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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冠禽獸】(新版)(26-28)【作者:石章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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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石章魚

字數:27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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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憤怒的拳頭

走入自己的寢居,玄思翎黯然歎了一口氣,夜雨不知何時已經停歇,經歷夜雨清洗過的月光顯得格外皎潔,冷風隨着月光潛入室內,吹起落地的帷幔,玄思翎解下發簪,輕輕搖曳了一下螓首,金的長髮隨風一飄揚而起。

她閉上雙目,揚起曲線柔美的頸部,靜靜沐浴在月光之中。

一個高大的黑影悄然出現在玄思翎的身後,伸出大手輕輕撫摸在玄思翎細膩柔滑的肩頭之上。

玄思翎的嬌軀顫抖了一下,美眸霍然睜開,瞳孔在瞬間收縮。出些許的慌恐與不安陰沉的聲音在玄思翎的耳邊響起:「這段時間,你改變了許多!」

玄思翎淡然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會一成不變,包括你我在內!」

潛入者發出一聲桀桀怪笑,他摟住玄思翎的嬌軀,下頜緊貼在她的香肩之上,月光勾勒出他銀的面具,質冰冷而堅硬。極不舒服的覺讓玄思翎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馬上口的劇痛讓她又輕聲的呻起來。

他的聲音一如面具般冰冷,大手肆意擠壓着玄思翎豐滿的峯:「他究竟在你的身上做了什麼手腳?讓你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玄思翎想要掙他的懷抱,卻被他更加用力的摟住,他糙的手指用力抓持着玄思翎的蒂,借用這種方式來發着內心的慾望與不滿。

「你疼我了!」玄思翎低聲叱責着,她用手肘拼命抵向對方的小腹。

潛入者冷笑了一聲,一把扭轉玄思翎的嬌軀,讓她的目光注視在自己的雙眼上。灰藍的雙目在月光下變幻着妖異的光芒,玄思翎宛如被烈火炙烤一般,嬌軀劇烈的顫抖了一下,冰藍的美眸籠上了一層淚光。

潛入者深深了一口氣,聞嗅着玄思翎的體香:「你的身上還帶着那賤種的味道!」他用力的推開玄思翎,玄思翎重重的摔倒在地板上。

「我不妨礙你和任何男子歡好,但記住你的身份,千萬不要做出妨礙大計的事情!」

玄思翎的櫻變得蒼白。

潛入者大步走向視窗,高大的身軀宛如煙塵般隨着夜風散去。

玄思翎呆呆望着窗口,許久才重新做出反應,她迅速的沖向窗前,將視窗緊閉,拉上窗簾,直到沒有一絲月光可以透入,整個寢宮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方才發出悲愴無助的啜泣……

萱兒凝望着唐獵身體的淤痕,心頭一酸,眼淚再也止不住,宛如晶瑩的珠般輕輕滴落在唐獵的手臂之上。

唐獵心中一陣温暖,伸出大手輕輕落在萱兒瀑般的黑髮之上,面對這個純潔的少女他已經很少興起慾的念頭,此時心中充滿了關愛和憐惜。

「都是萱兒不好,害得主人受苦……」萱兒噎噎道。

唐獵發出一聲大笑,在剛剛得罪萊斯特之時,他曾經產生過些許畏懼的心理,可是今晚的烈衝突之後,已經將他和萊斯特置於對立的兩面,他的內心中非但沒有到絲毫的畏懼,反而產生了昂揚的鬥志,既然命運讓他來到了這片危機四伏的大陸,他就要努力生存下去,即便是面對任何的困難也不可以輕言放棄。

唐獵活動了一下雙臂,站起身來,雙目凝望空中的那闕明月,充滿豪情道:「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餓其筋骨,勞其體膚,曾益其所不能。我相信上天對每一個人都是公平的,今天對我的磨礪是為了後更好的回報我!」

斬釘截鐵,豪氣干雲的一段話讓萱兒芳心怦然一動,望向唐獵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敬與敬仰,她雖然並不能明白這段話的真意,可是已然領會到唐獵絕不會在強權面前低頭的真意。

可是萱兒卻不得不為唐獵未來的命運所擔心,柔聲道:「不如我們離開帝都這個地方,尋找一處他們找不到的地方住下……」話剛剛説完馬上意識到這句話充滿了曖昧含義,俏臉不住羞得通紅,螓首低垂下去,雪白如玉的美頸也染上了一層嫣紅。

美人當前,唐獵不由得食指大動,可是在萱兒面前他一直扮演的都是正義凜然的君子形象,短時間內如果扭轉成為賊,就連自己這一關也過不去,硬生生壓下水般的慾衝動,聲音乾澀道:「夜深了……你去睡吧……」

看着萱兒倉惶逃離的倩影,唐獵心有餘悸的擦去額頭的汗水,心中暗歎:「好險,好險!」

想要在這個充斥着強權和武力的世界存活下去,必須要儘快提升自己的能力,這個念頭前所未有的佔據了唐獵的內心。

第二天一早,唐獵便將萱兒託給得月樓的李老闆照顧,前往斐娜告訴他的血舞行館。

血舞行館位於帝都之西,在崇尚武力的玄武國,這種武士行館幾乎存在於每一個城市之中,當初設立的本意是為武士提供臨時的歇腳點,併為他們提供職業,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多數行館已經失卻了原來的質,各種各樣的地下活動隱藏其中,鬥劍;賭博;買;販賣私酒……成為混亂和動盪的角落,血舞行館也不例外。

唐獵來到大門前,守門的武士向他要了五個銅幣,給了他一個木牌,掛在脖子上,這才得以進入行館之中。穿越行館的曲折長廊,來到比武大廳,大廳長寬各約五十丈,幾百名武士圍着正中場地盤腿而坐,他們的目光中充滿着對未來的期待。因為在這裏到處充滿着機會,只要充分展示出自己的能力,也許很快就被二樓觀戰的貴賓看中,幸運的話也許明天就會成為某位王侯將相的隨身武士。

唐獵對場上烈的比鬥廝殺並沒有興趣,小聲向身邊正在觀看的肥胖武士問道:「朋友,哪位是吉錫恩先生?」

那肥胖武士看了看唐獵,笑眯眯道:「你來得不巧,他剛剛出門去了。」唐獵有些失望的點了點頭,這時候場內一片驚呼,原來是比武的武士已經分出了勝負。

「二十五號!」巡場武士嘹亮的聲音響徹全場,一名身材高大的黑膚武士大步走入場內,他身高在兩米以上,肌飽滿,體型雄壯,上身**,膛上遍佈刀疤,臉部一條刀疤將他的面孔斜斜分成兩半,顯得越發猙獰,一顆光禿禿的頭顱搖晃了一下,發出骨節脆響的聲音。雙手舉起兒臂的長矛爆發出一聲兇殘大吼,整個大廳響起一片歡呼。

巡場武士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叫道:「三十七號!」對手是隨機挑選,可是喊了半天仍然不見有人出來,唐獵有些好奇的四處望去,卻發現周圍武士的目光全都像自己看來。他心中不由得一沉,拿起前的木牌,果然木牌上清清楚楚寫着三十七這個數字,唐獵倒了一口冷氣,人要是倒楣喝涼水都他媽的牙,他慌忙笑着擺了擺手道:「我是來找人的,不是來比武的,你們搞錯了!」這次出來的匆忙,連手槍都沒帶,真要是動起手來肯定吃虧。

所有人一起響起了噓聲,臨陣退縮是最讓武士看不起的行徑,唐獵從周圍人鄙夷的目光中馬上領會了他們的真正含義,對他來説最好的選擇就是離開,他拿下口的木牌,轉身想要撤離這裏。

黑膚武士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他手握長矛一步一步向唐獵進過去。

周圍武士紛紛為他讓開道路,唐獵暗叫不好,不由自主加快了步伐,他並不是怕事,只是不想涉足於這場毫無意義的角鬥。身後卻已經無路可退,十多名武士擋住了唐獵的退路,唐獵苦笑道:「我認輸還不成嗎?」

黑膚武士卻絲毫沒有放過唐獵的意思,他的步伐突然加快,他的右手單手舉起長矛,寒光閃閃的矛尖對準了唐獵的後心,凜冽的殺機以他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壓榨而去,迫周圍的武士下意識的向後方退去。

唐獵本沒有想到對方一出手就抱着置自己於死地的念頭,此時方才意識到武士行館之中處處充滿血腥,這裏本不存在退讓,只有強者方才可以存活下去的道理。

長矛在黑膚武士的全力衝刺下速度已然達到了極限,唐獵已經沒有時間回頭,死亡的恐懼瞬間充滿了他的心,他清晰的聽到矛尖撕破空氣的嘶嘶呼嘯,這風聲彷彿死神的腳步。

周圍武士一個個出瘋狂殘酷的目光,他們最希望的就是看到血腥和死亡,過程對所有人來説都不重要。

長矛即將刺中唐獵後心的剎那,他的右臂不可思議的向後伸展,大手準確無誤的握住了矛尖,長矛強大的前衝力嘎然中斷。

「唐先生!我們到了!」

唐獵草草收拾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這裏是皇城的後院,除了他們的座車外,還停放了許多豪華的車馬,相當於原來世界中的停車場。

唐獵跟在那名武士頭領的身後,沿東首的角門走入,那名頭領小聲代道:「唐先生,這裏是皇宮的範圍,凡事都要少看,少説。」

唐獵點了點頭,因為剛才夢遺的緣故,褲襠裏濕答答一片,走起來異常的不舒服,想起來也真是好笑,自己除了青期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心中對司馬菲菲的期待悄然增長了起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見到她的機會?

