兩個女人是咋回事兒?以為都是哲學系出來的?

小潔一聽,笑了,「薇薇這張小嘴啊!太會説話啦!難怪讓那麼多男孩子着呢!」小潔説完這話還故意看看我!看完我,又看看薇薇,什麼也沒説就去看稿了。薇薇突然拽着我到一個拐角,把帽子一把就給摘下來了,然後遞到我手裏説道:「重來!」

薇薇這個舉動着實讓我吃了一驚,這又是怎麼回事兒?我突然想起來了,小潔怎麼能知道我和薇薇之間的默契呢?薇薇幹活的帽子是我送的,帶帽沿兒,從第一次我給薇薇戴帽子的時候開始,帽沿兒從來都是向後的。

薇薇這麼戴帽子別提多可了,淘氣和美麗是結合在一起的,只要她這樣的裝扮,只要是正常的男人,看見了沒個不多看兩眼的,甚至很多女孩子都會多瞄幾眼,小潔剛才把帽子規規矩矩的就給薇薇戴上啦。

我笑了,又重新給薇薇戴好帽子,薇薇這才開心的笑了。我們準備到大廳去架設備,一路上我剛給薇薇講,「大機器是固定機位,照大全,你當遊機,一定要注意,今天領導一共五個,剛才帶你進來那個是大領導,晚會就是她張羅的。人氣質相貌都不錯,中近景或者特寫都沒問題,要多給些鏡頭。」

「其他四個跟她一塊兒坐,一邊兒兩個,也要關照到。至於其他人,你小潔的姐姐一定要給些份額,還有,就是有個叫林瑤的女孩子,今天的節目是京劇選段,不過她這個環節比較重要,也要關照到。再就是方團長,那個大領導,她那個環節也很重要,這次晚會就是為給她長臉張羅的,所以一定要注意,別忘了師傅告訴你的,一定要注意細節!」

薇薇點點頭,這個小丫頭啊,別提多明白啦。我林志強可能這輩子就帶一個徒弟,當初我想帶個男孩子,男孩子事兒少,能幹。後來薇薇成了我的徒弟,説實話,我為我這個徒弟到自豪!

進了演出大廳,我和薇薇先把大機器架好,然後又把小機器給薇薇準備好,我照例輕輕的用手指颳了一下薇薇的小鼻子,這也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意思是祝她一切順利。

例行檢查兩部分,設備和人員,設備一切就緒,又跟調音台的師傅對了一下設備,託付了幾句就全好了。演員服裝沒問題、人數沒問題、道具沒問題。二十分鐘,倒計時開始,薇薇已經開始拍攝花絮了,小潔也已經完全準備就緒。我把小潔拉到一邊兒,做了個攥拳的動作,小潔也做了個同樣的動作,我們都加油!

十秒倒計數,九,八,七……三,二,一,開始!序曲開始了,兄弟單位的那些帥哥辣妹在火辣的音樂伴奏下,開始情熱舞,從他們開始第一個動作起,尖叫聲就開始了。舞蹈結束後,掌聲、呼、尖叫,比預想的多……

小潔上場了。全場突然一下子鴉雀無聲了,壞啦!這狀況不對呀,應該是雷鳴般的掌聲摻雜着暴雨般的尖叫啊!我的心一下繃得緊緊的,這可怎麼辦?正想着,突然,雷鳴般的掌聲!隨即是暴雨般的尖叫!我的天哪,原來是小潔的表現震住他們啦,剛反應過來。

「尊敬的各位領導,尊貴的各位來賓,親的各位朋友們,晚上好!」小潔開始説主持詞了,天哪!小潔把我震住了,我一下子冒出個想法,有時間我得送小潔回學校重新上學,就學播音主持,她不是欠缺文學基礎和底藴嘛,我親自教她,絕對能把她教成21世紀的張玲!

「清風陣陣,晚風習習,今天的晚會因為各位親的朋友們的參加而多姿,因你們帶來的一張張笑臉兒而温暖。」掌聲,實在無法避免。小潔開始按照我寫的詞兒一字不差的説起來,我從後台看那幾個彩排時指手劃腳的領導,都好像被小潔出的表現折服啦,面帶微笑,好!

接下來,一個獲獎作品,一個我的本子,表演的很不錯。我緊張的作着我的本子,開始放小片子,放PPT,生怕放錯了,按照既定思路,成果展,給兄弟單位領導掙足了面子,看看那個高興勁兒啊,笑得嘴都合不攏。

除了序曲燈光給足了之外,從小潔亮相開始,大廳一直保持着幽暗的光線。但是,隨着演出的進行,光開始增加,不是燈光,而是燭光。燈光太過刺眼,太過呆板,燭光天生柔情,温馨漫。由暗到亮的過程,自然暢到所有人都沒有覺察到。每組演員上場時我都安排他們人手添加蠟燭,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節目上,而沒發現,燭光的增加和氛圍的變化,這就是最高境界。

到雨雯姐的節目了,音樂間隔五秒之後,雨雯姐用充的聲音開始朗誦那首著名的,「世間最遠的距離!」:「世間最遠的距離!」

「不是生與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你!」

「世間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卻不知道我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

「卻不能在一起!」

「世間最遠的距離!」

「不是知道彼此相!」

「卻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把你放在心裏!」

「世間最遠的距離!」

「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股思念!」

「卻還得故意裝作絲毫沒把你放在心裏!」

「而是用一顆冷漠的心在你和你的人之間!」

「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

真是太美了!我承認,那個男演員的伴舞,實在是很貼合,看過那麼多男舞蹈演員包括芭蕾舞演員的表演,從來沒覺得男人居然能把舞蹈表現到這個程度。雨雯姐的表現更讓我驚訝,當朗誦完整首詩之後,我才意外的發現,雨雯姐居然臉淚水!台下好像也有唏噓的聲音。這不對呀?掌聲免不了的,可是這個唏噓聲,似乎是多餘了點兒。虧着小潔的串詞給帶過去,要不,這情緒就鬱悶點兒。

林瑤的節目上來啦,這小妮子京劇還真唱得不賴,就是那個戲裝搞得我特鬱悶,太長,都把腳給蓋住啦,本看不見腳。當初她這個節目過得最痛快,現在表演起來,效果也不錯。表演完了,掌聲也響亮的。

林瑤下去卸妝了,兩個最重要的環節中的一個開始。小潔開始説串詞:「現在,我想請大家看一張照片!」小潔把事先準備好的照片拿了出來,「這是一張人體踝關節的X光片,片中反應的情況是踝關節嚴重斷裂,現實生活中,這樣的情況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傷者因為劇烈的疼痛無法站立。」

「一年前,就在今天我們這個演出大廳對面大樓三樓331辦公室,一箇中年人拿着這張光片,連續幾天食不果腹夜不能寐。這張光片主人的遭遇,牽動着她的心。受傷的這個女孩子,自從選擇進入這個光榮的集體,成為一個出團員同時,她就同時選擇了堅強。」

「在去年舉行的國際大賽上,比賽場地出現問題,這個堅強的女孩子意外受傷了,在踝關節嚴重損傷的情況下,強忍劇痛,堅持完成了表演任務,任務結束以後,沒來得及到後台,女孩兒就昏倒了。」

我是着實沒想到,小潔這麼善於語言表達,真還有點兒當年主持人呂寧的意思。「這個中年人像對待自己的女兒一樣的護着這個集體中的每一個成員。在這兒,對於她,每個人的心裏、嘴裏,最真切的一個稱呼就是,方媽!現在有請我們親的方媽,為我們講幾句話!」

掌聲之後,方團長有些意外,但是依然大方的走到了台上。方團長畢竟是有經驗有閲歷的人,即興發言也相當有水平。「我這兒這些個丫頭啊,是要多優秀有多優秀,要多可有多可,當然,也很淘氣,叫我方媽,我有那麼老嗎?」方團長一句話,把全場人都逗笑啦!真沒想到,方團長還這麼搞笑。

「其實啊,每次這些孩子們這麼叫我的時候,我這心裏啊,別提多高興啦。她們真的像我自己的孩子。因為有這樣的孩子們,我為她們自豪,為她們驕傲!她們堅強,她們上進,她們敢、敢拼、敢擔當、敢面對,林瑤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也許大家不知道,當時她的傷勢很嚴重,對於一個舞蹈演員來説,腳傷成那個樣子,有可能將來就沒有辦法再登上舞台,也許就是和夢想的永別。剛受傷那段時間,我也時常想到這個嚴重後果,每次看到她的片子,心裏確實像刀割一樣痛。」

「但是林瑤很堅強,在這樣的殘酷形勢下,當時包括後來的恢復階段,這個女孩子從來沒掉過眼淚,始終是微笑着面對生活,面對舞台,面對康復,雖然很多時候都是含着眼淚。正如小潔剛才所説的,她選擇了堅強,她也告訴了我們大家,21世紀,堅強有着這樣的含義,為此,我提議,讓我們大家,把最熱烈的掌聲,獻給這位堅強美麗的女孩兒!」

掌聲如雷啊!方團長,也太會講話了吧?掌聲漸漸停下來了,小潔開始説話了:「現在,讓我們來認識一下這個女孩兒,有請堅強的林瑤再次登台。」依然是掌聲,林瑤一臉茫然就上來了,第一句話把全場都逗樂啦!「咋回事兒?你家小猴子彩排了兩次也沒這一出啊!」我暈!這可是給小潔提出很大的挑戰了,我給小潔寫的詞裏可沒這句,不由的為小潔捏了把汗。

「堅強總是可以讓勇者獲得很多意外,一如傷痛,更抑或驚喜!」小潔很平靜的突然説出這麼一句,驚得我差點兒跳起來,牛!真牛,這詞兒,給我我也寫不出來,特別是這種臨場發揮的情況,小潔居然能説出這麼一句!就這麼一句話,把剛才林瑤那個傻得出奇的一句話一下子就給帶過去了,實在是高啊!

「我想大家肯定想知道林瑤當時是怎麼想的,那麼,現在告訴大家,當時你是怎麼想的?」小潔開始引導林瑤説話。「剛才方媽説的我都不好意思啦,其實我沒想那麼多,那次比賽前,姐妹們都是豁出命準備的,我哪兒能拉大家的後腿啊!就是想,一定要堅持下來,也是太專注跳舞啦,雖然疼,我自己都不知道當時是咋堅持下來的。」

這個笨林瑤啊,擠兑我時候,那口才比小潔一點兒都不差,現在真正讓她臉説漂亮話,就這麼給我冒傻氣兒,就不能説點兒漂亮話?「演完了突然覺特別疼,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昏過去啦。」

「後來知道結果啦,其實當時就傻啦,看見方媽愁得那個樣子呀,我都沒覺得怎麼樣,就是覺得特心疼她!」

「平時拿咱大傢伙當親閨女兒一樣看待,就這點兒,我這方媽叫得特溜!再後來其實我也愁,愁又沒用,還不如高興點兒,醫生不是説能恢復嘛,在家待着太悶啦,跟姐妹們待慣啦,又想念方媽,所以就回來啦!當時一塊兒練舞的時候雖然疼,但是特高興!那時候真不敢想象,如果讓我離開姐妹們,離開方媽,我可怎麼辦。」

説到這兒,林瑤聲音哽咽了,好!我一聽聲音動靜不對,得,效果馬上就要出來啦,這時候我馬上把背景音樂切了個更悲涼的,方團長這時候真牛,突然擁抱了林瑤,像抱着自己的孩子一樣,那種覺,讓我看着都動,那是一種真情的,是真情使然,不得不説,我現在真羨慕小潔啦,有這麼好的領導,這麼好的姐妹,怪不得天天上班再累都樂得顛兒顛兒的。

林瑤的眼淚總算下來啦!成功!我強子真牛!給我哭啦!嘿嘿,,我強子就是牛!説到做到,這才叫未卜先知、遠見之舉,不是台裏好多人説我玩情嘛,他們只説對一半兒,情沒錯,但是我絕對不玩兒情,我只是知道怎麼發現情,怎麼發掘出真情,讓人們在情蠻荒之時重新體驗情帶來的温馨。這下,估計小潔肯定佩服的我,那個詞怎麼説來着?對!五體投地!

掌聲,沒懸念。然後小潔又開始往下串:「在今天參加晚會的諸位領導中,有一位領導,早就知道這個堅強的女孩子了,今天,晚會開始之前特意告訴我,他想要認識這個女孩子,那麼現在,有請某部隊文工團李團長!」

説實話,這是我有意安排的,好多漂亮話都沒辦法讓方團長和小潔説的,偏偏這些話還必須説,那隻能借助第三方,考慮到這點,我特意提前採訪了兄弟單位的李團長,並且給他提供了一個簡單的講稿以供參考。李團長人不錯,和氣的,也好溝通,沒啥架子,我一説這個想法,馬上很痛快的就答應啦,這不是?到他啦!

「同志們好,今天晚上很高興,和大家聚一堂,觀看這麼彩一場晚會。當然了,還有個意外的收穫,早就聽説方團長團裏有個漂亮堅強的女孩子,帶傷演出,一直想見見,沒有機會,今天見到了,很高興。」説完,李團長主動伸出手,握住了林瑤的手。

「從林瑤同志的表現中,我不僅看到了堅強的作風、堅強的團隊,更看到了一種傳統,一種在當今浮躁風氣盛行的環境裏,早已缺失的傳統,是什麼?腳踏實地。」李團長話剛説完,雷鳴般的掌聲!

其實這話是我給李團長寫的,這是心裏話。現在的人,踏踏實實學習做事兒的人太少啦,都是一瓶子不半瓶子晃的主兒,都飄着呢,腳踏實地,曾經是多好的一個傳統啊!

「一隻傷腳尚且可以堅強的踩在地上,那些個飄在空中的腳有什麼理由不踩在地上?我們的前輩,靠着腳踏實地的傳統,推動着民族的復興,推動着藝術的進步,如今,我們這一代人和你們這一代人已經進入21世紀了,我們將會如何走我們新世紀的路?我們沒有徘徊,沒有猶豫,我們選擇了前行。」

「既然我們選擇了前行,那麼,藉着今天這次機會,我想和在座同志們説,讓我們大家選擇堅強,選擇腳踏實地,秉承於英雄的作風,執着於戰鬥的意志,忠誠於團結的集體,憑着我們不懈的拼搏和努力,換取無止境的勝利!」

好!已經不能用,「如雷般!」這個詞形容台下的掌聲啦!説實話,這些詞兒是我寫的,沒想到從李團長嘴裏説出來居然是這樣的氣勢如虹,鏗鏘有力!要是讓我説,絕對糟蹋啦!我在後台也可勁兒鼓掌,痛快啊!

已經很長時間了,這話一直憋在我心裏,我可想在一個正式的場合把它痛痛快快的説出來啦,就是一直沒機會,誰讓我是個再一般不過的小編導呢?哪有為我準備的正式場合啊?這話要是就我自個兒那兒嘀咕,真糟蹋啦!

小潔的主持詞在繼續,我也差不多從剛才的動中緩過勁兒來啦,還沒等反應過來,突然就被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第一反應是李團長,動啦,澎湃啦,表達一下心情?不對,不至於;再不就是小潔,也説高興啦,佩服我把林瑤給哭啦,給點兒鼓勵?不對,小潔正説詞兒呢,我聽見聲音啦;都不是,那是?

媽呀!是林瑤!紮在我懷裏,緊緊的抱着我死活就是不鬆手!好像還在哭!剛反應過來嚇得我差點兒子!聞慣了小潔身上的味道,突然換了一種女人香,神被強刺了一下,因為驚嚇還是因為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沒了主意,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就那麼傻傻的站在當地,動也動不了。

抱了一會兒,林瑤鬆開了手,眼睛裏全是眼淚,看着我,「小猴子,你抖什麼?」讓她這麼一問,我有反應了,「沒沒沒抖,又不冷,沒抖。」林瑤突然笑了,雖然眼裏還是眼淚。「幹嘛搞成這樣,害得人家哭鼻子!討厭啦!」沒想到林瑤這麼幹,更沒想到她會這麼説,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好的,剛才不是説的好嘛,呵呵,好,嗯,就是好。」

「切!才不是呢,話都不會説啦,你是故意這麼幹的吧?難怪小潔説你壞!真沒説錯,以後再不參加你導的晚會啦!」我撓了撓頭,「呵呵,呵呵,好,好。」我也不知道自個兒説了點兒啥,反正就是站在那兒傻笑,林瑤看我不會説話啦,突然衝我甜甜的笑了一下,轉身跑了。

我有點兒緩不過神兒,這個,這個擁抱,意外的。是啥覺呢?反正是不討厭,當然也談不上喜,就是,就是怎麼説呢?奇怪的,那股女人的味道,好,好人啊!跟小潔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不是汗味兒,不是香水味兒,真的是一種女人味兒!剛才脯上好像,好像也頂着一個,哦不,兩個,兩個圓鼓鼓的東西呢!天哪!天哪!

我是不是神經錯啦?都想什麼呢!「哎咿呀!」疼死我啦!後上被狠狠的掐了一下!疼得我差點兒跳起來!他嘞!找呢吧?我猛回頭就看誰掐我,看準了我就把手裏的監控遙控器砸丫頭上!

等我回頭一看,小潔……

「小潔,累了吧?那個,擦擦汗,休息一下,喝口水潤潤嗓子。」我這兒趕緊找話説,分散注意力,小潔掐我,肯定沒好原因!小潔冷冷的看着我,一句話都不説。其他人也啥都不幹,呆呆得看着我們。

「趁休息,趕緊喝口水,潤潤嗓子,要不後邊嗓子就啞啦!」我趕緊遞礦泉水給小潔,小潔還是冷冷的看着我不説話。「小潔!」我趕緊湊近小潔,低聲説道:「鎮定!下面還有節目呢!要是有什麼話,咱們回家再説好吧?」

經我這一提醒,小潔好像有反應了,接過我遞給她的礦泉水大大喝了一口,穩了穩情緒,又拿出稿子看了看,深了一口氣,站在幕布前定了定神兒,等剛報完的節目表演完了,穩步走到舞台上繼續主持,可是從狀態上,我完全能判斷出小潔的情緒波動,雖然只有非常微小的變化,其他人都沒有發覺,但是,我和小潔已經是一個人了,我怎麼能聽不出來小潔的情緒變化呢?

顯然,剛才林瑤抱我的時候小潔完全看見了,更要命的是,我那兒胡思想的表情肯定小潔也全看到啦!平時沒事兒小潔都瞎猜呢,這林瑤都把我抱住啦,還能咋想?這林瑤也是,幹嘛呢?不知道小潔是個一等一的醋罐子嗎?現在怎麼辦?下邊還有一堆節目呢,最重要的還沒上呢!我的祖呀!

現在怎麼辦?我的腦子不停的轉着,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讓小潔的情緒穩定下來。再掩飾就越抹越黑,坦誠吧!下面一個節目間隔時間比較長,小潔剛到後台,我就走到她面前,她馬上把臉轉過去,我一下子把她掰過來:「小潔,不管你剛才看到了什麼,我只希望你明白,我強子對你的心。」

「想想昨天晚上我的話,如果有一句是假的,讓我出了你們單位大門就讓車撞死我!」當時説這話的時候,後來小潔告訴我,我臉上的表情冷得讓她害怕。小潔呆呆的看着我,好像被我震住了。

「你都胡説些什麼啊!再胡説不理你啦!」小潔總算是緩和下來了,這個時候,小潔主動輕輕的靠在我身邊,「小潔是不是很?」小潔輕聲説。「那還用問嗎?我剛才都打算等這次晚會結束以後,我給你聯繫學校,去上學吧,咱們就學播音主持專業!」我伸手抓住小潔的手,就那麼握着,現在,我們兩個人的心裏都很平靜,風波,過去了。

隨着節目的不斷進行,整台晚會即將接近尾聲了,這就意味着,關鍵的節目馬上就要來了,小潔主持其他節目時,我把為最後一個節目準備的所有資料最後檢查了一次,又把所有道具仔細檢查了一遍,深呼了一口氣,等着小潔的串詞。

當小潔安排場工擺放沙發的時候,包括方團長在內,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呆呆的坐在那裏不知所措。

「親的朋友們,可的戰友們!」小潔開始串詞了,我也不安的站在主監視器後邊時刻關注着晚會的進展情況。

「20年前,有一羣意氣風發、情萬丈的年輕人,在那個崢嶸的歲月裏,用青和活力,用智慧和豪情譜寫着時代的歌,在那樣一個年代,用奮鬥和拼搏,換取着民族進步。20年之後,他們已人過中年,成為國家與民族的棟樑,用他們的智慧和實力,引領着年輕一代從成就走向成就,從輝煌走向輝煌。」

小潔用自己特有的節奏,往下串着詞兒。「20年彈指一揮間,當年的年輕人現在已是人到中年,花樣年華留下的青記憶是否依舊?那個年代的故事,大家願不願意聽?」得,小潔開始造勢啦!「願意!」台下這個叫啊!小潔真沒説錯,要説造勢,小潔她們那些同事還真不差,不過我覺得還真像小潔説的,起鬨的成分多些。

「那麼今天,那個年代的主角,我們的領導,就坐在台下,讓我們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我們的領導們上台,為我們大家講述當年的故事,分享當年的記憶!掌聲有請!」掌聲響起來了,很熱烈。領導們剛開始搞不明白怎麼回事兒,聽小潔這麼一説,都笑了,也沒有推辭,都很開心的上來了。特別是方團長,笑得很開心,她心裏當然有數,當初採訪她就為這一出呢。

當領導們就坐以後,小潔就像個經驗十足的主持人,開始主持這個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訪談。引導的問題一個接一個的就出來了。方團長首當其衝,開了個頭。「今天確實沒想到,晚會導演居然安排了這麼一出,給我們這些老傢伙提供了這麼一個別開生面的機會,讓我們能坐在一塊兒敍敍舊,首先表示謝。」

方團長接着説:「這些年啊,大家都在忙,能聚在一起的時間真的是不多。很多時候,明明都在北京,卻找不到時間聚聚。一晃這麼多年過去啦,説個心裏話,天天看着這些個孩子們,好多時候真的就好像看到了當年的自己,總會想起好多當年的事兒。」

「大家想聽不想聽方團長和她戰友們當年的故事?」小潔突然切過去,節奏剛剛好,之前跟小潔説了,一定要把握緊方團長的氣口,要抓牢她這兒線。這一台晚會都是為她這一出辦的,成敗就在她這兒了。

掌聲和造勢的鬨鬧聲,很大。方團長很巧妙的順茬兒接了過去,開始給大家講每個領導的故事。

説實話,其實有意思的,我也很認真的聽着,雖然之前大概詳細情況我早了解了,具體細節我都清楚,李團長好多糗事今天都讓方團長給放出來了,李團長自己一個勁兒狡辯,他那張長得特實在的臉,多次映襯着無奈和憨厚的表情,還夾雜着無辜,讓人覺特別的搞笑,特別的可,笑聲,始終都在持續着。

其他還有幾個領導,除了李團長還有兩個男的,剩下的都是清一的女士,俗話説,三個女人一台戲,這都好些女人啦,那故事是一個接一個的,下面一堆人聽得那個開心啊!

節目的氣氛轉折出現在第12分鐘的時候。當時方團長提到一個人,是她們當年的部隊政委,本來大家都還樂呵呢,一提到這個人,大家都沒聲音了。我眼睛非常尖,一眼就看見方團長的淚水一下就下來啦,其他幾個女領導也淚了,那幾個男領導,看得出來,也不好受。我第一反應就是叫薇薇抓拍,同時把音樂調了一個悲情的,聽方團長講這個政委。

當年這個政委是方團長她們的直屬領導,是個長者,是經歷過戰爭考驗和革命洗禮的人,完全能代表革命戰爭年代最紅最專的品格。60年代的時候,作為一個領導,一個長者,這個政委對方團長她們那些年輕人非常關心,非常照顧,用方團長的話説,就是一位父親,給予她們的,是父

後來,就給好多革命軍旅題材裏的簡單劇情一樣,武器庫裝卸彈藥時候,方團長團裏的一個小姑娘實在無知,把個什爆炸物給碰翻了,連鎖爆炸,今天在場的領導,當時基本都在場,那個小姑娘當場被炸成了塊兒,如果不是那個政委開車堵住倉庫的門兒,今天這些領導就都被炸死了。那個政委也當場被炸死了,但是,他把方團長她們都救下了。

講到這兒的時候,方團長已經淚面了,幾個領導起身,每人拿了支點燃的蠟燭,在小潔特別放置的小桌子上擺了個蠟燭的心形,同時默默的哀悼着她們故去的老政委。音樂,變得相當悲涼,説實話,我沒啥覺,我是煽情的高手,我只煽別人的情,現在這種情況,不煽情,情緒也到啦。

默默祈禱之後,小潔適時的把話題轉了方向,現場氣氛也由淡淡的憂傷慢慢緩過來了,調侃、嬉戲、甚至玩笑式的大鬧,讓這些領導甚至都像小孩子一樣開心。從她們的反應中,我看見了快樂。

隨着訪談的繼續,晚會即將結束,我特別為晚會設置了開放式的結尾,温婉的音樂,和諧樂的氣氛,加上小潔靈活的主持詞,觀眾烘托的氣氛,讓整個晚會在自然暢中得以結束。

晚會總算結束了。一顆懸着的心總算落地了。從方團長的表情看,成功!在後台可把小潔誇了個好,小潔臉上那個笑啊,甜到了我心裏。今天可算給方團長賺足了面子,她肯定超級意,其他單位領導演出結束後一直在跟方團長説笑,讚美之詞光我偷聽就聽到好幾句,相當提氣!

小潔也很意,也是和她那些姐妹兒們在説笑。我都是看在眼裏,喜在心上。此刻的小潔,散發出了一種我從未見過的氣質和魅力,那是一種超然,一種超越,平時這種情況下小潔都會喜形於,甚至會得意洋洋,事實上她也是這麼幹的,只不過是回家以後。拼了這麼些天,值得,就為小潔天仙一樣的笑就足夠了。

薇薇今天的表現也非常好,收了設備,回看了薇薇拍的東西,很不錯,雖然還是有些個不足,但是已經非常不錯了,需要的鏡頭基本都有啦,而且有幾個鏡頭拍得相當有覺,拍出了寫意的效果。

看的出這小丫頭今天還是很開心的,有收穫。每次只要是我們師徒兩個一塊兒幹完活兒,總會一塊兒收帶子、收設備,雖然每次都是重複那些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活兒了,但是,我們總是把這些活兒做得很細緻、很開心。

收好設備和帶子了,我讓薇薇把帶籤兒打好,然後幫她把設備放上了車,叮囑她一定做好場記,這次的實踐機會難得,將來如果薇薇導晚會,這都是一手的經驗。回台裏之前,沒忘告訴薇薇,一定好好想想拍下來的鏡頭怎麼組接怎麼運用,需要加什麼特效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薇薇高高興興的點點頭,開車回台裏送設備去了。

場務都整理完了,領導早去會餐了,演職人員也基本上退場了,小潔也換完服裝了,舞台上那個自信灑的小女人不見了,我那個淘氣的、可的、略帶點兒莫名其妙的小仙女又回來了,眼甜甜的笑,靠在門口等着我。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特別想拉着小潔的手,就那麼拉着,然後一起走出大門,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帶上小潔,蹬着我們的情小車,慢慢的回家去。事實上,我也是這麼做的。情,總會在很多不經意的時刻,帶給相的人小小的甜和幸福。今晚,我們就是兩個幸福的人,在北京美麗的街景中,體味着一對尋常戀人平凡的快樂。

到家了,覺很累,可是卻特別興奮。自從小潔進門蹬掉了鞋子,非常舒展的躺在上之後,我突然覺得特別亢奮!

今天小潔讓我有了全新的認識,從現在開始,小潔在我心裏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才女了,舞台上,身為主持人,小潔的超然、自信超越了她作為一個舞蹈演員的天賦,她的每一句話語、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把一個成功、自信女人的氣質表現的淋漓盡致,正如我告訴她的那樣,當時的小潔,在傲視世界,在俯視人類。

在我眼裏,如果天地間有最亮麗的光芒,那就是從小潔身上散發出來的,這種光芒,可以照亮這個世間的每一個角落,更能照亮我內心的暗,讓我在光芒中自省、重生。

小潔躺在上,就那麼靜靜的躺着,閉着眼,將身體盡力的舒展開來,伸展着雙臂,好像要振翅高飛一樣。及膝的小短裙無的遮蓋着小潔美麗的雙腿,襪卻曖昧的暴着小潔勾人的腿部曲線。

小潔看我沒動靜,睜開眼睛看着我傻傻的站在當地不説不動,這個小仙女,馬上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只是淡淡的笑着,然後慢慢的蜷起右腿,讓小短裙的下襬慢慢的在我眼前撐開,襪的被內的白蒙上了曖昧的彩,也給呆住的我帶來了強烈的惑力。

小潔在勾引我。她肯定不知道此刻她已經完全征服了我的思想,我的意志和我的理,但是小潔卻明白,此刻她可以征服我的人,而且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看我還在傻傻的呆在原地看着她不動,小潔又慢慢的用手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房,動作慢得簡直會讓我窒息,撫摸自己的同時,小潔斜斜的咬着自己的嘴,眼睛柔柔的看了我一眼,突然閉上了!嘴裏輕輕的,「嗯……」了一聲,就是這一聲,一瞬間摧毀了我的所有意識。

我緩緩的走到小潔身邊,輕輕的用手撫摸着小潔的秀腿,手在顫抖。小潔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我,伸直了腿輕輕的用穿着襪的腳摩擦着我的臉,承受着我的輕吻。小潔的角輕輕的動了動,我已經知道,她在用她的特有方式告訴我:來嘛!忍不住一下子住了小潔,伸手輕撫着小潔秀美的臉。

小潔也輕撫着我的頭,雙眼惑的看着我笑着。我開始用嘴去解小潔的衣釦,這個時候居然不想用手做這些事情。隨着衣釦被一道道解開,小潔白白的部暴在我面前。是我給小潔買的罩,四分之三罩杯,似乎是為小潔量定做的,用人類工藝曲線和人體線勾畫的優美畫面不斷更新着我的意念,小潔起伏的部好像在給我傳達一個最簡單的訊息,吻它,吻它!

接受了這個信息的傳達,我輕輕的用嘴摩擦着小潔豐、白皙緊湊的部,這個小仙女,不再看我,很超然的閉上雙眼,盡情享受着吻帶來的快

用嘴去釋放小潔的身體太過緩慢,此刻已經沒有辦法再忍受這樣緩慢的節奏了,我伸手去掉小潔的短裙、襪和內,只是片刻的功夫,小潔已經像個女神一樣呈現在我面前了,我幾下把自己也了個光,在了小潔的身上,吻,是我要小潔的常規方式,小潔最明白,我的吻,會到達她身體的每個部位,每一寸肌膚。

此刻的小潔,緊緊的用雙腿勾住了我的,讓我很不解的是,她死死的抱緊了我,兩隻手不停的撫摸着我的背,一改往對於親吻的依戀,迫不及待的就把我送進了她的身體裏。今天的小潔覺很奇怪,不停的用力夾我,好多時候夾住就不鬆勁兒,好多時候甚至可以用狠來形容。

我被這種反常的表現給引住了,完全沉在了小潔用她那温柔身體佈置的漩渦裏,意識被小潔的温熱和潤左右着,時而清醒,時而昏,小潔好像是個絕世高手,很輕巧的將我玩於股掌之中,起與落、浮與沉只是在小潔的一動之間。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小潔突然翻身騎在我身上,用雙腿緊緊把我夾住,俯下身子抱緊了我,然後非常用力的去夾我咬我,這樣的做法幾乎讓我徹底瘋掉了,我不由自主的也抱緊了小潔,同時拼命的向上頂小潔的道。

因為小潔坐的角度正,頭不偏不斜的刺進了小潔的子,剛刺進去,小潔就住了我的身體,我本不能動彈,生生覺到頭被小潔的子緊緊包住,然後被摩擦、被撕咬、被擠,最後就在一瞬間,好像整個人被小潔狠狠的拋向了空中,然後輕飄飄的落到了地上,了……

我試圖動一動,「不準出來!」小潔突然低吼了一聲,聲音不對!我把小潔的臉扳過來一看,愣住了,小潔臉都是淚!而且好像已經哭了有些時候了!那些淚水,像鋼爐裏的鋼水,燙在我心上,直冒煙!疼,心疼!我一把抱緊小潔,不住的安她:「小潔不哭,不哭,疼了吧?不是故意的,我出來,給小潔。」

我想出來,可是小潔不讓。「不疼,那裏不疼,這裏疼!」小潔把我的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説。我不是很明白,「小潔,怎麼會心疼呢?累了嗎?」小潔還是騎住我,着我,「不許離開我,不許!不許抱別的女人,不許!」説完小潔哭得更傷心了。

這時候才明白,原來小潔是在埋怨我抱林瑤了,以為我對林瑤不懷好意,要辜負她了。我現在什麼都不能説,我得抱緊小潔,讓她覺到,我林志強這輩子哪兒也不去,誰也不要,就要她小潔一個人!

小潔明顯覺到了我的反應,情緒好像稍微穩定了一點兒。「小潔,是林瑤抱着我的我本沒動,不信你問林瑤!」。「少來!你肯定胡思想了!你當時那個表情特別噁心!你別不承認!」小潔説完張嘴就咬我!

這一嘴咬在肩膀上了,咬住就不放,不過小潔沒發狠,只是咬住,我也不敢動,就這麼僵持着,「小潔,沒任何想法,真的!當時嚇得差點兒子,都嚇傻啦!兒沒想到,真的!騙你不是人!你看你看,我要騙你,現在肯定不是人啦!這不還是人嘛!」

「你討厭啦!不許耍貧嘴!」小潔總算鬆開了嘴,開始給我撒嬌,總算是稍微放心點兒啦!「你給我老實代,林瑤抱着你的時候啥覺?是不是特臭美?是不是特別享受?是不是特別得意?」

小潔這一串問題問的我就想打她!這都胡扯什麼啊?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候,我跟小潔還親密着呢,我的弟弟還在小潔道里,她居然説我會對其他女人有那種覺!

「趁我還沒打你之前給我把嘴閉上!」我沒好氣的頂了小潔一句,如果不是怕把她摔着,我當時就把小潔推到底下去啦!「討厭啦!不許生氣!不許給小潔發脾氣!」小潔把我得更緊,讓我本沒辦法動彈。

「當時林瑤抱住你的時候,強子,你知道小潔什麼受嗎?你知道小潔想幹什麼嘛?小潔想抓爛林瑤的臉!就像你説的那樣,先抓頭髮後撓臉!」小潔説這話的時候明顯生氣了,原本我還以為小潔又在懷疑我又在跟我沒事兒找事兒,聽小潔這麼一説,我才知道,原來小潔是在生林瑤的氣呢。

「強子!」小潔突然用兩隻小手緊緊的把我抱在了懷裏,「你知道小潔當時多害怕嗎?小潔腦子就像一下子給炸掉啦似的,什麼反應都沒有啦,心裏都是害怕!」我真沒想到小潔會這麼想這麼説,「我突然覺得世界垮了,強子你不要我啦,死林瑤,把強子從小潔手裏搶走啦,林瑤抱住了就抱住了,不會撒手,小潔就這樣失去強子啦!你説小潔能不害怕嗎?」

聽完小潔這些話,我徹底明白了,我抱緊了小潔,輕輕的貼着小潔的耳朵告訴她:「誰也搶不走強子,強子就是小潔的,只要小潔不拋棄強子,願意跟強子踏踏實實的過子,強子這一輩子都是小潔的,誰也別想搶走!」我説的是心裏話,我希望小潔不止聽到,更重要的,是理解到我説這話的心。

「不止這輩子,下輩子,來生都是!小潔給你做女人,跟你過子,林瑤那句話,小潔説給你聽,比她説的更好聽!強子你聽好了!」小潔温柔的把小嘴噘到我耳兒,「強子,子過得清貧點兒,沒關係,心裏熱乎就行!」這是林瑤的原話,可是小潔説得讓我如此動。我無言以對,只能抱緊小潔,吻她。

「強子,你好渾啊!」小潔還是淘氣的貼在我耳邊説,這話説的我實在納悶兒,我又咋回事兒啦?「你不是説就把林瑤哭嘛,可是今天晚上的晚會,你把我們團好多女人都給哭啦!你想怎樣?」小潔這麼一説,説我一大瞪眼兒!哪有那麼多女人哭啊?

「你是故意的吧?咋把我們團長都給哭啦?你説你渾不渾?哼!」説完,小潔很不屑的哼了一聲。原來是説這事兒呢,「這有什麼,方團長就不能哭嗎?方團長,也是人嘛!情到真處,淚兩行,意更長!這種效果才動人呢!」我得給小潔拽拽文,要不鎮不住她。

「切!不許驕傲!就你常有理!」小潔説了我一句,然後輕輕的咬了咬我的臉以示懲罰。「強子,你真的好!這台晚會,我好喜!」小潔甜甜的吻了我一下。

「那傢伙,那是!這話説的!當然啦!台裏誰不知道我林志強算他!業界也算大名鼎鼎,獲獎作品年年有,台裏的業務骨幹,創作英!想當年,衝鋒陷陣,所向披靡,披荊斬棘,殺出重圍,最終以實力……哎!小潔,小潔!我,我還沒説完呢,別睡,別睡呀……」

(待續)

lzddzqp 2024-08-17 22:55:49

(二十)為小潔拍片

自打看見了那個通知,我心裏就平靜不下來了。從小潔的眼神裏我看得出她對這個機會的期待。而且,憑我對小潔的瞭解,這個機會非她莫屬!我想幫她爭取這個機會,錢上我幫不了她,關係上我也無能為力,在這個系統我沒什麼認識人。

但是我相信我的小潔,她是最的!這個機會就是她的!我相信我的眼光,相信我的直覺,我就不信了,有實力,靠真本事就上不去!我要陪小潔拼一把,還有四個月準備時間,我要為小潔爭取這個機會。

主意拿定了,我沒告訴小潔,我只是告訴她,她很的,好好準備準備,能選上最好,選不上也不後悔。小潔聽到我這麼支持她,開心的不得了。看着小潔開心地笑,我知道,我一定會盡全力幫小潔爭取,為了這個,我會不惜一切!

這事兒説起來簡單,但是做起來很難。這個個人介紹視頻並不是那麼容易就做出來的,如果簡單的個人包裝視頻,做起來很容易,大概出個策劃案,然後拉一幫哪怕是業餘電視人,扛幾台機器去拍就得了,錢也掙了,也不累。可現在是給我心的女人做的,我要把我全部的能力都使出來,我要做個我意的品出來。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始終在考慮給小潔量身定做的策劃案。這個月我沒安排做片子,特意跟葛泡請了一個月假,把所有的力和時間都投入到這個策劃上了。

給小潔做策劃難度不是一般的大,首先,我對舞蹈專業一無所知,我必須首先了解有關舞蹈藝術的最基本的知識,其次我得對小潔的專長了如指掌,最後我還得據小潔的格特點把小潔的形象全面而完美的展現出來,縮在短短的五分鐘裏。這是從我做電視以來遇到的最有挑戰的一次。

以前我也做過些給人包裝的廣告片,純粹是為了掙外快,所以一般用個六七分智慧足矣啦,可這次是小潔的片子,馬虎不得。那段時間,我一有時間就着小潔跳舞給我看。我知道小潔每天排練節目都很累,所以每天等她回家以後都給她準備好洗澡水,讓她跳完馬上就可以洗澡解乏,然後再給她踩踩背踩踩,踩踩腿放鬆。還有,就是經常和小潔聊有關於舞蹈的心得。

小潔好多時候都在納悶,我怎麼突然對舞蹈這麼興趣,而且很多關於舞蹈的術語我都知道。我就跟她打哈哈,我説我們正在做一個「舞之魂」系列節目,我得向她請教。

其實小潔對舞蹈的見解可以説是非常有見地,非常有心得的。她真的很有思想,她把舞蹈鑽得很透,每次聽她給我講她的心得,我都會非常認真地聽,因為她的思想,她的情,她的創意完全都融入了她的心得裏。我完全能覺到,小潔把舞蹈看得比生命還重,舞蹈就是她的信仰,舞蹈就是她的追求,就是她的生命。

除了和小潔聊天,我一次次的看平時我給小潔拍的大量視頻素材,我甚至回憶每次小潔和我做時候的身形和姿勢,回想這個小女人在生活中的一顰一笑,一舉手一投足。我要把我認識的小潔展現在視頻裏。

她傻,她甘於和我在一起;她明,她迴旋於各種社會關係中輕鬆自在遊刃有餘;她霸道,她要我的時候本不講道理;她真誠,她把對我和這個世界的毫無掩飾的呈現了出來;她開朗,她用她的笑聲和話語拯救了一個幾乎被情殺死的男人;她深邃,她總是用自己十足的女人魅力,讓所有接觸她的男人都想細細的品讀她的思想。

很多時候,我都會獨自走在北京的街上,漫無目的地走着,去我和小潔曾經一起去過的地方,去我們曾經接吻過的地方,擁抱過的地方,還有我們做過的地方。那裏好像都有小潔柔美的身影,每到一個地方,都給我一種朦朧但是美妙的覺,我都會把這種覺記錄下來,這種覺會啓發我,把美妙的小潔記錄出來。

在這個月裏,有幾天我和小潔做非常投入,有時我會柔柔的要她,讓她也用她細膩的情柔化我;有時候我們會很烈的做,讓她的熾烈燃燒我;有時我們會剛柔並濟,讓她的善變折磨我;更有的時候,我們會進入思想的原始空,讓我們互相失在對方的世界裏然後彼此拯救。

就這樣,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很好,因為我不僅有思路了,而且順利的把策劃初稿寫出來了。這份稿子不止融入了我的智慧,更融入了我的情和思想,我是用我對小潔真摯的來書寫它的。

策劃是完成了,但是要把它變成視頻,光靠我一個人肯定不行,這就要請一個人幫忙,那就是大劉。大劉對攝像非常有見地,而且他路子廣,對租用設備,僱傭人員都相當有門路。我把策劃發了一份給他,在他看的過程中,我把策劃最後定稿了。

算算時間,一個多月過去了,還有三個月就要片子了,得抓緊拍了。我正準備給大劉打電話,沒想到這小子好像跟我有應,電話就過來了。「大劉,幹嘛呢?中午有時間嗎?」

「靠,我還想問你呢,這麼長時間哪兒野去啦?連個鬼影兒也見不着?中午有事兒沒?沒事兒一塊兒出去喝兩盅,我今天沒事兒啦!」大劉的嗓門永遠那麼大。

「成,我也正説咱出去喝兩盅呢,就中午吧,老地方!掛啦!」

中午,大劉如約到了我們倆經常喝酒的地方,這個地方有意思的,我們第一次在這兒喝酒是大劉幫我擋一刀的時候,第二次喝酒是大劉看上人家一個小姑娘的時候,這小子有心沒膽,遞了張名片就完了。再後來就好多次了。所以這是我們倆的老地方。

「強子,聽説你請了一個月假,咋地?做多了腎虛啦?」大劉一見面就不着調,來了這麼一句。

「放!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少不正經啊!趕緊搞個對象,省得一個勁兒發!」

大劉嘿嘿笑了。

「大劉,説個正經事兒,我上次發給你的案子看了嗎?」

大劉喝了口啤酒,看了看我,不笑了,一本正經地説:「強子,案子我看過啦!」

「你覺得,咋樣啊?」我有點兒緊張,大劉是廣告公司混的人,策劃案子是不是個東西,他最有眼光。看他吭哧半天不説話,我有點兒急,「行不行你倒是説句話啊?」我催大劉,大劉看看我,「強子,案子沒問題,你的策劃我看了好多了,總體都不錯,這個是最好的。」我一聽這話一下鬆了口氣。

「強子,如果沒猜錯,是給小潔做的吧?」大劉問我,我點點頭。「強子,我先跟你説個事兒吧。」

「你説。」我看大劉表情比較嚴肅,就讓他先説,「你知道先行策劃老總孟強呢吧?」

「孟強?當然知道啦,好幾個獲獎廣告不是都是出自他的手筆嘛!」我意外的,這個人我知道,業界知名老總,有兩把刷子。

「對,就是他,我把你的策劃拿給他看啦!」我一聽更吃驚,「我!你們倆咋搞到一塊兒啦?我的策劃你咋拿給他看呢?」大劉頓了頓。

「強子,他要包一個新人出來,想捧紅,找不到合適的策劃方案,我把你的策劃給他看了,他對你這個案子非常意,想買斷。」

我聽了這事兒,很生氣。

「大劉,你咋能把我的策劃隨便給別人看呢?你問過我沒?」

大劉不好意思地説:「強子,實在對不住啦!兄弟給你賠禮道歉啦!他託我找合適的案子,找到了,給我五千提成,我最近不是缺錢嘛,所以……兄弟實在對不住啦,原諒兄弟一回吧!」

本來我很生氣,可一聽大劉這麼説,我就不是很生氣了。「缺錢跟兄弟説,能幫還不幫你嗎?缺多少,看我這兒能先借點兒給你不?」大劉搖搖頭,「是兄弟!就這幾句話,你就是我把的兄弟,整一個!」我和大劉把一杯全乾了,我就是有點兒不明白,啥叫「把」的兄弟。

大劉接着説,「你的策劃,我給他看了一多半,他看了一半的時候就讓我跟你聯繫,給你開了個價,相當理想的價啊!看得出來他是真想要你這個東西,很有誠意啊,而且很痛快,給你這個數。」説完大劉用兩個手指頭比劃着。

「我,兩萬就想買我的這個策劃啊?太糟人了吧?以為我不懂行啊?」我一看這兩個指頭就想罵人,大劉還是拿兩個指頭在我面前晃,「他媽的收回去吧,我他媽的不二!」

大劉還是在我面前一個勁兒晃那兩個指頭,還一個勁兒搖頭,「你不二,他也不是這個二,是,是二十萬。」大劉這話一下把我震住了,不是吧?不是這小子喝高了吧,「大劉,看這是多少?」我支起三個指頭在大劉面前晃,然後在他看的時候又馬上縮回來一個,「行啦,我沒高。」

大劉一把把我手打開,「是真的,他要是不開這個價,我也不跟你這兒廢話啦!他讓我跟你説,了完稿馬上籤合同,這是策劃費,要是你能把這個片子導下來,他另外付十萬,裏外裏三十萬,讓我跟你説一聲,儘快給他回個話。」

覺好像是在做夢,覺大劉在説夢話,三十萬,三十萬!什麼概念啊!房子,房子啊!首付啊!,我他媽發啦!要是錢拿到手,我他媽再不租那個破房子啦,哪個破房子也不租啦,我就他媽在東四環買套房子,他二十萬首付,然後留十萬,跟小潔到民政局登記,我他媽的趕緊把小潔娶上,然後把她肚子搞大,趕緊的,先把她鎖定了,讓她跑!

還有,忘了最重要的事兒啦,把我老孃接來,跟我一塊兒享福!住北京的房子!每天在北京的大街上遛彎兒!老天呀,我強子給你跪下啦!終於讓強子看見幸福和希望啦,強子,強子要翻身啦!快十年啦!強子不容易啊,頭髮都快等白啦,終於熬出來啦!

大劉明顯覺到了我的變化,樂了,「怎麼樣?賣了吧?我現在就給老孟打電話?老孟説啦,真要包紅了那個小娘們兒,你勞苦功高,少不了你好處。這小娘們兒有點兒實力,也有背景,你想,老孟想包出來的人還有個包不出來的?咋樣?賣了吧!」

説實話,我已經心花怒放啦,我好像已經看見一把明晃晃的鑰匙在我面前晃呀晃呀,我好像還看見我和小潔領結婚證呢,我好像還看見小潔摸着鼓鼓的大肚皮靠着我意的笑呢,我好像還看見老媽坐在一邊一想到要抱孫子孫女就樂……

再聽大劉這麼一説,我就覺得我全身的血一下子全湧到腦袋裏了,我忍不住「嘭」的打開一瓶酒,嘴對嘴的就往嘴裏倒,今兒個高興呀真呀真高興!

等喝完了,才想起大劉還在一邊兒呢,暈!「大劉,天大的好事兒,腦子裏現在還消化不了,你讓我冷靜冷靜,我明天答覆你,我總覺得你是哄我呢。」

大劉又樂了,「行,你再想想,我等你消息,我要是哄你我他媽是這個!」

大劉用手做了個王八的動作,然後和我幹了一杯,我想馬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我未來的老婆,未來的媳婦兒,我未來的女人!跟大劉吱了一聲,帳也沒結,就跑了,大劉在後邊吆喝了半天也沒吆喝住……

走在路上,酒有點兒上頭,不過一陣小風一吹,清醒了點兒。我走了幾步,突然想,我強子就要顯貴啦!憑啥還走路回家啊?不行,我把自行車放好,我得打車回去!打車,堅決打車!等我把車子安頓好了,我打車去了小潔單位,接上正好下班的小潔,就回了家。

回家路上,我掩飾着心的喜悦,就想馬上到家,然後把小潔和我都光,我們幸福的鑽到被窩裏,然後,我告訴小潔這個好消息。

可當我看見小潔的眼神,一下愣住了,從來沒有見過小潔眼裏有這麼多的憂傷!這是咋回事兒?一路上,小潔一句話也沒説,只是看着窗外,我的好心情也因為小潔反常的反應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到了家後,小潔悶悶不樂地坐在邊出神,也不理我,我給她做了飯她都不吃,就在那兒傻坐着。我的老天呀!我的寶貝這是咋啦?我問小潔,她還是悶聲不響的坐着,我急了,一聽我這麼叫她,她一下就扭過頭看我,看到她的眼睛,我嚇了一大跳!眼都是淚!

我伸手幫她擦了擦眼淚,手有點兒抖,哪個王八蛋欺負我的寶貝啦?我跟他拼命!得先讓小潔平靜下來,我把小潔抱上,拉開被子,把她放進去,然後我也鑽了進去,把小潔抱在懷裏,我覺得現在可以問她了。「媳婦兒,你這是咋的啦?你告訴我啊!」

「媳婦兒。」雖然叫着還有點兒彆扭,可我決定還是這麼叫她,再説啦,她很快就是我名正言順的媳婦兒了不是嗎?「咋啦?誰欺負你啦,咋哭成這樣?告訴我,我拿黑磚拍他去!」

小潔聽了一下樂了,含着淚的小潔一笑起來,讓人看着心都要碎了,「強子真好,沒人欺負我,今天方團長説了,再過三個月就要選羅蘭加洛斯團人選了,讓我們大家準備。這準備好難,對我們這些搞舞蹈的女人來説,羅蘭加洛斯是最美的夢啊!我真得很想去,雖然只有十天時間,可那是獲得最高榮譽的最好機會啊!團裏誰也不比誰差,要這個機會,好難啊!」

我這才明白小潔為什麼哭了,她想要這個機會啊!我輕輕的把她摟在懷裏,「小潔,這次機會對你來説就真的那麼重要嗎?」小潔執着地點點頭,「嗯,我願意為它付出一切!」

我不知道該説什麼了,我現在的心裏很,小潔對舞蹈的熱和執着我比誰都瞭解,她會為這次機會付出一切,我做這個片子,也是為了成全她這個心願!可是,如果把這個片子賣了,我就能給小潔一個温暖的家,我們還會有我們的孩子,我媽也可以在這個房子裏安享晚年。怎麼辦?

小潔像只受傷的小貓,蜷縮在我懷裏啜泣,我真的很心疼。我曾暗暗保證,絕不讓小潔再落淚,可是我沒做到啊!我輕輕的撫摸着小潔,「寶貝,不哭了,啊!乖,唱歌給你聽。」

我輕輕的拍着小潔的背,就像小時候我媽哄我入睡一樣,哄小潔睡覺,「睡吧,睡吧,我親的寶貝……」我唱着和拍着都很輕柔,不一會兒,小潔就睡着了。

我仔細地看着小潔因為哭泣而顯得憔悴的面容,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策劃是我給小潔量身定做的,而且這個片子要寄到巴黎參評的,我相信,憑我對這個片子的把控,再加上小潔的實力,應該是有一定把握的。

即便這次的努力失敗了,我用我的方式和我的情,把小潔最好的時候永遠留住了,這也不虧啊!房子什麼時候都可以買,小潔的機會和容貌可是轉瞬即逝啊!我很為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我久久的思索着,我還在想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已經困擾了我好久了。我小潔嗎?我真的她嗎?每次面對這個問題時候,我都選擇了逃避,但是,現在我面對着這個問題,如果我她,我就可以為她付出一切;如果我不她,我就把她留在身邊,本用不着管她什麼機會和榮譽。,還是不

腦子裏回想着這幾年來我和小潔的每一個瞬間,小潔真的對我好,儘管我總有不安全。她對我的好,是用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我是個知道好歹的人,對我好的人,我會對她好。我現在已經離不開小潔了,我不在乎她離婚了,我想讓她終生都陪在我身邊,我,我她!是那種刻骨銘心的

看着睡的小潔,我在心裏偷偷的、卻是最大心聲的喊着,小潔,我你!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看見,小潔的眼角滴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在房間裏柔和的燈光反下,這滴淚閃出了一種別樣的光華,帶着這種光華,輕輕地滑落在我口,那滴淚好像是傷痛,燙在了我的心間。就在這一剎那,我下定了決心,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第二天,我把大劉又叫到老地方。大劉風、一臉笑的就來啦,一坐下就衝我樂,「想好啦?我這就給老孟打電話!」説完掏出手機就要撥號。「等等!大劉,別撥呢。等我把話説完!」大劉一愣,呆呆地等我説話。

「大劉,你先幫我做個預算。五台大機器,配上數字高清頭,加一個七米搖臂,軌道要有,加一個專業化妝,後期機房編我自己來,租一天,再配一個編非線,用一天,導演我自己來,一天多少錢?嗯,攝像要絕對老手,沒了。」

大劉聽我這麼説呆住了,「這些錢都不用出,老孟那兒的設備人力都是一的!我在那兒幹活我知道的啊!你自己導再給你加十萬,不是昨天就跟你説過了嗎?」我笑了笑,「大劉,先幫我算吧,這麼做一個片子最低成本是多少?」

大劉愣了愣神兒,隨手掏出他那個寶貝計算器(隨身帶着,隨時準備算賬,大劉也是個財),開始按上了,「五頭數字高清,一條七米搖臂,五個專業師傅……」大劉一邊嘟囔,一邊算,最後把計算器遞給了我,我看了一下數字,倒了一口涼氣!五位數!68000!我的老天啊!

我愣在那裏不知所措了,我必須考慮一下了,我在北京拼了快十年了,省吃儉用攢了七萬二,我跟誰也沒説過,連我媽都沒告訴,我想攢着娶媳婦兒,讓老媽少點兒心,大劉這麼鐵的哥們兒我都沒告訴他。好多人都知道我摳門兒,這些錢都是摳出來的呀!

我又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説實話,小潔團裏那些女孩子的男人,隨便揪出來一個,隨便一個動作就是這個數,可這個數字是我目前所有的積蓄啊!雖然就這麼點兒,我都覺得擁有它我就特別有底氣,特別有自信。可是現在……

「兄弟,你咋還發愣呢?你不是打算不賣吧?」我還是在猶豫,大劉的話就在耳邊轉,「兄弟,給個話,我趕緊回人家老孟啊!」我還是不説話。大劉等不及了,伸手就撥了老孟的電話。

「孟總嗎?我大劉啊,還是包裝策劃那個事兒,我們這個傻哥們兒還猶豫呢!為什麼?我哪兒知道啊!喜什麼?喜女人!臉蛋兒漂亮身材好的女人,他媽就是個鬼!嗯,嗯,對,嗯,好的,我再問問他,儘快給你答覆,好,儘快!」

大劉掛了電話,看見我還在那兒發愣,又甩出了一句動搖我的話,「老孟説啦,錢的事情還可以商量,還有,今天晚上,他可以安排那個小娘們兒在酒店和你,今年20剛出頭,身材長相沒得説!隨便你怎麼聊!」聽了這話,我心裏也有點兜不住啦,20剛出頭,比小潔還小啊!錢還有的商量啊!這個,這個……

大劉馬上看出我的心思來了,大劉最瞭解我了,我就是個鬼,以前出去拍片子,一遇上接待單位安排住宿我老問人家有沒有特別服務,不過他也知道,我天生對小姐免疫,遇上小姐就痿,所以每次他都由着我問,一邊兒笑。不過他知道我有個很不地道的嗜好——我聽人家牆兒,還喜看人家幼女的照,這不?用上啦!

不知不覺地,我發現額頭上有一層薄薄的汗,我承認,大劉跟我説的話對我的惑太大啦!錢加美女,好!真好!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潔憂鬱的眼神和蒼白的面容老在我眼前晃,閉上眼睛都能看得見。

大劉有點兒急了,「兄弟,你不是傻了吧?顧及小潔呢是不?」我點點頭,「你傻啊你?你值得嗎?那個娘們兒就這麼讓你着啊?以前那個氓林志強哪兒去啦?你清醒點兒好不好?你要給她做了,裏外裏損失三十七萬啊!別説別的,就七萬的製作費,你有嗎?有嗎?」

「女人是衣服啊!我不是刺你,像咱們這麼窮的叮噹響的窮鬼,你拿什麼能留得住人家小潔啊?兄弟你醒醒吧!人家小潔就是天上的林妹妹,一不小心掉你窩裏啦!那是一不小心才掉下來的,人家總有一天會飛走,到時候你咋辦?你咋辦?」

大劉的話非常準的刺到我的痛處,很痛!我不得不承認大劉説的有道理,「女人是衣服,小潔可以説是件皇袍,人見人啊!等有一天這件皇袍穿到了別的男人身上,你怎麼辦?怎麼辦?還繼續抱着她的衩折磨自己嗎!」大劉越説越尖刻,「住口!」我幾乎是吼出來這兩個字的,大劉把我惹火了!

我一下站了起來,我快發瘋了,大劉每句話都跟小刀割在心上似的,刺得我生疼。可我知道他都是為我好,説的都是實話。想到這兒,我把火了下去。坐下來,我給大劉上酒,「兄弟,對不起!兄弟給你賠禮啦!我先乾為敬啦!」我一古腦把酒喝了,覺這啤酒,好苦啊!

大劉一仰脖子也把酒乾了,「強子,知道你不聽,我得提醒你,小潔可是人見人的女人,據我所知,小潔功房裏天天都有大把的玫瑰和百合,幾乎每週都能收到很多禮品,都是高檔的,隨便一件就頂咱十分之一片酬,人家現在只要點頭,輕輕鬆鬆一套別墅,你呢?你能給人家這些嗎?」

「你別忘了,你現在還讓人家委身跟你住那個破房子呢!你給她做了這個片子又能怎麼樣?成本三十七萬啊強子!對你來説你是傾家產,可對人家有錢人家來説,雨啊!兄弟自認也是瞭解你的人,你想好啊!」

此時此刻,我的心完全了,「大劉,謝謝兄弟!你再讓我想想,再讓我想想,明天答覆你,明天,答覆你。」我怕今天忘付款,所以早就把錢裝兜裏了,我把錢放桌上,轉身踉踉蹌蹌走出了門,大劉不住的狂往嘴裏灌酒……

腦子,我走了不遠,坐在一個街心花園的一條長凳上,我不是第一次坐這個長凳。第一次,我和小潔在這條長凳上做,很晚了,大概凌晨兩點多了,我們都很有情,做得很開心,很刺

我伸手摸了摸長凳的一個地方,小潔的曾經沾染過的地方。腦子裏面很,六萬八,二十萬,十萬,遠在老家的老媽,二十剛出頭的小妞兒,也許明年就是火得不得了的明星,讓我的死去活來的小潔,這些年情的大劉……

怎麼辦?怎麼辦?我痛苦的用手不住地着臉,哎呀!疼!我覺臉上的被什麼東西夾住了,很疼!等我反應過來了,才發現是戒指夾了我。戒指!為什麼會夾住我,為什麼會疼?我呆呆地看着手上的戒指,好像看到了小潔。

我突然覺自己很噁心!真的很噁心,我突然覺得我沒有資格獲得任何人給的任何真!就大劉幾句話我就動了心?小潔給我花錢時候什麼時候手抖過?長這麼大,除了親人,誰那麼關心過我?小潔把所有都給了我,真,身子,最寶貴的所有東西都給了我,我還有什麼放棄不了的呢?

我輕輕的撫摸着這枚套住了我的心的戒指,考驗,我應該經得起考驗。我的心情冷靜下來了,我又緩了口氣,撥通了大劉的手機,「大劉,我想好了,回了老孟吧,我不賣了,對不住兄弟啦!」

大劉那邊不説話,「還有兄弟,按剛才説的,就幫兄弟一把,張羅人和設備吧,別愁錢,七萬我還是能拿得出來,事兒比較急,定了告訴我。」大劉終於説話了,「我你丫個臭傻死你丫個臭傻!傻!臭傻!」罵完大劉就掛了,再撥過去,正在通話中……

我覺得心裏很苦,我不恨大劉罵我,我只恨我自己,我把大劉也給得罪了,小潔啊小潔,為了你,我把我的鐵哥們兒都得罪啦!

接小潔回了家,她還是沒打採的,眼憂愁。説實話,我看着很心疼。吃完飯,我就坐在小潔身邊抱着她。「小潔,別悶悶不樂啦,強子唱歌給你聽好不好?」小潔用頭蹭了蹭我,「強子,你真好。」

我把不快暫時放一邊,從櫃子裏把咪咪走後再沒有拿出來過的吉他重新拿了出來。小潔奇怪地看着我,「強子,你又不會彈,拿吉他出來幹什麼?」我看了看小潔,沒説話,搬了把椅子坐在小潔對面,開始調琴,琴調好了,我把琴抱在懷裏,開始彈唱起來。

「我是你閒坐窗前的那棵橡樹,我是你初次淚時手邊的書,我是你夜注視的那段蠟燭,我是你秋天穿上的楚楚衣服……」我輕輕的彈唱着這首《模範情書》,小潔入的聽着,我能看得出來,她已經陶醉在我的歌聲裏了。我看得出來,她的眼裏,憂鬱在散去,開心在復甦。

一曲終了,「強子,太好聽啦!你不是不會彈吉它嗎?你騙人?」小潔歪着小腦袋問我,我笑了笑,「以前不會,後來揹着咪咪偷偷學會了這首,想在相識兩年紀念唱給她聽,沒想到,沒等到這個紀念她就……」我的傷又來了,可我又把它下去了,我要小潔開心。

小潔走到我身邊,輕輕地用雙臂把我的頭摟在懷裏,輕輕地吻着我開始禿頂的頭頂。很舒服,很坦然,以前我一直覺得有些對不起小潔,現在,我的心裏平和了,我要為小潔做一件事,讓她開心的事。

第二天我到單位要進門的時候,就看見大劉靠在門框上看了我一眼,小子昨天罵我!不理他,我低頭從他身邊過去,快進門時候,小子突然朝我股上踢了一腳!我!找茬呢?我正要發火,他説話了,「傻,算你狠!你有種!」

説完把一疊A4紙給我,頭也不回就走啦。

我正納悶呢,啥玩意給我啦?等我看見上面的內容,我!大劉啊大劉,兄弟,就是他媽的好兄弟!五個攝像,一個比一個牛,都是我們棚裏的攝像師傅!其中搖臂居然是大劉!大劉平時本不親自上手,誰不知道台裏有個牛得不得了的能人兒大劉算他!太給面子啦,設備也是按照我要求的聯繫好了,整個預算下來,不到六萬!

,兄弟,絕對是兄弟!我直接就發了一條短信給他:「你丫個傻,晚上老地方!喝酒!」大劉沒回……

晚上,大劉早在老地方等着啦,我高興啊!啥也沒説,先來一筐啤酒,點了一堆烤串兒,大劉不説話,就悶頭吃喝,我也沒廢話,吃好喝好再説事兒!「回頭請老孟吃個飯!」大劉冷不丁憋出這麼一句。

「啥意思?」我不解地問,「老孟説你小子真他媽是個情種,佩服你,給你批了五台機器,每台六折,搖臂八折,機房九折,化妝五折,算下來不到六萬。成片以後送他一份兒看看。要是方便,帶着你娘們兒一起吃個飯,他想看看啥娘們兒把你個傻成這樣!」

真想不到結果居然是這樣!老孟,不是吧?給我省了將近一萬呢!夠義氣!

