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父親與妻子的月老】（同人續寫：蒼天繞過誰）（01-16）【作者：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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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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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同人續寫-蒼天繞過誰

第一章生死間有大恐怖

我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慢慢地失去了意識，在半夢半醒之間彷彿又聽到了小潁的呻聲和體撞擊的啪啪聲，只是不知道是真實的在耳邊，還是在睡夢之中。這聲音就像一把把尖刀扎入我的腦海，哪怕這是在夢中我也覺到頭痛裂，腦海像要炸開一樣，我拼命的想堵住自己的耳朵，可是身體就像要離我而去了一樣，我怎麼也動不了哪怕一下，甚至連勾一下小指也做不到。

等等……身體離我而去？

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我急躁的想要撐起自己身體，腦海裏轟隆一聲傳來，只覺身體一輕飄在了空中，是的，我現在飄在了空中！我想起了上次墜崖後在醫院的那一次，事後我曾上網查過資料知道這種現象是靈魂離體，在快要死亡的人身上會有發生。可上次是因為重傷才出現的，難道我現在也快要死了嗎？回頭我看到自己靜靜的躺在牀上，眼角帶着淚痕，左頰似乎還有淡淡的一抹白痕跡，那是小潁吻我時嘴角殘留的父親的。

彷徨的轉過身，透過緊閉的木門清晰受到了客廳裏的景象，父親正跪在沙發上左手扶着小潁的兩瓣雪用後入式大力着，小潁烏黑亮麗的長髮被父親右手用力扯向後方，小潁努力的昂起頭對着客廳牆上的掛錶，臉上出一絲痛苦的表情，更多的卻是醉與滿足，眼睛微眯，嘴裏不時發出「哦…哦」的呻，爸爸，用力…用力我，啊…，好舒服…的再深一點，再深一點，死我吧，死小潁。我從未在自己和小潁歡好時看過這種樣子。只覺心如刀絞，小潁再也不屬於我自己了。我知道這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罪有應得，我活該…可為什麼我還是覺那麼痛呢？這種痛彷彿從身體最深處湧出又兇猛的遍及我的周身，就像一塊玻璃被深寒從內向外凍碎成粉末。我低下頭去看自己，卻只看到一團淡淡的光影正在明暗不定的閃動着。這就是我的靈魂嗎？不知為什麼，我突然覺到了害怕，從沒有想過看到自己的靈魂會讓我如此懼怕……

我居然會害怕自己？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驚慌，用力嘶吼起來，可無論如何都發不出任何聲音，這是為什麼？冷靜，一定要冷靜，可客廳裏的場景和聲音讓我實在難以控制自己！光影閃動的更劇烈了，我覺到了自己在消散，像要融入周圍的空氣中，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覺，但是我確實受到了，我的靈魂在慢慢泯滅！我想我要死了……我就要消散在這人世間，從此不再存在。這時我反而平靜了下來，記憶像膠片電影一樣一幕幕在我眼前快速閃過。我看到了小時候媽媽在温暖的懷抱裏呀呀學語，在爸爸肩上興奮尖叫，在學校裏努力學習終於考上了大學，遇到了今生最愛的她，看到了我們第一次相識、第一次約會、第一次初吻。看到我們幸福的步入婚姻殿堂，夜裏小潁在我懷裏害羞的等我愛她。看到小潁為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兒子…

等等…兒子？我的兒子！對，我還有我的兒子浩浩！

父親和小潁雖然背叛了我，可是我還有自己的兒子，多麼可愛的一個小傢伙啊，我不能讓他沒有父親。想到這，我再次劇烈掙扎起來，我不要死，我要活下去，為了我的兒子。可是我覺自己消散的更快了。我驚慌失措的看着自己的靈魂在緩慢而堅定的縮小，想起了之前在網上看到的一句話「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我現在深深體會到了這種恐怖。無邊的黑暗在噬着我，我卻無能為力。一定有辦法的，我一定能想到辦法，冷靜…

腦海中一道閃電掠過，冷靜？難道是劇烈的情緒波動影響了我的靈魂。對，一定是這樣。我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再知周圍的一切，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的靈魂上。死亡的威脅讓我前所未有的集中了注意力，慢慢的我發現光影閃動的越來越慢，消散的覺也慢慢停止。我興奮的想要歡呼，彷彿受到了新生！就在這時光影又開始快速閃動，我趕緊讓自己平靜下來。過了一會，我輕輕轉動自己面對着牀上自己的身體，他安靜的躺着，只是眉頭緊鎖，身形消瘦，頭上斑駁的白髮雜亂的蓋着一側額頭。我知道那是因為這一年來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讓我心力憔悴所致。看着自己我覺到一種奇怪的陌生覺，我不喜歡這個身體了，可我知道我要想活下去就必須鑽進這個軀殼！我堅定的飄過去，卻覺到一股輕輕的推力在排斥着我，似乎不願讓我進入。我想也許我的體也厭倦了現在的生活吧。可是為了浩浩，為了我的兒子我必須要活過來，我狠狠的一次次衝向自己的軀殼，又一次次被輕柔的推開，那股力量是如此孱弱，連一手指的力量都沒有，可我現在卻沒有任何辦法抵抗。老天，求求你賜給我哪怕一丁點力量吧，我要活下去，我卑微的祈求着，卻毫無回應。那種令人絕望的恐怖黑暗又開始蔓延，我掙扎着，努力着，卻無處可逃！

這時，我突然覺到我的軀體傳來一個信號就像在提醒我什麼，我努力回憶可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在我拼命想的時候覺到靈魂被扯了一下，一個微弱的力牽引着我飄向軀體，我趕緊放鬆自己，腦海裏再次傳來一聲轟鳴，我覺自己被千斤重物死死壓住了一樣。不過現在我的眼睛已經可以睜開了，那種擠壓的覺也迅速消褪，我猛地從牀上做了起來。用力的大口呼着，大滴的汗珠從額頭滴下。我看了看窗外，天空一片漆黑，就像夢中的無邊黑暗。我皺眉回想着那似夢非夢的情景，剛才只是一個夢魘嗎？可卻如此真實。算了，也許最近壓力太大，昨晚又喝了太多酒吧。

第二章父子３ｐ

一股意湧起，我起身開燈下牀，卻發現身邊少了一個悉的身影。小潁呢，她去衞生間了嗎？還沒想清楚，客廳卻傳來一聲悉的呻。這聲音宛如一把重錘狠狠擊打在我的心上。它是如此悉，又是如此陌生。正是我在監控中已經聽了無數次的小潁在父親身下婉轉承歡時才能發出的嬌，是隻為父親才能發出的媚叫。難道小潁和父親就在客廳裏？剛才的夢魘不是夢？心中一陣陣的酸楚泛起，可我的陰莖卻無恥的硬了。我忍不住走過去，輕輕打開了房門，刺眼的光線讓我不眯起了雙眼，一種難以言喻的荷爾蒙氣味伴隨着小潁的嫵媚尖叫撲面而來。這股味道讓我更加興奮，陰莖翹的更高了，隱隱有一滴清亮的體從馬眼溢出。父親正在沙發上幹着小潁，就像那個夢魘中一模一樣，只是我現在本顧不得去想這個問題。白熾燈照下父親黑壯的軀體與小潁的白皙柔美有着強烈的視覺衝擊，上次在島上雖然也是盡在咫尺，但是那昏暗的光線遠不如現在給我帶來的刺。我呆呆的看着父親和小潁合的部位，白汁隨着父親的送四濺，小潁部高高翹起不停前後擺動以合父親的，放肆的呻漸漸轉成輕輕的泣，我知道小潁馬上就要高了，父親也猛地加快了的速度，每次都把他那大的器送入小潁身體最深處，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後，小潁身體劇烈抖動起來，大量的順着父親的陰莖湧出。父親抱着小潁的雪温柔的抓捏着，等待小潁平復，他們是如此瘋狂，如此放縱。我想這可能是小潁發現真相後為了滿足我和自己，徹底放下了內心的枷鎖。大約過了５分鐘小潁漸漸平靜下來，這時小潁彷彿應到了什麼，回頭望來，正看到我在快速套着自己起的陰莖，驚慌、羞恥，內疚的表情在她紅的臉上一閃而逝，隨即媚眼如絲的看着我。嬌聲説道：老公，人家被爸爸的大雞巴的好好舒服啊，你也一起來小潁好嘛，人家想吃老公的雞雞啦。老公，你還可以我的菊哦，小潁還沒讓爸爸玩過呢。我和父親從未聽到小潁説過如此蕩的口，不由得都呆住了了。那略帶暗啞的聲音更平添人的誘惑，我此時已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我着從未如此堅硬的陰莖走到小潁面前。小潁伸出香舌輕了一下自己紅豔的小嘴，挑逗的看着我。我動的雙手扶住小潁的臉頰用力向前一，一股酥麻的覺傳到龜頭上，陰莖已深入小潁濕滑温暖的嘴中。小潁粉的舌尖靈活的着我的龜頭和馬眼，我覺前所未有的刺，龜頭脹大如雞蛋大小，雖然不及父親的，但已足讓小潁驚喜。小潁不停吐着我的雞巴，快一陣陣襲來，加上早已高漲的意，我居然這樣就想了！我強忍住衝動，把陰莖從小潁嘴中出，顫抖着聲音對小潁説我先去趟廁所，出來要小潁的菊花。小潁眉開眼笑的連連點頭，我慌慌張張的跑進廁所，一股淡黃的直衝向馬桶蓋，我舒服的呻了一聲。等我回到客廳看到小潁正在命令父親躺下，父親聽話的平躺在沙發上，那大硬的陰莖和怒脹的如鵝蛋大小的龜頭令我自卑難抑，加上我剛釋放完意，起的陰莖竟軟了下來。小潁分開腿站在父親陰莖上方，兩腿間的粉的陰已被的略略分開，不時有白的汁連絲滴下。小潁扶着父親的大緩緩坐下，當龜頭納入時不由得微皺秀眉，吃力的把父親的陰莖入自己的身體。小潁緩緩起伏着自己豐滿雪白的兩瓣，終於把父親的陰莖全部入，如釋重負的輕一聲。身體前俯趴在父親前，３４Ｄ的美擠壓在父親上愈加豐滿，常年的瑜伽練習使小潁身材保持的宛如少女，卻更加柔軟，纖細毫無贅的肢與豐滿部凹下一個驚人的弧度。努力向上翹起部顯出粉的菊花。我心中卻更加黯然，如此美好的軀體再也不專屬於我了，我好恨我自己！這時小潁側頭嬌媚的對我笑道：老公，來人家的菊花嘛……眼光掃過我已經軟下來的陰莖，一絲不滿一掠而過，隨即隱藏起來。對我嬌笑道，小潁還要吃老公的雞…，話還沒説完，只見父親突然在小潁身下快速聳動起來，兩隻糙的大手同時用力抓捏小潁的瓣，伸嘴想要親吻小潁，卻被小潁扭頭躲開，父親臉上惱一閃，下身動作更快。快如襲來，小潁顧不上跟我説話再次高聲呻。小潁不停喊着「爸爸，等等…不要…等一下…不要…我要先吃老公的雞雞。父親卻像沒聽見一樣聳動的更加烈。小潁伸手扭向父親的部，父親吃痛不由得一停。小潁起上身，前豐滿的雪白的房幾道吻痕和抓痕是如此醒目，兩粒嫣紅的頭硬硬立，我不由得心中一痛。小潁温柔看了一眼公公，輕聲説到我要先吃老公的雞雞……那聲音雖輕卻透着一種堅定，我心裏一暖，卻看到父親嫉妒、不滿的冷冷看我一眼。還沒等想，又覺自己軟塌塌的陰莖已被小潁温暖的小手輕輕握住。小潁把我輕輕拉近，低頭含住我的下體。父親的開發使得小潁輕易把我的陰莖全部含在口中不停。快傳來，我的陰莖慢慢再次硬了。受到我的變化，小潁吐的更加賣力，父親突然兩手抬起抓住小潁美好的房開始用力捏，手指靈活的在頭上來回輕掃，小潁彷彿知道父親的意思，開始慢慢扭動肢與父親合。父親和小潁已如此默契了嗎？覺到陰莖又要變軟，我趕緊回過神來，不再去想那些，只靜靜受龜頭傳來的快。陰莖再次堅後，我柔聲對小潁説：像剛才一樣趴下！小潁調皮的吐出我的龜頭，一絲絲清亮的汁還連在嘴上。小潁伸出俏舌入嘴中嚥下，歡喜的對我笑着重新趴到了父親身上。我轉到小潁身後，把小潁下體湧出的塗抹在菊花周圍，小潁的菊花輕輕收縮着，像一個可愛的小嘴等待我的侵入。我把龜頭抵在小潁菊花上準備慢慢入以免疼小潁，畢竟小潁還沒過，如果不慢慢適應可能會傷。可父親大的器還在不停送，使得我很難對準。我心中怒火升起，也不管不顧，猛力向前一送，直接把雞蛋大小的龜頭完全入。小潁之前只被父親用手指過門，所以仍然很緊。被我暴入不由得痛呼一聲，疼…啊…疼…啊，老公慢一點…慢一點小潁好嗎……聽到這聲音我反而更加興奮，產生了一種報復的快，身體向前側傾把全部力量集中在部狠狠入！小潁痛的大聲叫了起來，兩手用力抓住父親肩膀，指甲已深深摳入裏，眼角已隱隱淚光垂下。父親更是疼的呲牙咧嘴不再送。小潁彷彿知道了我的想法，不再求饒，反而高聲尖叫：老公我，用力小潁吧……我要老公的雞巴我的菊花……我聽了心裏更加痛苦，但下體傳來陣陣被周圍的緊密包圍着的快又讓我不自主送起來。小潁緊咬着下再不説話，只是不時發出痛苦的悶哼。難道我也墮落入慾望深淵了嗎？我還是那個拿子當寶貝，温柔又體貼的丈夫嗎？要知道我以前可從未做過傷害小潁的事啊！只是心裏痛苦但我的身體卻沒停下，下體更是膨脹，龜頭甚至傳來脹痛的覺。我悲哀的想着也許只有這種痛苦甚至絕望的合才能滿足我那變態的慾吧。幾分鐘後小潁體內已完全潤滑，下體漸漸適應了我的陰莖，慢慢擺動部合起來。父親在小潁身下也開始送，隔着小潁的陰道內薄薄的一層，我能清晰受到父親那巨大火熱的器，它狠狠擠壓着我的下體像要把我擠出小潁體內。可是這種異樣的刺更加刺了我，我的送頻率猛地加快，只送了幾十下我就覺忍不住要了。我急忙停下來希望能緩和一下，小潁卻不依不饒的用菊花嘬我的陰莖。我再也無法忍受，猛地送幾下後將下體死死頂在小潁體內了，小潁輕呼一聲後也不再動，靜靜受着我陰莖的搐。在強烈的高中我出了六股，讓我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第三章羞辱