這名頭領對皇宮的路線相當的悉,帶着唐獵專挑小路行走,儘量避過皇宮內的其他人,唐獵跟着他順利來到皇城西南的藍獅宮。

太子玄鳶站立於高台之上,傍晚的陽光斜斜照在他的身軀之上,為他整個人蒙上了幾分神秘,看到唐獵,他緩步沿着台階向下走來,身影在台階上扭曲變幻,正如他扭曲瘋狂的內心。

「你終於來了!」玄鳶即使在微笑的時候也讓人到一種惡。

唐獵向他禮貌的鞠了一躬:「唐獵一直不知道太子的身份,還望太子見諒。」

玄鳶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奔主題道:「我這次找唐先生來是為了救兩條人命!」

唐獵恭敬道:「太子但有吩咐,唐獵必全力以赴。」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潞安貴妃從昨夜分娩,至今已將有一個夜,仍然沒能順利生下,宮內的醫生全都束手無策,看到父皇焦慮不安,我特地向他保薦了唐先生。」

唐獵內心不由得一沉,搞了半天玄鳶是讓自己來幫助貴妃接生的,婦科雖然不是唐獵的強項,可是接生個孩子應該不算困難,當初自己在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情況下,也成功説明母鹿生產,現在擁有了許多巧器械,接生應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道:「太子請引領我去看看。」

玄鳶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唐先生,身為太子,我必須避嫌,我已經安排妍貴妃帶你過去。」他的目光投向前方,微笑道:「她來了!」

唐獵順着玄鳶的目光望去,卻見前方花海之中一位嫵媚女郎在兩名宮女的陪伴下,婷婷嫋嫋向他們的方向走來,正是他闊別多的司馬菲菲。

司馬菲菲身穿鵝黃長裙,纖纖細隨風舞動,豐起伏着極具的波,想起剛才的夢,唐獵不住暗暗了一口口水。

司馬菲菲表情漠然的看了唐獵一眼,冷冷道:「太子保薦的就是他嗎?」

玄鳶點了點頭:「妍貴妃,這位唐先生絕對是醫國聖手。」

唐獵看到司馬菲菲冷漠的表情心中稍失望,可是也明白身在皇宮,司馬菲菲就算心中再念着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

司馬菲菲看到唐獵英武的面龐,心中一陣盪,她雖然已經貴為玄武國皇妃,可是當唐獵帶給她的情一幕仍然時時縈繞夢中。自從來到宮中之後,她已經學會隱藏自己的情,轉身冷冷道:「你跟我來!」

唐獵向玄鳶告別後,跟在司馬菲菲和兩名宮女的身後向潞安貴妃生產的鳳麟宮走去。

穿行在皇宮花園之中,花團錦簇,草木茂盛,很容易讓人忘記自身的處境,如果不是礙於這兩名宮女還在身邊,唐獵恨不能沖上前去將司馬菲菲就地正法。

走過小橋,鳳麟宮已然在望,司馬菲菲在前方的一座六角小屋前停下,從房間內飄出藥草的味道,看來這裏是臨時用來蒸煮藥物的地方。

司馬菲菲轉向那兩名宮女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着,我要先將宮裏的規矩向唐先生代一下。」

兩名宮女點了點頭,司馬菲菲率先走入小屋,將在裏面烹藥的藥師趕了出去。

唐獵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走入房內。

司馬菲菲走陰暗之中,唐獵一路之上看到她的身姿早已是慾火焚身,不過礙於她的身份,仍然恪守本份不敢造次。

沒想到司馬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入黑暗的角落之中,雙臂緊緊抱住唐獵的身軀,聲音顫抖道:「你這狼心狗肺的賊,想死我了!」

唐獵的意志力本來就薄弱,司馬菲菲的舉動無疑將他這個火藥桶迅速點燃,他的大手肆無忌憚的落在司馬菲菲的豐之上,用力捏着她的嬌軀,司馬菲菲反應之強烈絲毫不次於唐獵,纖手已然伸入他的下,觸手處卻是濕漉漉一片,低聲唾罵道:「賊,剛才是不是又做壞事了。」

唐獵咬住她耳小聲道:「來時的路上,在夢中跟你烈的大幹了一場。」

司馬菲菲的呼變得急促起來顯然已經情動,兩人也都是膽包天的子,明明知道外面還有三人守在門外,房門打開,躲避在這陰暗的一角,竟然相互纏綿起來。

唐獵一旦蟲上腦,本不會顧及任何的後果,他掀起司馬菲菲的長裙,卻發現伊人裏面竟然未着寸縷,顯然這次是有備而來。

司馬菲菲勾住唐獵的頸部,壓低聲音説道:「快些給我,我們沒有太多的時……」沒等她將話説完,便覺唐獵暴而有力的侵入了自己,久違的快讓她幾乎抑制不住的叫喊起來,她的雙手從唐獵的領口探入他的後背,十指深深掐入唐獵的肌膚之中。

兩人都知道身處險境,內心中到格外的刺,毫不抑制體內的快。時間對他們彼此來説都是異常的緊迫,兩人全情投入到慾海之中,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彼此的身體達到慾望的巔峯。

司馬菲菲突然抱緊了唐獵,檀口死命咬住唐獵的肩頭,急促的呼突然終止,唐獵的情幾乎和她同時爆發,兩人的身體幾乎就要融合在一起,許久才傳出他們壓抑而又急促的呼聲。

仍未消褪的情,讓司馬菲菲的嬌軀微微顫抖,她強迫自己壓下念,掙開唐獵的懷抱,在黑暗中迅速整理着她的華麗長裙。

唐獵雖然意猶未盡,可是也清楚自身的處境,深深了一口氣,情澎湃的血漸漸平復下來。

司馬菲菲道:「這次你只怕是凶多吉少!」

唐獵內心一震,司馬菲菲這句話的背後一定另有隱情。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低聲道:「沒看到病人之前,我不會輕易放棄。」

司馬菲菲誘人的櫻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唐獵,你以為自己是誰?玄鳶這次分明是故意設了一個死局來害你,無論你能否救活潞安妃,這次你都要死!」

唐獵並不明白司馬菲菲的意思,劍眉緊鎖。

司馬菲菲輕聲解釋道:「潞安妃如果死了,帝君必然遷怒於你,你必死無疑。」

唐獵默默點了點頭。

司馬菲菲又道:「就算你僥倖替潞安妃接生成功,母子得以保全命,帝君一樣要殺你!」

「為什麼?」

「你為潞安妃接生,必然會觸摸到她的隱秘之處,帝君豈肯讓自己的女人與他人共用?」司馬菲菲説這句話的時候,不想起了自己和唐獵的私情,如果玄思哲知道唐獵和自己的這段故事,只怕他們兩個的結局都將悲慘的不可想像。

「唐先生!我們到了!」

唐獵草草收拾了一下,推開車門走了下去,這裏是皇城的後院,除了他們的座車外,還停放了許多豪華的車馬,相當於原來世界中的停車場。

唐獵跟在那名武士頭領的身後,沿東首的角門走入,那名頭領小聲代道:「唐先生,這裏是皇宮的範圍,凡事都要少看,少説。」

唐獵點了點頭,因為剛才夢遺的緣故,褲襠裏濕答答一片,走起來異常的不舒服,想起來也真是好笑,自己除了青期有過幾次這樣的經歷,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過了,心中對司馬菲菲的期待悄然增長了起來,不知道今天有沒有見到她的機會?

這名頭領對皇宮的路線相當的悉,帶着唐獵專挑小路行走,儘量避過皇宮內的其他人,唐獵跟着他順利來到皇城西南的藍獅宮。

太子玄鳶站立於高台之上,傍晚的陽光斜斜照在他的身軀之上,為他整個人蒙上了幾分神秘,看到唐獵,他緩步沿着台階向下走來,身影在台階上扭曲變幻,正如他扭曲瘋狂的內心。

「你終於來了!」玄鳶即使在微笑的時候也讓人到一種惡。

唐獵向他禮貌的鞠了一躬:「唐獵一直不知道太子的身份,還望太子見諒。」

玄鳶友善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直奔主題道:「我這次找唐先生來是為了救兩條人命!」

唐獵恭敬道:「太子但有吩咐,唐獵必全力以赴。」

「好!我等的就是你這句話!潞安貴妃從昨夜分娩,至今已將有一個夜,仍然沒能順利生下,宮內的醫生全都束手無策,看到父皇焦慮不安,我特地向他保薦了唐先生。」

唐獵內心不由得一沉,搞了半天玄鳶是讓自己來幫助貴妃接生的,婦科雖然不是唐獵的強項,可是接生個孩子應該不算困難,當初自己在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情況下,也成功説明母鹿生產,現在擁有了許多巧器械,接生應該沒有問題。

想到這裏他點了點頭道:「太子請引領我去看看。」

玄鳶出一絲無奈的微笑:「唐先生,身為太子,我必須避嫌,我已經安排妍貴妃帶你過去。」他的目光投向前方,微笑道:「她來了!」

唐獵順着玄鳶的目光望去,卻見前方花海之中一位嫵媚女郎在兩名宮女的陪伴下,婷婷嫋嫋向他們的方向走來,正是他闊別多的司馬菲菲。

司馬菲菲身穿鵝黃長裙,纖纖細隨風舞動,豐起伏着極具的波,想起剛才的夢,唐獵不住暗暗了一口口水。

司馬菲菲表情漠然的看了唐獵一眼,冷冷道:「太子保薦的就是他嗎?」

玄鳶點了點頭:「妍貴妃,這位唐先生絕對是醫國聖手。」

唐獵看到司馬菲菲冷漠的表情心中稍失望,可是也明白身在皇宮,司馬菲菲就算心中再念着自己,也不能在人前表

司馬菲菲看到唐獵英武的面龐,心中一陣盪,她雖然已經貴為玄武國皇妃,可是當唐獵帶給她的情一幕仍然時時縈繞夢中。自從來到宮中之後,她已經學會隱藏自己的情,轉身冷冷道:「你跟我來!」