「大劉,你牛!兄弟,真兄弟,走一個!」幹了一杯,「那咱棚裏的師傅咋回事?」

大劉邊啃個腿邊説,「兄弟們也是看在你這份情意上才同意的,就知道你小子就是個氓,沒想到還是他媽的新時代情種,再説小潔又賊討人喜,上次還破費啦,我跟他們一説,全齊!」

聽了這話,我那個高興啊!這就萬事具備了啊!這頓酒喝得那個高興啊!我把大劉可謝了一頓,臨了我結的帳。分手前,小子老病又犯啦:「強子,你有女人了,就把你,你那些個盤,送我唄!」我暈!還惦記着我那些黃碟呢,我今天也痛快,「行,全送你啦,明天給你帶來!不過幹活時候你得上上心!」大劉那個樂呀,走路還哼小曲兒呢!唉,這個半吊子啊!

今天接小潔路上,小潔情緒好多了,又笑了,我看着可高興呢。「小潔,上次跟你説的那個舞之魂系列要拍個宣傳片,有沒有興趣當主演啊?」我問小潔,「什麼情況啊?」小潔調皮的問我,「就是形象代言,不給錢,但是絕對包裝得很好,而且這個系列要中央台海外播出的,很不錯的機會啊!」我忽悠小潔,小潔果然動心了,「好啊好啊!我同意!」看着小潔開心的樣子,我笑了。

拍攝時間定在了一個週末,這天大家都沒事兒,好聚,之前我把策劃文案終稿發給了五個攝像師傅,開拍前還請師傅們吃了頓飯,託付了幾句,就散了。結果等週末準備開始拍攝的時候,我都傻眼了,師傅們真上心!具體拍攝修改意見補充的那麼多,而且想法絕對獨到,絕對是一的思路!把我看得那個動啊!

這一天都很忙,需要轉場的地方大概需要三十多個地方,有些地方需要出證明的,因為老孟的幫忙,全部順利搞定。老孟真他媽有面子,牛!

上午九點正式要拍攝的時候,小潔還真以為只是拍個宣傳片呢,加上我告訴她不用緊張,她狀態還真好!為了把紀念留足,我還特意多加了一台190讓薇薇跟拍花絮。

這一天拍得真是很順利,因為充分的和配合,人員合理的配備,加上調度有序,快到傍晚的時候基本上就要收工了。我們這五個攝像師傅真不是吹的,太強了!每個鏡頭拍得都非常到位,我要寫意的就寫意的,要寫實的就寫實的,還不斷給出最優意見,最後收帶子的時候,我都快樂瘋啦!

等收工了以後,我把師傅們直接領到了提前預訂好的酒店,好好請所有參加拍攝的兄弟姐妹們好好吃了一頓,特別真誠的向大家表示謝。搞得小潔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她也不用知道怎麼回事兒。

晚上回到家,我抱着心的小潔,看着她,開心地笑了,笑得小潔都不自在了,給我撒撒嬌,就睡着了。看夠小潔了,我偷偷的包了五個紅包,一個了兩千,給師傅們準備的,化妝了一千,本來是五百就夠了,但是今天的化妝真的很盡心,很認真,多給點兒吧。

第二天到了單位,我把紅包送到師傅們手裏,師傅們都特別客氣,推託説不要,我知道這個錢是人家的辛苦錢,人家那麼上心幫咱拍,哪能不給人家錢呢?做事兒不能這麼做,做人更不能這樣不是嗎?好説歹説總算都收啦。

大劉真沒調,還沒忘黃碟的事兒,我只好中午吃飯的時候把我的所有碟都送他啦,好幾年收集的,將近400G呢,説實話,還真有點兒捨不得,真後悔那天一高興答應全送他啦!得!看他那點兒追求!説話算數,送他啦!

該剪片子啦,從打入了行以後,我最不願意乾的就是剪片子。我本來就不是技術出身的人,讓我剪片子,那就是良為娼的覺。當年就是因為畫面剪輯一科剛過,差點兒沒拿到學位證。因為練畫面剪輯,我沒少讓人罵,師父也罵,主編也罵,製片人還罵。

我強子是個要臉面的人,好面子,要不是為了這臉面,我幹嘛自己一個人漂在北京,跟個二百五似的在北京掙扎?家裏人只要輕輕拉我一把,憑我強子的學歷、能力和工作經驗,還有這張領導、美女通吃,一塊兒忽悠的嘴,就是神仙也得讓我忽悠住一兩秒的嘴,混上一年,早就是老家那裏混出個頭臉來了。

就為了這個面子,我苦撐着,忍受別人的辱罵,承受着別人的白眼,整整一年,就仗着古時候有個老漢説了句「勤能補拙」,我可勁兒練啊,剪啊!最終,古時候有個老漢又説了一句「上天不負苦心人」,我學成了,雖然慢點兒,可是也是有板有眼,可丁可卯,可圈可點。

我也是,跟自己治什麼氣,在北京找罪受。又累又讓人看不起。可是,每次剪完片子,順利播出了,拿到錢了,看到成果了,我總也捨不得離開。北京,我的生活在這裏,我的,我可以這麼説,在這裏。也就是這樣的想法,讓我一次次的説服自己留了下來。唉,牢歸牢,剪片子!

對於一個電視編導來説,剪片子是必須具備的素質,也是最頭疼的事情,每次剪片子我都痛苦的不得了,費腦子啊,寫個文案,兩天,剪個片子,就做個編,三天。台裏好多人都知道我林志強剪片子就跟騎上烏了,那叫一個慢啊!

每次誰要説我慢,我就頂他,「古時候有個老漢曾經説過一句話,慢工出細活……」這次剪片子,我是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發自肺腑的願意。因為這是小潔的片子,我心的女人的片子,天天都能看着小潔那張美麗的臉,換了誰也願意剪啊!

很多時候剪片子是苦於沒有畫面,原因很多,如果挑別人的刺兒,可能是攝像沒拍好,就比如那個二號機位之的;要是挑自己的刺兒,就是文案沒認真地寫,漏拍了畫面。剪小潔這個片子,我遇到了從來沒有過的另一種尷尬,可以用的畫面實在太多了,每個畫面都那麼美,我都捨不得切掉。不只是小潔的美麗和魅力,還有各位師傅的實力和魄力。

為了剪輯這個片子,我動用了我的「備用機房」,以前一個哥們兒欠我個人情兒,我幫他救活一個片子,他有個簡易機房,自己剪片子用的,這段時間他出去拍紀錄片素材,正好空着,我事先跟他打了招呼,借用一週,哥們兒答應的超級快。

拍完素材第二天,我就開始一整天一整天的鑽在機房裏看素材。小潔的每個畫面都非常富有染力,每個動作力度,速度,準確度都把握的恰到好處;每一個表情,眼神都拿捏得十分到位。

在看素材的過程中,我時常會失在小潔時而温情、時而情、時而熱情的眼神裏,時常陶醉在小潔時而舒緩、時而舒暢、時而舒展的動作中,最初的幾天裏,我常常忘記了一切,眼裏、心裏、腦子裏都是小潔。

直到第四天頭上,總算緩過神兒來了,開始仔細選擇畫面,構思畫面組接。這期間我動用了一組音樂,這組音樂自打台裏買來就沒人用過,有版權,當時是我和主編一起去買的,第一次聽我就上了,節奏,韻律,曲調,太美了,當時我偷偷的把這組音樂的一部分扣留下來了,我當時就有覺,有朝一,我肯定能派上用場,事實證明,我的想法是對的。

小潔應該具有什麼樣的節奏?這個問題困擾了好幾天,我努力的回想着小潔生活中的每個細節,她對舞蹈有着火一樣的熱情,有着做般的情,有着對生活的憧憬和熱,有着對情的執着與依戀。

這個思考的過程是及其痛苦的,商場購物、舞台輕舞、人做等等,到最後,我回憶起了我和小潔那次刻骨銘心的做,那是一種永遠無法用任何語言和文字形容的節奏,回想這個節奏的時候,我的弟弟高度起了,我甚至能覺的到它跳動的節奏,對!就是這個節奏,我一邊盡力回想,一邊努力的用筆記下這個節奏。

終於記完了,好難受啊!漲,痛!還有就是乏力,太難受了!我需要釋放,弟弟充血很厲害,沒辦法把它釋放了,難受!我快步跑到廁所,想用手解決,失敗。實在沒辦法了,我澆了條巾,蘸着冷水,生生的就敷上去了!老天啊!太難受啦!

不知道過了多久,好多了,我踉踉蹌蹌的回到機房,重新過了一遍節奏。今天恐怕不能再繼續了,覺很不好,需要休息。看了看時間,也差不多該接小潔了,關了機器,鎖了門,我就騎車接小潔去了。

接到小潔,小潔奇怪地看着我,「強子,你怎麼了?你的臉怎麼這麼難看啊?」小潔摸了摸我的額頭。「沒事兒,今天有點兒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小潔,咱們今天買點兒吃的湊合着吃吧,實在沒力氣做飯了。」

「強子,你不是幹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兒了吧?咋累成這樣?」小潔不懂事兒的甩了我這麼一句。「看你説哪兒去了?別鬧了,乖,我今天,真的很累。」小潔看了看我耷拉着的眼丫子,也沒再胡鬧,坐上車走了。

回家路上買了些吃的東西,回家湊合着吃了。吃完飯,我連鍋也沒洗,就躺上了,累,我想睡覺。一隻暖暖的手在我身上游動,不用問,肯定是小潔,我費力的睜開眼,是小潔沒錯。唉,一看小潔的眼神就知道,小潔今天想要了,可是,我這狀態,真給不起啊!

「小潔,乖,今天不行,累。改天,改天啊!」我哄着小潔。「嗯……」小潔本沒停的意思,開始集中刺我的弟弟。我只能説,是出於對小潔的,就是在那種極度疲乏的狀態下,我依然起了……

小潔很快就把我弟弟給放進去了,然後特別開心的就開始扭起來。我只能硬着,等待着小潔足。這是我做以來最艱辛的一次,沒有快,沒有求,純粹是為足小潔。可是,力不從心,沒幾分鐘,了。

小潔奇怪地看着我,眼神中的不我當然看得出,但是,確實沒有多餘的力去想太多,太累了,太累了……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匆匆忙忙地送小潔上班,然後繼續去機房編片子。幾乎整整一天,我吃飯喝水都忘記了。進展不錯,52秒,思路還算清晰,今天的成果。回家。

接下來的幾天,編進展順利,臨近結束的時候,我的頸椎病犯了。噁心,頭疼,眩暈,我得撐住,不能這個時候出問題,片子馬上就編完了,我已經約好後天的編了,再難受我也得撐住!我相信是我對小潔的,撐着我一秒,一秒,一秒……在經歷了一次無法忍受的嘔吐之後,最後一秒完成了。回家,我要回家。

晚上小潔依然很有興趣,絲毫也沒有發現我很難受,有的時候,連衣服都沒就重重打在了上睡着了,任由小潔怎麼折騰我,我都沒了意識。

在家休息了整整一天以後,我的神好點兒了。小潔小嘴已經撅得老高了,我全當沒看見。沒接她下班,沒做飯,沒問她,就是睡覺。

總算等來編了,我帶着素材帶子和編版去了老孟公司的機房,真他媽的遠,都快到小湯山啦!老孟不在,代了機房的小夥子招待我。

一見面,很意外,圈子裏都知道有個特年輕的非線編叫小歐,以前曾經共事過,台裏給的工資太少,沒留住,走了,鬧了半天在老孟這兒呢。

「小歐,都好吧?長時間沒見啦!」我跟小歐打招呼。

「林哥,稀罕呀,現在都好吧?還在台裏呢?聽説現在很牛啊!」

「哪裏呀,湊合過唄。」

「林哥,這是又攤上爛片子啦?熬了好幾天了吧?看看這嘴乾的,都裂口子啦!」小歐心真細。

「不是爛片子,小歐,這次有勞兄弟啦,相當好個片子,宣傳片。」

「哦?哪方面的,給哪個公司做的?」

「不是公司,是想包一個姑娘出來。兄弟看看就知道了。」我不想説太多,直接把編帶子給了小歐。

「咦,林哥,行啊!這是哪兒的妞?夠靚的啊!」小歐一邊看編一邊説。

「這是你未來的嫂子。過一段時間要參加個選拔,給她做個宣傳片,幫她一把。」我淡淡地笑了一下,心裏美。

「行啊林哥,福不淺啊!成,就衝嫂子,我也得剪好這個片子!」我笑了笑,開始跟小歐一邊商量一邊剪。小歐不愧是高手,想法和技術都相當獨到,加上我本來就有非常成的構想,片子剪得很順利。

快剪完了,小歐歇了一會兒,喝水煙。「林哥,片子拿去參評吧,最近廣電總局那邊辦了個評選會,徵片子呢,兄弟可以給你打個保票,肯定能評上獎!就你這個創意和串接,絕對沒問題!兄弟説個公道話,你老哥以前做的片子都不錯,這個,是最好的一個!」

「兄弟,這個片子,哥是給你嫂子做的,過後要拿到巴黎去參評,你嫂子能去了去不了,這個片子多少能起點兒作用。也沒啥能幫的上你嫂子忙的,做個片子,一點兒心意吧。」説實話,這左一個「你嫂子」右一個「你嫂子」,説的我這個心裏啊,是美到家啦。

小歐聽完笑笑,什麼也沒有再説,最後階段的剪輯更暢、更唯美,着實為這個片子添不少。

臨近下班的時候,最後一點兒也做完了,整整半個月時間,我沒沒夜的在機房裏忙着剪這個關係到小潔追求的片子。終於剪完了,已經開始吐帶子了,看着剪輯機上時碼一點一點的步進,我甚至能覺的到我的心跳,那個時碼就是我心跳的節奏。

當電腦顯示器上顯示「完成確定」的時候,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什麼覺。釋懷、狂喜還是其他的什麼,我説不出來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情,這半個月,可以説是痛並快樂着,徹底沉浸在小潔所有的美好裏,為思路的阻所煎熬着,更為成片的期盼所鼓勵。我把自己所有的創意毫無保留的完全投注在這個片子上,可以説,它就是我心血、汗水和真情的完美凝結。

為了給小潔驚喜,我沒告訴小潔我要給她做這個片子,對於每天早出晚歸小潔不和猜忌的眼神,我也視若不見,除了每天的慣例騎車接小潔之外,我沒有更多的力陪小潔,對她冷落了不少。

這半個月,我和小潔沒有好好做過一次,做也是糊,剛開始那一週,小潔還理解,知道我忙,可是後來,我的表現越來越讓小潔不意了。對於我的敷衍,小潔從開始的不埋怨,發展到了憤怒斥責。

對於我的表現,小潔多次表現出了反和不耐煩,就在前幾天,當我撫摸她的時候,她突然暴的打開我的手,很冷淡的給了我一句:「別碰我!」當時我的心像被針突然刺了一下,而這一針注入的是冷凍劑,我覺得心裏一下冷的結了霜。我認識小潔這麼久了,這句話是讓我覺最冷的一句,那種冷,是徹心扉的。幸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誤會,總會有澄清的一天。

做這個片子的過程中,有好幾次因為休息不好,我的低血糖和頸椎病犯了,難受的站都站不住,噁心,頭暈,手腳麻木,臉上的火疙瘩把我的形象徹底地毀了,最難受的時候,我扛過來了,為我心的女人,我什麼苦都能吃,什麼罪都能受。

片子吐完了,刻盤了,放到我手裏了。我的手能端得起很重的盤子,可是這張很輕的光盤,抓着它的手卻在抖。兩個月的心血,37萬的成本,可以説這張小小的光盤是我所見過的最貴最重的光盤了,它承載着我的身家,承載着小潔的夢想。

這可能是迄今為止,我送小潔最重的禮物了,我希望小潔能從中讀出我對她的情,讀出我對她的,。這張薄薄的碟片就是我的寶,我找到了闊別已久、不釋手的覺,撫摸着它,就好像撫摸着自己心女人的背。我要儘快拿給小潔,讓她享受這個意外的驚喜。

做好了備份,拿了盤正準備走,突然想起答應成片給老孟一份呢,差點兒忘了,在這個事情上其實真應該好好謝謝老孟,他可是幫了大忙呢。以前台裏做節目需要,我曾經想跟他聯繫合作的事兒,人家當老總的牛本不甩我!給我碰回來啦!這事兒他早忘啦,我可是記着呢。

我林志強就是這麼個人兒,我記仇!誰要是敢得罪我,我記他一輩子!很多時候,我很羨慕那些不記仇的人,人家那些人的境界多高啊!人家從來不記仇,人家都是有仇當場就報啦!我記仇,我更記好。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只要對我真心的一丁點好,我就會牢牢的記在心裏,小潔對我的好就是最好的例子。

雖然上次老孟讓我很惱火,但是這次能出手幫我,説心裏話,很他。早就知道在圈子裏老孟是商,為了達到目的好多時候不擇手段,有點兒巴頓的意思,但是不管這次他出於什麼目的幫我,至少是實實在在解決了我的大問題,是實實在在幫了我一把,就衝這個,也得好好謝一下!

既然答應成片給人家一份兒,説話就得算數,信譽,比命都重要啊!我回去又給老孟刻了張盤,叫了快遞,給老孟發出去了,然後就是給小潔電話,告訴她晚上一定在家等我,我有重要的事兒告訴她。

掛了電話,看了看錶,時間還早呢,突然想讓大劉幫我看看,看看覺怎麼樣,薇薇也從來沒做過宣傳片兒,可以看看,覺一下。想到這兒,我就給大劉掛了電話,「大劉,在哪兒野呢?」

「大爺!剛他媽錄完一場,能在哪兒呢?下一場不錄啦,今天悶得慌,讓小呂切去吧,你丫幹嘛呢?」大劉那個破鑼嗓子啊!吵死啦!

「低點兒聲兒,吵死啦!後邊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啦!回家看黃片兒去!」大劉真沒調!唉,真是後悔把那些碟給他啦!

!看你那點兒出息!小潔的片子剪出來啦!」

啊!剪出來啦?」大劉那個破鑼敲得更響啦。

「嗯,我待會兒回台裏,看一眼不?」

「廢話!這片子也有我的心血呢,我得看看你給剪成啥垃圾樣啦!」

「閉上你的笨嘴!不擠兑我就不舒服!掛啦,半個小時後審片室見吧。」説完我把電話掛了,之所以定審片室,是因為審片室的設備是最好的,不管是音頻的還是視頻的問題,一眼就能看出來。如果是個品,效果馬上就出來了,要是個垃圾,那更不用説啦。

今天我看程啦,沒片子審,就在那兒看吧,反正就五分鐘時間,算上扒片子,也超不過20分鐘。我又給薇薇發了個短信,讓她也看看,沒幾秒回信了,估計很興奮,給我回了個「嘢」!

我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台裏,在門外了口氣,然後推門就進去了。一進門嚇了我一跳!媽呀!哪兒來這麼多人啊?薇薇坐在一個很好的位置上,一看就是早來啦。錄棚的師傅都到啦,還有好些同事,新老都有,主編也在,葛泡也在,難道我記錯啦?今天不是沒片子審嘛!

我一推門,大家都往我這兒看,暈!半個月沒好好上班兒,這下壞啦!躲還躲不及呢,這可好,趕個眾目睽睽!我尷尬的衝大家笑笑,一把把門邊兒上蹲着的大劉給拽到外邊了。大劉是台裏最怪的一個人,本來能耐一個人兒,卻出奇的彆扭,總是不顯山不水的,人多的時候,老蹲在門口,就跟遭誰欺負了似的。

「大劉,今天不是沒片子審嘛,我看排單兒啦,這是看錯啦?」

「沒錯沒錯!就是沒片子審。」大劉沒事兒沒事兒地説。

「那這一屋子人是咋回事兒?」我趕了一句。

「哦,我剛才跟咱那幾個師傅説啦,師傅們聽説片子剪完啦,都特動!都想看看剪成什麼樣兒啦!這不都來啦?」

「那那其他人呢?我看老楊和主編咋也在呢?」

「他們?我順嘴説的。剛才台裏例會剛散,碰上啦,我就跟主編説啦,説你剪出個超級牛的片子,方便的的話可以看看。老楊可能聽見了,也來啦!」大劉還是沒事兒沒事兒地説,「那其他人呢?」

「那我哪兒知道啊?我早就覺得咱台裏的編導都具備娛記的潛質,那耳朵比驢耳朵都靈!哦,你趕緊準備準備,設備還得調試一下,待會兒張台也過來。」

「張張台也要過來!」一聽大劉這話,我嚇得哆嗦了一下,「對啊!剛才老楊説的。」

我一聽恨不得咬死大劉!「大劉你個棉嘴啊!咋就這麼兜不住話啊?我不是就叫你和薇薇過來的嘛,沒説明白是咋的?」

大劉一愣,「你大爺的!人家棚裏師傅都是下了辛苦的,你丫片子剪出來不得給人家個代啊?事兒不是這麼個辦的吧?我幫你通知一下不謝我也就罷啦,一張臭嘴還罵人!那其他人我能管得住嗎?他們願意來我有啥辦法?」

我一時反不上話了,「那那張台呢?你不知道我都半個月沒好好上班啦?這讓張台知道了,我他媽還混不混啦!」

一想到張台要看片子,頭疼的直想撞牆!

「又不是我叫的!你小子有肚渣子不來上班還沒肚渣子放片兒啊?」我!大劉居然還押韻噎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説啦,就顧着站那兒手啦。

「還愣着幹什麼啊?屋裏那麼多人等着呢!跟我調設備去!別愣着啦,趕緊的!」大劉推了我一把,然後會了審片室。沒辦法,事已至此,只好硬着頭皮上啦!

我正準備進審片室,「林志強!」有人叫我,「到!」我一邊應和着一邊回頭看,這一看,唉!點兒背啊!張台長!我就納悶兒啦,咋就怕見誰就能見到誰啊?我那麼想我媽,老也見不到,就怕見張台,結果好嘛,跟幽靈似的就在眼跟前!誰都知道,張台那個嚴啊,她一面,準沒好事兒!

「張台好!」我趕緊停住腳,畢恭畢敬地站在門口,跟台長打招呼,手有些哆嗦。張台一臉平時的冷峻表情,慢步走到我跟前。我這心跳得「嗵嗵」的,要問我這麼長時間沒上班,我咋説?

「聽説你做了個片子在這兒展播?」張台還是一臉嚴肅問我,「張台,不不是,是做了個片子,不過不是展播,就就是自己看看,看看。」張台一走近,我覺靠近個母老虎,説話都不利索了。

「開始播放了沒有?我想看看。」聽張台説話好像很平靜,沒覺出想刁難我的意思。「還沒呢,設備還得調試一下,我正準備調試去呢。」

「去吧,待會兒我也看看。」張台還是很平靜地説,平靜的讓我這個以察言觀為強項的順風耳也聽不出什麼動靜來。「好,那那我去調試啦!」張台點頭了,我就跟逃命似的趕緊鑽進了審片室。

進去了跟主編和葛泡打了個招呼,就幫大劉調設備。「強子,把那個視頻線遞給我,就你腳底下那兒!」我把線遞給大劉,看他接線。就這個時候,張台進來了,和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坐在了她每次坐的那個位置上。

設備調試的很順利,沒幾分鐘就調好了。「強子,片子!」大劉伸手跟我要片子,唉,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豁出去啦!我把盤遞給大劉作。一切準備好了,「強子,這麼多人,説兩句啊!」大劉捅了我一下,低聲説,「説你個啊!張台在呢!話都説不利落,你快別糗我啦!」我沮喪地説。

「看你那點兒出息!」大劉瞪了我一眼,清理了一下他那個破鑼嗓子,然後笑笑,「大家好!大家在百忙中出時間來觀摩我們林志強同志最新出爐的一個個人形象宣傳片!那麼今天,我們敬的張台、楊總和黎主編也蒞臨審片現場,首先讓我們大家以熱烈的掌聲各位領導的到場!」

掌聲響起,看大家好像都在笑,包括領導,我這心裏稍微踏實了點兒,「接下來,請我們的林志強同志説兩句!」我啊,個死大劉!明知道我現在緊張的要死,還起我哄!

「那個,那個謝大家的關注,謝領導的光臨,那個,我,我高興,不知道該説啥表表達我現在的心情,那就,那就啥也不説啦,全在酒裏啦,幹啦!」還沒等我説完,下面一陣爆笑!「吘,吘,吘!」下邊幾個編導給我起上哄啦!

唉,平時自認為油嘴滑舌能説會道,今天在嘴笨的跟腳後跟兒似的?丟死人啦!幸虧審片室裏燈光暗,我這臉燙得要油,羞得估計跟猴股似的。

「好!那我們就,就全在酒裏啦!現在,請靠近開關的同志幫忙關一下燈,影片放映正式開始!」大劉估計猜到我現在窘得要命,幫我圓場。隨着燈光的熄滅,大劉開始放片子了,審片室一下變得鴉雀無聲了。

片子開始放映了。我死審片室那套音響設備啦!音效太好啦!畫質也太好啦!那效果,估計就是個垃圾,肯定看着也像個品!隨着片子放映地進行,小潔的形象馬上就呈現出來了。當小潔的完美形象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哇!誰也猜不到當時現場所有人的反應。

記得當年在廣院綜合樓的大禮堂看膠片電影《魔戒3》之《王者歸來》的時候,當奧蘭多·布魯姆飾演的手特寫鏡頭出現在全場觀眾面前的時候,全場的小男生和小女生「哇」的就一起叫出了聲!當時還笑話他們幼稚呢,結果今天在場的人看見小潔的時候,「哇」的叫出了聲兒!

老天啊!要知道,這些人好多可都是台裏的編導英,都是久經沙場老道的編導,對於女孩子的評價近乎苛刻,見得美女太多了嘛,他們能有這樣的反應,我心裏偷樂啊!這説明什麼?成功啊!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樂死我啦!

這個反應才是開始,在接下來的將近四分鐘裏,這樣的反應出現了多少次,我記不住了,反正很多次。説實話,在這樣的環境和場合下,我也被自己這個片子陶醉了,在片子裏,小潔就是一個舞靈,是一個翩翩起舞的仙女。她穿越了時間,穿越了空間,她的身體就像是一抹水絲,飄在廣闊的太空,至輕至柔,至真至美。

古典中含着時尚,時尚中夾裹着古典,傳統和現代讓小潔表現的是淋漓盡致。此刻,我相信,小潔的舞姿和神韻徹底顛覆和改變了在場每個人對於舞蹈的理解和認識,包括我。

五分鐘時間很快過去了,片子結束了,燈亮了,審片室裏一下子沉寂了,我還沉浸在剛才片子的情境裏沒回過神兒來,房間裏突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薇薇在鼓掌,大劉在鼓掌,攝像師傅在鼓掌,其他編導在鼓掌,主編和葛泡在鼓掌,張台也在鼓掌!

老天!大家能想像到奧斯卡頒獎典禮的情景和領獎時的覺嗎?當時我覺到了,真實的覺到了,甚至比奧斯卡領獎的覺都好!當時,我就覺得,這就是我的奧斯卡!

掌聲結束了,大劉又開説啦,「展映結束,請影片主創林志強發表言。」我還沒反應過來呢,這球咋就又踢給我啦?我狠狠瞪了大劉一眼,那小子,居然嬉皮笑臉的給我耍鬼臉兒!「我,我那個,那個謝謝!完啦!」我真不知道該説什麼,就只好跟趙本山學了。

「等等!強子,既然今天咱們很多同志都在,片子也展映了,就給大家講講創作思路,現場拉拉片子(分析片子)吧,也算是一次內部。」張台突然叫住了我,提了這麼個要求。強子?張台居然叫我強子!這意味着什麼?我的鼻子靈,可是實在嗅不出這是什麼意思。管她呢,先應下來再説!

「好的。那麼下面我就跟大家討論一下這個片子的創作思路,大家批評指正。」我稍微定了定神兒,就開始口若懸河的説起我的創作思路來。片子是我做的啊!思路,沒有任何人能比我更清楚,近三個月來我始終遊在這個思路當中,破了立,立了破;整合,解構,再整合,再解構。每一次反覆思量都是痛苦的,可都刻骨銘心。

我幾乎沒有任何卡殼的順暢的做了創作闡述,中間我幾次偷偷地看了張台幾眼,看看她什麼反應,我也好心裏有個底兒。結果發現她居然頻頻點頭!好!太好啦!要是張台沒反應或者乾脆搖頭,那我死定啦!

「以上就是這個片子的整個創作思路,讓大家見笑啦,大家提出寶貴意見,共同,共同探討。謝謝。」總算闡述完啦,我鬆了口氣,等着下面故事的劇情發展。

大劉反應真快,馬上接話了:「好的,剛才林志強同志給我們大家講了他這個片子的創作思路,那麼接下來有請我們的張台做點評,掌聲!」張台要講話,哪能沒掌聲呢?掌聲,落了以後,張台站了起來,審片室裏一片寂靜。

「今天呢,也是很湊巧的一個機會,啊,開例會,散會了聽楊總説有個片子要展映,啊,楊總説展映,用了展映這個詞,我想這個片子應該不錯,那麼事實證明,確實不錯!想不到,平時不顯山不水的林志強同志居然能拍出這樣的片子,今天呢,我們應該向他表示謝,給我們大家提供了一個很不錯的範例,也給大家提供了一個比較難得的的機會。」

張台剛説完,掌聲就起來了。

掌聲落了,張台繼續説:「剛才林志強也做了很詳細很清楚的創作闡述,相信大家聽完之後,都會受到啓發。可以這麼説,這個片子能夠代表我們台裏的水平,做出了神韻,做出了風格。」我靠!張台説話就是牛

「強子,回頭給我刻一份兒送我的辦公室,再把策劃方案和文稿內部傳閲一下,大家好好一下。」張台叮囑了我一句。

「好的!」我忙不迭的趕緊應承下來。

「我就先説這麼多了。」張台説完坐下了,這時候我突然想到我該説點兒什麼,給我自己找救路啊!沒等大劉説話,我突然説:「謝大家時間看我的片子,這個片子能得到張台如此高的評價,我個人認為,這是情理之中,意料之中的事情!」我這話一説,所有的人都愣住啦!這話,也太囂張,太張揚了吧!

事實上,我這麼説是有目的的:「因為這是團隊的力量,共同努力的結果。在整個創作過程中,有攝像師傅、美工老師、後期師傅的共同努力,有張台以及其他領導的關心、理解和支持,才最終成就了這個片子。」

其實這個片子跟張台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可我得自救啊!我得堵住張台的嘴啊!人是個太奇妙的東西啦,沒有任何一個領導或者普通人不好大喜功的,就是神仙都這德行,別説張台是個凡人啦!這個時候我知道給張台貼金,溜鬚拍馬就是自救,太重要啦,所以我得溜鬚拍馬啊!雖然這馬拍得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在此,我要謝給予我大力幫助的我所在的團隊同仁,謝善解人意、通情達理的張台以及其他領導,謝謝你們的關心、支持和幫助!同時,相信在張台的英明領導下,我們這個大家庭一定會取得更多更大的成績,我堅信!」哎呀,我這話説的那個噁心啊!沒想到剛説完居然掌聲雷動!更意外的是,張台居然笑啦!我的乖乖!張台笑啦,其他領導能把我怎麼樣?我強子牛

「好,新片展映到此結束,謝大家的光臨,請大家有序退場。再見!」大劉最後抖出這麼一句,我第一次覺這破鑼也有中聽的時候。所有的人各自散去了,張台她們也撤了,走在後邊的是那幾個攝像師傅,人走的差不多的時候,都湊到我跟前,面帶笑容的向我表示祝賀。説實話,我能覺的出這些笑容和祝賀的真誠,那種來自男人的真誠,我已經闊別已久了,覺,真美!

祝賀完,師傅們都走了,最後過來的是薇薇,「師傅,剛才你講得太好啦!那個片子拍得真美!」這個小丫頭總會用那種很有磁的語調説出讓我特別喜聽的話。「呵呵,湊合吧,過獎啦!薇薇,沒什麼事兒吧?」薇薇點點頭,「今天的活兒都幹完啦!明天的也趕出來啦!」

「嗯,好啊!大劉呢?」

我又問大劉,「啥事兒也沒啦,幹什麼去,你不知道?」我才想起來大劉跟我説沒事兒他要回去看黃片兒,這小子,當着薇薇的面裝孫子!

「怎麼地?有啥事兒?」我沒説話,突然摟住他們倆兒,「喝酒去啊!大碗兒喝酒,大口吃,我請客!」

「牛,牛!啥也別説啦,全在酒裏啦!走啦!」我,用剛才我的醜樣糗我!薇薇也特別高興,我從眼神中看地出來,薇薇的眼神永遠那麼幹淨,沒有任何欺騙,沒有任何雜質。

「走啦!」我們三個勾肩搭背的出了門,坐上了薇薇的車,直奔我們的老地方。原來老地方就屬於我和大劉,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成了我們三個人的「老地方」啦!薇薇的加入是那麼自然,自然到我和大劉都沒發覺。

到了老地方,換我大嗓門兒啦,本不管別人怎麼想怎麼看我,扯着嗓子就喊:「老闆,一箱普京,先給我們上上!謝啦!」喊完了,我們就坐到了我們固定的座位——靠窗的6號桌,薇薇很自然地坐到我身邊兒,誰讓她是我徒弟呢,大劉還是大大咧咧叉個腿坐到了我對面兒。

今天我心情超級好,平時我老嫌這兒太吵了,今天可能因為心情好,人那麼多也不覺得吵啦!一坐下,我就沖服務員喊:「美女,菜單兒!」服務員拿來菜單兒,我就開始點:「薇薇喜翅,來二十個烤翅!開車,不能喝酒,來個大瓶兒雪碧!嗯,你這個小丫頭好像還喜吃小肥羊,再來四斤羊!嗯,還有苦瓜,蘑菇!」

我點的都是薇薇喜吃的,對這個小徒弟我真是特別心,懂事,乖巧,聰明,我林志強到目前為止就帶過一個徒弟,就是薇薇,對這個徒弟,我意!所以,對她的關心也比較細緻,她喜吃什麼,我都記得很清楚。

給薇薇點完了,我把菜單扔給大劉。我們倆就是一個被窩裏的耗子,絕對的死,所以平時別管罵多,多隨便,都不會生氣。男人嘛,就是這樣,説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你自個兒點!想吃啥隨便!跟我客氣你就是孫子!」大劉睬也不睬我,很練的就開始點了起來,沒兩分鐘,下單啦,又過了兩分鐘,上菜啦!酒也上來啦,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啦,先墊了點兒涼菜,然後給薇薇倒了雪碧,給大劉倒上一杯啤酒,「大劉,薇薇,今天我特別高興!你們也知道什麼原因,我的片子殺青啦!嘢!乾杯!」我們三個高興的幹了第一杯。

「師傅,恭喜啊!一個完美作品今天殺青,説實話,真的很完美,小潔姐姐太美了,連我都喜的不得了呢。」薇薇笑眯眯的端起雪碧,「向師傅道喜!」我端起一杯啤酒,和薇薇碰了杯,然後一飲而盡。

剛乾完,大劉又上來啦,「強子,片子剪的不錯,你小子還是有兩把刷子,不許驕傲!」聽大劉的強調儼然他是張台。「恭喜,片子順利殺青。」我和大劉碰了杯,碰的「嘭嘭」響。在這個片子裏,大劉也花費了不少心血,很他。

喝完這一圈兒,我們就開始圍繞着這個片子聊上啦,「薇薇,你知道嗎?你大劉師傅因為這個片子還跟我急眼呢!」

「真的呀?」薇薇聽我這麼説,驚奇地看着大劉,大劉正啃腿呢,看到薇薇看他,立馬停了嘴,「你聽他扯淡!是這麼回事兒……」大劉把事情的經過給薇薇講了一遍,薇薇很認真的聽着,聽完,淡淡地笑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看不懂這個笑容藴含着什麼意思,只是覺,這個笑容,有些不同尋常。

我們就這麼邊説邊聊,不知不覺時間很快的就過去了。吃着喝着,薇薇突然問我:「師傅,要是有一天我也做個這樣的宣傳片,你給我做嗎?」

「做,當然做,沒問題!」我想也沒想一口就答應了,應承下來就後悔啦!我這張臭嘴啊!咋能這麼不過腦子就答應下啦?給薇薇做,我肯定做不出來啊!小潔是我媳婦兒,薇薇是我徒弟,覺就差了個十萬八千里,我就是個神仙他也做不出來啊!

薇薇可沒想到我會這麼想,一聽我答應了,一下子開心地笑了,然後伸出小拇指:「拉鈎!」我可犯愁啦,這可咋辦呢?唉,答應都答應啦,拉吧。我和薇薇拉鈎為約,不知道為什麼,動作雖輕,可我卻覺得心裏很沉重。

我剛和薇薇拉完勾,突然覺我們桌子邊多了一個人,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啪!」很清脆很響亮一個耳光就搧到我臉上了!因為動作又快又狠,來不及躲閃,眼鏡兒一下被打飛了。緊接着就覺什麼東西潑到我臉上了,然後就聽到有人把啤酒瓶子摔碎了的聲音。

我剛有點兒反應,就聽到小潔的叫罵聲:「林志強你個臭不要臉的東西!你個臭氓!你個下痞子,你個王八蛋!把我騙到家裏,你倒是在外邊花天酒地混女人?你個臭不要臉的王八蛋!這就是你告訴我的重要事兒!讓你跟野女人勾勾搭搭的!打死你個臭氓!」

剛才還十分嘈雜的飯館兒裏一下安靜的出奇,我猜也能猜得到,小潔的叫罵肯定把所有的眼光都引到我們這兒來了。她搧完我耳光順手把我杯子裏的啤酒潑我臉上了。沒來得及閉眼,眼了。

我沒説話,我的臉很疼,眼睛一看不見,我得趕緊找到眼鏡兒,然後給小潔解釋,肯定能解釋清楚的,我有信心。我站起身兒來蹲在地上摸我的眼鏡兒,剛伸手在地上一劃,覺不對勁兒,覺摸到一大堆碎渣,正想縮手,已經來不及了,小潔剛打碎的啤酒瓶子碎渣一下就把我的手劃出了血。

「哎呀!血!」薇薇看到我手被劃破了,一下子尖叫起來。不過值得欣的是,我的手也碰到了我的眼鏡兒腿兒。我伸手去撿眼鏡兒,結果沒想到小潔突然一腳就把我的眼鏡兒踩爛了!

「讓你再出來勾搭女人!你個臭氓!臉都不要啦,還要眼鏡兒幹什麼?瞎了你的狗眼啦,敢騙老孃!」小潔一邊罵一邊一腳就把踩碎的眼鏡兒踢得很遠。

「××潔!你他媽還是個人嗎?」一直沒説話的大劉突然暴怒的吼了一聲!這一聲把小潔給震住了,也把我嚇了一跳。「我他媽真看走眼啦!真沒看出你他媽的就是個潑婦!」大劉肯定是氣壞啦,我能從他説話的音量和音調裏聽出不可遏止的憤怒。

「出來出來!」大劉惱怒地説,「鬆手!少碰我,鬆手!」我聽到小潔惱火的在喊叫,估計是大劉要往外邊拽小潔,小潔反抗呢。再後來,估計小潔被大劉生生給拽了出去,我看不見,也聽不見動靜了。

薇薇把我扶到座位上坐好,從包裏掏出紙巾幫我擦手上的血,動作很輕,可我覺到,薇薇的手在抖。「沒事兒,沒……嗯?」安薇薇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薇薇臉上居然有淚!我實在想不明白,是因為讓小潔的無端辱罵受了委屈,還是心疼我受傷的手。

「呵呵,咋啦?哭啦?沒事兒的,一點兒都不疼!咋還哭啦?沒事兒沒事兒啊!千萬別生氣,小潔就是個半吊子,今天本來讓她在家等着,想給她個驚喜,結果忘看時間啦!估計是等啦!」我摸了摸薇薇的頭,安她。

我説的是實話,我確實沒覺到受傷的手疼,我心疼!小潔居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打我!居然那樣罵我!我知道她可能誤會我了,這我能理解,可是發情緒是不是應該看一下環境和場合,注意一下表達方式?從這點上我實在不欣賞小潔,換做是薇薇,絕對不會這麼處理的。最讓我受不了的是,我做了這麼多,都是為了她,她咋能那麼罵我呢?

想到這兒,我突然覺得心寒,突然特別想哭!我不是他媽的什麼鋼鐵硬漢,我就是個平常的有些懦弱的男人!看着落淚的薇薇,心,難受。我努力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給薇薇看,「不哭啊!吃飯吃飯!今天好心情!」説完我拿起筷子夾了個大大的腿,裝作狼虎咽似的吃起來,可吃進去馬上就想吐,先前的滋味兒變成了串味兒,勉強吃完腿,就開始不停的往嘴裏灌酒。

薇薇一個討人喜的地方,就是她的善解人意。她早看出我的心情了,「師傅,咱們走吧。」我早就想聽這句話啦,現在的心情糟透啦,飯館裏鬧哄哄的,我聽到有幾個女的在背後説我「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説我和薇薇「男盜女娼的一對兒破貨」,聽得我真想上去爛她們的臭嘴!

説實話,我本不在乎她們怎麼説我,可我怕傷到薇薇。聽薇薇説要走,我馬上同意了,桌子上點的一大堆東西很多都沒動,買完單我跟服務員説給我認真打包好。大劉還沒吃好,家裏還有老孃也沒吃飯,打包回去慢慢吃吧。

「待會兒跟我們一起吃飯那位先生還會回來,回來讓他把這些帶回去。」

我囑咐服務員,服務員應和了一聲,我突然發現,服務員眼裏充了不屑和鄙夷。他媽的現在的人就是這樣,就是個服務員都會見風使舵,狗眼看人低。我不想跟她計較,沒必要,跟白痴計較等同於白痴。代完了,我和薇薇走出了飯館,上了微微的車。

剛上車,我又馬上下來了,緊幾步跑到了路邊的樹池旁邊。人喝酒最怕喝苦酒,就是心情不好那種酒,這種酒可以説是世界上最烈的酒,幾滴就會醉人。剛跑到樹池邊兒,「哇」的一口就吐了,酒和着胃裏吃進去的東西全吐了出來,刺鼻的臭味兒讓我自己都覺得要窒息了。

薇薇從車裏出來,走到我身後,拍着我的背幫我把胃裏的東西吐出來。她的手很輕柔,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非常異樣、非常奇妙的覺,是動,還是?我覺得薇薇太體貼啦,那種對人的關心和照顧,細膩,周到。

我不由得總喜在小潔和薇薇之間做比較,小潔的活潑開朗,薇薇的温文爾雅;小潔的不拘小節,薇薇的細緻入微;小潔的蠻不講理,薇薇的知書達理;小潔的暴戾乖張,薇薇的温柔可人……我不得不承認,所有的一切,我都喜,如果老天讓我做一個貪婪的人,我沒有什麼奢求,我只有一個心願,這兩個女人,我都要!

吐完了,我們坐進了車裏離開了。我把車裏的空氣搞的特別難聞,「小潔,哦,薇薇,把車窗放下來吧,不好意思啊,這味兒……」薇薇把車窗放下來,空氣好多了,但是還是很明顯的酒味兒。

頭暈,胃裏還是很難受,心裏更難受,難受的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我斜倚在副駕駛的位置上,雙手緊緊的抓着小潔的碟子,兩隻眼睛直勾勾的死死盯着它,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我越來越不能理解它了,為什麼我要做它?究竟為什麼?

一路上,我一句話也不説,就那麼呆呆的倚靠在坐位上出神兒,薇薇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看看我。車走到公主墳兒的時候,突然停下來了。我抬頭看了一眼,一個警用指示牌兒告訴薇薇把車停路邊兒上。

車停下了,那個警走到車窗跟前,我懷疑他是不是長了個狗鼻子,離得老遠就聞出車裏的酒味兒了,然後拿着那麼個破玩意兒就開始對着薇薇的嘴測。測了半天,啥也沒測出來,結果還不讓薇薇開車走。

我真想下去丫的!簡直他媽的就是個白痴!駕駛員沒喝酒,檢測沒問題,開車走就對了,咋就那麼磨嘰呢?又過了半分鐘,還是不讓走,我直接就推開門下去了。

「她檢測有問題嗎?」我冷冷的問了一句。

那個警一愣,「沒問題。」

「那幹嘛不讓她開車走?」我又冷冷的堵了一句。

「車裏有酒味兒。」那個警甩出這麼一句,「車裏有酒味兒她就不能開車走嗎?」我突然衝那個警察喊了一句。那個警又是一愣,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可能是看我也不像個有錢有勢的,突然衝我吼了一句,「有酒味兒就是不能走!你,駕照拿出來,接受檢查!」這個傻居然讓薇薇出示駕照!這是咋的?找茬呢?

「薇薇,別理他!別動!等我兩分鐘!」我一邊囑咐薇薇,一邊從包裏掏出了電話,找到了以前做過節目的通局歐局長的電話,馬上撥了過去,「歐局長嗎?久違啦!我是××電視台的編導林志強。」

「哦,林導啊!記得記得,好久不見啦!」歐局長絕對是那種圓滑的油的人,我第一次見他就覺這傢伙很有城府。

其實他也沒什麼本事,就是一張嘴厲害,能忽悠,而且人特別鬼,所以人家混得比我牛。從某種程度上,我很佩服這小子,混到今天,這小子能耐。上次給他做節目,相當意,放過話,能幫的上忙的地方,儘管説。

「歐局長都好吧?兄弟這兒可不怎麼樣啦!」電話裏我一下就聽出那邊關心的話虛假的厲害。人就是這樣的,情真誠不真誠,裝是裝不出來的。

「歐局長,我現在在公主墳兒,今天不痛快,有點喝高啦,我徒弟開車送我回家,讓你手下的兄弟扣下啦,不讓走。」我儘量控制情緒,畢竟這是求人家辦事兒呢,人活在世上真他媽不容易!

「嗯?不是!我是喝高啦,可我徒弟沒喝,就喝雪碧啦哪能喝高啊?都測過了,一點兒問題沒有!哄你我不是人!」

説着説着,我的情緒開始動起來了,「這不是?給扣下啦,非説車裏有酒味兒就是不能走,我打電話向你老兄請教一下,這是什麼道理?啊?哦,等等,我把電話給他!」

我順手把電話遞給了那個警,那個警很不耐煩的接了過去,也不知道跟他們頭兒説了些什麼,等還我電話的時候,一臉讓人噁心地笑,嘴呲得跟個股似的,「同志,不好意思,誤會了,多多包涵啊,沒事兒沒事兒啦,好走啊!」説完把車本兒還給薇薇,又「咵」敬了個禮。

我理也沒理這個傻,鑽回了車裏。説實話,對於警,我還是很敬重的,風吹曬的也不容易,但是我最痛恨的就是這種仗勢欺人、沒事兒找警,這種人欺軟怕硬,人前是狼官前是狗,最可恨啦!今天我喝成這樣,不跟這個傻計較,以後他媽的別犯在我手裏,要不,我往死裏整他!

薇薇一邊開車一邊説,「師傅,你真厲害!一個電話就擺平!你看剛才那個警,前後就是狼和狗的區別啊!」

「這算什麼,小潔比我……」我剛張嘴,就覺得不對勁兒,唉,小潔這個小女人啊!把我強子這麼要強的個漢子的尊嚴全給糟蹋啦!我咋這麼,傷我傷到這份兒上啦,我還惦記着她……

「薇薇,世道就是這樣的,記住了,對付剛才那種人,就得據理力爭,上手段!有治他的辦法。」我趕緊把話岔開,薇薇也點點頭,繼續開車,後邊的路上一路無話。

到家了,薇薇停了車,「薇薇,謝謝啦,我自己上去就行啦,今天實在對不住啦,本來高興的,讓你受委屈啦!師傅代你小潔姐給你賠不是啦!」薇薇輕輕的搖搖頭,「師傅,別這麼説,我理解,這裏邊有誤會,我理解。」

「謝謝啊!師傅自己上去就行了,你也早點兒回去吧,路上開車慢點兒。」薇薇點點頭,我就下了車,往樓上爬。

胃裏吐空了,腿軟,到了家覺身上一點兒勁兒都沒有。進門了,身上的味兒不好,我把門窗全開開通風。特想馬上躺倒在上,好好睡一覺,睡前先得把手包紮一下,一直用餐巾紙堵着呢,得消毒,然後把盤給小潔包一下,包的好看點兒,留個字條。

我從藥櫃子裏找出紗布和酒,拆開餐巾紙,才看見手上被玻璃渣子劃破好幾道口子,雖然不大,但是也很疼。我去洗了手,然後用酒擦拭了一下傷口,用紗布裹住,就這樣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包紮完了,我從包裏拿出了那張寶貝光盤,又從書桌屜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禮品紙、包裝皮和絲帶,開始包起來。我先把紙鋪在桌面上,拿了兒水筆,然後用我那醜陋的字在紙上寫:「獻給我的小仙女小潔,拙嘴笨舌不會説話,只想用最真實的語言,最樸素的情,送上最誠摯的祝福,祝願我的小仙女開心、平安、健康、快樂!強子送上。」

寫完我把字條放在光盤上,把光盤放進光盤盒裏,正準備蓋蓋子,突然覺得很心酸很委屈,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我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淚,很久沒這麼哭過了。我強子是個人啊,心也是長的呀,咋能這麼傷人呢?

這時候,突然覺有人在用手撫摸我的頭,肯定是小潔!我猛回頭,看見的卻是薇薇!哦,沒關門。薇薇的眼神裏是疼,甚至可以説是慈,那種染力實在太強了!此時此刻,對於心靈已經非常脆弱的我來説,這無疑是一種極度的引和刺。我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就掉下來了。我把頭靠在薇薇的懷裏,去承受那種我本無法逃避也本不願意逃避的撫

薇薇把我的頭抱在懷裏,輕輕的撫摸着,任由我在她懷裏啜泣。那一刻,我突然從薇薇身上受到一種幾近母的東西,這種東西又似乎是一種力量,一種把我從痛苦和辛酸中拉出來的力量。

不知道在薇薇的懷裏哭了多久,我平靜下來了。「薇薇,對不起,我情不自……」薇薇輕輕的搖搖頭,什麼也沒有説。我穩定了一下情緒,繼續給小潔包完,「薇薇,師傅今天很累,覺身上沒力氣,就準備睡了,別回去太晚。」

薇薇點點頭。我太累了,了鞋躺在上,眼皮很沉。薇薇坐在邊,輕輕地摸着我的頭。這個做法是我最大的享受,很舒服,一股強烈的睡意來了,眼睛都睜不開了,閉上眼,慢慢的睡着了……

覺得冷,好像房頂漏雨了,有水滴下來,可能是因為太累了的緣故吧?很沉,好像有很重的東西在上邊。脯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爬,不是蟑螂吧?最噁心那種東西啦!那麼多腿!爬起來「嗖嗖」的!雖然累極了,我還是費力的睜開眼,看看是不是爬上蟑螂來了。這一看,我驚呆了!

房間裏的燈光很刺眼,大燈都被打開了,我全的躺在上,小潔也一絲不掛,像往常一樣騎在我身上,像古希臘神話裏的聖女,穩穩的騎在我身上。我的弟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了小潔的身體裏,因為温熱潤,正雄壯的起着。到今天我都不知道,當時我是極度疲乏,它怎麼會起呢?

小潔臉都是淚,正在用手輕輕地摸着我前突出的肋條,一邊摸一邊哭,淚水一滴滴的滴落在我的口。小潔用她那雙已經哭腫了的眼睛仔細地看着我瘦乾的身體,簡直是用寸為單位在看。摸我身體的手那麼輕,而且一直在顫抖。

「強,強子,對,對不起。」因為哭得太厲害,小潔説話都哽咽了。

「對不起,對不起……」小潔都有些語無倫次了,伸手抓起我受傷的手,貼在沾淚水的臉上,不住的蹭着,蹭着。看着小潔這麼傷心,我比自己傷心還難受。

我坐起身來,伸出雙臂緊緊的把小潔抱在懷裏,用沒有受傷的手輕輕的撫摸着小潔的頭,「小潔,不哭啊!誰欺負我們家的小仙女啦?告訴強子,咱們扔他黑磚!」我安着小潔,平時只要我安小潔,她都會破涕為笑的,可是今天,聽到我安她,小潔「哇」的就哭了出來,任由我怎麼安,小潔始終是痛哭不已。

我不知道該怎麼安小潔,只能任由她哭泣,我能做的就是更緊的抱住她,更輕柔的撫摸她,安她。

「強子,小潔恨自己,恨自己!小潔真的不是存心的!」小潔邊哭邊説,聲音是那麼淒涼。

「小潔不知道為什麼,這麼長時間,強子都沒有像從前一樣的疼小潔,要小潔,沒有像從前一樣關心呵護小潔,小潔害怕,真的很害怕!小潔是個被拋棄過的女人,小潔是個被強子當成寶一樣的女人,強子疼小潔,小潔,讓小潔每天都開心,都幸福。」

「可是這種幸福突然一下子就不見了,讓小潔都沒有任何預料,沒有一點準備,小潔真的怕強子不要小潔了,真的很害怕!被強子寵慣了,疼慣了,沒了強子的寵,小潔會瘋掉的!小潔害怕,好害怕啊!」小潔越説越動,越説越傷心,越哭越厲害,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掉落在我身上,每一滴都是那麼的燙。看着小潔痛哭的樣子,我的心好像被燒紅的烙鐵烙住了,疼!

這半個月以來,我經歷過好多痛苦,頸椎病犯了的時候,頭疼得都想要把腦袋割下來扔出去;噁心的時候,吃多少吐多少;腿腳麻木的時候,好多次都站不穩撞到了牆上……可是這些本不算什麼,我不怕,為了我心的小潔,我啥苦也能吃。可是此刻,我怕了,因為此刻疼的不是體,是靈魂。

「小潔真的很心,很不懂事兒,天天都睡在強子身邊,可是居然沒發現這段時間強子瘦了那麼多,一直都是任的蠻不講理欺負強子,給強子發脾氣,都不懂得心疼強子。今天還這麼過分,強子,小潔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潔怕強子不要小潔了,怕失去強子,真的好怕!」

小潔一直在不停的哭着,邊哭邊説,因為啜泣,整個人都在顫抖,每一絲顫抖都把發自內心的恐懼傳導到了我瘦弱的身體上,讓我最細微的官完全的知和接收到了,那麼的真切,那麼的強烈。

也許這段時間的無心冷落無意間觸動了小潔的心病,對於一個女人來説,被拋棄是何等的淒涼,何等的可憐?為真付出一切,結果到頭來被最心的人拋棄,人世間的滄桑與悲涼,就是這樣被刻畫的吧?

我翻身在了小潔身上,整個過程比較慢,因為我怕弟弟會從小潔道里掉出來。這個時候,我必須深一點兒,更深一點兒,決不能出來,否則小潔會更害怕,更失落。我盡力的用我並不寬大的身軀遮擋住小潔嬌小美麗的身體。

即便是這麼小心,小潔都受到了一點點驚嚇,兩條細長的腿迅速有力的勾住了我的,死死的住,兩條胳膊一下摟住了我的脖子,緊緊的摟住了。

「不怕不怕,強子哪兒也不去,就在小潔的身上待着,陪着小潔,保護着小潔!」我緊緊的抱住了小潔,不停的吻着小潔。小潔的脯起伏很快,渾身都在抖,我的吻迴旋於小潔顫抖的節奏中,顯得是那麼重要。過了十幾分鍾,撫摸和親吻起了作用,小潔慢慢的平靜下來了。

「強子怎麼會離開你呢?你別忘了,你可是強子的小仙女呀!」我繼續撫着小潔,「小潔啊,你要記住,沒有任何人會拋棄仙女,特別是自己的仙女。強子呀,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小潔使勁兒點點頭,擦乾眼淚,輕輕的吻着我的臉。

「小潔,剛才發生什麼事了?我記得大劉把你給拽出去了,他都幹嘛啦?」我輕聲問小潔。「強子,大劉欺負我!他把小潔手捏得好疼啊!出去就罵人!罵我沒良心,罵我不是人,反正啥難聽他罵我啥!」小潔噘起小嘴兒,一股腦的跟我告大劉的狀。

「強子,大劉真是值得你珍惜的好兄弟,他把所有情況都告訴我啦,強子,好你啊!37萬,夠首付了。我的強子真!還有,還有如花似玉、年輕漂亮的小妹子,嗯?」説到這兒,小潔斜着眼看看我,「強子,肯定動心了吧?比我漂亮、比我年輕吧?強子,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點兒家底兒啊!嘴還牢的,都跟你過了這麼久,從來沒告訴我哼?」小潔特輕蔑地哼了一句。

「這幾年攢下的都是乾淨錢!本來留着娶媳婦兒用的,這不是着急用錢嘛,大劉真夠意思,幫我省了一萬多,就夠啦!」我解釋着。「至於小妹子,我知道你想説什麼,沒動心,她哪能跟我的寶貝小潔比呢?」我説的還真就是心裏話。

「讓我覺一下是真話。」我輕輕的吻住了小潔,然後很沉穩的捅了小潔幾下。「啊,啊!好啦好啦,人家信啦,信啦!」小潔一邊笑着一邊説着。

「哦,對了,片子看了嗎?還意嗎?」我親親小潔,伏在她耳邊問。「還沒有,我要和強子一起看!強子給我留的字條我看啦,好開心,好幸福!這是強子送小潔最好的禮物!大劉跟我説你們台裏領導對這個片子讚賞有加!真好!」小潔輕輕的蹭着我的脯説。

「我同事和領導都看呆啦!」一回想起我的「奧斯卡」,心裏特高興。「你本來就長得好看,身材又好,舞又跳得好,加上素材拍攝的好,後期剪輯好,全好在一塊兒啦!小潔呀,看來你真是個小仙女,老天太寵着你啦,在幫你呢,你看這個片子,我林志強做了那麼多片子,這個是最好的一個。」

「我的強子好哦!強子強子,我聽大劉説你這個片子的節奏把握得非常的好,你們電視節目啥叫個節奏?你用的啥節奏?咋想出來的?説給我聽聽唄!」小潔笑笑地説。

「電視節目的節奏就是,怎麼跟你説呢,算啦,我直接演示給你看!」我也不知道該怎麼給小潔解釋,回想起構思片子時候的情景,我突然知道該怎麼給小潔解釋了。「小潔,看着我的眼睛。」小潔水水的眼睛緊緊得盯着我。

我開始非常緩慢的從小潔緊緊的道里退出,覺着來自小潔的擠力一點點減小,直到快要完全消失的時候,我又緩緩的入到小潔身體裏,擠力在不斷的增加,小潔的眉頭開始皺起來,眼睛緊緊的閉着,脯隨着呼的加快,越來越快的起伏起來。

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傳教士式,卻成了我為心的小潔解釋「電視節目節奏」的最好方式。無盡深入和淺嘗輒止之間的互,在小潔暖暖的身體裏盡情的演繹着。片子的節奏,就是這個過程的節奏。

最初極度的緩慢,世界被一點點打開,一點點的被充;然後一點點閉合,一點點的變為空;之後熱情在瀰漫、情在膨度和温度被熱情和情慫恿、教唆,血濃於水抑或水温於血,誰能在這美妙的瞬間爭辯的清?

再後來,每次的入和出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小潔的柔柔親吻變成了不可遏制的撕咬,無論是那人的小嘴,還是那醉人的「小口」,用一種近乎原始野蠻的方式和力量,合着原本理的「解釋」,直到後來,我已分辨不清是我在給小潔「解釋」還是小潔在重新為我「註解」,我們無暇於爭辯節奏的舒緩,我們貪戀於享受福的無盡。

小潔給我的最後一擊是非常用力的一頂,生生的用她那十足的子底引爆了我的高,因為近期的勞碌,很劇烈,幾乎一下子全部湧而出,收都收不住……

情過後的温情讓我和小潔緊緊的糾在一起。「強子,今後,今後不許接近薇薇!」小潔突然甩出這麼一句,我一愣。「為什麼?」實在想不明白小潔為什麼突然説了這麼一句。「強子,我回來的時候,門是開着的,你睡着了,薇薇就坐在你身邊,她還摸你的頭呢。摸的特別專注,我進來她都沒發現!」小潔鑽在我懷了,酸溜溜地説。

鬧了半天就因為這個事兒説了這麼一句啊?我苦笑了一下,小潔就是個典型的醋罐子。「寶貝啊!你多慮啦!薇薇是個有分寸的女孩子,你不瞭解她,她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我給小潔解釋。

「才不是呢!你知道嗎?當時薇薇看你的眼神,是那種,那種,哎呀!我也説不出是哪種眼神兒。就是那種綿綿的,柔柔的眼神兒,你當時是沒看見,我看着,都眼暈呢!」小潔説這話的時候,眉頭皺成了一堆,好像還在咬牙切齒。

「這小妮子不簡單呢,我第一眼看見她就不舒服!」總覺小潔説話語氣不對,我低頭看了看小潔的表情,突然發現小潔臉上的表情不對勁,眉頭緊鎖,兩隻眼睛呆呆地看着我電腦桌上的照片,好像在出神兒,可是眼神兒裏分明有讓人覺冷的敵意,那種敵意,讓我覺到了恐懼,我不知道怎麼會有這樣的覺。

説實話,一直以來,我都很納悶兒,小潔這麼有心、這麼善良的女孩子,為什麼總跟薇薇這個小丫頭較真兒呢?薇薇畢竟是個不懂事兒的小丫頭,從情角度來説,也就是情竇初開的少女,身邊那麼多帥哥追求,家境條件又好,和我這個已經被小潔「拿下」的老男人,如果能產生故事,那肯定是寫這本書的人吃頂啦!

「小潔,別胡思想啦,用你的話説,我都是你的人啦,莫説人家薇薇什麼想法都沒有,就是有,也沒用啊!我跟你説啊,她呀,對我這個師傅可敬重啦!沒辦法,誰讓我是又耐心、脾氣又好、又有實力的師傅呢?」我開始跟小潔貧嘴岔話。

「不許美化自己!不許自我飄揚!」小潔果然中計了,「不過我的強子確實優秀,要不也做不出這麼好的片子,強子。」小潔把我的手按在她那個美麗的左房上,「這裏,全都是你!」

輕輕的撫摸着小潔圓圓的房,聽着小潔讓我從心裏往外溢的温暖的話,我笑了,這些天來的努力是值得的,之前的抉擇是正確的,是,無悔的。從今天開始,我強子又回到了當初剛開始在北京打拼的一窮二白的狀態,存款沒了,可是我覺到了幸福。

「小潔,從現在開始,我又一窮二白了,你可不能嫌棄我,不能離開我,我又窮了,但是我可以再掙,我有掙錢的能力,我可以努力,但是你決不能不給機會!」我很鄭重的把這些話説給小潔聽,都是實話,我為小潔做的這些,小潔必須懂。

「當然!小潔絕不離開強子,小潔會對強子好,為了小潔,強子付出了這麼多,小潔一定會讓強子看到,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一定!」小潔非常堅毅的回答了我,説話時候的眼神兒,讓我覺得甜,幸福的甜。

小潔,小潔,小潔……默默的念着小潔的名字,帶着甜甜的幸福和濃濃的,疲憊的身體,沉沉的倦意,夢鄉……

(二十一)為小潔爭取夢想

給小潔做的片子總算結了,內心裏平靜了很多。一樁心願了了的覺真好。一直以來我都想為小潔做一件事,一件我力所能及的但是對小潔來説很有意義的事情,以此來證明我的存在對小潔來説有意義。現在,我覺得我做到了。

我不是有錢有勢的人,那些有錢有勢的人隨便做的事,很多時候對我來説都是苛求。三十萬,找個影視公司,可以做相當不錯的片子;託付人給方團長説句話,小潔的事情就沒問題了。這兩條,哪條對我來説都好像做夢。

我在北京拼了這些年,才攢了這點兒錢,如果不是大劉幫忙給我省錢,這個片子肯定做不成。到現在為止,我身邊連一個官宦子弟的朋友都沒有。這次給小潔做片子給我的觸動很大。再真實不過的發現,原來我是那麼平常一個小百姓,平常到7萬人民幣,就是我的全部身家,尋常到想要為心女人做點兒事兒,都幾乎不可能。

突然覺得自己是那麼渺小那麼無能,就這樣的情況,我怎麼擔負得起小潔一生的幸福?如果是尋常人家的女兒,也許我準備個十萬塊錢的嫁妝,再想辦法付個首付,買套小房子,就可以把人娶回家。可是小潔家境優越,就這樣的條件,肯定不行。

現在我已經深深的上了這個讓我心甘情願傾家產的小女人,雖然這時候用這個詞讓我覺得特別可笑,區區7萬塊就用上了這麼個詞,我還奢求要小潔當我的媳婦兒。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只求她一輩子都留在我身邊,陪我過很普通很平常的生活,關心我,對我好。可是可能嗎?