高過後理智重新升起，陰莖也開始變軟退出了小潁的身體。我升起了後悔的覺，後悔剛才暴的入小潁體內，肯定疼小潁了！我輕聲對小潁説道：寶貝，對不起，剛才我不該……還沒説完小潁卻扭頭看向我，眼中温柔的像要滴出水來一樣，老公你好，小潁好舒服呢……我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正要説話卻聽見父親不明意義的輕聲哼笑了幾下。接着又扶着小潁柔弱無骨的纖用力的送起來。那笑聲雖然輕卻帶着濃濃的不屑的覺，像一盆冰水澆到了我的頭上。我的臉上火辣辣的痛，彷彿那幾聲輕笑變成了父親糙的手掌狠狠煽在我的臉上，擊打在我的心上，羞愧、嫉妒、悔恨和悲哀的覺一下子湧入心中，像難以馴服的野馬在我心中四處亂撞讓我痛的難以呼！我羞愧難當的衝入卧室，甚至沒臉去浴室清洗。小潁看到我突然衝入卧室不明所以，可父親的大還在她體內撞擊，勾起的慾望讓她無法多想，只拼命扭動肢努力合着父親……我不知道在我參與之前他們已經做了多久，但我覺父親今晚好像更加兇猛了，用他那壯的男大力撞擊小潁下體，發出響亮的啪啪啪的聲音。男人間那種特殊的覺告訴我，這是佔有了小潁的父親在向我這個正牌丈夫示威，是在譏諷我的無能，是在嘲笑我不得不把這麼美麗的子送到他的下承歡……小潁的呻又像一粒粒子彈擊打的我體無完膚。

「爸爸你的舒服嗎？」父親重的息着，大聲問着小潁

「舒…舒…舒服，啊…好…好…舒服，哦…爸…爸爸…用…力，用力……小潁」小潁呻着斷斷續續的説道。

「我和他誰你的更舒服？」父親接着大聲問道，好像故意要讓我聽到一樣。

「都…都舒…舒服，爸爸…和老…公都…都好，啊…啊…用力我」

父親突然停止了動作，小潁誘人的呻也停了下來

「爸爸，你怎麼不…不動了？人家馬上又要高了呢，快動啊」小潁略帶埋怨的低聲羞澀問道。

父親低聲説了幾句什麼，但聲音很低，我怎麼也沒聽清楚，只是似乎説了我的名字。小潁似乎不願意，可父親又低聲説了幾句後，小潁低低的「嗯」了一聲，答應了。

馬上客廳裏再次傳來了「啪…啪…啪」的體撞擊聲。小潁再次開始呻起來。

「我和錦程誰厲害，你更喜歡誰的大雞巴？」父親再次大聲問小潁。

「爸…爸爸…厲害，啊…啊…哦…」小潁低聲回答

「你更喜歡誰的大雞巴？説！」父親不依不饒的問着小潁，小潁卻不再説話，呻的聲音也小了下來。父親不再追問，只是猛地加快了動作，小潁的聲音再轉高昂，就在小潁馬上高的時候，只聽父親大聲問道「你喜不喜歡爸爸的大雞巴？想不想讓爸爸天天你」

「喜…喜歡，小潁…喜歡爸爸的…大…雞巴，想…想讓爸爸天…天…小潁。啊…啊…啊」隨之一聲高亢的尖鳴，迅速轉為低低的泣。我知道小潁再次高了。

我把頭深埋入被中，把手指入耳朵，我再也不敢聽這種聲音。可這聲音彷彿具有魔力一樣不停鑽入我的耳朵。「啊…啊」我咬着牙痛苦的發出低吼。靈魂深處再次傳來虛弱的覺，就像又要離體而去！快釋放後體的疲倦也一起湧來，我昏睡了過去。等我再次清醒，天已經矇矇亮了，我頭痛裂的掙扎起來，這時客廳已經安靜了下來。我推開門看到客廳裏已沒有人，沙發上被的亂糟糟的，小潁的內衣和內褲丟在旁邊，上面似乎還有一些不明體，幾張用過的濕巾隨意丟棄在茶几上、地上，空氣裏充滿了一股靡的味道。我苦笑着搖搖頭，以前小潁是很注意衞生的，看來昨晚實在太累了。我走向廚房準備拿抹布和掃帚清理一下，路過父親的卧室時卻看見門並未關緊，只是半掩着。透過門縫我看到父親四仰八叉的躺在牀上沉沉睡着。被子已掉在了地上，小潁像一隻温順的小貓安靜的側躺在父親懷裏，臉上的意還沒褪去，嘴角噙着滿足的笑意。可能是冷的關係，身體緊緊依偎着父親，白的手臂搭在父親前，這正是小潁以前和我最喜歡的睡姿。我如遭雷擊的後退了幾步，不小心碰倒了旁邊的一個花架，發出哐啷一聲巨響，我驚呆住了，不知所措。但是小潁和父親並沒有像我想的那樣被驚起。我手忙腳亂的扶起花架，還好之前一盆花因為枯萎已被拿走了，我慶幸的想着。我真的不敢再面對他們醒來的樣子。我小心翼翼的側頭看過去，小潁只是皺了皺眉頭無意識的哼哼了幾聲，父親則翻身抱住了小潁，小潁下意識的把頭往父親懷裏擠了擠，手臂緊緊地抱住了父親，把自己的一條修長美麗的玉腿壓到了父親那黑壯、長滿髮的腿上，緊緊勾住了父親的腿，顯出那優美的背部和完美的線，兩腿間似乎還能看到黑的陰和紅的陰。多麼温馨和諧的一幕啊！我突然受到一種深深的孤獨，覺自己已經被這個家庭拋棄了，現在的我對於這個家已是如此多餘！我目光掃到父親那大的器，此時正像一條懶洋洋的毒蛇搭在父親另外一條腿上，龜頭上的馬眼彷彿變成了毒蛇的眼睛嘲諷地盯着我。我要離開，我要離開！我再也不能在這個家中呆下去了，否則我會死掉的！

第四章再次離家

我衝入卧室胡亂的套起衣服，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和手機快步走到門口換鞋出門。我失魂落魄的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大口呼着新鮮空氣，雖然空氣很涼，可我卻覺温暖了好多。我還有兒子，我還屬於這個世界！我徒步走到了公司，一路疾行讓我的心情稍稍安定。公司的保安看到我出驚訝的表情，急忙向我打招呼問好。可我本沒心思理他，直接上樓衝進了自己的辦公室。

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我放鬆了好多，靈魂深處傳再次傳來的虛弱的覺，我就這樣趴在辦公桌上沉沉睡去。覺過了沒有一會就聽到耳邊有人在用力喊着什麼，肩膀也被人用力拍着。我睜開眼看到我的秘書小何一臉驚慌的看着我，這是冷冰霜走之前給我專門安排的，據説是個高材生，屬於氣質型美女。我坐起來對她不滿的説道別拍我了，這麼早你到我辦公室大喊大叫像什麼樣子，現在幾點了？

小何急切的説：王總，現在已經８點半了，我剛才叫你，你沒有任何反應，我怕你有事所以拍了你的肩膀，對不起王總！不過王總你的臉好差啊，眼睛裏全是血絲，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或者去醫院看一下？小何關切的話語卻讓我莫名煩躁，我擺擺手讓她出去，讓她通知９點準時開會。今天有個很重要的議題要通過，我不能因為自己給耽誤了。

小何猶豫着似乎還想説什麼，被我匆匆打斷。

「去幫我煮一杯咖啡，濃一點，別放糖。」小何轉身出去，我低下頭雙手用力着自己的臉，希望能清醒一點。心裏卻在疑惑我怎麼又睡着了，而且睡得如此沉？不過現在已沒時間多想了，我需要集中力馬上工作準備這個重要的會議。苦澀的咖啡幫助我的頭腦一點點清晰，快速翻動着幾分文件，把計劃在腦海裏勾勒完整。

會議很成功，董事們對我的計劃大加讚賞，通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大家逐漸認可了我的能力，公司的業務也有聲有，並沒有因為冷冰霜的離開受到影響。哎…我輕嘆一聲，本來我還可以做的更好的，可小潁和父親的事實在是讓我心力憔悴！

一想到他們兩個，還有今早他們肢體纏睡在一起的樣子，我就痛苦的不能自已。

「到底該怎麼辦？」我把雙手入頭髮中用力扯着，卻絕望地發現我沒有任何辦法！我不敢再面對父親和小潁，甚至不敢再回那個讓我到孤獨多餘的家！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拿起手機看到是小潁的電話，我驚慌的扔在一邊，既不敢掛斷也不敢接起。鈴聲一邊又一邊響着，過了一會小何走進辦公室。

「王總，嫂子打電話説你電話沒人接，一會要到公司來找你」

「啊？別讓她來」我驚訝的跳了起來。

小何驚訝的看着我，我慌忙掩飾着「我現在很忙，剛才手機可能靜音了，一會我會打給她，你出去吧，幫我關好門，有事我會喊你的」

小何出去後，我拿起手機猶豫着最後還是撥了過去！看着手機上顯示的愛備註我嘲的笑了一下。電話馬上就被接起了，小潁急切的聲音傳來

「老公，你在哪裏？怎麼不接我電話？我去你公司找你好不好？你吃早飯了嗎？對不起老公，我又睡過頭了，沒有起來為你準備早飯，對不起」小潁説到這裏聲音變小了。小心翼翼又低聲下氣的問「老公，你還好嗎？昨晚我太累了，在沙發上就睡着了，後來是爸爸把我抱到了他卧室裏的，老公你不會怪我吧」小潁的話裏帶着一絲愧疚。

「沒事，昨晚我們太瘋狂了，對不起寶貝，我不該那麼暴的對你」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回答着，可我的心裏卻在滴血！

「沒事的，老公，只要你高興就好，而且小潁昨晚跟老公和爸爸做的好舒服，小潁有了七次呢，老公和爸爸都好呀！我愛你，老公」

「那你愛爸爸嗎」我鬼使神差的問出一句。

「不…不愛」小潁猶豫的説着。

「真的嗎，一點都沒有？」

小潁沉默了……

「對不起，老公」過了好一會小潁才艱難的輕聲説道，雖然沒有回答我，可我懂了，中就像壓了一塊千斤巨石讓我不動氣。我再也不想見到他們了，我再也不想回到那個令我孤獨、恐懼的家。可我還不能離開這個城市，我的兒子還需要我這個父親，我的事業再次剛剛起步。想到這我平靜下來，輕聲説「我怎麼會怪你呢，畢竟是我才造成的這種結果啊」

小潁卻沒聽出我話裏的決絕之意，聲音一下子就興奮起來「謝謝老公，老公最愛我了！老公，你今晚幾點下班啊？我要給你做最愛吃的菜，好好犒勞一下老公，我現在不上班，家裏一切都要靠老公，老公上班最辛苦啦！」

「哦，對，我還有點用啊，我還可以賺錢養家，可我養的是誰的家呢」我心裏泛起這個古怪的念頭。

「好不好嘛，老公？」小潁聽到我沒説話，又嬌聲問道。那聲音裏還帶着一絲暗啞，讓我再次響起了昨晚的一幕幕。

我努力壓制着自己的情緒，左手死死握拳，指甲已摳進裏。

「老婆，對不起，今天公司裏剛通過我的一個計劃，我這幾個月可能不能回家了。等會我打電話給爸爸讓她替我好好照顧你，等我完成這個計劃帶你出去旅遊，好嗎？」

小潁再次沉默了……

好久之後，電話裏傳來一陣低低地泣，小潁哭了起來。

「老公，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我真不是有意去爸爸房間裏睡覺的，我昨晚太累了，直接在沙發上就睡着了！今早起來才知道爸爸怕我冒，又怕吵醒你才把我抱進他房間的。」

