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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雛情陷紅粉爭霸】(未刪節1-740章)作者:雲嵐t {2014/04/07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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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8 21:13:49

第586章擒故縱

無月一窒,半晌後才訕訕地道:「對了,説起當初在侯府香閣中的事兒,我應該謝你和婷兒姑娘對在下的照顧。」

「不用,一直都是小姐親自侍候公子,小婢們不敢居功。」梅兒説話始終滴水不漏。

「據情兒説,她派人去兗州找你們原先的主母借了一大筆錢,來聘請範長老那些高手,是你和婷兒姑娘經辦的吧?」無月一直在為還債之事發愁,不知不覺便提起了這個話題。

「不是,至少小婢並未參與,不瞭解。」梅兒言來愈發謹慎。

無月笑笑:「我並無刺探你們小姐隱私之意,只是隨便聊聊而已。」

「小婢無此資格,請公子見諒。」梅兒説完趕緊閉嘴,不管無月如何瞎扯,她一概恩恩啊啊地敷衍應付了事。

看來要想從她嘴裏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恐怕由飛霜姊姊親自出馬供也難以得逞!無月愈發無聊,好在很快就有一位夠資格跟他閒聊的美女進入車廂,是娜。

梅兒如釋重負一般,立馬轉移到前面車轅上,幫婷兒趕車去了。跟得小姐久了,她也學得非常明狡詐,此刻乃是故意對無月做出一副敬鬼神而遠之的模樣,堪稱一箭雙鵰,一來可掩飾她唯恐密的緊張心情;二來可收擒故縱之效,男人嘛,永遠都是得不到的才覺得最寶貴!

她很清楚象香公子這樣的男人,女人主動倒貼、投懷送抱的多了去了,她若也做出一副兮兮的樣子貼上去,不僅被他瞧不起,而且早就被某位醋意大發的美麗母老虎一個大腳、踢飛老遠!

無月開前面的車簾,伸長脖子瞅着那丫頭嬌小窈窕的背影,果然有些戀戀不捨的樣子。看來侍候神的丫鬟也是如此不凡,稍稍用點手段便撥得這位大情聖心難撓、很有點罷不能,恨不得把人家抱進車廂裏好好蹂躪一番!

「公子看似對梅兒丫頭不捨呀,我進來得恐怕很不是時候。」娜話裏話外不無酸意。

無月趕緊收回連於車轅上那條嬌俏背影的目光,訕訕地笑道:「娜姊,我聽得你們幾個在前面言笑正,咋有空跑這輛車上來了?」

英姿颯的美女笑笑:「蕊姊説公子獨自乘車趕路,難免旅途寂寞,特命我過來陪陪公子。」

無月受不了別人的憐憫,翻翻白眼説道:「謝謝娜姊好意!不過不用,車廂裏空的倒方便躺下,我正打算睡覺呢。」

娜奇道:「剛才梅兒惹公子不高興啦?」

「沒誰惹我,自個兒心裏不痛快,只想躺下睡覺而已。」他説的倒也是實情,任誰忽然背上十萬零五千兩銀子的鉅額債務,估計都沒法高興得起來!

娜遲疑半晌,説道:「其實,我過來是有話想跟公子説,既然打擾到公子休息,那就算了。」言罷便待起身拉開車門走人。

其實同樣,無月也是沒人説話,悶得慌才想睡覺的,聞言忙説道:「娜姊有話但説無妨,這一路都坐在車上,啥時不能睡覺?」

娜復又坐下,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無月大鬱悶,不知今兒這些人都是咋了,個個都變成了悶頭葫蘆,他頗有些意態蕭索,無打采地道:「我這人吧,在許多人眼裏風評不佳,娜姊該學學她們,離我遠點好些。」

娜咬咬牙,終下定決心似的説道:「我倒是想,可有些事兒若不説個清楚明白,心裏總有些忐忑不安……」

無月耐着子等了半晌,見她一直沒有下文,沒好氣地「哦」了一聲。

娜玉頰微紅,如此英姿颯的巾幗紅粉,在此刻似也有些忸怩不安,「不知公子是否還記得,那天晚上公子醉酒後闖進來,撞見蕊姊和我正在洗澡,除了蕊姊,公子可也瞧見了人家的身子……」

無月赧顏道:「我當時跟艾米和郝公子拼酒,醉得厲害,以至於回去後摸錯了房間,的確是無意的,而且也曾鄭重向兩位姊姊道歉……」話音越來越低,只因連他自個兒也覺得,僅僅道歉很難了結此事,所以沒法説得理直氣壯。

「聽蕊姊説,公子願意對蕊姊的未來負責……」娜的粉腮倏地飄上一抹嫣紅,「對我又該如何呢?」

無月總算聽明白她的意思,他一向不嫌紅顏知己多,「那就一併負責咯。」順勢攬住美人柔軟有力的肢,少不了湊向美人臻首、在她那雙豐潤的紅上肆一番……

有大批鑲紅旗高手暗中隨護,無月一行順風順水地回到柳家堡,在他的覺中,比來時快了許多。其實歸途不過縮短了半天不到,不過人們通常都有一種錯覺,外出時的行程、總是比回家時漫長許多……

情兒的到來,在柳家堡中起軒然大波!

見外孫找來這麼一位賽天仙一的絕代傾城,四老倒是樂得合不攏嘴,直誇未來的外孫媳婦兒長得真俊!

然而,以柳夢兒為首的那幫小美人可就受不了啦!聽過無月的介紹之後,二十七雙充斥着憤怒嫉妒恨的目光如刀似劍,恨不得將眼前這位千嬌百媚的小美人一切兩斷!

她們從未想到,世間竟會出現如此絕!她們忽然發覺,自己曾經引以為豪的美貌,在如此絕面前頓時黯然失!若説眼前的情兒是一隻美麗的白天鵝,她們只能算得上一羣醜小鴨。自慚形穢,每個美女都不願有這種不良覺,可此刻她們偏偏都有,且縈繞心頭、如噩夢般揮之不去!

那一刻,情兒立馬替代小無夢,成為諸女腦子琢磨着、逮着機會就想狂扁一頓的眾矢之的!

無夢也加入了這個針對情兒的龐大陣營,不過她的情況比二十六位姊姊好得多。一句,晶兒得排除在外,只因她在回家的路上、早已被情兒的謀手段所收買。無夢下個月才十一歲,比情兒小月份,在大哥面前爭寵,她擁有與生俱來的巨大優勢!

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從踏入堡中後院那一刻起,無月基本上就是跟這個尚未長成形、卻成天腦子風花雪月的小丫頭廝混在一起,頭接耳嘀咕個不停,偶爾甚至以詩作賦來替代對話,頗有點牡丹亭杜柳二位遊園驚夢,卿卿我我、私定終身的味道。

她那二十六位姊姊剛從對情兒的無比驚和震驚之中醒神過來,立馬便注意到了這一點。柳夢兒最受不了,趁姥姥不留意,藉口無夢裙子髒了,示意六妹和九妹兩個心腹帶她到後面更衣。

可憐的小無夢尚未從過早到來的柔情意中醒神過來,便被兩位如狼似虎的姊姊拎起來就走,被帶進六姊的香閨之中,慢條斯理地替她更衣,不得不暫時離開心的大哥!

諸女腔的妒火被小無夢分走大約三分之一,情兒身上的力頓減,對她來説這就夠了,立馬展開一系列公關活動,以她獨具的慧眼,自然很快看出誰是老大,首先從柳夢兒着手,跟她湊到一起私聊一番。夢兒大姊起初還冷若冰霜地板着臉,但很快便冰河解凍,對情兒風和煦般温暖的微笑。

情兒緊接着跟姊妹們一一私聊,既然大姊頭已跟她握手言和,下面這些蝦兵蟹將自然羣起響應。於是乎,好容易更衣完畢,跑出來撲向大哥懷抱的小無夢,這位出類拔萃的出頭鳥,依然還是從前那個眾矢之的。

可她並不太在意,依然我行我素地蜷縮在大哥懷裏,湊在他耳邊嬌糯糯地道:「這位小姊姊好漂亮!大哥有了她之後,還會象從前那樣疼我、呵護我麼?」

「當然會,誰讓你是大哥最小的妹妹呢!」

「那就好。」無夢安心許多,想了想還有問題:「若大哥以後遇上比我還小的妹妹,是否就會變心呢?」

無月噗嗤一笑:「枉大哥常誇你文學造詣不俗,咋也會用詞不當,把變心這詞兒用在大哥跟你之間?」

「我的意思,是説大哥會不會把對我的疼,轉移到那位更小的妹子身上?」

無月莊嚴地承諾道:「當然不會!天下比無夢更小的妹子多得是,可有哪位能比無夢更可、更討人喜呢?」

從晶兒嘴裏,四老獲悉有羅剎門大批高手一路暗中隨護月兒同來,此刻正散佈在柳家堡周圍警戒,當即熱情地邀請他們進入堡中,好設下盛宴聊盡地主之宜。

螭蕊姊妹倆推辭不得,盛情難卻之下,只好出去找到隊長艾辛説明此事。按隊長艾辛的想法,五百號人一下子湧入堡中赴宴,實在太過叨擾,最終商定、由他帶着另外八個副隊長進入堡中。

在盛大的接風晚宴上,包括艾辛和螭蕊姊妹在內的十一位鑲紅旗正副隊長均酒量極豪,陪老爺子喝了個痛快,可謂賓主盡

席間艾辛對老爺子説道:「路上曾聽公子言及,宣德軍詹海亮所部在這附近活動猖獗,時常侵擾貴堡名下的產業。本門太原鑲紅旗總舵也屢屢遭到朔州軍麥騰所部的侵犯、實在不勝其擾!回去後晚輩跟艾旗主説説,咱兩家在緊急情況下不妨相互聲援、聯手度過難關。」

第587章表白

無月明白,艾辛這是出於好意,只是他不好明説,在柳家堡面臨滅頂之災時鑲紅旗可暗中伸出援手罷了。其實這事兒別説艾辛,就是艾龍也不敢擅自做主,須得有夫人的首肯才行。當然他也知道,一旦柳家堡真的面臨如此嚴峻的形勢,紫煙多半也不會袖手旁觀。

兩位老爺子不明就裏,最近他倆正為詹海亮之驕橫跋扈而煩心不已,聞言連連説好。

艾辛接着説道:「黃河東岸的臨州有鑲紅旗一處分舵,距柳家堡不過兩百里,跟天馬牧場離得更近,鐵甲騎兵快馬加鞭、不到兩個時辰即可趕到。實際上那處分舵也是本門一處產業,包括幾個大牧場。柳家堡若遇上緊急情況,不妨以飛鴿傳書向舵主艾特報訊,回去的路上晚輩也會跟他説説這事兒。」

兩位老爺子忙連聲道謝!

散席後,艾辛已沒必要帶着大批高手留駐與此,便分別跟四老和無月道別,打算率隊返回鑲紅旗總舵。

螭蕊和娜分別單獨將無月拉到一邊,依依惜別,最後都免不了要特別提醒他:別忘了公子允諾過的、願意承擔的責任。無月義不容辭地應承了下來。

無月免不了要好好安玉素美人一番,所謂小別勝新婚,大美人對他的同樣洶湧澎湃如火山,這一下猛然來個火山大爆發,好傢伙,得他整整三天三夜沒法身,有時甚至大白天也會忍不住把他拉進卧室白晝宣

無月心想這不是辦法,瞅着每天早晚各一次前來向玉素請安的七大媽八大姨們那一雙雙虎視眈眈的眼神和一個個衝他搔首姿的態,他就有些不寒而慄,這三天委實被玉素美人玩得有些夠嗆,而且即便他有心把這些大美人一個個安撫個遍,情兒也絕不會答應的,當然還有剛破身不久的晶兒。

於是他只好竭力説服了玉素,她雖很不捨,但最終總算同意放無月走人,她鬆口之後,那些大美人再不樂意也沒招。即便這樣,無月也花了半天的時間跟大美人們一一話別,自然,花在小無夢身上的時間最多。夢兒大姊次之,再往後是晶兒,等等……

小丫頭這次很乾脆,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小臉直截了當地表白:「大哥,我你!」

無月一怔,從前心中早已想好的教訓這個壞丫頭的言語竟説不出口,唯因分離在即,他心中也很有些舍不下無夢,這個迄今為止他最小的妹妹。

無夢攀住他的脖子竭力墊起腳尖,玲瓏嬌軀太過嬌小,她依然夠不到。無月雙臂摟住小美人纖、將她抱起,她雙腳離地,被大哥習慣地擁入懷中。

無夢星眸微闔,仰起小臉湊上一雙紅,向大哥獻出了稚齡少女之初吻。但凡她想要的,無月通常都不會拒絕,他還是首次跟這麼小的女孩接吻,然而居然很投入、覺也非常美妙。

當然無夢也是,「大哥,不要忘了我。」

無月鄭重其事地重重點頭,「絕不會!」

「我要跟大哥象這樣相依相偎,相親相一生一世,陪大哥漫步雲中,品茗賞花、詩作賦……」

「好!」無月也很嚮往那樣的生活,當然有個前提,天下太平。

跟夢兒大姊的告別儀式很有些江湖氣息,首先威脅警告之類的是少不了的:「無月,夫的過程咱倆已完成一半,後面這一半在成親之前大姊雖然堅決不幹,可你該明白,一個女子如此對你,就不可能再嫁別人了,所以無論你是否樂意,咱倆都非得完成後面一半不可,大姊希望不要等得太久!否則……」

「小弟省得,最晚明年!」無月趕緊搶答。

柳家大姊類似的威脅話他聽得太多,耳朵都快聽出繭子,卻很少見她付諸實施。周家大姊的威脅言語倒是很少,但實際行動卻很多,有時甚至是不教而誅!

至於晶兒,一向被他欺負慣了,可憐兮兮地道:「大哥小時候搶人家的母,待人家長成少女、又死皮賴臉地奪走了人家的貞,也不知往後還會怎樣欺負我……不過無論如何,一定要娶我,別忘了我已是大哥實際上的子,大哥欺負人也不能太過分!」

「大哥明白,不過妹子的名分恐怕比較靠後,萬事有個先來後到嘛!」無月趕緊為將來埋下一個伏筆。

「會有多靠後?」晶兒弱弱地問。

「這個嘛……目前暫時還不好確定。」

晶兒不依:「即便撇開咱倆是表兄妹、人家本該有些特殊待遇不談,就拿先來後到説事,難道再後面的大哥也想往前面擠?」

「妹子誤會了,大哥不是那意思,總之事情複雜,到時候妹子都知道了。」無月隨口敷衍道,這丫頭最好打發了。

晶兒果然沒再説啥……

隨後無月偕同情兒夫雙雙把家還,同行的還有他的母親柳青柔和秋荻阿姨這兩位風情萬種的絕代美婦人。截止目前,柳青柔尚未決定是否依古老習俗下嫁子;玉秋荻雖夫分居多年,畢竟乃有夫之婦,暫時還只能做無月的情婦;至於晶兒她們,得等他往後説通了玉素美人才行,其餘三老好辦,一向都是唯玉素馬首是瞻。

玉秋荻雖正值情熱之際、不捨小情郎,但她在終南山北麓的青水隱居那麼多年,已習慣於山中那種清靜無為的生活,何況青水得由她主持才行,秋雁也需要她的照顧和指點武功,所以無論無月怎樣勸説,她也不願離開青水、隨他前往羅剎門總舵。

其實還有一個理由她沒好意思説,眼下她因委實無法抗拒之神的魔力、墮入之海無力自拔,以至跟月兒偷偷摸摸來往已令她倍愧對丈夫,自然不肯公然跟月兒雙宿雙飛地同居!

還別説,她若説出這個理由,無月還真沒法反駁。他勸説無效之下,心想往後定期前往青水探望秋荻阿姨師徒倆就是,再説有了巨雕,隨時把她接過去也很方便,也只好放棄了徒勞的努力。所以,在返回羅剎門之前,他得乘雕先把秋荻阿姨送回終南山北麓的青水

他的那件小棉襖已在青水等得很不耐煩,一見面就撲上來指責他,幹嘛那麼久不見回來?繼而得知大哥馬上又要走,她簡直傷心得要命,拉住大哥的手哭得梨花帶雨!

半年不見,這個小丫頭出落得愈發美麗,更形前凸後翹的體態也足以令無月心跳一下。然而和更加美麗到極致的正版情兒重逢之後,也多虧秋雁是小妹,總會發起他中的某種情結,否則他都懶得跟這個小丫頭囉嗦這麼多。

女孩通常都很,熱戀中的懷少女更是如此,秋雁很快便覺到這一點,不由得向情兒投以充敵意的目光。

情兒的反應是意味深長地瞅着無月,湊在他耳邊嘀咕道:「無月,我不在的這段時光,你啥時又勾搭上一個女孩?還真夠厲害的,在這等荒僻山野竟也能大海撈針一般找出小美女,我服了你!」

無月訕訕地道:「俗話説深山出俊鳥,何況終南這等靈山,嘿嘿~只是無意中讓大哥碰上一隻罷了。」

情兒撇撇嘴:「這下大哥麻煩了吧?我瞧你恐怕急也急不來了,少不得要在這兒耽誤兩天。」

秋雁見狀更受不了,把他拉到一邊質問道:「她是誰?當着我的面,大哥竟也跟她卿卿我我,簡直太過分!」

無月聳聳肩,「誰讓她是大哥的準原配夫人……之一呢,哦~她叫情兒,跟大哥已相識許久,相戀很多年了。」

秋雁才不信,「她才多大年紀?大哥跟她相戀多年,莫非在她只有幾歲時,大哥就跟她好上了?竟連幼女也不放過,大哥真是變態!」

無月也難得解釋,隨口説道:「沒辦法,大哥就好這口嘛,嘿嘿~」

秋雁瞅瞅原本端莊冷肅,如今已變得妖媚風、舉手投足間風情萬種的美麗師父,不揶揄地道:「我還以為大哥只是戀母,成天只想拱進師父懷裏吃媽媽的哩!」

隨即看向柳青柔,目光中是敬意,方才經過介紹,已知道她是大哥失散多年的親生母親,「可大哥別忘了,這位才是你的親孃。既已找到親孃,大哥戀母的病咋也不見好轉?」

無月心中暗笑,若被這丫頭知道,這位媽媽的他也很吃,而且每次跟媽媽上他都會被夾得嗷嗷叫、慘不忍睹,這丫頭恐怕更加會大吃一驚!

待得月上樹梢頭的黃昏時分,無月把時光花在了他的小棉襖身上,得好好安下這個情竇初開的多情女孩。

秋雁緊緊依偎在他懷裏,雙手牢牢扣住他的,似唯恐他忽然消失一般,她一直沒説話,那顯得多餘,她只想靜靜地受跟大哥相依相偎的每時每刻,因為這樣的美好時光、並不多,得等待多久才會再有、她也不知,把握住現在最重要……

兩天時光匆匆過去,無月主要是陪在這一臉不捨、神情越來越憂鬱的小丫頭身邊,得他懷不忍,然而沒招,無論是秋荻阿姨還是雁妹,眼下跟他回圍場都不太合適。這丫頭一直不説話,他有些話卻不得不説,因為他得跟雁妹訂下後會之期,要她保重自個兒,並保證待時機合適定會來娶她,當然或許不是八抬大轎,而是某種這丫頭不太冒的通工具。

這些話他同樣也得珍而重之地跟秋荻阿姨説一遍,無論如何,他把人家一個端莊自持的有夫之婦兼良家婦女想方設法地勾下水,總要對她的未來負責。

安排好這些之後,他跟師徒倆、李萍和黃鸝依依道別。秋雁免不了又要跑回屋裏大哭一場,黃鸝同樣也會找準時機打趣她一番。

自從跟兒回孃家省親、正式改回原名之後,柳青柔並未變得收斂一點。柳家的女兒個個都是玉女和女的混合體、生,她也不例外,在青水這短短兩天時間裏也要跟玉秋荻爭奇鬥,夜裏挖空心思地想把兒勾上自己的繡榻。

然而無月跟秋荻阿姨分離在即,夜裏自然得多陪陪她,儘量把她喂再説。

柳青柔這些子裏被兒冷落,可饞得夠嗆!乘雕飛到中途非要停下,隨便找了一家客棧,進入上房後立馬和他抱在一起滾倒在上來一番火辣辣的情熱吻,隨後三兩下光,握住長喂入她那久曠的空虛道,跟無月顛鸞倒鳳、整整綿一夜,被他一下下地頂得嗷嗷直叫,這才解決了燃眉之急。

情兒在隔壁很生氣,但後果倒不太嚴重,柳青柔畢竟是她的婆婆、大哥今生的母親。大哥前世的母親跟她很不丁對,她得設法跟大哥今生的母親搞好關係才成……

************

回到沂南圍場,跟往常無月失蹤忽然又回來一樣,免不了被他那幫大小美人團團圍住,拖兒帶女的都有,哦不……只有女沒有兒,或許因為這些年來神州大陸衰,重女輕兒風行一時,他的那幾位紅顏知己也不知是否用過啥偏方,給他生下的全是女兒。

諸女七嘴八舌地問他在外的冒險經歷。而這次他回柳家堡呆的時間不短,加上奔赴五台山,前後離家整整半年,諸女的情緒已無限接近失控的邊緣,場面的動火爆程度更是不一般!

情兒見狀簡直氣死!等到這些大小美人把無月折磨夠,想起他此行在獵方面又有斬獲,而且還是非同尋常的巨大收穫,便齊刷刷地以一種含敵意的目光盯着這位令她們嫉妒得要命的新競爭對手。

第588章夫人香閨

情兒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慕容紫煙、大小姐、北風和綠絨看着她的表情起初跟諸女一樣,但隨後立馬出現不同的反應,慕容紫煙和綠絨呆呆地看着她,眼中敵意漸漸煙消雲散,只有驚喜和些許不確定之意。大小姐和北風的眼神中則顯得有些疑惑,卻沒有驚喜,只因她倆應該恨死這個站在無月身邊、美得耀眼的絕世美人的,偏偏心中竟生不出多少敵意,寧非怪事?

情兒看到她們四位的這種表情時,她也變得不再那麼生氣,甚至很興奮,穿花蝴蝶一般飛到慕容紫煙身前,把正在沉思中的她嚇了一跳。

無月順勢先把情兒介紹給她:「紫煙,她就是情兒,也就是……」

慕容紫煙醒神過來,一把將情兒攬入懷中,無限慨地嘆道:「我知道,你就是仙兒!」

情兒哽咽着道:「小姨,在這兒也能遇見您,真是好高興!」

慕容紫煙輕拂着她的秀髮,喃喃地道:「我那大姊還好吧?為了你的事兒她可沒少受罪,你往後一定得好好孝敬你娘。」

情兒眼眶一紅:「孩兒知道,今後定會設法把她喜的和想要的統統給她,儘量足她的所有心願。」娘最喜的是啥她很清楚,她也捨得給麼?

前世的弱水守護神水夫人、今生的慕容紫煙和外甥女猛然重逢,濃濃親情令她喜不自勝,拉着情兒自然有説不完的話,由此勾起她越來越多的前世記憶!綠絨抱着已學會走路和説話的小紫鳳也在一邊湊熱鬧,情兒自然認得小姨前世這位碩果僅存的忠實丫鬟,一邊跟她唧唧呱呱地嘮嗑一邊逗孩子玩,把那幫大小美人看得目瞪口呆!

大小姐更是在一邊急得直抓狂,自己竟然到如今尚未懷上!她盼星星盼月亮,眼下無月終於回來了,她心急火燎地就想把心上人拖進自己的香閨去製造小天使,然而情兒那獨一無二的絕世美麗令她愈發抓狂,唯一的念頭是想把她撕碎。

然而情兒那與生俱來的懾人威儀勾起了她前世對這位魔界小聖女的崇敬之心,完全是下意識地收回了這個瘋狂的念頭,並未真的這麼做。

無月當然不會把大姊冷落到一邊,緊跟着就是把情兒介紹給她和北風姊姊認識。

情兒脆生生地叫道:「聶姊姊、青霓姊姊,你們好啊!看見你們真是好高興啊!」

羅剎門這兩位大佬同時愣了愣,大小姐衝口而出地小聲嘀咕一句:「小聖女……?」隨即她自己都覺得奇怪,咋會叫出這樣一個稱呼?

情兒點點頭。北風就更莫名其妙了,但又覺得這稱呼有點耳,半晌後才應了一聲:「你好。」

隆重的接風晚宴上,熱鬧之處自不待言,這次大小美人們取教訓,不再喝得那麼離譜,然而散席後她們依然還是得等等,從一兩天到七八天不等。

慕容紫煙香閨之中,沉重的金絲楠木案台上紅燭高燒,錦帳繡榻被翻紅,久別勝新婚,二人已堪稱未婚的老夫老了,經過團聚的無限驚喜之後,啥事兒也沒有先好好親熱一番更重要!

顛鸞倒鳳一番之後,大美人暫時心意足地斜倚在郎的肩頭,讓他先歇息一會兒再説,喜滋滋地道:「無月,每次回來你的肩頭都會變得寬厚有力一些,當年的小男孩終於成長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啦,呵呵!」

「所以,人家就是該多出去走走嘛!」

慕容紫煙嘆道:「我也知道,男兒漢志在四方,該多出去歷練歷練,可你先天不足,內功修煉的進展太過緩慢,從前我是擔心你出去吃虧,倒也怪不得人家把你看得那麼緊。」

無月這次出去被戰天鷹所部欺負得這麼慘,免不了要向從前的家長、未來蕭家的無冕之王告狀,將他在柳家堡天馬牧場和太原府郊外分別與戰天鷹麾下的宣德軍和朔州軍發生烈衝突、柳家堡目前所面臨的困境以及可能需要鑲紅旗提供一些支援等情況,很詳細地跟慕容紫煙描述了一番。

最後他頗為內疚地道:「我知道,這很可能會給羅剎門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影響到您的長期發展戰略。」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地道:「麻煩恐怕會有些,經過這些年的快速擴軍和縱兵四處攻城拔寨,戰天鷹大軍已成為一支令人生畏的可怕力量。其可怕之處不在於他麾下人馬眾多,而是他善於籠絡民間草各階層的力量,豪門大户、廣大平民和各地民都把他當作天降大救星,甘心情願地為他拼死效命。」

無月點頭説道:「可不是……」接着把自己在鑲紅旗所聽到的,戰天鷹所顯示出來的那些令人驚歎的神蹟、以及廣大民眾對他近乎瘋狂的頂禮膜拜,也詳細描述一遍。

「這不過是一種很老套的江湖騙術罷了,當年的張角揚言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自號天公將軍組織黃巾軍起事,採用的也是這種招數,不過在羊羣效應非常嚴重的中原總是很管用。據蒐集來的各種情報,這支大軍擁有一種駭人聽聞的強大神力量,驅使士兵們參加戰鬥時個個象螞蟻雄兵一般悍不畏死、勇往直前,他們屢屢發動人海戰術,截止目前幾乎所向無敵,朝廷遣去的圍剿大軍動輒全軍覆沒!」

無月深有同,聽得直點頭,「就是,這次在太原府郊外我算是見識過了他們的厲害!倒不是他們的武力有多強,而是個個如着魔一般、奮不顧身地衝上來想殺我,俗話説不怕耍橫的、就怕不要命的,這就是他們的可怕之處!」

慕容紫煙沉半晌,「以我的估計,不僅朝廷部署於關內的官軍主力難以應付這支宗教大軍,恐怕連長公主盡起麾下的鋭鐵軍、要想對付戰天鷹也難以佔到絲毫便宜,要想加以徹底剿滅基本上不太可能。和這樣一支擁有廣泛民眾支持的大軍過早對抗,的確對我們的長遠規劃很不利。」

無月慚愧地道:「所以説,我一直很擔心此事。若宣德軍和朔州軍悍然發動對鑲紅旗和鑲白旗的大規模攻擊行動,艾旗主和夜旗主必定會陷入左右為難的艱苦困境。」

「近一年來他倆屢屢上書,痛訴戰天鷹大軍的暴行,很有些忿忿不平、忍無可忍之意,若非我一直着,他倆早就盡起鋭、跟宣德軍和朔州軍大戰一場了。所以我很能理解你當時的心情,做了就做了,怕啥?我相信戰天鷹的心態跟我也差不多,儘量避免和對方過早發生全面衝突,畢竟羅剎門在北武林的傳統霸主地位還沒那麼容易被撼動,所以,他下令對鑲紅旗和鑲白旗發動大規模攻擊的可能微乎其微,你不用擔心。」

無月想起朔州軍將領麥騰率軍在即將和鑲紅旗的鄉勇大軍爆發血腥大戰、千鈞一髮之際忽然下令退兵的反常舉動,似乎也驗證了這一點,當時麥騰或許也是收到了上級的命令、嚴令他不得意氣用事,否則以他率大軍殺氣騰騰而來的那付囂張氣勢,豈肯輕易退兵?念及於此,他稍稍好過了些。

慕容紫煙接道:「據你的描述和麗萊蒐集到的情報顯示,戰天鷹似乎也犯了歷史上宗教起義大軍相同的病,實力強大之後自信心無限膨,這麼早便縱容部下對當年曾大力支持他起事的豪門大户動手,軍紀越來越渙散,以柳家堡當年跟他的情竟也無法倖免,由此可見這支大軍已快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逐漸接近盛極而衰的邊緣,反倒沒那麼可怕了。」

無月言道:「那倒不是戰天鷹有意縱容部下,而是這支大軍尚未建立起有效的後勤保障體系,大軍沒有相對穩定的糧餉來源,那麼多軍隊要養活,只能向部隊駐地周圍地區和行軍所至之處的大户人家和平民強徵糧草了。據我當年跟隨宣遼軍出關作戰的所聞所見,深知一支大軍的後勤保障體系有多麼重要,長公主對此的重視程度並不亞於統兵作戰。」

慕容紫煙點點頭,「戰天鷹畢竟是江湖草莽出身,對高深的軍事理論所知有限,軍師尚比干在裝神鬼、把他捧上神壇方面的確是一把好手,但同樣也缺乏系統的軍事理論知識。麾下大軍快速膨漲到如此程度,恐怕也遠遠超出他倆當初的意料之外,出現眼前這種情況並不奇怪。」

「是啊,據我的所聞所見,他倆即便想要再度重整軍紀,恐怕也有心無力了。所以宣德軍和朔州軍為了爭奪糧食、牲畜和馬匹,仍有可能以上次的爭端為藉口,對鑲紅旗或鑲白旗動手。」

慕容紫煙強調:「退一萬步説,即便戰天鷹所部敢於鋌而走險,羅剎門也未必就怕了。無月別忘了,咱倆是同命鴛鴦,有福共享、有難同當,即便天塌下來、我這個做子的也會和你一起承擔。」

第589章小妖

無月眼眶一紅,心中的之情難以言表,但他沒説什麼,因為那樣紫煙會覺得見外,反而惹她不高興。

「我會派人傳令下去、通報嘉獎小三,你不用心這些,除了跟咱們修煉龍鳳真訣,眼下好好研究你的治國之道,學會如何收買天下人心才是正經。」艾龍在家裏排行第三,童年時期和率軍東征西討時慕容紫煙一直象這樣稱呼這個小夥伴,到現在依然如此。

無月笑笑:「象戰天鷹那樣蠱惑、以及老皇爺那樣籠絡人心,均只能得逞於一時,公平治國才是王道,才能讓天下民眾心服口服,無論是大户人家還是平民階層,那樣也才能做到長治久安。」

慕容紫煙讚歎不已,「無月,我一直認為,你才是天下擁有最強大力量之人,我父王御下儘量兼顧公平乃不得已而為之,而你則是發自內心,這是你擁有強大力量之本,在這方面父王都得遜你一籌。我想,以你這樣的理想治國,才真的是替天行道,千禧帝和戰天鷹都如此宣揚美化自己、其實不過是為了足自己無限膨的私罷了。」

「水姨別忘了,我本是靈虛娘娘遣來凡間的天使,讓凡間充和替天行道是我的本分,我若有任何私心雜念,將個人權力看得過重,將來重返神界時靈虛娘娘一定饒不了我。」

慕容紫煙嘆息一聲,「你的出發點是好的,可我不得不提醒你,中原歷來便是豺狼虎豹橫行、大羣綿羊任人宰割的天下,即便你想與人為善,廣大的綿羊也不會相信,他們的要求不高,只望明明只能吃下一隻綿羊的豺狼別貪得無厭、挑肥揀瘦地咬死成百上千只罷了。眼下的千禧朝便是這樣,所以才會天下大。」

無月笑道:「您這比喻還真是貼切,正中時弊。」

慕容紫煙言道:「不僅千禧朝,其實金國同樣也有虎豹和綿羊存在,不過那兒的虎豹能吃一隻便殺一隻、不會窮奢極地加以費。若登上權力巔峯之後,你即便不想做豺狼,但只要有四處啃草的大批綿羊存在,以中原的傳統,下面便會出現吃一隻便會咬死成百上千只綿羊的豺狼,你能完全杜絕此事麼?」

無月陷入沉思,這才是他必須認真面對、深入研究的課題,紫煙説得不錯,即便他不做虎豹,也會湧現出大批豺狼。想了半天,他得出一個結論:只要有豺狼生存的土壤,滅掉他們不僅不可能、也有違天道,他所能做的,只能是要求那些豺狼吃一隻綿羊便殺一隻、不要濫殺和費罷了。

隨後慕容紫煙不僅命摘月向艾龍的鑲紅旗下達了嘉獎令,叮囑他隨時關注柳家堡的情況、嚴密監視宣德軍在那一地區的任何動向,同時向關中鑲白旗夜霧霜發去一封密函,命令他配合鑲紅旗的行動,若宣德軍悍然發動對柳家堡的大規模攻擊,他必須盡起所部羅剎旗兵鋭星夜趕去、全力支援,並立即向總部報告。

屆時,她或許不得不提前起兵,親率自己在關內的所有主力,發動對戰天鷹大軍的全面戰爭!

當然,無月這次回來,讓她煩心的絕不僅此而已。當無月得她死、罷不能,急着想繼續之際,便不失時機地來個獅子大開口、將整整已困擾他好幾天的另外一件煩心事兒説了出來!當然,他不能説是為了替情兒還債,實際上他沒説任何理由,只是説急需用錢。

於是不出他所料,紫煙需索無度的亢奮情立馬消褪,那副活像要吃人的表情、大大張開無比震驚的嘴巴、喋喋不休的生意經……凡此種種,一樣不缺地呈現在他的眼前,轟擊着他的耳朵!

最後她還狠狠地叱責無月一通:「你還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巖兒回來都從未找我要過這麼多錢,更過分的是,你竟連要這麼多銀子的理由都説不出,簡直太過分!」

無月哼哼唧唧地道:「我就知道您會拿周大哥來説事兒,唉~手心手背就是不一樣啊,我畢竟不是您的……」

慕容紫煙懶得理睬他的嘮叨,繼續責備他:「無月,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呀?這次回來咋全變了?象你這樣揮霍,今後蕭家再大的產業也會被你敗光,蕭家子女們都喝西北風去算了!無論怎樣,我留給小紫鳳的,你一分銀子也別想拿走!」

説完她氣呼呼地翻過身,留給他一個大大的後背,再也不想理他!這個不折不扣的敗家子!

無月將困擾自己多的煩惱終於成功地轉移到心的紫煙身上之後,接下來他倒是睡得很好,剩下疼得要命的慕容大當家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第二天清晨,無月從紫煙香閨中出來時,兜裏揣着羅剎門內務總管李嬤嬤遞給他的那張五萬兩面額的銀票,他已竭盡全力,能從紫煙這隻還不算太鐵的鐵母身上拔出來的,也就只能這麼多銀子了。

他沒指望去找大姊借錢,倒不是大姊很窮酸,而是這位羅剎門二當家的基本只負責出征,對錢則本沒概念,她的常生活不用花銀子,全由李嬤嬤替她搞定。她特別想要而李嬤嬤又無法提供之物,通常都是用搶的,連未婚夫都是通過這種手段來的。

作為四支暴龍軍的統帥,大姊的薪水很高,不過每次都是由貞雯四婢去帳房領回,按四三二一的比例分贓。貞雯之所以不敢獨,主要是怕某位小妹在小姐面前搬是非。每次拿到錢,要不了多久便被四婢揮霍得光,主要是用來購買衣飾和高檔胭脂水粉之類,個個打扮得花枝招展,到淑女培訓班裏爭奇鬥去了。

每次跟小姐出行,貞雯兜裏都只會揣上幾十個銅板、裝出一付很窮酸的模樣,倒不是她不願把收入花費在正主的身上,而是擔心小姐見她錢多、會劫富濟貧,畢竟淑女培訓班上的絕大多數女學員雖然衣食無憂、可兜裏都掏不出幾個錢。

大姊位於外的渾河領地多少也能給她帶來一點收入,不過是由李嬤嬤統一徵收到羅剎門帳房中立賬入庫、替她代管,糊塗的大姊兒不知道自己還有這筆錢,即便她知道了,恐怕也會被她那四個同樣糊塗的丫鬟據為己有。

無月眼下也沒法打這筆錢的主意,畢竟大姊尚未跟紫煙分户,他想要這筆錢還是得紫煙同意才行。對於其他女友,一來他開不了那口,二來此地除了紫煙,就數煙霞名下還有點產業、勉強算得上有錢人,可她的錢也不多,而且比紫煙更吝嗇,成天嚷嚷着找他要小紫柔的撫養費,去找她借錢?那是門兒都沒有!

「唉~」他不嘆息,這些紅顏知己願意倒貼身子、跟他上的倒是所在多有,可一旦要想讓她們倒貼錢,那簡直比登天還難、一個比一個閃得快!連鳳都不例外!想來想去,還是唯有他從前這位家長對他最大方。

所以,他只好急匆匆地找到情兒,將五萬兩銀票給她,大慚愧地道:「情兒,大哥已經盡力了,但只能籌集到這麼多錢,你、你先拿去還上一半,至少利息會節省不少。至於剩下的……大哥再設法為你想辦法。」最後這句話説得聲若蚊吶,只因他委實一點底氣也沒有,就眼前看來,再想找紫煙要錢,基本可以免開尊口了!

再説如今他已成年,卻高不成、低不就,始終不肯在羅剎門中找個合適的活兒幹,據説周大哥回來後都知道幫着大姊訓練暴龍軍,他卻整價遊手好閒、只會伸手找門主要錢,連自己都不好意思,難怪紫煙會拿周大哥來説事。除此之外,他還能上哪兒找錢去?

還好,情兒並不嫌少,笑眯眯地把這張鉅額銀票揣進兜裏,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臉上「啵啵」兩聲各香了一口!「沒想到大哥這麼快就來這麼多錢,真乖!」

得到這位小妖級別稚齡小美人的首肯,無月一身老骨頭都酥了!緊接着但聽小美人接道:「不過大哥還得繼續努力,否則拖久了,怕債主打上門來!」

這句話再度將無月打入冰窟、或者該説是熊熊燃燒的火爐之中!「呃……大哥儘量、儘量……」他急得頭上冒汗,支支吾吾地應承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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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大小姐從曉虹處獲悉無月這次外出、接連跟宣德軍和朔州軍發生烈衝突之事,立馬風風火火地竄來問無月:「聽曉虹説你這次出去,被戰天鷹的部隊欺負得夠嗆,可有這回事?」

無月點點頭,把戰天鷹麾下宣德軍對柳家堡的敲詐勒索,和自己在太原府郊外的馬峪鄉遭到朔州軍圍攻縱火、差點被活活燒死,幸而被艾龍率所部及時救援的情形,一一告訴了大姊。

第590章如魚得水

無月非常清楚,曉虹知道此事再正常不過,因為紫煙肯定會跟這位軍師商討戰天鷹大軍的動向和羅剎門的應對策略。可曉虹竟會立馬告訴大姊,多少就有點奇怪了,大姊暴躁易怒,一旦衝動起來發起報復行動、對羅剎門的總體規劃很不利。

當然,這隻能怪他不太瞭解女人的心思,在曉虹看來江山和心上人同等重要,無月被欺負令她很憤怒,巴不得大小姐率軍狂扁戰天鷹所部一頓、給無月出氣。

大小姐果然暴跳如雷,摩拳擦掌地叫囂:「這些混蛋!難道不知你是我罩的麼?竟敢對你和柳家堡如此張牙舞爪!無月你放心,到時候大姊一定會率大軍為你出氣、揍得那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地找牙!」

她是個行動派,一向説一不二,不過這句話裏有着「到時候」這麼一個前提。大小姐雖然不象母親那樣的戰略家,但身為慕容系人馬的第二號人物,在逐鹿天下方面,她的大局觀也不算差,很清楚眼下羅剎門悍然起兵、跟戰天鷹大軍爆發全面戰爭的時機未到,她自然不會意氣用事、輕舉妄動。

在對待心上人和江山這個問題上,江山的份量在她心中比曉虹略重一些,畢竟身為正室,未來蕭家的龐大基業遲早會傳到她的子女手中,多少得為她的後代考慮。她殫竭慮地想把無月扶上神州大陸權力之巔,其中也有一些這方面的原因。

至於意氣用事?她不是不可以,而且好勇鬥狠之事一向沒少幹過,但首先是要在不損害本利益的前提下,這是她遺傳自母親的女真部落生存法則。

然而從此,大小姐免不了要把戰天鷹大軍視為眼中釘,必滅之而後快!睚眥必報也是她做人的一個重要原則,從未改變,只是要選擇猛虎下山的最佳時機而已!

當晚,曉虹的香閨之中,繡榻上的她玉體橫陳,紅、嬌吁吁地靠在郎的膛上,一付心意足的模樣。

無月每次回來,到她這兒都比較早,她知道無月這樣做不是因為很她,而是需要將此行的所見所聞拿來讓她幫忙分析一番,完了順便探討一會兒天下大勢。

這次分析的重點是他在五台山比武招親大會上遇到的烏雅哈台和魚深海,尤其是後面這個非常神秘的人物。

據她所知,魚深海所展現出來的那種驚人武功,應該源自一個僻處遙遠海外的某個小島上的門派,或者該説是一個大家族,由於他們跟中原武林幾乎從不來往,故而顯得非常神秘。至於無月急切想知道的那個小島的具體方位,她也説不上來,只知道這個門派已傳承了數百年,這一代的掌舵者似乎姓

即便這樣,無月也非常高興,隨即陷入沉思。她的分析一向闢到位、一針見血,令無月很意,這次也不例外,雖然並不能依據這些立即採取行動,但總能給他指出一個大概的方向,包括上次的西崑崙之行也是如此。

能給心上人提供這些幫助,她有種深深的,隨即很快瞧出了無月的那點小心思,她立馬提出嚴重警告,不許他貿然行動,否則不僅徒勞無功、而且非常危險!為了讓無月寬心,她又補充道:「無月,不用心急,據我看來不出兩年,飛鷹門的底細便會被咱們摸清楚,到時候制定出嚴密計劃、出海犁庭掃,當有把握得多!」

無月點點頭,看來倒是聽進去了,她不鬆了口氣。

二人探討的則是戰天鷹大軍之事,關於這個,她倒是有成竹:「首先,你不用為柳家堡過於擔心。」

無月奇道:「曉虹,你怎會如此有信心?須知這事兒對我很重要。」

「不是我有信心,而是夫人自有安排。」枕邊風吹到這兒,她索接着把夫人給夜霧霜下的那道密令告訴了無月,主要是想讓心上人安心,別老是為了家裏的事兒發愁。

無月由此知道了紫煙的大概部署,自然高興萬分!鑲白旗的實力在羅剎旗兵中僅次於渤海鑲黃旗,有夜旗主撐,他相信柳家堡一定不會有事。畢竟從鑲白旗重兵潛伏之地到米脂柳家堡不過數百里,柳家堡遭到宣德軍大規模攻擊時,夜旗主若盡起所部萬餘鋭鐵騎星夜兼程北上,一晝或一夜間即可拍馬趕到、給柳家堡提供強有力的支援。

即便宣德軍統帥池必賴有心把事情搞大,按紫煙的部署,其餘三旗會迅速向該地區集結重兵,在羅剎旗兵主力傾力一搏之下,無論戰天鷹麾下的士兵們多麼瘋狂,他也不太相信宣德軍能攻陷柳家堡。

畢竟他們僅靠這股非正常狀況下狂熱崇拜領袖的神力量和簡陋的武器裝備,硬撼戰力超強的羅剎旗兵,越是勇敢地蜂擁而上,遭到的屠殺只會愈發血腥慘烈。馬峪鄉千餘朔州軍被艾旗主所部兩千鋭鐵騎那麼快便殺得一個不剩,便是明證。

然而他還是有些擔憂:「照這樣説,羅剎門在中原的實力豈非很容易暴出來?」

曉虹言道:「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其實夫人和我比大姊更容易情用事,大姊雖然暴躁衝動,但她做事一向目的明確,很難因為情因素偏離目標。當然這有點扯遠了,據我看來,即便柳家堡平安無事,咱們不用出頭,羅剎門跟戰天鷹大軍之間的衝突也在所難免。」

「怎會如此?這跟夫人與你和大姊所規劃的長遠戰略不符啊!」

「所謂樹靜而風不止,這也由不得咱們。眼下朝廷集重兵與女真金國對峙,部署於關內的主力部隊與戰天鷹大軍之間的對抗已漸漸趨於劣勢,基本已到束手無策的地步,而雄霸南武林多年的天門也是鞭長莫及。據我預計,不出半年羅剎門就會被徹底平反,而朝廷這樣做的目的,不外乎是想借用羅剎門的力量牽制戰天鷹大軍。」

想起官軍對暮雲府的圍剿,無月猶自有些忿忿:「即便平反又咋樣?羅剎門也沒義務給朝廷效力。」

「無月你也知道,鑲紅和鑲白兩旗對戰天鷹大軍積怨已久,而且出於爭奪地盤和民心的諸多因素而矛盾重重,一旦羅剎門被允許公開活動,夫人對四旗的限制必然會放鬆一些。鑲紅旗和鑲白旗雖然不至於跟戰天鷹大軍發生大規模衝突,小打小鬧還是難免的,對於朝廷來説,能達到這種牽制效果就足夠了。羅剎門和戰天鷹大軍無論是否情願,因為彼此之間的固有矛盾,都會不可避免地中了朝廷的這招驅虎鬥狼之計。」

無月皺眉道:「我倒不認為千禧帝有你這樣的見識和聰明才智,即便他有,恐怕也沒這麼大的懷和氣魄。」

「可你説的這些,驚才絕的長公主都有啊。在鳳呆了那麼久,你應該比我更瞭解她吧?」曉虹撇撇嘴笑道,心中卻隱隱有些不

無月想想也是,跟她娓娓夜談,但覺茅頓開、收穫不小,不由得嘆道:「曉虹,謝謝你!幾年來你對我的幫助很大,我一一都會記在心裏的!」

「無月,我永遠不需要你的……」曉虹心裏嘆息,一直以來,心上人對她的需要、敬重或越來越多於,可她只需要心上人的!然而那又如何?她早已認定無月,甘於被心上人驅使、為他效命!

一大早起,無月馬上給大姨發去飛鴿密函,通報了相關情況和自己做出的上述分析結果,目的只有一個:咱家不用考慮再次舉家遷徙、落異鄉,那樣損失太大,和留下所冒的風險不成比例。緊跟着還有一封很長的家書,主要是問候四老、七大媽八大姨和他那些姊妹們的。

接到月兒的來函後,柳青梅不敢怠慢,立馬呈上四老過目。獲悉無月來信,她的大廳迅速被聞訊而來的姊妹和晚輩們擠得,一個個傳閲那封家書,每個人在上面都找到了無月對自己的暱稱,也都至少分到了柳家堡這位寵兒的一句話,自然個個皆大喜。當然也多少有些不,小無夢分到的太多了!整整佔了八行半!其中有一首詩,也不知是不是情詩?

一直為柳家堡的命運憂心忡忡的柳青梅徹底安下心來,到練武場上練了會兒劍法,施展到最後一招必殺技時內力耗費巨大,竟覺有些吃力,她這才想起已有好長時間未曾閉關修煉師門不傳之秘的內功心法《火神功》了,於是收劍匆匆回到內宅。

她開啓密門進入深處地下的萬年玄冰密室,裏面景物依舊。她已懷孕半年,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誰的種,柳家堡中幾乎盡人皆知,可那又如何?月兒是柳家堡的寵兒,無論想要哪個女人恐怕都沒人會反對,何況柳家堡老中青三代分別是娘和她跟夢兒這孃兒仨説了算,她跟月兒倫又咋啦?只要娘不説話,誰會跳出來多事?

唯一令她煩心的是,到年底孩子就要出世,跟月兒成親肯定是趕不上了,雖然也不算啥,可她心裏終歸有些遺憾。

如今她着個漲鼓鼓的肚子,妊娠反應已很明顯,一對碩大房跟肚子一樣漲得慌,紫莓一般大的頭跟爆玉米花一般已完全撐開,比針眼略大的孔中不時有少許汁溢出,頸被碩大的胎兒撐開不少,由道中溢出的黏比平時多了一倍,下面整漉漉黏乎乎的,户漲漲的很難受!

接下來,柳青梅一直留在密室中閉關修煉,上午盤坐在病榻上修煉火神功,下午則運功養胎,一個月之後她才離開了密室。

再次成為出頭鳥的柳無夢可就沒大姨那麼風快活了,她整價呆在詩園裏,除非隨姥姥四處走動一下,她都不太敢出門了……

由於找回了情兒,無月顯得安分許多,留在沂南圍場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她和麗兒的身上。麗兒光活潑、很會處事,招羅剎門這些大佬的喜,並未因大哥的加倍疼成為小無夢在柳家堡中的那種出類拔萃的出頭鳥,自然也不會被姊妹們動輒找機會狂扁。

至於情兒,與當初在澄侯府中的情形截然不同,羅剎門這兩位大佬的前世都跟她密切相關,一個是她的小姨、一個是隸屬於魔界的第一戰神,加上第三號人物北風及其包括艾爾莎在內的四個妹子,幾乎就是魔界原班人馬,她們中的大小姐和北風雖仍有些懵懂無知,但魔界小聖女之獨特氣息總對她倆有所影響。

總而言之,這兒跟她的家也沒啥兩樣,於是乎,情兒在圍場中可謂如魚得水。

兩個月之後,無月驚訝地發現,在沂南圍場橫行無忌的老大居然變成了情兒。而原先實際意義上的老大,大姊眼下儼然成了她的打手;曉虹成了為她出謀劃策的狗頭軍師,北風姊姊則成了她的跟班,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他也不知這個靈古怪的小丫頭咋就那麼擅長拉幫結派,又使出了何種謀手段,竟能使得桀驁不馴如大姊那幫人對她服服帖帖,以她為中心,羅剎門中那些個頂尖的新一代英人物漸漸組成一個凝聚力很強的小團伙,規模很小,實力卻超級強悍!

掌握生殺大權的夫人很是寵她,夫人最鐵的閨煙霞見了她也得繞道走,餘人就更不用説了,從前是寧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大小姐,眼下成了寧肯得罪大小姐也不敢招惹情兒。

無月雖然看得大跌眼鏡,倒也樂見其成,只要女友們能保持安定團結就好。唯獨麗兒雖是這個超級小圈子中的一員,卻跟情兒很不丁對,只因大哥最寵她倆,出於種種原因她倆雖不至於成為眾矢之的,彼此視為競爭對手卻也難免。

這天麗兒哭哭啼啼地找到大哥告狀,説北風姊姊剛才欺負她、大姊竟也不管!這在以前可是從未有過之事,她為此傷心得要命!

無月很心疼,卻自然不好要北風姊姊給個説法,只好找到其他知情人瞭解情況,才知道是情兒唆使的。無月不大搖其頭,北風姊姊腦子簡單,難怪會被情兒拿來當使。她這樣做不僅欺負了麗兒妹妹,還間接等於欺負了腦子簡單的北風姊姊!

雖然他很維護情兒,可這兩位在他心中也很重要,絕不能置之不理,他只好找情兒談話,首先是要討個説法,其次想清楚她來了之後何以會變得如此?

然而首先、情兒沒給他任何説法,其次、她豈肯把自己混飯吃的絕招輕易示人?她誰都信不過,對自己最信賴之人也會保留一點點深藏心底的小秘密,哪怕他是蕭無月、世上她最關心的人之一,也是她得痴情無悔的人兒,這是她今生的職業習慣,深蒂固、難以改變。

她瞪了無月一眼,嬌嗔無限地道:「我用的何種手段你別管。從前跟你一路逃亡時沒少看你的白眼和不屑,一直把我當成一個累贅,我只想讓大哥知道我有多麼厲害,如果我願意的話,明天她們就會掉轉尖全來找大哥的麻煩,讓你夜不得安寧,大哥信不信?」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591章失控

無月頓時冒出一身冷汗,忙道:「我當然信,簡直信得不能再信!」

情兒悠然道:「以後還敢瞧不起我麼?」

無月陪笑道:「不敢了,不過你把大姊和北風姊姊她們玩得團團轉,又去欺負可憐的麗兒妹妹,總不會僅僅是為了向大哥證明你很厲害吧?大姊也還罷了,北風姊姊腦子簡單,你這樣做……」

「大哥的意思是説我欺負她倆腦子笨麼?那曉虹又如何,她總不笨吧?」情兒慧黠地眨眨大眼睛,似笑非笑地道:「其實你又錯了,我的目的僅此而已。我一個正處於做夢年紀的小女孩,眼中心中還有什麼能比念茲在茲的情郎更重要?您別想那麼多了,反正我也不會害你,拿出簫為我吹一曲吧,自打到哈娜家裏做客之後我再未聽過,好想念那樣的夜晚,我為大哥起舞相和……」

無月笑道:「下次跟靈緹……哦~就是仙界鳳離公主到泰山玉皇頂相會時,我用飛鴿傳書通知她把哈娜帶上,你倆也該聚聚了。」依言取出簫湊到邊,樂神之高徒果然不凡,空靈簫聲在靜夜中空靈悠揚、緩緩響起。

「好的,不過在這樣的時刻,別提我那位死對頭好麼?」小佳人嬌音細細,纖纖柔荑微抬,臂彎緩緩舉過臻首,長袖微垂,窗邊寒風掠過,似美麗風箏般乘風而去。搖曳燭光下,翩然轉身、幾起幾落,貂裘難掩楊柳細,室繽紛落英飛,罩衫隨風飛揚而去,飄落繡榻。每個照面總會送上深深凝眸,體若游龍,袖如素霓,纖之楚楚,迴風舞雪,珠翠之輝輝,額鵝黃。

輕柔婉轉的纖手玉足、臻首蛾眉,漾的髮梢,每分每寸,濃濃的情意無處不在,又豈限於深深黑眸之間?

佳人的唱緩緩融入蕭音之中:「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西樓,花自飄零水自,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情絲擾,唯君能解……」

一曲舞畢,幽幽唱似殘留腦際,佳人已如飛燕投林,小貓咪一般蜷縮在他懷裏,一如往昔,如夢似幻般呢喃着:「人生好奇怪,那段苦難的歲月,竟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兩年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念着那些和你在一起的子,好眷戀你那發自內心的關懷……不知起於何時,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已離不開你,無月,我你!你也要好好我,好麼?沒有你的,我將飄零無依……」

無月輕拂她那舞散的秀髮,柔聲道:「我會的,就像從前一樣。」

情兒扭不依道:「不能跟從前逃亡外時一樣,那會兒你只是出於憐憫和同情才關心護我,我要的不僅僅是這些,要的是你完完整整的。」

無月低頭看向懷中少女,一時不知從何下口,清麗絕倫的小臉緩緩仰起,靠上他那已變得更加寬厚的肩窩,宛若神復生,晶瑩剔透的深瞳之中除了濃濃情意,還有深深仰慕。

他温柔地吻向這位乖乖女……

不知由何處刮來一股氣將燭火吹滅,黑暗中她嬌音呢喃:「無月,女兒您,您女兒麼?」

無月中湧上一種奇異的覺,緊了緊她的嬌軀,柔聲説道:「……當然了。」

情兒就這樣蜷縮在他的懷裏,很快就睡着了,這兒就是她夢寐以求的歸宿,睡得安心而踏實,就像兩年前在外逃亡途中那樣。

然而對無月而言,懷抱這個成如美婦的少女嬌軀,除了神態一般無二之外,絕非從前那隻小貓咪,他的身子難免漸漸發熱,直到熱得要命,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好容易睡着之後,夢中桃夢不斷,得下面漲得厲害,午夜夢迴悠悠醒來,窗外淡淡月光餘輝中,美人嬌靨緊貼在自己頸窩之間,雙眸微闔,長得離譜的睫低垂、遮掩眼瞼,致瓊鼻嬌息勻停,淡淡紅輕啓、丁香微,他忍不住右臂一緊,低頭湊上去觸觸紅,輕輕地吻了上去……

睡夢中的少女毫無反應,他稍稍加大力度,不一會兒,情兒身子動一下,似驚醒過來,猛地躲開,低頭蜷縮在他的雙臂之間瑟瑟發抖,糊糊中驚呼一聲:「不要!」

無月一驚,忙鬆開她一些,低聲問道:「情兒,怎麼啦?」

情兒稍稍抬頭、糊糊地睜眼,覺聲音很悉、黑暗中朦朧的面容輪廓也很悉,但懵懵懂懂之間她不太確定,低聲問道:「無月,是你麼?」

無月答道:「嗯,當然是我了,剛才嚇壞你了麼?」

情兒拍拍脯,嬌嗔無限地道:「趁我睡着的時候偷襲我,真是!呼~還好是你……現在你可以繼續了。」言罷臻首微抬、檀口吹氣如蘭。

無月再次低頭湊上去,但聽情兒嚶嚀一聲,微微睜開雙眼又緩緩闔上,繃緊的嬌軀鬆弛下來,雙臂鬆開、勾住他的脖子,低低呢喃着「無月~無月……」

無月貼住淡淡紅,吻得昏天黑地!

和嬌漸漸急促,局面有些失控,無月一邊熱吻,一邊温柔地為她輕解羅衫。情兒一陣緊張,她知道這一天終歸要來的,可真來了的時候,她仍有些心慌意,雙腿分開了又合攏、合攏又分開,肢不安地扭動着。

她但覺嘴上一空,熱熱的雙已移上粉腮、耳垂,被他嘓地,繼而往下到了頸項和腋窩,嬌軀不一陣緊,椒已陷落,紅櫻桃被他叼在嘴裏、象孩子般嘓……天啊~一陣熱湧上頭,帶來一種奇異之極的覺,令她有種想做母親的衝動!

大哥好奇怪,大多數時候都象自己的爹爹,這會兒又象她的兒子,櫻桃不知怎地漸漸發漲、變硬,又漲又覺好難受,她忍不住嬌一聲:「哦!無月,你是我的孩子麼?竟吃媽媽的……我的好孩子,媽媽……」

嬌軀繃緊,不知不覺間雙腿漸漸分開、住了他。當他的手摸進去之時,她驚覺那兒已熱一片,羞得急於合攏雙腿,卻只能把他的夾得更緊。

那雙可惡的手繼續輕撫着她的私密花園,她實在受不了,嚶嚀一聲:「不要~」伸手把他的手拉開。

一直頂在小腹上那硬梆梆的東西好長好硬好熱啊!這世上她沒見過之物已經很少,包括這羞人之物,甚至……可他的至少比她印象中的要長三分之一,他的手被拉開之後,這東西正緩緩下移,火熱的頭已對準花徑!

老天~這東西能進去麼?她覺身子越來越熱,有些害怕,隱隱又有些渴望,因為裏面漸漸有了覺。

不知經歷過多少次温柔卻也帶點兒暴的聳動之後,她覺得自己被填得,無論是心中還是……他開始在裏面來回撓動,那一圈象傘一般張開的稜來回刮磨,原該可以止的,可怎麼越刮裏面越啊?尤其最裏面,每被他輕輕撞上一下,便會令她渾身顫慄一下!

得更緊,低低呢喃着:「無月,我您!還記得我説過麼,要麼做您的女兒,要麼做你娘,您選哪種?」

無月一邊動作一邊對她耳語道:「哪種對你更刺?」

她聲若蚊吶地道:「都成……」

無月:「那就先做我的女兒吧……乖女兒,讓爹爹好好疼你。」

她顯得有些失控,嬌一聲道:「親的爹爹,女兒的身子是您給的,現在還給您,進入女兒吧,給女兒播種,還一個孩子給您……」

不知已過去多長時間,無月的聲漸漸演變為陣陣低吼,一臉狼狽,倏地怪叫起來:「嗷!哇嗚~別再這麼動了,我、我受不了!嘔嘔!真、真要命!……」

情兒似乎不為所動,依然加緊行動,深深地道:「無月,我你!我要佔有你,用困住你,永遠休想逃出我的掌心……永遠永遠,你……」

無月如受傷的猛獸般竭力垂死掙扎着,已頻臨崩潰,洶湧已排山倒海般湧來、勢不可擋!他急於離,情兒還小,不能讓她這麼早就做母親,可他那兒似乎被鎖住了、無法逃離,被一種妙到豪巔的節奏温柔按摩,沖天鑽竟已不管用,一股熱衝開閘門湧向馬眼!

他拼出老命,在火山熔漿發前那一刻猛地拖出,得嗤嗤有聲,竟比人生第一次被嫣娘出時,覺更加銷魂蝕骨!

重的息聲漸漸平息下來,對二人而言,雖受不同,這都是一個很特別的銷魂夜。

尤其對於無月而言,絕未想到自己竟會失控、得這麼快,就像初出茅廬的懵懂男孩一般,而她反倒像風情萬種的美婦,與他處那種暗合某種節奏的銷魂律動帶給他的快難以言喻、絕未有過的新奇受、死!他耳際不想起張姨在背後對情兒的稱呼:小狐狸

難道她真是小狐狸變得麼?否則豈能生就這樣一身媚骨,如此擅長娛悦男人、令自己罷不能?

她那空靈飄渺的話語繚繞於他的耳際:「我想,每一位首次跟大哥這樣的姑娘,此刻都會拿出一樣東西來給你看吧?」

無月撫着懷中她那一叢瀑布般秀髮,無言點頭,他知道情兒指的是什麼,大姊、影兒和靈緹諸女都是這樣的,今夜總算輪到情兒。

她那清靈動人的話音忽轉哽咽,珠淚在眼眶中反覆打轉,終於由眼角溢出、向耳際緩緩淌:「可、可我卻沒法拿給你……嗚嗚嗚~」

無月這一驚非同小可!急急地道:「這怎麼可能?莫非你天生……要麼就是騙我!」

情兒泣聲道:「這是真的……嗚嗚嗚……今夜大哥得到的並非完璧,與您在溧小鎮上相遇之前不久,我就已經不是了……俗話説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可那是一次意外,一個令人不堪回首的痛苦之夜……大哥一定要相信,您是我唯一的,永遠永遠,我只想把自己給您,嗚嗚嗚~」

她猶豫很長時間之後,覺得自己還是不該設法矇混過關,她明白這種事兒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多麼的重要!這一世她在許多方面都已習慣於騙他,但這件事絕對不行!

無月既驚訝又憤怒,但僅僅是驚訝憤怒而已,沒有絲毫怪她的意思,稚齡孤女世之中,到處都是披着人皮的吃人餓狼,誰能獨善其身?他可以想象這件事對情兒的傷害有多麼巨大,當時她還那麼小!

他對寶貝情兒的痛惜之情只有更深更深……

然而,想想那個男人很可能在情兒身上得到過和自己一樣的極致享受,他此刻的心情在某些方面跟別的男人遇上這種事的普遍反映沒啥不同,中又似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焰在熊熊燃燒,燒得他臉上肌微微扭曲搐起來,雖明知萬萬不該,他卻如同被惡魔驅使一般,身不由己地咬牙切齒、顫聲問道:「你和他在、在一起過幾次?」

情兒被他這種陌生猙獰的神情嚇壞,雙臂被他那鐵箍一般的雙手捏得疼痛不堪,不痛呼道:「大哥別嚇我!求求您!嗚嗚嗚……就那一次,已經是奇大辱……」

無月依然無法控制自己,低吼道:「你、你可也曾把他得像我這般尖叫麼?嗯?」

第592章媚骨天成

情兒哭得梨花帶雨,哽咽着道:「那對我是一場噩夢、地獄般的痛苦折磨,當時我啥也不知道,只想去死!嗚嗚嗚~我不怕死,可我總覺得還有什麼放不下,不願選擇那條路……既然選擇再艱難也要活下去,我只想把它當作一場噩夢來忘掉,你為何還要提醒我?為何還要如此折磨我?嗚嗚嗚……」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魔鬼,一旦放任它出來肆,足以毀滅一切!好在無月本就是天使的化身,是個有相當理之人,為世間帶來光明的天使很快就把帶來黑暗和毀滅的魔鬼打得丟盔卸甲、落荒而逃!

他輕輕地將泣着、顫慄着的情兒攬進懷裏,無比憐惜地説道:「情兒,我已經忘掉了,希望你也能忘掉,放心,有我在,今後沒人能欺負你!」

良久良久之後,情兒稍稍平靜下來,低低地道:「無月,你不會因此瞧不起我吧?」

無月輕拂着她那瀑布般的柔細長髮,柔聲説道:「當然不會,只會更加惜你!」

情兒小貓般蜷縮在他懷裏,抬頭定定地看着他的雙眼,説道:「那我問你,你最的女人是誰?」

無月不假思索地道:「是你!」

情兒道:「你説的每句話我都相信,希望這一次也沒騙我!不過為啥回答得這麼快?都沒考慮一下。」

無月一窒,只好實事求是地答道:「這話的確沒經過腦子,全憑直覺衝口而出,我也沒想清楚,到底是真是假?你這丫頭不是能看穿我的心思麼,還用問我?」

情兒意地道:「我的小傻瓜!憑直覺回答的才是真話!若你想了半天后才回答我,裏面會摻雜諸多主客觀因素,可信反倒要大打折扣了。嗯……既如此,成親後我理所當然應該是你的正室夫人,對麼?」

這下無月倒真的需要好好考慮一下了,沉良久他方才皺眉道:「我倒是很想答應你,不過這位子已有人佔了,還得添上一位,這個……」

情兒問道:「你是説,聶姊姊或是你的那位鳳離公主?」心下對張姨的情場經驗之豐富還真是佩服得很!

她最近一直按前世習慣如此稱呼大小姐,叫北風為青霓,對慕容紫煙則直呼小姨,後者甘之如飴,跟她相處得愈發親密。大小姐和北風起初被她攪得有些雲裏霧裏,但久而久之也就隨她如此叫了。

無月點點頭,一時不知該説些什麼,這事兒遠遠超出他的能力範圍之外。情兒也不為已甚,此事慢慢來吧,退一萬步來説,正室夫人之位真有張姨説得那麼重要麼?

情一經點燃、很難快速消褪,二人抱在一起時而熱吻一陣,時而稍稍分開相對深情凝睇、喁喁私語,然後,無月又翻到她的上面……

黑暗中,但聽情兒倏地嬌呼一聲:「壞蛋!你、你還想欺負人家啊?那東西硬梆梆地老來頂我!」

無月心急火燎地道:「情兒,我、我還想要嘛!」

情兒伸出纖手握住那着哈喇子急於入巷之物,阻止它對正目標,嬌聲道:「那你可得好好想想,該怎麼求我?」

無月想了想,説道:「情兒,我你!好哦!」

情兒道:「不夠!」

無月眼珠子轉轉:「情兒是我最的姑娘!」

情兒搖頭:「不對!」

無月納悶兒:「咋叫不對呢?」

情兒啐道:「我不過只是你最的姑娘,就是説你還有一個最的美婦咯?當然不對!莫非……就是你那位情姨?」

無月想想也是,自己犯了邏輯錯誤,忙糾正道:「你是我最的女人!這下總歸沒問題了吧?」

身為忽悠幫幫主,情兒很知道該在什麼節骨眼兒上讓人屈服,大小姐等人就是如此這般被她一錘子買賣給搞定的,説道:「對是對了,不過還是不夠!」

無月罷不能,哀聲求道:「那就請你給我一個提示,要怎樣才夠?」

情兒摸摸他的頭髮,嘆道:「你真是個可憐的孩子,就這麼需要媽媽的疼麼?那好吧,就給你一個提示,未來正室夫人之位給我!」

無月本已火焚身,更是被她這話撥得火星四,只好掏心挖肺地説道:「其實,這事兒不是我能決定的,若答應了你將來卻做不到,豈非食言而肥、壞了我在你心目中一言九鼎的良好形象?」

情兒心知他説的是實情,這本也不是她強求的目的,身為宇內第一號大騙子,她自然知道該在什麼關節處適可而止,便道:「那……我要你蕭家以後的家產全歸我掌管!」這才是她的目的,若説今生除了無月她還有其他好,就是往自己的包裏拼命撈錢了。

無月毫不猶豫地道:「好!就此一言為定!這樣總可以了吧?」心中竊喜,以後的蕭家不過是個空架子,若有點家產的話也都是妾們的私產,難道你還好意思佔去麼?

情兒的手終於鬆開了,她清楚無月心中的小九九,來圍場呆了這麼久,對他的情況更是已經瞭如指掌,她有的是辦法把那些大小美人的私產統統充公,否則……她要挾別人的武器花樣百出,不怕她們不就範。在這方面她的眼光可比無月長遠多了,若拋開情之一字、只論鬥心眼兒的話,一百個膚淺的笨無月都不是她的對手!

無月終於急吼吼地頂入,但覺兒麻酥酥地硬得隱隱生疼,若再不發恐將炸裂,急不可耐地起來,沖天鑽受到主人急躁心緒的影響,平常的刁鑽與強悍似也然無存,惶急之下襬頭、薊刺等手段猶在、卻是沒了章法,鑽一氣倒也給刁鑽的小丫頭帶來無上快,卻並不足以令她了章法……

黑暗中二人的呼漸轉急促,伴隨婉轉嬌啼,無月依然跟剛才一樣狼狽,無敵沖天鑽似乎遇到了剋星,沒多久又心慌慌地叫喚起來:「哎呀呀!情兒祖宗,嗷!我真、真是受不了你!能、能不能讓、嗷嗷!讓我先出來下,休息一會兒……」洶湧意再度衝頭,他有些着急,再這麼快的話,今晚可就超計劃了。

情兒説得不錯,她的確與眾不同,蛇一般靈動的嬌軀柔若無骨、肢扭折自如,堪稱媚骨天成,兼有與生俱來的媚人之術,或許因為心懷愧疚,她以幾乎是處子之身使出渾身解數取悦於他,事實證明,她的確是個美麗絕倫、顛倒眾生的小狐狸,令他得到又一次前所未有的極致享受,金不倒、忍術統統見鬼去了,全不管用!

情兒緊緊地摟住他,以各種各樣的銷魂節奏律動着,重點並不在於肢的聳動、而是裏面的動,或許該説是一種顫動!她眼下還只是全憑天賦,並沒經驗,所以她很留意無月的表情和反應,若是某種節奏令他反應強烈她便把這種節奏持續一段時間,並加強顫動力道和幅度,然後再變換節奏……直到她找到那種最要他老命的律動方式,便持之以恆……

無月的眉頭皺得越來越緊,就像剛被婦奪取童身的孩子一般狼狽,不時發出陣陣低吼和尖叫!這是一種足以要他命的有節律的顫動!很像和他好的美婦身時的那種失控的痙攣和顫慄,卻要劇烈一倍不止!更要命的是,這樣的顫動伴隨着某種旋律一直持續着,世間有哪個女子能身如此長的時間?

本沒有!因為情兒那不是身,而是一種與生俱來的……他但覺稜溝槽被兩圈箍牢牢鎖住,無法自由部也有兩圈,有點類似當初小雨敲門那樣,連續痙攣顫動三下,間隔一息功夫又是五下,然後變成四下,迴歸到三下之後完成一個循環,然後是下一個……

每次顫動都給頭和身帶來無以倫比的快還是不?這是個問題,卻全不由他所控制!

情兒倏地也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嘶聲嬌道:「無月,我你!天啊~我從未想到世間還有如此美妙受!就像、就像要死了一樣,能跟你在一起,真是好幸福!哦!無月,記住我的身子,永遠永遠我!啊啊!」又是一行清淚,由眼角緩緩淌下。

聽着美人如此深情呼喚,無月再也無法忍耐,猛獸般低吼着,一如注!覺比第一次銷魂十倍、淋漓盡致!什麼是靈的巔峯境界,以此為最!

所以,再次風平靜之後,他再次向她強調:「情兒,以後絕不許別的男人碰你,你是我一個人的,你永遠永遠都是我最的女人,好好給我記住!」

情兒又變回一隻乖乖的小貓咪蜷縮在他懷裏,頰緊貼在他那依然急劇起伏的膛上,喃喃地道:「可你不是我最的男人……」

無月驚跳而起,雙目火、氣急敗壞地問道:「你最的可是那人麼?」

情兒擂他一拳,泣聲道:「你想到哪兒去了?人家還沒説完呢……我是想説,你是我上的唯一男人!無論是過去現在和將來、還是前世今生與後世,你永遠是我的唯一至,所以,不存在是不是最。」

無月長吁一口氣,重重躺下,赧顏道:「你打得對,是我急糊塗了!嗯,不過那人到底是誰?我一定要殺了他為你報仇!」當然報仇是一方面,另外他只要想到曾霸佔情兒如此美妙身子的那個人還活在世上,總有些難以釋懷!

情兒蜷曲在他懷裏,哽咽着道:「別問了,我不願再提起他,正是因為他,待得我在孃的扶持下勤修苦練、稍稍恢復前世容貌後,便下決心以爹爹傳下來的易容術和縮骨功,把自己變成各種各樣的醜小孩,直到遇上你,我才覺得總算找到一個值得託付終身之人,或許從那時開始,我就已經喜上你了……」

無月腦際浮現出她當時的古怪模樣,吃驚地道:「兩年半之前你還只是一個小不點兒,咋會懂得啥叫喜?」

情兒呢喃着道:「難道你忘了,當時我説過,艱苦的成長環境令人早,連童貞都已失去的女孩,若連情為何物都一點兒不知,豈非很可怕?只是當時對你究竟是種怎樣的情有些不確定罷了。後來兩次與你分開,對你的思念與俱增,近一年前與張姨那一次長談,讓我對情之一字的理解更加透徹,我也越來越確定,那是一種至至情的!如今加上你對我的,這樣的便功德圓了……」

無月想起她當初在薩神廟夜宿後殿東廂時問自己的那些問題,不默然,只是把她摟得更緊。

情兒看看寫他臉上的七情六,曼聲問道:「無月,你、你剛才覺還好麼?」

無月點頭道:「好,好極了!」

情兒又問道:「真的麼?」

無月詫異地道:「怎麼,這很重要麼?」

情兒鄭重其事地點點頭:「當然很重要,聽張姨説,一對傾心相戀的情侶,必須要雙雙攀上情之巔峯,這樣的情才能達到靈的至高境界!」

無月想起她方才肢那種銷魂的律動和裏面美妙無比的顫動,下體又是一陣奇熱,不擁住她又是一陣熱吻,喃喃地道:「情兒,我、我還想……」

情兒制止道:「不行了,今夜到此為止。」

無月在她身上,就像孩子對母親撒嬌般求道:「情兒,再來一次嘛!就一次,好不好?有啥要求儘管提,我會盡量足你的……」

情兒果斷地打斷他道:「無月,這次不是我要拿捏你,而是真的不行了!你身邊有這麼多女人,一定要懂得節制情,這種事兒做得太多很傷身,我可不希望你早早地便犧牲在我的肚子上,還指望與你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呢!」

無月想想也是,自己平時也頗有節制的,咋遇上情兒就不行了呢?不戀戀不捨地道:「唉!我簡直不明白,你小小年紀,身子裏裏外外咋就那麼會動啊?都是誰教會你的?簡直把我的魂兒都給勾出來了!」

第593章天眼

情兒給他額頭上一個重重的爆慄,啐道:「我認認真真跟男人,你還是頭一個,有誰教過我?真是的!其實,我那樣動全是出於本能,不過據你的反應強烈程度,我對本能動作的節奏略作調整而已。」

無月暗自心驚地道:「看來你是天生如此,若再多些經驗,豈非……老天!若是哪位君主得到你,非從此君王不早朝、直到亡國傾城不可!」

情兒攬住他的,深情款款地道:「我才不要什麼人間君王,只要你一個!早就説過的,我會把你盯得死死,讓你永生永世也甩不掉!如何,怕了麼?」

無月指天發誓地道:「咋會?能得到你真是幸運,我你還來不及呢!」

情兒嬌憨地道:「那你就發誓,説永生永世只我一個兒!」

無月赧顏道:「這個你也知道的,我不是這種材料,説起來這還是因為你的外曾祖母……」

外曾祖母的旨意情兒豈敢不尊?她對此很無奈,忍不住在他臉上擰了一把,氣呼呼地道:「我當然知道,你簡直是個不解風情的小笨蛋!難道説給我聽聽、讓我高興高興會死人麼?」

無月認真地道:「可你也知道,我答應你的就一定要做到,所以麼……」

情兒風情萬種地道:「這次老孃特許你撒謊一次,只圖個高興,不會跟你較真兒,這下總成了吧?」

無月驚道:「下丫頭咋又成了我的老孃?不是説做我女兒的麼?」

情兒拍拍他的頭笑道:「以前常叫你老爹,眼下只想讓你做我的好孩子,乖乖的哦!娘才會疼你……下次親熱時你不妨叫我娘,或許會更……」最後這句話聲若蚊吶、幾不可聞,説完後她已是羞不可抑無月的心火又被她勾出來了,不又有些心難撓!

情兒很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動,心中暗呼要命,那東西直到現在都沒軟,怎樣才能讓它恢復正常啊?她低低問道:「無月,我知道您有過不少女子,可今夜這位,是否與眾不同?」

無月點點頭,把自己那種很特別的受大致描述一番,最後説道:「我的情兒真是獨一無二,不愧為神轉世,你那裏面的滋味簡直是……不同凡響!我想,但凡跟你好過的……都會沉其中不知返、從此君王不早朝!」

情兒想了想,暗自做了一個很艱難的決定,趁熱打鐵地説道:「人家當然與眾不同了,你那些紅顏知己本沒法跟我比,完全都可以不要了……不過實事求是地講,説我獨一無二也談不上,還有一位在這方面比我更……」她究竟是初次主動獻身,有些話委實説不出口。

但無月還是聽懂了她的意思,驚訝地道:「是麼?那是誰?」

「大哥別忘了還有一位神,我前面那位,你也認識的,跟我好上之前,你似乎還跟她有過一段……」

無月吃吃地道:「你是説……情姨?」

前世在翠河灣跟他娓娓夜談的情姨和他今生在薩神廟中遇上的微笑大仙在他心目中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形象,二者之間非但容貌天差地別,連情舉止也迥然不同,所以他始終難以相信微笑大仙就是情姨的化身。思忖間,情姨那絕世美貌、淡雅風度和無以倫比的温柔浮現於腦際,是如此清晰又是如此動人,總令他心中綺念叢生,當時攬住她那柔軟肢的手真是……嘖嘖!

若非緊跟着在靈虛娘娘和水姨的共同撮合下,他跟情兒戀得如痴如醉、沉其中渾忘了一切,他跟情姨或許已經……光是如此想想便已令他熱血沸騰、罷不能,過兩次之後尚未疲軟、仍深深杵在瓤內的長進一步變硬了一些,又有點蠢蠢動。

偏偏情兒柔軟肢款擺幾下向郎發出暗示,同時居然把娘下面的那些特異之處繪聲繪地描述一番,得無月愈發心難撓,兒硬到極致,再度温柔地緩緩起來。情兒也開始聳搖肢試着合他,説得愈發來勁兒。

無月亢奮之極,不問道:「這就奇怪了,你這丫頭又不可能……怎麼會知道這些?」

情兒解釋道:「以前一起洗澡時我淘氣,曾按住她仔細研究過她那兒……」完了又低聲描述一番,簡直比最黃的葷段子更加過分!

無月想想她那無比倔犟的子,但凡對啥都特別好奇,這等事兒她還真幹得出來!同時被她這番言語刺火焚身,動作漸漸失控,得情兒痛叫幾聲他也有些顧不上了,且很快梅開三度、得堪稱淋漓盡致!

他也不知是因為情兒的身子特別銷魂,還是因為她説的那些話?或許前者佔主要,後者多少有些影響吧?總而言之,老天!他怕是真的離不開這個美麗可復又媚功天成的小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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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夜裏,慕容紫煙夢見了靈虛娘娘。她是專程趕來為寶貝孫女開啓一次天眼的,透過天眼,她這位主動歷劫紅塵的孫女被塵封的前世記憶總算全部得以恢復!

不過跟她為無月開啓天眼那次、讓他自行體會自己的前世今生又有所不同,靈虛娘娘一直守在孫女身邊,一邊為夢中的孫女恢復前世記憶、一邊以某種只有她最疼的直系子孫才能領悟的特殊方式跟寶貝孫女

慕容紫煙回憶起金童消失於天刑架上那撕心裂肺的一幕,依然有些心如刀絞的覺,不過也很是疑惑:「祖母,我當時決心隨龍兒而去、歷劫凡塵,跟他差不多該同時在凡間投胎轉世,在塵世的年齡也該跟轉世後的無月差不多才對啊,怎會大他那麼多歲?」

靈虛娘娘解釋道:「當初龍兒在仙界天刑架上消失之後,那些摯他的女仙大多以為他已被罰下凡間受苦,傷心絕之下紛紛決心隨他而去,其中百草仙子、水兒和簫夫人最為情急關心、率先前後腳之差自罰到凡間歷劫,隨後是你和藥仙的侍女梨瑰和香兒接踵而至。其實你們理解錯了,那時候龍兒的元神尚未被罰下凡間,而是又歷經九劫十八難的酷刑之後才被打下凡塵、投胎於蕭家,由於仙凡兩界時光上的差異,才造成你們轉世後在塵世間的年齡相差較大。」

慕容紫煙嘆道:「以前真沒想到綠絨丫頭就是我前世唯一剩下的侍女香兒,難怪在暮雲府中我總覺跟她很投緣,把她從一個低級小丫鬟直接提拔到身邊侍候,唉!在仙界就差那麼點兒時間轉世投胎就造成我跟綠絨相差那麼多歲!」言來她不勝唏噓,若自己前世不是那麼心急,稍緩些時候跟香兒一塊兒轉世投胎,自己眼下該跟無月年貌相當,那可多好,也不用變成他的什麼太上夫人了!

靈虛娘娘笑道:「可不是嘛,水兒這暴躁急的病總也改不掉,在仙界待龍兒,轉世投胎後還偶爾會對無月施,他怎麼都逃不過你的魔掌,呵呵!不過龍兒被罰下凡間的時刻婉妗妹子和華琳四姊妹可是一清二楚,華琳四姊妹倒是主動提出願提前到凡間投胎轉世,好為她們所摯的龍兒打前站。否則婉妗龍兒心切,無論多忙也不忍心讓他獨自在凡間受苦的。」

慕容紫煙恍然道:「怪不得蕭家遭難那次,我會忽然心血來一般跑到綏德地區去巡視鑲白旗一個小小的分舵,而北風丫頭無巧不巧地在無定河邊灌木叢中巧遇無月之後,竟破天荒地一意堅持要抱回這孩子,這五個丫頭都對他極好,原來在仙界便早已姊弟情深,看來這一切都是老天註定。只是這五個丫頭轉世投胎後統統在我身邊侍候,她們原本是天后的侍女,孩兒可有些擔待不起。」

靈虛娘娘不以為然地笑笑:「水兒是我最寶貝的孫女,在仙魔兩界均地位超然,有啥當不起的?且説龍兒的紅顏知己中,唯有鳳兒和衞丫頭不見兔子不撒鷹,差不多同時隨他墮入凡塵,所以靈緹跟他年紀差不多,衞化身為昇仙神壇的守護神火鳳凰就不用説了。」

慕容紫煙倏地黛眉微蹙,説道:「可不對呀!我和十六天仙中的二姊與四妹歷劫之前青霓丫頭已被天后罰下凡間,魔界戰神聶焰也因為龍兒被魔尊……按道理説她倆投胎轉世後的年紀該比我們三姊妹更大才對,怎麼反而……」

靈虛娘娘揮揮手打斷她,解釋道:「青霓和聶焰這倆丫頭雖然在水兒三姊妹歷劫之前已分別被天后與魔尊罰下凡間,可臨到龍兒和鳳兒歷劫時她倆已是第二次轉世,所以她倆這一世的年紀反而比水兒小得多,只比龍兒和鳳兒大幾歲,聶丫頭第二次轉世時還無巧不巧地投胎到水兒肚裏呢,呵呵!」

慕容紫煙舉一反三,點頭説道:「我明白了,我的外甥女仙兒被天后罰下凡間歷劫本是在她倆之後、我們三姊妹之前,仙兒同樣已在凡間歷劫兩世,經過二次投胎轉世後的情兒反而比無月還小几歲,對吧?」

靈虛娘娘點點頭笑道:「水兒真聰明!在分別投到你肚裏和帳下之前,青霓和聶焰的上一世可也不得了,都是凡間戰功彪炳之悍將!聶丫頭更是一位所向無敵、戰功煊赫的鮮卑女將,被譽為「閃電藍燈」,卻因莫須有的罪名被鮮卑王誤殺,真相大白之後鮮卑王追悔莫及,為彌補過失,他賜給「閃電藍燈」金頭一個及財寶無數,把金頭和財寶作為陪葬,分散到六個墓室下葬,以免被盜。」

慕容紫煙點點頭:「那座鮮卑古墓我知道,位於漢部與葉赫部之間、大靈河之下,當年九部大戰敵軍被殺得屍橫遍野,戰後清理戰場時挖了幾個很大的坑埋葬敵軍屍體,那座古墓最大的墓室便是葬坑之一,隔壁那間較小的墓室中有一座威風凜凜、不可一世的飛天羅剎戰神雕像,就是鮮卑女將閃電藍燈,她全身披甲、外罩藍風氅,手持藍孔雀翎頭盔,騎着一匹披甲戰馬,配帶長柄彎刀,很象後來長成少女、特別是開始上陣廝殺的韻兒,我當時還一直覺得奇怪呢!」

靈虛娘娘説道:「不錯,那座女神像正是韻兒的前世、戰神聶焰之金身,由於她身為三界第一戰神,獲薩諸神眷顧,身後留下的神像也具有強大靈力,與聶焰元神之靈識息息相通,可隨她的意念四處穿梭自如。」

慕容紫煙似有所悟地道:「難怪,當年無月失蹤後,我和韻兒返回慕容領地的有天夜裏,她曾夢見無月在古墓中向她求助,韻兒靈識入主神像、如身臨其境一般,覺古墓中的機關佈局跟暮雲府下的秋水類似,便對無月做出提示,心急如焚之下她頓時驚醒、淚面!立馬跑來向我打聽,是否知道有那麼個地方?隨即發現那座閃電藍燈女戰神像已被她的靈識帶回院子裏!我也着急,馬上帶着韻兒趕到鮮卑古墓中去找人,由於已經過去二十多年,急切間我竟找不到地頭,第三天好容易找到,古墓裏已被水淹,我們進去仔細搜索多次均一無所獲。跟無月重逢後才知道,他果然曾被困其中,也的確是按韻兒的提示困的!」

想了想她又補充道:「説來也真是巧了,我凡間的祖母便是鮮卑遺族,部下發現那座鮮卑古墓後,我曾在那座古墓中虔誠祭拜並仔細研究過,對其中的機關暗門瞭如指掌。隨後我下令將上千名九部落戰俘活埋於主墓室中為祖先殉葬,讓祖先們的在天之靈熱鬧些。後來孩兒遠嫁中原後,在暮雲府中修建地時,把北面的秋水照古墓原樣建造,連機關暗門也一樣,所以韻兒才能一語中的!」

第594章瞭然於

靈虛娘娘聽得直搖頭:「無論前世今生,水兒的格總是如此殘暴嗜殺,須知上天有好生之德,活埋那麼多戰俘你於心何忍?唉~過往之事就算了,往後定要多多積德……其實還有更湊巧的事兒,很久以前薩諸神在一次祭天大典中通過天人應,將昇仙神匙授予鮮卑王,傳到閃電藍燈那一代,為她下葬時鮮卑王為表達心中愧疚,將昇仙神匙一併隨葬,把它象舌頭一樣安裝在其中一尊神像的嘴裏,希望這位傳奇女英雄能順利重返神界,沒想到無月在機緣巧合之下竟能將它找到,重返仙界之路變得容易許多,變相地也對聶丫頭重返神界大有幫助。」

説到這個,慕容紫煙心情很愉快,不過也有煩惱,她和無月的昇仙進程固然大大加快,可他也會多帶許多大小美人同登仙界,每每想起她就有些心煩意:「祖母還説呢,孩兒倒情願他沒找到更好!」

「水兒還是如此小氣。」靈虛娘娘笑笑,隨即語氣轉為異常沉重:「不過被婉妗妹子和鳳兒丫頭恨之入骨的仙兒可就沒那麼幸運了,她在凡間的上一世投胎於乞婦,終生乞討掙扎只求温,一生受盡各種非人的折磨鬱鬱而終。這一世也自幼淪為乞兒,與爹相依為命、四處乞討和行騙,最後竟成了詐騙頂尖高手,且剛九歲那年便遭惡霸強暴,落下深深的心靈創傷,一直覺得愧對情郎。」

慕容紫煙忿忿不平地咬牙説道:「孩兒就是這點想不通!仙兒好歹也是您的外曾孫女,是您寄予厚望的小神,咋就如此任由天后欺負她呢?」

靈虛娘娘肅然道:「水兒該知道,為了天道的有序運轉和眾生的繁衍興旺,我一向不太護犢。婉妗妹子生來母奇重、極擅生養,生育和養子女的能力無人可及,乃眾神始母,嚴格論起輩份來我該算是她的兒媳,所以只要不是原則的問題,我總會盡量讓着這位爭強好勝的妹子。」

慕容紫煙很是無奈,看來重返仙界之後也沒法替仙兒找天后討回公道了!嘆口氣又説道:「兩個月以前無月帶情兒回到圍場時,一見到她我就覺得好面好親切!經過無月的提示,在那之前我已隱隱約約回憶起一些前世印象深刻之事,不過仍需無月介紹之後才能確定她就是仙兒,後來常跟她在一起閒聊,憶起的前世之事又多了不少。可韻兒和北風丫頭咋就不行呢?無論怎樣提示和刺都無法喚起她倆一絲半點的前世記憶,當然她倆或許下意識地倒還比較尊重小聖女。」

靈虛娘娘言道:「因為她倆跟龍兒一樣,被罰下凡間之前各自的元神曾受各種慘烈天刑和魔刑的折磨,若非那次我替龍兒開啓過一次天眼,他也不可能記起任何前塵往事,而她倆又曾在凡間歷經兩次轉世投胎,情況比龍兒更嚴重,就更想不起了。不過別擔心,待會兒我就會為她倆分別開啓一次天眼,自能憶起一切。她倆來自魔界,雖不是我的後人,但你從聶丫頭身上也該能看出,祖母對魔界還是有些偏袒的,否則第一戰神為啥總是誕生於魔界?」

慕容紫煙心想這倒也是實情,不過仍有些不同的看法:「您這樣做主要是怕魔界被仙界徹底滅掉吧?就如同您非要孩兒遠離您的身邊、下放到西天去做弱水守護神一般,目的是想讓仙魔兩界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這跟偏袒似乎拉不上多少干係吧?」

靈虛娘娘點點頭:「水兒這樣説也不算錯,除你之外,魔界中還有少部分也算是我的後人,要論起來我唯獨寵你多些,魔界中祖母那些後人反而對我意見很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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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紫煙醒來後,跟無月一樣,她對自己的前世今生有了通盤的瞭解,尤其自己跟龍兒之間的情緣和相處的諸般細節更加了然於,她心下這才釋然,難怪自己會有發狂時喜之人的病,怎麼都控制不住,想起無月認出自己前世身份之後偶爾出的那種驚悚表情,她就不住啞然失笑……

繼慕容紫煙之後,靈虛娘娘果然於當夜又為周韻和北風等直接或間接因無月而投奔紅塵的其他那些有仙魔之緣的紅顏知己們分別開啓一次天眼,為她們揭開了今生塵封已久的前世記憶,共計有:弱水守護神水夫人轉世為慕容紫煙、三界第一戰神聶焰轉世為大小姐周韻、藥仙百草仙子轉世為長鯊幫幫主夫人李君怡、簫夫人轉世為澄侯夫人張媚、天后的侍女青霓轉世為北風、華琳轉世為摘月、媚蘭轉世為飛霜、青娥轉世為彩虹、玉卮轉世為艾爾莎、藥仙的侍女梨瑰轉世為影兒、水夫人的侍女香兒轉世為綠絨……

由鳳離公主轉世的靈緹早在前年暮時節就被靈虛娘娘開啓過一次天眼;至於由魔界聖女紀靈仙轉世的情兒,上次被魔後救回靈仙山之後已悉了自己的前世一切;衞化身為昇仙神壇守護神火鳳凰之後並未失去前世記憶,她們仨都無需靈虛娘娘再勞神費力了。

清晨無月醒來,身邊的情兒仍酣睡如故,這可是罕見的現象。他輕手輕腳地起身後,遇見一件麻煩事兒,沒人侍候他梳洗。他草草就着冷水洗把臉,把頭髮隨意紮成一束垂在腦後來到餐室,通常大姊早已準備好美味早點的餐桌上此刻依然空空如也,這事兒他可沒辦法,只好百無聊賴地在廂廊上來回轉悠,肚子餓得咕咕直叫。

他這才發現,今天諸女都尚未起呢,直到早上辰時才見大姊急匆匆而來,抱住他哽咽不止,極為罕見地下了幾滴眼淚:「龍弟,沒想到……嗚嗚嗚……我那可憐的孩子……大姊早就懷上了你的孩子,好可惜啊……嗚嗚嗚!龍弟,大姊夢見的都是真的嗎?」

靈虛娘娘為她開啓一次天眼後,她被魔尊罰下凡間之前的所有大小經歷陡然間變得無比清晰,她自然會動萬分!隨即被幾件刻骨銘心之事攪得痛徹心扉,前世今生在她腦子裏作一團,急子的她急於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聶焰還是周韻?同時為了前世肚子裏那個胎兒的悲慘遭遇心疼不已,那可是無月的孩子啊!而且極可能是他前世的第一個!竟然説沒就沒了,而今生到現在都未能懷上!

無月不斷地輕拍和撫摸着她的虎背熊,點頭安道:「都是真的,大姊的前世是戰神聶焰,轉世投胎之後就成了羅剎門的大小姐咯!上次我隨大姊到薩爾素堡去跟曉虹會面時,當天半夜睡得糊糊之中,靈虛娘娘就為我開啓過一次天眼……」

大小姐嬌嗔無限地打斷他道:「你當時幹嘛不及時告訴大姊?真是好壞啊!」

無月眨眨眼説道:「天機不可嘛!其實早在去年年初在昇仙神壇地窟中跟我的仙娘見面時,我就已知道大姊前世的身份,只是……」

大小姐大光其火,氣吼吼地叫道:「好哇!大姊心裏有啥都不肯瞞着你,可你倒好,還真是沉得住氣啊!看大姊怎麼收拾你!」右手在他的上狠狠擰了幾把,整得他齜牙咧嘴地直討饒!

隨即她又説道:「直到現在大姊才明白,咱倆前世就已是一對戀人,難怪這輩子老是對你念念難忘,而且那時候就已經有了你的孩子,若非大姊歷劫凡塵,眼下那孩子至少也能為他爹打醬油了,你且説説,大姊該不該做你的正室夫人?這可是老天註定的哦!」

無月點點頭:「當然該啦……唔唔~」他的嘴已被大美人死死吻住,深情而熾熱,再也説不出話來。

好一陣熱吻之後,大小姐不住嬌吁吁,就想把前世今生痴的情郎拉回自己的香閨之中深深地一回,他成天跟情兒卿卿我我,已有好些天沒跟她親熱過了。

無月心想待會兒那些大小美人陸續就要來餐室,別人倒還罷了,情兒定會到處找自己,忙打岔説道:「當時我趕去靈仙山赴大姊的八月十五之約,結果沒見到大姊,倒撞上你的大哥聶魄,幸得青霓姊姊及時趕來相救,最終我沒事,青霓姊姊卻傷重難治,經天后施展無上仙術才保得元神不滅,卧三個多月才漸漸康復呢。」

大小姐凝神半晌,説道:「那是因為大姊當時已被魔尊拘押受刑,並得知最終會被罰下凡間,我身陷囹圄之時曾給你去過信函依依道別的,難道你竟然沒收到麼?」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收倒是收到了,不過已是八月底的事兒。」

一陣咚咚咚的腳步聲傳來,大小姐回頭,略顯動地叫了一聲:「青霓。」

無月轉頭一看,果然是北風匆匆而來。她衝大小姐點點頭:「聶焰……?」隨即轉向無月,有些惑地問:「寶寶?你就是我的寶寶!」

第595章青霓

無月眼眶倏地漲紅,忙點點頭輕喚一聲:「青霓姊姊,你終於想起我就是你的寶寶啦!」

自從那次被靈虛娘娘開啓過一次天眼之後,他就總覺北風無論是容貌、言行舉止還是木然的眼神跟夢中的青霓姊姊都極為神似,而且後來的種種跡象顯示,北風姊姊應該就是青霓姊姊轉世,可她會説話,跟夢中的青霓姊姊不太吻合,所以他又始終不太確定,擔心自己是過於思念青霓姊姊之故,可她此刻這種神情和説話的語氣跟青霓姊姊毫無二致,他還有啥好懷疑的?

他最為掛念的青霓姊姊果然就是北風,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自幼最為依戀的原來都是同一個美麗温柔的女子,怎能不令他驚喜萬分?其中的悲離合、世態炎涼和人情冷暖,還有誰能比這對前世今生已相依相偎無數歲月的親密伴侶彼此的受更加深刻?

姊弟倆頓時抱頭……無月痛哭,北風只是顯得動而已,她不會淚,至少在大庭廣眾之下!

無月頭往後仰,仔細打量她好一陣,喃喃地道:「這一年多以來,我就覺得您好像我那青霓姊姊,可她明明是啞女呀,所以……」隨即他改用手勢比劃,打算再試一次:「是什麼意思?」他用的是前世的啞語手勢,跟靈緹當年在澠池教他的不同,這對他非常重要,無論怎樣,他都得按照前世的記憶再認真核實一下。

北風這次立馬就有了反應,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口,拇指、食指和小拇指伸直,中指、無名指繾綣在一起指向他,隨後又清靈美妙地揮動一陣雙手:「就是我心裏只有你,寶寶心裏也有我。」

她的手勢跟無月夢中那雙揮動着的纖纖玉手一模一樣,只是或許太久沒用,顯得不是那麼暢。無月已確定無疑,北風就是青霓,只是仍有些疑惑:「姊姊本不會説話的,難道來凡間走一遭就好了麼?」

北風比劃道:「那倒不是,當初姊姊被罰下凡間歷劫時娘娘為我解除了嗓子的制,不過三魂七魄仍然被錮……」

表達如此複雜的含義,北風比劃起來倒一點都不難,反而越來越暢自如。無月哽咽着道:「可憐的青霓姊姊,真是苦了您了!」

北風比劃道:「苦倒不覺得,只是到了凡間之後渾忘了一切,不過時常仍能夢到一個樣子好可、好親切的寶寶!所以當年在無定河邊的灌木叢中一眼見到你,就覺得你跟我夢中的寶寶一模一樣,連身上那股無比悉的味道都完全相同,姊姊毫不猶豫地就把你緊緊抱進懷裏!還有就是,總覺自己的舌頭不太靈活。」

無月心中竊喜,當初那麼求娘娘解除青霓姊姊她們的制,娘娘死活都不肯答應,這下倒好了,可無論眼神和表情,北風怎麼瞧都跟呆滯木訥的青霓姊姊沒多大差別,遂又問道:「姊姊也是跟大姊一樣昨夜夢見靈虛娘娘之後,才記起前世的一切吧?」

北風點點頭,沉默半晌她又意猶未盡地比劃道:「當初寶寶還很小的時候,我擔心沒法一直陪伴你,老是想着以後寶寶漸漸長大之後、容貌和身材會變成啥樣呢?就照自己想象的模樣給寶寶了好多衣裳,到你這年紀的也有,將來重返仙界後都還能拿出來給你穿呢。唯獨寶寶到現在仍沒我想象中的那麼高大健壯,個頭還沒趕上姊姊,穿起來恐怕會顯得寬鬆些。」

無月笑道:「不是人家個兒小,而是姊姊太過高大,所以才會把我想象得過頭啦。唔~我一定讓姊姊失望了吧?」

北風想起前世自己最擔心的那件事,上次在泰山玉皇頂跟無月重逢時總算圓解決,拒還休地讓他填補了自己身上那處空虛的缺陷,可是裏面被撐得好漲啊!

不過想起這些,以及後來跟他之間不算太多的綣眷綿,每次她都殊無望,但只要跟他相依相偎,她心中便填無盡的和甜,遂稍顯動地比劃道:「寶寶就是寶寶,無論你變成啥樣都是姊姊心的寶寶。」

比劃完了她不釋手地摩挲着他那張白裏透紅的臉龐,就待湊上櫻親上幾口,想想聶焰在一邊,只好暫時忍了。

大小姐也忍得很辛苦,呆呆地看了半晌,被她比劃得眼花繚,不黛眉微蹙地道:「青霓,好好説話不成麼?老這樣比劃你累不累啊?」

北風忽地捂住脖子,嘴裏嗷嗷兩聲,狀似有些痛苦。

無月一陣緊張,莫非北風姊姊記憶恢復之後嗓子被解除的制也一併恢復了麼?他焦急萬分地問道:「姊姊怎麼啦?又説不出話了麼?」

北風眼中出慧黠之:「逗你們玩的。」

無月一愣,繼而大喜!不喜滋滋地道:「北風姊姊竟學會開玩笑,這可是破天荒的第一遭!難道天后施加的制已有所鬆動了麼?」

北風點點頭:「連靈虛娘娘也有些驚訝呢,説寶寶真是厲害,長期跟姊姊在一起,潛移默化之下已將天后的制破掉一半,姊姊那一半魂魄復甦後便跟你的緊緊繞在一起,昨夜被娘娘開啓一次天眼後更明顯些。」

無月就象審犯人一般地問道:「好哇,姊姊的城府好深,會開玩笑了也不來報喜!」

北風有些難為情地道:「我剛才也是跟寶寶重逢,太高興,還是第一次開玩笑呢,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無月轉向大姊,眼中有詢問之意,似想求證北風姊姊説的是不是真的。

大小姐撇撇嘴:「這丫頭城府深着呢,瞧把你得!」

無月覺找錯了對象,回頭仔細凝注北風那雙大大的美麗杏眼,黑瞳中的光點雖依然很小,但仍比青霓在天刑架上消失前已略有光芒閃爍的光點大了不少,半晌之後裏面漸漸現出自己的影子,隨即煥發出陣陣異彩。原來被他如此呆呆地看着,北風中情橫溢,再度生出想要跟他接吻的衝動。

無月見她臉上隱隱有些意盎然,嘟起紅微微張開,不住湊上去在美麗櫻上啵了一下,噗嗤一笑:「看來娘娘的如意算盤終究還是落空了,姊姊眼下不僅照樣思,開始想男人,看似還嚴重哩!」

北風扭不依。無月湊在她耳邊低語道:「已好久沒跟姊姊親熱了,咱倆這就回房去好麼?」

北風杏眼滴,香腮抹上一層紅暈,輕咬着下沒吭聲兒,心想這會兒若真的再跟無月那樣,估計就會有不同的覺了,據説那叫情,她幾乎尚未嘗試過的滋味。

大小姐在一邊看得很不是滋味兒,忙擠到無月跟前做出一臉媚笑,也不知啥時候才學會的,居然還能拋出一個大大的媚眼:「無月,最近你老跟情兒在一起,其實大姊思比青霓更嚴重,還是跟大姊回屋去吧!」

無月伸出雙手捧住她的粉腮輕輕捏着、試圖替她矯正一下表情,可不太成功,不皺眉説道:「瞧大姊的意思是想笑得柳媚花嬌吧?咋怎麼看都象咬牙切齒、一付想殺人的模樣?大姊真該找個好導師來認真練習一下……」

大小姐正想問他、該找哪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來教她這門功夫最合適?又是一陣咚咚咚的沉重腳步聲響,慕容紫煙龍行虎步而來,眼中水汪汪地斜乜着無月,看似要拋媚眼又沒拋出來的樣子,竟輕挽鬢邊秀髮、風情萬種地衝着他千嬌百媚地一笑?

大小姐看得一呆,眼下這位破例如此一笑、簡直堪稱價值千金,倒是不錯的導師,可惜不屑於跟她學。

無月則渾身一陣哆嗦!紫煙忽然轉了麼?竟在人前對自己出如此態?他的腦海頓時浮現出天眼中水姨那令他心驚跳的媚笑,跟紫煙的模樣和此刻的神態何其相似?繼而聯想到那個一沉到底的恐怖困龍池,莫非……他頓時心生寒意、本能地後退一步。

慕容紫煙有心捉他,繼而做出一系列前世面對龍兒時頻臨爆發前的那等神態,嚇得無月一步步往後躲。

慕容紫煙心中愈發得意,表演得更加來勁兒,幾乎就差最後那歇斯底里一般的突然發作了!不過在無月看來似乎隨時都會,他已面無人,!