想到這兒,我忍不住抱緊了睡的小潔,不住的吻着小潔美麗的小臉蛋兒,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發現我變得掉眼淚了。

男人眼裏有火不水,頂天立地的男人都是這樣,可關鍵是,我不是這種男人,我也就是個情豐富、細膩的小男人。老天爺就是把我鍛造成個鋼鐵男人,估計也得給淚水泡鏽了。我不當什麼頂天立地的男人,我就一身高沒超過一米七五、體重沒超過110斤的普通男人,頂什麼天立什麼地啊?

我就想好好過子,沒啥了不起的想法。我就着這麼個女人,我就想把她留在身邊,其他想法沒有。可是,現在看來,留不住……不行!反正不行!哪兒也不許去,啥時候也不許離開!想着想着,我緊緊的抱住了小潔。

小潔覺到了我的擁抱,眼睛都不睜,用力往我懷裏鑽,兩條細長的胳膊也抱緊了我。小潔嘟着小嘴,輕輕的吻着我的脯、胳膊、手、脖子、下巴……輕吻之後,小潔用手套握住了我的弟弟,很淘氣的折騰它。起是毫無懸念的事,小潔把它夾在兩腿中間,輕輕的摩擦着,的,黏黏的。

趁着小潔沒看見我落淚,我在小潔額頭上使勁兒蹭了蹭,淚水都蹭乾淨了。小潔早就潤了,我使勁兒的動了動弟弟,告訴小潔我已經準備好了。小潔伸手抓住我的弟弟,很麻利的進了她的身體裏。

這是多麼及時的進入啊!進入小潔身體後,我原本惶恐不安的心理得到了安,恐懼和擔心,隨着小潔輕輕的動,在一點點散去。小潔用她的節奏一次又一次把我拉近,又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離,伴隨着這樣簡單的動作,小潔親吻着我,那種吻啊,輕柔,舒緩,似乎帶着療傷的作用,理療着我的肌膚,更理療着我傷透了的心。

此刻的小潔佔有我是那麼的温存,動作是那麼的舒緩,可是每一次縮都會讓我到温暖,不只是機體的温暖,更是心理的温暖。小潔雖然騎在我身上,可是小手卻始終在撫摸着我已經可以碰觸到肋骨的,兩條頎長的腿緊緊的夾住我的腿,富有彈也始終服着我。此刻,我完全是在享受小潔給的快,第一次,如此毫無顧慮的接受來自人賦予的幸福,這種幸福,美得醉人……

然後小潔慢慢的直起身子,坐在我身上,把我的弟弟坐進身體裏。沒等我細細品味那種美妙的覺,小潔突然扭了扭那個可的小股,連磨帶蹭的往下坐了坐,然後雙腿用力的夾緊了我。原來是小潔覺得坐的位置不好,還有少許弟弟沒有被咬進去。

就是這個連貫的動作,讓我幾近瘋狂了,弟弟在小潔身體裏東磨西蹭的,頭被小潔道壁上那些人的褶皺刮蹭着,那種快以一種螺旋的方式讓我的思維升騰着,旋轉着,在快的空間裏,我不是用腳在走路,而是用翅膀在飛。那對翅膀,是小潔給的。

小潔是個不折不扣的小妖,騎在我身上的時候,她總是會巧妙的詮釋「霸道」這個詞的含義。她會用她美麗的小股穩穩的在我的周邊,得位置剛好是我身體的力點,如果她不動,我是本沒有辦法坐起身的。

她的道不只是「霸道」,還有好多的「野」,通常情況下,小潔會完全「吃」掉我,一點兒不留,「吃」進去之後,就會開始「撕咬」和「咀嚼」,那種撕咬,是沒有人和理可言的。

人類身體的極限究竟是什麼樣的?小潔的力和握力是我所經歷過最大的。每次被小潔「咬」進去之後,如果不是小潔縱容,想反抗本不可能,好多時候小潔一旦「咬」住就不鬆口,動都不讓動,準確地説,是我動都動不了。

不知道為什麼,雖然小潔霸道,可是,我貪戀這種霸道,甘願屈從於小潔這種「威」。從動心上了她之後,默默地接受了小潔一切,包括她的蠻橫和霸道。被小潔佔有是一種默認值,我沒有想過要修改它。在我看來,小潔越霸道,我才越深越切。

小潔總是喜騎在我身上以後,垂下身,將她那對秀美的房靠近我,然後兩隻大大的眼睛會緊緊地盯着我,看我怎麼辦。

其實每當這個時候,結果很簡單,我會很自然地去「吃」小潔那對子,會以不同的深度和速度叼嘬小潔的頭,還會圍繞着小潔的房親個不停,小潔喜這樣,每到這個時候,小潔道里就會大股大股的分泌,熱熱的,有時候會覺有一點點會進入我的小口,只是一點點,卻讓我到極度的興奮。

正當我着的叼嘬親吻小潔房的時候,小潔用手輕輕的捧起了我的頭,深情地看着我的雙眼,温柔的眼神兒,讓我覺得離。

小潔開始動身體了,她用兩個房蓋住我的臉,然後開始前後左右全方位的扭動她那個小蠻,我的弟弟也在小潔的動中時而被「遺棄」,時而被「寵幸」,被小潔慢慢「吐」出的時候,絲絲的涼意此刻變作了細細的快;被小潔「」下去的時候,縷縷温暖此刻變作了柔柔的足。

這時候,小潔把兩腳向內扣起,同時把夾着我兩腿的腿收緊,然後把我的頭輕輕的放在枕頭上,雙手慢慢的放在我口,按住我,同時給我一個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的眼神兒,然後柔柔地笑了,慢慢退出我的弟弟,快要完全退出的時候,小潔停住了,突然猛的向下一坐,剛剛退出的瞬間就被小潔瞬間坐進了身體裏,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讓我幾乎一下子就要瘋掉了。

接下來小潔的動作越來越快,小潔要高了,我也要來了,來吧,我用手使勁兒摩擦着小潔夾着我的腿,就在覺到小潔道里最熱最濃的那一剎那,我突然拼勁全身力氣,狠命的向身上的小潔頂了一下,這一下又快又狠又準,直接頂到了小潔的子底。

小潔本沒想到我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對她下狠手,就覺小潔子猛的一收縮,像開閘的洪水,瞬間湧而出,我的了出來,我一把抱緊了小潔,我們不停的顫抖着,親吻着,撫摸着,讓彼此漸漸的從情中平靜下來。

總算平靜下來了,摸着小潔光光的背,心裏是暖暖的。「小潔,今天把片子了吧。」

「不嘛,我要先看個夠,看夠啦,然後再出去!」小潔蹭着我的下巴説。「小潔,聽話,今天一定要出去,儘快。我這麼急的把這個片子給你趕出來,就是想讓你儘快出去。」

「為什麼呀?強子,你的格可不是這樣的啊!平時總是慢慢騰騰、磨磨唧唧跟烏似的。」小潔一邊用手指撥着我的頭一邊説。

「哎!咋説話呢?這麼大人啦,咋嘴就不能會説點兒?你就不動腦筋,這個片子,下了這麼大工夫,連我們張台都大加肯定,絕對算是個品!早上去,先入為主,其他人的片子就沒看頭啦,你勝算的把握就大啦!明白嗎?你個小笨蛋!」

我輕輕的用指頭戳了戳小潔的腦門兒,使勁兒我捨不得。「哎呀,知道啦!強子你咋心眼兒這麼多呢?簡直就是老油條!怪不得腦袋上頭髮越來越少呢!還有啊,怪不得不長個兒呢,全長了心眼兒啦!這小潔着落到你手裏,豈不是羊入狼窩、豬入虎口啦?」

小潔那個嘴呀,除了會擠兑我,就學不會別的。聽她説話,我是又好氣又好笑,好氣的是擠兑我,好笑的是,從業這麼多年,第一次聽到話還能這麼搭呢。

「咱們能不能不帶人身攻擊的?我頭髮少怎麼啦?説成!羅優早就説過,熱鬧的馬路不長草,聰明的腦袋沒!你應該為我有這麼智慧的美德到無上的驕傲和自豪!而且,這麼可靠踏實的老男人疼着你寵着你,多安心呀!你還不知足!」必須給小潔敲敲警鐘,要不總也不記得。

「好啦好啦!臭美,你也就自己這麼説。今天上班就啦,囉嗦。」小潔假裝很生氣,皺緊眉頭嘟着小嘴,坐起來兩手叉抱在前,狠狠得白了我一眼:「切!做飯去,餓啦!」我這還正想教訓她呢,結果沒想到馬上跟了這麼一句,「你罵完人就沒事兒啦?你是不是該賠個不是,我再去做飯?」

「那你要怎麼樣嘛?」小潔盯着我説。

「好歹也得親一下吧?就這兒,這兒。」我指着嘴説。

小潔又把剛才的動作做了一遍,「切!」

然後突然爬到我嘴邊,甜甜的吻了我一下,唉,小潔的吻對我來説永遠是最有創意的,得,做飯去吧……

上午天氣不錯,送小潔去了單位,我就回了台裏。不知道為什麼,昨天誤會造成的影總也揮之不去。從樓下超市買了罐兒啤酒,旁邊串兒攤兒上點了二十幾串,拎着就上樓了。辦公室裏除了我沒人,時間早。

打開窗户,找了個紙片兒鋪在地上,我一股坐下,吃着串兒,喝着酒。其實這不是我的做派。我好喝個小酒,但是幾乎從來都不會一大清早就去喝酒,總是等下班以後,要麼自己,要麼拉上大劉去老地方。今天實在覺心裏不是很自在,破個例吧。

正吃喝着呢,小潔的電話來啦:「強子,現在就趕到我們單位來,方團長要見你,趕緊過來!」我把嘴裏那串兒趕緊嚥了,「現在?別逗了好不好?我們這兒也是單位,上着班兒呢!」

「少廢話!趕緊過來,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我到門口接你,要是敢遲到,我就擰死你!」

「哎哎哎,有外拍呢,有外拍呢!」還沒等我把話説完,小潔那兒就把電話掛啦。得,今天的外拍肯定泡湯啦。只要是去小潔單位,肯定沒小事兒,看了看錶,趕緊走吧,走得慢了就遲到啦,我可不想讓擰死,生活好的,這太大大的,串兒味道也不錯……

趕緊去換洗室衝了個臉,整理了下衣服,又把薇薇給的「木頭塘」嚼了好幾粒兒,給薇薇掛了電話,改了外拍時間,就往小潔單位衝。等到了她們團門口,一看錶,牛!29分52秒!正想跟個二子似的喊「嘢」呢,就聽見小潔衝我喊上啦:「趕緊進來,要關門兒啦!」

小潔好像一直在門口等着呢,跟看門大爺説了句什麼,大爺就放我進去啦。進了裏邊,小潔直接就把我領到了上次晚會那個禮堂。進門兒一看,呦嗬!好多人啊!這是幹嘛呢?我一眼就看見方團長啦,二話沒説,也不管人家方團長願不願意,一把就把方團長手給握住啦:「方團長好啊,又有些時候沒見您啦,都好吧?」

方團長笑啦,「是呀,都好都好,看這強子高興的,有啥好事兒跟咱們大家分享分享唄。」

「我還有啥好事兒啊?就是見着方團長和大家高興唄。」我這兒打着哈哈,「對啦方團長,今天啥好子,把我給叫來啦?」方團長笑了笑,隨手從邊上拿起張光盤,我一看,就是我給小潔做的那個片子。

「小潔都跟我説啦,説你給她做了個大片兒,還在你們台裏展映來着,讓她這麼一説,我還真想看看是個什麼大片兒,造勢造的這麼大。」方團長笑呵呵地説。

「哪兒啊方團長,你們那個羅蘭加洛斯團選拔不是需要個視頻嘛,我正好是個做視頻的,就給小潔做了個片子,您看讓您這麼一説我都不好意思啦,讓方團長笑話啦!」説這話的時候我偷偷看了一眼小潔,小潔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揹着手,看着我,輕輕的搖着,再加上臉上人地笑,美、純,差點兒讓我忘了下面跟方團長説什麼。

「強子你過謙啦,團裏其他孩子們也想看看這個片子,學習一下,就一塊兒看吧。」方團長招招手,其他人都各自找位置坐了。「強子,設備我不是很,你是行家裏手,調試一下吧。」

「沒問題!」從方團長手裏接過盤,走到設備跟前兒,「哎呀,哎呀!」剛一看到設備我就開始叫喚啦。太啦!新添的電影投影器,是最新型號的,作台上好多保護膜還沒揭呢,相當專業,非常正規!在這兒直接就能放膠片電影!

「方團長,這套設備,新添的吧?真牛!我們張台長手筆大,都沒捨得添置這麼一套!上次晚會要有這套設備,那可就好看啦!」方團長笑着點點頭,就看我那兒跟摸小姑娘手似的在作台上這兒摸摸,那兒摸摸,跟其他人一塊兒捂着嘴笑。

摸的差不多啦,我開始作設備,這套設備我只見過一次實物,第一眼看見時候就得不得了,所以看完以後我就把作手冊吃透啦,這不,現在作起來輕車路。不到半分鐘時間,設備調試好啦。我看了看方團長,方團長衝我點了一下頭,熄了燈,影片開始放映了。

不説大家也能想象的到現場什麼情況,呼、尖叫、掌聲,這些都是意料中的事情,我突然無心去享受這些帶給我的快,趁着黑,我緊緊的從背後抱住了小潔,抱着她的,抓着她的小手,小潔非常專注地看着這個為她傾心製作的片子,不説話,也不動。

輕輕的吻着小潔的秀髮,吻着小潔的耳,還有那小小的耳垂,聞着小潔那悉的味道,手輕輕的放在小潔因為動劇烈起伏的部上,我突然什麼都聽不到了,小潔急促的呼聲卻是那麼的清晰,黑暗中,周圍歸於寂靜,世界好像就在那一剎那突然只剩下了我和小潔,是那麼的簡單,那麼的幽靜,此刻,我和小潔,就是全世界。

如果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多好,我們就這麼相守着,不離不棄。

片子快放完了,我鬆開了小潔,去作設備。當全片結束後燈光亮起來的時候,所有在場的人都鼓起掌來了。那些掌聲是獻給小潔的,獻給那個用生命和情熱舞蹈、用智慧和天賦塑造舞蹈的輕舞靈的。雖然當時我看不見我笑的傻樣兒,可是我知道我笑得很開心。

接下來,小潔被她的同事們「呼啦」一下就圍在了中間,我把設備關閉了,把盤還給了方團長。

「行啊強子,有兩下子啊,片子不錯!」方團長在我肩上捶了我一下,還是笑呵呵地説。

「方團長,能不能借一步説話,強子有些話想跟你説道説道。」就在剛才鬆開小潔的時候,我就想好了,無論如何我得跟方團長好好説説,把我心裏的話都跟方團長説了,也許能讓方團長更瞭解小潔,對小潔能有所幫助。

「我也要聽!」方團長還沒來得及回話,小潔不知道從哪兒就一下子鑽出來啦。説完了,小潔一把就把方團長的胳膊掛上啦,還特別淘氣的衝我耍鬼臉。

「去去去,大人説話,小孩子摻和什麼?聽話,一邊兒去,你在場,我跟方團長説話不方便。」我想了,小潔絕對不能在場,如果小潔在場,我有顧慮,不能暢所言。也許今天的話,這輩子小潔都不會知道是什麼內容,也許這些話只有方團長知道,我覺得這樣最好。

「有什麼話見不得人啊?還揹着我!」小潔一聽我説這話,馬上就把小嘴嘟起來啦,我算徹底服啦,啥時候,小潔能看着形勢會説話一點兒啊?這麼大個,嗯,這麼大個女人啦,這麼重要的場合,嘴還是笨得跟後跟兒似的,這怎麼能行啊?看來以後得好好教教啦。

「小潔,説話注意點兒,方團長在呢,讓人家笑話!」我一個勁兒給小潔使眼示意她少説話,可是看她那個反應,本互動不起來,完全領悟不了我的意思。「我不嘛,我就要聽!就聽!」一起住久了,這人是真會互相影響,這不,我的驢脾氣讓小潔給學會了,這兒使上子啦!

「嗯?不聽話了吧?你是想找訓了吧?」我把臉拉下來,裝着特別兇的樣子想嚇唬小潔,好在方團長面前擺擺姿態,讓方團長知道,我強子可是管得住小潔的。結果不拉臉還好,這一拉臉,小潔馬上開始吹鬍子瞪眼啦。

「好你個強子,反了你啦!你想怎麼樣?你訓我一個試試!」我好歹是個拉臉,小潔可沒那麼客氣,直接就跟我翻臉啦!邊説邊拉開架勢,看這意思,來者不善啊!

我正準備反擊,方團長放話啦:「好啦!小潔,聽話,去吧,讓方媽好好跟強子聊聊好吧?」方團長一説,小潔這氣焰一下就下去了,很不服氣地瞪了我一眼,「好嘛。不聽就不聽,回家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哼!」小潔又白了我一眼,扭頭走了。

總算可以安靜的跟方團長聊了,跟方團長進了她辦公室,坐下,穩穩情緒,開始説我想説的話。

「方團長,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就是想跟方團長吐吐糟。為了今天方團長看的這個片子,這段時間心裏其實不好受的。」聽我這麼一説,方團長眉頭皺了起來。

「為做這個片子,下了不少辛苦,方團長不知道,這個片子策劃案能賣20萬,要是我再把它導出來,還能掙10萬,因為這個情況,強子真動過心賣掉來着。」方團長靜靜的聽着我説。

「賣了這個片子,我強子就有首付的錢,能在五環買個期房,就不用再租房子,不用讓小潔跟我住那個破房子啦!我強子漂了這些年,也就算有個窩啦!早就想把我媽接來北京跟我一塊兒住,這一買房,就能接來啦。再一説起來,我強子也是有房的人啦,再不是三無人士啦!多臭美,多牛!」説到這兒,我小想象了一下,就好像真是那麼一回事兒似的。

「如果不賣,我自個兒掏錢做出來,就得七萬多,這還是我那堆窮哥們兒幫我省出來的價。不怕您見笑,強子當了這麼些年小氣鬼,在台裏是有名的摳門兒貨,一共攢了七萬多準備娶媳婦兒的錢,這些錢都是摳出來的。雖然不多,好歹也算是有存款的人兒。」方團長點點頭,還是認真的聽。

「這錢跟誰都沒説過,連我媽都不知道。一直都沒動過,每個月發工資了,只往裏加,絕對不往外拿。説實話,這次拿出來做片子,也猶豫過。我就這麼些錢,做了片子我就又成窮光蛋啦,一點兒存款沒有。」

我停了停,接着説:「到現在我都沒想明白,小潔咋就能留在我身邊兒啦。方團長,你團裏的女孩子,都高端,看看門外停着的那堆車,香車配美女,這話真不假。」

「到現在就我一個騎自行車的,前後讓擠兑了多少回我都記不住啦。您別看都是坐門口等人,那些個開車的嘴可不厚道呢,背地裏都説我就一攤狗屎,小潔也是吃頂了跟了我。算他們聰明,要是敢明着説,我強子不刺兒死他們算他們體面!」

方團長一聽哈哈大笑,笑得我有點兒不自在。

「好多時候都特自卑,跟那堆二子們在一塊兒特不自在。我身邊很多朋友啊同事啊都勸我啦,我跟小潔就不是一個層次一個概念的人,以後肯定是個散夥,我留不住她。做這個片子這段時間,我也想了很多,也許他們説的對。」

「可是方團長,我是真上小潔啦。以前強子真是個特花心的主兒,用以前的話説,叫人品不壞作風不好。可是自打遇上小潔以後,不跟人打情罵俏啦,不勾搭良家婦女啦,黃片兒也不看啦,就踏踏實實的想跟小潔過子。」

「小潔不是高端嘛,不怕,我強子一個月也能掙個五六千塊錢呢,我們倆除了租房,能過子,從來沒斷炊過。每頓飯也至少兩個菜呢,還有一個湯,原來答應小潔就是喝粥加鹹菜疙瘩,也分她一半兒,我們現在吃得比這個好多啦!」

「每個月也能去唱唱歌,偶爾也下下館子。管它是三折還是四折呢,小衣服也能給小潔買一件兒。我覺得這就好的啦,子這麼過也好的嘛。只要小潔在我身邊兒,我強子就有智慧有活力,我一直都這麼想。」

「好多時候,去逛街的時候,看見好東西了,我也想給小潔買,要是都買的話,子就太緊吧了。我就想,我林志強不能窮一輩子吧?將來,我肯定會給小潔好子過,我就相信!我就想為小潔做點兒事兒,能幫到她,我這心裏就會好受很多。這次片子積蓄全花進去啦,無所謂,為小潔花這些錢,值得。我啥時候都不後悔!」

方團長不説話,就聽我説。

「我強子不相信,我努力就留不住小潔。我強子能掙錢!只要好好調整一個月,把身體調養好,多做兩個片子,一個月也能掙一萬多。」

「身體調養好,什麼概念?」方團長隨口問了一句。

「不就是一頓多加一斤豬的事兒嘛!」我也隨口接了一句。

「在現在的基礎上,多改善一下營養,調一個月,多做幾個片子,錢就掙下來啦!」説到這兒,我覺輕鬆了好多。

「我就覺得吧,錢總能想辦法掙,但是人總得有追求不是嘛?小潔真的是特別有追求的女孩子,舞蹈就是她的追求,這點上您比我更瞭解她。我記得方團長説過,小潔在團裏是最出最優秀的,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我就覺得,這次羅蘭加洛斯團如果沒有小潔,絕對是個損失!」

我説的是心裏話,説到這兒,我特別誠懇地説,「方團長,我強子拼出身家陪小潔拼這個機會,我強子長這麼大沒怎麼求過人,這次算是求方團長啦,給小潔個機會,小潔一定還您個驚喜!」説到這兒,我再説不下去了,我想説的話,説完了。

我不停的着手,也不敢抬眼看方團長,就聽方團長説:「都説完了嘛?」我點點頭。方團長沒説話,突然拍了三下手,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扇我一直沒有注意到的門開了,我的小潔,靜靜地站在門口看着我,眼裏的淚光是那麼的晶瑩。

到很意外,這個門我怎麼一直沒發現呢?還有就是小潔,難不成剛才的話,小潔都聽到啦?小潔慢慢地走到我面前,突然撲到了我懷裏,緊緊的抱住了我,什麼都不説,就是抱緊了我。

此刻我是真不知道該説什麼了,就這麼靜靜的抱着小潔,不説也不懂,不管方團長在不在,怎麼想。總算知道該説什麼了:「這兒咋有個門呢?」小潔在我懷裏哽咽着回了我一句:「要注意觀察生活,細節,要注意細節……」

跟方團長談完之後,我開始改變了。我強子絕不是光説不練的主兒,既然我説了我要努力掙錢努力工作努力給小潔好子,我就會盡力地去做。走路再不磨蹭了,跟同事朋友閒聊也少了,一有時間就憋紅了腦袋找選題,短短兩天的時間裏,我找了八個選題,這是我職業生涯的紀錄。要知道好些老編導都是一個月才能報上一兩個選題。

除了接送小潔,幾乎所有時間都在琢磨怎麼寫選題。只是找到選題還不行,還要完成策劃,通過選題審核才能做。這個是相當有難度的事情,技術含量比較高。好多同事辛辛苦苦找到的選題,因為種種原因,被斃掉的太多啦。

好多時候,我覺得老天爺真的很厚待我。因為直到目前為止,我的選題還沒有被斃過。運氣也有,實力也有,總之,在這個事情上,我也算常勝將軍,似乎可以小小自我飄忽一下。

可是現在,選題會上一下子要上八個,説實話,其實這樣的做法是非常不妥當的。原因很多,比如説,假設説我的八個選題都過了,對於其他同事來説,勢必造成心理力,特別是那些選題被斃的同事,顏面更是掛不住啊!再者説,這樣做實在太過張揚,有些不妥。我再考慮考慮,反正選題會還有兩天呢。

這天中午休息的時候,我讓薇薇幫我打包了盒飯,上完廁所正往辦公室走,頭碰上了大劉,本來衝他點個頭就打算過去,沒想到一下就被他拉住啦。「哎呀!輕點兒!掐疼我啦!」正想跟大劉貧嘴呢,結果一看大劉的表情,覺有點兒不對勁兒,恐怕有事兒。管他呢,他大劉能耐,就是有事兒也能擔着,我就別他心啦。

「沒啥事兒吧大劉?沒啥事兒我先回辦公室了啊,這幾天事兒多。」我打着哈哈正準備走,大劉説話啦,「有事兒跟你説。」我一聽,收住腳看着大劉等他説。

「你給小潔做的片子,老孟看啦!」大劉不緊不慢地説。

「哦,看啦?」我應付了一句。

「老孟説有水準。」大劉又説。

「哦,讓他老孟肯定,不容易呀!」我心裏毫不猶豫的就小小得意了下説。

「老孟接了個活兒,開口價100萬,就是做個包裝策劃然後做成五分鐘左右的片子。」大劉盯着我説。

「哦,這活兒可不小啊,好事兒,幫我給人家帶個好,問候一聲兒啊!道個喜。」我還是打哈哈,趕緊説完看我的策劃,掙錢要緊。

「七台大機器,數字高清頭,十五米搖臂,兩套軌道,一個化妝組,全部按編走。小潔拍外景的地兒,翻一倍,拍地兒趕上張藝龍拍片兒的地兒啦!」大劉還是盯着我説。我剛想拔腳走,一聽他這一串兒話,腳立馬停住了,回頭看了他一眼。看眼神兒不像在開玩笑。

!不是吧?就差航拍啦!導演不是張藝龍吧?真牛!」我是個做電視的,從創作規模上就基本能判斷出片子的分量,做這片子的主兒肯定有錢!

「航拍有,導演還沒定。」大劉還是沒事兒沒事兒地説。奇怪啦,要是放在平時,這麼大的陣勢,丫早就張牙舞爪、手舞足蹈啦!

「我去!大劉,趕緊接下這活兒啊!要是拍的時候,叫上我和薇薇,咱也觀摩觀摩,學習學習!」説實話,這樣的學習機會真不多。「你丫要是接了,房就有着落啦!」一想到大劉可能有這麼好的機會,真替他高興!

「老孟沒看上我,這活兒我接不了。」大劉總算有點兒其他動作和表情啦,嘆了口氣,隨手從兜裏掏出包煙,點了一兒,使勁兒了一口,好像很解乏的吐了口煙圈兒。

「説實話,兄弟真動心,你也知道是吧?我也就是切台子、拍片子、剪片子行,寫本子我又不行。沒本子沒策劃,後邊啥也幹不了不是嘛。」

!這可不像你大劉啊!你要信得過兄弟,接!兄弟幫你寫!」我想也沒想,一口給應承下來啦。欠着大劉個人情呢,這次,應該能還啦,欠人情的滋味兒,不好受。

「強子,你還別説,這事兒,跟你還真不開干係。我倒是相接呢,老孟不讓。」大劉又吐了口煙,「小潔片子上去了吧?」大劉抬眼看了我一眼,「對呀!就你把我媳婦兒罵了那天的第二天!」佔小潔點兒便宜,雖然還不是我媳婦兒呢。

「好像她們團團長評價高是吧?」咦?咋回事兒?大劉咋啥也知道?難不成大劉也能進得了小潔她們單位那個鋼門兒?聽大劉這麼一説我倒是給愣住了,傻子似地看着大劉等他説話。

「看我幹嘛?我知道你崇拜我,不用這麼看!」丫大劉還給我耍貧嘴!「你前腳了片兒,老孟後腳就接上活兒啦,客户超級痛快,一張嘴就是一百萬,別的沒説,哦,忘啦,大概跟老孟説了一下照着什麼片子做,結果他媽的居然就是你做那個片子!哎呀我!燙死我啦!」大劉光顧着説話,煙燒到手了。

「你還給老孟刻了張盤是吧?」我點點頭,「人家説要看看,還欠人家一頓飯呢。」

「老孟直接就把那張盤給客户看啦,可給誇了半天,結果那個客户立馬就跟老孟定下來啦,就讓老孟公司做。」大劉又點上一兒煙接着

「等等大劉,我咋沒明白呢?你説那個客户咋能知道我那個片子呢?我就給方團長了一張光盤,算上老孟那張,一共就刻了兩張,他咋知道這片子呢?」我就想搞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問題就在這兒呢,那個客户沒多説,只是説片子做的一定要超過你那個片子。後來我查資料,你猜怎麼着?」

我死死盯着大劉。

「小潔是××文工團的吧?」

「對呀!」

「那個要做片子的女的可能是小潔的同事。」説完,大劉又使勁了口煙,然後瞪眼看着我。

「我去呀!世界沒這麼小吧?」聽完大劉説的,我當時就叫出聲兒啦!「我説呢,要這麼説肯定是小潔同事沒錯!我説呢,誰這麼牛,出手這麼大方,小潔她們單位那幫娘們兒,動這樣手筆沒問題!」剛説完這話,我心裏突然閃過一串兒覺,排頭的是羨慕,接着是恨,然後是恐懼,最後是自卑……

「老孟讓我給你捎話,這活兒你跟他上次説的一樣,策劃、導演、拍出來,後期剪輯跟下來,最後個成片,100萬你拿80萬,他提兩成。有什麼需要儘管跟他説。」今天大劉肯定是真喜我,老是盯着我説話。

聽大劉這麼一説,我覺得腦子「嗡」的一聲就沒反應了。8,80萬!80萬呀!這就不是首付的問題啦!這就是現房啊!我們台裏做個專題運作經費才50萬不到,我強子入道這麼久,單片開價還沒人給我這個數兒呢!不是給方團長那兒信誓旦旦了半天嘛?這是老天呀給機會呢吧?

「給兒煙給兒煙!」我不知道該説啥,張嘴就跟大劉要煙。大劉相當聽話,遞給我一,我隨手接過來,正準備點上,才想起來從來不,不會……

「還你吧,忘啦不會煙……」我把煙又還給大劉。「你等等,我得想想,這事兒,這事兒,我得回去跟我媳婦兒商量商量……」我又佔小潔一次便宜,其實現在,我真的把小潔當成已經過門兒的媳婦兒啦,換句話説,我認定她啦。

「你歇了吧!」大劉一聽一句就給我頂了個大瞪眼兒!「少噁心吧!還你媳婦兒?人家嫁給你啦?領證了沒?領了給兄弟看看!」大劉眼神兒終於變了,不過我覺得變了還不如不變呢,憤怒、不屑、嘲,後邊的詞兒我都沒勇氣説啦,反正沒個好詞兒。

「這次片子做出來了吧?那個耳刮子覺怎麼樣?你知道嗎?聲音特脆!」大劉連鄙視帶嘲笑的給我一句,「片子做完啦,結果呢?你看她罵你的是啥話?連打帶嘛的,這什麼玩意兒啊?連我都看不過去,強子,你,是不是有點兒太沒立場啦?」

大劉這一串兒話,轟得我有點兒轉不過彎兒。

「大劉,這裏邊兒有誤會,做片子那段時間我沒告訴她,她不知道……」

「強子!」大劉突然大吼了一聲我的名字,太突然了,嚇得我一哆嗦。

「你醒醒好不好啊?關鍵時刻才能看出來人怎麼樣,你看看她那天那個潑婦樣!那叫什麼東西啊?你強子脾氣好,要是我,早上手丫啦!」

我抬眼看了看大劉,認識這麼長時間啦,還沒發現大劉居然能説出這種話:「大劉,你怎麼能説打女人的話呢?打人,對嗎?」

「那她打你對嗎?那麼多人呀,那個詞兒怎麼説來着?就是當着很多人那個詞兒?」

「大庭廣眾,眾目睽睽。」我特傻就接了一句,「對!大庭廣眾、眾目睽睽的,哪有女人打男人的道理?」

「她不是不知道情況嘛,這事兒怪我沒早跟她説。」雖然我知道大劉是為我好,可是這個時候,我還是要護着小潔,我知道她對我好。

「好好好,咱們不討論打人這個問題,強子,我今天跟你説這麼多,你是不是還沒明白呀?」大劉狠狠的嘬了口煙,「明白,都明白。」我應和着,「看你那個傻樣,你明白個!」大劉又頂我一句,「學問很深的,要琢磨明白也不容易。」我跟大劉貧嘴,也讓他消消氣兒,心平氣和好説話。

「去去去,耍什麼貧嘴?我説正事兒呢!強子,你好好想想吧,100萬,人家答應的那個痛快呀!你呢?7萬還我這兒給你省着呢!你現在什麼情況?還有錢沒?別跟我説你還有錢!要是還有錢,你以後少找我給你省錢!還有,我錢緊,你借我點兒!」

大劉這話我就不想聽啦,我想罵他呢,可是我知道,如果今天我罵了他,就是我的不對啦。畢竟是為我呢不是?「這段時間真沒錢借,你等我週轉開吧。大劉,行啦,我儘快給你回話,想好了告訴你。」説完了,我不管大劉啦,抬腳就往辦公室裏走,我需要冷靜想想。

進了辦公室,正看見薇薇在我電腦前面入的看我給小潔做的片子,看見我進來,甜甜地笑了。「師傅,真好,我都看了好幾遍啦!」我笑着拍拍這小丫頭的頭,「師傅,你可是有所保留啊!好多東西都沒教我呢!這不公平哦!」薇薇笑眯眯地説。

「這話怎麼説?」我奇怪地看着薇薇,「剛才小潔姐姐給我打電話啦,向我道歉呢。」

「哦?她真跟你道歉啦?」我覺得有些意外,這個情況我並不奢望,但是小潔的做法卻讓我到意外。這才對嘛,錯了就要道歉,要改正啊,這才是我的人該表現出的教養。

「嗯!態度可誠懇啦!小潔姐姐還跟我説啦,她現在可幸福啦!你為了她,又變成了窮光蛋,你讓她好動呢。她還説啦,她決定啦,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她都你,跟你過子,給你生孩子,跟你一起孝敬你媽媽。」

薇薇很輕鬆的説着,可是我已經到震驚啦!薇薇小,沒琢磨到,小潔這是存心這麼説的。

我不排除小潔的真實受的成分,但是我明白,小潔更多的心機,是要告訴我,她我,她要我。還有,就是説給薇薇聽的。現在我算服了小潔了,心眼兒真的太小啦,什麼時候才能長大,不再和薇薇這麼個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較真兒啊?

「那,這跟公平不公平有什麼關係?」我想不明白怎麼回事兒,「師傅,你總説我是你最得意最心的弟子,可是你看,對小潔姐姐,你可以付出一切,可是對我這個最心的弟子,從這個片子看來,師傅只教了我皮,所以,不公平呀!」薇薇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説。

聽薇薇説完,我覺得特好笑,這不是一回事兒好不好啊?小潔是我媳婦兒,對她,我肯定是完全付出毫無保留啊!雖然薇薇是我最得意、最心的弟子,我不可能想對小潔一樣對待她呀!這情差別就大着呢。我會把薇薇培養成一個比我更優秀更出的編導,應證《師説》裏那句「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正確,可能也會毫無保留,但是不是現在。

「你呀,小丫頭,呵呵。薇薇,記住,飯要一口一口吃,路是要一步一步的走。」本來我還想跟一句『走得太快容易扯着蛋』,後來想想,別噁心了薇薇,就省了這句。「學東西要説個穩健,師傅會慢慢教你的,放心吧,師傅答應你,毫無保留。」

「真的嗎?太好啦!」薇薇一聽我給她的承諾,高興的在地上直跳。看着她那個樣子,我覺很開心,很多時候,薇薇要比小潔單純的多,而這種單純,是我心底裏最渴望看到和得到的。

「薇薇,如果你的人可以給你優越的生活條件和實現夢想的機會,二選一的話,你選哪個?」我緊緊地盯着薇薇的眼睛問,薇薇和小潔一樣是富家女,我想從她這裏得到啓示。「當然是實現夢想的機會!」薇薇毫不猶豫地説。

「師傅,為什麼這麼問?小潔姐姐的片子不是已經做完了嗎?幹嘛還要這麼問啊?」我低頭想了想,答案我有了,其實剛才薇薇跟我説小潔跟她説那些話的時候,我已經決定了,只是想再確定一下。

「沒什麼,薇薇,既然喜這個片子,就多看看,回頭師傅把整套策劃案子發給你,誰也別給看,自己好好消化,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就問師傅,咱們可以好好。」

「嗯!」薇薇使勁兒點點頭,可的像個小丫頭,讓我想起了小潔。

跟薇薇聊完,我隨手撥了大劉的電話:「大劉,沒事兒過來我辦公室一下,有事兒跟你説。」説完我就掛了。「薇薇,你那兒還有什麼水果或者零嘴之類的東西沒?」

薇薇奇怪地看着我,「師傅,平時你好像很少吃這些東西呀?怎麼突然想起吃這些來啦?」我笑了笑,「給你大劉師傅要的,得哄着點兒他的嘴,堵上,省的他説我不聽的話。」

「哦,這個簡單。」薇薇彎從櫃子裏開始往出搬東西,巧克力派、各種餅乾、瓜子兒、糖塊兒……看着一瞬間桌上幾乎堆的東西,我都看傻啦!這女孩子太厲害了吧?我跟小潔住了這麼久,也沒見過她這麼吃零食。薇薇可真夠能吃零嘴的,不過我納悶兒的是,都吃哪兒去啦?從我第一眼見到她到現在,她那個圍,我目測了一下,始終都沒超過二尺……

大劉來了,一進門看了我一眼,二話沒説直接就奔薇薇那兒去啦。「哎呀!好,真好!這要再有個爪子、一袋兒花生米,再來上一瓶啤酒,共產主義就實現啦!」這王八,吃上東西還挑刺兒,挑刺兒還拿共產主義説事兒。

「有啊!」薇薇一聽,又彎去櫃子裏去東西,就在我驚訝的表情下,很順溜的從櫃子掏出幾個袋子,最後拿出兩罐兒啤酒。「就知道大劉師傅好這口兒,早就備着呢,專門孝敬您的!」薇薇笑着説。

「哎呀我説強子我説!」大劉倒是一點兒不客氣,直接就把東西從薇薇手裏接過去啦,「哎呀薇薇,哎呀!趕緊的,趕緊跟我算啦!你想學啥你大劉師傅全教你,手把手的!早早跟這個木頭腦袋分了,師傅不收你學費,每頓有爪子就行!」哎呀我要吐!大劉真不着調!

「趕緊吃!吃着喝着,先聽我説。」實在不想讓大劉在那兒啦,大劉還真乖,一股坐薇薇桌上,開始特不見外的吃喝上啦!好幾次都想説他呢,坐在桌子上,沒正形,咋給薇薇做表率呢?

「大劉,我剛才想了半天想好啦,你回了老孟吧,這活兒,找別人吧,我不幹。」大劉正吃着香着呢,剛嘬了口啤酒,我就找這個氣口兒,把最關鍵的話説啦。説完我仔細盯着大劉的反應,聽我説完,沒吱聲兒,就是停了一下,然後繼續吃,好像吃得比剛才還香。

嗯,不錯,看來這個「堵嘴戰術」運用的還是蠻得當,我接着説我的:「我花了那麼多心思那麼長時間,搭上全部家當做這個片子為什麼?不就是為讓小潔能有更多機會爭那個去羅蘭加洛斯的名額嘛!你説我要是接了老孟這活兒,真做出個跟小潔那個片子差不多或者更好的片子,那小潔怎麼辦?我那個片子不就白做了嘛,你説是吧?」

我尋思着讓大劉互動一下,結果丫本沒搭茬兒,就一個勁兒不停嘴的吃,哪個順嘴吃哪個,啤酒喝完一罐兒又開一罐兒。

我也沒吱聲兒,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大劉,兄弟是真動,你總算是理解兄弟啦!等你有妞兒,等你有女朋友了,你呀,就徹底明白兄弟啦!」説話隨便慣啦,忘了薇薇還在旁邊,趕緊改口,別帶壞孩子。

大劉嘴還真潑,動作麻溜的,就我説了這麼幾句的功夫,吃喝的也差不多啦,臨了衝薇薇做了個抹嘴的動作。我暈,這咋還帶要餐巾紙的呢?薇薇特善解人意的把餐巾紙遞了過去。大劉把嘴抹乾淨了稍微直了直,嗯,看來是要説話啦,我等着。

「我你丫個臭傻死你丫個臭傻!傻!臭傻!」扯着嗓子就開始罵上啦!本來嗓門就大,現在剛吃了,聲音就更大啦!現在才琢磨明白啦,我説剛才我説了半天他不吱聲兒,鬧了半天是吃了攢勁兒罵我呢!

別説,讓他這麼一罵,我還真有點兒回不過來神兒。「我説你能不能有點兒創意?罵人還重複着罵,哪怕改一個字兒呢?」現在是又好氣又好笑,大劉第一次罵我時候就是這句,連用詞語調都沒變就又給罵出來啦。

「少跟我這兒廢話!你他媽的就是個豬腦子!」大劉指着我繼續罵。

「我説你能不能嘴乾淨點兒?能不能別當着我徒弟面兒罵我?」我有點兒冒火,我知道他為我好,那也得有個度吧?薇薇還在呢。

「我他媽的就當着薇薇的面兒罵你啦!你就是這麼教徒弟的?我今天就讓薇薇明白你是多傻一傻!」大劉好像罵得,不解氣,隨手又抓起個空易拉罐兒一揚脖子想喝一口,結果,嘿!真好!讓丫再喝!我這兒正想着呢,結果薇薇有彎從櫃子裏拿出一罐兒遞給了大劉!這什麼徒弟啊?裏外人兒也分不清楚,這不拆台嘛,簡直是起鬨!

大劉接過啤酒打開一通狂飲,然後就開始跟薇薇胡説啦:「薇薇,這師傅跟不得!缺心眼兒的厲害,腦子鏽住啦!剛折了七萬,三十七萬,人家公司大老總給他個機會,八十萬,八十萬呀!直接一套現房的錢,想找啥樣的妞兒找不見?個臭傻,你剛才也聽見了吧?丫給拒絕啦!」大劉又把剩下的酒一口悶掉了。

薇薇聽得稀裏糊塗的,不知所措地看着我。「小潔單位有個主兒看了小潔片子找一包裝公司要做個片子,跟小潔那個片子用處一樣,要是真做成了,小潔那個片子作用就不大啦。那個公司老總開價80萬讓師傅做,師傅剛才推啦!」

我簡單給薇薇講了一下情況,從薇薇的眼神兒裏,我知道薇薇明白了。

「師傅,大劉師傅説的對呀。」薇薇很平靜地説。她這一説説我一大瞪眼!我實在忍不住啦,這個吃裏扒外的小混蛋,還指着她幫我説話呢,這可好,不幫也就算啦,還直接給我個眾叛親離!

「我説薇薇,你搞清楚你跟誰一夥兒的呀?咋胳膊肘子可勁兒往外拐呢?」我這兒越説越氣,如果不是捨不得,我絕對臭罵薇薇一頓!她這是欺師滅祖、背叛師門啊!

「師傅,其實我覺得大劉師傅説的對,你應該接這個片子的。憑師傅的能力和水平,肯定能做得更好,這可是師傅展示才華的好機會呢。再説了,人家給的數目也不少呢,師傅要是把這錢掙下來了,那會解決多少問題啊!」薇薇還是很平靜地説。

好多時候我真琢磨不透薇薇這小丫頭,大劉因為我這事兒都急上火啦,估計這片子我要是接了,他也有提成,不過,我知道他是真為我好。可是這麼大的事兒,薇薇好像沒什麼動靜,淡定的我都有點兒接受不了。

「你看你看,連薇薇這麼小的丫頭都能明白這個道理,你腦筋咋就這麼不轉筋呢?」讓薇薇這麼一鼓勵,大劉更是説話有底氣啦,拿薇薇堵我。

「你們考慮過小潔嗎?你們想過如果我做出個比她片子好的片子,對她有什麼影響嗎?」我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我為我心的女人拼,面前這兩個人怎麼就理解不了呢?

「師傅,你為知己想過嗎?想過嗎?」薇薇聽我説完突然問了我一句,問得我有點兒意外。我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了。説實話,我真沒考慮過我自己。我跟誰都沒説過,現在,小潔就是我的一切。如果我和小潔發生矛盾,那麼我無條件服從小潔。

「薇薇,你小,你不懂的,一個人,就會為她做一切,心甘情願,無怨無悔。」這話我説的很坦然,我是這麼想的,我也會這麼做。

「大劉,別罵啦,也別煩啦,我知道你為我考慮。別再勸我啦,大劉,我不做這個片子,對誰都好。實話告訴你們,我做不出比小潔這個片子更好的片子。你們都是搞創作的人,你們應該清楚,創作需要有情和靈的。做這個片子的人,我本不瞭解,我沒辦法全身心的投入創作,更沒信心和把握做好,不接,對大家都好,大劉,你也不希望我個爛片兒給老孟吧?」

説這些話的時候,我始終盯着大劉的眼睛,一句假話都沒有,大劉瞭解我,我相信他能看得出來,我不是嚇唬他,我是鐵了心不接這活兒的。

大劉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估計也明白了,再怎麼勸我都沒用,不做聲兒了。「大劉,方便的時候,幫我約下老孟吧,還欠人家一頓飯呢,他不是想見見小潔嗎?去安排時間吧,如果你方便,一塊兒吃頓飯。趁我現在還掏得起這頓飯錢,儘快吧。」

説這話的目的,就是想讓大劉別再費口舌,把老孟約出來,我當面謝謝人家,畢竟小潔片子人家幫忙了。大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吃完的垃圾也沒收,甩手就走了。我搖搖頭,笑了,沒辦法,最鐵的哥們兒,能拿他怎麼樣?我動手收拾大劉造下的垃圾,一抬頭就看見薇薇用手支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臉上還是淡淡地笑。

「師傅糗吧?還讓大劉給罵啦!這男人呀,最好別動情,動了,就收不住了。」我一邊收拾一邊嘮叨,「薇薇,等你長大啦,遇到心的人兒啦,你就全明白啦,男人也會無條件付出的,前提是女人呀,一定要拿住這個男人的心。」我把垃圾都收到垃圾桶裏,再看薇薇,還是很專注地看着我,看得出來,剛才的話,她聽得很認真。也許她本聽不懂,總有一天,她會懂的。

我坐到了電腦前,從電腦裏把小潔片子一整套策劃方案拷出來,「薇薇,拿去看吧。人物宣傳片,這只是一種,據不同的人,風格好多呢,你先去好好看看,有什麼想法,咱們回頭找時間好好聊。師傅該接你小潔姐姐去啦,你這周爭取把手裏那個片子結了,趕緊再開始找選題,這個月至少要做到三個片子,明白嗎?」

我給薇薇把策劃拷到電腦上,又代了幾句,薇薇真的很聽話,喜看她點頭時候的樣子。説完了,關了電腦我就去接小潔了,現在每天都很累,可是接小潔的時候,我一點兒都覺不到累。

接到小潔了。原本有一肚子的話想跟小潔説,告訴小潔,為了她,我又失去了一次擁有自己房子的機會,可是後來我覺得什麼都不跟她説了。,很多時候可以表現為默默無聞。

「小潔,今天累不累?」我柔聲問小潔。

「不累,今天的運動量少,方團長説啦,這段時間讓我們大家調整下運動量呢。」小潔笑眯眯地説。

「那,願不願意陪強子走走呀?」

「好呀好呀!」我推着車,拉着小潔的小手,慢慢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北京的夜很美,燈光璀璨,月光媚人。各種光織着,照在我和小潔兩個相的人身上,我們的影子時而平行,時而重疊,在北京寬寬的路上緩緩的織着移動着。我把自己對小潔深沉的給這暗淡的光影,讓它替我把這散佈開來,彌散在小潔的周圍,伴着她,無論夜有多黑,有多長……

lzddzqp 2024-08-17 22:55:49

(二十二)意外的收穫

又是一個光明媚的早上,小潔這個美麗的仙女啊!還是懶懶的躺在我懷裏睡着。我很早就起來了,睡不着了,懷揣着小潔濃濃的意,怎麼能睡得着啊?小潔我,小潔我,小潔我……我一遍一遍用不同的語調和語速重複的嘟囔着這句讓我笑個不停的話,邊嘟囔邊美滋滋的笑。

直到現在,我還是覺得我在做夢。從談第一次戀到現在,女人、女孩子説我已經不知道多少次了,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場景,不一樣的人,説着一樣的話。有的是真話,有的卻充着敷衍和虛情假意。

人啊!總是會身不由己的説假話,我的情人總會溜鬚討好的説我你。

給我聽,可是我不信,永遠是她們的原驅力,偶爾的囈語豈能代表的了真實的情?豈能當成真話來聽?所以,我也只是把這些暢的説法當成一個美麗的淡,前面再加一個使勁兒的扯。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小潔本什麼都沒説,可是卻用比任何語言都美妙的方式,傳達給了我連做夢都想獲取的信息。

自從咪咪走了以後,我就沒再相信過什麼真。現在不是好多痴男怨女都喋喋不休的追問一個以前我認為很白痴的問題嗎,這世界上還有真嗎?女人總是埋怨男人花心,遇到個勾人的新人就腿軟,心甘情願當個陳世美,稍微管得松點兒就會出軌;男人總是抱怨女人負心,遇到個有錢的新人就心動,死心塌地當個潘金蓮,稍微鬆懈一點兒就會出牆。

可是現在,因為小潔,我有了十足的勇氣去面對這個問題,而且我有百分之百的自信肯定的回答,這個世界,有真

我的真,此時此刻就像只温順的小貓躺在我懷裏。這個小混蛋,連句話都沒説,就是跳了支舞給我,然後她就心安理得的承受了一晚上我奮不顧身、拼盡全力給她的幸福,之後睡得是那麼的甜美,而我呢,因為她給的一個很簡單卻會讓我幸福一輩子的信息興奮的無法入睡。

抱着小潔,出神,然後是一次又一次的傻笑。時不時的會親親小潔的小腦門兒、小臉蛋兒,她在告訴我我的同時,輕而易舉的獲得了我的整個情世界,也攫取了我所有的神歸屬。從此以後,我揹負上了讓這個女人幸福的責任和義務,從此不再自由,從此永遠幸福。

我要好好的經營我們的情,打點我們的幸福生活。我要給小潔錦衣玉食的生活,要讓她也有其他有錢人家的女人一樣雍容華貴。可是剛想到這兒,我就發愁了。這樣的想法,基礎是有錢,我這錢從哪兒啊?昨天腦子一熱,罵王八罵啦,可是我的工作怎麼辦呀?

幹了這麼一齣子事兒,怎麼跟張台待?明年如果孫子真不上廣告,好幾個我參與的專題就沒經費,策劃再好也得打水漂,就沒錢掙啦,這可咋辦?

今天不用上班,我可以説我補了個小採訪,所以今天可以不去。但是,哄得了一時,哄得了一世嗎?狗的王八蛋啊!咋讓我給攤上啦!張台也是,這也太難為人了吧?

我強子再能耐他也就是個平常人兒,他也沒三頭六臂,遇上這種沒調貨,我也沒招兒啊!做不成我有什麼辦法?憑啥掛我一月獎金?我這也是擦股呀!我強子掙錢容易嘛我!一個月獎金,不少錢呢,本來還指望着給我媽多寄點錢呢,這下都沒啦,我虧心不虧心啊!

回想起來,我是真想自己嘴巴子!向來以為自個兒有城府有深度,跟這幫小編導們在一塊兒,我就覺得我最有範兒,最穩重,結果這辦了個啥噁心事兒啊!張台不就幾句不切實際的恭維話忽悠了一下嘛,我咋就應了這麼噁心事兒呢?衝動是魔鬼啊魔鬼啊!我真他媽的二啊!

就圖一時口快啦,當初罵丫的時候真是太痛快啦,但是罵完以後呢?現在怎麼收場?廣告費數他大頭,廣告費啊!張台的命呀!這不是找死呢嘛?要是讓張台知道這事兒,我在台裏還幹個啊!這可咋辦啊?我現在也是拉家帶口的人,這麼大罪過,開我幾回都夠啦,要是真因為這事兒丟了工作,這子咋過啊?小潔給的幸福剛剛來……

中午做飯時候琢磨着這事兒,連放沒放鹹鹽都給忘了,除了這事兒,運鍋時候又把手給燙了,疼得我直咬牙。吃飯時候,沒吃幾口,小潔眉頭就皺起來了,「強子,鹹鹽降價啦?還是人家買一袋兒搭一袋兒?」我琢磨半天沒明白這話什麼意思,就看着小潔,看她怎麼説。

「不能這麼個放鹹鹽的吧?你這口味也太重了吧?都快鹹死我啦!」我這才明白小潔什麼意思,小潔也不知道跟哪個二子學的,越來越會擠兑人啦!「哦,鹹啦?那兑點兒水,湊合着吃吧,走神兒啦,估計放了兩回鹹鹽。」。「你這哪是放了兩回的效果啊!怎麼着也是放了四回的結果,太不敬業啦!」小潔説得特像那麼回事兒,好像她會做飯是個一一級廚子似的。

「我説強子,你是琢磨哪個妞兒呢這麼專注,以前可沒這麼放過鹹鹽,不是想鹹死我換其他妞兒吧?」小潔有一搭沒一搭的發牢,聽得我直髮,真想她個嘴巴子,我都愁成這樣兒啦,還這使勁兒擠兑用力牢

我什麼也沒説,忍着吧。我自己的女人,嘮叨幾句就嘮叨,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男人嘛,度量大點兒是應該的。就衝小潔我這一點,我就該忍。吃完飯洗完鍋,我又開始琢磨着這事兒怎麼收場,小潔又對着鏡子自個兒臭美去了,房間裏安靜的,可這心裏怎麼安靜啊?

不知道想了多久,也不知道小潔是什麼時候坐在我身邊的,那雙大眼睛一直緊盯着我,眉頭早就皺成一堆了,「強子,姑娘大了,有心事兒啦?」看着小潔看我的樣子,再聽她用平時我逗她的話逗我,想笑,可是這心裏苦,笑不出來。伸手把小潔摟在懷裏,輕輕的摸着小潔柔順的頭髮,還有那張淘氣的小嘴,我在嘗試着從這個我心女人身上找到撫

「小潔,下個月,可能不能給你買衣服啦,出了點兒事兒,我獎金沒啦。」説這話的時候,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兒。從小潔來到我身邊第三個月起(第三個月我們開始真正瞭解對方)雷打不動的慣例,無論是花兒還是小衣服,我每個月總會買給小潔表示一下心意。這個月除了這事兒我都做得不錯,工資怎麼也得發給我。

可是,現在出了這麼一檔子事兒,這工作想保住夠嗆啊!我都沒勇氣告訴小潔這事兒,男人遇到難題了要自己解決,不能讓女人,特別是自己心的女人跟着心,這是男人的責任。

小潔乖乖的躺在我懷裏,摸着我的手。「強子,你有心事兒,小潔能看得出來,告訴小潔好不好?」從小潔的眼裏,我看得出擔憂,這種擔憂讓我到很沉重。「沒事兒,就是工作出了點兒小問題,獎金沒啦!不怕,我再想辦法掙,衣服,咱還是要買的。」

我擠出個很勉強的笑,「再有,就是今天不顧組織紀律,膽大妄為,恣意投放鹹鹽的重大失誤,深刻向小潔同志做檢討,並且認真反思,總結教訓,爭取在今後的工作中完全杜絕此類失誤的再次出現!」

這話我説的特別有板有眼,就是為了讓小潔開心,不要擔心我。效果達到,小潔一下子就樂了,「討厭啦,你組織生活過多了吧!要檢討,那就先深刻檢討一下,呶,就這兒,親一下!」小潔指着那個淘氣的小嘴説。我輕輕的吻了一下那兩片讓我着的紅,片刻間到了些許的安

「強子,小潔知道你不開心。」小潔輕輕的摸着我的臉,「跟小潔走吧,咱們去雨雯姐家,我有辦法讓你開心起來。」看着小潔臉上淡淡的笑容,眼神裏那種安詳,覺很温馨,確實很好奇,這個小仙女,會用什麼方式讓我這個心事凝重的男人開心。「打電話去吧,小潔,我去洗漱一下,跟你走。」我點點頭,笑着離開臉開心的小潔,去洗漱。

一個小時以後,我們回到了雨雯姐那套讓我和小潔度過了一個醉人之夜的房子。依然是那麼幹淨整潔,依然是那麼温馨漫。小潔一進門就開始忙活上:先是在卧室櫃子裏翻了半天,前前後後拿出好幾身兒衣服;然後帶着我到了客廳,打開了一組很隱蔽的牆櫃。

有意思!這櫃子設計的也太好了吧?裏面居然放置着一組非常之好的音響設備!我仔細看了一下,太啦!幾乎是專業設備啊!除了台裏那套,我就是在一個很高檔的迪吧裏見過,沒想到雨雯家裏居然有!

「強子,幫忙把落地音箱搬出來,一共六個,房間四個角各放一個,房頂那兩個掛鈎看見了吧,各掛一個就好啦!」小潔好像對設備特別悉,告訴我怎麼掛。按照小潔的指點,很快就把音箱掛好了。

「強子,來,你是行家,看看這兩條線。」掛完音箱小潔便帶我到了作台前,指着兩個接口説,「上次用的時候不小心把這兩條線給揪開了,後來都沒用成。你看看該怎麼接。」,「我試試啊,這種線大劉接得可順手啦,我也就接過一次。」我蹲下來,看了看設備上六個接口,跟台裏的設備接口一樣,不過音頻輸入輸出端口位置有點兒差別。

「小潔,幫我接通電源。」我讓小潔幫忙。「強子,要注意安全哦!」

小潔突然説,聽到這句話,我不覺抬頭看了看小潔。好温馨一句話啊!看到我看她,小潔笑着搖了搖手上的電源線,然後幫我接通了電源。

「聽聽是不是這個效果。」我先接了一次,然後把音量調好,播放試音給小潔聽。「嗯,不對,混音效果沒出來,再調調唄。」我又重新接了一次,「對對對!就是這個效果!」小潔豎起大拇指,點頭説。「我家強子真!」

聽着小潔的恭維,我淡淡的笑了。

小潔從另一個房間拿了一張CD盤放在控制枱上,「強子,去把大浴缸水燒上!」,「給雨雯姐打電話告訴一聲吧,人家沒點頭,用起來不合適。」,「哎呀!你可真是純娘們兒!」小潔又用上次的話擠兑我,「我都説過啦,能做得了主!」看着眼前這個小仙女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兒,我不覺笑了,順從的去燒水。

燒水回來,看見小潔的時候,我一下子愣住了:黑禮帽、黑西裝、白襯衣、黑領帶、黑西、白襪子、黑舞鞋,天!這是,這個是傑克遜?小潔看我傻在那裏,突然做了個傑克遜很經典的叉動作,然後指着我,指着音箱作台,「嗯哼?」我明白了,是讓我放音樂呢,我連跑帶顛兒的過去按下了音樂開關,然後一股就坐到了地上,傻傻的看着小潔。

小潔突然擺了傑克遜的經典動作,等着音樂的響起。是邁克爾傑克遜!太意外啦!小潔怎麼會,怎麼會模仿邁克爾傑克遜呢?這時音樂起來了,天!串燒的傑克遜演唱會里的配樂,Dangerous,太悉的曲子啦!太空步,機械舞,今天我林志強就説啦,再不看傑克遜的片子啦,以後就看小潔跳的機械舞!太厲害啦,簡直一模一樣!

不一樣的就是小潔把女那種柔加了進去,動作絕不拖泥帶水,卻讓人覺到了那種犀利中的柔情似水,傑克遜的那個的動作被小潔演繹的異常的,小潔的太空步讓我驚異的合不攏嘴,難道是傑克遜親自教的?這要練多久才能練出這效果來啊!

在跳這段舞的時候,小潔居然模仿傑克遜的面部表情,邊跳邊像傑克遜一樣隨手外套,然後很飄逸的扔到我身上。就在傑克遜最經典的提襠動作出現的時候,我一下子就起了,這個可的小仙女啊!這個動作做的太啦!

整支舞小潔完全模仿下來了,最後,小潔身上傑克遜的行頭只剩下帽子了,而小潔在音樂停止的一瞬間,用傑克遜經典的拋帽動作,很瀟灑的將頭上的帽子拋向了我,這個動作帥得一塌糊塗,我都看傻啦!

「印度舞女來啦!」小潔快樂的叫了一聲兒,我以為這就完了,沒想到這才是個開始,小潔身上的行頭變了:是一身兒印度舞的裝束,音樂這時候也變了,變得完全是印度舞曲的風格了,小潔就在這樣的音樂伴奏下,跳起了我認為看過最美的印度舞。

小潔把印度舞身體語言這個最明顯的特點變現得淋漓盡致,特別是手語的變化,更是多姿多彩。再加上首、頸、臂、腿和腳的配合,這些變化萬千的姿勢把我們的七情六、自然的變幻莫測表無遺。

我並不瞭解印度舞,只知道一般要求以身體語言體現出8種拉斯,(意即味道)斯楞嘎爾()哈謝(詼諧)格魯楞(憐憫)勞得爾怒入威爾(英雄)帕雅那格(恐怖)威帕茲(輕蔑)阿得浦得(驚愕)和尚德(安詳)這8種拉斯還會產生多種多樣的變化,像就包括父母之、兄妹之、情人之

以前做節目時候一個嘉賓告訴我,對一個舞蹈演員來説,要想完美地體現出各種拉斯,需要十分艱苦的訓練。真不知道,小潔達到現在這樣的水平,要經歷多麼艱苦的歷程啊!

在這個舞蹈裏,小潔始終用那種能殺死世間所有男人的眼神兒看着我,今天我才算知道,眼神兒,真的會放電,電擊的不是眼睛,是心!

「嘿嘿!來跳健身啦。」印度舞跳完了,小潔又是開心的叫着,在音樂轉換的時候,小潔幾下就把身上的印度舞裝扒掉,然後扔向我。馬上,小潔的健身服裝就展現在我眼前了,緊身裝,間繫着一條非常帶,利用音樂的間隙,小潔淘氣的用一些可的動作做串接,很巧妙的套上了泡泡襪,穿上了運動鞋,套上了那條漂亮的髮帶。

「大家一起來,一二三四,二二三四,三二三四,再來一次!」隨着節拍,小潔非常專業的做着健身的一系列動作,扭動着纖細的小,擺動着那個人的小翹,細長的雙腿時而彎曲,時而抬高,在空中勾畫着一道道長短不一優美的弧線。

看着眼前這個蹦蹦跳跳的靈一般的女人,心裏的霾漸漸的在散去。這是多麼神奇的一個小仙女啊!她可以攝人心魄,可以冰釋苦澀,可以沁人心脾,可以動人情懷。心中的苦悶幾乎把我墜入了心靈的深淵,可是這個小仙女卻在用她的情、可和頑皮,夾雜着一種淡淡的魔力,把我從深淵裏一點點拉回來,漸死的心智在復甦。

音樂漸漸的慢下去了,很舒緩。小潔也隨着音樂節奏的變慢減慢了動作。輕輕的拖着那種穩健的舞步,慢慢靠近我。此刻的小潔,只是在瞬間就從一個人的小仙女變成了一個媚人的小妖女。

小潔隨手摘掉了箍住她一頭秀髮的髮帶,站在原地,特別緩慢的抬起她頎長的腿,很輕鬆的放在耳邊,用一個很淘氣的動作隨手把鞋子打掉,又輕輕的把手伸進小腿上的泡泡襪,把襪子擄掉,擄掉襪子時還淘氣的衝我擠擠眼!

擄另一邊襪子的時候,小潔嘟起了小嘴,給我一個小小的空吻,然後緊接着就是一個淡淡的甜笑。鞋襪都去掉了,小潔慢慢的拖着步子向我靠近,斜斜的咬着嘴角,眼柔情的看着我,手輕輕的從肩上剝下健身服的肩帶,一點點的靠近我,前的健身服也一點點的向下落。等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小潔已然變作了一個赤天使,那美妙的身體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的呼變得急促起來,小潔抬腿跨過我身上,慢慢的跪下來,騎坐在了我身上。那雙輕柔的小手,巧妙的去掉了我的上衣和子,我始終沉醉在小潔蒙的眼神裏,絲毫沒有覺察到什麼時候我也一絲不掛了。

我們親密的相擁着,糾在了一起,輕吻,擁抱,就坐在地上,用兩個人火熱的體温對抗冰冷的地面。我們像兩條正在配的蛇,糾結着,盤繞着,用各自的貪和引力把控着對方。

我沒有什麼武器對抗小潔這條美女蛇,只能用我的手和嘴和舌頭去征戰去殺伐,小潔可比我多一種利器——那對美到極點的房。小潔不停的用它們摩擦碰撞我的身體各部位,從不同的角度、用不同的力度衝擊我,我的意識始終顛簸於這種刺所帶來的快中,清醒與昏替着。

此刻,真希望自己化身做一條巨蟒,用身體緊緊的裹住小潔,不給一點兒隙,不給一點自由,完全佔有,徹底征服。

不知是什麼時候以一種什麼方式進入小潔的,小潔別出心裁的在我身下墊了個小墊子,然後輕輕的搖動着小股,讓我的在她道里跌跌撞撞。只是這種及其簡單的做法,卻發出了我的野,我用兩手卡住小潔的小,防止她掙扎,兩隻腳踩穩地面,準備好了,突然從小潔身下向上頂!