嗚……嗚……嗚，小潁哭的聲音更大了，我莫名的煩躁起來

「好了，別哭了，我都説過不怪你的，我現在很忙，等我有時間再説吧」説完我就掛斷了電話。

過了一會電話再次響起，小潁又打了過來，我煩躁的接起電話。

「不是告訴你我很忙嗎？等我忙完再打電話行不行？」我高聲吼道，説完我就愣住了，我以前可從未對她這樣兇過。小潁那邊似乎也被我嚇到了一樣，不再哭泣。

「對不起，老公，那我先掛了」小潁黯然掛了電話。

電話裏忙音傳來我才知道電話被掛斷了，我呆呆的看着手機，猶豫着是否要打回去。可那一幅幅場景讓我毅然放下了電話。

我平靜了一下心情，全身心投入了工作，想用繁重的工作使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快下班的時候我主動打給了小潁，電話幾乎立刻就被接起，傳來小潁驚喜的聲音。

「老公，我就知道你會打給我，回家吧，老公，我做了很多你喜歡的菜等你吃，好不好嘛？工作可以留到明天再做嘛，或者帶回家也可以啊。我就在老公旁邊靜靜的陪着你，給你端茶倒水當小丫鬟，保證不打擾你，好嗎？老公」

聽到小潁温柔的聲音，我忍不住就要答應下來，還沒等説話，電話裏突然傳來父親的聲音

「錦程，你小子趕緊回家，小潁忙了一下午，給你做了一桌子好菜，我和小潁都等着你回家吃飯呢」

「家？我心裏冷笑一聲，我還有家嗎？那還是我的家嗎？」

「小潁，我打電話給你是想給你説公司裏真的走不開，別等我了，你和爸快吃吧」我冷聲説道，言語中帶着一絲堅定。

小潁失望的答應了一聲，這時電話裏又傳來父親的聲音

「他不回來？行啊，長大了，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你告訴他，今晚不回來以後永遠都別回來。你辛辛苦苦一下午做了這麼多菜，還不都是為了他。這小子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要是有這麼賢惠的老婆肯定像寶貝一樣愛護，這小子倒好」聽到父親怒斥的聲音，小潁突然動的喊道「你閉嘴！」父親生氣的嘟噥了一句「我這還不是為你好」

「爸，您別生氣了，我剛才心情不好，但請你也不要再説錦程了，他為了這個家付出太多了，請您不要再説他了好嗎？」小潁聲音轉輕對父親説道。父親沉默了……

過了一會，小潁才温柔對我説道：老公，那你別太累了，注意休息，按時吃飯，忙完工作早點回來好嗎？我和爸爸在家等你。聲音裏已帶了一絲哭意。

「好，那我先掛了，你也別太累，再見」我不耐煩的説完就把電話掛了

「和爸爸？在家？」有這樣的爸爸嗎？有這樣的家嗎？我心裏冷笑着……可我能怎麼辦？一個是生我養我的父親，一個是我深愛並被我推入慾望深淵的子？我能做的只有離開，對！離開這個家！

第五章遺忘

為了不讓公司的人知道，我按時下班離開了公司。打車找了一個偏遠的酒店，又在附近的商場買了一些必須的換洗衣服。

夜裏，我躺在牀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睡，不停的想父親和小潁在幹什麼？可是加密狗被我放在了公司裏。也就沒辦法查看家裏的監控。

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聲音，你看了又能怎樣？你還能阻止？把爸爸趕走了你這個無能能夠滿足小潁？除了讓你更加絕望和氣憤還能有什麼？

馬上有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去看看吧，也許小潁和父親沒做什麼，畢竟昨晚剛治療了，再説你沒回家小潁肯定在擔心你」

啊……啊……我痛苦的大聲叫了起來，那種撕扯心扉的痛再次襲來，我覺自己的靈魂又要離體而去了，那種即將面對死亡的恐懼迅速噬了我其他的一切想法！我只剩下了一個念頭：我不要死，我要活下去，我不能死，我還有兒子！我再次暈了過去。

「叮咚…叮咚…」我努力睜開眼睛，聽到服務員再敲門，叫早服務不是打電話嗎，什麼時候改成摁門鈴了？我疲乏的坐了起來，打開門看到服務生對我彬彬有禮的説道：王先生，您房間的客房電話始終沒人接，為了不耽誤您的時間只能冒昧打擾您了。我一驚，怎麼自己睡的這麼沉？可我不認為是服務生在騙我，畢竟是一家五星級酒店。

「沒關係，謝謝你了」

「不客氣，王先生。有什麼需要請隨時聯繫我們，那就不打擾您了」

送走服務生，我一看錶已經快８點了，我睡了１０個小時？我坐在牀上仔細回憶我是怎麼睡着的，可完全沒有任何印象，而且我也沒做夢啊，按説這樣應該休息的很好，可我仍然覺很疲乏，那不是體而是來自神的虛弱。

我想可能是最近自己情緒變化太烈吧，我安着自己。心裏的不安卻沒有緩解。也許我該去看看醫生，可醫生會相信我靈魂離體這件事嗎？又或者我瘋了？我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不行！不能去看醫生，萬一被確診神疾病我肯定不能繼續工作了，説不定還會被人強制送到醫院接受治療。那樣的話我的一切就都毀了，我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兒子了！

我要振作起來，不能再頹廢下去，忘掉過去吧，一切從頭再來！我深一口氣站了起來，走到衞生間開始洗漱，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嚇了一跳！怎麼才一天我就成了這個樣子，眼睛凹陷黯淡無光，眼周發烏，面慘白，鬍子拉碴的，頭髮油膩亂糟糟像個鳥窩！這算縱慾過度嗎？我在心裏嘲笑着自己。

我怎麼又這樣想？我要振作啊，我對着鏡子裏的自己大聲説：王錦程，你給我振作起來，拿出個男人的樣子！

可我還算個男人嗎？一個連子都滿足不了的男人？也許只有父親這樣的才算是男人吧？我自怨自艾的想着。

過了一會兒，我再次驚醒，我怎麼又陷進去了？王錦程……你要振作起來，要加油！你還有兒子呢！對，我還有兒子，為了兒子我要振作！

我仔細的洗漱了一番，鏡子裏的自己雖然還是面發白帶着黑眼圈，但比剛才神多了。

來到公司，同事們看到我這個樣子紛紛打趣説我注意節制，房事不要太多哦，我苦笑着點點頭匆匆衝入自己的辦公室。我把身心全部投入了工作，沒白沒夜地工作讓我廢寢忘食，公司連續完成了好幾項重要投資屢有斬獲，就連冷冰霜都少有的打電話來誇獎了我幾句。

我的神也逐漸好了起來。開始的時候我還經常會想些亂七八糟的念頭，需要努力壓制着自己不去亂想，慢慢的就減少了。隨着神狀態變好我也不再擔心自己是否有病。

最初小潁每天都會給我打一兩個電話問問我的情況，囑咐我注意休息，按時吃飯，別太勞累了。我能聽出她聲音裏對我的期盼和思念，還帶着一點愧疚和不解。我也能覺出她的不滿和幽怨，我只能裝糊塗的一一答應，但每次問我什麼時候回家我都含糊其辭。

時間長了，電話就不那麼勤了，例行公事的問完就掛掉了電話，我們也默契不再談起我何時回家。但我能聽出她的聲音不再那麼憂鬱，看來小潁已經慢慢適應了沒有我的生活，也許時間長了就會忘掉吧。有什麼樣的情能經得起歲月的沖刷洗禮呢？儘管我心裏仍覺酸楚痛苦，但是心境還是能很快平靜下來。

這段時間，我每隔幾天都會去岳父家看看浩浩，儘管我經常去，小潁和父親也不時去看浩浩，可我們卻從未碰到過，我想這也許就是緣分盡了。岳父母好像也明白了什麼，從來不提我和小潁的情問題，岳父經常一個人喝悶酒，喝到醉意朦朧的時候什麼話也不説只是拉着我的手老淚橫，怎麼勸也勸不住。

兒子在岳父母心照料下身體長的的，笑起來特別像我小時候的樣子，長大了肯定是個帥哥，我得意的想着。每次回家我都會給兒子買很多玩具和好吃的。也許是種補償心理吧，不管多累回家我都會陪兒子做做遊戲，小傢伙偶爾會聲氣的問媽媽為什麼不和爸爸一起來陪浩浩玩。我就迅速轉移他的注意力，畢竟是小孩子，很快就忘掉了之前的問題。

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期間我在公司附近租了一個小房子，下班不去岳父家的時候就回這兒，偶爾來了興致會自己做點飯，高興的時候還會開一瓶紅酒自斟自飲。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叫外賣，衣服有洗衣機，身體慢慢恢復了，中午我會到公司健身房舉鐵，一段時間的鍛鍊後肌增長了不少。連帶着神也好了很多，因為還是有神虛弱的覺，晚上只要沒有工作要熬夜我會很早就睡覺，最關鍵的是那種靈魂離體的夢魘再也沒有出現。有的時候我想就這樣自己過一生也不錯啊。

偶爾我也會想起過去和小潁的點點滴滴……卻不再煩躁。生活平靜的像一杯白水。雖然平淡卻很充實。

第六章絕症

轉眼離家快三個月了，這天上午我剛開完會，手機就響了起來，居然是父親的電話。算起來我們父子也有好長時間沒見面了。我接起了電話。

「爸，你找我」

電話那邊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過了好久才漸漸平復，我正要再問，卻聽見一聲驚叫！

「爸，你痰裏怎麼有血？」是小潁慌張的聲音。接着小潁哭喊道「錦程，你快回來，爸爸吐血了」

我一驚立刻站起，大聲説道：「小潁，你別慌，趕緊先打１２０帶爸去醫院，我馬上趕回去」説完我衝出辦公室，坐公司的車向家疾馳。

在路上，我不斷想起小時候和父親在一起的場景，想起爸爸為我做的點點滴滴。畢竟是生我養我的父親啊，雖然有了深深的隔閡，可是血濃於水！在這種時候我又怎能不管呢？

路上我不斷打電話給小潁總是無人接聽，打給父親卻提示關機了。我更慌了，司機似乎也知道事情緊急連闖幾個紅燈，有一次差點與正常行駛的車輛相撞，我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好在有驚無險的躲開了。

到了小區，我三步並作兩步的爬上樓梯衝勁了這個悉的家裏。卻看到父親額上蓋着一塊巾躺在沙發上，小潁正在為父親倒水。看見我回來小潁連忙跑過來哭着對我説：老……景…錦程，你快看看爸，他剛才咳出血來了，我要打１２０送他去醫院可他死活不讓，你快幫我勸勸他啊。

看着小潁哭紅的雙眼，我心裏一痛。只是這是也顧不上許多，我連忙蹲在沙發旁邊對父親説：爸，您怎麼樣了，我是錦程，我回來看您了！爸爸臉型好像瘦了一點，也沒刮鬍子，有些憔悴。臉有些發紅，可能是發燒了。聽到我的話，爸爸再次劇烈咳嗽起來，背對着我用力的咳嗽着，肩膀一抖一抖的，我輕輕幫他拍着背，過了一會爸爸轉過身遞過來一團包裹着濃痰的紙，上面一抹鮮紅是如此刺目。

我知道父親因為常年煙所以經常咳痰，但這裏面有血啊。我心裏一顫，一種不好的預升起。「爸，兒子陪您去醫院吧，咱們去醫院消消炎，很快就能好起來」父親輕輕搖了搖頭。緩緩坐了起來，我吃力的扶起父親讓他靠在沙發上。

父親轉頭對小潁説道「潁兒，你先回房間吧，我想單獨跟錦程談談」。小潁不解的看了一眼父親，但沒説什麼就進了父親的卧室。我正在低頭淚，卻沒看到父親嘴角一抹冷意閃過。接着就眼圈一紅下了幾滴濁淚。悲傷的説道

「不用去了，我已經去過醫院了，就是上次小潁服藥後去搶救的那家醫院。我知道那家醫院算是咱們這裏最好的醫院了，喏，這是醫生給我開的病歷，你看看吧」説着父親從身下拿出了一本已經壓的皺巴巴的病歷，父親翻開了病歷拿在手裏給我看着。

我顫抖着雙手拿住病歷，看到診斷後面那幾個字是如此刺眼——「肺癌（晚期）」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我不相信！爸，您別急，這個醫生肯定診斷錯了。您平時身體這麼好，肯定不會得這種病的，我帶您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再看一遍」雖然我這麼説着，但我已相信了。因為父親常年煙，確實可能得這種病。而且父親節儉，平時也不同意查體，有個頭痛腦熱都是就過去了。

這次肯定是父親很難受才會去醫院看的。也許我在家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我難過的想着，不自主的落下淚來。父親收起了病歷，看着我哭的樣子，一絲不忍閃過，隨即堅定起來。

「兒子，別哭了，爸自己知道自己的身體，這都是我造的孽該受的報應啊！」父親聲音低沉的對我説道。「對了，我沒告訴潁兒。她現在身體也不好，知道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