大小姐瞪了這位似變了個人一般的絕世美婦一眼,忙摟住無月一迭連聲地安他:「無月別怕,有大姊在呢!」

北風也不想起夢中寶寶慘遭水夫人狂,被揍得人事不知、慘不忍睹的情景,以及他那張變成五顏六大豬頭、已不成形的臉,後來據寶寶説,每當水夫人對他出這種表情的時候,他就會遭殃!

於是她也下意識地擋在無月身前,生怕夫人忽然發狂,從前在濟南暮雲府中就曾發生過好幾次這樣的事兒。

慕容紫煙也不知怎地,悉前塵往事後再見到無月,她心中竟有種戲謔般衝動,忍不住要戲他一番、體驗一下重回前塵之,見無月和二女如此反應,頓覺跟如今自己的身份不太相襯,忙恢復正常神態,説了聲:「龍兒、聶丫頭、青霓,你們老站着幹嘛?」

言罷她大剌剌地在主位上坐下,翹起個二郎腿,怎麼都不了被宇宙之主寵壞的孫女及弱水守護神那言笑不羈之神髓。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596章新皇登基

北風醒過神來,恭恭敬敬地叫聲水娘娘,出去打來熱水服侍無月梳洗。大小姐今生跟母親不睦,前世她倆之間也沒多少集,倒是一聲不吭地忙着準備早點去了。

又是一陣忙的腳步聲傳來,綠絨衣衫不整地急匆匆跑進來,忙不迭地從北風手中接過梳子為無月攏頭,是歉意地道:「瞧我,今兒竟起得這麼晚,剛才還在做夢哩!」

北風説道:「香兒妹子,今兒不光是你,大家都起得很晚,連夫人也是剛到呢,妹子也是夢見靈虛娘娘了吧?」

綠絨愣了愣,隨即點點頭,轉頭見夫人也在座,不下意識地做出一種古怪之極的拜禮方式,那是來自靈虛幻境的特殊禮儀,恭聲説道:「夫人……」

慕容紫煙微微頷首,温言道:「香兒,我兩世都有你侍候,倒是難得。」

綠絨欠身言道:「這是婢子的榮幸。」

這時摘月也進來了,前些時雖已想起前世的一鱗半爪,但遠不如此刻這麼清楚明白,再見到無月,她跟北風一樣動,匆匆向夫人拜禮後便拉着無月和北風的手問長問短。

無月撓撓頭奇道:「四位姊姊不是要侍候天后娘娘的麼?你們全來了凡間,由誰來侍候娘娘啊?」既然大家在此重回前塵,他自然要問問華琳四姊妹歷劫凡間的經歷。

摘月言道:「這就不清楚了,我只記得,知道寶寶的元神經歷九劫十八難之後會被罰到凡間歷劫,我們四姊妹都嚇傻了,聽天后説不僅天帝執意如此,這也是靈虛娘娘的意思,説寶寶需要歷經磨難才能讓府中的靈氣充沛什麼的,我們知道求天后娘娘沒用,便懇求天后娘娘讓我們隨寶寶到凡間應劫,娘娘口答應,為我們解開了嗓子的制,還許諾將來我們重返仙界後尚可列入仙籍。」

由於前世青霓總叫他寶寶,她那四個妹子也跟着她這樣叫,無月倒是聽習慣了,想起她們和青霓在凡間受到的諸般磨難,不很是惋惜地嘴道:「四位姊姊這是何苦呢!」

摘月臻首微搖:「制和仙籍無所謂,就怕天后不同意我們到凡間歷劫、從此見不到寶寶,再説大姊已先行一步,咱姊妹們一向是五位一體,也有心到凡間追隨大姊。不過投胎轉世之後一切全忘了,只隱隱記得自己不會説話,所以一直嘴笨,直到昨夜靈虛娘娘來過之後,前世的一切全在腦子裏過了一遍,就都想起來了。」

無月又問道:「我想,你們轉世後就是您、飛霜和彩虹姊姊,加上艾姊姊了,娘娘把你們三魂七魄的制一併解除掉沒有?我記得玉卮跟三位姊姊一樣的,轉世為艾姊姊之後變得如此聰明活潑,一點兒不象心智受制的模樣,可三位姊姊卻……」

摘月答道:「加上先走一步的大姊,我們四姊妹三魂七魄的制都沒有解除,天后説我們的心智盡復就會有太多七情六,到凡間長成少女後難免思、受到諸多惑,有了各自的如意郎君之後便沒法全心全意地照顧好寶寶。可她又擔心我們五姊妹全都太傻,遇到緊急情況時無法隨機應變、保護好寶寶,所以解除了玉卮三魂七魄的制,她轉世之後才會變得這麼聰明活潑的。」

無月悶悶不樂地道:「娘娘真是多慮,艾姊姊心智健全,不也一樣把我照顧得好嘛!真是頑固不化!」

北風接過話頭説道:「娘娘那麼寵你,她這樣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在她看來但凡對無月好的都是好人,不太同意他這種説法。

不僅在場這幾位,其餘諸女也都醒來得很晚,半晌後飛霜彩虹和艾爾莎才陸續匆匆而來,她們仨的情況也跟摘月一樣。在座的恐怕除了慕容紫煙因造物主的寵、把一切前因後果都得一清二楚之外,諸女都懷疑惑,在餐室中紛紛拉住無月的手印證各自夢中瞧見的前世之事。

大小姐準備好美可口的早點,摘月和綠絨等一一擺上桌,夫人、無月和大小姐開始用早餐,餐室中這才安靜下來。

情兒嫋嫋娜娜地盈盈而來,進門就嚷嚷着直抱怨:「今天偶爾醒得晚點兒,大哥不等我就自個兒跑出來了,真不象話!綠絨把我的梳子拿到哪兒去了?這麼晚了也不見你來侍候本小姐梳洗,想偷懶麼?」

慕容紫煙把她拉到懷裏坐下,憐無限地道:「仙兒,可委屈你了。」念及前世仙兒數次遭難的情形,言來無限慨。

情兒親暱地叫了聲:「小姨。」隨即目光鎖定無月,瞪大美麗杏眼呆呆地看着他,每天醒來若不這樣仔細地看他好一會兒,她都不知這一天該怎麼過。

見她來了,大小姐一愣,可也坐不住了,如今她心裏已是一清二白,起身規規矩矩地叫了聲:「小聖女。」或許直到現在她才徹底明白,自打這個比自己更加橫行霸道的小丫頭來到圍場,自己為啥竟會下意識地對她心生敬意。

情兒笑了笑:「大姊坐吧,一年之前我被娘救回靈仙山,聽娘説起過大姊的事兒,我爹做得實在太過火,其實以大姊三界第一戰神之能,若率麾下魔軍奮起反抗,我爹也拿你沒招呢,唉~大姊肚裏的孩子真是可惜了!」

無月忙衝她使眼,大姊仍為此事傷呢,何必去招她?

大小姐眼眶微微一紅,坐下嘆道:「這是很遺憾,可天有天規,大姊不能肆意破壞,何況還有法力無邊的靈虛娘娘坐鎮。其實大姊並不後悔來塵世走一遭,否則怎能跟他在此團聚。」言罷無限深情地瞅着無月。

慕容紫煙問道:「仙兒,上次回去你娘還好吧?好久沒見到我這位循規蹈矩的大姊了。」

情兒聳聳眉尖説道:「她還好,就是成天嘮嘮叨叨地討人嫌!還常唸叨小姨呢,説您太傻,好端端的神仙子不過,竟非要到凡間來受罪。」

慕容紫煙目注無月喃喃地道:「是的,自從他來到弱水之濱的水月軒做了我的徒兒,我就傻了,都已……還被龍兒得神魂顛倒……剛聽説他從天刑架上消失,小姨想都沒想就衝下來了。我那大姊美魅無匹,得魔尊和天帝暈頭轉向,最近兩次仙魔大戰均因她而起,她未上龍兒實乃異數。」

情兒撇撇嘴,湊向她耳邊低語道:「孩兒不是也一樣麼?入魔更深呢,我娘説得嘴硬,其實她也……起初我還只是有些懷疑而已,可有天半夜她説夢話暴出心中的秘密。她一方面不忍見我備受折磨,另一方面也怕自己戀得太深對不起我,那次在昇仙府上面鬼心竅之下才一心想對付大哥的。唉!他生來就是專克我家女人的小魔王!」

慕容紫煙似有些幸災樂禍地笑笑,啐道:「啥事兒都瞞不過你這個古靈怪的小丫頭!」

情兒轉向無月揚聲説道:「喂!經過我的諄諄教誨,娘已充分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在薩神廟中她差點害死大哥,我這次下來,她特意讓我代向大哥鄭重道歉,還説希望你不要記恨到我的頭上。」

無月驚訝地道:「微笑大仙還真的就是情姨麼?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她生得如此……怎麼看你倆都不象一對母女。」

情兒言道:「因為那不是我孃的本來面目,就象大哥在溧小鎮和澄侯府中見到的我一樣。」

無月想想也是,情兒都能化身千萬,情姨作為第二代魔界聖女肯定更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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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天之後的神歷1018年12月2,神州發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自年初以來一直卧病在的千禧老皇爺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忽然駕崩,官方李太醫對外公佈的説法是由於中風,而坊間傳聞則有許多種版本,其中傳得最兇的是死於服用紅丸過量。

至於真相到底如何就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了,但無論如何,因老皇爺病重,一年來朝堂上各派實力相互角力、暗洶湧,本就越來越緊張的政局同樣因老皇爺的駕崩陡然變得劍拔弩張,朝中重臣們的神經繃緊到了極限,三方勢力的領軍人物都在做最後一搏,其他的則紛紛考慮該如何站隊,等待最後的靴子落地,結束朝堂上一年來長期混沌不明的局面。

太子趙振英更是頻頻召見繡衣閣統領鄭天恩,以及禮部尚書傅余文和工部尚書武康生這兩位支持他的內閣大臣,要求他們針對各類突發事件作出有針對的應急預案。繡衣閣所有人馬已經傾巢出動,嚴密監視長公主和湘王派系的任何動向,以便防患於未然!

按例新皇登基大典得安排在老皇爺隆重的葬禮之後,趙振英力主及早登基以免變生不測,但負責主持朝廷各類大典的傅余文表示強烈反對,認為這會給首輔大臣顧尚楷等長公主派系的人提供彈劾太子殿下的藉口、趁機提出廢長立幼的主張,甚至不惜發動兵變太子退位。

趙振英想想也有道理,雖然緊張到了極點,他也不得不打起神主持父皇的葬禮,登基之事只能耐心等待了。葬禮隆重而繁瑣,既耗時又費力,這些天他的神經繃得緊緊,但覺度如年!

父皇的葬禮總算如期完成,長期以來令他提心吊膽、寢食難安的大姊一直按兵不動,也不知大姊是怎麼想的?最近大姊為參加父皇葬禮就在中,緹兒則按慣例依然住在東陪舅母。他幾次在用膳時試探緹兒的口風,得到的答覆是鳳中一切如常,其他的也問不出個啥名堂。

可無論怎樣,反正他非常擔心的兵變並未發生。也不知是哪位先賢説的,國不可一無君嘛。

於是,在禮部尚書傅余文的主持下,禮部各機構把新皇登基大典組織得井井有條,由於他是六部尚書之中兩位太子的鐵桿擁護者之一,把大典主持得不僅僅是按部就班而已,而是堪稱一場奢侈品展示會,隆重莊嚴的氣氛反而遜許多,引來户部尚書蔡廣進的強烈抗議,因為銀子得由本就緊巴巴的國庫來出。

由於馬上就要輪到他當家,趙振英也不想鋪張費,然而他在太子這個位置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苦捱這麼多年,其間一度差點死於謀、兩次險些被父皇廢掉太子之位,如今好容易才盼來揚眉吐氣這一天,覺得加冕大典搞得隆重一些也好,反正下不為例便是。

或許這場盛典,冥冥中也預示着一個皇朝落幕前最後的輝煌?或者該説是瘋狂更合適?

太子趙振英即位,尊號洪憲皇帝,追諡生母郭妃為孝章皇太后,定來年為洪憲元年。

洪憲皇帝登基後的第一次早朝上,以內閣首輔大臣顧尚楷為首的四位內閣大臣和翰林院大學士方天逸等重臣聯名上書,奏請皇上任命長公主為攝政王、協助執政,但被新皇嚴詞拒絕。

第597章肘腋之患

不僅如此,或許由於長公主與新皇政見不同,她的生母楊皇后以前一向對太子照拂有加,太子登基後,楊皇后竟未能得到皇太后尊號。

以上種種因素令長公主大為不,既然無法分享君權、一展中早已擬定的治國理想,從此只好專注于軍事。隨着金國的漸強大,脆弱的遼河防線面對如狼似虎、不時前來大肆擾擄掠的女真鐵騎,漸漸有不堪重負之勢。

一旦遼河有失、前景堪憂!長公主不敢怠慢,與皇弟經過協商之後,毅然決定將麾下鋭之師宣遼軍和宣府鐵騎主力全部調往遼河域,與女真金國形成對峙局面,宣府基地的大量戰備物資也源源不斷地運往東方,大定堡成為長公主麾下大軍最重要的後勤保障基地。

洪憲皇帝上位後倒是躊躇志,大刀闊斧地革除了父皇漫長的在位期間遺留下來的諸多弊政,將民憤極大的大太監劉宇下獄抄家並門抄斬,頗有中興千禧帝國的雄心壯志。

其實正是由於老皇爺莫名其妙、高得離譜的鹽税和礦税,各地官府為了中私囊紛紛仿效、巧立名目胡收税蔚然成風,才導致千禧朝的苛捐雜税越來越繁重,劉宇只是為父皇斂財的工具而已,洪憲皇帝自然不能否定自己的父親,就只好拿這個替罪羊開刀了。

然而他並未把顧尚楷等支持大姊的那些朝廷重臣怎樣,一來那樣做恐怕會得大姊跟他翻臉,無論是出於雖然不多但終究還是有些的親情、還是考慮到大姊手握皇朝鋭之師,他都不願看到這樣的局面出現;二來顧尚楷等重臣能力突出、尚有諸多倚重之處。

不僅如此,他還花了很大的力來調整朝堂上的權力和利益分配、竭力做到公平合理,以調和以往這三大派系眾大臣之間益尖鋭的矛盾,期望他們能夠眾志成城、共同協助他推動千禧皇朝走上覆興之路!

然而如此龐大的一個帝國,漸衰敗墮落的趨勢一旦形成便會繼續慣滑落,即便出現一位真正的中興明君也很難扭轉,何況洪憲皇帝還不是。結果他別説徹底、即便是稍稍延緩一下衰落的步伐都有些勉為其難,面對朝中大臣之間各種各樣的尖鋭矛盾令他頭大如鬥,要想加以徹底調和看來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然而在河套和山西等地區肆已久、正益壯大的戰天鷹叛軍卻是肘腋之患,在實施早已盤旋於他腦際的宏偉治國藍圖之前,他必須先將這塊絆腳石給搬掉!

父皇好大喜功,但他個人認為,在對待羅剎門和戰天鷹叛軍的問題上,父皇還是過於保守了,當然羅剎門迄今為止對朝廷並未表現出任何危害,戰天鷹叛軍卻已成為一支足以動搖帝國基的強大力量,他覺得該是傾力一搏的時候了。

一場規模空前的軍事行動漸漸浮上他的腦際,需要動用的兵力和糧餉輜重過於龐大,甚至超過父皇主持的三大戰役中的任何一次,他必須好好琢磨琢磨,先徵求一下各方面的意見再説。當然無論如何,他決心已定,只是具體的實施步驟可以據各方面的意見略作調整……

剛好長公主回到惠慈探望母親,於是通過太監傳話,姊弟倆在逸心殿進行了一番會談。

洪憲皇帝首先大概介紹了一下自己心中的軍事構想,隨即沉半晌,緩緩説道:「不知以皇姊看來,女真人最近有沒有在遼河一線發動大規模攻勢的可能?」

自從貫穿整個父皇執政期間的正皇后、品德賢良的生母竟出乎意料地未被立為太后,趙鳳對這個異母弟的強烈不越來越不願加以掩飾,聞言不心中冷笑,他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然而據她冷眼看天下大勢,戰天鷹叛軍經過幾年的不斷快速膨漲,眼下對帝國的威脅隱隱然有超過女真金國之勢,大敵當前,她也懶得跟異母弟計較這些了,頗為客觀地做出如下分析:「最近數月以來,金國部落大聯盟中那些有影響力的大領主和大部落首領們頻頻出現在首府老寨,彼此私下會晤,他們大致分屬於幾股勢力,其中勢力最強、影響力最大的大格格慕容系和五王子烏雅齊格派系之間的明爭暗鬥越來越白熱化,而且據種種跡象顯示,金主沙爾温的健康狀況益欠佳,新汗之爭只會越來越烈,所以我想無論是沙爾温還是他這些有權有勢的子女,眼下恐怕都無心南下。」

洪憲皇帝看了看大姊,很難得地帶有一點尊重的眼神,他很清楚父皇駕崩之前,京師朝堂之上的明爭暗鬥恐怕比金國首府更烈,最終之所以能平安過渡,並未造成更大的內,全因大姊以大局為重。

當然他也很清楚,這並不説明大姊不覬覦他眼下的皇帝寶座,只是有太多顧慮而已。平心而論,以大姊為帝國做出的巨大貢獻和驚才絕的才能,坐上這個寶座也沒啥可讓人不服氣的,然而在如此巨大的權利惑面前,誰又肯退讓一步?

念及於此,他輕輕咳了一聲,説道:「皇姊也知道,目前帝國鋭之師大部分都集結在遼河沿線防禦咄咄人的女真人,而這次如此大規模的軍事行動,沒有這些鋭野戰部隊的參與,不僅無法調出足夠的兵力,而且也沒有足夠強大的戰鬥力。」

趙鳳揶揄地道:「皇弟想要調哪支部隊,無論是宣遼軍還是宣府鐵騎,只需吩咐兵部下旨即可,愚姊身為臣子,自當遵命行事。」

洪憲皇帝言道:「關於這兩支鐵軍,自本朝建立以來一直駐紮在北疆,北擊草原遊牧部落,近年來在對抗迅速崛起的女真部落聯盟方面同樣戰功卓著,乃國之本,朕倒還不至於如此不知輕重。須知金國未來的新汗之爭無論有多麼烈,一旦咱們自拆藩籬,他們絕不會介意縱兵南下,來撿這個落地桃子。我的本意,是想把駐紮在遼河一線的其他鋭部隊全部調出來,參加這次軍事行動。」

趙鳳嘆道:「那樣會在遼河防線上留下不少空白,尤其是遼州、湯州和鶴野等三座城堡的戰略地位極為重要,目前分別由孟州宣撫使梁紅玉、騰威將軍段世恆和範總兵官史國良率重兵佈防,若是將這些鋭部隊調走,防禦力量將大打折扣。看來,臣姊只好將目前留駐在大定堡的宣遼軍大部分調到遼東,填補梁紅玉等將領所部調離後留下的空白了。」

「朕也正是此意。另外,關於主帥的人選問題,不知皇姊有何看法?」

趙鳳怏怏不樂地道:「臣姊的意見,皇弟會聽麼?」

洪憲皇帝心知大姊還在為第二次遼東大戰中、他堅決反對任命宣遼將軍趙龍為討伐大軍主帥之事耿耿於懷,後來的事實證明,或許大姊的意見是正確的。他不由得臉上一熱,心中暗歎,女人家總難免有些小家子氣,「皇姊但説無妨,朕自會斟酌的。」

「無論是在軍中的威望、對朝廷的忠誠度,還是統兵作戰的經驗和能力方面,眼下還沒有比梁紅玉更全面的。當然,臣姊比較中意她還因為她是一名戰功彪炳的巾幗女將,希望她能為咱們女人爭口氣,別被男人們看扁咯,可沒有別的一點意思。」

洪憲皇帝尋思半晌,也的確想不出更合適的人選,遂言道:「朕省得。」

又召集各位重臣經過一系列緊鑼密鼓的計議之後,洪憲皇帝於登基之後的臘月二十三早朝上,下旨兵部尚書盧龍務必不惜一切代價、集結帝國鋭大軍三十餘萬,其中包括駐紮在遼河一線用於防禦女真金國的鋭部隊,留下的防區空缺由長公主從大定堡基地調宣遼軍前往遼東一線填補。同時下旨户部尚書蔡廣進,着他全力協助兵部,籌集本次大戰所需的糧草馬匹等輜重無數。

洪憲皇帝這次下定了決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一舉摧毀戰天鷹創建的這個草莽政權、所謂的雲中帝國。關於主帥的人選問題,他跟兵部經過反覆協商,並取以往的教訓,最終還是聽取了大姊的意見,決定由孟州宣撫使梁紅玉領銜出征。

散朝之後,兵部立馬發文,急召率軍駐紮於遼河前線的遼州堡、與女真軍對峙的孟州宣撫使梁紅玉進京面聖。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盧龍和蔡廣進手下那幫平時辦事效率極其低下的各級官吏唯恐被新皇揪出來殺儆猴,變得一個比一個跑得快,辦事比任何時候都更認真,效率也陡然提高,內閣其餘四部與調兵遣將和大軍後勤保障有所牽涉的官吏們也莫不如此,很快便將大軍集結於宣府地區的永興堡待命,可謂將星雲集、兵強馬壯!

梁紅玉更是不敢怠慢,將麾下孟州軍駐地的防務移給宣遼軍副將李虎所部,星夜率本部人馬由遼河前線趕赴京師、覲見天顏。

大軍出征前的御前軍事會議上,洪憲皇帝正式任命孟州宣撫使梁紅玉為大軍主帥、賜虎形兵符一面,加正三品,以騰威將軍段世恆為副帥,以及範總兵史國良、常山將軍黎亨、德勝將軍洪亮和驃騎將軍周處之等為副將,率大軍向盤踞在山西及河套地區的戰天鷹叛軍據地發起猛攻。

本次大規模軍事行動的目的,不是挫其兇焰,而是一舉摧毀雲中帝國這個草莽政權!

第598章運籌帷幄

長公主也應邀參與了這次會議,聽到這兒不由得微微一愣,沒想到皇弟這次的胃口竟這麼大,想一口吃個大胖子麼?父皇駕崩前都沒有這麼大的氣魄。當然她不會多嘴去説什麼,畢竟這次除了宣遼軍和宣府鐵騎之外,帝國鋭之師可謂傾巢出動,加上將帥得力,最終大獲全勝也並非不可能。

她跟在座的梁紅玉當眾換了一下意見,其實主要是想聽取一下樑紅玉的戰略構想,結果非常意,讓她親自排兵佈陣,恐怕也只能這樣做,她之所以選擇當眾跟梁紅玉溝通,也是為了避避嫌疑。

梁紅玉殿前接旨,拜辭洪憲皇帝和長公主殿下之後,馬不停蹄地率大軍沿燕山山脈南麓悄然西進,繼而沿古長城折向西南,打算出其不意地直搗戰天鷹的老巢、也是這個草莽政權之首府雲中郡!

面對來勢洶洶的梁紅玉三十餘萬大軍,戰天鷹不敢怠慢,急令朔州王韓棟率所部敵,軍師尚比干親赴前線指導作戰,同時命駐紮在河套地區的宣德王池必賴分兵支援韓棟。

梁紅玉率大軍出懷安郡六十餘里外安營紮寨,在位於聚星村外的中軍帳中,她站在巨大的沙盤前,在幾個幕僚的協助下,對照着軍事地圖,在沙盤中那些被五顏六的小旗標識出來的地方指指點點,跟副帥段世恆等手下高級將領們商議了整整一個上午。

為搶佔先機,最後梁紅玉果斷決定,由段世恆統兵十餘萬,兵分三路猛攻朔州軍楊震所部駐守的天成郡、長青郡和弘州這三座互為犄角之勢的城池;後方的懷安郡是大軍的糧草輜重後勤保障基地,也是前線跟宣府軍鎮之間的通樞紐,戰略地位極為重要,她特意委派明強幹的史國良率十萬重兵駐守,不容有失;周處之率輕騎兵兩萬出敵不意地突襲雲中城,打戰天鷹大軍的戰略部署,常山將軍黎亨率步兵三萬悄然尾隨其後……

梁紅玉率本部孟州軍兩萬坐鎮中軍帳,德勝將軍洪亮率本部兵馬四萬作為大軍的戰略預備隊。

眾將領命之後,手持主帥調兵的令符紛紛行出大帳。不多一會兒,帳中僅剩梁紅玉一人,站在沙盤前繼續凝目沉思……

這時兩個孩子走了進來,親熱地叫着大帥。梁紅玉不黛眉微蹙,她治軍嚴明,沒有她的召見、何人竟敢擅闖她的中軍帳?同時她也很窩火,巡守在帳外周圍的女衞們都是幹啥吃的?

她怒容面地抬頭,微微一愣,冷若冰霜的嬌靨上頓時冰河解凍,笑地道:「翔兒、小虎,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小鬼!我還以為是哪兩個冒失鬼如此膽大妄為,竟敢擅闖我的中軍帳呢!」

這倆孩子一個叫段翔、一個叫史小虎,分別是段世恆和史國良的兒子,眼下都還不十一歲。由於連年征戰,朝廷兵源益匱乏,所以也跟羅剎門和戰天鷹大軍一樣設有童子軍機構,對孩子們進行嚴格的軍事訓練,給部隊源源不斷地輸送後備力量。不過除非軍情異常緊急,童子軍通常不會參加戰鬥。他倆便是童子軍成員、隨軍分別跟在各自的父親身邊。

由於率軍同時駐紮在遼河前線,梁紅玉跟他倆的父親經常碰頭,協調防務、糧草和相互支援等相關事宜,跟這兩個小鬼經常見面。她一向喜孩子,閒暇之餘最逗這倆孩子玩,跟他倆都談得來。

她的丈夫和兒子當年均在渾河一線跟女真軍惡戰時光榮捐軀,從此就剩她孤家寡人一個;而段翔的娘在他三歲時就走了,為了照顧好獨生子,段世恆也沒再續絃,父子倆從此相依為命。或許因為各自的家同樣早已殘缺不全,她跟段世恆父子倆頗有些惺惺相惜之,對段翔也就加倍疼一些。

小虎笑嘻嘻地道:「咱們無事的話可不敢登大帥的三寶殿,翔哥是給大帥送禮物來啦!」

梁紅玉這才發覺段翔的雙手藏在身後,對他笑道:「我是你倆的阿姨,本該我給你們禮物的,可軍務繁忙,在遼東時阿姨經常忘了給你們這兩個小鬼帶禮物,翔兒反倒送了不少給我,想想都覺得難為情,翔兒,這次你又要送給阿姨啥禮物呀?」

「大帥猜猜。」段翔調皮地衝她眨眨大眼睛。

梁紅玉腦子裏飛快地轉了幾圈,這孩子腦瓜不太好使,可子倔犟異常,沒事兒時最喜做些小玩意兒,而且無論做啥都特別專心認真,曾送過手工製作的孔明燈、烏木梳子、由機簧控制能相互搏鬥的小木頭士兵和珍珠耳環等物件給她,想了半晌均不得要領,她只好説一樣了:「不會是玉釵吧?可你明明知道阿姨不戴這些的。」

段翔不地撇撇嘴,「大帥本就沒用心猜,也罷,瞧在您正在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軍務特別繁忙的份上,這次就不為難您了。」言罷伸出雙手,手心捧着三枝美麗的絳紅寒梅。

梁紅玉眼前一亮,高興地道:「阿姨最喜絳梅啦,難得翔兒有心,阿姨好喜這次你送我的禮物,謝謝翔兒啦!」言罷伸手便去接花。

「大帥別急,讓孩兒替您戴上。」段翔在她的護心鏡上一枝、束一枝,最後一枝打算在她的斜飛髻上,可個頭只及大帥的口,他竭力墊起腳尖也夠不上。

梁紅玉原本打算把花到花瓶裏慢慢觀賞的,卻沒想到他做出如此孩子氣的舉動,心想自己一把年紀,頭上花豈非成老妖了?可念及翔兒子倔犟異常,若不依他多半會跟她囉嗦個沒完,索也就彎低頭,讓他把花到自己的髮髻上。

段翔後退幾步,目光灼灼地仔細打量她半晌,一付評頭論足的模樣。梁紅玉被他盯得頗有些不自在,這孩子腦子一筋,幹啥都如此較真兒,連看人都看得這麼痴,不瞪了他一眼,笑罵道:「翔兒這是咋啦?是阿姨臉上長出了一朵花,還是你突然變呆子啦?」

段翔拍手説道:「老天,大帥真是好美啊!戴上這枝花兒可就更美啦!小虎,你説是不是啊?」

小虎瞄瞄大帥,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是啊。」

梁紅玉心中頓時生出一股想要挽鏡自照的衝動,自從丈夫陣亡之後,記不清已有多少年沒照過鏡子了,她幾乎都忘了自己到底是啥模樣,長期的戎馬生涯、浴血奮戰,同僚之間的通常都比較嚴肅,很少有人象翔兒這樣贊她貌美的,如此天長久,她甚至都快忘了自己還是個女人。

想起這一點之後,女人美的天似也回來了,若是別人對她這樣説她只會當作是放,可翔兒不同,就象他做的各種小玩物都有板有眼一樣,他説的話就是板上釘釘,卻無半分虛偽和奉承。所以她沒必要再問翔兒這句話是否發自內心,而是捫心自問:我難道真的還是一個很美的女人麼?

同時心中還隱隱生出一股暖意,多少年了,她身邊這麼多人包括大批女衞,還從未有人對她如此貼心。怔神間但聽小虎在一邊催道:「翔哥,小班頭他們還在等着咱們呢,該走了。」

段翔説道:「你先去吧,我待會兒就來。」

小虎衝梁紅玉彎施禮,叫聲大帥便風一般跑了出去。梁紅玉將段翔拉到椅上一起坐下,右手拿起點心一口一口地喂他吃,左手撓撓他的頭髮問道:「翔兒,最近又跟其他孩子打架沒有?」

段翔點點頭,嘴裏了東西,含含糊糊地嗯了一聲,嚥下點心後説道:「這幾天盡遇上説話不算數的傢伙,前天東亭讓我上午卯時到轅門跟他會合,一塊兒去附近林子裏打獵,結果我站在轅門外等到中午他才來,害得我被冷颼颼的狂風颳得冒,自然得狠狠修理他;昨天鐵柱約我一起去河裏破冰抓魚,我冰窟窿都打好了,鑽進冰水裏潛泳大半天,捉了一籮筐大魚仍不見他來,回去後我忍不住就……」

聽他説了一大堆,大多都是遇上背信棄義之輩,見他氣得雙眼發紅,梁紅玉不由得苦口婆心地勸道:「阿姨經常勸你,子別那麼倔,對人待物不要那麼較真兒,你以為每人都跟你一樣、説一不二呀?這世上的偽君子和忘恩負義之輩多了去了,你都打得過來嗎?」

段翔仰起小臉呆呆地瞅着她,認真地道:「可大帥咋就不象他們呢?」

梁紅玉笑道:「因為阿姨跟你都是一樣的臭德行呀!這一點翔兒可不象你爹那麼圓滑,看來你這付倔子是來自母親的遺傳。」

段翔雙眼倏地漲紅,半晌後才幽幽地道:「應該是了,我想,我娘不僅跟大帥一樣子倔,而且應該跟大帥一樣美麗……」

「翔兒,可是想你娘了麼?」

段翔重重地點頭。

梁紅玉柔聲説道:「可憐的孩子,往後就把阿姨當作你的娘吧。」邊説邊把他攬入懷裏,憐惜撫一番。

段翔上身僵直,拒絕她的懷抱,而且離得更遠了些,一本正經地道:「大帥是女人,我是男人,常言道男女授受不親,男人和女人不能摟摟抱抱的。」

梁紅玉不莞爾,「翔兒只是一個小孩,至少現在還算不上是個男人,被阿姨朋友式的擁抱一下怕啥?」

第599章清白受損

段翔非常認真地道:「不,我都上戰場打過仗,殺過敵人,已經是個男人了,希望大帥別一時不察、導致一生清白受損。」

梁紅玉噗嗤一笑:「好好!翔兒是個小男人,阿姨這就離你遠點,免得咱倆的清白同時受損,呵呵!」

「不是小男人,而是男人,兩者之間差別很大!」段翔糾正道。

梁紅玉憋住笑意問道:「既如此,阿姨該換個方式跟我的大男人説話了,翔兒能否説説,這次出征咱們該怎樣排兵佈陣?」

「那個我不太在行,不過做大帥帳前的一名衞兵絕對稱職,但凡還有一口氣在,大帥就不會受到敵人的威脅。」段翔言來還真有一股子赳赳武夫的味道。

「唔,這點阿姨相信,不過眼下你爹更需要你的保護,段英雄還是先去做好你爹的衞兵吧。還有,你既然是個大男人,往後就不能隨便闖阿姨這個女人的中軍帳了,對不對?」

段翔仰起小臉呆呆地瞅着她,眼中兩顆大大的深邃光點晶瑩閃亮,半晌不語。梁紅玉刮刮他直的小鼻樑,戲謔地道:「段英雄,又怎麼啦?」

段翔這才眨眨眼,「將來孩兒一定要娶一個象大帥一樣美麗一樣好的姑娘做媳婦兒。」

梁紅玉笑地道:「祝你心想事成,我的段英雄!好了,該幹啥就幹啥去吧,阿姨又該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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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段世恆率大軍分三路猛攻天成郡、長青郡和弘州這三座互為犄角之勢的堅城。兵力都僅有萬餘的朔州軍據城死守,浴血奮戰,段世恆所部猛攻半個多月不克。

但城中守軍幾乎已箭盡糧絕,處境非常艱難,頻頻派人向楊震告急。分兵三萬死守這三座城池後,楊震手中僅剩下不到兩萬人馬,本無法解燃眉之急,可首府雲中離長青郡不到百里地,且其間再無利於防守的堅城和要,所以這三座城池非常重要,一旦失守,雲中郡勢將面臨千禧朝討伐大軍的直接威脅,他只好向朔州王緊急請求支援。

韓棟獲悉後深知厲害,自然不敢掉以輕心,急遣朔州葛貅和太原麥騰等部將率軍星夜來援。

這三座堅城久攻不下,梁紅玉倒也並不着急。最近幾天段世恆投入攻城的兵力反而逐漸遞減,但每天的變化都不太明顯,攻城的強度卻沒有多少變化,他這樣做來自大帥的授意,眼下已有相當兵力被調到桑乾河一線、在德勝將軍洪亮的率領下隱蔽待命。

朔州軍葛貅所部的駐地離前線相對近些,率所部四萬人馬經過急行軍、率先抵達距弘州僅有三十多里地的桑乾河畔,結果陷入洪亮六萬大軍的重重包圍。然而葛貅所部雖然兵力居於劣勢,且陷入四面受敵的境地,但將士們個個悍不畏死,把突入陣中、企圖將他們分割包圍的官軍突擊隊一一擊退,如螞蟻雄兵一般堵住各處缺口。

經過五天五夜晝夜不停的血腥鏖戰,葛貅所部雖然傷亡已高達三分之一,但縮成刺蝟一般的步兵圓形大陣依然毫無崩潰的跡象。

梁紅玉命負責圍城的副帥段世恆再出三萬兵力增援洪亮,決心將葛貅所部一舉圍殲於桑乾河畔!

又是三天過去,連地鼠幾乎都被捉光用來充飢的葛貅所部將士們飢寒迫,他們或許有勇氣在面對敵人時視死如歸,然而對極度的飢餓卻有着發自天的深深恐懼,因為他們中的許多人就是因為飢餓投奔到天德神君門下的。

德勝將軍洪亮人如其名,一向以德服人、善待屬下,頗得官兵們的擁戴,在當前官軍普遍士氣不振的情況下,他的部隊戰鬥力還算是很不錯的。在這場殲滅戰中,他的部隊視死如歸的勇氣明顯比不上敵人,但依靠大帥的運籌帷幄、在桑乾河畔形成了局部的絕對優勢兵力,他仍能將葛貅上絕路。

面對麾下勇士們一個個被餓死的窘境,葛貅終於支撐不住,不得不下令將士們有組織地分路突圍。

結果小規模試探的突圍行動很不成功,他的士兵們不是被殺就是投降,投降的理由很可憐,只求一夕温而已,哪怕明天就會被砍頭!

葛貅不得不頻頻向朔州王請求支援,眼下他手下可戰之兵已不足萬餘人,其餘的不是戰死就是凍餓而死,還有幾千個重傷號。

麥騰等將領率所部四萬多人馬經過急行軍抵達長青郡城下時,尚未來得及向圍城官軍發起進攻,便接到朔州王的急令,匆匆折向東南、趕到桑乾河畔為葛貅解圍,如此來回折騰,得將士們疲憊不堪!好在他們沒有飢餓之虞,士氣正旺,麥騰與葛貅裏應外合,向洪亮發起一高過一的猛攻,麥騰的前鋒部隊曾數度距離被圍的葛貅軍不到一里之遙!

可惜的是麥騰軍都被洪亮增派的援軍擊退,可叛軍如此兇悍的攻勢和人海戰術,令久經戰陣、曾遠征高麗的洪亮也不心生寒意,對方士兵們如此前赴後繼、視死如歸,如此不要命的可怕攻擊若再多來上幾波,自己是否還能抵擋得住、他已沒多少把握,恐怕終究還是會功虧一簣,被葛貅破圍而出!於是他不得不向大帥求援,希望再次往桑乾河畔增兵。

這場大規模的圍城打援殲滅戰演變到如此局面,令梁紅玉多少到有些意外,但談不上驚訝,作為久經沙場的一員老將,她深知官軍雖然武器裝備和後勤補給佔據絕對優勢,但士氣同樣重要,在這方面她的部隊則明顯居於劣勢,為此在排兵佈陣時她已特別注意彌補這一缺陷,沒想到這場圍殲大戰仍進行得如此艱難。

然而此刻容不得她有任何遲疑,當即命段世恆再分兵兩萬奔赴桑乾河畔,用於圍城的兵力太少也不行,她只好咬咬牙,將駐紮在中軍帳附近的本部孟州軍兩萬雄師分兵一半趕去增援,統一聽從洪亮的調遣。

桑乾河畔的殘肢斷臂已堆積如山,屍橫遍野、血成河!血腥鏖戰仍在繼續進行,再度增兵兩萬之後,洪亮的大軍跟朔州軍已完全攪作一團,裏三層外三層地相互包圍,最裏面的是葛貅所部,外面一層是官軍,再往外是麥騰所部朔州軍,最外面一層又是官軍,兩軍相互拼命鬥,戰局依然處於膠着狀態。

蔚藍的天空盤旋着三頭蒼鷹,從地面上看去就象三個漂浮不定的黑影,鏖戰雙方戰正酣,很少有人會抬頭看天,即便有人偶爾抬頭望見也不會在意,蒼鷹雖然喜捕獵活物,但有新鮮的動物屍體,它們也很樂意坐享其成……

梁紅玉的嫡系孟州軍奔赴戰場後,再次展現出他們強悍的戰鬥力和比朔州軍更加可怕的拼命神,當年濟南府北郊的濼口大戰中、他們在羅剎門重甲鐵騎可怕的輪番衝擊下捍衞了自己的尊嚴,今天,他們再次來證明自己的機會!

戰場轉機終於來臨。在梁紅玉嫡系萬餘孟州兵證明自己的過程中,葛貅所部被全殲,麥騰軍傷亡過半之後,實在抵擋不住,只好選擇撤退,然而他這次的撤退行動跟突圍也沒啥兩樣,最後在楊震派來的援軍接應下、才總算成功撤離,跟楊震會師之後,他的部隊也僅剩萬餘人馬,且將近一半帶傷。

敗報傳到戰天鷹的首府雲中,他氣得大罵三弟無能,連連催促他的軍師兼得力臂助尚比干趕緊設法收拾殘局。

在尚比干的策劃下,遠在河套地區的宣德王池必賴也分兵十萬,分別由部將拓跋威和詹海亮率領、緊急趕往弘州前線支援楊震,目前正在急行軍途中……

韓棟則親率朔州軍主力十萬大軍緩緩向這三座被圍困的堅城靠攏,他之所以行動緩慢,主要是擔心重蹈部將葛貅和麥騰的覆轍。如今,他已對自己的對手梁紅玉佩服得五體投地,甚至是隱隱有些恐懼。

自跟隨大哥起事以來,他還從未有過這種不良覺,以至於行軍途中但覺草木皆兵、頗有點杯弓蛇影的味道,稍有一點風吹草動就疑心是梁紅玉設下了埋伏,急令大軍停止前進,待探馬將前路探察得一清二楚之後才繼續啓程,所以他的行軍速度怎麼可能快得起來?在大哥一再的嚴令催促之下,他的行軍速度也僅比蝸牛爬快上那麼一點點。

與此同時,正好跟韓棟的朔州軍相反,由河套地區星夜北上馳援的十萬宣德軍分別在詹海亮、拓跋威和劉奔等三位悍將的率領下,則以接近人體極限的驚人急行軍速度奔赴戰場。按照軍師的戰略部署,接近弘州前線時,這支龐大的軍隊將化整為零,人含草、馬銜枚且晝伏夜行,避開梁紅玉大軍主力,沿桑乾河南部一線向官軍後路悄然迂迴前進。

率三萬多大軍擔任前鋒的詹海亮將直撲懷安城下,軍師為他制訂的戰略目的很明確,那便是發動出其不意的猛攻,一舉拿下懷安郡、這座由官軍重兵佈防的糧草輜重補給站!

尾隨其後的拓跋威三萬大軍的任務是拿下戰場通往飛狐陘的順聖、定安和蔚州三座城池,那是梁紅玉大軍另外一條可供備選的後勤補給線,雖然很繞道且道路崎嶇,但勉強能供運送糧草輜重的馬車和牛車通行。若懷安一線被詹海亮所部卡斷,順聖一線將成為官軍唯一的補給路線。

殿後的劉奔率四萬宣德軍悄然跟隨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後,抵達順聖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集結,若上述兩支大軍攻城受阻,劉奔的任務是提供有力支援。當然他支援的重點是詹海亮軍,懷安郡有史國良率重兵把守,按軍師的想法,憑詹海亮的三萬多人馬要想攻陷懷安郡有點勉為其難,若有必要,甚至拓跋威都得放棄攻城計劃,轉而支援詹海亮。

且説官軍在主帥和洪亮的指揮下,於桑乾河北岸全殲葛貅軍、重創麥騰所部的壞消息傳到堅守三座城池達一個多月的楊震所部將士們耳中,他們旺盛的士氣頓時受到無比沉重的打擊!

然而這還沒完,他們心目中的偉大領袖天德神君之老巢、帝國首府雲中重鎮遭到官軍兩萬輕騎兵突襲的噩耗也接踵而至,朔州軍全體將士們不由得軍心浮動!

第600章直取雲中

尤其是困守三座堅城的楊震所部,原本已箭盡糧絕,這下又差不多失去了強大神力量的支撐,處境更加艱難,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偉大的神領袖如今就在雲中城運籌帷幄!

楊震在自己城外的大本營眼看那三座城池再也無法守住,為保存有生力量,他只好下令麾下這三支守城部隊打開城門突圍,他親率萬餘部隊前去接應。這三支部隊破圍而出後,兵力損失高達七成左右,楊震心如刀割,忍不住仰天長嘯,發誓要報這一箭之仇!

經過長達月餘、血腥慘烈的城池攻防戰,這三座由楊震軍困守的堅城終於被段世恆輕易拿下。一天之後,梁紅玉也把自己的中軍帳前移到東北角的天成郡之中。

這時朔州王韓棟率十萬大軍總算趕到,在長青郡西南十餘里外的清靈鎮安營紮寨,小鎮裏的弘通廟成為他的臨時大本營,與梁紅玉大軍正面對峙。又一場大戰正在醖釀之中,不過韓棟已不敢輕易出招,靜待軍師尚先生趕來後再做打算……

且説雲中城下,戰天鷹直屬部隊中的一員猛將、他的長子戰雲率麾下萬餘輕騎兵,戰官軍驃騎將軍周處之麾下的騎兵兩萬。

兩軍陣前戰雲硬撼周處之,兩位主將都同樣勇猛善戰,大戰三百回合依然不分勝負。雙方的副將搖旗一揮,兩支輕騎兵之間的大規模戰役拉開帷幕,也都同樣英勇頑強,一時間殺得血成河!然而戰雲吃虧在兵力居於明顯劣勢,經過半天的戰,戰雲軍漸漸不支,只好退回雲中城。

周處之趁勢揮軍圍住雲中城發起攻擊,一波又一波密集的箭矢如雨、向城頭上的守軍,堅固高大的城牆四周都有騎兵將士們手持馬刀沿攻城車爬上城頭,高聲吶喊着與叛軍接戰,但每次總是雷聲大雨點小,輕易被叛軍趕下城頭。

坐鎮雲中老巢的戰天鷹起初還緊張了一陣,不斷調兵遣將部署城防事宜,這會兒見官軍攻城時聲勢搞得蠻大,攻擊力度卻明顯不夠,心知周處之麾下的輕騎兵機動強,用於圍城至少可以達到四五萬步兵的效果,可是若用於攻堅,騎兵的機動優勢然無存,不僅不划算,而且很難對雲中這座堅城形成太大的威脅。

戰天鷹稍稍放下心來,把守城之事給長子負責,自己專心研究該如何對付梁紅玉。但即便這樣,他依然有些不安,只因周處之的騎兵部隊只需圍城個把月,雲中城裏就會鬧饑荒,到時不用等到官軍攻城,他也不得不率衞軍突圍。眼下他還能調動的兵力,就只有駐紮在河套地區的宣德軍了,他只好命二弟速速遣軍北上救駕。

宣德王池必賴接到大哥的加急手令,不大吃一驚,戰局竟惡化至此了麼?這可是一年多以來從未面臨過的危機局面,他很清楚,若是轟轟烈烈的大起義失敗,朝廷出於法不責眾的心理,麾下廣大士兵或許能逃過一劫,可他這些義軍將領不僅難逃一死,還會株連九族!

池必賴不敢怠慢,先前他已據尚軍師的部署,派出拓跋威、詹海亮和劉奔等部將率宣德軍十萬奔赴懷安前線,如今他手中能調動的機動兵力也並不多。經過一番緊急動員,總算湊齊五萬人馬,由他親率大軍星夜北上、馳援雲中。

午時時分,大隊人馬行軍至白登山麓,他們心中的聖城雲中已遙遙在望,相距不到二十里,坐鎮中軍的池必賴至今未接到大哥催他進軍的手令,心知雲中城仍安然無恙,一直繃緊的神經才稍稍松馳下來,下令駐馬歇息並注意保持警戒。

自出發以來,他的部隊已經連續急行軍整整七個晝夜,除了統兵將領,廣大士兵們帶着各類武器裝備和分發到每個人頭上的軍糧、全靠雙腿走路,每天休息不超過兩個時辰,從昨天掌燈時分到現在更是急趕了一夜加一個上午,將士們疲憊不堪,此刻終於可以坐在路邊喝口水、吃點兒乾糧。

駐紮在關中地區南部與他對峙的官軍中有兩位高級將領是他的兒時好友,如今雖然彼此為敵,但偶爾也有書信往來敍敍舊,聊到他的部隊如此驚人的急行軍速度時,他倆兒就不信,認為他在自吹自擂,他也懶得辯解,不過,他很為麾下擁有如此吃苦耐勞、英勇頑強的士兵而到自豪!

這時,幾個炊事兵過來張羅着打算給他做點熱飯熱菜,他揮手製止了,別説如此緊張的大戰期間,就是平時部隊的糧食都很緊缺,能省就省了,既然要求戰士們節衣縮食,他也絕不能搞特殊化。

吃點乾糧喝口水,他的腦子裏漸漸浮現出附近地形的大致輪廓,尋思着待會兒該怎樣排兵佈陣,跟大哥里應外合,將這支敢於孤軍深入的官軍騎兵軍團圍殲於雲中城下。他們結義三兄弟從小在這兒長大,他對這一帶再悉不過。

池必賴正沉思間,忽地遙見前方塵頭大起、隱隱有喊殺聲傳來,但距離數里之外、聽不太真切,莫非是錯覺麼?他定睛一瞧,應該是部將長孫定的前鋒部隊那個方向有啥動靜?心中不納悶兒,周處之的騎兵軍團正在雲中城下忙於攻城,哪還有多餘的兵力用來對付他?

他正打算派探馬過去瞧瞧前面究竟出了什麼事兒,便有長孫定的傳令兵匆匆來報,「殿下,咱們前鋒部隊剛才在山腳下正打算渡過御河時中了官軍的埋伏,眼下正四面受敵,長孫將軍擔心會被敵軍合圍,請求殿下派兵增援!」

池必賴心裏一跳,昔年漢高祖白登之圍莫非要在自己身上重演?忙皺眉問道:「敵軍有多少人馬?」

傳令兵恭聲道:「長孫將軍一時半會兒也説不清楚,正一邊部署拒敵之策,一邊設法摸清官軍的情況。不過屬下們剛才趁騎馬衝出來之時,只見四面八方都有喊殺之聲、且煙塵滾滾,看起來敵軍聲勢不小!」

池必賴心中暗凜,雲中重鎮腹地啥時候冒出這麼一支官軍大部隊?大哥來函中也沒提到這個啊?

他心中狐疑不定,正下令中軍直屬部隊加快行軍速度,跟長孫定的前鋒軍會合、共同對付這股來歷不明的敵軍,這時又有部將獨孤霸的傳令兵來報,跟長孫定的傳令兵説法差不多,不過這次換成了殿後部隊在山麓下遭到來自官軍四面八方的突然襲擊,同樣聲勢浩大!

這可就有點不同尋常了!池必賴臨危不,沉思半晌後對幕僚們果斷下令:「傳令長孫定和獨孤霸,讓他們不必驚慌,所有部隊就地結陣敵,本王自有應敵之策!同時派出大批探馬加大偵查範圍,重點是白登山及其附近地區!」

幕僚們得令,立即分頭行動、傳達他的命令。

池必賴走到地形圖前,目光在白登山區溝壑縱橫的線條上緩緩移動,暗自琢磨裏面到底能埋伏多少人馬?

尚未等到第一批探馬回報,西邊已隱隱傳來轟隆隆之聲,地面似乎也隨之顫動起來,繼而匯聚為密集的馬蹄聲!

池必賴忙走出臨時搭建的簡易中軍帳,手搭涼棚往西瞧去,但見不到兩裏之外那座土坡上,忽然冒出無數個上下跳躍不止的銀盔,在正午光映下閃閃發亮,非常刺眼!

他絕未想到自己的中軍竟然也會猝然遇襲,急忙大喝一聲:「趕快拿起武器,準備戰!」

席地而坐的宣德軍戰士們紛紛起身拿起武器,各級將官跨上戰馬,喝令聲此起彼伏,指揮各自的部隊列陣戰。

尚未等宣德軍排好整齊陣列,大批官軍輕騎兵以楔形衝擊隊形呼嘯而來,閃亮彎刀在光下晃出一道道寒光,很快便衝到池必賴的中軍帳前。

宣德軍士兵們蜂擁而上,手持長拼命攔截,兩軍接觸的剎那,人和馬劇烈衝撞,頓時人仰馬翻,爆發出密集的兵刃擊、吶喊、慘叫和馬嘶聲,無數殘肢斷臂被鋒利彎刀砍得飛出老遠,也有不少騎士被宣德軍手中的長挑落馬下,手持彎刀繼續和敵兵廝殺起來,一時間喊殺聲震天!

無論池必賴有多麼不情願,也被衞隊將士們強行架上戰馬、暫避這支鋭騎兵之鋒鋭!往東疾馳到數里之外,他在衞隊騎兵們的簇擁下策馬衝上一道土坡,登高回頭一望,好傢伙!幸好他閃得快,這支官軍騎兵黑一大片、漫山遍野而來,少説也有萬餘鐵騎,眼下已兵分三路,在他的臨時中軍帳附近橫衝直撞!

中軍帳已被夷為平地,他的三萬中軍直屬部隊已被攔截為四段,各自為戰、首尾不能相顧。好在將士們並未慌,在如此惡劣的情況下依然毫無懼,手持各種武器跟敵軍騎兵展開烈廝殺,沒有一個落荒而逃,雖然戰場上一片混,但他的部隊卻並未出現崩潰的跡象。

然而在這種曠野上忽然遭遇騎兵大部隊的兇猛衝擊,又沒了密集陣形做支撐,他的部隊傷亡慘重,幾乎等同於被這些手持彎刀的騎士肆意屠殺!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01章強硬對手

眼看着一個接一個戰士被砍倒,慘叫聲幾乎連成一片,傷亡正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節節攀升,池必賴心急如焚,若再不採取果斷措施,他的部隊恐怕會全軍覆沒!可即便是馬上下令撤退,他的士兵們的雙腿又怎能快得過敵軍騎兵的四條馬腿?

惶急間他尚未想好應對之策,但見靠近這邊的那支騎隊已分出千餘騎,在一名鐵甲銀盔、身披黑大氅的悍將率領下掉轉馬頭向他撲來,手中那沉重鐵大開大闔、所向無敵,麾下將士們雖然蜂擁而上、捨死忘生地加以攔截,卻依然難擋其鋒鋭,眼下正往這邊衝來,密集馬蹄聲驟急,漸行漸近!

池必賴駭了一跳,他的騎兵衞隊不過三百餘騎,如何是這位悍將的對手?

不必他下令,衞隊長已率兩百多騎了上去,一場小規模的騎兵大戰就此展開,不過雙方都有一往無前、悍不畏死的決心,戰況卻異常血腥慘烈,不過一刻多鐘他的衞隊已被衝散,那名黑氅悍將率隊繼續向他衝來!

池必賴心知逃是逃不掉的,雙腿一夾馬腹上前去,從鞍袋中拔出同樣沉甸甸的長柄戰斧,已快兩年未曾親自出手,不知是否神勇如昔?

「殿下不能親身冒險,把他給咱們!」身邊的數十騎衞隊齊聲吶喊,策馬擋在他的馬頭前。

「你們不是他的對手,全都給我閃開!」池必賴大喝一聲,加快衝擊速度,跟敵將相距三十丈、二十丈……

馬頭即將相的那一刻,同樣沉重的鐵和長柄戰斧猛然對撞,發出咣噹一聲震耳巨響!他但覺虎口一熱一麻,繼而雙臂一陣痠疼!

雙馬錯而過,他低頭一看,右手虎口已被迸裂、冒出鮮血,心中不駭然,跟官軍惡戰多年,他還從未遇上如此強硬的對手!

見主將對上,尾隨而來的千餘官軍騎兵遵守騎士決鬥規則,並未上前干擾,而是如狼似虎地撲向他的衞隊殘部。跟黑氅悍將惡鬥十餘個回合之後,他的雙臂在一次次硬撼中已被震得近乎麻木,落敗只是時間問題,更可怕的是,衞隊已被消滅,他成了孤家寡人!

一陣深深的絕望湧上心頭,他若被俘或被殺,大哥和三弟會多麼傷心,又會對起義大軍的士氣造成多麼沉重的打擊啊!

危急間但聽西邊馬蹄聲驟急,又是一彪騎隊疾馳而來,趁雙馬錯而過的間隙他轉頭一看,卻是大侄子拍馬趕到,不驚喜加,顫聲大喊:「雲兒!眼下我的前鋒、中軍和後軍各部隊全都遭到敵軍伏擊,你來得正是時候,快派兵前去救援!」

一馬當先的戰雲大喊:「二叔別慌,小侄已各自分遣三千多騎兵前去為長孫定和獨孤霸解圍,您快下令所有部隊儘快退入城裏,小侄率騎兵為大軍殿後!」言罷策馬、直取黑氅悍將。

兩支鐵硬撞的聲勢比剛才還大,對沖而過之後他倆雙雙勒轉馬頭,戰雲朗聲説道:「周將軍,咱倆又見面了!」

不錯,這位黑氅悍將正是戰功彪炳、治軍有方的周處之,除了在濼口一戰中敗給羅剎魔女後被俘、因惺惺相惜又被釋放,他平生未嘗一敗。當年兵敗後加上情場失意,他選擇了隱居山林,但千禧帝一直很看重他,獲悉他僥倖生還之後,立即委派他以前的長官段世恆親自登門、請他重新出山。他抹不開段將軍的情面,只好答允了,隨即被千禧帝封為驃騎將軍。

眼見這位強硬的對手再度出現,他一時見獵心喜,便也大喝一聲:「戰公子,我還以為你會一直縮城中不出呢,來吧,今天咱們一定要分出個勝負!」

「恐怕這次周將軍依然難以如願了。」雙馬對沖、兩支鐵即將再次猛撞時,戰雲説道……

近百個回合過去,跟前些子在雲中城下的惡戰一樣,這兩位同樣以勇猛著稱的悍將要想一決高下,看來怎麼也得要五六百個回合了。

這時池必賴的中軍殘部已快速向他靠攏,漸漸聚攏在他的周圍,誓死保衞宣德王。周處之那三支輕騎兵尾隨而至,策馬往來衝殺、繼續令池必賴的中軍付出慘重的傷亡代價。

戰雲的副將率數千騎上前拼命攔截,掩護這支宣德軍全線撤往雲中城,然而眾寡懸殊,難敵周處之麾下萬餘鐵騎,但也只能咬牙苦撐,傷亡越來越大!

即便有戰雲的三千多騎兵拼命掩護,池必賴的撤退行動依然很不順利,被戰雲住的周處之分兵一半,由副將率領追上來加以截殺,池必賴只能率軍一路往西、且戰且退。

他率中軍來到御河邊,長孫定在三千騎兵的支援下終於破圍而出,率殘部趕來跟他會合,然而獨孤霸的後軍尚未跟上來,也不知眼下情況如何?

池必賴在河灘上指揮部隊抵擋一直如附骨之疽一般揮之不去的敵軍騎兵一波又一波般的衝擊,圍攻長孫定的官軍步兵大隊人馬也尾隨而至,形勢依然異常嚴峻!

據探馬回報,圍攻長孫定和獨孤霸的官軍都不超過兩萬兵力,只是到處搖旗吶喊、使出許多障眼法才出那麼大的聲勢,然而那又如何?他瞧瞧自己手下這些殘兵敗將,幾乎個個帶傷,跟長孫定合兵一處之後大概也只有萬餘人,在敵軍大量機動騎兵部隊的步步緊下,他沒多少把握能把殘部安然帶回雲中城!

血腥鏖戰一個多時辰之後,獨孤霸總算也破圍而出,在戰雲所部三千騎兵的掩護下來到御河邊。池必賴抬眼瞧瞧他身後稀稀拉拉的傷兵們,眼淚都下來了!

那座土坡下,與周處之再度大戰三百合的戰雲不敢戀戰,雙馬錯而過之後,他並未勒轉馬頭衝向對手,而是率隊開始撤退。

周處之正鬥得興起,見狀哇哇大叫:「戰雲別走!有膽再跟我大戰三百回合!」當即率部緊追不捨。

蔚藍的天空上再度出現三頭蒼鷹的黑影,自梁紅玉率大軍發動懷安之役以來,但凡戰況緊急之處,這三頭蒼鷹總會如影隨形地出現在戰場上空,或許有這麼多新鮮的動物屍體可供果腹,牠們已懶得再耗神費力地去捕獵,只是若留心觀察,還有一個漂浮不定的黑點、在三頭蒼鷹之間不斷穿梭往來……

直到掌燈時分,在戰雲所部萬餘騎兵的掩護下,歷經磨難的池必賴軍殘部才總算撤到雲中城下,又遭到圍城的萬餘鐵騎和尾隨而來的騎兵部隊前後夾擊,其狀慘不忍睹!戰天鷹不得不出動五千衞軍,好歹將二弟及其麾下的殘兵敗將接應進城。

當晚他設宴為二弟驚,可失魂落魄的池必賴暫時還顧不上這個,傳令各級將佐趕緊清理傷亡情況上報。這活兒很輕鬆,只需到各自營帳中數數手下橫七豎八、躺一地的傷兵即可。結果,這支五萬人的大軍經過一系列煉獄般的生死搏鬥,合計僅有三千八百二十六人逃出生天,各級將佐的陣亡數字也非常驚人,只比全軍覆沒好那麼一點點而已!

席間池必賴啥也沒吃,只管大口大口地喝悶酒,但覺實在愧對大哥。無論戰天鷹怎樣勸解安,將勝負乃兵家常事、東山再起之類的話説了無數遍,他的心情也沒能好過哪怕那麼一點。

直到近半個時辰之後,他快爛醉如泥之時,終於嚎啕大哭起來,説出的第一句話竟是:「大哥,咋還沒把大嫂接回來?嗚嗚嗚……」

戰天鷹一時愕然,隨即沉下臉來,良久良久,才長嘆一聲:「你錯怪大哥了,不是我不想……二弟難道忘了,要大嫂回來是有條件的麼?」

池必賴一愣,過往之事頓時浮上心頭……他們三兄弟早年遊歷江湖時,很早就結識了神州第十五期美人榜上排名第七的絕代佳人玉秋荻,從此經常結伴出遊。

雖然他比這位大美人小三歲,但結義三兄弟中,就數他跟秋荻大姊最是投緣,去米脂探望她的次數也最多。秋荻大姊也對他關懷備至、呵護有加,隨着時光的推移,他心中的美麗女神每個夜裏都會闖入他的夢中,他覺得再也離不開秋荻大姊,能跟她在一起是他最大的心願。然而秋荻大姊一直把他當小弟看待,對他那越來越難以掩飾的深情目光始終無動於衷。

他很快就看出,三弟跟自己同樣的心思,只是面對秋荻大姊同樣也不好意思表白而已,結果比他還不如,因為秋荻大姊覺得三弟有點懦弱。

野心的大哥醉心於結江湖朋友,很少去米脂探望秋荻大姊,甚至見面時她跟大哥之間的對話都很少,可是,或許美人自古英雄,二人後來偏偏就相戀了,隨後很快便走到談婚論嫁的地步!他實在想不通,從大哥成親那天開始他整整六天六夜喝得爛醉如泥、人事不知!

最終他依然不得不接受心中的美麗女神成為他大嫂的殘酷現實,他一直住在大哥家裏,大哥成親後他也沒搬出來,因為只要能看到大嫂、默默地看着她在大哥的關下過得幸福快樂,也是另外一種小小的足,卻從未對大嫂生出褻瀆之心。然而他這點小小的心願也沒能實現,大哥只江山不美人,為了自己的野心不惜一切,大嫂為此負氣出走、不知所蹤!

他發瘋一般踏遍天涯海角也沒能找到心的大嫂,由言談間他隱隱猜出大哥知道大嫂的落腳處,可無論他怎麼懇求,大哥死活都不肯告訴他!他至今未婚,對類似桃園三結義的大哥一直忠心耿耿,可他曾對大哥説出過這樣的話:大丈夫先齊家方能治國,若不能回大嫂,大哥永遠不可能君臨天下!

大哥當時冷冰冰地甩給他一句話:可是你大嫂要回來有個必須足的條件,大哥得隱居深山、不得再逐鹿天下,二弟你説,大哥該咋辦呢?

他衝口而出地便想説:隱居深山!然而想想這不過是他的內心想法罷了,以大哥的格,那絕不可能!直到目前,他最大的心願不是起事成功後裂土封疆,而是希望儘快找到大嫂,在她的附近結廬而居,默默地充當她的護花使者,敬重她護她、陪伴她一生一世,但絕不玷污她的半點清白……

第602章內宅走光

且説城外,周處之已跟常山將軍黎亨合兵一處,這次換成由他率麾下輕騎兵負責打援,黎亨率軍圍住雲中城發起猛攻。攻堅是步兵的長項,這次的攻勢猛烈得多,每天從早到晚都有大批官軍由各種攻城器械登上雲中城頭、四面八方都在發生戰。

原來,當初周處之擊退戰雲,率鐵騎圍城之後的第三天,另有一支三萬人的大軍在黎亨的率領下晝伏夜行、悄然趕到預定的潛伏地點白登山,張網捕鳥,結果一頭撞進來的是宣德王這頭大鳥,可惜好勇鬥狠的周處之跟戰雲鬥得興起、過於戀戰,讓這頭大鳥撞得頭破血之後又飛走了。

這是出發前梁大帥跟他和黎亨預先制訂好的大致對敵方針,當然也允許他倆據戰場形勢隨機應變。

雲中皇帝戰天鷹眼下能做的,只能是縮雲中城據城死守,他下令包括自己的衞軍在內、所有將士每天的口糧減半定額髮放,希望存糧能支撐的時間儘量長一些。前方的懷安戰局更加吃緊,後方的宣德軍已無多少可調之兵,幾乎都不出兵力來解雲中之圍,他把所有翻盤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尚軍師身上,眼下他已毫無把握,這次尚軍師是否還能力挽狂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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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天成郡、長青郡和弘州這三座被段世恆大軍攻陷的城池這邊,在運籌帷幄的智謀方面,則是戰天鷹的軍師尚比干跟洪憲皇帝殿前的猛將梁紅玉和段世恆之間一較高下。

天成郡衙門後院中,這兒原是供歷屆知縣的女眷們居住的內宅,兩年多以前被起義軍攻陷後被改為兵營,前些天被段世恆率軍收復後,他把衙門前院作為自己的臨時大本營,由於梁大帥決定將中軍帳前移到這座城裏,經過請示同意後,他打算讓大帥入住後院,方便隨時跟她碰頭協商緊急軍情。

由於是大帥駐蹕之地,她的衞隊也均為女子,自然不能象原封不動、只是改改名稱的前院那麼草率,所以他特別授意部下將後院好好收拾整理、灑水打掃一番,搬走七八糟的東西、添上些傢俱,將其重新改回供女眷居住的內宅。由於兵荒馬,一切都只能因陋就簡,自然不可能象平時的官邸內宅那樣雅潔舒適。

可即便這樣,長期過慣戎馬生涯的梁紅玉帶隊搬進來後,還是覺得奢華了些,為此特地將他招進內宅説了他幾句。

段世恆走後,梁紅玉覺得下面漉漉酥酥的很不舒服,每月必來的那玩意兒前天又來煩她了,這會兒月經正多!

她的身材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高大魁梧、更足智多謀也更勇猛善戰,所以一直以來,她的言行舉止和思維方式也比絕大多數男人都更加男化,作戰時跟眾多同僚同吃同住、和衣而眠時她也不覺得有絲毫不妥,因為她很少意識到自己是個女人。

然而每次來了月經都會提醒她這一點,所以每月這幾天都會令她很不,忍不住黛眉緊蹙地暗自抱怨,做女人真是麻煩!

她走進臨時香閨,閂好房門,貼身女衞們替她鋪掛帳、刷洗行軍馬桶之類忙碌半天后已到掌燈時分,這會兒正在餐室中吃飯,沒人侍候她,這事兒只能全靠自己了。她走到繡榻邊光下體,解下間細繩取下月經帶一瞧,上面除了差不多已被經血浸透,還夾雜着不少白帶、比生理期上只多不少,看起來紅白相間,煞是鮮奪目!

她心裏一緊,久曠之身中似蟄伏着某種望、正悄然萌動,每月這種時候她都覺得特別需要男人,高漲的情甚至比生理期上更加洶湧,所以從前來月經時、夜裏她總要跟丈夫行房,但覺高來得比生理期上更容易,也強烈得多!

丈夫英勇陣亡之後,她的月經依然如期而至,當天半夜,半夢半醒間,在旺盛情的驅使下,她懵懵懂懂而又習慣地走進丈夫漆黑一片的書房,宛若夢遊般得一絲不掛地上鑽入被窩,抱住「丈夫」喂他吃撥得他起,及至用手引導「丈夫」入巷之後,她本能地收縮道夾緊,頓覺瓤內起的具竟比平時堅硬得多。

神志模糊間,她隱隱覺得有點不對,睜眼瞧去,發覺騎在她身上正的居然是一個孩子,而且還是她的親生兒子!不掙扎着駭然驚呼:「我的兒,我是你的娘啊!你咋能對親孃這樣,快把這醜東西扯出去!」

可是兒子緊緊抱住她不放,小股繼續拼命地聳動媾着,「娘,孩兒好喜您,一直就想對您這樣,如今爹爹已經去世,就讓孩兒來安您吧!」

她長嘆一聲,無言地放棄了抵抗。從丈夫去世的那一刻起,除了她之外、亡夫所有的一切已被年僅十四歲的兒子所繼承,不過在她看來,兒子既然是丈夫生命的延續,正如兒子所言,既然她眼下如此需要,兒子也如此衝動,就讓他私下將母親也一併繼承過去吧,只要不公開即可。

繼而母子倆赤身體地抱在一起顛鸞倒鳳,年輕的兒子在上更加生龍活虎、久戰不疲,一次又一次地把重振雄風的入母親越來越滑的道,跟她整整癲狂半夜,那話兒起時的堅硬程度絕非丈夫所能望其項背、也比丈夫更加長大,竟得她比跟丈夫行房時更加足!

從此她食髓知味,頻頻跟兒子上,尤其來了月經的夜裏母子的次數更多,不過在她的生理期上除外,因為她很怕被親生兒子得懷孕,生下先天殘障的子女。

兒子娶之後,母子倆仍私下保持着不倫的關係,只是行房時得瞞着兒媳罷了。可自從兒子也陣亡之後,她便徹底絕了此事,每月到了經期她只能苦苦忍耐體內旺盛的情、熬過那幾天了事,眼下又遇上了這種情況……

怔神半晌之後,梁紅玉拿出極為隱私的女人用品,用乾淨帕兒擦拭下身,打算更換洗淨的月經帶,可月經實在太多,擦得下面紅紅的,尤其又長又密的大片上也沾上不少,很難清理乾淨,她尋思得讓貼身女衞打來熱水洗洗一片狼藉的户才行。

她不假思索地走到門邊拔開門閂,外面傳來細碎腳步聲、正由門外走過,她心想定是哪個貼身女衞吃過晚飯之後過來了,生怕她走遠了不好叫人,忙拉開房門叫道:「你快去……」

話未完她猛地大吃一驚!剛走過去的那條小身影回過頭來,竟是翔兒!且直愣愣地盯着她的下面!

「媽呀!」梁紅玉駭得猛地失聲驚呼,倉惶失措間咣噹一聲猛地關上房門!雙手顫抖着趕緊把門閂牢!

她躲在門後雙手捂住大片濃密叢生的下體,然而那片隱私區域太大,她只能捂住間那隻因情高漲而高高墳起的碩大紅桃而已,芳心不住怦怦直跳,糟糟地不知所措,老天爺!正着經血的下面竟被這孩子瞧得一清二楚!往後她怎麼面對翔兒啊?

由於她驚怔片刻後才想起關門,高大豐的美婦間大片濃密和漲鼓鼓的紅紅户那一刻已全被段翔瞧去,他心中無比震撼!令他震撼的並非大帥赤的下體,而是那一瞬她所表現出來的慌和無助!

在他眼中梁大帥是勇猛無敵的強者象徵,實未想到她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剛才驀然回首時映入眼簾的,是她那驚慌失措的神情舉止,將弱女子的嬌態盡顯無遺,其高大魁偉、威武強悍的形象被瞬間逆轉,給他留下了太過深刻的印象!直到此刻他才發覺,在某些方面,大帥居然也是一個需要男子漢保護的弱女子!

梁紅玉勉強鎮定心神,跑回繡榻邊草草換上一條幹淨的紅月經帶、整理好衣衫之後出門,見翔兒仍呆呆地佇立門外,她不臉上一紅,嗔斥道:「跟你説過多次,未經阿姨傳喚不許隨便闖入!你這孩子咋老不聽話?真是倔脾氣!」

由於這一切全因自己平時大剌剌慣了、太過冒失,孩子是無意的,梁紅玉自也不好過於叱責他,只是數落他幾句了事。

段翔臉上依然殘留着一絲震撼,卻找不到一點尷尬的痕跡,瞅着她皺皺眉説道:「大帥往後請別光着身子開門,被男人瞧見不太好。」語氣雖不乏尊敬,卻多少顯得有些老氣橫秋,活像個五六十歲的迂腐老學究!

梁紅玉一窒,總覺這孩子説話的語氣跟他的不到十一歲的年紀越來越不匹配,也越來越象她的管家婆,糟糟的心裏又是一陣犯堵,忍不住衝進餐室將無辜的貼身女衞們莫名其妙地狠狠呵斥一番,不過是為了發一通、掩飾她的窘態而已!

回到內廳,她才想起問道:「翔兒,這次你跑來又是為啥?不會又是給阿姨送花來的吧?」

段翔搖搖頭:「這些天孩兒尋遍了附近所有梅林,再也找不到比那三枝更美的絳梅……我是來找父親的,朔州王韓棟派人用長箭把一封書信入長青城中,剛才由傳令兵快馬加鞭地送過來,説是給父親的,他剛才不是進來了麼?」

「已經走了。」梁紅玉隨口答道,見他手中果然拿着一封信,遂伸手過去,「給我瞧瞧。」

段翔古井無波地道:「孩兒之所以把信帶到這兒,就是希望大帥能跟父親一起拆閲這封信,免得中了朔州王的反間計,為敵所乘。」

梁紅玉聽得直點頭,頗為讚許地笑道:「阿姨不得不承認,你的小腦袋雖然不太靈光,但做事一絲不苟,將來無論是從軍還是習武,一定都是個很難對付的小傢伙!」

段世恆再次被召見,依段翔之意拆開信封一起看。梁紅玉簡直氣破了肚子,上面肆意污衊朝廷,居然恬不知地力勸段世恆棄暗投明!還讓他旁敲側擊地也儘量説服自己!

她一把將信撕碎,怒道:「簡直紙胡言!」

段翔立馬提醒:「大帥請鎮定,若您如此心浮氣躁,朔州王只會到高興。」

「段將軍先回吧,我跟翔兒聊幾句。」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梁紅玉才轉過臻首,「我説翔兒,你不是説要當阿姨的一個小衞兵麼?咋覺你倒越來越象我的管家婆了?」

「這兩樣我都能勝任,難道孩兒剛才説得不對麼?」

梁紅玉拍拍他的小腦袋,「正因你言之有理,所以阿姨特意讓你留下誇獎幾句,呵呵!可想要點什麼獎勵麼?」

「不用,能令大帥意就是對孩兒最大的獎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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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城以西十餘里外的火燒山之巔,慕容紫煙和無月風而立,周韻和曉虹站在二人身後,三頭巨雕盤旋於半空似在覓食,又似為他們擔任警戒。梁紅玉發動懷安之役以來,但凡戰況緊急之處,慕容紫煙一行四人總會乘雕飛臨上空觀戰。

「直到目前,梁紅玉的排兵佈陣堪稱經典,不僅攻守平衡、進退有據,兩次圍城打援更是出神入化,且出奇兵直搗戰天鷹的心臟地帶,不愧為在神州聲望僅次於長公主的一代名帥!尤其是眼見麥騰被她搞得如此狼狽,實在非常解氣!」無月讚歎不已。

慕容紫煙微微頷首,回頭説道:「曉虹,經過這些子的觀察,你有何看法?」

曉虹凝目思索半晌,説道:「無月言之有理,其實梁紅玉三十餘萬大軍對陣戰天鷹四十多萬兵,從兵力對比上並不佔優勢,不過經過樑紅玉的運籌帷幄,在每個局部戰場上都能對叛軍形成兵力上的絕對優勢,尤其是突出奇兵對雲中重鎮的長途奔襲、重創宣德王五萬大軍,更是堪稱官軍十多年來的經典之役!」

沉默片刻之後,周韻黛眉微蹙地道:「妹子,我知道你言未盡意,就一塊兒説出來吧,別賣關子!」

曉虹言道:「然而梁紅玉大軍也有弱點,或許該説是截至目前,在她的運籌帷幄下幾乎能將官軍裝備良、後勤保障有力等諸多長項盡數發揮,同時將許多缺陷全都儘量彌補掉之後,剩下的唯一一個也是最難彌補的缺陷,那就是,士氣……」

第603章偶然事件

無月眉尖一挑,回頭看着曉虹問道:「何以見得?」

曉虹答道:「就拿最近這兩次大規模的殲滅戰來説,官軍佔盡先機,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兵力部署都佔據明顯優勢,可打起來卻總是拖泥帶水,桑乾河之役若非梁紅玉嫡系的孟州軍趕赴戰場,勝負難料;白登山大戰若非周處之所部鐵騎驍勇善戰,官軍甚至反倒可能陷入各自為戰的境地,這一切只説明一點,戰天鷹大軍個個視死如歸,官軍卻兵無鬥志!」

無月頷首説道:「其實這不怪官軍將士們忠誠度不夠,也不怪他們怕死。只因他們來自神州各階層,近些年據我遊歷江湖的所見所聞,對朝廷意的民眾寥寥無幾,成天聽到他們的親屬們抱怨朝廷,廣大官兵對朝廷的忠誠度自然備受打擊、也好不到哪去。若是朝廷早些年肯重用梁紅玉這樣的忠勇謀略皆備的人才,戰天鷹大軍恐怕不會膨漲到如此地步。」

曉虹言道:「這只不過是一種假設而已,在承平時期朝廷一向任人唯親,不到萬不得已,那些賢能之士本沒有出頭之。可真的等到情勢萬分緊急,這些賢能之士有機會出面收拾爛攤子之時,一切已無法挽回,這就是梁紅玉目前面臨的艱難處境。」

慕容紫煙問道:「曉虹不妨大膽預測一下,懷安之役的勝敗如何?」

曉虹凝目説道:「這個麼,不是晚輩藏拙,目前還真不好斷言,只能説梁紅玉大軍這個唯一的弱點,或許會非常致命。」

長公主在鳳中得到懷安前線戰報,也不讚歎不已!恐怕即便她率大軍親赴戰場,也未必能取得截至目前、如此輝煌的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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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看起來就象是為了驗證曉虹所言,實施戰略大迂迴的宣德軍先頭部隊三萬餘人,在詹海亮的率領下以幾乎超越人體極限的急行軍速度,悄然出現在懷安郡城下,向史國良率重兵佈防的這一官軍糧草輜重補給站兼戰略要點突然發起猛攻!

由於自己的防區戰略地位太過重要,史國良不敢怠慢,這些天來一直率親兵隊在南門城頭上親自督戰,指揮麾下將士們將螞蟻雄兵一般、沿無數雲梯蜂擁攀上城頭的敵軍士兵擊退。攻城之戰最猛惡時,懷安城遠遠看去,就象一個外壁上爬了無數黑一大片螞蟻的木盆!

而詹海亮所部宣德軍如此不要命的可怕攻勢,每天至少都有十幾波!不過都被史國良指揮官軍浴血奮戰,一一擊退。

懷安郡城池攻防戰由於主帥得力、運籌帷幄,排兵佈陣方面攻守平衡、無懈可擊,經過三天三夜的戰,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傷亡代價,由兵力佔據絕對優勢的官軍駐守的懷安郡巍然不動。

這場絞機一般不斷噬着大量年輕生命的城池攻防戰持續到第四天,詹海亮手下百餘名經過千里長途急行軍、隨即立馬投入攻城戰的宣德軍士兵飢寒迫、疲憊不堪,他們本是落於關中地區街頭的一羣乞丐,為了温剛投入天德神君門下不過數月,意志力不夠堅強,竟主動找到往前線運送糧草補給回來的官軍乞討。

這種行為純屬求生的本能使然,可他們如今已不再是乞丐,而是食不果腹的一支小部隊,這樣的行動不啻於向官軍繳械投降,然而他們似乎並未意識到這一點,更談不上有啥謀詭計,只求眼下能填肚子就行。

被這支官軍帶回懷安城中餐一頓之後,這百餘名吃得肚兒滾圓的宣德軍士兵對天德神君的頂禮膜拜和忠誠之心又回來了,竟突然再次倒戈,狀似瘋虎一般撲上前搶奪官軍士兵們手中的武器,跟官軍拼命惡鬥,同時在城裏四處縱火!

見城中忽然出現如此混的局面,正在南城門上督戰的史國良忙帶着親兵隊趕來處理這一突發事件。一百多個宣德軍士兵原也鬧不出多大的名堂,史國良很快便查清了事情經過,不由得啼笑皆非,派人將這夥肇事者殺得乾乾淨淨。

然而這事兒沒那麼容易了結,史國良抬頭四望,被這幫莫名其妙的瘋狂乞丐點燃的房屋已開始燃燒起來,火勢漸大,駐守在附近的官兵們一時半會兒沒那麼容易將大火撲滅,而且正值寒冬臘月,氣候乾燥、北風呼嘯,眼下風助火勢、正往四處迅速蔓延。

城中囤積着三十多萬大軍的大批糧草輜重,若是被這場大火蔓延過去統統燒掉的話,那絕對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巨大災難,他即便有一千顆腦袋也不夠大帥砍的!史國良再也顧不上登城督戰,招來兩個部將就近調一些部隊過來增援、趕快滅火要緊。

正在城牆上與敵戰的官軍將士們先前驚聞城裏竟然出現敵軍,已然有些人心惶惶,在跟不斷由雲梯攀上城頭、前赴後繼的敵軍士兵們浴血鏖戰的過程中,他們時而忍不住回頭觀望,此刻見城中的火勢越燒越旺,不由得更加驚慌失措,其中有一個膽小鬼更是神經質地驚呼起來:「天啊!大批敵軍已經從那邊攻入城中啦!」

戰正酣之時,這種驚恐的叫喊聲很有傳染,四面城牆上的官軍將士們都在膽戰心驚地猜測,西門上的守將和麾下官兵們認為是東門已然失陷,南門上的則猜測北門已被敵軍攻破,反之亦然。他們見不到史將軍的蹤影,許多不知情的官兵甚至揣測他是否已經先行逃跑?

其他幾位分別在幾處門樓上指揮作戰的高級將領也有些人心惶惶,沒有哪位肯站出來進行統一的協調指揮,當然在這種時刻,即便有一位勇敢的副將身而出,恐怕也沒多少人會聽他的!於是在四面的城頭上,驚慌情緒正迅速到處蔓延!

「既然那邊的城門已被敵軍攻破,咱們還在這兒守個什麼勁兒……」「快逃命啊,若被敵軍堵在城頭上兩面夾擊,到時咱們想跑都跑不了啦!」……

官軍士兵們的驚呼聲隨之響起,此起彼伏,就像城中的大火一般,迅速向城牆上的每個角落傳播!

城頭上士氣不振的守軍本就被悍不畏死的敵軍雄兵們越來越猛惡的攻勢搞得焦頭爛額,那種覺跟他們先前隨史將軍在遼河防線面對如狼似虎的女真鐵騎時也好不了多少!眼下面臨如此混沌不明的局面,頓時羣情大譁,也不等史將軍回到城頭上澄清事情真相,大批士兵們便置各自長官的大聲喝斥於不顧、紛紛奪路而逃!

各級將佐眼見自己變成了孤家寡人,以一人之力如何對抗衝上來跟他拼命的敵軍士兵們?於是乎大多數也只能無奈地選擇逃之夭夭,當然前提是要跑得夠快。剩下的一些忠勇之士本抵擋不住螞蟻雄兵一般、由四面八方蜂擁攀上城頭的宣德軍大批勇士,懷安郡四面的城牆上、就此被兵力居於明顯劣勢的詹海亮軍一舉攻破!

且説城裏,在救火官兵們的努力下,待得火勢已經差不多得到控制,史國良又匆匆率親兵隊奔向南門去向守城官兵們澄清事實、意圖為將士們打氣。然而當他一馬當先地飛奔到離南門尚有一段距離時,眼前的景象卻令他大吃一驚!

城牆上的官兵們早已一鬨而散,如今上面竟然全是黑一大片頭扎黃巾的宣德軍士兵!其間夾雜着一些頭戴鐵盔的披甲將佐,正指揮部下殺得守門的官軍落荒而逃、並大開城門放進詹海亮的大軍,更多的叛軍正由南門源源不斷地蜂擁進城,手持各種簡陋的武器發瘋一般衝向城裏的四面八方、迅速擴大戰果!

要説起來,直到目前史國良的兵力仍佔有絕對優勢,大可跟詹海亮軍決一死戰,可惜眼下已沒有多少官兵願意跟隨主將、和兇悍的敵軍奮勇戰。史國良轉頭四望,除了他的親兵隊,在他的周圍甚至是身後已見不到多少麾下的將士,即便有也是東一羣西一夥地往城裏或城外各個角落裏四處竄,如鴕鳥一般竭力躲避敵軍的攻擊,而非拿起武器英勇戰!

史國良已經無力迴天,被親兵將士們簇擁着衝向南城門,他們揮舞着馬刀策馬衝向正蜂擁入城的宣德軍官兵,雙方面相撞,展開一場悍不畏死的狂熱步兵與忠勇騎士們之間捨生忘死的血戰,在衞隊長的指揮下親兵隊個個奮勇爭先,付出極大的傷亡代價之後,終於捨命護衞着史將軍衝出了城門。

直到此刻史國良依然難以置信,整整十萬官軍重兵佈防的懷安郡,他投入巨大力加固城防的戰略要,便如此充戲劇地輕易失陷!他不捫心自問,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出現的悲劇?

可至少有一點他很清楚,在正常情況下,裝備良的官軍士氣低落一些倒還顯示不出多大的危害,跟戰天鷹叛軍大可一戰。可是稍有一點風吹草動,便會導致雪崩效應。他眼前出現的便是這種情況,偶然出現的一個小小意外事故,竟然導致這座堅不可摧的要轟然坍塌!

當然,他覺得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當時若是派一位副將進城處理此事,或許就不會出現如此災難的後果吧?可城中莫名其妙地燃起熊熊大火,又囤積着那麼多糧草輜重,他這位主將能不親自前去查看麼?

然而他已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多愁善。正準備由南門入城的詹海亮聞報,説是官軍主將史國良已由南門逃走,忙派出騎兵隊乘勝追擊,數千步兵緊隨其後。

這時史國良身邊僅剩下三百餘騎忠勇衞士,他不敢戀戰,率隊策馬疾奔六十餘里來到順聖城下,竟又一頭撞上正在圍城狂攻的拓跋威所部大批宣德軍!

幸好他的衞隊長反應奇快,迅速拉住他的轡頭折向而行,將大夥兒帶進一條小路,僥倖避開了敵軍主力,繞道繼續南行,可是沿途經過的定安郡和蔚州也都出現了宣德軍重兵集結的情形!

直到在親兵們的護衞下奔逃到蔚州以南三十多里外的靈仙鎮,史國良才終於可以停下來口氣。他派出親兵四處探察,試圖摸清這一帶的敵情,更想明白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附近為何會突然冒出這麼多敵軍?

在此過程中,他麾下的部將和潰兵們也一路逃難般湧來靈仙鎮,由於不斷遭遇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宣德軍的攔截和襲擊,至少有三分之一已喪生於南逃途中。

史國良派出親兵隊和那些歸建的部將四處招攬潰兵,整整五天後才將源源不斷南逃而來的部下收攏完畢,竟也聚眾五萬餘人!

第604章鐵軍馳援

然而他已經很清楚,就憑手下這支如驚弓之鳥一般、士氣全無的殘兵敗將,他要想北上奪回懷安郡只是一個美麗的夢想,即便派兵趕走圍城的敵軍,進而守住順聖、定安及蔚州等三座要顯然也不可能。不僅如此,一旦拓跋威大軍繼續南下,靈仙鎮本無險可守,史國良無奈之下,只好率殘部繼續南逃至飛狐陘,打算據險死守。

************

如此驚人的噩耗由大後方傳來,梁紅玉簡直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歷來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為了確保懷安郡這一座戰略要地的安全,唯恐全軍的生命線出啥意外,哪怕一點點意外也不行!她原本已遣虎賁將軍賴萬至率軍六萬向懷安郡迂迴前進,眼下大軍距懷安郡已不過十里之遙,正待與史國良取得聯繫。

她倒沒打算將孤軍深入的這支宣德軍一舉消滅于堅城之下,但至少可以重創已趕到那一地區集結的宣德軍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

然而眼下變生肘腋,形勢迅速急轉直下!作為久經戰陣的沙場老將,梁紅玉並未慌,她的第一反應便是立即在南邊的飛狐陘要與懷安前線之間重新建立一條後勤補給線,便急令賴萬至率所部官兵立即星夜南下,務必據堅城牢牢守住這條新的後勤補給線上的順聖、定安和蔚州等郡!她並未下令讓賴萬至率軍奪回懷安郡,因為那本不現實。

採取這一系列力所能及的所有補救措施之後,梁紅玉在天成郡臨時帥府大廳中、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急地等待着賴萬至軍的消息!

午後,整整大半天過去,那邊音訊全無,她越來越忐忑不安,一種深深的、自率軍出征以來從未有過的無力湧上心頭,她覺得好無助,一個小小的卻標立的堅強身影沒來由地浮上腦際,她心中頓覺踏實許多,忙讓貼身女衞去將他召來!

段翔走進大廳時,不大吃一驚!除了那次無意中撞見她的隱私,他還從未見大帥表現得如此無助過!「大帥,出了什麼大事兒?」

梁紅玉疾步上前去,拉住他的小手急急地道:「翔兒,阿姨如今該咋辦啊?」隨即想起他或許尚不知此事原委,便將當前異常嚴峻的形勢説了一遍,其實她也不明白,這等軍機大事跟這麼個孩子商議有啥用?這一切只是出於下意識的行為。

段翔聽罷,頗有些沉重地嘆道:「孩兒自幼不喜跟着父親閲讀兵書戰策,即便看我也看不懂,不過最近據父親和史、洪、周等幾位叔叔言及,都對大帥出神入化的排兵佈陣讚不絕口,常言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帥對朝廷已做到鞠躬盡瘁、問心無愧,對勝敗得失何必看得那麼重?以孩兒看來,您該好好保重自個兒才是!」

想了想他似乎意猶未盡,「還是那句話,無論是做大帥的一個衞兵也好、還是做讓您厭煩的管家婆也罷,我認為大帥好好的,才最重要。」

梁紅玉瞪眼道:「謝謝你的關心,可是對眼前之危局,又於事何補?」

「大帥若執於此,該找我父親來共商大計才對。孩兒相信,若父親能跟大帥始終同舟共濟,無論多大的難關,憑大帥之驚才絕也定當能扭轉乾坤、轉危為安。」

梁紅玉驚道:「翔兒此言何意?莫非段將軍有何異心麼?」

「大帥也知道孩兒天生愚鈍,可腦子裏偶爾會冒出一些預,而這些預多半都在後來得到了印證……我也説不上來到底是為啥,總覺大帥遇事該多找我父親探討,而非跟孩兒瞎扯。」

梁紅玉隱隱有些不悦地道:「翔兒可是嫌阿姨太囉嗦,耽誤了你跟小夥伴們去玩兒麼?既如此,快忙你的去吧,阿姨往後再也不來煩你啦!」

段翔雙眼瞪得大大,「大帥今天實在反常,不僅顯得過於焦慮不安,而且居然跟孩兒賭氣,實在不象大帥的一貫風格。」

梁紅玉一窒,可無論怎樣,她還是聽從了翔兒的建議,將段世恆召來密議一番……

第二天清晨,梁紅玉終於等來了賴萬至那邊的消息,卻是不折不扣的、令她再度震驚不已的噩耗!

原來,賴萬至率大軍南下至順聖郡北偏西二十多里外的羅吉鎮時,據他派出的探馬來報,繼詹海亮之後迂迴到懷安一線的宣德軍拓跋威率所部三萬餘人已搶先一步,分兵向順聖、定安和蔚州等三座城池發起猛攻。

分別僅有三千餘人的守城官軍先前風聞固若金湯的懷安要居然已被敵軍攻陷,早已惴惴不安,及至見到大批敵軍漫山遍野地蜂擁而來,官兵們全都嚇破了膽,竟紛紛望風而逃!截止目前,拓跋威所部已分別佔領了通往飛狐陘、眼下戰略地位已顯得極其重要的這三座城池!

梁紅玉拿着急報的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她通過桑乾河與白登山之戰消滅叛軍十多萬所取得的微弱兵力優勢,由於懷安郡史國良所部十萬官軍的潰散,頓時全化為烏有!

這還不止,事到如今,她的大軍不僅無法通過懷安郡這個後方基地兼通樞紐得到糧草補給,也已無法撤回宣府軍鎮,甚至連南下飛狐陘的另外一條戰略通道也被完全堵死,她的大軍已被包圍在敵佔區,跟大後方之間的後勤保障路線被徹底切斷,可謂進退兩難!

即便這樣,梁紅玉仍大可一戰,她並未下令賴萬至率軍繼續南下攻取順聖郡,而是原地待命、以圖後舉;跟駐守在飛狐陘的史國良取得聯絡之後,她也並未要求史國良出兵、向盤踞在蔚州的拓跋威所部叛軍發起進攻,以打通大軍的後勤保障生命線。

只因她和段世恆深知,懷安和順聖郡等要的失陷,對官軍士氣無形中的沉重打擊更是巨大,在兵無鬥志的情況下,即便令賴萬至和史國良率軍攻城也不可能得手。

事到如今,梁紅玉唯有將當前面臨的困境飛報朝廷,希望兵部派出一支善於攻堅的部隊從宣府軍鎮出發、向懷安郡攻擊前進,與原地待命的賴萬志軍東西呼應夾擊詹海亮所部,力爭儘快打通這條主要的後勤補給線!這一點很重要,因為她的大軍存糧已然不多!

洪憲皇帝聞報大驚,為發動懷安之役,朝廷鋭部隊基本上已被他調殆盡,眼下他哪裏還調得出多少生力軍、何況還必須是驍勇善戰的鋭之師?

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找到大姊緊急磋商此事。長公主也大為難,她深知三十來萬大軍每天消耗的各類物資有多麼巨大,眼下不僅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收復懷安要,而且必須得儘快!可她麾下的機動部隊宣府鐵騎分別駐紮在遼東的常安三角地帶和大定堡基地,均與懷安東西相距遙遠,遠水解不了近渴,而且攻堅並非這支輕騎兵的長項。

她只好將此重任給駐守在宣府重鎮的宣遼軍副將趙懷英,自從她揮師東進防禦女真金國後,留守宣府基地的宣遼軍僅剩五萬人馬,她當即命趙懷英做出緊急動員、火速集結三萬主力部隊向懷安地區進發!

長公主很清楚,這支部隊肩負的重任非常艱鉅,他們或許將面對六七萬據城死守的宣德軍,不僅得儘快拿下這座戰略要,還得跟賴萬志軍東西呼應、負責打通跟前線部隊之間的通聯絡,她心裏實在沒有把握,然而眼下她已別無選擇……

梁紅玉得到兵部的回覆後,心中稍安,眼下對她而言,除了配合趙懷英所部宣遼軍儘快打通大軍的這條生命線,當務之急是鼓舞士氣,而最行之有效的方法便是一場大捷!

如今擺在梁紅玉面前的有兩個選擇,一是命周處之和黎亨所部加緊攻城、力爭儘快拿下雲中重鎮;其次是命周處之留下萬餘鐵騎牽制戰天鷹父子,立即和黎亨率軍東返,與她的大軍主力由東西兩面夾擊韓棟。

反覆權衡這兩種方案各自獲勝的可能之後,梁紅玉盯上了駐紮在長青郡西南十餘里外、清靈鎮一帶的韓棟所部十萬朔州軍。最終她下定決心、選擇了後者!遂命賴萬至將六萬大軍集結在順聖郡北偏西二十多里外的羅吉鎮一帶,就地構築堅固營壘。

據各路探馬來報和幕僚們的分析評估,目前悄然迂迴到她的大軍側後一線的宣德軍已多達六七萬兵力,尚有後續部隊源源不斷地迂迴前進,估計總數不下十萬人。

僅憑賴萬至的六萬人馬顯然不足以跟氣勢洶洶而來、人多勢眾的宣德軍硬拼,所以她給賴萬至的命令是,只需負責牽制盤踞在大軍側後懷安、順聖和定安郡一線的宣德軍各部,以免她的大軍腹背受敵。另外,等趙懷英所部宣遼軍趕到之後,伺機向懷安要的詹海亮所部宣德軍發起攻擊。

為了籌備這次大戰,段世恆率一干高級幕僚和衞隊,將他的副帥行轅再度前移到最西邊的長青郡中。

三天後的寅初時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一刻,段世恆集結六萬大軍大開城門,向盤踞在清靈鎮及其附近地區的韓棟朔州軍突然發起猛攻。周處之和黎亨所部晝伏夜行、也已於昨天凌晨到達預定攻擊位置,幾乎同時向朔州軍後背發起突然襲擊!

韓棟所部朔州軍雖然腹背受敵,起初的慌勁兒過去之後,將士們立馬憑藉頑強的戰鬥神結成一道道人牆和鋭利尖構成的壁壘,將蜂擁而來的大批官軍牢牢阻擊在大營之外。

梁紅玉當機立斷,急遣麾下一萬孟州軍奔赴戰場,與同樣勇猛頑強的周處之所部騎兵軍團齊心協力,經過三天三夜晝夜不停的浴血戰,終於攻破韓棟軍大營。

第605章孤注一擲

在韓棟的指揮下,朔州軍上下臨危不懼,結成十餘個大小不等的圓陣拼死抵抗,然而在跟官軍的往來拼殺中傷亡巨大。

段世恆所部也軍心大振,向叛軍發起一波又一波般的攻勢!與此同時,趙懷英給梁紅玉發來飛鴿密函,説他已率宣遼軍三萬人馬攜帶大批攻城器械、沿燕山南麓快速向西南方向急行軍,目前已抵達懷安郡東門外的西河村紮營,即刻發起攻城大戰。

梁紅玉當即命賴萬至由羅吉鎮大營分兵兩萬,在得力干將的率領下進抵懷安郡西門,緊密配合宣遼軍的攻城行動。而賴萬至的主力部隊必須留在羅吉鎮大營牽制順聖郡的拓跋威軍,以保障大軍側後的安全,所以她暫時還不敢動。

賴萬至得令,遂派副將丁漢率兩萬人馬立即出發,不一便抵達懷安城下,紮營於西門外。丁漢跟趙懷英取得聯絡之後,於當天午後同時向懷安要發起了猛攻!

梁紅玉大,照眼下的形勢發展下去,韓棟軍的敗退恐怕只是時間問題了,後方趙懷英和丁漢的攻城之戰也進行得如火如荼、戰況異常慘烈!然而大軍囤積於懷安城中的大量糧草輜重已被宣德軍奪去,唯一的兩條後勤補給線也被切斷,官軍各大營中的存糧已然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無論是清靈鎮的運動戰還是懷安要的攻堅戰,她都必須速戰速決!

理由顯而易見,這兩場大戰若陷入僵持局面,她麾下大軍的存糧將很快耗盡,到時必將不戰而潰!相對而言,攻擊無堅城可守的韓棟大營,要比僅憑五萬人馬攻陷與順聖郡互成犄角之勢的懷安要容易得多。

於是她咬咬牙,將麾下僅剩的萬餘孟州軍預備隊也派上清靈鎮前線,力圖一舉摧垮韓棟軍!她已是孤注一擲,眼下她的大本營中只剩下一支女子騎兵衞隊,人馬不過五百左右!

接下來的幾天,這兩大主戰場鏖戰正酣。清靈鎮戰役在副帥段世恆的主持下,已將韓棟軍的營地縮得越來越小,且差不多已被分割成三大塊,只是韓棟軍上下個個拼死血戰,至今尚未被徹底擊潰而已,用不着梁紅玉多心。

然而懷安要經過史國良的大力經營、城防堅固異常,且城中糧草和武器等儲備充足,詹海亮沒有任何後顧之憂,麾下的將士們異常勇猛頑強、在城頭上寸土不讓,將守城之戰打得有聲有

詹海亮每天還會大開城門,要麼率軍出西門主動戰丁漢,要麼出東門硬撼趙懷英的宣遼軍。對付丁漢他固然遊刃有餘,即便是跟趙懷英鋒,兩場大戰下來詹海亮雖稍落下風,但他只需撤回城中死守,憑藉麾下戰士們的勇敢犧牲神和高大堅固的城牆,趙懷英同樣也無奈他何,唯有暗下決心,不惜任何代價也得將這座堅城拿下!

懷安城池攻防戰進行到第六天,趙懷英麾下的鐵血勇士們付出四千多人的慘重傷亡代價之後,再次捍衞了自己的鐵軍榮譽,終於一舉攻破東門,並將東門守軍趕下了城頭!

梁紅玉在天成郡大本營中得報大喜,拉着段翔的雙手轉了好幾圈,大讚長公主麾下的鐵軍畢竟不同凡響!興奮得直叫:「翔兒,阿姨真是太高興了,好想找個人抱抱,跟你可以麼?」

言罷就想一頭撲到他的肩頭上靠靠,藉此渲一下心中無比動的情緒,經歷懷安城破的驚魂一刻之後,如今忽然獲此意外喜訊,也難怪她如此喜極忘形!

段翔朝侍立於門外的女衞努努嘴,老成持重地道:「大帥有的是女衞,還是抱抱她們中的某位吧,孩兒雖然是您的衞兵,可也是男人,別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哦?」

話雖如此,他的言語間不乏喜悦之情,倒並非為了危如累卵的戰局有所好轉,而是因為大帥已經愁眉苦臉好多天,難得如此興奮一回,不由得也為她到高興。

梁紅玉硬生生穩住前撲的身形,嘟起紅不依道:「真是個年紀輕輕的迂腐老夫子!難道讓阿姨得意忘形一次,就要死人麼!」

隨即連她自個兒都到驚訝,眼下她的神情舉止和説話的語氣簡直跟她童年時期撲進大哥懷裏撒嬌時一般無二!不過真的很怪,如果從心理上來説,穩重如山、老頑固一般倔犟的翔兒居然的確很象當年的大哥,給她一種值得信賴和依靠的覺。

眼下她對懷安攻城戰役的關注程度遠超清靈鎮戰場,畢竟卡在大軍身後的這座戰略要一旦被收復,在趙懷英麾下鐵血勇士們的把守下必定固若金湯,她將再也沒有後顧之憂,大軍有了源源不斷的後勤保障之後,她有把握再設下一個個圈套,最終將戰天鷹和尚比干這對叛匪賊子徹底入絕境!

然而趙懷英所部宣遼軍攻破懷安要東門之後,面對的是宣德軍螞蟻雄兵們奮不顧身、愈發勇敢頑強的抵抗,血腥烈的巷戰在東門一線轟轟烈烈地展開,每座民宅中都有十多個到數十個不等的宣德軍士兵負隅頑抗,除非將他們統統殺光,宣遼軍勇士們便休想前進一步!

雙方就這樣逐屋爭奪,從早到晚,東門一帶到處都是這種規模不大卻異常血腥慘烈的戰,殘肢斷臂遍地都是、一片屍山血海!

趙懷英指揮鐵軍勇士們在擴大戰果方面撞上了銅牆鐵壁,烈巷戰已持續快四天四夜,進展卻越來越緩慢。

多次率軍遠征漠北草原的他對眼前這種陷入膠着的烈戰況也深震驚,若論單兵作戰能力,這些宣德軍士兵遠非他麾下勇士們的對手,但他們那種幾乎到了瘋狂程度的視死如歸神,令他也不得不心生敬意!

他走出位於東門外西河村的中軍帳,身後跟着十多個副將、參將和幕僚。中軍帳周圍一派忙碌景象,不斷有傷員從城裏烈巷戰的戰場上被抬下來,按傷勢輕重分類送進大本營的各個戰地醫療帳篷中。按照宣遼軍的一貫傳統,他們中的輕傷號經過治療、一兩天後便可重返前線投入戰鬥,陣亡將士的遺體和重傷號則被送回宣府基地妥善安置。

這場攻堅戰進行到現在可謂艱苦卓絕,目前送回宣府基地的已高達五千餘人,他不得不一次地從基地調五千人馬趕來、作為兵力補充,目前這支援軍在他手下一位參將的率領下已經及時趕到,在他的中軍帳外列隊站好。趙懷英對將士們做了一番慷慨昂的戰前動員,基本上還是那層意思:不要辜負了長公主殿下的鐵軍稱號!

隨後他走進一座座醫療帳篷,一一問今天剛抬下來的輕重傷員、並向陣亡勇士們的遺體致敬默哀。其中一名傷員被重創的經歷令人啼笑皆非,半個多時辰之前,他在東門內六塵巷一棟民宅中接連砍翻了十多個敵兵,本身倒未被敵所傷,只因他揮刀砍人時過於用力,竟導致右臂硬生生被拗斷!

聽這位傷員説起,在他被救護隊拉到擔架上被強行抬走時,被他砍成重傷但只要還能動彈的敵兵,依然還在那座民宅中負隅頑抗、死戰不退,或許同為勇士、有些惺惺相惜,最後他頗為慨:「趙將軍,屬下沒上過遼河前線,不知那些女真勇士如何,可眼下這些如此不要命的對手,屬下在漠北草原上都很少遇見過。唉!戰天鷹之,難怪如此難以平定!」

趙懷英也深有同,可光是慨沒用,他兜裏還揣着長公主殿下十天內發來的第三封飛鴿傳書,內容跟上兩次大同小異:不惜任何代價,必須儘快拿下懷安要

他知道一向指揮若定、面對任何危局都能穩如泰山的長上這次為何如此焦灼不安,唯因牢牢卡在他前進道路上的這座巍然不動的戰略要太過重要,或許將決定朝廷三十多萬大軍的最終命運!