唐獵向玄鳶告別後,跟在司馬菲菲和兩名宮女的身後向潞安貴妃生產的鳳麟宮走去。

穿行在皇宮花園之中,花團錦簇,草木茂盛,很容易讓人忘記自身的處境,如果不是礙於這兩名宮女還在身邊,唐獵恨不能沖上前去將司馬菲菲就地正法。

走過小橋,鳳麟宮已然在望,司馬菲菲在前方的一座六角小屋前停下,從房間內飄出藥草的味道,看來這裏是臨時用來蒸煮藥物的地方。

司馬菲菲轉向那兩名宮女道:「你們兩個在外面等着,我要先將宮裏的規矩向唐先生代一下。」

兩名宮女點了點頭,司馬菲菲率先走入小屋,將在裏面烹藥的藥師趕了出去。

唐獵裝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走入房內。

司馬菲菲走陰暗之中,唐獵一路之上看到她的身姿早已是慾火焚身,不過礙於她的身份,仍然恪守本份不敢造次。

沒想到司馬菲菲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將他拖入黑暗的角落之中,雙臂緊緊抱住唐獵的身軀,聲音顫抖道:「你這狼心狗肺的賊,想死我了!」

唐獵的意志力本來就薄弱,司馬菲菲的舉動無疑將他這個火藥桶迅速點燃,他的大手肆無忌憚的落在司馬菲菲的豐之上,用力捏着她的嬌軀,司馬菲菲反應之強烈絲毫不次於唐獵,纖手已然伸入他的下,觸手處卻是濕漉漉一片,低聲唾罵道:「賊,剛才是不是又做壞事了。」

唐獵咬住她耳小聲道:「來時的路上,在夢中跟你烈的大幹了一場。」

司馬菲菲的呼變得急促起來顯然已經情動,兩人也都是膽包天的子,明明知道外面還有三人守在門外,房門打開,躲避在這陰暗的一角,竟然相互纏綿起來。

唐獵一旦蟲上腦,本不會顧及任何的後果,他掀起司馬菲菲的長裙,卻發現伊人裏面竟然未着寸縷,顯然這次是有備而來。

司馬菲菲勾住唐獵的頸部,壓低聲音道:「快些給我,我們沒有太多的時……」沒等她將話説完,便覺唐獵暴而有力的侵入了自己,久違的快讓她幾乎抑制不住的叫喊起來,她的雙手從唐獵的領口探入他的後背,十指深深掐入唐獵的肌膚之中。

兩人都知道身處險境,內心中到格外的刺,毫不抑制體內的快。時間對他們彼此來説都是異常的緊迫,兩人全情投入到慾海之中,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彼此的身體達到慾望的巔峯。

司馬菲菲突然抱緊了唐獵,檀口死命咬住唐獵的肩頭,急促的呼突然終止,唐獵的情幾乎和她同時爆發,兩人的身體幾乎就要融合在一起,許久才傳出他們壓抑而又急促的呼聲。

仍未消褪的情,讓司馬菲菲的嬌軀微微顫抖,她強迫自己壓下念,掙開唐獵的懷抱,在黑暗中迅速整理着她的華麗長裙。

唐獵雖然意猶未盡,可是也清楚自身的處境,深深了一口氣,情澎湃的血漸漸平復下來。

司馬菲菲道:「這次你只怕是凶多吉少!」

唐獵內心一震,司馬菲菲這句話的背後一定另有隱情。他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模樣,低聲道:「沒看到病人之前,我不會輕易放棄。」

司馬菲菲誘人的櫻泛起一絲苦澀的微笑:「唐獵,你以為自己是誰?玄鳶這次分明是故意設了一個死局來害你,無論你能否救活潞安妃,這次你都要死!」

唐獵並不明白司馬菲菲的意思,劍眉緊鎖。

司馬菲菲輕聲解釋道:「潞安妃如果死了,帝君必然遷怒於你,你必死無疑。」

唐獵默默點了點頭。

司馬菲菲又道:「就算你僥倖替潞安妃接生成功,母子得以保全命,帝君一樣要殺你!」

「為什麼?」

「你為潞安妃接生,必然會觸摸到她的隱秘之處,帝君豈肯讓自己的女人與他人共用?」司馬菲菲説這句話的時候,不想起了自己和唐獵的私情,如果玄思哲知道唐獵和自己的這段故事,只怕他們兩個的結局都將悲慘的不可想像。

第二十七章世上無難事

唐獵緩緩走到司馬菲菲的面前,有件事他始終想不通,玄鳶為什麼要用這種卑鄙的手段對付自己,怎麼説自己也曾經解救他於痛苦之中,他為什麼要恩將仇報,一定要將自己置於死地而後快呢?

司馬菲菲明澈的雙眸深情凝視唐獵,出幾分愛莫能助的悲哀:「唐獵,玄鳶之所以要殺你,和長公主有關。」

唐獵一臉的惘,整件事和長公主又有什麼關係?

司馬菲菲歎了口氣道:「我雖然身在皇宮之中,可是對你和長公主的曖昧情事也略有耳聞。」她的語氣之中不無嗔怪之意,唐獵臉上微微有些發燒,自己的私生活的確隨意了一些。不過他將這件事歸結於當初被尹天龍注了大量的斯普瑞,讓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奇怪的變化,在兩的方面缺少足夠的自制力。

司馬菲菲道:「玄鳶一直畸戀長公主,他嫉恨一切和長公主發生親密關係的男子,你貪圖體歡愉的時候,只怕沒有想到這個後果吧?」

唐獵心中暗罵,這個太子玄鳶果然夠變態,居然連他姑媽的主意都要打。

「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只有逃走才有機會保全命,我已經為你安排好逃走的路線……」

唐獵伸手掩住司馬菲菲的櫻,認識她這麼久,唐獵更多的只是為了享受她的體,從未嘗試去領會她的內心,此時此刻方才發現司馬菲菲的芳心之中竟然藏着對自己的深深牽掛,這份關心讓唐獵不能不動,司馬菲菲貴為玄武國皇妃,仍然冒險向自己示警,在她心中不僅僅將唐獵當成伴侶這麼簡單。唐獵幾乎能夠斷定,司馬菲菲已然對自己產生了情。

唐獵低聲道:「我不能走,走了就會連累你,更何況,就算我能夠逃離帝都,也很難逃過帝國軍隊的追捕。」

司馬菲菲含淚凝視着唐獵,在她心中不知不覺間已經將唐獵看成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甚至超出了她的父兄,唐獵雖然從未向她表過愛意,可是每次兩人抵死纏綿的時候,她能夠從唐獵的動作中受到他的盡心投入。在她看來這座皇宮宛如一座死氣沉沉的牢籠,自己只是父兄用來博取權勢和地位的重要砝碼,他們對她早已沒有任何的情,她之所以敢做出幫助唐獵逃走的決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她要和唐獵一起逃,逃離這個令她窒息的地方。

「帶我走!」司馬菲菲鼓足勇氣終於將這句話説出。

唐獵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彷彿第一次認識司馬菲菲一樣。

「帶我走,如果繼續留在這裏,我總有一會瘋掉!」司馬菲菲投入唐獵的懷抱,痛苦的低聲啜泣起來。

唐獵輕輕拍了拍她的肩頭,慢慢拉開了她的嬌軀,看到的是一張佈滿淚痕充滿期待的俏臉。

「對我們來説,只有留下才是最好的選擇!」唐獵的聲音清醒而理智。

司馬菲菲的美眸漸趨冰冷,她微微抿起雙:「你情願選擇死,也不願選擇帶我逃走?」芳心之中宛如被千萬把小刀剜割,僅存的希望完全落空,她仍舊要面對這殘酷的現實。

唐獵憐惜的看着她,如果現實允許,他一定會選擇帶着司馬菲菲逃走,可是他清醒的認識到,現在逃走等於將自己置身於絕境之中,只怕再無翻身的機會,他總有一會離開這片危機四伏的土地,但絕不是現在,唐獵低聲道:「帶我去見潞安妃!」

司馬菲菲將淚水一點點嚥了回去,其中的滋味只有她自己能夠體味,她輕輕抓起唐獵的手臂,在俏臉上慢慢摩挲,櫻吻在唐獵的肌膚之上,卻猛然張開檀口,狠狠的咬了下去。

唐獵沒有任何的動作,直到鮮血沿着他的創口緩緩出,司馬菲菲方才默默放開了他,用錦帕擦去邊血跡,隨手扔在地上,轉身向門外走去。

看着手臂上清晰的血痕,唐獵苦笑着搖了搖頭,拾起司馬菲菲扔在地上的錦帕,將傷口草草包裹,緊跟在司馬菲菲之後走了出去。

女人果然都是天生的表演高手,司馬菲菲走出門外,表情馬上恢復如初,讓人很難從她的臉上找到任何的情緒波動。

引領唐獵來到鳳麟宮前,冷冷道:「唐先生好自為之,恕不遠送!」逕自帶着兩名宮女揚長而去,看都不向唐獵看上一眼。

唐獵心中暗歎,買賣不成仁義在,就算私奔不成也沒必要搞成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司馬菲菲的確有些讓他捉摸不透,剛才還和自己抵死纏綿,轉眼之間便成為陌路,難道這世上的女人全都是這個樣子?