我抬頭看着父親老淚縱橫的臉。點頭哽咽着説「我知道了，爸。您別説了，這一切都是兒子的錯，兒子應該常回來看您，早去檢查説不定就不會耽誤了」我真是覺悔恨莫及啊，要不是我家裏又怎麼可能發生這麼多事呢？可是現在説什麼都晚了……

父親再次緩緩説道「兒子，別哭了，還記得你小時候跟鄰居家的那個野小子打架嗎？爸爸帶你去他家理論，結果跟他爸爸打起來了，雖然爸爸也被打破了頭，可是他們爺倆還不是被咱爺倆放倒了。回家的時候你看着爸爸血，嚇得大哭了起來，爸爸就告訴過你：男子漢，不能哭！

可是爸爸現在老了，不行嘍「。父親長嘆一聲，我眼睛不自主抬頭看向父親額頭的那道疤痕，那就是父親為了保護我受的傷。其實父親為了我哪隻受過這一次傷啊。我記得小時候調皮，拿石頭打村裏的一隻野狗，結果野狗猛地向我衝來，我嚇傻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是父親衝了過來把我摟在懷裏，結果父親被那隻野狗連撕帶咬的要去左小腿後面一大塊皮，留下了一片醜陋的傷疤。

那是母親唯一的一次打我，父親卻護着我不讓母親打，一直説孩子小，不懂事。我輕輕撫在那片傷疤上，正想説話，父親卻好像知道我要説什麼一樣，説保護兒子就是爸爸的責任啊！我留着淚默默點頭。

父親又緩緩説道：「我和你媽媽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成家立業過上好子，現在看着你過的這麼好，我想你媽媽在天之靈也會安的。

只可惜你媽去世的早，沒跟你享上福就早早的走了。爸爸一輩子也沒什麼本事，沒能讓你媽過上好子，我心裏有愧啊「。説着父親又哭了起來，我趕忙勸道：」爸，您別説了，我想媽媽不會怪您的，沒有您這麼多年的辛苦付出，也不會有我今天的好子。「

第七章父親的願望

「兒子，你媽走的早，爸爸自己過了這麼多年，不容易啊。你也知道，爸以前這身體常年務農很強壯，對哪方面的事要求也多。哎，爸都這個歲數了，還説這種話，真是不要臉了。」

「本來以為就這麼平平安安的過去了。可沒想到老了卻辦出這麼糊塗的事，你不要怪小潁，她個女人家也不容易，再説這也是種病，不治療以後也會影響家庭，浩浩也不能沒有媽媽。你要恨就恨爸爸吧，全是爸爸的錯啊。」説到這裏，父親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那天在島上我喝多了，看着小潁想起了你媽媽。我和你媽結婚那會還不時興婚紗照，看到你們給張阿姨買的婚紗，昏了頭想讓小潁穿上跟我照個相，算是圓了爸爸一個夢」

我聽了沉默不語……其實那天我始終躲在旁邊，我知道父親那天是清醒的，就是想佔有小潁的心。父親看我不説話突然跪在了我面前，我驚訝的趕緊扶起父親「爸爸，您這是折兒子的壽啊，您是生我養我的父親，無論您做了什麼，兒子都不會怪您的」再説這也是我的錯造成的，您放心，我不會怪小潁的。

「好…好…好，這樣我就放心了，對了，你走之前那天晚上，我聽小潁説你也有點心理上的病？」父親話題一轉隨口問道。我一聽就明白小潁肯定把監控的事都告訴了父親。心中更是羞愧自責，父親和小潁走到這一步我可以説是罪魁禍首。之前一直羞於出口所以瞞着父親，可沒想到最終還是瞞不過去，我正想解釋，聽父親又説道「爸爸找人問過了，這種心理上的病很難治療，得用什麼刺療法才行」父親説完兩眼緊張的盯着我的臉。

我剛要説話，父親卻話題一轉説道「兒子，醫生跟我説了，我最多還有３個月的壽命了，要説這世上還有什麼爸爸牽掛的事，就是潁兒、浩浩和你了」我突然覺有點奇怪，父親從來沒這麼叫過小潁，剛才似乎也這麼喊過，不過我也沒多想，畢竟父親和小潁在家像夫一起生活了將近３個月，稱呼親暱點也沒什麼不對。

「兒子，爸爸臨死前還有個願望，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我抬頭看着父親説「爸爸，您説，您有什麼願望兒子只要能做到肯定幫您實現」。父親猶豫了一會突然再次跪在我面前説道「兒子，爸爸不是人，爸爸老糊塗了，但是爸爸快死了，也就不要這張老臉了。而且我琢磨着這個辦法興許對你的病也有好處，只是怕你不願意」。

「爸爸，您説吧」我茫的扶起父親。

父親又沉默了好一會，才猶猶豫豫的説到「爸爸想…想…跟小潁…結…結婚，就讓爸爸在臨死前能有個伴，哪怕只有三個月，也算讓爸爸圓了自己的夢。等我死了你們再復婚，爸爸求你了，要不爸爸會死不瞑目啊」父親第三次跪在我面前，涕淚，苦苦哀求的看着我。

結婚？復婚？我腦袋就像被重錘擊打了一下一樣，完全懵住了，身子一晃，一股坐在了地上。一股從未有過的怒火卻騰地從心底升起！父親可真是得寸進尺，這是要把我向死路上啊。

我雖然三個月沒回家，可也沒提出要跟小潁離婚，難道父親看不出我對小潁的愛嗎？可是當我抬起頭看着父親那刻滿皺紋的臉上掛着的淚痕，想起父親對我的養育之恩，想起父親還有三個月就要永遠離我而去，卻怎麼也開不了口。我頹然低下了頭。

腦海裏一個聲音響起「反正父親已經和小潁做了三個月真正夫了，再做三個月又能怎樣呢？再説父親現在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答應他吧。」

另一個聲音卻憤怒的説道：「不能答應，絕對不能答應，小潁是你的子，一個丈夫拱手把自己深愛的子送給自己的父親？哈…哈…哈哈，這簡直是荒謬至極，滑天下之大稽。你這樣做了還是個丈夫嗎？還是個男人嗎？」

我失魂落魄的坐在父親身邊，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父親看我遲遲不説話，突然拿起桌子上的一把削水果的刀就要刺向自己的膛。

「爸爸老糊塗了，爸爸對不起你，你不答應的話，我也沒臉再活下去了」我驚慌地伸手握住刀刃，鮮紅的血一下子了出來，我卻完全沒覺到痛。不顧一切的對父親大聲喊道「爸爸，您別這樣，兒子…兒子答應您。」父親驚喜的看着我「真的？你真的答應讓我跟小潁結婚？」手仍然握着刀柄，卻沒再用力。

我痛苦的點點頭，雖然父親刺的是他的膛，可是我覺卻像刺在了我心上。久違的頭痛再次襲來，「啊…啊…」我痛苦的閉上眼睛大聲嘶吼起來，身體蜷縮在地上，我又暈了過去。父親推了推我，卻沒看到任何反應。

小潁聽到我突然大聲喊叫急忙從卧室跑了出來。看到我躺在地上驚聲喊道「爸爸，錦程怎麼了？」父親鬆開了刀柄沉聲説道「潁兒，你先進去吧，這裏沒你的事」。

「可是錦程…錦程他怎麼這個樣子了？他的手還在血？」小潁不安的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我。

我去打１２０，説着小潁急忙跑向卧室，卻怎麼也找不到自己的手機。又衝出來對父親説「爸爸，你看到我的手機了嗎？昨晚睡覺前我還把它放在牀頭的。」父親搖了搖頭，説沒看到。

「爸爸，把你的電話給我用，我打電話叫醫生」。

「我的手機沒電了」父親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我，冷聲説道。「再説我看錦程這也不是什麼大病，説不定一會就好了。」

「可是他的手受傷了，還在血啊」，小潁驚慌的喊着。

「這算什麼傷啊，我們農村這種小傷本不算啥，自己包包就行了」父親不耐煩的説着。

小潁慌張的衝進卧室到處翻找，家裏自從上次小潁服藥自殺，基本上就再也沒存什麼藥，甚至連一片創可貼也沒有。小潁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合適的東西來幫我包紮傷口，只能找剪子把自己的睡衣剪下一條，手忙腳亂的幫我包紮了傷口，血卻沒有止住。小潁驚慌的又撕下一條睡衣，緊緊纏住還在血的兩個手指，總算是止住了血。

看我躺在冰冷的地上，小潁艱難的想要把我扶到沙發上躺下，卻怎麼也搬不動，父親冷眼看着卻沒有任何幫忙的意思。小潁跪在我身邊輕輕呼喊着「錦程…錦程…你醒醒啊，錦程你怎麼了？老公…你不要嚇我啊，老公…你快醒醒。」唔…嗚…嗚，小潁六神無主的哭了起來。

父親走過去抱着小潁柔聲説道「潁兒，你別哭了，哭壞了身體怎麼辦？錦程他沒事的，説不定休息一會就醒了。我在電視上看過，這種情況千萬不能搬動他，就讓他安靜的躺在這兒吧。」我先扶你到房間裏休息一下。

「不行，爸爸，這樣不行的，萬一錦程有什麼事怎麼辦？我們還是打１２０叫醫生吧」小潁抓着父親的手急切地説着。

父親沉默了一會，走進房間翻找了一下，又去廚房幫小潁倒了一杯温水，遞給小潁説「我也沒找到你的手機，要不你先喝杯水，看你嗓子都哭啞了，我先扶你去牀上休息一會，然後我再出去借個電話打一下」

小潁聽了父親的話，接過水來一口喝下，然後對父親説「我不累，我就在這裏照顧錦程，你趕緊去打電話叫醫生吧」

父親穿起衣服就匆匆走了出去，小潁跪在我身旁，再次輕輕呼喚我，希望能把我喊醒。可我沒有任何反應，小潁又哭了起來，眼淚浸濕了我的衣服。沒過多久，小潁就趴在我前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八章斷指

等我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我只覺渾身痠痛。客廳裏開着燈卻沒有人，手上的傷口被幾粉的布條胡亂纏着，已不再血，也沒有任何疼痛的覺。我輕聲喊着「小潁，爸爸？」

父親聽到聲音從卧室走了出來，一臉關切的對我説道「兒子，你怎麼樣了，好點沒有？剛才你暈倒把我和小潁都嚇壞了，我也不敢搬動你，只好讓你躺在那裏。小潁看到你暈過去又了那麼多血也嚇暈了，到現在還沒醒。我在家裏陪着她，你手上的傷我已經幫你處理過了，現在再去醫院看一下吧，別耽誤了。」我聽到小潁暈過去了，急忙問道「小潁暈過去了？那怎麼沒送醫院，趕緊打電話送醫院啊。」説着我就掏出手機撥打了１２０。

很快，救護車就把我和小潁送到了醫院。醫生開了一些檢查讓我們推着小潁去做，又血化驗。我跑上跑下的去掛號、繳費、做檢查、取報告累了個半死。好在最後醫生看了小潁的檢查結果後説目前一切正常，可能只是驚嚇過度，安靜休息即可，讓我不要太擔心。忙完這些已經快到深夜了，看着小潁安靜沉睡的樣子我才放下心來。

我伸手想跟醫生握手錶示謝，卻聽到醫生驚訝的説道，你的左手怎麼了？我抬起受傷的手説「沒什麼事，一點小傷，現在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你的指頭都要保不住了，你沒看到手指都變黑了，那是壞死了，你趕緊去看外科」醫生催促道。

我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真的有這麼嚴重？不會是醫生故意誇大其詞拉病人吧？

我想起了上次小潁住院時冷冰霜為她找的那個醫生，還是找個人問一下吧。

找到號碼撥了過去，那個醫生很快接了電話。聽我把情況説了一下後聲音立即變得嚴肅了，催促我説「快，你現在馬上到我們醫院來，你這種情況可能是受傷後止血時包紮過緊，時間長了導致手指缺血壞死。這種病得馬上治療，越早越好，晚了連手指都保不住。我幫你聯繫一下我們醫院最好的外科專家去醫院幫你看」

我聽了心裏一慌，趕緊跟父親打了個招呼就打車去了那家大醫院。掛了急診外科，直接找到了幫我聯繫好的外科專家，檢查完我的傷口專家直搖頭，「怎麼現在才來，手指已經完全壞死了，現在只能做截指手術了。」

我聽了一急，對醫生大喊道：這麼點小傷你讓我把手指截掉？這位專家看着我的眼睛毫無退縮的説道「我是這個醫院最好的外科醫生，你在質疑我的診斷嗎？」這時我之前認識的哪位醫生也趕到了。連忙對我説到「王總，您先彆着急，」然後轉身與那位專家低頭説了起來。最後轉過頭來對我説：很抱歉，王總，您這種情況耽誤的太久了，現在手指已完全壞死了，只能截掉這兩個手指，否則染會影響整個手部的。

我呆住了，我從未想過會這點小傷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不死心的又問道「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醫生麻煩您再想想辦法吧，我這麼年輕，真的不希望截掉手指」。那位專家看着我，臉上出了遺憾的表情。「以目前的醫療手段，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不過做完截指手術後可以到國外去做高仿真的義指，基本看不出來」專家安着我。我的心沉了下去。