眼下無論是他、還是麾下的英勇將士們均已竭盡全力,常言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到了這個地步,面對鐵板一塊、團結一心的敵軍官兵,任何計謀似乎都無從施展,他唯有暗自祈禱蒼天保佑了,對他來説,這種無力還是首次出現!

天成郡帥府中的梁紅玉對懷安要東門巷戰的關心程度更甚於長公主,眼見宣遼軍破城之後依然久攻不下、戰局陷入膠着狀態,歷來屯兵于堅城之下乃兵家大忌,她不為趙懷英和丁漢這兩支攻城大軍隱隱到有些擔心。

果然在第二天清晨,她便接到賴萬至急報:昨夜凌晨,詹海亮率軍出西門、與盤踞在順聖郡的拓跋威所部援軍聯手,由東、南兩個方向夜襲丁漢軍大營,丁漢率所部奮力抵抗,傷亡和損失慘重,在宣遼軍猛攻東城區的聲援下才免於潰敗。夜襲成功之後,詹海亮率軍撤回城中繼續堅守,拓跋威所部則南下直羅吉鎮,正猛攻他的大營,目前他正憑藉深溝堅壘與敵戰!

梁紅玉唯恐羅吉鎮的賴萬至大營有失、步史國良之後塵,那樣的話她的大軍後背勢將完全開。另外,趙懷英和丁漢率軍由東西兩面攻城屢屢不克,跟兩位主將之間的協調配合不夠密切很有關係,而她長期率軍駐紮在遼河前線,近年來多次跟宣遼軍將領們並肩作戰,由她前去協調指揮,更有利於將這座堅不可摧的戰略要儘快拿下!

於是她下令衞隊長緊急集合她身邊僅有的五百騎兵女衞隊,準備立即出發、快馬加鞭地趕往羅吉鎮大營,當務之急是幫助賴萬至穩定軍心,指點他合理地排兵佈陣,拒敵於大營之外。

待羅吉鎮戰局稍稍穩定下來,她便得將主要力放在懷安要的攻堅之戰,這才是本次大戰的重中之重!必要時她甚至不惜由戰正酣的清靈鎮一線調周處之的騎兵部隊,親自率軍兵臨懷安城下,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啃下這塊比鐵還硬的硬骨頭!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06章樹意濃

見大帥身邊的衞隊人數太少,近幾天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段翔實在很不放心,竭力勸阻道:「父親出征前曾言道,大帥身負大軍安危重責,千萬不能輕身涉險!目前後方敵情不明,大帥豈能帶着這麼點兒人馬動身前往羅吉鎮戰場?」

梁紅玉黛眉微蹙地道:「眼下清靈鎮一線戰正酣且必須速戰速決,本無法從前線調人馬隨行,何況後方羅吉鎮戰場和懷安攻堅戰之軍情萬分危急,我也沒時間調兵!吾意已決,翔兒不必多言!」

段翔眼見無法勸阻,只得自告奮勇,請求隨侍大帥左右,主動請纓充當她的衞兵,也算是兑現自己先前的誓言吧。

其實梁紅玉對此行也有些心中沒底,不過是勢在必行、不得已而為之罷了,不知怎地,每每在這種危急時刻有翔兒陪伴在身邊、她心中總會踏實許多,遂也同意了,嘴裏説的卻是:「也行,到時讓阿姨瞧瞧,段英雄是如何保護我這個弱女子的,呵呵!」

她率女衞隊快馬加鞭地往東疾馳,行至中途,居然在順聖郡西北四十多里外的玉成村和一支急行軍途中的敵軍不期而遇!

梁紅玉忙下令衞隊全體下馬,悄然隱蔽到玉成村外一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並派出一批女衞把臉和在外面的肌膚全都抹黑,喬裝成附近的莊稼漢前去偵察這支敵軍的情況。

她們的運氣奇佳,竟很快便抓回一個負責前來傳達長官命令的敵軍高級幕僚,並用布團住他的嘴巴加以盤問,俘虜起初只管搖頭、死活不肯説,後來經過嚴刑拷打,這個俘虜終於熬不住手指被一掰斷的劇痛,才不得已説出了實情。

原來,這個俘虜是宣德王麾下悍將劉奔帳前的高級幕僚,據他所言,這是繼詹海亮和拓跋威之後、第三批迂迴至官軍大後方的宣德軍,劉將軍這次是奉尚軍師之命率四萬宣德軍長途奔襲,悄然跟隨在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的身後,抵達玉成村集結,若上述兩支大軍攻城受阻,他們的任務是提供有力支援。

可尚在急行軍途中他們便得報、詹將軍和拓跋將軍已順利攻下那四座官軍要,於是按照軍師的戰前部署,劉將軍下令全軍將士陸續趕到玉成村附近後便停下紮營、集結待命,目前賴萬至所部數萬官軍正在羅吉鎮與詹將軍和拓跋將軍的部隊展開戰,劉將軍決定隨機應變、讓部隊稍作休整,於明晨拂曉向羅吉鎮的官軍大營側後發動突襲!

眼前這支急行軍途中的前鋒部隊由劉奔的偏將劉漢風率領,共計六千多人馬,他這次便是奉劉將軍之命、率三名衞兵快馬加鞭地想追上劉漢風的部隊傳令,讓先頭部隊停止前進、就地紮營,結果不慎中伏,三個衞兵被悄無聲息地殺,他本人則被俘虜。

梁紅玉聽罷大驚!心想得儘快趕到羅吉鎮去通知賴萬至,他的大軍已陷入敵軍的三面包圍之中,必須立即採取緊急措施,應對這一危機局面!

她再也顧不上隱藏行跡,率女衞隊策馬向東偏南方向三十里外的羅吉鎮衝去,結果很快被敵軍發現,遭到劉漢風所部宣德軍的重重攔截,經過一番血腥戰,終被六千多敵軍圍堵在這座植被繁茂的土坡之上,在敵將劉漢風的指揮下,將梁紅玉及其衞隊團團包圍!

五百女衞策馬拼命殺敵、誓死保衞大帥,然而眾寡懸殊,漸漸不支,敵軍排成密集隊形、手持長步步緊,包圍圈越縮越小!

段翔眼看情勢越來越危急,忙道:「大帥!如今突圍已不可能,這座土坡上可供藏身之處甚多,您趕緊躲起來,我帶着衞隊強行突圍,把敵人引開。」

梁紅玉直搖頭:「不!我不能讓你一個小孩去冒險,若一定要走,咱們也得一起突圍!」

段翔急道:「大帥一向英明果斷,難道不明白,那樣的話咱們誰也逃不掉!眼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丟車保帥,孩兒説過,要做大帥最忠誠的衞兵,如今正是我為大帥做出犧牲之時!」

梁紅玉依然搖頭:「不行!我絕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一個孩子為我去死,自個兒卻躲起來苟且偷生,除非你跟阿姨一起找個隱秘處藏身,讓女衞們引開敵軍!」

包圍圈仍在快速縮小,女衞們的傷亡以驚人的速度繼續攀升,段翔心急如焚:「大帥身負全軍將士安危,不該如此意氣用事!何況孩兒率隊突圍也未必就會戰死,若僥倖突圍,尚可通知賴將軍派兵前來保護大帥!」

梁紅玉斷然説道:「翔兒,若有突圍成功的任何可能,咱們一起突圍不是更好麼?敵軍如此眾多且個個悍不畏死,咱們僅有這麼點人馬,在他們的重重包圍之下,恐怕你自個兒也不信會有這種奇蹟發生吧?」

「大帥,您……」趁梁紅玉不備,段翔忽然伸指點中了她的道,讓兩名女衞將大帥進一個樹之中。

段翔七手八腳地抱來大堆枯枝樹葉,打算堵住口。梁紅玉向兩名女衞直打眼,她倆會意,抬手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點中了段翔的道,把他也一塊兒進樹之中,迅速將口堵住,外面敷上厚厚的泥土,再用枯枝樹葉蓋在上面掩住泥土。

她倆妥之後,但覺這個口已瞧不出任何痕跡,便跨上戰馬,帶着倖存下來的兩百多個姊妹們揮舞着沾血跡的馬刀策馬衝向敵人,一陣砍殺、拼命突圍,一時間喊殺聲震天,這支騎隊人馬不多,聲勢倒搞得蠻大,因為她們的目的就是要引敵軍的注意,設法把他們引開!

然而僅憑兩百多人馬,她們要想衝破六千多敵軍的重重包圍談何容易?敵陣之中兵刃撞擊和人仰馬翻之聲成一片,女子尖鋭刺耳的慘叫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

隨後又有些女衞驚恐萬狀的尖叫怒罵聲不時傳來,隨即響起衣衫被唰啦啦撕爛的聲響……梁紅玉頓時心如刀絞!顯然有少數女衞不幸被俘,這些女衞在她青年時代便跟隨在她身邊南征北戰,如今都已是年逾四旬的中年婦人,做那些大多數都很年輕的敵軍士兵的母親都綽綽有餘,居然仍難逃慘遭獸兵們輪姦的命運!

其中一個女衞還是被拖到離樹不遠處的草叢中受辱,但聽她忽然驚叫起來:「不要啊!孩子,你不過十多歲,阿姨已經這把年紀,做你娘都綽綽有餘,你不能對阿姨這樣!啊!!」隨着她那最後一聲淒厲的慘叫,顯然某個非常年輕的獸兵已強行捅入她的道、正在強姦這個徐娘半老、風韻猶存的中年女衞!

這個中年女衞的掙扎怒罵聲持續一陣之後,漸漸消失無蹤,代之而起的是少年和婦劇烈媾時噗嗤噗嗤的響亮水聲和一陣陣婦斷斷續續、抑不住的低低呻

梁紅玉不又聽得面紅耳赤,這些女衞都是結過婚生過子女的中年婦人,個個都跟她一樣正處於正旺的狼虎之年,雖然慘遭輪姦,可在被迫跟年輕力壯的士兵媾的過程中、樹外這個中年女衞顯然也難免有了快道中滑,以至於發出如此古怪的聲響。

倏地但聽這名中年女衞恩恩啊啊的叫聲陡然加大,顯然已臨近高。一個少年的聲音猥褻地道:「這個女人的子又大又白又軟,玩起來真舒服,深頭更是大得離譜,含在嘴裏就象小時候吃媽媽的一樣……女人,阿三得你的老舒不舒服?要不要咱們兩個待會兒接着你的老?」

「噢~舒服……阿姨要……你們兩個使勁兒吃、吃阿姨的……嗷嗷~啊!!」隨着最後這一陣忘情的尖叫,噗嗤噗嗤的水聲陡然變得愈發清脆響亮,顯然這名女衞到了高

半晌後,她忽地又驚呼起來:「孩子,不要進來!求求你!阿姨正在生理期上,會懷孕的!」

「好好會夾的老,難怪別人都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嗷嗷~老子要爛你的老!就是要得你這個老女人懷孕!」

「不要啊!」中年女衞又是一聲驚叫。

隨即傳來少年如受傷猛獸般的一陣低吼,顯然正抱緊女衞往她的道深處強行入大量!沒過一會兒,噗嗤噗嗤的水聲再次傳來,顯然又有一個少年敵兵正在騎這名女衞、接着強姦她。而這名中年女衞沒再掙扎驚叫,似乎已絕望、放棄了抵抗,第二個少年爆發之後,第三個接着又上,如此反覆……

以外面的動靜來估計,先後至少竟有二十多個敵兵在這名女衞身上發過獸!梁紅玉不頭皮發麻,她實未想到,在短短半個多時辰之內,一個女人竟能被這麼多男人強姦!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切復歸沉寂,由於聽不到劉漢風及其麾下各級將佐號令部下追擊的動靜,梁紅玉心知這些忠勇的女衞們為了救她和翔兒,除了少數被俘受辱的、其餘已盡數陣亡,兩行熱淚不住奪眶而出!

待她心中的巨大悲傷稍稍平復下來,才發覺中十分狹小,她被進來之後已然佔了絕大部分空間,貼身女衞將翔兒進樹的時候必須用力推入她的懷裏貼得緊緊,才能將他小小的身子完全藏進口,而且惶急間無巧不巧地得翔兒跟她面面相對,形如對坐相擁。和樹外被輪姦的這名中年女衞一樣,她也正在生理期上。

翔兒個頭尚小,小腦袋擠在她的頸窩之間,不到十一歲的小小年紀,身上已有一股濃郁的男子氣息,不斷鑽入她的瓊鼻,總令她心生異樣之。高聳酥緊貼着翔兒的膛,隨着彼此的呼頭和暈被蹭得酥麻陣陣,暈漸漸膨出、上面冒出一顆顆小疙瘩,頭隨之膨大漲硬……

剛才中年女衞們被輪姦時發出的銷魂聲響多少令她有些漾,此刻生理期上分外的豐腴成嬌軀豈堪如此撥?她的呼陡然急促起來,漲硬的大頭被蹭得更,下面連帶着也隨之的、似乎竟了!

不住心如鹿撞,復又大羞!自從丈夫和子陣亡之後,已多年沒有過這種奇妙的覺,更別説身上出現這種女人想行房時才會有的反應了,而且是被一個小孩子引發的!

「段英雄不是説,你已是一個男人,男女之間授受不親麼?這會兒咋又跟阿姨擠得這麼緊?簡直就像一對卿卿我我的情侶一樣。」她以這種調侃的語氣説話,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慌和羞愧罷了。

段翔了一口氣,女人特有的香由大帥的頸窩裏撲鼻而來,仍一本正經地道:「眼下咱倆都被點中道,動彈不得,並非故意,那倒算不得什麼,孩兒敬重大帥如神靈,絕不會對您生出絲毫褻瀆之心。」

這孩子説出的話自然是真金白銀、不會有假,可梁紅玉卻忍不住臉紅心跳、心猿意馬,偏偏身子沒法移動,想離這孩子遠點都不可得、如之奈何?」翔兒,若你堅持認為自己是個男人的話,將是除亡夫外跟阿姨貼得如此緊密的第一個男人,想想都難為情,你還是趕緊將心態恢復成一個小孩子吧,那樣阿姨心裏或許會好受些。」

「嗯,孩兒本就是個小孩,不過是男人中的小孩而已,大帥不必耿耿於懷。」

梁紅玉噗嗤一笑:「説了半天,不就還是小男孩一個嘛,咋説得那麼複雜?不過中年美婦和漂亮小男孩發生母子戀並私下同居的也並不少見,據説行房時反而愈發洶湧暢懷,不少中年得子的貴夫人就是這樣懷孕的……」倏地聽見外面傳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似有小隊敵軍搜索過來,她輕輕噓了一聲,忙屏住呼,免得被發現。

敵軍搜索小隊走遠後,二人在樹中身子緊貼在一起沉沉睡去……不知過了多久,梁紅玉醒來之後,由於段翔點的勁道不足,不用運氣衝,她的道已也自行解開。見段翔也已睜開眼來,便伸手為他推、替他解開了道。

梁紅玉凝神傾聽半晌,但覺樹外毫無動靜,先前二人道被點住無法動彈倒也罷了,如今身子已能活動自如,還老是跟翔兒象這樣貼相擁、實在尷尬!可心中的那種覺實在微妙,一時竟捨不得動窩,夾着他那小小身子的雙腿反而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

之下她的呼再度急促起來,但覺翔兒也一樣,小身子貼得她更緊,她的粉腮陣陣發燒、稍稍低頭貼住翔兒的額頭,但覺跟她的粉腮一樣火熱,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頭,右手托起他的下巴。

她臻首低垂,深情俯視着黑暗中這張高高仰起的模糊小臉,嘟起一雙紅在他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磨蹭、密密親吻,接下來是眉、眼睛和粉的小臉,繼而沿直的鼻樑緩緩下移,二人微涼的鼻尖相對時她旋搖臻首,象小孩子玩頂牛遊戲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紅,在翔兒緊閉的線上觸了一下,心中默唸:翔兒,阿姨喜你……

她已情動之極,意之際離星眸微闔,嘟起紅輕輕觸了幾次,總覺無法暢懷,臻首遂漸漸傾斜,彼此的鼻尖錯開,漲紅櫻不由自主地貼了上去、來回磨蹭,直到翔兒的小嘴稍稍張開,她猛地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深深地熱吻起來,但覺跟這個心儀的小男孩如此,竟愈發銷魂蝕骨!

漆黑一片中瞧不清彼此的表情,避免了許多尷尬,中的氣氛卻不可避免地變得越來越曖昧旎。

緊貼住翔兒小小身子的雙腿間越來越、也越來越,她的不住有些不安地扭動起來,間不斷磨蹭翔兒那尚未發育的半軟半硬之物,似想借此止……

這次翔兒倒沒象迂腐的老夫子一般説出男女授受不親之類的大道理,也不知是否因為身處險境?良久良久之後,她才咬咬牙醒醒神,暗罵自己怎麼對翔兒竟也會生出情?她不敢任由體內高漲的情繼續肆下去,否則恐怕難免會失態、跟翔兒做出一些不為世俗所容的更加親熱曖昧之舉!雖然翔兒尚不能人道,她也該避避嫌疑!

第607章赴湯蹈火

梁紅玉長吁一口氣,似下定決心一般趕緊伸手扒開口,讓段翔先爬出樹,唯恐他出啥意外,她緊跟着也鑽了出去,轉頭四望,先前在樹附近被凌辱的那個女衞已經不見,估計經摧殘後已被敵兵帶走,其未來的命運可想而知!

她長嘆一口氣,但見先前圍攻她的劉漢風這支前鋒部隊已經就地紮營,果然駐紮在玉成村附近不走了!

梁紅玉悄然掠上高高的樹梢、藉着濃密的枝葉隱蔽身形,往四面仔細觀察一陣,但見除了這座土坡附近劉漢風的部隊營帳林立,往南稍遠處還分佈着五座相似規模的營帳、延綿一大片,估計就是後來趕到附近的宣德軍部將劉奔的主力部隊了!

她凝目思索一陣,玉成村位於賴萬至羅吉鎮營地四萬大軍的側後,與懷安和順聖兩座城池剛好形成互為犄角之勢,賴萬至目前正在羅吉鎮率軍與來自順聖郡的拓跋威所部宣德軍戰。劉奔將大軍駐紮在此地,剛好將賴萬至大軍圍在中間,正如那個俘虜、劉奔的高級幕僚所言,其意圖可想而知!

梁紅玉心中大急,不知正忙於指揮作戰的賴萬至是否放出探馬、及時發現了這一危機局面?若他仍被矇在鼓裏可就糟了,無論如何,必須儘快趕到羅吉鎮大軍駐地去通知他!

她顧不得個人安危,與段翔攜手偷偷潛往轅門方向,結果很快便被往來穿梭不斷的敵軍巡邏隊發現,隊長大喝一聲:「兄弟們給我上,抓住這兩個漏網之魚!」帶着屬下手持各種武器猛撲上來!

梁紅玉飛身而起,與巡邏隊戰至一處,這些傢伙哪是她的對手?被她手中削鐵如泥的御賜寶劍殺得東倒西歪,一個個慘叫着倒地!

她很快殺透巡邏隊的圍堵,回頭一看,段翔輕功不濟,已被她甩到身後兩三丈外,已被巡邏隊住,正手持利刃與敵人展開惡戰。梁紅玉只好掠回去伸出左臂拉着他、右手持寶劍殺退巡邏隊的攔截,這時已有大批敵軍聞訊匆匆趕來,加以截殺。梁紅玉大發神威,一路揮劍砍殺、竭力殺開一條血路衝向轅門。

然而敵軍實在太多,螞蟻雄兵一般前赴後繼地蜂擁上前、個個悍不畏死,梁紅玉殺不勝殺,眼看圍上來的敵軍越來越多,要想突圍實在很難!

段翔空有為大帥赴湯蹈火的決心,但自知武功平平、不願反而成為大帥的累贅,他竭力掙梁紅玉的拉拽,湊在她耳邊大聲説道:「大帥先擋住敵兵,容孩兒想辦法引開他們,好讓大帥趁衝出敵營!」

他之所以要大聲耳語,唯因四周此刻喊殺聲震天、太過嘈雜,不這樣説話本沒法讓大帥聽清。言罷他不由分説,如狸貓一般猛竄到後面一座營帳的影裏,暗自琢磨該怎樣才能攻敵之必救、在敵營中製造出巨大的混呢?

「翔兒快回來!你獨自在後面太危險!」梁紅玉急叫,一心想掠回去將他抓回,無奈被大批敵兵死死住,剛殺掉一個又撲上來倆、殺掉這倆又上來仨,實在殺不勝殺,令她無法分身,徒自焦急萬分!

段翔腦子遲鈍,尋思半晌不得要領,眼見大帥那邊的敵軍越聚越多,心裏急得要命!這時已到掌燈時分,附近有個敵兵正點燃營帳邊的火把,熊熊火光映入他的眼簾,似將他那矇蔽的靈智也一併點亮。

段翔腦中靈光一閃,不假思索地猛地撲過去,出其不意地揮刀砍倒那個敵兵,搶過火把,順手將身邊的營帳點燃。

一座營帳起火暫時還沒能引起敵軍的注意,段翔便手持火把竄到一座座營帳的角落裏四處縱火,以掩護大帥逃走。他的輕功雖然比梁紅玉差得遠,但仍比這些宣德軍士兵強多了,加上個子小如狸貓一般滑溜,那些士兵一時間本抓不住他。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一座接一座營帳被他點燃,一片大火沖天而起!

「不好啦!大營起火啦,快來救火啊!」開始有敵兵大叫,接着到處都響起這樣的驚呼之聲,此起彼伏!

劉漢風也被驚動,急忙忙趕來,先顧不上鬥那邊,趕忙指揮部下手提木桶到附近水塘中汲水滅火要緊。

由於敵軍心急火場,梁紅玉承受的力稍稍減輕一些,但她要想就此衝過宣德軍士兵們的層層阻截、依然難度很大,何況她也不肯獨自逃,當下手中寶劍一緊、退眾兵,個空隙回頭四望,不見翔兒,那些起火處人聲鼎沸、早已作一團!

她唯恐翔兒吃虧,甚至被敵軍堵在裏面葬身火海,忙擺敵兵,憑藉不俗輕功往營帳密集處掠去!宣德軍士兵們齊聲吶喊着奮起直追,一時間卻哪能跟得上前面那條快如鬼魅一般的披甲身影?他們遠遠被甩在後面,越來越遠,直到幾乎快瞧不見前面那條高大彪悍的身影。

梁紅玉在火場外疾奔一陣,忽地瞥見一處營帳暗的角落裏有個小小的悉身影一閃,她頓時兔起鶻落一般疾掠過去。那人急閃,卻怎麼也快不過她,她追上去定睛一瞧,果然正是翔兒!忙掠到他身邊急叫:「翔兒別胡鬧,快跟我走!」言未畢一把抓住他,便強行帶走。

段翔抬手把刀刃架在脖子上,威脅道:「大帥若不趕緊趁逃走,孩兒馬上自殺!」

梁紅玉雙眼含淚:「可是阿姨若走了,你咋辦呢?」

「孩兒説過,我是大帥帳前的一名衞兵,危難時刻理當身而出、為大帥擋刀!您快走吧,否則來不及了!」

「可翔兒並非真的是阿姨的衞兵啊!」

「我既然那樣説過,一定就是!」段翔二話不説,握刀的手橫向一拉,鋒利的刀刃劃過脖子,留下一道寸許長的血口,鮮血頓時狂湧而出,順着脖子緩緩淌下!

梁紅玉駭然驚呼:「翔兒別!阿姨走就是!嗚嗚嗚……」

這位人間威鳳竟哭出聲來,一把將他攬入懷中,低頭密密親吻着他的額頭,懷柔情地道:「我的翔兒的確是一個值得女人信賴和依靠、更值得女人託付終身的真正男子漢,阿姨喜你!若咱倆都能僥倖險,阿姨定會把你當着一個男人看待,甚至或許會……」

她説到後來變得聲若蚊吶,幾不可聞,自己也拿不準,不知這算不算深情的臨別表白?

「大帥快走啊!求求您!快啊!」段翔大吼,眼見不少敵兵又追蹤過來了,他不心急如焚,本沒功夫去聽大帥在嘀咕些什麼,更無暇分辨她話裏的含意,倒覺得在如此危急時刻、女人咋還有心情這麼囉嗦?此刻他心裏反覆盤旋的只有一個念頭,儘快掩護大帥離險地!

梁紅玉鬆開他的小小身子,深深地又看了他一眼,才依依不捨地擰身一掠而起、向追兵仗劍衝殺過去。沒辦法,她跟翔兒之中必須有一人儘快趕到羅吉鎮去通知賴萬至,他的大軍身後出現了敵軍重兵集結,正準備向他發起圍攻,得當機立斷地採取緊急應變措施!

翔兒人小力弱、武功不濟,要想殺出重圍本不可能,只能由她擔當如此重任了!而且有她親臨麾下的部隊,定能鼓舞士氣,也能幫助賴萬至迅速做出正確的部署、調兵遣將。為了顧全大局,除了犧牲心的翔兒,她已別無選擇!可是天知道,若非身為大軍主帥,她寧可捨命掩護翔兒逃生,也絕不願這樣做!

段翔眼見大帥飛身而起,如大鵬展翅一般往前飛掠而去,力竭落地之後,再度遭到大批追兵的圍攻。他心想光是燒這些營帳似還不足以讓他們自陣腳,那就去燒……他們必須竭盡全力趕去搶救之處,該是哪兒呢?劉漢風的中軍帳?還是……他們的臨時存糧處?

他隨大帥出來之前,父親一直在為大軍每天不斷消耗的存糧無法得到補充而傷透了腦筋,到得後來,在軍情如此緊急的情況下,父親花費在派人設法就近籌集軍糧的時間甚至遠多於指揮作戰,故而他深知糧草對一支軍隊的士氣有多麼重要!

段翔不再遲疑,憑藉輕功四下竄地加快縱火速度,終於見到一座很大的營帳,外面停着好幾輛牛車,該是這支敵軍的存糧之處了吧?

或許這附近的許多宣德軍士兵已被長官調到前面去救火,這座大帳外只有兩個士兵巡守。他悄無聲息地撲過去,從背後解決掉兩個守衞,毫不遲疑地竄入這座大帳之中,裏面果然堆積着一摞摞漲鼓鼓的大麻袋,他用刀捅破一隻麻袋,白花花的麪粉頓時由破口處傾而出!

段翔不大喜,就是這兒了!他趕緊將堆在角落裏的一些空麻袋分開來扔到糧食堆上點燃,擔心火勢不夠旺,又將外面那幾輛牛車卸下、也拖進來將木質車架點燃,風助火勢,很快便越燒越旺!最後他繞着大帳奔行一圈,一連點燃大帳十多處。

他這才奔出大帳,見還有兩輛牛車,索也一塊兒點燃,那兩頭看似比他還倔的犟牛股被燒得火辣辣地疼,頓時發瘋般狂奔起來、後面拖着一條越燒越旺的火龍!

在前面負責救火的大批宣德軍士兵們見狀,不由得大驚失,紛紛驚呼道:「老天!咱們的糧倉也着火啦!」

營帳被燒掉一些倒還罷了,可軍糧一旦被毀,他們恐怕只能喝西北風了,將士們個個不由得驚慌失措!劉漢風也不敢掉以輕心,他率部隊一路急行軍而來,大家都不寬裕,要想找友鄰部隊去借糧可是比登天還難,遂趕緊調兵撲向糧倉,眼下的當務之急是趕快滅火,儘量降低損失,更顧不上去追殺那兩個莫名其妙地闖入大營、意圖不軌的傢伙了!

第608章心動

眼見大批宣德軍在劉漢風的指揮下蜂擁而來,撲向糧倉滅火,段翔趁機往敵軍兵力空虛處竄去,繼續四處縱火,儘量引更多敵軍的注意力。

他偶爾有暇回頭瞅瞅,那兩頭股後面拖着長長火龍的瘋牛在人羣中漫無目的地來回橫衝直撞,沒人能拉得住,不少忙於救火的敵兵已被撞倒,有的被沉重的牛蹄子踐踏、有的被同樣沉重的車輪碾過,有的被快速衝撞而過的火龍捲走,還有最慘的則兼而有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下不少、痛叫連天,雖不至於喪命倒也夠他們受的,現場混到了極點!

他為自己無意中創造的傑作大得意,瞅瞅大營東面,並未瞧見大帥高大矯健的身影,段翔反而安心許多,不暗忖道:大帥一向嫌俺倔犟愚鈍,這次俺如此天才的上佳表現,不知是否能令大帥稍稍改變想法?

且説段翔點燃糧倉之後,圍攻梁紅玉的宣德軍士兵也被各自的長官叫走不少,緊急趕往糧倉那邊救火。梁紅玉承受的力進一步減輕許多,加上她武功高強、輕功也不弱,終於趁殺出了劉漢風的大營。

夜空下的荒野朦朧一片、視界不清,一座不算高的土坡上,一條高大豐腴的曼妙身影靜靜佇立,凝目西望,數里外的劉漢風大營已成為一片火海,南面數里外的幾座敵營也紛紛有人馬趕來幫忙……

梁紅玉眼中淚光閃爍,喃喃自語:「翔兒的確是個真正的男人,而且是今生令我動心的第二個男人,若你今葬身此地,我會以亡夫之禮相待,為你披麻戴孝,也絕不會放過劉漢風!若你能僥倖生還,我願做你的女人,為你生兒育女,無需任何名分……」

且説段翔將敵營折騰得一塌糊塗之後,眼見東面大帥突圍那個方向漸漸平靜下來,心知她已破圍成功,心中踏實下來之後,他也打算趁逃走,便東彎西拐地往西鼠竄而去,很快便不幸被十幾個仍在忙於滅火的敵兵發現,個個大喊着向他撲來,急於抓住這個肇事者憤。

他回頭就跑,然而那十幾個追兵怒吼連連、頓時引來更多的人追他,很快便得他走投無路,被紛紛趕來的大批敵兵按倒在地,繼而被五花大綁,連自殺的機會都沒有。

眼見大批珍貴的軍糧被這個可惡的小鬼燒燬,一個小頭目怒不可遏之下也不管段翔還只是個孩子,揪住他便以老拳、痛毆一頓,這樣還覺得不解氣,又噼裏啪啦地重重給了他十幾個大耳刮子,打得他鼻青臉腫,口鼻鮮血直

段翔始終一聲不吭地怒目瞪視着那廝,唯恐大帥尚未走掉、仍潛伏在附近,若是那樣的話,聽到他的痛叫聲之後,大帥或許會不顧一切地跑回來救他,那才真是完蛋!所以此刻即便手指一被敵人硬生生掰斷,也休想讓他開口發出一點聲音!

他被押送到劉漢風的大帳之中,正式審訊時,站在劉漢風身旁的那兩個彪形大漢更不會對段翔客氣,揍得他遍體鱗傷,燒紅的烙鐵貼上嬌的肌膚那一瞬,一股焦糊味兒撲鼻而來,痛得他差點暈厥過去!除此之外,老虎凳、鐵籤刺十指等酷刑一一使來,不勝枚舉……

可任憑行刑手如何拷打問,倔犟的段翔寧死不屈、始終沒有吐片言隻語,更未説出逃走的那個同伴是誰。當然,這免不了會讓他吃上更多的苦頭,整整一夜他都是在煉獄般的無窮煎熬中度過的,痛暈了之後被冷水潑醒,繼而再次痛暈……

在審訊的過程中,陸續有探馬趕來向劉漢風彙報軍情,他們中有人一眼認出了段翔,並告訴劉漢風,這個渾身傷痕累累、血模糊的孩子乃是千禧朝聲名顯赫的騰威將軍段世恆之獨生子,目前,段世恆正在清靈鎮統率大軍夾擊朔州王!

劉漢風眼前頓時一亮,覺自己或許無意中撿到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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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靈鎮弘通廟,朔州王的臨時大本營。自從清靈鎮環形防線西部被周處之麾下呼嘯來去、縱橫無敵的騎兵部隊衝破,東部則被兩萬同樣驍勇善戰的孟州兵攻入以來,韓棟這段時間的子很不好過。

段世恆每天都在往環形防線東西兩面這兩大缺口源源不斷地增兵、發動一高過一的猛惡攻勢,他則忙於調兵遣將,將兵力不斷調往官軍這兩個主攻方向,拼命堵住缺口不至於快速擴大!

這兩個大大的豁口曾一度完全貫通,將他的大軍分成幾大塊,幸而麾下勇士們不惜一切代價、拼命將段世恆軍的薄弱處重新打通,否則他的大軍將徹底陷入被分割包圍的艱難處境!

周處之所部輕騎兵甚至曾數度攻入弘通廟,得他不得已退入後殿暫避鋒鋭,幸而他的衞隊將士們憑藉高牆捨生忘死地拼命抵抗,一次次付出極大的傷亡代價、才險象環生地守住了他的大本營!

麾下將士們整疲於奔命、已極為疲勞,他也承受着越來越大的力,如今他的中軍後備隊已全部調往前線投入戰。段世恆發動的攻勢越來越猛惡,大有破釜沉舟的味道,他的整個環形防線已搖搖墜,由於戰況越來越危急,如今連衞隊都被他調走將近一半投入前線,若周處之的驍騎兵團再度攻入弘通廟,他已沒把握還能守得住後殿!

這段時間以來,段世恆大軍每天拂曉之前必定會如期發起猛攻,不過今天拂曉的攻勢明顯減弱了一些,往常每波攻勢都會由兩大缺口蜂擁而來、企圖將他的部隊分割包圍的大批官軍士兵們,到得午後更是變得有點稀稀拉拉,且個個無打採,每次進攻都被他的部隊輕易擊退,任憑督戰的那些官軍將佐在後面如何喝斥怒罵自己麾下的士兵們也無濟於事。

據韓棟私下估計,段世恆大軍的攻勢若能保持前些時同樣的強度再猛攻幾天,他絕對堅持不住,只能率大軍往南或北這兩個方向撤退,在周處之麾下驍騎兵軍團無情的鐵蹄踐踏之下,那將是一個巨大的災難!甚至可能會演變為一場血腥大屠殺!

可是很顯然,目前段世恆大軍的攻勢已有後繼乏力的跡象,韓棟不惑,不過還好,尚軍師及時遣使過來給他指點津,由於後勤補給線被十萬宣德軍徹底切斷,段世恆的大軍目前不僅僅是缺糧而已,而是已經陷入斷糧的困境!尚軍事特別提醒他,堅持就是勝利,絕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選擇撤退!

第二天上午,宣德軍劉奔的偏將劉漢風率一干隨從喬裝為一夥莊稼漢、由南邊的桑乾河繞道前來弘通廟,據劉漢風向他彙報,説是他率前鋒部隊在玉成村紮營時無意中抓獲段世恆的獨生子,心想或許對清靈鎮戰場有些用處,目前他已將人犯一併秘密押解到了王爺的弘通廟大本營。

韓棟聞報大喜,不彈冠相慶,真是天助我也!在如此艱難時刻又及時收到蒼天送給他的第二個天大的禮物,令他不由得更加堅信,大哥絕對是順應天意民心、上天派來世間救苦救難的真命天子!

對劉漢風讚賞一番之後,他當即召見段翔,親手為他解綁、以禮相待,見他渾身是傷,遂假意叱責劉漢風幾句,忙招來隨軍郎中為段翔療傷。隨後,他立馬派信使到陣前通知段世恆的部屬,以段翔的命來要挾段世恆就範、他立即率所部官軍投降!

尚比干的分析沒錯,段世恆指揮大軍夾擊清靈鎮韓棟的大營遲遲未能取得決定的勝利,軍中的確已然斷糧,從前天傍晚開始,連他每天都只能啃上一個饅頭。全軍士氣頓時一落千丈、一時間軍心浮動,他正為此事焦頭爛額,戰況如此緊急,他卻每天都不得不派出寶貴的兵力四處籌糧,可收效甚微。

這一地區兵荒馬,家裏有錢有糧的富户早已逃光,眼下又正值開,乃是播種而非收穫的季節,地裏也沒莊稼可收,部隊能到哪兒找糧食去呢?

當然,僅僅是缺糧段世恆還能忍受,正打算派遣鋭驍騎兵團突襲朔州王的運糧隊,為此他已跟驃騎將軍周處之經過一番周密巧妙的策劃,明天便會出現一個絕佳時機,在黎亨所部的全力協助下,這個劫糧計劃若能取得成功,當能解燃眉之急。

然而每個人都有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這位久經沙場、很少敗績的錚錚鐵漢身上,唯一的罩門就是翔兒!

他跟夫人的結合不是一樁被親友們祝福的婚姻,因為夫人以前是從小侍候他長大的丫鬟,還整整比他大八歲,為此父親被氣得吐血,母親揚言再也不認他這個逆子!

然而他難得地堅持了一回,在親友們是不屑的目光中、一意孤行地娶了自己最的女子,婚後夫之間的恩絕對堪稱典範,生下的子也很討人喜,或許是因為太過幸福美的人生會遭天妒,在翔兒幾歲時夫人便離開父子倆而去!

第609章驚天逆轉

自幼年時期便跟他朝夕相處的心之人撒手西歸,令段世恆的神支柱轟然垮塌,覺得人生失去了最大的動力,每天回家便急於尋找的那張曾帶給他無限温暖的風俏臉再也見不到了,晚間散步時縈繞耳際的娓娓細語、柴米油鹽之類的閒嘮家常也沒了,諸如此類還有許多……令他倍温馨的小家然無存,從此他變得無比頹廢!

臨終前死不瞑目的囑託,卻令他不得不重新振作神,肩負起撫養幼子、把翔兒教養成才的重任。他拒絕了所有親朋好友的良言相勸,一直沒有續絃,一方面是除了他不想要任何女人,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跟後有了孩子之後,對翔兒照顧得不再那麼用心周到。

或許當年親友們的説法多少有些道理,作為這樁門不當户不對之婚姻和的結晶,翔兒資質愚鈍,腦子不太靈光,而且倔犟如一頭老牛,或許都是遺傳自身份卑的母親,由於娘走得早,翔兒更是變得越來越倔,一旦認定的事兒任他怎樣訓導也絕不回頭,他教育起來倍吃力,然而他從未放棄,他絕不能辜負的臨終重託!

所以如今,子落入敵手的驚人噩耗,終於成了垮他的最後那沉重稻草!

基於大軍難以克服的種種艱難處境、更關鍵的是為了保住獨生子的命,實際上也是為了不負之所託,段世恆無奈之下、平生第一次不得不向對手屈服,叛國投敵,率麾下六萬大軍向韓棟投降!這支嫡系部隊隨他征戰多年,對他的忠誠度更甚於對朝廷,在他的號令下當即陣前倒戈,毫不猶豫地對並肩作戰多時的友軍舉起了屠刀!

或許一切偶然中都有其必然,然而段世恆此舉的確也成了垮官軍的最後那稻草。

戰場形勢迅速發生驚天大逆轉!這裏面,官軍士兵們異常脆弱的神經、嚴重不振的士氣也成為另一導火索,進一步加快了大軍慘敗的進程!

原本明顯佔據優勢的周處之和黎亨所部官軍,包括梁紅玉嫡系的孟州軍在內,在副帥段世恆率本部嫡系大軍反戈一擊的情況下頓時大,陷入羣龍無首、各自為戰的窘境,充分證明軍隊擁有一位英明神武的戰場指揮官有多麼重要,他不僅僅能調兵遣將、合理利用兵力,讓大家明白自己該做些什麼,而且他還是凝聚全軍之戰魂!

僅僅經過三天的浴血鏖戰,官軍殘餘部隊慘敗,洪亮、黎亨以降各級將佐或被殺或投降事敵,幾乎全軍覆沒!驍勇善戰、悍不畏死的梁紅玉嫡系孟州軍個個英勇不屈,戰至最後一兵一卒,最終全體光榮殉國!唯有周處之利用麾下驍騎兵團的機動優勢,率殘部六千多人馬衝出重圍進入長公主的封地南疆大草原,從而逃出生天!

當初段世恆經過艱苦卓絕的圍城大戰好容易攻陷的天成、長青和弘州這三座互為犄角之勢的堅城,被楊震軍兵不血刃地全部收復,並舉行儀式恭朔州王進入長青郡。

韓棟在城裏的臨時行營剛坐下來,還來不及口氣便立即調兵遣將,決定乘勝追擊,分兵三萬給楊震指揮,命他率五萬大軍立即開拔,往東急行軍、直羅吉鎮,協同宣德軍劉奔,務必全殲賴萬至所部官軍!

至於懷安戰場則不用他多心,尚軍師已下令拓跋威軍停止對羅吉鎮賴萬至大營的攻擊,轉而揮師北上,與詹海亮內外夾擊已攻入東門內、陷入血腥巷戰多的趙懷英所部宣遼軍。

韓棟軍清靈鎮大捷的驚人喜訊傳到雲中城,前些時被梁紅玉得焦頭爛額的戰天鷹頓時龍顏大悦,當即下旨,親封官軍降將段世恆為振威將軍,加冠軍侯、賜予良田千頃,命他率所部六萬官軍編入朔州王麾下,不過官兵們的原歸屬建制不變,仍由他統領。

當然,這一切對段世恆而言都毫無意義,更不是他想要的。可他並不後悔,至少他已向魂歸天國的證明,為了她最珍的翔兒,他不惜讓自己的一生清譽毀於一旦!讓並肩作戰的親密戰友們慘死於自己麾下將士的屠刀之下!讓他的靈魂備受煎熬、夜難安!

尤其是洪亮和黎亨跟他共事多年,從熱血情的青年時代一步步成為朝廷高級統軍將領,共同伐高麗、硬撼女真鐵騎,由長期浴血奮戰、生死與共凝結而成的戰鬥友誼深厚無比,先前也都陷入他麾下大軍的重圍,因決不投降、最終一一慘死於軍刀下!

當得知這兩位患難與共的戰友殉難的噩耗之時,他將自己關在行營中整整三天三夜沒出門,也拒絕接見任何人!那兩張悉到連隱隱的抬頭紋都清晰可見的臉龐一再浮現於他的腦際,在在揮之不去,痛苦愧疚、良心難安,繼亡故之後,他再一次深深體會到心如刀絞、遍體鱗傷,凡事都變得無所謂之

然而所有這一切他都唯有咬牙忍受,任由心靈滴血不止,只為深心最柔軟處永遠值得他回味……悠遠綿長的那一縷心香……

且説梁紅玉當初衝出劉漢風的大營之後,一路向東奔行三十里趕到羅吉鎮,安然抵達賴萬至的大軍之中。

尚來不及坐下口氣、喝點水,她便趕緊向賴萬至説明了他的大軍當前面臨的危機局面,立馬調整兵力部署,不過她深知,在這種時候大軍開拔轉移、在行軍途中顯然更危險。她的主要措施是壘高營牆並加深壕溝、加固大營的防守力度,憑藉深溝堅壘抵禦劉奔和拓跋威軍即將發起的猛烈攻擊。

同時她命屯兵於懷安要西門外的丁漢停止攻城,率所部悄然抵達羅吉鎮以南數里外的慶紅村潛伏下來,作為一支奇兵待命。

處理完這些急待處理的軍務之後,梁紅玉才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對翔兒的擔憂立馬又浮上心頭,忙派出探馬前往玉成村附近偵察敵情,順便設法打探翔兒的消息,得到的報告是他已被劉漢風所部俘虜,梁紅玉這才放下心來,因為這已是她所能期盼的最佳結果。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對她的大軍而言,則不啻於一場不折不扣的大災難!

隨即她在夜空下凝立於那座土堆上所説的心語又浮上腦際,當時她心情萬分動,那番喃喃自語全未經過腦子,此刻想來實在太荒謬,她真的能厚着臉皮做這個孩子的女人麼?真的能不顧一切、不惜成為別人眼中的笑柄麼?不過有一點不可否認,她真的很這個男人,這個尚未十一歲卻比大多數男人都更象男人的、男人中的男人!

不過很快她便再也顧不上心中的風花雪月,她得指揮四萬大軍抵禦劉奔和拓跋威共計六萬宣德軍的兩面夾擊,由於措施得力、營壘堅固,在大批宣德軍士兵蜂擁而來、不要命的瘋狂攻擊之下,她和賴萬至勉強還能支撐得住。

然而清靈鎮前線隨即傳來驚人噩耗,部將段世恆為了子的命率軍投降,導致清靈鎮一線官軍慘敗、僅僅過了三天便全軍覆沒!梁紅玉氣得暴跳如雷,大罵段世恆無!連她這樣的女人都知道為了大義可以犧牲親情和深之人,可見段世恆連一個女人都不如!

賴萬至麾下的將士們獲悉這一天大的壞消息之後,加上也已斷糧整整兩天,軍心愈發不穩,任梁紅玉如何鼓舞士氣、一次次發表慷慨昂的演講也無濟於事!

劉奔率四萬宣德軍頻頻向賴萬至大營的側背發動越來越猛惡的攻勢,先前接戰的拓跋威所部兩萬宣德軍雖忽然撤走、往北開拔,但大營南邊又湧來楊震率領的五萬朔州軍,僅僅又經過兩天多的慘烈鏖戰之後,賴萬至的四萬大軍便宣告潰散!梁紅玉先前埋伏在南面數里外的慶紅村附近那支奇兵、丁漢所部近兩萬人馬更是不知所蹤!

話分兩頭,懷安要東門外的西河村、趙懷英所部宣遼軍的大本營,自從他率這支鐵軍攻破東門後,越來越血腥慘烈的東城區巷戰一直持續到現在。眼下他心急如焚,他麾下的勇士們曾數度攻入詹海亮的臨時行營並拿下了南門,但始終無法把同樣勇敢頑強的敵軍趕出這座要

緊接着趙懷英接到探馬緊急來報,正率軍兩萬攻打賴萬至羅吉鎮大營的拓跋威已悄然揮師北上,抄向他的後路,企圖和城裏的詹海亮所部內外夾擊他麾下這支鐵軍!考慮到眾寡懸殊且將士們久戰疲憊,他心想屯兵於久攻不克的堅城之下絕非良策,只好向長公主殿下發出一封緊急飛鴿密函,説明當前的緊急情況,請示長上示下。

趙鳳由梁紅玉不斷髮來的飛鴿傳書之中瞭解到懷安前線萬分險惡的全局戰況,於前天已匆匆趕到宣府基地設法收拾殘局,如今獲悉甚至連趙懷英所部三萬宣遼軍也即將陷入前後受敵之危境,更是令她大為震驚,可趙懷英出兵之後,宣府基地僅剩不到兩萬人馬,即便傾巢出動、星夜兼程地投入前線也本無濟於事!

第610章柔軟如蛇

趙鳳無力迴天,只能下令趙懷英率所部撤退,由她親率隨同前來的三千宣府鐵騎和龍戰旅一千鋭趕來接應。同時命趙懷英派出三千鐵軍趕赴羅吉鎮,深入敵後設法救出梁紅玉。因為趙鳳深知三軍易得、一將難求,事到如今她只能力求降低這支討伐大軍的慘重損失!

接到長上的加急手令後,趙懷英立即採取相應的果斷行動,命攻入懷安要東城區的將士們且戰且退,出東門於大軍會合。在西河村大本營以南三里外,他緊急派出的萬餘鐵軍已跟拓跋威所部展開戰,而詹海亮也已率軍兩萬出北門向他的大本營來。

命最得力的副將紀飛率三千勇士盡全力衝破敵軍封鎖、撲向羅吉鎮之後,趙懷英率所部全線收縮,有組織地向東北方且戰且退。詹海亮和拓跋威率宣德軍窮追不捨,他們的身後尚有韓棟派來的兩萬朔州軍提供支援,但始終奈何不了趙懷英麾下這支張開渾身尖刺、緊密結陣緩緩退卻之百戰雄師!

他們一路追殺到川,遭遇長公主親率四千鋭鐵騎的伏擊,這支騎兵軍團雖人馬不多,但個個悍勇絕倫,尤其長公主揮動鐵、率龍戰旅高手們衝入敵陣,更是所向披靡,將宣德軍的行軍陣營攪得有些混,趙懷英趁勢率軍反戈一擊。詹海亮和拓跋威眼見再追下去也討不到多少便宜,只好停止前進,眼睜睜地看着長公主率軍全身而退……

羅吉鎮官軍大營,陷入楊震和劉奔共計九萬大軍重圍之中的梁紅玉眼見大勢已去,憑藉手中寶劍施展一身神功屢屢突圍無果,為避免重蹈先前在玉成村她那些被俘的中年女衞之覆轍、慘遭獸兵們輪姦並被受孕之辱,遂毅然決然地揮劍自盡,卻被尚比干麾下高手以彈指神通的功夫隔空點中道,手中長劍哐當落地,終究還是未能逃被楊震軍生俘的命運!

隨即那位高手用一種奇異的藥物封住了她的一身神功。由於朔州王韓棟對她傑出的軍事指揮才能欽佩不已,獲悉她被楊震軍生俘之後,自然大喜過望,立馬命楊震將她帶回雲中城以南六十里外、楊震所部位於懷仁郡南郊的原駐地,嚴令楊震負責梁紅玉的勸降工作。

且説紀飛率宣遼軍三千勇士衝破敵軍層層封鎖線、歷經艱險趕到羅吉鎮時,賴萬至的官軍大營已被楊震的朔州軍和劉奔的宣德軍佔領,且大營中一片平靜,顯然他來晚了,梁大帥和賴將軍目前下落不明!

紀飛只得率軍轉戰於羅吉鎮附近,在當地一向擁戴長公主的百姓們傾盡全力的掩護下打起了游擊戰,同時委託這些百姓設法打探梁大帥和賴將軍的消息,三天後他終於驚悉,梁大帥已被楊震軍俘獲,而賴將軍則不幸陣亡!

紀飛尋思半晌,走上了周處之的老路,向北一路轉戰、出關進入他昔年曾經出生入死的南疆大草原,其間在敵後經歷的各種血戰不勝枚舉!

南疆大草原屬於長公主殿下的封地,戰天鷹的勢力一直無法滲透進來並非因為軍威不夠,實際上長公主在這一帶並無駐軍,而是基於民心所向。草原上的牧民信奉薩神,除此之外長公主作為女神形象在這兒早已深入人心,無論尚比干如何故作玄虛,牧民們只相信自己的真實受,遠不像羊羣效應嚴重的中原百姓那麼盲從,絕不會接受天德神君這類神祀。

戰天鷹為獲得足夠的戰馬供應,曾多次遣軍北上南疆大草原,但草原上的每個牧民,甚至包括婦女和兒童隨時都準備着跨上駿馬、拔出彎刀為長公主浴血奮戰,戰天鷹的部隊在這兒屢屢遭遇到牧民們的拼死抵抗,除非把這些驍勇善戰的草原遊牧騎兵統統殺光,否則本無法立足,戰天鷹只好罷了。

戰天鷹之所以放棄征服南疆大草原,只因他深知人心向背的道理,他的起義大軍在河套和山西地區縱橫無敵、懷安之役能取得如此輝煌的勝利,並非梁紅玉等將帥無能,而是因為朝廷在當地失去了民眾的支持,無論是千禧帝還是他的繼承者洪憲皇帝,都試圖憑藉手中貌似強大的軍隊捍衞這個腐朽墮落的皇朝,在失去民心之後,只能是徒勞無功。

總之到了這兒,紀飛及其麾下歷經百戰、疲憊不堪的勇士們終於安全了,不過在興和草原清點傷亡情況時,他麾下的將士僅剩一千三百五十三人,且其中半數帶傷,從未有過的重大傷亡,令紀飛這條錚錚鐵漢也不潸然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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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東南方的沂南圍場,曉虹香閨之中,無月在獲悉梁紅玉大軍慘敗、幾乎全軍覆沒的消息之後,不無遺憾地嘆道:「曉虹,上次在火燒山上,我真的好希望你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你的那番預判能錯一次,可偏偏再次被你不幸而言中!在尚比干與梁紅玉之間這場針鋒相對的鬥智方面,最終以尚比干完勝收場!」

曉虹臻首微搖:「其實縱觀整個懷安之役,無論是戰天鷹、尚比干還是其麾下高級將領們的表現,都比梁紅玉這邊的遜不少,要説起來該是梁紅玉麾下將星雲集才對。論鬥智,實際上尚比干遜於梁紅玉,只是在鬥勇方面取得完勝。官軍之敗敗於整體,以及支撐大軍咬牙堅持、直到最後勝利的種種無形的神力量。」

「此話怎講?」

曉虹嘆道:「中原歷來突出個人英雄主義而忽視團結協作所能爆發出來的驚人力量,無論是針對一支大軍還是放眼整個國家而言,恰恰後者非常重要,雲中政權在這方面遠遠強於千禧朝。官軍慘敗並非梁紅玉之過,而是戰天鷹麾下三軍用命,以及負責迂迴穿的宣德軍十萬鐵血勇士以無比頑強的意志力,最終成就了尚比干之英名!」

無月點頭説道:「言之有理,我知道,梁紅玉大軍雖然整體上明顯佔優,唯一輸在士氣上。誠如你當時所言,梁紅玉最終也是因為這一缺陷而慘敗。」隨即一臉憂慮之,「照這樣説來,長公主麾下的鐵軍南下跟戰天鷹大軍對抗,豈非下場也是一樣?」

「也不能這樣説,雖然同樣都是官軍,但長公主的政治抱負盡人皆知,在她的北疆領地早已得到充分貫徹實施,廣大農牧民們對她敬仰有加。她那驚才絕的治軍才能早已由無數輝煌的戰例所證明,絕非靠吹噓出來的。直到目前,不僅在她的北疆封地,就是整個中原各階層人士和廣大百姓對她的評價都很高,遠遠不象他們對朝廷的看法那麼糟糕!」

無月贊同她的觀點,「是的,所謂眾口鑠金,長公主在百姓中的口碑很好。」

曉虹接道:「誠如你當時所言,長公主麾下的將士們同樣來自神州和北疆草原上的各階層,成天聽親友們對長公主讚不絕口,只會不斷增強他們對長公主的無限忠誠,所以她的部隊不存在士氣不振的問題。就拿懷安之役中趙懷英麾下勇士們一往無前的表現,再次證明了這一點。」

無月想想也是,即便他這樣一個對朝廷極為不之人都對鳳及其麾下鐵軍欽佩有加,將心比心,人們難免也會這樣,他這才好過一點,「眼下看來,恐怕也唯有長公主能對付戰天鷹了。如果沒有女真金國這一後顧之憂,她率軍剿滅戰天鷹叛軍當無多大問題。」

曉虹言道:「即便不考慮女真金國的因素,長公主可以放心大膽地率軍南下,她能調的主力部隊算也不過二十多萬,要想對付四五十萬士氣如虹的戰天鷹大軍也沒那麼容易,更別説剿滅了,以我看來,能遏制住戰天鷹叛軍東進華北大平原的步伐已殊為不易。」

無月唯有嘆息:「如此看來,千禧朝已是病入膏肓、無藥可救了,看洪憲皇帝如何來收拾這個爛攤子。只是不知,懷安之役以這種極為荒謬的結果收場,對咱們的長遠規劃會有何影響?」

曉虹神秘一笑:「你很不希望應驗的預言剛剛被我不幸而言中,接下來我想,你比較喜的預言恐怕也快要應驗了。」

無月有些莫名其妙:「我喜的預言?哪又是啥?」隨即噗嗤一笑,「我倒是有個無比殷切的期望但願能很快應驗,那就是我的曉虹美人快快為蕭家生下一個智慧絕世的兒子,呵呵!」

曉虹臉紅啐道:「瞧瞧你的那些女人,哪個為你生下過一個兒子?看來你命中註定只能生女兒,卻把如此重大的責任推到人家的頭上,須知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可擔待不起!」

隨即姿態曼妙地寬衣解帶,媚眼如絲地道:「不過咱倆大可抓緊時間試試,或許運氣忽然來了也説不定。」

嬌軀柔軟如蛇郎,需索無度地不斷索取是她的一貫風格。所以無月成心前來跟她探討某件事之際,都必須有備而來,當天絕不會接觸其他女人,這是曉虹繼足智多謀以外、給他留下的第二深刻的印象。

其實兩天前大姨柳青梅已為他誕下一個兒子,立馬欣喜若狂地用飛鴿傳書向他通報瞭如此驚人的喜訊,他給唯一的兒子取名為小月,正打算動身前往柳家堡探望大姨母子,然而他跟大姨倫之事暫時還不方便告訴曉虹,小月這個兒子自然也不能見光,至少現在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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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梁紅玉三十多萬大軍慘敗、幾乎全軍覆沒的噩耗傳到京師,頓時舉國震動!

洪憲皇帝更是大震驚!他登基以來為了剿滅這支起義大軍可謂不遺餘力,幾乎已是破釜沉舟、傾力一搏,除了防備女真金國的宣遼軍和宣府鐵騎主力之外、皇朝中央鋭部隊全都用上了,可不僅沒能剿滅叛軍,戰天鷹的勢力反而比父皇在位時更加發展壯大。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11章風數度

如今洪憲皇帝不得不承認,父皇年老後或許越來越昏庸、執政手腕漸偏於軟弱,不復當年的勵圖治,但至少在調和家國和朝政各種錯綜複雜的矛盾方面比他強得多,總還不至於搞成眼下這麼一個爛攤子。

懷安之役的慘敗成為一道分水嶺,此前千禧朝對女真金國採取守勢、對戰天鷹叛軍保持攻勢的戰略格局徹底被打破,如今面對戰天鷹大軍咄咄人的攻勢,他也已明顯居於下風,至此,千禧帝國無論是對西部叛軍這一內憂還是對來自東北邊疆的外患,已全面處於守勢,而且對戰天鷹幾乎沒了多少還手之力!

即便是採取守勢,也必須有強大的軍事力量支撐、好好佈局才行,洪憲皇帝只好急令兵部在太行山各關隘構築要駐重兵佈防,且頻頻往關中地區調兵遣將、嚴防宣德軍乘勝南下,可謂焦頭爛額,再也顧不上腦子裏那個宏大的帝國復興藍圖,眼下光是調手中有限的兵力四處堵就夠他忙活的!

竭慮地做出上述巨大的努力之後,他依然無法有效遏制戰天鷹叛軍往周邊地區進一步擴展勢力的步伐!

如今,他對戰天鷹叛軍可説是已經無計可施,唯獨能讓他稍稍安心一些的,是來自東北邊疆女真人的這個更大威脅還有能幹的大姊為他抵擋,暫且無憂。

是的,他不願跟這位同父異母的大姊分享朝政大權,卻不得不依靠英明神武的大姊替他抵擋大兵境、虎視眈眈的女真鐵騎。而且眼下看來這還不夠,在他派出的幾支大軍先後被來勢洶洶的戰天鷹吃掉之後,他還不得不指望大姊分神來幫他對付戰天鷹這幫看起來不打眼、卻同樣非常難的江湖草莽。

於是他特意來到坤寧探望前太子妃、如今的高皇后,最近他忙得經常連飯都顧不上吃,已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來高皇后這兒了。今兒洪憲皇帝百忙中空前來主要也不是為了跟一向恩的嬌團聚,而是因為靈緹正在這兒陪伴舅母。他跟緹兒探討了一下尊她的外祖母、前楊皇后為慈憲皇太后的事宜,不外乎是希望緹兒傳話,向大姊表達善意。

趙鳳聽靈緹説起此事之後,心知皇弟又在打自己的主意了,她不勝慨,皇家的親情比紙還薄,父皇父子倆都一個德行,但凡用得到她的時候就會對她的生母好點。娘能被尊為太后她自然求之不得,可皇弟明明已將他的生母郭妃追諡為孝章皇太后,本朝歷代從來沒有分處兩界的后妃並列為皇太后的先例,而且她覺得也不吉利,只得婉拒了皇弟的好意。

可正如趙鳳曾對無月説過的那樣,自從她由父皇手中莊嚴地接過帝國支柱鐵軍之兵符的那一天起,她便肩負起了保家衞國的重大責任和神聖使命,無論對皇弟有多麼不或者是否情願,她也必須竭盡全力,她可以不幫自己的皇弟,但無論是為了維護自身的重大利益、還是説得冠冕堂皇一點的既為國又為民,她都必須身而出!

然而在對付戰天鷹大軍的問題上,她跟皇弟一樣深無力,她能動用的江湖力量唯有天門,天門的傳統勢力範圍是南武林,而戰天鷹叛軍的據地在山西雲中一帶,起事後長期轉戰于山西與河套地區,目前其勢力範圍正在向華北大平原滲透,逐漸近千禧帝國的統治核心地帶。

以上地區全屬於原本由羅剎門所控制的北武林,天門在當地缺乏民眾支持的基礎,實在是鞭長莫及。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正是由於當初還是太子的洪憲皇帝在鄭天恩的慫恿下力主剿滅羅剎門,導致山西、河套地區成了江湖勢力的真空地帶,在戰天鷹造反作之後,這個災荒瘟疫不斷的地區的農民們紛紛揭竿而起、羣起響應,才會鬧得聲勢越來越大。

隨着通過無月跟羅剎女王之間的飛鴿密函往來,趙鳳對羅剎門的情況瞭解得越來越多,她很清楚羅剎門對皇朝而言也是一個潛在的巨大威脅,而且她跟羅剎女王之間似乎天生就是對頭,雖然都深無月,可恰恰因為這個又使得她倆成為水火不相容的情敵,毫無和解之望,至少目前看來是如此!

然而她反覆權衡利弊、考慮再三之後,還是打算暫且利用一下這股江湖勢力來制衡難的戰天鷹叛軍,指望羅剎門撲滅叛軍不現實,不過至少能適當削弱當地民眾目前對叛軍的踴躍支持吧?

為此,她專程回到京師,在逸心殿跟洪憲皇帝做了一次長談,一方面為孃的事兒做出答覆,以謝的語氣婉拒了皇弟的好意,另一方面也想説説自己的思路。

對洪憲皇帝而言,同意大姊的措施就等於徹底否定了自己當年對羅剎門採取鐵腕政策的做法,而且他的憂慮也不無道理:「不知皇姊想到過沒有,當年濟南府北郊的濼口大戰足以證明羅剎門之兇悍,後來的種種跡象表明,羅剎門中不時有女真人出沒,雖然沒有確切證據表明羅剎門跟女真金國有着緊密聯繫,畢竟京師也有不少做販馬生意的女真人、金國也有不少中原商人,可終歸值得警惕。」

趙鳳默然頷首,截止目前,她幾乎已能肯定羅剎女王就是慕容領地之霸主,而不可一世的羅剎魔女便是更加恐怖的齊天格格!可那又如何?那對母女對金國的興趣顯然遠遠大於中原江山,至少眼前是這樣,至於趙家江山千年不倒?那不過是神話而已,她能做的只是竭盡所能、儘量延緩千禧帝國的轟然坍塌而已!

在她看來永遠沒有一勞永逸的所謂絕對良策,任何危機都只能採取相對更妥善的辦法來解決,這一指導思想始終貫穿於她的治國和治軍思路中,截止目前效果良好。與之相對的是,皇弟屢屢採取雷霆行動想一舉拔除隱患,而非釜底薪、去掉令這些隱患滋生的源,結果只能適得其反,無論是當年圍剿羅剎門、還是如今對付戰天鷹,莫不如是。

洪憲皇帝沉片刻,接道:「很顯然,鄭天恩當年的疑慮很有道理,羅剎門同樣也是一個毒瘤,皇姊這樣做不啻於引狼入室、後患極大,恐怕不得不慎重考慮一下。」

趙鳳嘆道:「目前看來的確是這樣,這個臣姊也反覆掂量過,這麼説吧,如果説羅剎門是一丸毒藥,但至少毒相對温和些,而戰天鷹則是迫在眉睫的劇毒。皇弟的意思其實我明白,是希望臣姊出頭對付戰天鷹,至少遏制住他向華北大平原進的步伐,可是天門的傳統勢力範圍在南武林,對戰天鷹起不到多大的牽制作用。」

「皇姊帳下不是還有戰無不勝的兩支鐵軍麼?若是分兵一半南下,朕再由全國調部分兵力相助,對付戰天鷹叛軍應該沒多大問題吧?」

趙鳳苦笑一下,説道:「自從懷安之役慘敗,目前朝廷能調動的機動兵力極為有限,且官軍士氣不振,以梁紅玉之能率三十多萬鋭之師出征、居然也以慘敗告終,便充分説明了這一點。請恕臣姊直言,即便皇弟能再湊齊三十萬這樣的大軍隨同出征,對臣姊恐怕也沒多大幫助,而且他們一旦出現懷安郡那種潰逃局面,反而會對大軍的士氣造成沉重打擊。」

這下輪到洪憲皇帝默然,他並非庸才,梁紅玉等一大批朝廷忠臣良將、棟樑之才盡毀於懷安之役,令他心如刀絞,其慘敗之源何在他也很清楚,麻煩的是眼下他本無力加以消除,就好比他一時半會兒也無法消除中原社會各階層對朝廷的嚴重不一樣,畢竟冰凍三尺、非一之寒!

趙鳳嘆道:「在這種情況下,別説臣姊分兵一半,即便盡起宣遼軍和宣府鐵騎主力南下,跟戰天鷹叛軍傾力一搏,也不過能稍抑其兇焰、保住華北大平原不失而已,可同樣虎視眈眈的女真金國又咋辦呢?」

洪憲皇帝臉一變,驚道:「局面居然惡化到如此程度了麼?竟連皇姊都拿戰天鷹叛軍這羣江湖草莽束手無策!」

趙鳳心緒沉落,「事到如今,咱姊弟倆還有啥好爭的?臣姊今兒説的都是真心話,絕無半分虛言。所以就眼下來看,借用羅剎門的勢力及其在北武林的廣泛影響力,用以毒攻毒的方式對付戰天鷹叛軍對華北大平原的滲透,似乎已經是唯一的辦法!」

洪憲皇帝沉半晌,皺眉説道:「可這裏面還有許多問題,首先羅剎女王願意對付戰天鷹麼?其次她即便願意,恐怕也無力對抗連朝廷大軍都沒法剿滅的這股叛軍吧?」

趙鳳言道:「只要羅剎女王復出,無論她是否樂意對付戰天鷹,雙方在山西與河套地區都必然會發生利益衝突;另外戰天鷹活動的地區屬於羅剎門的傳統江湖勢力範圍,羅剎門那些分舵在各地都擁有相當的民眾支持基礎,只要羅剎門各分舵恢復公開活動,自然而然就會成為制約戰天鷹叛軍照目前的趨勢不斷髮展壯大的一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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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山玉皇頂凌霄別院,極盡奢華的內室中,鵝黃錦帳、鴛鴦繡榻。

無月已跟絕世大美人顛鸞倒鳳、風數度,見臉的鳳急劇起伏的酥漸漸平復,呼也不再那麼急促,一付心意足的樣子,他笑了笑説道:「聽靈緹説起,最近長公主殿下憂國憂民、理萬機,這次風風火火地把草民召來侍候,不會僅僅只是為了這點事兒吧?」

第612章公主有喜

趙鳳橫了他一眼,嬌媚無限地道:「人家就是想你這個草民兼未來的駙馬了嘛,難道非得有別的事兒麼?」

她這樣説也不能算錯,每次跟郎約會,都會發覺他身上又多了一分仙靈之氣,顯得愈發卓爾不羣、飄逸若仙,他也會更深一分。若説煩人的家國大事令她心灰意冷,可她的人生並未因此而遜絲毫,照樣彩紛呈,那就是因為無月!

「這個我信,不過以鳳格……」

趙鳳地道:「咱倆如今已跟夫沒啥兩樣,你是否還是跟從前一樣,怎麼看人家都像個詐的商人?」

無月笑嘻嘻地道:「草民可沒這樣説,嘿嘿~」

趙鳳話鋒一轉,「當然,有個喜訊我倒是必須告訴你這位肇事者,自從一個半月以前本公主光臨玉皇頂寵幸過你之後,我一向很準時的月經到現在都沒來,前些天找張御醫為我把脈,説是我有喜了!」言來她喜悦無限。

無月同樣非常高興,「那真是太好了,但願這次能給蕭家添上一個小壯丁。」

他的所有女人大約對此都很沒有信心,趙鳳也趕緊潑他一盆冷水:「你別得意得太早,免得到時候失望,我跟你的其他那些女人一樣,恐怕也沒有生兒子的命。」

「沒關係,無論兒女咱都喜!」無月興奮一陣之後,心裏隱隱又有些擔憂,「鳳,要説起來,你跟她們不同,估計孩子生下來之後,咱倆成親的事兒還不一定能提上議事程,到時候……」

「這個倒不用你心,我自有處理辦法,反正父皇駕崩之後,我的事兒只有娘可以做主,咱倆的事兒娘早就知道了,她倒是並不反對。只是偶爾會念叨,大女人找小男人很吃虧,説小男人通常不太會心疼女人。我想想也是,每次若非人家約你,你啥時候主動想過要來看我?莫非你這個無業遊民倒比理萬機的長公主殿下更忙碌麼?」

無月訕訕,的確有些慚愧。

想了想趙鳳又説道:「對了無月,還有件事兒我想也該跟你説一下,朝廷打算為羅剎門公開平反,以你看來,羅剎門恢復公開活動之後,你那位一心想坐上第一太上夫人之位的霸道女人會不會放開各地分舵的手腳,在北武林跟戰天鷹的部屬發生一些衝突呢?」

她的話裏話外,始終對羅剎女王耿耿於懷,若非因為羅剎女王從中作梗,非得霸佔必須屬於她的名分,她馬上就可以跟無月商議成親的事兒,肚子裏的胎兒出世後也不至於被人猜疑父親是誰了!

無月一怔,隨即大喜!心中對曉虹的神機妙算、未卜先知之能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真是太好啦!咱們終於可以重返濟南暮雲府,畢竟在那兒生活多年,習慣了。鳳,我估計是您向您的那位皇弟建議的吧?」

趙鳳點點頭,「你還沒回答人家的問題呢。」

無月心中暗笑,以艾龍和夜霧霜肚子裏對戰天鷹叛軍積鬱好幾年的怨氣,以及他當初回到沂南圍場跟紫煙告的狀,鑲紅旗和鑲白旗想不跟戰天鷹所部發生衝突都很難,他打了一下腹稿,字斟句酌地道:「您也知道,北武林是羅剎門的傳統勢力範圍,平反後跟戰天鷹叛軍必定會有些衝突,但規模都不會太大,雙方傾力一搏、發生全面衝突的可能微乎其微。」

趙鳳喜道:「這就夠了!我就怕羅剎門平反後,你那位貪得無厭的兇悍女人袖手旁觀,得咱家竹籃打水一場空。其實官軍在對抗戰天鷹叛軍時節節敗退,主要是因為朝廷這些年來倒行逆施、失去了民心,只要出現一支比較得人心的力量在民間牽制戰天鷹,必然會束縛住他的手腳,至少在一年多的時間內不敢向華北腹地發動大規模進攻。」

無月對她的神機妙算也一向欽佩有加,不由得笑道:「這一切恐怕早就在您的算計之中了吧?本用不着來問草民的,呵呵!」

趙鳳膩聲道:「不管是否算計,也無論是否有把握,雖然你的年紀小點兒,終歸也是我的男人,聽了你的肯定答覆人家心裏才會有底嘛。我知道你心裏有許多話不願對我説,可一旦説出的話,便是板上釘釘,足以消除我心中的所有疑慮。」

無月不太確定她最後這句話是新一輪的勾心鬥角呢,抑或該算是談情説?他權且當作後者來理解了,重重地吻她一陣,「鳳真是越來越美麗了,是不是草民在鴛鴦繡榻上鞠躬盡瘁的功勞呢?簡直死您啦!」接着又是一陣熱吻。

大美人被心上人吻得嬌吁吁,忍不住又想要了,媚眼如絲地道:「就是!所以乖乖的無月,還得繼續鞠躬盡瘁,嘻嘻……」

於是鴛鴦錦被暖、香閨意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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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月返回沂南圍場的數天之後,洪憲皇帝在早朝上下旨,為羅剎門公開平反。其實兩年前在千禧帝的默許之下,朝廷對羅剎門的令和首要人物的通緝基本上便已名存實亡,如今公開平反之後,朝廷對羅剎門各地分舵的公開活動僅剩的一點限制也一律取消,當然,被沒收的相關財產也會一併歸還。

慕容紫煙獲悉後自然高興,她雖然喜狩獵,但天天窩在圍場狩獵也膩了,而且長期僻居一隅,跟各地羅剎旗兵組織之間的密函和物資往來也很不方便,於是她當即下令除必要的留守人員之外、所有人等開始打點行裝,計劃分十路重返濟南府自己住習慣了的那座大宅院。

濟南府衙對暮雲府的所謂歸還接儀式不過是走一個過場而已,這座嚇死人的荒蕪凶宅不僅一直沒人敢買下,連那些宿街頭的乞丐們在寒冷的冬季寧願被凍死、也不敢進去白住,因為那些恐怖的惡鬼傳説遠比死亡更可怕!

當初被嚇瘋的那個士兵仍在濟南街頭遊,逢人便不斷重複着那幾句話,使得這種可怕的傳説更加深入人心。

作為這個駭得不少濟南市民夜裏不敢上下樓梯的恐怖鬼故事之始作俑者,大小姐帶着貞雯四婢作為先頭部隊首先回到闊別三年的濟南暮雲府中,她之所以如此急迫不僅僅因為她是急子,更因為她得提前趕去將那座幾年來被哄傳的凶宅恢復舊觀,至少也得把掛在她的暮雨樓大廳橫樑上那六具恐怕早已乾透的骷髏給清除掉,否則無月多半不願再來她這兒!

當然大小姐也不想費資源,遂命貞雯四婢將這些駭人的玩意兒盡數掛到秋水軒大廳裏去。羅剎門幾乎所有人都寧肯得罪夫人也不敢得罪她們的小姐,唯獨她們四個正相反,小姐看似對她們非常殘暴,但這麼多年來不僅未見小姐死一個,她們的地位反而穩步上升,即便趾高氣揚的周家大少爺回府後也不敢對她們四個咋樣,反而恭敬得很。

因為她們清楚,小姐對她們看似很兇,實際上關照得更多。而一旦觸怒夫人可就不同了,下令處死她們那是絕不會象小姐那樣手軟的!所以無論小姐如何威,這次貞雯四婢寧願被暴打一頓、死活也不敢奉召。

看來對她們而言大小姐的確就是一隻紙老虎,拍桌子打板凳地咆哮一通之後,眼見貞雯四婢始終不肯就範,氣得狠狠踹了貞雯一腳之後,她還真狠不下心去扭斷誰的脖子,最後也就不再勉強這四個膽小鬼,罵罵咧咧地親自去做了這件事,她想想仍不過癮,又擰了一具骷髏掛到夫人的卧室裏面去。

小姐前腳剛走,小翠的翹上就重重捱上大姊一腳,被踢得五體投地,貞雯雙手叉踩到她背上跳幾下,怒不可遏地吼道:「婢,小姐發怒時你不好好為老子求情,反倒躲在後面看笑話,成心找是不?」渲一番之後她心裏好過許多,遂忙自個兒的去了。

接下來小紅小綠免不了也會被二姊蹂躪一番,早在小姐發怒時她倆就預料到了會有這種結果,倒也甘之如飴,反正經過這麼多年的抗擊打訓練,她們個個練得皮厚,也都習慣了。

話説大小姐完之後回到暮雨樓,見小翠三婢一個個鼻青臉腫、比貞雯還慘,她都懶得問一下。身為三界第一戰神轉世,本是秉九天暴戾之氣而生,以至於大小姐一向崇尚暴力,巴不得四婢天天打架,打得越兇她越高興,只要不出人命就行!

她在一直喋喋不休地阿諛奉承的貞雯四婢的簇擁下,到已被她們打掃得乾乾淨淨的廳堂、房間和院落裏四處巡視一番,最後站在一樓那間當年她親手佈置的廚房裏東摸摸、西瞧瞧。

這兒將是小姐往後最常呆的地方,所以被極善體察上意的貞雯四婢打掃得也最乾淨。

大小姐在灶台、牆壁和各角落等處摸了半天之後,抬手湊到眼前仔細瞅瞅、手指上仍很乾淨,她非常意,開始臆想無月跟着她那位死對頭踏入秋水軒大廳裏那一刻被嚇得目瞪口呆的悽慘模樣,暗忖他往後到底還敢不敢再去那兒?念及於此,她對自己的惡作劇簡直佩服得不行!

然後她就風一般竄到秋水軒附近,一直守在那兒遠遠地看着,就象當初躲在冰封的天池湖畔偷瞧北風帶着無月掉進冰窟窿裏面那樣。忽然她想起不對,元首率大隊人馬回來之前定會有人先行回來打前站。她趕緊竄入秋水軒,把骷髏連同那些乾透的內臟統統藏起來。

第613章重返暮雲府

果然沒多久之後,彩虹和綠絨就帶着一大幫由衞隊員兼任的丫鬟僕婦們拍馬趕到,把秋水軒裏裏外外打掃得比暮雨樓還要乾淨好幾倍,隨後清場,閒雜人等一律迴避,靜候夫人大駕光臨、重返暮雲府。

大小姐瞧得暗自咬牙,不僅自己這位堂堂的正室夫人反不如太上夫人那麼能引無月,生孩子方面也屈居下風,甚至連自己的丫鬟都沒別人的那樣能幹!

她氣也氣不過來,又風風火火地竄入秋水軒把那六具屍骸掛回原處,以她上天入地無不圓轉如意之絕世輕功,彩虹等人休想發覺她的一舉一動!然後她找了個最佳觀察位置躲起來,準備欣賞即將到來的無月驚魂一刻的好戲,如此對待心上人實在有些殘忍,然而為了自己更加美好的未來,她只好長痛不如短痛了。

她的藏身之處是在大廳門外院子裏的一棵高大的樹梢上,高大健美的身子輕若無物地橫卧在一片樹葉上、微微漂浮來去,要做到這一點,她當然得動用先天仙氣了。前些時在圍場中,但凡無月在元首的內室中多呆得幾天,她便會裝扮成惡魔、憑藉這項本事漂浮在她臆想中正恩綿的二人門外的夜空中,時而倏突來去,着實嚇壞了在元首身邊侍候的許多人!

這樣的次數多了,那幫傢伙漸漸總結出一個規律,但凡無月來夫人這兒住的子稍稍長些,便必然會招來厲鬼!於是每當出現這種情況,她們便會惴惴不安,侍候夫人和無月屢屢出錯,經常被夫人臭罵一頓!當然,大小姐並不想讓大夥兒從此把圍場當成一個惡鬼出沒之地,最終還是出面説明是她搞的惡作劇而已,讓她們不必大驚小怪。

然而大小姐如此勞心費力地瞎折騰一番,她所幻想的那種驚悚表情卻出現在她那個最要好的小閨臉上,而非她所期望的心上人!

麗兒從未跟隨父母來過濟南暮雲府,這次回來特意隨夫人前來秋水軒「朝聖」,結果尚未看清羅剎門元首的故居到底是啥模樣,便被懸掛在大廳樑上那一排比惡鬼更恐怖的骷髏給嚇壞!

綠絨忙上前把她拉出大廳,摟住她柔聲撫一番。可憐的麗兒小妹猶自不住顫慄,直拍高聳前驚叫不已:「有鬼啊~有鬼啊!……」

大小姐躺在樹梢上的暗處見狀,也不由得心疼之極,忙也竄下來安她一番,信誓旦旦地解釋道:「麗兒妹妹不用怕,那不是鬼,不過是官軍士兵和幾個捕快的屍體而已。」

麗兒好半晌才驚魂稍定,怯生生地問道:「大、大姊怎麼知道的?」

大小姐一窒,有些惱羞成怒地道:「你只需相信大姊永遠不會騙你就是,這麼多廢話幹嘛?」

在關外經歷過女真部落間無數次血腥殘忍的征戰殺伐,當年每次戰之後,疲憊不堪的慕容紫煙躺在死人堆裏都能安然入夢,自然不會怕這些骷髏,但自己屋裏出現這個總有些礙眼。

彩虹和綠絨也不會害怕,不過她倆免不了要被夫人呵斥一番:「你們這兩個笨蛋!到底是怎麼回來打前站的?連這些東西都沒清除乾淨!」然後她倆越來越好看的粉腮免不了要捱上夫人一記響亮的巴掌,添上一個異常清晰的巴掌紅印,得一點都不好看!

這倆丫頭實在有苦難言,明明指揮丫鬟僕婦們把秋水軒裏裏外外打掃清理得乾乾淨淨,所有帶回來的昂貴傢俱和擺設也以極高的效率一絲不苟地一一擺放到最合適的位置上,連後花園中無月常呆的梅花苑也同樣照此標準一併處理妥善,誰知道這些滲人的玩意兒是從哪兒鑽出來的?真是撞鬼了!

慕容紫煙瞧瞧她倆的表情,猛然憶起韻兒當初在暮雨樓裏裝神鬼、以及後來把五具剛被貞雯剮得稀爛的屍骸掛到大廳樑上之事,她記得當時一共掛上去六具屍骸,可此刻在大廳裏瞧見的只有五具,還有一具呢?

她心念未已,但見被她罵過揍過之後匆匆帶人進去重新四處查看的彩虹和綠絨又出現在大廳中,她倆身後的僕婦們抬着一具乾屍,剛好補齊六具。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地道:「死丫頭,這一具屍骸又是在哪兒發現的?」

彩虹欠身説道:「夫人,是在、在您的卧室裏。」

還好,這次她和綠絨沒再挨巴掌,遂吩咐幾個僕婦趕緊把所有屍骸出去處理掉,自個兒又帶人繼續搜尋,裏裏外外仔細看過幾遍之後,這下才真的沒有了。

這些屍骸當初明明是掛在暮雨樓大廳裏的,眼下怎麼會全都跑到秋水軒來了?慕容紫煙稍稍動動腦子,很快就想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瞧瞧院子裏仍在安麗兒的那個特喜搞惡作劇的傢伙,也懶得跟她計較,暗自慶幸自己幸好還有一個温柔乖巧、一向都很體貼孝敬她的二閨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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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官軍主帥梁紅玉被俘之後,一路上看押她的朔州軍士兵那一雙雙的目光令她心驚跳,最害怕的便是象前些時在玉成村被俘的幾個女衞那樣、慘遭這些獸兵的輪姦並強行播種得她懷孕!為此,她故意抓些泥土把臉上抹得髒兮兮的。

這時她已經四十五歲,身材高大健美、氣宇軒昂,一派大將風範,卻又不失成的醇美,可謂徐娘半老、風韻猶存。自從丈夫陣亡之後,除了翔兒之外,她已有近二十年沒跟任何男人有過親密接觸,這一生如果命中註定要失身於第二個男人,也只能是她喜上的那個真正的男子漢。當然這只是她的一腔情願而已,她即將面臨另一場戰爭,貞節保衞戰!

好在朔州王韓棟跟情場失意、只美人不要江山的二哥有所不同,倒跟野心的大哥差不多,他治軍紀律嚴明,雖然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朔州軍有些小股部隊外出打家劫舍、婦女之事時有發生,但公然強姦梁紅玉這種如此高級別的女俘還是不敢的。

何況戰天鷹和韓棟均對她的傑出軍事才能欽佩不已,一心勸降、想將梁紅玉收歸己用,更不會縱容部下對她無禮。

韓棟原本打算把梁紅玉軟在朔州王府後院的一棟豪華宅邸中設法勸降,可在押解梁紅玉西返的途中她一直在設法自殺,只是由於韓棟採取的各種預防措施得到部下有力的貫徹執行,她才未能成功而已。

所以梁紅玉最擔心之事並未發生,已被封住武功的她被關進朔州軍將領楊震所部位於懷仁郡南郊的童子軍營房中,暫且充作隨軍寮母。

韓棟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不外是想借助這些純真無暇的孩子喚起梁紅玉作為女人的母,繼而喚醒她對生命的渴望。所以這間營房中住的五個孩子都是經過韓棟挑細選的,個個生得眉清目秀、純真可,小小的年紀對梁紅玉這等母正旺的中年女人應該很有引力。

梁紅玉既為階下囚,只能既來之則安之,寮母的職責只是為孩子們洗衣疊被,象慈的母親一樣照料他們的常生活,撫他們因幼年離家很容易產生的不安情緒。

只是跟五個孩子住在一個房間裏很不方便,她只好選擇在長長的通炕西頭角落裏安身,夜裏讓孩子們靠緊一點睡覺、儘量離她遠點。尤其剛被押來時她正來月經,只能在夜裏躲到被窩裏,象做賊一般偷偷更換月經帶,把用過的洗淨後怕被男孩們瞧見、也不敢晾在繩子上,只得用被子掩住、放在熱炕上烘乾。

十來天過去,她跟孩子們混了,正如韓棟所料,她母較重、本也喜孩子,漸漸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疼,便也盡心盡力地照顧這五個自幼便離開母親的可憐小傢伙。通過閒聊,她得知最大的那個孩子名叫小乖,今年十二歲,是孩子王;十一歲的小寶次之,最得她的疼,對他也照顧得最多;其餘三個更小的則是搖旗吶喊的小嘍羅。

五個孩子白天要去參加訓練,可以自由進出這個房間,但除了特殊情況,門外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守衞卻止她出門,平時她本不會把這種角放在眼裏,一拳就可以搞定倆!可如今她武功被封,跟尋常婦人沒啥兩樣,甚至體力還差些,已經遠遠不是這兩個傢伙的對手,便也只好認命!

所以她無論是洗衣做飯還是其他瑣碎家務事,甚至包括小便、來月經後更換月經帶和擦洗身子,一切都只能在屋裏解決,想想都覺得難受!

她只好趁孩子們出去時做這些女人的私房中事,可偶爾也會有一兩個孩子跑回來撞見,她起初羞不可抑、難堪得要命,可想想他們還是小孩,後來也就習慣了,實在忍不住時,她也開始當着五個孩子的面往盆兒裏小便,然後端到門外的院子裏去倒掉、澆灌那些小樹苗。

她趁孩子們不在、到院子邊上如廁大解時,總會有個衞兵守在門外監視。每天黃昏時分她有半個多時辰的放風時間,可以在院子周圍二十丈範圍內散散步,也總有幾名守衞跟着。來了這麼多天,也不見有人來審問她,似乎已把她這位曾經叱詫風雲的大人物拋諸腦後。

當然除了不得自由,梁紅玉已漸漸適應這裏的生活。

然而令她煩惱的是,這五個孩子遠不像稚純真的外表那樣老實,在她彎時總喜從領口偷窺她的溝,並蹲在地上偷看她的裙底光,偶爾還趁她不注意掀開裙襬看她的小

第614章偷窺隱私

她的叢生、又長又密一大片,三指多寬的褻本遮掩不完,被孩子們瞧去很有些難為情。有時個別孩子甚至會趁她不備,忽然扒下她的褻,將間那大片濃密的黑森林盡收眼底,遇上她的生理期,掩映其間那隻漲熱大紅桃便會高高墳起,探出叢中,偶爾也會光乍

好在她很清楚,這五個孩子包括最大的小乖在內均未出現任何發育跡象,尚無法人道,喜看她的身子不過是小孩出於對女人的好奇、調皮胡鬧而已,她也不以為意。當然她也有底線,絕不讓孩子們摸她的身子。

其中最麻煩的是洗澡,據一個在這個院子裏打雜、從前曾做過寮母的僕婦私下告訴她,這些童子軍最喜偷看寮母洗澡、撒甚至來月經時更換月經帶,中年婦人也不放過,所以她們這些天德神君的女門徒寧肯幹活重活也不願住在童子軍營房中充當寮母,朔州軍一直無法徵集到足額的寮母,便只能以她這樣的女俘來充數,偶爾甚至會派出小股部隊突襲官軍佔領區、強搶民女來充當寮母。

梁紅玉一天忙到晚,睡前總是一身大汗,每隔幾天非得洗洗身子不可,可這間屋裏大家睡的是通鋪,空地一目瞭然,也沒有簾子或屏風可供她用來隔出一個私密空間。

她只能讓孩子們幫忙,將她炕頭這邊牆角上的衣櫃橫過來,打來熱水躲在衣櫃後面、用巾蘸着大木桶裏的熱水澆洗身子,可總有一兩個頑皮的孩子從衣櫃邊探出頭來偷看,涎皮涎臉的,無論她怎麼呵斥怒罵都趕不走,也只好把赤的肥白雙腿閉攏些,讓小頑童瞧不見她下濃密叢中的緊要之處便罷。

更過分的是,趁她躲在牆角洗澡時,孩子們總喜把她下的小偷走,猛嗅襠上橫七豎八的婦白帶散發出的濃濃味兒,有的還會伸舌去,然後把褻藏起來,等她想拿到水桶中洗時怎麼也找不到,洗完澡後也沒褻可穿,擦乾身子後只能套上肚兜和長裙,下面真空,提着水桶到門口把髒水倒掉。

這種時候孩子們總是仰躺在她的必經之路上,任她如何呵斥怒罵也不願起身,其意圖不言自明。她拿這幾個頑皮的小傢伙沒招,只好做自己的事,雖竭力閉攏雙腿,但邁步時難免要前後分開,間大片濃密的婦高高鼓凸而出的漲紅大肥屢屢被他們盡收眼底。

被這些孩子偷看過好幾次之後,有天夜裏她閉眼假寐,因年紀大了怎麼也睡不踏實,正輾轉反側間,曾聽見幾個誤以為她已睡着的孩子私下議論,説她的房、頭和肥都很大,特別多,身材也非常成,總是幻想着她的體玩小云云。

她大羞之下復又震驚不已,卻又不好出聲怒斥他們,那樣只會令她更難堪、慈母般的長輩威嚴也必將然無存!她只好自我安:這些孩子都還小,看一下阿姨的身子也沒啥,反正看得到摸不着、就當看媽媽洗澡咯。

還有其他令她煩惱之事,時常有五個小小的光股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這五個孩子回到屋裏一個個總是光着身子,小頭都不願穿,偏偏個個都力充沛,特別喜在屋裏狼奔豕突、嘻嘻哈哈地相互打鬧,下面吊着的那在她眼前甩來去的!

有條山間小溪經這個小院的東邊,在十餘丈外形成一個三丈方圓的小水潭。每天黃昏時分放風散步時她最喜連於碧綠的水潭邊,晶瑩剔透的潭水清澈見底,魚兒三三兩兩、自由自在地暢遊其中,分外賞心悦目。散步時經常能碰到訓練歸來、總是頭大汗的五個孩子在水潭裏游泳,她喜站在水潭邊看他們相互打水仗嬉戲玩鬧。

這天小寶趁她不注意大搞惡作劇,竟一把撈住她的右腿把她拖進水潭中!她不會游泳且特別怕水,猝不及防之下駭得魂飛魄散,在水中驚慌失措地撲騰半天,嚇得哇哇驚叫不已,直叫救命!

小寶趕緊扶她站穩身子,大惑不解地道:「阿姨,這個水潭又不深,您怕個啥勁兒呀?」

梁紅玉猛拍脯依然直叫:「我的媽呀!小寶真壞,嚇死阿姨啦!」

半晌後她定下神來,才發現潭水不過只到她的際而已,倏地覺不對,低頭一瞧,但見渾身衣裳已經透、緊貼在身上變得透明,勾勒出肥碩高聳的房清晰的輪廓,大頭在峯頂出兩個紫紅的大凸點,兩團深暈和間大片萋萋芳草也是若隱若現!

梁紅玉不大窘,這五個孩子倒還罷了,旁邊還有幾個守衞跟着呢!她異常狼狽地爬上岸落荒而逃,回到屋裏趕緊換衣,雖然尷尬不已,然而剛才身子泡在潭水中的覺實在清愜意,而且每隔幾天總是用熱水擦洗身子終歸洗不太乾淨。於是第二天黃昏時,她請求守衞頭目,將每天放風的時間改在夜裏。

那個小頭目心想她也玩不出啥名堂,而且長官有令,只要不壞了規矩、必須儘量足她的要求,便也同意了。於是夜幕降臨之後,放風時梁紅玉來到水潭邊兩個守衞的對面,迫不得已之下她也顧不上害羞,當着他倆的面遮遮掩掩地光衣裳,然後趕緊鑽進清涼的潭水中蹲下,心想反正今夜星月無光,他倆也只能瞧見一個白花花身子的模糊輪廓。

這樣泡在水裏洗澡當然舒服許多,而且她能將身上所有的隱私部位都洗得很乾淨,她甚至把中指探入道中清洗,擦洗身子時這兒沒法洗乾淨,總有股令她臉紅心跳的異味兒,今天特別濃,因為她正在生理期上。洗着洗着,翔兒那張堅毅倔犟的小臉浮上腦際,一抹紅也隨之湧上她的桃腮,她的呼不由得急促起來……

「翔兒,我的小男人,快來要了阿姨吧……進入阿姨的身子,阿姨願意做你的女人……哦……」她的中指原本淺淺地清洗着道,不知不覺間漸漸變成了齊沒入,在深處緩緩攪動。

久曠多年的身子不堪如此刺,久違的已非常陌生的強烈快衝上腦際,她的動作漸漸加快、力道也越來越大。她還從未做過這種羞人之事,今夜不知怎地,忽然想起翔兒之後就身不由己地、居然就這樣做了!她還從未如此思念過翔兒,此刻覺她的身心都是如此需要他,她忽然發現,自己或許真的上了他!

她的粉腮越來越紅、呼越來越急促,卻拼命抑着嬌之聲,唯恐被那邊的守衞聽見,那可就太羞人啦!

梁紅玉正情思綿、神情恍惚間,但聽水潭傳來噗通噗通之聲,接連不斷!她大驚抬頭,卻是那五個頑皮的孩子。

她暗自鬆了口氣,忙出中指、鎮攝心神,拿出寮母的威嚴責備道:「小寶,都這麼晚了,你們不該又跑來戲水玩,統統回屋裏給我好好睡覺去!」

小寶游到她身邊,嬉皮笑臉地道:「阿姨,咱們玩一會兒就回去,沒事兒的!」

梁紅玉一把揪住他,一邊責備一邊替他洗身子,「我説你們幾個猴崽子呀,每次跳下來都只顧着打水仗玩兒,從來不知道好好洗個澡……」

沒幾下她便得一手污穢,伸給小寶看,「瞧瞧你身上有多髒!」

小寶不以為意地道:「咱們男孩子,身上髒點兒沒事。倒是阿姨該洗乾淨些,讓孩兒也幫您洗洗。」就待伸手幫她洗身子。

梁紅玉忙一閃,啐道:「快把你的髒爪子拿開!阿姨自個兒會洗,不用你幫忙,你倒是該把自個兒的小好好洗洗,阿姨不方便幫你洗那兒……」一邊數落他,一邊繼續幫他洗身上的污穢。

「有啥不方便呢?在家裏時都是媽媽幫我洗小的。」話雖如此,小寶仍依言捉住小起來。

梁紅玉見他的動作純屬在着小玩,只是尚未發育,那拇指一般大的軟軟蟲兒怎麼都玩不硬而已。她心想自己一向把小寶當兒子看待,幫他洗洗尚未發育的小原也沒啥,兒子幼時也都是她幫兒子洗的,於是也就撈住小寶的小洗一陣,「你這樣洗不對,還是讓阿姨來教教你吧。」

她喜孩子,連帶着覺得孩子們小巧玲瓏的小也非常可,反正每天傍晚她在屋裏也瞧得多了,這會兒幫小孩洗洗這兒也不覺得有啥難為情,當然等他們開始發育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把包皮翻開一些,將裏面的污垢洗乾淨,説道:「小寶,以後洗澡你夠該象阿姨這樣,把包皮翻開來洗洗裏面,免得染。對了孩子,你是哪年離家的?在家裏的時候你娘沒教過你麼?」

「我是前年參加童子軍的,娘是否教過我記不得了。」

梁紅玉一陣心疼,忍不住將他摟入懷中,憐惜無限地嘆道:「前年你才不過九歲,這麼小就離開娘,真是可憐啊!」

小寶眯着眼,也抱住阿姨豐柔軟的身子,跟她赤地貼身相擁,陶醉地道:「好舒服哦,今後阿姨一直幫孩兒洗這兒好麼?」

由於他個子小,站在水中只能抱住梁紅玉的肥,頭臉埋入她那高聳柔軟的雙峯之間,不時地難免會磨蹭到暈和剛才因思念翔兒得膨大漲硬的大頭,小身子偶爾還會蹭到她的小腹下,總會帶來絲絲縷縷的異樣之

梁紅玉忙一把推開他,臻首微搖地笑道:「那可不行,過兩年等你開始發育、小會變硬之後,別説阿姨,就連你娘都不能跟你一起洗澡、更別説幫你洗小了。」

不過至少眼下她不用擔心這事兒,但覺小就象蟲一般,握在手中軟軟的舒服。剛才大憐惜之下她渾忘了自己身上光溜溜的、無意中抱了這孩子一會兒,若換作血氣方剛的少年鐵定會受不了,可見小寶他們的確還是人畜無害的小孩。

小寶不太明白:「阿姨,為什麼到時候就不行了呢?」

梁紅玉伸指戳戳他的小額頭,「因為到時候你就會變得想女人,再見到阿姨這種成體女人肯定會受不了。若非你們還是小孩,阿姨可不敢象這樣跟你們一起洗澡。」

小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梁紅玉説道:「阿姨已經洗完,你們也該回去了。」

她遮遮掩掩地溜上岸,躲在暗處將身子擦乾、穿上衣裙,主要是怕光溜溜的身子被守衞瞧見。完後她一邊整理着披散在肩頭上的漉漉秀髮,一邊站在水潭邊一迭連聲地催促孩子們跟她一塊兒回屋。

這幫猴崽子倒沒有她那麼麻煩,連小身子都不用擦乾、就這樣光溜溜地跑回屋去。

找到這麼個絕佳的洗澡之處後,梁紅玉再也不用躲在屋裏的衣櫃後面擦洗身子了,索每隔幾天入夜後便帶着孩子們一塊兒到水潭中去洗一次澡,跟他們一起光了泡進潭水中打水仗。在她把自己洗乾淨之後,還得將五個孩子一一捉拿歸案、分別替他們把身子洗乾淨。

每次她洗到小的時候,孩子們總是象公狗撒一般抬起右腿、一地,咯咯笑着直嚷嚷:「阿姨洗完了沒有?快點啊!」

梁紅玉見狀但覺好笑,頗有些母,也逗他們玩兒,覺得這樣洗澡好,順便幫五個渾身臭汗的孩子也一併洗了,可謂一舉兩得……

轉眼又過去十天,這會兒已是掌燈時分,梁紅玉坐在炕頭邊為孩子們補衣裳。她不時地抬頭瞄上那五個剛跑回屋裏不久的小頑童一眼,目光中是温柔,他們雖然有些小壞,但個個對她還算尊重,阿姨長阿姨短地叫得親熱,且個個純真無、活潑可

晚飯後五個孩子不知跑哪兒瘋玩去了,一個個在外面跑得頭大汗,這會兒回到屋裏依然不肯安分一點,仍追在小乖的股後面不知瞎折騰個啥?

梁紅玉也懶得管這些力充沛的小傢伙,埋頭專心補衣裳,忽地但聽小寶叫道:「我還要!大哥,是我最先發現的,再給我一顆嘛!」接着其他三個也紛紛嚷嚷起來,「我也要!我也要!」

她心裏大犯嘀咕,孩子們都在爭個啥?抬頭瞧去,卻見小乖手裏拿着一截新鮮的樹枝屋子跑,不時停下朝身後的小兄弟們揮動幾下故作炫耀:「你們快來追呀!追上的有賞,可是要想不勞而獲,門兒都沒有!」

第615章思果

説完他轉身又跑,撥得小寶等幾個小孩兒個個雙眼放光、如同發情的小公狗向母狗求一般窮追不捨,七嘴八舌地不斷嚷嚷:我還要!

梁紅玉不覺奇怪,小乖手中到底有何寶貝、惹得四個小傢伙如此亢奮?她凝神一瞧,小乖手中那樹枝異常繁茂,枝葉間似乎結了一些小紅果,由於小乖竄來竄去地來回飛奔,始終看不太清楚。

她不暗歎一聲,戰天鷹所部攻佔之地均非產糧區,加上天災人禍、瘟疫行和朝廷的糧食運政策,戰天鷹大軍沒有穩定的糧食來源,經常缺糧甚至是斷糧,官兵們倒還罷了,只是苦了這些正在長個兒的孩子,看來今兒他們晚飯又沒吃,跑上山摘野果充飢去了!就這麼一點小紅果就能讓他們爭得飛狗跳,真是可憐啊!

這事兒她也無可奈何,只好儘量把他們照顧好點罷了,遂低頭繼續衣……

時光靜靜淌,夜漸深,眼下孩子們又換了玩法,正在做他們在屋裏最玩的遊戲,光着小股一會兒齊刷刷地站在門邊、比賽誰撒撒得最遠,一會兒又拉直小比試誰的最長,一個個還跑過來請她當仲裁。

她笑嘻嘻地抬頭一瞧,不大吃一驚!眼前的小已不復往那種拇指大小的蟲兒一般軟軟的模樣,這些小傢伙竟似已經開始發育,且正在發情,個個翹起一硬梆梆的小站在炕頭邊圍成半圈,包皮尚未翻開的小頭正對她裙襬掩抑下的間私處,似在向她示威!

她臉上倏地漲紅,一個大腳踹了過去,叱道:「可惡的小鬼們,給阿姨滾一邊兒去!別打擾阿姨補衣裳,否則明兒你們都沒有衣裳可穿!」

孩子們嘻嘻哈哈地一鬨而散,開始光溜溜地在屋裏相互追逐嬉戲,繼續渲他們那似乎無窮無盡的旺盛力!

梁紅玉瞧得暗自搖頭,不好笑,卻實在羨慕他們如此充沛的旺盛力,每晚都要鬧到子初時分、在她連連不斷的呵斥下才肯一個個地爬上炕睡覺,可小腦袋一旦靠上枕頭他們便能很快沉沉入睡。她可就不行了,每夜真正睡着的時間最多隻有兩個時辰……

忽地她覺得有些不對,最近她每隔幾天就會跟五個孩子一起到水潭中洗澡,昨晚才洗過,他們分明毫無發育跡象啊!咋會一下子就變成這樣、居然全都能起了?

「你過來一下,把那樹枝也帶過來!」她衝小乖喊道,想明白到底出了什麼事。

小乖玩得正起勁兒,沒留意到是在叫他。還是小寶最乖,聞言忙撿起樹枝走了過來,問道:「阿姨,有啥事兒?」

梁紅玉拿起樹枝仔細一瞧,枝葉間被孩子們吃得僅剩下兩個小紅果,比櫻桃還小些,紅裏略偏黃,她輕輕咬了一口,但覺又酸又澀、幾乎沒啥甜味兒,不黛眉微蹙地道:「小寶,你們是在哪兒找到這種果子的?」

小寶答道:「晚飯後咱們爬上西山去玩,在北面那道峭壁上發現一斜斜上翹的石柱,是從兩丈多高的山壁上伸出來的,那模樣就象……就象……」

他一時間拿不準該怎樣形容那石柱才合適,忽地眼前一亮,指着自己的下體説道:「對了,就象孩兒這一樣,只不過那石柱大多了!」

直到此刻,他下面那細長的鞭仍恬不知起上翹、一柱擎天,似在向美阿姨示威!

梁紅玉一眼瞥見,臉上不又是一紅,啐道:「不需要你瞎形容!老是光溜溜地翹着一硬梆梆的小,當着阿姨的面也不害臊!真是醜死了!還不快去把小頭穿上再過來,順便叫小乖他們也都穿上!」

前些時在她晚飯後的放風時間,她跟孩子們一起去過西山,那由頭頂崖壁上異軍突起的長長石柱她見過,只是孩子們並未留意到罷了,的確跟男人起上翹的具差相彷彿,連頂端的頭和部下面的卵蛋都是惟妙惟肖,很象遠古時期作為生殖崇拜的雄象徵的石刻雕塑!

在小寶的招呼下,孩子們很快全都穿上了小頭,不過高聳的襠似乎更富有惑力,瞧得她下面居然了!

很快小寶又跑回來,接着説道:「孩兒真的沒騙您,那石柱的確很像……」

梁紅玉臉上又是一紅,嬌嗔無限地啐道:「我説你這孩子!阿姨是問你這樹枝是從哪兒找來的,你老是東拉西扯、説那石柱幹嘛?」

小寶有些委屈地道:「阿姨,我沒東拉西扯,這樹枝就是大哥從生在石柱頂端那棵小樹上拔下來的呀。」

梁紅玉急急地道:「你説説那棵樹生得啥模樣?阿姨見過那石柱,咋就沒看見那棵小樹呢?」

小寶答道:「那棵樹生在石柱頂端的上方,在下面瞧不見,原是我們五個攀巖玩兒,爬到石柱上方由我發現的,當時大哥攀爬的位置離石柱最近,就爬過去瞧了瞧,結果發現上面結了不少小紅果,他吃了些,最後又扯下這樹枝帶回來……」

接着他又把那棵小樹的形狀詳細描述一番,還把小乖拉過來做了一番補充。

梁紅玉還記得,幾年前曾翻看父親的《藥經》,上面有一段有關一種珍稀植物的記載:思樹,生於山之巔,百餘年一結果,紅偏黃,比藥丸略小,名曰思果……

念及於此,她不大吃一驚,所謂山,她聽通醫理的父親解釋過,乃幽谷深壑中秉天地至菁華而生的形似具的石柱,其中藴含的亢之氣極為充沛、尤以石柱頂端為最,思樹便生於其頂端石間,結出的思果乃狂躁之極的至之物!這樣看來,那石柱應該便是天然形成的所謂山了,思樹也跟小寶描述的那棵小樹幾乎一模一樣!