「啊!」小潔着實沒想到我會這麼做,一下子叫出了聲兒,人也想抬離我的身體,以緩解從下面傳導上來的強烈的衝擊力和刺,可是小潔失算了,我的雙手已經鎖死了小潔的,她本沒有辦法躲閃或者逃離,只能生生的承受這種原本就屬於她的刺和快

「啊!強子,別,別這樣,啊!」小潔叫喊這,從她不知所措抓的手,我能知到她的興奮和足,這時候,是沒有任何理由撤力的,小潔不答應,我也不答應。

小潔極力的扭動着部極力的起來,似乎想要緩解衝擊力,可這樣的努力是徒勞的。她本沒想到她這麼無意識做出的一個動作,刺到了我獸。我頂得更有力了,因為有力,我們倆同時貼着地面同時向前滑去。

小潔被我頂得直向前趴,每頂一下,我們就向前滑動一段距離。此刻,我成了小潔身下渡過之河的一葉小舟,雖然纖小,卻承載了小潔整個身體。

我們掙扎着,吃力的滑向衞生間,那裏,一浴缸的熱水將洗掉我們身上的污垢,洗去我們的疲勞。到門口了,我明顯覺到我的叢裏已經徹底透了,小潔高過了,臉的倦意,整個人已經變得很虛弱了,不停的趴在我身上發抖。見小潔這樣,我一下特別心疼,立刻不再頂她,緊緊的抱住她,吻她,讓她慢慢的平靜下來。

幾分鐘後,小潔平靜下來了,依依不捨的從她身體裏退出來,拉着小潔的手我們坐進了大浴缸,真舒服。小潔依偎在我懷裏,任憑我肆意的給她背。完了,小潔睜開眼,接過澡巾,幫我洗後背,就這樣,我們把對方洗得乾乾淨淨了,簡單清理了浴缸,我抱起小潔,走進大卧室,把小潔放到了那張大上。

小潔緊緊的貼着我,鑽在我懷裏,閉着眼睛什麼都不説。我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小潔光潔的背,舒緩,細密。撫自己心的女人,對男人來説,其實是一種細細切切的享受。這種享受可以看做是一種肢體細語,在人之間,低低的傳送着那言語不清的意。

就在這樣的撫裏,小潔甜甜的睡去了。我的眼皮也沉了,親吻了一下小潔的腦門,再一次抱緊小潔,我也沉沉的睡去了……

在小潔給我這個美妙的快樂後的早上,我醒來比小潔早。我釋懷了,我想好啦,即使張台怪罪下來,開除我我都不怕,我再找工作,只要有小潔在身邊,我什麼都不怕!想到這兒,我很享受的親吻着小潔的臉蛋兒,今天是雙休,讓小潔多睡會兒。

正想着呢,結果鬱悶了點兒,昨晚忘關手機了,不知道哪個沒眼的這時候打電話過來了。我看了一下來電顯示,不認識的號碼,就接起來了。「喂,您好啊!」。「您好!是林導嗎?我是××公司上次接待您的秘書劉依婷。」

我靠,那個王八的秘書!還打電話來幹嘛?我正想着,睡的小潔突然連眼睛都沒睜,就湊到了我的耳邊兒,聽電話裏説什麼。我暈!鬧了半天小潔醒啦!這個超級醋罈子啊,是聽見我手機裏是女人的聲音啦!

「哦,劉秘書你好。」。「林導,是這樣的,不知道您今天是否方便,黃總想見見您。」一聽這話,有點兒不明白這是咋回事兒,不是已經翻臉了嘛?還見我幹嘛?不是上次沒撈着便宜,沒來及回嘴罵我不甘心,再叫我過去罵一頓吧?

「哦,幾點鐘?」我想好了,如果真是找我去罵人,我就跟他對罵!跟潑婦似的!罵不死他呢,我承認我強子文采學識是沒他牛,但是好歹在台裏混了這些年啦,高端點兒的潑皮無賴也基本領教啦,罵人,絕對比他牛!所以,我決定再會會這個王八蛋,反正我也幹不下去啦,滾蛋之前再罵丫一頓,我就可生氣點兒。

「下午三點,黃總在辦公室等您,您看可以嗎?」這小秘倒是説話還算客氣了,「好的,我準時到。」剛掛了電話,小潔眼睛早就睜得比牛蛋都大啦,死死的盯着我,準確的説不是盯着,是瞪着!

「強子,誰打得電話?要幹嘛?」這不?審訊開始啦,「找我們台裏做節目一個公司老總,就是那天你跳舞給我看,我不是去外拍嘛,沒拍成,還惹了一肚子氣。這不今天給我打電話,下午要見,不知道想幹啥,讓他小秘給我打電話約時間。」我全照實説了,沒必要説假話。

「憑啥是他小秘給你打電話約你?他自己幹嘛不打?」小潔估計又想多啦,我覺得小潔好多時候真的很白痴。「拜託,動腦筋想想,小秘是幹嘛的?老總是幹嘛的?要是老總給我打電話,要小秘幹嘛?你爸也是老總,你啥時候看見過你爸打這種電話?當老總的總得有個範兒吧?」摸着小潔的背,算是給她解釋吧,我就這麼説啦。

「哦,也是哦!那啥時候去?我能一塊兒去不?本來今天你是應該陪我的,對不對呀?」小潔趴在我口,很開心的承受着我的撫摸。

「唉,小潔啊,不能帶你去的,你不知道情況,強子要是能帶你去肯定帶你去啦,這事兒很糟心,下午三點去他辦公室,我估計最多半個小時解決問題,解決好了就回來陪你,然後告訴你所有的情況,好不好?」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我和小潔説話的時候,開始帶上了好不好三個字。

我對這三個字有一種自己的理解,這三個字,對心的人來説,是一種讓人無法察覺的温暖,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體貼,更是一種悄無聲息的理解。我相信小潔肯定能受到我這三個字對她的含義,這是在商量,這種商量,包含着小潔對我的霸佔和征服,也包含着我對小潔的重視和疼

「好啊好啊!強子説話要算數哦!」小潔肯定覺到了這三個字的力量,很開心的説。「那當然,強子能騙小潔嗎?」説完了,我們都不説話了,就那麼温存着……

下午三點,準時到了那王八的辦公室,一進門兒,就看丫跟上次一個德,高背椅上坐着玩兒酷呢,我也沒用他招呼,自個兒就坐下啦,坐得特淡定!上次那是孫子,他是爺得伺候着,這次,爺不伺候啦!所以,本沒必要懼他!我坐了!

坐下啦,看了丫一眼,不説話!還是上次那德!行,他不説,我説!「叫我來幹嘛?是想吵架的吧?還是想咋樣?如果是想吵架,上次我先罵你啦,你要是覺得不公平,現在開始,我閉上嘴,你罵啥罵啥吧,咱們算扯平,等你罵夠了,聽我説完,咱們該幹嘛幹嘛!」聽我説完,丫還是沒動靜!

「你不説?你不説,我接着説!實話跟你説,這幾天真他媽堵心,要不是我們領導下這活兒,我他媽都懶得管!我倆兒師妹,女孩子幹編導,容易嘛?你説你這麼大個男人,好歹也是這麼大企業個老總,咋能把人家兩個小丫頭都給欺負哭啦?」。

「看你資料時候,説個心裏話,想法一下就變啦,倒不是別的,95年以前的文章,只要能找見的,我幾乎全看啦,看完了就繞地轉,鬧得我媳婦兒以為我找地兒呢。我就想看看,是咋樣兒一個人,能寫出這樣的文章來!能入我林志強法眼的人,真不多!」我停了停嘴,看看丫表情,還是沒反應!,就不能給個反應嗎?

「就是這麼個想法,大老遠跑來,看看是多拽個人兒,哪怕是,片子做了做不了再説,要是真能聊到一塊兒啦,就是片子做不成,一個月獎金就掛啦,我忍啦!我他媽都多久沒找到個能説話的主兒啦!真要花點兒錢能説説心裏話,獎金不要我也認啦!結果可好,來了兩回啦,都這行!死不死活不活連個正經話都沒有!今天就跟你説清楚了,就這樣?遭不起這個心,本人不伺候!」

於是,「我,我那篇文章你真看過?」丫冷不丁來這麼一句,搞得我一愣一愣,「當然!豎起你的耳朵聽好了!」我開始給他背那篇當年被多少年輕人爭相傳頌的經典文章,我強子算下來整整十年沒好好背過文章了,這是唯一一篇,我花了多半天時間背會的,不只是為了做節目用,更重要的,是這裏面的詞句很優美,觀點犀利,論據充分,真的讓我不釋手。

我一句一句揹着,與其説是背,不如説已經完全內化到我的思想裏了,揹着揹着,我不由自主的站起來,在辦公室裏邊走邊背,手勢、動作、語氣,我是由着子來的,也許這輩子,這篇文章當着它的原作者,附加上我的情和認知,還有我的情,像今天這樣的表現,只有這一次了,怎麼能讓我不動、讓我不亢奮?

我是手舞足蹈、眉飛舞的,真的是很高興,甚至想到以後不會再有,還有些淒涼。

只剩最後一段了,「別背啦!」王八蛋突然吼了一聲,嚇了我一大跳!有病吧?我吃驚的看着他,老天!丫臉上的表情太出人意料啦,很痛苦!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丫突然抓起老闆台上的一堆書,一本一本狠狠的就全扔出去啦!

我好像明白點兒啦,總算是有反應啦,估計是我剛才乾的事兒讓他難受啦!我完全理解一個文人,對於自己作品的受,那篇文章應該是傳世之作,可是後來被拿掉了,這還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文章裏的思想,被錮住了。對於一個有思想的人來説,思想的錮,無異於對這個人的屠殺。

他慢慢站起來,走到門口,開始撿被他扔在地上的書。撿完了,沒有坐回到老闆台後邊,而是走到了那個特氣派的真皮沙發前躺了下去,手不停的着腦門兒。

「當年被拿掉啦!」他幽幽的説,從聲音裏聽得出來,痛楚。「當年是被拿掉啦,可是現在還有人在看,就我下載的那個網站,就這篇文章,回帖率是最高的,反響強烈,這都多少年過去啦?」我接了一嘴,他話裏的痛楚也刺到了我的思想情,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兒,就這麼説了一句,算是安的話。

這話好像有點兒作用,他安靜了幾十秒,坐了起來。「你還看過我的什麼文章?」,「95年是個分水嶺,之前的,必看,之後的,特別是2000年以後的,扯淡。」我回了一句,總算是對上話啦!不過,我還是實話實説,我就一説實話的人兒。

「2000年以後,扯淡,呵呵,是呀,你過來。」這小子站起來,走到老闆台後坐下,從電腦裏調出一堆文檔來,「有興趣沒?」,「能看不?」我問,畢竟這是人家的隱私。「可以,願意的話。」

他讓開地方,我坐下開始看那些文檔,不看則已,一看,一下子動萬分:是這傢伙2000年以後的個人文章,方方面面的,政治、經濟、科教、文化,甚至藝術,針對社會熱點,國際國內大小背景,一系列的評論、理論文章,我毫不誇張的説,篇篇是品,句句是經典!和他發表的那些趨炎附勢、委曲求全的垃圾比起來,這些文章簡直就是,就是什麼呢?就是無價之寶!

我目不轉睛、瞠目結舌的看着這些文章,可以用貪婪這個詞來形容了,一篇接着一篇,看的什麼都忘了!在換另一個文檔的時候,實在覺得渴,扭頭就跟那小子説:「能給倒杯水喝不?」那小子倒了杯水遞給我,我一口就都給喝乾啦,喝完繼續看,享受,享受呀!

又看了幾篇,我一下就站了起來,嚇那小子一跳,然後就開始在老闆台旁邊轉圈兒,「好,真他媽好!蓋了帽啦!(老家方言:好的沒治啦)不行,哎我説你有事兒沒?要沒事兒,整兩盅唄!」這小子一愣,總算是看見笑臉兒啦,不容易啊!

「那就整兩盅唄,走吧,下館子還是泡酒吧,你選吧!」,「隨便點兒行不行?」我問了他一句。「咋個隨便法兒?」,「我上大學那會兒,我們兄弟們都好喝兩口兒小酒,整幾個小菜,簡簡單單的,覺別提多啦!」,「我!到你們那個時候這習慣也沒改呀?」這小子一説這話,嚇我一跳,鬧了半天這廝也説髒話呢,!我喜

「我還沒看完呢,你看這麼着行不?叫你那個劉秘跑個腿兒,六里橋那兒有個串兒攤兒,攤主是個女的,姓陳,她們家的串兒味兒地道,東西乾淨,價錢也公道,咱整點兒串兒,她那兒還有小菜,再搞些啤酒,就你這兒吃着喝着説着,你看行不?」,「行!就這麼着吧,小劉!」

這小子,真沒看出來,還是個直的主兒,扯開嗓子就喊上啦。劉秘進來,這小子讓她問我地方,要買的東西,我就給劉秘拉了個單子,特意叮囑啤酒要常温的,一定找對人兒。

劉秘書走了以後,我又坐電腦跟前兒,看上文章啦!也沒管那小子那兒幹嘛呢,就自顧自看,看到實在高興的時候,就地上轉圈兒,轉完圈兒,再接着看。這時候小潔電話來啦,「強子,咋回事兒?咋還不回來呢?都幾點啦!」我一邊兒看文章一邊兒回小潔話,「小潔,事兒還沒完呢,彆着急啊,回去我告訴你咋回事兒。」,「不管不管!你答應我什麼啦?説話不算數嘛!」

小潔開始使子啦,「小潔,真的沒辦完事兒呢,今天心情特別的好!小潔乖乖在家等我,回去了,我把所有情況如實向你彙報!」我這兒一個勁説好話,就想趕緊撂電話,別擾着我看文章。

「不對,你肯定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呢!你一個人在嗎?」小潔問我,「沒,還有一個呢,兩人兒!」,「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們,不是在上呢吧?」小潔又開始發渾啦!「胡説什麼呢?得得得得,我讓他跟你説,省的你不信!」

我懶得廢話費時間,「哎我説黃總,方便接個電話不?我媳婦猜咱倆可能在上呢!」我改口了,到現在,我覺得這小子還活着,無論是人還是思想,而且,從他文章裏我能讀出讓我思想為之振奮的信息,我佩服!但凡我佩服的人,勢必恭敬有加!

黃總一聽就笑啦,樂呵呵的接過電話:「您好,我是林導的朋友,首先聲明我是男取向正常,人品端正,不會來的。嗯,林導現在在我辦公室,在看我的文章,對,這個,我也説不好,還是讓林導跟您説吧。」黃總接完電話,自己拿了杯子泡茶去了。

「小潔,現在相信了吧?」我跟小潔説,「嗯,這還差不多,看完了馬上回家,不許讓我等太久,為了補償我今天的損失,明天,你必須無條件服從我的安排!」小潔比我媽還專制。「好好好,無條件服從,不多説啦,我趕緊看,自個兒玩兒啊!掛了。」我緊着就是掛電話。

「謝啦!要不是你接,今天晚上肯定得跟我造反。」我衝黃總笑了笑,正好看見他也衝我樂呢,「小意思。你媳婦兒管着你嚴呀!想不到林導還是個管嚴。」,「嗨!沒那麼嚴重!我大我媳婦兒不少,得讓着點兒,跟女人能講什麼理呀!無奈呀!」黃總一聽我這話,哈哈大笑,「説的好!天下唯小人與女人難養也,老祖宗都這麼説呀!」

正説話呢,劉秘書推着個餐車就進來了,搞得跟火車上送飯的似的。效率,不低呀,這麼快就買來啦,我一看東西就知道是陳姐的沒錯。嗯,夠吃喝啦!隨便張羅張羅,我就跟黃總開吃開喝啦。坐沙發上吃着真不得勁兒,我們倆乾脆跟以前一樣,盤腿坐地上吃上啦。

當時那個樣子,本不像個公司老總和電視台的編導,簡直就像兩個社會上的混子,坐那兒喝酒呢,難怪劉秘書進來幾次,看見我們倆兒表情都不對。

其實這種覺非常好,我們倆都是讓生活和工作磨出來的人,別看他是老總,也裝了好多年孫子,當年那個壯志凌雲、情有思想的小夥兒,早就被磨成如今這個世故老道、處事圓滑的商人了。好在一點,他沒落成個商,依然保留着舊有的儒雅氣質,保持着儒商優雅的氣質。

我們倆一邊聊,一邊吃喝。聊到特別高興的時候,「走一個!」我很久沒遇到這麼個能説實話、能説心裏話的人啦,一吐為快啊!好多話我們倆説的異口同聲,那種共鳴,讓人腦子快樂、心裏舒暢。

「黃總。」,「叫我如鴻。」我剛稱呼,黃總就叫我改口,這是算接納了我啦,成,改!「如鴻,説實話,我以為你死啦,前幾天罵完你,你別以為我心裏痛快,心裏,不是個滋味兒啊!」黃總當然明白我所説的死是什麼意思,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人活着就是一具行屍走,「今天看了你後邊的文章,哈哈哈哈,你小子還活着!」我打了黃總肩膀一錘。

黃總還是不説話,就是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種覺,如果真的是你欣賞的人,和你合拍的人,你的所有言行,他都能徹底的明白。很多俗的話、魯的動作,反倒是更能表達一種原始夢寐、真誠樸實的情。我剛才的打鬧説笑,黃總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林導。」黃總剛剛一張嘴,就讓我給制止啦,「先罰酒一杯,改口叫我強子。」。

「你剛才沒罰,憑什麼我得罰?」黃總跟我較真兒,「那是剛才咱沒説,現在説啦,罰吧!」。「你小子,偷耍滑啊!」黃總指着我笑笑,一杯酒一仰而盡。我們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並排坐在了一起,還是説笑,還是打鬧。

能否想象的到,兩個30多歲的男人,像兩個小孩子似的説説笑笑打打鬧鬧的?我們世故了太久,雖然我們歲數都不大;我們抑了太多,雖然我們個頭都不高;我們隱藏的太深,雖然我們都還單純。今天,我們把這些全部扔掉了,單純的像兩個孩子一樣,體會着這久違的純真。

期間小潔就像個鬧鐘,每隔半個小時就擾我一通,到後來我都算求她啦,讓我好好説説話吧,我都很久沒説得這麼高興啦!其實小潔還是乖的,雖然吵鬧,總還是算通情達理。

時間過的真快,一眨眼兒工夫,五個小時過去啦。看看錶,該走啦。鬱悶點兒,喝高興啦,説痛快啦,有點兒高……黃總也看出來啦,不一會兒的工夫,小潔不知道咋出現在黃總辦公室的,看見小潔的時候,實在琢磨不明白咋回事兒,不過小潔真好,跟黃總一塊兒,扶我下樓打車。車過來啦,我一招手就停啦,再後來細節記不太清楚啦。反正上了車我就開始跟小潔嘮叨上啦。

「寶貝兒,今天太痛快啦,你聽我給你講啊!別打斷我,呃!」打了個嗝,我接着説,「今天呀,是這麼回事兒。前些天台裏要做個節目,嘉賓就是個王八蛋,我兩個小師妹都讓丫給罵回來啦,回了台裏就哭鼻子,把我氣得呀!欺負別人我不管,欺負我師妹,就就就不行!哎呀!你掐我幹嘛?」

一陣刺痛,小潔居然掐我臉!你你聽我説完!後來張台就把這活兒推給我了啦,沒辦法我就接唄。結果查資料時候看了丫一篇文章,哎呀我啊!寫得真他媽的好啊!針砭時弊、酣暢淋漓、筆鋒犀利、文采生風,看過了,一個字了不得!

記得我有天晚上地上繞圈兒嗎?你還説我找地兒呢,就那天,我他媽的第二天就一字不落給背住啦!「95年。」我了口氣兒,接着説,「95年以前,文章是真好啊!結果95年以後,寫得那叫啥玩意兒啊!哎呀!掐我幹嘛?疼!」小潔又掐了我臉一下,疼死我啦!「別掐啦,再掐跟你急啊!哎呀!」

還沒等我説完呢,小潔就又掐我臉一下,那個疼啊,真想跟她急眼!後來想想,忍了吧。

「既然你這麼聽話,那,那我就不跟你計較啦!你聽我説完。你跳舞給我看那天,我帶着機器去他那兒外拍,結果丫跟我裝酷,讓我一頓臭罵!其實當時不是衝別的,你説當年多意氣風發一人兒!現在成這模樣啦,唉!罵完丫我也沒痛快,其實有才氣個人兒。」。

「不只是這事兒,關鍵是張台這期節目掛我一個月獎金呢。誰讓人家是廣告費大頭呢。結果我把他給罵啦,別説獎金啦,要是讓張台知道了,工作都丟掉了啦。強子愁呀!結果今天給我打電話啦,我以為是叫我去臭罵呢,結果去以後,給我看了好些文章!那個叫痛快呀!小潔你知道嗎?真人不相啊!我還以為他廢了呢,本不是!文采依舊!小潔呀,用你的話説,叫大猩猩相親呀!」

小潔又掐我的臉,不過這次不疼。「強子已經很久沒這麼痛快説過話啦,今天算是遇上知音啦!你也知道強子雖然啥也不是,可是強子眼睛裏可輕易進不了人。這個人絕對牛!服氣,絕對服氣!名字真好聽,後來我們倆都改了稱呼啦,我叫他如鴻。今天走得匆忙啦,回頭我問問他,要是不忙,經常去擾他。小潔呀,得一知己,快意人生啊!」

小潔總算不掐我臉啦,輕輕的摸着,別提多舒服啦。因為舒服,我這昏昏沉沉的就睡着了……

醒來已經是上午10點多了,懷裏的小潔還睡着香着呢,腦子稍微有點兒糊塗,仔細想想才想起,昨天喝高啦。有媳婦兒,真好!我記得是小潔把我接回來的,本來説在家陪她呢,這倒好,最後還是小潔接我回來的……

看着小潔,我心裏美滋滋的。我真覺得小潔就是我地地道道的媳婦兒,像所有當媳婦兒的女人一樣,把自己喝高的男人撿回家。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待會兒小潔醒來會像撿男人的媳婦兒一樣,噘着小嘴兒,瞪着大眼睛,然後嘮嘮叨叨的開始發牢,一大堆埋怨的話,就表達一箇中心意思:下次不準再喝成這樣,不準晚回家。

我不怕,相反,我還有些許的期待,想要看看這個小妖會怎麼發牢。於是,我開始吻小潔,把她折騰醒。

「嗯——討厭!打攪人家睡覺啦!討厭嘛,走開!」小潔在我懷裏面忸怩着説,我一聽,鬆開手,躺到一邊兒去了。「嗯——討厭!抱着嘛!」小潔一翻身又鑽進我懷裏,小拳頭直打我。就知道她在撒嬌,我又抱住了小潔,輕輕的吻了一下她的小鼻子。

「小潔,昨天對不起啊,確實是遇上個能説説話的人,你也知道,光説多沒意思呀,我們就喝了點兒酒,上大學時候的習慣。那時候都是些窮鬼,有點兒小酒小菜就算滋潤子啦!」小潔特別乖的伸手環抱住我的脖子,閉着眼睛聽着我説。

「昨天那個黃總也是學校出來的,跟我們當年一個樣,有點兒酒菜就能。都畢業這些年啦,一直也找不到個説話的伴兒,昨天算找見啦,一高興就給喝高啦!不過,你得承認,強子酒品酒德都好,不胡鬧,不罵人,不説話,就是睡覺。」,「切咦嘢!」聽到這兒小潔一下子有反應啦,睜開眼睛看着我,然後把我在車裏説的話一字不落的重複了一次。

臨了極其淘氣的補了一句:「昨天可是你那個大猩猩相親的什麼如鴻送你回來的哦!」不聽還好,一聽這話,當時就傻啦!「不不不是吧?」我暈!「怎麼不是呢?一字不差呢,小潔的記憶力超級的好,嘢!」小潔鑽在我懷裏都不忘做那個總讓我覺得是二那個意思的手勢。唉,看我幹了點兒啥事兒呀……

「那他説什麼沒有?生氣沒?」我緊張兮兮的問小潔,「人家可比你有度量呢,倒是沒看出不高興,送你上來以後隨便説了幾句就走了。」小潔邊玩我那幾少的可憐的邊説。這就好了,我可不想剛結個能説話的就給把人家惹火了。現在心裏踏實啦,又跟小潔親熱親熱,就起準備上班了。

到了單位,第一時間給黃總打了電話,客套了幾句,中心意思就是去賠個不是,再就是約了外拍時間,黃總似乎本沒打心裏去,説話態度和音調讓我聽着很舒服。都説好了,掛了電話我就開始琢磨黃總這個片子怎麼做了。

已經長時間了,我的節目無論是從形式上還是表現內容上,都太過於刻板了,歸咎起原因來有兩個:自己懶,也有糊工作的想法,懶得去創新;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轉折點,始終沒有發靈的特例出現。

跟黃總聊完,我突然有了靈,這次的節目,我要出新了。這次的片子雖然還是商業廣告質的,但是,我決定把立意拔高,表現風格清新化,表現形式唯美化,儘可能淡化商業化,立足於塑造出一個儒雅、淡然、穩健商人的形象,這樣,節目出來的效果更好,給人留下的印象更深。

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實在不容易,這意味着對很多習慣思維和做法的去化和解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極具挑戰。不過我還是決定冒險試一試,畢竟我強子是個喜挑戰的人。

整整一上午的時間,我重新翻閲了黃總的所有資料,又查了影像資料庫,以前他的有價值的資料之前的編導都用過了,剩下的都是無關痛的垃圾,這就給我出了個大難題。好在我們倆推心置腹的聊了,如果沒有這次,我林志強再有能耐,恐怕這節目也做不出來。

也虧着這次我要出新,剩下的資料再加上我瞭解到的新情況,反倒可以重新立意,變換角度,達到推陳出新的效果。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新瞭解到的情況加以整合,到晚上下班前,基本思路就出來了。這次我要冒個大險,打一系列的擦邊球,避免空話套話,就連之前節目可以迴避的那篇被斃的文章,我也想辦法給套進去了。

第二天,外拍之前圍繞着整個節目的框架結構,我和黃總又進行了將近半個小時的,黃總很意,讓我放手去做,他會全力配合。策劃就這樣決定了,接下來的幾天裏,我準備了非常詳盡的介紹視頻,其中還有兩段情景再現,又添加了一個現場即興演唱環節,到演播室錄製前一天,一切準備就緒。

演播室錄製到了,我還是讓薇薇現場觀摩,這次的節目要做一個轉型嘗試,我希望無論從思路上還是從意識上,薇薇都能有所收穫。演播室錄製之前,我特意跟主持人、嘉賓黃總三個人了將近二十分鐘,把每個細節都理順了,確保萬無一失。薇薇始終在旁邊認真的聽着,每次看到她認真學習的樣子,我心裏特別高興。

演播室錄製正式開始了,我緊張的盯着主監視器,密切關注着節目的進展情況。主持人的分寸和節奏把握的很好,黃總也是按照我們的既定思路表現的,表現的可圈可點、有聲有,我似乎看到了當年的他,神采飛揚,英姿雄發,才子大家的風範盡顯無餘。

談吐間,幽默詼諧又切中要害,有針砭時弊的犀利,有未雨綢繆的遠見,更有指點江山的豪壯,在加上穿其中的小片兒襯托,現場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前所未有的清新,從主持人、攝像師傅、燈光師傅們的反應就可以看出來。

當現場即興演唱環節開始,黃總開始唱他學生時代那首代表着他們那時的思想、揮灑着他們情的歌曲時,一句歌詞剛出,七尺男兒兩行熱淚如線落下,在場所有人無不為之動容,我更是臉熱淚,跟着低低的唱着,緬懷那段時光,那段晦暗歲月中含熾烈思想的時光。

無意中,突然發現好幾個師傅都在跟着低低的唱着,我馬上站起來,擺手做了個一起唱的動作,示意大家一起跟着唱,我帶頭出了聲兒,於是,演播室頭一次出現編創者和嘉賓同聲高歌的情景……

歌聲結束了,開放式結尾,節目錄制完了,我靜靜的坐回到位置上,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下來。關掉主監視器後,起身走到黃總身邊,我們的手握在了一起。黃總今天明顯很動,告訴我,這麼久了,抑了這麼久了,今天總算把很多憋在肚子裏的話説出來了。

我完全理解這種受,其實,在做這期節目的時候,我完全把自己融入進去了,那種同身受讓我拋卻了所有顧慮,盡情的用思想和情緒渲染節目,渲染,渲染,之後,這樣的效果就水到渠成的產生了。

節目錄制結束了,整整一夜裏我都在想着,第二天,我要用一天的時間剪輯完,趁着我這情的火,把我燒得身是勁兒的時候剪完。結果,第二天剛到單位,就被通知開會。

會上,我做夢也沒想到,王八蛋葛泡啊!居然向張台告我狀,説什麼我不顧欄目組統一節目表現形式,擅自改動節目製作模式,作為節目創作人員,表現衝動,帶頭擾演播室拍攝氣氛,造成了非常差的影響和不可挽回的損失。這話聽得我都傻啦!

都沒這麼個放法兒吧?張台讓我解釋,我耐着子,儘量剋制情緒説:「我個人認為,到目前為止,楊總對這期節目的評價欠缺公正。首先,從節目表現形式和製作模式方面來説,舊有的模式早就應該加以創新了,上個月節目創新學術研討會時候,國內的權威學者已經比較尖鋭的指出這個問題了,而且還特別點名批評了我們的欄目,張台在上週的創作會上也是有明確指示的。」

「這期節目的一個製作初衷,就是希望能有所突破有所創新,我個人認為,這種做法,好像沒錯吧?其次,楊總説我表現衝動,帶頭擾演播室秩序,這種評價恐怕欠妥當。我們電視製作崇尚的一個基本原則就是真對嗎?」。

「當時嘉賓那種真情讓在場的人為之動容,這種影響力在之前的節目製作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我去表現它,烘托它,把無論是嘉賓還是製作人員的一種真摯情加以突出,錯了嗎?這樣的情況,我本人認為對節目有百利而無一害呢,楊總怎麼能説是擾錄製現場氣氛呢?還有,試問楊總,你説的這造成非常差的影響和不可能挽回的損失,在哪兒呢?」

我剛説完,葛泡噌一下子就站起來啦,「你這是強詞奪理!不要為自己所犯的錯誤狡辯!更不要拿張台的正確指示當擋箭牌!我問你,現場嘉賓和編創人員錄到一塊兒啦,你怎麼把這部分內容分剪開,片子怎麼收尾?我聽説你現場還掉眼淚了,你讓人家嘉賓怎麼説我們?這不是壞影響是什麼?片子剪不出來,難道不是損失嗎?」葛泡居然挑撥張台!

我也噌一下就站起來啦:「楊總你還真逗,我幹嘛要把它們剪開啊!開放式的結尾,您作為電視界的老人,難道看不出嗎?現場掉眼淚就是壞影響?難道嘉賓跟你説影響不好了嗎?片子剪不出來,誰告訴你剪不出來啊?這能算損失嗎?還沒怎麼樣呢你倒歸結為損失啦,楊總,您真是半仙兒!」

我這兒連噁心帶擠兑的一通説,張台都聽樂了,葛泡氣得臉兒都變啦,坐那兒一個勁兒氣,不管丫的,我正想坐下,丫突然站起來,衝張台就喊,「張台,我強烈要求給他記處分!太不像話啦,太不像話啦!」張台擺了擺手,示意葛泡坐下。

「針對楊總今天反映出的問題,我保留意見。這樣的,林志強,你儘快把這期節目做出來,咱們看效果,如果這期節目效果不理想,那就考慮楊總的思路,至於其他相關問題,到時候咱們再考慮。」説完,張台起身就走了,我不屑一顧的瞄了葛泡一樣,頭也不回走啦……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幾乎把全部力都投入到了這個片子的剪輯裏,光剪就剪輯了一天半,編時候,本來平時預定時間是兩個小時,我連續定了四個小時,沒辦法,本來就有挑戰,現在又上了張台的狠話,只能拼一次了。

片子剪輯完成後,看着審單,不知道為什麼,我一點兒緊張的覺都沒有了,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況。心中把握很大,前所未有的自信,或許,或許是因為我把我的信念加進去的緣故吧?

一天後,片子順利播了,當天收視率就出來了,月紀錄!大劉拿了紀錄評比單,撞開我門兒就嚷,「請客請客,趕緊的趕緊的!你丫牛!以後就押你的注沒錯!嘿強子,我賭你贏,贏了140呢!」大劉呀,我都沒辦法説他啦,本來高興的,一聽他説拿我當賭注,就有點兒不太高興啦,丫這是,這是把我當馬賭了吧?

「去去去!以後少拿我賭!我又不是驢!」剛説完就覺得話説錯啦,這幾天嘴好像總欠。「哎!對啦,你贏錢了是吧?今天這頓,你請!」,「這小子,今天讓他請定啦!」

「憑啥我請?你有好事兒我請客,哪兒跟哪兒啊?」大劉一聽讓他出銀子,立馬就急啦,我突然特別想知道他都跟誰打賭啦,隨嘴就問了一句,「黎主編,劉主編,王主編,孟主編,楊總,還有樓上審片室那幾個,哦,還有你們部的其他編導,嘿嘿,你説有意思不,就我和黎主編還有審片室的王曉賭你贏,結果,嘿嘿,王曉贏的最少,還20呢!」

大劉邊説邊在薇薇桌上尋摸,看有啥好吃的沒。薇薇還是像平常一樣,笑眯眯的從櫃子裏拿零嘴給大劉。

聽大劉這麼一説,我還真覺得有點兒微妙,這麼説來好多人都不是很看好我啊!大劉就不用説啦,把兄弟,黎主編那是我的女人肯定沒外心,王曉那就是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主兒,隨機的,那其他人呢?我強子人緣兒,不至於這麼差吧?一想到這兒,心裏有點兒不自在。

「哎大劉,除了你們三個,就,就沒人買我注啦?」一走神兒,説話又不講究啦,「還有一個,嗯,等等,我把這棗嚥了。」大劉把剛嘴裏一棗吃完,用嘴向薇薇一努。

「還有她唄,師徒同心呀!不過數她虧得慌,本來也能贏點兒錢來着,不是怕教壞她嘛,就沒讓她參合,你的寶貝徒弟,教壞了你還不得,不得跟我起來急呀!」算大劉有眼,我回頭看看薇薇,不知道為什麼,薇薇看到我的時候,突然把頭低下了,好像在想什麼事兒。這才是我徒弟!

「那,那張台賭沒?」突然想起張台,猶豫着問了一句。「哎!你小子琢磨什麼呢?張台,張台能賭片子嗎?人家是領導!領導!懂不懂?」大劉白了我一眼,迅速把一顆巧克力送入口中。

「不過她讓秘書參合來着,賭你贏。」聽大劉説完,幸虧沒喝水,要不絕對!這領導就是不一樣!瞧人家的範兒!得,有領導支持就行!我這心情突然又好啦,「吃飯吃飯,請客請客,走走走,薇薇,還傻坐着幹嘛?老地方!」

三天以後,台裏例會,張台特意延長了十分鐘,讓我大概講了一下這個片子的基本創作構想,我那個得意啊!傻坐那兒一句話也沒有,這個耳刮子打得好呀,真好!叫丫再給我出絆子!

臨了,張台給了我一個特大的意外驚喜:「散會前,我宣佈一個台裏出的決定。鑑於林志強同志的一貫表現,特別是在這期節目的突出表現,出完成了這次艱鉅的任務,保證了台裏明年最大一筆廣告費的收入,並且創造了本月的收視紀錄,反響強烈,還突破舊式,做出了新意,經台裏評審決定,給予林志強同志紀錄獎勵,人民幣200元,從即起,轉入台里正式編制人員,特此通知!」

「我強烈反對!」張台剛説完,沒等我反應過來,葛泡就暴叫起來啦,「我強烈要求台裏領導在執行前,慎重考慮這個決定,讓這樣一個編導起聘,是否是種不負責任的做法?請張台慎重考慮!三思,三思!」

啊!我這兒還沒來得及高興呢,丫居然就蓋我!起聘啊!折騰了這麼多年,不就是為起聘呢嘛?張台剛才説的時候,我差點兒沒動的跳過去抱着她狠嘬!這就是,這就是我一親媽呀!結果可好嘛,讓這畜生第一時間擺了一刀!

張台聽完葛泡説的,揮手示意丫坐下,「楊總,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決定,是台裏經過商討做出的決定。林志強自進台以來,做出不少業績,完全符合咱們台裏起聘的硬要求,連廣電總署的幾位領導也是有過評價的,這樣的同志,應該成為我們台裏的正式編導,為台裏的建設多做貢獻,是吧?所以呢,楊總,如果有反對意見,完全可以保留嘛!」

聽張台這一席話呀,把我從頭一直舒服到尾椎骨,親媽,就比我親媽差一點兒!有她這些話,葛泡叫嚷再大聲也就是個

「林志強,有什麼要説的嗎?」張台看看我,「謝領導,謝在座同志一直以來的關心和幫助,今後工作中我會更努力,爭取為台裏的建設做出更大的成績,謝謝大家!」我隨口客套了幾句,此刻心早不在這兒啦,只想馬上就跑到小潔身邊,告訴她這個好消息。

散會以後,我第一時間等在了小潔單位門口,眼巴巴的等着我的小仙女出現在我面前。因為高興和興奮,我不停的在門口走來走去,腦子裏想着怎麼告訴小潔這個天大的喜訊。這是近半年以來我給小潔帶來的最大、最重要的喜訊啦,我只想讓小潔跟我一起分享我的快樂,只想讓小潔知道,我還是有些能力的,我可以憑藉自己的實力改善我們兩個的生活,她選擇我是沒錯的,我行!

這個遣詞造句啊,真是有講究,咋才能把意思表達的雄壯有力並且氣勢如虹呢?正琢磨呢,冷不丁就看見小潔站在我身邊兒縮着脖子皺着眉頭看我呢。「自個兒這兒傻笑啥呢?瞎琢磨啥呢?」,「琢磨咋能把話跟你説的雄壯有力氣勢如虹呢。」我特實在的説。

「你想説啥?還雄壯有力氣勢如虹,我聽聽看。」小潔一邊兒往我車上坐一邊兒説。「小潔,你呀,跟了我絕對沒錯,你家強子可牛啦!」到這時候還沒琢磨好咋跟小潔説,我就沒頭沒腦開始自我膨,「呀咦哦,你咋能這麼好意思自誇呀?你不是一直説你自己臉皮薄兒嘛?這話説的你知道有多不好意思嘛?我都不好意思聽啦!」

小潔毫不吝惜擠兑我的機會,一邊用小腦袋蹭我的下巴一邊擠兑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説啦,於是閉上嘴,慢慢蹬着車往家走,到家了,再告訴我的寶貝那個好消息。

等到了家,小潔還是兩腳就把鞋蹬掉啦,一下子倒在上開始滾來滾去的。我緊着就是去做飯,因為心情好,我現在特有胃口,就着可口的飯菜,分享好心情,多美呀!

正想着,我媽電話來啦,「媽,幹嘛呢?練筆字呢?真好!我?我正做飯呢,媽告訴你個好消息!你兒子絕對牛!我起聘啦!從今天開始,我就算台里正式編導啦!當然是真的,我啥時候騙過媽呀!嗯,張台今天會上親口宣佈的,絕對沒錯!謝謝媽!兒子以後會更努力的,媽放心好啦!嗯,媽注意身體,好嘞,那先這樣?媽再見!」

每次接着我媽電話心情都非常好,特別是有比較大的事情時候。正樂呵呵的掛電話呢,冷不丁看見小潔光着腳站我跟前,跟個二傻子似的歪着腦袋看我呢!

「強子,咋回事兒?剛才説啥好事兒呢?」,「哎!穿上鞋,廚房油煙這麼大光腳髒!」我一邊撥拉鍋裏的菜邊數落小潔,然後特別裝孫子的説,「沒啥事兒,我轉正啦!」表面上沒事兒沒事兒的,其實心裏早樂開了花兒。

「真的呀?太好啦!我家強子真!嘢!」小潔邊誇我邊做那個二的動作,也不管地上髒,一個勁兒跳,那個高興勁兒,直接把我的喜悦乘以了二。我直接就把火關了,一把就把小潔摟在了懷裏。和人一起分享快樂,是如此的幸福。晚飯吃過了,我和小潔相擁着靠坐在上。

「小潔,強子跟你説啊,今天心情特別好,幾年了,一直都是臨時外聘的編導,每次開會啦做節目啦,明明跟他們正式編導都一樣,結果錢就差了那麼些,明明想法做法好的,結果總被他們那些正式編導排擠,強子不比他們差,可是就是個正式不正式,強子很多時候就抬不起頭。你知道嗎?」

「有好多時候在你面前,強子都自卑呢。強子説過,要給你好子過,你説就這麼個情況咋給好子過呀!現在好啦,成正式的啦,以後説話也牛啦,不用低聲下氣啦,工資整整多1500呢,咱們子就好過啦!你可以跟你們同事特自豪的説,哎,我男人是大導演呢,正式的!」

説到這兒,我心裏偷偷的樂了一下,真的很喜聽小潔説我男人這三個字,雖然小潔一次都沒這麼説過,土是土到極點啦,可是我覺得特得勁兒。

小潔聽我説到這兒,使勁兒點點頭,「嗯!明天我就跟她們説去,好好顯擺顯擺,哈哈哈!」這個小女人啊,就是這麼讓我着,我親了親小潔的小手接着説。

「小潔,希望你對強子有信心,強子一直都在很用心很努力的工作,很用心很努力的跟你過子,咱現在過的是緊吧點兒,不用多久會好起來的,你要相信強子。你看,這不是轉正了嘛,強子再加把勁兒,往主編的位子上拼,強子有信心的,真的!」。

「嗯!我男人可啦!以後必,必什麼來着?就那個詞兒,四個字兒的?」小潔剛説這話時候,真吃驚!我心裏想着,小潔居然就説出來啦!我男人!難道我們真的心有靈犀?這是多讓我快樂的三個字啊!不過後邊兒小潔的表現,就有點兒煞風景啦!都這麼長時間啦,小潔這個習慣還是沒改,一個詞兒,小潔只要知道一個字兒,就敢往上衝……

「必看大用。」我無奈地提示小潔,「對!強子,小狗爪子舉起來!」

小潔突然説,我實在搞不明白她想幹嘛,就把兩隻手跟投降似的舉了起來。

「哎呀笨死啦!人家是讓你發誓呢,又不是讓你投降呢!」小潔一把把我舉起的左手拉下來,順手墊在了她身下。

「哦,是笨了點兒,我也説嘛,好好的幹嘛投降呢。」我把發誓的姿勢準備好,「回答我的問題!成正式編導了,會對小潔更好嘛?」,「會。」,「越來越好了,給不給幸福?」,「給。」,「給不給快樂?」,「給。」聽完我這些承諾,小潔心意足的笑了,抱我抱得更緊了,看着她的眼皮越來越沉,最後歸於睡,心裏漸漸被承載着幸福的希望所充

謝謝生活,謝謝情,讓我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來……

(二十三)林瑤的請求

晚會順利辦完了,心情一片大好,每天上下班上下樓都會跟《小兵張嘎》裏胖翻譯買西瓜那個德,大劉每次見我這德都翻白眼兒,我不管,我高興!奇怪的是,小潔見我這樣,也説我跟範偉似的。唉,我要是有範偉那個伙伕腦袋就好啦!走了兩天,後來想想影響不好,罷啦。

花了將近一週的時間,用了相當多的心思,把大劉素材庫的好的東西翻了個遍,哪個好我用哪個,花了200找後期的技術師傅給特致的包了包,最後包出個相當有水準的成片,整個過程,薇薇學得很細緻。

把成片放方團長桌上時候,方團長着實沒想到我居然會給她做片子留檔,當時就辦公室看上啦,看得那個高興啊!老自個兒在那兒笑,我也沒打攪她,讓她自個兒看,我又去偷看小潔練舞去了,説心裏話,真看不夠!我現在是覺得小潔越看越好看,又有才華,字兒又寫得漂亮,趕明兒我再教會她洗鍋,這不就完美了嘛!

當然啦,其他女人,我也看。我可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正人君子讓別人當去吧,我就是個六不淨的東西,當不了。林瑤那雙腳啊,咋就那麼好看呢?雨雯姐那個啊,還有那個大的、大股的,真真地好看!當天從小潔團裏走得時候,可捨不得啦!

第二天我就被方團長叫了去,估計是不會刻盤,她們戰友要那個片子,讓我幫忙刻DVD,小意思,我就去了,結果方團長的做法讓我高興了一整天:方團長給我勞務費了,整整一萬五!我當時高興的差點兒沒跟方團長叫媽!孫子我裝啦!堅決推託不要,其實當時也是不知道那個袋子裏多少錢,這個錢最好別要,方團長欠我這個人情,留着小潔辦大事兒用。

結果後來方團長特意代了,這是政治任務,團裏已經做過預算了,拿着就是,將來也許還有合作的機會,這次如果我不拿,下次沒辦法合作。這麼説,我覺得也有道理,再説啦,我也辛苦了不是嗎?這錢,也是可以拿的嘛!所以,在特裝孫子的無可奈何之後,我把錢拿上啦!我強子工作也有些年啦,單筆收入,這是長這麼大最大的一筆!回家路上都是揣在內衣裏帶回來的。

當然啦,這錢我肯定不能告訴小潔啦,從方團長那兒出來之前我特意叮囑方團長不要告訴小潔,方團長當時就把眉頭皺起來啦,我給她解釋着,這錢我要攢着,我現在錢不多,得攢着,攢夠了,趕緊把小潔娶回家。小潔不缺錢,不缺是不缺,那是她的,不是我給她的,有一天,我要把小潔娶回家,而且要快,然後讓小潔給我做全職太太,我到外邊掙錢,她在家給我生孩子照顧家。

方團長聽完就笑了……

自打晚會辦完以後,小潔很開心,我看得出來,太喜看小潔開心的笑啦,以前人家説笑容是甜的,我不知道,我也沒吃過。不過現在我算明白啦,小潔的笑容真的是甜的,比糖醋里脊那個甜味兒還地道!這笑也有道理啊!多長臉啊!現在方團長那一團人都知道小潔可本事啦,不只是演員,還是特一主持人呢!完美説誰呢?就説小潔呢!

其實有面子的不只是小潔,我也很有面子啊!等妞兒那一幫哥們兒,我説的是開車等妞兒那幫哥們兒,前段時間看我進去等妞兒,別提多眼紅啦。我騎車等妞兒怎麼啦?看看,我能進去,你們,能進去嗎?切!

這些天,我又進不去啦,原因很簡單,通行證過期啦,不過沒關係,我已經意啦,裏邊我也進去過啦,哪兒跟哪兒我也能找見啦,裏面的妞兒差不多我都見全啦,老怪(方團長,小時候電子遊戲魂鬥羅打多啦)也往過啦,該知足啦。

現在還是每天騎車接送小潔,説心裏話,坦然多啦,老天爺就給了我這麼輛車,自行車裏算最好的啦,能帶着小潔在北京的馬路上走,一邊乘涼,一邊兒看風景,這就回家啦,多好!現在小潔坐我的車也特美,自從做完晚會以後,小潔一下子就把我當成寶貝啦,雖然平時説話還是衝我,但是收斂了很多,可能是想學着温柔點兒,體貼點兒?反正比以前強多啦!

這天下班,回來路上,小潔好像有心事兒,雖然她還是臉的笑容,可是我看得出來,她肯定有心事兒。我知道現在問也問不出來,到了家,吃過飯,我把小潔抱在懷裏,「小潔,跟我説,有什麼心事兒?強子都看出來啦!別憋在心裏面,説出來就痛快啦!説不準強子還能給你出些個餿主意呢!」

小潔聽我説了一愣,緊接着一頭扎進了我懷裏,久久的待在我懷裏不出來。抱着小潔,我實在有些不知所措,這是怎麼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呢!等小潔情緒穩定下來了,她才抬頭看着我,準備説話。這一看嚇我一跳!怎麼眼都是眼淚?我沒説錯話呀,我也沒欺負小潔呀?這是咋回事兒呢?

「廣州,三天,全國國際標準舞大賽,方團長已經下命令了,我、雨雯姐首發出場。明天出發。」小潔説完又扎到了我懷裏。這下我算知道為什麼小潔為什麼要哭鼻子了。我去啊!咋又要出差呀?真他媽的討厭!我現在一分鐘都不想離開小潔,一分鐘都不想!

抱着懷裏掉淚的小潔,我只能輕撫着她的秀髮安她:「不怕不怕,三天,很快就過去啦,強子等你,強子絕不胡來,絕不招惹其他女人,就老老實實的在家等你回來。強子説話算數!」聽我説完,小潔還是把臉埋在我的懷裏落淚。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安她,只好不停的撫摸她、安她。過了好久,小潔總算不哭了,擦乾了眼淚和我躺在上,一直躺在我懷裏不説話。

「強子,我不在這幾天,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兒。」小潔突然抬起頭看着我説,「行!我答應你,你説。」我點點頭,看着小潔的眼睛説。小潔低下頭想了想,然後抬頭説:「我不在這三天,你要像接送我一樣接送林瑤,要像對待我一樣對待林瑤!」

聽小潔説完,我還以為我聽錯了,死死的盯着小潔的眼睛看。小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奇怪!從她的眼睛裏居然什麼也看不出來!這是咋回事兒?「小潔你是找呢吧?」我實在搞不清楚小潔到底想幹什麼,一想到小潔居然給我提這麼個要求,我這氣就不打一處來!這是什麼意思?明擺着拿我當二子了吧?

「你我試試!」小潔突然一臉嚴肅、冷冷的甩出這麼一句。我一聽當時火就往頭上竄,揚手就想小潔一巴掌!我快受不了啦,這麼久啦,難道小潔不知道我對她的情?這是什麼噁心要求?拿我當什麼啦?她這麼對我,這火兒,我怎麼能忍得了?

我手已經揚起來啦,看着就搧到小潔臉上了,快到小潔臉上的時候,我生生給剎住了!我不能這麼做,不能打女人,不能。她再混蛋,都應該講道理,莫説她還是我心的女人,就是陌生人,也該講道理,女人是用來疼的,不能打。

我真的很納悶兒,面對我這一串兒動作,小潔居然面不改氣不!居然連眼皮都不眨!這個反應讓我突然覺得心裏特別冷!怎麼會這樣的反應?這不對勁兒啊?這是我和小潔同居這麼長時間我唯一一次這麼嚇唬她,可是,可是,怎麼會這樣呢?正常的應反應居然沒有?

小潔還是冷冷的看着我,我也不知道該説什麼做什麼,一把把小潔從懷裏推開,「去去去,一邊兒去!」我的火兒開始燒起來了,為了控制情緒,我自顧自背過身去自己躺着去了,我忍!不能這麼欺負人吧?我這兒一個勁兒的想讓小潔明白我她的心,她倒是好,給我出這餿點子!

背後小潔慢慢的躺下了,咦?今天沒哭!嘿!好!最好別給我哭鼻子,我好落個清靜,好好消消火!還沒等我想完呢,小潔鼻子裏有動靜了,完啦!還沒等我轉過神兒,小潔哇一聲就哭啦!

我這輩子算是欠下小潔啦!可天下,我就怕小潔哭鼻子!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很怕看到小潔哭鼻子的臉,那張臉只要沾着淚水,就好像是一把燒紅的烙鐵,專門撿我心臟最烙,而且一旦烙住就不鬆手!那種痛,讓我脆弱到無法忍受!

還有小潔的哭聲,可以説是振聾發聵,她的哭聲直接觸及的是我的內心和靈魂,只要聽到小潔的哭聲,我就會從內心產生強烈的恐懼,這種恐懼讓我覺心冷!

我緊着就是哄小潔:「好啦好啦,我錯啦我錯啦!別哭啦啊!」我把小潔扭過來,一邊幫她擦眼淚一邊安她,「你欺負小潔!你欺負小潔!你混蛋!你欺負小潔!」小潔還是不停的哭鬧,搞得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小潔看我一下子沒了反應,先是一愣,「哇。」一聲又哭啦,「你在發什麼愣,還不趕緊抱住我?哇!」小潔邊説邊哭,我趕緊抱緊她,「不哭不哭了啊,乖,錯啦錯啦還不行嗎?你每次都這樣哪能行啊!每次都是你沒事兒找事兒,結果總得我道歉,老這樣哪兒行啊!」我一邊哄小潔一邊嘮叨着。

不嘮叨還好,一嘮叨,小潔哭得更厲害啦!「好好好,我錯啦還不行嗎?我都道歉啦,你看強子多好,你這麼過分,強子都忍啦!」我把小潔抱在懷裏邊哄邊説,「你咋能讓我那麼幹呢?林瑤是你同事沒錯吧?你讓我對她好,你也不動腦筋想想,我能對她好下去嘛?」

小潔總算是不哭了,可還是躲在我懷裏啜泣,「就,就算是我不對,你,你也應該讓着我,你,你剛才還想打我!」,「我不是沒真打嘛!」小潔一聽一個勁兒用小拳頭打我的,「嗯——你都要打我啦,你都要打我啦!」我算徹底無奈啦!這女人到底是啥個動物啊?這還有沒有天理啦?「好好好,我錯啦我錯啦我錯啦,我道歉,我道歉還不行嘛!」

小潔一聽這話才不鬧了,乖乖的躺在我懷裏,小鼻子一的。

「是林瑤要求的,我有什麼辦法?」小潔用手輕輕摸着我的脯説,「都怪你不好,好端端的幹嘛哭人家林瑤?本來就喜你,讓你這麼一搞,人家直接就跟我這兒攤牌了,説,説,居然説……」小潔説到這兒,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説不下去了!

此刻,我還真納悶兒林瑤到底説什麼了,因為小潔此刻什麼都不説,只是死死的抱着我,而且,小潔居然在顫抖!這是怎麼回事兒?小潔肯定是想到什麼讓她覺得很可怕的事情,以至於都説不下去了。

「小潔,不怕,林瑤説什麼了,告訴強子,不管她説什麼,強子都護着你!她要是敢欺負你,強子跟她急!」我説的是心裏話,我不管她林瑤對我印象怎麼好,如果她讓我的小潔受欺負,我就跟她急!

或許是我的話起了作用,再不就是我的擁抱和撫摸讓小潔覺到了安全,情緒穩定了一些,繼續説:「林瑤説,她你,她想跟你相處一段時間,瞭解瞭解你,如果合適的話,她願意來和我較量,共同面對你,讓你選擇,你要她還是要我。」

小潔總算把話説全了,我是徹底聽傻啦!

「逗呢吧?」我想也沒想就甩出這麼一句。「我?搞錯沒有啊?這姑娘是吃頂了?懂啥叫不?太幼稚了吧?這傻話也敢説?」我這一股腦就把一堆話都給扔出去了,想憋都沒憋住。「跟我相處一段時間,瞭解我?哈哈哈,她不知道咱倆住在一塊兒?瞭解我,瞭解我幹嘛?我林志強都是有主兒的人啦!跟你較量,她林瑤還真自信呵!她就不想想,我能選擇她嗎?」

聽着我這一通牢,小潔居然出奇的靜,一直在聽,直到我説完了,才異常平靜的問我:「強子,你對林瑤什麼覺?你跟小潔説實話,不準騙小潔,小潔答應你,絕不打你。」小潔的表現讓我有點兒害怕,這個反應,不對勁兒啊?這個平靜勁就不對!不過,小潔既然這麼説了,我覺得有必要讓小潔知道我的真實想法。

「小潔,我不否認,我對林瑤的印象不錯,好。我跟你説實話,第一次她來咱家吃飯的時候,我就想她。沒完沒了叫我小猴子,嫌棄咱們房子破,用得着她挑嗎?關她什麼事兒?」

我停了停,看了看小潔,好像在認真聽,我就接着説:「那天她問了我好多問題,我其實也不高興的,我不想她知道那麼多咱們倆的隱私。再到後來居然想讓我騎車帶她,這不是傻了嗎?我已經説了,咱們的小車,我只帶你,其他人嘛,絕對不考慮!當初你讓我帶她的時候,我想連你一塊兒打!不知道我對你的情啥樣嗎?」

説到這兒,心情稍微有點兒糟,小潔似乎覺到了,用小手在我口輕輕的撫摸着。「再到後來,接觸多了,發現林瑤還是,還是有不少優點,比如。」我停了停,看看小潔的表情,好像沒生氣,就接着説,「格開朗,很活潑,很率真,但最主要的,是個很堅強和樂觀的女孩子,這一點上,是你們團所有女孩子裏我最喜的一點。」

小潔還是很平靜的在聽。「排晚會的時候,林瑤不是總在我身邊轉嘛,我檢討,我也多看了她幾眼,也跟小潔報告過了,我特別喜林瑤的腳,她的腳真的很美,完全可以去當腳模啦!相貌呢,也還湊合,身材比你稍微差點兒。」為了讓小潔相信我的話,雖然有些對林瑤的評價可能會有導致被小潔打擊的危險,我還是冒險説了。

「看得出來,林瑤是個對執着的女孩子,這是一種覺,情我不知道,但是友情啊、親情啊,她肯定特別在意。就是這種覺,我才有把握在晚會上把她煽情扇到哭。這是晚會需要,當然啦,其實我也想看看每時每刻都在笑的女孩子一旦哭起來,是個什麼樣子。至於其他想法,真的什麼都沒有!」

説到這兒,我低頭看看小潔的表情,嗯,還好,在聽,我繼續地説。

「至於那天她抱住我,我真的一點兒都沒防備!如果要有防備,我肯定躲開啦!你想啊,能不躲開嗎?你那麼多同事都看着呢,毫不誇張的説,你們那麼一團人,估計不知道我林志強是你男朋友的人不多,這抱住了,這叫什麼事兒?肯定影響不好啊!再者説啦,你小潔又是勞斯萊斯一級的醋罈子,要是讓你看見這情況,不得直接折了我啊?綜上所述,這事兒絕對是個意外!」。

「抱着林瑤是什麼覺?」小潔總算是有動靜了,問了一句。「怎麼説呢?之前討厭她,後來瞭解了,就不討厭了,但是抱住的時候,最開始非常彆扭。後來稍微好點兒,緊張的直想子,小潔啊,你知道嗎?我聞慣了你的味道,突然有了另一種女人味兒,就一下子適應不了了,讓林瑤的味道一燻,真的有點兒頭暈。我當時都不敢動,你也看見了,我沒抱她對嗎?」

我低頭問小潔,小潔點點頭。

「小潔,説實話,強子本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是大混蛋一個,去你們團裏,也看你們同事的股啦,但是,強子心裏有了一個女人,就再也住不下其他人啦!強子今天跟你説這麼多,就是要你明白,強子很知足,很幸福,因為強子有小潔,這樣的幸福足夠了,強子足了。所以呢,你就本不用害怕,林瑤,只能説説,強子,是你的,一直都會是。」

説完了這話,我輕吻着小潔的額頭,我要讓她知道我對林瑤的真實想法,讓她放心,有她小潔在,其他女人,沒機會。

小潔把頭深深的扎進我懷裏,還是不説話,久久的不説話。我知道她在琢磨我的話,我不去打攪她,只要她不害怕了,就行了。過了好一會兒,我都快睡着了,小潔突然説話了:「強子,我不在的這三天,去找林瑤吧。」小潔聲音不很大,可是這話一下就把都犯糊的我給説清醒了。

「小潔你啥意思?合着我剛才説了那麼一堆,都對牛彈琴啦?」我把小潔推開,把燈撥亮了,我得看清楚小潔的眼神兒,看看她到底犯什麼混。看見小潔的眼睛了,無神兒,什麼也看不出來。

小潔看着我,淡淡的説:「強子,給咱們三個人一個機會吧,你説的對,林瑤真的是個非常重情的人,她跟我一樣,有過情挫折。我們這樣的女人,誰能沒有情故事?其實我們都渴望情,真正的情,可是看看林瑤,看看我,看看咪咪,看看我們團裏那麼多的姐妹,遇到的都是什麼?」。

「都是做!男人們可能認為我們天生就是被玩的對象,我們跟工具沒什麼區別,我們的情永遠不如身體值錢,男人要的,永遠都是我們的身體,用他們的話説,要我們的情幹什麼?這是秦可宇(小潔單位特別大那個同事)的男朋友説的原話,很傷人啊!」

小潔説這話的時候,聲音很悲涼,這種悲涼不是打動了我,是震撼了我!我從來不知道小潔對情、對男人的認知居然是這樣!同居這麼久了,以前類似的話也聽小潔説過,可絕對沒有這次這麼讓我震撼。我不想打斷小潔,現在小潔在説最真實的想法,我需要知道。

「小潔完全能理解林瑤的受,小潔,也曾經被傷害,被拋棄,但不一樣的是,小潔很幸運,找到了個把小潔當成寶貝的男人,關心,護。林瑤也曾經這樣過,那個開奔馳的,把多好的姑娘給糟蹋了啊!那是林瑤的初戀啊!她是那麼認真的對待那份情啊!可結果呢?強子。」。

「你知道女孩的眼淚多讓人心痛嗎?那個男的甩掉她的時候,林瑤的眼淚,我們這些女孩子看着都心疼!她沒在我們面前哭過,可是背地裏的哭聲,讓人聽着心碎。」我聽着小潔給我講着林瑤的故事,不知道該怎麼嘴,也不知道心裏是個什麼滋味,只好繼續聽小潔説。

「你冒雨接小潔那次,林瑤可以早走,但是她沒走,一直在單位看了你整整五個小時,直到你把我接走了。她一直在看你,看你那麼白痴的在我們單位門口對面兒的串兒攤兒上點酒點菜,看了不知道多少回表,你人瘦,好像那天晚上穿少了,又趕上下雨,還哆嗦來着,林瑤都看見了,她就想看你能堅持多久。」。

「那天晚上,從車最多的8點到我們下班時候的凌晨兩點,林瑤特別認真的數了,總共有12輛車來了走,還記得嗎?有兩個也在那個攤子上吃東西來着,你們好像還聊天來着。」。

「後來都走啦,你還在。林瑤跟我説,你看見我的時候,笑的真好看,特別真誠,她當時就想讓你抱緊她。」聽到這些,真讓林瑤給驚了:好細心的女孩子啊!居然這麼有耐!我是等了有些時候,我還是個做編導的,也沒數明白車,還真有心啊!

「就是從那個時候她開始注意你的,也是我坐上車,她才知道你是我男人,後來就有事兒沒事兒跟我問你,還特意給你起了個外號,叫小猴子。林瑤特別喜猴子,房間裏好多猴子玩具呢,最大的80公分長。當時我不知道她問你想幹什麼,就以為只是好奇,加上咱倆都是還沒好呢,就什麼都跟她説,後來説的更多。」小潔這個傻女人啊!

「來家裏吃飯那次,其實林瑤早就準備好了,之前她聽我説過,你腦子好,房子破,她就是想親眼看看是個什麼情況,總聽我説,沒親眼見到。來了以後,她想知道我們的情究竟怎麼樣,所以就故意問了好多問題,包括我們的隱私,我當時以為她只是鬧着玩兒,為熱鬧就由着她問了。」。

「結果,她把咱們兩個人的情況全吃透了。那天説你房子破,是故意説給咱們倆聽的,説給你聽,是讓你明白你的房子有多差;説給我聽,是想告訴我,咱們倆的條件不般配,我不適合你,可是當天我硬是沒聽出來,本沒想到林瑤會有這樣的心思。」

小潔還是説的很平靜,可是此時的我已經聽得心驚跳了,林瑤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啊?她説的情況,真要命啊!這正是我心裏最大的一塊兒心病啊!長期以來,就是這塊兒心病,給我和小潔造成了很大的心理隔閡,可以説我們倆對此都諱莫如深,現在,林瑤是如此輕易的就拿捏住了我們兩人的心病,怎麼能讓我不心驚跳啊?