守在宮門前的兩名宮女了上來,緊張的問道:「你可是唐先生?」其實兩人從司馬菲菲引領唐獵過來,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唐獵點了點頭,將醫藥箱遞給其中的一名宮女道:「帶我去看貴妃!」

剛剛走入鳳麟宮內,便聽到一聲淒慘至極的尖叫,唐獵從聲音中猜出,慘叫的人一定是潞安妃,看來她仍然處在難產之中,不過聽起來,她的中氣還很住,估計潞安妃的體能還沒有用盡。

沒等唐獵靠近帷幔,便聽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喝道:「你們一個個全都是廢物,今若是愛妃出了什麼差錯,我將你們全都殺掉!給我滾出去!」

幾名婦人驚慌失措的從內室走出。

一名宮女示意唐獵在外面等候,走入內室通報。

不多時,便看到一位身材魁梧的老頭子步從裏面走了出來,他七十歲左右年紀,身高在一米九十左右,膀闊圓,一頭銀鬈髮齊齊梳理在腦後,結成兩個大的髮辮,白虯鬚滿布腮邊,深藍雙目神光閃爍,顧盼之間,威嚴異常,他便是玄武帝國的帝王玄思哲。

唐獵從他剛才的話中已經猜到了他的身份,慌忙行禮。

玄思哲不耐煩的揮了揮手道:「這些煩瑣的禮節還是免了吧,救回我的兒,我便重重的賞你,若是沒有那個本事,我便一刀砍掉你的腦袋。」

唐獵心中暗罵:「我靠!這混蛋皇帝倒是直截了當,幸虧司馬菲菲事先提醒自己,否則就算救活潞安妃,老皇帝想到自己摸了他女人的重要部位,一定也不會放過自己。」唐獵輕輕咳嗽了一聲道:「唐獵能救皇妃,可是卻不敢救!」

玄思哲一雙虎目冷冷盯住唐獵,人殺氣向唐獵迫而去。

唐獵不住打了一個冷戰,這大概就是常説的王者之氣,老皇帝年紀雖然大了,可是威風不減當年。説來奇怪,唐獵此時偏偏想起了司馬菲菲,心中暗道:「神氣什麼?我剛剛乾了你的愛妃,難道你不覺着皇冠之上已經染綠?」這件事想想可以,借唐獵一千個膽子,他也不敢説出口來。

「你居然敢跟我談條件?」玄思哲身為帝國的皇者,還是第一次見到敢和他討價還價的傢夥。

「唐獵不敢,我只是顧及皇妃的身份……」

玄思哲爆發出一聲冷笑,以他的智慧,馬上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人在擔心什麼。玄思哲信誓旦旦道:「你放心,只要你救回我的愛妃,任何事情,我都可以不去追究。」

唐獵雖然並不喜歡歷史和政治,可多少知道一些,這些當權者的話又有幾個可信,老皇帝現在救人心切,肯定什麼條件都會答應,可是一旦自己救回潞安妃和他的孩子,説不定馬上就會變卦。唐獵道:「我想先去看看皇妃的情況。」

跟隨玄思哲走入內室,室內熱氣騰騰,兩名接生婆仍然在那裏忙碌準備,好在潞安妃並沒有在外,身上蓋着錦被,單從錦被的高度就能夠看出她的肚子很大,唐獵心中暗想,不知道這片大陸是不是常見多胞胎,要是潞安妃的肚子裏面有七八個胎兒,恐怕有些麻煩。

唐獵謹守司馬菲菲的提醒,潞安妃的隱秘部位他是斷然不敢去看的,檢查的時候,也只是通過她的肚皮觸診了以下,摸摸肚皮估計老皇帝不會太過介意,後就算想起這件事,也不至於將自己殺頭解恨。

唐獵的右手輕輕貼在潞安妃的大肚皮上,自從來到這個全新的世界,他的身體結構發生了不小的變化,表現最突出的就是他的右手,不但在關鍵時候能夠爆發出難以置信的力量,觸覺也變得越來越鋭,動作也變得越來越巧。

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在唐獵的身上,在他們的心中,這個年輕的醫生八成在故玄虛,這種接生的方法還從來沒有見過,難道他想將孩子從肚皮上拽出來不成?

唐獵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陛下,皇妃肚子裏是雙胞胎,彼此的手足和臍帶相互纏繞,所以才發生了難產的情況。」

玄思哲迫不及待道:「該怎樣救治?」

唐獵看了看玄思哲,拿起一旁的醫藥箱,緩緩打開道:「陛下若是信得過我,我可以切開皇妃的腹部皮膚,將胎兒取出!」這是唐獵反覆考慮之後想出的萬全之策,別説現在胎兒的位置異常複雜,就算是能夠順利娩出,他也不敢冒着後被殺頭的風險,剖宮產既能夠解決潞安妃的難產症狀,又能夠保證老皇帝以後不會吃醋跟自己翻舊賬,是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玄思哲臉微變,他雖然從不少人的口中聽説過這個新近崛起神醫的事蹟,可是利用刀鋒劈開腹部的事情還從來沒有聽説過,身為玄武國的王者,帝國武力最為強大的龍騎士之一,玄思哲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也不會害怕,可是這次關係到他的愛妃和親生骨,一時間他無法下定決斷,冷汗沿着他的脊背緩緩滑落。

潞安妃痛苦的呻聲宛如皮鞭打在玄思哲的內心之上,他用力抿了抿嘴,聲音乾澀道:「就依唐先生所言……」他第一次到自己是這樣的虛弱無力。

唐獵的角泛起一絲微笑,他的目光和潞安妃相,潞安妃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鎮定與自信,體內的劇痛彷彿減輕了許多。唐獵輕聲道:「貴妃!請放心,你馬上就會看到您的孩兒!」

剖宮產手術在唐獵過去的世界中是最尋常不過的手術,唐獵雖然從沒有為人類做過這樣的手術,可是在動物的身上卻不止一次的施行過。測量過潞安妃的體温血壓心跳等最基本的生理特徵之後,唐獵確信她沒有危險的合併症,這才開始放心的為她施行手術。

唐獵深知有必要讓玄思哲看到手術的全部過程,讓他確信自己對潞安妃沒有任何越禮之處,這樣才能夠保證後不被這老皇帝猜忌。微笑請求道:「陛下願意在一旁協助唐獵嗎?」

玄思哲點了點頭,內心已經緊張到了極點,這在他統治玄武帝國的歷史之中還很少有過,隨着年紀的增長他對下一代的關注變得越來越強烈,而潞安妃恰恰又是他最珍愛的女人,如果她們母子有任何的差錯,他蒼老的內心很難承受這樣的打擊。

唐獵儘可能的減少暴潞安妃的肚皮,剛才的觸診已經讓他明確了胎兒所在的位置,右手鋭的觸覺甚至能夠覺到潞安妃體內每一動脈血管的搏動。

消毒之後,唐獵利用手術刀小心切開了潞安妃雪白細膩的肚皮,不能不承認,老皇帝喜歡潞安妃還是有些道理的,潞安妃的肚皮上本沒有孕婦常見的妊娠紋,摸在上面細膩柔滑,宛如凝脂。

唐獵採用了橫切口的方式,儘可能的為潞安妃留下淺顯的傷痕。

玄思哲的內衣已經被汗水濕透,這個叱吒風雲的一代王者,此時的希望和命運已經全部把握在唐獵的手中。

唐獵的右手伸入刀口之中,他準確無誤的抓住其中一名胎兒的雙腿,示意玄思哲拿起剪刀,輕輕一拉,已經將一個男嬰從潞安妃的腹中牽拉了出來,臍帶仍然連在母體之中。

「快剪!」唐獵鼓勵玄思哲道。

玄思哲顫抖着雙手,幾經努力方才將臍帶剪斷。唐獵在那胎兒可愛的股上輕輕拍了一記,那男嬰發出宏亮的啼哭聲。

唐獵將男嬰給一旁的接生婆,迅速找到腹內的另外一名胎兒,將她牽引出來,這次玄思哲已經有了經驗,乾脆俐落的剪斷了臍帶。

唐獵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宮內的胎盤剝離,然後為潞安妃縫合了創口,從開刀到縫合完畢,整個過程不超過十五分鐘。讓唐獵最為得意的是,除了創口的部位,沒有讓潞安妃的其他任何部位暴於他人面前。

玄思哲抱着兩個孩兒高興的合不攏大嘴,他湊近潞安妃,看到愛妃的臉雖然蒼白,可是神情已經恢復了平靜,充滿憐愛道:「愛妃,辛苦你了!」

潞安妃温婉一笑,虛弱無力道:「這次多虧了這位神醫,否則臣妾只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玄思哲轉向唐獵,卻見唐獵已經洗淨雙手,收拾好他的藥箱,正準備告辭離去。玄思哲將一雙兒女放在潞安妃牀頭,大步來到唐獵的面前,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樣的,你想要什麼賞賜?」

唐獵畢恭畢敬的躬下身去:「陛下,救治貴妃乃是唐獵的本份,豈敢貪圖賞賜!」

玄思哲哈哈大笑,欣賞的點了點頭,他想了想,從間取下一枚鑲金玉牌,親手遞給唐獵道:「這玉牌你好好收着,玄武國之中,有任何人敢找你麻煩,便是對我不敬!」

這件禮物當真非同小可,唐獵等於拿到了一塊免死金牌,他內心驚喜到了極點,慌忙跪拜在地:「唐獵多謝陛下!」

玄思哲笑道:「區區一塊玉牌,比起唐先生救起的三條命又算得上什麼?」

對唐獵來説這次不僅意味着絕處逢生那麼簡單,玄思哲欽賜玉牌等於對他地位和身份的肯定,用不了太久的時間,這件事就會傳遍整個玄武帝國,縱使萊斯特之如何仇恨於他,有了這面玉牌,他們也勢必會十分的忌憚,不敢輕易對自己下手。

潞安妃母子平安的消息第一時間傳到了太子玄鳶的耳中,他本想借着這件事將唐獵置於死地,卻沒有想到唐獵居然能用剖腹產子的方法將潞安妃母子救活,即便是處在敵對的立場,他也不得不佩服唐獵高明的醫術,同時又有些懊惱,父皇雖然冊立他太子多年,可是仍然沒有明確何時傳位給他,而且近幾年中對自己有越發疏遠的趨勢。潞安妃產下的一對子女雖小,卻也是父皇的嫡親骨血,對自己的地位也是一種威脅。

玄鳶越想越是懊惱,如果自己不是自作聰明引唐獵進宮,説不定此時潞安妃母子早已死了,他這次的計畫可謂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想到這裏玄鳶重重在憑欄上拍了一記,卻聽到身後一陣矯笑,玄鳶一顆心在這嫵媚的笑聲中頓時酥軟,從聲音中他已經聽出來的是他的姑母長公主玄思翎。

玄思翎緩步向玄鳶走來,她比玄鳶大不了幾歲,可是畢竟輩分有別,輕啓朱微笑道:「太子一個人在這裏想心事嗎?」

玄鳶的目光從玄思翎人的俏臉緩緩滑落在她若隱若現的粉之上,幾不見,長公主的部尺寸好像增大了許多,這對玄鳶來説更增加了幾分難以抗拒的誘惑力,從他小的時候,便對姑母產生了難以擺戀,他曾經偷竊過玄思翎的內衣,曾經冒險偷窺過玄思翎沐浴,可是在玄思翎的面前,他卻從未吐自己的心跡。玄思翎的每一件事,他都在關注,每當他聽聞玄思翎和別的男人歡好,內心中便宛如千萬條毒蛇在咬噬,其中的痛苦滋味,旁人很難想像。