照此推斷,這五個孩子先前吃的應該就是思果!據《藥經》記載,思果的藥異常獨特,對成年男子毫無作用,對尚未發育的男孩卻有着催奇效,即便只有四五歲的幼童、僅需服用兩顆即可提前物在一個月內快速膨大起、如成年男子一般無二,與婦人媾時具催情奇效、能生育後代。據傳曾誤食思果的幼童由於多數尚未與母親分而睡,故多有母子倫並深陷其中無力自拔、不慎懷孕者……

她不由得暗驚,這五個孩子先前吃了這麼多思果,難怪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們的小不但已能起,而且又長又硬、形狀變得如此離譜!照眼下看來,往後夜裏不能再帶他們一塊兒去水潭裏洗澡了,在夜下的水潭中跟孩子們裎相對,稍不留意就會出大事兒,得晚節不保……

小寶見她面有異,半晌無語,忍了半晌,終忍不住問道:「阿姨怎麼啦?」

「沒事兒,你們玩兒去吧。對了,往後睡覺時往你們那邊多擠擠,炕上給阿姨多留出一點位置,另外在屋裏別再老是光着身子。」梁紅玉心裏糟糟的,隨手扔掉那截樹枝,繼續忙自個兒的事情……

隨着她的柔荑上下起落,破爛衣衫上的針線漸漸變得綿密異常,繼而又被她巧妙地掩去補的痕跡,手中這件已被她洗淨的破衣又變得跟新做的沒啥區別。

這些子以來,由赫赫有名的巾幗英雄迴歸為一個家庭主婦之後,以她一貫爭強好勝的格,已將自己以前並不擅長的針線女紅、洗衣做飯等瑣碎家務事練得純無比,可以説做得比大多數賢良母都要好得多,為此她很是自豪!

她拿着衣裳打量着,正得意間,一個被追得無路可逃的孩子匆忙間一頭撞入她懷裏。她怕孩子摔倒,忙摟住他的小身子扶他站穩,卻是小寶。她正在補的這件衣裳就是小寶的,遂笑道:「小寶穿上試試,讓阿姨瞧瞧還有哪兒沒妥。」

小寶伸開雙臂,梁紅玉把衣裳給孩子套上,上下打量着,語含責備地道:「你們這五個孩子啊,除了訓練啥事兒都不會做,成天只知道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以後娶的小媳婦兒可不一定有阿姨這麼能幹,瞧你們到時候咋辦!」

小寶一頭拱入她的懷裏,笑嘻嘻地道:「那孩兒就娶阿姨做媳婦兒咯!」

梁紅玉臉紅啐道:「盡説些孩子話!阿姨把你們當作自己的孩子看待,就跟你們的母親差不多,怎能嫁給你這小鬼!」

小寶蜷縮在她懷裏,沒説話。孩子王小乖帶着三個小嘍羅衝過來拉他,想把小寶按在地上給眾人輪當馬騎。

梁紅玉一個大腳把小乖踹開,笑罵道:「你這傢伙,就喜欺負小寶,滾一邊兒去,阿姨正跟他説話哩!」

她的膻中大被尚比干手下的高手用一種奇藥制住,一身神功盡失不説,力氣比尋常婦人都不如,本踢不疼小乖,但他還是人如其名,乖乖地滾一邊兒去了。無論怎樣,這五個歸她管的小傢伙雖然誤食思果之後已經提前發育,但依然很聽話、很少忤逆她,看來他們的身子雖然已經變得跟男人一樣,可仍保留着純真無的一顆童心。

殊不知這五個她心中所謂的乖寶寶雖然誤食思果之後依然天真爛漫,但血腥殘忍卻又枯燥乏味的軍旅生涯令他們充征服渴望,正是最躁動的時候,如今暗中對她這位成的中年寮母已有了強烈的佔有望,對她那對大吊和肥美多汁的成户更是垂涎三尺!

這也是韓棟將她關在這兒的另一層考慮,在他看來,梁紅玉正值虎狼年華、最旺之時,跟這幾個已進入青期的男孩同居一室、夜相處,被勾起母的同時也很容易跟其中的一個男孩發生母子戀、進而發生關係,若是再有了身孕,她恐怕不僅不會再尋死覓活,反而會變得很怕死,勸降工作將更容易展開,就象先前他用段翔來對付段世恆那樣。

所以小乖等五個孩子都是經過韓棟挑細選的,個個生得眉清目秀,雖然年紀還小、尚未開始發育,但那話兒都非常壯觀,待得他們進入青期之後,對梁紅玉這等狼虎之年、正旺的中年女人應該很有引力,到時候經常在屋裏起長長的那玩意兒讓她瞧瞧,哪天夜裏她或許會忍不住出中年老噬少吧?

當然,這五個十歲到十二歲不等的童子軍即便很快開始發育、且被這位高大豐的中年美婦撥得再躁動不安,也絕不允許強迫她做任何事,除非她願意並主動寬衣解帶。韓棟相信這幾個孩子不敢違揹他的命令,何況他們的房間門外還有輪班值守的衞兵,應該不會出啥意外。

其實韓棟的想法基本也沒錯,若非梁紅玉心中有了翔兒,象目前這樣跟那話兒已頗為壯觀的小寶朝夕相處,不好真會久生情、發展出一段驚世母子戀,而母子戀莫不伴隨着需索無度的縱媾和無休無止的亢奮情,由此順理成章地成為他的女人,再由一個朔州軍士兵的家屬水到渠成地變成朔州軍的將領……

且説梁紅玉低頭正想跟小寶説話,但覺他的小手快速伸了下去,她正來月經,晚飯後唯一的褻洗了、正搭在炕頭上晾乾,這會兒她的裙下只有一條月經帶,被小寶摸個正着,且撥開月經帶竟打算摸

這可是從未有過的事!梁紅玉怒不可遏地一把推開他,雙眼含淚地叱道:「小寶,你咋能對阿姨這樣?枉阿姨這麼疼你!」

小寶愣愣地站在一邊,一臉慚愧,卻仍沒説話。梁紅玉抬頭,瞥眼間,但見他那又翹起來了,紅紅的小頭在包皮口中動伸縮不已、不時地顫動一下,活像一隻擇人而噬的猙獰小蛇頭!

她趕緊轉過頭去,再也不想理睬這孩子!

夜裏鑽進被窩入睡後,孩子們早已沉入夢鄉,她卻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着,每個午夜夢迴,翔兒那張堅毅倔犟的臉龐總會不請自來,無論是在她糊糊地翻來翻去時、還是在夢中,今夜也不例外,而此刻還多一樣、小寶那起的長長也屢屢浮上腦際,始終揮之不去……

若翔兒着這麼一硬梆梆的小,那會是何種光景?她還能忍得住麼?她的身子變得越來越燥熱,正來月經不敢摸下面,她只好苦苦忍耐着瓤內的奇,捂住同樣腫漲的雙不止,不時以指頭着大頭,得越來越膨大漲硬,心中發出無比渴望的呼喚:哦~翔兒,我好想你!從未象這樣想過……快把這東西捅進來吧,我要你!

氾濫、意間,她忽地想起,翔兒似乎尚未開始發育,剩下的那兩顆思果應該對他有用!

念及於此,她趕緊下炕找回那樹枝,摘下僅剩的兩顆思果收進包袱裏,尋思着明天太出來後拿出來烘乾,將來若有機會跟翔兒重逢,或許還能用得上……

隨着時光的推移,不僅小寶,其他孩子偶爾也會對她做出類似的出格舉動。這樣的次數多了,梁紅玉隱隱覺得,她這麼一個四十五歲、正值狼虎之年的成女人,長期跟這五個孩子同居一室並不妥。不僅因為孩子們的擾,還在於每當瞧見他們的小起,她的下面居然也會!即便再疼孩子,可這種覺終歸令她開始有些害怕……

這天來了一個大人物,朔州軍悍將楊震,乃因朔州王覺得時機已到,命他前來勸降的。可無論楊震如何苦口婆心地勸説,梁紅玉一向忠於朝廷,一生中光明磊落、從未做過虧心事,豈肯做出叛國投敵這等足以令她一生清譽蒙羞的卑鄙勾當?所以自然沒啥好談,被她一口回絕!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16章

然而她不得不提出跟五個孩子晝夜相處所帶來的一些問題,希望對方能稍稍尊重她這位高級俘虜一點,另換一間單獨的囚室供她居住。可正如楊震希望她叛國投敵被她堅拒一樣,她的要求也同樣未被楊震所理睬。

梁紅玉非常失望,可子還得過,五個孩子也還需要她的照顧,這至少讓她覺得自己還有一點生存的價值,思忖半天,她決定大力加強對孩子們的倫理道德教育,讓他們明白應該尊重長輩,尤其是女

第二天午後,光明媚,青山碧水間,在一小隊守衞的押送下,梁紅玉穿着一襲白長裙,一手牽着一個最年幼的孩子走在崎嶇的山路上,她身後跟着小乖等其餘三個孩子。

陣容龐大的朔州軍一向缺衣少糧,衣衫破爛也還罷了,可經常斷糧、卻不得不上山打些野味果腹,幾年過去,山中的野獸幾乎被消滅殆盡,遇上斷糧,只好組織隨軍僕婦和寮母帶着童子軍上山採集野果充飢。

來到山一片密林處,八個衞兵守在樹林外戒備,梁紅玉則帶着五個孩子進入樹叢中四處搜尋野果。她倒沒打算趁機逃跑,因為不可能做到;也沒再想自殺,只因跟小寶他們在一起久了,雖然相處得不盡如人意,可多少有些情,有點捨不得離開他們。

此刻季節不對,山中即便尚未成的野果也不多,找了半天也只摘到幾十個半的苦澀野果,行走在林間草叢中,尋尋覓覓之際,她但覺一陣內急、想,便對小寶説道:「你們等等,阿姨要躲到那邊去撒。」

小寶天真地道:「林中又沒有其他人,阿姨隨便蹲在這兒撒就行,何必走遠?」

梁紅玉啐道:「你們五個就是小男人啊,還經常對阿姨動手動腳,若非迫不得已,阿姨才不願當着你們的面撒!」

小寶道:「在營房中咱們又不是沒見過阿姨撒,真是!再説阿姨的是老,咱們都還小,小是沒法的,您大可放心!」

梁紅玉臉紅道:「誰説的?只要是男人和女人,不管年紀相差多大,都可以做那事兒,而且女人不管多大年紀,只要沒絕經就會懷孕。」她不想起翔兒,他若是也象小寶他們一樣已能起,她倒是願意跟翔兒合體,嘗試一下跟男孩做的滋味!

懶得再理小寶,梁紅玉兀自走向遠處的灌木叢中,臉盆一般碩大凸翹的肥左右晃動着,看得五個男孩直口水。她在灌木叢中停下,背對這邊起裙襬,枝葉掩抑間,白生生的大股被小小的藍勒得鼓凸而出,顯得愈發肥腴凸翹、成

小乖和小寶最是頑皮,躡手躡腳地湊過去一些,伸長脖子凝神看去,但見美麗成的阿姨又把褻褪至腿部、扯開些仔細查看襠部,阿姨下面多半了吧?他倆雖年幼,但情小説,知道女人下面了就是在發情,難道阿姨也發情了、想配麼?

但見阿姨終於褪下褻,蹲下撒,一陣嘩嘩聲響,一股柱由她間一坨隆起處、間飆出,撒的地方就是阿姨的吧?他倆的小起變硬、翹得老高,好想過去偷看阿姨的,可他倆又不敢。

梁紅玉是典型的北方大妞,身材高大豐,進入中年後體態愈發豐、肌膚雪白,這兩個孩子則尚顯瘦小,誤食思果之後雖已開始發育,但不算很成起的小卻漲得跟血紅的狗鞭一般伸得老長,伸縮脈動不已、堅硬無比,雖不長,俗話説細長細長、殺傷力強!對情高漲的發情風婦而言,這種兒無疑具有極大的引力!

梁紅玉撒完,提上褻、放下裙襬後過來,帶着孩子們一邊往前走,一邊抬頭仰望,尋找可以吃的野果。

同時她不時地彎摘花,高高翹起的雪白肥和緊繃繃的黑時而由裙襬之下出,微顯跡的褻襠裏面,深深的股溝之間吊着紅彤彤高高墳起的一大坨,那是她那紅腫碩大的水桃。由於她正在生理期上,水桃呈兩瓣向左右完全翻開,中間那條長長的紅大輪廓明顯,溝壑間大片的水光若隱若現,分外人。

五個童子軍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紛紛彎做出採花狀,小寶實在忍不住,率先把鼻子湊向漉漉的褻襠,鼻翼急速地翕張着猛嗅大大的紅腫水桃、以及道中散發出來的濃濃味兒。

梁紅玉回頭打了他一下,怒叱道:「討厭的小鬼,不好好做人偏要學做狗!湊到阿姨的股後面來幹嘛?看阿姨怎麼收拾你!」言罷轉身作勢踹!

「阿姨這兒的味道好啊!呵呵~」小寶嬉笑着捷地閃開。

梁紅玉繼續往前走,一邊搜尋也過一遍採摘好看的花朵。過了一會兒之後,小乖又將臉湊向美婦碩大凸翹的肥後面,這次更過分,他居然伸出舌頭隔着褻襠、撥開水桃中間那條溢瓊漿的大,津津有味地舐褻襠上的跡。

梁紅玉憤然一記有力的後踹,將他踢翻在地、四腳朝天地哇哇叫!然而自從誤食思果之後,這些孩子被過早催,對這位跟他們朝夕相處的成美婦垂涎三尺,變得越來越膽包天。她如此烈的反應,依然無法嚇得他們稍稍收斂一點。在她踢翻小乖之後不久,股後面又湊上來另一個孩子,被她轟開後又來下一個,如此反覆……

梁紅玉不堪其擾,漸漸走近密林深處、齊深的草叢中停下不走了。草叢中有一株淡紫花草,她非常喜,便向前深深彎、雙手伸向地面準備連挖起這枝花。

她只穿了這條白長裙,因為肚兜洗了沒幹,裏面沒穿肚兜,她如此身子前傾,那兩坨十分累贅的兩坨大吊在開口很低的薄薄襟裏活蹦跳,不堪重負的襟時常兜不住、將頑皮的大白甩出領口,紫莓般碩大頭總是引來孩子們的目光,她只好一次次捉住晃的肥回領口之中。

而且她的長裙後襬被拉拽到碩大圓球般的雪白肥位置,雖然穿着褻,但後襠部深陷股溝之中,從後面看去就象沒穿褻一樣,由於她的雙腿分開站立,那條將肥分成兩瓣的深深股溝延伸到間時,裂開成一條六七公分長、兩公分寬的粉紅長長大峽谷,將拳頭一般大的漲鼓鼓紅腫肥劈成兩半。

她此刻的模樣活像翹着股的發情母狗,等待公狗爬到她背上來媾!

小乖等五個孩子瞧得眼熱,忍不住蜂擁而上,擠在她的股後面爭先恐後地爭着,如願以償者津津有味地着嘴,咋舌不已:「阿姨的好大,裏面的味兒好重啊!」

「下的小混蛋!統統給我滾開!」梁紅玉忙直起身來,氣得頻頻後踹,竭力趕走這幾個越來越放肆的小傢伙!

孩子們頓時作鳥獸散,一個個卻又象死死頂住獵物不放的惡狼一般圍在她身邊,一雙雙的目光在她的前和肥之間來回梭巡,小寶更是恬不知地説道:「阿姨,我想看看您的是啥樣兒。」

梁紅玉怒道:「小氓!不能給你看!」

「那咱們就把阿姨的了,自己看,兄弟們上!咱們不僅要瞧瞧,還得摸摸阿姨的!」小乖吶喊一聲,首先發難,竟抱住她起裙襬、出白花花的碩大肥強行扒下她的褻

梁紅玉惶急地推開他,護住自己的褻怒斥道:「小乖,你咋能這樣對待阿姨!」

她話音未落,五個孩子一擁而上,雖然個頭只及她的口,但人多力量大,三兩下把她推倒在林間草叢中,七手八腳地扯她的她的褻。她驚叫怒罵着奮力抵抗,竭力擺孩子們的糾,可失去武功後連小乖和小寶她都奈何不了,又怎能是五個孩子的對手?經過一陣撕扯扭打,她的褻終被掉,茸茸的大紅桃!

五個孩子分開她的雙腿,瞅着茸茸的間發呆。

想及她下面濃密一大片且白帶正多,竟全被孩子們瞧去,梁紅玉羞得無地自容,忍不住痛哭失聲、淚面,嘶聲道:「你們這五個小畜生!如此對待阿姨於心何忍?嗚嗚嗚~」

五個孩子平時相互嬉戲打鬧時,經常象這樣齊心合力地收拾某個孩子,把他按倒在地扒光子取樂,剛才聽見老大鼓譟、便習慣地撲上來胡鬧,跟平時嘻嘻哈哈地胡鬧一樣,倒沒啥不良企圖,此刻見阿姨如此傷心,包括小乖在內、一個個不傻眼,頓時駭得作鳥獸散!

小寶一臉討好地想給她穿上小,被她一腳踹翻。

梁紅玉起身整理好衣裙,踉踉蹌蹌地奔出樹林,奪路下山,一心想離這五個小惡魔遠點!

守在林邊的八個衞兵把她攔住,她表示自己很不舒服,想早點回去歇息,那個小隊長也就罷了,帶隊下山回營。

被押回營房之後,無論她怎樣哀求,仍被守衞強行送回那個房間,若非必要她依然不得離開房門一步。看着那五個臉羞愧之的小傢伙陸續回來,她心裏一陣寒心,蜷縮在牆角炕頭上背對着他們,心裏害怕得要命,唯恐這幫小壞蛋再次撲上來、象在山坡上那樣凌辱她!

她一直躺在炕上默默淚,晚飯也沒吃,還好,直到掌燈時分,這種可怕之事並未發生,這時楊震帶着一幫幕僚又來了。

梁紅玉忙跳下炕上去,哀聲求道:「楊將軍,請您另外給我安排一間屋吧,哪怕是柴房也行,這兒我實在是呆不下去了!」

楊震皺皺眉,一臉惑地看着她,不過一天不見,這位強悍的巾幗女將的神咋會變得如此狼狽?

梁紅玉將下午在山坡上的遭遇傾訴一番,最後氣沖沖地説道:「照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這五個小畜生強姦的!楊將軍,咱們雖然彼此為敵,但尚祈念在大家都是沙場老將、在戰場上血腥廝殺半生的份兒上,希望能給予妾一點起碼的尊重,給我另換一間私密一點的房間吧!」

楊震瞄了那五個孩子一眼。那幾個肇事者如同老鼠見了貓,在牆邊一排站得筆直,渾身卻是篩糠一般抖,唯恐被長官嚴懲。

楊震回頭看着她,沉着道:「那不過是孩子們胡鬧而已,咱們朔州軍紀律嚴明,那等事兒借他們一千個膽、他們也絕不敢做,梁將軍倒不用擔心……嗯~我昨天的提議,梁將軍是否可以再考慮一下?」

梁紅玉黛眉緊蹙,依然堅決搖頭。

楊震苦口婆心地道:「你要知道,千禧朝從上到下已腐朽不堪,絕非洪憲皇帝殺個把大宦官便能挽救。梁將軍率三十萬大軍敗於咱們手中並非你無能,在戰場上你也瞧見了,官軍的士氣跟咱們能比麼?這隻能説明朝廷已失去民心,天德神君才是眾望所歸!」

梁紅玉默然,這話不用楊震説她也知道,而且曾費盡心力彌補官軍士氣不振這一缺陷,最終卻依然功虧一簣!然而那又如何?在她由亡夫手中接過孟州軍的指揮權那一天起,她就選擇了忠於朝廷,終身不渝!

楊震見狀,以為她已然有些心動,他不心中暗喜,進一步勸道:「汝乃一代名帥,一力維護這樣一個腐朽不堪的政權不僅不值得,而且註定會徒勞無功,若能投靠偉大的天德神君門下,梁將軍很快便能率大軍重返疆場,咱們相信以你的能力,必將重塑你往昔戰無不勝的輝煌!再慎重再考慮考慮吧?」

然而令他失望的是,梁紅玉仍不為所動。

楊震湊近些低聲對她説道:「在我來之前,韓天王特意託我透一點口風,梁將軍若肯棄暗投明,天德神君有意封你為關中王,食邑良田千頃、世襲罔替,而且麾下可擁有十餘萬大軍,比我在雲中帝國的地位還要高,到時榮華富貴唾手可得,豈非遠比被關在這兒做寮母強得多?區區換個房間又算個啥?」

梁紅玉知道,戰天鷹大軍在關中北部地區攻佔的地盤雖然比不上河套或山西地區大,可也不算小了,而在千禧朝,她這等沒有皇室血統的將領本指望不上裂土封疆。然而無論如何,她也絕不肯揹負叛國投敵的罪名,遂緩緩説道:「多謝楊將軍、韓天王和天德神君的好意,可是吾意已決,將軍多説無益!」

楊震臉一變,威脅道:「梁將軍如此不識抬舉,到時若不幸被這幫小鬼輪姦,可別怪我楊某人辣手摧花!」

梁紅玉駭然變,嘶聲道:「楊將軍,這算是赤的威脅嗎?」

楊震咬咬牙説道:「就算是吧!這幾個孩子年紀雖小,可從未玩過女人、力充沛得很,個個每天強姦你五六次都沒問題,很快就能讓你懷上孽種!到時我或許會組織麾下將士們輪前來旁觀,瞧瞧這幾個童子軍是如何跟一箇中年婦人媾並搞大你的肚子的!如何,你能否再重新考慮一下?須知天德神君和韓天王可是對梁將軍懷有無比殷切的期望!」

「不要啊!」梁紅玉嘶聲驚呼起來!

她心中一時間天人戰,委實矛盾之極!在心中有了翔兒之前,身為階下囚的她倒不算很在乎這身臭皮囊,反正已是行屍走,被輪姦又有啥可怕?然而眼下她實在很想為心的翔兒留下清白之身,她不怕死,可若是被這幫小鬼凌辱,實在比死更可怕!然而叛國之罪同樣也是她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到底該何去何從呢?

一個決絕的念頭悄然湧上腦際,從未如此堅決過!

楊震似能看出此刻她心中所想,沉聲説道:「梁將軍,別想打自殺的主意,沒有韓天王和我的同意,你想死都死不了!」

梁紅玉絕望地道:「你乾脆殺了我吧!無論如何,要我叛國投敵,我絕對做不到!」

「咱們走着瞧!」見她如此冥頑不化,楊震終於徹底失去了耐心,拂袖而去!

臨出門之前,他轉頭衝小寶他們努努嘴,一個幕僚立馬過去,在他們的耳邊嘀咕一番。其實,楊震也只是在按照朔州王的吩咐行事,韓棟很清楚,要梁紅玉這等人物屈膝投降實在勉為其難,所以事先已想出一條毒計,若楊震實在勸降不成,則強行令梁紅玉受孕,懷上某個朔州軍士兵的孩子之後,她的想法或許會有所改變……

梁紅玉不用想也知道他在跟孩子們代些什麼,心中不一陣絕望,在雜沓的腳步聲由門外消失之後,她瞪着那五個小鬼厲聲吼道:「別過來!阿姨心中已經有了男人,決心為他守貞,你、你們幾個千萬別打阿姨的鬼主意,否則我變鬼也饒不了你們!」

小乖和小寶等人面面相覷,他們也不願對一直心照顧他們的阿姨咋樣,可山峯有令,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夜已深,桌上一燈如豆,梁紅玉憂心忡忡,一直不敢入眠,糊糊間,但覺一個小小的身子爬到她的身上來了!

她頓時驚呼一聲:「小混蛋!你給我滾開!」翻過身來拼命推開他,才看清竟是她一向最疼的小寶!

或許小寶心中有愧,並未使出全力,經過一番撕扯,梁紅玉總算將他擊退。然而沒過一會兒,小乖又爬過來了,他的心態和結局也跟小寶差不多,其他三個孩子無論是年紀還是膽子都比他倆更小,或許誠如楊震所言、借他們仨一千個膽也不敢對她無禮。

這一夜梁紅玉通宵不敢入眠,倒也總算平安度過……然而從此,小乖和小寶開始帶頭鍥而不捨地向她求,夜裏在炕上總想抱住她這位透的美婦媾,用小她的

梁紅玉很清楚,這倆孩子突然變得如此大膽,一定是楊震唆使的!她更清楚,再小的男孩只要能,都能讓她這種尚未絕經的中年婦人懷孕,而且十一二歲的小四十五歲的老,懷孕機率更大!

所以她夜裏本不敢睡踏實,拼命抵擋他倆一次次地爬上身來的求。每當有人趁她睡着的時候爬過來,無論是摸還是想更進一步,房中立馬便會響起她的一陣驚叫和怒罵、隨即爆發一場惡鬥,拳擊、摔跤及相互撕扯,無所不用其極,幼年雄媾,中年生育期雌則拼命反抗,保護成道不受侵犯、免遭小孩不成子的污染。

由於梁紅玉不願跟他們媾的態度旗幟鮮明、抵抗有力,小乖和小寶的強迫行動並不堅決,他倆又很少一起上,甚至為了爭奪和婦的首輪配權而惡鬥不止,梁紅玉倒是稍占上風。

然而這是一場比試耐力的持久戰,無論是她躲在衣櫃後面撒、褪下子清洗下身和光衣裳擦洗身子,還是天黑後到水潭中去洗澡,他倆總要跑來偷看,把她渾身上下看得清清楚楚,並時常跳出來發動突然襲擊,摸已是家常便飯,有時還能摸到漉漉的紅腫,甚至她不察之際被按在下面一時翻不了身,還會婦紅腫的大,吃她的白帶!

這天來了月經之後更麻煩,她還得換洗月經帶,到了晚上,她從衣服裏子上扯下布條,多做了兩條月經帶備用。躺下歇息之後,免不了又要跟小乖和小寶搏鬥一番,最終依然是她獲勝,然而到底還能堅持多久,她心中一點底都沒有!稍有不慎她便會被小鬼強姦得逞、被入大量她不想要的童子初,從此再也無顏見翔兒!

第二天午後,正是一天中氣最旺之時,梁紅玉在幾個守衞的看押下,再次帶着孩子們上山採集野果,這次是在西山上的一座山谷中。

時節,谷中開了各種各樣的野花,將整個狹窄幽谷鋪陳得奼紫嫣紅,正值動物發情季節,三三兩兩的野貓在花叢中竄來竄去,追逐求偶,母貓叫之聲此起彼伏。

衞兵隊長分出四人牢牢盯住梁紅玉,其餘的全派去手持弓箭追逐捕殺野貓,飢不擇食之下,酸澀的貓也可供朔州軍將士們充飢。

梁紅玉身穿一襲白長裙,上身裏面穿一件絳紅長袖中衣,下面是較厚的湖綠子,褐及膝的高幫長筒皮靴,襯托得豐的體態愈發珠圓玉潤,將中年美婦優雅醇美風韻盡顯無遺。清晨她剛把穿了好幾天的肚兜下來洗乾淨,沒有多餘的肚兜更換,前隔着兩層衣料仍現出肥碩的大吊和大頭的明顯輪廓,看來更加人。

小乖和小寶這兩個青期極易衝動的男孩自然受不了,也在追逐這位四十五歲的豐婦,活像兩條發情的小公狗,急於和、往老,為四十五歲的婦播下他倆稚的種子。其餘三個小嘍羅一如既往地跟在他倆身後搖旗吶喊,不過只是瞎起鬨,很少真的參與其中。

這次小乖和小寶態度堅決,竟很難得地同時撲上前、齊心協力地把梁紅玉按倒在草叢中,玩她高聳酥上那兩個大大的紫紅凸點,意圖霸王硬上弓!

第617章獸大發

梁紅玉尖叫一聲,同時對付這兩個小狼稍顯吃力,經過一陣驚叫怒吼、扭打撕扯的角鬥,她很難再佔據上風,而且老是這樣鬥,她的衣裙難免被扯爛,一旦赤身體將會更糟,她只能選擇逃跑!

經過奮力掙扎,梁紅玉終於擺他倆的糾,奪路而逃,相互撕扯間她的白長裙已被扒下,裏面的絳紅中衣出,雪白大吊和紫紅頭的輪廓更加明顯。

然而有幾個守衞在一邊虎視眈眈,梁紅玉能逃竄的區域極為有限,她不由得臉驚恐之、慌不擇路,往谷中跑得數十丈之後,她的耐力遠不及生龍活虎、力充沛的男孩,他倆越追越近,最終分別伸手同時牢牢抓住她的雙臂,她駭得驚叫不已:「哇!媽呀!不要!」

這是一條死山谷,只能原路進出,小乖和小寶知道她已無路可逃,也不着急,貓捉老鼠般戲她,每追上一次便伸手扯婦的衣裳,直到被她擺,又繼續撲上去撕扯扭打一陣,如此反覆……

梁紅玉的襟已被扯開一條長長的裂,來回跑動間起陣陣、雪白耀眼。子後處也被扯下一片,出黑和白花花的深深股溝,緊繃繃的褻將臉盆般大的碩大肥勒出兩條呈倒八字形高高鼓凸而出的雪白,把間大紅桃勾勒得更形凸肥腴,從褻襠兩側冒出來的濃密和中間那條翻開的幽谷也是若隱若現!

小乖和小寶好整以暇地追在她身後,盡情欣賞婦乍光,終至獸大發,雙雙撲上去抱住她探,這次再也不肯鬆開!

梁紅玉大驚,只能拼命抵抗,然而經過這一陣長時間的疾奔,她的體力已嚴重下降,奮起餘力跟他倆推搡撕扯間終不慎倒地,被他倆死死抱住,象摔跤一般在地上翻來滾去,其他三個小嘍羅也上來幫忙,頓時把她牢牢地在下面。

小乖捏着她的大白,把中衣下襬扯開,想吃豐婦的大。梁紅玉驚恐不安地哀求道:「小乖求求你!不要強姦阿姨,我來了月經,男人那話兒若被婦人經血所污,會很不吉利的!」這是她為了保住婦人貞節,眼下所能找到的最有説服力的藉口。

然而小乖不為所動,仍強行撕扯她的中衣,但聽嘶地一聲,她前那道口子被撕裂得更大!

她用左手死死抓住小乖的手不放,右手還得推拒小寶和其他孩子的祿山之爪,草叢中女人的驚叫怒罵和孩子們的大聲嚷嚷響成一片,五個小孩跟一個高大豐婦扭打作一團、一時間相持不下,場面顯得極度混

小乖急發高漲的獸,遲遲未能得逞之下,不然大怒,左右開弓噼裏啪啦地痛打她的耳光,隨後又揮出一拳打在她的雙下頜上,打得她鼻青臉腫!

梁紅玉怒不可遏地發起反擊,也將他打成熊貓眼,小寶跟其他孩子沒動手,她也沒對付他們。然而她的手腳被幾個孩子拉着,怎麼也不是小乖的對手。

她眼見不敵,只好哭求道:「小乖別打阿姨,更彆強姦我,求求你!嗚嗚嗚~你還那麼小,阿姨已是四十五歲的中年女人,而且心中已有了男人,不能和你們這些小孩子,嗚嗚嗚……」

又僵持一陣之後,見始終無法強姦得逞,小寶也不由得惱羞成怒,與小乖合力死死按住她就是一頓暴打,專找她的部位下手,齊齊揮拳猛擊她的房、抬腿踹向她的户!

梁紅玉奮力還擊,然而五個孩子齊齊加入戰團,旁邊還有幾個守衞虎視眈眈!她雙拳難敵四手,被揍得哭嚎不已、不住哀求道:「求求你們,別打啦!嗚嗚嗚~我是你們的阿姨、又是你們的長輩,就像你們的母親一樣,你們怎能這樣對我!哎呀!!小寶別撕爛我的中衣!小乖別我的褻,阿姨的下面爛糟糟的,很不好看!啊~」

隨着她最後那一陣驚呼,小乖已不為所動地扒光了她的子和褻,把兜住女人身上最柔軟最緊要私處的月經帶一把拉開,用手捂住婦肥一陣捏,隨即貼上嘴她的中年老,不一會兒之後已户中水橫溢。兩個小嘍羅扒開她的襟,一人抓住一隻肥白大吊捏一陣,又叼住大頭猴急地嘓起來,頭在他倆嘴裏漸漸膨大漲硬、酥麻漲,變得越來越

中年老被小乖得更,五瓣漸漸充血腫、一點點膨出外門,其間的血紅道口緩緩張開一個兒,如嬰兒小嘴般動不已,縷縷温熱被小乖出並進肚裏!

梁紅玉竭力併攏雙腿並拼命地踹,但雙手雙腳被另外四個孩子分別拉住,本無法阻止小乖的下體強行拱入她大大分開的雙腿之間,年僅十二歲的小乖在青期急劇增高的狂暴情下、急在她這樣的婦身上發亢奮之極的情,稚的雄生殖器已完全充血起,就像發情的公狗狗鞭一般漲成了血紅

起的長長小迫不及待地對正婦的老、挨挨湊湊地直想

梁紅玉瘋狂地扭動着滾圓凸翹的肥不讓他對準紅心、拼命阻止他頂入道口,絕望地嘶聲尖叫不已:「救命啊!天啊!阿姨正來月經,下面髒,不能!阿姨已是四十五歲的中年女人,卻被十二歲的小孩強姦,那該多丟人啊!小乖求求你!不要!啊!!嗚嗚嗚~」

小乖不管不顧地大大掰開她的雙腿,但見星星點點的白漿點綴在茸茸的肥中間那條大邊,門已張開,出紅紅的道口,他握住漲硬得隱隱生疼的鞭、頭抵在道口上來回攪動,時而整個陷入道口中、時而又出,如此反覆,發出噗嗤噗嗤的水水聲……

梁紅玉雙眼瞪得大大,喉嚨裏不斷髮出嗬嗬之聲,顫聲道:「不要~小孩咋能阿姨!天啊!」

小乖在她的道口淺淺地十多次之後,她正值女人最的年紀,久曠的道不堪如此撥,陣陣強烈快襲來,她終忍不住渾身繃緊,心中緊張之極,驚恐萬狀地轉頭四望,那幾個守衞只是遠遠地瞧着,竟視若無睹、並未過來干涉!梁紅玉只好大聲向他們求助,然而這一切不過是徒勞而已!

那幾個守衞很清楚,朔州王為了讓所部童子軍儘快成長以補充兵源,有着將女俘充作寮母安童子軍青期躁動不安的情、讓他們早成長為一個勇猛士兵的習慣做法。原本對梁紅玉這等高級將領是不會這樣的,可是在勸降不得之下,楊將軍已特許這五個童子軍對她施暴,不過他們例外,所以只能站在旁邊作壁上觀,必要時甚至得上前幫幫這五個童子軍。

在四個小夥伴齊心協力的幫助下,小乖已趴到高大豐婦豐腴肥軟的肚子上,下體緊貼着茸茸的間,小股一聳一聳地,竭力想把漲硬生疼的小捅入道一逞獸,狠狠地強姦她!

梁紅玉動彈不得,雖然極不情願,但被五個孩子廝撥這麼長的時間,身子難免有些反應,且四十五歲的婦下面終歸水多,終被小乖硬梆梆的小輕而易舉地頂入了她的道,頓時整個滑入道之中,齊沒入!

小乖的下體隨即本能地猛烈聳動起來,小勾住道並在道中來回動、磨擦止

梁紅玉的雙眼頓時瞪得大大,嗷嗷地驚叫幾聲,隨即頹然閉上雙眼!既然起的小已勾進她的道、開始媾,她為保住貞節竭盡了全力,可如今這一切努力已變得毫無意義,只好放棄了抵抗。

串串晶瑩淚珠由她的眼角狂湧而出,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心中喃喃自語:翔兒,對不起!我原打算只要咱倆不死,我會做你的女人,把雖非處女卻依然清白乾淨的身子給你,可如今我的身子已被玷污,再也沒法做你的女人了!嗚嗚嗚……

這一刻,深深的絕望如毒蛇一般無情地啃噬着她的心靈,懷安之役慘敗之後、唯有翔兒能撫她那經創傷的心靈,如今她再次遭遇貞節保衞戰的另一場慘敗,同時也失去了摯的心上人,沒了翔兒,她的人生樂趣已然無存!

哀莫大於心死,生亦何、死又何懼?她覺得自己的心靈已被猛然離,剩下的只是一副正慘遭辱的軀殼,彷徨無助地承受着命運的無情捉……

小乖的股不斷地劇烈聳動着,噼啪噼啪的水聲頓時此起彼伏,兇猛地得數十次之後,頭反覆猛烈地撞擊着口!

雖然心理上極為抗拒,可劇烈的媾快終於使得梁紅玉於悲泣中、也忍不住低低呻起來,聽起來斷斷續續、若有若無。她從未想到在經期被男孩強姦,竟會產生如此強烈的快,通常在生理期上才有這種現象!

小乖重重地頂入、頭撞擊口,出,再猛地頂入……如此反覆,頭在道中來回快速穿梭動、刮磨得道內壁酥酥的,道中被磨出大量夾雜着縷縷殷紅經血的白漿、被頭帶出外。

梁紅玉體內的快迅速聚積,如此被得百來次之後,體上的快已將心理上的抗拒漸漸淹沒,她忍不住開始嘶聲叫喚起來:「啊~嗷嗷~啊啊!」

道猛地收縮夾緊,本能地希望增加磨擦快間身不由己地拱起聳動起來,讓象撬一樣在道深處撬來撬去,發出噗嗤噗嗤的水聲。

倏地她雙眼瞪得大大、直翻白眼,身子猛地繃緊,將小乖的身子死死摟住不讓他再動,讓深深地嵌入道深處,大聲叫起來:「啊!!嗷嗷!!啊啊!!!」

隨着她的尖聲叫,道中出現一系列劇烈的變化,夾得小乖分外銷魂,使出吃的力氣抗拒她狠命的摟抱、繼續猛烈地聳動着小股噼啪噼啪地不止……

草叢中,稚的小男孩按住一絲不掛、成的美婦瘋狂地聳動媾着,噼啪水聲越來越響。美婦豐的雪白體被頂得前後聳搖不止,覺越來越強烈,瓊鼻間不時發出哼唧之聲。

又是半刻鐘過去,因為曾誤食思果,生龍活虎的小乖似能金不倒,兩百多次之後依然不

梁紅玉雖極力制一高過一的劇烈快,最終依然被頂得高來臨,不由得發出一陣忘情呻,隨即身子癱軟下來,高聳酥急劇起伏着息不止。

小乖但覺兒木木的、已漲硬到極點,洶湧的意反而不再那麼強烈了,見阿姨身子癱軟下來之後,他減緩了的節奏,但覺道深處似張開了一張小嘴,裏面一片火熱,每次頂入時都舐得馬眼酥酥、熱烘烘的、快倍增!他忍不住進一步加大了頂入的力道。

梁紅玉高後的道充血、愈發,被如此重重地頂入刮磨好一陣之後,又被幹得快連連:「啊啊~嗷嗷!嗚嗚!好硬啊!千萬不能在裏面……」

她的身子再次繃緊拱起,草叢中男孩強姦婦的聲勢驚人,男孩重濁的聲連那些衞兵遠遠地都能聽見!隨着小乖的不斷聳動,噼啪噼啪的水聲之中,梁紅玉又翻起了白眼……

小乖就這樣連續猛幹美婦阿姨大約一刻鐘之後,他的身子突地僵住,兒進一步漲硬、硬梆梆地杵在道中一動不動!

梁紅玉驚覺不對,忙伸手竭盡全力地猛推他,忍不住驚叫起來:「快扯出去啊!求求你!」

然而她的道深處到極限,婦老本能地夾緊硬如鐵的小啃咬嘓起來,張開的口內火熱一片、緊緊抵住馬眼痙攣張合着,叼住馬眼將其得大大張開、出裏面血紅一片,在馬眼中動着,就象爆發之前奔騰翻湧不止的火山岩漿,即將發而出!

小乖的小頭被夾緊嘓得舒萬分,死死摟緊她的柔軟肢,下體反而用力往裏一拱,馬眼頓時整個陷入火熱口之中,眼下他急為快!

梁紅玉拼命地用力推他,卻被他死死摟住無法擺,老仍緊密地合在一起,她雙眼瞪得大大、驚恐萬分地尖叫起來:「小乖求求你!你不能在阿姨的道里面!啊啊!阿姨求求你!快扯出去!」

「嗷嗷!好舒服啊!呼呼!」小乖一陣野獸般低吼,小頭猛烈跳動起來,馬眼張合着一瀉如注!

入第一股熱烘烘的童子初之後,梁紅玉終於徹底絕望,劇烈快轟擊後腦、索放棄抵抗,摟緊小乖的股使勁兒向自己的間、同時間猛地往上一拱,讓小頭頂得更加深入,心中忍不住吶喊:天啊!小好硬!好猛好有力!好舒服啊!啊啊!

小乖得很兇,平生的第一次得又猛又多,灌婦的道深處,然後頹然倒在她的懷裏呼呼直氣!小隨即疲軟下來,被緩緩擠出婦的火熱道。

梁紅玉這才又想起害怕,覺裏面又熱又漲、被灌了熱熱的童子,被嚇得直哭:「天啊!被你進去好多!你這個強姦犯、小惡魔,我恨你!嗚嗚嗚~」

泣不成聲之中她委實氣不過,站起身來,抬手給了小乖幾個重重的耳光!

小乖狂大發,把她摔倒在地、按在身下痛打她的耳光,罵道:「女人竟敢打我?老子打死你!」

叭叭之聲不絕於耳,梁紅玉被打得嘴角血。繼而小乖又用膝蓋猛頂她間的發情大紅桃!

梁紅玉受不了他的暴打,苦苦哀求道:「小乖別打啦!求求你!快放開阿姨,阿姨得趕緊把擠出來,天啊!」

小乖總算放開她。梁紅玉忙光着肥白大股蹲在草叢中、象撒一樣擠出。小寶忙伏低身子瞅着間發情的大紅桃,但見漲紅的道口張合不已,大股大股的黏稠白漿混雜着婦人縷縷殷紅的經血從道口中被擠出,看上去靡之極!

他的起小愈發青筋暴跳、急美阿姨着經血的

梁紅玉瞧得害怕,忙求道:「小寶是個好孩子,不要學小乖這個小畜生,千萬彆強姦阿姨!」

然而小寶已令智昏,才不管這麼多,在夥伴們的幫助下把她按倒在地、四肢大張,接着霸王硬上弓!

梁紅玉被幾個孩子牢牢按住、動彈不得,既已被小乖強姦得逞,她咬咬牙也不再抵抗,依然是童子和經血的道任由小寶起的小勾入。小寶也不急着,而是將深植於道之中,摟住她叼住大頭猴急地嘓

小乖誤食大量的思果之後,雖然他終究還是做不到金不倒,畢竟常人很難達到那種境界,但他剛才出的卻有催情奇效、極美女人。所以梁紅玉很快又有了覺,道里面又了、不由自主地緊了幾下,似提醒兒趕快磨擦道。

小寶毫不猶豫地聳動起來,一陣猛搗之後,美婦忍不住嗯嗯啊啊地嬌起來,草叢中一時間無邊。此事若有外人走來,一定會被眼前男孩強姦婦的驚人聲勢嚇壞!

小寶同樣誤食了不少思果,起的同樣木木的硬到極點、且經久不,又幹得美婦快連連,她的身子在繃緊和癱軟如泥之間來回轉換了三次,高來得越來越容易、越來越快也越來越劇烈!現在她幾乎已忘了自己慘遭輪姦之事,本能地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

她一直苦苦抑、若有若無的呻聲,漸漸變得越來越明顯、越來越響亮,倏地,道被進一步膨大漲硬的撐得,她的快已達極致,接着但覺小頭猛烈地跳動起來,有力地有節奏地出大股大股的火熱猛烈的脈動和男孩洶湧澎湃的極美婦,將她送上又一輪高之巔、死!

小寶隨即頹然倒下、疲軟下來的剛滑出道,小乖又爬到美阿姨身上,將重振雄風的鐵杵頂入道中繼續

梁紅玉的道口尚未合攏,紅腫不堪,水、經血與橫溢,高之際口仍痙攣張合不已、正得要命,剛一頂入,她又忍不住低低呻起來,身子繃緊合着小乖的猛頂,僅僅被頂得不到百次,她又攀上新一層高峯!高之中套高,但覺分外銷魂……

草叢中,大家見者有份,梁紅玉慘遭輪姦,在整個輪姦過程中,她一直啊啊哦哦地低不止,若非出於中年女人的矜持、加上又是被強姦,她恐怕早就叫連連了!

輪到第五個童子軍,這孩子尚未十歲,也是最小的一個,身材遠未成形,一付童稚孩童模樣,瘦小的個頭只齊她前那對漲鼓鼓的雪白大吊之下,可紅紅小也已起,不卻夠長,且硬如鐵。這孩子爬到她身上之後,稚如幼童的小輕易滑入她那寬鬆滑的道,竟也能猛婦大

因為這孩子也曾誤食大量思果,小小的身子被催得過早,不到十歲的年紀居然同樣火力十足,頂得又急又猛,也同樣持久耐戰,得美婦情高漲、高連連,身不由己地變得越來越

再度被小惡魔猛頂得兩百多次之後,梁紅玉雙眼翻白、瞪得大大,眉頭緊皺,齜牙咧嘴地臉痛苦不堪,身子倏地繃緊、雙手用力摟住孩子的後背,嗷嗷低吼聲中,她再次被這個最小的男孩出了高

待得五個童子軍統統輪過至少一遍之後,又從小乖開始,一一爬到她身上再次辱這位曾經叱詫風雲的巾幗英雄、如今卻虎落平被犬欺的可憐女人!一直持續到晚飯時分……

不過無論怎樣,一切苦難都有結束的時候,在五個童子軍均強姦過她幾次、統統被放倒,一個個躺倒在草叢中呼呼直氣、無力再戰之後,才終於風停雨歇。

梁紅玉竭力掙扎起身,可渾身被輪姦得筋酥骨軟,雙腿僵直麻木不堪,本站不住,她只好用雙手撐地,緩緩蹲起身子清理下體,覺得裏面實在太髒!老天爺~下午竟被五個孩子入這麼多,簡直是奇大辱!這裏面本該只屬於翔兒的,如今卻被……嗚嗚嗚!

她傷心絕,不住地下熱淚、泣不止,擠了好半天之後,總覺得裏面還有些穢物未被擠出,竭力一鬆一緊地收縮道擠出,並拿起褻使勁兒擦拭紅紅的溝和道口。

躺在一邊的小寶見不得如此靡的景象,頓時又來勁兒了,把下身從美阿姨的雙腿間穿過去、送到她的下,第四次起的小直指她那張合不已的紅紅道口。

梁紅玉心如死灰,已經變得麻木不仁,對此毫無反應。小頭別在道口邊來回滑動一陣,終於擠開道口又鑽了進去,小寶還振振有辭地道:「阿姨,用我的兒把大裏面的掏出來吧。」

被這幾個小惡尖硬無比的小頭猛頂這麼多次之後,花心已充血紅腫不堪,稍經刺便會反應強烈,梁紅玉心中倍屈辱,只想儘快結束這可怕的一切,可不爭氣的身子總會生出強烈快,還偏偏要將快火花一波接一波地轟擊她的腦門、麻痹她的理智。

心不願,她的雪白肥身不由己地下沉,將起的小套入之極的道,又聳搖旋起來,越來越用力,幅度也越來越大,直到小寶第四次……

被渲得淋漓盡致、魔鬼的狂盛宴結束之後,剩下的唯有疲憊的身心和無盡的懊悔,小寶瞅瞅她那慘不忍睹的神情,想起阿姨平時對他的諸般關之處,不由得愧悔加,喃喃地道:「阿姨,對不起!我、我也不知道咋會變成這樣……而且楊將軍有令……」

小乖等其他四個也紛紛上前向她道歉。

梁紅玉漠然無語,這幾個孩子往昔的純真可和此刻的道歉都絕非裝作,最近咋會忽然變得這樣,僅僅是因為誤食思果?還是因為楊震有令?抑或還有其他因素?她更加想不明白……

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她默默地站起身來,用衣衫遮住這具在她看來已污穢不堪的臭皮囊。經過艱苦卓絕的抗爭和努力,她依然沒能倖免被童子軍輪姦的命運!

雖然事後小乖等孩子愧悔加,可一旦發作,這五個孩子又忍不住會不分晝夜、每天都要爬到她的肚子上姦他們無比敬重的阿姨,每人至少三次。

從此,梁紅玉徹底淪為五個童子軍發的工具,他們向她求時她也懶得再反抗,隨時都可以把她按倒在身下她的……

六天之後,到了她的生理期,眼看着小寶爬到她的身上,梁紅玉不得不懇求道:「小寶,這幾天是阿姨的生理期,求求你忍忍吧,過了這幾天阿姨再陪你!」

在她看來,這五個孩子無論採用的是何等下的手段,終歸都佔有了她的身子,已是她實際上的男人,按照中原女人嫁、嫁狗隨狗的傳統,最近她已不再把他們看作自己的孩子,心中隱隱有些認命,她或許該象大多數女人那樣成為他們共有的子,白天照顧他們的生活、晚上陪他們睡覺?然而無論如何,她的心只屬於翔兒!

正是基於這樣的想法,她此刻才會如此委曲求全地説出這番話。

可即便這樣,小寶依然不願放過她,在四個小兄弟的幫助下,非要按住她探撥一番。

梁紅玉驚恐不安地嘶聲叫道:「不要啊!這幾天你們若是還要來,會得阿姨懷孕的!」

可她孀居多年、正值狼虎年華,偏偏在生理期上身子又分外,三兩下就被孩子們得情高漲,無論她怎樣聲嘶力竭地懇求他們,最終還是被小寶捅入道!

他一邊劇烈聳動着小股猛幹,一邊忘情地大叫:「好女人,我就要搞大阿姨的肚子!做我的老情婦好不好?老我要你!我要爛你的老!」

「天啊!不要!快扯出去,好怕你在裏面!」梁紅玉驚叫着,可一陣陣強烈的快湧上腦際,令她雙眼瞪得大大,猛地收縮之極的道、動着夾緊起的兒……

不知過了多久,極度銷魂中起小的暴漲令她心驚跳,隱隱覺硬到極致的小頭緊緊抵住口脈動起來,更是令她魂飛魄散,猛推小寶驚叫道:「你快了,快扯出去!在外面!」

小寶不為所動,擋開美婦竭力想推開他的雙手、緊緊摟住她的,小頭死死抵住火熱花蕊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美婦很快就到了臨界點,忍不住改推為抱,死死摟住他瘋狂地縱送聳搖着,被磨得到了高

而最終,小寶還是將大量童子入了她的道深處……

十天之後,深夜,星月無光,屋裏一豆燭光搖曳。

梁紅玉一絲不掛、雙腿大張地直躺在炕頭上,火辣辣一片幾近麻木的間充血紅腫得像個即將爛掉的大水桃,比平時肥厚凸出近一倍的紫紅上被磨破了好幾處、溢出縷縷鮮血,那是被五個小惡魔不斷輪姦的結果,她也懶得去擦拭,雙腿被掰開得太久、僵硬麻木得幾乎失去知覺,可動一動又疼得要命,要想閉攏也殊為不易。

望着炕頭上這五個疲憊不堪、剛剛沉睡過去不久的小惡魔,她不由得縮了縮身子。從晚飯後直到半夜子時,整整三個時辰,她一直在承受着他們無休無止的輪番辱!

不止今夜,半個月以來幾乎每個夜晚都是如此,極樂之後他們很快便疲憊不堪地沉沉睡去、進入甜夢鄉,留下她這個無論身心都經創傷的可憐女人,任由她的心靈如被毒蛇一點點啃噬般、生不如死!

這是不折不扣地獄般的生活!對這幾個被戰爭變成惡魔的小戰士,她心裏談不上有多少恨意,只不過,她已覺不到活下去的任何意義,想不出人生還有啥樂趣可言,更令她痛苦的是,她連死的權力都沒有!

她實在受不了,腦子尋思着該怎麼做才能成功死去?但覺無論用何種自殺方法,都毫無成功的可能

正當她心頭如一團麻、怎麼也理不清之際,院子裏忽地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應該至少有數十人。

她心中一緊,忙拉過棉被掩住身子,但渾身僵直麻木,想要穿衣卻是不能,心中驚疑不定,如此深夜,這麼多人跑來幹嘛?

但聽門外傳來衞兵的低聲喝問:「口令!」

天星!」來人沉聲答道。

梁紅玉心裏一跳,這聲音咋聽來有些悉?

但聽衞兵又問道:「你們是哪個部隊的?深夜到此幹嘛?」

來人笑道:「咱們都是段將軍的部下,我是他的衞隊長,今夜奉段將軍之命,特意來探望一下樑大帥。」

梁紅玉不皺眉,終於想起來,這人説話,正是段世恆那個衞隊長的口音,心中一陣不屑:段世恆!你這個叛國投敵的無之徒,居然還有臉派人來看我,成心找罵麼?

但聽衞兵嘀咕道:「原來又是勸降的,咋不早點……呃呃!」「嗬嗬!」

他話未説完便嘎然而止,似乎兩個衞兵同時被人死死扼住了咽喉!隨即雜沓的腳步聲陡然加快,這夥人快速湧進屋裏,七手八腳地用布團住沉睡中的小寶等人的嘴巴,把他們捆得像粽子一般!

梁紅玉驚訝之極,不知他們到底想幹啥?但見一個小小的悉身影快速撲向自己,她凝神瞧去,卻是段翔,不喜極而泣:「翔兒,你、你咋來啦?」

她對翔兒再瞭解不過,從他帶人來的所作所為,顯然不是勸降來的,她的語氣中除了意外、還有無盡驚喜!

「梁大帥,孩兒是趕來救您的,快跟咱們走!」段翔邊説邊疾步衝到炕頭邊。

那名衞隊長及其手下則恭恭敬敬地齊聲叫道:「大帥!」隨後快速退出門外。

段翔伸手扶起她就想走,被子掀開,肥白羊一般高大豐體頓時光乍

梁紅玉不啊地驚呼一聲,忙拉過被子掩住雪白肌膚!

段翔剛才瞥眼間已看清她渾身赤,不皺眉,眼中是疑惑,不知梁大帥睡覺咋不穿衣裳呢?何況屋裏還有其他人。然而時間緊迫,他也顧不上這些,急急地道:「大帥快穿上衣裳,咱們得快走!再晚就走不掉啦!」

梁紅玉臉上一紅,萬分為難地道:「可阿姨現在動彈不得……」

對她剛才何以做出如此烈的反應,連她自己都大惑不解!是的,她真的好喜翔兒,甚至該説是,然而被翔兒瞧見她的體,她依然覺得害羞,可是在那五個小惡魔面前,她反倒不在意身子,這寧非怪事?

段翔卻沒工夫理會這些,他二話不説,抄起大帥的衣裳便一頭鑽進她的被窩,手忙腳地替她穿衣。雖然被子擋住些光線,而且他儘量避開目光,但要給她穿衣總得瞧着點兒才行,所以大帥肥白羊般一身雪白肌膚、晃悠悠的肥白大吊茸茸的間腫漲大紅桃,依然不時地閃過他的眼簾!

梁紅玉羞不可抑,卻也無可奈何!

段翔三兩下好之後,將她拉到背上背好,可他雖然身懷武功,畢竟個頭太小,不過只及身材高大豐的大帥口而已,所以他走起路來左搖右晃,無比艱難地一步步向門外挪去,到得門外衝衞隊長揮揮手,急道:「咱們快走!」

第618章忠心耿耿

被翔兒小小的身子揹着,見他剛走出幾步便已氣吁吁,梁紅玉大難為情,然而她眼下筋骨痠軟、雙腿麻木不仁,本無法走動,衞隊長及其手下這些壯漢倒是背得動她,可她又委實不願!

隨即她心中一動,湧上一股暖,暗忖道,翔兒真是心細如髮,很能理解她的心情,此時此刻,恐怕也唯有翔兒這孩子來揹她才合適!

隨即她又想,翔兒的腦子不太好使,而且來時並不清楚她暫時失去了行動之能,剛才瞬間翔兒便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已不僅僅是善解人意而已,而是堪稱對她忠心耿耿!念及他那叛國投敵的父親,她心裏又是一陣動,翔兒真是一個出污泥而不染的好孩子,不枉自己如此喜他!

段翔揹着她艱難地捱到低矮的院門外,好在數十匹健馬侯在那兒,有人上前幫他攙扶大帥上馬,然而梁紅玉這個樣子怎能獨自騎馬?忙急急地道:「翔兒,咱倆合騎一匹馬吧,還得勞你攙扶着阿姨才行!」

段翔點點頭,翻身跨上馬鞍後面,伸手幫着衞隊長將大帥扶上馬鞍坐好,他在後面環住大帥的,雙手抓牢她身前的鞍橋,雙腿猛夾馬腹:「駕!」

下駿馬頓時揚蹄小跑起來,隨即蹄聲驟急、越跑越快,一座座營房從他的身側急閃而過,衞隊長帶着數十個手下也齊齊翻身上馬、策馬緊隨而至,負責在後面警戒。

他們穿梭於營區之間倒沒啥,可到了轅門自然有衞兵喝問口令,這個倒難不倒衞隊長,可是當幾個衞兵搬開路障放行時,一眼便認出了正手握繮繩、策馬出門的梁紅玉,忙喝問道:「如此深夜,你們將這位重要人犯帶走幹嘛?可有楊將軍的手令?」

段翔和衞隊長自然沒有,他只好猛夾馬腹,驅馬疾衝而出!同時不暗罵自己心,剛才匆忙間竟忘了給大帥披上戎裝、戴上頭盔遮臉!

衞隊長帶人緊隨其後,待得他們剛衝出轅門,那些衞兵頓時敲響警鐘,齊聲大叫起來:「快來人啦!梁紅玉被人劫走啦!」

倒不是他們偷懶或者膽怯、不敢追敵,只因他們沒馬,要追人也得騎隊出馬才行。

在疾馳的馬背上,段翔大概説了一下他跟大帥分開後的經歷。原來父親叛國投敵之後,待得清靈鎮大戰結束,韓棟對父親的表現很意,便把他送回到父親身邊。

父親這樣做全是為了他,他自然也不好以所謂的大義來譴責父親,然而當他聽説梁大帥因父親的變節而被俘之後,便開始對父親極為不,賭氣再未跟父親説上哪怕一句話!在他的心靈中,梁大帥便是美麗的女神,與其説他是忠於朝廷,還不如説是忠於梁大帥!

所以他一直心有不甘,始終惦記着該如何才能救出大帥,雖然他腦子裏始終少筋,可也知道當務之急乃是四處找人打探大帥被關押之處,可他一直未能如願,直到前天才無意中聽一個跟他們一起玩的童子軍説起,大帥是被關在懷仁郡南郊楊震所部的原駐地。

他獲悉之後驚喜莫名,由於父親的部隊駐地離此地較遠,他非得好好策劃一番才能成行,可是憑他的腦瓜要策劃如此重大的冒險行動,實在有些勉為其難,他想了半天也不得要領,只好私下找到父親的衞隊長一説,衞隊長非常贊成此事,替他出謀策劃一番,卻也不敢告訴他的父親,為此特意挑選出幾十個對大帥忠心耿耿的手下共同採取行動……

梁紅玉聽得翔兒對她如此忠心耿耿,而且不僅僅是忠誠而已,對她還有着深深的關懷,這麼多年來,還從未有人對她如此關心體貼過,而翔兒還不過是個孩子而已,她不深深動!女人到了她這種年紀,最在乎的便是這個,為此她願意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獻給翔兒!可是除了她的心,她還有什麼能奉獻給他?

想到這兒,她心中油然而生一陣深深的失落,獲救的驚喜也然無存!

然而為了解開翔兒心中的疑惑,不願被他誤會,梁紅玉也將她武功被封且被五個童子軍輪姦的悲慘遭遇大概説了一下,話未完她便覺翔兒緊貼在她後背上的身子明顯地顫慄起來。她不回頭,但見翔兒臉痛苦之,卻死死咬住嘴、夜下似已咬出血痕,愣是沒説一句話。

梁紅玉黯然長嘆一聲,無言回頭,繼續策馬疾奔,心中是苦澀和無奈,自上次跟翔兒在玉成村劉漢風的大營中一別,她幻想過無數次跟翔兒重逢的幸福快樂場景,其中不乏深情擁抱甚至是綿悱惻,沒想到如今終於相逢、卻落得如此結局!

其實翔兒是有權責備她的,因為她原本已決定做他的女人,卻未能為他保住清白貞節之身。雖然她明白翔兒是不願增加她的痛苦,可她心中依然隱隱有些失落,那證明翔兒並未把她看作自己的女人,至少現在沒有。當然翔兒表現得如此痛苦,顯然還是很在意她、甚至是在為她吃醋,説明翔兒雖然尚未意識到、或許已對她生出朦朧情愫……

她越想心中越是糟糟的,忽地念及她的身子已蒙塵,心中灰濛濛的、整價渾渾噩噩,生命沉落至此,一切都已無法挽回,夫復何言?不由得再次暗歎一聲,自嘲不已,如今想這些還有啥用?慘遭凌辱之後,這些子裏她的腦際一直盤旋着自殺的念頭,經歷跟翔兒重逢的驚喜之後,此刻不由得再次浮上心頭。

段翔心中難過半晌,終覺該安她一下才對,有些木訥地道:「大帥不必太傷心,一切都會過去的。」

「翔兒,別再這樣叫我,那個大帥已經死了……你還是叫我阿姨吧。」梁紅玉低聲説道,她原本想做他的女人、不讓翔兒再叫她阿姨的,可事到如今她已成為別人的女人,往後也只能做他的阿姨了。

二人説話間,楊震所部的朔州軍騎隊百餘人馬已追了上來,梁紅玉和段翔等人唯有策馬拼命奔逃。為了避免給父親帶來麻煩,段翔並未逃往父親所部的駐軍之地廣陵,而是一路向南落荒而逃。

後邊的朔州軍騎隊一直緊追不捨,衞隊長為了掩護少主和大帥逃走,率領數十名手下弟兄勒轉馬頭、拔出武器戰,一時間人仰馬嘶、響起一片兵刃撞擊聲,間雜着一聲聲倒撞下馬的慘叫,喊殺聲震天!

段翔心知他留下也幫不上忙,遂繼續策馬狂奔而去。朔州軍騎隊隊長分出一半人馬應付衞隊長及其手下的數十名騎士,自己率領另一半繼續追擊逃犯。

梁紅玉二人同騎一匹馬奔出十多里之後,終究快不過一人一騎的朔州軍騎隊,漸漸被趕上。段翔夷然不懼,勒轉馬頭拔出馬刀戰,卻哪是五十來個朔州軍彪悍騎兵的對手?

朔州軍騎隊隊長倒也不願傷他,覷準一個破綻挑落段翔的馬刀,失去武功的梁紅玉更是毫無還手之力,最終二人雙雙被生擒活捉。

騎隊隊長為了懲罰逃犯,命令手下的騎兵將梁紅玉拖到路邊的一棵大樹下,打算扒光她的下身,竟意圖輪姦她!

梁紅玉驚叫着不要不要!拼命掙扎、抵死不從,竭力併攏雙腿、抓牢不讓他們,現場一片混

段翔見狀怒不可遏,忙衝過去擋在她的身前,決心拼了命也不願眼睜睜地看着大帥再次受辱!

朔州軍騎隊隊長沉聲説道:「段公子快讓開!你若一味維護這個女人,我這些兄弟會殺了你,段將軍也無話可説!」

「我絕不!」段翔毫無懼地大聲説道。

騎隊隊長上前,循循善地道:「段公子,令尊已貴為朔州王麾下統兵六萬的振威將軍,公子若跟着令尊好好幹,將來一定前途無量,這個被俘的官軍統帥冥頑不化,你跟她混在一起有啥好處?閃到一邊去吧,待咱們辦完事兒你就跟咱們回去,瞧在段將軍的面上咱們不會為難你,會完好無損的把你送回令尊的駐地。」

段翔雙手張開、不許任何人接近大帥,毅然決然地大聲説道:「我不許你們傷害大帥!」

騎隊隊長不皺眉,卻依然勸道:「段公子跟她非親非故,何必如此捨命護她?」

段翔衝口而出地道:「雖説的?她是我的女人,只要有我在,就絕不能容忍任何人欺負她!」

他個子還小、説話尚帶有明顯童音,但毅然決然的神情卻有着男子漢大丈夫保護弱女子的萬丈豪情!

這句明顯很孩子氣的話卻聽得梁紅玉心中動,熱淚狂湧而出、順粉腮滾滾而下。

當初還在玉成村陷入宣德軍重圍時,小小年紀的翔兒在危急關頭為保護女人所表現出來的男子漢大無畏英雄氣慨,便已令她怦然心動,不知不覺地喜上了他。同時她也瞧出,翔兒對她的情同樣不那麼簡單,似乎下意識地把她當作了他的女人,所以每到危難關頭,他總會發自本能地想保護自己的女人、寧死不屈。

這一切令她動不已,不由得對他情愫暗生,在樹中跟他那番貼身相擁,又使得她情不自地生出想跟他好的衝動,當時他若能象小寶他們那樣起,她相信自己絕對忍不住會光二人的下身、讓翔兒那起物進入她那早已漉漉的道,跟她合體!她對翔兒可謂既有又有,內心裏也願意做他的女人。

第619章殘花敗柳

可那些已是過眼雲煙,自從慘遭獸兵們無窮無盡的凌辱後,她的心態發生了巨大變化,覺得自己不僅年紀跟翔兒不合適,如今污穢不堪的身子也不配跟純潔無瑕的翔兒恩綿。更令她難過的是,她雖然恨死小寶他們五個,可下意識裏總要把自己當作他們的女人,不願再讓任何男人污了她的身子,其中甚至包括她心的翔兒!

天意如此捉人,她唯有無奈承受,夫復何言!可無論如何,曾經叱詫風雲的她、眼下已徹底淪落為一介柔弱女之輩,如驚弓之鳥一般,實在很需要一個堅強的男子漢加以保護,哪怕翔兒還只是個孩子,也成了她心中的救命稻草,下意識地跟他靠得更緊。

騎隊隊長大不耐,森然道:「段公子如此不識時務,休怪咱們要對你不客氣了,我再説一遍,快讓開!」

段翔不再言語,咬緊牙關寸土不讓!

騎隊隊長轉頭向手下示意,幾個彪悍的朔州軍騎兵頓時撲上來想把段翔強行拉開。

段翔抵死不從,跟他們展開一場烈搏鬥!他雖然身懷武功,但畢竟人小力弱,且手無寸鐵,哪是這七八個壯漢的對手?

可這些騎兵也不好過,因為這孩子情急拼命,揮拳踢腿招招毒辣,全攻向他們的要害、只攻不守!何況沒有隊長的命令,他們也不敢真的殺了這個從前的敵人、如今的朔州軍高級將領之獨生子。

騎隊隊長見這樣也不是辦法,便示意再上幾個人加入戰團,一時間大聲吶喊和怒罵驚叫聲響成一片,現場一片混,或者該説是七八糟!

待得場中再度恢復平靜,但見十來個壯漢氣如牛地站成一圈,一臉無奈地瞪着這個無比倔強的孩子,俗話説不怕耍橫的、就怕不要命的,他們眼下還真是束手無策,不時地轉頭瞅瞅隊長,想看他怎麼説。

段翔仍好端端地擋在梁紅玉身前,尚顯稚氣的小臉繃得緊緊,一付為美人不惜拼命、寧為玉碎的架勢。瞧來令人覺有些好笑,可如今變得越來越的梁紅玉心中那片最柔軟之處,卻不易察覺地又被輕輕觸動了一下!

騎隊隊長然大怒,「你再不讓開,我會殺了你!」手持馬刀一步步向他。

段翔連眉都沒動一下,眼中的那抹決絕之,令久經沙場的騎隊隊長也不由得心生一陣寒意,手中馬刀以眼不易察覺的速度刺向段翔,隨即手腕一抖、鋭利刀尖已抵上他的膛,沉聲説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快讓開!」

梁紅玉驚慌失措地伸手猛推段翔,泣聲道:「翔兒,你快走吧,我已經不值得你如此!」

段翔小小的身子標般凝立不動,瞪着一雙鬥眼怒視着騎隊隊長、夷然不懼!

梁紅玉手上依然無力,休想推得動他分毫,只好轉而苦苦哀求騎隊隊長:「我願意跟你們回去,隨便你們想怎樣,我都絕不會反抗!只是,千萬不要為難這孩子!」言罷竭力掙扎着起身,踉踉蹌蹌地走向那夥對她意圖不軌的獸兵。

段翔一把拉住她,沉聲説道:「我説過,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能容忍大帥受到任何傷害,除非踩過我的屍體!」

騎隊隊長森森地道:「好一齣英雄救美的活劇啊!可惜徒自令人到可笑而已,不倫不類!既如此,你就到間充英雄去吧!」手中一抖一送,鋭利刀尖緩緩刺進段翔的膛,已入三分!

「不要啊!不要殺他!嗚嗚嗚~」梁紅玉駭然驚叫、哀哀不絕!

死也有許多種死法,諸如一刀砍頭、長箭穿心等等都很痛快,可這種緩緩被刀尖刺穿心臟、卻是種既殘忍又恐怖的死法,絕大多數人都無法忍受,在這種情況下唯有選擇屈服。

然而段翔沒有,他依然連一都沒動一下,眼中的憤怒遠遠超過恐懼,那意思再明顯不過:我即便化作厲鬼、也絕不放過你!

騎隊隊長心裏一陣發涼,他手上沾血腥,倒並非怕厲鬼報復,有天德神君護佑、神君門徒怕得誰來?只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小小的孩子,竟能倔犟得一至於斯!看似比他們這些天德神君麾下一往無前的勇士更加視死如歸!

他咬咬牙狠狠心,是這孩子自個兒找死,段將軍往後須怪罪不到自己的頭上!他手上再次用力,索成全這孩子、送他上西天去吧!

危急間但聽空中嗖嗖之聲大作,幾支長箭倏地飛來,騎隊隊長猝不及防之下,左腿和持刀的右臂中箭,他不痛哼一聲,身子一斜倒下、右臂軟垂,馬刀哐噹一聲落地,段翔大難不死!

隨即馬蹄聲驟急,段世恆的衞隊長率手下十餘騎拍馬趕到,跟朔州軍騎隊再度展開一場血腥廝殺!

原來,衞隊長等人先前留下阻擊追兵時,想方設法把朔州軍五十餘騎引往另一個方向,經過一番戰後終於甩開朔州軍騎兵,倖存的十幾個兄弟在衞隊長的率領下又策馬疾馳趕來保護少主。危急時刻衞隊長這個神箭手連連出長箭,及時救了少主一命。

戰中,早已血染戰甲的衞隊長在手下三個兄弟的掩護下,策馬來到段翔身邊,跳下戰馬解下間的匕首遞給他,急急地道:「公子趕快和梁大帥騎上馬,往南逃到山裏藏身,我帶這些兄弟掩護你們!」

言罷幫着段翔將梁紅玉三兩下扶上戰馬,待段翔也跳上馬背之後,他在馬上重重擊出一掌,戰馬吃疼,頓時往南疾奔而去。

隨後衞隊長帶着兄弟們拼命地糾阻截急於上馬追擊少主和梁大帥的朔州軍騎隊,不顧命的策馬發起一輪又一輪衝擊。

朔州軍騎隊隊長無法全力追擊逃犯,惱羞成怒之下索率所部掉轉馬頭,專心對付衞隊長等勇士,經過一場血腥廝殺,將衞隊長及其手下十餘個兄弟一一誅殺殆盡!

然而經過這一陣耽擱,騎隊隊長轉頭南望,段翔和梁紅玉已騎馬跑得無影無蹤,他撮唿哨一聲,忙帶着手下騎兵往南奮起直追……

梁紅玉和段翔策馬一路往南狂奔,夜中二人眼前現出一道長長山脊的模糊輪廓,越變越大,再往前疾馳一陣,淌水跨越一條小河,已來到山麓下。

父親率本部官軍投降後,直到懷安之役結束,便率軍一直駐紮在廣陵,段翔曾聽父親提起過,這座東西蜿蜒的山脈就像一條長龍,橫卧於金城、渾源和廣陵三郡,長達三百多里,在金城的部份像龍頭,因而得名龍首山。

二人已奔逃至龍首山山區之中,山勢崎嶇陡峭,只能下馬步行,由於武功盡失且慘遭童子軍無休無止的凌辱,梁紅玉變得比常人還不如,雖然經過長途奔逃,她那僵直痠軟的嬌軀稍稍恢復一些,但依然渾身乏力,尤其雙腿仍有些麻木不仁。

段翔當先跳下馬背,追兵的馬蹄聲已由北方隱隱傳來,他心急如焚、趕緊扶梁紅玉下馬。她上身向左前傾、右腳離馬鐙,靠左腳踩鐙支撐着全身體重翻身下地時,僵硬麻木的左腿一軟,頓時推金山倒玉柱一般重重摔了下來!

在下面接她的段翔小小的身子承受不住她如此沉重的嬌軀和摔落下來的巨大沖力,被她整個撲倒在地、牢牢在身下!

梁紅玉高大豐的身子整整比他重一倍,被她摔下來硬生生住,段翔但覺渾身一陣疼痛,連一些骨節都在咯咯直響,忍不住哎喲痛呼一聲!然而大帥前怒聳雙峯和微隆的小腹卻又給他帶來一陣極為奇異的柔軟觸,清秀小臉復又漲得通紅,下面竟有了些反應。

梁紅玉低頭一瞧,心知疼了翔兒,正打算道歉,倏地覺他的下體隆起一團,雖不算硬,卻很明顯,一怔之下她很快明白那是咋回事,再聞到他身上傳來陣陣濃郁的男子氣息,不臉上一紅,嬌羞無限地橫了他一眼,卻不好説什麼,趕緊掙扎着支起上身,讓他坐起身來,彼此扶持着站起。

她急急説道:「翔兒,咱倆得趁夜趕緊逃上山,找個隱秘處暫時躲起來!」

段翔點點頭,眼下也只好如此了,以他的想法,是先到山裏躲過眼前這一劫,但風聲稍稍過去之後再往東潛回父親的大營,他相信父親絕不會出賣大帥。

於是他和大帥相互攙扶着、踉踉蹌蹌地往山上爬去,慌不擇路之下,只知道盡往密林深處鑽,這樣雖然能夠避開追兵的視線,但走起來分外辛苦,一路上樑紅玉摔倒好幾次,段翔只好半背半扶地攬住她爬山、用小小的肩膀儘量多的承擔她的全身重量。

梁紅玉的高聳酥已整個在他的肩上,隨着走路的晃動,昨晚被小寶等人輪姦後依然發漲的房和大頭重重磨蹭着他的肩背,傳來陣陣極其異樣之,她不心如鹿撞,粉腮暈紅陣陣,房更漲,大頭再次膨大漲硬,下面也的、竟又了!

這次並非是被輪姦時被動產生的純生理反應,因為她並不想挪開自己的身子,甚至有點渴望這種奇異的覺,並下意識地跟他貼得更緊了些,本能地想主動捕捉那種覺!她心中不自責不已,自己已是被好幾個男人玩過的殘花敗柳之身,咋還能對翔兒產生這種覺?簡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這個小小的孩子在生死關頭所表現出來的那種大無畏英雄氣慨,這個小小的身子所藴含的某種強大力量、竟比大多數男子漢大丈夫更有擔當更值得女人信賴,每每念及、都會令她心折不已,竟隱隱有種想把一切託付於他、自己啥也不用管的衝動!這看起來非常搞笑,卻是不爭的事實!

第620章跳崖自殺

二人一路掙扎着跋涉上山,雖然儘量設法借凸巖或松林隱蔽身形,終究還是沒能逃過朔州軍騎隊的追蹤,先前在中途分頭對付段家衞隊長及其部下的朔州軍數十騎也已拍馬趕到,一起在山麓下馬,在騎隊隊長的指揮下分頭包抄、疾奔上山,在後面窮追不捨。

在山間密林中,經過近半個時辰貓捉老鼠一般的追逐遊戲,最後,疲力竭的梁紅玉和段翔被大批追兵圍堵在一道孤懸半空的懸崖之上。

梁紅玉的白衣袂在勁急山風中獵獵狂舞,一如她此刻心澎湃的心靈!她深深地看着段翔,一瞬不瞬、良久良久,至少在她覺中是如此,最終咬碎玉牙、毅然決然地道:「翔兒,我這一生已沒啥好留戀的,或許唯有……我去了,你是段世恆的獨生子,除非迫不得已,他們絕不會傷害你的,你要好好保重!但願來生咱倆還能相見!」

她心中早有尋死之念,兼且為了避免再次受辱,她毫不猶豫地跳下了萬丈懸崖!

段翔沒有一絲猶豫,也隨之跳了下去……

梁紅玉但聽耳邊呼呼風聲勁急,瞥眼間但見上方那條小小的悉身影竟也緊隨而下!

她不長長嘆息一聲,忍不住的熱淚奪眶而出!心中默唸:傻孩子,小小年紀咋能如此輕生命!可是,世上還能找到第二個象他這麼忠誠的男子漢麼?

間她的身子急速墜落,倏地瞥見下方出現一塊凸巖、在眼前快速變大!人在半空身不由己,危急間她本能地抱頭團身,隨即但聽砰地一聲悶響,身子重重撞向凸巖邊、猛地往外彈去,她頓時失去了知覺……

且説段翔被一片冰涼的醒,緩緩睜開眼來,發覺自己漂浮在一個冰冷刺骨的水潭中,水潭大約只有三十丈方圓,他低頭瞧去,潭水清澈透明、卻深不見底,不由得暗叫僥倖,先前幸好是摔落到這個水潭裏才撿回一條小命,否則鐵定會摔得粉身碎骨!

他轉頭四望,周圍是一座深谷,四面全是不知有多高的筆立懸崖、不見出路,抬頭仰望、依然是青翠的崖壁,再抬頭直到脖子發酸,才看到頭頂上遙遠的高處現出一片狹長的藍天空,不由得倒一口涼氣!他雖然撿回一條小命,可這麼高的懸崖,又是如此陡峭,怎麼爬得上去啊?

既然已深陷絕地,他想那麼多也沒用,眼下還是趕快找到大帥要緊!段翔在水潭中踩水遊動半晌,四處不見人影,但覺右腿開始筋且疲憊不堪,再也堅持不住,他忙游到水潭邊,想爬上去歇息一下再説。

潭邊也是石壁峭立、高出水面大約四尺有餘,遠遠超出他在水中伸直手臂所能觸及的高度,水潭邊的水也很深,他一時間很難爬上去,沿水潭邊遊了一圈,結果都是一樣。

他只好雙腳奮力踩水躍出水面,雙手抓向潭邊石壁時,鋭利的稜角把他的手刮出一道血口,疼痛不堪、沒法抓牢,只好趕緊鬆手。但他不肯放棄,不屈不撓地又躍起試了七八次,總算忍痛攀住石壁,奮力一點點地爬了上去。

這會兒他已累得氣吁吁、筋疲力盡,然而卻無法停下來多休息一會兒,因為他扭動脖子搜尋半晌,也沒見到大帥的蹤影,他必須儘快找到人才行!

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他饒着水潭在附近轉了三圈,尋尋覓覓,依然沒有一點發現。他只好將目光投向深潭之中,卻見不到潭底是何光景,心想大帥多半也是掉進水潭中,結果沉到潭底去了麼?

於是他只好找了一山藤,一頭拴在潭邊凸巖上、一頭懸到水裏,這樣更方便他游泳,攀住山藤爬上潭邊也容易些。然後他掉衣、僅剩頭跳進深潭,潭水很深,他奮力划水,也花了好半晌功夫才潛入潭底,幸而他水好,否則本無法下潛得這麼深。

在潭底四處搜尋一番,尚未找到人他已憋不住氣了,只好浮上水面換氣。如此上下四次之後,在他即將力竭之時,終於在潭底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了大帥。

他託着大帥的身子浮上水面後,發覺她渾身衣衫破爛、出大片雪白肌膚,渾身鮮血淋漓,把附近的潭水都染紅了,可謂遍體鱗傷!

他緊張地伸手探察大帥的呼和心跳,還好,都比較正常,只是稍顯微弱。

他不由得暗鬆一口氣,不過到有些奇怪,同樣是摔進水潭中,大帥的傷勢咋會比他嚴重這麼多?然而此刻他來不及細想,何況憑他的腦子、再想也想不出個啥名堂,他拉着大帥游到潭邊,用垂到水裏的山藤拴在她的上,自己拉住山藤先爬上去。

梁紅玉身高達五尺六寸、體態高大豐,個頭比大多數男人都高出一大截。段翔瘦小的身材只及她的脯而已,要把這樣一位女巨人拉上岸實在費勁!他只好咬牙堅持、竭盡全力,最終好歹把她拉出水面,繼而到水潭邊扶她躺好!

完後,他一股躺下,呼呼直氣。待得體力稍稍恢復一點,他猛地又坐起身來,大帥傷勢很嚴重,得趕緊替她包紮傷口!他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從剛才下的那堆透的衣衫裏翻出大帥的包袱,想找找裏面是否有現成的金創藥,他知道,統軍將領通常都會隨身攜帶這類急救藥物、以備不時之需。

結果他還真找出幾個藥瓶,裏面既有藥丸也有藥粉,顏各異,跟他在童子軍中用過的金創藥完全不同,心知定是大帥家傳秘方製成的,他不知該如何使用,正着急間,但見大帥緩緩睜開雙眼,不喜道:「大帥醒啦?真是太好了!」

梁紅玉但覺渾身筋骨裂、疼痛不堪,呲牙裂嘴一陣後,弱弱地道:「翔兒,咱倆竟然都沒死麼?」

段翔喜滋滋地道:「大帥乃天降女神,有上天保佑,當然會沒事,孩兒跟着您沾光,自然也死不了。」

雖然大難不死,梁紅玉反倒沒有多少劫後餘生的喜悦,撇撇嘴説道:「少狗,阿姨若真的是女神,這次就不會敗得那麼慘了!」最近經歷那麼多磨難,她但覺許多事都已經無所謂,多少變得有些玩世不恭。

隨即見他急得抓耳撓腮,遂又問道:「翔兒,你在急個啥?」

段翔皺眉説道:「大帥的傷口血過多會很危險,得趕緊敷藥包紮,可孩兒不知這些金創藥怎麼用。」

梁紅玉甩甩頭醒醒神,隱隱記得落入深潭之前曾重重地撞上一塊凸巖,尖鋭鋒利的岩石得她渾身都是橫七豎八的深深傷口,傷勢很重,的確得儘快敷藥包紮,便將幾種家傳金創藥的用法告訴了翔兒,讓他動手給自己裹傷。

段翔在為她裹傷的過程中,把他醒來後的經過大致説了一下。

梁紅玉轉頭瞧瞧四周,才明白二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跳下來、何以竟會大難不死,以及目前所處的狀況,她不責備道:「翔兒,你跟着跳下來幹嘛?阿姨是活膩了,死了不過一了百了,可你還那麼小,許多人生樂趣都尚未嘗試過,如果就此死去多麼可惜,你為什麼要那麼傻?」

段翔手裏不停,語氣平靜地道:「孩兒就想追隨大帥,當時也沒想過為什麼。」

梁紅玉長嘆一聲,沒再説啥,翔兒這平平淡淡的一句話,竟似比最鏗鏘有力的誓言更顯忠誠……

段翔將她身上的傷口大致處理得差不多之後,手上的動作變得有點遲疑,臉上現出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梁紅玉正想問他為何停下,忙又閉嘴不言,隱隱猜出了其中的奧妙。原來,她的右頭上方一點和户右邊這兩處傷口都傷得重,必須處理,所以一向做事幹脆利落的翔兒才會變得如此扭扭捏捏、猶豫不決。

她不臉上一紅,心中大為難,這兩處傷口都在女人極為隱私的部位上,實在不方便讓翔兒瞧見,可她傷勢沉重、幾乎無力動彈,無法自行料理,該咋辦呢?左右為難之際,她轉念一想,翔兒反正在中軍帳裏曾撞見她換月經帶,該瞧的也都瞧去了,遂無可奈何地嘆道:「翔兒,事急從權,你動手吧,阿姨不會怪你……」

她一邊説,一邊羞不可抑地掀開破爛的襟、出雪白碩大的漲鼓鼓右,讓翔兒放手施為,的大頭不時被他的手指撥動一下,漸漸膨大漲硬……

隨後她又粉腮緋紅地主動褪下透的兒、分開雙腿,將茸茸的間私處展現給這個臉稚氣的孩子。接下來的裹傷過程中,她那更加被這孩子的手指無意中數次觸及!

雖然段翔每次都是一觸即收,但依然令她嬌羞不勝,那種覺令她那越來越的身子顫慄不已,不覺間蛤口溢出一股熱,她更是羞愧無地,當着翔兒的面,她的下面竟了!

好容易捱到把所有傷口都料理完畢,她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段翔心想大帥一直穿着衣,身上橫七豎八的傷口很容易染化膿,便從她的包袱裏翻出同樣透的衣裳、一件件抖開來掛在樹枝上,打算晾乾後供大帥更換。正忙碌間,有什麼東西從衣兜裏掉了出來,他撿起來一瞧,是兩顆不知是啥品種的小紅果、差不多已乾透,他心想可能是大帥蒐集的某種藥材,隨手打算揣回衣兜裏。

梁紅玉正躺在深潭邊靜靜地看着他忙碌,見狀才猛然想起,她還收藏着這兩顆思果,便揚聲説道:「翔兒,把這兩顆思果吃了吧,這本是阿姨特意給你留下的。」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21章相戀熱吻

段翔隨手將思果放進嘴裏,囫圇下,隨即又將自己先前下的衣掛到樹枝上晾乾,當作大帥的面,他總是隻穿着一條小頭終歸有些不成體統。

梁紅玉問道:「翔兒,你都不問問阿姨這是啥東西,便扔進嘴裏掉,難道不怕阿姨讓你吃的是毒藥麼?」

段翔古井無波地道:「只要是大帥讓我吃的,即便真的是毒藥,孩兒也會照吃不誤。」

梁紅玉但覺奇怪,「為什麼?」

「孩兒説過,終生願意做大帥座前的衞兵,大帥若想讓我死,孩兒自然非死不可。」

梁紅玉心中一震,世上的女人沒有終生不渝的衞兵,只有恩一生的伴侶,想了想説道:「翔兒,阿姨説過,不值得你這樣做。」

「孩兒不明白您為啥要那樣説,不過我覺得值。」段翔如斯回應,隨即覺得讓大帥躺在深潭邊容易着涼,便到山壁下找到一個山,將她背了進去,躺在山裏好好養傷。

如此折騰不過一個多時辰之後,梁紅玉既震驚又嬌羞無限地發覺,思果的確奇妙無窮,翔兒的小襠這麼快便已搭起一座高高的帳篷,這個還不十一歲的孩子竟真的已能起!她不心中一,這年幼的孩子個頭不大,那話兒看似倒不小,只可惜,命中註定不屬於她!

在段翔無微不至的心照料下,十多天之後,梁紅玉的傷勢逐漸痊癒,只是被奇藥制的膻中大仍無法貫通,一身武功尚未恢復。然而這事兒她急也急不來,唯有每天堅持打坐、設法運功衝開被封的脈了。

由於和私處等部位都被翔兒瞧去,換藥期間甚至被他無意中觸摸過好幾次,雖然她已心如死灰、並未多想,然而每每想起翔兒襠上那座高高搭起的帳篷、竟似比亡夫年輕時更加偉岸,她的心態已不知不覺間開始發生變化。

在隨後的子裏,落樹梢頭的黃昏後、山谷間的花前月下,她跟段翔促膝談心的時光漸漸增多,雖然出於種種原因她極力抗拒,可她實在想不出天下還有誰能象翔兒這樣關心她、護她!

翔兒無數次不經意間對她表現出來的無限忠誠和深深關、捂熱了她那因被童子軍輪姦而變得灰暗冷的心靈,不知不覺間,她那緊閉的心扉怦然萌動、悄然開啓,一縷令人不易察覺的情愫在她的心底漸漸生發芽、緩緩淌……

身為武人,梁紅玉格豪邁獷,並未察覺到自己心態上的這點微小變化,只是覺得越來越喜跟翔兒在一起,越來越習慣於依賴他、喜呆呆地看着他或聽他説話,而且漸漸地,她發覺翔兒起的次數越來越頻繁,除了每次替她換藥、看到或觸摸到她的部位之時,甚至她走路時肢扭動、渾圓碩大的肥款擺幅度大一點,居然也會撥得翔兒起!

這座在翔兒小小的身子映襯下顯得十分突兀、越來越高聳拔的小帳篷,每每瞧得她臉紅心跳,身子卻偏偏不爭氣地也要生出明顯反應、她能夠清楚察覺到的反應!

再相對獨處時,翔兒越來越喜呆呆地瞅着她,原本活潑外向的他忽然變得很沉默,目光中藴含的和強烈望越來越難以掩飾!她跟翔兒靠得稍稍近一點,他的襠便總會高高鼓起、顯然起嚴重!

每當這種時候,梁紅玉總覺房漲漲,下面地越來越,也喜呆呆地看着他,啥也不想説,但願就這樣跟他相對,直到永遠!她這才漸漸發覺不對,這種甜覺分明是情啊!可自從慘遭小寶等童子軍輪姦,她早已變得心如止水,如今怎麼會這樣?

然而無論如何,她跟段翔在一起的時光越來越長,有天晚上二人在潭邊月下對坐夜談、娓娓忘倦之際,翔兒已好長時間沒説話,她微覺訝異,轉頭一瞧,原來翔兒由於白天過於勞,不知不覺間已靠在她的臂彎上沉沉睡去,如天使般可

她忍不住低頭,在他的臉上輕柔地親了一下,未曾想如此輕微的動作也將翔兒醒,竟仰起小臉嘟起小嘴、在她的紅上觸了一下!

她整個呆住了!一股熱霎那間湧上全身,引發一陣心靈的顫慄!

段翔猶不足,進而向她索吻。

梁紅玉臻首低垂,深深地凝注着他,低聲呢喃:「翔兒是否知道,親女人的這兒意味着什麼嗎?」

「當然知道,從今往後孩兒會你疼您、呵護阿姨一輩子!」段翔稚的嗓音裏是堅決,最近由於大帥的一味堅持,他已改了稱呼。

梁紅玉一陣動,這孩子先前的一系列表現證明他早已做到了這一點,雖然不願承認,可她知道,自己也已經深深地上了他,也很想跟翔兒在一起,甚至是……結合,有沒有名分無所謂,反正她只想做翔兒的女人。當初她在童子軍營房中心中念茲在茲唯有翔兒的時候,對他的更是無比深沉,然而她的身子卻不幸被五個童子軍所污!

眼下她終於如願以償,跟心的翔兒在一起了,可造化人,她偏偏又總要想起小寶他們,雖然不他們、甚至是痛恨他們徹底毀掉了她的貞節,但她終歸已失身於他們、成了他們的女人,出於傳統保守的貞節觀,她下意識裏已把那五個孩子當作她的男人,或者該説是實質上的小丈夫,無論她有多麼翔兒,也只能深埋心底。

無論如何,她得為五個丈夫守節,不能再跟翔兒來。而且即便她這樣一個四十五歲的女人沒有後來發生的這麼多不幸遭遇,又能跟尚不十一歲的翔兒相並結合麼?世人會相信年齡相差如此懸殊的中年婦人和小男孩之間也會產生真麼?他們會視她為一個喜老牛啃草的婦,只是為了渲如狼似虎的情才跟翔兒黏在一起的!

她整理一下縈繞腦際紛的思緒,輕撫着段翔的頭髮和清秀的臉龐,柔聲説道:「翔兒,你對阿姨這樣實在不值得……你還年幼,該當設法尋路出谷,不要再把時間都花費在阿姨身上,你的天賦不錯,外面的世界才有任你展翅高飛的廣闊天地,阿姨相信,等你年長些之後必有所成,若再遇上心儀的女孩,才該象這樣大膽地向她表白,那才是翔兒需要、也更適合你的戀情。」

段翔聽出她的語氣不對,忙問道:「阿姨,那您呢?」

梁紅玉長嘆一聲:「至於我,經過懷安之役的慘敗和其後的悲慘際遇,一生清譽盡毀,實已心灰意冷!從此只想隱姓埋名、留在這樣的深山幽谷中了此殘生。」

段翔大吃一驚,忙緊緊摟住她的肢,嘶聲道:「不!孩兒絕不會離開您!要走咱倆一起走,否則,孩兒寧願留在這兒陪伴您一生一世!」

梁紅玉臻首微搖,「那不行,留在這兒會誤了你一生!唉~你若實在捨不得離開阿姨,我也只好勉為其難、設法跟你一起尋路離開這片絕地,阿姨既然不願再拋頭面,就只好做一個家庭主婦了,往後作為你的阿姨也好、乾娘也罷,也願意一直陪伴在翔兒身邊照顧你,等將來你們的孩子大了,我會當作自己的孫子或孫女來看待,替你們撫養孩子……」

當然她也明白,若真是那樣,往後無論翔兒是否娶了媳婦兒,以翔兒如此倔犟的格、鐵定會鍥而不捨地向她求,她即便能狠下心拒絕他的一次次求,可又能拒絕他一生一世麼?無論她是以何種身份呆在翔兒府中,在世人眼裏都是翔兒的母親之類的角,若她一旦心軟,不僅會再一次失貞,而且在世人眼中不啻於跟母子倫一般!

「孩兒不願讓阿姨為難,既然您不想離開這兒,咱倆就留下吧!您知道麼?自從幾年前見到阿姨,那時我還小、覺得您就象我那早逝的孃親,每次跟您在一起就覺得好親切!可是後來,您漸漸成為孩兒心中美麗女神的化身,是我心中最美麗的也是唯一想要的女人,我您!只要有了您,孩兒再也別無所求!」段翔稚的嗓音中是決絕之意!

梁紅玉中不由得湧上一股熱,腦際一熱,不顧一切地低頭,臻首微斜、星眸離。她的身子已經不能、或許也不配再給翔兒,但至少,她的還是可以給翔兒的……

段翔湊上小嘴又在她的豐上觸了一下,繼而又貼了上去。這次梁紅玉沒再拒絕,而是臻首微搖,四片兒相互磨蹭,傳遞着淌在彼此心底的綿綿情意。

段翔重重貼上去,毫無章法地拱一陣。

「翔兒,你這樣親嘴不對,讓阿姨來教你……」梁紅玉深情地呢喃着,緩緩張開紅,輕輕他的小嘴,探出香舌頂開他的雙,勾動撥着他的舌尖。

段翔本能地伸舌與她糾在一起,相互攪動、重重,二人的呼陡然變得急促!

梁紅玉全身心地投入,大膽地接受了他的熱吻,吻得痴情而綿,她的呼越來越急促、嬌吁吁,良久良久才跟他稍稍分開,「看來翔兒幼年喪母,變得異常戀母,才會上阿姨這種豐的中年婦人,希望阿姨能給你濃濃的母足你的戀母情……可是等你度過熱情衝動的青期之後,才會發覺你需要的也更能引你的、是同齡的美麗女孩。」

「孩兒今生絕不會再上任何其他女子!」段翔深情地呢喃着,大口大口地直氣,猴急地着她相擁熱吻了一次又一次。

二人吻累了分開,繼而又深深對視,再度貼在一起、吻得愈發猛烈……

如此綿了整整半夜,她能覺到翔兒的小襠鼓得越來越高、越來越硬,充活力的火熱脈動覺,隔着兒她都能明顯地覺到!她的房和頭也越來越漲硬膨大,下面越來越、越來越道中極度空虛、無比渴望充實的覺從未如此強烈過……

第622章洶湧氾濫

然而當段翔將她推倒在乾草堆上,企圖解開她的衣衫做時,雖然無比艱難,梁紅玉還是咬緊牙關苦忍着洶湧氾濫的情,無比艱難地拒絕了他。

「阿姨,我您!您不我麼?」段翔大惑不解。

梁紅玉深深地道:「阿姨也你,可是翔兒,你尚不十一歲,而阿姨已是四十五歲的中年孀居婦人,還曾慘遭小寶那五個童子軍的輪姦,阿姨的殘花敗柳之身污穢不堪、再無婦德可言,咱倆在一起實在不合適,那會玷污了翔兒純潔無瑕的童貞,而且阿姨那樣做,不啻於再次失貞……」

「我不管!在孩兒心中,您永遠都是聖潔無比的美麗女神!他們可以玷污您的身子,卻無法玷污您那聖潔無暇的心靈!」段翔不屈不撓地着她熱吻不止、極盡綿,一付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架勢!

梁紅玉中湧上一股柔情,此刻她也被火焚身、嬌不止,房和大頭漲得要命!不得已長嘆一聲,稍作讓步,長長地呻道:「哦~戀母的孩子,也罷,阿姨可以餵你吃、給你母,就當是對待自己的兒子了。」

她主動襟,出漲鼓鼓的雪白大肥,紫紅的大頭竟已漲硬得比拇指頭還大!自從久曠之身被小寶等五個小惡魔輪姦之後,她那久違的望被徹底發出來,到如今情越來越氾濫、已有些罷不能!

段翔一口叼住她的大頭猴急地嘓起來,畢竟,對母的渴望也是令他如此亢奮衝動的因素之一,雖然不是主要的。

「噢~」漲硬的大頭被心的小男孩叼住猛,那是一種什麼覺?梁紅玉忍不住地呻起來,中濃濃的母和高漲的情在腦際,似有一絲線將頭上的酥傳遞到下面,那兒又湧出一股熱,她的雙腿忍不住夾緊翔兒的身子聳搖起來,之極的户不停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似想借以止

「阿姨的房和頭好大,身子好人啊……」段翔喃喃地道,一邊狠命嘓、舌尖用力地掃動刺孔,一邊伸手下去進美婦的襠摸,那兒早已漉漉的一片狼藉。

他的手指剛一進入熱的深深幽谷,指頭便順勢一滑、陷入最最熱的那個温軟小窩之中!他輕輕一送,中指便輕易滑入充血腫漲的户之中,齊沒入,繼而四處攪動起來,發出吧唧吧唧的奇異聲響!

「嗷嗷~」這一下樑紅玉更加受不了,美麗雙眼瞪得大大,一直苦苦抑的呻聲陡然變大,臉盆般碩大的肥聳搖得更急,不由自主地伸手下去,撈住翔兒高高鼓起的小帳篷捏幾下,覺它好熱好硬啊!

段翔再也受不了,虎吼一聲,直上身扒下兒,一柱擎天的起小頓時彈跳而出!

梁紅玉一把撈住灼熱鐵,上下來回套,低頭瞄了一眼,不驚呼:老天~這好長好硬啊!捅進户中會是什麼覺?

段翔的手伸向高大豐美婦的,竭力想下她的子……美婦殘存的理智幾乎已被越來越高漲的情所完全淹沒,對此已毫無反應,當他把褪至異軍突起的肥碩部時,美婦甚至下意識地稍稍抬高肥,外和秋被順利下,繼而是褻,美婦茸茸的間被他盡收眼底!

長長的捲曲濃密下,高高墳起的腫漲大紅桃中間被劈開一道又長又深的粉紅口子,泛出水光陣陣,在周圍一片暗紅的肥映襯下顯得如此愈發鮮奪目!漉漉的深谷上方翹起一個比黃豆稍大的紅珠,下面的寶蛤口中深紅翻卷堆積在一處,就像老人臉上深深的皺褶,看上去糟糟的,堆中有個比針眼略大的小孔,正動着溢出縷縷汁!

他一頭扎入美婦茸茸的間,將她的雙腿大大分開,粉紅深深幽谷張開到極限,他的小嘴直奔血紅蛤口,叼住猛起來,口邊那堆被他入嘴裏,就像阿姨上面那個漲硬的大頭,他象吃一樣叼住拼命猛,舌尖本能地抵住孔來回掃動撥,似想刺美婦產,很快便如願以償,不過他嘓的不是頭,而是美婦發情腫漲的户,所以出的並非汁,而是美婦漉漉道中的熱烘烘

「嗚嗚~翔兒,不要!阿姨受不了!嗚嗚嗚~」梁紅玉猛地伸右手揪住秀髮,美麗臻首使勁兒地左右來回搖晃,雙眼瞪得大大,眼角下一行熱淚,臉上神情痛苦之極,呻聲中帶有哭音,左手用力地上下套着硬如鐵的怒蛇,雙腿夾緊他的小腦袋聳搖得更急,不知是想阻止他的舌尖深入,抑或想讓它入得更深?

段翔但覺堆中那個小孔倏然張大,似有一股力,他的舌尖順勢探了進去,一邊胡攪動,一邊用力往更熱更的深處擠去……

梁紅玉面、臻首拼命地左右甩,酥急劇起伏着,檀口大張、呼呼直氣,左手也鬆開男兒鐵揪向秀發,被雙手揪得散開來的頭秀髮飛揚,她的遠山黛眉皺得緊緊,竟痛苦得哭出聲來:「啊啊!」

把熱烘烘水淋淋的調夠了,段翔又叼住上面那顆嬌滴的紅珠細細嘓起來,就象少女嬌小的頭,卻得美婦難熬到極點、豐嬌軀猛然繃直!

早已火焚身的段翔更難熬,猛地起上身撲入美婦豐柔軟的温暖懷裏,下體拱入美婦茸茸的間,刺!

然而他毫無經驗,不知如何對正紅心,尖硬的小頭在肥厚上徒勞地撞一氣,隨後但覺一熱,已陷入熱烘烘的深深幽谷中,他胡地聳動着,小頭一頂一頂地漸漸滑向美婦身上那個最柔軟最熱的方寸之地!

在小頭即將被道的那一刻,異樣的覺是如此明顯,被一又一越來越高漲的情轟得頭暈目眩、難熬到極點的梁紅玉終於醒神過來,迅速伸出柔荑重新捉住硬如鐵的長蛇,忙定定神,艱難無比地呻着道:「翔兒不要!阿姨裏面太髒,絕不能糟蹋了你這麼好的孩子!而且也不能對不起……」

對不起誰?那幾個童子軍小惡魔嗎?段翔痛苦之極,妒恨得快發狂,嘶聲道:「我要!阿姨給我、讓孩兒進去,好麼?哪怕只進去一會兒也行!」下體徒勞地愈發用力猛頂。

「翔兒,其實阿姨這會兒比你更難熬,若換成其他任何一個男人,我恐怕都會忍不住跟他縱。可是阿姨你……好!幾乎不下於當年夫君,正因如此,阿姨才絕不能讓你進來,明白阿姨的意思麼?」

段翔停下了動作,默然無語,他自然明白,阿姨的意思是她寧肯苦苦忍耐、也不想害他,可他從未這樣認為過,跟心的女人相依相偎一生,怎能説是害他?然而他不會拂逆心中美麗女神的意願,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彼此都整理好衣衫後,梁紅玉將他摟入豐温暖的懷中,低頭和他熱吻一陣,脈脈含情地道:「翔兒,阿姨你!其實咱倆象這樣親吻,能受到你深深的,阿姨就很足了,做人不能太貪心……」

説了幾句之後,她又接着親吻,只因實在難捨那等深情的滋味,直到嬌吁吁、情再度高漲,才又嘎然而止,如此循環反覆。由她抱着翔兒親吻的情形和二人此刻的形態,怎麼看都像一對母子,的確不像情侶……

荏苒,二人墮入深谷已過了一個多月,梁紅玉身上的傷勢已徹底痊癒,通過每不間斷的勤修苦練,她終於默運真氣衝破了奇藥對膻中要制,被封住的一身神功得以盡復。但她並未停止修煉,還將自己的內功心法傳授給段翔,每天督促他一起打坐練功,隨時糾正他修煉過程中的謬誤之處。

由於她心想自己倒也罷了,可翔兒被困此地會誤了他的一生,這些天來便帶着段翔在谷中四處搜尋,卻始終找不到任何出路,即便如此,她也並未氣,每天但凡有空便繼續查探。

若撇開深陷絕地這一因素,谷中倒是松樹成蔭,藍天碧水,鳥語花香,堪稱景宜人。

深潭中有一種巴掌寬、尺許長的大魚,二人都叫不出名兒,味道卻很鮮美,關鍵的是深潭中這種大魚還很多,不虞匱乏。段翔水絕佳,跳入深潭中捉魚是他的長項。加上谷中植被繁茂,不乏各種山珍和野果,則由梁紅玉負責採摘回來。

谷中還有不少山、野兔和小狐狸之類,不過都極為警覺、且行動快速靈活,段翔拿它們沒招,可對於武功高強的梁紅玉而言,逮住這些飛禽走獸則是輕而易舉之事。

山珍和野果均可生吃,深潭中的大魚和山之類的野味則由她負責用段翔那柄匕首料理乾淨、架到篝火上烤之後供二人果腹,倒不必擔心餓肚子。在她的家鄉,男人是不興下廚的,這類雜事兒只能由她這樣的女人來做。

隨着時光的逝,在谷底這個小小的卻充的二人世界裏,她的心態進一步改變,隱隱以家庭主婦自居,看向段翔的目光越來越温柔多情,就像對待心的小夫君,在她的內心裏,覺得自己越來越象他的子,當然她很清楚,這不過是她再也無法實現的夢想而已。

除了以上這些常事務和睡覺,二人的所有時光都用來談情説、情話綿綿,無論是在深潭邊、山中、凸巖下還是在草叢中,只需其中一人一個深情的眼神,二人便會迫不及待地相擁熱吻、極盡綿。段翔每次都會使出渾身解數,挑逗得美婦漾、罷不能之後仍不肯停下,不屈不撓地一味着美婦求,偶爾甚至會雙雙寬衣解帶、相互

這會兒二人又深情綿到了緊要關頭,梁紅玉的玉頰越來越紅、呼越來越急促,忽地猛推段翔,抑制不住地呻道:「翔兒別親了,再親阿姨就快要忍不住了!」

「忍不住什麼?」

「忍不住想和翔兒做!阿姨的裏面好啊!好想夾你的兒!把你的夾出來!」梁紅玉抓住心上人的硬不斷地動起來,大裏面

段翔難熬之極,嘶聲道:「孩兒好想要阿姨啊!」

「哦~翔兒,阿姨説過,絕對不行!」

「孩兒實在憋不住了!」段翔扒下她裙下的褻間紅腫發情的大桃,挨挨湊湊地想進美阿姨的道,硬硬的小頭陷入熱大之中,他或許認為已經到位,下體本能地快速聳動起來!