「強子,你犯了個大錯,就是你不該把林瑤哭。」小潔接着説,「林瑤格是很堅強,但是情卻柔弱的出奇。你把她哭了,她抱了你,就這一抱,她就決定跟我攤牌了,跟我説,實在是對不起我,她知道她這麼做不對,但是,情是自私的。」

「只要是她林瑤認定的男人,除非那個男人真的不她,否則她會用一切手段得到這個男人。她相信自己的判斷,她説她相信你是她認定的能對她一直好的男人,她還説我們最終走不到一起,既然這樣,不如現在重新做考慮。」

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小潔這話,我沒告訴小潔,此時此刻,我真害怕到了極點!我一下子把小潔緊緊的抱在了懷裏,緊緊地!我把臉緊緊貼在了小潔臉上,緊緊的!我怕小潔看到我的眼神,如果小潔看到,她會害怕的,因為我的眼神裏充了恐懼!我怕,怕!

林瑤太可怕了!長這麼大,我從來沒怕過什麼女人,除了我媽,小時候,我媽為了把我教育成個好人,採用了到現在我都不認可的教育方式——打人。但是我媽是對的,確實把我教育成了個不錯的男人,腦子都是仁義禮教,結果一肚子男盜女娼,我媽忘了,有種心理,除了害怕,還叫逆反。

林瑤是個讓我從骨頭裏害怕的女人,無論是我聽的,還是我不聽的,她全説在我心裏了。小潔跟我生活了這麼久,説了好多我的心裏話,讓我温暖,也有讓我生氣、傷甚至是憤怒的實話,可是卻沒有林瑤説這些話這麼讓人恐懼,她把我所有畏懼小潔的秘密幾乎全部倒給小潔了,今後征服小潔的子,讓我怎麼防守?

如果憑心而論,我喜林瑤。男人需要一種人,叫紅顏知己,好多人也叫知音。對我來説,林瑤是這樣的人。如果拋開所有其他因素,我會充分考慮林瑤的情,雖然很多時候我不想和搞藝術的人結合,心中有種不願表明的偏見。

上小潔也是實屬無奈,我就是她,要問我為什麼,我到現在也沒搞得明白,就是。別笑話我,一個人,有幾個人能説的明白道理?

關鍵問題是,我已經無法自拔的上了小潔,我沒有辦法再別人,即便就是這樣的紅顏知己站在眼前,我也實在沒有辦法再改變我的

「小潔,如果你害怕,如果你懷疑我,你好好回想一下,從我們第一次做到現在,我對你做的一切,強子什麼也不説,讓小潔自己去想,好嗎?」我放鬆了小潔,輕輕的蹭着小潔的臉蛋兒,希望她平靜下來。

「強子,小潔非常害怕,但是小潔想了好幾天了,小潔希望你聽從小潔的安排,小潔不在的這幾天,好好和林瑤相處一下,多瞭解。」小潔停了一下接這下去説。

「小潔知道強子的情,但是,小潔也理解林瑤和自己的心情,小潔希望給我們三個人一次正視自己情的機會,讓我們三個人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瞭解對方的真實想法。其實小潔真的想好好罵她一頓,甚至跟她打了一架,小潔的男人,她居然也敢惦記!可是仔細一想,這麼做,有用嗎?如果一個人進了另一個人的心裏,輕易是出不來的,看看我們團裏可憐的雨雯姐。」

「小潔最大的失誤,就是讓你走進了林瑤的心裏。現在事情到這個地步了,小潔對自己有信心,強子是小潔的,誰也搶不走,但是小潔總得讓那些個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明白起來,最好的做法,小潔覺得應該是讓強子告訴她,強子再也沒辦法上除小潔以外的其他女人。」

小潔這一番話讓我覺非常意外。一直以來,我都認為小潔腦子太簡單,考慮問題太膚淺,可是小潔今天的表現讓我覺得,小潔好像,好像開始成了。這樣的想法很理,雖然剛開始讓我看起來覺得這是個非常混蛋的想法。

「小潔相信強子,強子也要證明給小潔看看,也要讓林瑤明白,強子是小潔的,好嗎?」小潔説這話的時候,還是讓我琢磨不透的平靜,我無言以對,只能點點頭。小潔説的對,我得讓小潔安心,讓林瑤死心。

小潔看我同意了,又抱緊了我,沒有再説話,覺到她很累,沒多久就睡着了。我的心怎麼都平靜不下來,失眠了……

第二天,我幫小潔收拾行李,特意看了廣州的天氣狀況,有針對的給小潔帶了足夠的衣服,叮囑她衣服髒了不要洗,裝回來就行了。有時間多休息,好好參加比賽,我等着她的好成績。還有,小潔喜吃的零食,給她裝了不少。小潔一直坐在邊看我給她收拾行李,什麼都不説,只是看着。

我一直埋頭收拾東西,也什麼都不想説。不知道為什麼,送小潔出差那麼多次了,雖然每次都不捨,可是哪次都沒這次沉重。最後一點兒東西也裝好了,鎖上行李箱,我站起來,放在牆角,突然轉身緊緊的抱住了坐在邊的小潔!

我捨不得,捨不得小潔走。林瑤帶給我的恐懼,到現在都沒有絲毫的緩解,隨着小潔出門時間的臨近,反而越來越厲害。小潔也緊緊的抱着我,我們就這麼相擁着,現在説什麼都是多餘的,我抱了抱小潔,把這種覺記在心裏,這種覺,要支撐我三天呢……

終於要出門了,小潔説什麼也不讓我送她去機場,説怕難受,要出門了,我希望高高興興的,就聽小潔的話,只送她到門口,看着她坐上出租車,看着車開走,直到看不見了。

下午下班,按照小潔的安排,我騎車去了小潔單位,在門口等林瑤。才過去幾個小時,我已經開始想我那寶貝小潔了,也該到了吧?到了也不打電話來報平安?説了她多少次了,總也不長記

正走神兒呢,覺眼前站了個人,抬頭一看,林瑤。今天的林瑤,可怎麼説呢?特別好看,白紗連衣裙,小高跟兒皮鞋,和小潔一樣飄逸的長髮披肩,素美的臉蛋兒一點兒妝都沒化,笑笑的站在我面前看着我。

「小猴子!」林瑤特別親暱的叫我,「嗯,下,下班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結巴,應了一句,説實話,今天的林瑤,我不討厭,還有點兒淡淡的喜,不化妝,素美,白紗連衣裙,小皮鞋,這些都是我林志強最喜的,林瑤今天把這些湊全了。

「嗯!今天真有點兒累呢,練了兩套舞,平常只練一套!方媽這是想累死我們呀!」林瑤就跟我真是她男朋友似的,一點兒都不生分,開始給我牢

「嗯,沒事兒,回頭幫你放鬆一下。林瑤,你今天,今天,好看的。」讓她這麼一帶動,我也放鬆了很多,林瑤只是小潔的同事,這幾天我要告訴她,我的是小潔,我離不開的是小潔。

「哼哼,小猴子,説的是實話?」林瑤一聽我這麼説,看得出來她心裏面特高興,問了我一句,「嗯,看起來很舒服,比我第一次見着你的時候漂,漂亮多啦!」。「嘿!小猴子真會説話!難怪就你這條件居然能把我們小潔拿下呢!就是這麼把小潔哄到手的吧?」林瑤一邊壞笑一邊打趣兒我。

「沒有,我是搞藝術的,知道怎麼發現美。」我應和了一句。「我累啦,我餓啦!晚上我要吃炒蒜薹!還有素炒苦瓜!嗯,最好還要有個湯!好啦,小猴子,帶我回家!」説完林瑤就準備往我自行車上坐。

説心裏話,我極度不想帶她,我不想破壞這輛車的整體意義,這是屬於我和小潔兩個人的。不想讓林瑤進來,可是都答應小潔了,説話總得算數,所以我讓林瑤往橫樑上坐。

林瑤特別開心,真的像每次小潔那樣坐上了橫樑,剛坐上來,抱我那次那股濃烈的女人味兒一瞬間鑽入了我的鼻孔,那天被這種味道帶來的刺又回來了。林瑤的女人味兒,真好聞!我不想承認,我特別喜這股味道,這種味道讓我想要咬人!

林瑤的身子比小潔的大,就更顯得自行車小了,騎車帶人那種極度曖昧的姿勢,讓我幾乎把林瑤整個上身都抱在了懷裏。林瑤呢,沒有向前趴,而是緊緊的貼進了我的懷裏,把頭靠在了我的下巴上,時不時的都會像小潔蹭我一樣,蹭蹭我的下巴、臉。

那分明是一種親暱,我完全能覺的到,林瑤的這種磨蹭,那種情是那麼的真切。好像是前世就相識,這麼親密的舉動,發生的是那麼的自然,自然到兩顆沒有任何溝通的心共同知到了這份親暱。

我的心跳的非常厲害,懷裏的這個女人,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但此刻,我們在進行着一種人之間最簡單的但是很親密的接觸。

最讓我內心無法平息的,是這個事情居然是我心女人安排的!更讓我無法釋懷的是,這種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不一樣的是,第一次,那個安排這樣事情的女人不我;第二次,安排這樣事情的女人,讓我證明我她。

我想説,從生理角度來説,林瑤的這種親暱的磨蹭,我不僅不反,還非常喜,但是從心理和情角度來説,我怎麼也找不到小潔那種温情、漫、體貼的覺。很明顯,林瑤喜這種行為,一路上什麼話都沒説,就這麼很親暱的依偎在我懷裏,一直到家。

到了家,進門前我把提前新買的拖鞋給林瑤拿出來讓她換上,可是林瑤卻坐在換鞋櫃上沒動,就是輕輕搖着,笑笑的看着我。「還説喜我的腳呢……」

讓林瑤這麼一説,我才明白過來,林瑤是要我給她換鞋。這丫頭,怎麼會想這樣呢?笑着,看着我,林瑤還把腳伸到了我面前。

心裏有個聲音跟我説:「換!」於是我緩緩的蹲下,伸手去抓林瑤那雙美得讓我想入非非的腳。接觸到那雙穿着小短襪的腳時,我的手抖了,我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我的神經繃得緊緊的,我期待着覺到林瑤腳皮膚的瞬間受。馬上就碰到了,馬上就碰到了!温熱,淡淡的温熱,還有我鍾絲襪那種細膩的覺。

林瑤一直在看着我的一舉一動,眼神裏的笑意,很甜,絲毫沒有任何反或是厭惡。輕輕的把林瑤的腳抓在手裏,掉她那雙像她一樣素雅的涼鞋,把她的腳輕輕的握在手裏突然不想鬆開了!

輕輕的撫摸着,細細的端詳着。光亮,有一種潤滑;粉白,有着一種剔透。滑滑的温温的覺加在一起,實在是很享受。我不由自主的輕輕撫摸着,撫摸着,都不知道撫摸了多久,大概一分鐘後才反應過來,趕緊找拖鞋。

「不要停!」林瑤突然輕聲喊了一聲。「強子,你會足底按摩嗎?」林瑤問我,「會一點兒基本的,平時小潔練舞很累的,我們做過個足底按摩系列保健節目,請了特別牛一個按摩師,我跟她學了點兒,每天按按腳,對身體有好處。小潔特喜。別動。」給林瑤解釋完,知道她累了,我決定給她按按腳。

林瑤特別聽話的坐在鞋櫃上,讓我幫她按摩腳,我按得很細,林瑤很喜,從她閉着的眼睛,我就能看出來。有時候她會睜開眼,看着我,用手輕輕的撫摸我的頭,這時候我害怕看林瑤的眼睛,太有惑力了,眼睛裏面全是戀的眼神兒,雖然沒有小潔眼神兒那麼大的殺傷力,可是足以刺我的神經了。

按到一半的時候,林瑤的反應着實嚇了我一大跳!林瑤突然不住的喊着我,「強子,不要停,不要停!啊!」喊這些話的同時林瑤一下子把我的頭緊緊的抱在懷裏,「求求你小猴子,不要停!」

我聽從林瑤的話,稍微加了點力氣,在幾個效果比較好的位上連續按摩。就這樣持續了兩分鐘,林瑤的抱着我頭的手突然狠命的抓了一下我的背,部發狠的蹭了幾下我的臉,然後手慢慢的放鬆了我的頭。

我抬頭看林瑤,才發現林瑤居然頭汗!人好像顯得更疲憊了,這是怎麼回事兒?明明是為了解乏,現在怎麼適得其反了呢?我趕緊給林瑤換上拖鞋,去衞生間洗了手,拿了條幹淨巾沾水,給林瑤,讓她擦擦臉。

「強子,真的很舒服,看的出來,你學的很認真。」林瑤誇獎我,聽着高興的。「別忽悠我,就這兩下子,也就是糊外行。去上網吧,或者可以看看電影,我電腦裏好多呢,我去做飯,一會兒就好。」

我張羅着準備去做飯,林瑤換了鞋,走進卧室,一下子就撲到了上,「好舒服啊!雖然破破的,可是真想不出來,為什麼會這麼舒服!」我一聽破破的這話就想進屋林瑤,嫌破別來呀!後來想想,隨她説去吧。我就是張羅着做飯,三個菜,加一個蛋湯,足夠啦!要是方團長來我這兒吃,我就做四個菜,林瑤,三個足矣。米飯多加了些水,燜得軟一點兒,好吃。

做得差不多啦,我扯着嗓子就開始喊上啦:「小潔,端碗筷!」喊完才想起來,小潔去廣州了,突然覺得失落,想起小潔一直沒報平安,趕緊抓出手機給小潔打電話,真好,通了。

「小潔,説你多少次啦,是不是到了地方該報個平安?」。「討厭啦,人家累都快累死啦,不是忘了嘛,你少説人家啦!」小潔還是老樣子,不長記不講理。

「好好好,知道安全到了就行啦,不是説也累了嘛,洗個澡,好好休息吧,哦,別忘了好好吃東西。」我不由自主的又開始嘮叨了,「旅行箱裏你吃的我都給你裝上啦,餓了就吃。衣服長短箱子裏都有,該添時候添,該時候,別病了。」。「哎呀!可不可以不嘮叨啦,煩不煩啊?」小潔那邊不耐煩了。

「你在幹嘛呢?接到她了嗎?」小潔突然問了我一句。「接到了,還沒咋聊呢,今天是累啦,剛才幫她放鬆了一下,現在剛把飯做好,你也不懂得報平安,打個電話問問你。我想你了,很想!」我全照實説,最後一句,更是實話。

「誰信啊?你想我?身邊兒一如花似玉的大美女,又長了雙讓你得不得了的玉腳,你能想起我?」小潔又開始怪氣了。「我幹了點兒啥剛才不都跟你彙報了嘛,不信問林瑤!你不説你想我就算啦,咋還這麼怪氣擠兑人呢?」我稍微有點兒氣惱,我現在很想這個小妖,不想這個時候她招惹我。

「好啦好啦,不是逗你玩兒嘛!真不識逗。我掛啦!」説完小潔還真把電話給掛啦!這個小混蛋!就不懂説一聲兒想我?「哎這個小混蛋!」我嘮叨着,再罵多了,我又捨不得,就拾掇碗筷準備吃飯了。一進卧室門就看見林瑤趴在上玩兒手機呢。

「唉,你跟小潔一樣一樣的,碗筷也不拿,飯菜也不端,就是吃現成的。」林瑤聽到我説這話,就給我耍鬼臉兒。等我收拾好了,這丫頭倒是自覺,直接坐到飯桌旁邊等着吃飯。唉,我能説什麼?要是小潔,我肯定刺兒她,林瑤又不是自己的女人,在我這兒也就待三天,不説她啦。

我把米飯盛好,把湯也盛好。坐到林瑤對面準備吃飯,林瑤一看我坐到了她對面,二話沒説,搬着椅子就挨着我坐下了!坐下了,拿起筷子就開始吃起來。今天看來是真餓啦,吃得有點兒小潔的意思,狼虎咽,中間我經常給她夾菜,今天都是她吃的,客人嘛,又是小潔的同事,總得照顧好吧。我自己也吃,但是説實話,不餓,我的好胃口讓小潔給帶走了……

林瑤吃飯的樣子肯定會讓很多人羨慕到極點,吃得,很投入,頭都不抬,也不説話,一看胃口就特別好。我給她夾菜她只説過一句話,「強子真好!」然後就是埋頭吃。就一會兒的時間,盤子基本都見底兒了,看着這情景,我其實高興的,看來是吃香了。

吃完了,林瑤衝我伸過手,我愣住了,這是要啥?「紙巾,嘴上都是油和飯渣。」哦,我順手給她遞了過去。就照顧她吃啦,我還沒怎麼吃呢,我就開始吃飯。林瑤坐到了我電腦前,開始翻我電腦裏的東西。

照片兒、視頻、音樂、電影,快翻到G盤的時候,我大吼了一聲:「別往下看啦!那個盤,不能看!」林瑤一聽,迅速打開了G盤!然後,唉,丟人啊,我電腦裏存着的黃片兒,毫無保留的暴了出來……我別提多窘迫了,估計當時臉紅啦,趕緊低頭往嘴裏飯。

「片子不少嘛,有國產的嗎?」我剛把一口飯送到嘴裏,林瑤問了我一句,差點兒沒噎死我!老天呀,合着這姑娘,也看黃片兒?緊着喝水順便把飯送下肚子去,「有,好多,都在國內自拍那個文件夾裏。」林瑤特自然的打開了那個文件夾,隨便看了看縮略圖,最有意思的是,一個也沒打開。

「收的還不少,很多比較好的片子都有啊!」林瑤好像很在行的説,我覺得很奇怪,這是咋回事兒?林瑤咋麼這反映呢?林瑤從我的表情已經看出我的心思了,「不明白是咋回事兒吧?我前男友收的比你的還多,你收的還不算全,他收的能開影展啦!」讓她這麼一説,我才明白兒過來咋回事兒。「你,你也看片兒?」

我傻傻的問了林瑤一句,「偶爾,總體來説不興趣,其實吧,我喜看韓劇。」。「我暈,韓劇有啥好看的?片兒也有韓國的。」我最討厭看韓劇了,聽林瑤這麼一説,就這麼應了一句。

「就知道片兒!你就不能看點兒別的?守着小潔這麼如花似玉的妮子,還看這個,你丟人不丟人呀!」林瑤來了個絕地反擊,説的我有點兒接不上。

「別老看黃片兒啦,也不看看鍵盤上AV後邊兒跟着啥!」林瑤一説我還真有點兒發矇,緊着幾步跑電腦鍵盤跟前一看,AV後邊是SB……

又隨便翻了翻,林瑤把盤關了,調出我的音樂播放清單,看到之後,林瑤問我,「這些都是你喜的歌兒?」我點點頭,「這些也都是我喜的,只有一首不是很喜,太鬧!就這首重金屬搖滾。」。

「那首是小潔加進去的,我也不總聽,太鬧!」我隨嘴回了一句。林瑤躺在上,聽着音樂出神兒。飯我吃完了,看林瑤那個意思,也沒打算去收拾碗筷洗鍋,總不能讓客人幹這些吧,我特主動的收拾了碗筷洗了鍋。然後回到了卧室。

看看時間,説早不早,説晚不晚,林瑤一直都躺在上出神兒,我也不知道該乾點兒什麼,就去給她找了一塊兒新毯子,放到上,「要是累了,就早點兒休息吧,明天不是還上班呢嘛。」我叮囑了一句。

「這是小潔的還是你的毯子?」林瑤轉過頭來問我,「都不是,是條新的,我們倆不分被睡的,包括吵架以後都睡一個被裏。」這話是故意説給林瑤聽的,告訴她我們倆多親密。

林瑤沒説話,我又找了個毯子和枕頭,準備沙發上躺下,我也有點兒累了,再加上想小潔,就想躺着。

「過來!睡我邊兒上!」林瑤突然簡單的説了這麼兩句。我一聽愣住了,小潔跟我説的可沒這出!

這是咋回事兒?説心裏話,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林瑤要敢讓我睡她身邊我真睡!那是以前,現在,我要和她睡一塊兒了,小潔咋辦?

「我,我還是睡這兒吧,這兒好。」我回了一句。「睡這兒!」林瑤沒多説,就這麼一句,可是是命令的口氣,讓人覺無法拒絕。我實在納悶兒啦,強調、態度、語氣甚至眼神兒跟小潔簡直一模一樣!難道方團長調教出來的妞兒都這樣?一個比一個霸道!

沒辦法,只好躺在了林瑤的旁邊,拿着毯子。進卧室之前我就換了睡,外衣不能躺上,髒。林瑤沒換睡衣,沒辦法,客人,我得換。睡覺我喜蓋點兒東西,所以把毯子也拿上啦。

林瑤看着我鑽進自己毯子裏不説話,停了幾十秒,「進來!」又是簡單的兩個字,怎麼琢磨怎麼像命令。這軍人跟編導就是不一樣!編導是孫子,見人點頭哈的,這軍人是爺爺,別人見了畢恭畢敬。説實話,我最討厭別人命令我啦,我那麼小潔,連她命令我我也討厭,但是我包容她,我都是她的人啦,不包容她包容誰?

可現在是林瑤,又是一個毯子裏,還是命令我,我不幹了。「睡一塊兒,熱呢。」

我推着,「進來!」林瑤又重複一遍,聽語氣,好像要發,我想了想,畢竟人家是客人,也是個有情有意的女人,好總比反強,我就依她一回吧,開她的毯子,我就鑽了進去。

我們倆就這麼並排躺着,也不説話。已經離林瑤很近了。説實話,我貪戀林瑤身上那股女人味兒。那股味道,就像是幽靈的手,始終牽着我的嗅覺,帶着我的意識在飄。那種味道,也許就是傳説中的雌素吧?反正是讓我覺很興奮,很刺

總這麼待着不説話也不是個事兒,正事兒還沒辦呢,我起個頭。「林瑤,給我説説你唄。」。「説我什麼?」總算説話了,林瑤轉頭看着我問。「生活、事業、情,什麼都能説。最好,最好是説説情。」我不想扯太多沒用的,直奔主題吧,大家都省心。

情,我談過個男朋友,1米8的個兒,長得,比你帥好多,他爸有些背景,富二代吧,跟你前後腳出來的,他開車,黑奔,好像跟你還説過話呢。處了不到8個月,分手啦,就這樣。」林瑤淡淡的説。

「他你嗎?你他嗎?」我覺就跟做節目呢,採訪又上來了。「他我的人,情,他沒興趣。至於我,這是初戀,你覺得呢?」林瑤反問我。

「我覺得你對他的情真。初戀,我到現在都忘不了我的初戀女友。」這是實話,當年她對我那麼好,可我沒懂得珍惜。

「你怎麼這麼混蛋呢?你有小潔,怎麼心裏還有別人呢?」林瑤聽我這麼一説,眉頭就皺起來了,「人總得記着點兒好吧?人家對我那麼好,人、情都給我了,我能忘了嗎?忘了,不是太絕情了嘛。」我回了一句。

「你少來!你們男人都是混蛋!都只會欺騙,只會傷害,除了這些,你們什麼都不會!」林瑤説這話時候特別動,我覺得很納悶兒,很奇怪的看着她。

「什麼意思?你咋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呢?這話説的也太偏了吧?」我突然覺得我特英雄,應該為全天下的男人説個公平話,討回個公平。

「女人那麼真誠的付出自己的情,付出自己的,還有自己的身子,最後呢?最後得到什麼了?被拋棄!看看小潔,看看吳,看看唐超,再看看我!」林瑤説到這兒特別動,掉淚了。

唉,最怕女人掉眼淚啦!這可好,都什麼病,説話就説話嘛,哭什麼鼻子啊!這要是讓小潔看見了,肯定説我欺負林瑤了。「好好好,不哭了啊,算我錯了行吧?」除了哄,還能怎麼樣。

林瑤突然抱住了我,雖然有點兒意外,倒沒有驚奇,也沒害怕,也不是第一次了。就那麼抱着,還在哭。我突然覺得她特別可憐,於是伸手把她摟在了懷裏面。我覺得她像我一個被人欺負了的小妹妹,孤獨、無助、害怕,而我就像個能保護她的兄長,這樣的想法,讓我不只是抱住了林瑤,還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頭、她的背。

是有作用的,林瑤不哭了。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實在是讓我為難了:林瑤抬起頭,嘟着小嘴,輕輕的吻着我的脖子!我早説過我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樣温軟的一個女人的身體,這麼柔情舒美的吻,我怎麼能沒有反應呢?

的角度説,我太享受啦,林瑤絕對是個能和我在上合拍的女人,吻得是那麼的暢,節奏是那麼恰到好處,完全符合我的節奏和風格!可是從情的角度來説,我很痛苦,我已經是小潔的男人了,體、神都是她的,她對我好,給了我除了親人外誰也沒給過的温暖和幸福,我怎麼能對不起她?

就在這樣兩種心理的糾結下,就像一首歌的歌名:痛並快樂着。

「你可不可以不抖?」林瑤用臉蛋兒蹭着我的脖子問我。

「沒,沒抖,就是不穩。」我附和着。

「強子,抱着我,什麼覺?」

「説不上來,我也不知道啥覺。」我糊林瑤,其實我心裏最清楚那是什麼覺,是什麼樣的心理。

我總覺的這樣下去,遲早會出事兒,不能再這樣了。「林瑤,抱着你,就像抱着個需要關心的小妹妹,想着怎麼關心怎麼安,其他啥想法也沒有。」一聽這話,林瑤突然的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弟弟!「得了吧!小妹妹?小妹妹你硬什麼?」林瑤特別不屑的瞪了我一眼,繼續蹭着我的臉説。

「你好變態!怎麼着,還幻想着倫呢?小妹妹也不放過……」林瑤開着玩笑,還是輕輕的用臉蹭着我的脖子,黑黑的秀髮那種潤滑讓我覺得被一種前所未有的温柔挾持着,林瑤抓着我弟弟的手鬆開了它,輕輕的撫摸着我的口,很輕很慢,很舒服。小潔從來沒這麼做過,這個簡單的動作包含着一種讓人無法形容的安全,無法形容,更無法抗拒。

「林瑤,不是的。我一直有個心願,特別希望有個小妹妹,可惜我是我們家最小的,到我這兒趕上計劃生育啦,所以呀,算是有個情結吧。」林瑤靜靜的聽着我説。

「這個心願這麼多年都沒變過,如果有個小妹妹,我會拿出一個當兄長所有的情,好好待她。我呀,其實很渾的,你不知道,從前我有情人,而且不止一個,各種身份、各種年齡、各種職業的都有,想法都很齷齪,唯一不打主意的就是妹妹,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所以説啊,如果當了我的妹妹,就意味着情是最乾淨的,也是最真摯的。」

跟林瑤説這話,其實意思是告訴她,我可以把她當成個小妹妹對待,但是不會把她當人。相信林瑤這麼聰明的女孩子,一定能想明白我是什麼意思。果不其然,林瑤撫摸我脯的手慢了下來。

我始終都在密切知着林瑤的一舉一動,她這樣的反應表明她在領悟我的話了。需要趁熱打鐵,「願不願意聽我和小潔的故事?」我低頭問林瑤,林瑤點了點頭。

我親親的摟着林瑤,從我和小潔的相識開始,把我們在一起的很多生活點滴一鼓作氣講給了林瑤,中間林瑤聽得特別專注,幾乎都沒過嘴。我把好多實話和真實想法都告訴了林瑤,我要她覺到我的真誠,我把她當做我的知己,好多話不能跟小潔説,我都跟林瑤説了。

從認定林瑤是知己開始,我就決定真誠的對待她,向她敞開心門,和她一起分享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同時關閉河,讓林瑤斷了對我的情,去尋找自己真正的人,也讓我和小潔度過這次考驗,安心的過我們的小子。

在我給林瑤講的過程中,林瑤只是懶懶的坐起來,換過一次手機電池,然後又回到我懷裏,靜靜的聽我講,看我因為高興而手舞足蹈,看我因為苦悶唉聲嘆氣,看我因為興奮面紅耳赤。

在給林瑤講我和小潔故事的時候,我好像又回到了以前,回想着跟小潔的每一點每一滴,回憶過去我們在一起的幸福時光,我總會忍不住自己樂。好幾次甚至沉醉在其中完全忘了林瑤的存在。

到説的差不多了,林瑤突然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我的臉。「小猴子,你認真想過你和小潔的情嗎?」林瑤這一説,我一下子愣住了,不知道她這話是什麼意思。「強子,你瞭解小潔嗎?你知道小潔的背景嗎?知道她有什麼樣的情經歷嗎?」。

「知道一點兒,小潔家庭條件不錯,她爸是公司老總,她離過婚,工作單位我去過。」我把了解的情況説了出來,説實話,我瞭解小潔也就這麼些。我不想過問她太多關於過去的問題,我只關心現在和將來的小潔。

「小潔是典型的富家女,她爸爸有好幾個很大的公司,她媽媽掛着一個很大的餐飲連鎖企業,這些你知道嗎?」林瑤問我,我搖搖頭。「她前夫是個香港富商的公子,家產過百億。小潔的婚禮據説非常豪華,非常隆重,好像是在海上舉行的。」聽林瑤這麼一説,我還真有些意外。

「小潔的月旅行是開着自己家的遊艇出去的,具體走了多少國家我不是很清楚,反正是走了半個月,小潔拍了好多照片,人美,景也美,還有月視頻,她老公身材、相貌、家事都非常好,小潔是我們團特別讓人羨慕的女孩子。」説到這兒,林瑤死死的盯着我的眼睛看,似乎想要從我的眼神中看出什麼來。

此刻林瑤的眼神好像刀子一樣犀利,刺得我都不敢正視她了。她説的這些,以前我還真就不知道,今天算是知道了,知道小潔前夫有錢,可還真就不知道有錢成這樣。「她前夫是幹嘛的?啥學歷?」我虛虛的問了一句。

「香港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年輕有為,好像是在美國一所名校拿到了博士學位。」林瑤還是看着我的眼睛説。我靠!還是美國回來的洋海歸,居然還是博士!牛!估計文憑,是人大后街花錢買的吧?年輕有為?是因為有個有為的老爸吧?聽到這兒,我不由得特惡毒的開始胡猜,這好像就是傳説中的嫉妒羨慕和恨?

林瑤説到這兒還是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我極力掩飾因為聽到林瑤跟我説的這些話帶來的恐慌和心虛,但是也許是我太不善於掩飾自個兒,或者林瑤太善於把握我的心理,林瑤已經鋭的捕捉到了我的恐慌和不安,得意的笑了。

「強子,你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和人家差多少嗎?」林瑤太厲害了,就在第一時間抓住了我心裏那塊兒最脆弱的痛處,而且下的是狠手,一抓住,就不放。

我不得不承認,我開始怕了,從心裏往外怕。「你這裏的條件是我見過最差的,別説是小潔這樣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啦,就是一般的女孩子,住在這兒都算是糟踐人。你看看這牆,看看這窗户,再看看這傢俱,你説説,有哪個能提的起來?哦,你家那個壞了的座便器,應該還沒換吧?改天教教我怎麼用?」林瑤説到這兒時候,特輕蔑的笑了一下,就是這個笑,讓我的額頭開始出冷汗了。

「不用教,我明天就換!我換一二百的!」我口就來了這麼一句,説完了就後悔啦,咋説出這麼沒腦子的話來了?這話沒底氣到極點啦。

「座便器換一二百的,那房子呢?不到三十平,豪華,哦,毫無裝修,月租呢,嗯多説點兒,月租三千,家電都不齊全,吃個飯還得拼桌子,強子,我真不明白,你這麼聰明的男人,難道就真的不看看你自己的處境和條件嗎?每天你都去我們單位門口接小潔,你難道都看不見嗎?只有你是騎自行車在門口等人呢,你不覺得你的捷安特單薄了點兒,跟那些好車,不是很搭嗎?」

聽着林瑤的話,我冷!雖然懷裏是林瑤温軟人的身子,可是眼裏,林瑤儼然是個冷酷的殺手,在我心裏揮刀砍,殘酷的殺戮着。

「我那是,那是個,那是與眾不同!」我還在堅持着狡辯,可是這樣的狡辯在林瑤犀利的攻勢下變得蒼白無力。「個,與眾不同?強子,是這樣嗎?那我很想看看你平淡無奇,與眾相同,三天後,等小潔回來了讓我看看吧,開車去我們單位接小潔吧。」

我快瘋啦,三天後,莫説買車啦,借也來不及啊!再説,就是白送我一輛賓利我也開不走啊!這不還沒學車呢嘛,説一點不好聽的,連鑰匙往哪兒都找不見……我可憐的面子呀!林瑤太狠啦,撕咬着我的面子,撕扯着我的心!

「強子,你想想,到現在你才剛剛轉成正式編導,我不知道你在你們那個行當裏是什麼級別,如果沒猜錯,就像公司裏邊跑業務的業務員兒吧?估計一個月工資多也多不過8000吧?」聽林瑤這麼一説,我一琢磨還真就是這麼回事兒呢,我也就相當於一個業務員,跑單,做一單拿一單的錢,人家林瑤還給面子,説8000,其實每個月連6000都不到。

「我大概瞭解了一下,雖然你這個房子破點兒,一個月也得1500吧?再加上水電物業七八糟的開銷,一個月怎麼也得2000吧?每個月電話費、電視費、網費也不少是吧?」。

「買菜買米買面應該算最大開銷了吧?哦,忘了,聽小潔説,強子好像喜啊,現在好像比菜貴哦,每天做飯都少不了吧?那一個月下來,好像也不少錢呢吧?聽小潔説她平時都不這些心,恐怕這些都是你掏錢吧?」林瑤越説越輕鬆,可我這兒聽着越聽越害怕。

真沒想到林瑤居然這麼細心!我和小潔同居了這麼久,都已經親密到已經是親人的地步,可是小潔從來沒像林瑤這麼細心的關注我。

從這點來説,我和小潔真該好好檢討我們的情,同時,我更加畏懼林瑤,因為這種讓我着、讓我期盼已久的關心,正在以我毫無察覺的速度蠶食我的信念和執着,我和小潔身體已經是一個人了,可是林瑤卻在瞬間把她的心融化在了我的心裏,讓我如何能坦然如何能無畏?

「小潔還告訴我,你孝順的,每個月雷打不動給你媽寄生活費,按説應該也不少。哦,差點兒忘了,每個月還給小潔買小衣服什麼的是吧?估計都是四折或者更實惠的價錢買的吧?強子,你知道嗎?你給小潔買的那些衣服,是我見過小潔穿得最傻、最土、最沒品位的衣服。」。

「你也是做軟廣告的人,我就納悶兒啦,你就沒點兒品牌概念?北京這麼講名牌的地方,聽小潔説你也講究個人兒,你咋在這個事兒上這麼邋遢呢?你給小潔買的衣服,那些牌子我一個都沒見過!」

我的天哪!我佩服死這兩個小女人啦,小潔個笨蛋,咋啥都跟人家説呀?看看這把我扒的呀!還有林瑤,説得我連話都反不起來,我們倆現在的鋒,我完全處於被動,本沒有任何還手的機會和力氣。明明知道林瑤現在在攻心,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反擊。

「還有,強子,小潔人家是正式工作,月薪上萬,自己還去教課,一個月將近一萬五的收入,工資條給你看過嗎?」我搖搖頭,「我不看,跟我能有什麼關係?那是她的錢。」。「那你的工資條呢?你幹嘛把工資條給她?」林瑤緊了一句,「她是我女人,家總得有個打點錢的人吧?」

林瑤一聽,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夠了,又用手摸了摸我的臉,「強子,你好可啊!你的腦子是假聰明還是真糊塗?你讓小潔管賬?她連常開銷都不過問的人,你讓她管賬?你就那麼點兒錢,還不夠小潔一個LV的包錢,她能給你計劃好?」

林瑤説的對,我該反思了,為了證明我對小潔情的忠貞,我把最需要智慧的事情給了傻子似的小潔,是有些可笑啊!

「人家是固定工作,你就是個剛起聘的小業務員兒,每個月拿那麼點兒錢,強子,你是個聰明人,你不心虛嗎?」林瑤又在我心裏狠狠的劈了一刀,而這一刀,加了勁兒……

「強子,你現在的子,你不覺得累嘛?小潔註定是要過那種錦衣玉食、養尊處優的子,不洗鍋不做飯,什麼心都不子,這種子,你林志強給的了嗎?給的了嗎?」林瑤的語氣開始變得生硬了,我害怕,這些話,像刀子,刺的是心!

「小潔身邊有太多的惑和機會,哪個條件都比你強,你拿什麼留住小潔?你自己好好想想,憑什麼,你憑什麼留住她?你能留得住嗎?小潔現在是暫時的孤單,需要個拿她當回事兒的男人寵着,她肯定不會挑剔你嫌棄你,但是有一天她變了,對你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你達不到她的要求了,你怎麼辦?」

林瑤雖然措辭犀利,可是手卻是那麼輕柔的撫摸着我,我分明覺到了那麼真切的女人的憐,讓我在忍受殺戮的同時受到了近乎母的憐惜。我承認,我的城堡在淪陷……

「強子,你怕了,雖然你不承認,你知道你在發抖嗎?」林瑤把我抱在了懷裏,「小潔不適合你,相信我。你需要的是一個關心你、懂你、能跟你踏實過子的女人。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嫌棄你窮,不會總是不懂事兒的讓你勞心哄着,不會什麼心都不。」。

「你開心的時候她會分享,你不開心的時候,她會給你做飯,讓你吃了有勁兒開心起來。她會跟你一起孝敬父母,一起養育兒女,兩個人一起經營幸福。有她在身邊,你就是吃鹹菜疙瘩都能吃得有滋有味兒。即使全世界的人都離你而去,她都會守在你身邊陪着你。即使是要死了,她都會陪在你身邊,告訴你,強子,不就是死嘛,咱們不怕,咱像平常一樣抱抱,死在一塊兒!」

聽林瑤説到這兒,我猛地把她死死抱在懷裏!老天!這些話正是這麼多年以來我極度渴望聽到的。對我來説我是多麼渴望能從小潔嘴裏説出來呀!我使勁兒親吻着林瑤的秀髮,從內心裏她這些讓我從心裏散發出來的暖和。

吻夠了,我也漸漸的平靜下來了,林瑤善解人意的蹭了蹭我的下巴接着説。

「今天我説了很多你不聽的話,可是這些都是事實。強子,善待善待自己吧。你跟小潔的情就是個夢,夢是美,總要醒的吧?現在就醒來吧,否則遲早有一天你會讓自己遍體鱗傷。我實話告訴你,你所謂的妹妹的身份足不了我!」。

「我林瑤不是富家女出身,沒什麼家庭背景,從小就是靠自己拼才拼到了現在。我知道尋常子是什麼樣,小潔本就沒概念。我林瑤看上你啦,我承認。我喜你那輛自行車,喜你這個人,願意陪在你身邊,過尋常人過的子,我心甘情願,所以你最好別拿什麼妹妹的話糊我。」

林瑤説的很直白,直白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她實在太厲害了,我固若金湯的城堡頃刻間塌陷了一半,如果再這麼下去,我想我肯定會放棄抵抗。

此刻,我連防守的能力都沒有了。我知道,現在放棄抵抗接納林瑤,我會比現在還幸福,但是我更清楚,如果失去了小潔,我同時選擇了放棄情、放棄情、放棄思想、放棄我所在乎的一切,變成一個麻木的傻瓜,雖然這個傻瓜很幸福。對於一個自認為聰明的一直生活在情中的人來説,可以説這意味着死亡。

於是,我決定趁我還沒有繳投降,我要堅決的做個了斷。「林瑤,你是有過情的女孩子,你應該明白,上一個人的覺是怎麼樣的。我林志強就是個花心種子,以前回旋在眾多女人之間,人多,可是我本不知道真是什麼。現在,我知道了,是小潔讓我知道的。你跟我説的所有的都對,我承認好多話你都説到我心裏去啦,剛才你甚至動搖了我的信念。」。

「但是林瑤,我想告訴你,上小潔我是心甘情願的,很可能將來你現在跟我説的這些都會變成現實,我不騙你,我強子是個缺的人,缺真的人,現在小潔給了我真,我明白,很可能這個真是短期有息的。我不怕,我真不怕,小潔我一天是一天,多一天我就知足啦。這麼些年除了我媽我姐,沒人真心關心過我,只有小潔,人這心呀,如果是真誠的,絕對是可以知到的。」。

「我現在完全能覺到你對我的好有多真誠。可是林瑤,我實在沒有辦法把小潔從我心裏趕出去接納你,我做不到。到現在我都沒跟小潔説過我你,可這心裏早把她當沒領證的媳婦兒啦!我跟你説,我特別你對我的情,如果沒有小潔,就你剛才説的那些話,都值得我服從你的情領導,跟你過子。」

「實在對不起,我真的做不到。我離不開她,就跟你聊天這會兒,腦子裏都想着她呢。你不會願意我人在你身邊,心落在她那兒吧?」林瑤抬頭看着我,沒説話,眼裏是無辜還是無助,我實在看不出來了。

「今天我就想跟你説,謝謝你,還有,小潔,我不後悔,以後再怎麼樣,我都不後悔!」這話我説的很堅定,面對如此劇烈的打擊,在無力還擊甚至無力防守的情形下,我只能選擇儘快退出戰場……

「可是強子,你真地會……」沒等林瑤説完,我一下子用手指輕輕的按住了林瑤的嘴,「林瑤,我無怨無悔,祝福我和小潔吧,我強子過得不容易的,能遇上這麼個好女人不容易,我想珍惜,我再也不上外邊兒野去啦,我就想過幾天舒心子,過不了一輩子也沒關係,祝福我吧!」

眼淚快下來啦,我死死的盯着林瑤,只希望她別在説下去。林瑤看着我,什麼也沒説,抓起我的手,放在臉蛋兒上慢慢的卻是使勁兒的蹭了蹭。放下了手,她淡淡的笑了,笑得讓人覺得很心酸。看到這樣的笑容,我突然覺得我真的特別狠心,一個人真的沒錯,只是前提是選對人。

林瑤慢慢的從上坐了起來,用手簡單的梳理了一下頭髮,然後看了看我,眼神裏的憂傷雖然平淡,但是我看的出來;失望雖然隱秘,但是我發現了。

林瑤下了,穿好鞋,站了起來,慢慢的扭過了頭,眼淚汪汪的回頭看了看我,然後淡淡的笑了。女人的笑容是老天爺最美的傑作,可是如果這個笑容蘸着眼淚,就成為這世界上破壞力最大的武器了。林瑤這蘸着眼淚的笑容,讓我覺得心像被撕裂了一樣。

林瑤緩緩的向門口走去,走得很慢,腳步很沉重。到門邊了,林瑤靠着牆站住了,扭頭看着我,眼的幽怨,眼的傷,看着這樣的眼神,突然覺冷!

林瑤就這麼呆呆的看了我幾十秒,低下了頭,用手輕輕的把眼角掛着的淚珠擦掉,仰頭看了看天花板,長長的出了口氣,像是下決心似的,打開門鎖,猛的把門拉開了。

「你把你男人鎖死了,我沒機會。」林瑤這麼一説,起先我還納悶是怎麼回事兒,但是等我往門外看了一眼之後,徹底呆住了!小潔站在門口!旁邊是她的旅行箱。小潔也是眼淚水,可是臉上卻是足的笑容。

我一下子從上跳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竄到門外,一把就把小潔摟在了懷裏,緊緊的摟在了懷裏。我使勁兒的聞着小潔身上那股悉的味道,使勁兒蹭着小潔的小臉蛋兒和小脖子,親暱的吻着小潔的額頭。

這是個夢吧?現在小潔應該在廣州,可是懷裏分明是小潔啊!那股悉的味道,那種温暖的覺,還有小潔緊緊的擁抱,一切再真實不過的告訴我,懷裏的這個可的仙女,就是我的小潔。

我緊緊的抱着小潔,緊緊的抱着,不鬆手,就不鬆手!「小潔,我想你,很想!」小潔在我懷裏使勁兒的點點頭,「小潔知道,都知道!」小潔也緊緊的抱着我,一個勁兒的往我懷裏鑽。

林瑤站在牆邊看着我和小潔親密的抱在一起,努力的掩飾着悲傷,只是輕輕的擦去臉上的淚水,緩緩的轉過身,慢慢的打開門走了出去,又輕輕的帶上門走了。

現在只有我和我心的小潔在房間裏,我連門都顧不上鎖,一把就把小潔平抱了起來,快步走到前,把她放在上,什麼都不説,手忙腳的就開始胡撕扯小潔的衣服,幾下就把小潔扒得光光的。

從表面上看,我似乎只是像個地道的氓一樣,只顧着想和小潔做,所有的思念都是為着上來的。如果小潔這麼認為,反倒是好啦,其實此刻我的心裏害怕到了極點,林瑤可怕的話趁着屋裏完全的黑暗和徹底的安靜瞬間迴響在了耳邊,每一個字都帶着冰稜,經由耳朵傳導到心裏,先是冰凍,然後刺痛,最後就是無盡的恐懼。

此刻,我只想進到小潔身體裏,我需要温暖,我需要安全!硬起來,硬起來呀,我怕,我冷!我要進去,我要暖和,要暖和!我拼命的抖動着,想讓它起,可是恐懼、傷、憂鬱已經完全從神上消解了它起的動力,任憑我怎麼努力,我都沒辦法起,我怕,我怕!

此時我才意識到,我痿了。心中的恐懼翻了倍。自從和小潔在一起以後,我從來沒有痿過,可是此刻,這種可怕地現象卻再真實不過的發生在我身上!小潔早就從我不停顫抖的身體和反常的反應看出了不對勁兒。

「強子,不怕,不怕,小潔在呢,小潔在這兒呢!」小潔緊緊的抱住我,突然翻身在握身上,然後緊緊的用温熱的身子貼住我,「強子,什麼也不要想,什麼也不要做,小潔就在你身上,哪兒也不去,啥時候都不離開!」一邊説,小潔一邊安我。

「去廣州三天是哄你的,我本沒走,就在咱家對面兒那個賓館開了一個房間。」小潔開始給我解釋,我極力的從她的話裏找尋能讓我這心裏面暖和的字眼兒,我找到啦,咱家兩個字讓我覺踏實了好多。此刻我覺我很虛弱,我沒有太多氣力説話,源於恐懼,對平生第一次痿的恐懼,對林瑤話的恐懼……

「林瑤一直玩兒手機呢吧?強子呀,你太心啦,就這麼心,你可留不住小潔哦!」小潔似乎是在有意的逗我,想讓我放鬆下來。這話剛一説完,我一下子就更緊得抱住了她!小潔真不是一個笨字能了得的,這個時候,安我能説這話嘛!

「哦哦哦好好好不逗啦不逗啦!」小潔估計也覺到我更害怕了,馬上改口啦,「其實你們説的我全聽到啦,林瑤手機一直通着呢,我這個月的手機費你給報啦!」説完小潔很温柔的親親我的脖子,手輕輕的摸着我的肩膀。

「強子,你好壞啊!小潔都是你女人這麼久啦,你可從來沒像跟林瑤似的這麼跟我説過,我跟你説我可嫉妒啊!不過呢,小潔現在知道啦,強子有多在乎小潔,從現在起,小潔很高興!」這個沒心爛肺的女人呀!

「強子,從今天開始,嗯,要不從明天開始吧,小潔一定開始學着做個好家庭主婦,先學會做飯,哪不先學會洗鍋也行!然後學學咋管賬,工資條也拿給你看,明天咱倆逛超市去,把那個馬桶座便器給換了,省得林瑤再刺兒咱!咱不換200的,咱換250的!」

小潔説得特高興,我聽着也很開心,雖然還是怕。小潔真夠笨的,看挑那個價錢,250……現在我説不出話來,我就用手動作很小的撫摸小潔的背。

「真舒服!」小潔嘟囔着,覺她的頭越來越沉,估計是困了,我就更輕的撫摸她。

不一會兒,懷裏的小潔睡了,我緊緊的抱着她,我不鬆手,就這麼抱着,抱着她她哪兒都別想去!此刻我一點兒睡意都沒有,我不睡,準確的説是我不敢睡,我怕睡着了,一覺醒來發現小潔像林瑤説的那樣,走得無影無蹤,找也找不着,或者乾脆説什麼都不是,然後狠心地把我丟棄在這個破房子裏揚長而去……

整整一晚上,我把燈調到最暗,緊抱着小潔,兩眼死盯着小潔,這樣才能讓我安心,我守着,我就這麼守着,誰要跟我搶小潔,我跟他玩兒命!我就這麼想着,就這麼守着,一直到天亮……

lzddzqp 2024-08-17 22:55:49

(二十四)破房子的尷尬

就在不久前,在小潔的「威」下,我在我的破房子裏宴請了小潔的同事,這事告一段落了,回想起來,好像是做了一場夢,就在北京南城一個一居室的破房子裏,我林志強居然自己做飯,宴請了這麼些天之驕女,要知道,這些女人,就是很多有錢男人在最好的餐廳都未必能請得動的呀!

我只是自己買了好多菜,自己下廚,算上飲料甜點水果,一共加起來費用都沒超過三百塊。這要是在外邊兒像樣點兒的館子裏吃,請這麼些有背景的女人差不多吃一頓,怎麼的也得兩三千!

從和小潔生活在一起,我自己都沒發覺,心甘情願的揹負起了一個美麗、沉重的負擔。在小潔之前,我也打很多富家女的主意,事實上,也得手了不少,但是我自己心裏最明白,我不她們,我喜和她們做,喜和她們思想和情,雖然能形成共鳴的時候少得可憐。

她們和我屬於完全不同的階層,我只是北京街面兒上的一個再簡單、再平凡不過的小市民,可以説我是渾渾噩噩走過了這些年的。我就像只趴在玻璃上的蒼蠅,前途一片光明,可是憋破了腦袋都不知道出路在哪兒。

選擇了當編導的專業,選擇了當編導的工作,選擇了當編導的生活,可是,最該選擇的,人生的目的和未來,好像我漏選了。那些富家女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不用憂慮未來、不用擔心前程,到了該學習的時候,有學校上;到了該戀的時候,有男朋友;到了該做的時候,有男人要;到了該工作的時候,有工作幹;到了該成家的時候,有男人嫁,到了該當媽的時候,自然有人受孕……

一切都是那麼順理成章、水到渠成,那種生活就是天堂裏的生活,美得讓人本不想再去追求什麼。我們的生活,似乎除了做,沒什麼集,我只是在上才會把她們當做自己心的女人,用最真正的情去疼她們、寵她們,雖然提起子的時候,這種情就然無存。

就是這樣,在小潔之前,我在思想和情上保持着高度的理智,我和富家女上,但是不動情,大家也就是遊戲。可是自從有了小潔,早就背叛我的情也沒跟我商量,一下子全都回歸了,把我的理智打得粉碎。

如果不是小潔,我可以過着滋潤的生活,每個月生活都可以有盈餘,多少能攢點兒錢,雖然買不起房買不起車,但是如果想偶爾享受一下生活,還是可以的。可是自打選擇了小潔,我同時選擇了清貧,子過得一點兒盈餘都沒有,除了給老媽寄生活費以外,房租水電,再有生活開銷,基本上什麼都剩不下。

我不知道我得攢多少年錢,付出多少努力才能把小潔娶回家,我最清楚,選擇了小潔,也許是我這輩子做的最糟糕的一個選擇題,但是,我心甘情願背叛我的理智和思想,就這麼選擇下去,反正我想好了,我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我肯定能攢夠錢,把小潔娶回家,跟我過簡簡單單的子,給我生孩子,跟我一塊兒孝敬父母。

有了這個想法,我就坦然了許多,為着這個想法,我努力工作,努力掙錢,努力攢錢。雖然現在什麼都不是,我不怕,小潔給了希望。早幾年就有個算命的跟我説過,我大器晚成,有這話墊着,沒必要害怕。

這天晚上,很久沒好好的靜下心來出神了。吃過晚飯後,我自己靠在頭出神。小潔自己坐在化妝台前保養皮膚呢。無意中瞥了一眼小潔,突然就被引過去了。

理紅妝,對鏡貼花黃。突然想到《木蘭辭》裏這麼一句,此刻的小潔正在做着這樣的事。剛洗完澡,素素的穿着那身合體的睡裙,坐在梳妝枱前。嬌美的細,柔順的長髮,還有那人的小翹,無不刺到我的原。我突然有了一種無法遏制的望和衝動,我要要小潔!

我不自覺地站了起來,來到小潔背後,輕輕的伸手去摸小潔柔順的秀髮。鏡子裏的小潔一臉茫然,呆呆得看着我不知所措。我慢慢伏下身,親吻着小潔的秀髮,手輕輕的在小潔悲傷摩挲。小潔閉上眼,很享受地靠在我懷裏。

順着小潔的秀髮,我親吻着小潔的耳兒,把小潔的耳垂捲進了嘴裏,輕輕的吻着。小潔也伸手輕輕地摸着我的頭,「嗯!」嘴裏輕輕的發出了醉人的聲音。我伸手把小潔平抱起來,走到邊,把她輕輕的放在了上,然後胡扒去身上的衣服,順手也把小潔身上的衣服也去了。

我迫不及待的趴在了小潔身上。每次趴在小潔身上的時候,她都會早早的把那兩條人的長腿分開,為我構築好那個人的港灣,讓我就像一條大魚一樣,乖乖的待在小潔雙腿圍成的「池塘」裏搖頭擺尾。

每當這麼想的時候,總會想起小時候媽媽曾經教我怎麼抓魚。她教我,抓魚要抓魚頭才抓得到。小潔絕對是抓魚高手,她死死的抓住我的頭和大腦,我這條被圍在她「池塘」裏的「大魚」,本沒辦法身,只能任由她處置。

小潔離的眼睛一直都在注視着我,好像在説:「來呀,來嘛!」

那是一種鼓勵,或許是一種唆使,我認為是一種惑更合適。於是,想平時一樣,我開始在小潔身上上上下下的撫摸親吻。今天覺很燥熱,覺得體內有一股火,燒得我痛苦不堪,我相信,只有小潔能超我,拯救我。

到小潔外的時候,我仔細的凝望着它。都這麼久了,它依然像我最初見過的那樣美,那樣的鮮潤滴。着它的形狀,着它的顏,就在我凝望它的時候,突然它動了動,像一朵靈百合,張合了一下!我抬頭看小潔,是小潔在傳導信息給我,像是在用這朵靈百合質問我:「你,在做什麼?」

不要問,不要問!我猛地低頭用力吻住了它,無需言語,我已領會。人世間這另類的吻,是否也能讓相的人悟到的懇切?

親吻着小潔輪廓分明的,耳邊是小潔越來越響的嚶嚀。我的舌尖被小潔自然的線所指引,就在這神秘之門上渲染別樣的快樂。

小潔此刻的表情看着很痛苦,眉頭緊鎖,可是雙腿卻試圖張得更開闊,兩隻手起先還在緊緊的抓着單,可是此刻卻已經奮力把住了我的頭,只要我有停止舐她外的企圖,她就馬上把我的頭用力的按到她雙腿之間。

怎能不明白小潔此舉所藴含的貪婪和戀?沒有藉助手,只是用舌頭,幫小潔「清理門户」,小潔曾經告訴我,這是她的至上了我,戀上了我的舌頭,不只是因為它花言巧語,更因為它的「善解人意」。

一如平常,我的舌尖逐一挑開了小潔的大、小蒂剝皮,挑開每個部位的時候方式都不一樣。挑開大時候,舌尖像個野的土匪,野蠻野的用大管撥開小潔的大想找點兒錢財。

撥開小的時候,舌尖像個好的書生,斯斯文文的耍着氓,用紙扇撥開小潔的小想找到絲縷拋卻理的狂野。

挑開小潔蒂剝皮時候,舌尖又像是個善變的女人,花言巧語的玩着世俗的愚昧,把小潔一次次的拋向快樂的沼澤讓她下沉,然後再把她拉昇,之後再沉溺她……

小潔已經被我的舌頭徹底摧垮了,從最早的細聲慢語到狂呼怒吼,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小潔今天的表現特別反常,叫得很大聲,很投入,也很真切。而且,這叫聲嚴重刺了隱藏在我身體裏已久的獸,我實在無法再忍受下去,一下子撲到小潔身上,特別野的入了小潔的身體,野蠻的開始發狠的捅小潔。

一系列的刺已經讓小潔有點兒眩暈了,拼命的叫,還試圖躲閃退讓我的正面衝擊,事實證明,這樣的努力是徒勞的。小潔在我身下,被我着,本沒辦法躲閃,再加上我用兩隻手死死的鎖住小潔的股,除了被動承受,小潔本沒別的選擇,只能發出近乎哭喊的嚎叫……

就在一陣劇烈的之後,終於了。我很累,趴在小潔身上氣,費力的撫摸着小潔,摸着摸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中午準備進機房時候才發現素材帶子落在家裏了,沒辦法,蹬着車回家取帶子,剛拿到手就聽見有人砸我房門兒。這是哪個半吊子?我開門一看,是樓下住着的一個男的。

「我説哥們兒,你是不是以為這樓裏就住着你一户?老子他媽的昨晚一宿沒睡!他媽的太鬧了吧?能他媽的小點兒聲兒嘛?老子算是有素質昨天鬧事兒時候沒踹你丫門,再他媽的這麼鬧,老子踹爛你丫門!」

那二子正説着呢,我樓上一個剛搬來不久的老爺子開門出來啦,手裏拿着個大個兒的西瓜奔我就過來啦。到了跟前張嘴就跟那個二子説上啦:「小王,消消氣兒消消氣兒,都是鄰居,有話好好説啊!」

「張老師,不是我他媽的多事兒,實在是這丫太他媽的鬧啦,我今天是白班兒,特意請假等丫呢,一宿沒睡好,您説説讓我咋上班?」

老爺子笑呵呵地説道:「年輕人嘛,難免,能理解,這樣小王,你呀,先回去,啊,張叔待會兒跟這個小夥聊聊,你先回去,好吧?」

那個姓王的二子好像敬重這個張老師,還真聽話:「成,您老談您的,要是丫今天晚上再這麼鬧,老子砸丫門!」説完氣呼呼的下樓去了。

顯然有點兒腦子不夠用,被這個二子臭罵了一頓,沒反應過來。那個張老師看二子走了,伸手把西瓜遞給我,這個做法我更不理解這是咋回事兒啦!

「年輕人,拿着,好的西瓜,下下火消消暑。」這下我更不明白啦,莫名其妙接過西瓜等老爺子説話。

「年輕人,還是這麼説,都是年輕人,咱們都理解。不過説心裏話,昨天晚上確實有點兒過火。你看看,這不是找上來了嘛。咱們這兒呀,條件確實是艱苦了點兒,牆不接音,屋裏數錢聲音都能聽見,這種情況下,大家都擔待着點兒就好,你説是吧?」

「我呀,剛搬來沒多久,也不瞭解情況,咱們商量個事兒好不好?我家老婆子身體不好,需要好好休息靜養,怕驚嚇,咱們,咱們開心時候,能不能稍微小點兒聲兒,好不好?」

説到這兒,我算全明白了,哦,我擾民了。唉我個臭傻啊!早就知道房子不隔音,咋就沒想到這個事兒呢?現在可好,真丟人!把人家鄰居擾了個飛狗跳的!這事兒鬧得呀!我説剛才那個二子火氣那麼大呢,給我這頓臭罵呀!現在這老爺子又這頓軟刀子捅啊,比臭罵還厲害!

就這幾句話,一下子就把我給説臉紅啦:「張老師,實在對不起!沒留意,吵着您啦,您大人大量,多多包涵,我在這兒賠不是啦!多多包涵多多包涵!」我一個勁兒給人家道歉,可以説心悦誠服的道歉。人家這樣講道理,咱要是再不講理就實在説不下去啦。

「沒事兒,沒事兒,今後啊,咱們大家都互相擔待理解一下就好啦,你説是吧?」張老師還是和氣地説了一句:「估計您也忙着呢,先忙吧,我這兒也得上去照看我家老婆子啦,有時間上來坐啊!」我一個勁兒點頭,張老師也沒多説,笑笑,轉身回家了,就留我一個人抱着個西瓜在走廊裏傻站着……

晚上接小潔回來,吃過晚飯,我把那個西瓜切了,我們一起吃。説實話,好的瓜,可是我吃得很不是滋味兒。小潔樂呵呵的吃着西瓜,今天的事兒我沒告訴她,我不想讓她不開心。

長了這麼大,第一次幹這事兒,擾民了,不道德啊!心裏真不是個滋味兒。現在不怪樓下那個二子罵我,自己做得不對能怨着別人嗎?唉,得想辦法解決問題,今天覺有些累,洗漱完,抱着小潔就睡了。

這事過去兩天,趕上給一個演唱組合做訪談。組合裏那個小丫頭實在有點兒過火,錄棚時候居然穿超短裙,特低那種,錄棚時候好幾次走光,畫面本不能用。我在現場就看到好幾次,到最後大劉台子切不下去啦,直接就麥克裏面罵上啦!

「個臭傻!錄棚穿成這樣,勾呢吧?」我示意大劉別動,已經錄了一半兒,我決定重錄。後台跟那個丫頭談了談,臨時救場把這個月給小潔買的小衣服讓她換上了,這個丫頭倒是相當聽話,換上以後還讓我幫她把後邊的拉鎖拉上了。

再錄的時候效果就相當好了,比較順暢,大劉也不罵啦,效果不錯,小丫頭還特別喜那套衣服,給我留了電話,要了我的名片,叫都沒叫住就跑啦。唉,沒辦法,小丫頭嘛,就這樣,沒道理講的,大不了再給小潔買一身兒就是啦。

棚錄完了,好像是沒事兒啦,其實只有我自己知道,事兒沒完呢,那個小丫頭,刺到我啦!無意中看到了她的背,皮膚好白啊,的,小蠻和小翹連接的是那麼暢,太像小潔啦!腦子裏突然浮現出每次親吻舐小潔小股時候的情景,火,又點起來啦!

晚上睡覺的時候,錄棚時候燃起的火燒得我特別難受,我開始在小潔身上找到足。都不記得是怎麼做的,小潔又開始叫上了,我猛然想起擾民的事兒來了,可是當時又是那麼舒服,實在是罷不能,我趕緊把小潔嘴給捂上了:「不要叫,不要叫!」

然後也不顧小潔拼命掙扎想掙我的手,更加用力的刺她,最終特別充分的,我意啦,小潔好容易掙了我的手,一把就把我推開啦:「你幹嘛?討厭死啦!幹嘛堵我嘴啊?」

我趕緊給小潔解釋:「小潔,牆不隔音,吵着別人。」

「你咋這麼招人煩呢?不讓叫還把人家得那麼!」小潔開始嘮嘮叨叨的埋怨上啦,我一個勁兒給她説好話解釋,連哄帶騙的,最後好容易才把小潔哄乖了,很累很困,就睡着了。第二天,小潔顯然還在生氣,一天都噘着小嘴兒,看見我就白我眼……

又過了兩天,吃過晚飯,抱着小潔,我們一起看了個很人的情電影,結局很好,我們都特有覺,看完就開始接吻,撫摸。我在小潔耳邊告訴她,我會想影片裏男主角對女主角好那樣對小潔好,小潔特別開心地點點頭。

這時,小潔笑笑得騎在我身上,然後用一隻手把住我起的弟弟,對準自己的小口,輕輕的坐了一下,我的頭刺開了小潔的道口,瞬間的!真美啊!正準備承受小潔給予的連續的,可是奇怪,小潔突然停住了!

頭只有三分之一被小潔的「小嘴」嘬住了,準確的説不是被嘬住了,只是被黏黏的「」住了。我疑惑地看着小潔,不知道她到底想怎麼樣。小潔看我看着她,還是笑笑的保持着這個狀態。

我努力的想從小潔柔情的眼神裏看出她的意圖,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小潔突然小下挫了一下,動作幅度很小,可是我可憐的頭一下子被她「吃」進去半個。

又是一瞬間的刺,這刺來得太意外了,「啊!」以至於我一點防備沒有的一聲就叫了出來,而且叫得特別大聲!

小潔剛剛還只是淡淡地笑,聽到我叫出了聲兒,臉上的笑突然變了樣兒,此刻我歸零的智商本分析不出這種笑是什麼笑。這時小潔突然噘着小嘴兒給我使了個眼,我正想琢磨這是什麼意思,小潔突然又是一個「立定式」的縮!

被小潔「吃」進去的半條生生的被小潔「」了一下,登時覺得有點兒暈,太舒服了!

本來想忍着不叫,結果這一下實在太厲害,生忍沒忍住,「嗷!」我就叫出了聲兒。長這麼大,從來做時候沒這樣叫過,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居然叫起來啦!