玄思翎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衣領,玄鳶毫無掩飾的注視讓她到有些不安。

玄思翎道:「聽説潞安妃平安生產,我特地過來看看。」

玄鳶點了點頭,卻沒有説話。

玄思翎又道:「沒想到唐獵的醫術果然高明!」

聽到唐獵的名字,玄鳶不由得憤怒起來,他冷冷道:「一個江湖野醫而已,姑母又何必將他神話!」

玄思翎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對唐獵並沒有太多的好,淡然笑道:「我聽説還是太子一手將他保薦入宮的?」

玄鳶冷笑道:「耳聽之事未必是事實,玄鳶也聽説姑母和唐獵之間關係曖昧,不知有沒有這件事?」

玄思翎一張俏臉立時籠上了一層嚴霜:「太子殿下,我私人的事情好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想再和玄鳶談論下去,拂袖向鳳麟宮走去,卻被玄鳶從身後扯住了衣袖。

玄思翎怒道:「玄鳶!這裏是皇宮地,你想對我不敬嗎?」

玄鳶確信四周無人,方才壓低聲音冷冷道:「你身為玄武國長公主,生活放蕩不羈,在你心中,將皇室的顏面置於何地?」他的情緒本來就因為唐獵之事受挫,現在遇到玄思翎,更加到妒火中燒,腦子一熱,竟然什麼都不顧了。

玄思翎發出一聲矯笑:「玄鳶,你父皇都不管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當真將自己當成太子嗎?玄武國滿朝文武,又有誰不知道你是個無用的廢材?你不要忘了,玄武國的帝位並非一定要男子可以擔當!若是我在皇兄面前揭穿你的面目,只怕你的秋大夢很難實現!」

玄鳶氣得雙目火紅,壓低聲音罵道:「賤人!」

玄思翎格格笑道:「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的心意?自從你小時候偷窺我沐浴,我便知道你心中戀着我,可惜我從不喜歡一個廢材……」她好像覺着對玄鳶的刺仍然未夠,繼續道:「我便是和天下男人上牀也不會選你!」

玄鳶爆發出一聲怒吼,他高高揚起鐵拳,可是遇到玄思翎冷傲的目光,卻不得不停滯在半空之中。

玄思翎冷笑道:「現在我若是告訴你父皇,你意圖強姦我,你猜他會相信你,還是信我?」

玄鳶緊咬下,幾乎就要將鮮血咬了出來。

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玄思翎甩開玄鳶的束縛,整理了一下衣裙,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卻是一名宮女引着唐獵向這邊走來,唐獵雖然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可是從玄鳶鐵青的臉已經猜到剛才姑侄兩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不快。

唐獵是特地來向玄鳶告辭的,雖然明知玄鳶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可是在兩人沒撕開臉皮之前,自己還是不要主動得罪他的好。

唐獵分別向兩人施禮,玄鳶似乎仍然沒能從剛才的刺中恢復過來,連話都沒同唐獵説上一句,轉身逕自離去。

玄思翎表情複雜的凝望唐獵道:「恭喜你了!」

唐獵淡然一笑:「何喜之有?」從玄鳶的表現來看,他對自己的怨恨已經是越來越深,後如何發展還很難説,看來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早離開帝都這片是非之地。

玄思翎經過剛才玄鳶這麼一鬧,也打消了去探望潞安妃的念頭,她輕聲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唐獵打心底並不想和玄思翎同行,害怕會招來更多的風言風語,可是對方既然提出,自己也不好拒絕。

兩人登上座車,玄思翎主動將嬌軀向唐獵偎依過來,唐獵雖然好,可是知道玄思翎向來喜怒無常,並不敢大膽出手。

座車緩緩行進,唐獵忽然覺得肩頭沾濕了一片,玄思翎發出輕聲的啜泣,在他的記憶之中,這位長公主還從未表現的如此脆弱過。

唐獵伸出手臂,輕輕的將玄思翎攬入懷中,柔聲道:「長公主有何傷心之事?」

玄思翎經他一問哭得越發難以自制,唐獵呵護許久,方才止住哭聲,噎噎道:「玄鳶那個畜生,竟然想對我不軌!」

唐獵心中一怔,隨機湧起難以遏制的憤怒,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他對玄鳶早已心生怨恨,現在聽到玄思翎這麼説,他對玄鳶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點,他雖然和玄思翎之間更像一種賓主的關係,可是玄思翎畢竟和他發生過體的關係,在他的潛意識之中仍然將玄思翎當成一個需要關心的女人看待,玄鳶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讓他難以容忍的。

唐獵惡狠狠罵道:「這個禽獸,終有一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玄思翎抹去淚痕,轉瞬間卻破涕為笑,輕聲道:「我在你心中當真如此重要?」

這句話對唐獵來説卻有些難以回答,自從他來到這片大陸之上,所遇到的女多數都是建立在體的關係之上,彼此地位的懸殊本不可能讓他們的情有任何的發展,司馬菲菲如此,玄思翎依然如此。

玄思翎從唐獵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讀懂了什麼,默默掙開他的懷抱,輕聲道:「唐獵,你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句話是她的由衷之言,唐獵的身上有種説不出的魅力,他具有和其地位極不相符的驕傲和自信,這種氣質縱使在王公貴族之中也很少見到,而玄思翎最為戀的恰恰是這一點,她最初和唐獵相識之時,只是想逢場作戲,追求體上的歡愉,可是隨着兩人相處久,她竟然對唐獵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緒,這對她來説是不可想像的。玄思翎是個智慧超羣的女,她明白自己對唐獵應當採取的態度,投入越深,受傷便會越深,情永遠擺不了這個規則。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去,過了很久,唐獵方才開口道:「如果有可能,我想離開帝都……」

玄思翎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投向車窗外,清冷的夜風吹動,她冰藍的美眸之中盪漾起兩泓漣漪。

轉向唐獵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離開帝都對你來説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玄鳶為人心狹窄,他對你心懷嫉恨,後必然會圖謀加害,皇兄的那面玉牌可保得住你一時,卻保不住你一生一世。」

看到玄思翎誘人嫵媚的模樣,有句話唐獵幾乎就要口而出,在他心中對玄思翎還是有些不捨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句話就算説出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不過徒增惆悵。

回到暉診所,已經是月上中天,唐獵佇立拱橋的最高處,目送玄思翎的座車向遠方駛去,直至完全隱入黑暗之中,唐獵方才抬起頭來,一輪明月靜靜懸掛於天際之中,淡淡輕雲宛如薄紗般飄蕩一旁,眼前的夜似曾相識,唐獵忽然回想起自己幼年時和父母一起登上泰山觀景台望月的情景,恍然回到原來的世界之中。人世滄桑,變幻無窮,如今父母早已離開了自己,而自己也已經離開了曾經生活過的世界,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許自己的命運和父母已經沒有任何的不同,唐獵不暗自想到,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天堂存在,自己死後還有沒有機會和父母相逢。

他的右臂莫名其妙的到一陣刺痛,內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覺,回身望去,卻見柳影婆娑,河水潺潺,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看到一位黑衣老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的對面,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到三米。

唐獵吃了一驚,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來到自己身邊,足見他的本領非凡。

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老人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帶着一張玩偶面具,冷冷道:「唐獵,你的死期到了!」

乾枯的手掌在虛空中旋轉,小河的水被他動作所形成的絕大力所牽引,一條透明的水鏈從水面騰躍到他的手掌之中。

唐獵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奇異的景象,水在老人的手中形成了一把動的長劍,這不可思議的景象甚至讓唐獵暫時忘記了害怕。

動而透明的長劍在老人的揮動下逕自劈向唐獵的右臂。

唐獵連連後退,老人的腳步卻沒有做絲毫的移動,水質的長劍在他的手中隨心所的變換着形狀和長度,無論唐獵怎樣後退,都逃不出他攻擊的範圍。

玄思翎有些尷尬的扯了扯衣領,玄鳶毫無掩飾的注視讓她到有些不安。

玄思翎道:「聽説潞安妃平安生產,我特地過來看看。」

玄鳶點了點頭,卻沒有説話。

玄思翎又道:「沒想到唐獵的醫術果然高明!」

聽到唐獵的名字,玄鳶不由得憤怒起來,他冷冷道:「一個江湖野醫而已,姑母又何必將他神話!」

玄思翎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他對唐獵並沒有太多的好,淡然笑道:「我聽説還是太子一手將他保薦入宮的?」

玄鳶冷笑道:「耳聽之事未必是事實,玄鳶也聽説姑母和唐獵之間關係曖昧,不知有沒有這件事?」

玄思翎一張俏臉立時籠上了一層嚴霜:「太子殿下,我私人的事情好像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她不想再和玄鳶談論下去,拂袖向鳳麟宮走去,卻被玄鳶從身後扯住了衣袖。

玄思翎怒道:「玄鳶!這裏是皇宮地,你想對我不敬嗎?」

玄鳶確信四周無人,方才壓低聲音冷冷道:「你身為玄武國長公主,生活放蕩不羈,在你心中,將皇室的顏面置於何地?」他的情緒本來就因為唐獵之事受挫,現在遇到玄思翎,更加到妒火中燒,腦子一熱,竟然什麼都不顧了。

玄思翎發出一聲矯笑:「玄鳶,你父皇都不管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當真將自己當成太子嗎?玄武國滿朝文武,又有誰不知道你是個無用的廢材?你不要忘了,玄武國的帝位並非一定要男子可以擔當!若是我在皇兄面前揭穿你的面目,只怕你的秋大夢很難實現!」

玄鳶氣得雙目火紅,壓低聲音罵道:「賤人!」

玄思翎格格笑道:「你以為我當真不知道你的心意?自從你小時候偷窺我沐浴,我便知道你心中戀着我,可惜我從不喜歡一個廢材……」她好像覺着對玄鳶的刺仍然未夠,繼續道:「我便是和天下男人上牀也不會選你!」