尖硬小頭在蒂到門間那團的粉紅上來回上下撬動,並未真個入巷,但已頂得梁紅玉銷魂不已,她已被心上人得筋酥骨軟,卻又不能真個銷魂,委實比郎更難熬,不由得長嘆一聲,輕撫着他的頭臉柔聲説道:「翔兒,就這樣吧!頂舒服了你就在外面!」

即便這樣她也得很小心地不斷挪動間,讓道口錯開尖硬小頭用力衝頂的方向,免得它強行擠入滑的道口之中,「噢!小頭在門邊拱來拱去的,當心別、別鑽進去啦!哦~」

但跟以往一樣,每到關鍵時刻,她總會堅決拒絕,這一次也不例外。

這樣的次數多了,青期的亢奮情被一次次消磨掉之後,段翔漸不耐,對她的熱情開始消褪,得似乎也不再那麼熾烈。

梁紅玉地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最近投以深情眼神的那人幾乎都是她,她竭力想挽回心上人的,唯恐成為棄婦,為此她進一步放寬了親熱的尺度,除了入巷這道底線不能突破,讓翔兒探、用手指捅入道中攪動以及相互,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默許他用長形野果進她的道中取樂。

然而這一切似乎已無法挽回,除了她主動撥,心上人基本沒了跟她親熱的興趣,二人相擁熱吻的次數越來越少,她不黯然神傷,在這個二人世界裏,她更需要的是,可翔兒對她的之中、似乎情的成分越來越重,漸漸地她也有些心灰意冷,跟他在一起的時光越來越少,即便相對,也是默然無語。

相戀的甜褪去之後,絕谷中的生涯變得越來越難熬,至少對段翔而言是如此,他和心中美麗的女神漸行漸遠,四處搜尋出路的時間反倒猛增,變得越來越急迫。

梁紅玉看在眼裏,雖然心中苦澀,卻也全身心地幫他尋找,不止一次地告訴他:「翔兒,找到出路後你就去吧,阿姨相信你會很有出息,以後娶一房好媳婦兒好好過子吧,別再以我為念。」

可段翔始終默然不語,也不知心裏是怎麼想的,反正當初那個發誓願在絕谷中陪她一生一世的熱血男兒似已消失無蹤,梁紅玉心中倍失落。這也罷了,最近還有一件更煩心之事一直困擾着她,自從被翔兒救出魔窟已過去整整一個半月,她的月經遲遲未來,肯定是懷孕了!

更令她傷心的是,腹中胎兒的父親是誰她都不知道,那五個可惡的傢伙都有可能!將來孩子出生後若問起她這個問題,她該如何回答呢?

夜幕降臨,山中篝火搖曳,將二人的身影投向中深處、拉得老長,她瞅着斜倚在口邊閉目打盹兒的段翔,幽幽地道:「翔兒,若能有幸出谷,我想去懷仁郡南郊的朔州軍營地找那五個童子軍,你願意跟我一塊兒去麼?」

段翔抬頭,睜開大大的雙眼,目光中是疑問,依然懶得説話。

梁紅玉話語中是苦澀:「阿姨很不幸,已有了身孕,更不幸的是,我甚至不知道,那五個孩子中到底是哪一個把阿姨的肚子搞大的……我想讓他們滴血認親,找出腹中胎兒的生父,我不能讓生下的孩子沒爹。」

段翔終於説話了,這是他三天以來説的第一句話,語氣冰冷:「找到他們之後,好繼續讓他們搞麼?阿姨當初一定被他們五個乾得很舒服吧?難怪會懷孕,孩兒真不該多事,巴巴地跑去救您出來!」

梁紅玉氣得渾身發抖,雙眼含淚:「你説的什麼話!啊?你這是對阿姨人格的侮辱,知不知道?嗚嗚嗚~」飲泣半晌,抬頭惡狠狠地盯着他,「算了,找到孩子的父親後,我就帶着孩子跟了他吧,反正我這後半生,怎麼過都不過是行屍走罷了!」

「阿姨,是我錯了,請原諒我吧!您別回去找那五個混蛋,我願意做您腹中胎兒的父親。」段翔過去拉住她的手錶示懺悔,心中湧上一陣悔意,最近不知咋地,他的心情特別煩躁,他也不想這樣,可就是怎麼也忍不住!

梁紅玉一把甩開他的手,哽咽着道:「算了吧!你們男人的誓言還不如放,我再也不會相信!」扭過臻首再也不想理他……

第623章意外事件

第二天晚上,梁紅玉想到深潭中洗個澡,已有段時間沒洗,身上黏乎乎的很難受,可她不僅不會游泳、特別怕水,而且這個深潭非常怪異,到岸邊毫無過度的緩坡,就像一個圓柱形深坑一般。她只好找來一山藤,在水潭邊得一絲不掛,然後她將山藤拴在間,另一頭讓段翔握在手中用力拉住,她這才攀住稜角分明的巖壁爬下深潭。

段翔嫌老是這樣用手拉着費勁,便將山藤栓在腳下岩石上凸出的一角,隨即蹲下呆呆望天,兀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自從雙方都習慣於沉默之後,二人之間的變得越來越少。

梁紅玉靠山藤拉着、懸浮在深潭中開始洗澡,但覺潭水清澈透明,令人心曠神怡,她心中微覺訝異,此處雖然人跡罕至,但終究是一潭死水,四周的崖壁上不時有枯枝樹葉飄落下來,這潭死水不該如此清澈才對,而且前幾天剛連續下過大雨,也不見水位明顯上漲,莫非……這座深潭乃是水不斷循環着的活水麼?可出的潭水又到哪兒去了呢?

凝神沉思之際,她的身子漸漸不由自主地飄離岸邊,由於有山藤拴在上,不至於下沉,她倒也不以為意。可是她體重過大,山藤繃在巖壁稜角上來回刮磨,竟突然斷裂!她的身子隨之快速下沉,咕咚咕咚地喝下幾大口潭水!

其實以她的不俗輕功,若識一點水,只需用手腳稍稍划水借力,便能提聚真氣一躍而出、姿態輕盈曼妙地飄落到岸上。可她或許不怕死、卻特別怕水!驚恐萬狀之下只知竭力胡撲騰着,在深不見底的潭水中載浮載沉,駭然驚叫不已:「救命啊!翔兒救命!」

段翔見狀也慌了手腳,怕將自己唯一剩下的這條頭也,趕緊三兩下掉、跳入深潭中撈人!剛一把抓住梁紅玉的手,她趕忙如同抓住一救命稻草般緊緊抱住他,四肢如八爪魚一般將他得緊緊!

温軟的赤玉體入懷,段翔腦際轟然一聲、下面迅速起。二人的下體本已緊緊相貼,這樣一來,尖硬的小頭已然捅入深深的溝之中,隨着美婦豐腴嬌軀不住驚恐萬狀地劇烈顫抖,小頭在美婦大大翻開的中來回撬動刮磨。

梁紅玉驚駭之際猶自渾然不覺,直到小頭因為她的身子動、無意間頂向那個温軟小窩,頓時被牢牢住!

「嗷嗷~」段翔忍無可忍地低吼一聲,猴急地抖動下體一陣胡衝頂!小頭忽地陷入一個温暖無比的小兒,他本能地用力一頂,硬如鐵起小頓時長驅直入地順利滑入道、齊沒入!

最為的花心遭遇尖硬小頭重重一撞,梁紅玉終於醒神過來,頓時雙眼瞪得大大,瞬間傳來的充實令她長長地呻連聲:「哦~哦~天啊!終歸還是被心的翔兒了!小好硬啊!好舒服!翔兒還不到十一歲啊,居然跟四十五歲的阿姨合體,可是好刺!」

這一刻她渾忘了一切,徹底拋棄苦苦堅守兩個來月的親熱底線,索放棄一切抵抗,只知聳搖旋着肥、瘋狂地合翔兒的狠命和衝頂,只望他能頂得更深些、再深一點!

二人就此在水中縱媾起來……

不知是因為苦熬了很長時間沒幹這事兒,還是因為她的久曠之身被小寶等男孩輪姦後變得特別需要男人,抑或別的什麼原因,梁紅玉在妊娠期間反而快倍增!她猛地收縮之極的道、動着夾緊包皮尚未翻開的未成兒,兒在道中猛烈起來、重重地刮磨着道內壁,強烈的快令她雙眼瞪得大大,忘情地大聲尖叫起來。

「翔兒,我你!好啊!」即便此刻,她也不願讓氾濫的情將心中的深淹沒,低頭和郎深情熱吻,倏地不住渾身顫慄!

她這才發覺,深情熱吻和縱同時進行,二人的靈魂和體相互緊緊繞,竟是如此銷魂蝕骨!「翔兒,阿姨先前或許錯了,既然深深上了你,就該把身子給你,不論是乾淨還是污穢的身子,因為這才是完整的!來吧,阿姨的道現在徹底向你敞開,使勁兒捅、使勁兒吧!」

她的肢瘋狂地扭動起來、動聳合小男孩瘋狂的媾動作!

「嗷~嗷~」段翔忍不住地嘶嚎起來,兒被婦的火熱道緊緊包裹住的覺是如此銷魂蝕骨,他的首次便是和一個發情期的風婦,諸多快體驗都是人生首次嘗試,兒在道中來回的快強烈到無法忍受!

細長的兒深深地杵在道中又猛地暴長一大截!推動尖硬的小頭繼續鑽向深處,找到美阿姨的口並死死抵住那條經產婦一字型的花心口隙重重研磨!同時血紅頭從包皮中完全翻出、硬硬的傘狀稜張開,重重地刮磨着之極的道內壁,火熱的馬眼已張開大嘴、貼住花心口隙熱吻不已!

「天啊!兒咋忽然變得這麼硬!受不了!啊啊!!」梁紅玉大聲尖叫起來、雙眼瞪得更大,花心口不住地痙攣起來,張合之間甩出一縷縷熱汁,她已被死地到了高

極度銷魂中兒的暴漲令她愈發銷魂,隱隱覺硬到極致的小頭緊緊抵住口脈動起來,忍不住八爪魚一般緊緊摟住段翔的,大聲叫起來:「噢~翔兒快了,吧,使勁兒給阿姨!我要,啊!」

段翔也拼命地緊緊摟住她的碩大雪,小頭死死抵住花心口重重地研磨着,如此磨得二三十下,梁紅玉很快又到了極樂的臨界點,死死摟住心上人瘋狂地縱送聳搖着,伴隨着一陣尖聲叫,她被磨得又到了第二次高

餘韻中再到高、高套高的花心口變得極度,段翔又磨得二十多次之後,她緊接着又到了第三次……高連連之下她只顧摟緊小情郎拼命地縱送着,只想得到更多更猛烈的高,直到翔兒得驚天動地,頹然軟倒在她的懷裏!

被小寶等五個童子軍輪姦時她雖然也有快、甚至也能身不由己地得到高,但那僅僅是身體上的,遠遠比不上此刻跟翔兒靈這麼強烈、如此酣暢淋漓!唯因有,才會如此不同!

飄飄仙之際,梁紅玉但覺身子開始漸漸下沉,紅、不止的她不由得驚呼起來:「翔兒快醒醒!把阿姨上岸,阿姨怕水!」

段翔回過神來,陡然一驚,原來瘋狂地渲之後,他竟忘了踩水,顧不得後的疲憊,忙抱着美阿姨游到岸邊,抓住斷裂的山藤上面那一頭到她的手中,讓她先爬上去。

梁紅玉已神功盡復,只要身子出得水面,手拉山藤稍稍借力便可輕鬆掠上高高的岸邊,可她竟依然爬得很辛苦!

只因她那肥白羊一般的豐腴體出得水面後雙腳大張,間粉紅被拉得向兩側大大翻開,血紅蛤口如嬰兒的小嘴般張開,出裏面紅!段翔在下面瞧得一清二楚,忙伸手把住她的一雙雪腿,忍不住伸頭埋入美阿姨茸茸滑膩膩的舐親吻婦肥,就象親她下面這張大鬍子嘴巴一樣!

梁紅玉之所以攀爬得如此費勁,大口大口地直氣,也並非因為下面拖着一個累贅,而是被得一陣筋酥骨軟,又想要了!

她長一口氣,好容易才鎮攝心神,提聚真氣飛身而起,頓時帶着下面那個小小的拖斗一起掠出水面,在空中劃出一道曼妙的弧線,輕盈地在距岸邊數丈之外落地,這兒正是她選中的打算跟心上人綿悱惻的巢、一片最柔軟的草叢中。

她一把將郎湧入懷中,獻上一陣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火辣辣的熱吻,良久良久,才深情綿地道:「翔兒,我你!阿姨的心早已給你,如今既然連阿姨不乾淨的身子你也要了,往後可就要定你、真的給你做家庭主婦啦!白天象媽媽一樣侍候你,晚上象子一樣被你睡!」

她説到做到,跨騎到郎的下體上、下面那張大嘴巴含住靈動蛇頭縱送着,企圖再度套入那同樣能讓她覺到深的硬物。

段翔卻沒那麼快就能重振雄風,所以她這樣做只能是徒勞無功,不嬌嗔不已地道:「翔兒不是一直很想要阿姨、想阿姨的麼?這會兒咋軟啦?」

段翔的疲勞尚未完全褪去,聞言噗嗤一笑:「孩兒雖然不懂,但據説這等事兒做了一次之後,怎麼也得歇息一會兒才行啊,呵呵!」

梁紅玉想想也是,不失笑,原是自己極翔兒,以至於太過心急了,也就停止了縱送,依然跟他熱吻不止,這種深情的覺同樣令她深深陶醉、沉其中!

又過了一會兒,段翔問道:「阿姨還想去找腹中胎兒的父親麼?」

梁紅玉橫了他一眼:「你就是我肚子裏胎兒的父親,自己説過的話,敢不認賬麼?」

「做便宜父親,這個我自然沒意見!」段翔笑嘻嘻地道。

梁紅玉卻很嚴肅,含情脈脈地凝注着他,深深地道:「我已經下定決心,無論別人怎麼看、怎麼嘲笑阿姨跟你結合是老牛啃草,阿姨也一定要嫁給你,從今往後跟你再也不分離!哪怕只是做側室,甚至僅僅是你的情婦也行,總之阿姨只要你一個,只做你的女人,和你恩綿一生一世,為你生兒育女!」

這時,她間下面那軟蛇又似有了生氣,略微抬高凸翹雪白的碩大肥,蛇頭果然恢復靈動本、彈跳而起,向上直指她那漉漉熱烘烘的要緊處,她順勢一手扶鞭、雪旋搖幾下對正目標,瞬即緩緩下沉,入巷之後加速坐下,頓時將硬入!

她特別喜這種空虛道中被瞬間的快!嗷嗷叫聲中,她聳搖着肥大幅度地縱送起來,噗嗤噗嗤的媾水聲隨着她的聳搖節奏輕輕響起,繼而越來越響亮……

風二度之後,得到雙重滋潤的梁紅玉容光煥發,在月光下顯得更加美麗,一顰一笑間風情萬種!

「阿姨真是好美啊!」段翔由衷地讚歎道。

梁紅玉橫了他一眼:「咱倆都這樣了,你還總是叫我阿姨麼?每次合時聽你叫阿姨,都會讓我想起自己都四十五歲了,居然跟一個未成年的男孩覺真是好難為情!」

「可是孩兒覺得這樣叫才刺嘛,我還想叫您媽媽呢!」

「既然翔兒喜,那就叫我媽媽吧,我的戀母的乖兒子!既然叫了媽媽,媽媽就該給我的乖兒子喂吃!」梁紅玉托起碩大雪白的肥、將漲硬到極點的大進翔兒嘴裏,象媽媽一樣為他吃

這句話牽動她的情髓,頭被翔兒嘓輕咬得酥,不由得抱住小情郎親熱得愈發火辣辣,她又想要了!翔兒不僅讓她重新找回活下去的意義,而且還進一步體會到人世間至高境界的無窮樂趣,她他!願意跟他共享這樣的樂趣,永遠永遠!

「兒子可以媽媽的麼?」段翔也被美阿姨的大頭和語刺得再度起,很是亢奮地問道。

「當然可以,媽媽喜跟兒子,更喜被兒子得懷孕!」梁紅玉叫着、雪白肥旋搖幾下,笑納了小情郎起的地聳搖着,跟心的小情郎縱,「等媽媽生下腹中的胎兒騰出肚子,就可以為我的乖兒子懷孕啦!」

絕谷中再度意無限,噗嗤噗嗤水聲、聲和美婦的叫聲接踵響起,不絕於耳……

山中無月,梁紅玉和段翔在絕谷中深陷母子畸戀、卿卿我我,卻不知外面的世界已經天翻地覆!

************

濟南暮雲府,正值隆冬臘月,北風呼嘯、冰寒刺骨。

且説剛剛重返舊居的慕容紫煙看看到處還算乾淨,便招呼閨煙霞到秋水軒書房裏歇息一會兒、品茗閒聊一番。彩虹已率丫鬟們先行進來生起爐火,將書房中變得温暖如,綠絨也已烹好一壺佳茗,室清香繚繞。

自從無月回到沂南圍場以來、尤其是帶回情兒之後,一直很少再來她的書房,不過每次進入書房,她仍要讓綠絨為無月準備一壺他最喜的碧秋清茗以待,聊盡子的義務。這些子以來,無月每個月大約只會來她的內室中留宿三夜,主要集中在她生理佳期上那幾天,大多數時候都是她實在太想那事兒,遣丫鬟召他來自己這兒過夜的。

煙霞比她更慘,每月能輪到一夜便很不錯。雖然她倆都嫌跟無月在一起花好月圓的次數少了點,不過以無月的能耐,每次都能得這兩位如狼似虎的絕世大美人非常足,倒也不至於求不

慕容紫煙一邊品茗一邊跟閨瞎扯,隨手拿起書案上羅剎門下四旗和各分舵剛剛呈上來的報告瀏覽一下,偶爾做做批覆。

這對閨正閒聊間,彩虹匆匆走進書房,將北風發來的飛鴿傳書恭呈夫人過目。慕容紫煙接過來一看,欣然得知次女怡兒此刻已在前來濟南府的路上,不喜上眉梢!

二小姐周怡上次回暮雲府孃家省親已經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羅剎門遭到朝廷的打擊並轉移到沂南圍場之後,怕引起官府的注意她一直不方便回門。慕容紫煙擔心連累次女也沒法去蘇州看她,母女倆分離久、頗為掛念。所以羅剎門剛被朝廷平反、慕容紫煙決定把總舵遷回暮雲府之後,便立馬派北風率衞隊高手前往蘇州、接次女回濟南暮雲府團聚。

她原本讓北風帶信、很希望巖兒也跟二姊一併回來團聚的,自打巖兒失而復得、回到沂南圍場母子相聚一年零七個月之後,巖兒就被韻兒送去蘇州投父,母子又已分離長達一年多,她是個母奇重的女人,前面三個子女中最疼的就是這個寶貝兒子,實在想念他得緊!

然而遺憾的是,巖兒似乎並不太思念她這位倚門盼兒的母親,通過北風的飛鴿傳書回信説,他最近實在沒空,得過些時再説。

慕容紫煙才不信,前些天剛聽無月説起,巖兒遠赴五台山參加情兒瞎搞的什麼比武招親大會都有時間,回來看看親孃反倒就沒空了麼?可她轉念一想,巖兒跟無月在府中相處很可能會出大問題,也就不再勉強他,只好暗自打算安頓好一切之後、自己趕去蘇州探望兒算了,順便尚可跟前夫聊聊生意經。

她這位受害者沒啥表示,幹壞事的大小姐反倒氣得要命!心想那個本該被這些骷髏嚇得的壞小孩不乖乖地回到原來居住的秋水軒,也不知死到哪兒去了?

大小姐到處找人一打聽,才得知無月一回府就一直忙着陪情兒到處看房,擔當起情兒的置業顧問,為她尋找意的香閨。

的確,眼下無月恐怕是所有人中最忙碌的,除了秋水軒、暮雨樓和朝雲樓這三處房產之外,其餘各處他都帶情兒去逛了幾遍,一邊看一邊熱情洋溢地向情兒介紹後院中每座小院和繡樓的佈局好壞、所處位置的優缺點,以及……他格如此,對絕世美人的耐心總是好得令人吃驚,反正諸如此類一大堆,作為情兒置業的參考,當然她不用付錢的。

按業主慕容紫煙的安排是回府之後大家各歸本位,但情兒看中的地方自然可以例外,讓原住户挪挪位置、搬到別處就成。

第624章護花天使

暮雲府後院東頭那片豪宅區中,所有的院落都非常寬敞、擺設華麗,每棟繡樓也都很靜雅怡人,然而統統看完之後,情兒居然對每處都能説出一大堆缺點,不是嫌這座院子太大、就是嫌那棟繡樓的格局過小,要麼就是瞧隔鄰的住户不順眼,總之都很不意。

無月可就為難了,總不能讓紫煙和大姊這兩位業主挪窩吧?唯獨剩下二姊的朝雲樓,情兒或許會很意,因為在某些方面,她倆都屬於小窗凝坐獨幽情的那種淡雅風格,可那一向是紫煙特意留下、屋裏所有擺設跟當年保持原封不動,以備二姊回門省親時住的,他實在不好意思厚着臉皮向紫煙開那個口。

該咋辦呢?他陪着情兒在後院中整整逛了一上午,實在對女孩子看房的熱情之高讚歎不已,直到現在情兒依然逛得興致,可他雙腿都快走軟了!這時二人剛好逛到後院東北角上的後花園圓拱門外,他趕緊提出建議:「情兒,眼下後花園中梅花開得正,咱們不妨到梅花苑中品茗賞花、歇息一會兒之後再接着逛吧?」

其實也實在沒啥地方好逛了,他心想實在不行,只好讓情兒住在秋水軒、跟她前世的小姨擠擠,這樣一來他方便得多,可以順理成章地常住在秋水軒之中,大姊也不好再堅決反對。當然這只是他的個人意見,情兒是否同意還不一定呢。

情兒正為找不到合適的居處而心情煩躁,見他如此有氣無力的模樣更是來氣,很不地嘟囔道:「瞧你,不過陪人家逛了一上午,就一臉不耐煩的樣子!我就知道你為啥如此心急火燎的,一定是急着趕去安頓你那個麗兒寶貝吧?既如此大哥儘管陪她去,下午我自個兒找地兒!」

無月忙陪笑道:「哪能呢?大哥怎麼也得先讓你意了才行。」其實情兒還真沒説錯,眼下他心裏的確惦記着這事兒,可情兒到現在都沒法搞定,但願麗兒妹妹別跟情兒一樣挑剔。

他好説歹説,總算把情兒勸進佔地頗廣卻異常幽靜的後花園之中,帶她在裏面到處逛了幾圈之後,才沿曲折花徑來到梅花苑品茗賞花。

早有衞隊員兼職的丫鬟們先行趕到梅花苑中收拾清理一番,裏裏外外打掃得一塵不染,無月用慣了的那些傢什擺設和各類用品當年因遭到官軍圍剿、撤退時全都被帶到沂南圍場,如今又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她們按照夫人的吩咐將所有應用之物一一擺放回原處,上等木炭和茶爐等一應茶具更是必不可少,梅花苑中已完全恢復舊觀。

綠絨這會兒仍在秋水軒那邊忙着侍候夫人,無月趁機在美人面前大獻殷勤,遂親自動手烹茶。他在這方面的造詣可也不低,半晌之後便茗香室、繞樑不絕,隨輕風飄入室內的園梅花清香與之相和,使得情兒煩躁的心情大為改善。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柳柳成蔭這句老話還真有些道理,更讓無月喜出望外的是,眼下正深深困擾着他的這個難題,由於他這個無心柳之舉居然就刃而解!

情兒在品茗賞花的過程中但覺心曠神怡,於是看中了這處房產,當即跟他拍板成,決定把大哥從前在府中賞梅讀書的這座梅花苑作為她今後的香閨!

她的理由很簡單,這裏面有無月的濃濃氣息,他在這兒生活的印記無處不在,裏面的每樣東西他都摸過無數遍,也都是他最喜的,不用她再象當年在澄侯府香閣中那樣、勞神費力地一樣樣手工製作,眼下她希望傾盡所有時間用來陪伴她的如意郎君。當然她不僅不用付錢給原主,還得勞煩大哥貼錢添置些她喜致擺設,費用可也不低。

於是從今往後,這座掩抑在大片梅花林中的雅小院兒自然而然地也就成了無月比較固定的居處之一。當然凡事無絕對,自從帶情兒回家後,無論是在沂南圍場還是在暮雲府中,無月也不可能把所有時間都耗在她一個人的身上。

終於讓情兒意,把她妥善安置好了,無月大大鬆了一口氣,陪情兒品茗閒聊一會兒之後,他心裏有事兒、便有些坐不住了,因為他還得照顧到另一位心的小妹,遂看似很隨意地笑道:「情兒,你先坐坐,大哥有點事兒,得出去一會兒。」

情兒撇撇嘴,似笑非笑地道:「就知道你要忙些啥,去吧。今兒大哥鞍前馬後地陪我看房,晚些時候我會親自下廚,做點好吃的犒勞大哥一下,記得來陪人家一起吃晚飯咯。」

「這個當然沒問題,不過今晚你小姨在前院的騰龍閣會客大殿和後院中的棲鳳樓宴會大廳都安排有晚宴,慶賀羅剎門總舵重返暮雲府,咱倆都得參加哩!」

情兒言道:「那就宵夜吧,總之人家初來乍到貴地,今晚大哥一定要陪陪我,哪兒都不能去。」

「好,沒問題!」無月忙口答應下來,便匆匆離開後花園,趕到秋水軒去找麗兒。

她此刻正跟大姊在一起嘀咕着什麼,俏臉上似乎有些驚魂未定。

無月上前跟大姊打個招呼,拉着麗兒就要走。

大小姐忙阻止道:「無月,回到故居你剛才為啥都不進去瞧瞧呢?聽説秋水軒裏面很有些嚇人的古怪玩意兒哩!」直到現在她仍在為沒能用那些骷髏嚇壞這個花心大羅卜而大叫晦氣,很希望以口述的方式彌補一下!

「大姊,人家這會兒正忙哩,晚些時候咱們再聊。」無月言罷,也顧不上大姊是否樂意,兀自拉着麗兒走了。

大小姐望着兄妹倆匆匆而去的背影,氣得直跺腳,忿忿不平地嚷嚷道:「這個小混蛋,一天到晚就知道把你這兩個妹子當寶貝,都還沒來得及成親,大姊這位正室夫人看來就得提前退休了!」

先前在情兒選中梅花苑之時,無月靈機一動之下,心中一直惦記着的那件事兒立馬便有了腹稿,他替麗兒妹妹選中了同樣在後花園中、位於梅花苑西南方十餘丈外的翠竹院,這樣方便他時常就近過去照看麗兒。

當然他看中的這個地方,也得麗兒喜才行,所以他又馬不停蹄地拉着這位美麗可的小妞進入後花園,看看她對新居翠竹院是否意?

顧名思義,翠竹院裏的那棟雅繡樓四周由一排排修竹環繞,當然院子裏也還栽種着其他一些適應各種季節的花草樹木,基本上一年四季都有花香四溢,鳥鳴啾啾,漫步其間愜意怡人、幽靜閒適。

所以,剛才在秋水軒大廳裏被嚇得要死的麗兒當然意了,關鍵是聽了大哥對情兒選中梅花苑的情況做了一番簡要介紹之後,她覺得翠竹院離大哥今後的常居之處最近。最後還有個面子問題,試問除了她和情兒、誰還有資格讓大哥鞍前馬後地請進後花園裏來住?

其實不僅情兒和麗兒,大家都知道在身處鬧市的暮雲府中,後花園裏的綠化最好、房屋最少,空氣新鮮環境優雅,是最理想的居家之處。唯獨有一點,這裏面是供夫人和無月閉關修煉以及府中女高層人員休閒的場所,並非誰都有資格住進來,所以無月忙到現在、仍無法在翠竹院裏坐下來口氣,他還得去秋水軒給紫煙做做工作,説服她同意自己的安排。

在後花園門外,他頭撞上一條正疾掠而來的身影,結果被撞得倒飛出數丈之外,摔得他眼冒金星!來人忙上前將他扶起,對他好一通埋怨:「無月,你啥事兒這麼着急?竟一頭撞到大姊身上,真是!」

無月齜牙咧嘴地抬眼一瞧,可不就是喜四處竄的大姊嘛,心裏一陣鬱悶,嘟囔道:「按我的估計,大姊剛才的輕功身法至少施展出了五成功力,到底是誰更着急啊?對了,大姊急匆匆跑來幹嘛?」

大小姐伸長了鵝頸瞅瞅他身後,答非所問地道:「麗兒呢?剛才她還跟你在一起的。」

無月言道:「她這會兒正在翠竹院裏四處瞧瞧,大姊找她有事麼?」隨即將情兒和麗兒分別看上梅花苑和翠竹院的情況説了一下,順便徵求一下大姊的意見。

大小姐隨口説道:「大姊倒沒啥意見,梅花苑以前本來就是你讀書賞梅的地方,至於翠竹院和海棠閣本就沒人住,不過這事兒大姊説了不算,你得問問她去。」

其實她如此心急火燎地趕來,並非是為了關心情兒和麗兒是否找到了合適的居處,而是想找小閨問問情況,畢竟有些事兒由麗兒帶着驚恐萬分的情緒轉告給無月,比她直接跟無月説的效果好得多。

大姊既然不是來找他的,無月便匆匆告辭,往秋水軒方向去了。慕容紫煙仍在書房中跟閨瞎扯,見無月進來,喜滋滋地道:「無月,你來得正好,我特意讓綠絨烹好一壺新口味的好茶,就等你來嚐嚐鮮呢!」

第625章小富婆

無月在自己的書案旁坐下,綠絨忙過來給他斟上一杯香茗。他以一貫嚴謹的態度仔細品評一番,不讚不絕口,做出一番既專業又悦耳的極高評價,聽得綠絨臉上喜笑顏開。無月心想後花園中安排人進去住還從未有過先例,這事兒急不得,索靜下心來仔細品嚐一下綠絨高超的茶藝,待口氣之後再跟紫煙好好談談。

慕容紫煙笑道:「無月,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怡兒已經從蘇州出發,正在前來濟南府的途中,你們姊弟倆已有四年不見了,如何?高不高興?」

無月興奮得蹦起老高,撫掌大叫:「天啊!是真的麼?我當然高興,簡直高興得不能再高興啦!」

慕容紫煙見他表現得如此過火,心裏不咯噔一下,有了韻兒當年的揚州婚變這個前車之鑑,她難免隱隱有些懷疑,怡兒當年在府中出閣之前、是否跟無月之間也有貓膩?畢竟無月跟怡兒情相投,當年姊弟倆在一起的時光比他跟大姊還多些,韻兒後來為了變得那樣瘋狂、不顧一切,不知怡兒……

其實她誤會了,已有那麼多年不見從小一直跟他親密無間的二姊,無月的確非常想念她,不過二姊和二姊夫每次回門都會給他帶來的貴重禮物才是令他如此亢奮的真正原因。尤其隨着他的女友越來越多,最近半年來他在這方面的開支隨之水漲船高,心想二姊回來得太及時了,送給他的禮物至少夠他支撐好一段時間!

然而高興歸高興,無月首先得把情兒和麗兒兩位小妹的住處搞定再説,便把情況大概介紹了一下,最後説道:「如今她倆除了這兩個地方,別的地兒都很不意,您看該咋辦呢?」其實對別的地方都不意的只有情兒,不過他非得把麗兒捎帶上不可。

慕容紫煙聽罷,不黛眉微蹙,情兒前世今生均受了不少罪,總令她心生憐惜,沉半晌才説道:「對於情兒入住梅花苑我倒沒啥意見,不過麗兒丫頭麼,我覺得她還是住在棲鳳樓的四號院更合適,一來那兒是她母親回門時的固定居處,二來她是曉虹非常要好的小閨,她倆住得近些也方便相互串門閒聊。」

無月一愣,一時不知該説啥才好,她的説法的確也很有道理,無奈先前他過於心急,已經替麗兒找好了地方再來先斬後奏,眼下要他設法去説服麗兒搬出來,他如何開得了那個口?

慕容紫煙以為他對棲鳳樓四號院不意,遂又説道:「要不,讓麗兒丫頭跟着韻兒住在暮雨樓也行,反正韻兒也很喜她。」

無月已被到牆角,不得已將實情和盤托出,末了免不了還得添加一番甜言語:「紫煙如今顯得越來越年輕美麗,其實也該搬進後花園裏去住才合適,因為綻放的鮮花更能襯托出您的絕世美貌呢!」

煙霞立馬嚷嚷道:「那我也要搬進去住,後花園裏空氣清新、鳥語花香,最能美容養顏了!」

慕容紫煙白了她一眼,不無譏諷地道:「你少瞎攪和幾句行不?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算盤麼?你難道尚未看出,這傢伙如今有了小的,早把我們這些老的拋諸腦後,你別説住進後花園、就是住進梅花苑裏又能如何?他夜裏照樣不會爬到你這個老女人的上去睡!」

煙霞一窒,尚未來得及反相譏,慕容紫煙又橫了無月一眼,大為不地道:「無月,啥時候你能為了我如此費心,我把這座暮雲府整個送給你都成!」言來頗有些忿忿不平。

無月訕訕一笑,他很清楚,紫煙自然不好跟情兒爭什麼,可他最近數月來的表現的確稍顯過火,也難怪紫煙會有意見,遂立馬錶示他往後一定會改進、更加合理地分配自己的時間,然後設法説服她接受自己的意見。

慕容紫煙見他如此堅持,也只得罷了,畢竟一直以來,但凡無月想要的,她都會盡量設法足。

且説大小姐匆匆趕到翠竹院找到小閨一問,她便非常愉快地獲悉,自己搞的那些惡作劇也並未完全落空,秋水軒大廳和夫人的卧室中有六具恐怖骷髏這件事,先前在看房的時候已由麗兒張合不已的櫻桃小嘴裏傳達到無月高高豎起的雙耳之中。

也不知無月是真的怕了,還是僅僅因為他成天被情兒得神魂顛倒、尚需時間陪伴麗兒妹妹,不過至少隨後這些天來他的確很少前往秋水軒,即便去了也主要是為了看看寶貝女兒小紫鳳,在囡囡她孃的屋裏過夜的次數不多,他所謂的今後一定會設法改進這句話、也僅僅是停留在口頭上而已。

無月如願以償地從秋水軒辭別兩位太上夫人出來,又一頭扎進後花園翠竹院中,麗兒小妹正在香閨裏擺她的梳妝枱,因為她將來在這個地方呆的時間鐵定會越來越多,自然不能馬虎。由她的嘴裏,無月得知大姊前腳剛剛離開。

隨後他便帶着麗兒在院子裏四處逛逛,但凡覺得缺點什麼,便吩咐丫鬟們按麗兒的喜好再添置些用品和擺設,當然所有費用全都由他承擔。

其實他兜裏也沒多少錢,為情兒還債的五萬兩銀子還是從紫煙那兒死皮賴臉地討來的,這會兒他之所以忽然變得如此大方,主要跟紫煙剛才告訴他的那個喜訊有關,因為二姊送他的那些貴重禮物中隨便挑一樣出來,若拿到帳房中按市價兑換成銀票,也不止值這點錢……

三天之後的上午,慕容紫煙再次接到北風發來的飛鴿傳書,説她已護送二小姐抵達歷山腳下,不到半個時辰即可回府。慕容紫煙大喜,遂和無月等一大幫人聚集在暮雲府後院門外,翹首以盼久別重逢的女。

午後,一長串馬車在便裝衞隊騎士們的護衞下駛上暮雲府前院大道,直奔後院大門而來。由北風親自駕駛的第一輛豪華大馬車停下,車門吱呀一聲開啓,兩個丫鬟先行出來,扶着一位風華絕代的少婦下了馬車。

她正是周家二小姐周怡,慕容紫煙等人動地上前去。二小姐首先跟侯在院門外的母親緊緊相擁、均動情之極,瞧得旁邊幾個丫鬟僕婦直抹眼淚。其次是姊妹倆的擁抱,她倆的格雖迥然不同,且二小姐以前沒少受過大姊的欺負,但她倆在一起共同生活那麼長時間、表面上看又沒啥衝突,至少在大小姐看來是如此,所以姊妹之情還算深厚。

情稍抑之後姊妹倆分開,大小姐急吼吼地問道:「二妹,去年聽説你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可把李家上下給高興壞了,把你當李家的祖宗一般供着,這次二妹回門,小寶寶該一併帶來了吧?快抱來給大姊瞧瞧!」

這一年來她母強烈無比、想生孩子想得都快發瘋,連帶着特喜孩子,對這個小外甥唸叨了好久。

已有娘把一個一歲多的男嬰抱了過來,大小姐一把抱進懷裏,仔細端詳一陣,羨慕之極地直叫:「老天!我這個小外甥好可!簡直跟無月小時候一樣漂亮!將來不知會死多少小閨女,啵啵~」邊説邊在孩子粉的小臉蛋兒上親了又親!

無月排在第三,他的目光一直在那些正忙碌着從一輛輛馬車上卸下一個個箱籠的衞隊員們身上、和二姊無比美麗的嬌靨之間來回徘徊,暗自揣測哪箱貨物是二姊和姊夫送給自己的?如今眼看該輪到自己了,他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是該上前先跟二姊親暱一番呢、還是該先去抱抱她的小寶寶?

二小姐轉過臻首看着他,已有四年不見,眼前這位英瀟灑的翩翩美少年早已不復當年那個天真活潑的孩童模樣,可她仍能一眼認出這個可的小弟。她緩緩上前一步,美麗杏眼中波溢彩、堆濃濃的姊弟之情。

無月笑嘻嘻地道:「二姊可是神州身價最高的小富婆,這次回門若是給人家帶的禮物差了或者是少了,我可不依哦!」隨即撲到她身前張開雙臂、看似也要有樣學樣地來個熱烈擁抱?

無月這樣説絕非開玩笑,神州有句家喻户曉的口頭禪,膠東周氏龍、江南李廷弼,説的就是千禧朝兩大首富。二小姐的丈夫便是江南李廷弼之子及家族產業繼承人李天攸,當年神州大陸這兩大首富之家的聯姻曾轟動一時,幾乎不亞於當朝公主下嫁,婚後夫無比恩,這樁婚姻也成為門當户對、珠聯璧合之最佳典範!

或許是基於屋及烏的心理,二姊夫李天攸一向對無月極好,每次陪夫人回門時帶給他的禮物都會賺足他的眼球,害得他驚叫連連!而且每次來到濟南府,他都會被這個可之極的小傢伙不了身、可謂不勝其擾,卻也甘之如飴。

二小姐曼妙嬌軀輕盈一閃,只是親熱之極地拉住他的手柔聲笑道:「二姊給你的禮物自然不會差到哪兒去,你姊夫幫着為你選的呢!不過這擁抱麼,還是免了吧?否則你姊夫知道了恐怕會吃醋,呵呵~你這小傢伙轉眼已長成一個翩翩美少年,走在街上二姊都沒把握能認得出你來,沒想到你竟還跟當年一樣,見了常跟你一起玩的姑娘就想抱抱,當然得好看點兒的!」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26章二小姐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這幾年來好多了,誰讓您是我的二姊呢,何況二姊豈止是好看點兒而已,簡直就是美得離譜!李大哥會吃我的醋麼?這話誰信啊!説到他,剛才我瞅了半天,咋還不見他人呢?難道李大哥都快當家了,反而變得象個害羞的小媳婦兒、不敢出來見人了麼?」

言罷他轉頭四顧仍不見人,二姊雖已成親多年,但他仍習慣於象當年那樣稱呼這位很理想的二姊夫。

「無月別找啦,這次是二姊帶孩子自個兒回來的。」

無月很是失望:「李大哥為啥不跟您一塊兒回來嘛?都幾年不見了,他一點兒都不想咱啊?」

二小姐解釋道:「你姊夫最近忙於接管家族產業,整價忙得不可開,一時半會兒走不開,我又急着趕回來探望娘和大姊,所以……」

無月更不樂意了,嘟噥道:「二姊就不想咱啊?真是傷心!最近三天來人家對二姊可是天天望眼穿,就盼望着這一刻哩!」

他這句話倒真的是發自肺腑!雖然他對二姊的禮物充期待,可眼下見到二姊之後,自有一番濃濃情在心頭油然而生。

二小姐心裏一熱,摸摸他的頭髮柔聲説道:「咋會不想呢,以前二姊在蘇州經常就在想,當年那個漂亮小男孩現在都長成啥模樣了呀?後來有了寶寶,心思全放在他的身上,就沒空再想你這個小弟了。」

其實她這話只説對了一大半,有了孩子之後,偶爾閒了她還是忍不住會想的。當年她對無月的情跟北風有些類似,濃濃姊弟之情中不乏深深情,同樣恨不得永遠把他捧在自己的心尖上、珍一生一世,為他生兒育女、跟他白頭偕老,除了他,再也不想要任何男子,對待情的方式也一般,跟大姊為了可以不顧一切的狂暴格迥然不同。

當年在蘇州獲悉大姊回門後的那等瘋狂之舉,她震驚之餘又非常佩服大姊,自己無論如何也沒有大姊這麼大的勇氣,雖然出嫁那一陣她也好想做同樣的事!如果老天容許她有一點點自由選擇婚姻的機會,讓她有機會跟最心的人兒共度一生,她的命運會截然不同,到底是禍是福她也不知,或許翁失馬、焉知非福?但至少她的情世界從此變得面目全非。

少女時代每每跟無月靠近些,她的芳心便會猛然緊、似被一縷滾燙熱擊中,令她一陣心悸,在遠嫁蘇州之後,她認為這種奇妙的覺也已煙消雲散,在自己未來的人生中絕不會再有。然而無月剛才的舉動,卻令她的心不由得緊一下,看來初戀時的深深情懷並沒有那麼容易淡去、總會在心底留下藕斷絲連的印記。

她話音剛落,但聽身後的兒哇哇大哭起來。她和無月忙轉頭看去,或許是大姊親孩子的小臉蛋兒用力太大,小寶寶不幹了!

她跟母親和大姊一樣、母奇重,但凡想到孩子、所有風花雪月便消失無蹤,忙從大姊手中小心翼翼地抱回孩子,心疼之極地直抱怨:「大姊總是這樣腳的,象你這樣抱孩子和親臉蛋兒怎麼成?哦哦~小寶貝兒別哭嘍!大姨不乖,媽媽幫乖兒報仇咯……」邊哄孩子邊作勢打了大姊一下。

大小姐撓撓頭,但覺嬰兒軟軟的小身子還真不好侍,遂虛心求教:「那該怎樣抱孩子才對呢?二妹快教教我!」

二小姐瞄了無月一眼,又瞅瞅大姊:「大姊是不是有了呀,這麼急着想學育兒經?」

大小姐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無月一眼,氣吼吼地道:「大姊倒是很想,可這小笨蛋太沒用!」

二小姐衝無月眨眨眼:「無月要努力哦?看把大姊急成這樣!」

無月尷尬地撓撓頭,訕訕地道:「那是那是。」

站在他身後的北風怔怔地看着大小姐,一付心事重重的模樣。無月似有所覺,回頭問道:「北風姊姊,一路急趕那麼遠的路,您一定很累吧?快回去歇着去。」

北風臻首微搖:「我不累,你們姊弟倆這麼久沒見面,儘管陪二小姐多聊聊,不用管我。」

二小姐也轉頭看了她一眼,心中沒來由地冒出一個念頭:當年遠嫁的如果換成是她,不知無月又會是什麼態度?據説當年頻頻登門向娘説項,想娶北風為的旗主、大領主和部落首領不少,此事到後來全都不了了之,不知是不是因為無月強烈反對的緣故?

由於是雙喜臨門,當晚在棲鳳樓內殿裏給二小姐舉行的接風晚宴上熱鬧非凡,個個興高采烈!不過人數不算太多,而且除了無月全是女賓,除了羅剎門那些頭面人物,還有些濟南府富貴之家的貴婦和千金小姐。

慕容紫煙高踞主位,周家兩位千金小姐分坐左右,二小姐免不了要把無月拉到身邊坐下。分開那麼久,姊弟倆總有説不完的話,席間大家輪向二小姐敬酒,無月知道二姊一向不善飲酒,在她一一舉杯答謝之後,統統接過酒杯替她喝下,一如當年慣於呵護女孩子的男子漢豪風格,令二小姐心中暖融融的。

其間她也主動喝了幾杯,得粉腮暈紅、星眸離,醺醺然瞧無月在身側不斷晃動的身影,恍然如夢,眼前這個長身玉立、目光中是温柔卻又不乏堅毅之的翩翩美少年,不就是她當年無數個閨夢中、所幻化出的那個夢中情郎未來的模樣麼?那種飄逸的風度更是一般無二!尤其對她如此親密的言行舉止,跟她理想中的夫君有何區別?

所以接下來她不顧無月的勸阻,又多喝了幾杯,借酒意蓋臉,跟無月説了些稍稍逾越一般姊弟之情的親密悄悄話,還默許了無月偶爾摟摟她的柔軟肢之類的親暱舉動,權且重温一下當年那種心醉神覺……

入夜,朝雲樓樓上被爐火烤得温暖如的卧室中,二小姐抱着睡的兒凝坐窗邊,靜靜地看着窗外朦朧的月、凜冽寒風不時由耳際呼嘯響過。她格温雅恬靜,跟大姊是兩個截然不同的極端,當年她便習慣於象這樣坐在這兒靜靜地看、凝神去聽,有時身邊還有無月那個小搗蛋鬼。

她的懷少女時代就是象這樣一天天度過的,窗外西北方不足十丈外便是大姊的暮雨樓那道圓拱門,每到夜裏門楣上那盞燈籠下就會出現一片昏黃暗淡的小天地。所以大姊上無月她是第一個發現的,其實她又何嘗不是如此?或許,該説她比大姊得更深……

然而她跟為了可以鬧得天翻地覆、不顧一切的大姊不同,那只是她當年心中的一個小秘密,永遠也不會有人知道的……小秘密。

無月跟大姊做過的事同樣也對她做過,在她臉上和心上均留下過無數次難以磨滅的記號,當父親為她訂下這門親事的那天,她心碎於同樣的月光下、夢斷在比今夜更加凜冽的寒風中,被恐懼、絕望、痛苦和無奈輪番折磨,那之後的十來天自己是如何度過的?從當時到現在,她仍記不起一絲一毫……

然而她跟大姊後來出嫁時不同,她選擇了服從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當時雖然她的心中眼中只有無月一個,認為除了心上那個人,她今生的情將飄零無依,然而出於少女的矜持她從未明確對他表白過,即便跟他卿卿我我到難以自持、渾然忘我之時,所以她很慶幸,如今才能繼續正大光明地他疼他、不過純粹是把他當作心的弟弟,甚至超過至親的巖弟。

然而他的影子從來都是作為她懷少女時代閨夢中的初戀情郎存放在她心底深處的,甚至婚後兩三年內依然如此,但她很懂得該怎樣把少女時代的朦朧情懷和夫之情區分開來,侍奉公婆、襄助夫君,成為李家有口皆碑的賢,一年多之前生下兒之後、她又成了李家的功臣和良母,初戀的情懷漸漸淡去,但始終殘存着一絲一縷、令她偶爾仍要牽掛……

尤其這次聚首,她原以為自己已漸漸淡去、終將消失無蹤的情懷,竟依然還在,她如此急匆匆地趕回濟南府到底是為了娘和大姊,還是因為無月?關於這一點,她坐在這兒思忖了半天也沒能想出個清楚明白。

外面雅廳裏擺着幾隻檀木箱子,那是她給無月帶來的禮物。

樓梯上傳來一陣響動,前面的腳步聲細碎,那是她的貼身丫鬟小月,當年隨她從這兒陪嫁到蘇州李家,跟後來大姊的丫鬟貞雯陪嫁到揚州蘇家一樣,唯一的差別是經過大姊那番差點出人命的鬧騰,主僕倆又回來了,即將成為無月的妾,而她和小月則沒有。

後面的腳步節奏很奇特,但除了她,恐怕即便有人能聽出跟別人的腳步聲有所不同,也絕無法象她這樣分辨得如此清楚,連落地前總要用腳尖輕點一下地面的輕微響動都能應到,而且身心都會出現如此強烈的反應,一如此刻!

第627章浮想聯翩

因為她知道,那是無月、曾經最心的人兒來了。無月不到兩歲就成了孤兒,起初在府中除了當年把他抱回的北風,他對所有人都抱有戒備心理,表面上活潑好動、能説會道,內心卻隱藏着深深的自卑,自我保護意識很強。在無月還只有幾歲時,她即便不用眼睛看,從他走路的習慣和各種下意識的舉止都能清楚地察覺這一點。

作為他的小姊姊,她對此大心疼,姊弟倆相處時總要温柔對他、呵護備至,竭盡所能地想抹去他心中的那點影,然而始終不太成功,每當她情緒動時動作稍快或稍猛,小無月那雙原本溢笑意的大眼睛中、都會忽然出一抹令她心碎的驚駭之

她這才發現,無論她多麼努力,都沒法衝破他的那道心理防衞圈,這個活潑可的小弟甚至對她都懷戒備!

面對舉止比她魯得多的北風,無月反而從未出現這種不良反應,於是她特別留意北風跟他在一起時的諸般細節,這才發覺,姊弟倆之間的默契程度令她吃驚。有一次無月在她這兒,忽然莫名其妙地變得坐立不安,無論她怎樣安也總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結果兩天後隨娘出征、遍體鱗傷的北風被衞隊員抬回府中,正是在無月失魂落魄那段時間受的傷。

但凡無月遭罪,包括被暴怒中的娘責打,北風也總能應得到,無論多遠也會匆匆趕去捨命相救。無月在外面玩累了,唯有靠在北風的肩頭上才能睡得最踏實,看向北風的眼神不僅僅是毫不保留的信賴,更多的是深深的依戀和繾眷。

北風一向寡言少語,但只需一個眼神無月就能明白她的心意,反之亦然。姊弟倆主要是靠眼睛、或者該説是心靈應來彼此,這種奇特的溝通方式反而更加高效準確、且毫無障礙!

她從北風身上得到啓發,不再一味注重以肢體上的親暱接觸和撫摸來表達對無月的深深關懷和疼惜之情,也不再僅僅留意他怎麼説、正在做些什麼,而是用盡心靈去傾聽他無言的心聲、受他的喜怒哀樂,並依此作出恰如其分的回應,僅僅數月之後,她果然便如願以償,無月不僅對她沒了絲毫戒備,她還逐漸成為無月最為信賴的第二人,對她越來越依戀。

在此過程中二人的心越貼越近,直到緊緊相依、不分彼此。她終於也能以心靈應的方式跟這個可憐的小弟溝通,如此一來,無月的深深自卑和心中那團揮之不去的影、被她用心輕而易舉地磨滅得越來越小,小傢伙也越來越開朗、愈發活潑可

及至到了少女懷時節,來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喚令她的身子陡然變得之極,無月每每再對她做出以前就重複過無數次、很少令她有何異樣覺的那種親暱舉動,在那一陣她總會身子發熱、各個部位出現令她臉紅心跳的強烈反應,除了心靈、軀體上想要跟他融為一體的渴望也變得如此強烈,就這樣身不由己、不知不覺地上了他。

曾經有無數個這樣的時刻,她就象這樣靜靜地坐在這兒,熱切地盼望着樓梯上響起這樣的腳步聲,而不是眼睜睜地看着他出現在不足十丈外、暮雨樓那道昏黃暗淡的圓拱門下,當然前者的次數稍稍多些。

可一旦出現後面這種情況,她反而會心跳加速得更厲害,只因忍不住要浮想聯翩,臆想着他跟大姊在裏面會做些什麼,是否象每次來這兒和她那樣親熱?如此這般,總是把自己得很難受,娘無意中撞見他跟大姊抱在一起親吻,就是她再也忍不住、故意跑去把娘引來的。當然總體而言,她跟大姊沒發生衝突,是以她的隱忍為代價的,不僅僅在無月的問題上,她對大姊一向都是如此,因為她得到孃的疼要多得多。

前面那種情況出現時,她同樣會心跳加速,通常無月進來之後所發生的一切、倒跟她臆想中他跟大姊之間可能會出現的那種情形差不多。

曾經有無數次,她好想把處子之身和少女之心完全給摯的人兒,斷絕自己未來的其他任何可能,然而作為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她不能讓父母蒙羞,她一次又一次剋制了又剋制,終歸沒有這樣做,雖然一再容許他的親熱舉動越來越過分。

自己當時那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人生可以重來,她是否又會選擇另一條路、她很想走的那條路?這兩個彼此相關的問題她同樣也想不明白,或許將來頭青絲變白髮也一樣不清楚吧?

記得前年夏初的某個傍晚,花園中百花競相綻放,爭奇鬥、芳香四溢,她當時肚子已經鼓起、很沒有食,丈夫扶着她到花園裏散步,説是讓腹中的胎兒也嗅嗅花香、有利於健康成長,閒聊間夫婦倆提到一些印象深刻的陳年舊事。

丈夫在一個充温暖的大家庭環境中長大,自幼得到的關是她所無法比擬的,令丈夫曾經大受動的人和事不勝枚舉,聽得她羨慕不已。

而她出閣前的生活圈子則狹窄得多,可以拿來跟丈夫分享的幸福時刻乏善可陳,她聊到了離異的父母、暴躁霸道的大姊和自幼失散的巖弟,當然更多的是活潑可的無月。在丈夫面前,她從未掩飾對這個小弟的深深喜,當然僅限於姊弟之情那部分,因為她覺得自己問心無愧,至於她的心靈歸宿,這世上誰又沒有一點不任何人知道的隱私?

當時丈夫曾説過這麼一句話:每個人心裏都住着這麼一個人,默默地着,這輩子也許都無法在一起,也許並未説過幾句話,也沒有一起聊天散步,可就是這樣一個人支撐了咱們青時代最重要、最燦爛的那些子,以至於讓咱們後來想起來,這輩子沒有遺憾後悔,只有暖暖的回憶。

也真是巧了,丈夫這話正好印證了她的想法,而且她相信,丈夫心中直到現在仍有着這麼一個人,但她沒問那個女孩是誰,因為那是丈夫心中無論對誰都不願明説的一個小秘密。她心裏也有,同樣也絕不願對任何人説起,無論是對丈夫、還是她心中的那個人,這個小秘密或許會陪伴她走完人生的歷程,讓她覺得這輩子沒有白活一場……

二小姐臻首微搖,將紛的思緒由內心隱秘處迅速轉換為面對現實的態度,這才發覺心跳明顯比平時快了不少,只因她心中的那個人此刻就在不遠處。她把孩子小心翼翼地放進搖籃、彎低頭温柔地親親他那可的小臉蛋,然後躡手躡腳地沿廂廊走過書房、進入雅廳。

小月正一個個地打開那些檀木箱子,無月一如既往地瞧得驚歎不已,嘴裏絮絮叨叨地念叨着,這個送給誰比較合適、那樣送給誰包管她一定會很喜……

二小姐知道他嘮叨的那些人都是他的紅顏知己,無月還是跟從前一樣活潑細心,他腦子裏咋就記得住那麼多女孩子啊?從不會遺漏任何一個。她在八仙桌邊坐下,問道:「無月意嗎?你嘴裏的神州第一小富婆對你還不算吝嗇吧?」

無月抬頭衝她笑笑:「那還用説!二姊一向瞭解我的喜好,李大哥也是,我當然意了!謝謝二姊,回去後也一併代我謝謝李大哥!」

言罷他又低頭津津有味地一樣樣檢視禮物,目光跟從前一樣是好奇和貪婪,嘴裏唸唸有詞:「可是給情兒的好象還沒找到合適的……」

他又研究半晌仍有些不得要領,看得過於眼花繚之後,似乎反而更難做出決斷,遂抬頭説道:「二姊也見過情兒的,您也幫我瞧瞧……」

二小姐定定地瞅着他,半晌沒説話,真的很奇怪,自從回到闊別多年的這棟少女時代居住的繡樓之後,她一直很難擺當年那種心境、逃離綿悱惻的太虛夢境,此刻她心裏想的是:當年自己若如願成為無月的未婚,他現在是否會象對待情兒這樣對待自己?

「咦~二姊只管瞪着我幹嘛?人家臉上又沒長出一朵花兒,二姊快幫我參考一下嘛,哪樣送給她好呢?這對淡紫水滴形寶石耳墜倒是既珍貴又好看,但配她這種年紀的女孩好象不太合適,這支材料考究的温玉釵雕工致、一看即知乃是出自名家手筆,可似乎……」

二小姐笑笑:「無月,你這麼在乎情兒,難道不怕大姊吃醋呀?她要是吃醋,你小子的子可不好過。」其實她心裏都隱隱有些不舒服。

無月嘿嘿地道:「二姊有所不知,大姊對情兒服帖得很哩,才不會吃醋。」

二小姐奇道:「怎會如此?這可不象大姊的格,當年為了跟你在一起,她從揚州趕回來大鬧一場,還差點鬧出人命。」

第628章姊弟之情

無月神秘一笑:「這個麼……天機不可,反正二姊相信我的話就對了,呃~您快幫人家瞧瞧嘛。」

二小姐總算幫他選出一對心形瑪瑙耳墜:「無月,這件禮物不算很貴,但她應該會喜的。」

無月仔細瞧瞧、但覺也很意,把那個最難的小丫頭和第二要緊的麗兒小妹搞掂之後,他又一一選出送給其他那些紅顏知己的,包括不在本地的,分別寫上名字包好、重新整整齊齊地碼放在箱子裏,唯獨把那對心形瑪瑙耳墜和送給麗兒的禮物收進懷中。

二小姐拿過名單仔細瞧瞧,不暗歎,這小傢伙!還是跟從前一樣做事細緻入微、一絲不苟,尤其是對待女孩子,除情兒之外,名單上排名第二的是麗兒,第三是北風……

她對北風屈居第三絲毫不到驚訝,雖然她看得出,直到目前無月最依戀最信賴之人依然是北風,但那屬於另外一種不同的情,所以她私下認為,北風嫁給無月或許並非最佳歸宿。但她同樣清楚,北風肯定不會這樣認為,因為這個死心眼兒的丫頭對無月的情跟她一樣,絕不願接受其他任何男子,當然前提是要有她當年所不具備的那種自由。

名單後面那一長串名字之多令她咋舌不已,其中有些名字很陌生,肯定不是府中或羅剎門中的女子,她不暗想,自己選擇認命的做法或許還是正確的吧?當然她知道名單中的這些女子不會作如是想,而且異地而處,她肯定也不會這樣想的。

無月抹抹額上汗珠,長吁一口氣:「總算搞定!再次謝謝二姊,明兒見到這些禮物,估計夠她們樂一陣兒的,呵呵~」

見他忙得差不多,二小姐想起先前心中的那個疑問,趁這機會便問了出來。

無月笑笑説道:「我是向大當家表示過反對意見,不過前提是北風姊姊堅決不肯的,摘月姊姊她們四個也一樣。」

二小姐黛眉微蹙地道:「她們為啥不肯呢?」

無月隨口説道:「跟着夫人這麼多年,她們捨不得離開唄,這也是人之常情。」

「不見得吧?須知那些上門求親的人來頭都不小。」

無月想了想:「反正當時她們差不多都是這麼説的。説到那些上門求親的旗主、大領主和部落首領,雖然地位都不低,但個個五大三,年紀最小的都有三十多歲,太委屈北風姊姊了。」

二小姐不無嘲諷地道:「所以,你這小傢伙就求我娘,把她留在家裏給你做媳婦兒咯?」

「那時人家還小嘛,哪想得到那麼遠?當然北風姊姊既然願意,我就娶她咯。」

二小姐隱隱有些不服氣地説道:「既如此,當年蘇州李家來濟南府登門求親之時,咋不見你有任何表示呢?難道就捨得讓二姊受委屈麼?看來你就知道心疼你那位北風姊姊。」

「李大哥家世顯赫,年輕英俊有品位、温文有禮,對二姊又那麼好,豈是那些年紀一大把的旗主和大領主可比,人家有反對的理由麼?」

二小姐沉默半晌,「都是過去的事了,今兒咱姊弟倆不妨就當作瞎扯吧。無月,你説實話,二姊出嫁那天,你是什麼心情?」

無月仔細回憶一陣,實事求是地説道:「對我那麼温柔體貼的好姊姊走了,我當然很有些戀戀不捨,但想想李大哥為人那麼好,一點豪門貴公子的架子都沒有,也為二姊能有一個好的歸宿到高興,真心祝願二姊得到自己的幸福。」

以二小姐對他的那種瞭解程度,自然看得出他説得言出由衷,頷首低聲説道:「你那李大哥的確象你説的那樣,家世顯赫、人品出眾且表裏如一,在家裏對二姊也很好。不過出嫁之前,二姊的想法跟北風丫頭她們也差不多……」

無月的目光總算戀戀不捨地從珠寶箱上挪開,有些驚訝地看着她。

「你這樣瞪着二姊幹嘛?試想一下,兩個素未謀面的青年和姑娘,經過父母雙方協商之後,就將踏入婚姻的殿堂,我不知道你們男人是怎麼想的,反正二姊當時心中一片茫然。我還算是運氣好的,遇上一個沒多少不良習氣、有上進心且疼子的丈夫,算得上是先成親後戀,可萬一遇上不好的呢?你就捨得拿二姊一輩子的幸福去冒險麼?」

無月神秘一笑:「這門親事是老爺和夫人訂下的,咋能説是我讓二姊去冒險呢?自古以來的姻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大家都是這樣的。再説李大哥當年隨父北上登門求親時,人家可沒少跑到李大哥住的騰龍閣去着他玩,早就替二姊考察好了,他這人絕對差不了!」

二小姐想起婚後丈夫説起,當年上門求親那幾天被這小傢伙不開身的情形,不莞爾:「還算你有點兒良心,不枉二姊疼你一場。」

她想想也是,無月説得沒錯,大姊當年也是這樣的,只不過大姊堅決不願拿自己的婚姻來冒險,在這個問題上,無月顯然對自己偏心些、擔心她所遇非人。其實這也正常,無月童年時期最依戀信賴之人,除了北風她不做第二人想。

沉默半晌,她黛眉微蹙地道:「我説無月,你當着我的面,把二姊送你的禮物大多拿去送給你的那些紅顏知己,就不怕二姊有啥想法啊?」

無月擠到她身邊,習慣地攬住二姊如今稍顯豐腴卻依然婀娜多姿的柔軟柳,笑嘻嘻地説道:「就當是二姊送給弟妹們的見面禮咯,您有啥好不樂意的嘛。」

一陣温馨之湧上心頭,二小姐也懶得再説他,從前比這更親熱的舉動他也做得多了,對大姊和北風等相的姊妹也是這樣,而且知道他把姊弟之間這類親密舉動視為天經地義,包括對大姊,他似乎從未想過這樣做會對女孩子的一生造成多大的影響?尤其是他想的跟她想的、完全是南轅北轍的情況下?所以她反倒最能理解大姊當年何以會做出那等瘋狂之舉。

而她最做的事兒只有一樣,靜靜地瞧着他頑皮胡鬧,那種心醉神覺是如此美妙,眼下幾乎也沒啥不同。婚後她從未再對無月有過任何不該有的想法,可至少她還可以繼續享受對他的情之中、同樣深厚的姊弟之情那部分。

而且無月也很懂得分寸,就這樣親暱地挨着她,絮絮叨叨地跟她聊得最多的是同樣寵他疼他的那位李大哥、她的夫君。無月一向都是這樣,若非如此,她不敢確定自己當年是否能掙開那道無形卻牢不可破的心靈枷鎖、逃那座以深鑄就的心之囚籠?

待到無月想離開時,她叫住了他:「無月,二姊難得回門一趟,你陪二姊多聊聊,大不了明兒睡懶覺……你且説説這些年來的經歷,二姊好想知道。」

無月於是侃侃而談,他口才便給,把那些冒險經歷説得繪聲繪,卻聽得二小姐不住心驚跳,聽到無月陷入絕境那幾次,她不由得雙眼含淚、緊緊握住無月的手驚呼不已,直掐得他齜牙咧嘴、哎喲連天,她都沒反應過來!

待她醒神過來時,發覺嬌軀不知不覺間竟已緊緊偎入無月眼下寬厚許多的懷裏,一如當年跟他卿卿我我到意之時,甚至連心醉神、渾然忘我的覺也毫無二致。

她稍稍坐直身子,卻又不捨完全挪開,臻首依然靠在他肩頭上,心有餘悸地説道:「無月,你的這些經歷雖然驚險,但也一定是彩紛呈,如果二姊當時能跟你一起闖,去面對那些重重艱難險阻就好了!」

若真是那樣,她或許早就把處子之身給了無月,因為類似他跟情兒陷身於餓狼谷中、和哈娜抱在一起差點活活被淹死在鮮卑古墓中的危險經歷發生過多次,在那種萬分緊急的關頭、生命的最後一刻,她不會再有任何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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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暮雲府安頓下來之後,無月也已回到自己身邊,慕容紫煙終於能沉下心來專心發展壯大羅剎門在北武林的實力。

她傳令羅剎旗兵下四旗各旗主:儘快收回三年來被官府或其他地方勢力所擠佔的包括房產、地產和生意等所有產業,羅剎門所有分舵在原址恢復原有的正常活動,至於君山長鯊幫裏的那一處羅剎門分舵,她考慮到前世跟二姊的深厚情誼,自然也就免了。

天門對長鯊幫也做出了同樣善意的表示,理由跟她也差不多。

羅剎門當年遭到朝廷嚴厲打擊時,羅剎旗兵及其各地分舵被迫轉入地下活動,有部分無法帶走或藏匿的不動產被朝廷沒收。

在戰天鷹以天德神君的名義在雲中郡聚眾作後,經過這些年來縱兵四處攻城拔寨,陸續將關中北部、河套地區和山西的大部分收入囊中。上述地區正是羅剎門關中鑲白旗和山西鑲紅旗的傳統勢力範圍,也是戰天鷹叛軍近年來活動最猖獗之處,鑲紅旗艾龍和鑲白旗夜霧霜名下那部分當年被官府沒收的不動產轉而被叛軍佔去。

第629章角逐

從前些時羅剎門被公開平反截止目前,按照洪憲皇帝的旨意,各地官府已把羅剎門各分舵當年被沒收的這部分財產、陸續舉行接儀式予以歸還。其中渤海鑲黃旗和江淮鑲藍旗的損失已完璧歸趙,但關中鑲白旗差不多隻收回了一半,山西鑲紅旗更慘、收回的不足四分之一。夜霧霜和艾龍沒能收回的那部分,目前全在戰天鷹草創的雲中帝國手中。

由於不便公開活動,他倆一肚子的火已足足憋了好幾年,夫人這一紙令下,總算可以稍稍鬆開他倆的手腳。

然而夫人眼下仍不願暴羅剎旗兵的本部實力,所以夜霧霜和艾龍只能派出一些手下得力干將充分發動和組織起農民和城鎮百姓,將他們武裝起來並訓練成戰士,進一步擴大各自麾下鄉勇武裝的規模和實力,以這股力量去奪回本該屬於羅剎門的權益,並保障各分舵的土地和各類產業不至於再被叛軍所蠶食。

夜霧霜在關中與河套地區極富民望,艾龍在山西也不差,他倆站出來發發話,這一行動實施起來出奇地順利,各大旗兵家族的廣大僱農和城鎮店鋪的店夥們構成了中堅力量,這支主要由農民構成的武裝力量分屬於各自的僱主,其質跟羅剎旗兵差不多,戰時拿起武器上戰場、平時照常耕作或從事各種常工作。

接下來鑲紅旗和鑲白旗收回各地產業的行動便由這支地主武裝去執行,但跟已經按部就班地收回相關產業的鑲黃旗和鑲藍旗不同,艾龍和夜霧霜要想收回,就非得跟叛軍涉不可。於是鑲紅旗副旗主畢泰立即投貼拜會朔州軍將領麥騰留守駐地的副將麥洪,鑲白旗副旗主哈爾泰則分別求見正率軍攻擊關中地區北部的宣德軍將領長孫定和獨孤霸。

他倆的目的都一樣,希望對方將原本屬於羅剎門的這部分財產予以歸還。可正如長公主所料,常言道善財難捨,何況畢泰跟麥洪、哈爾泰跟長孫定與獨孤霸之間積怨頗深,鑲紅旗和鑲白旗跟叛軍之間的這類涉自然談不攏。

麥洪、長孫定和獨孤霸三人無一例外、全都一口拒絕,理由很簡單,這些財產是他們當年率軍攻城拔寨,犧牲大批英勇戰士年輕的生命、從官府手中奪來的,憑啥白白還給羅剎門?

從慕容紫煙創立羅剎門那一天起,靠拳頭説話和掠奪成就是這一江湖豪門的最高行為準則,艾龍和夜霧霜自然很認可麥洪等人的理由,既然先禮不行、那就後兵咯,靠自己的本事把所有損失統統奪回來!在鑲紅旗和鑲白旗捍衞自身利益的行動中,不可避免地會引發跟叛軍之間的衝突,此類衝突規模都不算大,卻在該地區各地不斷髮生。

懷安之役後,戰天鷹決定乘勝追擊,派遣大軍沿三條路線擴展自己的勢力,終極目標都是殺進華北大平原。

北路由驍勇善戰的宣德軍詹海亮、拓跋威和劉奔所部十多萬大軍向長公主封地西部大本營的宣府軍鎮發起進攻,由西北方直京師;中路由朔州軍將領楊震和麥騰所部主攻飛狐陘要,計劃沿易州、淶水郡這條路線進軍京師西南方的範重鎮,由西南方突擊京師;南路由宣德軍長孫定和獨孤霸所部往南攻擊關中地區。

然而前兩條進攻路線的進展都很不順利。北路是主攻方向,可攻擊的宣府軍鎮是長公主的地盤,軍民團結一心、同仇敵愾。長公主的戰略重點始終在遼東,而且這麼短的時間內她也來不及向宣府軍鎮大舉增兵,可十多萬宣德軍向趙懷英的五萬宣遼軍堅守的這座要發動多次猛攻,依然佔不到絲毫便宜,而且後勤補給線上時常受到當地農牧民的自發襲擊,可謂舉步維艱!

十多萬鋭之師深入長公主封地、屯兵于堅城之下久攻不克,使得戰天鷹心中隱隱有些惴惴不安,恰好前線的拓跋威所部截獲一封長公主發給趙懷英的飛鴿密函,由暗語寫成、他們無法解讀,遂以飛鴿傳書發回雲中郡。戰天鷹急令軍師組織高級幕僚設法破譯,最終只破譯出「深井堡」這麼一個地名,其餘不知所云。

戰天鷹不用看地圖也知道,深井堡位於地形險要的斷雲嶺下,剛好卡在從懷安要到宣府重鎮之間那條最狹窄的咽喉要道上,戰略地位非常重要,一旦被長公主遣鋭部隊攻陷,正在猛攻宣府軍鎮的部隊將陷入進退無路之險境,運糧通道被截斷,最多堅持半個多月就會斷糧,到時十多萬宣德軍戰士必將潰散淪為難民、重他們投入宣德軍之前的舊業。

與此同時有暗樁頭目來報,派駐宣遼軍大定堡基地附近的三名暗樁發現,城裏有大隊人馬出動,以一支輕騎兵為前鋒,快速向西急行軍。那三名暗樁為了追蹤這支多達數萬人的宣遼軍,不慎暴身份而被殺,那支宣遼軍目前不知所蹤。經過與軍師緊急磋商,戰天鷹不敢遲疑,急令詹海亮和拓跋威所部退守深井堡,只留下劉奔率軍與趙懷英繼續鬥。

這樣一來,率軍堅守宣府要的趙懷英力頓減,當即大開西門、率軍出戰,大破劉奔五萬大軍,獲敵首級五千餘。劉奔只好率軍且戰且退,撤回深井堡,準備戰預想中的來犯之敵。

戰天鷹眼見要想穿越長公主的封地攻擊京師重地實在勉為其難,遂下令北路軍退出長公主封地,各部隊陸續撤回原駐地,只留下一支有力部隊駐防懷安要

其實他這次上了長公主的一個惡當,原本她眼見趙懷英率五萬宣遼軍在宣府基地對抗十多萬叛軍力很大,的確打算由大定堡基地調兵星夜馳援。無奈最近沙爾温眼見千禧朝被戰天鷹叛軍搞得焦頭爛額,遂遣尚明率三萬鋭鐵騎向駐守遼西重鎮湯州堡的宣遼軍發動猛攻,與叛軍東西夾擊千禧帝國,企圖渾水摸魚。

這是第二次遼東大戰以來女真軍規模最大的一次攻勢,長公主留駐大定堡的戰略預備隊需要為每天都在付出傷亡的湯州堡前線補充兵源,本沒有多餘兵力馳援宣府軍鎮。好在她是個詭計多端的女人,命趙懷英選出一隻最差勁的信鴿攜帶那份所謂的密函在敵營上空盤旋,直到被落,密函上除了深井堡三字是用宣遼軍早已過時的暗語寫成,其餘全是塗鴉。

她真的很看好那個戰略要地,若非沙爾温落井下石,她的確會遣宣府鐵騎突襲深井堡,將十多萬宣德軍困死在宣府軍鎮附近地區!可哪有什麼長途奔襲、迂迴攻擊深井堡的鋭部隊?

那其實是她調往湯州堡前線、準備將久戰疲憊的宣遼軍副將李虎所部輪換下來的三萬鐵軍,以及懷安之役後投奔她的周處之所部輕騎兵,不過奔赴遼河前線之際在她的授意下故意虛晃一,僅僅往西走出數十里外便在當地牧民的緊密配合下揪出叛軍的三名暗樁殺掉,隨即於當天夜裏悄無聲息地掉頭東進,結果不出一兵一卒便嚇退戰天鷹北路十多萬攻擊大軍!

戰天鷹吃了暗虧而不自知,只好把目光投向中路的攻擊目標、由史國良率十萬官軍重兵佈防的飛狐陘要

然而懷安之役後史國良取教訓,大批引進他一向認為很不靠譜的優良信鴿。在叛軍發起攻擊後,這些信鴿整價在飛狐陘東西口和黑石嶺堡之間的空中往來穿梭不斷,及時傳遞各種信息。他要確保每個將佐隨時能知道主帥和友鄰部隊的準確位置、面臨的情況和接下來的作戰計劃,使得麾下各部隊之間的聯繫大大增強,成為一支相互協作良好的大軍。

在戰天鷹無比殷切的目光注視下,眼下由這支大軍駐防的要不啻於銅牆鐵壁,令楊震和麥騰所部朔州軍再也無機可乘。戰天鷹無奈地搖搖頭,目光在巨型軍用地圖上再次南移,最終停在那兩支每天都在緩緩向南進的大紅箭頭上,他那抿緊下彎的嘴角總算拉直了一些。

那兩隻紅箭頭分別代表南路的長孫定和獨孤霸所部宣德軍,在懷安之役中他倆隨宣德王北上救援首府雲中,先後遭遇官軍黎亨所部的圍攻和周處之驍騎兵團的往來衝殺,幾乎全軍覆沒。眼下他倆的表現反倒很不錯,率軍南下攻擊前進、一路勢如破竹,前鋒部隊已進到關中地區北部的華原,離南邊的關中重鎮長安已不過兩百餘里。

懷安之役戰正酣之際,為了配合梁紅玉大軍向他的雲中帝國發動強大攻勢、千禧朝關中駐軍當時也曾出兵北上,但攻擊的勢頭並不猛,長孫定和獨孤霸分別位於甘泉郡和丹州的留守部隊幾乎完好無損,合計還有五萬多兵力。

第630章段家軍

戰天鷹皺眉思忖半晌,若集結麾下大軍主力繼續沿南線發動強大攻勢,一舉拿下長安重鎮並完全控制關中地區當無太大問題,繼而東出潼關之後大軍一路北上,也能進到千禧朝的統治核心地帶華北大平原。

可他和尚軍師等高級幕僚密議一陣之後,一致認為讓大軍主力遠離他的據地在敵後進行這樣的千里大轉戰很不現實,對於他麾下這支尚未建立起有效後勤保障體系的數十萬大軍來説,簡直就是一個大災難!

可雲中帝國目前對千禧朝已佔據明顯上風,他手中有的是王牌可打,據尚軍師的建議,他最終決定還是將進攻重點放在看似最堅不可摧的飛狐陘要。而他心目中可以打出去的最理想王牌,莫過於率六萬大軍駐紮在廣陵郡的段世恆。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曲,楊震所部朔州軍接連有人告發段世恆縱容獨子段翔救走了被俘的官軍統帥梁紅玉,認為應該把段世恆拿下嚴辦,有幾個幕僚甚至建議把段世恆的六萬大軍分拆開來,安到朔州軍各部隊中。

戰天鷹笑了笑沒説啥,給這幾個視他如至高無上的天神一般的屬下一個莫測高深。在他看來,雖然梁紅玉的名氣比段世恆大,在官軍中的職位比段世恆高,戰功也更加顯赫,但人家抵死不願投降、對他來説就是廢柴一個,朝廷目前本湊不齊一支有戰鬥力的大軍,所以他也並不擔心梁紅玉逃回朝廷後可能率大軍捲土重來,對他的大軍構成嚴重威脅。

何況無論梁紅玉是一位多麼優秀的大軍統帥,率領士氣不振的官軍也不太可能擊敗他的大軍。懷安之役便是一例,當時懷安城中莫名其妙燃起的那場大火以及段翔被部將劉漢風擒獲都是偶然出現的意外,可這兩個意外後來恰恰成為決定這場大戰勝負的關鍵因素。

後來他才意識到,段翔被俘是個多麼不可能出現的意外。段世恆率軍出征以來,他及其麾下那幾十號主要將領只要不離開自己的部隊,從未出現過重傷或陣亡的情況,更別説被俘了。

並非他們指揮作戰時縮在後面膽小怕死,而是麾下的將士們總是緊密團結在這些將領周圍,無論面對任何強敵,也無論是進攻還是撤退均從未逃散、進退有據,除非身邊的將士們被殺光,這些將領就會沒事,而段世恆麾下成建制的部隊還沒有全軍覆沒的先例。

所以段翔當時只要不離開父親的大營,就絕不會被俘。可他偏偏就離開了、而且是遠離,還在身邊僅有五百衞隊的情況下居然一頭撞進劉漢風的大營之中,還拼命掩護另外一個人逃跑,導致他自己被活捉,這簡直就是萬分之一的偶然機會!

不僅懷安之役,自戰天鷹揭竿而起以來,面對朝廷遣來的圍剿大軍,這種意外事件屢屢發生,使得他的部隊一次次奇蹟般地反敗為勝,若非有天神護佑、豈會如此?他不太認可尚軍師的看法,認為天神只是不再保佑千禧朝而已,任何一支新生力量都有可能把這個腐朽的政權推翻。

反正他心中漸漸滋生出自己乃天命所歸的念頭,更不認為一位傑出的統帥便能左右戰爭勝負,因為一支英勇頑強、緊密協作的軍隊比名帥更重要。而段世恆的部隊正是如此,他身上那種榮辱不驚、泰山崩於前而不變的名帥特質也非常突出,顯得更加堅忍不拔,這在目前的官軍高級將領中可謂鳳麟角。

戰天鷹發現一個很奇怪的現象,每次大戰衝在最前面的、以及官軍歷次大捷中表現最耀眼的從未都不是段世恆的部隊,但每逢戰局不利、能咬牙堅持到最後熬出頭的一定是段世恆,所以段世恆的部隊從未被擊敗,更別説出現懷安之役中史國良十萬大軍一鬨而散的那種潰敗局面。

何以會如此?經過對段世恆軍旅生涯的深入研究後他認識到,不是段世恆有多麼英明神武,而是他的部隊始終是一個牢不可破的整體!即便是率軍投降,中原歷朝歷代沒有哪位將領能做到象他上次向朔州王投誠時那樣、麾下的士兵一個不落的。能把麾下六萬之眾鍛造成鐵板一塊,那是多麼了不起的成就!

於是在稱呼麾下各部隊時,從戰天鷹嘴裏首次出現而且出現得最多的字眼是:段家軍!

所以他一直認為,懷安大捷的關鍵或許並非大多數人認為的那樣,是詹海亮所部宣德軍出其不意地攻陷懷安要、斷了官軍的糧草供應和退路,當然這肯定是很重要的因素。但他認為最關鍵的是段世恆率軍臨陣倒戈,因為若非如此,他認為段家軍一定能咬牙堅持下去、獲得絕地反擊並最終勝出的機會,就象段家軍以前的各種反敗為勝的驚險經歷一樣。

於是戰後論功行賞時,段世恆先前已有封賞自不必説,他力排眾議,把懷安大捷的第一功臣欽定為抓獲段翔的劉漢風,詹海亮排名第二,其後是擒獲梁紅玉的楊震等將領。他破格直接提拔劉漢風為宣德軍主將伏龍將軍,封詹海亮為冠軍侯,躋身於宣德軍中為數不多的封疆高級將領,看似地位更加顯赫,但實權反而不如後來居上的劉漢風,許多人都不太理解。

再深究下去,戰天鷹發覺中原歷朝歷代的軍隊有一個很奇特的現象,由一個大貴族之家建立的軍隊往往比混編的朝廷官軍擁有更強的戰鬥力、更旺盛的士氣也更有凝聚力,歷史上強秦的蒙家軍,盛唐李家軍和薛仁貴的薛家軍,乃至眼下外慕容大領主的慕容大軍、長公主的皇家嫡系宣遼軍、梁紅玉的孟州軍和段世恆的段家軍,諸如此類不勝枚舉、莫不如是。

只因大貴族武裝效忠的領袖是他們很悉的利益代言人,捍衞的是家族的集體利益。而大一統的中原幅員遼闊,混編的朝廷官軍將士們效忠的領袖他們都從未見過,這人到底咋樣誰知道?他們捍衞的又是誰的利益?同樣也很模糊。尤其到了一個皇朝即將落幕之時,這種離心離德的現象愈發明顯,最終往往只能靠凝聚力更強的大貴族武裝勉力維持皇朝的統治。

眼下的千禧帝國便是如此,官軍將士們的親友中混跡官場的只是少數,有多少人會在他們前面説千禧帝或洪憲皇帝的好話?沒有腹牢、破口大罵就不錯了。他們所捍衞的官府近年來苛捐雜税名目繁多、對廣大民眾的盤剝越來越重、貪官污吏橫行無忌,這種風氣在軍隊中也蔓延開來,作為戰士他們願意做好各自的本職工作,可是當需要他們用鮮血和頭顱來捍衞這樣的官府時,誰會樂意?

所以但凡大事不妙,類似懷安要那種潰逃局面才會一再出現。如今官軍中除了長公主麾下的趙家軍和段世恆的段家軍,誰敢面對任何強敵都能周旋到底、永不言敗?

再比如戰國時代的秦軍所向無敵,到秦始皇建立大一統的秦帝國之後,僅僅十四年後便告滅亡,史書上將秦皇朝滅亡簡單歸結為殘暴統治,可秦皇的治國思路跟歷代秦王一脈相承,在諸侯秦國行之有效的治國方略到了秦皇朝就成了殘暴統治麼?

其實真正的源在於大一統之後,自信心過於膨的秦皇採取的一系列措施嚴重損害了那些被滅掉的諸侯王及其所代表的龐大羣體的集體利益,嚴重分贓不均,導致各地昔諸侯紛紛聚眾起兵反秦。

而大一統之後混編的秦帝國中央軍失去了昔那個西陲諸侯國、或者該説是大貴族武裝的強大凝聚力,導致戰鬥力迅速下降,到了鉅鹿之戰,四十萬秦軍竟被起義軍中昔諸侯楚懷王麾下的項羽六萬軍隊擊敗、主帥王離被俘,這看起來很荒謬,其實六萬同心同德的故楚江東子弟消滅一盤散沙的四十萬秦帝國混編的中央軍,一點都不奇怪。

史官們並未看到問題的源,從此又把項羽吹捧為力拔山兮氣蓋世的西楚霸王,宛若一位無所不能的超人。其實真正的超人該是那六萬齊心協力、緊密團結成一個整體的江東子弟和反秦勇士,正是他們成就了、或者該説他們才是真正的西楚霸王。正因他看清了這一點,非常重視並且很善於利用廣大民眾羣策羣力所能產生的強大力量,他的大軍才會所向無敵。

而段家軍的淵源更奇特,所有將士全是段氏鮮卑遺族,數百年前段氏鮮卑在遼西建立的小國雖然被前燕和後趙聯軍滅掉,但作為一個部族一直聚居在遼西走廊的安喜地區,截至目前從未離散和遷離,更未湮沒在歷史的洪中,這個鮮卑大家族一代代繁衍生息,部族認同度極高,歷經數百年始終如一。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31章傳奇故事

當年段氏鮮卑以各分支部落首領聯盟大會為最高權力機構的組織管理形式也一併延續下來,只不過如今變成了由長老會決策、族長負責執行的家族管理模式,族長並不擁有絕對權力。

當年段世恆決意娶一名地位卑的丫鬟為,他父親作為段家族長一氣之下把他逐出家族,可長老會經過決議、認可他的傑出才能,很快又把他請回段家並扶上副族長高位,成為段家族長當仁不讓的繼承人。此外段家的教育自成體系,加上所處地域的關係,並未沾染上中原百姓的羊羣特,段家子弟披掛上陣時的勇悍和堅韌絕非尋常官軍所能及。

有趣的是,段家軍將士全是來自遼西安喜地區的段家子弟,被朝廷劃歸遼人一脈,按地域本該納入宣遼軍編制,可千禧帝對段家軍頗為猜忌,不願在他的嫡系鐵軍中混入這樣一支自成體系的大貴族武裝,故而將其編入普通官軍序列,一向也不太重視,以段家軍的不敗戰績和堅韌不下於宣遼軍的頑強神,段世恆及其部將們的升遷速度算是非常慢的,這也是歷朝歷代大一統帝王不能容忍旁支大貴族武裝過於突出的典型事例。

戰天鷹仔細翻閲段家軍的歷次作戰記錄時,一次不起眼的小戰鬥引起了他的濃厚興趣。那是當年段世恆率軍在渾河瀋州堡一帶跟女真軍惡戰,沿渾河成一字長蛇陣部署防禦的官軍陣營無險可守,本抵擋不住女真鐵騎勢不可擋的兇猛衝擊,紛紛潰散,唯有孟州軍和段家軍的陣營牢不可破,雖傷亡慘重且被女真軍合圍,仍堅守渾河北岸原陣地待援。

當時孟州軍的主帥父子已雙雙壯烈殉國,段世恆只好臨時接手指揮,隨後梁紅玉率一支娘子軍及時趕來,孟州軍這才重新有了主心骨,她率軍搶回丈夫和兒子的遺體之後,與段家軍並肩作戰,力保兩軍陣營未被女真軍攻破,不過一個多月之後已箭盡糧絕,跟懷安之役後期梁段組合面臨的危機局面如出一轍。

段世恆只好分遣許多三十餘人的小分隊於深夜外出就地籌糧,其中一支小分隊帶着籌集到的糧草返回女真軍的封鎖線時被發現,在原野上他們本不是女真重裝鐵騎之敵,卻並未象尋常官軍步兵小隊遇上這種危急情況時那樣被衝散、然後被鐵騎追上來一一屠殺,他們沒有一人掉隊、緊密結陣硬撼往來衝殺的女真鐵騎,最終除了兩人重傷,其餘全部陣亡。

當時夜已深,女真騎士檢視重傷號補上一刀時恰好把他倆漏掉,隨即策馬呼嘯而去。那兩個被陣亡的戰友在下面的重傷號已失去獨自行動的能力,躺在外嚴冬的茫茫雪原上,寒風刺骨,通常情況下他倆很快便會因失血過多而亡,要麼就是被凍死。

但他倆竭盡全力地爬向對方,緊緊擁抱在一起相互取暖,用殘餘的一點力氣替對方包紮足以致命的傷口,隨後緊緊依偎在一起、一點點爬向段家軍大營,因為他倆一刻也不能停下、否則很快就會被凍死,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他倆遇上外出搜救的戰友,回營時段世恆親自出轅門,並在二人養傷的邊守了一夜,鼓起他倆求生的勇氣,最終奇蹟般活了下來。

看到這兒,即便心如鐵石的戰天鷹,雙眼也不變得有些潤,何等忠勇的士兵,又是何等兵如子的主帥!這便是家族武裝的特,也難怪段家軍凝聚力如此之強,渾如鐵板一塊!

隨後遼東總兵官李天威親率數萬生力軍趕來增援,與堅守到底的孟州軍和段家軍裏應外合,齊心協力奮勇作戰。遭到兩面夾擊的沙爾温眼見無利可圖,遂率軍退回渾河南岸、休兵罷戰,千禧帝國在近老寨的遼東渾河一線的軍事存在得以延長近十年之久。那兩名傷愈歸隊的戰士在其後的歷次戰鬥中表現突出,目前均已晉升為段家軍校尉!

作為傑出的領袖人物,他從這場小小的遭遇戰和這兩名戰士的傳奇經歷中,看出了段家軍將士之間猶如父子兄弟一般、彼此絕對信任、相互依賴的親密關係,以及由此產生的可怕凝聚力。

他之所以稱為可怕,乃因段家軍在歷次征戰中均是如此,緊密協作貫穿於各部隊和每個戰士之間,這種團結協作神不僅來自於部隊的常訓練,更是一代代段家子弟在特殊家訓的反覆薰陶下一點一滴累積而成的一種本能,讓他們在生死關頭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這也是段家軍總能堅持到最後關頭的關鍵因素。

他的大軍非常忠誠,上陣殺敵時英勇頑強、一往無前,但他很清楚,這是建立在全軍將士對他狂熱崇拜的基礎上,將士們的崇拜是通過尚軍師心策劃的一場大騙局、將他捧上高高的神壇之後獲得的,這種忠誠和崇拜很盲目、缺乏深厚底藴,故而無法持久,只因這個驚天大騙局一旦被某個高人揭穿,他的大軍立馬就會變成一盤散沙、任人宰割的烏合之眾!

這一直是他非常擔心的問題,或者該説是他的大軍截止目前最致命的弱點,然而正如梁紅玉拿麾下官軍士氣不振這一嚴重缺陷束手無策一樣,戰天鷹也拿這個夜困擾他的致命傷毫無辦法、唯有拼命掩蓋。因此段家軍這種由大家族數百年傳承鍛造出的、擁有深厚底藴的強大凝聚力,正是他的大軍最迫切需要偏偏又普遍缺乏的高貴品質。

這就是他麾下這支平民大軍和段家軍這種貴族英部隊之間的巨大區別,也是他如此欣賞段世恆的主要原因。所以他不會因為段翔的過失處罰段世恆,更不會拆散段家軍,只因他如果那樣做的話,這支部隊就會失去他們之所以成為段家軍的靈魂和強大的凝聚力,他也會失去一支不敗雄師和全軍的好榜樣。

至於個別高級幕僚對段家軍的猜忌,他認為大可不必,若連這點肚量都沒有,他跟千禧帝又有何差別?他也不可能創立起雲中帝國、麾下大軍更不會快速發展壯大到如此程度。而且他竊以為,即便段世恆往後真有反意,以那些安到朔州軍各部隊之中的段家子弟對他的絕對忠誠,到時候朔州軍中到處都有他的大批內應,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做出上述這番深入考察之後,戰天鷹愈發堅信,只要段家軍出馬,就一定能拿下飛狐陘這個至關重要的戰略要

然而他尚未來得及下令駐紮在廣陵的段世恆率軍開拔、向飛狐陘要發動新一輪更猛烈的攻勢,便鋭地察覺到了羅剎門的一系列異動,對此他不得不加以留意,畢竟他的據地附近都不穩固,豈敢輕言向千禧皇朝的核心地帶大舉進攻?

他的反應是調部分兵力加以應對,尤其是在跟羅剎門利益爭奪非常烈的重點地區。在懷安之役中戰功顯赫、向宣府軍鎮進攻時卻受阻的宣德軍詹海亮率所部回到銀州府,遏制羅剎門關中分舵的夜霧霜擴張勢力;在桑乾河畔差點全軍覆沒、後來在飛狐陘也未能有所建樹的朔州軍麥騰則率軍回到太原府,主要力用來對付飛鴻山莊艾龍麾下的地主武裝。

雙方的爭奪焦點主要體現在爭取民眾支持方面,隨着戰天鷹大軍規模越來越龐大,逐漸變得有些良莠不齊,四處竄的小股部隊時常幹些打家劫舍的勾當,這也是歷朝歷代起義大軍的共同特,戰天鷹雖明令止也阻擋不住這股壞風氣。

所以,對於羅剎門鑲紅旗和鑲白旗而言,除了設法找冤家對頭收回各自的產業,還不得不以武力來保護自己的傳統勢力範圍和各種利益。

幾次稍大規模的衝突下來,夜霧霜和艾龍麾下這兩支鄉勇武裝雖然人數不少,但訓練時間和強度不足、戰鬥力有限,自然奈何不了英勇善戰的詹海亮和麥騰所部,但由於有實力強悍的羅剎旗兵做後盾,鄉勇武裝吃了大虧時,兩位旗主請示夫人同意後調集部分旗兵參與衝突,詹海亮和麥騰也同樣沒法將他們擊垮。

截至目前,無論是羅剎女王還是戰天鷹都有些投鼠忌器、不願放手一搏,這是一場雙方綜合利益之間的大博弈,而非大決戰。道理很簡單,二人原本都並未將對方視為主要對手,卻對二人實現各自的戰略目標都有所妨礙,而這,正是由於長公主的巧妙安排所致。

戰天鷹本是雲中武林大豪、江湖草莽出身,起事後他的義軍中加入許多佔山為王的土匪,和許多不事耕作、遊手好閒的各地遊民,從人員構成上決定了其掠奪,也是養活這支數十萬大軍的需要。

羅剎門的鄉勇武裝則主要是租用羅剎旗兵下屬各女真家族的土地從事畜牧或耕作的農牧民,無月三年前在嘯山莊附近遇上的那對樸實善良的老農夫婦一家三口就屬於這種情況,只要勤勞且租用的田地夠多、再養些家畜之類,不僅能保證温,還能有點餘錢用來蓋房子娶兒媳。

第632章兒女親家

他們跟牧場主或地主之間是一種自古以來自然形成的相互依存關係,彼此可以自由雙向選擇,不存在農奴和奴隸主之間那種固定的從屬關係。

只要不是在鄉下購置田地的達官貴人或羅剎旗兵組織各家族這些由關外遷來的外來户,大多數牧場主和地主本身就是由部分農牧民經過幾代人的辛勤勞動和勤儉節約積攢起足夠多的田產之後形成的一個特殊羣體,或者該説是農牧民這個龐大羣體之中的英。

這些有產者出於對勞動力的爭奪,大多都會善待農牧民,地租的高低是由這兩大階層之間相互達成妥協的結果,並非因為地主善良,而是須得雙方自願、導致地主的貪受到制約,無論多麼貪婪的地主收取田租也不會太過分,否則他本僱不到人幹活。

農牧民有選擇不受僱於某家地主另行擇業的自由,這兩個社會階層可以相對自由地進行協商和妥協,決定了二者之間不會出現不可調和的尖鋭矛盾,除非有謀家別有用心地煽動起這兩大階層之間的仇恨。從大的方面來看,目前沒有官方背景的地主和廣大農牧民都是處於千禧朝社會金字塔底端的草階層,處於塔頂的是如狼似虎的官府。

官府的絕對權威排除了協商和妥協的可能,民間給官府上繳的各種賦税名目越來越繁多,最終都會轉嫁到廣大百姓頭上。除了爆發大規模農民起義、幾乎沒有任何力量能制約皇室和官府永無止境的貪,導致千禧朝這兩大社會階層之間的矛盾和對立越來越尖鋭、已到無法調和的境地。

在這種情況下,民間各階層對官府的忍耐和仇視漸漸近極限,雖然悠久的農耕歷史和錯誤觀念的灌輸把中原百姓變成了温柔的兔子,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一旦兔子都會咬人的時候,還想維持這個社會的穩定恐怕就只能是一廂情願了。

可惜千禧帝就沉浸於這樣的一廂情願之中、得過且過,始終不願按照長女的建議及早大力革新治國之道、設法調和皇室內部和這兩大社會主要階層之間的尖鋭矛盾。

於是戰天鷹登高振臂一呼、民間各階層從者如雲乃是必然的結果,投奔起義大軍的人員構成複雜,其中不乏被官府欺破產的地主和城鎮手工業者,他們對官府的仇恨比農民更大,試想一下,幾代人辛辛苦苦、省吃儉用積累下來的產業卻被好逸惡勞的官府輕而易舉、合理合法地拿走,誰能想得通?

其實千禧帝很明白,這種不公平不合理的現象必然會造成這種惡果,也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他生前一直不願剋制自己的貪是因為他跟歷朝歷代年老後逐漸昏庸的皇帝一樣、過於信握在他手中的帝國武裝力量,這也是他絕不讓內閣大臣染指軍隊指揮權的主要原因。

但他忽視了一點,民心。歷史上農民或地方武裝用鐮刀鋤頭和簡陋的標多次掀翻一個曾經無比強大的皇朝,時而崛起、人數不多的外強族屢屢入主人多地廣的中原,這些看似很荒謬的結果一再證明,只有軍民一心的軍隊才有戰鬥力!

但羅剎門跟戰天鷹大軍之間的關係不同,是同屬於民間的農民軍和地主武裝這兩大勢力之間的對抗,都是民間草階層,彼此不存在跟官府之間那種深蒂固、不可調和的矛盾和仇恨,只是為了保障各自的切身利益而戰。戰天鷹大軍是為了吃肚子而四處掠奪糧食,羅剎門組織起來的這些鄉勇武裝則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勞動果實而戰。

衝突雙方就好比盜賊跟屋主之間的關係,盜賊能偷搶則偷搶,若遇到警惕的強悍屋主無法得逞,他們大不了拍拍股走人,最多惱羞成怒之下出手傷人後逃之夭夭;而屋主抓住盜賊之後,通常也就是鄰居們趕來痛打盜賊一頓了事。雙方沒有置對方於死地的敵意和動機,衝突都不太烈,更不會演變成慘烈大戰。

這一點,跟戰天鷹大軍反抗朝廷暴政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情況有着本質區別。種種因素決定了雙方都不會傾力一搏,這一系列衝突往往都是雷聲大雨點小、最終草草收場,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何必鬥氣、非要分個高低勝負不可?所以在羅剎門跟戰天鷹大軍發生衝突的這些地區,始終處於戰天鷹稍占上風、但基本保持平衡的局面。

趙鳳指揮胎於宣遼軍的天門與羅剎門分庭抗禮多年,對江湖各派勢力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瞭如指掌,遠遠強於當初的父皇和眼下的皇弟,她很明白,若不合理利用羅剎門這股勢力、它依然存在,即便朝廷傾盡全力加以剿滅,也會有其他諸如戰天鷹之的江湖草莽來填補其留下的空白,情況反而更糟糕。

她也清楚造成目前這種糟糕局的源何在、卻無權也無力去加以徹底除,所以她只能審時度勢地做出正確判斷、力所能及地據具體情況選擇一個最佳行動方案,並提出自己的建議供皇弟決策。隨之在羅剎門和戰天鷹大軍之間發生的一系列大大小小的衝突以及由此造成的結果證明,她的決斷在當前局勢下是完全正確的,當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一轉眼便到了神歷1018年年底,臨近農曆節。許多事情都是這樣,人倒黴的時候喝水都牙,可一旦轉運之後那些倒黴事兒統統都沒了。眼見戰天鷹叛軍對千禧朝咄咄人的攻勢減弱,沙爾温覺得再跟宣遼軍惡鬥下去也沒多少賺頭,本着女真領袖無利不起早的傳統思維,遂下令尚明停止對湯州堡的進攻,率軍退回渾河領地。

趙鳳覺輕鬆許多,每天坐在鳳疏影香榭中一邊賞梅品茗,一邊聽魂兒彙報羅剎門跟叛軍之間在河套地區和山西發生的一系列不大不小的衝突情況,起初她還聽得津津有味,不斷臆想着那個老對頭每天收到這樣一大堆報告和請示、恨得牙又不好放手一搏的尷尬處境,很有點為自己成功地把煩惱轉嫁到情敵頭上而沾沾自喜。

可她漸漸就覺得很無聊了,而且有點小煩惱,主要是為肚子裏的孩子,事到如今,有關她的名分問題無月仍沒有明確説法。另外還很鬱悶,緹兒已在高皇后的坤寧中呆了很長時間沒回,她到底是誰的女兒?

所以今天上午魂兒又在彙報羅剎門跟叛軍之間那些七八糟的小衝突時,趙鳳一直顯得神思不屬,既未習慣地提問也沒心思跟若文瞎扯,尚未等魂兒説完她便黛眉微蹙,打斷道:「你馬上給緹兒發一封飛鴿傳書,催她回鳳,都快過節了,她還不回來跟娘團聚,老呆在舅母那邊兒,到底是啥意思!」

另外還有一封是發給無月的,不過由她親自提筆書寫,因為內容需要保密。

作為她多年來的心腹,朱若文很能看出她那點兒心思,瞅着魂兒離去的背影笑道:「娘娘,這次我也跟着去一趟泰山玉皇頂吧?還有我那二妹,已有好長時間沒見到無月了,實在思念得緊,已求過我好多次。」

前些天她剛回過一趟紫山,主要是為周巖前來娶蝶兒之事。從此她跟羅剎女王和神州首富周氏龍成了兒女親家,二人都到場出席了在地門總壇舉行的隆重婚禮,兩位親家雖已不再是夫,倒也聊得頗為投機,不過全是生意經。周家大小姐跟着母親也一併乘雕來了,在婚禮上把弟弟吼得跟孫子似的,已回到孃家省親的二小姐因兒子太小、不能乘雕才沒到場。

當然無月也沒來,令她和二妹如霜很失望,嫣娘母女倒無所謂,年初回到米脂柳家堡跟他團聚了長達半年之久。不過她也很理解無月的苦衷,趕走昔的乾爹又將娶乾娘母女為,還得乾娘為他未婚生女,他怎麼好意思前來跟人家碰面?