我估計小潔肯定要連續的縮,馬上做好準備接着。誰知小潔居然保持着這個姿勢沒動!這是怎麼回事兒?本來閉上眼睛來着,享受時候我偶爾喜閉上眼睛,現在搞不清楚形勢,不知道小潔想幹什麼,趕緊睜開眼看看是咋回事兒。

小潔看我睜開眼了,還是笑笑的,然後俯下身子,兩隻眼睛緊緊地盯着我,用手撐住上身,用秀髮擋住我的臉,嘴角翹翹的,好像想要説什麼,又好像是想要接吻,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吻小潔那個人的小嘴,小潔突然來了個縮!

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兒,整條一下子就全給小潔坐進身體裏去了。速度之快,力度之大前所未有,就着小潔滑滑的頭一下就頂到了底!

「嗷呵呵呵!」腦子剛有點兒反應,一下子又空白了,甚至都不會叫了。

實在不知道今天小潔是怎麼回事兒,本就不按套路出牌,搞得我神魂顛倒的。小潔把我完全吃進去並沒有動,只是直起身子,騎坐在我身上,看着我笑。

然後小潔用手輕輕地摸着自己的秀髮,又把兩條長長的胳膊伸向頭頂,把手叉起來,盡力舒展上身,美得讓人抓狂的部完全呈現在了我的眼前,看到這些,我不由的伸手去摸小潔的房。小潔任由我起勁兒的撫摸她的房、頭,還是笑笑的。

我的意識在復甦,在小潔身體裏很舒服,我的人也慢慢的清醒了,我還是想清醒點兒欣賞小潔的美。小潔閉着眼睛好像很陶醉的輕輕搖着上身,真美!小潔就這樣搖了一會兒,睜開眼睛看到我在盯着她看,又淡淡地笑了,好甜的笑啊!

「啊嗷!」又是突然一個縮!我的媽呀!小潔開始扭了,慢,規則,隨着小潔小蠻的扭動,在小潔道里做着規則的圓周運動,非常享受,人好像在慢慢的漂移。

就是這麼平靜的做着,小潔眼都是笑意,始終都是。我陶醉在這美美的笑意裏,快樂着,享受着。這時,我發現小潔的眼神兒在變,我覺可能有情況,小潔伸手一下子把我嘴捂住了,然後突然發瘋似的開始劇烈的扭動

空前的刺讓我幾乎要發瘋啦,我要叫,要叫!小潔似乎早就知道我會有這樣的反應,用手緊緊的捂住我的嘴,同時更猛烈的開始扭動她的小蠻。扭就扭吧,小潔居然還扭!

可憐我的在小潔道里連滾帶爬、跌跌撞撞,被小潔道里的包裹着、摩擦着,它瘋狂了,同時把瘋狂傳輸給了我,我的大腦已經沒意識了,我開始拼命的想要狂叫,無奈嘴被小潔的手死死的堵着,叫聲都變成了「嗚嗚」聲。

我嘗試着用手扒開小潔堵我嘴的手,結果小潔順手抄過她下來的衩,趁我想叫時候一下子進了我嘴裏!

之後小潔用雙手死死的把我的手按在上,然後拼命的扭動,做着各種劇烈的縮動作,她的刺越劇烈,我想叫的衝動越強。我試圖把嘴裏的衩吐出來痛快叫幾聲,結果是徒勞的。小潔的刺,我了……

小潔覺到了我了,這才慢下來。小潔已經累得通身都是汗了,看了看我,鬆開了按我的手,一下子癱軟在我懷裏:「強子,抱緊我,抱緊我!」我顧不上把嘴裏的衩掏出來,緊緊的抱住了小潔。沒半分鐘,小潔睡着了……

這時候,我才把嘴裏的衩揪出來。了口氣,給小潔蓋好被子,總算是可以長出一口氣了。回想起剛剛過去的情,我的心裏還是一陣陣燥熱。

小潔真行,到今天才發現,小潔居然能把我叫!叫,叫?哎?我突然明白過來了,小潔是故意的!她是故意折騰我讓我叫的!為的就是報復我把她了還堵她的嘴!哎這個小混蛋!看着懷裏這個記仇的小混蛋,我實在沒辦法跟她計較,能做得就是苦笑……

第二天早上醒來,小潔還在睡,我去做了早點叫小潔,結果小潔糊糊的應了一句,本不動。

「小潔,趕緊起來了,吃飯上班,要遲到啦!」放好早點我就是催小潔,還是不動!怎麼回事兒?我坐到小潔身邊,覺小潔不對勁兒,伸手一摸小潔腦門兒,壞了!小潔發燒了!別了體温計一看,38度5!不行,得上醫院!

趕緊就是給薇薇打電話,讓她趕緊過來送我和小潔去醫院,這時候正是上班高峯期,打車太難了。然後手忙腳的給小潔穿好衣服,然後緊緊的抱着她等薇薇來。小潔糊糊的睜開眼,無力地看着我,淡淡地笑了!

「小潔,覺怎麼樣?」

「強子,頭疼,頭特別疼!」小潔伸手抱住了我,委屈地説。我把小潔抱在懷裏:「小潔,強子知道,稍微忍忍,我們去醫院。你睡會兒,馬上就去。」小潔乖乖地點點頭,躺在我懷裏軟軟的睡去了。

薇薇的車到了,我把小潔抱上車,去了最近的醫院。先把小潔放在病房上讓薇薇照看她,我趕緊去掛號找大夫。大夫來了檢查了一下,是重冒引起的發燒。我問大夫怎麼樣可以儘快退燒,大夫告訴我輸最快,我同意,沒幾分鐘護士就準備好了吊瓶,要先做皮試。

給小潔手背擦酒的時候,小潔突然睜開了眼,「噌!」一下就把手給回去啦:「強子,小潔害怕!你別讓她給我打針,我害怕!」小潔緊緊的抱着我,眼睛裏是恐懼。

「小潔乖,不怕不怕啊,就扎一下針就好啦,不扎針病怎麼能好呢?」我抱着小潔,輕輕地摸着她的頭哄她:「我不打針,我不打針!強子,別讓她給我打針!別!別!」説完小潔居然哭啦!

「好好好,咱不打針,不打針,咱吃藥啊!」我只好哄小潔:「睡會兒覺,待會兒我叫你起來吃藥啊,好不好?」小潔費力地點點頭,死死的抓住我睡了。

抓我的手那麼用力,雖然已經很虛弱了。從她抓我的手,我能覺的到小潔對我的依賴和信任,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突然跳了出來,就在一瞬間,平生以來第一次真正明白了「責任」二字的含義。

小潔睡了,我衝護士使了個眼。護士心領神會,動作很輕的給小潔做了皮試,顯示可以輸,又給小潔紮上吊瓶。開始輸了,我的手始終沒有放開小潔的手,始終在抱着小潔,我哪兒也不去,就陪在小潔身邊。薇薇一直在靜靜地看着這一切,什麼都不説。

就這麼過了一個小時,突然想起來沒給小潔請假,暈死!趕緊撥了方團長的電話:「方團長,您好,我是強子。小潔病了,正在輸,今天不能上班了,打電話跟您請個假。哦,沒事兒,就是昨天晚上着涼了,冒發燒了。對,現在在醫院輸呢,嗯,估計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家了。嗯,您放心,沒問題,我照顧着呢,好的,回頭我發您地址。再見。」

掛了電話,我跟薇薇説:「薇薇,今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手邊兒的活兒先不用幹了,回去休息吧,明天師傅跟你一起做。」

薇薇笑着搖搖頭:「沒什麼的,我想在這兒陪陪小潔姐姐。」看着薇薇,我也笑了,沒再説什麼,靜靜的待在小潔身邊。

吊針吊到一半的時候,小潔睜開眼,我一把就把她扎吊針的手先給按住了。

小潔搞不清楚我幹嘛呢,看看我,又看看扎吊針的手,明白怎麼回事兒了,「哇!」一聲兒就哭啦!

「林志強你個混蛋!告訴你不許讓人給我打針,你騙我!你個混蛋!」小潔邊哭邊罵,我就怕她把針給晃出來,死死抓着她的手。

「小潔,不哭,不哭啊!這兒是醫院,別吵着別人啊!馬上就好,馬上就好啦!」小潔還是哭叫,用另一隻手不停的打我。

我顧不了這麼多,就是哄着小潔,按着她的手。小潔邊哭邊鬧邊往病房四周掃了一眼。看到旁邊坐着薇薇的時候,一下子愣住了,然後突然不哭鬧也不打我啦,努力挪動着身子往我身邊蹭,一下子抱住了我,然後抹了把臉,衝薇薇樂。

「妹子,在啊?啥時候來的?」

「聽師傅説小潔姐姐病了,就趕過來了。姐姐頭還疼嗎?好些了沒有?」薇薇笑着問候着。

「還是疼,不過好多了,讓妹子費心啦!」小潔又親暱的往我懷裏鑽了鑽,回了一句。

「那就好啦,小潔姐姐不知道,你病了可把師傅着急壞了,除了掛號,就沒離開過你身邊兒。」薇薇笑着説。

「是嗎?強子,是真的嗎?」小潔一聽這話一下子就來了神,盯着我的眼睛問我。我什麼也沒説,笑着點點頭。小潔不再説話了,撅起小嘴輕輕的在我的腮幫子上親了一下。

之後小潔懶懶的躺在我懷裏,很乖,就這麼躺着,沒多久又睡了。中間小潔醒來一次,醒來就是找我,然後委屈的跟我説:「強子,頭特別疼!」

我輕輕摸着小潔的頭:「忍忍啊,小潔可堅強啦,輸完就好啦!」

小潔什麼也沒説,就是點點頭,又睡着了。當時我覺得心跟刀割似的,心疼呀!再醒來的時候,小潔突然説:「強子,我想上廁所。」我點點頭,扶着小潔下了,一手舉着吊瓶,一手抱扶着小潔,慢慢的往廁所走去。

到了女廁所門口,我衝裏邊喊了一句:「廁所裏有人沒?」

沒動靜,手裏拿着吊瓶不方便,我就用背往開拱門,剛拱開一半兒,就聽見裏面有人罵上啦:「幹什麼你,臭氓!耍氓啊!」突然這麼一嗓子,嚇得我差點兒把吊瓶扔了。

等我和小潔都進去了,才看見裏面有個女的剛上完廁所正提子呢。

「嘴放乾淨點兒!罵誰呢?」一聽那個女人罵我,小潔一下子就怒了,衝着那個女的就吼了一句,聲音特別大,那個女的沒想到小潔這麼兇,一下子給嚇住啦,不敢再言語了。小潔吼完靠在我懷裏着氣。

顧不上再理會那個女的,我扶着小潔到了坐便跟前,關上門把藥瓶掛在吊鈎上,幫小潔擦了下額頭上的虛汗,然後把小潔的外和內下來,幫她墊好一次坐便紙。小潔身體是真的虛弱了,斜斜地靠在我懷裏,軟的頭都直不起來,看得我直心疼。

「小潔,剛才你好厲害呀!」扶着小潔,想起剛才小潔的兇樣兒,我都有點兒怕。

「我的男人我可以説可以罵,別的女人絕對不行!誰要敢罵我男人,我就跟誰急!」

小潔説完這話又在氣,聽着這話,害怕、動兩種心理在心裏織着。

上完廁所回到病房,又輸了近一個小時,小潔的燒也差不多退了,薇薇開車把我們送回家,也沒進去就回學校去了。我把小潔抱放在上,蓋好被子,然後趕緊就是熬湯。這時候方團長的電話來了:「強子,等你信息沒等着,我們想去看看小潔,不知道你們家住哪兒。説下地址。」

「哎呀方團長實在不好意思啦,太忙,把這事兒給忘啦!」我趕緊把地址告訴方團長,撂了電話就是準備喝的東西,方團長來了好招待。

沒過多久,方團長來了。一開門,傻眼兒啦,這麼多人來啊!小潔人緣兒真好,算上方團長十幾個!我這屋都快坐不下啦!

方團長進門一看,表情有變化!從她眼神兒裏我就看出來啦,跟林瑤當時的眼神兒一模一樣,嫌棄我房子破,只是方團長老老到,人家不説出來。小潔看見方團長,一下子就坐了起來:「方媽,方媽!」喊完就哭啦!

方團長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小潔身邊,一把就把小潔摟在了懷裏:「丫頭,不哭不哭,沒事兒啦沒事兒啦!媽跟你這些個姐妹來看你來啦!」

抱着小潔,方團長還回頭看我:「強子,欺負小潔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強子沒欺負小潔!就是看見方媽特別高興,一高興,忍不住就掉淚啦!」沒等我接茬兒,小潔就説話啦,我也不敢多説話,就是招呼着小潔的同事坐。琢磨了半天沒想起來給人家喝什麼,最後決定,每人一碗湯,剛燉出來的,熱乎乎的,喝着舒服。

我估計效果也不錯,事實正如我所預料,喝着都高興的,小潔坐靠在我懷裏,一勺一勺喝着我喂的湯,看着方團長和她的姐妹們,特別開心。

我們一邊聊一邊喝湯,時間過去真快,轉眼快十點了,方團長和小潔的同事準備走了,走前小潔一個個的抱了抱她的姐妹們,特別不捨,説實話,我羨慕她的,我強子,在北京,朋友真不如小潔多。

方團長叮囑小潔好好保養後就帶人走了。送完方團長她們回到屋裏,從小潔的眼神裏就看出她很失落,我過去緊緊的抱着她。

「小潔,對不起,讓你吃苦啦!強子答應你,以後不再讓你吃苦啦,強子答應你!」

小潔伸手緊緊的抱住了我:「強子,有你這句話,小潔願意陪着你吃苦,陪你一輩子!」我們就這麼緊緊的抱着,什麼也説不出來了。

晚上,給小潔蓋好被子,抱着她睡着。小潔睡得很甜,我卻怎麼也睡不着。跟小潔生活了這麼長時間,小潔從來沒病過,這次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房子,小潔也病不了。再者,也是因為這個房子,長這麼大居然第一次擾民!現在才覺得,這個房子,確實該換了。

吻了吻小潔的腦門,看着小潔甜睡的小臉兒,我決定了,我要換房子,給小潔一個好的居住環境,我努力……

(二十五)我們的喬遷之喜

***********************************寫在新年。

又是新的一年,新年伊始,首先送上本人誠摯的新年祝福。祝所有的朋友們新年新氣象,心想事成,萬事如意!

之後,衷心的謝一直以來關注《我鄰家小仙女》的朋友們,謝你們一直以來的關注鼓勵和不離不棄!回想起去年寫這段話的時候,當時也是慨萬千啊,如今又到要寫新年開卷語的時候了。

需要更正一點,這部小説開始寫作於2004年,從2004年開始寫作至今,八度秋,只是可惜沒有集中的寫作時間和條件,否則早就寫完了。十年磨一劍,但願辜負這句話,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都能想到有很多陪着一直走下去的朋友們,然後繼續奮筆疾書。

又是新的一年,新年頭一天更新這一章,作為新年禮物送給一直陪伴小仙女的朋友們,爭取今年能夠完成這部小説的創作。最後,還是我經常説的那句話,謝謝你們的不離不棄、支持鼓勵,有你們大家,我將筆耕不輟,繼續寫下去,和大家一起,一直走下去。

鑑於奔波於生活,勞碌於工作,估計新年裏,《小仙女》的更新還是會慢一點,我盡力爭取早和大家分享新故事。***********************************

小潔的身體素質還真是不錯的,冒兩天以後就全好了,又變成了我那個活蹦跳的小仙女了。經歷了這次小潔的生病之後,我下定了決心,找個條件好點兒的房子住,為此我把租房預算增加了整整一千塊一個月。這恐怕是自我上班以來,常規支出變動最大的一筆。

為此我曾經猶豫過,結果猶豫的代價是小潔生病、首次擾民和屢遭白眼。現在,這一切都要過去了,我決定了,給小潔一個像樣的住處。對我來説,這是我不得不出的情成本,誰讓我給了小潔幸福的承諾呢?主意打定以後,我開始留意合適的房子,爭取儘快找到,然後搬家。

想着很簡單,真找起房子來可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啦。這兒是北京,看了兩個房子我就徹底明白了。首先,我基本意的房子還是有的,而且不少;其次,想要租這樣的房子,我的預算還得每個月再加一千……

知道了如此現實之後,倍挫折,再加一千,我們還吃飯不吃啦?吃的話,總不能每頓就吃菜葉子吧?那要吃得好點兒,錢上哪兒找啊?我現在每個月做片子已經達到三個啦,我不想嘮叨,可是我真得很累呀!

這些牢我誰都沒跟説,就憋在自己心裏了。很多時候憋得我實在難受,可是我還是選擇了堅持,我再找唄,老天爺看我強子這麼可憐肯定會幫我的,再加上我強子可堅強啦,我就信,肯定能找到合適的房子。

整整兩週,我都提前走,出一個小時的時間找房子。每次都是懷抱着希望和憧憬出發,結果每次都是手握着失望和無奈回家。北京就是個超級現實的娘們兒,我沒錢她就讓我看不見殷勤,讓我待在這兒天天看生活的黑臉。

小潔在身邊的時候,仙女一般的笑臉總是能給我充電,可是我自己去找房子的時候,就沒這麼幸福了,於是我把小潔一張很人的照片放進了錢包裏,每次到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掏出來看看,這樣我就又有勁兒了。

就這樣,連續跑了兩週,依然未果。我愁了,也累了。一天晚上,小潔突然乖乖地躺在我懷裏,説要和我説説話。雖然很累,我還是抱緊了小潔,時不時的用臉蹭蹭小潔。我喜這種只有人之間才有的親暱,這種親暱讓我很開心。

「強子,最近有心事對吧?」小潔很温柔地躺在我懷裏柔聲問我:「小潔完全看得出來,強子這段時間很累,因為什麼強子也不跟小潔説,你知道嗎?這讓小潔很不放心。」説完小潔又往我懷裏鑽了鑽。

聽到小潔這麼説,起先是意外,之後,是動。自從上次因為給小潔做片子鬧矛盾之後,我以為小潔還是心大不記事兒,也不懂得關心關心我,結果今天小潔説了這麼些話,讓我覺到了小潔的變化,小潔,也在關心我呀!

我又把小潔抱緊了點兒:「小潔,對不起。」

小潔奇怪地抬眼看着我:「強子,為什麼説對不起?」從小潔的眼神兒裏,我突然看到有一絲恐懼滑過,為什麼會這樣,我不知道。

「這麼長時間讓小潔在這個破房子裏陪着強子,委屈小潔啦。你知道嗎?你病了比我自己病了都難受。這麼長時間,強子一直很自私,沒有為小潔着想,固守着這個破房子自以為是,所以,強子給小潔道歉。」説這話的時候,心裏酸楚到了極點。

我剛説完,就看到了小潔眼神裏放心的眼神兒:「哎呀強子討厭!還以為你幹了啥對不起我的事兒呢,一本正經的幹嘛啊?搞得人家心裏這麼不踏實!賠償一下!」

「賠,賠償一下?咋賠啊?」我琢磨着小潔可能也是想讓我換房子作為賠償呢,結果沒想到小潔説了句「麼麼」然後嘟起了小嘴兒……

唉,我可憐的智商呀,讓這段時間的勞碌給進一步貶低啦!低頭輕輕的吻着小潔人的雙,一下一下的吻着,那接吻時發出的輕響,似乎是在提醒着我們兩個相的人雖然我們已經蒙,但是我們仍然存在。

小潔一邊吻着我一邊用手輕輕的撫摸着我的臉,每次接吻的時候,小潔都會閉上眼睛,我呢,有時閉上眼,有時睜開眼。完全陶醉在小潔的吻裏時候,我會閉上眼,這樣意識會被吻抬升到那個幻化的空間;片刻清醒在小潔吻裏的時候,我會睜開眼,這樣眼睛會被小潔美麗的面容刺足着。

此刻,我聚會神的一邊吻小潔一邊注視着小潔。顯然,這個綿長平靜的吻讓小潔着,從她面部的表情和輕輕撫摸我臉的手我分明能真切地受到。那種陶醉的表情,看着是那麼的風情萬種、美絕倫,我想換做古時候坐懷不那哥們兒,恐怕他也得了。

這個被小潔稱為「補償」質的吻在依依不捨中結束了。小潔睜開眼,淡淡地笑了,看得出對於這個補償,她很意。

「小潔,想明白啦,以後再不讓你生病啦,想叫時候你就大聲兒叫,想怎麼叫怎麼叫,強子不攔着。這段時間強子在找房子,咱們把這破房子換掉,找個好點兒的房子住,至少隔音好點兒,做也不用顧忌那麼多。」

「咱們租房子的預算我又加了一千,兩千五啦,數字兒雖然不好,二百五還十個,不過再加就加不上去啦!不是答應你要給幸福呢嘛,咱先從房子做起。目前還沒找到合適的,別急,強子會努力的!咱們先在這兒湊合一段時間,房子一找到,咱們馬上搬,好不好?」

小潔聽我説完,乖乖得點點頭,臉上是開心的笑容。然後小潔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嘟着小嘴親我的脖子,一下,兩下,三下……

第二天接小潔下班回家,一進門小潔就開始叫嚷上啦:「號外號外,號外號外!」

我一邊換鞋一邊看着小潔:「瞎嚷嚷啥呢?跟舊社會賣報的似的,咋回事兒啊?」

「只月租2500,東二環三室一廳好房出租!」

「真的假的?」我「噌」得一聲就站起來了,顧不上換另一隻腳上的鞋就衝小潔喊上啦。

「哼哼,當然是真的啦!」小潔洋洋得意地説:「我跟雨雯姐説咱們找房子呢,結果雨雯姐特痛快就同意把她那套房子租給咱們!她説啦,空着也是空着,換點兒錢也好,你住房子講究,不會給她糟蹋了,以後你把房租給我轉給她就行!」

「哎呀成!哎呀媽呀,哎呀!雨雯姐真太好了!」聽小潔説完我高興得直手,還是小潔牛,不服氣,行嘛?這房子的事兒就算解決啦,而且,一想到雨雯姐那套房子,我就高興得想發瘋,恨不得原地跺腳把樓下的鄰居全跺上來分享我的快樂!

小潔明顯從我的反應裏看出了我的興奮,開心得搖頭尾巴晃的。

「要押金不?房租能不能一月一?物業費多少?」我可是過子的人,這些都得問清楚了,問不清楚,回頭有爭端了沒辦法調解,畢竟雨雯姐是小潔的同事和姐妹,得罪不起的。

「哎呀,你煩不煩人啊?咋就這麼笨呢?是我沒説明白還是你學傻了沒聽懂啊?」小潔一聽我又轟出這麼一堆問題,小臉兒馬上就拉下來啦:「強子我再告訴你一次,你只需要每月2500,房租,其他都不用管,明白?」這下我就放心啦,使勁兒衝小潔點點頭。

「明白啦,那我趕緊做飯去,晚上咱們喝點兒酒,把你下半身兒蛇身給出來!」我趕緊打趣小潔,省得給我拉小臉兒。

「啥把我蛇身給出來?」小潔沒聽明白。

「唉,你咋這麼笨呢?沒看過《新白娘子傳奇》啊?」

小潔一聽我這麼説就衝我喊:「去去去,換了你腳上的鞋做你的飯去!把我當蛇啦……」

晚上吃過飯,小潔去護理皮膚了,我就在這個破房子裏轉悠,從廚房到衞生間,從衞生間到卧室……看着牆上我和小潔的情塗鴉,突然有一種淡淡的憂傷用上心頭。説心裏話,我自己也知道這個房子破,可是此刻,有些不捨。

房子雖然不好,可是我在這個房子裏生活了好幾年,我在這兒做出過好的作品,收穫了我的情。在這兒我快樂過、哭過、笑過,如今就要離開這裏了,別説,真的是一番滋味在心頭。

第二天,我仔細的看了歷,過兩天是搬家的好子,正好還能收拾兩天東西。我提前請好了假,慢慢在家收拾我的家當。人説窮家值萬貫真沒説錯,沒想到在北京的這些年,零零碎碎的東西添置了那麼多。

小潔本不知道該怎麼收拾,哪個該要哪個該扔本沒概念。用她的説法就是,都扔了吧,雨雯姐家啥都有,都不用帶。她也不想想,那是人家的東西,只能用用,這些都是自己的東西,哪個都有用,沒了哪個都不方便。

我就讓小潔幫我把衣服規整到箱子裏,結果這可好嘛,整理了五分鐘就沒事兒啦,特灑的問我還幹什麼,我一看她乾的活兒立馬傻掉啦,箱子裏除了小潔給我買的衣服,其他我自己的衣服扔了一地!

「我好好的衣服咋都給我扔地上啦?你這是,這是想幹什麼?」我還指望着小潔幫我忙呢,這可好,這是給我添呢。

「那些衣服又破又舊的,還要它幹什麼?統統扔掉!」小潔説這話時候沒事兒沒事兒的,我可鬱悶啦:「拜託,都好好的哪兒也沒壞好不好?你看哪件兒壞啦?哪件兒有補丁?」我從地上隨便撿起一件給小潔看。

「看看,班尼路佐丹奴,以前這都是名牌兒!傑克瓊斯,全是名牌兒!我姐就不給我買便宜的!質量都特好!你看看,就這幾件兒,穿了六年啦,一點兒磨損都沒有!你看這領口袖口兒,一點兒都沒變形!」我特忿忿不平的跟小潔説,小潔都聽傻啦!

「媽呀!強子,趕明兒咱們把這些衣服都拿故去吧!申請個什麼世界文化遺產啥的,賣個幾十萬幾百萬的,咱就有房子啦!」

我琢磨了半天我這些衣服跟故的聯繫,後來琢磨出來啦,小潔真是越來越會擠兑我啦!説我衣服是古董……

「你能不能別這麼往死擠兑我啊?人要勤儉持家,好好的衣服,都能穿!行了,不用你幫我收拾衣服啦,你這樣,你把你自己的衣服收拾好,搬家時候一搬就走啦!」

「強子呀,你是摳門兒摳到家啦!我説你咋看起來那麼土呢?你説就你這些破爛兒,你能穿出洋氣來嘛?」

「好啦好啦!去收拾你的衣服吧,有這時間都收拾好啦!」我連説帶哄總算把小潔支着收拾自己衣服去了。

我把小潔扔到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撿起來,抖乾淨,一件件的疊好,然後放到塑料儲物箱裏。正放着呢,就看見小潔正一件件的把自己的衣服從衣櫃裏摘出來一股腦往儲物箱裏

「哎嗨嗨!幹嘛呢?」小潔聽我吆喝她,停下手,不解地看着我。

「你能不能疊一疊再往箱子裏面放呀?都是好衣服,你不怕這麼壞了呀?」

小潔一聽我這麼説,一下就開始嚷嚷上啦:「天啦!你還讓人過不過啦?就是搬個家,不是馬上就拿出來了嘛!幹嘛這麼麻煩?還讓人過不讓過啦?」

「衣服疊好了放不容易損壞,你疊一下放就是不讓過子啦?哪有這樣的道理?」我就是反駁小潔。

「煩死啦!你怎麼這麼嘮叨啊?跟女人似的,你膩歪不膩歪啊?」小潔特不耐煩地説。

「小潔,你這樣,你呀,願意幹嘛幹嘛去,要不,你去逛中友去,吃飯時候我給你電話。我收拾,我收拾行吧?」

我實在不想跟小潔囉嗦,她就沒整齊的概念,我也別費口舌。小潔白了我一眼,噘着小嘴,沒再理我,挎上手包就走了。

等小潔走了,我開始收拾東西,一會兒的功夫我的衣服就收拾好了。該收拾小潔的衣服了。這時候才發現,小潔的衣服真多,而且都是好衣服。每件我都悉的,畢竟平時只有我洗衣服。幫小潔規整內衣的時候,看着小潔每件悉的內衣,突然停了下來。

世上的事情多奇妙啊!我和小潔居然成了比父母還親的人。現在,我們過着夫的生活,雖然我們沒有領結婚證,如果領了結婚證,我們就是一個家庭,把我媽接過來,然後我和小潔再生個孩子,我們就是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

想着想着,我就笑了。雖然有點兒累,可是收拾東西更有勁兒了。就這麼收拾着,到快天黑時候,基本收拾完了。連帶廚具七八糟的東西,一共四個儲物箱外加四個儲物袋。一直都沒有吃東西,很累,但是總算是收拾完了。我得口氣,剛坐下,就看見小潔撅着嘴打門外進來啦。

「林志強,你要餓死我呀?等你電話,等死啦!」

「等啥電話?」小潔説的話讓我是一頭霧水。

「你説吃飯時候電話叫我的,我都快餓死啦!」小潔這麼一説我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兒。

「那你就不懂在街上吃點兒啊?那麼多肯德勞啦麥當基的,咋這麼缺心眼兒呢?我這兒都快忙死啦,到現在我也一口沒吃呢!」

「廢話,他們不是沒你做得好吃嘛!趕緊的趕緊的,快去做飯去!又餓又累的!」聽着小潔這通話,實在有點兒想揍這個小王八蛋的衝動。我這兒家裏幹了一整天活兒,她倒自在,逛街一整天還有理啦?

説實話,真想揍她,可我又捨不得,罷了,還能計較什麼呀?老天就發了這麼個不講理不懂事兒的女人給我,我自己願意接着,就什麼都別説啦。緩了一口氣,也懶得理小潔,做飯去了。

晚上小潔飯量特好,就是一直埋頭吃飯。我吃不進去,太累時候一般沒什麼胃口。腦子裏想着怎麼搬家。這麼些東西,我要是螞蟻搬家一點點兒蹭,得跑八趟。讓薇薇幫忙搬吧,費油,再把人家的車裏髒了,不合適。後來想起大劉知道個搬家公司便宜的,就給大劉打了電話。

「哎大劉,幹嘛呢?玩兒啥呢?我暈!你就不能玩兒點兒有追求的遊戲呀!跟我學學,你看我玩兒的多有檔次!啥?連連看,可好玩兒啦!你歇歇,我要搬家啦,你幫我?不用,你不是有個搬家公司的電話嘛,告訴我就行,嗯。你問問人家,就用他們的車,搬上搬下我自己來,多少錢?」

沒等我説完,小潔一把就把我的手機給搶過去了:「大劉,我小潔,嗯!我們要搬家啦!啥?請客?沒問題!」我暈!着急忙慌的搶電話就是為請客啊?我這兒還省着人力的錢呢,這可好,還沒省下呢就讓小潔給屙出去啦!

「大劉,不用,我們自己搬就夠啦,搬完請你吃飯!嗯,你把電話告訴我就行啦!嗯,62273554,嗯,記下啦,好嘞,那先掛了啊!」掛了電話,就開始擠兑我:「行啊強子,奧特曼?還是希瑞?再不就是超人,就是衩兒穿外邊兒那個?看不出來,個乾巴人兒有勁兒哼?」

小潔上下打量了我一下,就是那種人販子挑人那種打量,可把我看個好。

「還什麼什麼?就用人家的車是吧?能耐呀,有勁兒呀!你乾脆連車也別要啦,一箱一箱搬唄!強子,你也不怕人家笑話你啊?摳門扣到極點了吧?」小潔這通話説得我就想發火,我這是過子,懂不懂啊?

「我問你,僱人搬運要不要錢?自己搬這錢是不是就省下啦?省下是不是就可以買點兒別的?我這是過子!啥也不懂瞎吵吵!」

「你這叫過子?我看你純粹就是有勁兒沒地兒使,你要真是勁兒憋得慌,你這樣,用我身上!」

「你懂個!」越聽小潔擠兑我越發,現在很累,小潔太不懂事啦,這麼多東西,我連班都沒上,整整收拾了一天,她倒是好,出去整逛了一天街,不幫忙也就算啦,還這兒搞一堆不靠譜的非人類擠兑我!我東西再破,再省錢,我是過子,這兒是北京!每天睡醒覺一睜眼就要錢!我不省着點兒能行嘛!

實在氣不過,我隨口甩出這麼一句,説完,氣呼呼的躺倒在上,連澡也顧不上洗,就鑽到了被裏,我需要休息。

心情不好,還有個原因,畢竟在這個破房子裏住了有幾年了,現在就要離開了,心裏總覺酸酸的。小潔本不明白這個房子對我的意義。

第一天上班,我就在這個房子裏住;第一次找回真覺,就在這個房子裏。這個房子帶給我心的女人,帶給了我很多關於以往雖然窮酸但是美好的記憶。

我的第一個情塗鴉就在牆上,我沒有告訴小潔,每天上班前我都會看它一眼,讓自己心裏熱熱乎乎的出門,面對一天勞碌的工作。今天我特意用相機拍了下來,有機會我會照着這個原樣,把它紋到我的胳膊上,作為我永久的紀念。

想起這些,能不心酸嘛。偏偏這個時候小潔不懂事兒的擠兑我,我能不生氣嘛。我累,我想睡覺。小潔在地上站了一會兒,啥也沒説,也鑽到了被裏,然後捅了捅我。

「幹嘛?」我看也不看她隨嘴問了一句。

小潔又用手捅了捅我。

「你到底要幹嘛?」我回頭瞪着小潔,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句。

看到小潔的時候,愣住了,小潔哭了,眼裏全是淚,臉上也是。就那麼很可憐地看着我:「人家就是怕你累着,你別沖人家喊,你喊我害怕!」小潔一邊掉淚一邊説。聽小潔説完,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本來就酸楚,現在又加上了多餘的動。心裏的怒氣讓小潔的眼淚和話一刷,一下子就沒了。

「小潔,別哭,對不起,強子不該衝你喊叫,道歉。原諒強子吧,今天真的特別累,心情也不是很好,什麼話都不想説,明天等咱們搬完家,給你詳詳細細説,好不好?」小潔還是很委屈地點點頭,不哭了。

「那小潔等着你明天告訴小潔,不過你道歉得有誠意。」小潔擦乾眼淚説,我有點兒不明白小潔什麼意思。

「抱上。」小潔補了一句。原來是要抱着呢,覺得有點兒好笑,想讓抱着就説唄,還搞個什麼有誠意……我很自然的把小潔抱在懷裏,就這麼抱着,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來上班前我先把一個特別好的西瓜給張老師送過去,特真心的跟人家道了歉,告訴他我要搬家了,之前打攪大家了,回頭張老師方便時候幫我跟大家夥兒説一聲兒。張老師還客氣了一下,後來西瓜收下了,很高興。

我跟小潔約好晚上去接她,然後再找車把家搬過去。結果沒想到今天台裏事情出奇的多,忙得我焦頭爛額的,如果不是薇薇幫我,恐怕得忙到半夜去。

沒辦法,只好給小潔打電話,告訴她我不能接她了,明天再搬家吧,小潔別提多乖了,就叮囑我離薇薇遠點兒,讓我下班了先去雨雯姐家,然後就掛了。

等晚上下了班後,我直接去了雨雯姐家,一進門就眼兒啦,所有的東西小潔都已經搬到新家裏了,就在門廊的地上堆着呢。最讓我意外的,是我們的情塗鴉,小潔居然按照同樣的比例做成了貼紙,很藝術的粘到了新家客廳的牆上!

開門看到小潔的時候,我的眼前一亮,小潔今晚的裝束簡直就是個標準意義的家庭主婦!如果讓我評點,我絕對認為小潔是這個世界上家庭主婦的經典!

開門以後,小潔一反常態的結果我手裏的包,又給我遞上拖鞋,然後是個甜甜地笑!

怎麼覺這麼不習慣呢?可能是讓小潔寵慣啦,還是小潔的温情有點兒假?再有,就是跟做夢一樣,這是,這是我和小潔的新家?覺是那樣的不真實,可是,我所有的家當卻都在地上堆着呢。

「強子,發什麼傻啊?」唉,小潔就本不是個温柔的主兒,哪怕裝都裝不了幾分鐘,這不又恢復老樣子了嘛……

「小潔,咋回事兒?我不是説明天搬家嘛?」我問小潔:「強子,你看小潔對你多好呀!怕你累着,小潔找了大劉給的搬家公司電話,用了整整兩個小時,把家都搬完啦!小潔厲害吧?嘢!」小潔又開始爪牙舞爪啦。

「花了多少錢啊?貴不貴?」我心裏特別高興,我覺得小潔好像在一夜之間就長大了,懂得跟我一起心家務事兒啦。

「哎呀不貴,就別問啦好不好?強子你咋這麼沒調呢?就不能説點兒我聽的呀?累了這麼長時間……」小潔又開始噘嘴了,不地看着我。

「寶貝,辛苦啦!累不累?」我伸手輕輕的摟住了小潔的小,笑着問她。

「當然累啊!這兒,這兒,還有這兒!哪兒都累!」小潔指指部、部和股説:「現在這些地方都痠疼呢!」小潔用雙手摟住我的脖子,像是邀功似的一臉淘氣相。

「好好好,知道累啦,待會兒給你按摩按摩解解乏,獎勵一下,誰讓我的寶貝這麼懂事兒呢!」喜小潔這樣的樣子,淘氣頑皮還摻雜着純真。

小潔聽我這麼説,更高興了,抱着我一個勁兒蹭。在門廊柔和的燈光下,我們倆就這麼温情的擁抱着,小潔帶給我的温暖讓我覺心裏和身上是異樣的暖和啊。

接下來,小潔表現的是相當的乖,什麼嘮叨都沒有,就是幫我把儲物箱裏的東西規整出來。雨雯姐的房子真大,放東西的地方真多,雖然我這兒東西不少,可是一個大儲物間就全堆進去了。

到放衣服的時候,小潔説話了:「強子,這些衣服,你看這樣好不好?就放在這兒吧,別放出來啦!」

我奇怪地看着小潔:「小潔,啥意思呀?沒明白,不打開拿出來,我就得光股啦!穿啥呀?」

「強子,你跟我來。」小潔拉着我的手就到了卧室,走到一堵牆前停下,然後伸手推開了牆上的一扇設計非常隱蔽、非常合理的門。當門打開的時候,我呆住了,裏面半個櫃子都是男裝,嶄新的男裝!

小潔的衣服都在另一半放着,好多呢,雖然我不是很懂衣服,但是一眼就看得出,這些衣服都相當上檔次!估計一件動輒就上千!我這麼猜度着,上前隨便翻了一件想看價錢,但是奇怪的是,商標牌兒都有,可是價標都沒了。

我呆呆地看着小潔。

「別看我啊,都是你的衣服。都是新的!昨天整整跑了一天呢!好容易買得差不多啦,以後缺什麼衣服咱們再添!你説小潔多不容易呀!累了一天給某人買衣服,結果晚上還被某人給訓斥一通!唉,賣娥都覺得小潔冤呢!」

我沒聽懂小潔説「賣娥」是咋回事兒:「賣娥是誰?」我問小潔。

「虧你還自稱是中文系的高材生呢,連賣娥都不知道,咋學的呀?以後快別跟那兒自誇啦!賣娥是一本情小説裏的女一號,那本書叫《賣娥冤》,那屋架上有呢!」據小潔説的和她的文化水平,我恐怕知道她説的是什麼書啦,《竇娥冤》,應該是這本書沒錯,小潔還真就是秀才念字念一半兒。我現在連糾正她的心都沒啦,歉疚把心裏的地方都佔啦!

「小潔,辛苦了,我為我昨天的態度道歉。買這麼多衣服,花了不少錢吧?估計都貴的,像這樣的衣服要給我都不捨得買。」

小潔聽了我的話,抬頭看着我:「強子,你能不能不要總提錢?你不覺得無聊嗎?為你買衣服是我的義務,誰讓你是我男人呢?你總提錢,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我又把小潔抱回到了懷裏:「好,小潔,那我儘量改。我知道小潔對我的情,放心吧,強子呀從今天開始要改變,為小潔改變,變得讓小潔意。」小潔抱緊了我,我知道,她明白我的心意。

之後我們把剩下的東西都規整好,放書的時候,小潔帶我去了書房,前幾次來總覺得在人家家裏到處走動到處看不禮貌,所以沒進去,小潔帶我進去後,大吃一驚,那麼大一堵牆,前面是一個組合書架,一牆都是書!第一眼看見我就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了地上,然後衝到了書架前。

真沒想到雨雯姐家居然有這麼多書!各個門類各個學科各個領域的都有,好多都是系列全書,全部是裝本的,就這一牆書,我估計沒個五十萬人民幣絕對拿不下來!

「小潔,你看看人家雨雯姐,人家多看書啊!這麼多,我這輩子都趕不上人家!你説你咋就不能也像人家一樣多看看書呀?」

我剛説完,小潔就不聽啦:「少説我!不就是看書嘛,有啥了不起的?喜人家雨雯姐看書,那你找她去啊!幹嘛找我?」説完小潔皺着眉頭氣鼓鼓地看着我。

「寶貝,別生氣別生氣。」我一邊兒伸手摸小潔皺着的眉頭一邊説:「我找她幹嘛?都被你鎖死了。這心裏呀,再沒辦法裝下任何女人啦!我家小潔本不用看書,我家小潔最啦!不過呢,強子有個想法,想聽不?」

小潔聽我這麼説明顯高興了,使勁兒點點頭:「嗯嗯嗯,強子你説。」

我從小潔身後抱住小潔的,貼着她的背説道:「強子有一個願望,從今以後,強子想和小潔一起,咱們每天都看書,等咱倆老了的時候,這一牆的書就看完了。那個時候,我的小潔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才女啦!」

「好呀好呀!」小潔聽我説完特別高興,一個勁兒蹭我下巴。

「那小潔不懂的地方強子一定要給小潔耐心地説,不許嘲笑小潔,不準不耐煩,更不準因為看書生氣!」小潔真夠厲害的,一傢伙甩出三個「不準」來,怎麼聽怎麼覺得像三個「代表」。

「嗯,強子答應你,一定杜絕三個不準的出現,咱倆好好唸書,等看書看到老了,咱倆就是蓮花池公園兒遛彎兒老頭老太太裏最有文化的一對兒!」我就是這麼想的,毫不猶豫就説了出來,小潔聽我説完猛地轉過身鑽到了我懷裏,緊緊地抱着我,就那麼抱着……

從那個甜美的擁抱中甦醒,小潔告訴我,這個書房從此就是我專用的了,問我喜不喜。我這才仔細打量了一下書房,除了書牆外,還有一套木質中國風桌椅,看着特別舒服;桌上的晶顯示器很大,桌下放着一個設計特別巧妙的主機箱,此外並無他物。

我覺得這簡直就是為我量身定做的。我向來喜簡約風格,這個書房把房門一關,拿本書,端坐在那張桌子後邊,手邊再放一杯茶,誰也別吵我,一看就是一天!再不看黃片兒啦!

坐在桌子後邊的椅子上,摸着光滑的桌面兒,看着旁邊的書牆,這是,這是啥覺呀!要早有這樣的條件,我估計,我得給這個世界帶點兒什麼來。就這麼傻看着,傻坐着,小潔笑着站在那兒看我,我知道,她完全明白,我是多喜這個書房。

好容易從陶醉中醒過來了,小潔又帶我去看了小卧室,兩間,説是小卧室,也頂我原來卧室一個半大了。一看雨雯姐就是特有品位的人,卧室裏依然是簡約風格,一進房門就會有一種很温馨的覺,不像好多豪宅一進去是讓人覺珠光寶氣,但是隨之而來的就是極度抑。真好,這樣我就可以接我媽過來住一段子啦!想到這兒,我還是高興。

之後小潔告訴我那些個邊角旮旯都是幹什麼的,房子就大致看完了。總體來説,我就一個字可以表達心情:意!

「小潔,咱趁早趕緊去超市買東西,今天晚上咱要好好慶祝慶祝,香檳,香檳!」我突然想起冰箱裏沒東西,晚上做不成飯。

「哎呀!強子,急什麼呀?得得得,你跟我來。」小潔拉着我的手就往廚房走。

「譁!」小潔一把拉開了冰箱的門,然後雙手叉放在口,特得意地看着我。我往冰箱裏一看,好傢伙!冰箱裏蔬菜、水果、副食品、一應俱全!意外之餘我有點兒不明白,小潔基本沒下過廚,做飯絕對一竅不通,稀粥都能讓她熬成米飯,咋就知道買這些東西呢?

小潔還是得意洋洋地看着我,看我一臉茫然看她,小眉頭又皺起來啦:「看什麼?我能耐不?」我傻傻地點點頭,還是跟二傻子似地看着她,希望她告訴她咋明白該買什麼的。

「那你幹嘛跟傻子似地看着我啊?」我沒説話,只是用手指了指冰箱裏的東西。

「哦這些呀?哼哼,先佩服小潔一個!」我想了想,像平常小潔做的一樣,傻傻地伸手笨拙的做了個「二」的手勢。

「哎呀你咋這麼笨呢?那是二百五的二!翹大拇指都不會嗎?」小潔不的埋怨我,沒辦法,我只好豎了豎大拇指,小潔這才笑了。

「還是強子教導有方,上次咱們來的時候,冰箱裏不是什麼也沒有了嘛,還是強子提早準備東西咱們第二天才有早點吃,記得嗎?」小潔問我,我點點頭。

「所以呢,強子的細心小潔學會啦,搬完東西以後,小潔特意的拉上雨雯姐一起去買東西啦!她平時都是自己做飯,知道該準備什麼東西做飯用!香檳她説你們這些知識分子都講個什麼小情調,估計用得上,所以買啦。小潔聰明吧?嘢!」

剛説完小潔就又做了個「二」的手勢……

鬧了半天是這麼一回事兒,合着全是雨雯姐指點下買的,我還以為小潔進步了,懂得買東西啦,空喜一場。不管怎麼反正也是有進步的,應該肯定一下以資鼓勵嘛。

「小潔真,真細心,嗯,肯定一下,以後繼續努力!」我就這麼一句,小潔自個兒樂了至少有十分鐘,連我那兒做飯都沒説打個下手……

晚上吃飯時候,雖然是方桌,我是抱着小潔吃的,香檳是我們倆一起打的,開香檳時候我們特別開心,雖然吃完飯收拾時候特別麻煩。

累了一天,晚上洗過澡後,我和小潔躺在我給小潔幸福的那張大上。小潔側身抱着我的胳膊,靜靜的躺着。

「強子,那天咱們收拾東西時候,你不是説有事兒給我説嗎?説吧,小潔想聽。」讓小潔一説我才想起來,想了想,我決定給小潔講講和我衣服相關的我家的事情。

小潔,你聽着,強子慢慢給你講。我家三個孩子,兩個姐姐。打小子女多,家庭收入有限,我爸媽省吃儉用把能用的錢都花在我們三個的教育上了。他們給我的教育意識就是要勤儉持家,能省就省;東西能用就用,衣服只要不破就可以穿,錢能省着不花就不花。所以你看我現在,就是這麼做的。

其實這些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因為這些衣服都是我姐給我買的。以前我一直都她們兩個有成見。特別是我家老二。很多時候我特別佩服她,她是我們家最出的一個,她非常親我們家每一個人。打小到大,我幾乎所有的衣服都是她給買的。每件衣服都是名牌,都特別貴,質量都是特別好的,有穿好幾年都穿不壞的。

她很親我,我印象中最深的事情,就是有一次我在北京病了,上午給送到醫院,下午三點她就從老家趕到了我身邊。

「小潔你知道嗎?什麼叫温暖?不在乎身上衣服是否單薄,在於心裏是否温馨。當時我特別動,這輩子忘不了。」小潔靜靜的聽着,什麼都不説,只是偶爾輕輕撫摸我的

「二姐對我雖然好,可是也有她的不足。可能她自己並不明白一個簡單的道理,尊重,特別是親人間的尊重比物質給予更重要。有力了不痛快了,家人成了撒氣筒。物質暖的是身上,傷害寒的可是心呀!所以直到現在,雖然是最親的人,真的不如我們之間這麼暢。心雖然很近可是寧願選擇站得遠點兒。」

「小潔你該發現,強子是個非常懷舊的人。剛入校時撿的核桃、剛上班第一盤帶子、以前那副撞碎的眼鏡,還有這些穿了幾年都沒扔的衣服。強子覺得物質雖然一天比一天豐富,收入一天比一天高,人卻一天比一天離得遠,心一天比一天冷。強子的温暖都留在從前了,除了家人,沒遇到你的時候,強子的想法很簡單,過一天算一天,以後有一天過不下去了,走在哪兒是哪兒。」

聽到這兒,不知道為什麼,小潔突然緊緊的抱住了我,死死的抱住不撒手。我猜可能是因為我説這話嚇着小潔了。沒關係,我繼續説,小潔就不害怕了。

「直到有一天,小潔也沒打招呼就走進了強子的生活,而且用強盜式霸道的佔有了強子,強子才覺得呀,温暖又回來啦!每天出門時候,都看看咱倆的情塗鴉,雖然你媽用它糟蹋我,可是小潔你知道嗎?每天出門前看見它,我就覺得很暖和,出去拼一天都有勁兒!」聽我這麼説,小潔才放鬆了一點兒,但還是抱着我。

「現在知道為什麼我一直都捨不得扔掉我那些衣服了吧?」低頭吻了吻小潔的額頭,我輕聲問。小潔在我懷裏使勁兒點點頭。

「強子,從今天開始,你的衣服我來買,不用你姐姐給你買了。你不是想要温暖嗎?小潔給你!」説着,小潔伸手把身上的衣服全部掉,我的衣服也被她利落的了去。

小潔趴在我身上,停了幾十秒。然後緩緩的直起上身,讓一頭長髮披散在我的臉周圍,兩隻美麗的眼睛柔情地看着我,什麼都不説,小嘴斜斜的抿着,在我的臉上四處的打量,好像是在努力的想要把我看進她的眼睛裏,從此囚永不放出。

我喜這種覺。從未有過的被征服,讓我如此的心甘情願俯首稱臣,然後把自己的情王國拱手相讓,現在我算徹底明白歷史上那些個江山更美人的傻皇帝為什麼幹出那種二百五的傻事兒來了,估計我要是個皇帝,也那樣。

小潔像我平時要她那樣,低頭滑吻着我的額頭。那吻,柔滑到了極點,柔滑之間點綴着細碎,是滑過還是散落我的額頭,我哪捨得放棄體會去思考?額頭、眉間、眉梢、眼瞼、睫、鼻樑、鼻尖,小潔的細膩絕不亞於我,當小潔的雙停在我鼻尖的時候,我已經徹底被小潔的吻失了意識。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整個過程我始終閉着眼睛。有人説閉上眼睛能夠更真切的享受,我贊同這種説法。閉上眼,一片漆黑,黑暗瞬間噬了一切,沒有一絲光亮。恐懼,絕望也在瞬間攻佔了整個內心。

就在此刻,柔滑的雙在黑暗中是那樣輕柔的牽繫住了幾近絕望的意識,給出了希望的方向,並且輕輕地注入着力量,讓人又鼓起了勇氣,在力量的支撐下疾步如飛。

我們的雙吻在了一起,輕柔,舒緩,我能體會到小潔對我的意,只有兩個相的人才能沉醉在這樣綿的吻裏自如的享受。一邊吻小潔,我的手輕輕的在小潔翹翹的小股上撫摸着。我的女人就在我的嘴裏,在我的手中,在我的身上。

「我冷。」吻結束後,我對小潔這樣説。小潔聽到我説,直起身,一下子抓住了我早已起的。不知道為什麼,每次小潔用手抓住我的一瞬間,我都會產生莫名的陌生,可是這種陌生帶來的不是排斥,是刺

除了上次小潔故意折磨我那次之外,小潔把我送進身體裏從來沒有猶豫過,每次都是瞬間就被温暖潤征服然後我乖乖的屈服。這次也是這樣,而且這次是一下子就完全進入,沒有多餘過程。

「強子,還冷嗎?」小潔很温柔得問我。小潔的温柔太人了,那是一種天使叛變的温柔,不是要温柔死人,是温柔得讓人死不能。我使勁點點頭:「不冷了,暖和,很暖和。」小潔並沒有動,就讓我的靜靜的待在她的引道里。

小潔俯下身子,趴在我身上,然後兩條頎長的腿把我的雙腿緊緊夾住:「強子,今後小潔就是你的被子,隨時都給你温暖,只要你冷的時候,小潔,就在你身上!」我把小潔死死摟在懷裏,温暖,很温暖!小潔的人讓我的身體暖和;小潔的話讓我內心温暖。小潔不想動,我也不想動,就這樣讓我們兩個人的身體合二為一吧,我們深着對方,這是我們最終的歸宿,合二為一,再不分開!

此時此刻,我很幸福,承受着小潔給我的安全,想要睡去。

「強子,從明天開始,我們一起看書吧。」小潔好像也累了想睡了,拼着最後一點兒意識,伏在小潔耳邊輕輕地説:「寶貝,那就,就讓我們從《賣娥冤》開始吧……」

lzddzqp 2024-08-17 22:55:49

(二十六)張台的圈套

的片子結了,錢也拿到手了,可是後來總是回想起這件事,而且回想起來就堵心!我強子兢兢業業在台裏幹了五年了,沒功勞也有苦勞吧?沒苦勞也有疲勞吧?台裏片子評獎,我強子幾乎年年拿獎;欄目組裏樣板文案,我強子至少出了三十多個,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人破過我這個紀錄,雖説沒什麼大名氣,但是如果在台裏誰不知道我林志強的名字,算他

可是幹了這些年,我依然還是個「雜牌軍」,因為沒有關係沒門路,畢業後我的同學好多都功成名就、飛黃騰達啦,從中央台到地方台,混得差的都已經是正式編導啦,結果到我這兒,還是個剛轉正的編導。憑啥我拼了這麼久才得來的東西,她連個片子都不會做這麼快就能得到?每次一想到這兒,心裏真不是滋味兒。

這次小馬這個事情着實讓我直咬牙。我強子沒那麼大度,説白了我強子就是個怕人有、笑人無的小人,我就是個下的人,有時候可能也可以説是個卑鄙的人。這些年,內心裏無數次的用最惡毒的想法度量過好多人,用最卑鄙的想法糟蹋過好多人,但是因為膽小,從來沒敢把這些噁心想法付諸實際行動。

現在眼睜睜地看着一個啥都不會、啥也不是的人,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我拼命努力都換不來的成就,我這兒心裏能好受嗎?一想到這兒,拿帶子歸檔的時候,我差點兒把那期節目的帶子砸了。但是,每次我都得生生的説服自己,平靜,淡定,我一定要堅持,我總會熬出來的,為了我媽,為了小潔,為了我將來的成就,我必須堅持,這樣一想,就會釋然很多。

這期節目相當成功,收視率相當高,居然成了當月收視率紀錄,小馬也因為這期節目增不少,現在想想,葛泡真牛,居然能把這麼個編導搞轉正了,從這點上,不佩服不行。

節目歸檔之前,按照跟×總的約定,我把節目刻了盤,親自給他送到了辦公室。×總非常熱情的招待了我,並且對這期節目大加讚賞,非常意。寒暄了幾句以後,×總從屜裏拿出個紙包,笑着遞給了我。

我也不知道這裏邊兒是什麼東西,隨手打開了,一打開,哎呀,死我啦!錢!好像,好像至少有六七千!爺爺笑得真好看!我估計我當時就眼睛一亮,也不知道×總看見沒,最好沒看見,要看見了,就丟人啦!

我抬頭看了看×總,也不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總還是笑着説:「這次辛苦各位同志啦,林導勞苦功高,前後做兩次,臨了還讓林導親自跑一趟給我們把節目送過來,實在是過意不去,一點兒小心意,請林導笑納。」

我的個天呀!鬧了半天這是勞我的呀,好,真好!剛高興了一下,馬上就鬱悶了,眼前這疊子票子,眼饞歸眼饞,要不了啊!台裏有紀律,不允許額外收取客户任何款項,包括車馬費、回扣或者其他名目的款項……

一想到這個,恨得我直咬牙呀!都,都到手啦!唉,都吃進嘴裏的,再讓我吐出來,太噁心人啦!可是不拒絕,萬一讓台裏知道了,那我肯定得捲鋪蓋走人。僥倖心理要不得啊,很多年前不是有個不知道叫啥的老漢説了句特有道理的哲言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想到這兒,我咬咬牙,又把錢包好,特別捨不得的放到了×總面前。

「×總,謝謝您的好意。」我要是不説,除了我和×總鬼知道這事兒,關鍵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給張台知道了,就這些錢,就把我打發啦!

「台裏有規矩的,除正常製作費外,編導不得以各種名目收取客户額外好處費,明文規定,這是紀律。」×總一聽這話,剛開始一下愣住了,沒幾秒鐘,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沒明白×總笑什麼呢,就盯着×總看。

「林導啊!你也太搞笑了吧?現在做你們導演的,拿個回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

×總笑完了,特別隨意地説:「您呀,太認真啦!這本算不上什麼的,就這麼幾個錢,我還覺得不好意思呢,這次林導為我們這期節目費了不少心,林導的能力和態度我是都看在眼裏啦,節目,我很意,這就是一點兒心意,就請林導務必笑納!」

「至於台裏的紀律,林導儘可放心,以後和台裏的合作還多着呢,現在總公司正做預算呢,明年還是跟咱們台裏合作,做廣告,廣告費可能再追加點兒,我已經跟張台初步達成意向啦,您,能力和態度我是非常認可的,明年做片子,我還想找您呢,所以啊,林導就算給我個面子,一定笑納,這不算什麼事兒,你知我知就好了。」

説完了,把錢硬到我手裏,推都推不掉。就讓我,再踏踏實實的裝一回孫子吧,當時那錢,那心情,我都想撲上去親×總一口啦,這錢啊,死我啦!

「×總,您看您這一番盛意,是真誠到極點啦,我這實在是受之有愧又卻之不恭,再拒絕,我覺得就太失禮啦!那成,謝謝×總!這樣,今後您要是有什麼用得着的地方,儘管説話!只要我能力所及,必當鞠躬盡瘁、不遺餘力!」這話説的我那個叫慷慨昂、雄姿英發啊!我自己都納悶兒啦,那叫一個諂媚啊!

「好!林導可是這麼答應我啦,我可記下啦!到時候我可就真不客氣啦!」×總聽得是真高興啦,又寒暄了幾句,就送我出門啦。

回了台裏,廁所裏一點,我靠!8000!8000呀!太有手啦!我整整數了三遍!當然啦,最後一遍是把錢分了三份:3000、3000、2000。得分啊,這錢,我不能獨啊!

畢竟活兒是三個人做出來的,我一個人拿了也一點兒問題沒有,除了我和×總鬼知道這事兒!可是,做人總得厚道點兒吧?大家都不容易,都辛苦,我一個人黑了這錢,心裏,過不去。至於這個比例,小馬少一千!她是這事兒最大的受益者,又是個新人,活兒幹得也最少,少一千也沒錯!

再説啦,人家肯定也不在乎這點兒錢,上次在她車裏坐着的時候,看見後座上塑料袋兒裏的內衣了,出個標籤兒,我給記下來了,結果去店裏一打聽,驚死我啦,一模一樣的一身兒2380!

就一條衩兒一個罩,這也太誇張了吧?看看人家,一身兒內衣就這麼個價,我穿了三十年衩兒啦,沒120多條也有100條啦,加起來,乘以2,都沒人家這兩件兒貴……這點兒錢,人家肯定看不進眼,給她,也是為了對得起我的守。

錢分好啦,先把跟我出去的兄弟給提廁所裏,給了錢,兄弟特高興,誰不錢啊,一個勁兒的謝我,我也沒跟他多説,這時候説啥都多餘,讓人拿錢自己高興,比在那兒廢話強!那哥們兒出去以後,我又給小馬打了個電話,讓她到廁所找我,打完就後悔啦,忘了我們倆差個把兒,不能待一塊兒……後來改了下班兒她車上。

等到下班兒了,小馬坐車裏等我,一見我笑得特開心!説實話,我能看得出來,笑得很真誠,應該的呀,我林志強幫她多大忙啊!台裏起聘的正式員工啊!我他媽現在還漂着呢!要是沒有小潔,我真敢讓她以身相許以示謝!我把錢掏給她:「×總一點兒心意,一定讓收下,這是你那份兒,拿着。」

我把錢遞給小馬的時候,很奇怪,她不接,就是看着我笑,笑得我有點兒不知所措,這是幹嘛呢?

「林老師,你真逗!」

我,我逗?這話説的就風趣,我給她錢,我逗?我哪兒逗?

小馬看我一臉無知,開口説話啦:「林老師,這個片子,我算拜師學藝,再者,其實您比我更清楚,片子是您做的對吧?您能把它救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這錢,不該給我吧?」

我去!原來這小馬還真懂禮貌!好!這麼長時間,除了她的,我看不上她這個人兒,覺得又不懂事兒又沒規矩又沒教養,今天算是發現啦,這妮子,還是很有分寸嘛!話是這麼説,錢還是要給她的。

「你拿着,付出就得有回報,片子你也認真做了,有好處就該拿着,別的就別説啦!拿着!」小馬也沒再説什麼,伸手接過錢順手就扔後座上了,連看都沒看,也沒數,動作帥的簡直沒治啦!

「兩千,數……」還沒等我説完,小馬突然湊到我臉跟前兒,很迅速的在我臉上就是一吻!

我有點兒反應不過來,一剎那忘了這是在哪兒了,好在馬上反應過來啦,我下意識的跟賊似的到處看看,哦,小馬車玻璃是內遮光的,外邊看不見。小馬吻完我,坐回駕駛座,隨手從前擋前拿起墨鏡兒,頭一擺,甩了下前額的頭髮,把墨鏡戴上了,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覺得,這組動作太瀟灑啦!

「下車!」小馬不再看我,只説了這麼一個字,我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特聽話就下了車。

「關門兒!」又是個簡單的詞兒,我又把門兒關上,傻傻地站在那兒看下面發生什麼事兒。結果小馬着了車,開着就走了,留我自己站在那兒發愣,扭頭出車場的時候,一頭撞上了牆……

我也不知道是咋走出車場的,反正當時腦子裏全是小馬那一下。暫且先不管這一下代表着啥,就這一下,跟過電似的,覺特別清楚。原本應該是沒反應沒覺才對,可是這一下真的很有覺!而且覺很怪異!

為什麼小馬雙貼在我臉上的時候,那種那麼明顯?連線的起伏都覺的到!我,我喜!這個小馬呀,什麼意思啊?2000塊鬧的?不至於吧?虧着玻璃外邊看不見,這要是讓人家看見了,我們倆肯定得讓人家説有一腿!

現在怎麼也琢磨不出來小馬到底為什麼這麼幹,此時此刻的覺真的是七八糟!路過玻璃門時候突然想起來小馬塗比較濃的口紅,別給我留下印子,趕緊轉到沒人的地方,擦了擦小馬吻過的地方,印兒肯定是擦沒啦,可是這印兒,好像印在心裏了。就憑這點,我沒辦法抱怨小馬,不是她嘴潑,是我心不乾淨。

錢帶來的喜悦居然那麼蒼白,只是被小馬這意外的一吻,就完全給抹殺了。作為男人的野,連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被她這麼一搞,一下子全發出來了。

為什麼會這樣?第一次小馬錄棚走光的紫、好像是D杯的房、開車時候的超短裙、夾雜着肯德基腿的香水味兒,還有剛才那一吻,所有的一切突然全部回想起來了,所有的視覺、聽覺、嗅覺排列,組合,粉碎,聚合,腦子似乎一下子真空了。最讓我不解的是,我居然起了!

騎車去接小潔路上,別提多難受了,始終是起的,蹬車,艱難。看到小潔,我有種莫名的衝動,回家這一路上,我總是親小潔,搞得小潔總是咯咯笑,還總是靠在我懷裏蹭啊蹭啊。

到家了,我連飯都來不及做,抱起小潔就放在了上,開始不住的吻她,小潔還是咯咯咯地笑,任由我親吻她,撫摸她,扒她的衣服,今天我是那麼迫切的想進入小潔,連小潔的內襪都來不及完全下來,搭在一條腿上,就入進去了。

小潔道里還沒有完全潤,我澀澀得就入進去了,因為乾澀,我沒動。只是起勁兒地小潔的頭,用手小潔的房,小潔就潤了,我開始運動着自己的身體,刺着小潔的身體。

小潔的身體對我而言總是悉的,也總是陌生新鮮的,探索和征服是永恆的主題。

在我和小潔這個二人世界裏面,此刻,我是主宰,小潔就是一個温存的「民」,我們的親密是沒有血的「殺戮」,小潔用她的桀驁不馴揭竿而起,反抗我的「統治」,而我,怎能縱容她的「反叛」?對於這樣的「民」,除了「鎮」和「征服」,沒有更好的解決方式。

今天的小潔,乖乖的,笑笑的,除了偶爾的反抗外,就是快樂的享受着。我的內心並不安逸,相反,相當的狂野。那股被小馬起的烈火,始終在我腹部劇烈的燃燒,燒得我簡直都要崩潰了,小潔身體裏的曲線在牽引着那股烈火,燃燒着,飄移着。

我在掙扎着,我試圖抬高股,離開小潔身體片刻,但是沒有成功,就在這一瞬間,腦海裏閃現出了今天那個可怕的吻,像慢動作一樣在我的腦海裏一閃而過,當那兩片烈貼合在我臉上的時候,弟弟上的灼熱達到了極限,在意識被極度扭曲的同時,身體裏那股最劇烈的熱瞬間發,高了。

小潔在息,我趴在小潔身上,同樣氣,雖然高了,可是心跳卻越來越厲害,是因為什麼?