沉默了一會，我還是不死心，想了想掏出電話打給了冷冰霜，畢竟她的能量更大，而且她是我現在的老總。電話裏傳來了悉的聲音，我顧不上客套，簡單把事情講完。冷冰霜直接説「等我電話」就掛斷了。過了一會，哪位專家的電話響起，看到號碼後臉一下子嚴肅起來。「老師，您好，情況是這樣的……」

大概有過了２０多分鐘，我正等的心煩意亂的時候電話再次響起。我趕緊接起電話。冷冰霜平靜的説道「截掉吧，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住院，有什麼事等做完手術再説」説完就掛了電話。

我徹底死心了，心灰意冷的對專家説道「對不起，醫生，我剛才太着急了，説的不對的請您多擔待」。那位專家很客氣的對我擺擺手「沒事的，從醫這麼多年，什麼樣的患者我們都見過，你的情況我也理解」

手術很快安排好，做完手術回到病房，我抬起包的像粽子一樣的左手，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兩手指就這麼沒了。難道這就是老天對我的懲罰？我沉默的望着白的天花板，一陣疲勞的覺襲來，我慢慢沉睡過去。

第二天醒來我就跟醫生提出要出院。醫生驚訝的看着我，「你昨晚才做的手術，現在還不能出院的，需要繼續住院治療」。我不再説什麼，偷偷換了衣服就離開了醫院。

打車很快來到了小潁所在的醫院，找到了小潁的病房，推門看見父親正在陪着小潁吃早餐，兩人有説有笑的。我遲疑的停下了腳步，猶豫着不知道是否該過去。小潁抬頭看到了我，高興的喊着：「老公，快來！一起吃早餐吧，爸爸買了好多呢，都吃不完。

我今早醒來就聽爸爸説你早就醒了，還和爸爸一起把我送到了醫院。昨天你昏過去把我嚇壞了，爸爸出去借電話打１２０了。我守在你身邊怎麼也喊不醒你，後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趴在你身上睡着了，我太沒用了。幸虧你沒事，老天保佑！説着小潁就調皮的合掌做了個拜佛的動作。對了老公，你的手怎麼樣，沒什麼事吧？昨天你了好多血呢，還是小潁給你包紮的哦，人家可是用自己的睡衣撕下來給老公包的哦，我好不好嘛，老公？「

「小潁真，謝謝小潁幫我包傷口，現在已經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對了，你和爸爸的電話怎麼了，是不是忘記充值了？沒事，一會我去幫你繳費」

「不是，你昨天暈過去後，我要打１２０，卻發現我的電話怎麼也找不到了，爸爸的電話又沒電了，所以我讓……」父親突然打斷小潁的話，笑着説道「先吃飯，來，兒子，和我們一起先吃了早飯再慢慢聊。小潁剛醒沒多久，還要靜養，先別讓她説太多話。」

第九章回家

我把左手背在身後不讓小潁看見，對小潁柔聲説道「你們吃吧，剛才我已經吃過了，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讓爸爸先陪着你吃早餐，我去趟公司，一會回來接你出院回家。」小潁聽了高興的答應着。父親卻笑罵了一句「這小兔崽子，吃早飯也不幫我和小潁捎一份」。小潁不滿的看了爸爸一眼，

我笑了笑沒説話。轉頭剛走出病房，父親就跟了出來對我低聲説：兒子，爸爸昨天跟你説的話還記得嗎？我抬頭看了一眼父親，莫名的一陣煩躁，一股壓不住的火彷彿要噴湧而出。可這是在醫院裏，小潁就在旁邊，我怎麼開口？只好點了一下頭。低聲説：小潁現在身體不好，回頭再説吧。

我扭頭要走，父親卻一把拉住我受傷的左手，痛的我一哆嗦。父親臉一黯壓低聲音對我説道「兒子，爸爸只能再活三個月了，要不你今晚回家跟小潁説説好嗎？」聽到父親黯然又帶着哀求的語氣，我心裏一軟。接着又想到現在小潁還沒好，父親也有病，我不能讓兩個病人待在家裏，萬一有什麼事太危險，只好點頭答應回家再説。

父親點點頭走回了房間。小潁問父親「爸爸，你神神秘秘的跑出去和錦程説什麼了？」父親愛憐的摸了摸小潁的頭説「我讓錦程晚上回家一起吃飯」小潁興奮的歡呼了一聲。看到這一幕，父親臉上一抹陰霾閃過。隨即笑着把粥遞給小潁，説道：快喝點粥吧，穎兒。「小潁温柔的對父親説道：謝謝爸爸，你真好。

回到公司，我無心處理業務。好在公司最近也沒什麼大事，簡單吩咐了小何幾句。告訴她家裏有些事要處理，請幾天假。小何看着我的手驚訝的問我怎麼突然受傷了，我搖搖頭沒説什麼直接離開了公司準備先回家開車。

回到家，我匆匆跑到卧室裏去找車鑰匙，我記得那天早晨走的時候想把車留給小潁就故意沒開。走的時候特意把車鑰匙放在了牀頭櫃上。

走進房間，看到我和小潁卧室的牀上還是我走之前的那套被褥，疊的整整齊齊，卻落上了一些灰塵。看來小潁好久沒在這個卧室睡覺了，我黯然想着。把被子拿起來準備拿到陽台曬一下，卻發現小潁的手機被壓在下面。「小潁怎麼會把手機落在這裏呢？」我疑惑的想着，

手機已經關機了，我隨手把手機裝到口袋裏。好不容易找到了車鑰匙，我開車去了醫院。先辦理好了出院手續，然後直接打電話讓父親帶着小潁下樓上車。我不想讓小潁看到我左手的樣子，雖然我也知道瞞不過去，可能瞞一時算一時吧。

小潁和父親一起坐到了後排，以前我開車的時候小潁都喜歡坐在副駕駛座位的，不過這樣也好，這樣小潁就不會發現我左手受傷了。一路上小潁都很高興的跟我和爸爸説着話，我和父親卻都心事重重的敷衍着。上樓時我因為故意慢慢泊車走在了後面，看着爸爸和小潁走在一起，心情突然彆扭起來。

昨天因為太緊張，並沒有多想，今天看着這悉的樓梯我心中五味雜陳。怎麼也想不到我離家三個月，最後會以這種方式回來。而且看來我還要在家住一段時間了。我搖搖頭不再多想。

一回到家我就直接進了卧室，小潁跟了進來。柔聲説道「老公，這房間好久沒人睡了，我幫你把牀單換了吧。」我聽了以後心情愈加煩躁，右手一把按住牀單説「不用換了，我看着乾淨的」小潁好像意識到了什麼，兩手絞在一起不再説話。

我掏出小潁的手機遞給她「剛才我回家找車鑰匙的時候在這個卧室的被子下面找到的，已經沒電了，你去充一下吧」。

「在這個卧室的被子下面，怎麼可能？我昨晚明明是放在卧室牀頭的櫃子上的」小潁疑惑的看着手機低聲自語。

小潁拿着手機走了出去，我打開電腦坐了下來。開機後接連彈出好幾個窗口，正是我之前自己安裝的病毒網頁，我苦笑着一一刪除了。在一個影視網站隨意點開一個視頻，我靜靜的看着，心裏卻在想着晚上該如何對小潁開口。

腦子裏又響起了兩個聲音，一個大聲説：不要這樣做，直接拒絕父親，你不能一錯再錯了。這不是一個丈夫該做的事，簡直是無恥、荒謬、可笑至極。這是在害你自己和小潁。你知道嗎？

另一個聲音卻尖鋭的反駁道：你眼瞎了？他們該做的早都做了，你沒看到這個房間已經很久沒人睡了嗎？再説父親已經得了絕症，只能活三個月了，你忍心看着老人帶着遺憾走？萬一父親想不開再自殺，讓我這個當兒子的如何自處？再説，你要真愛小潁，等父親去世了再復婚好了…

「那你以後見了你老婆要叫什麼，喊媽？你兒子見了你是叫爸爸還是叫哥哥？見了你老婆是叫媽還是叫？哈哈哈哈…」另一個聲音譏諷着狂笑起來。兩個聲音在我腦海裏烈的吵着，無休無止，我頭痛裂。

那種神上的虛弱再次出現，這幾天我太累了，我趴在椅子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慢慢醒了過來，覺神好了一些。直起身，一件衣服從身上滑落，久違的温馨讓我一下子有些怔住了。我站起來走出了卧室，聽到父親和小潁正在廚房竊竊私語，小潁不時發出歡快的笑聲。我強忍住不快，找了個凳子坐下打開電視看了起來。小潁聽到聲音和父親走了出來。

「老公，你醒了，剛才進房間看到你睡着了就沒再打擾你，是不是這幾天太累了？飯馬上就好了，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父親帶着一絲酸意的對我説「我跟着你小子沾光了，小潁可從未單獨給我做過這麼多菜。」我笑了笑沒有接話。

「爸，您説什麼呢？錦程是我老公啊，再説錦程好久沒回家了，我給他做點菜也是應該的」小潁嬌嗔道。父親賠笑道：對，對，對

「老公，你的手怎麼了，怎麼包的像個粽子一樣，我記得傷口不算很深啊。」這時小潁突然看到了我的左手，立刻走到我面前。我趕緊背過手去掩飾着説：沒事的，這個醫生是冷總的一個人，對我特別關照，故意給我包成這樣的。小潁疑惑的看了我一眼「老公，你給我看一下」。

「先吃飯吧，小潁，我餓了，好幾天都沒好好吃飯了，現在聞到你做的菜的香味就更餓了」我趕緊叉開話題。父親也接話説「是啊，先吃飯吧，都是小傷，沒什麼大事。」

「是嗎？老公，你喜歡吃小潁做的菜？那咱們先吃飯吧，老公你和爸爸先坐下，我去端菜，要喝點酒嗎？」小潁高興地説着走進了廚房。

我還沒説話，父親就説道：喝點吧，咱爺倆也好些子沒一起喝酒了。今天這麼多好菜，我們爺倆好好喝一杯。

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聽到父親説話總會莫名產生煩躁不安的覺，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只好保持沉默。父親看我沒接話也不再説，轉身在櫥子裏拿出了一瓶高度白酒。先給自己倒了一杯後，又幫我倒了一杯。

「難道父親又想把我灌醉？有這個必要嗎？」我惡意的想着，隨即搖搖頭不再去亂想。

第十章最後的晚餐

「老公，你多吃點這個，爸爸，你也吃點啊，別光喝酒，對身體不好」吃飯時，小潁坐在我和父親中間，不停的給我倆夾菜。我隨口敷衍着，心思卻完全不再上面，吃到口裏的菜再也沒了往的香味，如同嚼蠟一般。

父親對小潁温柔的説「潁兒，你別光忙着給我爺倆夾菜了，你自己也多吃點。這是我專門出去給你買的鵪鶉和靈芝熬的湯，你剛出院，多喝點湯補補，對身體很有好處的」

「謝謝爸爸」小潁甜甜的對父親笑着，父親隨手摸了摸小潁柔順的長髮，疼愛的對小潁説道「快喝吧，一會湯涼了就不好喝了」。小潁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低着頭偷瞄了我一眼。我裝作沒看到的樣子，繼續低頭吃着菜，眼淚不自主的了下來，滿嘴裏都是酸澀的味道。

我不敢再抬頭看小潁和父親，也不再説話，小潁看着我只顧低頭吃飯也不再多話，默默的拿着勺子下小口喝着湯。飯桌上的氣氛漸漸沉默下來，父親不斷的自斟自飲。到了後面已經有了醉意，抬頭看着我説：「兒子，爸爸老了，時間可能也不多了。你們將來還要再一起生活很多年，爸爸這杯酒祝你們幸福」説着仰頭又幹了一杯。

「我吃飽了，你們慢慢吃吧」聽到父親這意有所指的話，我不耐煩的放下筷子。沉聲説完就站起來回了卧室。

我正坐在牀邊發呆，小潁拿着一杯水走了進來，像做錯了事的小丫頭一樣小心翼翼地説：老公，你喝點水吧，是不是我今天做的菜不合你的口味？你吃的好少啊。

「不是，小潁做的菜很好吃啊，只是我今天有點頭痛。」

小潁放下水杯走到我身邊，輕輕抱着我的頭放在懷裏。我覺到頭部陷進了兩團巨大飽滿中，軟軟的好舒服。同時鼻尖傳來一股悉的體香，好悉的味道啊。

「老公，我幫你按摩一下頭部，這樣頭痛很快就會好起來的」小潁輕聲説着，同時兩手在我太陽上温柔的按摩。我伸出手輕輕抱住了小潁的，覺小潁的身體比以前豐腴了一些，卻更有女人味道了。我默默享受着小潁輕柔的按摩，久違的温馨讓我沉醉。

「咳…咳…咳…，咳…咳…咳」客廳裏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音打破了這短暫的温馨。我和小潁一起走出房間，看到父親正蹲在地上，低頭用力咳嗽着。我急忙走過去輕輕的幫父親拍打着背部。