對於她來説從此女跟四妹、她往後也會跟親家母共侍一夫,總覺得很彆扭。所以她最初很反對這樁婚事,當然並非巖兒人品不好,可蝶兒一意堅持她也沒招。四妹作為巖兒的原配也來了,跟蝶兒倒是一向都相處得很好,而且也表示往後跟蝶兒不分大小、都是巖兒的正室夫人……

趙鳳甩了她一眼,「每次去了就相聚那麼幾天,連本座都不夠吃,若你們姊妹倆這對老貨去了,非把無月得爬不起來不可,打算讓本座巴巴地爬上玉皇頂去喝西北風啊?」她跟若文私下玩笑慣了,説話一向都是如此俗下和沒心沒肺,不復平時那等端莊淡雅的言談舉止,跟她神州第一淑女的身份殊不相稱。

「娘娘就行行好吧,您和緹兒隔三差五總還能跟他相聚十天半月,可我老人家都記不清已有多長時間沒見過這個小乖乖了……」

趙鳳瞅瞅她那副饞涎滴、眼巴巴的可憐樣兒,忍不住噗哧一笑:「好吧,瞧你這副饞樣兒,我實在很為小乖乖的身體健康擔憂。不過你也別高興得過早,已臨近節,無月還不一定有空哩。」

第633章風梅花

朱若文美麗嬌靨上的驚喜之頓時凝固,苦巴巴地哀嘆:「娘娘咋總是這樣?剛給人家一個驚喜,緊接着又是一大盆冰水,這大冷的天,還讓不讓人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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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公主殿下那隻堪稱神州最頂尖信鴿灰隼一般迅捷的飛行途中,無月正在暮雲府後花園的梅花苑裏,陪情兒和麗兒兩位小妹賞梅。在他好説歹説之下,跟情兒一向很不丁對的麗兒總算被他拉過來了,唯一的遺憾是小才女無夢小妹不在,否則品茗賞梅,即興詩作賦一番、更添雅趣,由無夢聯想到姥姥她們,他又有點兒想家了。

情兒總能看穿他的心思,在這方面她甚至比曉虹更厲害,當下撇撇嘴言道:「這兒有兩位花枝人樣的妹子陪你還不夠麼?老想着你那位嬌滴滴的無夢小妹,是因為她年紀最小還是擅長陪你詩作賦?」

無月尷尬一笑,平心而論,這兩方面因素都有,撓撓頭答非所問地道:「大哥主要是擔心她被幾個兇惡的姊姊欺負。」

情兒不願被那個小情敵比下去,不服地道:「我雖然不擅長這個,但小時候跟爹學會了各地不少的民謠,跟寒梅有關的也不少,且唱來給大哥聽聽、伴以我自編的舞蹈好麼?」

無月喜道:「好呀!好久沒欣賞過你的歌舞了,只是大哥不知曲譜,沒法吹簫相和。」

「那君一別,今又雪花飛,思念你的歌,醉了那枝梅,白雪飄紅淚,滴滴寒香為誰醉,紅顏付水,片片花骨也成堆,誰説梅花沒有淚,只是冰雪未寒透、梅花蕊,只因等你,幾度寒來望歸,待到漫山又紅,共花前,不枉此生夢一回……」歌詞清雅、曲調優美,由情兒黃鸝鳥一般甜美悦耳的嬌音娓娓唱,愈發賞心悦目。

輔以絕世紅顏纖纖素手上下翩躚、盤旋起伏,一顰一笑、深深回眸,比音律更加深情綿……

一曲舞罷,無月拍手直叫好!麗兒令人不易察覺地撇撇嘴,沒啥表示,她不願過來,就是不想見到大哥對情兒那副麻殷勤得過分的模樣,其實大哥對她也差不多而不自知罷了。

這時長公主的絕世信鴿飛到,無月匆匆拆開一瞧,不為難。眼下已迫近年關,他正琢磨着該回柳家堡跟親人們團圓、共度宵佳節,實在不出時間動身前往泰山玉皇頂跟鳳相會,而且關於鳳需要的那個答覆,至今他依然束手無策,即便勉強空去了,他又該怎麼説?到頭來不好又來個不而散。

尋思半晌,他寫了一封措辭婉轉的回函,仍由那隻信鴿帶回鳳疏影香榭。信中把他的打算説了一下,並安美人稍安毋躁、他定會想法子解決云云。

隨後他開始計劃回家省親之事,遂辭別情兒和麗兒,前往娘來到暮雲府之後所居的棲鳳樓三號小院,就在煙霞隔壁,離曉虹也近,閒暇時她們聚在一起閒聊很方便。

柳青柔剛生下跟無月母子熱戀倫的情結晶、寶貝女兒蕭小柔不過十一天,正在坐月子,剛剛恢復的生理期又按時報到。見到兒,這位母親看似比他的所有紅顏知己都更加多情,靠坐在頭摟住他就是一陣熱吻,很快把自己得粉腮紅、嬌吁吁,房和頭漲漲、下面出好多水兒,習慣地伸手撈向兒的寶貝、想把它硬。

無月不苦笑:「娘還在月子裏吔,咋還成這樣,這麼快就了呀?」

「媽媽你,但凡見了乖兒就會,眼下又在生理期上,裏面得更厲害,就想跟乖兒做,來吧,只要你輕點兒就沒事。」

無月有些猶豫,「女人在月子裏也會懷孕的,對孃的身子可不太好。」

「沒關係,媽媽正好還想給你生孩子哩,但願生個兒子最好,往後可以媽媽的,媽媽就有兩個小丈夫了。」

「老天!天下象您這麼變態的媽媽簡直是絕無僅有。」話雖如此,無月還是着長小心翼翼地捅入媽媽剛分娩不久的道。

「乖兒,媽媽你,好啊!不知怎麼回事,每次見到你媽媽就好想跟乖兒做,一刻也不停……」柳青柔媚眼如絲、風入骨地凝注兒片刻,猛地勾住他的脖子,深情熱吻得昏天黑地!

她實在死獨生子,這個之神當年轉世投胎到她肚子裏、尚在胎中孕育時,這一和生命之源便被種入靈胎釋放出的大量烈情毒,早早便中了合之戀,由於她的胎通過臍帶和靈胎血脈相連、呼相通,中毒程度比任何上無月的女子都深,命中註定會墮入母子畸戀中無力自拔。

所以跟兒重逢之後,早已心如止水的她才會如此情不自,深深上這個一顰一笑都牽動着她的心、撥起她那強烈母的可男孩,身不由己地陷入醉人如酒的忘年之戀,及至知道二人乃是母子後仍途不知返,在合之戀的驅使下但凡見到兒、尤其是獨處,她便會控制不住高漲的情兒一次又一次地縱,由平時端莊淡雅的淑女變成一個最婦,下意識地用充道如飢似渴、需索無度地出並兒大量寶貴的龍麝

柳家自從當年為避禍舉家遷徙到桃花山南麓的碧月潭邊上後,二房老夫人徐玉素和二代姊妹們就開始變得越來越,一個個就象生婦,其中只有不為人知的原因。但柳青柔跟娘和姊妹們不同,她的乃因子而起、也只針對他一個。

剛跟兒合體,她渾身上下便以兒最受不了的那種姿勢和節奏、裏裏外外全都有力地動了起來,而且知兒莫如母,她已對兒這無敵沖天鑽的特和諸般神奇之處瞭解得一清二楚,很知道該怎樣侍得它亢奮得要命、一次次出寶貴的龍麝

所以充的温暖柔軟之極的道中那種銷魂的動法咬得無月得嗷嗷直叫娘,漲硬到極點的頭深深嵌入有節律不斷動着的花心口中,很快便一臉狼狽、酣暢淋漓地放了一大炮,連最後一滴都被媽媽的無底出來、噬得一乾二淨!

他但覺已完成任務,急於出長撤軍。柳青柔卻並未打算就此放過兒,雙手死死摁住他的股、長無數銷魂小牙的貪婪道緊緊夾牢並未軟化的長不讓他出,「乖兒才媽媽一次怎生得夠?媽媽,還要……乖兒至少也得在媽媽的裏面三次才行!」

無月愁眉苦臉地道:「孩兒實在很想多來看看、好好孝敬媽媽的,可每次來都被媽媽把好幾天的定額都光,您未來的那些兒媳咋辦?得孩兒都不大敢過來,您又怪孩兒不孝,真是為難啊!」

媽媽就是想要嘛,除了忍不住想夾乖兒的長巴,眼下媽媽還想多收乖兒的龍麝,輔以龍鳳真訣把體內的先天仙氣修煉至四層境界,好早跟你一起通過昇仙神壇登上仙界,到時咱母子倆長生不老,永生永世在一起恩綿、風快活,那可多美啊!」柳青柔邊説,長硬硬小牙的銷魂户加緊了對兒沖天鑽的撥和折磨。

無月身不由己、一如既往地再度亢奮起來,或者該説是沖天鑽不聽主人命令、變得活躍起來,母子倆開始了第二度,他一邊動作一邊提醒道:「娘也知道,孩兒立志要把您未來所有的兒媳一起帶回仙界的,您的先天仙氣即便早早便達到四層境界,也得等到她們都達到這等境界才行,何必這麼着急呢?」

柳青柔大幅度地聳搖旋着柔軟兒的動作,內銷魂的動夾愈發賣力,「反正媽媽只想儘快拿到昇仙的入場券才放心,免得你這小沒良心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到時狠下心把媽媽撇在塵世間孤獨地老死。噢~乖兒使勁兒媽媽的,媽媽,要、要來啦……嗷嗚……嘶嘶,乖兒的長巴好硬,的媽媽好舒服,嗷……」

反正每次來了都是如此,命中註定逃不掉媽媽無休無止的糾,無月懶得再多廢話,接連三次、得媽媽到了好幾次高才總算收工,心想娘正在生理期上,他在花心口之中那麼多次,月子裏如果得媽媽懷孕太傷身體,不擔憂。

柳青柔反倒不在乎,她巴不得胎裏一直不空,為兒生下一大堆母子媾的情結晶、無數可的小寶寶,其中總該有個兒子吧?

隨後無月抱起小囡囡,一邊親女兒粉的小臉蛋兒,一邊把準備回家省親的打算跟娘説了一下。

柳青柔不無遺憾地道:「可惜媽媽還在月子裏,沒法帶着小囡囡跟你一起回去。秋荻大姊那兒呢,這次你打算順便去看看她麼?」

「當然要去啦,咱孃兒倆能得知家裏的消息,全靠秋荻阿姨哩。」

柳青柔撇撇着,「得了吧,娘不過試探你一下,果然就出馬腳。娘還不瞭解你麼,秋荻大姊可是十五期天下美人榜上有名的絕,還是你最喜的那種成美人、温雅淑女,去了不過想一親芳澤罷了。」

無月噗嗤一笑:「連未來兒媳的飛醋都要吃,孩兒服了您!」

跟娘商議一番之後,最終他決定乘雕先飛往終南山北麓的青水,跟秋荻阿姨會合後再一起返回柳家堡。

由於是在如此重要的佳節上,無月自然也不能太沒心沒肺,再次從大姊的香閨中偷偷溜走、來個不辭而別,何況他這次必須得動用巨雕才來得及,即便狠下心來想那樣做也辦不到。據他事先並未説明理由的要求,紫煙仍尊重他的意願,把年夜飯提前到當天晚上在秋水軒大廳裏舉行。

然而當無月在晚宴上當着眾多鶯鶯燕燕説出這個想法之後,慕容紫煙、大小姐、情兒、北風、曉虹和麗兒等幾位對他有着極大影響力的大小美人沒一個答應,其餘諸女也跟着瞎起鬨,異口同聲地譴責他不該在如此佳節拋下她們,吵得他頭暈腦!愈發深往後他這個蕭家傀儡家長不好當,大小事情都要象這樣糟糟地討論並譴責他一番,豈非要他的老命!

二小姐周怡雖然並沒説啥,但她的意見反而最大,試想一下,她帶着小寶寶千里迢迢地趕回來就是為了闔家團圓,如此重大的宵佳節,沒無月這個主心骨在,還象個節麼?這個節還有啥過頭?其餘那些大小美人差不多也都是這種看法。

作為她們的領軍人物,慕容紫煙和大小姐代表大家跟無月反覆協商,最終達成一個折中方案,由慕容紫煙、大小姐、曉虹及北風五姊妹帶上數十名衞隊頂尖高手跟他一起回柳家堡省親。

為此,慕容紫煙讓彩虹立即向沂南圍場發去飛鴿密函、調來所有巨雕備用,隨後對無月説道:「最近鑲紅旗和鑲白旗正值多事之秋,本來我也該空去那邊巡視一下,這樣正好順路。只是不知,咱們一下子湧去這麼多人,柳家堡中你的親人們會不會嫌煩?」

第634章深藏心底

無月聳聳肩笑道:「瞧您説的,他們是我的親人,您和大姊她們同樣也是,親人的親人也是親人嘛,而且將來都是一家人了,用不着這麼生分的。」

二小姐心想跟他説幾句話,可跟他的座位之間隔着大姊,遂起身對他略微頷首,隨即款款走到大廳門邊。常言道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剛收了二姊如此貴重的禮物,無月自然象貼身小廝一般乖乖地跟了過去。大小姐瞄了姊弟倆一眼,卻沒啥表示,對於早已出嫁的親妹妹,她倒還不至於也要吃醋。

「無月,你好過分,就忍心把二姊孤零零地扔在府中過節呀?」二小姐低聲説道。

無月笑了笑:「咋會呢?二姊不也可以一塊兒去嘛。」

二小姐咬咬下説道:「二姊倒是很想,可一來去的都是你的紅顏知己、二姊跟着去有點兒不倫不類;二來你為了趕時間,聽説得乘雕飛行,這麼大冷的天,二姊倒還罷了,我那才一歲多的寶貝兒子怎麼受得了?」

無月想想也是,不頭疼,「第一個理由倒沒啥,您是我的二姊嘛,一起去很正常。只是小寶寶的確不好辦,可此去往返路途遙遠且要經過叛軍肆的地區,非得乘雕才行,這可咋辦呢?」

「算了,你也不必為難,快去快回就好,可別讓二姊等得太久。還有,最近總不見你來二姊這兒,難不成二姊出嫁後,就不是你以前那位二姊了麼?」説到後來,二小姐隱隱有些不

可無論如何,她不會象大姊以前和現在這樣,有事無事便去找無月閒聊。跟無月的往過程中,她自始至終居於完全被動的地位,從少女時代被他害得意,到後來無奈接受父親安排的這樁門當户對的婚姻。

「當然還是。」無月訕訕一笑。

二小姐很不理解:「那你為啥不象從前一樣,經常來二姊屋裏坐坐、陪我閒聊家常呢?」

「最近剛重返暮雲府不久,事兒太多,所以……」無月説得有些言不由衷,的確,她依然還是二姊,但肯定不再是以前那位他可以經常抱抱的美女二姊,如果可以自由選擇的話,他更喜温柔嫺雅的二姊,而非霸道暴躁的大姊。

「你們明天就要出發,今晚天氣雖寒,但月很好,陪二姊到後花園裏走走好麼?這幾天二姊一直悶在屋裏,也沒人陪我説説話。」二小姐説得有些可憐兮兮。

無月點點頭,「當然可以,梅花苑裏的寒梅花開正,正是欣賞的好時節哩!」

姊弟倆並肩漫步於梅花林花徑間,皎潔圓月下,周圍的似錦繁花一片朦朧,卻又不至於太黑暗。

二小姐倒沒想過這樣做對不對,姊弟倆以前就是這樣的,甚至比這會兒親密得多,難道她婚後就一定要跟無月得很生分麼?只要跟他不再有以前那些過分親熱的舉動,她也能問心無愧。

無月讀書和賞花的亭子裏,二小姐撫琴一曲,這是她最拿手的技藝,曲調清靈悠揚,不經意間藴含少許綿之意。

無月聽得如痴如醉,曲罷仍覺餘音嫋嫋,半晌後方嘆道:「這把古琴還是二姊當年送我的,可還是原主彈奏得最好。説來慚愧,二姊送我那麼多貴重禮物,如今我都這麼大了,卻很少送什麼禮物給二姊。」

二小姐沒説啥,深心裏覺得他送過,而且是她今生最貴重的禮物,她一直把這件最值得珍惜之物深藏於心底。她一直堅信,雖然二人都從未有所表白,但一定相戀過,只是當時都不太明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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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南山北麓的青水主內室中,無月好容易才擺他那件貼心小棉襖的糾,進來跟美麗的秋荻阿姨幽會。

香閨中被爐火烘培得温暖如,玉秋荻剛洗完澡,披上一襲月兒最喜的薄紗睡袍,裏面啥也沒穿,怒聳酥上那兩團顫巍巍的肥白大吊輪廓明顯,墳起的兩片紫紅暈上似冒出一粒粒皮疙瘩,月兒最喜的大頭將襟頂出兩個深的大大凸點,間大片濃密黑森林若隱若現,人之極!她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穿得如此暴跟月兒相見。

自上次無月從柳家堡返回羅剎門時在此一別,已有數月不見,玉秋荻所中合之戀的情毒也不淺,此刻宛若一個心如鹿撞、今夜準備跟情郎一起私奔的懷少女,正坐在繡榻邊等他,見他進來忙起身相,來了個最熱烈的擁抱。

無月攏開她那披散雙肩、尚有些潤的秀髮就是一陣狂吻,這位淡雅矜持的美婦總是令他如此情不自。玉秋荻起初還有些抗拒,漸漸一雙柔荑改推為抱,勾住月兒的脖子、美麗嬌靨不住左右晃動,猴急地跟小情郎熱吻得昏天黑地,但覺天旋地轉、世間萬物不復存在!粉腮湧上紅陣陣,星眸離、嬌吁吁,顯得情動之極!

無月摟着她在邊坐下,伸手在她的雙肩上一抹,睡袍應手滑落,出大片雪膩柔軟肌膚,直到襟上沿掛在兩隻大頭上才暫時止住滑落之勢,現出深深八字形溝和晃悠悠的肥碩大白上半部分,兩大團凸翹的温暖軟頂在前的觸異常美妙,他忍不住貼緊些跟秋荻阿姨磨蹭一陣,覺那兩個凸點漸漸膨大漲硬。

他捂住兩隻柔軟肥一陣,睡袍襟隨之滑落,兩隻紫紅碩大頭呈現眼前,忍不住像嬰兒般猴急地一口叼住大頭重重地嘓起來,不時輕咬一下。

玉秋荻的呼陡然急促,當年她前往柳家時就經常象這樣喂幼年的月兒吃,每次都得她情動如,眼下月兒長大了更是這樣,不過她喜這種象母親一樣喂月兒吃的奇妙覺,所以年初跟月兒重逢時依然不忍拒絕月兒的嘴巴在她懷裏拱來拱去想吃的要求,並逐漸成為她跟月兒親熱時的習慣動作。

無月並不足於此,伸手到美阿姨間玩那大片捲曲的長長濃密。玉秋荻下意識地分開雙腿方便心的月兒,及至被他的手指尋幽探勝,撥開漉漉的温熱兒,挑逗她冒頭的紅珠和更加的漲熱玉門,她才由意中稍稍醒神過來,慌不迭地夾緊雙腿,阻止月兒的中指挑開火辣辣的道口進去,然而這樣本無法限制那手指的自由。

無月按住膨出外門的那幾團漲熱一陣,但覺上面開始冒出一粒粒皮疙瘩,變得有些糙、腫得也愈發厲害。

玉秋荻黛眉緊蹙、粉腮更紅,美麗嬌靨上隱現痛苦之,難熬之極地嬌着:「哦~我的月兒,吃阿姨的倒沒啥,可別這樣行麼?阿姨雖然跟你伯父分居多年,但終究是有夫之婦,上次阿姨回來後反思,跟你那樣實在有虧婦道……」

無月不為所動,將美阿姨推倒在上,中指強行進熱烘烘滑膩膩的道中四處攪動,發出陣陣吧唧吧唧的水響,指頭所至之處的也紛紛冒出一片片硬硬的小疙瘩,就象嬰兒牙般啃咬着他的手指。

他一邊使勁兒嘓頭,舌尖重重地撥掃動孔,中指在道中肆更急,「阿姨的好會咬人哦,是不是了,想要孩兒阿姨的老?」

玉秋荻扭動曼妙柔軟肢、竭力收縮道,本意是表示拒絕,然而卻達到郎手指的效果,「噢~阿姨不想……阿姨今兒正在生理期上,絕對不行……至少在跟你伯父解除婚約之前,月兒絕不能得阿姨懷孕,讓阿姨生下跟你悖德通姦的孩子……」

上總是還羞、半推半就的美麗秋荻阿姨臉上那種既渴望又不想有虧婦道的矛盾神情,反而令無月發如狂,但覺比總是主動勾引他的美麗母親更加人,心中湧起對別人的女人強烈的征服望,他就想有夫之婦的得她懷孕最好,從此對他死心塌地!

他的嘴移到美阿姨臉上,跟她深深熱吻,從小跟她在一起,他對秋荻阿姨渾身上下所有的部位及程度再悉不過,於是祿山之爪愈發加緊在她的嬌軀上肆起來。

半晌之後,玉秋荻果然再也受不了,美麗嬌靨痛苦地左右晃動,雙手輕扯着髮梢,心慌慌地直叫:「月兒不要……嗷嗷~阿姨好難受……」

「阿姨,要不要月兒您的,讓阿姨的夾月兒的大巴?」

「嗚嗚~阿姨要……要月兒的大巴……」生理期上洶湧的火已令玉秋荻已失去理智,難熬得下兩行清淚,拱起雪白肥上下聳動,的私處用力磨蹭着月兒入她間的右腿藉以止

無月拱高股,玉秋荻默契地大大分開雙腿,布大片濃密黑森林的間容納月兒的下體貼上來,掩抑在叢中正處於生理期上透的水桃紅腫膨大得嚇人,中間漲裂開一條兒、溢出縷縷黏滑汁,張開的門中紅梅花呈五瓣綻放,中間的血紅花蕊溢,似在邀請月兒這隻狂蜂蝶快來採

無月着硬梆梆長挨挨湊湊地頂向門,卻因顧着上面親嘴嘴,下面頭很難對正,硬梆梆地杵在紅珠左近來回研磨。

「壞月兒,得阿姨裏面好……不要啊,阿姨是有夫之婦……哦~」玉秋荻嘴裏抗拒,雪白肥卻身不由己地聳搖幾下、緩緩抬高,幫助月兒漲硬的頭對正五瓣紅梅間的血紅花蕊,做出向心的男孩求舉動。

無月的長順勢捅入婦温軟滑的道深處,聳動着股大力起來,噗嗤噗嗤的清脆水響頓時響起……

玉秋荻美麗杏眼瞪得大大,大聲叫起來,「壞月兒,我是你小時養過你的阿姨吔,每次見面你都要象、象這樣欺負阿姨……嗷嗚~」

「阿姨想不想見孩兒呢?」無月的股用力往前一拱,尖硬的頭已卡入張合不已的花心口之中,但覺裏面一片火熱,也更加滑,緊緊包裹着頭,受用之極!

玉秋荻頓時發出啊地一聲叫,臻首左右甩,雙手忍不住再次揪住髮梢輕扯,痛苦不堪地呻喚着:「阿姨做夢都想……阿姨我的月兒,可是你該等阿姨解除婚約後再……嗷嗷~對,月兒就這樣使勁兒頂、頂進阿姨的花心,裏面好、好啊……啊啊~每次見到月兒,阿姨都會忍不住……啊……」

「阿姨不用解除婚約,咱倆偷偷摸摸才刺……孩兒最喜跟四十多歲的有夫之婦來,當初乾娘跟乾爹解除婚約之前,早已跟孩兒私通。阿姨喜不喜跟孩兒通姦呢?」

「啊啊~變態的月兒,哦……阿姨死我的小姦夫,喜跟月兒通姦……哦哦!」

「孩兒在上比起您丈夫如何?誰更?」

玉秋荻但覺花心口中被尖硬頭勾挑刺得酥麻之極,裏面奇難撓,「我的月兒小姦夫更,而且死月兒,否則怎肯揹着丈夫跟月兒上……嘔嘔~阿姨好、好喜跟小姦夫做……要月兒阿姨的,月兒使、使勁兒捅阿姨的……」

無月大受鼓勵,得愈發賣力,在秋荻阿姨攀上數次劇烈高後,他毫不吝嗇地在花心深處出大股大股的龍麝,不錯,他實在很想得秋荻阿姨懷孕,從此徹底變成他的女人。

玉秋荻為了充分受跟心的月兒靈那種銷魂蝕骨之至高境界,也並未阻止他這麼做……

第二天無月一行該上路了,玉秋荻因為有一位故友即將來訪,沒法跟他一起前往柳家堡。

看着緊緊抓住他的手、一臉不捨的秋雁,無月鼓勵道:「雁妹跟大哥一塊兒去吧,反正你往後非得學會乘雕不可,否則大哥往後可沒法騎馬來接你,實在不行只好少娶一個新娘了。」

「你敢!」秋雁雙眼含淚,惡狠狠地道,她也實在不捨剛相聚不到一天又得跟大哥分離,遂試着跟大哥同乘一雕。

還好,這頭巨雕看來跟大哥並非親如手足,也沒怎麼欺負她,這下總算被大哥拉上雕背。巨雕撲扇着雙翅飛上天空時,她駭得趕緊閉眼,縮在大哥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好半晌她才睜開眼來,低頭一看,大片雪原在下面緩緩往後移動,千里風光盡收眼底,倒也頗有一番新奇受,雖然凜冽寒風撲面而來,但她內功底子不薄、加上有大哥的懷抱暖身,倒也不覺得太冷。

然而巨雕不欺負她,大小姐卻不肯老老實實地乘雕飛行,或者該説基本就沒怎麼呆在她那頭雕背上,總是撲扇着黑風氅的兩側、象一頭大鳥般在這些巨雕之間飄來飄去,偶爾才竄回她的雕背上消停一會兒,但通常都不超過十息的功夫。由於她太好動,沒人敢跟她同乘一雕,所以別人都是兩人擠在一頭雕背上,唯有她獨乘一雕,但覺無聊,便在空中搞。

她很有點看不慣秋雁在無月懷裏撒嬌的模樣,故而經常飄過來大搞惡作劇,不時拍一下巨雕腦袋、得巨雕痛鳴幾聲,在空中疾飛竄、雕背上顛簸得非常劇烈,駭得秋雁粉臉慘白!要麼她就抓住巨雕的腿、高大健美的嬌軀橫向飄起被帶着往前飛,即便搭順風車她也不願規矩一點,老喜擰巨雕的股,巨雕吃疼自然要瞎撲騰,連累秋雁一同擔驚受怕!

「大姊不要呀!求求您!」秋雁忍不住驚叫起來。

大小姐老實了一會兒,又開始來了,整得她驚叫連連!無月拿好動的大姊也沒招,而且心知她自有分寸,也懶得多理她,因為越説她鐵定越來勁兒。這樣的次數多了,秋雁嚇得實在受不了,只好求大哥把她送回青水,心中下定決心,她只會在往後跟大哥成親時再乘雕飛行一次,其餘任何時候也不願再嘗試這種冒險的飛行!

如此來回折騰一趟,已到午時時分,無月一行在青水中草草吃過午飯之後才重新上路、乘雕飛往柳家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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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以東三十里外的天馬牧場,柳家總管柳營山的表弟、牧場主管柳海龍正準備吃午飯,便有牧民急匆匆跑來向他彙報,外面來了百多號宣德軍騎兵,説是要來牧場借馬。

第635章喜添男丁

柳海龍心知來者不善,忙派人飛馬急報兩位堡主,隨即招集牧民們帶上傢伙騎馬出牧場大門外,果然見到一羣頭扎黃巾的宣德軍騎兵正分散開來,其中大部分近一年前都曾跟隨馬環山來過,當時曾搶走一羣馬,後來被青梅夫人帶人殺掉馬環山、奪回了馬羣,為此事柳家堡差點跟宣德軍釀成一場大沖突。

他心中一凜,沒想到又是這夥人,今之事恐難善了。眼見他們正四處追趕牧場放養在周圍草場上的健馬,試圖聚攏成羣趕走,柳海龍忙策馬衝過去大喝一聲:「住手!這兒是柳家堡的產業,你們詹將軍有令,不允許部下對柳家堡胡來!」

宣德軍騎隊那位領頭的披甲壯漢策馬上前來,數十騎緊隨其後。這位柳海龍也認識,當時是馬環山的副官,名叫張洪,眼下看來成了詹海亮麾下的騎隊隊長。

他來到柳海龍馬頭前丈餘外勒馬停下,按轡扭動幾下短的脖子,皮笑不笑地道:「柳主管,咱們又見面了,在下這次前來,只因南線戰事緊張,長孫將軍和獨孤將軍的部隊急需大量馬匹往前線運送糧草等物資,在下奉詹將軍之命,特地向貴牧場借些健馬應急。」言罷讓手下給他一張事先寫好的借條。

柳海龍接過來一瞧,上面寫着:今借到柳家堡天馬牧場健馬兩百匹,以此為據,落款是十二月二十六借條,期上方蓋有宣德軍三個古篆的大紅朱印,但沒有具體的部隊建制名稱,也無簽名畫押。

他不暗自冷笑,這張借條有個用,宣德軍時常以這種方式向民間徵用糧草或牲畜等大量物資,説是借,可啥時候還過?跟搶也差不多,近一年前他們跟隨馬環山前來時就曾這樣幹過。

但他這邊只有四十多個牧民,而來的卻是百多號能征慣戰的宣德軍輕騎兵,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將借條還給那名宣德軍騎兵,沉半晌後方緩緩答道:「張長官也知道的,在下只是這兒的一個小管事,如此大事區區做不得主,容我向兩位堡主彙報之後再説吧。」

張洪笑一聲:「柳主管這招緩兵之計年初也用過,沒用的,眼下南線作戰的宣德軍急需用馬,我可沒時間在這兒跟你囉嗦,實話實説吧,無論你們堡主是否同意,這些馬匹咱們可是借定了,告辭!」言罷拿過那名騎兵手中的借條扔給柳海龍,勒轉馬頭就待離開,因為他手下的騎兵正趕着馬羣準備上路。

柳海龍大急,喝道:「不行!你們不能把馬趕走!」忙帶人衝過去阻止那些趕馬的宣德軍騎兵。

張洪冷笑道:「真是不自量力,兄弟們給我上,讓他們瞧瞧咱宣德軍騎兵的厲害!」

自從大哥被蕭無月所殺之後,他對柳家堡一直懷恨在心,只是受到詹將軍的約束而暫時無法憤,懷安之役後大軍四處擴張,需要大批健馬擴大騎兵規模並往前線運送各類物資,而天馬牧場的駿馬在河套地區遠近馳名,自然成為大軍徵用戰馬的重點,他好容易逮着這個絕佳的報復機會,遂成心想把衝突擴大,借用強大的宣德軍徹底摧毀柳家堡!

隨着他一聲令下,立於他身後和那幫忙於趕馬的騎兵紛紛拔出馬刀,策馬衝向柳海龍等人。

事到如今,柳海龍和牧民們也不甘心眼睜睜地瞅着這夥人把馬羣趕走,遂各自拔出武器戰。經過一番血衝突,天馬牧場一方自然不是對手,九人被殺,柳海龍受傷落馬、無力再戰,其餘還能動彈的牧民們也跟他差不多,而宣德軍騎隊不過付出十餘人輕傷的代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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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中,柳青梅這會兒正卧分娩,在兩位經驗極其豐富的穩婆幫助下,竟產下一個男嬰!柳家上下欣喜若狂,此刻四老、費虹和柳家二三代所有重要人物齊聚柳青梅的大廳之中,按長幼有序的規矩輪小心翼翼地接過這個初生的寶貝男嬰欣賞一番,個個喜上眉梢,連呼柳家堡如今轉運了,只生女不生男的怪圈再度被打破!

柳家堡喜添男丁,馬上又快到農曆節,可謂雙喜臨門!柳家二代大姊頭柳青梅如今繼四妹之後又成為柳家一大功臣,更是被大家捧得高高在上,一個個圍住她和男嬰團團轉。

一派忙碌間,還是肚子已明顯鼓起的徐玉素有主見,吩咐三閨女道:「青玉,快用飛鴿傳書向月兒報喜,告訴月兒,他已經有兒子啦!」

她的孕期也有六個月左右了,眼見丈夫盯着她和三姨娘費虹的肚子呵呵直樂,很似乎想讓她倆也能給他生個兒子,不狠狠瞪了他一眼,臉紅紅地啐道:「都是你這個為老不尊的壞老頭乾的好事兒!」

她自個兒心裏卻很清楚,這是半年前和寶貝外孫頻頻偷時、月兒幹得壞事兒才對。當時她沒想到自己這把年紀竟還能受孕,跟月兒幽會時為了追求靈的最高足、任由月兒的大巴一次次地在她的道深處猛烈跳動着入大量,以至於不幸中招,着實嚇了她一大跳!幸而後來設下圈套,將肇事者賴到丈夫頭上,她跟月兒的不倫姦情才沒有穿幫。

眼下她倒真的很希望能給月兒再生下一個寶貝兒子,如今除了她和大嫂、費虹之外,柳家大房和二房家的第二代和第三代閨女們鐵定都會下嫁月兒,幾乎囊括了柳家所有的女人,這已是堡中半公開的秘密。自從懷上月兒的孩子之後,她也很想跟女兒和外孫女們一起嫁給月兒,最近正考慮該怎樣開口、和老頭子解除婚約哩!

費虹的孕期也已有五個月,雖然在二老爺面前很受寵,但自從跟月兒好上之後,嘗試過沖天鑽的諸般銷魂滋味後,她早已食髓知味,想法跟大姊也差不多,一心只想做月兒的女人,連瞞天過海、掩蓋姦情的手段都是跟大姊學的。

柳青玉答應一聲,打算到大姊的書房中給月兒寫信,卻頭撞見大姊的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

就在這個闔家樂的幸福時刻,天馬牧場柳主管的飛馬急報來得很不合時宜,正笑得合不攏嘴、仍輪抱着男嬰呵呵直樂的四老看過急報之後頓時臉上變

柳鴻志跺跺腳言道:「大哥,咱們一直擔心的事兒果然又來了,這可咋辦?若是再象上次那樣強行奪回馬匹,恐怕會釀成一場大沖突。」

「二弟,堡中事務一向都由你和弟妹負責,還是你們夫倆商量着辦吧,大哥沒啥意見。」柳傳生如今年事已高,平時在東院書房大院中足不出户、頤養天年,若非趕上如此天大的喜訊,他也不會出來。

大哥名為大堡主,但生恬淡、一向不管事,柳鴻志也無可奈何,只好目注已很久未曾親近過的正室夫人。在這等重大場合,他不可能跟一直陪在他身邊的三姨太費虹商討此類大事兒,那會壞了規矩。

徐玉素黛眉緊蹙地道:「可是老爺想過沒有,若任由宣德軍把馬羣搶走,見柳家堡這麼好欺負,他們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從此沒完沒了,咱們再大的家業也會被宣德軍徵用光!」

柳鴻志點點頭,「夫人言之有理,關於詹將軍那兒,拙夫倒是可以派柳總管緊急趕往銀州斡旋此事,不過護堡事宜一向由大閨女青梅負責,如今青梅剛剛分娩,該由誰帶堡丁們去奪回馬匹呢?」

徐玉素斷然道:「大家小點聲,這事兒不能讓大丫頭知道,不能讓她擔心,而且以大丫頭的脾氣,不好會強掙着要去,那會傷了身子。看來非得我親自出馬不可了!夢兒,趕緊集合堡丁騎隊隨姥姥出發,沒馬的堡丁就不用去了,他們去了也趕不上這幫盜馬賊!」

她才是柳家堡的無冕之王,這等大事兒只要她説了就算。柳家第三代的大姊頭柳夢兒得令,忙帶着三五六八九妹等五位能征慣戰的心腹急匆匆招集人馬去了。

柳鴻志知道夫人格強勢,一向爭強好勝,往往得理不饒人,不得不提醒道:「夫人,這事兒沒準兒還有迴旋餘地,咱們只需討回馬羣即可,你可要冷靜點兒,最好能避免血衝突。」

「我省得。」徐玉素答道,隨即又吩咐三閨女青玉:「三丫頭,雖然此事能善罷最好,不過據為娘估計,這次的事兒沒那麼容易了結,你趕緊以飛鴿傳書向羅剎門鑲紅旗臨州分舵舵主艾特報訊,請求鑲紅旗派人前來支援、以防不測!」

言罷她將寶貝小外孫珍而重之地到二閨女青虹懷裏,吩咐道:「好好照看小寶寶,為娘去了!」言罷匆匆回到詩苑,讓丫鬟們取出多年沒用過的鎧甲替她披掛好、並帶上飛檐銀盔。

柳無夢依偎在她身邊,嬌音細細地道:「孩兒要跟姥姥一塊兒去,好保護姥姥!」

徐玉素拍拍她的小腦袋,寵溺萬分地道:「小丫頭別胡鬧,你去了恐怕保護不了姥姥,姥姥反而得分心來照顧你。護堡之事自有你那幾位能幹的姊姊出頭,最近柳家堡可能會出大事,你好好在家裏待著,千萬別到處跑,知道麼?」

柳無夢很不放心地點點頭,「姥姥可要小心些,那些宣德軍可是兇惡無禮得很!」年初隨大姨出巡時,她坐在大哥馬後親眼見識過馬環山等人的魯傲慢。

徐玉素言道:「謝謝小丫頭關心,姥姥知道。」

她和柳夢兒等六位柳家堡能征慣戰的年輕女將帶着護堡騎隊兩百多人馬一路往東急趕,在七里廟河邊遇上帶傷騎馬前來報訊的天馬牧場柳海龍一行五人,獲悉牧場剛遭遇重大傷亡,且已被張洪帶人趕走了將近三百匹駿馬。

徐玉素然大怒,問道:「海龍,你瞧清楚沒有,張洪等人趕着馬羣是往哪個方向走的?」

「他們往南去了,估計是要把馬羣送往甘泉郡和丹州、長孫定和獨孤霸的宣德軍營地之中,那邊目前正在跟朝廷關中駐軍發生戰。」柳海龍有氣無力地答道,他們五人帶傷趕來,經過草草包紮的渾身傷口早已迸裂、血不止,眼下已快堅持不住!

徐玉素留下幾個堡丁替他們處理傷勢,並送回天馬牧場養傷,她則率人馬往南策馬疾奔、奮起直追。約半個時辰之後,在周家溝附近追上了張洪的宣德軍騎隊。

經過懷安之役的決定勝利,使得戰天鷹麾下大軍愈發驕橫跋扈。任由徐玉素按捺住腹怒火、如何好言勸説,張洪不僅不肯歸還馬匹,而且嘴污言穢語,盡情侮辱她一番,比當初馬環山對待柳青梅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36章張牙舞爪

徐玉素的子比大閨女更加暴烈,如何受得了?一場血戰不可避免地拉開帷幕!

徐玉素手持鐵衝入敵陣、無人可擋,直取匪首張洪。張洪遠非其敵,僅五個照面便被挑落馬下,徐玉素恨他帶人殘殺天馬牧場牧民及驕橫無禮,氣不過之下索捅死了他!

緊隨她身後的柳夢兒等六位年輕女將也不是吃素的,率護堡騎兵衝上去展開一場血腥廝殺。宣德軍騎兵們雖然悍不畏死、不要命地衝殺,可一來兵馬處於劣勢;二來他們眼下對付的不是官軍,而是為了保護自家財產跟他們拼命的民間武裝,視死如歸的勇氣並不遜於他們多少。

往來衝殺兩刻多鐘之後,雙方都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宣德軍騎隊已傷亡過半,漸漸不支,副隊長眼見不敵,只好下令丟棄馬羣、帶上死傷的戰友全體撤退。徐玉素雖然急紅了眼,但也不好太過分,並未干涉對方救死扶傷的舉動,也未率人馬乘勝追擊,只要奪回馬羣就好。

當下打掃戰場,清點傷亡情況,護堡騎隊這邊陣亡四十七人、傷六十餘人。據徐玉素的估計,對手的傷亡明顯大大低於這個數字,不對宣德軍強悍的戰鬥力心懷忌憚!平心而論,若非她和夢兒等幾位年輕女將實力超羣,僅憑帶來的兩百多人馬這點兵力優勢,恐怕很難擊敗詹海亮麾下這一支騎兵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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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州府宣德軍行轅中,下午,詹海亮手下兼管後勤事宜的副將葛懷此刻正在接待從米脂柳家堡匆匆趕來斡旋的柳營山。葛懷的案頭上擺着一隻近兩尺大小的方形檀木箱,箱蓋打開着,裏面整整齊齊地碼放着黃澄澄的金葉子和白花花的銀錠。由於經常打道,他倆算得上面孔了。

且説那個副隊長率殘兵敗將逃回銀州,立馬逐級往上彙報。這支騎隊乃葛懷屬下,獲悉之後他不臉上變:「柳總管不用説了,這事兒沒啥好談的!事態惡化至此,我唯有立即向詹將軍報告此事。」

柳營山忙道:「葛將軍且慢!容柳某發函詢問一下天馬牧場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我想,敝堡絕不會無緣無故地冒犯貴軍。」言罷拿出一張銀票到他手中,「希望葛將軍能設法説和一下,雙方當面對質,清事件原委,也不能僅憑那位副隊長的一面之詞,便……」

葛懷揮手打落銀票,怒火沖天地打斷他:「柳總管,你還是帶着這些金銀快走吧!看在咱倆相數年的份上,聽我好言相勸,別回柳家堡了,逃得越遠越好!」言罷拂袖而去。

懷安之役中詹海亮、拓跋威和劉奔率十萬宣德軍完成千裏大迂迴、長途奔襲官軍後路,乃本次大戰獲勝之關鍵,其中尤以詹海亮率三萬多人馬一舉攻陷十萬官軍駐防的懷安要更是重中之重,至少他和許多將領都是這樣認為的,戰後論功行賞,他被天德神君親封為冠軍侯,躋身於宣德軍中為數不多的封疆高級將領,只是劉漢風受到的破格提拔令他稍意外。

正志得意之際,他與拓跋威和劉奔率十餘萬宣德軍乘勝攻擊宣府軍鎮時,在軍民攜手的宣遼軍面前又碰得灰頭土臉、鎩羽而歸,眼下他在剛落成不久的侯府中正大生悶氣,此刻聽了葛懷的報告,如何受得了柳家堡如此挑釁?不拍案大怒:「柳家堡以前多蒙宣德王之眷顧,他們不思,如今仰仗羅剎門撐,竟敢如此放肆、殺傷我的部下!來人吶!」

當下派他的堂弟、也是他的副將詹森和葛懷率大軍兩萬,以騎兵大隊一千五百餘騎為前鋒,即刻揮師東南,踏平柳家堡!當然,如此重大的軍事行動,他必須及時向仍在首府雲中的宣德王彙報此事,權當先斬後奏了。池必賴依然整價醉生夢死,這份報告只能由他的大哥代收,小小的柳家堡自然不值得戰天鷹費心,他隨手扔回案頭上,考慮其他事情去了。

且説柳營山出得銀州府宣德軍行轅後,他自幼生在柳家、長在柳家,自然不會攜款逃走,但也並未立馬帶隨從返回柳家堡,而是四處託人打聽情況。獲悉詹海亮竟出動兩萬大軍攻擊柳家堡,他不駭然變,這還得了!趕緊向堡主發去飛鴿傳書,通報如此驚人的消息!為了保險他連發了好幾封、內容都一樣!

柳家堡詩苑,黃昏,徐玉素奪回馬羣后剛率護堡騎隊返回堡中,便看到了羅剎門鑲紅旗臨州分舵主艾特的回函,大意是:請柳堡主固守柳家堡,他已盡起手下五百旗兵趕來增援。

徐玉素來不及在雅廳中坐下來口氣,趕緊派得力丫鬟外出發號施令,派人加固周圍堡牆,調集所有堡丁分配人手、部署相關防守事宜,準備應付意料中詹海亮軍必然會有的報復行動。正忙碌間,從二老爺書房大院那邊轉來一封柳營山發來的飛鴿傳書,她匆匆瀏覽一遍,也不變,忙派丫鬟召集堡中所有重要人物前往二老爺書房大院、齊聚於大廳之中。

柳鴻志愁眉苦臉地道:「夫人這把年紀了,當年的火爆脾氣依然毫無收斂,這下可好,詹森和葛懷率兩萬境,顯然不是羅剎門鑲紅旗一個臨州分舵所能應付得了,剛才我已派人又向分舵主艾特發去了一封飛鴿傳書,通報咱們如今面臨的嚴重局面,希望他儘快向艾旗主彙報此事,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度過難關。事到如今,咱們即便想逃也來不及啦!」

徐玉素顯得鎮定許多,頷首道:「老爺這樣做很對,艾旗主知道後應該不會坐視不理。」隨即她轉過臻首,大聲安大廳中驚慌失措的人們,「你們也不必太過驚慌,當初月兒既然曾來函説柳家堡不必遷往別處,一定有些把握,眼下咱們只需動員所有能戰鬥的人員參與護堡之戰,同時靜候艾旗主那邊的消息!」

然而話雖如此,她心裏卻毫無把握,宣德軍之驍勇善戰在懷安之役中表現得淋漓盡致,尤其詹海亮更是戰功顯赫,眼下整整兩萬雄師氣勢洶洶而來,別説艾旗主遠水難解近渴,即便他麾下的鐵甲騎兵星夜兼程能及時拍馬趕到,也未必是詹森和葛懷之敵。

此刻大廳中這些頭面人物中,除了柳夢兒等六位時常隨柳青梅出征、久經戰陣的年輕女將還好些,其餘那些鶯鶯燕燕、甚至包括堡丁隊長柳松在內,心中莫不惴惴不安。諸如柳青虹、柳青玉諸女和柳傳生家的柳嫣然姊妹等,心裏紛紛都打起了退堂鼓。

最終由柳青虹代表大家向堡中的實際掌舵人進言:「娘,對方這次來了整整兩萬大軍啊!咱們堡中這麼多女眷,若被軍紀越來越差的宣德軍攻入堡中,其下場可想而知!姊妹們都覺得,咱們還是騎上馬快逃吧,否則來不及啦!」

徐玉素厲聲道:「二丫頭,你們咋如此糊塗?詹海亮的騎兵大隊有一千多人馬,算算時間,不到掌燈時分他們即可拍馬趕到,不好眼下已離柳家堡不遠,咱們逃得掉麼?而且咱們騎馬逃走,堡中這麼多財產咋辦?大家聽我的話,加強防守、靜待強援,乃眼下唯一的出路!」

大廳中正作一團間,臨州分舵主艾特的第二封飛鴿傳書來了,大意是:他已率人馬接近天馬牧場,很快就能趕到柳家堡,剛才於途中收到臨州分舵轉來的有關兩萬宣德軍出動的飛鴿急函,由於事關重大,他已轉呈艾旗主,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過來,請兩位堡主勿憂。

徐玉素心中稍安,忙大聲安大家:「艾特的五百騎兵加上咱們的護堡騎隊,合計七百多人馬,應該能勉強對付詹森手下先行趕到的前鋒騎兵部隊。他們的大隊人馬都是步兵,要趕到柳家堡怎麼也得明天早晨,咱們只要能對付他們的騎兵,便有望等來艾旗主的支援!」

諸女中就數柳青虹和柳青玉姊妹倆最膽小,柳青玉愁眉苦臉地道:「娘,既然護堡騎隊和艾特的旗兵能應付他們的先頭騎兵部隊,咱們何不趁機騎馬逃走呢?女兒可不願被這些獸兵抓去受辱……」

徐玉素皺皺眉正想打斷三閨女如此影響士氣的言論,又有一封飛鴿傳書被一名書僮匆匆送進大廳。

柳鴻志夫婦展開來一起看,但見來函中字跡非常潦草、歪歪扭扭,就象剛進入私塾唸書的學童塗鴉,夫婦倆得仔細辨認外加瞎蒙猜,才能勉強看懂其意:詹海亮這蠢貨太猖狂!實在可惡!堡主莫慌,俺已率鑲紅旗鋭星夜兼程趕來,詹森和葛懷不足懼,俺發誓要殺了這倆豬頭和那兩萬混蛋,然後直搗銀州,將詹海亮這頭蠢豬揪出來砍頭示眾!

落款是更加張牙舞爪的艾棠二字。

夫婦倆瞧得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大廳中眾人匆匆傳閲過一遍之後,更是一頭霧水,這丫是誰?好大的口氣!

第637章危機時刻

還是徐玉素最為鎮定,率先想起數月前月兒偷溜出堡、前往五台山胡鬧時,晶兒曾隨他去過鑲紅旗所在的飛鴻山莊,忙吩咐道:「夢兒,快去把晶兒丫頭找來,她或許知道艾棠是何許人也。」

晶兒和小無夢此刻正躲在詩苑雅廳中、縮在大哥坐過無數次的那張貴妃椅上,駭得不住瑟瑟發抖!大哥不在,她倆又沒資格隨姥姥前往書房大院姥爺的大廳中議事,偏偏又已經知道兩萬宣德軍即將大兵境,頓覺無依無靠,唯有呆在姥姥的內室中、坐在大哥坐過的椅子上,才能勉強找到一點安全

但見如狼似虎的六姊和九姊匆匆闖入,小無夢本能地一縮嬌軀,通常情況下她會被這兩位強橫霸道的姊姊拎起來就走!

她的本能並未出錯,不過這次被拎走的不是她,而是晶兒姊姊。然而這並未讓她稍稍好過一點,獨自留在這兒她只會更害怕,便趕緊追上去叫道:「六姊九姊,我要跟你們一塊兒去!」

九姊抬起右腿作勢要給她一記後踹、打算象通常姥姥不在時那樣將她踹翻在地,不過或許情況萬分緊急,九姊已沒心情來打擊報復她,又收回右腿、跟六姊一起拎着晶兒姊姊飛掠而去。無夢自然緊追不捨,趁機跟到書房大院那邊去咯!

晶兒被帶進姥爺的大廳中,見屋子的人個個驚慌失措、垂頭喪氣,見她進來,目光齊刷刷地全都緊盯住她,很似乎她成了大夥兒的救星一般!她駭了一跳,心想莫非宣德軍這次死了那麼多人,不肯善罷甘休,以至於想要堡中出童男童女祭祀陣亡士兵的亡靈?抑或想要美女供將領們?偏偏姥爺和姥姥相中了美貌的她麼?

她忙搜尋到母親的位置,可憐兮兮地撲進母親懷裏,很想不顧羞地坦白代,告訴母親她已經不是處子之身,讓姥爺和姥姥別把她給宣德軍,她甚至想建議,最好的人選該是無夢小妹,唯獨偏心的姥姥鐵定不會同意……

她心中正糟糟之際,母親將一張紙條進她手裏,「晶兒丫頭,快瞧瞧這封飛鴿傳書,如此胡言語到底是啥意思?艾棠又是誰?」這也是此刻大廳中每個人心中的疑問。

晶兒鬆了口氣,原來不是為了她心中擔心的那種事兒,遂拍拍口掃了一眼手中皺皺巴巴的紙條,説道:「艾棠是艾旗主的女兒,還不到十四歲,卻已是個不折不扣的小潑婦!」

過來站在她身邊的徐玉素哦了一聲,心神不屬地道:「這個姥姥也看得出來,可是這……這簡直就是兒戲!艾旗主也太荒唐,在柳家堡面臨生死存亡之際,竟讓一個小丫頭跑來糊咱們!」

事到如今,連她都有點慌了神,搞不清艾龍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麼藥?畢竟柳家堡若被兩萬宣德軍攻破,誠如二丫頭所言,後果不堪設想!不好以她這把年紀,都難免受辱之厄!

然而容不得她多想,但見堡丁副隊長匆匆跑進大廳,氣吁吁地報告:「堡、堡主,二老夫人,不、不好了,宣德軍騎兵大隊已經殺到,正在架雲梯準備向堡中發起進攻!」

徐玉素長一口氣,忙鎮攝心神,發號施令,將能打硬仗的六個丫頭派遣到堡牆上各個指定方位,指揮堡丁們死守,完了她則帶着堡丁隊長柳松和其他所有人奔向早已緊閉的堅固堡門,打算登上門樓親自指揮作戰!

離堡門尚有一箭之地,堡牆上已忽然響起一片喊殺之聲,聽來既突兀、又萬分烈,顯然已有大批敵兵攀上堡牆,跟堡丁們展開廝殺!

徐玉素忙率眾登上門樓,但見牆頭上正展開一場烈混戰,敵兵訓練有素且個個悍不畏死,就她目力所及的這段牆頭上,至少已有二十多名堡丁不支倒地,或重傷或被殺!

她探頭往堡牆外面瞧去,還有大批宣德軍騎兵不顧頭上箭矢如雨、點燃的桐油澆和大塊滾石的狠砸,仍在密密麻麻地沿着一條條雲梯往上爬!

她拔出寶劍殺入戰團,大發神威,以她的武功,這些敵兵無論有多麼驍勇善戰,也沒人能在她面前得過兩個照面,一時間,牆頭上宣德軍騎兵們的殘肢斷臂和屍體快速增加,當然這裏面也有青虹、青玉等丫頭和堡丁隊長的功勞,大家跟在她身後,也跟敵軍廝殺作一團!

徐玉素暇瞄了一眼四周的戰況,但見這些丫頭雖然也能殺傷些敵人,可顯得笨手笨腳,比悍勇絕倫的大閨女差得太多,不暗歎宣德軍來得不是時候,若大閨女此刻在場,她的力會減輕許多!

眼見門樓上這段牆頭因為她帶人上來加入,先前攀上來的敵軍人數快速減少,正在一個個拼命往上爬的瘋狂進攻勢頭也稍稍受阻,她心急其他方向牆頭上的戰況,因為只需有一處被敵軍突破,都將是一場大災難!

於是她手中一緊,揮劍刺倒當面一名敵兵,大叫道:「二丫頭,你跟柳隊長帶領大夥兒照顧好這段牆頭,為娘得去其他地段瞧瞧!」

柳青虹一邊揮劍殺敵,一邊答應道:「好,娘去吧,這邊咱們暫時還守得住!」

徐玉素忙將輕功施展到極限,繞牆頭上一路飛掠,但見每段牆頭上都在展開戰,由夢兒等六個武功高強的小丫頭負責指揮鎮守的地段稍好,可除此之外,其他地方可謂千瘡百孔、漏百出,時常有某段數丈長的牆頭上被敵軍佔去,幸得堡丁們也敢拼命,由其他地段兵蜂擁而上,將敵軍勉強制住,不至於讓他們由這些缺口進入堡中!

然而無論堡丁們多拼命,戰鬥力究竟遠非這些能征慣戰的宣德軍士兵之敵!情勢越來越不利,徐玉素暗自估計,照眼前的趨勢發展下去,柳家堡最多還能頂住半刻鐘,被攻陷已不可避免!

但凡她仗劍飛掠而至之處,都會竭力為戰中的堡丁們大聲鼓勁兒,並親自揮劍殺敵……掠起,在戰況最危急處停下,吶喊鼓勁,劍廝殺,情勢稍稍好轉後再次掠起……如此反覆,幾乎從未停頓!

眼下她渾身戰甲浴血,已殺得手軟,實在佩服這些敵兵視死如歸的玩命神,讓她想停下歇息片刻都不可得!

即便她如此拼命,很不幸,東邊堡牆仍被敵軍攻破一處,繼而下面的敵兵們如螞蟻雄兵一般快速湧上牆頭……

徐玉素此刻正在北牆頭指揮作戰,聞報後匆匆趕去,可為時已晚,那兒已被一百多個蜂擁而上的敵軍騎兵佔領!眼下每段牆頭上都在發生戰,她再也無法組織起足夠的兵力阻止敵軍湧入堡中,更別説將他們趕下牆頭了!

在此萬分危急時刻,但聽堡門外馬蹄聲驟急,繼而傳來一陣聲勢浩大的喊殺之聲!

徐玉素忙趴在牆頭上向外望去,但見一隊人和戰馬皆披掛成型板甲的重甲鐵騎已拍馬殺到,領頭的是一員手持沉重長柄彎刀、身材魁偉之驍勇戰將,帶隊衝殺之兵鋒所指,莫不所向披靡,堡外那些策馬巡邏的宣德軍騎兵雖然悍勇異常,但明顯不如剛來的這批鐵甲騎士弓馬嫺、驍勇善戰。

但見那位健碩戰將抬頭朝堡門上大喊:「柳堡主和夫人,艾特率五百旗兵趕到,堡外的敵軍由我負責,你們趕快集中兵力對付已經爬上牆頭的這些混蛋!」

徐玉素大大鬆了口氣,揚聲答道:「多謝艾舵主,幸好你們及時趕到,否則柳家堡危矣!」

「二老夫人不必客氣。」艾特言罷,分兵奔向堡外各個方向,重點對付攻堡的敵軍。

他麾下的女真勇士們手持雪亮彎刀疾衝砍殺,稍有暇便彎弓搭箭、連珠發。伴隨着他們那準無比、勢大力沉的如雨箭矢,已有不少宣德軍騎兵被倒,他們中唯有頭目披掛着鐵葉甲,士兵們身上有皮甲護身的已算不錯,防護力極差,面對這支匆匆趕赴戰場的生力軍,他們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捨命相拼。

然而正如牆頭上那些堡丁的戰鬥力遠遜於他們,眼下他們所面對的新的敵人,其強悍戰力似乎又遠非他們所能及,更可怕的是,這些鐵甲騎士似乎視血腥廝殺為樂趣,或許該説是屠殺吧?

所謂的不要命神以及他們慣用的、屢屢嚇垮官軍的可怕人海戰術,對這些重甲鐵騎似乎絲毫不管用,人湧上去越多他們殺得越來勁兒,他們的彎刀鋒利之極、且砍不出缺口,人和戰馬的披甲防護力也極強。

宣德軍螞蟻雄兵們悍不畏死地蜂擁上前,在這些相互協作配合得天衣無、宛若一台台龐大絞機的騎兵小分隊面前,除了徒增傷亡,他們似乎很難得到相應的報償,拼死拼活半天,也沒見砍倒幾個重甲鐵騎兵!然而他們的傷亡數字,卻在快速攀升!

第638章血腥戰場

率這一千五百人馬先期趕到柳家堡的騎兵將領是銀州宣德軍副將葛懷的堂弟葛武吉,他眼見象這樣分兵同時對付柳家堡和這支重甲鐵騎不是辦法,遂下令停止進攻柳家堡、收攏人馬結陣,專心一意地對付堡外這支人馬不多、卻非常可怕的力量。

由於沒了大批宣德軍士兵繼續瘋狂地往上爬,堡牆上的防守力頓時大減,徐玉素得以集中堡丁的力量,重點對付仍滯留在牆頭上各處三五成羣的敵軍士兵們,最終將他們全都趕了下去,當然,這裏面也有他們的長官已下令暫時停止攻堡的因素,僅憑佔據牆頭上的這點人馬,即便衝入堡中也佔不到多少便宜。

戰轉而在堡外展開,變成了艾特與葛武吉之間的對抗。這時天已晚,戰事的烈程度隨之鋭減,雙方在堡外對峙紮營,均點起無數火把,時而有小規模的挑燈夜戰發生,但那些都是少數不安分的夜貓子所為。

艾特只要能趕來暫時保住柳家堡就行,後面的事自有旗主出頭,他自然不會急於貿然出擊。而葛武吉也已看清眼前的形勢,心知僅憑他手中這點兵力要想攻破柳家堡顯然不可能,索靜待大部隊前來了。

徐玉素派柳夢兒率護堡騎隊兩百人馬出得堡門,跟艾特的旗兵合兵一處,共同對付葛武吉,雙方之間這種偶爾小規模衝突一番、大多數時候都處於對峙狀態的情況,得以更加均衡地維持下去。

一夜易過,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詹森和葛懷已率兩萬大軍趕到,將柳家堡團團圍住。

徐玉素只好招呼柳夢兒和艾特率人馬全數撤回堡中,艾特先前一直在途中,並未接到艾旗主的指令,截止目前他仍不太清楚艾旗主的具體安排,為今之計,唯有盡全力加強柳家堡的防守。

徐玉素和柳營山在堡門上向葛懷喊話,試圖説明昨天中午發生在天馬牧場這一系列血事件的詳細經過。然而無論是詹森還是葛懷均不予理睬,或許他倆認為柳家堡堡主沒資格跟他們進行平等的對話。

詹森下達進攻命令,為數更加眾多的宣德軍戰士如殺紅了眼的惡魔,一個個爭先恐後、沿架在堡牆上各處的一架架雲梯蜂擁往上爬,堡牆四周被無數動着的宣德軍士兵集羣擠得密密麻麻,堡外也是漫山遍野,遠遠看去到處黑一大片,小小的柳家堡宛若被搬進螞蟻窩中的一隻可憐小蝗蟲,其場面極為震撼,令人瞧得頭皮發麻!

有了艾特帶來的這支羅剎旗兵生力軍散佈在各段堡牆上,他們的戰鬥力比堡丁們厲害得多,而且個個視血腥廝殺如家常便飯,本無懼於宣德軍如此令人恐怖的人海戰術,一個個依然凝重如山,出手殺人的動作一如既往地嫺連貫、穩定有力,揮刀的手都不會顫一下,鋒利刀刃總是準無比地快速直奔敵兵的要害,使得殺人效率倍增,個個都堪稱天生殺手。

鑲紅旗羅剎旗兵們如此堅韌的神經和泰山崩於前而不之頑強毅力,令爭強好勝的徐玉素也瞧得歎為觀止,柳家堡的防守力度得以大大增強。如果她得知,這些人都是曾在白山黑水間那大片沼澤中、茫茫森林裏與各種猛獸拼搏為生的獵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説也是一種職業殺手,恐怕她就不會如此驚訝了。

曾以三萬多兵力攻陷十萬官軍重兵駐防的懷安堅固要的,就是詹海亮麾下這支面對官軍時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宣德軍,如今他出動兩萬鋭,整整過了將近半個時辰之後,竟未能拿下只剩下不足一千五百人防守的柳家堡!

無論宣德軍士兵們多麼拼命地爬上堡牆,除了有更多的士兵摔下來之外,一時半會兒似乎沒有太好的效果。

然而牆頭上的羅剎旗兵雖悍勇善戰,但畢竟人數有限,如此長時間高強度地不斷揮刀砍殺,力氣終有耗盡之時。

隨着時間的緩緩逝、宣德軍的兇猛攻勢毫無衰竭跡象,反而越來越猛,雖然徐玉素、柳夢兒和艾特指揮旗兵和堡丁們拼死血戰,但仍無法阻擋宣德軍這些悍不畏死的螞蟻雄兵越來越瘋狂的強大攻勢,小小的柳家堡再度陷入嚴重危機,被攻陷看來只是時間問題了。

一刻鐘之後,眼看着就要抵擋不住,徐玉素不得不緊張地思索起來,眼下她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退守內院,一刻算一刻,實在不行她決心自殺,讓其他人投降,因為她不能讓這麼多人跟着她白白送命,然而丫頭們或許會慘遭輪姦、命運委實堪憂,可她也顧不上了!

徐玉素咬咬牙,正待派遣幾個丫頭分頭傳令從堡牆上撤退、進入內院死守,她的一個丫鬟匆匆跑到門樓上,結結巴巴地向她彙報:「少爺回來了,還有幾十個跟少爺一起來的,好象全都是女子,跟少爺一起乘雕降落在後花園中。」

由於這個小丫鬟被堡牆上的血腥廝殺場面嚇壞,説得有些顛三倒四,但徐玉素還能聽明白她的意思,忙吩咐道:「眼下戰況緊急,我無法前往後花園,你快去把月兒他們帶到這兒來!」

無月一行從暮雲府出發時,他為了給姥姥等親人們一個驚喜,並未發函通報他回家省親過節的事。

由於路途遙遠,且繞道終南山時停留了一夜,柳家堡出事時無月一行正在飛行途中,無論是艾龍發給夫人、還是徐玉素髮給無月的飛鴿傳書都無法收到,此刻他並不知道家裏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兒,先前飛抵柳家堡上空時,下面密密麻麻的大軍圍攻柳家堡的情形着實嚇了無月等人一大跳!

在空無一人的後花園中降落之後,稍等片刻,一行數十人便匆匆地跟着那個丫鬟奔往堡門,急於瞭解柳家堡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無月、慕容紫煙、大小姐和北風等人登上門樓,與徐玉素相見。無月匆匆簡單做了一下介紹,雖然情況緊急,由於對兩邊來説對方都是極為重要的人物,一番簡短的寒暄也必不可少,隨後他急急問道:「姥姥,家裏出了什麼事兒?外面怎會來了那麼多宣德軍圍攻咱們?」

徐玉素不地瞪了他一眼,氣乎乎地道:「月兒還説呢!姥姥先前接連發了兩封飛鴿急報給你,説明家裏面臨的重大危機,卻一直不見你的迴音,簡直急死人!」

無月大概解釋了一下他當時正在乘雕飛行途中、並未收到家中急報的情況,最後追問道:「姥姥快説呀,家裏到底出啥事兒啦?」

徐玉素將昨天中午天馬牧場慘案及其引發的一系列血衝突事件説了一遍,最後愁眉苦臉地道:「眼下局面已徹底失控,柳總管到銀州斡旋失敗,詹海亮這次對咱們發了狠心、不依不饒,看來成心要踏平柳家堡,這會兒咱們已經抵擋不住了!」

無月臉一變,這分明就是仗勢欺人!他不由得雙拳攥得緊緊,繼而又緩緩鬆開,轉頭瞅着紫煙,想看看她怎麼説。

慕容紫煙衝他點點頭,示意他稍安毋躁,隨即轉頭四望,果然牆頭上的有些鐵甲戰士身上帶有鑲紅旗不太明顯的獨家標識,當然,這些正忙於戰的鑲紅旗基層旗兵很少有機會見到他們的元首,自然認不出她來。

「不妨,咱們先上去抵擋一陣!」已化身為鐵甲怪客的大小姐撂下這句話,急匆匆地和北風率數十名衞隊頂尖高手掠向堡牆上血戰最慘烈之處,羅剎門這兩位天煞星大發神威,殺人如麻,令打起仗來不要命的宣德軍士兵們也不心生寒意!

慕容紫煙則安道:「二老夫人不必擔心,咱們只需再抵擋一陣,鑲紅旗該有大隊人馬趕到。」在稱呼上她很費了一番腦筋,眼下就跟着無月叫姥姥有點不倫不類,雖然如此稱呼稍顯生疏也只好將就了。

「謝謝夫人!」徐玉素言道,依然有些惴惴不安,雖然羅剎女王親至、其餘來的也都是羅剎門中的大人物,但畢竟只有數十人,又能抵擋宣德軍兩萬雄師多長時間?

慕容紫煙黛眉微蹙,很有些不解,「無月,按説小三接到飛鴿急報之後,應該會立即召集人馬出發,星夜兼程趕來,算算時間,今晨就該抵達才對,怎麼會到現在仍不見趕來?」

無月苦笑搖頭,他心裏更急,也更加搞不明白。

這時已有堡丁前去通知艾特,説是羅剎女王已經大駕光臨。正在東牆頭上率旗兵與敵戰的艾特聞言,忙匆匆過來見駕,包括附近正在戰中的旗兵們得知此事,也齊齊欣喜若狂地大叫夫人,原地大禮參見!夫人的意外到來,令他們今生終於有幸見到長期以來、他們心目中天神一般的存在,一個個不僅驚喜莫名,更給了他們戰勝任何強敵的無窮信心!

第639章人海戰術

慕容紫煙揮揮手,讓他們不要分心,先對付眼前這些瘋狂到不要命的敵人再説,隨後她站在門樓上凝神觀戰,不時跟徐玉素和身後的曉虹幾句,討論該如何加強防守。

徐玉素雖然急於仗劍殺敵,阻止拼命攻上來的大批敵軍,可出於禮貌也只好留在原地作陪。她不時地轉頭四望,但覺羅剎魔女和羅剎門下第一悍將北風果然都是名不虛傳,自從她倆率數十名衞隊高手加入戰團之後,堡牆上的防禦力度立馬得以大大增強,看似又能支撐一陣了,她這才心中稍安,跟慕容紫煙閒聊起來。

無月作為柳家堡中的一員,覺得自己該為護堡出一份力,也拔出彎月寶刀對付衝到附近的宣德軍士兵,但凡有暇便過來跟她們説幾句話,聽姥姥言及,得知大姨終於如願生下一個男孩,他也非常高興,表示晚些時候若得空就去瞧瞧大姨,向她祝賀一番。

這場眾寡非常懸殊的城堡攻防戰進行得越來越烈,宣德軍的攻擊勢頭越來越猛,因為隨着時間的推移,堡牆下堆積的宣德軍士兵的屍體越來越多,尤其東牆下數丈長的那一段已快跟牆頭齊平,從那兒發起攻擊都不用雲梯,狂熱的宣德軍士兵們踩着無數戰友的屍體衝上來,伸手便能攀住牆頭往上爬,他們黑一大片湧上牆頭的速度越來越快!

這就是戰天鷹大軍攻堅或遇見強敵時慣用的人海戰術,天德神君麾下大軍的無敵稱號正是靠廣大陣亡將士的大堆屍體象這樣累積而成的!

目前大小姐和北風正帶着數十個衞隊高手牢牢堵住這一段堆屍體的牆頭,將大批瘋狂撲上來的不要命勇士一個個殺掉,然後倒下的敵兵屍體將堡牆外壘得更高,湧上來的宣德軍勇敢士兵隨之變得更多,他們眼下只需踩着屍堆往上衝、幾乎都不用攀牆便能跳上牆頭,攻上來的勢頭自然更快更猛,直到屍堆跟牆頭齊平!

大小姐不得不一邊殺敵一邊拎起敵兵屍體往外扔得遠遠,後來她覺得這樣做效率太低,也不等先殺死他們,視他們手中的標和大刀如無物、索拎起衝上來的敵兵重重地扔出去,基本上也會把他們摔得非死即殘。即便這樣也忙得她有點手忙腳,頗有點應接不暇之

如此血戰至辰末時分已過,艾特眼下負責防守的北牆頭那邊有一段也出現了類似情況,大批敵軍正蜂擁而上、一個接一個地跳上牆頭,防守力陡增,北風不得不帶走十八名衞隊高手緊急趕去支援!

大小姐還從未跟眼前這種如此古怪的敵人過手,他們的身手不高、武器簡陋,幾乎沒有戰甲護身,殺死他們比她當初在濟南府南城血戰對付官軍時更容易,她接連以非常血腥恐怖的手段或硬生生扭斷一個敵兵的脖子,或一拳打得敵兵肚破腸、內臟四飛濺,諸如此類令人震撼的慘景,通常都會令敵人心驚膽顫,勇氣受挫,收到殺一儆百之效。

然而如此殘暴的殺人手段,對眼前這些慘死者身旁或身後的任何一個敵兵竟似毫無影響,連腳步都不會稍頓一下,繼續張牙舞爪舉着大刀或手持長瘋狂地撲向她,目的當然是想殺掉她,但結果都是義無反顧地任由她屠殺、慘死倒地,接着又是下一個,如此循環往復、接連不斷,似乎她出手殺人和敵軍士兵們被殺都已成為習慣動作。

她有種奇怪的覺,生命在這些狂熱的宣德軍士兵心目中已嚴重貶值,是一股什麼樣的神力量足以令他們如此視死如歸?難道就這樣死去,真的能升上天堂、永世不滅麼?

當然了,這些宣德軍士兵如此不要命的瘋狂之舉倒也唬不住大小姐這位天降戰神,實際上對她奇快無比的殺人動作和效率也同樣毫無影響,甚至下手越來越狠!

這是她尊重對手的一貫做法,一旦出她體內作為三界第一戰神轉世與生俱來的九天暴戾之氣,濟南府南城血戰那等更加血腥殘忍的慘烈場面將會重現!只是她得想個辦法,讓敵軍明白她能讓他們死後只能成為孤魂野鬼!

北風面對的情況也跟大小姐一樣,她揮刀殺敵的速度也不慢,但無暇象大小姐那樣把敵兵屍體一個個抓起來扔出去,她手中沉重的玄鐵彎刀造成的屍體和殘肢斷臂已在她身前堆積如山,已超過她口的高度,眼前的敵兵一個個都是從屍堆上跳下來、手持武器怪叫着撲向她的。

當然她的神經也跟大小姐一樣堅韌,毫不留情地連續揮刀,世間又多出一條條孤魂野鬼……

不過僅憑大小姐和北風之悍勇絕倫,以及區區數十名衞隊頂尖高手,身後沒有驍勇善戰的衞隊或更加強悍的暴龍軍大隊人馬做支撐,要想對抗人多勢眾的這支宣德軍百戰雄獅,依然有些勉為其難。

幾乎快被屍堆填平的堡牆越來越長,很快在西北牆頭那邊又出現一處,大小姐和北風分身乏術,艾特不得不多召集一些旗兵過去堵防守漏,北風也分派了八個衞隊高手過去支援,能隨同夫人前來,她們的身手之高可想而知,勉強保得這段缺口暫時未被攻破!

面對這等烏雲摧城的嚴重局面,由於再無多餘兵力可供調遣,足智多謀的曉虹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苦無良策,在她看來,為今之計也只能是苦苦支撐、等待援軍!

直到上午巳時,東邊原野上塵頭大起,隱隱有些地動山搖之,繼而傳來轟隆隆滾雷般密集的馬蹄聲,團團圍住柳家堡的宣德軍陣營後方,忽然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吶喊廝殺聲!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宣德軍的陣型一時間有些混,隨即,一支陣容整齊龐大的重甲騎兵軍團以楔形攻擊隊列撞入敵陣,無數閃亮彎刀盤旋飛舞,如入無人之境,直奔堡牆下而來!

從領軍將領發出的那等滾雷般震天怒吼,隔得老遠都很有些刺耳,無月不用看也知道,正是艾棠率大批鑲紅旗重裝鐵騎總算匆匆拍馬趕到,二話不説地殺進這個血腥屠場。

他忙凝神往那邊瞧去,但見這丫頭及跨下戰馬均渾身披甲,裹得嚴嚴實實,手持彎刀竟一馬當先,在敵陣中所向披靡!

一見到這個小潑婦,無月本能地便想躲,可見她如此身先士卒、輕敵冒進,又忍不住替她大擔憂,直想乘雕飛越圍堡的密密麻麻敵軍、趕快過去保護他。然而他的擔心有些多餘,鑲紅旗副旗主畢泰率大批鋭鐵騎很快衝到她的前頭,卻仍保持着整齊的楔形攻擊隊列在敵陣中往來衝殺。

艾棠被團團包裹在這股轟隆隆而過、委實聲勢驚人的鐵騎滾滾洪之中,她雖然無法揮刀砍人,但不斷髮出震耳聾的陣陣怒吼,其嗓門竟似比上百個壯漢齊聲吶喊還大,偏偏嗓音還無比尖鋭刺耳、殺傷和穿透力更大,在轟隆隆的馬蹄聲中也清晰無比,隔得老遠都震得人耳膜嚓嚓直響!

簇擁在她身邊的羅剎旗兵們或許平時聽慣了,看似受影響不大,但她策馬疾奔的所至之處,成羣結隊撲上來拼命攔截這支鐵甲騎兵的廣大宣德軍士兵顯然深受其害,莫不被她的河東獅子吼轟得頭暈腦,身形不穩之際,往往被疾衝而來的重甲騎士揮刀砍掉腦袋!

由於這支人馬多達一萬的重裝騎兵軍團殺到,詹森和葛懷忙於調兵遣將加以應對,已無餘力向柳家堡發起強大攻勢。牆頭上的防守力頓減,大小姐便也回到門樓之上,陪在無月身邊觀戰。

無月轉頭掃視一眼,身旁幾乎所有人全都暗自皺眉,瞅着那個能量十足的丫頭直搖頭,其中超過半數以上受不了天賦異秉的棠妹如此驚人的河東獅子吼,紛紛以雙手掩耳。

唯有大小姐一臉欣賞之意,讚不絕口地道:「無月,這丫頭嗓門兒之大實在驚人,若不提聚真氣施展獅子吼功,大姊也比不上她,這小丫頭還不到十四歲的年紀,竟已具備如此強大的破壞力,簡直少見,將來一定很有前途,大姊看好她!」

艾棠發出一陣陣滾雷般的怒吼和喊殺之聲,率領這支龐大的重甲勇士軍團往來衝殺之際,哦不,或許該説是被畢泰等人裹挾着東奔西突才對,還顧得上衝門樓上大喊:「堡主和夫人,我的飛鴿傳書您們收到了吧?請放心,俺會帶人馬殺光這些有眼不識泰山的蠢豬,為柳家堡報仇雪恨!」

隨即她驚覺不對,倏地發出一聲驚雷般吶喊:「夫人,大小姐還有大哥,你們都來啦?哇!……!真是太好啦!」

她中間那一聲驚呼,連慕容紫煙都有些受不了,不黛眉微蹙。

艾棠隨即勒轉馬頭向堡門衝來,帶得鑲紅旗重甲鐵騎的攻擊陣型隨之轉向,倒像成了攻城大軍。

第640章獅羣鬥牛

擠在堡牆下正等着往上爬的宣德軍士兵們被身後雷鳴般的馬蹄聲驚動,回頭一瞧,好傢伙!眼前全是黑的鐵甲武士、漫山遍野,正揮舞着雪亮彎刀向他們撲來!

一場慘烈但力量相差極為懸殊的廝殺在堡牆外展開,戰爭是對陣雙方綜合實力和勇氣的較量。論訓練水平,宣德軍士兵們本沒法和這些經歷過無數次女真部落間血腥廝殺、且經常跟猛獸鬥智鬥勇的女真獵人相比。

論武器裝備,宣德軍簡陋的長矛和稍稍用力砍下便會出現缺口的大刀除非正中對手厚重成型板甲相對薄弱的銜接處,就沒法對人和馬均渾身披甲的羅剎鐵騎造成多大傷害;而羅剎鐵騎手中由百鍊鐵鑄成的鋒利彎刀、長柄戰斧和強弓硬弩,對這些幾乎連皮甲都很少的宣德軍士兵來説都堪稱足以致命的恐怖武器。

再説一往無前的高昂士氣和咬牙堅持到最後勝利的頑強意志,這是宣德軍乃至天德神君麾下這支宗教大軍全體將士們面對任何敵人最引以為豪的優點,然而對這些女真獵人沒用,這是由雙方的民族特所決定的!

宣德軍將士旺盛的鬥志來自神上對領袖的盲目崇拜,而女真獵人之兇猛頑強和殘忍嗜殺則源自於生存的本能,二者之間不可同而語。就好比一羣處於極端亢奮狀態、暴躁好鬥的公牛,成羣結隊地向獅羣這種大自然頂級掠食者發起攻擊時的確聲勢駭人;但無論公牛羣多麼來勢洶洶,擁有尖牙利爪、以獵殺牛羣為生的兇猛獅羣會懼怕獵物嗎?

為保護幼崽,獅羣或許會避其鋒芒、與狂怒中的公牛羣巧妙周旋,也會有個別獅子受傷,但跟獅羣對峙的時間長了,緊密結陣的牛羣為了果腹、需要四處啃草,不可能老是聚集在一起,牛羣終究會漸漸變得鬆散,旺盛的鬥志隨之鬆懈下來,繼而出現掉隊的公牛,其中的孱弱者便會成為獅羣的攻擊目標,同樣為了果腹,最終被撲倒身亡的一定是公牛!

而集羣作戰的女真獵人,正是人類中的獅羣和猛虎、生存於叢林法則的大自然最頂級掠食者!

綜合來看,硬碰硬地好勇鬥狠,宣德軍遠非強悍嗜殺的鑲紅旗本部鐵騎可比。至於鬥智,有久經戰陣的羅剎女王和足智多謀的曉虹坐鎮,更非宣德軍所能望其項背。

實際情況也的確如此,宣德軍勇士們雖然一個個不要命地衝上前投入戰鬥,發動他們慣用的人海戰術,不過仍完全處於下風!面對這支女真不萬、萬無人敵的萬餘羅剎鐵騎,這種戰術恐怕必須多出五六倍以上的兵力、付出超出十倍的慘重傷亡代價或許才能管用。

迅疾有力地飛來且準無比的如雨箭矢,無數重甲鐵騎如戰車般飛奔而來的兇猛撞擊,頭上閃電般砍下的鋒利彎刀以及狠狠砸下的沉重長柄戰斧,令這些英勇無畏的宣德軍將士們付出了巨大的傷亡代價,一時間死傷枕籍,跟他們對敵軍造成的傷害完全不成比例,主要是因為武器、戰甲等裝備以及殺人手段都跟對手相差太過懸殊!

待艾棠疾馳到堡門外,兩扇堅實的堡門已向她大大敞開。她回頭大聲吩咐道:「畢大叔帶隊對付這些討厭的傢伙,我得趕快上去拜見夫人和大小姐!」稱呼上雖然恭敬,但基本上就是命令的語氣。

畢泰對她的態度居然也跟對待旗主差不多,大聲答應下來,率大隊人馬繼續攻擊堡牆外的大批宣德軍。

大小姐再度讚歎不已,轉向無月言道:「這個潑辣的小丫頭不僅能量超足,而且很有魄力,絕對是一個能勝任十多萬大軍統帥的好苗子,值得大姊好好栽培一番。我相信不出兩年,她定有資格做好大姊的接班人、勝任羅剎大軍統帥之重任。」

無月很無語,委實不明白大姊為何對這個破壞力驚人的小潑婦如此青眼有加,或許是出於惺惺相惜?他唯有苦笑,「這妞上陣對敵之時倒的確是一塊好料,可若是誰把她娶回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那人不僅要有很大的勇氣,而且耳朵一定得非常好,否則整價耳朵裏都得上棉花球!」

言罷有些不安地瞅瞅大姊,他私下默認把這個小潑婦娶回家之事尚未告訴大姊,不知她知道後又會怎樣想?

大小姐衝他惡狠狠地道:「又拿話來試探大姊是不?別以為大姊不知道你跟她之間的那點兒貓膩!」

無月想想也是,下四旗有啥事兒能瞞得過紫煙和大姊?何況她倆本就特別關注他的這點破事兒,不訕訕地道:「當初艾旗主當着那麼多人的面這樣説,小弟自然不好駁人家的面子……」

大小姐氣道:「少來!這丫頭雖然兇悍,但畢竟是小美女一個,別以為大姊不瞭解你那點兒臭德行!」

聽她這樣説,無月反而心中稍安,立馬恭維道:「唉~這種小事兒大姊都能知道,真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啊,厲害啊厲害!佩服啊佩服!」

大小姐得意一笑:「但凡跟你有關的都是大事,所以往後你在外面最好規矩點!也就是棠妹了,大姊也懶得跟你計較,可往後如果再胡勾引些不三不四的野女人回來,你再也別想得到片刻安寧!」

「呃……不三不四的女人跟小弟無緣……」無月隨口敷衍一句,目光在堡外這支萬人鐵騎中四處搜尋,奇怪的是始終不見艾龍本人,不由得暗想:莫非艾旗主覺得詹海亮並未領軍前來,僅憑詹森和葛懷尚不足以勞他的大駕、有副旗主畢泰隨棠妹出征就夠了麼?

曉虹總能看出他心中的所思所想,立馬為他答疑解惑,湊到他耳邊嘀咕道:「艾旗主真是變得越來越狡猾,在尚未接到夫人指示的情況下他不敢輕舉妄動,卻又擔心柳家堡出事、不好向你和夫人代,他之所以故意早早集結萬餘本部鋭旗兵于飛鴻山莊待命,便是明知異常急的女兒定會耐不住,必然會強行帶隊出發。」

在對待棠妹的問題上,無月上次在飛鴻山莊就領教過艾龍的老巨猾,當下點點頭:「以棠妹的格,她的確會這樣做。」

曉虹笑笑接道:「艾旗主暗中縱容暴躁的女兒出頭,自個兒縮在老窩裏,這樣一來,即便夫人的指示到了有啥問題,他也可以推説是棠兒擅自率人馬出來胡鬧,他只因一時不察、沒能及時阻止,讓夫人怪罪不到他的頭上。」

説話間艾棠已很快奔上門樓,説是進來拜見夫人和大小姐,其實她最急於想見的是大哥,不過禮貌上,她還是得先行大禮參見羅剎門這兩位正副元首,隨後轉向無月,抹抹亢奮得發紅、沁出細密晶瑩小汗珠的美麗瑤鼻,拉着他的雙手接連轉了好幾圈,「大哥啥時候到的?柳家堡來函中都沒通知人家一聲,早知夫人和大小姐在這兒,我爹該趕來接駕的。」

無月被她拉着急轉得頭暈、差點兒摔倒,忙穩住身形笑道:「我們也是剛到不久……對了,艾旗主沒來麼?」

艾棠撇撇嘴,「別提我爹了,想起他就來氣!昨天下午接到柳家堡的飛鴿急報之後,爹倒是匆匆招集本部鋭騎兵一萬在飛鴻山莊待命,同時向濟南暮雲府發去一封飛鴿密函向夫人彙報這一緊急情況,可一直未收到夫人的指示,我爹接連又發回兩封也同樣鴻飛冥冥,就只知道急得在大廳裏轉來轉去。」

無月解釋道:「當時我們正在乘雕飛回家省親的途中,無法收到家裏和艾旗主發來的飛鴿傳書,大哥也是到了之後,才知道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真是好險啊!」

艾棠跺跺腳不地道:「可不是嘛!我擔心大哥親人的安危,簡直急死了!實在看不慣我爹那付窩窩囊囊、磨磨嘰嘰的樣子,便擅自帶着這萬餘人馬匆匆上路,畢大叔不放心,只好跟了上來。」

無月心知她的子比大小姐更急,帶隊行軍不該如此拖拖拉拉才對,遂問道:「棠妹既然昨天黃昏時分就率大軍出發,清晨就該抵達這兒才對呀,咋捱到這麼晚才趕來?」

這事兒慕容紫煙也覺得奇怪。艾棠答道:「咱們星夜兼程展開急行軍時,一路上不斷遭遇麥騰手下小股朔州軍的擾和襲擊,他們雖無法阻擋這支重甲鐵騎滾滾前進的步伐,卻也多少會延誤一些行軍時間。不過幸好來得還不算太晚,否則可就糟糕透頂!」

無月還有一個問題:「棠妹,在艾旗主尚未下令出發的情況下,你居然能帶走萬餘人馬,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艾棠毫不臉紅地説道:「誰不知道我才是飛鴻山莊真正的大當家?我讓這些旗兵上路,他們誰如果敢不走,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活得很不耐煩了!」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41章初生嬰兒

想想她在飛鴻山莊之中驕橫跋扈的模樣,無月自然信得不能再信。大小姐則聽得直豎大拇指以示讚許,但覺越來越喜這個年紀比她小得多、卻比她更加張狂的小丫頭!

然而眼見她竟撲進無月的懷裏,湊在他耳邊嘀嘀咕咕,大小姐可就有點不樂意了,撇撇嘴説道:「我説棠妹,當着你大哥原配夫人的面,你跟他如此卿卿我我,是不是太過分了一點?」這是慣例,她隨時得表明自己將來在蕭家的正統地位。

艾棠衝她做了個鬼臉,「大姊真是小氣,跟大哥又有這麼長時間不見,抱抱又有啥嘛?大哥又少不了一兩!」話雖如此,她還是稍稍挪開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

「懶得理你,好好觀戰吧,別把心思都放到他一個人身上!」大小姐翻翻白眼,沒好氣地説道。

堡外的血腥廝殺鏖戰至掌燈時分,詹森所部宣德軍沒法奈何羅剎鐵騎,而極善體察上意的畢泰也不想趕盡殺絕,於是雙雙鳴金收兵,彼此都派出小股部隊清理戰場、救死扶傷,十餘人級別的小規模衝突時有發生,但主要是為了爭奪兵器和戰甲,畢竟羅剎鐵騎的成型板甲和攻擊武器均製作良、造價不菲,很令宣德軍將士們眼饞。

但畢泰豈肯讓他們白撿便宜?命令搜索隊不惜任何代價也得將陣亡將士們的遺體連同兵器戰甲一一收回!

夜間無戰事,徐玉素把慕容紫煙一行請入堡中的詩苑大廳,為貴賓們接風洗塵,這時無月在羅剎門和柳家堡的親人差不多都到齊了,他這才有足夠的時間為兩邊的親人正式做一番介紹。

羅剎門元首慕容紫煙和柳家堡大當家徐玉素,都是宰相肚裏能撐船的那種領袖人物,賓主相處得非常融洽。

然而無月的周家和柳家這兩位大姊頭相見的那一刻,由於都是子剛烈的相似類型,難免八字犯衝,都不由得暗自皺眉,渾身有種不舒服的覺。當然又不盡相同,柳家的大姊頭威嚴自重,周家大小姐則暴躁好鬥。

隨即她倆不約而同地都想向對方展示一下自己對無月的控制力,接二連三地把無月呼來喚去,得他就象個小廝般到處竄。不過這兒畢竟是柳家大姊頭的地盤,在這方面略佔上風。在接下來的接風晚宴上,大小姐好幾次叫無月給她夾菜都叫不動,見他只顧着響應柳家夢兒大姊的呼喚給她盛湯,不氣得暗自咬牙!

艾棠沒她倆那麼強的佔有,倒是跟柳無夢一左一右地黏在大哥身邊爭寵,明爭暗鬥也頗為烈。柳無夢本不是艾棠的對手,好在她最年幼而且是無月嫡親的小表妹,他的傾向非常明顯,艾棠不僅難以佔到絲毫上風,還時常遭到這個不顯山不水的小才女一番夾的諷刺挖苦。

艾棠好幾次暴跳而起,想把這個放肆的小丫頭胖揍一頓出氣,卻被偏心的大哥緊緊護住無法如願。

晶兒雖然在柳家姊妹中唯一跟無月有過肌膚之親,但這兒基本上沒她啥事兒,無論是在對心上人的佔有還是爭寵這兩方面,她都遠遠不是上述四女的對手,只能遠遠地瞅着吃乾醋!

晚宴後,慕容紫煙及其隨行人員被請入位於柳家堡內院西南角的舍之中歇息,這是一座寬敞豪華的僻靜小跨院,離內院西頭有名的佳勝之地碧月潭僅有三十丈左右。跨院靠北頭有一座延樓,樓下中間是寬敞的大廳,樓上沿廂廊一溜排列着供貴賓歇息的客舍。舍小院周圍十丈範圍內沒有任何建築,均為花草樹木所環繞。

此刻舍大廳中人影幢幢,徐玉素和兩位堡主及其妾、堡中的二三代姊妹們全都一起來到這裏。

無月急於去看望剛分娩不久的大姨,徐玉素忙拉住他的手説道:「月兒不必過去,你大姨待會兒也會過來。」

無月摸摸腦袋不解地道:「大姨身子不方便,何必勞動她,孩兒過去豈非更好?」

徐玉素瞪他一眼,「月兒想想,眼下內院中還有哪兒比這裏更安全?不僅你大姨,咱們最近一直都會住在這兒,你姨侄倆有的是時間見面。」

無月想想也是,遂也罷了。果然沒過一會兒,剛分娩才幾天的柳青梅便懷抱初生嬰兒也過來了,她內功深、身體健旺,不僅沒躺在擔架上,甚至都沒怎麼讓她左右兩側那兩個丫鬟攙扶,就這樣自己走過來的,而且健步如飛。

大廳中幾乎所有人全都簇擁到她身邊噓寒問暖,來自羅剎門的這些大小美人們更是驚歎連連,紛紛恭喜她中年得子。慕容紫煙首先抱過嬰兒端詳半晌,笑道:「這孩子寬皮大臉的,生得好可,關鍵還是帶把的!對女人而言實乃人生中第一大喜事,可喜可賀!」言來頗為羨慕。

正在那邊跟柳夢兒拌嘴的大小姐更是羨慕得要命,魯地擠開一大堆人湊上來,一把奪過嬰兒重重地親他紅紅的小臉,忍不住驚叫連連:「老天!我咋就沒有大姨和二妹這麼好的運氣呢?啥時我要能生下這樣一個可的兒子就好了!」她早以心上人的正室夫人自居,故而如此稱呼,言罷狠狠地瞪了無月一眼,意思是她直到目前無法如願,全是他的責任!

男嬰哇哇大哭起來,看似對這個魯的大傢伙很不冒。無月忙小心翼翼地抱過男嬰,語含責備地道:「大姊,孩子剛出生才幾天吔,您動作輕點兒行不?」

柳青梅拉住無月的手説道:「這次幸好夫人和大小姐等人來得正是時候,以及艾旗主的人馬在緊急關頭及時趕到,否則柳家堡定會慘遭滅頂之災,月兒真該好好謝人家!」

無月笑道:「都是一家人,大姨不必客氣,當然您放心,該説的話孩兒都知道。」

待得一眾來賓將男嬰如獲珍寶般、讚歎不已地一一傳閲過一遍之後,徐玉素吩咐道:「青梅丫頭,你母子倆就到樓上最西頭那間客房中住下,待得退敵後再搬回你的院子。孩子這麼小,不能在大廳中待太久,你剛分娩沒幾天,也不能累着,快抱着小寶貝上去吧。」

柳青梅點點頭,在兩個丫鬟小心翼翼的服侍下上樓歇息去了。

無月抱着孩子跟在大姨身邊。進門後柳青梅遣退丫鬟,閂上房門,把心的小寶寶小心翼翼地放到上,返身抱住無月一陣熱吻,「月兒,大姨好想你啊,尤其生孩子那會兒!你幹嘛不早幾天回來呢?大姨已多年未曾分娩,胎兒又很大,分娩那陣下面好疼,你這個幹了壞事的小傢伙又不在身邊,當時真是好難熬啊!」

無月解釋道:「按預產期您該再過幾天才生的,孩兒這次回來除了閤家團圓,主要就是為了這事兒,只是沒想到您生得這麼快。再説我娘半個多月前剛為我生下一個寶貝女兒,至今還在圍場中坐月子,我也不好走得太早。」

柳青梅柔聲道:「大姨知道,月兒真是離譜,跟四妹和娘母子和祖孫倫也還罷了,還得她倆懷孕,你姥姥再過三個月左右也該生了,還有三姨娘,離預產期也只有四個半月。」

「我娘但是也很猶豫,擔心母子倫所生的孩子會有問題,但她每次跟孩兒親熱都會需索無度、不停地想要,又不願採取措施,懷上之後就只有生下來咯。」

柳青梅想了想,黛眉微蹙地道:「自從當年蕭家出事、咱們舉家搬來這兒之後,除了夢兒那些小丫頭,柳家的女人一個個都變得越來越,尤其是到了每年盛夏大姨的下面就得要命,特別想男人,她們更是變得就象婦一般,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是不是跟這兒的水土有關?」

柳青梅臻首微搖,「不會吧?你娘和嫣娘妹子並未在這兒住過,怎麼也會一樣?當然,她倆年輕時跟咱們一樣,倒還都是不折不扣的温雅淑女。」

言罷她靠坐在頭上,將男嬰抱進懷裏,三兩下襟,出兩隻漲鼓鼓的肥白大吊,哺期的暈和得更形膨出碩大,顏也更深,將左進男嬰嘴裏哺,托起沉甸甸的肥碩右衝無月晃晃,「大姨的房好漲,水特別充足,你兒子吃不完,月兒也來,跟你兒子一起吃吧。」

無月坐在她身邊,叼住膨大漲硬的大頭嘓起來,一股股温熱汁被進嘴裏,他一一下,舌尖探向溢出水之處,但覺孔已完全張開,舌尖本能地頂上去勾挑刺並重重地來回掃動,刺孔張開得更大、暢通無阻地湧出更多的汁。

陣陣奇異之湧上心頭,柳青梅臻首低垂,不時左右轉動,豐腴雪白的雙下巴盡顯富態和高貴,密密親吻着嬰兒和無月的臉,父子倆都能勾起她濃濃的母,喃喃地道:「你們父子倆都是我的乖兒子,每次喂兒子吃覺真是好奇妙,大頭被嘓得麻酥酥的,下面得要命,只想寶寶快快長大,好讓他媽媽的!大姨總算明白母為何被稱為人世間最強烈的情,也理解你們母子倆為何會倫了。」

言未畢她已嬌吁吁、粉腮紅,媚眼如絲地凝注着無月,顯得情動之極。

無月忙提醒道:「大姨只能跟我,可不能跟我的兒子來!」

柳青梅伸手撈住他的幾下,不服地道:「月兒都能跟你娘倫,為何不許大姨跟兒子?我就喜那樣嘛,你們父子倆都是我心的小男人,反過來也一樣。不過小寶寶現在還不行,大姨的裏面好,分娩時被小寶寶撐開的花心口尚未合攏,要月兒的大巴進去捅捅,好好受一下為你生下兒子的生命通道。」

言罷她讓無月替她褪下兒,大大分開雙腿,出茂密黑森林中那一大團嫣紅柔軟之物,看似比沉甸甸的碩更加腫,深肥厚的外之間裂開一道又長又深的粉紅豁口,外門中探出幾瓣殷紅、腫漲外翻,中間的血紅寶蛤口尚未合攏,張開指頭大小一個兒,象嬰兒的小嘴般動不止、正不斷往外口水。

無月跪坐在她的間,手扶長緩緩入熱烘烘的道,尖硬頭到底後四處探尋一陣,果然很快找到同樣張開如指頭大小的花心口,他漸漸加力,頭刺入花心口之中,但覺裏面一片火熱,刺他愈發用力,頭緩緩深入,直至長沒入道之中。

柳青梅雙眼瞪得大大,瓊鼻上頓時沁出細密晶瑩的汗珠,忍不住嗷嗷叫起來:「月兒的長巴這次得好、好深!大姨的裏面好啊……噢嗚~月兒快動動,大姨要、要高!噢噢~」她的右手用力擠,情高漲之際,為小寶寶哺的奇妙覺愈發銷魂!

無月把堅硬的長緩緩出,待頭退出到花心口時停住,再稍快些推入,如此反覆……不過三十多個來回之後,哺期的美婦身子異常,快聚積得快速兇猛,柳青梅就這樣到了久違的高……

看着嫡長女的背影消失在樓梯上,徐玉素回頭大聲宣佈:「從今晚這一刻開始,沒有特殊情況以及夫人和我的同意,所有人都不許離開這座舍大院一步!」

這也是慕容紫煙的意思,有她和韻兒放出靈識,舍周圍近百丈方圓內的任何異動都能探察得一清二楚,加上有數十衞隊高手夜巡守舍小院四周,足以保障舍中所有人的安全。

同時在慕容紫煙的示意下,徐玉素命內院總管柳嬤嬤向堡中所有人等正式發佈一道令:「除了隨夫人下榻於這座舍的月兒、大小姐、曉虹、北風和艾棠姑娘等人,以及臨時集中到這兒的柳家堡內眷們,其餘任何人不經通報,不得靠近舍大院二十丈方圓之內,否則格殺勿論!」

由於舍中只有八間客房,一下子擠進來將近六十號人,自然住不下,除了四老加三姨娘費虹、慕容紫煙和產婦柳青梅各住一間,無月和大小姐等幾位同來的女友都擠在一間客舍裏,其餘人等只能一直呆在大廳裏。為此,徐玉素吩咐僕婦們在大廳靠牆處一溜擺了四十八張貴妃椅,幾乎圍了大廳一圈,大家犯困的時候,可以躺在這些貴妃椅上將就着過夜。

漸深,有房間的差不多都上樓回屋歇息去了,柳家二代美婦和三代小美人們雖然有貴妃椅可躺下睡覺,一個個卻毫無睡意。

好容易等到無月從樓上下來之後,他的這些七大媽八大姨和表姊妹們、連同她們的大當家,紛紛爭先恐後地把他拉在身邊,跟他吱吱喳喳地説個不停,無月一時間應接不暇,本沒功夫回到樓上那間跟大姊她們合住的集體宿舍裏睡覺。

子的大小姐和更加急躁的艾棠已睡眼惺忪地下來催了好幾次,可無月的接待工作遠遠尚未完成,依然無法身。

這兩位臭味相投的辣女雖然一個比一個暴躁易怒,但這兒畢竟是心上人的姥姥家,總不能強行拆散他跟親人們的團聚。大小姐一向睡得早,艾棠也一樣,都已困得實在堅持不住,最終只好回屋睡了。

慕容紫煙也習慣早睡,但出於禮貌,仍坐在徐玉素身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她聊嗑幾句,只是眼皮子越來越沉重,很想睡。兩刻多鐘過去,無月的表姊妹們年輕瞌睡大,見到他的這陣興奮勁兒過了之後再也堅持不住,陸續躺到牆邊的貴妃椅上睡覺去了。慕容紫煙的生理週期跟她們也差不多,遂也告辭,上樓回屋躺倒就睡。

第642章柳家隱秘

眼見大廳中只剩下柳家的二代姊妹們,徐玉素索將月兒攬進懷裏,跟他竊竊私語:「月兒,走了好幾個月,想姥姥沒有?」

「當然想啦!要不怎會急着回來看望您?」

徐玉素在他臉上親了幾下,聲若蚊吶地問:「是白天想還是晚上躺在上更想?」

「當然是晚上啦。」

玉素大美人媚眼如絲,「姥姥也是,白天晚上都想你,夢裏也全是我的乖乖月兒。自從被你這小壞蛋勾上手、跟你合體之後,每晚不光了摟着月兒瀉幾次火,人家都不怎麼睡得着,有時甚至忍不住會摸着大咪咪和下面想我的月兒……倒是你,恐怕青虹這些大丫頭和更年輕的夢兒等小丫頭更引你吧?」

言罷她轉過臻首,瞄了仍虎視眈眈呆在一邊的柳青虹諸女和牆邊已入睡的夢兒丫頭們一眼,黛眉微挑地道:「二丫頭,你們怎麼還不睡?」

柳青虹怎麼看都覺得娘是在吃月兒的豆腐,其他姊妹們跟她的想法也大同小異,她咬咬下説道:「女兒還不困,想多跟月兒説説話。」

徐玉素笑罵道:「你們這些丫頭啊,那方面實在太強了,也多虧是月兒,否則早被你們玩兒死了……你們還想跟月兒説什麼話?難道當初在上還沒跟他説夠麼?」

柳青虹臉紅紅地道:「娘更厲害,都這把年紀了,居然還……女兒們這麼強,還不都是遺傳自母親。」

徐玉素最討厭別人説她老,啐道:「滾一邊兒去!懶得跟你瞎扯,為娘得帶着月兒回詩苑一趟。」她已跟月兒分離數月,此刻委實難抑相思之情,顧不得戰事緊張,忍不住破例帶他離開舍大院。

柳青虹諸女瞧得眼饞之極,可沒有這位大當家的同意,她們又無法離開這兒,唯有暗自嘆息……

玉素大美人和心的月兒攜手回到詩苑牡丹亭中,一路上跟他卿卿我我、談情説,及至兩情相悦的情濃處,玉素大美人情動之極,忍不住跟他相擁熱吻。

無月跟中年美婦親熱時從來都很不老實,祿山之爪伸進去捏美婦柔軟雪白的大吊,時而又探入她那茸茸的間去摸漲鼓鼓的婦大,很快便摸得她氾濫、渾身酥軟!

由於怕傷了胎氣,她原本只打算跟月兒輕憐一番、好好受一下他的即可。誰知正處於人生高峯期的身子竟分外、被無月撥的罷不能,在亭子裏便把玉素大美人得一絲不掛,攬住她的肢強行摁到他的身上坐下,着大巴頂入她的道縱

徐玉素實在受不了這種幕天席地跟月兒的方式,萬一被她的丫鬟撞見,雖然她們不敢説出去,可那多羞人啊!她只好懇求道:「月兒如果實在很想要,咱倆就進屋裏去吧,到了卧室上,隨便月兒怎麼姥姥的,隨便多少次,哪怕是通宵宣都行。」

無月也不堅持,抱住她起身就走,卻並未將大巴拔出婦寬鬆滑的道,隨着走動美婦豐的身子起伏顛簸着、茸茸間一次次撞向他的下體,每次婦漲熱爆開的大紅桃重重地撞過來、他都會趁勢用力往上一頂,堅硬的大頭一次次猛烈撞擊被胎兒略微撐開的花心口、前所未有的劇烈快火花四濺!

被月兒象這樣抱着還走在蜿蜒花徑中,徐玉素的最處便被頂得忍不住嗷嗷叫起來,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雙腿牢牢盤住他的道竭力收緊夾牢,以免曾帶給她一次次蝕骨銷魂的堅硬大道,竭力聳搖着雪白碩大的肥縱送合着,顯得之極!

「噢~月兒好得姥姥的……這次若非鑲紅旗大隊人馬及時趕來,柳家堡的女人都難逃慘遭宣德軍獸兵們輪姦的厄運,恐怕連姥姥也無法倖免,只是……嗷嗷!大巴用力頂、頂姥姥的大……只是沒想到,仍被月兒這個小壞蛋在光天化之下就給強、強姦啦……」

「玉素大美人想不想被月兒強姦啊?」

「想……玉素死月兒,喜被月兒強姦……哦!每天晚上被月兒強姦無數次都行……啊嗚~」

雙雙到了內室中,繡榻上被翻紅,徐玉素放開了一切,着個大肚子跟心的月兒縱,仰躺在上分開雙腿被月兒頂出高之後,她讓月兒怒着大巴靠坐在頭上,依然堅硬如鐵,向上直豎立着,先前被道夾緊啃咬榨、得愈發漲紅,馬眼怒張,瞧得她情動之極,跨騎上去,水氾濫之極的道三兩下套入大巴,聳搖旋起來。

「月兒,姥姥喜在上面你,這樣不容易傷了胎氣……每次見到月兒,姥姥都好想象這樣強姦月兒,夾出月兒的……一邊一邊喂月兒吃……啊啊~好舒服啊!噢~」

豐腴美人臻首低垂,擠出一道美麗的雙下巴,在月兒的頭頂上密密親吻,就象當年寵溺那個可的小寶寶,連托起肥碩大白、將深暈和頭由指環間擠得高高凸出,用漲硬大頭磨蹭着他的嘴巴,撥着男孩亢奮的戀母情的動作都一般無二。

無月猴急地叼住婦大頭猛烈地嘓起來,眼前這隻雪白鼓漲的柔軟肥和漲碩的大頭曾哺育了他的母親,在幼年時期又經常讓他叼着玩,眼下漲得麻木、酥酥的大巴還在當年曾孕育過他母親的道深處,想起前些時又被他得懷孕、如今正在孕育他的孩子,簡直是套,可覺真是好刺

所有中年美婦中,就數玉素大美人的最舒服最刺,他忍不住往上重重一頂,喜聽她隨之發出的嗷嗷叫!「孩兒要頂、頂姥姥的,好、好舒服啊!生下我孃的肚子,如今又懷上我的小孩,真是好刺哦!啊嗚~」

「變態的月兒……哦~了你媽媽的大巴又、又來姥姥,還得姥姥懷孕……好過分!不過玉素喜,等生下孩子後,還要跟月兒,再給月兒生兒育女……啊啊!!」徐玉素妊娠期的身子竟似更容易到高,聳搖得百來下之後,伴隨着一陣尖叫,她再度攀上高之巔!