我不願意承認,我知道因為什麼,和小潔的親密過程裏,小馬的吻引發了我的高……這是一種什麼樣的高啊!極度的刺,兩個女人疊加成為一種高覺,似乎是一種靈魂與體的幽靈般結合,在絞殺體和屠戮靈魂的同時,形成了那種讓人幾乎靈魂出竅的快

這種快並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是短短的幾秒鐘之後,我突然覺得自己很噁心,我把自己這種做法歸結為「大逆不道」,對小潔的大逆不道。我覺得雖然只是瞬間,但是我的靈魂出軌了,在被另一個女人勾引的同時,背叛了小潔。

我抱緊了小潔,抱得緊緊的,老天,救贖我一次吧,原諒我,我道歉,我懺悔……

第二天,送小潔上班以後,我一直都坐在辦公桌前發愣,還是沒有緩過勁兒來。再不能這樣了,小潔對我那麼好,我這是神出軌啊,怎麼對得起她呢?想到這兒,使勁兒臉,不遠處的薇薇一直皺着眉頭看我。

這時大劉從外邊進來了:「強子,這是幹了好事兒啦?張台有請啊!辦公室等你呢,讓你現在過去。」看見我桌上薇薇給買的水果籃兒,一把抱懷裏,然後一股就坐我桌上啦:「嘿!子過的滋潤啊!還懂得買水果?」

「薇薇給買的,我哪兒懂得買這啊!」

「哎呀!有徒弟就是好!看看,還有人給買水果!唉,還是這麼水靈這麼乖巧一個美女徒弟見天兒跟着,你小子運氣真好!」説完一個勁兒衝薇薇傻樂,笑得薇薇都不好意思了。

「趕緊吃,趕緊吃,吃完跟我説説,啥情況?八輩子也沒找過我,今天咋想起找我來啦?臉兒好看不?」我緊着往大劉嘴裏東西,讓他趕緊吃完説正事兒。

結果這小子,吃了一嘴,又拿了一堆,撅起股就跑薇薇邊兒上挨着薇薇坐下啦:「行,吃點兒東西都不讓人好好吃,餵豬呢?」小子吃我東西還罵我!

「不知道,我也是順路過來時候,許秘書讓我帶話,我哪兒知道張台啥情況啊,哎呀這葡萄真甜!小丫頭真會買東西!薇薇呀,這段時間,都忙啥呢?」哎呀,我要吐!大劉那個表情曖昧的呀!我趕緊走,看張台有啥吩咐,省的看大劉那張噁心臉!

到了張台辦公室,雖然心裏緊張,不過看張台臉還算正,還是平時那張啥情況也看不出來的臉。看來沒事兒:「張台,聽許秘書説您找我有事兒?」我稍微放鬆了點兒,問張台。

「嗯,強子過來啦,坐吧,有事兒問你。」等我坐下了,張台開始問話了:「強子,上週你結了個片子簽了個轉正意見對吧?」

「對啊,哦,不是我結的,我就給簽了個意見。」我一下想起來這是擦股的事兒來了,趕緊改了口。

「是這樣嗎?」剛聽我説完,張台眉就皺起來了。

「嗯,是這樣。」有點兒害怕,但是我還是硬撐着不鬆口。張台死死地盯着我的眼睛看,暈死,我現在必須也死死的盯住她看,要不,就肯定餡兒啦!

「哦,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説的?」張台還是盯着我問。

「那期節目的嘉賓對節目很意,收視率也不錯,是當週的紀錄,嘉賓也説了,明年還找咱們做廣告。」我全撿好地説,張台一高興,這事兒就溜過去了。

「除了這些,還有想説的嗎?」張台還是緊緊盯着我追問,我還沒來得及吱聲兒,突然從外邊進來個人,門也沒敲就進來了,我算佩服死他啦!可是當我看見進來的人時,一下就傻啦,×總……我好像知道張台這半天想問我什麼了。

×總看見我的時候也是一愣,隨即馬上伸手拉住我的手,特熱情就開始説上啦:「林導,咱們又見面啦!」我開始緊張了,壞了!很可能×總出賣了我,告訴張台我拿回扣的事兒啦!這下壞啦,我咋這麼笨呢?這可真是貪小便宜吃大虧啦!

「哦,×總好啊,是呀,是又見面啦。您,您怎麼來啦?」我應和着,都不知道該説點兒什麼。

「林導忘了吧?我不是告訴林導了嘛,咱們打道的時候還多着呢,這不是來跟張台商量明年廣告的立項嘛。哦,你們在談事兒是吧?行,你們先談,我正好得出去幾分鐘,張台,你們先談。」×總説完衝我點了下頭,轉身出去了。

等×總出去了,我估計臉都綠了。

「強子,知道該跟我説什麼了吧?」張台又緊緊盯住我眼睛問。這下我把頭低下了,×總夠狠啊!這是,這是在往死裏整我們三個呢吧?不至於吧?我們幹活盡心盡力吧?活兒做得他不是也意嗎?幹嘛給我們下這套啊?哎我他嘞!

現在看來再瞞也沒用了,照實説吧,還能怎麼樣?

「張台,我去給×總送盤的時候,收了×總8000塊,這事兒,這事兒沒跟財務説……」

「強子,你算台裏的老人了,台裏有紀律,對吧?」張台問:「你也知道對吧?」我點點頭,此刻,已經出冷汗了。

「錢呢?怎麼處理了?」

「我拿回去了,還沒動。」我支支吾吾地説。

「就你自己拿了?」張台緊接着又問。我正想説分了,突然想起來了,不能這麼説,要這麼説,我們三個都犯錯誤啦,這要是追究起來,我們三個都得倒黴呀!不行,不能這麼説,錢是我分人家的,這不是害人嘛!

想到這兒,我腦子反倒是轉的快了,虧我一個,也比虧三個好,這點兒數學我還是算得過來的,所以我馬上答了一句:「嗯,就我自己拿了,我知道我違反了台裏的紀律,我,我把錢退給×總,如果給台裏造成不好影響了,我願意接受台裏處分。」

説這話,心裏非常不好受,賠錢,還得受處分,我這是幹了點兒啥事兒啊?我現在恨不得打×總一頓!張台聽完我説,又問了我一次:「確實是你自己拿了嗎?」

「是,就我一人拿了,×總就給我了。」我還是一口咬定。

張台什麼話也沒説,突然從屜裏拿出個紙包,一把就扔到了我面前,看見那個紙包,我傻眼兒了,是我給攝像哥們兒的那份兒!怎麼會在張台這兒呢?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我低頭看看紙包,抬頭看看張台,啥話也不想説。

「現在怎麼説?」張台問。

「我不認識這個紙包,不明白您説什麼呢。」我還是裝糊塗,反正這樣了,硬扛吧!

「你沒給其他人分嗎?你們那天出去外拍,好像三個人吧?而且好像那次拍攝是重拍吧?」張台這麼一説,我是真怕啦,還是扯到三個人身上啦,我不知道該怎麼説了,所以開始不説話了。

「強子,你最好跟我説實話,你給攝像和小馬都分了吧?」張台開始好像引導的提問起來。

「沒,都我自己拿了,沒他們什麼事兒。」我還是死咬着,只要我不承認,張台就沒辦法。

「強子,你最好別考驗我的耐,我也不跟你繞圈子了,實話告訴你,這錢是我讓×總給你的,我也知道你給他們倆分錢了,這就是我要的效果。這次的片子,你可以看出小馬的水平怎麼樣,你居然給她簽了意見,居然話!」

「你強子是咱們台裏的好手,做片子做策劃都是好樣的,在你的眼裏思維捷、思路開闊、現場應變能力強就是那個樣子嗎?」張台估計是真怒啦,説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

媽呀!這一拍嚇得我特別丟人的抖了一下,認識張台這麼久,從來沒見她拍過桌子,這次看來是真上火啦,拍桌子……

「我實話告訴你,我很不願意接收小馬在台裏起聘,收受好處費,按照台裏規定怎麼處置你明白對吧?你現在可以改口,只要你承認小馬也拿了錢,我可以不追究你和攝像。」

直到現在,我終於明白了,鬧了半天張台完全是衝着小馬去的!她就是想找藉口解聘她,而我,成了工具。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對張台這種做法很反。真噁心!怎麼可以這樣做呢?這樣做,太下作了點兒吧?

「張台,您,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林志強,我想,您對我林志強也瞭解不少了吧?您這種做法,這不是讓我害人嘛。」回想起當時我説的話,我真想自己嘴巴子,純種倔驢的脾氣非但沒給張台敲桌子的做法給嚇住,反倒是讓她這種被我認為是下作的做法給惹起來了。

「錢是我分給小馬的,您説我籤的意見不對,我能夠完全接受,我也為這事道歉,承認錯誤。您説我拿人家回扣,這事兒我不對,我也承認錯誤,可是錢是我分給人家的,她再怎麼樣我不管,如果讓我用這事兒栽人家去,張台,實在對不住啦,我強子做不到。」

説完這話,要不是張台在呢,我絕對找個鏡子,對着鏡子給我自個兒豎上一分鐘大拇指!哎呀痛快!酣暢淋漓一吐為快!就衝這話,以後哪個姑娘再敢説我是王八蛋我跟她急!再看張台,都聽傻啦!沒過幾秒鐘,從張台起伏的脯,我知道,她怒啦……

「林志強!你是跟我這兒較真兒呢吧?跟我這兒耍驢脾氣呢吧?你給我出去!」張台一邊罵我一邊指着門下逐客令。我噌一下就站了起來,頭一甩就出去了。

「你個倔驢!」背後張台非常大聲兒的罵我呢,把剛要進門兒的許秘書嚇得直吐舌頭。

回了辦公室,我是越想越氣,憑啥罵人?讓我幫着害人還罵我?驢還沒卸呢就要殺?想辭退小馬找別人搭手去,糟蹋我林志強算什麼鳥事兒?要不是這麼一出,她讓我幹嘛我幹嘛;她要這麼幹,我他媽的偏不管!!不!吃水果,消消氣!

我四下找水果籃兒,結果在薇薇桌上找到了空籃子,大劉那兒吃得就剩手裏的半個香蕉啦!

「你大爺!就不能給我留點兒?哪怕是串兒葡萄呢!都吃啦!」大劉讓我突然這麼一嚷嚇了一跳,差點兒沒噎着。

「你小子找呢吧?吃你點兒水果至於張嘴罵人嗎?還是人家薇薇買的!」大劉白了我一眼兒:「這不,還剩着半兒香蕉呢嘛,拿着!」大劉一邊説一邊還真把吃剩的半兒香蕉特像那麼回事兒給我遞過來啦,搞得我真哭笑不得啦。

「去去去!你丫還來勁兒啦!」我也白了一眼兒大劉:「吃你的香蕉!」我回身兒把門關嚴實了:「大劉,我問你個事兒。」

大劉吭哧一口咬下去一半兒香蕉,一邊嚼一邊説:「有快放!」

「我問你,張台跟小馬那期節目的嘉賓,就是前面帶中字兒的那個集團老總是啥關係?」我盯着大劉問。

「你説你是不是傻?跟你説平時多觀察下生活,多瞭解形勢,每次説你都他媽罵我八卦,現在,無知了吧?」大劉一口就把剩下的香蕉全啦,讓我想起個詞兒叫「深喉」。

「滾遠點兒!別把打聽人家隱私當本事,幹這種齷齪事兒還這麼趾高氣昂不羞不臊的,丟人不丟人?卑鄙!」一想到張台的做法,我這火就上來啦,大劉這小子倒黴,讓我給撞上啦,罵丫的,白吃我的水果啦?

「呦嗬!哎呀強子,正人君子呀,聖人呀,孔子呀還是孟子?成,我就是齷齪,就是卑鄙,那你現在是幹嘛呢?你管人家啥關係呢?你不是君子嗎?這不也打聽人家隱私呢嘛!你就是個婊子,還想立牌坊!自己都這德行,以後少他媽的裝君子罵人!」大劉這頓牢啊!

「去去去!就你廢話多,趕緊説,啥情況?」我就想讓大劉趕緊説主要的。

「一起上過山,一起下過鄉,一起扛過,一起同過窗,你不是聰明嘛,知道啥情況了吧?」大劉説的最後一個「一起」我沒聽清楚,現在才覺得,我也就一氓,我直接聽成了「一起同過」。

「一起同過……」我那兒若有所思的嘀咕着,結果讓大劉給聽見啦:「哎嗨嗨嗨!那兒胡説啥呢?」大劉那個大嗓門兒呀,就一叫驢!

「別他媽説話行不行?」

「你丫能夠小聲兒點兒不?顯擺你那個叫驢嗓子呢?」我又白了大劉一眼:「你丫那張臭嘴少説話!咋這麼噁心呢?」大劉開始刺兒我。

「不是你丫剛説的嘛,咋罵我呢?我咋噁心啦?」我反駁大劉。

「你丫是不是提前老啦,耳朵背成這樣?你懂和窗的區別不?就這聽力,錄棚咋監聽的?」哦,這次聽明白啦。

「行啦行啦!還不讓人聽錯一回啦?顯擺你聽力好呢?到底咋回事兒?」我就想知道究竟,有那種經歷,情是應該不一樣,那也不能好到連下套都一塊兒下吧?

「年輕時候一塊兒去內蒙隊,對啦,就是你們老家那兒!錫林郭勒盟,知道不?」大劉開始給我解釋。

「廢話,我再連那兒也不知道快死去吧,你可以簡稱錫盟。」

「唉,強子,你説人要一輩子能有這麼段經歷,多好呀!我也是聽説的,兩個人,情投意合呀!郎有情妹有意的……」

哎呀媽呀我要吐!大劉還説我齷齪呢,看看他説這話時候臉上那個表情呀!我就納悶兒啦,大劉長得也不難看,可是就不知道為啥,一要聊到男女話題,無論葷淡,這廝臉上的表情就異常齷齪,人家説「相由心生」,就衝這德行,估計丫心也乾淨不到哪兒去!我咋跟這王八蛋給成死啦?

「聽説是住一户牧民家裏,子久了其實有情,後來也是沒緣分,具體情況我這兒絕不跟你這種氓説,免得玷污了人家張台那麼漫那麼悽美的,的情故事!」大劉總算收了那個噁心的表情,他嘞!跟我這兒掰「正經」和「那麼」!還是「那麼」!

「少廢話!還還還是什麼那麼,你丫酸不酸啊?寫文稿呢?説説,不説,拉倒!」平時嘴,到這兒就他媽的守口如瓶啦!我煩!大劉説完了,突然想起來我剛從張台那兒回來:「哎?對啦,張台不是剛才找你嘛?啥事兒?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吧?要是好事兒,吃你點兒水果你肯定沒這麼多廢話!説説看!」現在我這頭開始疼啦!

「拿了人家那個老總的回扣,讓張台給逮住了。」我有個原則,我不會輕易説別人的隱私,特別是有可能對別人造成非常不好影響的隱私。所以張台一手策劃這事兒的情況,我兒沒提!畢竟是領導嘛。

「哈哈哈哈,傻了吧?我還以為啥事兒呢,強子呀,兄弟呀!這事兒我早知道啦!」大劉一邊笑一邊説,他這麼一説,我愣住了,嗯?咋回事兒?大劉怎麼知道的?都知道什麼?大劉看我看他呢,嬉皮笑臉兒的給我起鬨。

「我猜就這事兒,你小子,太他媽笨啦!拿了人家老楊的錢了吧?」我一聽火又上來啦:「你他媽的知道是這事兒不告訴我?讓我白白去捱了頓罵!還有,咋知道我拿老楊錢啦?」我先問清楚咋回事兒,問清楚了,揍丫大劉,還他媽兄弟呢!

「強子呀,好多時候呀,我就真想跟你好好聊聊,你也教教兄弟,就憑你這個智商和腦子,連台裏帶外邊,咋睡了那麼多女人呀?」我這兒着火,等丫説完:「我跟你説啊,小馬是老楊引進來的,關係非同尋常的硬,連張台都拿她沒轍,但是張台和老楊不約而同的都看上了你,你知道為什麼嗎?」我暈!還給我拽了個「不約而同」!

「為啥?」我又白大劉一眼兒。

「為啥?因為你笨唄!老楊在你之前問過我,我就本沒搭理丫的!跟張台揹着幹,那話咋説來着?」我一聽氣啦:「廁所打燈籠,找死……」

「這不是聰明的嘛!後來他就找你去啦,知道你丫傻,肯定一抓一個準兒!我猜他也一抓一個準兒!」大劉這麼一説,我還真就不明白了,憑啥説我一抓一個準兒?我是橫路徑二還是範偉?

「哎你丫給我把話説清楚,咋我就一抓一個準兒啦?」我真快急啦,可着這麼大個地球,就我一個傻帽!

「説實話,老楊真有兩下子,看你一看一個準,不過你也確實笨了點兒,你呀,就一俗人兒,台裏你名聲特臭你知道嗎?誰不知道你強子管不住巴,你自己説吧,這些年,你睡了多少女人啦?再有,老楊就知道你是個喜錢的主兒,一個錢,一個氓兩點論你全佔啦,不抓你王八抓誰呀!」大劉説完特得意的白了我一眼兒。

「嘿!我説你丫説話注意點兒啊!我咋氓啦?你給我把話説清楚,我睡什麼女人啦?我咋名聲臭啦?」大劉這話我就不聽!

「呦嗬!還較上真兒啦?我問你,三年前,一共來了8個前台,姓夏和姓肖的那兩個,你睡人家沒有?你來第二年北電來的那個實習的女孩子,好像姓陳,眼睛特大跟趙薇似的那個,頭髮長長的,你睡人家沒有?別説這些啦,前年一年裏,咱們台裏一共來了十幾個你們學校的小師妹,實習的,你睡了幾個?用我給你數嗎?」

大劉説這話時候表情讓我覺得特別好笑,説認真吧,是認真,説氣憤吧,好像也是有點兒火氣。

大劉這麼一説,我一下語了,沒辦法,跟丫太鐵啦,我以前幹過的王八事兒,丫基本門兒清……

「哎我説強子,你那玩意兒,是不是特加超長,就特男人那種的?下次洗澡,讓兄弟看看你那個巴唄,兄弟也見識見識。」大劉個王八蛋,到這份兒上啦,給我起這哄!

「還有啊,兄弟聽説你把人家小馬給睡啦,戴套沒?不?那子,手好吧?」我一聽這話,抓住桌上扔着的香蕉皮就往大劉臉上摔!

「得,這是上過啦,看這個意思是沒,要不不摔我。」大劉還是嬉皮笑臉地説:「唉,強子呀,你説你,那還有小潔呢,多好的妞兒啊,除了小潔,這台裏這麼多女人,你睡誰不行,非得睡小馬,我可是聽説那是老楊的女人,背景硬得張台都惹不起,到現在比你牛的那麼多都不敢打她主意,你不是崧的嘛,你咋敢睡她啦?沒,沒給人把種下下吧?」

我決定了,等大劉把所有情況告訴我,打丫的!先抓頭髮後撕臉!

「你睡她,你覺得老楊能跟你有完嗎?你呀,台長製片人一塊兒得罪,還想不想在這兒混啦?」

「去你大爺的!你他媽的才睡她了呢!」心情不好,再加上大劉一個勁兒説我睡小馬了,忍不住就吼叫起來了。

「能不能別瞎説?都誰給你胡扯的,這兒給我放!」估計當時我的反應和表情比較劇烈,大劉都讓我給下了一跳!

「呦嗬!強子,你給我裝呢吧?難不成台裏所有人的眼睛都長後邊啦冤枉你啦?」大劉堵了我一句。

「睡就睡啦,有啥不敢承認呢,算你強子牛,兄弟佩服你就是啦,敢睡人家不敢承認?」大劉越説越不像話了,我快忍不住啦!

「我他媽的要是睡過小馬,讓我出門就讓車撞死!」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説能證明我跟小馬什麼事兒都沒有,只要説狠話了。大劉一聽這話,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看!看了半天,好像看出我不是在開玩笑了。

「真沒睡?」還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我。

「廢話!還算兄弟呢,沒發現有小潔以後再沒注意過其他女人嗎?」

「哦,還沒看出來,怎麼着,你還一情聖?」大劉還是打趣我,現在實在沒心情跟他那扯淡了,愁死我啦!

現在怎麼辦?我一時沒了主意,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出神。

「兄弟,張台找你去,肯定有代吧?」大劉看我一臉愁相,問了一句。

「有,讓我把收錢的事兒招了,把小馬供出去。」腦子很,我就這麼實話實説了。

「那你愁個六啊!照張台説的做啊!」大劉一聽就嚷嚷開了:「不是捨不得那點兒錢吧兄弟?那些錢真要不得!也不多是不是?要是我沒猜錯,張台就是下了一絆子,想把小馬給解了,你順着張台的意思,錢吐了,小馬供出去不就完了嘛!」

大劉説的別提多輕鬆啦,我抬頭看了看大劉,丫死盯着我等我反應呢。我也盯着他,然後笑了:「順着張台的意思,錢吐出來,小馬供出去是吧?」大劉一看我笑啦,以為我接受了他的意見,高興的一個勁兒點頭:「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

「對你個!」我當時就翻了臉!虧着大劉還是我兄弟呢,居然跟張台穿一條子!

「錢是我硬讓人家拿的,現在出了事兒讓我再把人家賣出去,大劉,你把我林志強他媽的當畜生了吧?」我幾乎是怒吼出來的,驚得大劉直髮愣。

吼完了,突然覺心裏很不是滋味兒,我最鐵的兄弟,很尊重的領導,讓我心裏突然覺冷。怎麼可以這麼辦事兒呢?人不能這樣呀!捏着套害人,這也太險了吧?

我噌的一下站了起來,用手指着大劉,我想痛罵他,可是卻説不出話來,於是我又坐下,一把拉開屜,從裏邊把還沒來得及存銀行的錢拿出來,又從包裏把十塊、二十塊、五十塊、一百塊的所有票子全湊上,湊足了五千,用一個信封裝好了,也不管大劉瞠目結舌地看着我,摔門就往張台辦公室去了。

到了張台辦公室門口,敲門,然後也沒管裏邊怎麼樣就推門進去了。裏邊張台正跟×總説話呢,冷不丁看見我闖進去了,也不知道我想幹什麼,兩個人都愣住了。

我走到張台辦公桌前,把我裝錢的信封放到她跟前。

「張台,這是我收×總的回扣,這兒有五千,加上攝像過來的三千一共是八千,請您過目。」張台看了看桌上的兩個信封,又看着我,不説話。

「違反台裏紀律,我檢討,台裏要處分,我完全接受。還是那句話,是我自己收受的回扣,跟其他人無關!」説這話之前我傷心的,可是説完了之後,我覺得很舒心,現在,我安心了。

張台看看我,然後拿起兩個信封打開來看了看,等看到那個湊錢的信封的時候,突然笑了!我和×總都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就看着她等她説話。

「你坐吧。本來明天要跟你談的,既然來了,那咱們就現在談好了。」張台好像已經平靜下來了,我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等着她跟我談話。

「你看看,看看我們台裏的林志強同志有多幽默。」張台説了這麼一句,然後把那個湊錢的信封遞給了×總。×總接過去看完,也笑了。

「這是湊的吧?我還以為這信封裏面裝了幾十萬呢,厚厚一包,夠碎的。」張台擠兑我。一聽她這麼説,我臉一下紅了。

「×總呀,你説啊,我這兒就這麼個倔驢一樣的活寶,我拿這種人能怎麼辦?」張台跟×總説笑着,説完還看看我,看得我很不自在。

「這個林導還真有意思啊!還真別説,有點兒當年咱們隊裏那個劉原則的意思,哈哈哈!」×總回了這麼一句,張台聽了也笑了。

「強子,台裏待了這麼久了,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倔,這麼個倔驢都不懂得變通,都不知道你這幾年咋在咱們台裏待住的,還有啊,你那些個獲獎節目都咋做出來的,一筋兒的腦子做好節目不容易呀!」張台還是擠兑我,沒辦法,領導,我又不能頂,也不知道該説啥,我就不説話。

「這個事情到此為止,不再追究。」我一聽,抬頭看着張台,以為聽錯了。

「但是,教訓是深刻的,台裏的紀律需要重申,以後的工作當中,務必嚴格要求自己,多出成績,少犯錯誤。」張台説的很平靜。

「哦,知道了,以後一定多注意。」我應和了一句:「那要是沒別的事兒,我先出去了。」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在這兒多待。

「你出去吧。哎等等!」我正準備轉身出去,張台又叫住了我:「把這個拿走。」張台把裝錢的信封遞給我。

這我就不明白了,這是,又考驗我呢?

「嗯,不要。」我一個勁兒搖頭:「張台,這麼短時間考驗我,應該換個方式吧?您覺得我還有膽兒拿嗎?」我不無揶揄地説道。覺想罵人,抓大頭抓一次,夠了吧?這還沒完啦?

「讓你拿着就拿着!怎麼跟娘們兒似的磨嘰?」張台的臉又拉下來了,看我那兒傻站着呢,把錢往桌上一扔,虎着臉瞪着我。看那個意思,憑我對張台的瞭解,這次應該是真誠的吧?我也沒再堅持,伸手去拿錢。

手剛拿住錢:「等等!」張台一下叫住了我,我狐疑地看着張台,不知道她這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這錢可沒白拿的道理。」張台説完了,臉上總算有了笑容,不過讓我鬱悶的是,是笑。

「我都承認過錯誤了,您的意思,還得寫份兒書面檢查?」我快沒耐啦:「這樣,你先坐下,我都代清楚吧。」張台讓我坐到了旁邊的沙發上。

「×總,看見了吧?這小子驢着呢,特較真兒,辦事兒態度絕對沒問題!至於人品怎麼樣,這你也看見了吧?總體來説還湊合,就是一筋兒,太正啦。」×總看了看我,笑了。

「節目你也做啦,也算打過道了,你覺得行嗎?」×總只是點點頭,當老總的,估計這就是範兒吧。

「強子,明年×總公司和咱們台裏的合作業務已經定下來啦,五期訪談,八個專題,節目量不小。×總的節目你做過,公司的背景你心裏有數,不用多説了吧?」

我點點頭:「查了兩天資料,都清楚。」

張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接着説道:「這個任務不輕,剛才我和×總已經溝通過了,台裏會調一批業務過硬的骨幹負責創作和製作,楊總主抓專題,黎主編負責訪談,兩個組同時啓動,務必優質高效完成這個任務。剛才我和×總聊到你,×總對你是讚賞有加呀!」

張台説完笑了笑,説實話,我現在真不想看她笑,此刻對我來説,張台長的笑都是壞笑……我又轉頭看了看×總,也在笑,倒是好像比張台笑得真誠。

「×總點名要你參與節目製作,明天例會會具體分任務。×總的節目製作任務一定要保質保量完成,所以會調欄目組裏的主幹力量,之前跟楊總過,他的意思是讓你歸到他們那個組。」張台喝了口水,看着我説。

「等等,張台,幹活肯定沒問題!不過我強烈要求分到黎主編那一組去。」

我一聽葛泡讓我去他管的那一組就急啦!我打心眼兒裏看不起葛泡,沒什麼真本事,所有心思不用在怎麼做文稿做片子上,全用在害人上啦!

而且最讓人鬱悶的是,做節目時候丫總是胡説,我的稿子丫特喜蛋裏挑骨頭,很多好的想法丫都理解不了,總是給我否掉。跟這種人實在沒辦法,更別説共事啦!所以張台剛跟我説讓我去葛泡那組,我馬上表明態度,我還是去黎主編那組。

「強子,為什麼不去楊總那組?剛才分配任務的時候他第一個點名要的就是你。」張台對我的反應到不解:「哦,我覺得我跟黎主編配合會更好一點兒,不是一直都在黎主編手底下幹活兒嘛,起來更容易更順暢。」其實是糊的話,但是這種解釋應該沒問題。

「那明天會上具體討論這個問題吧,你還有什麼想説的?」張台問我。

「張台,我有個請求,能不能,能不能讓薇薇也參加這次專題的製作?」

「不行。」張台毫不猶豫直接給我拒絕了。

「這次製作任務分量你是知道的對嗎?調的都是台裏的業務骨幹,薇薇還在實習期,能力還不夠,還需要鍛鍊,所以這次的製作任務就不讓她參與了。」張台這麼一説,我也沒什麼可説的了。

「×總,謝您的信任和抬,張台也代下來任務了,我這兒表個態,不遺餘力,盡我所能,保證完成任務。」×總聽我説完,很意地笑了。

「林導,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啦!辛苦辛苦,我這兒就先拜託啦!」

「有個話得先跟×總打個招呼。」我想了想説:「這次任務節目量大,我想做的有些新意,這樣恐怕要多次打攪×總,多跟您請教,爭取把節目做得更出彩。」

×總一聽非常痛快就説:「好。」並且放下了話,隨時可以跟他聯繫,只要能讓節目做的好,有什麼要求隨時可以提。有了這話我就踏實啦,沒什麼其他事情了:「張台,沒事兒我就出去了,還得回去準備準備明天例會上需要注意的些個事兒。」

「嗯,去忙吧。」張台點頭了,我把錢拿好,跟×總打過招呼,就從張台辦公室出來了。回了辦公室,我長長的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這事兒就算過去啦。手裏的錢失而復得,可是我真的一點兒喜悦都沒有。相反,這錢讓我覺得很懊惱很堵心。

辦公室只剩下我自己了,對着計算機顯示器,呆呆的發着愣。這算什麼?福還是禍?如果是禍,我最終還是拿到了手裏的錢;如果是福,為什麼現在我是如此的失落?人心啊,為什麼如此的險惡?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我太過複雜,城府過深,可是今天突然發現原來自己居然很單純,單純到一場血腥廝殺中,我只是個工具,連個看熱鬧的都不是……

去小潔單位接小潔的時候,一見到小潔,一把就把她緊緊摟在了懷裏。小潔本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多沉重,還以為我是一時來了興致抱她呢,嘟着小嘴輕輕的吻我的脖子。就這麼一直抱着小潔,不管別人怎麼看怎麼想。此刻只有懷裏這個女人能讓我覺心裏暖和。

回了家,做飯,吃飯,洗鍋。小潔在上滾來滾去自己玩兒的特開心,看着她,想着今天發生的事兒,覺很不是滋味兒。等小潔玩累了,洗漱完了就抱着小潔睡了,此刻,也許只有睡眠,能讓我平靜。

第二天例會上,一反常態,整個例會開了一半兒了,我一句話都沒説,一會兒看看張台,一會兒看看大劉。突然覺得我好像不認識他們了,原本最悉的兩張面孔,現在突然變得那麼陌生。

拿回扣的事兒張台一個字都沒有提,可是我絲毫沒有她的意思。例會開完了,張台把參加×總節目製作的製片人、主編、編導留下開小會,我隨意看了下,陣容是強,除了我是個剛起聘的臨時編導之外,都是台裏資深的老編導。薇薇沒能參加創作會,我失落的,這個時候,很希望她在身邊,我覺得她能讓我心裏暖和點兒,因為大劉和張台讓我心裏冷。

會議開始了,張台簡要的把情況跟在場的人介紹了一下,然後照例開始挨個問製片人、主編問題,瞭解他們的創作設想和思路。葛泡照例還是要求先聽聽其他同志的意見,於是,另一個編輯部的主編開始闡述思路了。他們那個部的主編是個老頭子,電視界的前輩,要説嚴謹沒得説,我尊重前輩的嚴謹,所以平對他客客氣氣,尊敬有加。

可是説實話,他做節目的思路總是老一套,新意基本沒有。這點實在讓我看不上。老前輩一直在説,張台也在聽,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從張台眼神兒裏,我一眼就看出了不耐煩和不意,雖然她一點兒都沒表出來。

接下來該我們部黎主編闡述了,我瞄了一眼她面前的桌子,就兩張A4紙,一般這種情況有兩種可能,有成竹,穩勝券;再不就是啥也沒準備,暫時沒想法。憑我對她的瞭解,肯定是後一種情況。

待會兒該她闡述的時候,沒準備能説什麼呀?上次因為什麼想法都沒有,張台一點兒面子不給就把她訓了一頓,這次肯定又是這樣。這個女人,我得幫。不是因為她是我上司,是因為她曾經是我女人。

第一次見面,當時我還沒畢業。廣院一次學術研討會,我導師叫我給他打雜,幹些碎活兒,這樣雖然就是個學生,我居然也參加了那次相當有影響的研討會,有了掛在脖子上的第一個名牌。也就是在那次研討會上,見到了好多廣電行業的頭臉人物,其中也包括黎主編,雖然她本算不上什麼頭臉人物。

見到她是因為當時開會的時候她就坐我旁邊。開會那幾天她總是跟一個男人出雙入對,最開始我也沒注意她,原因很簡單:她又不漂亮……當年看得進眼的都是美女,她這樣的都屬於本不入。關注她是因為她身邊那個男人,還是我導師告訴我的,那個男的在中國電視界很有名氣,屬於新生代青年才俊。那次研討會三個最主要的時事理論研討報告裏就有他一個。

瞭解了這些後,我特意留意了那個男的,他做報告的時候我聽得特仔細,特意錄了音。回家以後整整摳了三天。確實有見地,名不虛傳呀!不過我就納悶兒啦,咋看上這麼個女人?照他這條件,那可電視圈子裏的女人不是他隨便挑嘛!後來兩天我特意也留意了一下她,説實話,要是我,我絕對不挑她!坐我身邊兒連個話都沒有,就跟坐了塊兒石頭似的。

再後來就沒再見過了,直到半年以後,我師傅介紹我到欄目組幹活兒,一見到欄目主編我就傻眼兒了:是她!還有,就是憔悴得不得了!人瘦了很多,神氣都不是很好。見到我也沒怎麼説話,估計都不記得我,只是翻我簡歷聽我師傅介紹我。

「以前做過片子沒?」我還以為她不會説話呢,看簡歷看了半天,總算憋出一句話來。

「做過,以前在其他欄目組幹過。紀錄片、演播室訪談什麼的都做過。演播室訪談是主攻方向,比較順手。這兒有樣片兒。」我把以前做過的節目光盤遞給她。她隨手接了過來,看也不看就放桌上了。

「你先回去吧,回頭等我電話通知,我這邊還有事兒,就這樣吧。」説完把我的簡歷和光盤隨手放在了桌面上起身走了。哎我了個去呀!這啥態度啊?這是把我當糞了吧?

行不行説個話呀,好歹也看看我片子,哪怕給個差評都無所謂呀!這是幹嘛呢?當時真想收拾我的東西走了算啦!此地不留爺,自由留爺地!後來是生生給忍下去了,畢竟那段時間出了些個事兒,各個欄目組都不要人,我不是也缺錢的嘛……

兩天以後,剛下載的紀錄片正看着高興呢,特不知趣兒的一個電話就打過來啦。

「喂,你好,是林志強林先生嗎?」嘿!好甜的聲音呀,是個妹子哦!

「對,是我,請問你是?」我強動特穩重地回了一句。

「我是之前您投過簡歷那個電視台人力資源部秘書,不知道今天下午三點您放不方便來我們台裏接受一下面試?」哎呀這嗓音呀,太有魅力啦!

「方便,請問具體地點在哪兒?」

「我們黎主編説您知道地方,兩天前她面試過你。」一聽這話,我才想起來是那個傻娘們兒那兒打過來的。

「好,那下午三點我去拜會,下午見。」我還是特穩重的回了一聲,掛了電話。哎呀,真好!給我個機會,我就放不過,有面試了呀!片兒不看啦,趕緊張羅着吃了點兒東西,洗了個澡,也不管隔壁小師弟願不願意,抄了他的香水兒就完了看見他那條領帶不錯,順手就給繫上啦!

「哥,哥!吃飯別給我掉上油!我媽剛給我買的,貴!」小子喊了半天,我沒搭理着急着就是往台裏趕。

到了台裏,找秘書沒找見,直接就找到了她。見着我就點了個頭,還是不死不活的樣兒,直接就把我領到了大一個會議室。到門口嚇我一跳!媽呀!這是台聘吧?這麼多人來應聘?

「今天是初試,來的人不少,基本沒有剛畢業的,你準備準備。待會兒製片人會按順序問問題,今天你直接應付他就行。」説完也沒再管我,扭頭走了。

鬱悶!多跟我説幾句能死嗎?這就丟下不管啦!我這兒正賭氣呢,結果就聽見給這幫人編組呢,我給編到了第四組第三個了。之後又給發了個參考資料讓先看看,我一看,有點兒暈。這都啥玩意兒啊?題目出得別提多變態啦,我幹編導也有兩年啦,還頭一次遇到這種狀況呢。

後來遇到的情況只要我這輩子活着就肯定忘不了。這叫一個廝殺呀!這麼多號人裏有來混事兒的,更多的是高手,各個都不是吃素的,表現得那叫一個完美呀!總共四輪,到第三輪時候我已經有點兒吃不消啦,都太強啦,拼得這叫一個痛苦呀!虧着我是吃了飯出來的,要不現在肯定扛不下來。

我咬緊牙拼到第四輪的時候,就剩下我和另外一個哥們兒啦。當時我本不知道是這麼個形勢,就是拼到快崩潰的程度了,只想着趕緊面試完走人,然後回家好好睡一覺。再這麼拼下去肯定得瘋了!

頭前那個哥們兒進去面試,我空去倒了杯水,靠在走廊椅子上邊喝水邊琢磨着下面可能是啥題目啥形式,該咋樣應對。約摸十分鐘,那哥們兒出來帶上門兒就走啦。裏面有人喊我名字,該我啦,我定了定神兒,拼啦!紙杯成一團扔進紙簍裏推門就進去了。

裏面面試的三個,其中一個就是那個黎主編,坐在那裏什麼都不説,還是看着我。另外一男一女看着有點兒嚇人。男的先自我介紹叫楊某某,是個製片人,女的沒説話,後來才知道是張台。

姓楊那個先看了看我的簡歷和前幾輪的答題結果,又問了我幾個問題,一個比一個不着調。我耐着子挨個扯淡,每個都扯了足足五分鐘。後來那個女的也問了我兩個問題,這兩個問題問得特別好,一下子就把我的神給問起來了。就着這兩個問題,我就開始把我想的東西一股腦説出來,連點兒卡都沒帶。

説完了以後,那個女的和那個製片人啥話都沒説,又看了看那個啥話也沒説的黎主編,就告訴我回家等消息。個熊!又是回家等通知!拿我當東來順兒的涮呢吧?強忍着怒氣,跟他們三個點頭打了個招呼我就出去了,出去前沒忘了瞪一眼那個自始至終一個字沒説的黎主編……

回家路上隨便買了點兒吃的墊了墊肚子,一到家,一下撲到上,想清醒都清醒不過來。太累了,今天將近三個小時時間,始終都處在高度緊張下,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有一種覺總在支持着我。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為這次的面試如此拼命,類似的面試已經無數次了,我都沒這麼上心過。今天始終堅持着,直到癱軟到上。實在撐不住了,睡着了,夢裏我夢到了黎主編……

被電話吵醒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上午十點了。又是那個人力資源部的秘書通知我去一趟,等去了才知道,我被錄用了。糊里糊塗的就被錄用了,搞得我連點兒欣喜若狂的覺都沒有。去人力資源部報到時候讓我等了將近一個小時,當時製片人不在,沒辦法定我屬於哪個編輯部。我就只能傻等,等人的時候無意聽到些關於部門動向的聊天,把我的興趣給提起來了。

「聽説又進來兩個新編導。」

「嗯,好像是給四部配的。」旁邊兩個人坐那兒聊天,我坐那兒偷聽,誰讓我也算個當事人呢。

「給四部配人?沒必要了吧?他們黎主編都快給開啦,還給他們配人?」

「嗨!別説話啊!人家黎主編幹得好好的,你説什麼話?」

「沒説行不行?你沒有看她現在那個狀態嗎?魂不守舍的,好像是讓聶洪斌——研討會上那個男的——給甩啦!張台現在對她意見老大啦,看意思是想開她呢!上個星期開會都警告過啦!」

「哦,我説不知道這事兒呢,上週我去四川拍片兒去了,不在……」後來那兩個人説什麼我沒聽,我説怎麼自打我見着她就那個半死不活的樣兒,鬧了半天是讓人給甩了。之前還因為她那個樣兒記恨着呢,現在也不生氣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種想要去四部的衝動。事實上,我確實去了四部,一直待到現在。記得當時人力資源部經理讓我慎重考慮好再決定……

再見到黎主編是第一天上班,報到以後沒給我分活兒,我就那兒坐着,黎主編經常站在落地窗旁邊煙,再不就是衝着窗外發愣。説心裏話,我很厭煩她,我最討厭女人煙,我覺得女人煙看着特不正經。但是又覺得她可憐的,畢竟我也讓人甩過,這種覺,我理解。

期間她接過兩次電話,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她都特別不耐煩地頂回去了。看來她狀態真是不行,這樣下去恐怕……我記得我特男人的走過去,問她我有什麼可以幫她的嗎。她就回頭看了我一眼,往她桌上一堆A4紙上瞟了一眼就再沒理我。當天晚上下班之前,她終於有點兒反應了:我幫她把最着急的策劃案子做好了,雖然多少有點兒糙,但是應付工作足夠啦!

那天她看我策劃才跟我好好聊了聊,從聊的過程看,她的能力有,不過不是很強。正處在失戀期,本談不上狀態。算我拉她一把吧,好歹是個女領導。要是換個男領導來,看着就不!所以,到我進第三天中午,她最頭疼的兩項工作按期完成了。那天她的心情不錯,組織了全四部的同事下館子。

那天晚上她喝高了,據她説是心情很好很高興,不過按照我的慣常思維去推斷,她要是喝的是開心酒就有鬼了。失戀喝酒我全明白,喝高了正常。回去時候我打車送她回去,倒是還不錯,扶着能走路,就是門牌號搞錯兩回。好不容易找對了,進門就往廁所跑,吐得一塌糊塗。唉,看看人家,那房子多好,多大!我還住着宿舍呢……

從衞生間出來看神好多了,我以為沒事兒了,正準備回家,結果她突然抱住了我!接下來就是我接觸過的最霸道的吻!當時那一刻沒反應過來,隨後反應過來了,一切也就發生了……

那天晚上以後,我們倆就好上了。單位沒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只是因為我們的保密工作做得很到位。從那以後,她的狀態開始回升了,神兒總算回來了。還算回覆的及時,開除危機後來自動消解了。

她對我很關照,我上班也很努力。白天我們是領導和手下的關係,晚上我們會在台裏很多角落做,我特別喜在機房沒人我又需要加班時候跟她在那兒做,把攝像機連到背景投影儀上,看着屏幕上我們兩個瘋狂做的畫面,很刺啊……

就是這樣的關係,一直維持到見到咪咪。再到後來,我們成了好朋友,不做,但是聊天。我喜她的温文爾雅,她喜我給她的安全。就在這種簡單的喜中,我們在單位裏相處的很融洽。

回憶起從前,我們兩個人的種種,心裏還有種一剎那的悸動。不過現在是開會,馬上該她發言了,趁着前輩沒完沒了的闡述的時候,我在桌子下面用腳踢了她一下(自從佔有她以後,每逢開會我們倆都坐一塊兒)然後把我準備好的節目策劃案悄悄推給她。她是個非常聰明的女人,哪能不懂我的意思,心領神會,馬上翻開看了起來。

整個過程很隱秘,我自認神不知鬼不覺,但是當我不經意掃視了一圈兒坐着的人的時候,發現楊葛泡一直死死盯着我,臉上還有讓我琢磨不透的狡黠。看到我看他,居然很詭異地笑了,實在搞不明白丫什麼意思。

我裝作啥也沒看見,把頭扭過去了。黎主編非常聰明,再加上小潔之前一直是我穩定的情人,我們之間有着驚人的默契,我的稿子,她完全能領會。看到最後部分的時候,她在策劃的核心位置畫了個圈,然後看了看我。我點點頭,她笑了,從她的笑容裏,我能讀出有成竹。

這時候,該黎主編髮言了。按照我的策劃,黎主編很自信的開始陳述,可圈可點,張弛有度,條理清晰,重點突出,張台聽着很高興。誰説張台難對付?遇上高興事兒了,她也笑!得吧,黎主編這次不用被訓啦,我鬆了口氣,又看看給我自己準備的另一份兒策劃。

我林志強雖然笨,可基本不打沒準備的仗,黎主編説完的想法,我又不能重複,要是重複了,顯得我強子多沒思想!所以,我把另外一個組的策劃也寫了個大概,闡述之前再消化一下就好了。

黎主編闡述完了,接着就是編導們開始闡述了,按着順序,我排在第六個上了,還早呢,隨便聽了聽其他人的想法,我個人覺得,還是雷同,這麼大企業做片子,出彩的點兒肯定很多,應該有個整體方向和框架,與常規的方向和框架不同才能出類拔萃。想到這兒,我心裏有數了,對之前準備的策劃就更有把握了。

馬上就到我啦,我稍微理了理思路,做好了闡述的準備。等上一個編導剛講完,張台馬上準備讓我説話,這時,楊葛泡突然説話了!

「張台,會開到現在已經很久了,我想同志們肯定都累了,您看這樣好不好啊?讓同志們休息休息吧,喝口水,上個廁所,兒煙,您説呢?」張台一聽也有道理,直接放話休息半個小時。也好,我還有更多時間準備準備,再和黎主編合計合計,反正也是跟她一起做片子,少不了。

休息的時候先上個廁所,結果剛從廁所出來,樓梯拐彎兒時候就看見楊葛泡了,不想跟丫廢話,跟丫點了個頭,我就趕緊往屋裏走。

「哎強子,等一下!」葛泡突然叫我,不知道丫想説什麼,我停住腳,回頭看他。

「強子,最近好吧?」

「哦,好,託楊總的福,工作順利,情美,都好。」我跟丫貧道:「哦,我聽説,你最近好像收入不錯嘛。」我一聽葛泡這個怪氣就覺得不對勁兒,這是話裏有話啊!

「好像,好像×總上次的節目,給的片酬,高的是吧?而且好像,台裏有紀律對吧?我還聽説你上週提幹申請了是吧?」楊葛泡看着我,皮笑不笑地説。我

丫翻我舊賬!真是要命,居然拿我轉正的事兒我!真後悔提幹申請的事兒讓他知道啦!這個節骨眼兒上,要是把我拿回扣的事兒給捅出去,那我還提個呀!張台是給下去啦,耐不住王八蛋再給挑起來呀!

「剛才好像黎主編很有想法呀!策劃,很有見地嘛!看地出來,張台,很意!」從葛泡一臉的笑,就知道丫肯定沒安好心。

「哎呀,創意呀,人才呀,張台就這個是吧?強子呀,從這個策劃裏,我咋聞着,你的味兒,那麼重呢?」我!啥意思?這話咋這麼噁心呢?

「要是張台也聞出你的味兒來,恐怕,就不是很好了吧?」説到這兒,葛泡終於咧開嘴笑啦,我恨丫説話兩個字兩句半的勁兒!合着丫是想告密吧?心裏的那個恨呀,巴不得把丫嘴用廁所那個塑料東西堵上,然後跟衝擦股紙一樣沖走!

「哦,怎麼説呢?情況,情況可能像楊總説的那麼回事兒吧。」我這兒開始糊:「嗯,強子,剛才我突然覺得,共享共贏真是個好東西,你説是吧?」葛泡説完看了看我。鬧了半天丫想要我的策劃!

「我本人向來認為強子很有思想,而且為人豪,你看剛才跟黎主編的互動就能看出來是不是?」葛泡笑着説:「早就想跟強子好好,一直也是工作太忙,今天其實是個不錯的機會,你説是吧?我覺得呢,今天咱們應該把時間都留下來好好聊聊節目策劃的事情,而不是談什麼紀律不紀律的狗事兒,你説對吧?」葛泡啊葛泡!我現在恨不得咬死他!

「還有啊,資源如果不共享,從經濟學的角度來説,邊際效益太低,強子絕對是個追求邊際效益最大化的聰明人,你説對吧?」我他媽恨死「你説對吧」這句話啦!丫明擺着是威脅我嘛!可是不給又不行,唉,我先忍啦,等有機會的,整死個葛泡!

「楊總不愧是領導,鞭辟入裏、一針見血,都把道理講到髓啦,我強子要是固執己見不辨時勢,不就太沒腦子了嘛!也不能辜負楊總的厚望和誇獎啊!楊總稍等,資源應該邊際效益最大化,等着!」説完這些我轉身進了會議室,我真想吐,我恨那個什麼「邊際效益最大化」,他葛泡又不是學經濟的,直接説「便宜佔到最狠」不就完了嘛,還給我掰這麼個詞兒!

從桌上拿了策劃案看了看,媽的,又他媽的孝敬了個王八蛋啦!出門兒的時候,我使勁兒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後出門把策劃遞給葛泡,也不想再看見葛泡那張比黃片兒裏光股還醜的臉,扭頭就走了……

同事陸續都回來了,會議接着開。原本準備好的兩個策劃全供出去了,搞得我桌上連張草稿紙都沒有。張台一看這架勢,眉頭馬上就皺起來啦。我一看,趕緊把握先機,趁她還沒訓我趕緊説!

「我個人認為,剛才黎主編的整個策劃無論從結構還是內容上,具有很高的可,較之之前的節目,風格更清新,內容更翔實。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想到比這個策劃更好的想法。不過,黎主編是從整體入手,從大處着眼,現在我想在這套策劃的基礎上,從細節下手,從小處着眼,談談一些個具體的想法,請各位領導和同事批評指導。」

我閉着眼睛也能猜到張台肯定不皺眉頭啦。這麼久啦,張台什麼喜好,什麼想法,什麼習慣,我強子早就歸納總結啦。策劃會上張台最喜一種策劃,就是無論是整體框架結構,還是局部細節內容,都非常完整,拿着就可以動手做的策劃。

剛才黎主編把架子搭起來她就已經很高興啦,她也知道我強子很注意細節,現在我把細節補充出來,這策劃就啦,再稍加修改,一做就完啦,別提多省心啦,她能不高興嘛。

我這兒開始説,整説了二十多分鐘,中間基本沒停。畢竟策劃是我寫的,心裏有數。張台一直都特別認真聽着,還是啥也沒表現出來,不過,我聰明,只要她不皺眉頭,就好啦。老楊就顧着看策劃啦,哪顧得上我説啥呢。既然現在那套策劃被他霸佔了,我就得全力幫黎主編把這套策劃完善了,然後分到她那組跟她一起做片子。

等我講完了,渴死我啦,四面兒看了看,就近點兒只有黎主編面前有水杯,實在渴了,也不管那麼多,端起來就喝。喝完了看了張台一眼,張台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特有範兒的只是嗯了一聲,然後給葛泡待了一下,讓他準備準備做闡述。

葛泡也看得差不多啦,開始做他所謂的闡述。他不説還好,一説,我聽着忍不住小小佩服了一下。葛泡居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把我的策劃吃的比較透,竟然也能説得頭頭是道!我跟黎主編是上過的人,我們有默契那是必然的,我相信靈。

葛泡就不一樣了,平時話都不多,像我這樣的編導連跟他正面的資格都沒有,想起來就想罵娘。他有時間就是罵他手下這幫可憐的主編,倒是也罵不着我。能把我的策劃理解到這個地步,也真算他有本事啦。

管丫呢,咋地咋地!今天算丫狠,搶我策劃,我給他記下啦,有機會我跟他算賬!招惹我林志強這麼記仇一小人,他典型是活得太開心啦!

人都説完啦,張台開始做總結了:「今天同志們都談了各自對節目製作的想法,都很不錯,看得出來同志們工作的態度,很認真,很好。不過,今天對林志強同志提出批評。」張台不急不慢地説,我一聽差點兒沒叫出聲兒!這是咋回事兒?

「也是咱們台裏經驗豐富的同志了吧?策劃會開了很多回了吧?連張紙都不準備,態度不端正,提出批評。」我想説,我!這不是吹求疵嘛!我今天是怎麼啦?兩個策劃讓瓜分出去,我言語了嗎?我做兩個策劃容易嗎?費了半天勁兒,到頭來還被罵了,我招誰惹誰了我?也太欺負人了吧?

「下面我來分配一下人員和任務。從明天開始,楊總和黎主編的一編四編把手頭的工作移給劉主編(老前輩)的二編三編,其他選題和策劃暫停申報。」

張台喝了口水繼續説:「至於人員配置,做一點兒小的調整,黎主編四編的林志強和劉鴻雁暫時調派到楊總一編,一編李旭調到四編和其他同志一起協助黎主編完成人物訪談任務。」

一聽張台這麼佈置,我和黎主編當時就傻啦!開玩笑呢吧?誰不知道葛泡和他的一編是全台最垃圾的團隊?四編裏劉鴻雁特高產,我強子鬼點子多,現在一下子都調出去了,葛泡編輯部是不愁啦,黎主編這邊可就慘啦,聽説李旭那小子人緣兒特差,平時都沒人搭理……

我使勁兒的睜大眼睛看張台,給她傳遞個信息,我強子不去葛泡組。結果張台連瞄都沒瞄我一眼,低頭整理了一下上去的資料,然後隨便説了幾句就散會啦。

到現在我算明白個道理:千萬別得罪女人!注:千萬別得罪掌權的女人!這不是往死裏整我嘛!我不就是頂了幾句嘴,逆反了她一回嘛!再説我都道歉啦,這咋還記仇呢?這讓我咋辦?

老楊一散會就追出去啦,到門口無意中聽到了一句,跟張台申請要讓小馬入組……我都快瘋啦!還要加上個小馬!這子,快別過啦!

現在不佩服葛泡是真不行啦,張台剛因為小馬的事兒跟我急眼了。這個節骨眼兒上,葛泡居然還敢提小馬,居然還要招小馬入組?我是一陣兒一陣兒的覺頭暈,走我前面的黎主編也痛快不到哪兒去,好像去廁所煙去了,長時間沒見她煙啦……

回了辦公室,心情極度不好,我需要冷靜,我想小潔,很想!過一會兒就該接小潔了,可是現在就想見到她。我撥了小潔的電話,通了:「幹嘛?強子。還沒下班呢!」電話那邊還是小潔淘氣的聲音。

「沒事兒,小潔,強子想你啦,很想,所以打個電話聽聽你的聲音,沒事兒了,下班去接你,掛了。」

掛了電話,也沒跟薇薇打招呼,簡單收拾了東西,下車推着自行車就走出了院子。沒有馬上騎上車,只是推着自行車慢慢的在路邊走。天已經黑了,北京的路燈早就亮了,正是下班高峯期,人、車,但凡會動的東西都在忙碌的移動着。看着眼前的情景,我的心情更加的煩躁……

晚上接了小潔回家,吃完飯收拾完碗筷,我的心情還是沒有好起來。小潔坐在我身邊,知道我不開心,就是靠着我的肩膀默默的坐着。

伸手摸摸小潔的秀髮,知道小潔在為我擔心,不能這樣,她擔心比我自己擔心都難受。輕輕的吻着小潔,看着小潔是擔憂的眼睛,我淡淡地笑了。

小潔看我笑了,也慢慢地笑了。我不再想那麼多啦,沒什麼大不了的,什麼難,什麼坎兒我強子都能過,我有小潔就什麼都不怕,我堅持……

(二十七)和小馬的共事

***********************************親的兄弟姐妹們,承蒙大家和各位版主的厚與關心,這部小説在論壇裏一直走到現在。在此,真誠地向大家表示謝!此前有眾多讀者已經很中肯的給我提出了建議,建議我把這部小説更新到合適的論壇,而不是裏。一直處於矛盾糾結中,遲遲未能決定。

近期看過論壇其它作品以及讀者回復之後,經過慎重考慮,我決定採納這一意見,從現在起停更小説,並將小説移至鳳凰網讀書頻道原創區,特此跟大家辭行。

衷心的謝大家長久以來對小説的關和對我的鼓勵與支持,在今後的生活中,祝大家生活開心,萬事如意!***********************************

×總公司片子項目正式啓動了。第一天要進項目組門兒的時候,一想到未來一段時間每天必須面對葛炮那張讓我倒胃的臉我就痛不生。門口轉了將近15分鐘,萬般無奈之下推門進去了。

一進門兒就看見葛炮在那兒餵魚,見我進來了,馬上堆出一堆讓人噁心的笑臉兒,猾險惡充斥了他臉上每一道皺紋兒堆出來的紋溝。

「強子來啦?來來來,坐坐坐!」今天也不知道丫哪筋沒搭對,也許還為搶我策劃得意呢?你説説就説吧,居然還連拉帶拽的,剛開始居然搞得我有點兒小動,真被丫的表現給矇住了。難不成丫良心發現,覺得平時太對不起我啦,現在幡然悔悟重新做人啦?也不知道丫到底想幹什麼,我就選擇敷衍,看他到底想幹什麼。

這王八蛋讓我坐下,居然給我倒了杯茶!我就想知道這小子又想使什麼壞,就喝着水看他準備出什麼幺蛾子。葛泡繼續一臉笑:「強子呀,咱們這個項目今天就正式啓動啦!事關重大,絕對不能等閒視之!台裏最大一筆廣告收入,分量輕重就不用多説啦。」

「這樣,平時你們編輯四部業務能力比較差,啊,這次把你和劉鴻雁調過來呢,也是跟張台慎重商量決定的。那為加強你們四部的力量,特意調了我們一部的李旭增援你們,啊,一部這邊的情況你也瞭解,工作強度高,業務能力強,這在台裏是有説法的,對吧?」

哎呀,這堆話呀,衝擊我的智商摧毀我的情商一塊兒上啦!我,我想拉!這話聽得太他媽的壞肚子啦!

「你們兩個剛過來,估計也得適應一下是不是?要跟一部的同事多多磨合,更重要的呀,是要跟部裏的同時多學習,更好的提高業務能力和素質,啊,別像在黎主編手底下時候似的,整天無所事事的不出成績。」

我不行,我想吐!我真想象不出葛泡是咋能堅着這張厚臉皮説出這麼有水平的話的。從他們一編走的一個有才的編導走之前差點兒沒把一編的垃圾行變成兒歌,可想而知一編有多垃圾吧。

要説一編不垃圾我還真心不敢信!當頭兒的就垃圾,還能指望帶出好兵來?人家不是説了嘛,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所以一編垃圾我面對起來特別淡然,結果丫現在居然有臉這麼説,聽得我簡直比下胃鏡都難受!我還是不説話,用沉默表示我快要遏制不住的嘔吐和怒火。

「話説回來了。」

葛泡好像説高興了,也沒管我有反應沒有,又説上了:「今天開會分配完任務,大家都忙,咱們一編的主力恐怕都忙,也沒時間。這樣吧,提高業務素質的事兒往後放,強子你也是咱們台裏的老人啦,業務素質,也湊合。咱們這次的任務,不只是鍛鍊隊伍,還有,就是培養新人,啊。你也知道,小馬這不是也加到咱們編輯部了嘛,年輕人,需要多實戰,啊!」

葛泡説到了這兒,我好像反應過來啦,我了個去!鬧了半天是設置在這兒啦!這是讓我帶小馬呢!

「楊總,我覺得……」

「哎!強子,就別謙虛啦,就這樣吧。」我還沒來及説話,就讓葛泡給堵回去啦。其實我真心不是想謙虛的,是真心想罵人來着……

「哦對了強子,待會兒開會把你的思路再跟大家説説,越詳細越好!小馬待會兒就過來了,你早點兒跟她溝通,畢竟是新人嘛!好了,我出去一下,你去會議室吧。」我一聽能走啦,「噌!」站起來就走!

沒去會議室先進了廁所,關好門我立馬從包裏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三遍葛泡的名字,然後發狠地把紙撕得碎碎的!他媽的臭傻!大早晨的就噁心我,真他媽的不是東西!

現在算真正明白啦,張台,夠狠!整我,發我到這麼個大號傻手裏,這比開了我都狠呀!開了大不了就是一個死,現在可好,真有點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覺啦,活受罪呀!我是徹底後悔啦,一個活生生血淋淋的教訓呀!現在就想找張台去,讓她饒了我吧,這子怎麼過呀!

我自個兒在廁所裏整整的轉了三圈兒,這會兒找張台説事兒那純粹是去找罵呢,我還是省省吧。接下去這活兒……唉,我發現我強子就是個受苦的命,人家不是説了嘛,不怕狼一樣的敵人,就怕豬一樣的隊友!這次算我從業以來最大一次考驗了,不拼是真不行了,罷啦,拼啦!

第一個到會議室的,比通知的時間早十分鐘,這是我強子的習慣,基本不遲到,通常最少早到五分鐘。我不得不説我強子職業素養還是非常高,看看,就是不遲到!其實這也是自欺其人的想法,在台裏我就是個編導,每次有啥活動去的晚了就沒地方了……時間長了就養成這習慣了。

沒想到小馬居然是第二個到會議室的人!唉,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説,我還以為她已經意識到了呢,結果我高估她的智商和情商了,要開會都是人,又是超短裙!葛泡的會議室會議桌又是個有機玻璃的,我敢説只要她一坐下,走光註定毫無懸念!我就納悶兒啦,難不成那句話「大無腦」已經經過嚴格理論論證定論啦?我倒要看看,今天她穿了條什麼的內

「林老師好!」看到我第一眼,小馬就笑了,然後特別親熱地就坐到了我身邊兒!坐身邊兒就坐身邊兒吧,居然一手支着下巴,側着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我!我了個去!這姑娘傻的呀,不知道大呀?離得這麼近,又是斜着身子,那對兒大呀,看着我都晃眼!

早説過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我要説我不想看那純粹是:「上墳燒報紙——哄鬼呢。」看吧,不像話;不看吧,又對不起自己,搞不好還辜負了人家一片情……琢磨了半天,最後決定看一眼,然後馬上把頭低下了。

這麼幹完,還沒等接着瞎琢磨呢,小馬一通爆笑!當時給我搞得窘迫啊,估計臉紅得夠嗆!笑夠了,小馬特意抬起頭盯着我的眼睛看:「林老師,你好搞笑啊!」

「今天天兒,天兒好,不堵車。」我也不知道自個兒都説了些什麼,糊了一句,就巴望着剩下那幫人趕緊來,好給我解解圍。

小馬還是笑着看着我:「林老師,這錢是湊的吧?夠碎的。」小馬突然説了這麼一句,一聽這話我驚得差點兒叫出來!暈,這話小馬怎麼會知道的?這可是張台的原話啊!而且這,這是栽小馬的話啊!我就傻傻得看着小馬,驚得話都説不出來了。

「不知道我怎麼知道這話的吧?」小馬還是仔細地盯着我,淡笑着説,看我不説話,小馬接着説:「你進辦公室的時候,不知道我在你後邊吧?楊總知道張台找你就沒什麼好事兒,讓我跟着過去也許能打聽點兒什麼事兒。」

「名牌皮鞋沒有女人不,特別是需要打扮的女人,真不幸呀,咱們可的許秘書正好是這樣的女人。我估計兩千塊一雙的鞋子,憑她那點兒工資,恐怕買不起吧?所以送她一雙,讓她去隔壁試鞋,她的工作台高,一低頭後邊兒有沒有人都看不見。林老師,你真笨,來回兩趟,居然沒看見我就在門邊兒上。」

聽小馬這一説,我是徹底傻啦!兩,兩千一雙皮鞋?那是熊貓皮做的吧?我半個月工資!這也,這也太捨得花了吧?