「沒事，你們小兩口好久沒見面了，去聊聊吧。爸這身體自己清楚」父親對我擺擺手説，父親抬起手來的時候我清晰的看見父親手裏那團紙上的一抹血紅。我猶豫的心堅定了下來。

我和小潁一起把父親扶進他的卧室在牀上躺了下來，幫他蓋好被子。看到小潁常穿的那件粉睡衣從旁邊出了一角，我手一抖，趕緊轉身出去倒水。等我再回去，睡衣已看不到了，我把水放在父親牀頭，就回了房間。

第十一章夫夜話（一）

我懶得洗漱，直接躺倒在了牀上。小潁在客廳裏收拾着，過了好久才收拾好。我剛想出去叫小潁進來説話，卻聽見小潁先進了父親的房間。小潁和父親低聲説了一會話，聲音很低，我也懶得再去聽。過了一會，小潁走進了我的卧室，輕輕躺在我身邊抱着我。

「老公，累了嗎？要不咱們休息吧。你先去洗洗，一會小潁好好伺候老公，好不好？」小潁柔聲説着，話裏充滿了誘惑。

我睜眼看見小潁已經換上了那件粉的睡衣，側身的姿勢顯得前飽滿更加突出。我卻再也找不到那種温馨的覺。只覺得心裏一陣厭惡，甚至有噁心的覺。

「爸身體不好，你去他房間吧，這樣晚上還可以照顧一下」我冷冷説着。

小潁身體一顫，卻不再説話…過了一會，我突然覺臉上有一滴滴水珠落下。抬頭看小潁已是淚滿面，大滴眼淚像斷線的珠子一樣。

「嗚……嗚……嗚，老…老公，你…是不是…覺得…小潁是個壞…女人，小潁…太髒了。你…嫌棄…小潁，老公我錯了。求求你…不要…這樣對我好嗎？你這段…時間…不…在家，爸…爸爸就…求我…過去…過去陪他睡，我怕…怕爸…爸爸傷心，所以就…就過去了」小潁越説聲音越低，我卻越聽越煩躁。我厭惡的一把推開她，不耐煩的坐了起來，

「我們離婚吧，小潁，我不想再繼續下去了，這樣對你對我都不好」。我冷聲説道。

小潁剛剛差點被我推到地上，聽到這話後身子一軟直接滑到牀下跪在了地上。驚訝的看着我，臉上滿是悲傷與絕望。

「老公，你別離開我，老公，我求求你了，我不要跟你離婚，我不要」小潁突然歇斯底里的哭喊着爬到我身邊。緊緊的抱着我的腿怎麼也不放手。

「老公，我不要，我不要跟你離婚，我錯了…我改…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求你，老公，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去爸爸房間睡了，老公」小潁涕淚的哭着。

「我們這樣在一起有意思嗎？你的病我知道，我的病你也清楚。我滿足不了你，但是我也無法忍受現在這種生活了。前段時間的事差點把我折磨瘋了，我都快要死了。咱們離婚吧，你放過我好嗎？再説咱們分開這三個月你和爸不是過的也好嗎」

小潁停止了哭泣，抬頭紅着眼睛對我説「老公，你不能離開我，沒有你我活不下去。爸爸和你不一樣，雖然他能滿足我的慾，我對他也有了一點情，但我不會選擇他。我死活都要跟你在一起，要不咱們倆一起吃藥自殺吧？」看着小潁瘋狂的眼神，我心裏一寒。我相信小潁是能做出來的，之前的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浩浩呢？咱們死了浩浩怎麼辦？」

「我不管，浩浩還有我爸媽可以幫忙照顧，你要離開我，我就去死」小潁直勾勾的盯着我説，我想小潁現在可能已經神崩潰了，因為之前小穎有過類似的情況，我也不敢再刺她。

我沉默了一會，扶起小潁把她抱在懷裏，安她説「小潁，別哭了，我不離開你，好嗎」

「哇…」小潁哭的更傷心了，我只能煩躁的安她，好一會才轉成低低的啜泣。

「小潁，你先別哭了，我有事要跟你談」小潁抬起頭，兩顆紅腫的眼睛看着我。

「不談，我不談，我什麼都不要談…老公，不要離開我，求求你…求求你啦…求求你可憐可憐小潁吧，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要不咱把爸爸趕走吧，你可以把我鎖在家裏，我哪裏都不去。只要你每天回來能讓我看看你，我就滿足了。我可以在家裏給你當丫鬟伺候你，只要你給我一口飯吃就行，好嗎老公？」小潁又哭了起來。

「我不是要離開你，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我苦笑着説道。

小潁再次抬起頭，破涕一笑，「真的？老公，你只要不離開我，我什麼都答應你。不用跟我商量，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看着小潁梨花帶雨的表情我不由得怔住了。想到將要説的話，心又像被絞在了一起，痛的我説不出話來。

「咳…咳…咳…」劇烈的咳嗽聲再次從客廳傳來，我出去看到是父親起來去廁所，看着父親不停咳嗽着的背影，我焦灼不安。

回到卧室，我定了定神對小潁説「小潁，你知道爸的身體不好嗎？」

「我知道啊，爸前兩天受涼冒了，還是我去給他買的藥。本來都快好了，可是爸那天早晨突然咳血，把我嚇壞了。我讓他去醫院他死活不去，只説讓我打電話叫你回來，後來你回來又發生了那些事，我就再沒問。昨天早晨爸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覺他身體有問題啊。老公，爸的身體怎麼了？」小潁一臉緊張的問我。

「爸前些子去醫院檢查過了，昨天叫我回來就是説這個事，是…肺癌…晚期」我痛苦的説道。

「肺癌？晚期？」小潁一下子愣住了，擔心的問我「怎麼會這樣？不可能吧，爸冒前身體一直好啊。」

「我在網上查了，好多人都是到晚期了才有症狀的。煙的人很容易得這種病，而且爸去的那家醫院就是你住院的那家，這個醫院算是咱們這裏最權威的了，應該不會錯的」

「要不咱們再帶着爸去檢查一下吧，我總覺不可能啊，要不我現在就去跟爸説説？」小潁説着就要下牀。被我一把拉住。

「噓，小點聲，爸不願意把他的病情告訴你，怕你擔心。這是我偷着告訴你的」我小聲説道。

「老公，你不是騙我吧？爸的身體應該好的，吃飯也很多，不像是有病的樣子」

「爸給我看過病歷，診斷上寫的很清楚」

「那怎麼辦？要不要趕緊住院做手術，要不我打電話給冰霜讓她幫忙想想辦法？」

我搖搖頭，「我上網查過，肺癌晚期做不了手術了。只能做化療，病人會很痛苦，而且也沒什麼用。我主要不是跟你説這個，我有件事確實要和你商量一下」

第十二章夫夜話（二）

「老公，你説吧，到底什麼事啊？」小潁疑惑的看着我。

「爸昨天跟我説，我媽去世的早。他一直一個人過，很孤單，而且他這個病最多還能活三個月，所以他想…想…」我痛苦的結巴着，實在是説不出口。天底下哪有兒子給自己的子和父親當月老的？這一刻，我只想挖個把自己埋進去。

「爸想要做什麼？爸爸都幫我治過病了，還能有什麼事？你快説啊」小潁聰明的用了治病這個詞避開了。我心裏卻不是個滋味。

「你還記得那次在島上嗎？你和爸穿婚紗的那次，你做了爸的新娘，要不是我後來出去打擾了你們，也許你們會有一個美好的房花燭夜吧」

小穎聽了一顫，臉上一片慘白，銀牙緊咬着失去了血的下，連咬破了都沒覺出來。用力的攥着自己的手，指甲已掐進了裏。那夜她和父親做的那一幕幕再次重現。當想起老公雙眼已經變的血紅，彷彿入魔了一般衝出來質問的那一幕時，小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如果説之前和公公發生的亂倫有老公推波助瀾的作用，可之後在島上要給公公做一夜新娘的事再也沒有藉口。小穎渾身顫慄着，越抖越厲害。甚至牙齒髮出了「咯咯咯」的聲音。

看着她的樣子，我心底憐惜的同時卻產生了一絲快意。可這不是我要的結果，我也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糾纏。快刀斬亂麻的説道：「小穎，爸爸幾天跟我説想跟你結婚，讓你真正做他三個月的子，陪他走完人生最後這段路」

小穎麻木的抬起頭看着我，一句話也不説，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我看，彷彿要把我牢記在心間。我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難道她又要自殺？

過了一會，小穎輕笑一聲，冷冷充滿嘲諷的説道：「也是，反正我已經被他了很多次了，早就是個婊子了，甚至咱們３個也一起玩過。既然能給你當老婆，那給他當老婆也無所謂」聽着小穎自暴自棄的話語我心裏一痛。

「小穎，你還愛我嗎？」我輕聲問道，眼裏帶着痛苦、絕望還有那麼一點期盼。

小穎怔怔地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好久。看着我痛苦、絕望以及期盼的表情，小穎臉上漸漸浮起了一抹温柔。抬起手輕輕地撫摸着我的臉，小心翼翼的就像在看一件稀世珍寶。「老公，你知道嗎？昨天你剛回來時，我甚至不敢這麼叫你，因為我覺得我自己太髒了，已經配不上你了。可我還是想這樣叫你。我雖然和他做了很多次，也對他有了依戀，有了關愛，甚至有了情，但我知道我對他絕沒有對你的這種愛。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把他想象成你，哪怕在常生活中也是這樣。

那次在島上，我承認確實被他的深情打動了，對他有了那麼一剎那動心，想給他做一夜新娘補償他。後面發生的事你都看到了，我是個蕩婦，是個婊子，是個賤人。可是我真的，真的愛你，請原諒我説愛這個字，我知道我説出這句話來是那麼的無恥。可是我還是要説我愛你，老公！

那天我看到視頻後知道是你一步步設計做局把我推上了他的牀，我確實很憤怒。我想狠狠報復你，讓你痛苦，讓你嚐嚐背叛的滋味，所以我故意做了一些出格的事。我知道這很過分，我也承認自己已經陷入了他的慾之中難以自拔。他的器是那麼大，那麼讓我沉醉，能帶給我無上的滿足和享受，我無法也不願擺，但每次做完後我都會後悔、愧疚、自責、羞恥。儘管下一次他的挑逗還會讓我再次沉淪，如此週而復始，我越陷越深。

我現在就像一個毒的癮君子一樣，我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戒掉他。而他就像一個魔鬼，無時不刻用我無法抵抗的誘惑讓我再次沉淪。我渴望得到你的救贖，渴望我的愛人能把我從慾望的深淵中拉出來，而不是越推越遠。

你不在家的子裏，我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勸你回來，我沒有資格也沒有臉叫你回來陪我。後來我就和他睡在了一個房間，我知道你能通過監控看到這一幕，每次跟他做的時候我都會看着監控，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看我被他壓在身下幹，但我上網查過也許你會喜歡。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也許你會回來罵我打我。我想無論你生氣還是高興可能都會回家，這樣我就能看到你了。哪怕你回來只是打我一頓我也很開心，因為我可以看到你了，可以聞到你的氣味，甚至可以觸碰到你的身體。

可是沒有，你沒有回來，我好像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會影響到你。我漸漸絕望了，我也清楚你不會再回來了，我繼續沉淪下去，沉淪在他的慾之中，我羞愧但也不願逃離。

可我還是不想跟你離婚，我知道只要咱們不離婚，我始終就是你的子，哪怕只是名義上。這樣咱們就有了一絲牽絆，我覺就離你更近了一點。我幻想着這樣的話也許有一天你就能回到我身邊。幻想着我能繼續做你的子，你能繼續疼我愛我，幻想着有來生我能給你當丫鬟服侍你一生。你離家這段時間，我就靠着自己營造的這個夢欺騙自己。現在夢終於醒了嗎？「

我心情複雜的看着小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一切事的最初都是我親手造成的啊！固然小穎身體慾望強烈難以滿足，父親也無恥好。可是難道所有慾望強烈不能滿足的人都會出軌嗎？難道所有無恥好的人都會亂倫嗎？如果沒有我這個外因的推動，他們也許一直會是好子，好爸爸。

為了滿足自己的慾，我自作聰明的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卻沒能力控制住這個跑出來的魔鬼，反而被這個魔鬼一遍遍蹂躪的遍體鱗傷，一遍遍嘲諷到神崩潰。人生沒有如果，沒有假如，更沒有後悔藥！我成了自己的掘墓人，自己把自己埋葬在卑鄙和無恥中，然後被痛苦及羞辱掩埋。

我把小穎輕輕摟入懷中，喃喃自語「小穎，我的子，我的愛人！你不要再難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親手造成了今天的結果。我不會離開你的，你放心吧。自己釀的酒再苦我也要喝下去。

想了想我又説道

「既然咱們已經走到了今天這一步，你和父親相互也產生了真正的情。我想如果讓你現在，在他即將去世的三個月裏與父親一刀兩斷，你們都會很傷心吧？我作為丈夫不希望你在父親去世後還因為愧疚對他念念不忘，我作為兒子也不願因為自己最初犯的錯造成的結果給父親留有遺憾。那索就讓咱們繼續錯下去吧。」

「父親他只能再活三個月了，這三個月你就做他真正的子報答他對你的深情吧。這樣你就可以對他不再有任何虧欠，而父親也不會帶着遺憾去世。等父親去世了，咱們忘掉過去，我重新追求你，咱們一切從頭再來。我的身體現在已經漸漸好起來了，我想雖然我的身體不能像父親這樣在體上滿足你，但咱們可以用一些情趣用品啊，而且我會帶給你更多心靈上的關愛，你説好嗎？」