不倒的月兒委實厲害,一夜間御女無數之能名不虛傳,上半年她便曾多次目睹月兒連御大閨女等十一位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婦而不疲,每次單獨駕御她這位美婦們的總司令、更是駕輕就,在上一次次將她征服,高多得數都數不清,直到得她差不多、連連向月兒告饒為止,久別勝新婚的今夜更不例外!

月兒抱住她猛婦大已長達半個多時辰,她那正值妊娠高峯期、又經歷數度高後的身子愈發,接下來一次次高接踵而至,來得越來越容易,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烈,一次次被送上雲端載浮載沉、死。

「月兒輕一點,你稍稍動動裏面就、就死啦,姥姥就要來……噢~頭好暈!人家不能再、再啦……嗷嗚~再下去會傷了胎氣……哇!嘔嘔~啊!!」伴隨着年大美人一陣受傷野獸般的低嚎,她再度極不情願、卻又死地了身,她不得不承認,通宵獨享月兒這無敵大鵬鳥雖然美妙之極,卻也絕不輕鬆……

第二天半夜,徐玉素仍安坐於大廳正中的太師椅上、跟慕容紫煙並排而坐,這兩位大佬兼無月在兩邊的最高家長不時談幾句,一半話題涉及眼前的緊張戰事,另一半幾乎全跟她倆心中這位寵兒有關。

徐玉素那雙大大的美麗杏眼這會兒很媚,幾乎就很少離開過廳中一直在逗小無夢玩兒的無月身上和臉上,昨夜月兒帶給她的極致高享受尚縈繞腦際,只要想想當時的情形就暈陶陶地忍不住漾,風情萬種地瞅着無月,跟他眉來眼去地相互調情。當然慕容大美人也是,只不過無月最近一直在她身邊,沒那麼迫切而已。

徐玉素聊的是月兒幼時如何頑皮可,總要叼住阿姨們或她的大頭才肯睡覺,很是戀母,以至於找到生母青柔後產生了這段驚世母子戀,説她已原則上同意四閨女下嫁給寶貝外孫,反正青柔母子相戀且已有夫之實這件事兒,羅剎門高層都知道,她沒必要再隱瞞。當然她尚未大膽豪放到承認她跟寶貝外孫也發生了不倫祖孫戀,還被他搞大了肚子。

慕容紫煙總覺身邊這位不老美人看着無月的眼神太過曖昧,覺這對祖孫之間的關係很不正常,甚至隱隱懷疑她肚裏的孩子就是無月的。至於無月跟大姨和表姨們之間關係曖昧之事,堡中的説法多了,幾乎已是公開的秘密,這是柳家的家務事,她自也不好多問。她聊到的是無月成長過程中的種種經歷,一邊瞅着他一邊娓娓道來,眼中是濃濃母

她對無月的種因於濃濃母,墮入河成為這個可小男孩的女人之後,對他的深之中濃濃母一直佔據着舉足輕重的地位,直到現在,她既是無月的乾娘又是他的未婚,她對無月的態度既象賢又象良母,可潛意識中仍一直把無月當作她的兒子看待,寵溺他呵護他,如今這麼大了也不讓他找個工作好好幹,任由他在羅剎門中整價遊手好閒。

所以無月伸手找她要錢的時候,她雖然疼,但幾乎很少有倒貼小情郎的覺,反倒覺得天經地義,就象是給她的兒子。然而她跟徐玉素和柳青柔一樣,對無月這種摻雜着濃濃母的情令她們愈發深陷其中、罷不能。

既然堡中大當家的昨夜帶頭破例,以柳青虹為首的七大媽八大姨們自然不甘寂寞,自從天黑之後,大廳中這些生、如狼似虎的中年美婦便一個比一個顯得更加躁動不安,紛紛向月兒搔首姿、大拋媚眼。

跟大哥黏在牆角一張貴妃椅上的小無夢聰明絕頂,自能看出孃的心思,自己的親孃都不幫她還能幫誰?遂喚道:「娘,過來跟女兒和大哥一起玩兒。」

柳青虹暗贊小囡囡真懂事,笑地過去坐到月兒身後,分開雙腿置於他的身子兩側,間緊貼着他的股,順手攬住他的肩頭,這張貴妃椅能有多大?她坐上去之後,孃兒仨基本上是擠作一團。

加上小無夢又要玩遊戲,月兒的身子在她懷裏動來動去,蹭得她的高聳雙峯漸漸腫漲、大頭也漲而起,間本已的漲熱牝户更是被他的股蹭得水氾濫,她忍不住向月兒賣風情,間貼得他更緊,湊在他耳邊呻般説道:「月兒,你蹭得二姨下面都了……」

隨即媚眼一閃,瞄了月兒的襠一眼,那兒果然應聲而起,明顯鼓起一團,柳青虹可就更坐不住了,知道娘一向最疼最小的外孫女,湊到小無夢耳邊嘀咕了幾句。

小無夢點點頭,揚聲説道:「姥姥,我該回屋洗澡了,可換洗衣裳忘了帶過來,娘得回去給我拿過來,可以麼?」她自然沒資格分配房間,但也不必睡在大廳裏,她是跟着姥姥睡的,就象在詩苑中一樣。

徐玉素一愣,本能地瞅了瞅二閨女懷中的月兒,常言道知女莫如娘,她心想這事兒定是二閨女唆使的,二閨女到底想幹啥豈能瞞得過她?若非大閨女剛產下月兒的寶貝兒子,眼下迫不及待想拉走月兒的該是青梅。想想月兒昨夜帶給她的無數次極致高很快就會被其他女人享受,即便是她的親生女兒也覺得很不舒服。

可小無夢的要求她一向不忍拒絕,何況自身也有把柄落在閨女們手中,徐玉素只好答應下來,頷首説道:「好吧,二閨女快去快回!」畢竟她若獨佔月兒,唯恐閨女們跑去向她們的老爹告狀,到時候連她腹中胎兒乃是月兒造的孽這事兒恐怕都會捅出來,那可就慘了!

不出她之所料,二閨女臨走時藉口不敢獨自回家,拉着月兒陪她一塊兒去。

柳青虹矜持含蓄、美若天仙,當然這只是外表,其實她跟姊妹們一樣,生,何況她這年紀正是女人最之時。她極月兒,真的好,遠超當年丈夫!

不僅是她,柳家的女人都一樣,倒不是柳家女人倫,而是月兒太招女人,連一向矜持自重的四妹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都會跟月兒墮入河,戀得如痴如醉,後來在明知二人是母子的情形下依然得要死覓活,始終難捨這段母子畸戀、一次次揮慧劍斬不斷綿情絲,最終忍不住跟子合體,而且逮着機會就要勾引子上行房,可見月兒的魔力有多麼強大!

不知其他姊妹們是何覺,反正她覺得月兒幼時、身上就有種很特別的氣息,每次輪到她帶月兒睡覺時,總會撥得她氾濫、母十足,每每將大進月兒的嘴裏為他哺時,她的汁總是特別充足,女兒和月兒兩個寶寶都吃不完,可一旦月兒被姊妹們抱走、不在她身邊,她的汁便會迅速枯竭,連女兒一個都喂不,餓得哇哇直哭!

而且為月兒哺時他身上那股濃濃的異香總會令她下面奇難撓、氾濫得厲害,以至於為月兒哺時她不得不把睡裙裏面的褻掉,免得透。

或許從那時候開始,她對月兒的孽情就已開始萌芽,除了為月兒哺這項樂趣,她漸漸又有了一種羞於出口的不良嗜好,越來越喜玩月兒那隻可到極點的小,沒事兒就湊到嘴邊親吻,甚至含進嘴裏嘓,帶他睡覺時總試圖把小道里去玩兒,可小太軟,怎麼也進不去。

唯有月兒偶爾漲漲得厲害,小變硬才能勉強擠入道,但太小,她幾乎沒啥覺,可又不敢太過收縮道夾緊小,只能稍稍用力夾、以免把小擠出道。以這種方式,她用出過好幾泡月兒的童子,月兒憋狠了、大股大股地得很有力,覺就象,她真的好希望月兒是真的在,好讓她懷上月兒的小寶寶!

實際上從那時候開始,柳青虹覺得她已經跟月兒合體過,尤其月兒往她的道深處時她也有很強的快,驅使她一次次這麼做!她跟姊妹們一樣,也曾有過兩任丈夫,由於她太強,先後都犧牲在她的肚子上,從少女懷時代開始她的確一直很需要男人,可是有了月兒、尤其是用道夾過他那隻漲的小之後,她拒絕了任何男人的上門提親。

無獨有偶,其他姊妹們的表現也跟她如出一轍,不願再嫁。直到月兒失蹤後,那等撕心裂肺般的痛苦經歷,她才想明白,從那時開始,還不到兩歲的月兒便成了她心目中心的小丈夫,她的身心從此只屬於他,再也不願奉獻給別的男子。

再後來她也才明白,其他姊妹們都抱着跟她一樣的心思,才不願再嫁的,所以月兒迴歸、失而復得之後,她們才會如此情不自,一個個迫不及待地主動投懷送抱、真正成了他的女人!

「月兒,我你,親親二姨好麼?」剛離開舍百餘丈之外,她心知羅剎女王母女的靈識已探察不到這兒,在月下花徑中便迫不及待地跟月兒抱作一團、熱吻綿起來,三兩下就被月兒得嬌吁吁!

她忍不住把月兒拉進路邊一間僕婦的屋裏,一邊熱吻一邊情不自地伸手下去,按住高高鼓起的帳篷一陣,隨後下他的兒、撈住堅硬的大巴呻起來!

「月兒知道麼?當年你的小就曾擠入過二姨的道,過二姨的,還在裏面過好幾次……沒想到當年那隻小已變成如此堅硬驚人的大鵬鳥,二姨月兒當年那隻小,也如今這支大鵬鳥,來吧,二姨現在就想要、要月兒這支大鵬鳥入二姨的道,跟二姨二姨的大……噢噢……。哦~」

言罷光下體坐上太師椅,大大分開雙腿分置於兩側扶手上,茸茸間因發情而爆開的大紅桃,深邃寬闊的幽谷中紅一片,上方泛着水光的紅珠和下方張合不已、仍在溢出縷縷門,無不訴説着她那無盡的渴望,將站在她雙腿間的月兒拉近些,嚴重起上翹的大鵬鳥高度剛好合適。

她用左手引導大鵬鳥對正血紅的門,右手摟住月兒的股推入她的間,聲道:「月兒,快把大巴頂入二姨的道,噢~快來二姨的,在裏面狠狠得二姨懷孕……二姨要像大姊那樣,給月兒生個小寶寶!」

從始至終,月兒身上那股濃濃的味道總會發出她的強烈母,以至於每次跟月兒做,她就極度渴望懷孕,這是母本能被徹底發出來的表現!

「哦~月兒,裏面好漲啊!」堅硬的大頭已整個擠入道口,那一瞬被漲覺快強烈,她黛眉微蹙,似痛苦又似快樂地叫一聲,媚眼如絲地瞅着月兒,騰出雙手勾住他的脖子,送上殷紅雙和他情熱吻,深情呢喃,「月兒進來吧,用大巴好好疼二姨的道,裏面現在好啊!需要月兒的大巴使勁兒捅,給二姨止……」

隨着無月的股慢節奏地一次又一次往前聳動,大巴也一點一點深入發情腫漲的道,直至到底。

「月兒的巴好大好硬,喔!把二姨裏面撐得好好漲啊!好舒服……」柳青虹雙眼瞪大,長長地嬌一聲,卻又有種到喉不到肺之求不地呻喚着,「月兒快動動啊,使勁兒二姨的大,給、給二姨的道止……」

無月緩緩出,僅剩大頭堪堪整個整個陷入蛤口時停住,稍稍加速頂入,發出清脆刺的吧唧水響,大頭在花心口上研磨幾下,再緩緩出、稍快頂入到底,又是一聲更大的水聲,加力研磨花心,如此反覆……

二姨的叫嬌聲越來越大,下面時發出的水響也是一樣,如此捅得百來次之後,但覺二姨的花心口開始動起來,牽動周圍,將捅入時的頭啃咬的舒不已!

「嗷嗷~月兒!得二姨好、好舒服……再使勁兒一點!使勁兒捅二姨的……」

一向善解人意的無月依言家裏猛搗二姨的,堅硬的大頭一次次用力撞擊之極、張合不已的花心口,力道越來越重!

「媽呀!二姨要、要來啦……月兒來、快來吃二姨的大,月兒小時候最喜啦……嗷嗷~」柳青虹美麗臻首快速地左右搖晃起來,得釵橫發,散開的秀髮披散香肩、來回飄散,高聳酥半掩,索掏出碩,摁住月兒的頭讓他伏低,將大進他的嘴裏,喂心的月兒吃,忘情地叫起來。

如此上下攻之下,她已無限接近高的臨界點,關搖搖墜,死死摟住月兒的拼命地聳搖着雪白肥,只望跟月兒結合得更緊密,衝擊的力度更大!「噢~天哪!月兒你媽的,要、要來啦!啊!……嘔嘔!啊!!」

就在她死地到了高,正忘情地尖叫連連之時,房門咣噹一聲被人撞開!她此刻出於半昏厥狀態,腦際暈陶陶熱烘烘,銷魂蝕骨的高已將她送入雲端、載浮載沉,對此竟毫無反應。

無月的腦子稍稍清醒些,很是吃驚地回頭一看,卻被姥姥尾隨而來,撞開房門叱道:「青虹太不象話,在這兒就要跟月兒來,也不怕萬一那個僕婦回來被撞個正着!」

他忙拔出被二姨高中痙攣不止的榨啃咬得漲硬到極點的大巴,轉身便對姥姥,馬眼被張合不已、出縷縷的花心口得張開大嘴,出裏面血紅一片,就象在對玉素大美人示威!

徐玉素瞧得媚眼異彩連閃,她被這驚人的堅硬大過無數次,卻從未如此仔細欣賞過它如此威武雄壯的模樣,而且是當作二閨女的面!她臉上一紅,啐道:「月兒,對姥姥也着這麼一巴,成何體統?還不快把它收起來!」

話雖如此説,她的目光卻再也捨不得移開片刻,想起昨夜這巴帶給她的極樂享受,不由得兒漲漲,下面一,竟又了!

沖天鑽此刻正亢奮得要命,正扭頭擺尾、動十足地炫耀着它的無敵神威,別説無月並不想收起來,即便他想也做不到。他反而走到姥姥跟前,靈動如蛇、彎來拐去的大頭正對着玉素大美人間。

她曾無數次受過沖天鑽死死抵住花心口扭擺着大腦袋、在裏面肆無忌憚地勾挑刺所帶來的極致快,可直到此刻才親眼目睹這顆小腦袋居然能自動扭擺,而且擺動幅度這麼大、是如此有力!活像一條搖晃着腦袋、吐出長長蛇信的恐怖長蛇,難怪能令她無數次銷魂蝕骨,得到一次又一次前所未有的劇烈高!以她如此高齡居然也會懷孕,恐怕也和這超級恐怖的大巴有關!

她忍不住撈住靈蛇捏幾下,受着它的堅硬和甩動着小腦袋的雄渾力道,雙腿不由得夾緊、肢不安地扭動起來,似想磨擦高高墳起腫漲的牝户止,天啊!下面好好熱,褻襠都透了!她嘴裏説的卻是:「月兒真不害臊!着這巴向姥姥示威麼?來……讓姥姥幫你,快點把這嚇人的醜東西消下去。」

言罷含羞帶媚地瞅着月兒,不釋手地玩着月兒的大巴,卻並未如她所言把它得消腫,反而玩得越來越硬,在她的柔荑中異常有力地動着,尤其大頭就象被人抓住七寸的蛇頭一般拼命地掙扎扭動着,張合不已的血紅馬眼令她似能隱隱受到這巴在她的道深處猛烈跳動着時的兇猛有力!

念及於此,被她握在掌心的大巴果然有節奏地上下跳動起來,她大為詫異,莫非大巴被她玩兒一下,這麼快就了?忙低垂臻首瞧去,卻見大頭正異常有力地上下襬頭,跟猛烈時的節奏一模一樣,卻不見有一滴動不止的馬眼中出,天啊!大頭此刻若是深埋於花心口中如此有力地象這樣上下脈動,那是何種光景?

柳青虹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高餘韻尚連於腦際、徘徊不去,委實不捨大頭被月兒猛烈嘓輕咬帶來的陣陣強烈快,在高餘韻的映襯下更覺銷魂,母本能被刺得爆發到極限,發情期雌渴望配受孕的衝動從未如此強烈!

喂月兒吃真是好美啊!同時跟他合體更美!尤其若能被親親的月兒得懷孕就太……她極不情願地將碩大漲硬的離月兒的嘴裏,臉紅紅地掩好襟,提好兒,「那……女兒就帶月兒回家去、去吧。」

徐玉素強抑中高漲情,臻首微搖地道:「眼下乃非常時期,你那兒不如娘深處後花園裏的詩苑安全,別回去了,就到詩苑去吧,孃的也夠大,足夠你們姨侄倆折騰得了!」言來心中隱隱有些醋意,只因天知道,此刻她只想自個兒帶月兒回詩苑顛鸞倒鳳,而不是別的任何女人!

無月心知姥姥此刻想得要命,趁機摟住她那柔軟豐腴的肢,一陣熱吻加上下其手,由襟下襬伸手進去、輪撈住婦一雙妊娠高峯期漲鼓鼓的柔軟大白捏一陣,用手指將得愈發漲硬起,竟變得比拇指頭更大,吃吃地道:「姥姥的房和頭漲得好大啊,是不是又想喂孩兒吃啦?」

「姥姥已有六個多月身孕,上個月就開始產了,哦~房和頭好漲啊,好想喂兒子吃!乖月兒快來吃,吧姥姥的出來消腫……」徐玉素心急火燎地解開一層層衣衫的襟紐扣,敞開漲鼓鼓的高聳酥,稍稍抖,一對鼓漲如冬瓜的雪白大吊頓時如白兔般蹦跳而出,在月兒眼前顫巍巍地晃來去,引着他的食

她母奇重,最喜以這種喂孩子哺的方式跟月兒調情。當年帶幼時的月兒睡覺時,雖然沒有汁她依然喜讓月兒叼住她的大頭嘓,月兒總能用舌尖將她的撥刺的張開,得裏面的,連帶下面也得要命、水氾濫!以至於忍不住把月兒小小的身子進赤茸茸的間,夾住他的小身子磨蹭止

小小的月兒那時就很特別,半夜漲得厲害時小竟能繃直,有天半夜夾住他的身子止時、漲的小無意中竟頂入她的道!她忍不住將月兒的小身子牢牢摁入茸茸的間夾緊、聳搖着肥做出媾的動作,直到月兒在道中出大股大股熱烘烘的童子

從此她對月兒的強烈母徹底變質,摻入了深深的情和無窮的望,也是從那時開始,她搬進了後花園的詩苑中獨居,再未跟丈夫行房過一次,因為她深月兒遠勝於丈夫,決定把身子留下來僅供月兒享用,只允許月兒的小頂入她的道,讓小巴在道里

她從此樂此不疲,或許因為她母太過強烈,竟特別戀跟小小的月兒,月兒稚的小成了她的寶貝,但凡月兒在她那兒,每晚都要把它洗得乾乾淨淨。洗淨後的小白裏透紅的顏屢屢令她忍不住要含進嘴裏嘓一番,上面有股濃濃的異香、如蘭似麝,跟他身上的香味兒迥異,令她莫名所以。

可這股異香總會撥起她的旺盛情,尤其如此親密接觸、的時候,陣陣異香撲鼻,總會令她下面的水不絕如縷地溢出、直至氾濫成災!她再也不願給月兒把,還不到兩歲的月兒很乖、從不,所以到夜裏總是憋得厲害,小漲紅得象一小公狗起的紅辣椒。

每當這種時候她總是愈發情動之極,水氾濫得更厲害,漲熱的道非常滑,使得她能夠把漲繃直的小道,夾得它在裏面變得更硬,直到用動不止的繞啃咬、出月兒大股大股的童子,在詩苑中,她的道深處是月兒唯一的壺,月兒的小只能往她的道中

在此過程中她教會月兒如何聳動着小股做出媾的動作,稚的小道中來回穿梭,雖然小太小太細,磨擦並不明顯,可由母產生的強烈忌刺,小竟也能磨得道深處產生陣陣強烈快,尤其是月兒的時候!

隨着月兒漸漸成長,得越來越有力,湧而出的大股熱烘烘的童子一次次澆淋着花心口,每每得她關搖搖墜!記得有一次月兒憋得太狠、得很猛,猛烈出大股大股灼熱的童子,異常有力地衝刷着張合不已、之極的花心口,竟使得她到了一次久違的高

她簡直驚喜莫名!須知跟丈夫在一起多年,她都很少能到一次!在月兒、小軟下來被擠出道之後,她一把將月兒緊緊摟入懷中,不斷密密親吻着他那可之極的小臉蛋兒,「我的月兒好厲害,小小年紀竟懂得女人的得姥姥好舒服啊,還到了高!我你!再也不想做月兒的姥姥,只想做你的女人,月兒要不要?」

月兒似天生情種,不到兩歲的年紀竟似能聽懂她的話中含義,居然直點頭,含糊不清地跟她説話:「月、月兒要……」

她一陣狂喜,緊緊吻住月兒香甜的小嘴深深地舐起來,月兒的小嘴被她靈動如蛇的舌尖挑開,彼此的舌尖繞、相互嘓,跟這麼小的幼童熱吻,覺竟是如此銷魂蝕骨,忍不住吻得更投入,不倫之覺是如此深沉,不住深情呢喃:「月兒,我你……長大後不要離開姥姥好麼?我要月兒做我的小男人,相一生一世……哦~我的月兒……」

月兒漲的小就這樣一次次被入她的,無異於是在她的,如果這還不能説明問題的話,那會兒她竟被小小的月兒,已足男女的所有要素,至少對她而言是如此!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説,十多年前她就跟月兒發生過實質關係,而且是真正意義上的

實際上,丈夫寵費虹並非他的過錯,只因本是她失德悖論跟月兒通姦,並首先疏遠丈夫的。她雖然覺得愧對丈夫,但從未後悔過,只因她不想做月兒的姥姥,只想做他的女人,把她按在身下、小身子拱入她的間一次次寵幸的女人!

就在她準備在月兒身上得到更多的之時,他被青柔抱回綏德蕭家大院去了,不到十天之後便發生了無定河邊那場驚天慘案,月兒從此生死不明……

往昔的桃回憶在腦際一閃而過,令她愈發情動如,伸左手把月兒的頭按到她的酥之間,右手托起顫巍巍的碩大右,將妊娠期顏變深的大頭和暈由指環間擠得高高凸出,在月兒的嘴上來回磨蹭,「月兒瞧,媽媽的頭漲得好大啊,孔都張開了,裏面酥酥的,就等着兒子來,月兒喜不喜?」

無月一口叼住漲硬的大頭猴急地嘓起來,果然有縷縷汁被入嘴裏,一口後毫不猶豫地下,他對母的渴望總是如此強烈,用力地嘓、門牙輕咬着大頭,舌尖本能地抵住正張合不已、溢出縷縷温熱微腥汁的孔來回掃動撥,刺孕婦產

徐玉素但覺渾身一陣酥麻,下體夾住他的右腿,肢不安地款擺起來,像極女人聳搖着下體合男人的那種銷魂媾動作,忍不住呻喚起來,「噢~每次讓月兒叼住大頭,總是嘓得姥姥的孔裏面好、好啊……簡直受不了!」

無月水溢出的速度明顯加快,心知這招管用,愈發加緊嘓和刺孔的動作,得玉素大美人粉腮紅陣陣、嬌不已,他的手伸進美婦,摸索着探向那處被大片濃密黑森林所覆蓋、極為神秘的三角地帶。

美婦分開雙腿聳搖的肥、方便月兒摸她那漲鼓鼓的婦肥茸茸間那隻跟饅頭一般大的發情大紅桃陷入小情郎之手,任由他玩耍,但覺腫得厲害的熱烘烘門邊的和褻襠已全被大量透,把外面一層的秋都浸了,襠下到處都是滑膩膩的水,糊他一手,「姥姥下面了好多水水,是不是老了?」

徐玉素如發情的老母貓叫般呻喚道:「是……玉素的孔裏面現在好啊,哦~……下面的老,嗚嗚,都是壞月兒害的……」

「想不想要孩兒的大巴?」

徐玉素摟緊他一陣狂吻,顫聲道:「想……想要月兒的大巴……月兒,我你,好哦!」

無月步步緊,「要孩兒的大巴幹嘛?」

玉素大美人被撥得嬌軀躁熱、愈發情萌動,只管瞅着他直叫:「月兒……我的月兒,哦~我要……要月兒的大姥姥發的老……嗷嗷~」筋酥骨軟、意之際,月兒已把她的身子抵在牆上,正在她的兒。

狂湧的望早已淹沒她的理智,此刻除了立馬跟月兒媾解她再也想不起其他,下意識地配合月兒將右腿由厚厚的幾層腿中出,隨之往下掉,出大半個雪白碩大的肥,她抬起光雪膩膩的豐腴右腿勾住月兒的身子,就象昨夜掛在他身上一邊走路、一邊挨一樣!

無月弓駝背地將下體拱入她的間,着大巴抖動着股竭力想頂入姥姥發情的牝户,可褻並未落,堅硬的大頭深深陷入熱幽谷之中,被透的褻襠所阻。

「心的月兒,哦~別急,姥姥來幫你……」徐玉素伸手下去輕輕撥開褻襠,大頭頓時整個滑入早已水氾濫的道之中,那一瞬的銷魂快令她雙眼瞪得大大,失神地嬌一聲,「哦~月兒的大巴又、又進來了,好硬啊!月兒使勁兒頂、頂進來,姥姥的,噢……」

無月奮力往上猛頂,硬如鐵杵的大巴頓時長驅直入,重重到底,狠狠撞擊花心一下!姥姥的道很深,如此長的大巴也幾乎齊沒入,被一片熱柔軟所團團包圍,他也得要命,左手勾住美婦豐腴雪白的右腿膝彎往上提,將茸茸間發情大紅桃中間那道血紅深谷分得更開,滑的大在外,與大巴短兵相接,的花心口直接暴在大頭兇猛異常的攻擊火力之下。

他狠命地聳動着股猛頂,「姥姥的好大啊,是不是個又大又的老?」

不堪的道中被大巴捅出的水越來越多,大量飲水被稜刮出外,堆積在充血腫的血紅門邊匯聚成一圈白漿,經由會向美婦雪白的大腿並緩緩往下淌,噗嗤噗嗤的水聲是如此清脆響亮,如此靡的媾異響聽得徐玉素羞不可抑,卻又倍,「姥姥的不僅大,而且水特別多,月兒喜不喜又大又的老?」

無月發出一陣猛獸般低吼,「姥姥,孩兒要爛您的老!説,我的玉素是不是老?」

徐玉素此刻只想得到極致高足,也顧不得二閨女就在旁邊,情不自地大聲叫起來:「玉素是老,最喜被月兒的老!喔喔~月兒使勁兒玉素的老……哦~月兒頂得好有力!把姥姥的子都頂麻了,好啊……要、要丟、丟啦!」

由於先前她已被撥的下面得要命,被月兒抵在牆上猛頂得百來下之後,她還從未試過如此新奇古怪的姿勢,快竟無比劇烈,舒服的嗷嗷直叫,不斷髮出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語,繼而被得雙眼翻白、很快就到了第一次高……

柳青虹在一邊瞧得目瞪口呆,她從未想到舉止一向優雅得體、端莊自持的娘竟會説出如此語,表現得如此風入骨!

「月兒,此地不宜久留,你跟二姨去詩苑吧,快去快回!」徐玉素一邊説一邊試圖提好兒,可月兒依然堅硬如鐵的大巴仍深深杵在道深處,自然是無功而返。

她瞄了站在一邊瞧得目瞪口呆的二閨女,這才想起害羞,臉紅紅地啐道:「月兒真壞,竟當着你二姨的面姥姥……月兒該出來了,姥姥得回大廳陪你乾娘哩!」

無比亢奮地進言:「姥姥也跟咱們一塊兒去吧,免得孩兒來回跑,分別侍候您和二姨她們。」

他心中一直暗藏着一個極其變態的念頭,想把美麗淡雅、矜持自重的生母、姥姥和姑姑來跟大姨她們一起大被同眠,一一輪被他媾,足他一夜間御中年美婦無數的征服望!

徐玉素昨夜被他勾出癮頭,此刻已罷不能,的確也很想,何況已當着二閨女的面又剛被月兒得到了一次猛烈的高,便也勉強含羞同意了,嬌吁吁地直抱怨:「月兒真是個小變態!你將來不會想把姥姥、親孃、姨媽、姑姑和表姊妹們統統到一張大上,祖孫三代齊聚一堂,任由月兒一一吧?」

無月恬不知地道:「孩兒正有此意,倒是讓孩兒瞧瞧,咱柳家的女人到底是老美人夠,還是小美人更,嘿嘿~」

徐玉素羞道:「那月兒還不快把這醜東西拔出去,讓姥姥把兒穿好……」

來到詩苑內室中,匆匆進入往常她跟月兒頻頻幽會的那間密室,兩位透的風美婦人也不等月兒動手,臉紅紅地寬衣解帶,風情萬種、姿態曼妙地得一絲不掛。

兩個豐的美婦體呈現在他眼前,兩對雪白大吊同樣肥碩鼓漲,頭也因氾濫同樣漲硬得比拇指頭還大,不過由於年紀和妊娠期這雙重因素,玉素大美人的顏更深些、也凸漲得更大些,將小腹下倒八字形腹股溝之間神秘三角地帶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大片濃密,充分顯示出母女倆均極強!

無月首先把因有二閨女在場、顯得有些還羞的姥姥摟緊懷裏一陣狂吻,繼而猴急地把她按倒在上,着巨捅入寬鬆滑的孕婦道,猛透美婦奇難撓的大,一下又一下搗得越來越用力,堅硬的大頭每次都重重撞擊之極、張合不已的花心口……

由於二閨女在場,徐玉素起初還苦苦忍耐、竭力抑着,不好意思呻叫,可被月兒的大鵬鳥捅得數十下之後她就受不了了,尤其水氾濫的牝户被月兒捅得噗嗤噗嗤直響,越來越清脆響亮的水聲聽來既古怪又靡之極!刺得她終忍不住叫起來!

「嗷嗷!姥姥的大又被月兒了……裏面好啊!月兒使勁兒,姥姥要高……姥姥最喜月兒的大巴……嘔嘔!啊!!」伴隨着她這最後一聲長長的尖叫,她已到了高死!

不知怎地,有女兒在一邊看着,她雖覺難為情,卻也有種忌刺,以至於高反而來得更快也更猛烈!

眼見五十多歲的親孃居然被月兒死,柳青虹看得愈發亢奮得要命,高漲的情一陣陣烘熱腦門和渾身上下,密佈的間已透,縷縷水沿着腿往下淌,她伸手抹了一下,滑膩膩熱烘烘的門受到觸動,更是得要命!

她忍不住上前,將月兒翻過來仰躺着,那起的大鵬鳥出孃的殷紅,顯得殺氣騰騰、一柱擎天。她媚眼一閃,兀自跨騎上去,碩大雪白的肥旋搖幾下、快速下沉,道三兩下入月兒的大巴,拼命地縱送媾起來……

母女倆輪侍候心的寶貝月兒,各自得到三次劇烈高之後,月兒依然金不倒、生龍活虎!

舍大廳中,眼看無月等三人陸續離開後,半天不見回來,剩下的柳家二代姊妹們可就坐不住了,這些花枝招展、環佩叮噹的中年美婦們一個個伸長了鵝頸翹首以盼,最終柳青玉首先熬不住,她找的藉口是來了月經,得趕緊回自家戴上月經帶。

由於柳家堡大當家的不在舍之中,慕容紫煙便得為大家的安全負責,可人家既然遇上這等緊急情況,總不能任由經血浸襠吧?於是也就同意了。

其實柳青玉來的不是月經,而是生理佳期,下面倒是跟來月經一樣漉漉黏乎乎的,甚至比經期更更熱,倒也不算撒謊。她匆匆趕到二姊家裏,卻四處不見人,心急火燎間直奔孃的詩苑而來,想找娘打聽一下。摸到詩苑孃的內室中一瞧,正撞見情四的一龍二鳳鏖戰正酣!

她從未想到一向淡雅自持的娘竟會被月兒幹得如此叫,且語竟是如此變態靡!適逢娘被月兒再度出高,她立馬光肥白羊一般豐腴嬌軀,上接替,很快也被月兒幹得嗷嗷叫不止……

緊接着名義上的老五,實際上已經四十五歲、跟大姊頭同年的柳青盈也來了,依序替下死的三姊柳青玉。

柳青盈體質特異,在姊妹們之中最強,又正處於女人最的年紀,強烈快很快來臨,奇異的鎖現象將無月的具牢牢鎖在道里不斷夾緊啃咬,居然令一直金不倒的他忍不住意洶湧,直想拔出兒先歇息下再説,然而五姨生理期上發情時的夾得死緊,大頭被鎖在狹窄道中本無法拔出,徒自焦急不已!

又堅持一陣之後,無月終忍不住一如注,把他每天給自己定下的定額消耗完畢!

當然,能把月兒得如此狼狽,柳青盈自然也好不到哪去,已是第六次攀上死的高,高聳的柔軟酥急劇地起伏着,道終於鬆開釋放出長,抱着月兒嬌不已。

無月的長雖然硬如故,可後總有些疲憊,需要歇息一會兒,面對徐玉素這類老吃老做、如狼似虎的風美婦們,也夠他瞧的。他兩次回柳家堡,總會聽人提及每位姨媽和阿姨當年都曾剋死過至少兩任丈夫,起初還以為她們是相互開玩笑,後來才知道竟然都是真的,自然驚詫莫名,她們個個都堪稱淡雅端莊的淑女,不知何以會如此?

為這事兒他先前已私下問過二姨和三姨等人,可她們也都同樣莫名其妙,不知姊妹們好端端的咋會變得如此厲害?如今他免不了又得問問五姨。

柳青盈對此倒是心知肚明,實際上她是堡中唯一的知情者,然而是否告訴月兒卻令她大躊躇,因為她若直言相告姊妹們剋夫之名的諸般由來,勢必也得將她往昔那段隱秘也一併和盤托出。

可她極月兒,又覺得對他不該有所隱瞞,左思右想好半晌之後,終於咬咬牙毅然説道:「以前沒提起此事也就罷了,如今月兒既然問起,索就告訴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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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內院原本是男人的地,除了兩位堡主之外止任何男子入內,內院中僕婦們的兒子斷後也得留在前院中撫養,柳家遷來此地之前小無月是柳府內院中唯一超過一歲的男孩。

月兒失蹤六年後,柳青梅手下的得力干將、堡丁隊長柳松讓兒子柳認她做了乾娘。當時兩歲的兒剛好跟失蹤前的月兒同齡,乎乎的小身子晃悠悠地活像個不倒翁的走路姿勢、和成天咿咿呀呀地跟她瞎扯的可模樣也跟當年的月兒差不多。

柳青梅親暱地叫他兒,每年大多數時候都把兒留在她的身邊,跟她同吃同住,吩咐丫鬟們心照料兒,朝夕相處中這孩子每每勾起她強烈的母衝動,當初對月兒的濃濃母漸漸轉移到這孩子身上,對待他也變得跟當年對月兒一般。

隨着漸長大,變得越來越活潑可,柳家以二房老夫人徐玉素為首的女人們均母奇重,也都很喜這個機靈乖巧的孩子。當然除了柳青梅之外,就數她的五妹柳青盈最疼兒,但凡大姊率堡丁們外出巡護柳家產業的那些天,她便會把兒接過去照料,相處得也特別親暱。

大當家徐玉素見內院中有了兒之後,使得只有些小丫頭片子的內院中顯得熱鬧不少,加上她喜小孩,決定略為調整一下內院中的規矩,特許僕婦們未九歲的兒子可留在內院裏跟在母親身邊。

不過等他們到了九歲之後,仍得送到書房大院那邊充當書僮或到前院去做打雜的小廝,及至成年後則會據他們的自身特點和長項、將在柳家堡或所屬各處產業中從事力所能及的勞作,且每人都得兼任堡丁、承擔起護堡之責。至於僕婦們的女兒,長大後仍可留在內院裏做丫鬟。

第643章合

內院西頭有一池碧月潭,潭水清澈透明,水面約十丈方圓左右,水源來自堡後桃花山上那條山間清澈小溪,經後花園後灌入這池碧潭之中,汛期多餘的水滲入內院和前院的各處水井之中保留下來,供堡中之人洗衣做飯和飲水之用。

這座位於桃花山南麓的天然清潭原被周圍的村民們稱為合潭,四周被鬱鬱葱葱的林木所環繞,合潭這個名稱的由來有許多種傳説,其中傳最廣的是把合潭説成是送子觀音娘娘撒向凡間的聖水,許多不孕不育的夫婦聽信傳説、來到合潭喝下大量聖水之後再行房,婦人們往往便能懷孕,且特別靈驗,合潭故而得名。

當年柳家為避禍舉家遷徙時,徐玉素喜這池潭水之晶瑩剔透,經過與其他三老商議之後,決意買下這片土地、長期定居於此。然而她不相信有關合潭這些荒誕的傳説,更不喜如此清潭竟落下這樣一個穢的名稱,遂將合潭正式更名為碧月潭。

在此地大興土木重建柳家堡時,徐玉素特意命人將碧月潭圍在內院西頭一角,同時在潭邊修築了一座雅僻靜的清風亭,供她和內院女眷們在盛夏避暑消閒之用。

徐玉素和柳家二代閨女們每年盛夏均會到碧月潭中泡澡,除此之外,她還喜一大早便過來,讓貼身丫鬟取來潔淨潭水烹製上好佳茗,坐在清風亭裏乘涼品茗,覺頗為愜意。

柳青梅、柳青盈姊妹倆稍晚些時候也會過來陪娘一起品茗閒聊,其餘姊妹們則無此嗜好,或許嫌大家泡過澡的潭水髒,本就滴水不沾。以柳夢兒為首的三代小閨女們則既不喝茶,更不願在光天化之下身子、下潭戲水,只是到清風亭中陪姥姥閒聊一會兒即回。

柳青盈比大姊最喜來這兒陪嫡母喝茶,並不表示她跟嫡母相處得很好,其實正相反。主要是她獨自呆在自家極為冷清僻靜的小院兒裏既無聊又寂寞,二來也實在喜品嚐用潭水烹製的香茗,覺特香。她是二老爺跟二姨太所生的庶女,而且生母一直被強勢霸道的嫡母處處制、很早便鬱鬱而終。

父親長居書房大院獨寵三姨太,對她疏於關照。一母同胞的六妹和七妹則趨炎附勢,一味討好強橫的大姊。她那三個女兒因雙重的庶女身份深自卑,平時只知奉承出身高貴、目中無人的夢兒丫頭,對她這位生母不聞不問,甚至唯恐別人知道有她這麼一位身份低微的母親!

所以她這座小院平時基本沒人光顧,整個內院中也無人會關心她。當年月兒降生後她心有所寄也還罷了,可月兒失蹤之後,她覺得這座偏僻小院兒簡直就象她遊江湖臨時歇腳的那些客棧,甚至還不如,因為客棧裏來送往的店夥都比她那兩個同樣勢利眼的丫鬟對她更熱情些,她在這座住了那麼多年的小院裏本找不到絲毫家的温暖!

所有這些令她倍世態炎涼,心灰意冷之下變得越來越放不羈,也越來越討厭呆在毫無親情的家裏,開始以本來面目在江湖上漫無目的地四處遊

以她如此美貌和絕世風姿、以及豐腴曼妙的體態,自然引來一批狂蜂蝶的瘋狂追逐,但凡出去遊歷江湖,總有許多公子哥兒喜成天跟在她股後面圍着她轉,柳夫人叫得親熱,其中不乏英俊少年,都把她當作高貴公主一般對待,眾星拱月地簇擁着她在江湖上四處遊歷,衣食住行之類本不用她費心。

那時她早已韶華不再,而這些豪門子弟和武林世家的公子哥兒大多隻有二十來歲、最小的甚至只有十三四歲,年紀比她的二女兒還小,怎麼可能真的上她這麼個年近四旬的中年美婦?表面上看是她人緣好,這些出的美少年都喜跟她打道,可以她極為豐富的人生閲歷和江湖經驗,豈會不知少年追求美婦多半是為了、其實求的本不是真

所以她很清楚,這些少年其實都是想獲得她這位美阿姨的青睞,跟她發展成母子戀甚至是上!不過是想得到她的豐腴成的曼妙身子一逞枕蓆之足青期強烈的戀母情而已。

她雖然也嗜好母子戀、極為戀童,可她只喜月兒,對這些公子哥兒並不興趣,跟他們雖然相處得很融洽,甚至可説是很親密,有時還會跟其中的某一位打情罵俏,但她圖的只是讓這些年輕人幫她辦事,要想讓她答應做他們的情婦,那是門兒都沒有!

而且以她的眼光,即便是孀居之身,又豈能瞧得上這些少年張狂的紈絝子弟?所以她經常跡江湖,一直還能做到守身如玉。

然而很奇怪的是,自從柳家遷居到桃花山南麓之後,每年一到盛夏,徐玉素和柳家二代姊妹們總覺房漲漲、下面出許多水,忍不住情萌動,一向端莊淡雅的這些柳家大美人居然漸漸變得跟極強、生婦一般無二!

其中尤以徐玉素和柳青梅、柳青盈姊妹倆體現得最明顯,變得最,徐玉素和大閨女內功深、定力不俗倒還罷了,內功和定力稍差的柳青盈則實在難熬越來越強烈的衝動。

可即便這樣,柳青盈也從未對那些狂熱追求她的輕佻少年稍假辭,只因當年輪到她養小無月、夜裏抱着他睡覺時,曾多次象嫡母和姊妹們一樣、將小無月憋漲硬的小漉漉的道里止,夾得小道里,不知不覺間中了之神轉世的無月與生俱來的合之戀,這是連天上仙女都無法抗拒、無藥可解之情毒,使得柳家這些美婦從此心中眼中竟只剩下月兒一個,對其他任何男子再無絲毫興趣。

柳青盈自然也不例外,而且由於她天生多情,反而中毒最深,當年還不到兩歲的月兒便已成為她的主宰和神支柱,是她心的夢中小情郎、小丈夫,又是她最疼的小寶寶、乖兒子……

總而言之她生命中最重要的角無所不包!多少年了,她無時無刻不在幻想着如今的月兒變成了啥模樣?一定比天上金童更加光彩照人吧?無數個萬籟俱寂的夜裏,她躺在繡榻上輾轉悱惻,不斷夢囈般低聲呢喃:「月兒,我你!好!我不願做你的五姨,只想做你最喜子……月兒小時候最喜五姨了,等月兒將來長大、會上五姨麼?」

隨着時光的逝,她體內的熊熊火越燒越旺、偏偏又沒有月兒在身邊媾解子越來越難熬,但再難熬的子也會一天天過去。有天傍晚向父親請安時,她在父親書房中偶然見到一本房中術古籍,便找父親要了過來,當晚秉燭細細品讀。

房中術古籍前面的大部分都是介紹採之術,她看得一點兒興趣也無,心知這正是父親需要的部分,因為父親這些年納妾不少,個個都跟她的女兒差不多一樣年輕,老夫少自然談不上有多少,父親也並不在乎這一點,因為他納妾的目的只為採補、期望能延年益壽而已。

不過當她翻閲到「中年婦人採補術篇」這一章時立馬就來了神,看得也特別仔細,裏面開篇就説採補術是中年婦人青永駐最重要的途徑,童子最滋補中年婦人,可常駐容顏。房中術採補篇中有不少關於中年婦人如何通過跟小男孩幼、用中年老出大量童子來進行採補的描述。

後面還介紹了一些成功的例子,比如武則天、南北朝的胡太后和幾個中年貴婦,那些女人都是進入中年後私養了好些孌童,經常跟幾個美少年同時上媾,一個少年過後馬上換另一個進去,都完一遍後又來下一輪……這樣搞下來不知會出多少童子,所以這些中年貴婦年紀一大把卻都還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又年輕又美麗。

她的追求者中有個名叫韓山的十三歲少年,生得眉清目秀,跟她幻想中月兒到這等年紀時的模樣中的某個版本有些相似,因此平時她外出時跟韓山相處較多,不過只是把他當作比較喜的孩子看待罷了。韓山卻會錯了意,頻頻向她示遭拒後依然不屈不撓,經常來函邀她同遊江湖,她也一向未予理睬。

不過整價悶在異常冷清的自家小院裏實在無聊,子久了心中不由得興起出遊的念頭,這至少需要一個人作陪,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韓山。

恰好韓山再次來函,這次柳青盈終於接受了他的邀請,跟他比翼雙飛、遨遊名山勝水。韓山頭幾天還規矩,並未對她動手動腳,入宿客棧時也會訂兩間上房、跟她分房而睡。第五天二人一路遊玩,來到終南山北麓的華杏小鎮,見天已晚,遂一起走向華客棧,也是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

客棧櫃枱後負責接待的老闆娘體態豐、頗有姿,打扮得花枝招展,大約四十五六歲的年紀,雖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自從二人來到櫃枱前她便眼前一亮,一雙大大的桃花眼緊盯着模樣俊俏的韓山不放,不斷衝他搔首姿、大拋媚眼,妖媚無限地笑問道:「這位小公子,可是要住店麼?」

時值盛夏,她身穿輕薄無袖短衫,漲鼓鼓的雪白大脯波濤洶湧,一對缺乏支撐、略微下垂的累贅肥碩大子輪廓明顯,在裏面晃來去,碩大的頭在襟上頂出兩個大大的凸點,深暈也若隱若現,顯然裏面並未穿肚兜,開口很低的衣領上方現出一道深深溝。

老闆娘一向端莊嫺淑、並非的女子,只因前些時她在丈夫書房中偶然見到一本房中術古籍,便找他要了過來,當晚秉燭細細品讀。

房中術古籍前面的大部分都是介紹採之術,她看得一點兒興趣也無,心知這正是老頭子需要的部分。

可當她翻閲到「採篇」這一章時立馬就來了神,看得也特別仔細,裏面開篇就説採是婦人青永駐最重要的途徑,尤其壯少年之身最滋補婦人,可常駐容顏,其中有不少關於具體採補方法的描述。後面還介紹了一些成功的例子,比如武則天、南北朝的胡太后和幾個中年貴婦,那些女人年紀一大把卻都還能保養得很好,看起來又年輕又美麗。

看完這本古籍之後,她不怦然心動,心頭隱隱湧上採的念頭,自然而然地開始特別留意漂亮小男孩,希望能找一個作為採的鼎爐、以便留駐美麗容顏。加上她年過四旬後母反而越來越強烈、特別渴望生孩子,年邁的丈夫已沒這能力,雖然沒有明確想法,但她本能地渴望找個力充沛的漂亮男孩借種。

如今在這個偏僻之地忽然出現這樣一個清秀得離譜的十三歲男孩,自然遠超她的預期,令她眼前一亮,不知不覺間對他做出如此風惑之舉。

韓山的雙眼在老闆娘的大脯上瞄來瞄去,隨即回頭看看柳青盈,遲疑半晌後才説道:「是的,我們要一間上房。」

站在他身後的柳青盈心裏一跳,沒想到小山這麼快便原形畢,故意只訂了一間上房來試探她。

她尚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老闆娘一門心思全在這個美少年身上,再者客人只要一間上房她會少收一筆錢,所以她的反應卻很強烈,一臉詫異地看着她問道:「夫人,您和這位公子同睡一間屋,恐怕不合適吧?」

第644章貴婦和老闆娘

柳青盈淡淡地道:「這跟你有關係麼?莫非你們華客棧有規定,不允許男人和女人同處一室麼?」

她之所以這樣説,只是聽不慣老闆娘的這種語氣,實際上她本不可能跟韓山同處一室。

老闆娘忙陪笑道:「那倒不是,只不過……以前曾有您這樣的夫人帶着少年入住華客棧、同住一間上房,結果第二天天不亮就被夫人的丈夫帶人打上門來,鬧得烏煙瘴氣不説,還造成華客棧不少損失,而且這種事兒還不止一起。所以,如果你們不是……」

柳青盈明白她話中未盡之意,遂不耐地道:「那好,就給咱們兩間上房吧。」

安頓下來後,韓山來到她房中閒聊。她取笑道:「小山,那個老闆娘看來對你很有點意思,今晚可要當心她來勾引你,呵呵~」

韓山瞅着她,不饞涎滴、笑嘻嘻地道:「若柳夫人願意留我同住,那個老闆娘就沒機會了。」

柳青盈臉上一紅,啐道:「少來!你跟老闆娘是否來跟我有啥關係?阿姨的年紀做你娘都綽綽有餘,竟成天想打阿姨的主意,真不害臊!」

「那有啥?我就喜比我娘年紀還大的女人,玩起來才刺嘛!」

「變態的小傢伙,難怪你要死皮賴臉地黏在阿姨身邊,原來是想把我當作你的媽媽來玩……既然這樣,你還不如直接跟你媽媽睡得了!」説到這兒,柳青盈竟大

「那也行,這次回去我就把媽媽睡了。反正我到現在仍未跟媽媽分,平時趁她睡着經常摸媽媽的大子和茸茸的肥。自從爹去世後媽媽變得越來越,經常光着下身睡覺,除了來月經,每月總有幾天她的下面總是漉漉的,有時忍不住還會拿角先生自。趁她睡着的時候,我要媽媽的很容易。」

柳青盈吃驚地道:「你姦生母,難道不怕得媽媽懷孕麼?」

韓山不以為意地道:「那也沒啥,生下來不就完了。」

玩笑一陣之後,柳青盈把他趕回房去,開始午睡……

到了晚上掌燈時分,老闆娘提着一桶熱水進入上房,親手服侍柳青盈卸妝並洗漱已畢,又跑到隔壁侍候韓山去了,這才是她的目的所在。

在侍候韓山洗漱的過程中,老闆娘抬起那雙大大的媚眼、一直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個不停,但覺越看越可,怎麼也看不夠。

韓山被她瞧得很不自在,「阿姨,我臉上有何不妥麼?您這樣瞧着人家。」

老闆娘呵呵笑道:「你臉上沒啥不妥,不過阿姨從未見過你這麼漂亮的小男孩,忍不住就想多瞧幾眼。我若是能有一個象小公子這麼可的兒子就好了,可是別説漂亮的,就是連醜兒子都沒一個,年輕時倒接連生下三個女兒,所以阿姨一直還想生一個帶把的孩子。」

「阿姨想生就生唄。」

老闆娘吃吃笑道:「可這事兒光靠女人也不行呀,還得要男人配合才行。」

「阿姨不是有丈夫麼?就是那位老掌櫃。」

老闆娘苦惱萬分地埋怨道:「他不行,自從生下三個女兒後,這麼多年過去,連三個女兒都出嫁了,阿姨的肚子卻再無任何消息,真是急死人!實在不行的話,阿姨有時甚至都想找別的……」那種念頭深埋心底,連她都從未認真琢磨過,此刻差點衝口而出,説到這兒她不大吃一驚,後面幾個字再也説不出口。

韓山等了半晌也不見下文,卻也沒多問,此刻他的心思全在柳夫人身上,別人的事兒也懶得費心。

老闆娘温柔地為他洗淨臉腳之後,又轉到他身後為他打散發髻,睡前替他仔細梳理一下。她貼得很近,韓山但覺柔軟之極的兩大團腴隨着她的動作不時在背上蹭來蹭去,兩團軟略偏向外側下方還有兩隻又大又硬之物頂在他背上掃來掃去,心中不生出陣陣極為異樣之

老闆娘正在生理期上,充血漲硬的大頭遭到如此強烈的刺體上的反應更為劇烈,情不自地從後面攬住男孩的,臻首低垂湊在他耳邊、哈氣如蘭地小聲説道:「乖孩子,阿姨一直想生個兒子,好好親親我的乖寶寶,可總是沒法如願,這會兒好想把你當作我的乖兒子……讓阿姨親親你好麼?」

韓山無可不可地沒言語。老闆娘就當他默認咯,當下掰過男孩的臉斜對着她,嘟起一雙在他的額上、眉眼睛和臉上密密親吻起來,攬住男孩的右手緩緩下移,按住一陣,但覺裏面那長蛇半軟不硬,呼有些急促地問道:「阿姨就想生出這麼一帶把的,乖孩子,你的小硬起來過麼?開始想女人沒有?」

「我已經十三歲,兒前年就能硬,開始想女人了。」

「乖孩子,你覺得阿姨如何?」老闆娘粉腮暈紅聲若蚊吶地説道。

韓山裝糊塗,「什麼如何?」

「就是想不想要阿姨陪你睡覺呀?」

韓山模稜兩可地打哈哈:「阿姨要留在這兒睡覺我沒啥意見,可老掌櫃一定不會同意的,呵呵!」

老闆娘似已下定決心,不願他繼續耍滑頭,「阿姨所説的睡覺,是指光了身子隨便你玩女人的意思……對了孩子,你跟女人睡過沒有?會玩女人麼?」

韓山低下頭沒言語,也不知是慚愧至今依然是不解風情的雛兒、抑或破身太早?

老闆娘柔聲安道:「你還這麼小,沒破身是很正常的事情,想要教你麼?教你怎樣中年女人的老……」

韓山點點頭。

老闆娘親得愈發火辣辣,捏男孩襠的力道漸漸加大,媚聲笑道:「那你的小就趕緊翹起來,阿姨會用充的方式把你從一個男孩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因會咬人的出你寶貴的童子初,讓你在阿姨的道里得淋漓盡致……」

老闆娘已收拾得差不多,對韓山笑道:「阿姨忽然內急,想在屋裏撒,可以麼?」

坐在頭一角上的韓山興奮得直點頭,「當然可以!」

老闆娘伸手到裙下掉褻,把裙襬高高起至際,出隆起的雪白小腹部,一條深深的人生橫紋將高高墳起的腴分為兩半,由人生橫紋下方寸餘處往下、與兩條深深的腹股溝圍成的倒八字形區域被大片長而捲曲的濃密所完全覆蓋。

老闆娘上身前傾分開雙腿,芳草悽悽的倒三角形區域下端叢中高高墳起一隻紫紅的大大水桃,顯得異常突兀,長長的粉紅向兩側翻來、裏面水光隱現,她高高撅起雪白肥碩的大股,那隻紫紅大水桃更形突出,濃密一直延伸到漲鼓鼓的碩大户後方的會部,韓山不由得驚歎這女人的竟是如此茂盛!

老闆娘曲膝蹲下,往下面的水盆兒裏淅淅瀝瀝、斷斷續續地撒起來。

韓山吃吃笑道:「咋覺你們女人撒就跟母狗差不多?都是大大分開雙腿蹲下撒。」

老闆娘橫了他一眼,笑道:「咱們女人本就跟母狗一樣,撒的地方和門都在這條兒裏,自然得分開雙腿蹲下繃開這條兒、孔和門才撒得出,因為遠古時期的女人們沒有房屋居住、更沒有馬桶,年輕姑娘還好些,象阿姨這種年紀的中年婦人的門已被男人捅得大大張開,她們蹲在野外草叢中撒時,常被喜的蛇頭鑽進户,所以中年女人都怕蛇。不象你們男人和公狗有長長的兒、隨時可以掏出來撒那麼方便。」

韓山瞧着她間斷斷續續撒出一股股散,每每見她皺眉使勁兒才能撒出一股,看似很不順暢,有時憋了好一陣才能撒出一股,半晌都沒撒完一泡,不由得問道:「阿姨不是急麼?咋覺有點撒不出來?」

老闆娘膩聲笑道:「阿姨正在生理期上,特別想男人,户裏充血腫得要命,昨晚着我家那死老頭行房,可惜那短的老巴一點兒也不管用、始終半軟不硬的,捅進來不僅沒法給阿姨的户消腫止,反而得阿姨不上不下、到喉不到肺,户更腫更,以至於道,撒才會這麼困難。」

韓山瞅着她茸茸間那條粉紅長長中、每次憋時總會膨出外門的幾團充血腫的血紅,他忍不住伸手到下面起來,吃吃地道:「阿姨的門張開得好大,不知被蛇和蟲兒鑽進去過沒有?裏面的果然又紅又腫、都擠出來了,可以想見阿姨的老一定很……孩兒的巴倒是夠長夠硬,不知能否給阿姨的老?」

「蛇和蟲兒沒鑽進來過,阿姨倒是希望你這種漂亮男孩的小鑽進來……」

老闆娘一雙大大的媚眼中異彩閃爍、似有火花隱現,緊盯着男孩異軍突起的高聳襠不放,媚笑道:「阿姨的户被丈夫過那麼多年,自然被撐大了。聽説你們這些小後生的巴雖然不夠,但特別堅硬,一旦起女人來就不要命、非常有勁兒,一晚上可以好多次,所以阿姨一直想試試,只是總沒遇上阿姨瞧得上眼的……」

韓山嘿嘿地道:「不知阿姨瞧我還算順眼麼?」

老闆娘抬皓腕攏攏鬢邊散秀髮,臉紅紅地瞅着他,大大的媚眼中寫望,「當然瞧得上了,否則天已晚、阿姨不會還一直留在你這孩子的屋裏不走,而且當着你的面撒,讓你瞧見阿姨生理期上漉漉的户,其實阿姨這會兒除了撒,尚需清理一下太多的白帶……不過阿姨已是四十六歲的殘花敗柳,你這樣出的孩子一定瞧不上。」

「其實阿姨這種年紀的女人身材豐,知情識趣,上經驗異常豐富,大水多,跟男孩上時不僅風主動,而且對男孩充温柔,一步步地教會男孩跟她接吻、親熱和調情,及至入巷貼股,恰到好處地聳搖着柔軟合男孩的、充的温軟道夾得男孩舒舒服服、淋漓盡致地,整個過程如風細雨般輕鬆自如,玩起來一定非常過癮,我怎會瞧不上呢?」

屋裏的二人如此眉來眼去的三言兩語,等於相互遞了婚書,這對年紀相差極為懸殊的男女就差象一對母子般抱在一起媾解了,原來姦夫婦通常就是如此這般、一來二去勾搭上的!

老闆娘媚眼如絲地道:「你説得不錯,阿姨若跟中意的男孩上,一定能做到想你所説的那樣,而且會把男孩當作親生兒子一般疼,讓他認阿姨做乾娘,二人在上以母子相稱,對男孩更加温柔嫵媚、風主動,以母親為嬰兒哺的方式刺男孩的戀母情、引導起的小進入媽媽温軟滑的道,就象母子一般,直到出男孩的童子,讓阿姨懷孕……小公子喜這樣麼?」

韓山雙眼放光,下面已漲硬得隱隱生疼,亢奮之極地説道:「我當然喜啦!這會兒就可以認阿姨做乾娘!」

「不過有一點阿姨不太理解,你小小年紀咋就對風婦在上的表現如此瞭解,莫非小公子竟然跟某位風婦好上過麼?」

韓山語焉不詳地道:「很瞭解談不上,只是聽大人們聊起過罷了。」其實他的確跟婦上過,就是直到目前仍未跟他分睡覺的親生母親!這也是他如此戀豐婦的主要原因,然而他自然不會承認,一語帶過之後轉過話頭,「不知孩兒有啥好處,值得阿姨對我如此青眼有加?」

「小公子年歲不大,生得眉清目秀、温文爾雅,恕我直言,阿姨活了這一大把年紀,還從未見過象你這麼出的美少年,所以在大堂裏櫃枱邊一眼瞧見小公子,阿姨頓時動起來,一直對你特別留意、總想跟你親近,你難道都沒留意到麼?」

韓山聲笑道:「我不僅留意到了,而且一直緊盯着阿姨的大脯不放哩!我最喜大咪咪的婦了!只是不知阿姨的頭是否很大?」

老闆娘吃吃地道:「等你吃過阿姨的就知道了……阿姨最喜喂嬰兒吃,所以特別想生小孩……」

這時她終於撒完,卻並未立即起身,而是粉腮漲紅、雪白隆起的小腹動不止,似在竭力擠出什麼。半晌後,張合不已的漲紅門中擠出縷縷半透明的蛋清狀黏,在門下方很快匯聚成一團緩緩下墜的白漿,然而黏度極大,被拉伸為小指長一截之後仍未滴落盆中,就象上端黏在道口邊的一條小孩出的長長鼻涕,在門下方伸縮不已。

韓山奇道:「這是什麼?」

老闆娘伸手下去,象擤鼻涕一般揪下那一綹白漿甩進水盆裏,手指伸到眼前張合幾下,殘餘的白漿被拉出兩長長的銀絲,笑道:「這是女人的白帶,這會兒阿姨出的白帶這麼多,而且拉得起絲絲,説明阿姨正在生理期上,通常在這種時候行房阿姨最容易懷孕,當然了,待會兒還得看小公子有沒有那本事……」

説完她用褻擦拭間高高墳起的鼓漲大紅桃,尤其把中間那條漉漉滑膩膩的大掰開來仔細擦拭一番,繼而又把褻一角成一團進寬大滑的門,並一點點地進去更多,估計已快將道中撐開之後,她才拉出糊白漿的一截,頓時粉腮紅,地呻喚道:「哦~裏面好啊!小公子兒、讓阿姨瞧瞧你的小好麼?嘶嘶!」

韓山毫不含糊地出光溜溜白生生的下體,那細長的巴如斜斜向上的彎刀一般嚴重起上翹,如急擇人而噬的一條恐怖長蛇般威風凜凜,不時顧盼自雄地動一下,血紅頭隨之在裂開的包皮口中伸縮不已!

婦瞧得大為震撼,下面不出一大股熱汁,據她目測估計,這巴竟長達四寸半左右,比丈夫年輕時起的巴至少還要長半寸,只是沒丈夫的部大約只有八分圓徑且越往前越細,到稜處縮小到僅有七分圓徑,再往前是圓圓的小頭,顯得細長而尖鋭,而且看起來特別硬!

老闆娘瞧得房更、大!比起丈夫半軟不硬的老巴,這尖鋭細長的只需輕輕一頂便可順利捅入她的道,老天!若被小後生這又長又硬的巴捅入道中猛搗,那會是何等光景?

她的媚眼中火花密集閃現,此刻她眼中只剩下這堅硬細長的巴!正在擦拭的道重新變得更加,忍不住又把拉出的一截褻重新入,仍覺得不過癮,索把褻道之中,只留一角在外,如此反覆地出與入,就象用一有布條做成的柔軟角先生自一般,嘴裏發出陣陣含糊不清的呻

韓山瞧得大開眼界,不由得驚呼:「沒想到阿姨的户裏面如此寬大,竟能容納得下整條褻!」

「那麼大的嬰兒都能從這兒鑽出來,你説阿姨的道大不大?不過你放心,阿姨會收縮道、同樣能夾緊細長的巴。哦……小後生就是巴好長好硬啊……十三歲小孩的長中年老,一定很刺很舒服……」

韓山緊盯着她那茸茸的間,驚歎不已,「阿姨的下面不僅水多,也好多啊!黑地好大一片!」

老闆娘總算出已被縮成一條長柱狀的褻,上已糊了一團團蛋清狀白漿,媚笑道:「女人到了阿姨這種年紀都這樣,小公子一定沒見過中年女人的老吧?」

「只見過我孃的,也多。」

老闆娘啐道:「真是戀母的小傢伙,隔壁那位貴夫人就是你娘吧?若你們母子倆同睡,多半會出問題!」

韓山心裏暗笑,他跟娘早就出問題了,嘴裏卻説道:「她是我的好友,不是我娘。」

老闆娘吃吃笑道:「中年貴婦跟男孩朋友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跟男孩私通,難怪先前你只要一間上房,原來是跑這兒來跟貴婦偷情的。」她站起身來放下裙襬,「小公子的頭髮很,容阿姨替你。」

她走到韓山跟前,開始替他簪頭。由於她身材高,必須俯下上身,已出少許溝的襟下墜,兩隻自然下垂、晃來晃去的雪白肥碩大吊頓時呈現在韓山眼前,高高凸出的深大團暈和紫紅碩大頭也清晰可見,看得他直口水!

老闆娘見狀,風入骨地道:「小公子很想吃阿姨的肥是麼?儘管自個兒動手掏出來吃吧,就當媽媽喂兒子吃了。」言罷竟掉短衫,甩動兩隻漲鼓鼓的肥碩大白打着男孩的頭臉。

韓山忙用雙手捧住一隻肥捏幾下,顫聲説道:「阿姨的子好大好白啊,兩顆大咪咪又大又黑,比我孃的大多了!」

老闆娘氣地道:「阿姨喂三個女兒吃過頭被女兒嘓大了、顏越來越深,變得好難看。」

「這是成女人的標誌,不僅不難看,而且好人!」

「阿姨沒生過兒子,最喜小男孩。過了四十歲之後阿姨的母越來越強烈,每到生理期上母一上來、子就會得要命,好想生孩子好喂嬰兒吃,可惜我那死老頭子沒用,總不能再讓阿姨懷上,倒把這對子漲得越來越大。哦~阿姨的房好漲!小公子既然喜,就把阿姨當作你的媽媽,快來吃媽媽的大咪咪吧。」

韓山忍不住,湊上嘴一口叼住漲硬的大頭、猴急地嘓起來,吃吃調笑道:「阿姨的丈夫不行,何妨讓我試試。」

老闆娘把他的上身斜抱着懷裏,頭枕着她那風雨雪白的臂彎中,如同為嬰兒哺一般,低頭擠出的雙下巴親吻着男孩的額頭,嬌吁吁地道:「阿姨好想再生一個兒子,重温當年喂嬰兒哺的美妙滋味啊!你這樣的小後生又多又有力,或許能得阿姨懷孕也説不定,這也是今晚阿姨來找你的原因……」

韓山悶聲悶氣地笑道:「阿姨剛才撒的樣子好啊!撒完之後幹嘛不穿上褻呢?是不是為了方便我摸您的老?」言罷伸手到婦裙下,撥開大片濃密間發情腫的大紅桃。

但覺那條長長的大已完全翻開,遂把手指進熱烘烘的寬闊谷底,拇指和食指着冒出大半個頭、比花生米略小些的大大紅珠,中指則着完全外門中膨出的,隨即挑開最為柔軟的道口,齊入發情腫漲的火熱道中四處攪動起來,發出陣陣吧唧吧唧的清脆水響!平時半夜他趁母親睡着,就是象這樣摸媽媽的的!

老闆娘的道中本已,眼下更是被撥的難熬,忍不住呻喚起來,「褻襠已經透,沒法穿了。小公子很想看中年女人的老麼?阿姨的可以隨便給你看。」

言罷也不管他是否同意,老闆娘兀自上榻,分開雙腿站在他身子兩側,將茸茸的間發情大紅桃居高臨下地湊到男孩臉上一陣磨蹭!

韓山仰起臉來,迫不及待地張嘴猛水淋淋的中年老,舌尖捅入張開的道四處攪動,「阿姨不僅熱多,也好大啊,活像一隻透的紫紅大大水桃!熱烘烘的張開得象一隻大嘴巴,是不是很想巴狠狠阿姨的老?」

老闆娘呻着道:「嗯,阿姨是很想……哦~阿姨的老……要小公子阿姨的大……」

她伸手下去撈住起的長巴,頓時媚眼一亮、異光閃爍,「沒想到你小小年紀,起後竟能這麼長!」

「比起阿姨的丈夫如何?」

老闆娘氣地道:「比我那死老頭子的還要長些,而且硬得多,只是沒那麼而已。不過俗話説男人的巴細長細長、戰鬥力強,女人只怕長不怕。阿姨最喜你這種細長的堅硬巴,那樣才能頂到阿姨最子……噢~阿姨的死了,好想要……小公子還沒過女人的吧?」

正忙於的韓山點點頭,眼前這條翻開的大中溢水已糊得他臉上和嘴邊到處都是,嘴裏還入嚥下不少!

「那就讓阿姨來教你……」老闆娘地膩聲説道,大大分開雙腿曲膝蹲在男孩的下體上,扶住嚴重上翹前傾的細長堅硬往後撥一下、讓它向上直立,雪白大股高高撅起,茸茸的間漲熱滑大紅桃大致與呈圓頭狀的細小頭高度齊平,旋搖幾下,外張開的門中那個温軟小窩挨挨湊湊地對正小頭,雪白碩大的肥緩緩下沉。

尖硬的小頭頓時擠開膨出門的那五瓣,順利滑入血紅漲熱滑之極的道口之中,老闆娘黛眉緊蹙、齜牙咧嘴地嬌一聲,「噢!小男孩的巴好尖好硬啊,這麼容易就進來了,嘶嘶!」

雪白大股快速下沉,但聽噗嗤一聲水響,熱之極的道已齊順利套入堅硬,雪白大股隨即抬高、直到尖硬小頭快窩時停住,在快速下沉,如此上下反覆聳動、媾起來。

男孩低頭瞧去,大片濃密叢生的合處盡收眼底,婦冒出大量白漿的熱烘烘滑膩膩的大正在反覆給他擦拭長,每當她抬高大股時細長出一大截,上面已被糊橫七豎八的蛋清狀,且隨着婦的不斷越積越多,整個身上全是白漿,稜裏更多,陣陣白光閃爍。

他不由得暗自讚歎婦大裏面水之多,剛破體而入時他覺得户裏異常寬鬆滑,漲硬得隱隱生疼的巴輕易便滑入到底,頭狠狠擊中的火熱花心,頂得她叫一聲,可如此反覆一陣之後婦火熱道越夾越緊,且户內緊緊繞長表面似已冒出大片硬硬的小疙瘩,變得越來越糙,時磨擦越來越強!

他凝神一瞧,但見婦大離時、門內那五瓣梅花狀充血腫的血紅稜完全刮出,上面的確布了比芝麻略大的一顆顆小牙,就象嬰兒的小牙一般狠狠地夾啃咬着,令他快倍增!

他忍不住也往上重重一頂,剛好婦快速下沉的茸茸間,道深處的速度倍增,尖硬小頭重重撞擊花心口,不得嗷嗷直叫:「噢!媽媽……我媽媽的老!我要爛媽媽的老!」隨即以這種節奏一下接一下地重重往上頂!

「乖兒媽媽……媽媽的老乖兒又長又硬的進來……乖兒使勁兒媽媽的老……噢噢~」老闆娘面帶痛苦之,齜牙咧嘴地叫起來!

但覺花心口被頂得奇難撓,她急加大刺的力度,於是將上下改為前後動,讓尖硬小頭死死頂住漲熱的花心口、重重地來回撬動研磨,聳搖旋着臉盆般雪白碩大的肥、縱送媾起來,噗嗤噗嗤的水聲響得更急,清脆響亮、靡之極,快火花四濺,老闆娘斷斷續續的叫聲漸漸連成一片!

那對雪白肥碩、跳躍不止的婦大枕在男孩仰起的頭臉之上,他張嘴猴急地追逐着在眼前晃來晃去的紫紅漲硬大頭,竭力想一口叼住嘓,心急火燎間反而處處錯過目標。

老闆娘伸左手托住他的後腦,右手握住肥捏幾下,將大團的深暈和紫紅頭由指環間擠得高高凸出,暈上的小顆粒凸而出,大頭被擠得愈發充血爆開、孔隱現!她將大頭一把入男孩嘴裏,地嬌不已!

「哦~乖兒快來吃阿姨的大咪咪,一邊吃一邊使勁兒阿姨的大,噢~細長的巴好硬啊!阿姨的最喜夾小孩的巴,阿姨要夾得你在的老裏面猛烈出你的童子得阿姨懷孕,為你生個小寶寶……好不好?」

四十五六歲、高大豐婦抱住十三歲的瘦小男孩,那是怎樣一副光景?

韓山一臉狼狽之起幼苗被中年熱滑膩的大夾緊了一陣嘓啃咬、聳搖旋着不過套了二十多下,他便忍不住齜牙咧嘴、如受傷的猛獸般嘶吼起來:「嗷嗷……媽媽的好、好啊!受不了……哇哇啊啊!!」

生理期上母奇重、極度渴望生育和哺的發情婦身子極為,而最為的漲硬大頭和充血腫的花心同時遭到強烈刺,如此上下攻之下快也來得異常迅猛,然而要想到高還早。

不過她眼下最看重的似乎不是這個,低頭擠出深深的雙下巴,顯得異常成人,密密親吻着懷中男孩的頭臉,緊緊摟住男孩的身子,肢和肥聳搖動得更急,道也夾得更緊,無情地繞啃咬着即將發、之極的堅硬巴!「噢~乖兒,實在忍不住,想吧……把火熱的童子一滴不剩地進媽媽的道,讓媽媽懷孕!喔~」

她話音未落,韓山已大吼一聲,渾身顫慄不止,開始猛烈發,大股大股的童子熱有力地搐不知的發情道深處。老闆娘雪白隆起、擠出三條深深妊娠橫紋的小腹部不斷波動,帶動內一團團動着繞啃咬猛烈跳動着的堅硬、竭力嘓,湊在男孩耳邊膩聲説道:「乖兒放鬆些,讓媽媽的老出乖兒最後一滴童子……」

抱緊身上的豐婦猛好半晌,韓山臉蒼白、已頭大汗,剛停止,被她如此變態靡的言語又撥得發如狂,小頭再度動起來,管中殘餘不多的也淅淅瀝瀝地被一點點擠出,直到一滴不剩!

待漸漸疲軟下來的被擠出道,老闆娘抱着他側躺下來,繼續讓男孩嘓漲開的大頭,把褻一角成一團門,避免童子溢出,「十三歲的小後生果然又多又猛,灌了媽媽的道,裏面熱烘烘的,童子好熱啊、充活力,但願能讓媽媽懷孕。媽媽好喜期被嬰兒孔大大張開、不斷動着出大股大股汁的覺,渾身暖融融的,簡直比高身更舒服!」

韓山本能地嘓着大頭,嘴裏含含糊糊地咕囔道:「剛才得好舒服,這會兒有點累。」

老闆娘柔聲道:「阿姨知道,你且歇歇,不過聽説小後生力充沛,可以女人好多次,阿姨的老尚未止,待會兒還想要……現在,讓阿姨來教你如何跟女人接吻……」言罷捧住懷中男孩的臉,深深低頭、臻首微斜,送上被胭脂塗成鮮紅的豐,和男孩深深熱吻起來。

韓山竭力仰頭,眼前是豐婦堆雪白柔軟腴雙下巴和是濃濃母的玉潤圓臉,那道橫跨豐下頜的深紋似充人的魔力,於熱吻中間歇期不時暇狂吻的雙下巴一陣,喃喃自語:「媽媽……我要媽媽……」

熱衷於跟的男孩,通常只為了足青期亢奮狂躁之極的戀母情,所以中總帶有孺慕之情,但他需要的只是婦豐柔軟的雪白體和大水多、柔軟之極、充道,只想得到濃濃的母和亢奮情的盡情渲,卻很難對母親一般的長輩女人生出真正的情

男孩跟時多半都不願戴上魚鰾、最喜在熱烘烘漉漉的道中猛烈那種銷魂刺覺,因為那會令他產生徹底征服母親一般忌刺的強烈快!然而男孩力充沛的小婦正處於生育高峯期的老中一次次猛烈,很容易得如狼似虎、需索無度的婦懷孕。

一旦出現這種情況,缺乏經驗且尚無能負責的男孩往往驚慌失措,只想儘快逃離婦的懷抱,不願再跟她往。可惜男孩並不知道,被他得懷孕的婦無論是選擇墮胎還是生下孩子,都無需男孩負責。

出於傳統的世俗倫理道德觀念,婦在常生活中對喜的男孩只會給予長輩的關,不可能產生男女之情,而女人大多不願跟不的男人上,然而天意人,彼此間與生俱來、錯的強大引力,卻偏偏驅使婦身不由己地跟男孩走到一起,體上的強烈渴望驅使她只想找個隱秘處跟男孩體相擁、偷吃果,從此陷入無力自拔。

跟男孩上婦通常母強烈,雖然起初純粹也只是為了足狼虎之年需索無度的旺盛戀童情,但每次跟力充沛的男孩上總能如願以償地多次,隨着長輩女跟男孩之間這種不正常的偷情次數與俱增,被男孩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劇烈的高質量漸漸遠超正常的夫行房。

一向喜跟着覺走的女人在一次次高餘韻中最渴望跟男孩相擁熱吻,進行情上的,追求靈那等極樂享受,在此過程中往往會對跟她戀姦情熱的男孩生出濃濃的母和深深的情、不知不覺地上男孩,由最初單純的體出軌轉變為體和神上的雙重出軌,正煥發人生第二的半老徐娘便會不顧一切,不慎懷孕後更是對一心想逃離她的男孩痴情無悔,直到她母子倆被拋棄,留下一顆經創傷的心靈。

第645章姊弟戀

跟男孩熱吻好半晌之後,老闆娘便找到了母子戀的覺。她原本只是找這個漂亮男孩借種,原不該跟他接吻的,這樣做導致她不可避免地對男孩情愫暗生,而反過來往往能令婦得到更高境界的享受,她情動之極,抱着男孩熱吻得愈發投入,喃喃地道:「我的孩子,我想,阿姨好喜你,真想帶上能拿走的財產跟你私奔啊!你是阿姨的小男人、小丈夫,永遠別離開阿姨!」

她伸手下去撈住男孩的起來,三兩下又把它起,不意一笑,「小後生果然生龍活虎,剛過阿姨的,這麼快又能起如鐵!阿姨這種四十六歲的中年婦人正是最的時候,最喜力充沛、能多次的小後生上啦,不僅舒服,而且就象是在跟兒子覺好刺!」

她翻身仰躺着,聳動着豐腴成的雪白體把大股挪到邊。男孩跪在前,把她的雙腿拉得大大分開,茸茸間愈發紅腫發情的紫紅大大水桃,大大張開的大鬍子嘴巴中血紅一片、溢,擺出極為的姿勢,極力惑着男孩的望。

他手扶細長堅硬的往下一扳,把圓圓小頭對正外張開的門中那五瓣梅花之間血紅花蕊,股往前一送,小頭已整個陷入熱烘烘滑膩膩的道口之中,再使勁兒往裏一頂,已齊沒入,尖硬小頭重重撞上花心口,頂得風婦嗷嗷直叫!

他噗嗤噗嗤地大力起來,杆杆重重到底,這種姿勢可以入得更深,也更能受到道深處的柔軟滑和温熱,捅出的蛋清狀白漿更多,順着婦的股溝緩緩往下淌,已將褥浸了拳頭大的一團,得他直氣,齜牙咧嘴地嚷嚷道:「媽媽!我的媽媽呀……我要媽媽的老……」

「乖兒的巴好長好硬,頂到媽媽的子啦……媽媽要……要乖兒子媽媽的老……媽媽的老……」

將近百次之後,男孩改為緩緩出,然後抖動股猛地萬里一頓,尖硬小頭以最大的力道兇猛撞擊道深處那塊半圓半硬的火熱團。

如此猛搗得數十下之後,豐婦再也受不了,嘶聲叫起來:「乖兒的巴頂得好、好猛啊!媽媽的被頂得好……噢噢~媽媽要、要丟啦……乖兒跟媽媽一起來,給媽媽……得媽媽懷孕……啊啊!!」隨着最後一陣尖叫,她終於得到死的劇烈高

與此同時男孩也狼狽地叫喚起來:「媽媽的老好、好啊……嗷嗷!」隨即堅硬重重往裏一送,也得昏天黑地。

老闆娘雪白高聳的酥急劇起伏半晌,拉拉男孩息着道:「乖兒子趴到媽媽懷裏來,媽媽要親親我的乖兒,要餵我的乖兒吃。」

韓山趴進她懷裏,叼住漲硬爆開的大頭使勁兒嘓婦意猶未盡,雙腿高高舉起盤在他的際,雪白大股聳搖不止,用茸茸的間漲熱大紅桃一下下磨蹭男孩的,急於撥得他快快重振雄風。不到半刻鐘之後,她媚眼一閃,但覺間那軟蛇已再次抬頭、直至高高翹起,「乖兒快進來,一邊吃一邊使勁兒媽媽的老!」

男孩頂向婦熱烘烘滑膩膩的間,猴急地聳動着股,急於再度媾解

老闆娘伸手將重新起的導入愈發熱的婦寬鬆道,隨即猛地收緊,夾住聳搖着雪白碩大的肥,熱情地合着男孩發自本能的兇猛動作,「乖兒的巴好長好硬,噢!頂到媽媽的子啦,乖兒頂得好、好有力,得媽媽的老好、好啊!乖兒使勁兒頂、使勁兒媽媽的,媽媽要高!喔~」

噗嗤噗嗤的水聲響起,婦和男孩的新一輪媾再度拉開帷幕!韓山先前已一次,對洶湧而來的快的忍耐力大大增強,但依然被風婦夾得舒不已,齜牙咧嘴地呻喚起來:「阿姨的大裏面好熱、好會夾啊!裏面長出好多會動的牙,咬得巴好、好舒服啊!」

老闆娘氣地叫道:「阿姨有了強烈快的時候,裏面就會長出密密麻麻的小牙,我那死老頭的老巴每次被咬得都會受不了,三兩下清潔溜溜,只管罵阿姨生了一隻老,卻無力再舉,不象乖兒子這麼經久耐戰,能多次媽媽的……媽媽這張大咬得你還舒服吧?喜媽媽的老咬你的小麼?」

韓山得要命,拼命地聳動着,呼呼直大氣,「哦~喜,兒子好喜!」噗嗤噗嗤地得一百多次之後,初次跟婦人媾的他過於亢奮,洶湧意再度衝上腦際。

紅腫的花心口一次次找到兇猛有力的衝撞,老闆娘也已接近高的臨界點,抱緊他拼命地聳搖着下體……隨後中年老接連兩次出童子為她播種、婦渴望生育的強烈母衝動,忍不住地叫連連,各種靡變態的語紛紛出籠,不堪入耳!

好半晌之後,她才披上長裙出去了。她也知道三從四德,以前還從未紅杏出牆,只是這座荒僻的華杏小鎮上很難出現如此出的美少年,今兒她猛然間見到,忍不住情萌動,在渴望孕育新生命的強大母本能衝動下,才會如此主動地向韓山投懷送抱。

老闆娘回到屋裏便迫不及待地挽鏡自照,但覺並未出現房中術古籍中所説的那種駐顏美容效果,心中不疑惑,莫非那本古籍中全是一派胡言麼?若真如此,白白便宜了韓山,豈非冤枉!

第二天清晨,柳青盈到隔壁叫上韓山一起到大堂裏用早點。老闆娘忙殷勤地過來侍候,一雙媚眼總要不由自主地瞄向韓山,回到櫃枱後便呆呆地站在那兒,一直含情脈脈地凝視着韓山,任由老伴來送往地吆喝着忙得不可開,她也懶得再動一下!

年近六十的老掌櫃年老體弱,手下的兩個店夥又不甚得力,全靠明強幹的子在店裏幫他支撐着客棧的經營,如今見她一臉桃花、渾身慵懶地靠在櫃枱上一動不動,這才發覺子一直盯着那個美少年不放,一付漾的模樣,忙説她:「夫人莫非瞧上那個小後生了麼?我瞧你別做夢了吧,人家年紀那麼小,怎會看上你這麼個老貨?還是快乾活吧!」

老闆娘一怔,頓時臉緋紅,惡狠狠地啐道:「老孃就是喜漂亮小後生,咋啦?老不死的,自己沒能耐,還不許老孃找年輕力壯的小後生借種,真是過分!」話雖如此,她也裝模作樣地出去招呼一下客人,雙眼卻始終不離韓山左右,但覺這個美少年越看越可、越看越人!心神不屬間,好幾個客都被她叫錯了名字。

直到現在,她的腦子裏一直還在回味着昨晚跟這個小男孩顛鸞倒鳳的銷魂滋味,女人的心靈和體、情和不分家,經過一夕風之後,她已不知不覺地上了韓山,女人在情上很容易走極端,一旦上便不顧一切,以至於怎麼看都覺得這孩子是如此出;可一旦沒了也很難挽回,所以她但覺身邊這個跟她同共枕多年的老厭物簡直是越看越討厭!

她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生活,一心只想跟那個美少年私奔、遠走高飛,去過那種只羨鴛鴦不羨仙、既有又有的幸福新生活,跟他靈、永不分離!

用完早點之後,柳青盈和韓山各自回房。她悶在屋裏一直在研究從韓山那兒得到的內功秘笈,希望能找到更多內功修煉訣竅。

老闆娘則整整一天都在想方設法地接近韓山,一有機會便把他拉到一邊竊竊私語、情話綿綿,若是在無人處便抱住這孩子獻上深情熱吻,得她粉腮紅、嬌吁吁,直到有人過來才猛然分開!

到了一天中最熱的中午,大家都在午休,華客棧中四處寂靜無人,她偷偷把韓山叫出來,由於貴婦就在隔壁,她不敢在屋裏跟韓山親熱,遂把他帶到後院東南角茂密的林蔭下,坐在草叢中和他相擁熱吻,深情款款地道:「小山,阿姨你!真不想再跟死老頭一起過了,帶阿姨離開這兒吧,走得越遠越好,阿姨今後只想跟你在一起,做一對恩的少夫老!」

韓山對這位豐的四十六歲婦卻只有亢奮的戀母情,吻得她嬌吁吁、情動如之際,拱入婦高聳柔軟的懷裏十足的雪白肥碩大吊,隨即叼住漲硬的大頭、用舌尖挑開孔猛烈氾濫,夾住他不安地扭動着肢,間一下下地重重磨蹭着他的身子,顯得之極。

他又伸手婦裙下她那茸茸間大大的發情水桃,手指探入漉漉婦老攪動一陣,在豐老闆娘呻連連之際,把她按倒在草叢中、襠已透的褻就待入巷。

老闆娘心慌慌地道:「小山,阿姨你,也願意給你,可這是在外面,咱倆不能這樣!」

韓山一味堅持,着硬聳動不止。老闆娘雖然害羞,但終歸已上他,加上已被他撥得罷不能,終於咬咬牙豁出去了,反而伸手扶住硬導入婦寬鬆滑的道,隨即收緊道夾住、聳搖着肢跟他合體

韓山拼命地聳動着股跟婦野合起來,但覺幕天席地跟實在刺,索掉她的長裙,出肥白羊一般豐雪白的體,在光照下耀眼生花,肥白嬌軀被他頂得不住前後聳動,兩隻鼓漲肥碩的大白隨之上下跳躍不止。

他握住一隻肥捏一陣,將頭和暈由指環間擠出,大頭被擠得極度充血腫漲而爆開、出一線孔,他的舌尖竭力來回動着孔、使勁兒舐,極大地刺婦發自母本能的強烈哺衝動,隨即叼住大頭猛烈地嘓起來,亢奮之極地呻喚道:「在野地裏阿姨的老好刺啊!」

老闆娘但覺之極的孔中被撥得奇難撓,那種奇異的母衝動似乎由孔直通胎,引發花心口搐起來、張合不已,甩出縷縷熱汁,關已搖搖墜!

她渾身麻酥酥地一陣顫慄,「阿姨從未想到會跟一個孩子,而且居然是野合,老天,如果再懷孕,那簡直是……可是阿姨這會兒又好想懷孕,讓胎兒把胎、把房漲得更大,好汁給乖兒喂!」

韓山瘋狂地兩百多次之後,終至一如注,再次將大量童子入這個極度渴望受孕的道深處。

這次由於老闆娘動了真情,全情投入,跟小情郎抵死綿一番之後,終於也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久違的足!

接下來的子裏,柳青盈和韓山每天都早出晚歸、到處去遊山玩水,幾乎把終南山各處風景佳勝之地逛了個遍,當然費用全由韓山來掏,這也是她願意讓韓山跟來的主要目的。

柳青盈雖已韶華不再,但卻是不折不扣的中年美婦,端莊美麗、温柔嫺雅,比年輕時顯得更美更富有成魅力,隨着年紀的增長,眼角淡淡的魚尾紋反而為她增添了另一種成美麗之風韻,其人處連許多年輕美女也是望塵莫及,堪稱婦中的極品美人。

韓山追求她一直無法得逞,也心知這種事急不得,尤其對她這種心高氣傲、美麗端莊的大美人,若是把她急了,他可能會一無所得,所以二人之間一直保持着這種若即若離的情形。

半個多月之後的夜裏,韓山正在上房裏悶頭大睡,糊糊間但覺臉上有兩團又熱又軟之物垂在臉上蹭來蹭去,得他鼻子酥酥地,打了一個嚏,繼而似乎有兩顆透的暗紅棗輪番磨蹭他的嘴,實在人食

他張嘴就吃,但覺又大又甜,然而剛咬了一口,卻聽耳邊傳來一聲痛呼:「啊喲!乖兒輕點,你咬疼媽媽啦!」

他睜眼一看,卻是老闆娘身披一襲薄紗睡袍、裏面真空,肥白羊般成的白花花女體若隱若現,正俯下上身、襟敞懷,垂下兩隻肥白的大吊喂他吃

「最近我每天都來找過你好多次,總不見你在屋裏,後來才知道你一直在陪隔壁那位貴夫人外出四處遊,也不知在幹啥。那天你倆入住華客棧時若非我的勸説,你跟貴夫人原本要同居一室的,我想你一定是她的相好,來終南山是為了尋作樂吧?」老闆娘言來頗有些醋意。

「瞧夫人説的,我韓某豈會做那等小人,這些子我們只是到處遊玩而已,啥也沒做。」韓山實事求是地説道。

「自從那天晚上被你睡過之後,阿姨的房和頭越來越漲,下面的、水水好多,偶爾還會無緣無故地噁心想吐,如果是因為被你這小小的孩子得懷孕、出現的妊娠反應就好了!看來小後生就是厲害,只需在一起兩次就能得女人懷孕!阿姨急着想來跟你説説這事兒,可這麼長時間都很難跟你見上一面,阿姨整價茶飯不思、懶洋洋地啥事兒也不想做。老頭子以為我病了,讓我去瞧過郎中。」

「郎中怎麼説?可是因為懷孕後出現的身體反應麼?」韓山有些緊張起來,跟這位頗有姿的豐婦玩玩可以,可若是真的搞大了老闆娘的肚子,那個老掌櫃一定饒不了他,不由得生出想溜走的念頭。

老闆娘脈脈含情地凝注着他,緩緩搖頭,「不是,郎中説阿姨害的是典型的相思病……他説得不錯,這些子裏阿姨成天都在想你,總在尋思你正在做啥?夜裏睡着後夢裏也全是你,真是好難熬啊!恕我直言,阿姨一直想生孩子,指望老頭子是不行了,所以我想找個力充沛的俊俏小後生借種,結果選中了你……」

言及於此,她低垂臻首擠出豐腴的雙下巴,捧住男孩的臉獻上一陣火辣辣的深情熱吻,如夢如訴地呢喃:「可阿姨沒想到已經四十六歲的女人跟年僅十三歲的孩子在媾借種的過程中居然也會假戲真做,竟真的上你啦!小山你説,婦和男孩之間除了強大的引力、會相互生出真情麼?你也會上阿姨麼?」

「應該會吧。」睡得糊糊的青期男孩最為亢奮,韓山忙叼住被他咬疼的那隻漲硬大頭猴急地嘓起來,嘴裏不住唸叨:「媽媽……我要吃媽媽的大咪咪……」

強烈的母湧上心頭,老闆娘忍不住低頭密密親吻着他的額頭,「媽媽就知道你一定餓了,特意趕來喂乖兒吃的。」

韓山把她按倒在上,一邊使勁兒嘓一邊伸手在茸茸漉漉的間發情水桃上一陣摸,將食中二指探入門中攪動起來,發出吧唧吧唧的清亮水聲。

婦被撥得情動如,「阿姨心想我可能懷孕了,今晚特意着老頭子行房,往後好賴到他頭上,誰知老巴怎麼都硬不起來,倒得阿姨房和頭好漲,下面得要命、水多得褻都沒法穿,好想喂乖兒吃、讓乖兒使勁兒媽媽的,一直睡不着,忍不住跑來找你碰碰運氣,誰知你真的就在屋裏!噢~乖兒摸得媽媽的好、好……」

韓山急不可耐地拱入間,着漲硬的細長就想入巷,心慌慌地直嚷嚷:「我的媽媽,我要媽媽的老!」

「媽媽也很想,可不能在你這兒來,被人發現就糟了!乖兒且忍忍,媽媽帶你去一個地方。」老闆娘強忍洶湧情,把小情郎帶到後院一間廢棄的柴房之中,這兒是她下午偶然想到的好地方,裏面本就有張小,收拾乾淨之後成了她跟小情郎幽會之處。

進屋後韓山四處瞧瞧,還算乾淨,「阿姨深夜跑來找我,不怕老掌櫃發覺您不在身邊到處找人,甚至趕來捉麼?」

老闆娘解釋道:「乖兒放心,今晚阿姨為了跟老頭子行房,晚飯時特意讓他喝點壯酒,誰知他竟喝得爛醉,反而沒法起。阿姨見他睡得象頭死豬才敢偷偷來找你的,通常他這種情況得睡到明天上三竿才能起,這個地方有很隱秘,乖兒跟媽媽玩一個通宵都沒問題!」

望着她塗成之極的血紅微翹雙,韓山一臉豬哥像,「阿姨的嘴塗得好紅,真是好美好人啊!」

「阿姨把嘴塗得很紅,才顯得成啊,鮮的口紅顏最適合阿姨這種成女人。好孩子,你真的不嫌阿姨的年紀太大了嗎?」

「如果嫌棄我就不會來了,我那天就説過,最喜阿姨這種成的中年女人。」

老闆娘貼了上去,一雙大大的媚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兒來、呆呆地凝視他半晌,嬌般呢喃着:「我的孩子,想親親阿姨嗎?」隨即雙眼微闔、桃腮微仰、紅微啓,似有所待。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46章捉

韓山被老闆娘若隱若現、雪白豐撥得亢奮之極,等待這銷魂一刻已等了好久,當下攬住她的迫不及待地吻了上去,頓時……婦那張濃妝抹、眼角已有些許魚尾紋的圓臉和男孩白裏透紅的稚小臉蛋密接在一起,反差是如此巨大,畢竟女人和男孩相差整整三十三歲!

不過正是如此巨大的反差,使得緊緊抱在一起的戀童的女人和戀母的男孩反而更加亢奮,彼此充血腫漲的器官下意識地湊向對方,火熊熊燃燒,媾的望都是如此強烈!男孩逆婦從來都充忌刺、令人沉其中!

韓山一邊熱吻一邊喃喃地道:「阿姨真的好美啊,我您!」

高大豐的老闆娘心急火燎地緊緊勾住他的脖子,火辣辣地一陣熱吻,顯得動情之極,呼陡轉急促,嬌吁吁地道:「漂亮的小男孩,阿姨也好你!阿姨今晚要好好疼我的小乖乖……哦……阿姨要用女人的道夾得你嗷嗷叫……」

自從被豐婦雪白肥碩的大吊從睡夢中醒,韓山就憋着一股火,此刻跟她如此親熱一番,頓時如天雷勾動地火,他直氣、抱緊老闆娘雪白豐的身子又又捏,親熱和接吻的動作極其魯而烈。

老闆娘也是一般,漾之下紅大大張開、伸出舌尖熱烈地合着,和小男孩深深接吻,忌刺的母子戀帶來巨大快,嬌聲漸起,豐腴肢不安地扭動着,呼越來越急促,她正值戀姦情熱之際,早已漾,經過這一陣親熱接吻更是房漲漲、大頭和的要命,下面更是已經透。

韓山氣吁吁:「阿姨,我、我好想……」

老闆娘媚眼如絲地嬌着:「想什麼?想阿姨的大還是想阿姨的大?」

「都想……哦……」

老闆娘跟男孩相擁對坐在上,分開雙腿夾住他的身子猛烈地聳搖着,將漉漉的户貼在他的大腿上來回磨蹭,聊以止,「好孩子,阿姨也好想……想夾你的巴,小男孩的巴。」

「媽媽的大最會夾了,喔喔~每次都夾得我好、好舒服……」韓山閉眼呢喃着,正在意家裏的媽媽。

老闆娘風入骨地道:「兒子永遠是媽媽最的男人,只有乖兒的媽媽的老才最暢快,也最容易得媽媽懷孕……喔~乖兒快來吧,一邊吃媽媽的大咪咪、一邊媽媽的老,確保媽媽懷孕。」

她的左手勾住男孩脖子和他愈發烈地熱吻,右手忍不住探下去摸向他那高聳的襠,伸手一撈,隔着子都可以明顯覺到的硬度和熱度!「小後生就是,每次叼住媽媽的大咪咪吃,小就會變得好硬啊!」

她抓住那明顯的雄輪廓一陣,「乖孩子,你一定漲得很難受吧?阿姨幫你把巴掏出來透透氣。」言罷右手練地扒下男孩的子和頭,頓時騰地一聲彈跳而出,向上得筆直,老闆娘飛快地瞄了一眼,媚眼一閃,噗嗤一笑:「小孩子人不大,巴倒長!」忙一把撈住上下套起來,又是一陣驚呼:「乖兒的巴比上次硬多啦!」

「比起老掌櫃的如何?」

「比我家死老頭的老巴長得多,也硬得多,不過沒他的。」

「阿姨喜不喜?」

「阿姨特別喜巴又長又硬的漂亮小男孩,當然喜了!」説到巴三字時,老闆娘話音不由得一顫,顯然大

「是不是想我阿姨的老?」

老闆娘氣吁吁地呻喚着:「阿姨這兩年越來越,今夜特別想配,尤其想和你這樣的漂亮小男孩,如此深夜阿姨來找你,就是想跟你……噢~阿姨最喜小孩的巴……好想要、要阿姨的老……」

「我也想摸摸阿姨的老……」

老闆娘不以為意地道:「乖孩子,你想摸就摸吧……噢~阿姨的,今晚你得好好阿姨,把阿姨的捅舒服咯。」

韓山的呼變得更加急促,也伸手到老闆娘的襟內,輪握住兩隻雪白的大吊捏不止。

「乖兒很想吃媽媽的大咪咪是麼?來吧,媽媽讓乖兒吃個夠!」老闆娘托住男孩的後腦,讓男孩仰起臉來猛烈嘓她漲硬充血的大咪咪、舐高高墳起密佈無數硬小疙瘩的大團暈,她的呼陡然急促起來,恩恩啊啊地嬌不止。

韓山的手隨即摸向她的裙下,老闆娘分開雙腿讓他摸,她的薄紗睡袍內真空、沒穿褻,他很快摸到老闆娘如山包般墳起、漉漉的户和又熱又的血紅道口,不由得驚歎不已:「阿姨下面的水水好多啊!」

老闆娘點點頭:「我家老頭子也一向説阿姨水多,人到中年後就更多了。」

「我還想仔細瞧瞧中年女人的老,阿姨再讓我看看好嗎?」

老闆娘起身起裙襬,坐在邊斜靠着頭,大大分開雙腿,抬高左腿曲膝放在邊,將帶有明顯妊娠紋的隆起的小腹、深深的腹股溝和張開的紅門呈現在他眼前,近在咫尺,等候小男孩來欣賞和,柔聲説道:「乖孩子,你想看就看吧,阿姨今晚讓你看個夠,想通宵阿姨的都可以。」

韓山埋頭她的茸茸間瞅了瞅,用手摸摸水,「光線太暗,孩兒看不太清楚。」

「那你去把馬燈點燃吧,如此夜深人靜,也不會有人跑後院來。」

韓山起身點亮小桌上的馬燈,柴房中頓時變得明亮許多,返身回到前、跪在老闆娘雙腿之間凝神瞧去,但見兩片紫紅的肥厚大將小徹底暴在外,兩片小也已因充血腫而分開,出其間粉紅的深深幽谷,谷底下方有個食指頭大小的張開的兒,可清楚看到裏面擠作一堆的粉紅口邊不芝麻粒般大小的疙瘩,就象嬰兒的牙一般。

老闆娘母奇重,有了受孕的覺後更是如此,她心想地上太硬,擔心磨破這孩子嬌的膝蓋,忙拉他起身,在地上墊了一個枕頭之後再讓男孩跪下,是母温柔地薄嗔道:「你們小孩子就是不知道惜自個兒的身子,若膝蓋磨破了回去,不知你娘會多麼心疼!」

「我娘才不會,但是阿姨比她更疼我哩……」韓山仔細地欣賞着,「阿姨的肥鼓起好大一坨,左右這兩片很深,中間張開一條好深的裂,下面這個兒也張開了,周圍到處都是疙瘩和皺褶,看起來糟糟的。」

「阿姨的已經是老,被我家老頭子過那麼多次,下面看起來自然是爛糟糟的,不象年輕姑娘的那麼鮮整潔,你一定覺得阿姨的老很難看、有點大失所望吧?」老闆娘握住起的巴不動,細心體會着其硬度,唯恐他看清了婦的老意,巴會變軟,「不過你無論多麼失望,這也不能被阿姨的老嚇軟了,阿姨待會兒還要用呢!」

「不覺得難看啊,阿姨這種糟糟的老看起來更人呢!」韓山搖搖頭,伸指在口摸了一下,帶出一絲汁,他好奇地拿開手指,銀絲拉得長長的卻始終藕斷絲連。

老闆娘解釋道:「那兒是阿姨的道口,就是你們男孩子所説的,阿姨的生理期剛過不久,所以出的白帶還象蛋清一樣,可以拉得起水絲。」

韓山目光灼灼地緊盯着高高鼓起的紅腫膨大户,「阿姨的張開得好大啊,恐怕蟲兒都能鑽進去,是不是很想吃孩兒的小?」

老闆娘格格笑道:「就是,阿姨的已經是老,被老頭子大了,稍稍受點刺就會水。阿姨的大就想吃巴,最喜中年女人和小男孩配的刺滋味,張開就是你這個小孩子來阿姨的老……阿姨這種年紀的女人次數太多,道被老頭子撐大了,不過你放心,只要阿姨用力收縮,照樣可以夾得你的了又,忍都忍不住,你怕不怕?」

「不怕,我喜阿姨的老夾我。一向聽人説肥厚且顏較深、旺盛的婦都特別,這種多的婦在上風主動、熱情豪放,幹起來拼命叫和合男人,特別。所以我很喜婦的黑中年女人的老才最舒服,所以一直很想跟阿姨上呢。」

老闆娘啐道:「那你來到華客棧後,阿姨對你如此風熱情、還曾給你那麼多暗示,咋也不見你來向阿姨求?非要得阿姨主動找你,難道就是想印證那句話嗎?」

韓山伸嘴貼住道口,象接吻一般猛烈地起來,出大量温熱黏滑的汁,舌頭拱入道之中四處攪動。

「阿姨下面的味道如何?乖孩子喜不喜?」老闆娘叫一聲,雙腿夾緊男孩的頭、肢猛地聳動起來,似想讓男孩的舌頭更加深入道。

「好濃的味道,阿姨的老啊!孩兒最喜阿姨這種豐女,胖乎乎的雪白身子好有啊……」韓山將食指道口,輕易齊滑入,他但覺寬鬆,又加入中指,依然遊刃有餘,再加入無名指之後才有了被婦熱烘烘滑膩膩的道緊緊包裹住的覺。

老闆娘的肢和豐肥的部聳搖得愈發劇烈,地呻喚道:「你們小男孩是不是都喜阿姨這種豐女?哦~阿姨的……阿姨喜和小男孩配,要巴在、在裏面猛烈……阿姨需要你的巴使勁兒阿姨的老……小乖乖,快來阿姨的……」她再也顧不得跟心的男孩調情,拉了拉男孩的手做出含蓄的暗示。

韓山直上身跪在老闆娘茸茸的間,更好能夠上她户的高度。老闆娘為了方便他,將右腿也高高抬起、曲膝放在邊,拱起肥白的大股將血紅道口湊向小頭蹭了幾下,示意他趕緊採取行動,婦的盡顯無遺。

韓山胡着硬梆梆的頂一氣,但嚴重上翹的角度不對,不太容易頂入道。

老闆娘抬高比臉盆還大的雪白肥,伸手將充血漲硬的紅往下輕輕一撥,堅硬頓時豎直,挑入婦大片濃密的叢中,她略微旋動肥,讓小頭對正翻開的大中外膨出幾團血紅門,尖硬的小頭順水推舟地滑向最柔軟最熱最幽深之處,她間再往前一送,熱充血的道口頓時將小頭整個套入!