「小馬,你出手,可夠闊綽呀!」

「林老師,這你就不懂了吧?我送她兩千的鞋,獲取比兩千多得多的信息,這個帳,林老師應該比我會算吧?」小馬笑着説。

要這麼一説,還真是,這事兒要是心裏沒個數,搞不好還真就讓搞出去啦!突然覺得以前叫小馬傻太不應該啦,這個丫頭,真跟傻字兒沾不上邊兒,倒是我,好像真沒明到哪兒去……

「你幹嘛要護着我不把我賣出去?」小馬不笑了,很嚴肅地問了我一句。

「沒護着你,錢是我給你的,事兒就這麼個事兒,我就是照直説。」我還真就沒説瞎話,小馬一直盯着我,可能想從我眼神兒裏看出點兒什麼來。我又沒胡説,不怕,我也盯着她看,過了幾秒,小馬好像確定什麼似的不説話了,低頭在想着什麼。

「我説小馬,我,我跟你商量個事兒行嗎?」我早就想説説她這個穿着的事兒啦,趁現在人都沒來趕緊跟她説説。

「林老師想説什麼儘管説。」小馬聽我説話,抬頭看着我説。

「小馬你看,你今天這個裙子是不是,是不是,短了點兒……」小馬剛聽我説完就接了一句:「不短啊!這哪兒短啦?」

「確實是短,紫出來啦!跟上次錄棚是一條吧?」我發現好多時候我缺心眼兒缺得我自己都想扇自己嘴巴子,就琢磨着告訴她我説得對啦,結果就把實話給順上去啦。

「哦!」小馬一聽居然沒什麼反應,反倒是很詭異的壞壞地笑了:「嗯?林老師,這麼看,好像不太合適吧?」

「這個,這個,這個今天天氣不錯,路上不堵車。」我趕緊就是打岔:「哎呀實在不好意思,遲到啦,今天路上那個堵呀,簡直動不了!」我剛説完,門外一編的一個二子嚷着就進來啦……

要不一編垃圾呢,這麼重要的創作會,一共6個人遲到了五個!典型就是葛泡平時沒調教好,就這態度要能幹好個活兒算他們一編養得都是鬼!好容易把人湊齊了,這會也就開始啦。葛泡就是個典型的傻,就會説些開場廢話,到實質分配工作時候或者策劃敍述時候就把我給撅出來啦。沒辦法,本來策劃也是我的,讓王八蛋給搶了,還是我説吧,省得丫給我糟蹋了。

我把整體思路説了一遍,説到一個局部方案時,無意中瞄了一眼小馬,結果小馬突然把桌下的雙腿一下就打開了,紫的內一下子就讓我看見了,我一走神兒:「紫,紫羅蘭方案吧就叫。」虧着別人沒看見,也虧着我反應快,給順過去了,我趕緊低頭接着説方案,我猜也能猜到,某個人心裏恐怕快笑死啦……

總算到分組了,這次任務不是一般的重,本來節目量就大,再加上豬一樣的隊友,説心裏話我心裏沒底。好在劉鴻雁手快給分過來啦,我們倆聯手應該問題不大。

完成任務,黎主編那邊還得關照着點兒呢,她那兒更鬱悶,帶了一班豬幹活兒,她要輕鬆開會當天不會躲廁所煙。那天我偷偷跟她説啦,以後別煙啦,對子不好,再有,放心吧,我會幫她的,就是別吱聲兒,私底下幫她就好,免得某些個破嘴翻閒話壞事兒。

這麼想着,分組時候我自動把我和劉鴻雁分到了一塊兒。我們倆原本就是一個編輯部的,搭檔起來也不用磨合。結果剛分完葛泡就説話了:「哎,強子,這麼分不合適!這樣,小劉分到另一個組去,那個組算上她三個人。她手快,多給他們一個節目,你帶上小馬,新人,需要鍛鍊,啊!你也是咱們台里老人啦,做片子又是好手,讓小馬多跟你學習學習!」

「可是楊總……」

「別可是了,就這樣吧強子。」我剛想説話,葛泡直接給我頂回去了,再想説話,葛泡讓大家準備一下明天開工,然後直接就説散會了。

散會後直接去了廁所,關好門我立馬從包裏又拿出紙筆在紙上寫了三遍葛泡的名字,然後發狠地把紙撕得比剛才還碎!他媽的臭傻!這典型就是不讓過了嘛!

本來加上劉鴻雁這活兒都勉強能完,這現在可好,又給加了個啥也不會的,純粹就是給派了個學徒,而且給我分了三個片子,其中一個就是×總本人!我承認,讓小馬嘬了一口那次確實多少有點兒飄忽,可這是工作,嘬多少口她也出不來活兒呀!這可怎麼是好?

回到家了別提多愁了,又不能讓小潔看出來,更不能讓小潔知道我跟小馬一組,要不就更過不下去啦!我緊着就是使出渾身解數,把小潔哄睡着了,自己又愁了半天無果,也就睡了。

第二天到了台裏,進辦公室剛放下包,就看見小馬從門外進來了。一看見小馬突然就有種眼前一亮的覺,體恤衫,牛仔,批發也紮起了馬尾辮兒,旅遊鞋,嘿!還真別説,這麼一打扮還真像那麼回事兒。嗯,要這樣,還行,至少看着像個樣子。

「準時向林老師報到,請林老師指示!」小馬笑眯眯地跟我説:「哦,談不上指示,咱們今天就策劃一下咱們那個……」

「紫羅蘭方案!」小馬還沒等我説話,直接就把話接過去了,説完還衝我擠擠眼兒,搞得我有些不自在。

「對,紫,紫羅蘭方案。咱們先去吃點兒早點,一邊吃一邊合計一下。」我跟小馬説:「好啊!林老師您説咱吃什麼去吧!」

「咱們去吃包子喝豆漿吧,慶豐包子不錯,再來點兒豆漿,就成。哦,就是上次你帶我去那家就行。」

「好嘞,走着!」小馬好像心情很好,應着我就一起走了。

吃早點時候我問小馬:「小馬,你跟我説個實話啊!你以前,自己做過片子沒?」

「沒!」小馬連想都沒想特痛快就甩我一個字兒。我有點兒暈:「選題、文案、拍攝、剪輯你會哪個?」

「都不會!」小馬一邊喝豆漿一邊又甩我三個字兒。我,暈!這可好,一問四不會!唉,葛泡真他媽的狠,這明白着三個片子都我一個人做了不是?看看我這命呀。

「這次純粹是跟林老師學習的,您儘管説,我一定虛心向您學習!」小馬好像沒覺到我的惆悵,特謙虛來這麼一句。唉,現實就這樣,我也沒辦法啦,只好就着這麼個情況往下走吧。

「別,不是什麼學習,。這次機會把握住了,我告訴你怎麼做片子,一定要用心呀!我強子只有薇薇一個徒弟,你這兒都是成編導,我也就提醒一下而已了。加油吧!」小馬一聽一個勁兒點頭……

回了台裏,正式開始幹活了,首先就是準備文稿。我發現我跟小馬就是兩個極端,寫文稿是我的強項,但是對於小馬來説可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小馬腦子裏本沒多少東西,所以連起碼的思路和想法都沒有。這個環節薇薇就比她強很多,畢竟薇薇中文功底相當紮實。唉,這個環節不是一天兩天能教會的,我直接就切下一環節教小馬了。

三個策劃,寫案子時候我跟小馬一邊聊一邊寫,個別想法小馬還是有的,而且不錯。但是大多數想法就不行了,而且小馬的特點是散點有想法,但是整體構架本沒有。後來我還算耐心地給她講了哲學裏整體和局部關係的基本觀點,結合了幾個例子,我覺得我給她講明白了,眼神兒裏能看出來。

這期間,小馬幫我做的都是我剛入門時候做的事兒:端茶倒水拎盒飯,收整帶子裝設備。總體態度還不錯,所以,我把我知道的很多東西都跟她説了,我相信她很聰明,全能明白,事實也是這樣的,只要一跟小馬説,她很快就明白並且記住了。記住歸記住,舉一反三的能力就差遠啦。

文案是很重要的部分,可以説是整個節目的靈魂和基礎。這次×總下來的活兒要求很高,一般糊肯定不行。一開始張羅幹活時候我就想明白了,20天的製作時間,三期節目我用一週時間摳文案,只要文案摳好了,後邊就順溜了。所以其他組風風火火地出去拍小片兒時候,只有我和小馬天天待在辦公室裏坐電腦前打字。

最開始小馬還能坐住,第三天開始就坐不住了:「林老師,咱們,咱們就坐家裏打字兒啊?」

「嗯,打字。」我簡單應付了小馬一句。

「咱們,不幹點兒別的?」

「幹嘛?」

「你看別的組都拍東西去啦!」小馬明顯是沉不住氣了,呵呵,要不説她還着呢嘛。

「讓他們去拍好啦,怎麼了?跟我們有啥關係嗎?」我還是不緊不慢地説。

「咱們三期節目呢,這都三天啦,咱們天天打字,小片兒啥時候拍啊?嘉賓啥時候採訪呀?20天三期節目呢林老師!您可真沉得住氣!」

「小馬,要冷靜。記住我跟你説的這句話,速則不達。做事兒之前一定要成竹在,這樣才有的放矢,方向明確。你要是信我,你就跟着我,按照我的節奏走,回頭你就知道啦,如果我沒猜錯,他們走得太快,回頭要打返工的。現在本沒辦法説他們,第一,不是一個編輯部的,説起來不太方便;第二,大家都有自尊心,有自己的做法,沒必要説。咱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了。」

「林老師,你有把握嗎?這麼短的時間,量這麼大,我看楊總做起來都夠嗆的……」我呸!小馬還真有心,拿那個垃圾説事兒!説不好聽的,我覺得他就是個廢物,從我進台裏到現在就沒見他做過片子,每次我上個策劃給我瞎批得狗不是,最後按照我説的來。

在台裏,除了大劉和張之橋,我誰都不服!葛泡就是個狗!雖然這麼想,我沒表現出任何情緒。

「小馬,你就放心吧,完不成任務有我擔着呢。你過來,把這三個文案好好看看,琢磨琢磨,現在是文字敍述,怎麼轉換成畫面思維表現。如果有不懂的地方,隨時説,咱們。」我用優盤把文案初稿給小馬拷了,然後讓她去看。

等小馬在電腦上看到文案就不説話了,看得出來,她在很認真的看。這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兒,她這次跟我一組做片子純粹就是來補課來啦,台裏誰不知道我林志強是文案高手,雖然剪片子慢點兒?她跟了我,算她中大獎啦,要是以前,不學費,嗯,就是了學費我也不教她!

要是以身相許説不準還可以考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道理,我懂。不過現在,她就是白給我也不要,這傢伙,心思那麼多,哪天説不準就把我給賣啦,本拿不住!這種女人哪兒敢要啊!這麼想着,我不覺笑了,唉,人哪。

跟小馬一組絕對有好處!吃得,好呀!我發現這姑娘是真會來事兒,這點上比薇薇一點兒都不差!那傢伙,遇上吃飯,每頓都不含糊,帶我吃的全是我吃的!那叫一個好啊,我後來琢磨那句看起來很蠢的話還真有道理:要想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先抓住這個男人的胃!

從業這麼多年來,就這次任務吃得好,雖然累點兒吧,有勁兒呀!每頓我都放開了吃,反正是小馬付賬,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誰不吃?不知道是哪個二百五不是説過一句話嘛: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自打給小馬文案看以後,她可真是消停了很多,趁她看文案的當兒,我又花了三天時間,徹底把文案搞定了。這期間小馬其實也沒少擾我,一有問題,也不管我幹嘛呢,一下子就像個小學生似的舉手:「提問!」問我問題還理直氣壯的?唉,罷了,算我欠下她啦!

你看看那些問題一個個問得傻呀,但凡稍微學學電視基本理論和美學史的人都不問這些!全是些基本的概念問題,説白了連是個什麼東西都不知道,她怎麼能懂呀?起先我特耐心地給她講解,還結合了我之前上班積累的一些認識和案例給她解釋。

到後來我發現這樣下去真不行,沒辦法,就把當年花了150個大子兒買的珍藏本《電視學大全》拿給她,一再叮囑她,已經絕版了,千萬給我好好保管,吃東西時候千萬別看,給我掉渣兒……看完後務必還我,這書跟我媳婦兒似的珍貴!

結果不説還好,我剛跟她説完,她直接就跟我説死啦,這本書,送她了!哎呀把我那個心疼呀!當時接了個電話,等撂了電話再看,我暈!她在書側面書頁上寫了她的名字!我了個去呀!捧着書的手那個抖呀,看着她我眼淚都快掉下來啦,這書,不能要啦,小潔要是看見書上她的名字……後來我哭沒哭不記得了,反正就記着小馬特得意的抱着她那個大衝我樂……

最先,小馬還因為文案跟我叫板呢,後來自打看了《電視學大全》以後就乖了,再不瞎較真兒了。有次吃飯時候問我:「林老師,這本書上的概念,你都記在腦子裏啦?」

我一邊啃腿一邊説:「差不多,有些個也得偶爾翻翻書!當年就因為這本書背得好,那傢伙,可風光啦!三門兒課老師給的都沒低於90分兒!」我發現我好像有個不是很好的苗頭,開始善於飄忽了,記得當時説這話時候特得意!小馬聽我説完眼神明顯帶着敬佩,對此,我很意!

文案總算搞定了,我把三份文案給小馬打印了一份,然後讓她好好消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去拍小片兒和嘉賓採訪。從嘉賓預約到設備預定,整個過程我讓小馬仔仔細細地跟了一遍,包括怎麼説話都讓她認真聽,程讓她牢牢記在心裏。

最後一個嘉賓預約時候我讓小馬試着作,結果整個過程下來我恨得直想自己嘴巴子,這個小馬,是真得下大力氣好好調教,作之前説得好好的,結果到實際作時候就胡來!唉,罷啦罷啦!

馬上就要去拍攝了,估計小馬也不會拍東西,但是要是拍攝現場就我一個人肯定不行,所以還得教她怎麼作攝像機,所以拍攝前一天我從設備科領了攝像機,在辦公室教小馬怎麼攝像。能看得出來,小馬看見攝像機很興奮!唉,都不知道她在浙廣都幹嘛啦,看見個攝像機都動成個這樣……

從架燈、佈線、駕機到開機,我把每個環節都給小馬講了一遍,然後又告訴她鏡頭運用的基本原則和畫面構圖原理,講完我怕她不過腦子,又讓她重複了一邊。還好,記是記下來了,還得實際作,所以我讓她按照我説得來。

等小馬一接觸攝像機,就開始發瘋似的來!估計把攝像機當遊戲機了吧?看得我那個觸目驚心呀,那可是台裏最貴的設備!那個叫一頓按啊!我趕緊就是個叫停!後來發現不上手教她真不行,所以我決定言傳身教。

「小馬,過來。」我讓小馬到攝像機前説道:「看我怎麼站,怎麼把持攝像機。」我給小馬示範怎麼做,然後讓小馬照着做。小馬倒是按照我説的做了,還是啥也不是!

後來實在沒辦法了,我只好上手了。

我用手從後面扳住小馬的雙肩:「放鬆,肩放鬆!」然後用右手在小馬的脊樑上自上而下滑下去:「拍正常鏡頭時候記着,要直,不要彎,如果彎,時間長了脊椎會變形會得職業病。」小馬很順從地照做了。

然後我蹲下,把右手從後邊伸到小馬兩腿中間,拍了拍她的膝蓋:「要直,靠外點兒,再靠外點兒,兩腳開立與肩同寬。對,對。」小馬照我説的做着。

「站姿很重要,一定要站穩,腳底要有兒才能把穩攝像機,明白嗎?」小馬點點頭。

接下來要把握攝像機了,因為是隔着小馬去把握攝像機,所以相當於把小馬抱在懷裏,而且兩個人幾乎要貼在一起。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剛站在小馬背後,小馬身上的味道瞬間撲鼻而來,突然給我一個強烈的刺!突然看到小馬脖子後邊的皮膚,好白!罩吊帶,好寬!

壞了!我覺要壞事兒!受到刺,我反應了!這下壞了:「等等!」我跟小馬説了一聲,在小馬奇怪的眼神下幾步竄出了辦公室奔着廁所就進去了。進了廁所我趕緊把門鎖上,趁着沒人,使勁兒的打着手:「出來,出來!出來,出來!」

心裏喊着,回想着小馬白皙細膩的脖子、紫的內人的味道,還有上次車場那個可怕的吻……就在回想到小馬誤刪片子時抓住她的手那一瞬間,當時的恐懼帶着極度的獸衝動,我了……

冷靜下來了。我的老天!我這是幹嘛呢?太荒唐了吧?這裏是單位,上班時間,還是小馬!我都幹了點兒什麼呀!這是,這是怎麼啦啊?看着手上殘留的,突然覺得自己很噁心!

揪了些衞生紙,使勁兒地擦着手上的,噁心,真噁心!擦完了我狠狠地把紙扔進了馬桶,放水衝了好幾次。整理好子站在洗手池上面的鏡子前,突然間覺得鏡子裏的自己很陌生,臉好像變得很畸形,畸形到我都認不出那是我自己了。

撥開水龍頭,發瘋地把冷水潑到臉上,我想把畸形矯正過來,冷靜,冷靜!就着冷水,我使勁兒臉,好像覺得好點兒了。關了水,又在廁所帶了幾分鐘,總算平靜下來了,今天不能再跟小馬待下去了,我得走。

想好了,回了辦公室,就見小馬還在一遍又一遍地練我教給她的動作。看見我回來了,就衝我喊:「林老師,你看你看,我做得對了吧?」喊完又像模像樣的做了一遍,我承認,她的動作完全沒錯,可是我的心態不對。我點點頭:「林老師,你沒事兒吧?臉這麼不好看!」小馬回頭衝我樂的時候才看見我的臉。

「沒事兒,可能是吃得不合適了,竄稀,得回去休息休息,今天就練到這兒吧,把設備還給設備科老王,你也早點兒回去休息,養足神明天咱們去拍小片兒和採訪。」

叮囑完小馬,我就跟逃也是的就竄出了辦公室。辦公樓後邊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我坐那兒可勁兒地檢討了一下自己,真不應該呀!我這是幹嘛呢?我都是有媳婦兒的人啦,這麼想對得起小潔嗎?這是神出軌呀!唉,好好檢討一下吧。

我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個地方,直到小潔打電話給我。

「強子,在幹嘛呢?有沒有想小潔呀?」小潔笑嘻嘻地問我,讓小潔這麼一問,我還真得突然特別想小潔!

「小潔,想你,真得特別想!」

「討厭!耍貧嘴!」此刻小潔的小撒嬌讓我覺到了些許的安

「沒有耍貧嘴,真心話。小潔,再有兩個小時就下班了,我在你單位門口等你,晚上想吃什麼?告訴我,家裏冰箱沒菜了,我提前買。」

「嘿嘿,炒蒜薹加米飯!西紅柿炒蛋!還有素炒苦瓜!嗯,最好再來個粉絲湯,完畢!強子真好,麼麼!」小潔顯然是心情不錯,本沒聽出我現在的狀態,就是一串兒報菜。也好,省得聽出來惹麻煩。

「嗯,領導給的任務一定保質保量完成!咵嚓敬個少先隊禮!完畢,那先掛啦!」我也沒心思再待在單位了,推了車出了單位門兒奔超市就去了。超市裏溜達了一圈兒,做飯的料都買了就出來了。

到了小潔單位門口才想起來,這是想啥呢?拎着菜就跑小潔單位門口啦?這讓人看見多丟人,今天要的還是超市的大袋子,掛前把上那叫一個顯眼呀!後來我琢磨着拎上東西對面兒串攤兒上坐着等小潔,一想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吃個串兒東西還自備,更丟人。得,離小潔單位門口遠點兒路邊兒等着就是了。

想好了,我在小潔單位門口有段距離的路邊兒找了個地兒坐下,琢磨着文案裏有兩個地方採訪問題還可以再出彩點兒,就把我那個大筆記本子打開往文案裏添東西。正添着呢,就聽見背後有個王八蛋説話了:「呦呦呦!這不是捷,哦,老林嘛!」我回頭一看,我暈!老擠兑我開別克那個二子!這北京也太小了吧?都躲出去五六百米啦,居然還能碰上這個二子!

「哦,久違啊!」説心裏話,看見丫就不本不想理王八蛋。仗着有幾個臭錢,沒事兒就他媽的擠兑爺,説擠兑吧,他媽的還上癮,他嘞!

「可不是嘛!哎呀老林,好本兒呀,跟你這小體格真配!你説你這麼你,咋扛這麼巨個筆記本兒?每天全説了練力量了吧?得有半噸重吧?呦呦呦!這還揹着菜呢?我看看我看看,哦,還是天客隆!哎呀真好!」哎我他嘞!媽嘴咋越來越啦!除了他媽的又胖了之外,這擠兑人的功力是見長啦!

「哎老林,看看這熱的,這兒太曬啦,走吧,到我車上坐會兒,有空調,涼快!」丫是越説越來勁兒,這又他媽的跟我顯擺丫那輛車呢。我忍了忍,又忍了忍,最後忍住了。

「謝謝啊,不用啦,空氣通,有利於大腦血通,保持頭腦清醒。我這兒就好,先忙啊!」不想跟丫廢話,趕緊轟丫走,省得壞我心情!

「別介!哎老林,問你個事唄!」丫還真上勁兒啦,這麼轟都不走,臉皮真厚!他這麼一説我還真想聽聽丫放啥,抬頭看他説什麼。

「我説老林,你,你那個通行證,咋來的?人大后街買的吧?」大爺!鬧了半天丫惦記我那個通行證呢,以為是他那個行呀?還人大后街買的。

「是呀,人大后街買的。」跟丫沒正話。

「我説嘛!你們這些酸秀才就是比我們腦子活!這法子都能想出來!老林,你看這樣成不?」丫説着,順手從錢包裏掏了些錢出來:「這兒有一千,應該夠辦了吧?一個駕照也就二百,剩下的小費!幫我也辦一個唄!」

,這是把我當小弟使喚,拿錢糟蹋我呢!我沒拿錢,轉頭看附近能看見磚頭不,要讓我找見,拍不死丫呢!找了一圈兒,佩服死咱們北京的環衞工作者啦,這街面兒乾淨的,連個磚頭都找不見!罷啦!

「你還是自己買去吧,我沒空!」説完我啪得一聲把本子蓋上裝了包,推上車就走。

「哎老林別走呀,小心眼兒,這咋説翻臉就翻臉?還生氣啦?」媽!又加一句,我還小心眼兒啦!夠大度啦,也是環衞同胞們給他面子,要不讓我找見磚頭早蓋他啦!

「沒生氣,不至於!我忙,回頭聊!」我還在忍着呢,今天氣不順,丫別招惹我,把我惹急啦,就拿他個王八蛋出氣啦!怕剋制不住,我加快腳步甩掉他,小潔也快下班啦,門口就等十分鐘。結果後邊兒那個二子居然衝我喊:「電話,電話給一個……」

在小潔單位門口待了沒十分鐘小潔就出來了,還是跟小鳥一樣就飛出來啦,看見我就特別高興。

最讓我奇怪的是,小潔看見我車把上一堆東西居然沒發脾氣!不生氣也就罷啦,居然打開看了看,然後特別高興得親了我一下!

「強子真好!材料都買上啦?今天晚上又是好胃口,耶!走啦走啦,趕緊回家吃飯!」説完小潔特親暱地蹭蹭我,坐上了車。就這樣,我們倆特温馨地回了家。

到家後小潔一進門就粘着我道:「強子,你一邊做飯一邊聽小潔説話,好不好?」我學着小潔平時的樣子使勁兒點點頭。

「強子。」小潔輕輕地摸着我的頭:「想想看,你多久沒有好好要小潔了?嗯?」説完了,小潔還是笑笑地看着我的眼睛。

「小潔,實在對不起呀!這段時間台裏任務特別重,20天時間我得做三個片子,大,所以冷落了小潔,強子道歉。」伸手輕輕地把小潔攬入懷裏。

小潔乖乖地待在我懷裏道:「知道錯了,是不是要改呀?」小潔還是柔柔地説。

「改,當然要改啊!那也不能是現在呀,不吃飯哪來的勁兒改錯啊!」我輕輕地親了小潔額頭一下。

「嗯——真討厭!不理你了!」小潔説完掙我就跑了。

我抓緊時間把飯做好了,然後和小潔很快吃完,趁着小潔去洗漱,我把鍋洗完。然後簡單洗了個澡,就躺在上等小潔。等着等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着了。正睡着,覺一隻温軟的手很温柔地套握住了我的弟弟,輕輕地糅擠着。真舒服,我費力地睜開眼,那仙女一樣的小潔,一邊套握我的弟弟,一邊好像生氣一樣的噘着小嘴皺着眉頭看着我。

哦,我説小潔生氣呢,答應要她的。看着小潔生氣的嘟起的小嘴,又調皮又可,忍不住低頭去吻她的小嘴。小潔接受着我的吻,享受地閉上了眼,同時把她那完美的身體緊緊地貼住了我。

完全可以看得出來,小潔是有準備的。美得讓人發狂的身體一絲不掛,頭髮披散着,看到我醒來了,像條美女蛇一樣趴在了我身上,不停地用下身蹭我。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的小潔很動情,貼着我摩擦的時候,下面已經很潤了。

小潔還用下面稀疏的來回蹭着我的肚子,因為已經潤了,水水已經把小潔的蘸得的,滑過我肚子時候,那種涼涼的覺強烈的刺到了我,於是毫無懸念地起了。

今天的小潔異常的乖,乖得居然把我的獸給勾起來了。我一翻身把小潔死死在身下,突然像頭野獸似的,特別野的開始親吻小潔。

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晚上居然用兩隻手死死地把小潔的雙手上,一反平時温柔穩重的風格,特別野地吻起小潔來。就這麼沒輕沒重地吻小潔,結果等我反應過來,小潔脖子上已經雜的留下了好多吻痕。

原本應該調整情緒的,結果沒想到接下來我的做法本沒有任何收斂,反倒是變本加厲,在小潔的脖子上發狠地吻起來,我不停地吻小潔下巴,還邊吻她邊用嘴往上頂她的下巴。吻完脖子了,又是小潔的脯,時而小潔的,時而含咬小潔的頭,時而小潔的房。

就在小潔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時候,我突然從下面一下子用嘴叼住了小潔左側的房下端,然後狠狠地了一下!小潔明顯被刺到了,雖然雙手被我按在上,可還是極力想直起上身掙扎,但是這樣的努力是徒勞的。

接下來我鬆開了小潔的雙手,然後用手死死的卡住了小潔的,突然把臉緊緊貼在了小潔的小肚肚上,拼命地用臉小潔的小肚肚,不住地蹭着。

「啊!」小潔終於叫出了聲兒,竭力扭動着身子,似乎想要逃開我這樣無理的做法,雙手抱住了我的頭,想把我的頭抱離她的小肚肚,但是沒有用,這種做法反倒又一次刺到了我,我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更加使勁,而且位置下移了很多。

已經覺都了小潔的在摩擦着我的臉,而且我的鼻子已經很明顯的頂到了小潔鼓鼓的小丘,我用鼻尖不停地在小潔的小丘上畫着圈兒,偶爾頂頂。

小潔始終處在我給她的不同刺中,好像總是選擇躲閃。如果説以前小潔是一種偽裝,恐怕這次是真的想要躲閃。趁我鬆開她刺她小丘的時候,小潔突然撐起腿,向上躲開了我的「刺」!

我一愣,馬上有一種惱怒,用胳膊圈住小潔的腿就又把她拖回了原來的位置。拖回來之後,我也不想再繼續下去,直接用嘴堵到了小潔的上。

隨着我的咬,小潔拼命扭動着身體,搐着,想躲閃,可是兩腿被我的雙臂死死扣住,本掙不!小潔嘗試着用手去擋住不讓我再舐,結果手幾次被我用嘴「拱」開。

每「拱」開一次我就更用力,搞得小潔再不敢用手擋着了,只是把兩個小拳頭握得緊緊的放在小肚肚上。

夠小潔下邊了,我連猶豫都沒猶豫就進入到了小潔的身體裏。我把小潔的兩條腿盤在上,然後使勁兒往小潔身體裏鑽。今天我覺得我好像徹底變了一個人,完全不顧小潔的哭喊,像頭真正的野獸一樣,發狂地衝擊小潔的身體。小潔始終在叫,叫得聲音特別高,手指在我背上不停地抓着,兩隻腳似乎很無助地在空中蹬着,腳趾時而伸展時而鈎曲。

我始終用雙手抱緊小潔的小股,狠勁兒地往小潔道里鑽,後來覺得不過癮,順手把小潔兩條腿搭在了我的肩上,只是停了一下,然後突然開始又快又狠地

小潔已經開始哭喊了,兩隻手死死地抓住我背上的,我明顯覺指甲在嵌入我的皮中,疼!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越疼我捅小潔捅得越厲害!我知道小潔恐怕不了多久要高了,所以保持速度和力度送,單等着小潔身體裏那包水瞬間釋放。

小潔高了!頭瞬間一熱,然後就是一大股一下子就出來了,那股水帶着小潔的温度把我的頭徹底打了,同時也引爆了我的高,在更很勁兒的幾下捅中,我了。

因為在上邊,又是整個過程始終都在高強度運動,過後,我覺好像整個人都要虛了,雙腿再也支撐不住了,整個人瞬間摔進了小潔的身體裏。我掙扎着抬起頭,看着小潔已經含眼淚的雙眼,突然到無限的心疼。剛才小潔在哭喊,是不是疼了?我聽到了怎麼就一點兒停住的想法都沒有呢?

我正想跟小潔説對不起,結果小潔突然用手指堵住了我的嘴,然後温柔地把我抱在懷裏,輕輕地輕吻着我的腦門兒,兩手輕撫着我的背道:「累了就睡吧,別説話,也別動,就在我身體裏,睡吧。」小潔的聲音那麼輕柔,直接的結果就是,我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是小潔躺在我懷裏。光柔柔地照進窗户裏照在小潔光潔的背上,那種發自人體的背光是那樣的柔和、自然。低頭看着睡的小潔的臉,是那麼的美麗動人,還帶着淺淺地笑。忍不住,低頭去吻小潔,小潔好像已經醒了,只是依舊閉着眼。

等我吻夠了,小潔又盡力向我脖子下鑽了鑽,然後輕輕地嘟起小嘴吻我。那是多麼美的吻呀!那種吻讓人心裏覺得安詳,昨天的所有煩躁不安被小潔的甜吻完全消解掉了,抱着懷裏的小潔,我釋然了,心裏永遠只有小潔,永遠。

送小潔去單位以後,我特別坦然地回了辦公室。小馬見了我依然是笑盈盈的跟我打招呼,我也報以微笑,淡然了的心態,真好。之後領了設備,我們就出去拍採訪。今天任務比較重,除了拍一個嘉賓的採訪之外還要把小片兒順便拍了。台裏這段時間攝像特別緊,也是因為我自己能拍,所以這次的三期節目沒給我配攝像。其實我也落得個樂呵——攝像的錢就我自己拿了,多拿錢,能不高興嘛!

去拍攝路上特意叮囑小馬,跟嘉賓溝通要注意語氣語調,一定要做到不卑不亢、穩健大方。再有,就是一定要多留意,包括我拍攝時候的程和提問的方式、內容、技巧。小馬點點頭。

到了地方,先是跟嘉賓寒暄了幾句,然後就開始佈線、調光、駕機器。小馬一直都特別認真地看着,記着。開始採訪前,我把一個椅子搬到攝像機前面,告訴小馬,機器千萬別動,我已經鎖好了,如果有鬆動一定告訴我,小馬特認真地告訴我,放心好了。

採訪正式開始了,多次的採訪經驗讓我變得很從容,按照我之前擬好的採訪問題,整個採訪進展的很順利。在我的引導下,嘉賓回答問題回答得很暢也很出彩。拍完正式採訪後,我又教小馬調機位補拍鏡頭,再就是拍串接鏡頭的空鏡頭。小馬看得非常認真,那種專注讓我心裏忍不住叫好,但是表面上我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小片兒拍起來其實簡單的,只是讓嘉賓做了幾個簡單的擺拍,可是小馬卻笑得要死。回來路上跟我嘻嘻哈哈了一路,説我真會裝孫子,還教嘉賓跟我一塊兒裝,太有意思啦……

第二天的採訪和拍攝也是異常的順利,估計老天是關照我呢,雖然給我配了個地道的門外漢,可是事兒還是讓我完成的很順利。

第三天,我決定讓小馬上手去實踐一下。這次拍攝註定我會很累,但是我覺得,如果她能好好利用這次機會,對她將來的發展肯定有意義。我把想法告訴小馬時候,她高興得直跳!

第三天,進了公司老總門之後,小馬就開始學着我的樣子,有板有眼地跟老總寒暄。再之後,就是特別認真地佈線、調光、駕機器。都準備好了,開始採訪了,之前我跟小馬説過,只要按照我的問題問就好,不要加以發揮和演繹,這次小馬是真聽話,很順暢的就完成了採訪。

拍小片兒時候,因為小馬總是笑場,所以實在不能用,只好我上手。忙了將近三個小時,總算手工了,到此,拍攝相當順利地就完成了。

回來路上,我特別累,就躺在小馬車後座上睡着了。睡夢裏我夢見了小潔,就躺在小潔懷裏,小潔的從未有過的柔軟舒服,我不由地又往小潔的懷裏鑽了鑽。小潔一如平常一樣輕柔地撫摸着我的頭,時不時地吻我。一切都覺特別真實,本不像是在做夢。

在小潔再次吻我的時候,我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結果剛睜開眼睛嚇了我一大跳,老天!我居然躺在小馬懷裏!原來她一直都像抱着一個孩子似的把我抱在懷裏……我噌的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特別尷尬地看着小馬,不知道該説什麼。

「林老師醒啦?」小馬笑着説:「嗯,醒,醒啦!我這個,那個……」

「看你睡得特別香,就沒叫醒你。今天累了吧?我拍東西的時候,看你特別緊張,估計比自己拍都累吧?」小馬還是笑盈盈地説,好像絲毫沒有因為剛才的事情到不快或者尷尬。

「嗯,是,是有點兒累了,整忙了三天,還真是累了。」我説:「小馬現在幾點了?」

「六點半。」小馬很輕鬆的回答。

「我的媽呀!」一聽時間我立馬就慌了神兒,錯過接小潔下班整整半個小時啦!

「怎麼了?」小馬奇怪地説道:「不對呀,我的手機應該沒完沒了的吵才對呀,這咋沒動靜呢?」

「哦,我看你睡得香,怕手機吵着你,就把你手機關啦!」小馬沒事兒沒事兒地説。

「哎呀小馬,你這是,這是要我命呀!」我一把接過小馬遞給我的手機趕緊開機,一開機,一陣陣眩暈,35個未接電話,全是小潔的……我特痛苦地着臉,小馬突然好像明白了:「林老師你得去接你們家那個醋罈子是吧?」我暈!現在我真想揍小馬一頓,壞我事兒還罵我女人!

現在我啥也顧不上啦,趕緊就是下車推我的自行車去接小潔。憑我對她的瞭解,我今天要是不接她,她真敢在單位門口坐一宿!得虧我這是自行車不堵車,發瘋也是的到了小潔單位門口,看見小潔了,一個人落寞地坐在單位門口,雙手抱着腿,臉貼着腿好像睡着了。

我緊着就是趕到小潔身邊:「小潔,小潔!」小潔聽到我的聲音,抬頭看了看我,臉上一點兒表情沒有!哎?這是哪一齣?咋沒動靜呢?

「林志強你個王八蛋!」我剛想問小潔咋沒動靜呢,小潔就暴怒啦,張嘴就開始罵上啦!

「上哪兒去啦?幹嘛去啦?敢不接我電話!幹嘛關機?你給我解釋清楚,要是解釋不清楚,我今天跟你沒完!」

「我今天拍了一天東西,拍攝時候不能開機,拍完了忘開機啦,又忘了看時間,這你都知道對吧?今天累了一天還第一時間趕來接你回家,你不動得一塌糊塗痛哭涕也就罷啦,咋還罵人呢?」我壯着膽兒硬硬頂了一句,儘量不表現出心虛來。

「你不開機跟我説一聲你還有理啦你?害我坐這兒半個小時啦,你還有理啦你?」小潔本沒一點兒退讓的意思,反而更厲害了。

「我不是就遲到了半個小時嘛,我下次不遲到不久完了嘛!罪犯還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呢,你咋還得理不饒人了呢?」我想辦法趕緊打岔,要不迅速結束戰鬥,小潔這兒還不知道要糾多久呢!

「一聽這話你典型就是沒有徹底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給我道歉,道歉!」小潔還是不依不饒。

「我錯了,對不起還不行嗎?」我接了一句。

「什麼叫對不起還不行嗎?委屈你啦?」小潔還是特衝地説。

「對不起,行不?」我只能服軟,讓她別再沒完沒了糾:「這還差不多!你給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敢再犯了,你保證!」

「好好好,我保證下次不再犯這樣的錯了,總可以了吧?」

「這還差不多,原諒你啦!把我撂這兒餓了這麼久,真狠心……」小潔總算不生氣了,一邊埋怨一邊坐上了車:「走啦!回家趕緊做飯,將功補過!」

我發現最近我這狀態和運氣還真好,這場危機就這麼化解了,我心裏那個美呀,就差哼着小曲兒啦!幸福,原來這麼簡單,我這個心裏美呀!

再後來,連續三天,我和小馬都泡在機房裏,每天都着怎麼剪輯。真別説,小馬找素材還真有一手,什麼素材基本都能搞到,而且通常情況下時間不超過半個小時。有小馬的幫忙,三天時間,節目提前做好了,生完片子我一高興一把就把小馬給抱住了,我記得當時小馬也特別高興,抱我抱得特別緊,好像還淚了……

第四天,片子我給張台帶過去了,這次的片子張台特意代,每個片子都由她親自審。跟張台一起看完片子,等着張台的修改意見。估計可能多少得修改一下,問題不大,整體結構肯定沒問題!要有問題我強子把腦袋給她!結果張台唯一的修改意見讓我怎麼也沒想到:去掉小馬編導的名字!

「為什麼?張台為什麼?」張台一説這個意見,我當時就問張台,張台好像也沒想到我居然這種反應,問出這麼個問題,一愣,然後突然冷笑了一下:「為什麼?我倒想問問你,你覺得為什麼要加她的名字?」

「張台您很早時候開會就説過啊,只要認真創作、認真工作,就要有回報,就應該署名。小馬這次的三個片子每個做的都很認真,而且她是正式編導,上名是理所當然的。」

「林志強!」我剛説完,張台突然跟着魔了似的大吼了一聲我的名字,一嗓子就把我吼傻啦!這是,這是咋回事兒?剛才還好好的,這咋突然兇得跟母豹子似的?

「你居然還敢拿正式編導説事兒!如果不是你給她寫的轉正申請,她能這樣嗎?台裏那麼多老資格的臨時編導還沒轉正呢,你林志強也才剛轉正,難道你把這些都忘了嗎?我問你,她小馬有當正式編導的實力和能力嗎?有嗎?上次你給我出幺蛾子我就沒跟你計較,這次居然又起鬨!居然還敢拿我的話我,你想怎樣?嗯?」張台特別兇狠地説,那架勢還真把我給唬住了。

「我沒出幺蛾子,張台您説得沒錯,小馬是需要提高,您不是還説過嘛,對於新人,要充分地給予幫助和鼓勵,當年楊總不讓我進台的時候,如果不是您這麼説這麼做,能有我林志強今天嗎?這話這事兒我一直記到現在。這次小馬跟我當時一樣,也需要鼓勵和幫助不是嗎?」

「這三個片子裏也有她的貢獻和心血,好多素材都是她找的,如果不上名,我想這積極恐怕會受影響,對她以後的成長恐怕,不是很好吧?」我實話實説了,雖然還多少有點兒緩不過勁兒來,但是這話説得很踏實。

「林志強,你這是純粹跟我找彆扭呢吧?」張台冷冷地看着我:「別跟我説那麼多,我警告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忍耐力!我最後再説一遍,馬上讓技術把小馬名字去掉!」張台長好像開始發狠了。

「張台長,這樣,片子是我跟小馬兩個人做的,現在要去掉小馬的名字,我個人覺得不妥。如果您執意要這麼做。」我使勁兒咬了咬牙:「那連我的名字一塊兒去掉吧!」

「林志強!」張台估計是讓我這話實實在在的氣到了。

「你這是威脅我是吧?好!你不是説連你的名字一塊兒去掉嗎?我成全你!你給我出去!你個倔驢!」呵,我又成倔驢啦!我站起來轉身出去了。得,我的名字也上不去了。其實説實話,×總那期節目,我有信心拿這個月的收視率第一,如果拿到,能多拿二百塊呢。現在,連名兒都上不了啦。唉,啥時候能改改我這驢脾氣呀!

回到辦公室,小馬什麼都不知道。看到我回去,就是問我片子過審了沒有,我衝她點點頭:「三個都過了,小馬,這段時間辛苦了,咱們組的任務完成了,接下來,好好休息休息吧。」小馬特別高興,絲毫沒覺察到我的不快,跟我要了片子拷貝就回家給她爸媽放去了。

現在,片子不上名兒,錢就拿不着。也就意味着我忙了小半個月,一分錢都拿不到,想想心裏不是個滋味兒。罷啦,我趕緊再找選題,趁還有時間,趕緊掙錢吧。再有,黎主編那邊我還得關照着點兒,所以我想好了,從第二天起,趕緊幫黎主編解決問題。

第二天剛到了單位就被通知去開會。會開了一半才搞明白,除了我、小馬、劉鴻雁三個人的四個片子過審,其他組員的六個片子全部被斃了!張台在會上大發脾氣,把那六個片子挨個罵,脾氣之火爆前所未有。我當時沒在意,反正我們的片子已經過審了,至於其他組的,有葛泡呢。他不是能耐嘛,他不是領導嘛,當領導哪兒能白當呀?該擔當的就得擔當嘛!一想到這兒我這心裏,還自在。

會快開完的時候,哎呀我那個叫呀:葛泡被張台點名臭罵了一通!哎呀渾身上下那個舒坦呀,比小潔撫我背都舒服!我裝着面無表情,其實心裏都樂開花啦!丫就是欠罵!再叫丫搶我策劃!啥時候看到一句話忘啦:江湖上混總是要還的!真後悔當時沒攝像機,要不絕對把丫當時哭喪着的臉拍下來,然後先做個電腦屏保,再天天睡前放,跟黃片兒一塊兒放!

今天的會開得還是蠻得意的,上名兒的事兒張天一個字兒沒有提,也沒搭理我;葛泡被罵啦,還剩六天時間片子,六個爛片子等着收拾呢。黎主編那邊的片子我估摸了一下,三天,三天絕對幫她全部搞定!以前我林志強的女人,我能讓她為難?散會時候,我特意給她個眼,讓她放心,看得出來,她可高興呢。

人呀,永遠也別得意忘形,事實證明我高興得有點兒早了。散會以後我剛進黎主編辦公室,葛泡電話鬼也似的就跟進來了:「強子,趕緊過來一下!有重要任務商量,趕緊過來,掛啦!」撂了電話我心裏一沉,覺要壞事兒,結果到了葛泡辦公室,我發現我的覺不比某些女人的預差……

見了葛泡,丫還是哭喪着個臉,我先一個!然後就聽他開始放:「強子呀,這次任務,完成的不錯嘛!聽張台説都做完了是吧?」

「哦,差不多了,再改改就可以了。」我糊葛泡。

「強子,今天開會,咱們部基本情況,你也瞭解了吧?」葛泡倒是痛快,直奔主題。

「張台的意思呢,是讓你再幫着部裏其他同志把那六個片子改改,你看咱們怎麼個做法?」放!哄我?頭天張台剛罵完我倔驢,估計恨不得宰了我,能讓我幹這擦股活兒?今天開會張台連正眼兒都沒看我!葛泡哄鬼呢吧?

「楊總,昨天張台已經跟我談過了,明確表示我和小馬做的那三個片子不上我倆的名字,因為這個事情張台親自通知了技術。今天的會上也沒搭理我,憑我對張台的瞭解,這個時候像我這種倔驢她唯恐避之不及呢,不會安排其他活兒的。」

我説的是實話,自打小馬那次片子以後,我再不想幹擦股的活兒了。如果這次片子救回來了,還是別人的名兒別人拿錢,我一點兒好處撈不着,我圖什麼呢?所以,我緊着就是往出推這個屎盆子。

「什麼?不上你們的名字?為什麼?」葛泡一聽三期節目不上我和小馬的名字急着就是問原因。我在維護團結的思想指導下把張台的理由大概説了一下,然後告訴葛泡,這三個片子是幹完了,沒錢……我得趕緊找選題掙錢,子總還是得過是吧。説完這些,哎呀,我覺得我太厲害啦,沒當演員實在是屈才啦!那傢伙,話讓我説得那個叫悽悽切切呀,都快把我自己説哭啦!

我偷看了一眼葛泡的表情,成!小子表情好像很憤怒,又很不平,看來是被我剛才滴水不漏的「表演」給打動啦!就見丫琢磨了幾十秒,然後毅然決然地拿起了電話,撥的是張台的號!

不是吧?等死我啦,這些年丫從來都沒替我打抱不平過,這次是佔了小馬的光,這王八給我出次頭?我立馬把大拇指準備好啦,如果丫真替我出頭了,立馬豎起來!同時考慮看看這股是不是再擦一次。電話通了,看得出來,葛泡恐怕很動,就等着他張嘴了。

「哎,張台,是這樣,我剛聽林志強説完情況。這麼大的事情他之前都沒跟我説,一點兒組織紀律都沒有!張台做得對!我完全支持!剛才我給他分配工作他才把之前的情況跟我説了,還推三推四不想幹活兒,這什麼態度嘛!張台放心,嗯?現在過去?好,我馬上讓他過去,您等一下!」説完葛泡掛了電話。

他媽!這個畜生啊!媽,媽!還指着丫幫我出頭呢,結果好嘛,不幫説話也就算啦,居然給我挑事兒!我這個氣啊!怒火一下就上來啦!

「現在馬上去張台辦公室,聽從張台安排!之後咱們談談,我覺得這段時間咱們完全有必要好好談談了!趕緊去,張台等着呢!」葛泡居然還給我這腔調放

我快忍不住了,四下裏看了一圈兒,看有沒有磚頭或者比新華字典再厚一點兒的書,只要找見了,我拍不死個葛泡王八蛋呢!找了兩圈也沒有找見這兩樣東西,我再忍忍,衝動是魔鬼,魔鬼!

從葛泡辦公室出來我氣得臉都變了,去張台辦公室一路上人都看我反應不對。我想砸玻璃,踢垃圾筐,從辦公室一直折騰到廁所!昨天還讚美生活多幸福呢,今天他媽的就遇上畜生啦!我這火啊!咋能滅下去呀!

到了張台辦公室門口,動靜還大,推門兒就進去了。衝進張台辦公室,看見張台目瞪口呆的表情,才想起來忘了敲門,沒辦法,我又出去帶上門兒。

「嘭嘭嘭!」敲了敲門,也不管張台讓不讓進,直接就進去了。

「你幹嘛?」張台看我這一串兒做法,起先是惱怒,後來是哭笑不得:「張台,我有話要説!我強烈要求調離楊總的創作組!強烈要求!」

「接着説。」張台聽我這麼一説,也沒説別的,就讓我接着説。

「這也太欺負人了吧?片子不上名我認啦,按時片兒我提前完成的,我咋沒組織紀律啦?我態度咋不認真啦?您讓我重新整合其他片子,第一,直接跟我説就可以啊!第二,也應該讓我考慮考慮再決定吧?」張台聽我説完很奇怪地問我:「什麼直接跟你説?重新整合什麼片子?」

「楊總跟我説您的意思是讓我再幫部裏其他同志把那六個片子改改,重新整合一下,他説您不意那六個片子。」

「我什麼時候讓你整合那些片子啦?那些片子還能整合出來嗎?都做成那樣啦,還整合什麼?」張台一聽我説馬上這一串兒話就出來了。我一聽,我還真沒猜錯啊,果然是葛泡往我頭上推屎盆子呢,還是擦股的活兒!

「那您的意思是,您本沒佈置這些事兒給我對吧?」我又跟張台確認了一下:「那肯定的呀,他老楊在工作安排上就存在問題,怎麼可以給你跟小馬兩個人安排三個片子呢?」

「再者,四個編導小半個月時間連六個像樣的片子都做不了,他是怎麼統籌的?策劃會開沒開?這是他當領導的失誤!這次這六個片子全部要斃掉重做,算台裏一級事故,創作部門記集體大過一次,他身為領導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張台説了這麼一串兒,我算徹底確定了。

「張台,我和小馬還有劉鴻雁,我們已經完成任務了,不是也要給我們記過吧?」張台剛才可是説記集體大過,我得把我們三個摘出去,提前完成任務還要記過,我情上過不去!

「我剛才已經説了,記集體大過一次,你都沒聽見嗎?」張台馬上噎了我一句。

「張台,這不合適吧?我們都提前完成任務啦,又不是我們的錯,讓我們三個也背這個過,不公平吧?」

「林志強!你居然還敢這麼説!你還有沒有點兒團隊意識啦?」我就説了一句,張台就火了!看來這次這事兒,夠大。

「張台,要是這樣的處理結果,成,我接受,但是從現在開始,我堅決退出這個團隊!我請張台體諒,先前不給我上名,現在又是集體記過,這個月忙乎了小半個月,一分錢都沒有啦,記過還要扣獎金!剛才楊總還説我林志強態度不端正無組織無紀律,張台,換了您,您還有心情繼續幹事兒嗎?還願意呆在這樣的團隊裏嗎?」我越想越氣,也管不了那麼多,這一通抱怨就出來了。

「現在任務也完成了,心情也糟夠啦,張台,我就是個靠工資過子的一般人,算您可憐可憐我,到現在工資一分錢都沒有,我現在開始報選題做片子,掙錢過子,您就把我當個沒團隊意識的人給放了,行嗎?」

別説這還真是真心話,所以我説到後來真就説得情真意切了。

「還有,楊總那邊冒用您名義讓我幹活,並且給我那樣的評價,我情上理智上實在接受不了!張台你説過,作為一個電視人,最重要的就是尊嚴!我個人覺得楊總這種説法做法嚴重傷害了我的尊嚴,所以,我再次申請退出這個團隊,請張台批准!」

我這一通説把張台都快聽傻啦,我都説完啦,好像張台還沒反應過來。後來又琢磨了琢磨,張台點了點頭:「行,我批准了,你和小馬劉鴻雁三個人已經完成任務了,這次專題組裏的事情就不用管了,忙自己的事兒去吧。」聽張台這麼一説我就踏實啦,跟張台打了個招呼,葛泡那個破編輯部我去也沒去直接回我辦公室了。

之後沒過多久,葛泡居然恬不知地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改那堆垃圾!我覺得我特有範兒,直接就給丫推了,讓他問張台怎麼佈置的工作,然後超級地掛了丫的電話……

兩天過去了。這兩天裏,我幫黎主編完成了三分之二的工作,剩下的她自己沒問題搞定。稍微能口氣了,我就報了兩個選題,湊合着能把這個月的基本花銷掙出來。剛安排完錄棚和採訪拍攝,張台就打電話讓我過去。

見着張台了,葛泡也在!張台是一臉怒氣,葛泡的臉比股還難看。見我進來了,張台只是指了一下面前的椅子招呼我坐下。

「林志強,叫你過來是説個事兒。×總片子咱們定的是十期,時間就剩下五天了,任務剛完成不到一半。現在沒一點兒進展。」説到這兒,張台很不屑地白了葛泡一眼:「你看你有什麼辦法沒?」

聽張台一説,我明白了,葛泡肯定沒轍了,要不張台也不叫我。我突然有點兒難以遏制的自我膨!難道,難道這就是傳説中的「臨危受命」?這是否意味着我強子,已經成為台裏的中砥柱,沒我就不行?我不得不承認,管它是不是呢,這種覺,真好!剛飄忽了一下,馬上就清醒啦,哎呀剛才那種想法,也太噁心啦!我冷靜了一下,想好了怎麼説。

「張台,辦法是有,就是力大了點兒。」不知道為什麼,第一反應我沒拒絕,我總覺這個事情對我來説不是壞事兒。葛泡這次丟人可丟大啦,不是我落井下石,人就是這樣,要沒真本事,丟人是遲早的事兒。

「怎麼個説法?」張台一聽我這麼説,一下子來了神。

「之前張台也説到了,我缺乏團隊神,我也深刻的檢討了一下。」哎呀媽呀,我又開始裝孫子了,這孫子裝得,我自己都想吐!不過我這孫子裝的是有目的的,我哪怕説説軟話,看看能不能再救救我那三個片子的錢:「現在還剩六個片子,五天時間,時間緊任務重,想按時完成,就得整個編輯部人員充分合作,加班加點才行。」

「你有什麼計劃嗎?」張台問。

「這樣的,首先需要開一個協調會,重新規劃安排一下製作程。我個人認為,之前工作進展受阻,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整體把控上有點兒欠缺,還有,最大的一個不足,就是在前期策劃文案准備上做得不夠。舉例來説,我負責的三個片子,整整用了一週時間摳文案,在大家已經着手拍攝的時候,我還在摳。摳到我覺得差不多了,然後才去拍攝。」

「為什麼要這麼做?可以説文案是靈魂,摳好了,後邊就知道該做什麼怎麼做,避免盲目。所以,針對現在的情況,我建議,用兩天時間徹底把六個文案整合好,再用兩天時間拍攝;最後,機房專用一天,大家手都快,編半天,編半天,如果一切順利,應該差不多。」

「有把握嗎?」張台聽我説完問了一句。

我回頭看了葛泡一眼:「如果一切順利,我覺得沒問題。」

張台沒説話,想了小半分鐘,突然跟葛泡説:「楊總,福建台那邊跟咱們合作那個洽談會今天來函了,邀請你過去。跟他們談這次合作的事兒很重要,楊總辛苦一趟吧。票我已經訂好了,楊總準備一下就可以出發了。」

估計知道幹下沒理的事兒啦,葛泡支吾了一聲就出去了。等丫出去了,張台才跟我説:「放手讓你辦這個事情,把握有多大?」

我明白張台是故意支走葛泡的,這樣我就沒有顧慮了。

「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我回了一句張台:「許秘書在外邊,告訴她馬上把我剛才的通知發到你們編輯部,務必通知到每個人!好了,放手幹吧。五天以後我等你給我成片。」張台説話辦事就是利落,絕不拖泥帶水!

「哦,那,那我去幹活了。告辭。」説完我轉身出了辦公室,這是委以重任呀!我這心裏突然特得勁,葛泡也讓擱一邊兒啦,活兒好乾啦,接下來要累了,不過痛快!就是張台咋,咋沒提錢的事兒呢……

回了辦公室,我先給小潔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接下來五天我回不了家,得吃住在台裏趕活兒,剛跟她説完小潔就跟個新婚小媳婦兒似的不幹啦!我那個好説歹説呀,花了半個小時時間好不容易才把小潔説服了。

我答應小潔,活兒一忙完第一時間回到她身邊,這次力大,我希望她像個善解人意的好子,理解支持我,這麼一説,小潔立馬答應啦!唉,小潔現在就是我美麗的牽絆,像個負擔,但我卻是如此心甘情願的揹負。

這兒剛安頓好小潔,張台讓許秘書通知我去財務科。到了財務科,直接給我發了三個片子的錢!老天呀!鬧了半天這錢還是會給我呀!張台真會辦事兒,也太瞭解我強子啦,就知道我強子就是個給錢就辦事兒的主兒!這不是?調動積極呢嘛!領了錢出來,張台的電話就過來了。

「強子,錢領上了吧?」

「嗯,領到啦,謝謝張台!」我一邊兒心裏美着,一邊嘴上甜着:「錢也拿到了就得好好幹活!別的話也不多説了,我等着片兒!」説完電話就掛了。我到辦公室又點了一遍錢,然後分出一半遞給小馬。

「張台今天給我發了咱們那三個片子的錢,不過好像就先發了一半兒,你的片酬估計得過後給,先拿着花。」小馬特別開心地接過錢,還是數也沒數。

下邊我得跟小馬去談談,我覺得對不起她的,幹活兒不上名的滋味兒我嘗過,不好受。所以接下來的工作我不打算讓小馬參加,讓她好好休息幾天吧。

「小馬,我有話跟你説。」

小馬看我表情比較嚴肅,不笑了,等着我跟她説。

「那天沒告訴你,張台唯一的修改意見就是咱們三個片子,不上編導名。」我琢磨着怎麼也不能説不上她的名,反正我的也上不了,就説兩個都不上好了。

「為什麼?為什麼呀?」小馬一聽這話就急了:「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張台是這麼決定的,我也不方便問。」小馬一聽這話,不做聲了。我能看得出來,她好像受打擊了。

「下面的工作會很忙很累,而且咱們私下説,都是擦股的事兒,我考慮了考慮,也上不了名兒,啥好處都沒有,所以我考慮你就別參加了,前段時間那麼辛苦,好好休息休息吧。」聽我這麼説,小馬一下抬起頭看我:「林老師,您的意思是不讓我參加下面的工作是嗎?您是覺得我幹不了是嗎?」

一聽小馬這話就知道她誤會我的意思了:「小馬,你怎麼會這麼想呢?我一點兒這樣的意思都沒有!沒好處白受累的事情,何必參與呢?你説是不是?説心裏話,你以為我願意幹這些啊?全是擦股的事兒!所以才想把你分出去,明白嗎?」

「我不在乎!林老師,你還不瞭解我小馬?我小馬是那麼看重錢的人嗎?」我搖搖頭,小馬這點倒是真好。

「我現在告訴你,給不給發錢我不在乎,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你派活兒吧!」聽小馬這麼一説我還真有點兒動,別人唯恐避之不及呢,難得小馬這個態度。我笑了,伸手小馬頭頂:「夠傻的!既然你選擇吃苦,那我就讓你餵豬!」我逗她,也緩和一下氣氛,效果達到了,小馬笑了……

開始做活兒了,創作會整整開了九個小時,盒飯就直接上了三撥。溝通並不順利,我可算知道這幫一編的編導有多垃圾了,難怪劉鴻雁兒死活不在這兒待着了,連張台談話都沒留住,直接就回黎主編那兒把李旭給換回來啦!

我了個去呀,現在這個製作班底難得的陣容,我都納悶兒,咋就能把全台頂尖的臭手都攢一塊兒啦!這活兒幹得累呀!

創作會總算完了,又是一天半的文案准備,這是能否完成任務的關鍵環節,我看了之前的六個文案,難怪他們搞砸了呢,一看就是本不用心!暫且不説創意怎麼樣,基本思路就有問題,正常思維都沒有,本來都是好的選題,結果文案寫得一團糟,按照這種文案如果能做出個像樣東西來,那他們就都是江湖我祖宗!

我耐着子一點點摳,儘可能跟他們客客氣氣的説話,這一天半那個叫痛苦呀!他們好歹晚上還能回家睡個覺,我就全在單位拼了。我心的小潔真好,居然請了假一直陪在我身邊兒,除了開會之外,幾乎寸步不離。知道我寫東西費腦子容易餓,小潔給我買了好多好吃的東西放我辦公室,實在太累的時候,小潔就幫我按摩頭頂。小潔知道,只要輕輕撓撓我的頭頂,我很容易就會睡着。

有媳婦兒真好啊!以前我也有過類似的情況,那時候想起來真可憐,沒人心疼沒人可憐的,哪像現在,小潔對我這麼好。有小潔的陪伴,最艱難的兩天過去了。文案最終搞定了,接下來拍攝和剪輯工作,那幫編導雖然文案寫得是狗不是,但是拍攝和剪輯還是湊合能幹的。

小潔陪我這兩天也特別辛苦,單位請假也不好,所以我和小潔一塊兒回家待了一天,太累了,我也得休整一天,養養神。

等回到台裏,要拍的東西基本都拍回來了,我大概看了一下素材,基本是我要的,再加上之前拍的東西,剪輯是沒問題了。這樣,最後階段來了。

從來沒經歷過如此排場的場面:剪輯中心頭天就貼出通知機房專用,機房三個編師傅隨時待命、六台最好的剪輯設備歸欄目專用一天,一大早進了機房,那傢伙,平時擁擠不堪的狀況沒有啦,那六台好機器呀,像六個兵,整整齊齊安安靜靜地待在那兒,跟受檢閲部隊似的。

人員到齊以後,每個編導一台剪輯設備,同時開動,那個場面,覺真好!素材櫃第一次全線開通,台裏資源共享第一次如此開放如此暢,半天時間,編居然全部完成了!下午開始,三個編師傅就開始忙乎上了。這三個編師傅是台裏手藝最好的,速度也快,當初跟張台説時候就定了的,有他們助陣,我還是有信心完成任務的。

離最後一個片子生成完還有半個小時,看着一點點往前走的生成時碼,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來了。給張台打了電話,告訴她任務完成,方便時候過來審片。從張台的聲音裏聽出更多的是驚奇。

最後的片子生完了,審片室的設備也準備好了,看得出來張台心情不錯,跟這些個編導一塊兒看片子時候,表情比較自然。當張台説都過了的時候,審片室一片呼雀躍……

黎主編那邊的片子也全部完成了,實際上×總的這次任務就算完成了。張台心情很好,第二天就把工資條發出來啦,我想看看我和小馬另一半給多少錢,結果意外的發現,小馬的片酬居然是零!一看這種情況,當時就去找張台理論,結果又被張台給罵了「倔驢」給從辦公室趕了出來……

這事兒也不能跟小馬實説,太傷人,只能編理由了。説心裏話,我覺得這個事情很堵心。想想不痛快,就自己買了幾聽啤酒和一些小菜,先在辦公室裏喝了一通,琢磨着怎麼説好。琢磨好了,我把小馬叫了過來。

「小馬,跟你説個事兒,咱倆那三個片子因為沒上名兒,所以片酬減了一半兒,就只能拿那麼多啦!」

「你為什麼要騙我呢?」我剛跟小馬説完小馬突然頂了這麼一句!

「沒,沒騙你呀!」我趕緊狡辯,小馬隨手就從兜裏掏出了工資條!一看工資條,我不説話了。

「到現在我都不明白,你究竟為什麼要騙我?大家都知道的,你能瞞得住我嗎?憑我對你的瞭解,你是怕我難過對嗎?你真的很懂女孩子的心呢!我確實難過,不是為了這張破工資條!是因為片子上沒我的名字!」

「你給我的版本上有的,有的!我第一時間就拿去給我爸媽看,告訴他們,我做片子啦,我懂得努力啦!以前是,我不懂事不用功上學,可是現在我努力着呢,看看,我做片子啦!可是現在呢?沒我名字,沒有!」説到這兒,小馬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

「這就意味着我的努力,我做得一切,什麼都不是,不是!」

唉,又是眼淚,我這輩子是欠下眼淚的帳啦還是怎麼着?我緊着就是幫她擦眼淚:「別哭別哭!咋就沒有?咋就不是?誰要這麼説咱跟他急!你其實沒給自己定位好,你很聰明,而且能力也很強,上手特別的快!這些你都必須承認對不對?」

小馬抬頭看着我:「説真的呢,還是在逗我玩兒?」

「你也就這個時候笨,説個真話都聽不出來。」我接着哄她。當年我她這樣時候,要是有個女孩子能像我現在哄她一樣哄我,我立馬嫁給她!小馬一聽我這麼説,樂了。我發現這女人還是在哄,這不是?眼淚還沒幹呢就樂啦!

「小馬,別急呀,我説個不好聽的話你別生氣。當年我學徒時候就是你現在這個階段,片子上不了名,錢也拿不上。你現在雖然是正式編導,跟我一樣,但是內功還是要再練練才好,你説對吧?這段時間最苦,但是隻要熬過去了,一切就都好了。所以,別計較現在的得失,最重要的是儘快讓自己變得強起來,明白了嗎?」

小馬點點頭,擦乾了眼淚,然後又從包裏把我給她的錢拿出來放我桌上,還沒等我説話,突然緊緊地抱住了我!

「別動,也什麼都別説,就這樣好嗎?就是想抱抱你。」小馬在我懷裏低低地説。

我沒動,也沒説。也許是天意,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打攪我和小馬,我們就這麼待着。我説不出這是什麼覺,也不知道面對這樣的一個意外的擁抱為什麼沒有選擇拒絕,就這樣接受着,抱着……

最後的審片會。這是我有生以來參加的最難忘的審片會,×總公司訂的20個片子統一審查,所有參加創作的和一些台裏新來的實習編導、台裏的主編和張台、葛泡都在審片室。照例,審片室裏的燈光全關了,片子一個挨着一個放,每個片子後邊的編導欄都是當期節目的編導。

自建台以來,歷經多少節目多少編導,為尊重編導,包括帶黑框的編導姓名或者帶括號的實習編導姓名在內,從來沒有任何片子沒有編導署名。這是台裏的傳統和慣例,已經延續了多年。唯獨我和小馬的三期節目,編導位置應該前面寫着我的名字,後邊跟着小馬的名字,我們的名字一起出現在編導欄,結果這三個片子成了打破多年慣例的片子,編導欄,是空白。

審片子時候,小馬始終坐在我身邊兒。看着那片該有我們倆名字的空白,我心裏很不是滋味。去看小馬的時候,發現小馬眼裏噙了亮晶晶的淚水,黑暗中卻緊緊地握着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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