「老公，這是真的嗎？你還會愛我？我不是在做夢？」小穎抬起頭像一個遇到貓的小老鼠一樣膽戰心驚的輕聲問着我，又彷彿聲音大了會把自己從夢中叫醒。

看着小穎黯淡的眼神中重新綻放的一抹亮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小穎痴痴的看着我，眼淚止不住地下來，怎麼也擦不完。但眼裏含着的喜悦，動與痴情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老公，我答應你，我會陪爸爸過完這三個月。但是你真的會再追求我，再跟我結婚嗎？」

「我一定會跟你復婚的，相信我，小穎。我一定説話算數」

「那咱們拉鈎」小穎調皮的説道，這是我倆在大學常玩的遊戲。只要拉鈎了，我從來沒有違背過承諾。

「好」我伸出右手食指勾住小穎的右手食指。我們倆一起説着「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小穎雙眼眯成了月牙，嘴角向上勾起，臉上綻放出了幸福的笑容。小穎靠在我懷裏，雙手緊緊攬着我的，仰頭看着我的側臉也不説話，只是不停的笑着。看着小穎美麗的臉龐，我內心充滿了茫，我該如何度過這三個月啊。

「老公，我不想跟他去登記，咱們就在家裏假結婚好嗎？我真的不願意跟你去離婚，哪怕只是假的。我也不想去婚姻登記處跟他登記結婚，他都那麼老了，叫人看見也太難為情了。好不好嘛，老公？」過了一會，小穎輕聲對我撒嬌。

我心裏一陣温暖，看來小穎還是更愛我多一點。可又想到父親最終還是從我這裏奪走了小穎的一部分愛，心裏又是苦悶。

「他那麼老，小穎還不是跟他上了那麼多次牀，天天摟在一起睡也沒見她不好意思啊，怎麼要去領個證她就不好意思了？在島上那晚，小穎穿上婚紗的時候不是看着也一臉幸福的樣子嗎？真是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賤人就是矯情，我呸…」一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裏響起，同時我臉上厲一閃。

啊？我驚叫了一聲，誰？這是誰在我腦海裏説話？

「你怎麼了，老公？」小穎害怕地看着我

「我聽到有人剛才在跟我説話」

「是我啊，老公，剛才是我一直在跟你説話」小穎驚懼的看着我。

「不是，不是你，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我驚慌的四處望去，可那個聲音再也沒有響起。

小穎害怕的緊緊抱住了我，不停安我，那個聲音也再沒出現，我想可能是出現幻覺了吧，慢慢我的心情逐漸平靜下來。

「要不我明天再跟爸説説吧，畢竟在外人看來你倆太不般配了，説不定會被説閒話的」我想到剛才的話題隨口説道。

小穎在我懷裏輕輕嗯了一聲。我們倆躺在牀上，因為左手受傷，我用右手把小穎抱在懷裏。小穎美好的身體緊緊貼在我身上，前兩團雪白柔軟隔着一層薄薄的內衣靠在我膛上，甚至能覺到那兩粒櫻桃。小穎的腿也緊緊纏着我的腿，整個人就像要擠到我身體裏去。又像一鬆開我就會飛走一樣。我憐愛的抱着她，這一刻，抱着這麼美好的體我卻沒有任何慾望，只有温暖。

我們一起回憶過去的美好，點點滴滴都被一一提起，那美好的過去是那麼讓人留戀。小穎不時發出歡快的輕笑，慢慢我倆就這麼睡着了。我好久沒睡的這麼安心，這麼幸福了，今夜我到無比的滿足。

第十三章假作真時真亦假

清晨醒來，我睜開眼看到懷裏的小穎還在睡。濃密的睫上似乎還掛着一點晶瑩，秀眉輕蹙，臉上還帶着一絲痛苦掙扎之，似乎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我輕輕拍着小穎的後背，呢喃安着她，也許小穎在夢中受到了我的安，慢慢平靜下來。我安靜的看着她，看着這個我曾經許諾要憐愛一生的女子，心中百集。快９點，直到父親的聲音在客廳裏想起，小穎才睜開了朦朧的眼睛。看到我一直在盯着她看，出了人的微笑。

「早，老公，早晨起來一睜眼就能看到你好幸福，真希望以後天天都能這樣」小穎開心的對我説。

「我也是，小穎，你睡覺的樣子好美」我温柔答道，小穎臉上美麗的笑容再次綻放。

「幾點了，老公」

「九點了」

「啊，天哪，我又睡過頭了。老公，對不起，我馬上去給你做早飯，請原諒你的小丫鬟吧」小穎裝作可憐巴巴的樣子看着我。

「沒關係，我不餓。這幾天我在公司請假了，都在家陪着你」

「歐耶」小穎興奮地比了一個剪刀手，起身下牀跑到父親房間去拿衣服。看到客廳裏的父親，小穎遲疑着喊了一聲爸。

父親略帶一點不滿的説道：「錦程身體不好，晚上你們要注意休息。」小穎似乎聽出了父親話裏的醋意，直接冷冷的説道：「我們年輕人一般都會睡的比較晚，爸您年紀大了，就不要多心了。」

父親看到小穎不滿，也不再多説。轉話題説道：「快到我房間裏把衣服換上，穿成這個樣子容易冒，再説着這麼多讓別人看見多不好」小穎沉默下來，跑到父親房間裏拿出了自己的衣服，然後重重的關上門走向了我的卧室。

聽到父親還在嘮叨，小穎站在門口大聲説：「『別人』？家裏現在一共就三個人，我和錦程是夫，別人是誰？」父親臉上閃過一抹怒和恨意，隨即訕笑道：「對…對，爸説錯話了，爸不對，穎兒你別生氣。其實爸也沒別的意思，主要是怕來外人。」

小穎聽到父親道歉心裏不由一軟：「爸，我剛才語氣不好，您多擔待」

我剛才聽到父親的話後本來就要出去，可一想到爸的病就立刻心軟了。

「你他媽是個男人嗎？你父親都這麼説了你也能忍？呸，活該帶綠帽子！做烏龜還做上癮來了，真賤！比你老婆還賤。」昨晚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裏再次浮現。

我驚慌失措，四處看着，希望能找到它，可是什麼都沒發現。這是怎麼會事？到底是誰在跟我説話？我焦灼不安的摳着手指。

「老公，你怎麼了？」小穎一進來就看到我的異常，連忙説道。

「沒什麼」我搖搖頭，卻不敢再把腦海裏有人説話的聲音告訴小穎。

我到衞生間去上廁所，小穎跟了進來，説：老公，你左手受傷不方便，我來幫你洗吧。在小穎的幫助下，我很快就洗漱完了。刷牙時看到漱口杯又想起了我跟小穎約定的暗號。不過經歷了昨晚上的傾訴後卻再沒有什麼不好的想法。

簡單吃完早飯後，小穎走進廚房收拾。我幫父親倒了一杯熱茶，坐在了他旁邊。

「爸，昨天我和小穎説了，她也初步答應了」

「真的？她真的答應了？謝謝，謝謝你，我的好兒子。你幫爸爸圓了這個夢，爸爸就死而無憾了」父親驚喜地抬頭看着我，還帶着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

「爸，我和小穎商量了一下，能不能咱不去登記了。要登記的話我還得去和小穎辦離婚手續，雖然是假的也麻煩，而且你和小穎去登記，別人看了也會説閒話的」。

「兒子，爸爸馬上就要死了，你連去趟登記處辦個離婚手續都嫌麻煩不願為爸爸做嗎？這只是為爸爸演的一場戲，就是為了讓爸也能走這麼個儀式。我和你媽那時候結婚就沒登過記，我想在走之前能把這個遺憾彌補上。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做出這種糊塗事來，我將來真的是無法面對你媽媽。現在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了，爸爸不想在活着的時候再愧對小穎。好兒子，難道你想讓爸爸帶着遺憾走嗎？爸爸小時候為你做的你都忘記了？「父親眼角含淚，語帶黯然的連聲問道。

「爸，我不是這個意思。可你想我和小穎上午去離婚，你下午再和小穎去結婚，讓人看見了會怎麼看小穎？萬一傳出去小穎讓怎麼做人啊？」我略帶埋怨的説道。

這時，小穎也從廚房裏走了出來坐在父親對面。輕聲説道「爸，昨天晚上錦程把您的病的情況都都跟我説了。咱們兩個雖然因為種種原因錯誤的走到了今天這一步，我也不能全怨您，錦程和我也有責任。而且您對我的情我也能理解，也很動。我答應陪您三個月，在這期間我會努力扮演好您的子來報答您對我的情。但我真的最愛錦程，我不願意跟他去辦離婚手續，哪怕只是演戲。」小穎柔聲對父親説道，聲音雖輕但卻堅定。

父親一下子跪在了小穎面前，眼睛裏留下了幾滴眼淚。

「對不起，穎兒，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但爸爸真沒有別的意思，我和你婆婆結婚的時候沒有辦過這種儀式我一直留有遺憾。現在咱們已經有了夫之實，我就希望在臨死前能夠和你做一回真夫，能夠和你照一張結婚照，哪怕這只是你們陪我演的一齣戲。等我去世火化的時候可以把照片和我一起燒了，這樣我到了陰間也能有個念想。」説着父親哭得更傷心了。看着父親跪在自己身前，花白的頭低垂着，老淚縱橫的臉上帶着的失望與頹然，小穎眼神中滿是糾結和不願，又帶着一絲不忍之。

父親似乎不敢抬頭面對小穎，就像罪犯等待法官的判決。可小穎一直在糾結的纏着自己的圍裙，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父親又哽咽着説道「雖然是因為錦程和你的病才讓咱們有了夫之實。可俗話説：一夫百恩，百夫比海深。你真的忍心讓爸爸帶着遺憾走嗎？」小穎聽到父親的話神情複雜起來，「是啊，要不是老公的」癖「，要不是自己的」癮「自己和公公又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想到這些，小穎突然捂着嘴開始默默淚。

小穎幽怨的看着我，卻看見我坐在後面的沙發上，一直低着頭不敢説話，也不敢抬頭看她和父親。小穎的眼神陷入了茫之中，似乎想起了之前和父親發生的那一幕幕情四的場景。想起了父親給她帶來的幸福和滿足，想起了平時父親對她的關心和體貼，想起了父親為她做的點點滴滴。

父親似乎看出了小穎心意的鬆動，眼神中帶出了一抹希翼和期盼。又趕緊説道：「咱們去登記處只是走個過場而已，我在登記處認識一個老朋友，可以偷偷去把這事辦了，沒人會知道的」父親再次對小穎説道。

「好，我答應你，可是隻能三個月」小穎閉上眼睛輕聲説道。

父親驚喜的抬起頭看着小穎，眼睛睜的大大的，眼神中滿是狂野的興奮。

第十五章我真的有病

我聽到小穎答應了後一下子如釋重負，又覺心裏好像少了點什麼，有種空蕩蕩的覺。事情不是已經按照之前商量好的進行了嗎？可為什麼我總是有種古怪的覺，就好像忘記了什麼，又怎麼也想不起來。

「哈哈哈哈…」一陣狂笑在我腦海裏突然想起，「你可真是個極品人渣啊，把自己的老婆往自己的父親身下推不説，現在居然要給你老婆和父親做月老。你這個『癖』的渣男帶綠帽子帶的好上癮啊，看到你老婆答應嫁給你父親了有沒有高啊？」我的臉上不斷閃過猙獰之，腦海裏那個聲音再次出現。

「不是的，小穎不是真心要嫁給父親的。是我給他們造成了夫之實，讓小穎對產生了情，對父親心裏有愧。是我打開了魔盒釋放出了魔鬼，是我，我有罪！小穎只是因為父親馬上就要死了，為了讓他老人家去世前能夠不留遺憾所以才演戲給父親看。父親生我養我這麼多年，沒有父親就沒有現在的我。我要儘量滿足父親的願望，給父親盡孝。」另一個聲音卻意外響起。

「給父親盡孝？呵呵…用你老婆的子跟陰道向你父親盡孝嗎？你可真是大孝子啊。你忘記了？是你這個孝子跑去父親房間扒下他的褲子出了他的大雞巴，然後讓自己的子跑去看。是你這個孝子給自己的父親下藥讓他強姦了你的老婆，是你這個孝子把自己的子送到島上讓自己的父親，是你…是你…都是你。你可真是古往今來天下第一的大孝子啊，哈哈哈…」

心中早已充滿愧疚的我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劇烈的頭痛再次襲來。我拿手用力打着自己的頭試圖緩解一下卻毫無效果。我跪在地上用頭劇烈的撞擊茶几，很快血了下來。我卻覺頭痛減輕了一些。

「老公，你幹什麼？」小穎尖聲叫道，衝過來一把抱住我，我仍然不管不顧的撞着，希望能讓頭痛再減輕一點。小穎伸出一隻手擋在我額頭撞擊的地方，哭着對我喊到「老公，老公，你別撞了，你怎麼了？老公…你別嚇我啊…嗚…嗚」