玄鳶爆發出一聲怒吼,他高高揚起鐵拳,可是遇到玄思翎冷傲的目光,卻不得不停滯在半空之中。

玄思翎冷笑道:「現在我若是告訴你父皇,你意圖強姦我,你猜他會相信你,還是信我?」

玄鳶緊咬下,幾乎就要將鮮血咬了出來。

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玄思翎甩開玄鳶的束縛,整理了一下衣裙,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卻是一名宮女引着唐獵向這邊走來,唐獵雖然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可是從玄鳶鐵青的臉已經猜到剛才姑侄兩人之間一定發生過不快。

唐獵是特地來向玄鳶告辭的,雖然明知玄鳶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可是在兩人沒撕開臉皮之前,自己還是不要主動得罪他的好。

唐獵分別向兩人施禮,玄鳶似乎仍然沒能從剛才的刺中恢復過來,連話都沒同唐獵説上一句,轉身逕自離去。

玄思翎表情複雜的凝望唐獵道:「恭喜你了!」

唐獵淡然一笑:「何喜之有?」從玄鳶的表現來看,他對自己的怨恨已經是越來越深,後如何發展還很難説,看來自己最好的選擇就是早離開帝都這片是非之地。

玄思翎經過剛才玄鳶這麼一鬧,也打消了去探望潞安妃的念頭,她輕聲道:「我跟你一起回去。」

唐獵打心底並不想和玄思翎同行,害怕會招來更多的風言風語,可是對方既然提出,自己也不好拒絕。

兩人登上座車,玄思翎主動將嬌軀向唐獵偎依過來,唐獵雖然好,可是知道玄思翎向來喜怒無常,並不敢大膽出手。

座車緩緩行進,唐獵忽然覺得肩頭沾濕了一片,玄思翎發出輕聲的啜泣,在他的記憶之中,這位長公主還從未表現的如此脆弱過。

唐獵伸出手臂,輕輕的將玄思翎攬入懷中,柔聲道:「長公主有何傷心之事?」

玄思翎經他一問哭得越發難以自制,唐獵呵護許久,方才止住哭聲,噎噎道:「玄鳶那個畜生,竟然想對我不軌!」

唐獵心中一怔,隨機湧起難以遏制的憤怒,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他對玄鳶早已心生怨恨,現在聽到玄思翎這麼説,他對玄鳶的仇恨已經達到了極點,他雖然和玄思翎之間更像一種賓主的關係,可是玄思翎畢竟和他發生過體的關係,在他的潛意識之中仍然將玄思翎當成一個需要關心的女人看待,玄鳶的所作所為無疑是讓他難以容忍的。

唐獵惡狠狠罵道:「這個禽獸,終有一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玄思翎抹去淚痕,轉瞬間卻破涕為笑,輕聲道:「我在你心中當真如此重要?」

這句話對唐獵來説卻有些難以回答,自從他來到這片大陸之上,所遇到的女多數都是建立在體的關係之上,彼此地位的懸殊本不可能讓他們的情有任何的發展,司馬菲菲如此,玄思翎依然如此。

玄思翎從唐獵深邃的目光中似乎讀懂了什麼,默默掙開他的懷抱,輕聲道:「唐獵,你絕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句話是她的由衷之言,唐獵的身上有種説不出的魅力,他具有和其地位極不相符的驕傲和自信,這種氣質縱使在王公貴族之中也很少見到,而玄思翎最為戀的恰恰是這一點,她最初和唐獵相識之時,只是想逢場作戲,追求體上的歡愉,可是隨着兩人相處久,她竟然對唐獵產生了一種難以割捨的情緒,這對她來説是不可想像的。玄思翎是個智慧超羣的女,她明白自己對唐獵應當採取的態度,投入越深,受傷便會越深,情永遠擺不了這個規則。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去,過了很久,唐獵方才開口道:「如果有可能,我想離開帝都……」

玄思翎緩緩點了點頭,目光投向車窗外,清冷的夜風吹動,她冰藍的美眸之中盪漾起兩泓漣漪。

轉向唐獵的時候,她的表情已經完全恢復了平靜:「離開帝都對你來説未嘗不是一個很好的選擇,玄鳶為人心狹窄,他對你心懷嫉恨,後必然會圖謀加害,皇兄的那面玉牌可保得住你一時,卻保不住你一生一世。」

看到玄思翎誘人嫵媚的模樣,有句話唐獵幾乎就要口而出,在他心中對玄思翎還是有些不捨之情,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這句話就算説出來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只不過徒增惆悵。

回到暉診所,已經是月上中天,唐獵佇立拱橋的最高處,目送玄思翎的座車向遠方駛去,直至完全隱入黑暗之中,唐獵方才抬起頭來,一輪明月靜靜懸掛於天際之中,淡淡輕雲宛如薄紗般飄蕩一旁,眼前的夜似曾相識,唐獵忽然回想起自己幼年時和父母一起登上泰山觀景台望月的情景,恍然回到原來的世界之中。人世滄桑,變幻無窮,如今父母早已離開了自己,而自己也已經離開了曾經生活過的世界,在其他人的眼中,或許自己的命運和父母已經沒有任何的不同,唐獵不暗自想到,如果這世上真的有天堂存在,自己死後還有沒有機會和父母相逢。

他的右臂莫名其妙的到一陣刺痛,內心中忽然升起一種奇怪的覺,回身望去,卻見柳影婆娑,河水潺潺,周圍並沒有其他人存在。

再回過頭去的時候,卻看到一位黑衣老人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的對面,兩人的距離已經不到三米。

唐獵吃了一驚,這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就來到自己身邊,足見他的本領非凡。

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老人抬起頭來,他的臉上帶着一張玩偶面具,冷冷道:「唐獵,你的死期到了!」

乾枯的手掌在虛空中旋轉,小河的水被他動作所形成的絕大力所牽引,一條透明的水鏈從水面騰躍到他的手掌之中。

唐獵從沒有見到過如此奇異的景象,水在老人的手中形成了一把動的長劍,這不可思議的景象甚至讓唐獵暫時忘記了害怕。

動而透明的長劍在老人的揮動下逕自劈向唐獵的右臂。

唐獵連連後退,老人的腳步卻沒有做絲毫的移動,水質的長劍在他的手中隨心所的變換着形狀和長度,無論唐獵怎樣後退,都逃不出他攻擊的範圍。

第二十八章塵封的那段往事

強大的殺氣從水質劍身之上向周遭彌散開來,劍身周圍升騰起濛的水汽,在月光的照下發出奇異的光芒。

唐獵的內心已經完全被恐懼所佔據,他第一次產生無能為力的覺,在對方的攻擊下,他竟然沒有反擊的餘地,難道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去?不!我不甘心!我絕不甘心!唐獵的雙拳重新握起,右臂刺痛的覺越發強烈,整條衣袖忽然迸裂開來,碎裂的布片蝴蝶般隨着夜風飄散而去。

唐獵的右臂已經不止一次在危險關頭,發出超強的力量,他對此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右臂肌膚上的藍龍形紋身再次變得清晰,右臂的力量成倍增長着。

老人發出一聲冷哼,手中水質長劍轉瞬間由百鍊鋼變成繞指柔,一條由水形成的透明繩索將唐獵的整條右臂牢牢纏繞,唐獵右臂的龍形紋身突然變得發亮,他試圖想要掙對方的束縛,可是手臂卻掙扎越緊。在這種狀況下,想要去拿間的手槍已經不可能了,唐獵的內心中浮現出一陣深深的悲哀,在強大的對手面前,自己竟然是這樣的不堪一擊,就算是擁有現代高科技武器也是沒用。

老人用力一扯,唐獵立足不穩,跌跌撞撞的向他面前沖去。

有形水化成薄霧散去,恰如一場細雨沐浴在唐獵的身軀之上。

唐獵的右臂已經被老人牢牢握住,老人的手掌温度冰冷異常,冰冷徹骨的奇寒從唐獵的血脈中傳入他的體內,他整個人就快要被凝固。右臂上的藍龍紋身變得越發明亮,龍身的紋路前所未有的清晰,唐獵的臂膀到撕裂般的疼痛,這條藍龍似乎要從他的肌膚內掙扎逃出。

「果然是聖龍紋身!」老人説話的同時放了唐獵的手臂,唐獵腳步輕浮的向後連連倒退,雙膝一軟,竟然坐到在冰冷的石階之上。

他心有餘悸的望向那名老人,現在他至少可以肯定,這位老人絕不是來殺他的。

因為戴有面具的緣故,從外表本看不出老人的真正表情。他冷冷問道:「告訴我這條紋身的來歷,否則,你必死無疑!」

唐獵並不是一個害怕威脅的人,不過他對這條紋身抱有極大的好奇心,這位老人既然這樣説,看來他對這條紋身的來歷有所瞭解,通過他的口中或許可以找到答案。

唐獵痠痛的股,緩緩站起身來:「我就在前面的暉診所,老先生如果願意,我們去那裏説話。」

那老人居然並不反對,和唐獵並肩走入暉診所之中。

唐獵請他在院內的石桌前落座,然後去廚房內拿出茶水,親自為老人倒上,整個過程中表現的畢恭畢敬,他雖然沒有猜測到老人的身份,可是已經預到這位老人對自己的未來將會起到相當大的影響。

「告訴我這條紋身的來歷!」老人的口氣顯然緩和了許多。

唐獵點了點頭:「説實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為何會多了這條紋身。」此時他右臂的龍形紋身已經開始淡化,漸漸消失於無形。

「我偶然遇到了一位通靈白猿,他給我一枚藍的晶石,下後便發生了一連串奇怪的事情。」

老人忽然道:「你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唐獵身軀一震,他不可思議的望向這位老人,剛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他,沒想到竟然會被老人一語點破。唐獵顫聲道:「我的確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生存的世界和這裏完全……不同……」因為動他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

老人緩緩站起身來,雙目凝望蒼穹,許久方才歎了一口氣道:「你見過彌虛方將軍?」

唐獵馬上明白老人口中的彌虛方將軍應該是當初在孤島上遇到的白猿,他用力點了點頭,內心中升騰起一陣希望,眼前的這位老人一定清楚整件事情的內情,或許他可以幫助自己返回過去的世界。

老人伸手揭開面具,轉向唐獵。

唐獵驚奇的睜大了雙目,他萬萬沒有想到這位老人竟然是血舞行館中負責清掃的崑崙奴。他的面貌雖然沒有改變,可是原本拱起的背脊現在已經變得直,原來一切都是偽裝,血舞行館看來只是他用來掩飾身份的地方,他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做出這樣的偽裝?他和白猿又有怎樣的關係?