嗷…嗷…我想一匹受傷的狼一樣，痛苦的長嚎起來。面部表情猙獰扭曲，再沒有平時温文爾雅的書生樣子。

父親這時也站起走了過來，一臉不安、緊張和擔心的看着我問道：錦程，你怎麼了？你冷靜一點，你是個男人，要堅強。要不咱們去醫院看看？

我對父親擺擺手咬牙説道：「不用，你們別管我，讓我安靜地呆一會就好」

我就這麼蜷縮在地上，小穎也跪在地上抱着我，把臉緊緊貼在我的臉上。過了好一會，頭痛才慢慢減輕。小穎扶着我我緩緩站了起來，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汗完全濕透了。臉蒼白的可怕，我想我是病了。得個時間去看看醫生了，可是萬一被檢查出來是神疾病怎麼辦？我會不會被強制抓進去治療？我以前也在網上看過類似的新聞，這種病一旦被確診了幾乎沒有好下場。我打了一個冷戰，猶豫起來。算了，先當普通頭痛去看吧。

我跟父親説：「爸，我想先去看醫生，回來再去辦離婚，你看行嗎？」

「好，那我跟那個朋友打電話説一下，就定在下午吧，你快去快回，別耽誤了」

小穎幫我換好衣服，死活都要陪我一起去，我拗不過只能隨她。

去之前我聯繫了那位醫生，到了醫院，很快做了一套檢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只是頭上鼓了幾個大包，破了點皮，醫生消完毒給貼了創可貼。然後囑咐我多休息，保持情緒平靜，儘量不要動。以前聽醫生説這種話總覺是廢話，今天卻覺如金玉良言。

我謝了醫生，回家路上我開着車腦子裏不停的再想：「為什麼我腦海裏有兩個人再説話，為什麼我總是莫名其妙的頭痛，為什麼我會出現靈魂離體的現象？難道我真的是有神病了嗎？我不能也不敢去醫院看病，我不敢告訴家裏任何人，更不敢告訴外人。可我現在能怎麼辦？我好怕會失去現在的一切，我怕永遠也見不到兒子和小穎。可不去看萬一越來越重怎麼辦？」

「錦程，你別擔心了，檢查都做過了，沒什麼大事。你可能太勞累了，回家多休息休息。我會始終陪着你的」小穎看着我心事重重的，也不敢打擾我，只是不停柔聲安我。

第十六章老樹逢

我們一回家，父親就高興的上來説着。「你們回來了，太好了！我跟朋友約好了，下午咱們早點過去，一上班就先給咱們辦。來，先洗手吃飯，我怕來不及也沒做，出去隨便買了點。」看着父親紅光滿面的臉，我突然覺父親好像年輕了一些，真是老樹再逢啊。可我總覺哪裏不對，卻又想不起來。

「我有點累了，我先回房間躺一會，你們吃好了喊我吧。」我搖頭説道。

「穎兒，你和我一起吃吧，你看我買的都是你愛吃的。」父親一臉討好的看着小穎，小穎猶豫着説道：「爸，你先吃吧，我先扶錦程回房間休息一下」。父親低下頭不再説話，一絲不滿顯在臉上。小穎看見父親低下頭不再説話，連忙解釋「爸，我一會再出來陪您吃，你先吃吧」。

「好，那我等你」父親又高興起來。

小穎陪我進了房間，我把自己重重的砸在牀上，隨手拿起被子矇住頭。小穎幫我把被子蓋好，擔心的問我：「頭還痛嗎？要不要喝點水」，我搖搖頭説「不用了，你先去吃吧，我躺一會就好了，下午還要陪爸去辦手續。」小穎坐了一會看我安靜下來，就輕輕走了出去。對父親説：「爸，我下去給錦程買點止痛藥，回來再吃。」

「穎兒，你先吃完再去不行嗎？你看都把你累瘦了。再説你們不是都去過醫院了嗎？應該沒事吧」父親疼惜的看着小穎。小穎看着父親發自內心的關心內心一暖，温柔的對父親説「檢查都做了，沒什麼問題，那咱們就先吃飯吧，吃完飯再去買藥，先別急着叫錦程，讓他多休息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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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程…錦程，快起來，到點了。」父親搖醒了沉睡的我，我糊糊睜開眼問道：要出發了嗎？

「對，你好點了嗎？好點了咱們就快走吧，人家在等咱們呢」父親説

「小穎呢？」

「哦，我讓她到小區門口的藥店幫你買點止痛藥，萬一再犯了可以吃」

我疲乏的站了起來，只覺一陣陣暈眩。

「咱家的户口簿和你們的結婚證我都帶着了，你的身份證帶了嗎？」

我點點頭沒有説話。

看到父親換上了之前準備和張阿姨結婚買的禮服。心裏一陣酸意泛起。

在小區門口接上小穎，看到我臉很差，小穎輕聲埋怨了父親一句。很快就到了登記處，我先和小穎辦了離婚手續，因為有之前的協議，財產全歸小穎，我淨身出户，再加上父親的朋友幫忙，很順利就辦完了。看着手裏的紅本換成了綠本，我的心裏充滿慨，這就是我想要的結果嗎？現在小穎和我再也不是合法夫了。

「來，兩位靠的近一點，對，笑一個」，咔嚓咔嚓的照相聲音響起。

父親笑的像朵花一樣，臉上的皺紋都撫平了不少，滿面紅光的看着鏡頭。小穎對着鏡頭淡淡的笑着。兩人的頭輕輕靠在一起，是那麼的刺眼。我扭過頭去不願再看，心裏充滿了苦澀。

父親終於拿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紅證書。看着上面印着「新郎：王國富，新娘：曲穎」父親留下了幸福的眼淚。臨走時我看到他偷偷給那個朋友一個大大的紅包，那朋友在他耳邊擠眉眼的説着什麼，父親朗的大笑起來。那笑聲是如此刺耳！

回到家一進門，父親當着我的面就一把抱起了小穎説道：「小穎，你終於成了我的老婆嘍，我真高興啊，沒想到老了還能娶到這麼漂亮的一個老婆，這一輩子值了！咱們今晚要好好喝頓喜酒慶祝一下！我現在就去準備。對了，錦程別走昂，留在在家裏一起喝爸爸和穎兒的喜酒。」

「啊…爸，你幹什麼，快把我放下」小穎尖叫一聲，羞紅着臉拍打着父親的後背。

「怎麼還叫爸？要叫老公，知道嗎？老婆。再説錦程是我兒子，看見怕什麼？咱們三個不是…」父親的話還沒説完，就看到小穎突然哭了起來，趕緊過去安。

「老婆，你怎麼哭了？別哭，老公幫你擦擦。今天可是咱們倆的大喜子，要高興，知道嗎？」小穎卻哭得更加傷心了。

看着父親興奮大叫和小穎哭泣的樣子我心如刀絞。雖然曾經無數次意過這個場景，但是看到這真實的一幕我才發現，現實是如此殘酷。現在我可真成了一個外人啦，我不敢在客廳裏繼續待下去，趕緊回了卧室。

小穎坐在沙發上輕輕泣着，父親坐在一邊輕聲安：「穎兒，老公知道錯了，你別生氣。我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情緒有些動，説話有些不注意，老公給你道歉好嗎？再説這也許對錦程的病也有好處，你不是都在網上查過了嗎？穎兒，你太美了，我真的是太愛你了，我朝思暮想就是能和你做真夫。今天能娶到你這樣美麗的嬌我就像做夢一樣。你快掐掐我，讓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小穎抬頭白了父親一眼，低聲説道：「那你以後不許再説這種話了，好嗎，爸？」

父親輕嘆一口氣，黯然説道「好，穎兒，我保證不再説了。只是咱們都已經領證了，而且你也答應給我做好子這個角，難道你還要叫我爸嗎？」小穎看着父親頹廢的神，又想到父親對自己深深的情和這三個月的瘋狂糾纏，臉上出猶豫掙扎之。可想到自己已經答應了錦程和父親，既然決定了，那就這樣吧。隨即小穎臉上出了一抹堅定。

「老…老公」小穎羞澀的叫了一聲，聲音低不可聞，父親卻眉開眼笑的答應着。「老婆，今天是咱們的大喜子，你什麼都不用做，讓老公來準備咱們的房花燭夜」

説着父親回到卧室像變魔術一樣，拿了一大包東西出來。

接着就在他卧室佈置了起來，牆上和房間門上都貼了大紅的喜字，又拿出了兩支火紅的蠟燭擺好，五顏六的拉花也被他掛在了牆上。小穎看到這一幕，回想起了當年結婚的那一幕，慢慢的將父親的背影和當年的新郎重合了起來。微笑着看着父親忙上忙下的準備，眼裏出了一抹温柔。

晚上，父親做好了一大桌子菜，也沒問我的意思就打開一瓶茅台酒，又打開了一瓶我從國外帶回來的高檔紅酒倒滿三杯。我們三人圍坐在餐桌前，父親和小穎興奮的説着什麼，小穎微笑着點頭回應。聽着他們的談笑，我覺自己在這個家裏似乎成了一個多餘的人。

「穎兒，今天是咱們的大喜子，來，咱們先喝個杯酒」説着父親端起兩杯紅酒。小穎猶豫着接過酒杯，看着父親期盼、喜悦甚至帶着一絲哀求的眼神，想着父親對她的種種，看着父親靜心佈置的婚房不由心中一軟，輕輕挽過父親的手臂仰頭喝下。父親也歡喜的一飲而盡。我看着小穎羞澀的和父親喝着杯酒，看着門上的大紅喜字，心神一陣恍惚。

「兒子，今天是爸新婚的好子，你怎麼發起呆來了？來，咱們爺倆一起喝一杯吧。説起來，爸是要真心謝你，要不是你，爸也不能有這麼幸福的晚年。可以説你就是我和穎兒的月老啊。來，跟爸乾一杯」父親説着再次舉杯一飲而盡。

我呆呆的看着父親，覺他的臉是那麼悉又是那麼陌生。我好想完全不認識他了一樣，這就是哪個生我、養我、待我恩重如山的父親嗎？為什麼要如此傷兒子的心？這是媽媽的在天之靈在懲罰我這個兒子嗎？我麻木的舉起酒杯，聲音暗啞的説道「爸，祝您新婚快樂。」説着也仰頭喝下去，卻是滿嘴的苦楚和酸澀。

父親高興的不停喝着酒，吃着菜，不時抬頭看着小穎傻笑，眼睛裏帶着無比滿足的幸福。

「你們都少喝點，多吃點菜吧」小穎説道。

「沒事，今天我高興，我實在是太開心了。來，老婆，咱們再喝一杯」。父親又和小穎喝了一口，興奮地不能自己。

我不再説話，只是不停的大口喝酒，我希望能趕緊把自己灌醉，最好能人事不省。小穎似乎知道了我的想法，也不再勸我。

沒多久我就覺喝多了，我醉醺醺站起身準備去廁所，卻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帶翻了我面前的酒杯，紅酒撒了我一身。小穎想要過來扶我，我擺擺手阻止了她。抬起頭傻笑着看着小穎和父親：「沒事，我沒…喝…喝多，你…你們不用…用管我。今…今天是…是你們的…好…好子，你們…多喝點，哈。兒子祝…祝你們…幸…幸福。來，我…我吹…吹一個」説着我拿起了紅酒瓶，仰頭把剩下的紅酒都喝了，玫紅的酒沿着我的嘴角下，到了我的襯衣上。恍惚中我覺這不是酒，這是我心裏出來的血。喝完我直勾勾的看着小穎美麗温柔的臉，這張悉的臉是那麼的人，怎麼也看不夠。可今夜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子，她終於完全不再屬於我。「王錦程啊王錦程，你這個渣男，今晚就是你癖的人生巔峯了，哈哈哈…你應該到開心，到興奮」。我嘲的想着，仰頭哈哈大笑，心裏卻是那麼孤獨，那麼絕望。

笑完我好想清醒了一些，對着小穎説道：「小穎，對不起，我辜負了你。我不但是個無能還有癖，這些年你跟着我受委屈了。希望今後你能幸福」説着我對小穎一鞠躬，接着轉身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卧室。完全不管身後的小穎已經哭成了淚人。

夜裏，我從醉酒中醒來，只覺口乾舌燥，頭痛裂。我走到客廳去倒水喝。又聽到了父親卧室傳來的那悉的呻和體撞擊聲音。

「老公…啊…你好…哦…老公…我愛你…哦…嗯，老公用力我，用力你的老婆」

「老婆，我也愛你…啊，我要死你…啊」父親話語伴着重的息聲和「啪啪啪」的聲音一起傳來。

「啊…啊…」小穎高亢的尖鳴着達到了高，父親也同時發出了低沉的吼聲，隨即安靜下來。

今晚聽到這個聲音我再沒有了往的情緒。是啊，小穎和父親已經是合法夫了，我有什麼資格不滿？可是腦海裏又覺到似乎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因為想到兩人一會要到衞生間洗澡。我搖搖頭回到自己的卧室躺下，卻再沒有了睡意。我拿起手機準備放歌聽，開機後看到已經凌晨２點了。我突然覺得那裏不對，到底是什麼地方不對呢？

「２點了？」我腦海裏一陣電光火石閃過，一種令人恐懼的猜測從心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