崑崙奴的聲音乾澀而惘,人生就是這樣,有些事情無論他怎樣逃避,終歸還會來到他的身邊:「既然你遇到過彌虛方,想必從他口中聽説過另外一個名字?」

唐獵經他提醒,忽然想起,當初白猿曾經告訴他,和他一起為藍德帝國國君去尋找長生不老藥的還有一名同伴,好像叫……

「福慕金!」唐獵從記憶中搜索到了這個名字。

崑崙奴緩緩點了點頭:「不錯,我就是福慕金!」

唐獵現在的心情可謂是驚喜加,這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福慕金既然曾經和白猿一起前往地球,現在又成功返回,可見他一定知道穿行兩個不同世界的方法,自己終於有了返回的希望。

「你去過我們的世界?」唐獵抑制住內心的動。

福慕金的出一絲苦澀的微笑:「我和彌虛方將軍一起下了晶石,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是藍,而我的卻是紅,當我甦醒之後,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中國西北的沙漠之中。」

唐獵聽到福慕金提起祖國的名字,中一陣熱血沸騰,自從來到這片大陸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對福慕金的親切油然而生。

福慕金道:「我找不到彌虛方將軍,只好徒步走出沙漠,沒想到在沙漠中又失了方向,飢渴加中昏倒在了沙漠裏,幸好一羣好心的僧侶經過,將我救起,並帶到了他們的寺院之中。」

唐獵心中暗暗歎,比起白猿來説,福慕金的遭遇無疑要幸運許多,至少沒有在一個荒島上苦苦捱上這麼多的歲月。

福慕金拿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一股苦澀的滋味湧上心頭:「我用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方才明白,我們所抵達的地方本沒有什麼長生不老藥,多年的辛苦和坎坷竟然是一場空,我四處尋找彌虛方將軍,可是始終沒有他的消息,在我看來他早已回來了。」

想起白猿最後的命運,唐獵不歎了一口氣。

福慕金道:「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彌虛方將軍一直留在你們的世界之中……」

他的聲音中帶有深深的自責。

唐獵黯然道:「他落在一座荒島之上,在那裏與猩羣為伍整整生存了五十年,我遇到他的時候,彌虛方將軍已經罹患絕症,無藥可醫。」

福慕金和彌虛方之間的友情極其深厚,分離五十年後,終於得到老友的死訊,心中的酸楚再也無法止住,兩行混濁的淚水沿着他縱橫錯的面頰緩緩滑落。

福慕金聲音低沉道:「當初我和他奉命前往找尋長生不老的仙藥,沒想到你們世界的人類比我們的壽命還要短暫許多,上天真是給我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當我發現本不可能找到長生不老的仙藥,便下了另外一枚晶石,回來後,我多方打探,始終沒有找到彌虛方的消息,我以為他和我一樣無顏去向帝君覆命,在某個隱秘的地方躲藏了起來,沒想到他的命運比我要悲慘許多。」

唐獵的右臂此時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的膚,他忍不住問道:「福慕金將軍,剛才你提到的聖龍紋身是什麼意思?」

福慕金歎了口氣,他緩緩捲起自己的衣袖,出乾枯多褶的雙臂,唐獵驚奇的看到他的雙臂之上有兩條紅褐的龍形紋身,只不過彩已經趨於暗淡。外形極度扭曲,顯得醜陋異常,看不出任何的生命力。福慕金道:「你既然已經下那枚晶石,你的命運便發生了徹底的改變。當初我和彌虛方將軍下晶石的時候,只是認為晶石的功能是讓我們自由的穿梭於不同的世界,可是當我下晶石抵達你所生存的世界之後,方才發現晶石開始逐漸改變我的體質,我開始變得躁狂和不安,終活在驚恐之中。」

唐獵聯想到自己,他自從下晶石以後,右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慾也變得空前強盛,他本來將後者的變化歸結於斯普瑞的作用,可是據醫學的常識,慾的效率沒可能維持這麼長的時間,難道説真正改變自己的還是那枚晶石?又或者是晶石和慾相遇而產生了不可預知的變化?

福慕金道:「在沙漠中救起我的人是高僧覺慧,他佛法深,一眼就看出我並不屬於你們的世界,在我最為瘋狂不安的時候,是他利用佛法安定了我的內心……」福慕金的眼神變得憂傷而內疚:「然而我終究無法控制晶石的力量,我在本失的時候竟然……親手殺掉了覺慧大師……」

唐獵倒了一口冷氣,他到一陣不寒而慄,福慕金的過去會不會是自己的未來?

福慕金道:「覺慧大師用自己的鮮血將我從瘋狂嗜血中救醒,他臨死前告訴我,我手中的那枚晶石將會帶給那個世界一場浩劫,讓我帶着晶石離去……」

唐獵已經完全沉浸在福慕金的講述之中。

福慕金道:「按照覺慧大師的點化,我前往莫高窟,試圖從佛學典籍中找出真相,整整三年,我卻一無所獲,就當我喪失信心的時候,一個意外發現的窟讓我終於明白了晶石的一切。」

唐獵緊張的屏住呼

「那窟中常有的一幅壁畫揭示了一切,我所下的晶石乃是女媧補天之時所遺留下來的,共有八枚,一對為紅,乃是我所擁有的,一對為藍,當初帝君親自到了彌虛方將軍手中,還有兩對分別為黑、白兩,現在不知下落。按照壁畫所描述,這八顆晶石具有神奇的力量,是守護你世界中的四大海洋神龍的護身符,擁有晶石的人便會成為聖龍騎士。」

唐獵還是第一次聽説晶石竟然有四對之多,心中暗暗吃驚,低聲道:「您老人家先後下了兩顆晶石,現在已經是聖龍騎士了。」

福慕金出苦澀的笑容:「唐獵,我和你不同,我至今都不明白為何晶石會落到我們這片大陸之上,它們本該屬於你的世界,我下了晶石,按理説就應該擁有召喚紅聖龍的力量,可是事與願違,我的身體結構不同於你,晶石讓我的體質發生了異樣的變化,當我的生命結束之時,紅聖龍一樣會隨着我死去。」

唐獵終於明白了福慕金的意思:「你是説,只有我們世界中的人類才擁有融合晶石,呼喚聖龍的力量?」

福慕金重重點了點頭,黯然道:「你雖然下了晶石,可是或許永遠不會再有召喚聖龍的機會。」

唐獵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另一顆藍晶石已經被白猿下,自己的身體條件雖然符合聖龍騎士的標準,可是再也不會有下第二顆晶石的機會。

福慕金苦笑道:「晶石的力量極其強大,我見到壁畫之後,方才明白覺慧大師為何會説留下晶石只會帶給你們的世界一場浩劫,我於是下了另外一顆晶石,重新返回了這片土地,回到這裏的時候,已經整整過去了三十年,而我的相貌卻足足衰老了五十年……」福慕金的目光落在腳下的地面上:「晶石好比種子,而我的身體就像這片土地,再好的種子種在不合適的地面上,永遠也不會有開花結果的機會。」

唐獵想起白猿的老態,看來他和福慕金遇到了一樣的不幸。

福慕金道:「我的生命所剩不多,重新回到這片大陸以後,我便開始蒐集關於聖龍騎士的一切資料,這二十年中我明白了許多事,可是那剩下的四顆晶石卻始終沒有消息。」福慕金的目光重新落在唐獵的身上:「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你,當你出手的一刻,我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你手臂的藍龍紋身,我知道你一定和彌虛方將軍有關!」

唐獵此時的心情卻失落到了極點,雖然從福慕金的口中知道了關於晶石的秘密,可是他返回的希望也徹底破滅,就算找到其他晶石,只怕也無法返回自己的世界。

福慕金從唐獵沮喪的表情看出了他的心事,低聲道:「這四對晶石相互對應,紅藍相遇便可以組合成任意一對晶石,同樣黑白兩對晶石若是相遇一樣可以隨心所的組成一對。」

唐獵雙目一亮。

福慕金道:「換句話説,只要你能夠找齊黑白那兩對晶石,便可以重新組合出兩顆藍的晶石,一樣能夠召喚藍聖龍,穿梭於不同的世界之間。」

「你沒有騙我?」唐獵的內心中重新升騰起希望。

福慕金重重的點了點頭:「不過,在你找到那兩對晶石以前,你右臂上的紋身始終是一個麻煩。你的身體雖然可以適合晶石,可是你目前的體質卻無法控制晶石。」

唐獵不解的望向福慕金。

「我雖然沒有找到黑白兩對晶石,可是卻聽説有人同樣在找尋着晶石的下落,如果讓他們知道你曾經下了晶石,後果只怕會異常的麻煩。」福慕金鄭重提醒唐獵。

唐獵歎了口氣道:「只可惜我本無法控制這條手臂,暴只是遲早的事情。」

福慕金輕輕拍了拍唐獵的手臂:「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幫你!」

唐獵內心中一陣欣喜,卻問道:「為什麼?」

福慕金雙手合什道:「你我既然能夠相遇便説明我們有緣,更何況是彌虛方將軍把你送到了這片大陸,我就有責任讓你在這片大陸生存下去。」

自從經過這晚的長談,福慕金每晚都會按時前來指點唐獵的格鬥之術,唐獵本以為這個世界的格鬥搏擊術與意識中的武術搏鬥並沒有太多不同,可是真正學習之後方才發現,福慕金所傳授給他的格鬥術更注重發揮身體的潛力,唐獵的體能在福慕金的指點下迅速提升着。

福慕金傳授用力技巧的同時,開始加入各種官的訓練,對唐獵來説一切都是如此的新奇。來到這片大陸之後,接連不斷的挫折和磨難,已經讓唐獵深深意識到提升自身能力的重要,他廢寢忘食的投入到艱苦的訓練中去。

「該喝水了!」萱兒笑盈盈端着茶從房內走出,唐獵將手中的超重巨劍靠在樹幹之上,從萱兒手中接過巾,擦去臉上的汗水。

福慕金欣賞的看着唐獵,這年輕人的體能超出他的想像,看來那枚藍晶石已經悄然改變了他的身體結構,經過他正確的點撥之後,唐獵的力量發生了新月異的變化。

唐獵大口將杯中的茶飲盡,意猶未盡的又倒了一杯,連喝三杯方才抹乾角在福慕金的對面坐下:「老爺子,你看我今晚的表現怎樣?」

福慕金淡然一笑:「比起我剛認識你的時候自然進步了許多,可是距離我的要求還有相當長的一段距離。」

唐獵道:「照這樣下去,不知什麼時候才能練成你禦水為劍的功夫!」、福慕金搖了搖頭道:「你的身體結構和我們完全不同,在先天的體能上遠遠遜於我們,可是後天的擴展力卻又遠勝於我們,在你的體能達到一定的水準之前,本無法修行深的格鬥之術,否則只會速而不達。」

這個道理唐獵是明白的,他微笑道:「練武並不是為了打打殺殺,強身健體才是我本來的目的。」

福慕金意味深長的看了唐獵一眼道:「果真如此嗎?」

唐獵嘿嘿笑了一聲,他當然不是為了什麼強身健體,學習格鬥之術,提升自己的戰鬥力,一是為了對付周圍兇險的敵人,二是為了後有機會找到晶石,並將它們奪到手中。

福慕金道:「再有幾,你的體能就應該可以控制右臂的聖龍紋身,可是想要真正發揮它的能量,必須經過漫長而艱苦的訓練。」

他放下茶盞,從懷中取出一本破舊的羊皮卷,鄭重遞給唐獵道:「這裏面是我對格鬥的心得,還記載着一些和晶石相關的資料,你後或許會用的着。」

唐獵詫異道:「老爺子,你要離開?」

福慕金點了點頭:「有件事我必須去做,是離開的時候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唐獵不知不覺已經將福慕金當成了自己的親人看待,聽到他要離開,心中頓生難捨之情:「我在這帝都也沒有什麼親人,如果您老願意,帶着我一起離開吧。」

福慕金笑着搖了搖頭:「唐獵,有些事情必須由我自己去做!」他凝視唐獵道:「提升體能的同時,要學會控制自己,我相信終有一,你會達成心中的願望。」

唐獵歎了口氣道:「其實我並不想在這裏逗留下去,太子玄鳶對我早生芥蒂,亞當斯那裏也讓我得罪了,留在這裏早晚會被他們陷害。」

福慕金笑道:「自己的事情只有靠自己解決,任何人都幫不到你……」他放低聲音向唐獵道:「我們之間的秘密永遠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唐獵重重點了點頭。

如果不是為了去憑弔燕月,唐獵本不會去踏足梅茜的農莊,現在他的身份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梅茜呼來喝去的奴隸,帝君玄思哲親自賜給他玉牌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帝都的大街小巷,在眾人的眼中,唐獵儼然已經成為帝君的恩人,即便是梅茜也要對他禮讓三分。

唐獵來到燕月墳前的時候,剛巧看到梅茜,她靜靜站在池塘前方,凝望水面的睡蓮,若有所思,聽到唐獵的腳步,她慌忙轉過身來,纖手下意識的在俏臉上擦拭了一下,可是微紅的眼圈仍然提示着她應該剛剛哭過。

「你來了!」梅茜很難得的向唐獵出一個微笑。

唐獵冷冷點了點頭,他一直將燕月之死歸咎到梅茜的身上,隨着時間的推移,心中的創傷始終沒有抹去。

梅茜的目光落在燕月的墳塚之上,若有所思道:「如果燕月知道你這樣牽掛她,心中一定歡喜的很。」

唐獵不由得想起燕月死時的慘狀,內心中一陣刺痛,雙目出仇恨的光芒。

梅茜的目光並沒有望向唐獵:「有人牽掛的女人才是幸福的。」

唐獵不無嘲諷道:「看來梅老闆一定是十分幸福了,狼淵將軍不是始終在牽掛你嗎?」

梅茜幽然歎了口氣道:「在他心中,或許我永遠沒有戰功重要。」

唐獵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明白她為何會發出這樣的歎.

「他今晨已經奔赴邊疆了!」

唐獵緩緩點了點頭,終於知道梅茜的情緒因何而低落。

梅茜道:「如果這世上沒有戰爭該有多好!」

唐獵忽然發現這個冷酷的奴隸主也有多愁善的一面,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紛爭,有國家的地方就會有戰爭,天下的女人都喜歡做夢,可現實往往都是殘酷的。

唐獵並不想和她繼續談下去,轉身想要離開,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去:「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問你,那份契約到底有沒有燒掉?」

梅茜美麗的俏臉上出一個極其狡黠的笑容:「現在那份契約對你來説還重要嗎?」

唐獵心中升騰起無名的怒火,他幾乎可以斷定梅茜一定保留着他當初簽署的那份契約,雖然現在契約對他來説已經沒有太多的意義,可是過去的仇恨和侮辱,卻讓他無法忘懷,唐獵冷冷道:「知不知道為什麼狼淵始終不願意娶你?」

梅茜的內心顫抖了一下,這是她最不願提及的事情,這該死的唐獵偏偏拿出來刺她的神經。

「因為你太聰明,太狡詐,這世上沒有一個男人喜歡你這種自私的女人!」

唐獵幾近惡毒的説出了這句話。

梅茜的俏臉完全失卻了血,她忽然尖聲叫道:「滾!混蛋,你給我遠遠的滾開!」

唐獵早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大步向門外走去,平心而論,他刺完梅茜之後,並沒有到報復的快,內心中反到到有一絲的歉疚,無論梅茜曾經做過什麼,自己説出這樣的話總是太過殘忍,甚至有失一個男人的風度。

空中不知何時飄起了濛濛細雨,唐獵揮手抹去臉上的雨水,回望農莊,早已籠罩在一片煙雨之中,不知道梅茜是不是仍然在傷心哭泣……

玄武帝國和藍德帝國的戰火愈演愈烈,玄武國帝君玄思哲在己方節節敗退的形勢下,終於決定帥援軍御駕親征。適逢雨季,整個帝都愁雲慘澹,終陰雨連綿,籠罩在一片悲愴低沉的氣氛之中。

唐獵的診所生意明顯冷清了許多,或許是帝都中的男丁大都被派往前線的緣故。太子玄鳶和萊斯特等人似乎也因為戰事的風雲變幻而改變了注意力,沒有人再來招惹唐獵這個小小的醫生。長公主玄思翎自從那和唐獵在宮中分別之後,再也沒有主動找過他。唐獵樂得清閒,多數的時間都用於修煉福慕金傳授給他的格鬥之術。對自己的控制力也變得越來越強,右臂的那條龍形紋身再也沒有出現過,而且看到美麗女的時候,也沒有當初那種急的衝動。這其中最突出的表現就是,他和清麗絕倫的萱兒共處於一室,卻始終恭守禮節,沒有做出任何過份的舉動。

福慕金離開帝都以後,唐獵也開始計畫未來的去向,通過他所瞭解到的情況,這片大陸並不寧靜,危機四伏的帝都之外到處都血腥殘殺的戰場,很難找到安逸的樂土。

萱兒從唐獵的舉動中好像看出了端倪,她所能做的只是更好的照顧唐獵,默默關心着他的生活。

這段時間,帝都的每一個人心頭上都籠罩着濃重的陰霾,太子玄鳶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並不是為了玄武國大軍暫時處於劣勢而憂心忡忡,而是為了父皇親征前的一封密旨。

「你説的可是真的?」玄鳶臉陰沉的盯着皇宮總管霍高。

霍高白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右手鑲滿鑽石的指甲高高翹起,尖聲道:「千真萬確,帝君親征以前的確親自擬定了一份密旨,那密旨十有八九已經落在公主手中。」

玄鳶冷笑道:「霍總管究竟在懷疑什麼?」

霍高道:「太子難道不覺得奇怪嗎?帝君親征,國家的事情卻沒有給你來處理,反倒是指定司馬泰、普龍啓和亞當斯三位大臣聯合執掌,在出徵之前又擬定了一份神秘密旨,擬定密旨當還親自召見了寶樹王循涅……」

玄鳶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他們都是朝廷重臣,父皇召見他們又有什麼奇怪?」

霍高呵呵笑道:「寶樹王循涅是公主的親舅舅,普龍啓是太子的堅決反對者,司馬泰和亞當斯各有各的算盤,好像也不是太子的同一陣營,太子難道還沒有危機?」

玄鳶內心中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霍高的這句話如同針芒一樣狠狠紮在他的內心深處,父皇親征以前想必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真的像霍高所説,他極有可能改變將皇位傳給自己的初衷,耳旁忽然想起長公主玄思翎那天的話,玄武國的皇位並非一定由男子擔當,父皇廢掉自己冊立公主玄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他越想越是害怕,當務之急必須要搞清密旨在誰的手中,上面又到底寫了些什麼。

霍高看出玄鳶的內心早已動搖,低聲道:「還有一件事巧得很,陛下親征以後,公主就病了,這場病當真來的湊巧。」

玄鳶目光閃爍不定:「你是説……」

「公主並非毫無心機之人,這場病是真是假還很難説,老奴擔心她會不會用這種方法讓太子放鬆對她的警惕?」

玄鳶點了點頭:「照霍總管來看,我應當怎麼做?」

霍高白胖的臉上籠上一層森然的殺機:「當機立斷!爭取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抓住時機除掉所有的障礙!」

【未完待續】


评论列表 (1)

ljl910423 2024-08-18 20:27:58

什麼時候主角要了萱兒啊?身邊有個國天香的美人兒,不吃了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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