老闆娘臉上出痛苦的表情,雙眼瞪得大大,聲道:「小乖乖使勁兒阿姨的老,今晚阿姨要讓你個夠,哦~通宵阿姨的老……」

韓山使勁兒往裏一頂,硬如鐵的細長巴一點點套入道,快齊滑入時他忽然加力猛頂!

尖硬的小頭重重撞上老闆娘充血腫漲、極度的花心,道被瞬間漲的快令她面容扭曲、不由得發出一陣銷魂的長長嬌:「噢……哦……裏面好漲啊!小男孩就是巴好長好硬哦……阿姨要你的巴,阿姨要和小男孩配……小乖乖,你快動呀!」

其實不用她招呼,男孩出自本能、下體已快速地聳動着,跟豐婦瘋狂地聳搖媾起來,小頭拉出時帶出縷縷白漿,那是婦的白帶,此刻就象蛋清一樣,或者該説是道中的,噗嗤噗嗤的水聲漸起,聽來靡之極!

老闆娘也聳搖着腹部熱烈地合着,隨着花心被一次次猛烈撞擊,劇烈的快在她的腦際快速聚積。

隨着小男孩發自本能、萬分猴急的動作,漲成血紅的小又長又硬,在老闆娘無比滑的道中輕快自如地快速來回穿梭,好幾次出相對寬鬆的道,都被老闆娘心急火燎地捉住回越婦大,唯因巴又長又硬,時的動作烈火爆、火力十足!

男孩每次猛頂都能重重撞擊老闆娘之極的花心,得她舒萬分,直翻白眼、叫連連,這也是她雖已是四十六歲的中年婦人,卻特喜小男孩跟她上的主要原因。

老闆娘紅腫道中被小頭帶出的白漿越來越多,漸漸將稜溝槽填,發出靡之極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聲隨之變得越來越響!他不已地驚歎:「阿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啊!」

老闆娘的叫聲一高過一,大聲呻起來:「阿姨的老就是水多,巴被阿姨的水泡得好漲,阿姨被小乖乖得好,使勁兒阿姨的老麻……哦……噢……」

力充沛的男孩是如此銷魂蝕骨,老闆娘被出濃濃母,忍不住伸出左手按住男孩的股,不再讓他出,部往前一,讓巴刺入得更深,隨即猛烈地聳搖起來,讓深深楔入道中的尖硬小頭重重地來回研磨的花心。老闆娘的花心最為,屬於花心高型的女人,必須讓花心口得到足夠強烈的刺才能得到

韓山的股沒法再動,只能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攪猛搗,磨得老闆娘的花心酥麻酸之極,呻喚得愈發大聲,同時她的右手勾住男孩的脖子,將他拉向自己懷中,「阿姨我的乖孩子,快趴進阿姨的懷裏來,阿姨好想親親你……」

韓山跪在邊地下的枕頭上,巴深深埋在滑的道中重重研磨,被老闆娘拉得往前一撲,整個上半身頓時陷入婦漲鼓鼓的柔軟懷中,她低頭湊上殷紅雙,貼住男孩的小嘴狂熱地接吻,渲中越燒越旺的焰,吻得深情而熾烈,似想和心儀的漂亮男孩融為一體,她的上下兩張嘴巴都被男孩的舌頭和巴深深入侵,快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

「噢!我你!我的小乖乖,得阿姨的……阿姨你、要你,要你的巴……哦!」老闆娘吻得更加水深火熱,豐肥的部聳搖得更猛,讓尖硬的小頭在花心口上來回撬動、重重研磨,她急得到高,好想好想!

跟老闆娘接吻的過程中,韓山的臉不住磨蹭着柔軟高聳的右,他起老闆娘的裙襬、心急火燎地叼住漲成醬紅的碩大頭猛起來,不時輕咬幾下,嘶聲叫道:「阿姨的老……好會夾啊!夾得巴好、好……嗷嗷~老多的黑……會咬人的大!」

老闆娘不理會他那一臉的狼狽勁兒,豐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動着,滑之極的道夾緊巴聳搖旋磨不已,無情地榨啃咬着已充血到極點的,「阿姨就是要夾……老夾着巴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

她很快便發覺道中膨到極點,並隱隱有跳動跡象。老闆娘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忙嘶聲大叫:「小乖乖別急,慢慢阿姨的老,不要這麼快就……得好大!小乖乖的巴好大好硬,阿姨要、要小乖乖的巴,要慢慢夾小乖乖的巴……老巴好舒服哦,阿姨要高!」

然而一切已無濟於事,韓山已被夾得到極點,他按住婦猛巴在道中猛烈地來回撬動和研磨,被道中火熱的汁泡得進一步膨大漲硬到極限,齜牙咧嘴地嚎叫起來:「我死你這個阿姨……嗷嗷……我要爛阿姨的黑、大、老……嗷嗷!阿姨的老裏面長牙了,夾得我好、好舒服啊……嗚嗚!」

老闆娘被火力十足的青期小男孩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明顯魚尾紋的美婦圓臉和男孩白裏透紅的稚小臉緊貼在一起,雪白豐體和男孩瘦小的身子赤地緊緊相互繞、下體動聳搖着瘋狂媾不止,均形成極大的反差,充分顯示出婦和男孩三十三歲的極其懸殊的年齡差距。

下午在清理這間柴房時為了增加跟小男孩偷的情趣,她特意找來一面臉盆般大的銅鏡放在頭,此刻如此變態靡的活被老闆娘在鏡子裏看得清清楚楚,先前她特意找漂亮小男孩借種,要的就是男女之間這種巨大的年齡反差所帶來的強烈忌刺

「小乖乖,快看看鏡子裏的中年女人和小男孩,女人的臉好成、身材好豐,男孩仍一臉稚氣,是不是象母子一樣?卻緊緊地抱在一起覺是不是很刺?」

老闆娘嘶聲叫着,豐隆的小腹部一陣動,極度充血道收得更緊,長密密麻麻硬牙的柔軟壁將巴牢牢夾緊,幾道褶卡住稜夾啃咬得更猛,「阿姨的老最想夾小乖乖的巴,夾緊了才舒服,阿姨要高!」

韓山瞧瞧鏡子裏,也被如此忌變態的場景刺得亢奮之極,已狼狽得説不出話來!

老闆娘已明顯覺到小男孩即便猛烈發的前奏,心慌慌地叫着:「噢噢!阿姨要乖兒的巴……巴快,在阿姨的老裏面猛烈……嗷嗷……」

在她的嘶聲叫中,瓤內的小頭突然在她的道深處猛烈地跳動起來,大大張開的馬眼突突地出大股大股的童子、一如注!男孩今天的初次並未堅持多長時間,反倒持續得更久,大量温熱的童子婦因快劇烈而擴張開來的道深處灌得

韓山拔出後依然硬,一大股混合着和女人汁的白漿很快由老闆娘的道口溢出。她忙拿過帕兒擦拭户,隨即起身替男孩擦拭乾淨,「小乖乖進去好多,難怪你們小後生那麼容易得女人懷孕!看來阿姨即便尚未懷上,只要咱倆偷偷來這兒多幾次,那也是遲早的事。」

韓山見她一臉意猶未盡之,多少有些慚愧,「我不該那麼快在阿姨的裏面的,您還沒舒服吧?」

老闆娘柔聲道:「沒關係,阿姨雖然沒能到高,但很喜你的小在裏面一跳一跳地猛烈覺。其實你在阿姨的道內的時候,阿姨也好舒服!你後累了吧,趴到阿姨懷裏來歇會兒吧。」

她這才掉薄紗睡袍,出肥白羊般一絲不掛的豐肥女體,雙肩一陣晃動,前那對雪白柔軟的大吊頓時漾起一波,低頭衝男孩拋了個風入骨的大大媚眼,托起右捏一陣、將漲成暗紅暈和大頭擠得高高凸出,伸指輕撓漲硬得隱隱生疼的深碩大頭,嘴裏直叫好,將四十六歲豐人的成風韻展現到極致!

韓山還從沒見過這麼的女人,還是個比他媽媽還大十二歲的中年豐婦,不看得他目瞪口呆,老闆娘不僅房又大又白又軟,兩隻紫紅頭在今夜更是膨大腫漲得離譜,活像兩隻棗!韓山更從未見過如此碩大的頭,暗紅偏深的大頭和暈顏顯得更富有成人魔力!

他不由得直口水,下面又有了反應,沒想到婦的深頭竟比雪白肥碩的大吊更具惑力!

「想吃阿姨的大咪咪了吧?上來媽媽餵你吃,我的乖兒。」老闆娘媚一笑。

拉他一起側躺在上,把他象嬰兒般斜抱在懷裏,低頭在他的小臉和嘴上密密親吻一陣,隨後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將碩大紫漲的深進他嘴裏,「小乖乖剛才在阿姨的道里了那麼多,瞧你小臉煞白,一定累了吧?快來吃阿姨的,給你補補身子,好好休息一下,阿姨的、待會兒還想要。」

韓山將大得離譜的大頭一口進嘴裏,猴急地猛烈嘓起來。老闆娘水深火熱地呻起來:「阿姨的咪咪大不大?」

「好大啊!就象媽媽一樣……」

「戀母的孩子,阿姨就是你的媽媽……哦……媽媽不僅要喂乖兒子吃,還要跟我的乖兒子,媽媽的道要夾乖兒子細長的小……」

韓山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的頭也好大啊!暈和大頭的顏好深……」

「中年婦人的暈和頭都是這樣,只是阿姨的頭特別大而已,阿姨的平時也沒這麼大,剛才跟你行房的時候太興奮,頭才會充血膨漲成這個樣子。」老闆娘一邊喂孩子吃,一邊不時低頭、擠出一道美麗的雙下巴親吻他的小臉,讓他先休息一會兒。

韓山伸舌着大頭周圍深暈上那些顯得特別突出的小顆粒,問道:「為什麼中年女人的頭就會變黑呢?」

老闆娘柔聲解釋道:「因為中年女人已過無數次,行為會促進,令原本小小的房急速發育,變得豐而美麗,同時會加強氣血運行,體內分泌出許多由於強烈而產生的黑素,使頭顏變黑,所以經歷過無數次、正處於高峯期的中年女人,頭才會變成黑暈。」

韓山問道:「除了因為中年女人生活較多,還有其他原因嗎?」

「當然還有,多數中年女人都至少生育過一胎並墮胎多次,這也是頭變黑的另外一個重要原因。細心的女人懷孕後會發現,初期房會略為增大,並且變得堅實沉重一些,房有種刺痛的覺,然後頭漲大變黑,發出黑光澤,周圍深暈上小顆粒顯得特別突出。就拿阿姨來説,年輕時接連生下女兒,頭的顏才會變得這麼黑,你會不會覺得很難看?」

韓山搖搖頭:「雖然大家可能都覺得粉紅頭很可,不過我覺得粉紅表示不夠成,我喜頭顏黑黑的成女人,就象阿姨這樣的!」

老闆娘之所以對漂亮小男孩充望,大部分源自於她那本能的強烈母,為孩子哺的刺覺令她的母得以充分渲、進一步發起強烈情,終忍不住捧起他的小臉、扯出大頭,深深低頭抱住他情接吻,深情款款地呢喃:「小山,我的乖乖,我你!從今往後你就是阿姨的小男人了,只要你想了,隨時可以跟阿姨來這兒睡覺……阿姨喜光身子抱着漂亮小男孩配……」

韓山的在此過程中竟並未疲軟,老闆娘暗自稱奇,握在手中上下套一番,低頭凝神瞧去,這下看得更清楚,她已用過好幾次的堅硬小雖然很細卻足足有四寸半長,比老頭子的長了不少,又尖又硬的小頭嚴重上翹,這麼長的硬進她的道,難怪剛才得她那麼舒服,只是男孩堅持的時間太短、被道夾幾下就了,她才沒能到高

不願再讓這孩子勞累,老闆娘便跨騎在他身上,手扶巴在婦大大的水桃上磨蹭一陣,隨後將尖硬的小頭湊向血紅道口,肥旋搖幾下,緩緩下沉,張開的道口練地套入漲紅的小頭,繼而一截一截地巴,直到小頭抵住的花心無法再深入,尚有一小截身在外!

老闆娘不再次驚歎小如此之長!隨即她大力地動聳搖起來,開始了今晚的第二輪

這次韓山也沒堅持多久、大約四分之一刻鐘便丟盔卸甲,這麼短的時間內老闆娘自然也無法到高,好在十三歲的男孩衝勁兒十足,且今夜她不怕有人打擾,於是很快又跟男孩開始了今夜的第三次

這次韓山堅持的時間長了許多,把老闆娘按在身下猛婦老,噼啪噼啪的水聲更響,稜帶出的白漿更多,橫七豎八地糊了細長紅的身。

老闆娘雙眼瞪得大大,眉頭緊皺,臉上肌扭曲、表情越來越痛苦,道被小男孩的巴猛頂得越來越、快美難言,忍不住大聲呻起來:「乖兒小好大,得阿姨的大啊……小乖乖使勁兒頂,狠狠阿姨的老,阿姨要高……噢噢!……阿姨的老死啦!小男孩好,小好長好硬啊,阿姨喜!哦哦……老!」

好一會兒之後她已接近高,忍不住叫起來:「噢!阿姨老……阿姨是、喜和小男孩配……阿姨要、要小男孩的媽媽的老……」

整整半刻鐘之後,老闆娘終於得到這些天以來的第一次,這次後老闆娘不讓男孩再拔出,二人抱在一起下體相連、銷魂地半晌,待劇烈的心跳稍稍平復,老闆娘那裏面又了,尤其高後極度充血腫的花心更是如上萬只螞蟻在爬、

她的道忍不住有節奏地收緊,將深埋其中的巴夾得再度起,直接開始四十六歲風婦和十三歲小男孩之間的第四次猛烈,男孩如此反覆,老闆娘一次次攀上越來越猛烈的巴卻始終未曾離她那越來越道。

接下來隨着男孩不要命的猛烈衝擊,她的高開始接踵而至,一快過一且一高過一!那一晚老闆娘和男孩整整達六次之多,她的高更是多得數都數不清……

四天後,在柳青盈正式進入生理期的那個夜晚,她躺在上輾轉悱惻,在這樣的夜裏一如既往地思念失蹤多年、如今生死不知的月兒,一時間情動如,抱着枕頭不斷親吻,高聳酥緊貼枕頭、磨蹭兩隻酥酥的漲硬大頭,茸茸的間夾住枕頭不住聳動、聊以安撫漉漉户,漸漸星眸朦朧、粉腮紅。

屋裏不時響起她那深情的低聲呼喚:「月兒,哦~我的月兒……如果你還活在世上,該有八歲了,不知你和那同樣可的小變成啥樣了?當年月兒還不到兩歲,憋時小就能漲硬到可以的程度,如今小變長變了許多、憋時也更硬了吧?哦~我月兒,好想要月兒,也想要月兒憋硬的小五姨的……」

她開始陷入無邊無際的夢,跟想象中八歲的月兒相依相偎、輕憐,繼而忍不住敞懷為月兒哺,象當年一樣把月兒憋漲硬的小漉漉道、跟月兒縱,讓月兒在裏面一泡接一泡地……

「我的月兒果然這麼大了,媽媽要好好親親我的月兒……」低頭叼住懷中月兒的小嘴猛烈地嘓起來,月兒如斯響應,跟她深深熱吻得昏天黑地!

她情動如,報之以更熱烈的深吻,「嗷嗚~月兒啥時候學得這麼會跟女人接吻了?噢~媽媽、好我的月兒……媽媽的房好漲,乖兒……快來吃媽媽的大咪咪……」戀戀不捨地鬆開月兒的小嘴,托起肥碩右、將漲硬大進月兒嘴裏,手中一擠一擠地喂他吃,被月兒叼住大頭使勁兒嘓,似果真有一縷縷熱熱的汁被進月兒的嘴裏。

她不斷熱烈親吻着月兒的額頭,麻酥酥的大頭被月兒叼住猛烈地嘓一陣之後,強烈的母稍稍得以渲中深深的意又急於表達,於是再次低頭叼住月兒的小嘴熱吻起來,如此反覆,尚未等到無比深沉的母和情得以充分渲,蓬蓬的高漲情又迅速見她淹沒!

「我的月兒長大了,小也該變長變硬了不少吧。」她伸手下去一撈,果然逮住一堅硬如鐵的細長小,「老天!月兒不過才八歲,小竟變得這麼長這麼硬啦!嗷~媽媽要、要月兒起的小媽媽生理期上的……要月兒在媽媽的道里……」

她伏到月兒身上,垂下兩隻肥白大吊讓月兒使勁兒嘓漲得越來越大、越來越硬的大咪咪,手扶起的小對正火辣辣的門緩緩套入,她不敢太快太用力,印象中月兒憋漲硬的小不夠硬、很難直接道,但覺小頭陷入大半截之後便再難寸進,她伸手摸摸門,原來隔着漉漉的褻襠。

她忙撥開褻襠,這下總算輕易套入滑的道,齊沒入!她雙手撐,雪白碩大的肥温柔地、緩緩地聳搖起來,道深處雖奇難撓、急需兇猛的和重重的撞擊卻不敢夾得太緊,從當年到現在,她對月兒的輕憐總是如此懷柔情,唯恐疼了月兒嬌的小身子,就這樣一邊喂月兒吃、一邊深情地跟他

然而跟心的月兒如此深情綿,她的快堆積速度一向非常迅猛,很快就到了無法自持的地步,她忍不住大力前後動起來,堅硬的小頭即便無法刺花心、至少也能重重地研磨奇難撓的道深處,但覺內的小倏地進一步起伸長,尖硬的小頭隱隱開始動起來!

她心裏一緊,忍不住叫起來:「月兒要了麼?噢~吧,盡情地吧,把全都進媽媽生理期上的道,讓媽媽懷孕!」

她緊閉雙眼跟幻想中的月兒一邊深情熱吻、一邊縱,狂熱追逐的極度銷魂,雪白碩大的肥瘋狂地聳搖不止,內動十足的一條條靈動之極、布無數硬牙的拼命地夾啃咬起來,心裏不住吶喊:哦~月兒我的……快來吧!使勁兒五姨的……

接下來的子裏韓山屢屢糾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柳夫人無果,只好退而求其次找老闆娘,跟老闆娘頻頻偷

二十多天之後,老闆娘把韓山帶到後院她時常跟小情郎幽會的那間柴房之中。閂上柴門之後,她喜滋滋地説道:「小山,阿姨有喜啦!看來那些人説得不錯,小後生果然有勁兒,阿姨被你這孩子得懷孕啦!你小小年紀就要當父親了,高不高興?」

她抱住韓山又跳又叫,亢奮得象個小女孩!隨即和心的男孩相擁熱吻,嘴裏不住呢喃:「小山,我你!如今阿姨肚子裏又有了你的孩子,從此只願做你的女人,快點帶阿姨走吧,找個地方同居,趁阿姨尚未絕經之前給你生下一大堆孩子。如今阿姨見到那個老厭物就討厭,恨不得離他遠遠!」

韓山真正喜的只有柳夫人,跟老闆娘不過逢場作戲而已,豈肯答應?當下也不言語,只是跟她吻得昏天黑地。

好半晌之後,她已是媚眼滴、嬌吁吁,顯得情動之極,得一絲不掛,拉着韓山趴進她懷裏,象慈母對待心的嬰兒般喂他吃,妊娠期的四十六歲婦母愈發強烈,孔大大張開,被男孩的舌尖舐一番、刺得她氾濫,「小山,阿姨要你,現在就要……自從跟你好上,阿姨每天晚上若不跟你行房兩三次,下面就得簡直睡不着覺……」

她伸手將起的堅硬導入道,抱緊男孩一邊喂一邊聳搖着雪白碩大的肥縱送媾起來。

由於她過於亢奮,妊娠期的身子又分外,很快便被男孩得高迭起,忍不住失聲叫起來,聲音之大在後院中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就在她第五次得到猛烈的死之際,柴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隨即老掌櫃帶着兩個年輕店夥衝了進來!

身為四十六歲的婦,卻抱着一個十三歲的男孩以充的方式放縱情、一次次瘋狂,於快美難言的高中忽然被丈夫捉!老闆娘不羞愧無地,恨不得地上有條兒可以鑽進去!

柴房中驚天動地的打鬧聲驚動了柳青盈,忙施展輕功飛掠而來,帶着已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韓山逃之夭夭。

老掌櫃見這位美婦武功如此高強,也懶得讓人去追,回頭對老闆娘惡狠狠地道:「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不守婦道的婦!」言罷命令兩個店夥把一絲不掛的夫人架到客棧大堂裏示眾。

在被拖往大堂的路上,老闆娘豐腴雪白的體引來不少住店客人的圍觀,一個個指着她那對甩來去的肥碩大白間大片濃密議論紛紛,説這是標準的中年婦之相!老闆娘羞不可抑,不住哀求兩個店夥:「我是你們的主母,怎忍心如此對我?快放開阿姨吧,求求你們!」

這兩個店夥對豐的高大主母早已垂涎三尺,只是沒機會下手罷了,此刻趁機大吃主母的豆腐,豈肯違抗掌櫃的命令放開她?

老闆娘被綁在大堂中一張八仙桌上,四肢大張,出剛經歷過瘋狂媾的婦發情紅腫的紫紅大大水桃,漉漉的粉紅溝大大翻開,充血腫的血紅門尚不斷溢出縷縷水和童子的混合物,向旁觀的人們散發出濃濃的婦發情味兒,顯得靡之極!

華杏小鎮上一夥不良少年聞訊,也跑進華客棧大堂裏看熱鬧,紛紛爭先恐後地湊到老闆娘茸茸的間,仔細欣賞中年婦人的大

老掌櫃怒不可遏地道:「你這個婦,很喜偷小後生是吧?他倆也都只有十六七歲,就讓他倆當眾你的爛、來足你這個老貨吧!」隨即命令兩個店夥當眾輪姦中年婦、他這位不守婦道的夫人!

老闆娘失驚叫:「天啊!不要!求求你!」

其中一個店夥按捺不住,掏出早已起的巴趴到主母體之上,不顧她的苦苦哀求,兀自捅入滑之極的道,噗嗤噗嗤地猛烈起來。他也還是個處男,不過五十來次之後便堅持不住、在主母道中猛烈爆發!

第二個店夥緊接着又上,同樣數十次之後便偃旗息鼓。見第一個店夥尚未重振雄風,老掌櫃的便當眾宣佈:「這位婦最喜跟年輕力壯的小後生私通,先前就是跟一個十三歲男孩偷、被捉,所以在座的年輕小夥都可以來強姦這個婦,讓她跟年輕猛男樂個夠!」

有個二十出頭、經常進窯子嫖的不良少年立馬應聲而出,掏出茸茸的起黑巴趴到老闆娘茸茸的間,三兩下頂入她的道,猛的大……接下來,侯在一邊的這些不良少年一個接一個地上前輪姦老掌櫃所説的中年婦。

老闆娘雖然羞憤加,然而的身子依然被一起的壯年輕巴頂出快,且漸漸強烈到難以自持的地步,終於被小夥出高的那一刻,她粉腮紅、忍不住大大呻起來!

老掌櫃見狀,心中雖有報復快意,卻也大受刺,一陣急怒攻心、當即吐血而亡!

大堂中眾人又是一陣忙,為了處理他的後事,店夥不得不趕緊替主母鬆綁。老闆娘首先重重賞了他倆幾巴掌,怒斥頑童們一番,然而丈夫暴亡後她成了華客棧唯一的主人,除了料理亡夫的後事、還得負責維持客棧的常經營,穿上衣裙後只好打迭起神、也顧不得臉面,帶着店夥前前後後地忙碌起來。

忙完這些之後,老闆娘便把華客棧託付給斜對門那間藥鋪的女掌櫃張氏暫時照管,獨身一人外出四處打探小情郎的消息,希望找到他一起過子。她去過附近許多城鎮,然而本找不到人。

更麻煩的是她去過的那些小鎮都有不少遊手好閒的小氓,而她頗有姿,雖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體態前凸後翹、豐腴且並不顯老,每到一個小鎮,那些十五六到二十來歲不等的地痞氓都會圍上來説些下話調戲她,在她疾言厲的怒斥下也不為所動,繼續糾追逐她,上下其手地摸她的大脯和股大吃豆腐,令她難以擺、不勝其擾。

半年後她來到鳳翔府的上馬小鎮,剛下了僱來的馬車就遭到幾個小氓的糾,好容易擺之後,她走遍了小鎮,自然沒找到人,還發現這兒是關中南北通咽喉地帶,往來商旅絡繹不絕,客棧都很貴。

為了省下馬車錢,她來到鎮外一座沒有和尚的小廟大殿裏過夜,沒想到被那五個擾過她的小氓偷偷盯上,半夜潛進廟裏將沉睡正酣的她拖到廟外的林子裏,任她驚醒後如何驚叫怒罵、拼命掙扎抵抗也無濟於事,最終被扒得一絲不掛、着個大肚子慘遭輪姦!偏偏這五個小氓大約只有十六七歲,個個力充沛,一夜間每人都至少姦她三次以上。

雖然她心中含屈辱,但身子上總有些反應,到得後來產生縮,尚在孕育中的寶貝胎兒小腦袋在大大張開的門隱現,差點兒被擠出,在她的苦苦哀求下,那五個小氓也被嚇壞、趕緊逃之夭夭。她忙把胎兒的小腦袋口之中,暗自慶幸發現得及時,尚未不幸產,否則她將一無所有!

華杏小鎮中,替她照管華客棧生意的張氏不過才二十八歲,跟她是忘年之,閨家裏接連出事之後,一向很同情她的遭遇,雖然藥鋪中生意繁忙,但張氏每天還是要出大量時間過來照看一下客棧中的生意,督促兩個店夥認真幹活,每天深夜打烊之前把當天的入賬核對清楚並幫閨收好,可謂不辭勞苦、忙得不可開

第647章臨盆

她也是一個不幸的女人,丈夫已整整走了十年,給她留下一個剛十歲的獨生子瘭兒。由於怕瘭兒被繼父待她一直沒再嫁,近年來長期孀居之身難免寂寞,她不是那種很隨便的女人,又不願跟野男人來,每月生理期上的夜裏只好苦苦忍耐越來越高漲的情煎熬,偶爾忍不住以自的方式來稍稍止。孤兒寡母相依為命多年,她一直沒捨得跟兒子分

這一去數月也不見回來,她一個婦人家需要同時打點藥鋪和華客棧兩邊的生意,整價忙得筋疲力盡倒也罷了,夜深人靜躺在上時,久曠之身總要興起無限渴望,令她愈發難熬。

這天夜裏又到了她每月最難熬的生理佳期,抱着瘭兒哄他睡着後,她忍不住掉褻起來,做這種事兒總是很費勁,得到喉不到肺之際,已累得她顧不得套上褻、只穿着肚兜便沉沉睡去。瘭兒先前已被母親劇烈的自動作醒,雖不知母親在做啥,但母親茸茸間那個紅紅的兒卻令他大好奇。

他不由得湊近些藉着燭光瞧個仔細,即將進入青期、正快速發育的小很快就硬起來了,很不舒服。男孩對這種事往往無師自通,忍不住跪在母親間,將漲硬的小捅入那個血紅的兒,並本能地拼命聳動起來!

張氏被兒子劇烈的媾動作驚醒,不大驚失!她尚未來得及做出反應,內的小隱隱然脈動起來,很不明顯也不太有力,但户中熱熱的覺讓她明白,兒子多半正在往她的户裏!完事後瘭兒小臉蒼白、略顯疲憊地趴在她肚子上呼呼直大氣,疲軟的小很快被擠出户。

她實在疼兒子,不忍責備竟強姦生母,只是將户中的穢物擠到掌心,留心觀察兒先前到底是還是。她身材欣長苗條,即便在生理期上水也不多,户中擠出之物幾乎全是瘭兒進去的,肯定不是,應該是尚未發育的兒子出的極為稀薄的童子初

她這兒剛分辨清楚,瘭兒的小又翹起來了,頂向母親的户向她求。她心想反正已經被兒子過一次,而且在生理期上她也很想,遂長嘆一聲,並未拒絕,可是有一點,她必須給起的小戴上魚鰾,否則若是不幸被兒子得懷孕,被鎮上的人知道就麻煩了!

她的藥鋪裏魚鰾多得是,主要是賣給那些不想再生育的婦人。然而瘭兒的小太過細小,即便最小的魚鰾套上去都是鬆垮垮的,捅進道後尚未幾下便已滑落,她只好出小重新戴上,再讓媽媽的,很快又滑落……如此反覆三次,瘭兒不耐煩起來,再也不願戴魚鰾,直接把小捅進媽媽熱烘烘的户裏、猴急地猛媽媽的

然而直到瘭兒第二次,她依然毫無覺,她還年輕且孀居多年,生理期上充血腫道夠緊,問題是瘭兒的小太小,道後四壁不靠,本無法產生磨擦快。即便如此,在接下來的子裏她從未拒絕瘭兒的求,在夜裏跟他一次次顛鸞倒鳳,有時一夜間瘭兒會她的多達四五次,可她不僅從未到過高,連快都很少,甚至不如自

而且瘭兒總也不肯戴上魚鰾,就喜直接在她的道里,結果很快她便驚恐萬分地發現,她竟真的被年幼的兒子得懷孕了!她就是郎中,墮胎對她來説不算啥,問題是墮胎後身子虛弱,她如何還有那麼多力來打點兩邊的生意?可她又擔心被左鄰右舍發現,不敢等到肚子鼓起來顯形後再想辦法!

正在她左右為難之際,總算把閨盼回來了。

老闆娘出去這半年多時間裏,小情郎始終音訊全無,一路上風餐宿、奔波勞累不説,還有些不堪回首的悲慘際遇,她眼見肚子鼓得越來越大,才不得不拖着疲憊不堪的身子回到華杏小鎮,從此在華客棧內室裏安心養胎。

從她回到家裏的第二天開始,當初在亡夫的縱容下、那幾個曾輪姦過她的不良少年又陸續前來向她求,均被她嚴詞拒絕,若糾得狠了,她便威脅要去報官,久而久之,他們再也不敢上門來擾這個孀居婦人了。

她並未解僱曾辱過她的那兩個店夥,主要是念在她外出期間他倆還算盡職盡責,幫着她的閨維持着華客棧的正常經營。可在她卧養胎期間,這兩個可惡傢伙經常摸進她屋裏對她動手動腳,每每被她疾言厲地斥退之後仍累教不改。

有天午後她情高漲之際,終於被一個店夥得手,半個時辰內跪坐在她的媾了好幾次,當晚又被另一個店夥了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和次數,但她並無足之、跟無法到高,因為她不僅不喜、甚至有些討厭他倆,不願再行那苟且之事。俗話説常在河邊走、哪能不鞋?於是她索解僱了他倆,另外僱用兩個已有三十多歲、非常忠厚本分的店夥。

這下她總算安下心來,夜祈禱上天、一定要保佑她生下一個寶貝兒子。為了省錢,她身邊一直沒有丫鬟或僕婦侍候她的生活起居,平時沒啥,如今着八個多月的大肚子卻很不方便,洗衣做飯可由店夥料理,女人家閨中私事便只能由她自己來。

這天晚上掌燈時分,她但覺下面的、水特多,夾在溝中漉漉黏乎乎的很難受,遂起蹲在小盆上撒了泡,隨即分開雙腿高高撅起肥白大股,用帕兒擦拭漲熱户上大中過多的白帶。

但聽卧室房門吱呀一響,她大驚回頭,卻是手帕張氏的獨生子瘭兒正在門邊探頭探腦,這孩子還不到十一歲,生得眉清目秀,平時跟她混得很,經常帶着七個十歲出頭的小頑童到華客棧裏四處竄,欺她是個寡婦,象眼下這樣跑來偷看她撒已不止一次!

「你們這幫小氓!」她怒斥一聲,忙放下裙襬走過去逮人,幾個小頑童一鬨而散,她大聲嚷嚷道:「瘭兒,你給我站住!若敢再跑,我馬上去你家找你娘告狀去,看你娘到時候怎麼收拾你!」

瘭兒一聽,果然嚇得站在堂上不敢再跑。老闆娘上前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拖回卧室中,已快九個月的身孕,走這幾步她便已有些氣吁吁,忙在邊坐下。瘭兒被她發現後象這樣抓個現行已多達三次,礙着他孃的面子不好太過分,而且這孩子尚幼,她通常不過責罵兩句、放他走人了事。

然而眼下她即將臨產,一對得要命,活像吊在前的兩隻漲鼓鼓的白冬瓜,急需有人幫她孔,這事兒以前都是丈夫做的,眼下人已沒了,她想來想去,唯有瘭兒最合適,一來她本就這個靈秀的小男孩,二來又是閨之子,跟她的兒子也差不多,「瘭兒真是屢教不改,你説該咋辦?」

瘭兒哀求道:「華大娘恕罪,就饒了我這一遭吧,孩兒往後再也不敢啦!」

老闆娘直搖頭:「這已是第四次抓住你偷看大娘撒了,可不能再白白放過你……嗯~大娘不到一個月就該分娩了,就罰你侍候大娘兩個月左右,直到大娘坐月子。」

瘭兒愁眉苦臉地道:「那夜間咋辦呢?」

「如果需要,你也得侍候在大娘身邊,你娘那兒我自會去説。這會兒大娘的房好漲,你先幫大娘……」老闆娘邊説邊襟,掏出漲鼓鼓的雪白柔軟大吊,兀自把漲硬的深頭連同腫漲凸而出、布硬硬小疙瘩的深暈一併進男孩嘴裏。

恐怕是每個男孩的本能,不用教便會,瘭兒忙叼住大頭猴急地嘓起來……老闆娘不斷指點他該如何用舌尖抵住孔用力來回掃動,刺孔一點點張開,然後用舌尖頂進去儘量把孔挑開得更大。

大約兩刻鐘之後,瘭兒在她的指點下完成了任務,出了她温熱微腥的汁。在此過程中,老闆娘之極的孔被他的舌尖勾挑刺得麻不堪,陣陣難描難敍的奇異之湧上腦際,她情不自地把孩子抱得越來越緊。右軟、輕鬆不少後,她又把孩子斜抱在懷裏,如同為嬰兒哺般讓瘭兒她的左

這時張氏推門走了進來,平時姊妹倆隨便慣了,老闆娘也不以為意,笑道:「妹子快把門閂上,大姊正在讓瘭兒為我哩!」隨即把她需要瘭兒侍候她兩個月左右的事情説了一下。

張氏閂好門笑道:「常言道親是親、錢財要分清,大姊身子不便,需要這孩子侍候我不反對,可是這價錢該怎麼説?」她倆雖是閨,但都是生意人,錢財方面從不會馬虎。

老闆娘沖懷中的孩子笑笑:「瘭兒你説,侍候大娘倆月該收錢麼?」

瘭兒正忙於吃,嘴巴不空,卻又怕華大娘告狀,只好支支吾吾地直搖頭。

老闆娘得意一笑:「如何?妹子別想收錢了吧,呵呵!」

張氏不知兒跟閨之間有何貓膩,雖然僱用小廝兩個月的工錢怎麼也得幾百個銅板,收不到這筆錢大疼,也只得罷了。她今晚過來主要是探望臨產的閨,其次她肚子裏的麻煩也亟待解決,「大姊,最近我藥鋪裏有些急事待處理,恐怕暫時顧不上華客棧這邊,大姊的身子能撐得住、每天到櫃枱上坐坐麼?」

老闆娘苦笑道:「妹子你瞧,大姊如今這個樣子,能經得住來回折騰麼?沒辦法,還得勞駕妹子一個多月,只要等到大姊生下孩子,還在月子裏也會硬撐着到大堂坐櫃枱,到時就不再麻煩妹子了。」

聽閨已説到這份兒上,張氏自然不好再説啥,只是華客棧這邊她還得繼續照看,兒如今也需隨侍閨身側,墮胎之事看來只得再延後了。

接下來的子裏,瘭兒果然有求必應,把老闆娘侍候得頗為殷勤,不過主要任務只是為她。這孩子雖然年幼,但畢竟男女有別,她並未真的要求瘭兒夜裏也侍候在她身邊。

作為已快四十七歲的高齡產婦,分娩時可能出現的各種危險情況越來越令她惴惴不安,特別需要人的陪伴和安。偏偏閨已有些子沒來看她了,這很反常,問瘭兒,只説他娘最近好象吃壞了東西,肚子漲鼓鼓地很不舒服、老是噁心想吐,整價窩在屋裏,連藥鋪也顧不上照看了。她心裏一動,莫非表面正經的閨竟私下偷漢子、以至於不慎有了身孕?

然而眼下她顧不上這個,閨看來是指望不上了,兩個店夥進來又不方便。她曾給三個女兒去信,可她們陸續回信都説路途太遙遠、往返一趟太花錢,總之都不願回來照顧母親。她至今依然夜思念的小情郎、腹中胎兒的父親小山更是鴻飛冥冥。在她最脆弱最需要照顧的這段時間,身邊除了瘭兒,竟沒有一個親人,甚至連親近之人都沒有,她覺好孤獨!

所幸最近瘭兒的表現很好,整價在她需要時忙前忙後地殷勤照顧她,在她虛弱時細心呵護她,在她傷心淚時不斷温言安她,漸漸令她心生依賴,越來越捨不得他離開自己身邊。

每天晚上到了掌燈時分,這孩子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門外,她心頭都會湧上一陣深深的失落。清晨睜開眼,若這孩子來得早、在屋裏,她心中便有一種平安喜樂之,反之就會深深失望,不斷猜測他在忙啥?為何還沒來?總之但凡他不在身邊,她便會深深思念,甚至遠超前些時思念小山。

至於她曾經深的那個漂亮男孩,如今已從她心中漸漸淡去,被瘭兒所取代。

半個多月之後的深夜,她的肚子已鼓漲如球,默算子,離預產期只有幾天了。她忍不住破例讓瘭兒留在屋裏守夜,除了需要心靈上的撫,主要是擔心夜裏忽然發作,好有人及時去叫來鎮上的穩婆。鎮上這個穩婆是計時收費,她覺得早早把穩婆叫來守在產房中花錢太多,實在不划算。

在她的指點下,瘭兒已將婦人分娩時所需的熱水、木盆和嬰兒的襁褓之類準備齊全,放進屋裏,唯獨沒讓他準備用火燒過的剪刀,她這等年紀的道已是寬門大户,口在接連生下三個女兒之後已被撐開,胎兒體位如果正常本用不着,反之她只能接受難產的悲慘命運,用剪刀也沒用。

第648章失望的分娩

此刻她仍靠坐在頭上,象為嬰兒哺一般把瘭兒小小的身子斜抱在懷裏,讓這孩子為她。臨近分娩下面的墜越來越強烈,雙腿大大分開舒服些,除了襟一角好掏出墜的大吊讓他嘓頭,二人衣着整齊。

瘭兒還不到十一歲,身上已有一股淡淡的男子氣息,總令她心生異樣之,肥碩右緊貼着瘭兒的頭臉,的大頭和暈被他嘓輕咬得酥麻陣陣,暈愈發膨出、上面冒出一顆顆硬硬的小疙瘩,孔被這孩子靈動的舌尖勾挑刺好些天、被刺張開得越來越大,舌尖每每探入汁,總會令她渾身顫慄,頭早已膨大漲硬到極點……

透如水桃的嬌軀正處於妊娠高峯期、分外,豈堪如此撥?她的粉腮紅陣陣,呼越來越急促,忍不住漾,漲硬得隱隱生疼的大頭被嘓輕咬得越來越,連帶着户也隨之得要命、竟了一大片!

不住心如鹿撞,復又大羞!自從小情郎逃離並失蹤之後,已快一年沒有過這種奇妙之極、極度渴望行房的覺。對方只是一個尚未發育的小孩兒,她偏偏還是要臉紅心跳、心猿意馬,夾着他那小小身子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緊了一下!

之下她的粉腮陣陣發燒,低頭貼住瘭兒的額頭磨蹭一陣,始終無法暢懷,不由得伸左手捧住他的頭,右手托起他的下巴,將大頭從他的小嘴裏扯出,臻首低垂,深情俯視着這張高高仰起的清秀小臉,這仔細一看她才發現,瘭兒竟也是如此漂亮可,雖然比不上她曾經深的小山,卻也差不了多少。

她嘟起紅在他的額頭上輕輕磨蹭、密密親吻,接下來是眉、眼睛和粉的小臉,繼而沿直的鼻樑緩緩下移,二人微涼的鼻尖相對。她旋搖臻首,象小孩子玩頂牛遊戲一般相互磨蹭,稍稍嘟起紅,在瘭兒緊閉的線上觸了一下,夢囈般呢喃:「瘭兒是個很乖很乖的好孩子,阿姨你,女人對男人的那種,等你將來長大些,想要大娘做你的女人麼?」

瘭兒點點頭,「大娘長得這麼好看,孩兒自然願意,可是您不嫌孩兒太小麼?」

「大娘不嫌,中年夫人和小男孩發生母子戀並私下同居的並不奇怪,行房時反而愈發洶湧暢懷,你也知道,大娘當初就是因為上那個入宿華客棧的漂亮男孩,不惜以身相許才懷孕的,他也不過才十三歲……」

老闆娘情動之極,意之際離星眸微闔,嘟起紅蜻蜓點水般在他的小嘴觸了幾下,臻首逐漸傾斜,彼此的鼻尖錯開,漲紅櫻輕輕貼住他的小嘴來回磨蹭。瘭兒的小嘴稍稍張開,她猛地重重吻了上去,跟這個令她無比戀的漂亮小男孩,深深地熱吻起來,頓時天旋地轉,世間萬物似已不復存在!

豐腴柔軟的肢不安地扭動着,雪白碩大的肥情不自地聳搖起來,緊貼住男童小小身子的茸茸間重重磨蹭着那尚未發育齊全的半軟半硬之物,胎兒已將內那幾團充血腫之極的擠出充分外門之外,與褻襠相互磨蹭的幅度和力道越來越大,似想借此止……

然而那幾團膨出門的反而越磨越的漲熱户內外越來越房和大頭也越來越腫漲、麻不堪……她但覺跟心的人兒親熱是如此銷魂蝕骨,覺就是跟店夥迥然不同!

不知過了多久,舌間深情的覺和下體相互磨蹭積累的快漸漸相互疊加,最終匯聚成一股強大的熱猛然衝向她的腦際,她渾身一陣抑制不住的顫慄,被胎兒差不多完全撐開的口隱隱搐起來、動間甩出縷縷熱汁,繼而引發一陣縮,熱汁由口狂湧而出,竟有種高身之酣暢淋漓!

飄飄仙之際,她忽覺肚子一疼,覺有些不對勁,忙伸手下去一摸,股下的上已了一大灘,不駭然,即便她到了劇烈高身也不可能出這麼多呀?她經驗豐富,腦子裏迅快閃過一個念頭:莫非是羊水破了?

但覺縮越來越劇烈,下體傳來陣陣撕裂般痛楚,她不黛眉緊蹙,大叫一聲:「大娘要生了!瘭兒快!啊~」最後是一聲淒厲的痛呼!

瘭兒驚跳而起,忙衝向房門急着去找穩婆!

老闆娘臉上冷汗涔涔而下,弱弱地叫道:「你別走!找穩婆來不及了,胎兒馬上就、就要出來!」

瘭兒急道:「可不叫穩婆,大娘咋辦呢?」

老闆娘躺好身子,將裙襬高高到肚子上方,「大娘來教你該怎麼做!快把熱水倒進木盆裏……然後過來掉大娘的褻。」

瘭兒依言將一切準備妥當,來到邊瞅着大娘白花花的大股和了一大片的間,顯得有些猶豫。

老闆娘緊緊握住他的手,眼中柔情無限,「通常這種時候都是丈夫陪在子身邊,遇上這種來不及叫穩婆的緊急情況,也該由丈夫為子接生。可大娘在最需要的時候,身邊沒有丈夫、沒有親友和其他任何人,只有你!世態炎涼、冷暖自知,嗚嗚嗚……你是一個好孩子,大娘願意做你的女人,一生一世不變心,你看看大娘生孩子的沒關係,嗚嗚~」

她説得動情之極,言未畢已雙眼含淚,哽咽難言。

瘭兒總算咬咬牙掉她的褻,她的雙腿大大分開。但見大片濃密黑森林之間,漲紅的户高高膨出、鼓漲如球,中間那條粉紅已被繃開得足有四尺寬,谷底的粉紅已全被撐開如大同等長短寬窄的門擠到周圍不見,其間鼓出一團拳頭般大小、沾上少許血污的粉團,隱隱還有少許發,順着股溝往下淌的一片水中夾雜着一縷血跡。

老闆娘用力收縮腹部,伸手下來摸摸,長吁一口氣,略顯疲憊地道:「胎兒已經出來,這是寶寶的小腦袋,看來胎兒體位正常,母子都會沒事的。」

「現在孩兒該怎麼做呢?」

老闆娘言道:「你順着收縮的節奏輕輕按大娘的肚子,等胎兒的小腦袋出來後輕輕托住、然後小心往外拉。」

瘭兒依言照做,嬰兒的小腦袋從裏面將道口一點點頂開、擴張得越來越大,直到張開有拳頭大小,嬰兒帶一點發的頭頂被緩緩擠出道、或許該説是滑出來的才對。隨着道口不住動,嬰兒的額頭、眼睛和小鼻子也出來了,一團團蚯蚓般的血紅被嬰兒的小腦袋帶出門,沿道口排列一圈,如向葵的花瓣一般緊緊繞着嬰兒的小腦袋。

道口縮放不止、竭力擠出胎兒之際,這一圈似不捨胎兒離開母體,如八爪魚般附着胎兒的小腦袋,每當道收縮時這些便會將嬰兒的腦袋進去一點,道擴張時又出來一點,如此反覆,但總體是進二退一、胎兒小腦袋冒出得越來越多。

瘭兒忙用右手托住嬰兒的後腦,左手繼續有節奏地輕大娘的肚子。

老闆娘提醒道:「胎兒不大,你不用再按大娘的肚子,專心接住胎兒、輕輕往外拉便可。記住,別太用力!」

瘭兒答應一聲,用雙手托住嬰兒的小腦袋,尚未等他往外拉,嬰兒的脖子和右肩又相繼滑出道,同時但聽大娘發出一陣呻。他抬眼一看,但見大娘柳眉微蹙,雙眸微闔、粉腮紅,表情煞是怪異,不關切地道:「大娘可是很疼麼?要不歇歇?」

老闆娘搖搖頭,「這次的胎兒比我生三個女兒時還小些,大娘不疼……」與此同時,胎兒被痙攣不止的胎口完全擠出了道!

「我的寶寶是男孩還是女孩?」這是她從前所未有的高餘韻中醒神過來之後,最為關心的一件事。

瘭兒按她事先的吩咐切斷臍帶,把嬰兒用熱水洗淨並用襁褓包裹好,這才遞到她殷切張開的温暖懷中。她急不可耐地開嬰兒的襠,不欣喜若狂,最終她為失蹤的小情郎產下的,果然是個漂亮可的兒子!

瘭兒默默地換上一盆乾淨熱水,小心翼翼地替她清洗下身、漲羊水的大片濃密和尚未合攏的道,隨後扶她靠坐在頭,方便給嬰兒哺,動作比女孩更加温柔,:「大娘的思慮果然周密,分娩期還真的提前了,如果沒有按您的吩咐事先準備好這些東西,一定會搞得措手不及。」

老闆娘襟一角掏出得難受的右,喂嗷嗷待哺的乖寶寶吃,小傢伙一口叼住漲硬之極的大頭,本能地拼命啃咬嘓起來,得大頭火辣辣地愈發漲不堪,她不皺眉,嘶嘶連聲:「乖寶寶輕點兒……原本不會提前的,只是大娘剛才跟你親熱時太過動情,引發劇烈縮,以至於提前近十天把胎兒擠了出來。」後面這句話是對瘭兒説的。

「説起來提前的時間也並不長,可嬰兒看起來好小哦,估計只有五斤重,就象早產兒一樣。」

「大娘懷着她在外奔波半年多,小寶寶在肚子裏也跟着受罪,自然有些先天不足。」老闆娘尚不好提起她着大肚子被幾個小氓輪姦、差點兒害她不幸產的悲慘遭遇。

瘭兒一邊收拾一邊説道:「聽説好多女人生孩子都很痛,不過大娘還好,胎兒在裏面進進出出那麼多次都沒事。」

老闆娘臉上一紅,跟胎兒的小身子的快浮上腦際,大大的媚眼中異光閃動,靜靜地看着他做完這一切,得到一個寶貝兒子令她無比喜悦,瘭兒如此細心體貼的關懷和呵護同樣令她倍温暖。漲鼓鼓的右被初生的寶寶出不少汁,漸漸變軟些,她覺輕鬆許多,可另一隻白冬瓜一般的大吊依然得難受。

開另一側出漲鼓鼓的左,伸手把瘭兒攬入懷中,柔聲説道:「你也是大娘的兒,快來跟你的小弟弟一起吃媽媽的吧。」等到寶貝兒子吃,兩隻大頭已同時被兩個孩子嘓的酥麻漲不堪,她忍不住捧起男童的頭跟他密密熱吻起來。

瘭兒低聲問道:「大娘總算如願生下一個兒子,一定非常高興吧?」

老闆娘大大的媚眼睜得渾圓,脈脈含情地瞅着他,深情款款地説道:「那是當然,大娘這次不僅生下一個兒子,還有了你,該是喜上加喜,看來老天對大娘不薄……」跟他吻得愈發昏天黑地。

她不是一個婦、不會隨便跟男人上,但面對喜的男孩她一向顯得非常大膽熱情,喜追求心儀的漂亮男孩、不惜主動寬衣解帶向男孩求,為了借種、這種時候她的表現甚至比中年婦更

因為截止目前她上的兩個男孩都不超過十三歲,以她豐富的人生經驗,當然不會弱智到以為心儀的男孩也會上她這種年紀的大娘,她的唯一憑仗就是稍稍對男孩有着巨大惑力、豐體,撥起男孩對半老徐娘亢奮之極的戀母情,然而即便男孩想跟她上也都很靦腆、不會表現出來。

她這種年紀的婦若不採取主動,跟稚齡男孩本不可能相戀,更沒機會跟男孩頻繁借種,當然雖説是為了借種,但婦跟小男孩時那種忌刺的銷魂覺同樣令她沉其中、罷不能!

她對小山一見鍾情時便是這樣,如今對瘭兒也是如此,只是瘭兒太小,尚未到可以跟她行房的年紀,而且經歷過心靈和體的雙重創傷之後不久,她對純的渴望遠遠大於的需求,所以尚未對瘭兒表現出中年婦風入骨的那一面。

不過她已下定決心,等這個令她心醉神的漂亮小男孩開始發育之後,無論是跟他偷情也好、同居也罷,有可能的話甚至公開跟他結為一對恩綿的少夫老,總之一定要跟心的小男孩結合,到時跟他夜夜宵、一次次縱,除了數不盡的高,總有一天還會生下一個兒子!

經歷過失戀和一系列痛苦折磨之後,她原本已心灰意冷,只想從此安穩過子。不過跟小山之間這段銷魂蝕骨的母子戀給她留下的印記太過深刻、始終難以釋懷,經過瘭兒這段時間無微不至的關懷和體貼,極為戀童的她於不知不覺間已移情別戀,對這個不到十一歲的漂亮男童漸漸情有獨鍾,下意識裏總想跟他重續那種能令她全情投入、罷不能的母子畸戀!

瘭兒走後,她仍覺房漲漲、大的,遂把大頭又進寶寶的嘴裏為心的兒子吃

瞅着兒猴急地嘓頭那等如飢似渴的模樣,中不由得母升騰,似又不僅如此,房漸漸被軟,可的大咪咪卻被嘓得愈發膨大漲硬、酥難耐,她低頭瞧去,但見高高墳起的大團暈上已冒出比芝麻還大的硬硬小疙瘩,這通常是她動了戀童情、想跟小男孩縱時才會有的現象。

可世上還有什麼樣的男孩比初生的嬰兒更年幼?念及分娩時被男嬰小小的身子捅出的極致高,她不情動如,實在極懷中尚睜不開眼、正在本能地使勁兒嘓頭的小寶寶,忍不住拿起嬰兒的身子想親他,卻因叼住大頭的小嘴咬得太緊,一時間把房拉得老長也未能扯開,頭也被咬得火辣辣,愈發漲不堪,得渾身酥麻陣陣。

她捧住寶寶的身子猛地使勁往外一拉,但聽啵地一聲,充血腫到極點的碩大頭終於扯出寶寶的小嘴。小寶貝不幹,手腳撲騰着哭鬧起來。她忙把孩子湊到臉上,密密親吻寶寶的小臉和鼻頭,隨即貼上他的小嘴密密接吻,那種比母子倫更加忌刺湧上心頭,下面不由得一,令她罷不能。

她伸手到寶貝兒子的間,用兩手指玩致可的小,喃喃地道:「我的小寶寶,媽媽你!先前生下你的時候,這已跟着你的小身子過媽媽的,還得媽媽到了高,媽媽現在還想要、要小寶寶媽媽……」

她把寶寶的下體湊到嘴邊,張開檀口叼住小温柔地嘓起來,那軟軟的小東西在嘴裏似乎變得硬了些,「等寶寶將來開始發育、小起之後,媽媽就要跟我的乖兒子真正配,讓乖兒子在媽媽的户裏得媽媽懷孕,為我的小寶寶生兒育女。不過現在,寶寶可以用腿來媽媽的,順便把小也能帶進媽媽的户。」

她邊説邊把嬰兒湊到茸茸的間,手扶他的右腿試着捅入分娩後尚未合攏的道,結果出乎她意料地容易,寶寶的小腳已蹬到她的花心,隨着他的手腳不斷掙動,腳趾不是撥着依然大大張開的花心口,得裏面奇難撓,不由得竭力將寶寶的右腿整個入,寶寶大約覺憋屈,小腿兒蹬得更兇更有力。

倏地她黛眉緊蹙,忍不住呻出聲!原來寶寶剛才那用力一蹬,五個小腳趾已鑽進花心口之中,令她渾身一陣顫慄,忍不住把住寶寶的小身子往間用力一按,右腿已齊沒入,小腳也整個捅入之極的花心口之中!

她用手摸索到小,把它一併入充血腫漲的道口之中,隨即把住寶寶的小身子來回小幅度地起來,如此一來,小腳在胎與花心口之間來回刮磨,比頭刺入裏面所能帶來的磨擦強烈得多,她的手能覺到小也在道口邊卡進卡出,雖然又軟又小,剛分娩不久的寬大户幾乎覺不到,可給她心理上帶來的衝擊堪稱巨大!

「哦~這下寶寶的小也可以媽媽的啦……噢噢~媽媽好難受啊!」到數十下之後,她又有了快到高的那種奇妙覺,的幅度和力道猛地加大,讓寶寶的小腳和小對胎門施加更大的衝擊和刺

又過半晌,快越來越強烈,先前她分娩時跟嬰兒的小身子媾得到高主要是因為和瘭兒親熱之故,眼下這種奇妙的覺則全來自寶寶的右腿。整個右腿在她熱烘烘滑膩膩的道和胎中進進出出,跟媽媽以這種古怪的方式,小寶寶似乎也舒服,居然也不哭了,任由她擺佈。

「寶寶媽媽的……使勁兒!嘔嘔~媽媽要、要來啦!啊啊!!」老闆娘倏地直翻白眼、嗷嗷叫起來,粉腮湧上陣陣紅,着、呻着,捧住寶寶的小股用力按向間,豐嬌軀繃得緊緊、一動不動。

片刻之後,她當今花心口中被寶寶的小腳踹得到極點,引發劇烈縮,花心口和道隨之有節律地痙攣起來,頓時狂拋,死地再度攀上高!她被初生的寶貝兒子再次出高

第649章神女有心

坐月子期間她讓瘭兒一直陪在身邊,侍候她倒是其次,主要是為了跟他談情説綿綿,情至深處總要相擁熱吻,但覺忘年母子戀醉人如酒,雖然二人從未裎相見,更無類似之舉,但那種全情投入的深覺仍令她沉其中不知返,以縷縷情絲將深的小情郎緊緊繞,她也受困其中,陷入得越來越深、再也無力自拔。

在她產後第十五天,晚上亥時,在跟十歲的小情郎相擁熱吻、綿悱惻好一陣之後,由於他娘身子不適需要照顧,她放瘭兒回去了。誰知瘭兒前腳剛走,在分娩前後一直幫她照看生意的閨就來了,雖然閨身披一襲寬鬆長裙,她依然看出一絲端倪,「妹子,前些時聽瘭兒説你肚子漲、噁心嘔吐,大姊就有些懷疑,看你的肚子至少有三個月了吧?是誰的?」

張氏點點頭,答非所問地道:「所以妹子要來問一下,大姊能不能到前面照看一下了。妹子如果再不處理,就要餡了,最近都窩在屋裏不敢出來。」

老闆娘恍然道:「難怪你要拖到這麼晚才來……最近大姊生孩子也不見你來,原來是肚子顯形了。別擔心,大姊的身子雖然還有點虛弱,到前面櫃枱上坐坐還是沒問題,可是你的藥鋪咋辦呢?大姊現在這個樣子,可能顧不到那邊。」

「可以讓瘭兒暫時照看一下,反正妹子墮胎後休息半個多月就行,只是這孩子最近需要侍候大姊,有點兒難辦。」

老闆娘笑道:「沒關係,這孩子前些時在大姊這兒也就是幫我、把通而已。往後白天他可以守在藥鋪裏,只需晚飯後過來一會兒,幫大姊洗洗布褻之類、把小寶寶吃不完的多餘出來喝掉就行。這孩子很乖很懂事,妹子應該可以放心。」

「原來是這樣……大姊的褻襠上最近一定會有很多水,咋也讓他洗?瘭兒也不算很小了,大姊還掏出大白子讓他吃您的大咪咪,難道不怕出問題呀?」

老闆娘噗嗤一笑:「這孩子的小都沒長硬,能出啥問題?而且即便出了問題,你反倒成了比你大十八歲的大姊的婆婆,也不算吃虧。」

張氏啐道:「妹子才不要您這個四十多歲的婆娘做兒媳,讓大姊老牛啃草!」

老闆娘擰了她一下,笑罵:「大姊還沒追究你私通漢子之事哩,妹子倒好意思説我是婆娘!」

姊妹倆相互取笑一陣之後,張氏告辭而去,回到藥鋪後院的內室中,見瘭兒已得光溜溜、直地躺在上等她。

張氏臉紅紅地道:「好的壞兒子,不過兩晚上沒來,又想媽媽了麼?」話雖如此,她仍得一絲不掛,着微微鼓起的肚子上

瘭兒張開雙臂,做出幼時想要媽媽抱的撒嬌姿勢,「孩兒不僅想媽媽,還想媽媽的……」

張氏温柔地把兒抱進懷裏,就象當年懷抱心的小寶貝一樣,跟兒一陣甜熱吻,良久良久。隨後伸手下去一撈,那雖然細小,但已起,而且很硬。

她跨騎在兒子的下體上,用慈母道包容兒亢奮的,以母體温柔地納兒子青亢的火氣,每回她都要和三次以上,香閨中意無限、繡榻上被翻紅,男孩重濁的聲、婦人放叫和呻、噗嗤噗嗤的水響和繡榻嘎吱嘎吱的古怪聲響織在一起,良久之後仍不絕於耳……

和天下所有跟兒子相依為命的孀居母親一樣,她兒子得很過分,兒子是家裏唯一的男人、且正對成女人充好奇,而她是家裏唯一的女人、又是最需要的年紀,母子倆無論在家裏做什麼別人也不知道,於是瘭兒既是她的兒、又是她心的小情郎,還是她可以依賴的丈夫,她對兒子的包羅萬象。

每次完事之後兒子都筋疲力盡,心意足地沉入夢鄉。而她跟兒子上主要是為了渲心中對兒子無盡的,僅僅就體上來説,兒子的小太小,她幾乎覺不到快,更別説高了。

打來熱水把兒和自己的下體擦洗乾淨,她眼見華客棧那邊已不用她心,兒子也可以幫忙看着藥鋪,便趕緊到廚房熬了兩服她早已配好的墮胎藥,試試不燙嘴之後一股腦兒全喝下,然後躺在兒子身邊睡覺。她很急,所以用了加倍的藥量,當然她還是控制在接近上限的安全的範圍內。

第二天早晨醒來後不久,她便腹痛如刀絞,午後她坐在馬桶上用力,將小小的胎兒順利從道中掉。將腹中的胎兒這個大麻煩解決之後,她還有一件煩心事兒,瘭兒都已能得母親懷孕,小起後卻依然只有兩寸長多一點、還不到大拇指,她無法足也還罷了,卻非常擔心瘭兒將來成親後無能足兒媳,以至於兒媳紅杏出牆可就糟了!

開藥鋪多年她通醫理,知道婦人生理期上出的水對男孩有着非常神奇的催奇效,但必須是四十五六歲的豐婦,因為這種年紀正是女人最的時候,生理期上出的水催效果最佳,而且量也最多。

她很想幫助兒,可一來她水不多,二來年紀也不合適,於是她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閨中好友,並非因為閨已快四十七歲的年紀,也不是因為她的芳名湊巧就叫華水,甚至也不僅僅因為閨人如其名、在生理期上水特多,最主要是她已隱隱看出,這位已快四十氣歲的老大姊、看向不到十一歲的瘭兒的目光中,竟似溢

畢竟若非戀上瘭兒的中年婦人,誰願意把每月想户中出的水擠出來給他喝?那跟讓瘭兒她發情的有啥區別?尤其閨頗有姿,年輕時乃這一帶的第一美人,眼下也是第一美婦,一向心高氣傲,尋常男子本瞧不上眼,若非對瘭兒有種莫名的情愫,更不會把婦人寶貴的水奉獻出來。

第二天上午,她走進斜對面的華客棧大堂,閨果然已經出來,正坐在櫃枱後熱情地招呼客人,但見她容光煥發、若桃李,看似不到四十許麗人,絲毫看不出剛分娩不久的婦人臉上通常都該有的蒼白憔悴之,莫非戀中的女人都是這樣?

幾個公子哥兒站在櫃枱前正滔滔不絕地向她大獻殷勤,顯然很不受待見,卻一直賴在那兒不肯走。這幾位都是本地區最有錢有勢的大户人家子弟,加上儀態不俗、文采風,故而號稱終南山四大公子,都是藥鋪裏的常客,跟張氏一向混得很

本是外鄉人,父親是個落魄秀才,當年帶着女兒四處飄泊、靠出售字畫維生。當年她隨父來到華杏小鎮、在華客棧落腳時正值豆蔻年華,其美貌頓時在本地區引起轟動,這四大公子的父親都曾狂熱地追求過她。張氏直到現在仍私下認為,閨當時嫁給其中的任何一個都會比現在強得多。

可惜紅顏多薄命,閨的一生很不幸,來到小鎮一個多月後父親便病逝於客棧中,留下她一個孤苦無依的弱女子,而屋漏偏遇連雨,在她傾盡所有安葬亡父的第二天半夜,便被客棧掌櫃摸進客房強姦了她!她一個飄泊異鄉的孤女在本地無依無靠、求告無門,只好認命,被迫嫁給了這個比她大十多歲、其貌不揚而且也並不富有的男人。

張氏那時候還只有三四歲,這些事都是父母告訴她的,兩家斜對門,來往很多,華大姊人很好,閒暇時經常過來帶她出去玩,漸漸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之。她非常同情閨的不幸遭遇,所以但凡力所能及,總會想法子幫忙,當然錢財方面那是一定要計較的。

同時她也很羨慕大姊,都這把年紀了依然貌美如花、魅力四,連四大公子也紛紛效仿其父,對大姊趨之若鶩。當然她也很清楚,四大公子不過二十郎當,即便他們願意娶大姊、家裏也絕不會同意,不過只是想一親芳澤罷了。然而那又如何?她倒是很喜四大公子之首的王公子,即便不能嫁他,私下做他的女人也行,可似乎神女有心、襄王無夢。

這不難理解,畢竟她比人家大了將近十歲,這種年紀的男人大多數都不喜姊弟戀。喜姊弟戀的似乎都是些剛出水的小男孩,諸如兒的那幾個小夥伴都在狂熱追求她,可是年紀比兒子還還小,她雖然來者不拒,讓這些幼童她的,可她又嫌小太小,本無法足她,自然瞧不上。

張氏上前熱情地跟他們一一打個招呼,繼而笑地問道:「王公子,記得你們有一陣沒到鎮上來了,我那藥鋪裏的生意都冷清了許多,今兒是哪陣風把你們給吹來了?」言罷酸溜溜地瞄了閨一眼,心想這四個傢伙沒來的這段時間正值閨外出,還真是巧了!

王大公子代表幾個兄弟笑笑:「咱們哥幾個只是路過此地,順便來瞧瞧華姨。」

張氏轉頭問道:「大姊還真出來了啊?我本以為還會過兩天哩。」

老闆娘言道:「這些天你沒法過來,大姊對新請來的兩個店夥不太放心,只好早早來到大堂裏坐櫃枱咯,反正大姊只負責收錢,其他事情自有店夥去做,也不算很累。」

張氏語含責備地道:「我説大姊,四大公子大駕光臨,大姊也不把貴賓請入後堂坐坐,委實不該!」隨即喧賓奪主,熱情地將四大公子請入後堂、一迭連聲地招呼店夥奉上好茶。

這段時間她一直幫忙照看客棧,店夥自然對她惟命是從,趕緊把客棧最好的香茗送進去招待貴賓。

老闆娘無可奈何地苦笑一下,依然手託香腮、魂不守舍地瞅着斜對門的藥鋪裏,從早晨出來坐在這兒到現在,除了招呼客人,她便一直象這樣呆呆地瞅着那邊。瘭兒一會兒忙着給客人抓藥,一會兒又跑到店門外吩咐在街上玩耍的七個小夥伴幾句。做事有板有眼、特別認真,做孩子王也是盡職盡責,她這兒望了半天,也不見那孩子抬頭哪怕是瞄上這邊一眼。

不知怎地,或許她年輕時從未認真過,步入中年後遇上心儀之人反而容易全情投入,由於她跟瘭兒相處的時間更長,她覺得此刻的心態就象回到了少女懷時節,戀覺甚至比跟小山在一起時更加強烈,不過一夜不見,便有如隔三秋之

眼下她心裏想的是,將來若閨不反對,她能如願嫁給瘭兒,一定要帶他去給爹上墳,到時候不知爹會不會認他這個小女婿?爹即便不意也沒辦法,她真的好瘭兒、再也離不開他!這一生中覬覦她的美、向她大獻殷勤的男子不少,眼下後堂中那四個也是,可對她如此貼心關懷、盡力呵護且令她如此信賴和依戀的男子卻絕無僅有,包括她年輕之時,正因他還是個不到十一歲的孩子,愈發顯得難能可貴!

第650章華

後堂中四大公子同樣也神不守舍地伸長了脖子瞅着櫃枱這邊,卻不知美婦芳心中另有懷抱。張氏見狀,忙出來把她扶進後堂坐下,雖然看不慣王公子對她那副的嘴臉,但她總得進去應付一下貴賓。

見她始終不假辭,四大公子呆久了也覺得沒意思,閒聊一陣後便起身告辭。老闆娘以身子不適為由坐那兒沒動窩,張氏倒是熱情洋溢地把貴賓送出門外,順便把他們帶到藥鋪裏、詳細介紹新到的上等藥材,又做成了三筆生意,這才送別貴賓,喜滋滋地回到客棧後堂。

一見面她就忍不住大發牢:「大姊還真是拿喬啊,也不瞧瞧您多大一把年紀,人家鼎鼎有名的四大公子能看得上大姊已經很不錯了,可瞧您對人家那樣兒!且不説他們個個家中殷實,單憑他們的人品和文采風,也堪稱有為青年吧?」

老闆娘撇撇嘴:「妹子得了吧,這幾個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也算有為青年?這且不説,他們年紀輕輕,可每人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幾十個,如此花心的男人大姊才瞧不上。」

「這個妹子承認,每次來藥鋪他們買的都是配製壯藥物的貴重藥材,剛才買的也是。可那又如何?有錢人家的大老爺們兒誰不是三四妾、玩過的女人一大堆?大姊如今一個人還拖着一個孩子,若肯放下身段,跟其中一個戀上,總算有個男人可以靠靠吧?」

老闆娘臉一變,不悦地道:「那跟賣身有啥區別?大姊知道你對那位王公子有意,自個兒去找人家好了。」

張氏一臉鬱悶,「妹子倒是每次見到都對他大獻殷勤,可惜呀,枉我比大姊年輕那麼多,卻沒您的美貌,人家對我可不冒!」

老闆娘噗嗤一笑,拍拍她肩頭安道:「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死守一顆樹?大姊原以為害你墮胎的野男人就是他哩,原來不是。彆着急,情緣一旦來了你擋都擋不住。對了,這兩天胎兒掉了吧?」

張氏還在想着她的王公子,唉聲嘆氣地道:「妹子倒但願是他,那樣我才不會墮胎哩,好歹也是方圓百里內大名鼎鼎的清平王家的子女,即便王家不認,孩子的爹總要認吧!」

「你是大姊看着長大的,我覺得妹子不是很隨便的女子呀,咋遇上這個王公子就不行了?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跟花痴也僅有一線之隔了!」老闆娘言罷自個兒先已笑,趕緊捂嘴!

張氏仍在唉聲嘆氣,「只因妹子是認真的,自孩子他爹去世後這十年來,他是唯一一個讓我衝動得想嫁出去的男子……大姊也別笑話我,等您有了真心喜的人,就知道其中的滋味了。」

老闆娘默然,她心中已經有人,而且深知相思是何種滋味,想想也是,自己對所謂的四大公子不冒,很多女子還瞧不上瘭兒這麼個小破孩兒哩!在絕大多數人眼中,自己的選擇一定更可笑更荒謬,她也認了!

她甩甩頭説道:「算了,不扯這些沒用的,妹子前天晚上還説墮胎後需要歇息半個多月,咋這麼快就跑出來了?我瞧妹子剛才對四大公子那份熱乎勁兒,神比我好多了,乾脆大姊還是歇着去吧,妹子繼續留在這兒幫忙照看一下。」言罷拍拍股就想走人。

張氏忙拉住她,「大姊想想啊,在胎裏用自己的血孕育了幾個月的小生命就這樣沒了,妹子心裏現在難受着呢,之所以這麼急着跑出來,主要是找大姊有事相求……」隨即把她的想法説了一下,表示願出錢收購大姊每月生理期上的水。

老闆娘很奇怪,「瘭兒還這麼小,妹子忙着用成婦人的水把他早早催幹嘛?」

張氏苦笑道:「倒不是想讓兒子早,只是兒子的小太小,怕將來跟兒媳之間的房事不協調。」

老闆娘嗤笑,「妹子難道瞧過兒子的小?」

張氏不以為然地道:「母親瞧兒子的小又有啥?」

「好吧。」老闆娘很遺憾沒生下個兒子,沒有兒子可的小可瞧,心想每月生理期上户裏的水反正也是白白掉,覺得既能幫助小情郎、又能換點錢好,而且瘭兒的小被催大了,將來遲早歸她享用,何樂而不為?便同意了。

由於私下出售水給閨這件事兒不人知,她便跟着閨來到藥鋪後院的內室中,見閨帶着兒子一起進屋,她不由得一愣:「妹子把他帶進來幹嘛?須知你要大姊做的這種事兒,怎能讓這孩子瞧見?」

張氏湊在她耳邊解釋道:「藥經上有講究,中年婦人生理期上的水見光後必須儘快讓幼童服下才有效,所以瘭兒必須守在一邊。」

老闆娘無可奈何,考慮到小情郎尚幼,而且分娩時户已被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倒還能忍受,可瘭兒那七個小嘍羅也跟進來了,一個個擠在內室門邊好奇地東張西望。她走過去咣噹一聲把門關上並閂好,然後回到邊,聽閨把喂瘭兒服用水的程詳細解説了一遍。

完了她瞅瞅瘭兒,不由得臉上一紅,依閨之意當着孩子的面起裙襬,褪下襠部已經透的褻,蹲在盆兒上淅淅瀝瀝地撒起來。

茸茸的老被瘭兒看了個遍、瞧得清清楚楚,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大娘間,在分娩時見過大娘被胎兒撐開的户,不過跟眼下所見完全不同,應該説是好看人多了,忍不住讚歎不已:「大娘下面的好多,那個紅桃兒好大啊!」

老闆娘簡直羞得無地自容,但想想這兒遲早要被他的小捅進來,而且瞧在錢的份兒上,她總算咬牙熬了過去!

接下來,她開始縮放道,象擠一般擠出溢户中的大量水。張氏用一隻小木勺輕輕刮下她的,然後喂瘭兒吃進肚裏,如此反覆。等到擠得差不多之後,她把小木勺伸進去將殘留在道淺處的輕輕刮出來,一點兒也不想費。

老闆娘暗罵閨摳門兒,刮過她道的小木勺被瘭兒如此舐,覺就象是在她的婦老,這已經夠羞人得了。偏偏瘭兒趁她不備,還用手指刮下門邊的水吃下,甚至將中指入她的道四處攪動,刺出更多的水。

大約一刻鐘之後,她的事兒才總算辦完了,五十個銅板到手。從此每到她的生理期,閨便會過來收購她的水。

接下來的子裏,高大豐的美婦正處於哺旺盛期,雙和大頭漲得厲害,迫切需要心的漂亮男孩掉寶貝兒子吃不完的多餘水,把漲鼓鼓的雙軟。差不多每天晚飯後瘭兒仍會到她的內室中來,中年美婦和幼童對坐相擁,幼童的頭臉剛好夠到美婦高聳柔軟的酥並深陷其中,如飢似渴地叼住漲碩的大頭猴急地大口吃

兩隻的紫紅頭被男孩輪番嘓輕咬,每每得她粉腮紅、嬌吁吁,低頭深情無限地凝注着懷中男孩可的小臉。待得兩隻漲鼓鼓的房被稍稍軟,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臉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熱接吻,摟緊幼童的一雙柔荑温柔地撫他的小身子。

瘭兒總往下輕扯她的衣衫,使得長裙和肚兜由她的肩頭齊齊滑落,出高聳酥上那對雪白肥碩的大吊,和大娘熱吻,捏顫巍巍柔軟雙那兩隻紫漲翹的大頭和高高膨出布硬硬小疙瘩的深暈。

但凡跟大娘的柔軟紅稍稍分開,他的小臉便回到高聳柔軟的酥上到處拱,輪番叼住兩隻漲碩大頭狠命嘓輕咬。大娘比他娘更成更豐,更能足他的戀母情

在女人一生中的第二,她又回到了第一的少女懷時代,一顆芳心不分晝夜全在小情郎身上,如飢似渴的戀將他緊緊繞,戀中的甜時光總是過得很快,隨着她得越來越深,跟小情郎象這樣擁抱接吻的次數越來越多、越來越綿悱惻,下意識裏已把他當作心的小夫君看待,任由户和被他看了個遍。

又是三個月過去,老闆娘手託香腮坐在櫃枱後,眼睜睜地瞅着在斜對門藥鋪中忙碌的小情郎,她忍不住漾,下面又卻無從渲肢時而不安地扭動着、閉攏雙腿相互磨蹭一陣,可越磨越水也出得更多,得她心裏糟糟的,正值午間,天氣越來越熱,大門外知了無休無止的陣陣聒噪叫聲更是令她心浮氣躁。

正意間,張氏走了進來,湊到她耳邊低聲説道:「大姊今兒能擠出些水出讓給妹子麼?」

聽她如此説,老闆娘不悦地道:「大姊這會兒倒是很多,可妹子的價格是不是太便宜了?每次大姊擠出那麼多水給瘭兒服用、才值五十個銅板,只夠買二十五個包子。須知大姊擠出這玩意兒讓瘭兒喝下,等於直接讓他嗅到大姊户裏面很濃的味兒,對你兒子倒是大有好處,可若是被別人知道,那可多丟人啊!」

張氏湊在她耳邊吃吃笑道:「大姊的已經是被男人過無數次的老,瘭兒不過小孩子一個,別説讓他嗅嗅、就是讓他大姊的老也沒啥嘛,呵呵!」

老闆娘想想那光景就不由得心裏一陣緊,然而小情郎若是把她的了卻不能人道,豈非讓她活受罪?遂翻翻白眼:「少跟大姊打哈哈!直説了吧,如果再不漲價,往後休想大姊擠出一滴那麼寶貴的東西給你兒子喝!」

張氏見她態度堅決,不由得猶豫半晌,最後下定決心般咬咬牙説道:「算我敗給您了,那就漲到八十個銅板吧。」她簡直心疼得要命。

「不行,最低一百,一口價,少了免談!」老闆娘態度堅決。

張氏擰不過她,只好答應下來,「好吧,就依大姊,不過一定要保質保量,而且這幾天記得把妹子給您的那個軟門,免得水漏出來浸襠,白白費掉!」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51章花好月圓

老闆娘點點頭,「也行,不過明兒再用軟吧。」

言罷但聽一個稚的童音説道:「娘,今兒又來找華大娘收購水麼?」

老闆娘大驚抬頭,卻是瘭兒不知何時走了進來,正拉着他孃的裙襬説話,後面跟着他那七個小嘍羅。

她不臉上一紅,忙伸手到上噓了一聲,啐道:「瘭兒給大娘小聲兒些!這事兒你想讓大家都知道麼?」

瘭兒頑皮地伸伸舌頭,不敢再説話。

「大姊,咱們這就過去吧?」張氏催道。

老闆娘給兩個店夥代幾句,隨後走出櫃枱,跟她一起往斜對面的藥鋪行去。一行三人來到藥鋪後院的內室中,老闆娘閂好房門,轉過身來一看,張氏已在繡榻邊的地上擺了兩隻小木盆,一隻是盆兒,另一隻盆兒裏已兑好温度合適的熱水。

老闆娘走到邊瞅瞅等在一邊準備及時服用她擠出的新鮮水的瘭兒,雖已不是第一次,也不由得臉上一紅,當着孩子的面起裙襬,褪下褻蹲在盆兒上淅淅瀝瀝地撒起來。

撒完之後,張氏便挪開盆,把另外那隻小盆兒到她下。老闆娘用手捧起熱水、清洗漲鼓鼓茸茸的婦老,主要是把淌到門邊的洗乾淨,保證水的純淨度。

洗完老並用帕兒大致擦乾之後,她才蹲到張氏的繡榻上,在張合不已的門下放一隻小碗,將溢户的水一股接一股地擠出,然而水太黏,象清鼻涕一般掛在門下緩緩拉得老長,卻始終無法滴進碗裏。

張氏在她下面放一隻碗只是防止水太多時滴落到上,原也沒指望她把水擠進碗裏。張氏用一隻小木勺輕輕刮一下她的門,讓那一綹拉得長長的黏到小木勺上,然後喂到坐在邊的瘭兒嘴裏讓他吃下,並將小木勺上的殘舐乾淨,接着讓她使勁兒擠出户裏的水,張氏再用小木勺刮下來喂瘭兒吃,如此反覆。

老闆娘竭力縮放道、把溢道中的水擠出得差不多之後,但覺閨又把小木勺探入翻開的大間徹底外門,因極度充血腫已膨出門的那幾團非常所緊緊包裹住的道口正緩緩被閨挑開,試圖將小木勺道淺處刮出殘

她不黛眉緊蹙,發出一聲痛呼:「嘶嘶!好疼啊,妹子別把勺子進去啦!」

張氏瞧瞧她的臉上,不似裝作,有些奇怪地道:「妹子也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今兒大姊咋就疼成這樣?」

老闆娘心裏很明白,全因戀上瘭兒之後,她但凡見了這個漂亮小情郎便會動情,令下意識裏很想找漂亮男孩配的她實在情難自,以至於身上的覺跟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強烈得多,户過於充血腫,變得太才會如此,但她怎麼好意思説?只好含糊其辭、敷衍了事,不過無論如何,都絕不讓張氏把勺子道。

張氏皺眉道:「剛才挑開大姊紅紅的口,裏面滑膩膩的還殘留着一些水,今兒大姊剛漲了一倍的價格,若不能足量供應,妹子實在不甘心……要不這樣吧,大姊索當一回媽,用老喂瘭兒吃,讓他用嘴巴出大姊户中殘留的水吧?」

老闆娘的粉腮倏地漲得通紅,「那豈不是要讓大姊分開雙腿蹲在這孩子的臉上、讓他直接大姊的老?那多羞人啊!我家老頭子都沒有這樣做過,大姊才不幹!」其實她是擔心户被小情郎之後卻無法發,一定更難受。

張氏言道:「那也行,不過妹子有言在先,大姊既然並未足量供應,漲價那部分就不算數,妹子這次還是隻能付給您五十個銅板。」

貪財的老闆娘自然不幹,二人爭辯一番,為了多掙錢,她開始顯得猶豫,心想她的户遲早要讓小情郎的,漸漸覺得讓這個小小的孩子也沒啥,而且沒準兒,被幼童非常刺、或許能給她止也説不定?

所以最終她還是做出了妥協,臉紅紅地道:「大姊可以答應你,不過妹子先回避一下,大姊有話跟他説,一炷香工夫後你再進來欣賞幼童舐中年大的活足妹子的變態望。」

張氏啐道:「也不知道咱倆誰更變態,以為我不知道大姊那點兒小心思麼?」

「妹子知道就好,待會兒大姊還要跟你商量此事,快去吧。」

張氏出去後,內室裏只剩下中年美婦和幼童對坐相擁,不過幼童個兒小,頭臉剛好夠到美婦高聳柔軟的酥並深陷其中,正象如飢似渴的嬰兒般叼住漲碩的大頭猴急地大口吃,整個身子被高大豐的美婦柔軟温暖的懷抱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出一片小小的背影,上就象只有着大肚子分開雙腿靜坐養胎的豐腴美婦一個人。

她正處於哺旺盛期,雙和大頭更是漲得厲害,什麼事也比不上襟敞懷、喂心的漂亮男孩吃更急迫。

兩隻的紫紅頭被男孩輪番嘓輕咬,酥麻漲硬得隱隱生疼,孔被他的靈動舌尖挑開得越來越大,汁大股大股湧出,一次次磨擦之極的孔生出絲絲縷縷的熱和那種極為奇異之,她已粉腮紅、嬌吁吁,低頭擠出豐腴的雙下巴、大大的媚眼深情無限地凝注着懷中男孩可的小臉。

「大娘年輕時所遇非人,還不懂得就被強姦、被迫嫁人。等想的時候已過了中年,一心想找回少女懷時代跟夢中情郎初戀的覺,後來在錯誤的年歲上一個跟大娘當年夢中幻化出的如意郎君一模一樣的翩翩美少年,並對這個比自己小三十三歲的男孩有了情,便大膽追求他、主動投懷送抱跟他上,把身心都給了他,還有了他的孩子。」

她夢囈般呢喃着,心頭還殘留着一絲一縷的眷戀。

「我知道,就是前來住店的那個韓公子,是麼?」

老闆娘點點頭,「最近大娘才明白情未必是的故事,喜的人不經意間就沒了,美夢也斷了,眼淚很快就幹了。再留戀一個人,不屬於自己也得離開。前些時大娘臨盆時親人和人都不在身邊,世態炎涼、冷暖自知,才知道真正的幸福莫過於一碗飯、一張,還有一個喜的人、無論風雨都陪伴在自己身邊,你願意做大娘喜又能陪伴我一生一世的那個人麼?」

瘭兒一時聽不太明白,只好含含糊糊地説道:「陪在您身邊倒是沒問題……」

老闆娘強調:「你明白陪伴大娘一生一世是什麼意思麼?那意味着咱倆要同吃同出、同舟共濟,相互體貼、相互關懷。白天一起勞作,夜裏若雙方都有情,便抱在一起男、縱,為你生兒育女,説白了就是做一對恩的少夫老。」

待得兩隻漲鼓鼓的房被稍稍軟,她便迫不及待地捧住他的小臉高高仰起,臻首低垂和他狂熱接吻,摟緊幼童小身子的雙手遍他的渾身上下,唯獨避開他的小囊,在跟男孩突破那層關係之前她還不好意思這麼做。

幼童雙手在她肩頭上輕輕一抹,長裙和肚兜由她的肩頭齊齊滑落,出高聳酥上那對雪白肥碩的大吊,一邊和多情美婦熱吻一邊捏顫巍巍柔軟雙那兩隻紫漲翹的大頭和高高膨出布硬硬小疙瘩的深暈。

當他高高仰頭仰得脖子累了或大娘深深低頭彎得鵝頸酸了、熱吻暫歇期間,他的小臉便回到大娘高聳柔軟的酥上到處拱,輪番叼住兩隻漲碩大頭狠命嘓輕咬。這是數月來他跟美婦親熱時的習慣,大娘比他娘更成更豐,更能足他的戀母情

老闆娘象這樣深深低頭跟幼童熱吻,很快便脖子發酸,但她這一生被男人欺負夠了,很喜這種居高臨下俯視弱小男孩的覺,能帶給她一種男女往中居於強勢主導地位的優越,以強烈的天足彼此的同時盡情受年紀相差極為懸殊的母子戀忌刺的男,這是她特喜跟漂亮小男孩往並相戀的另外一個主要原因。

「好孩子,你應當知道大娘有多麼你,否則也不會幾乎每天都象這樣跟你擁抱接吻,三個多月之前我願意讓你為大娘接生、已是把你當心的小夫君看待,從那以來大娘任由户和被你看了個遍,不過這只是我一廂情願。如今大娘一旦讓你,將會徹底突破咱倆之間的男女界限,若非恩或相戀的情侶絕不能這樣做,所以有一點大娘得清楚,你也大娘麼?往後願意娶大娘這個老麼?」

她説得深情款款,一雙大大的媚眼含情脈脈地凝注着心的男孩,眼神中懷期待。

瘭兒稍稍挪開小嘴,鄭重點頭説道:「孩兒喜您,要大娘做我的女人。」

「不僅僅是做你的女人,而是咱倆結為夫,兩者之間差別很大的。」老闆娘極為認真地追問道。

「孩兒願意娶您做我的大媳婦兒,不過我娘得同意才行。」

老闆娘湊上紅跟他狂吻一陣,喜悦無限地道:「只要你願意就成,你娘那兒大娘自會設法。大娘總算放心了,心的小未婚夫,快來大老婆的老吧,你娘該要進來看戲了……」

她稍稍抬高比臉盆還大的雪白肥,讓瘭兒仰躺在上、頭臉伸入她那茸茸的下,她的肥白大股緩緩下沉,將門貼住瘭兒的小嘴巴來回磨蹭。熱烘烘軟塌塌的小舌頭緊貼在膨出外門的那幾團充血腫上,帶來一陣麻酥酥之,她渾身不由得一顫!

瘭兒張大嘴巴貼住門猛地一,將膨出外門的那幾團極度充血嘓進嘴裏,象叼住一隻漲硬大頭猴急地吃一般,拼命地起來,出少許水嚥下之後,他仍覺得不過癮,又將舌頭探入道淺處用力攪動……

老闆娘的呼陡然變得急促,不黛眉緊皺、臉上出痛苦之,但覺那幾團被擠出腫玉門的道淺處火辣辣的,花心口不由自主地搐一下、張合間甩出一股熱汁,剛清理得差不多的道深處又了!她粉腮紅、嬌吁吁:「我心的小男人,舌頭別伸、伸進去,嗷嗷~大娘受不了!」

張氏已悄然推門進來半晌,見狀忙問道:「如何?大姊覺得讓小孩您的老很刺吧?」

「噢~真是好、好刺!大姊受、受不了……嗷嗷~」老闆娘臉痛苦之,雙手揪住秀髮,臻首使勁兒左右搖晃,肥白大股坐實在小情郎的臉上,户重重磨蹭着男孩的小嘴,再次溢出的黏滑水糊得他嘴邊到處都是,泛出陣陣水光,顯得靡之極!

瘭兒但覺舌尖所至的道中漸漸變得糙起來,似有無數小牙漲硬凸出,被他叼在嘴裏那幾團殷紅的表面也是如此,「大娘的老裏面咋會長出這麼多硬硬的小牙?就象會動的嘴巴,磨得孩兒的舌頭麻酥酥的……裏面又有水水了,孩兒還要吃,唔唔……」

老闆娘忍不住地呻喚起來,腫漲膨大的門用力磨蹭着小男孩的嘴巴,「乖孩子吃吧,吃大娘的水,使勁兒大娘的老!哦~大娘的老好、好啊!」

火焚身之際,眼前瘭兒的襠明顯已鼓起一團,她心中一緊,媚眼中異彩閃爍,實在很想瞧瞧如此幼童的小翹起來,那會是啥樣?天啊~想想都覺得好刺

張氏似能瞧出她的心思,「大姊想瞧瞧瘭兒起的小麼?」

「這孩子才剛十一歲,小居然已能起了麼?」老闆娘大驚訝,此刻她已顧不上害羞,一心只想跟小情郎恩綿、發高漲洶湧的情,於是閉上大大的媚眼,緩緩地點了點頭。

張氏坐在兒的兒,那僅有兩寸多長、拇指的袖珍小頓時硬梆梆地豎立在老闆娘眼前,她一把撈住,不釋手地起來,雖然細小得離譜,但很硬,關鍵是幼童的,還很!尤其是她此刻道中極度充血腫、奇難撓,急需這樣一堅硬的小捅進去止

「大姊想要瘭兒的小您的老麼?如果想的話別不好意思,妹子不會因此扣大姊喂他吃水的錢。」張氏很大方地道。

老闆娘令智昏,當即把茸茸的間前移到幼童的下體上,左手扶正上翹前傾的小、讓它保持向上直立,雪白大股旋搖幾下,讓尖硬的小頭對陣火辣辣的門、緩緩下沉。

張氏的心陡然緊,四十七歲的豐婦跟十一歲的幼童竟在她眼前貼合體、身經百戰的道跟初出茅廬的幼童小,這樣的場面是如此忌刺,令她倍震撼!

她忙趴在邊伸長鵝頸,湊到老大姊茸茸的下仔細觀摩中年老噬幼童的刺過程,由於老大姊雙腿大大分開以撒的姿勢蹲在瘭兒的下體上,那兩團高高墳起、充血鼓漲的深肥厚大被扯向兩側,爆開一條約有拇指長和寬的粉紅大裂,在孔便於撒的同時,下方的兩瓣紫紅充血漲開,拇指頭圓徑的門也已張開外

瘭兒白生生的小不長也不,卻如同一支堅硬的玉柱,小頭已陷入漉漉的温軟小窩,緩緩挑開膨出門的那幾團充血腫,現出張合不已的血紅道口,顯然老大姊那裏面已得要命,肥白大股有些迫不及待地下沉,小頭鑽入血紅道口、繼而破開內層層,一點點陷入門中那幾團充血腫的血紅之間。

最終小消失不見,因為大姊肥白的大股已坐實在瘭兒的下體上!隨即大股又緩緩上提,出小部,一點點現出得更多,直到漲紅的小頭完全道口,大姊扶正小的手捏小頭幾下,抹去從道中勾出的,來回扳動小、讓小頭淺淺陷入那幾團中來回磨蹭攪動,發出吧唧吧唧的水響。

大姊的雪白大股隨即緩緩下沉,再次沒小,這次沒再齊入,還剩指頭長一小截時大姊再次提高下體,緊緊包裹住小的那幾團充血腫被扯得更形膨出,直到將小完全吐出道,如此上下反覆動,這下發出的水聲愈發清脆響亮,似想不斷重温尖硬小擠開膨出門中那幾團腫之極的、破體而入那一瞬的劇烈快

待大姊過二十多次、再度上提股吐出小頭時,但聽大姊發出一陣長長呻,她忙凝目瞧去,膨出門那幾團充血腫已冒出無數比芝麻略大的小疙瘩,伸手一摸,但覺硬硬的,就象嬰兒剛長出的小牙,她還想再摸,卻聽大姊皺眉呻喚道:「嘶嘶!妹子別摸那兒,得火辣辣的!」

她只好挪開手指,大姊下體緩緩下沉,將小頭一點點入、那幾團竟有力地動起來、緊緊嘓住小翻卷不已,就象嬰兒殷紅的小嘴緊緊含住母親的大頭猴急地啃咬,雪白大股上下起伏、繼續如此來回

耳邊忽然傳來抑不住的呻喚:「嗷嗷~哦~大娘的老好、好啊……裏面好熱、還會動的,在咬我的小……」

她轉頭一瞧,見瘭兒一臉狼狽,呼哧呼哧直氣。大姊布牙的道夾緊了小不斷如此啃咬,瘭兒受到的快之劇烈可想而知,難怪他這麼快就會受不了!

眼前的場景真是好刺靡,她心裏又是一緊,忍不住顫聲問道:「瘭兒的小大姊的老覺如何?」

「嘶嘶~裏面好漲好啊!」堅硬的小再次齊滑入奇難撓的漉漉道之中那一瞬,老闆娘的面容痛苦地扭曲起來,坐實在男孩下體上、不再上下,改為肢迫不及待地前後左右聳搖旋,讓小頭在奇難撓的道中四處攪動磨擦,急為快!

然而她用力過猛、肥白大股聳搖幅度太大,才動得幾下,又細又短的起小便滑出了道,入後動不了幾下再度出,如此反覆多次。

在小第五次出越來越滑的道後,她急慌慌地捉住小重新道,這下她不敢太用力,小心翼翼地聳搖着肢,跟年僅十一歲的幼童縱送媾起來。

被她如此聳搖得數十下之後,瘭兒便受不了了,忍不住大叫:「大娘的老好松啊,不象媽媽的那麼緊,也比媽媽的滑得多!不過裏面長出好多硬硬的小牙,一緊一緊的,噢~嗷嗷!咬得小好、好舒服啊……我要、要……」話音未落,他已得昏天黑地!

老闆娘離高還遠呢,不過因極度充血腫而緊閉的道跟尖硬的小相互磨蹭,多少也能止,產生些快,然而更重要的是瘭兒所説的這句話,令她大,「妹子,你居然跟親兒子倫麼?」

事已至此,否認依然沒有,張氏只好選擇沉默。老闆娘坐起身來,她實在太這孩子,雖然這細短的小暫時無法給她帶來高,可那又何如,小孩子遲早會成長的,到時候不僅一定能讓她到高,而且還能讓她懷孕。

年僅十一歲的瘭兒很快便重振雄風,起的小趴到她茸茸的間,頂入她的道猛的大……接下來,他一共了大娘的老多達三次。

從此老闆娘已戀上跟小情郎縱時那種深情繾綣、忌刺的銷魂滋味,變得就象真正的中年婦,每天晚上都要一絲不掛地抱着小情郎一起睡覺,讓他趴到婦豐雪白的體上她那越來越的老……

且説柳青盈帶着韓山逃離華客棧之後,跟他之間的好景也並不長,僅僅半個多月之後,由於另外一個少年嫉妒韓山跟她雙宿雙飛,為了得到她、向韓山發出挑戰,結果韓山在決鬥中不敵、死於非命。

當然柳青盈並未接受那個獲勝的少年,因為她有了更好的主意,不願再讓她的風韻事鬧得沸沸揚揚,將來萬一跟月兒團聚,若被他聽到這些傳言簡直就是災難!

嫡母不相信有關碧月潭的傳説,柳青盈卻很相信。首先,盛夏天氣炎熱之時經常在潭中泡澡消暑的姊妹們都變得越來越,先後都玩死過一兩任丈夫、逐漸落下剋夫之名,唯獨長居柳家堡的蕭雨茹和時常前來的三姊的閨玉秋荻從未到潭中沐浴,倒還一如既往地表現得很穩重、並未落下剋夫之名。

還有一點,每逢盛夏,嫡母特別喜碧月潭純淨的水質,每天清晨總會第一個前往清風亭,趕在她們這些姊妹們泡澡之前命貼身丫鬟汲水烹茶,隨後坐在亭子裏品茗納涼、消磨一天,到天黑後才會寬衣解帶、到清涼的潭水中泡上半個時辰左右,然後回家,每天都是如此。

柳青盈和青梅大姊也喜早早過來陪嫡母一起品茗閒聊,其他姊妹則無此嗜好,據她觀察,舉家遷來此地後,恰恰也就她們仨變得最,説她定力不夠也還罷了,可嫡母和大姊一向端莊自重、且內功深定力不俗,這又該如何解釋?難道碧月潭真的跟傳説中一樣神奇麼?

反正在潭中泡過澡、尤其泡的次數多了和喝了由潭水烹製的香茗後,她總會忍不住氾濫,而且越往後越嚴重!她對此一直深好奇,總想明白碧月潭到底有何神奇之處?

前年初她特意前往桃花山一處密林中去探望她的老朋友、一隻八歲的母狐,結果發現這隻母狐剛產下一窩幼崽不到一個月,在一隻雄狐狸的追逐下又開始發情,將幼崽棄之不顧。

這些尚未月的幼崽看來已有段時間沒吃到母,大多已活活餓死,僅剩一隻餓得奄奄一息的幼崽苟延殘、尚未斷氣。她見母狐肚子下的八隻頭全都鼓漲發紅、分明汁充足,便把幼崽的嘴巴湊向母狐最大的那隻,卻被母狐堅決拒絕。她知道,那幾天母狐頻頻跟雄狐狸配,肯定又懷孕了,否則絕不會遺棄自己的幼崽。

她便將狐狸幼崽抱回家自行飼養,並給牠取名為

進入盛夏後,她一如既往地外出遊,這次她的遊覽地就近選擇在桃花山地區。在後山深處一座草廬中,她偶遇一位童顏鶴髮、仙風道骨的隱世高人,名叫甄,道號子,平生兩儀之學,言來造詣頗深。

柳青盈總覺他這個名字很怪,多半是化名,恐怕只有道號是真的,因為這類隱士多半都是昔年曾名震江湖、後來因看破紅塵避世隱居的武林高手,不願江湖人慕名前來拜訪、打擾他清靜無為的苦修生涯。當然子隱居前的名頭有多大、武功到底有多高,都不是她關心的問題,反正她也不是前來拜師學藝的。

她在草廬中跟子閒聊一陣後,得知他竟已九十來歲高齡,在此結廬修行了將近一甲子,不詫異,卻又不得不信!而且他雖然如此老邁,但依然博學強記、見多識廣,更難得的是五十多年來他踏遍了桃花山附近的山山水水,對這一地區的情況和歷史沿革瞭如指掌。柳青盈自然免不了要提到碧月潭及其傳説,想了解一下這些傳聞的真偽。

第652章二氣

誰知子臉一變,瞪眼問道:「不知柳女俠來自何處?為何對合潭如此關注?」顯然他並不接受柳家堡的更名之舉。

既有求於人家,柳青盈自然得謙恭一些,忙賠笑道:「晚輩來自柳家堡,我的年紀做您的孫女都嫌小,叫我一聲丫頭即可,柳女俠三字我可萬萬不敢當。」

子頓時然變、拂袖而起,當即盤坐閉目,下起了逐客令:「難怪你姓柳,請回吧!」

隨後任由柳青盈如何追問和懇求,他始終象這樣不言不動,宛若老僧入定一般。柳青盈心知其中必有緣故,自然不肯就此離去,遂不再多言,當晚宿於草廬外,從此以孫輩自居、早晚向老人請安,不惜降尊紆貴侍候老人的一三餐和茶水之類,不管他是否領情,如此堅持不懈三天三夜之後,子總算緩緩睜開雙目,看着她不斷搖頭,似有些無可奈何。

柳青盈忙以雙手恭恭敬敬地奉上一杯親手心烹製的香茗,「老人家,柳家堡可是有得罪您之處?」

子長嘆一聲:「柳鴻志那小子為人不錯,可他的原配夫人卻行事霸道得很,令人齒冷啊!當年若非我老人家不屑於跟晚輩一般見識,這十多年來柳家堡中不知會鬧出多少怪事!」言來頗為忿忿。

「那是晚輩的嫡母,老人家跟她有仇麼?」

子被她打開話匣子之後,索侃侃而談,原來他早年決定隱居深山之後,曾踏遍神州、四處尋找靈脩之地,最終在合潭邊停下了腳步,只因他基於家學淵源,對二氣極為應到潭中靈氣極為充沛,經過仔細探察,他果然在合潭底找到兩處靈,純之靈氣均極為充沛,遂在潭邊結廬而居,藉助潭中的靈氣夜修煉。

柳青盈不解地道:「據晚輩所知,二氣一向對男女合璧雙修才有用,不知您修來……」

子隱隱有些不悦地打斷她,「小丫頭,你不知修行法訣之博大深,講究的是以天人應之法將純淨的二氣引入體內,以本門特有的行氣功法將二氣巧妙地加以煉化融合,不僅能增強功力,且有駐顏健體之奇效,按師門傳下的秘笈上所言,若修煉至最高一層境界,尚可長生不老、白飛昇,只是若非生俱慧,絕難修煉到那等境界罷了。」

柳青盈心想,難怪以他九十多歲的高齡卻仍如此健旺,若非那一頭銀髮,看來不過四十許人而已,原來竟是長期修煉二氣所致,但凡是女人,尤其是韶華不再的美麗女人、誰不想青永駐?她不見獵心喜,拜伏於地,請求子收她為徒,從此潛心修煉如此奇奧的法門。

子連連搖頭,斷然拒絕。柳青盈不解地道:「這又為何?難道晚輩資質太過淺陋麼?」

子翻翻白眼,「你的理解錯了,修煉二氣必須是童身自幼修煉,老夫就是這樣,因為若一旦跟異合體,不僅不能將二氣巧妙融合,反而會污了純之氣。你這丫頭早已破身,自然不適合修煉,倒不是老夫不願傳授你修煉法門。瞧你臉上寫七情六、脖子上細紋處處,乃夫房事過多之兆,難怪柳家的女婿一個個那麼早死。」

柳青盈心中暗驚,這位老前輩説得不錯,自從柳家遷居到桃花山南麓,先後已有六任丈夫死在她肚子上,沒一位丈夫能過一年,所以她忙又誠惶誠恐地拜伏於地!

子嘆道:「老夫早年便看破世情,從此潛心修煉,並不在乎這些身外之事,丫頭也不必為此到慚愧。」

柳青盈轉過話頭問道:「合潭既然如此神奇,當年您為何又甘心放棄呢?」

子眼中光一閃,又倏地斂去,「當然不會甘心,為此曾跟你那位強勢霸道、武功高強的嫡母動手,由於本門功法以駐顏健體為主,武功修煉乃是次要,故而略遜她一籌,不得不另覓靈脩之地。再説老夫限於自身資質,當時已將本門功法修煉至極限,再借助潭中靈氣修煉也難再有進境,也就懶得跟那丫頭一般見識了。」

柳青盈哦了一聲,又問道:「既然合潭對男女之事並無多少助益,那些傳説豈非都是無稽之談?」這才是她最關心的問題。

子搖搖頭,「對普通人而言,合潭底那兩處靈中的純之氣對婦人有着強烈的催情效果,純之氣對男人也一樣,連天下最烈藥也得相形見絀。直接飲用潭水的催情奇效最強烈,烹茶次之,在潭水中泡澡再次之。」

柳青盈這才恍然大悟,難怪她每年盛夏總會漾,忍不住要着丈夫夜宣,也難怪合潭會有那樣的傳説,須知那些相信傳説的男女前來飲用潭水後焰高漲、亢奮之極,難免會反覆合,自然會大大增加婦人受孕的機會……

子定定神接着言道:「由於合潭擁有如此奇效,導致本地區男女關係極度混,婦人生下的後代中不少屬於天生殘障,附近地區的殘疾人陡然增多。」

柳青盈説道:「這樣説來,柳家遷來此地之後徹底杜絕了此事,豈非善莫大焉?」

子點點頭,「你這樣説也有道理,其實……你們柳家遷來之前,每天都有人絡繹不絕地來到合潭邊求取所謂的聖水,老夫已沒法在潭邊的草廬中繼續靜修,本也打算搬走的,只是你那位強橫的嫡母太不給老夫面子,故而一直對柳家堡有所不……嗯~」

趁他説話分神之際,柳青盈出指如風點中了他的道!子大驚,「丫頭,你這是想幹啥?」

柳青盈笑地説道:「晚輩先前聽您把本門功法説得那麼神奇,卻又不願收晚輩為徒,晚輩説不得,只好您把修煉功法的秘笈出來咯!」

「丫頭別這樣,沒用的,老夫絕不會出來!」

柳青盈好整以暇地道:「是麼?很不好意思,那晚輩倒要試試您是否抗得住分筋錯骨手的酷刑了。」

子閉目不言。柳青盈開始動手,老人臉上冷汗涔涔而落,卻始終不肯屈服,閉目説道:「丫頭快放開老夫吧,別這樣瞎折騰了。」

柳青盈笑道:「是麼?」

隨即一掌重擊,拍在老人頭頂要上,子立馬萎頓於地,死於非命!

柳青盈隨後掘地三尺,終於找到子的本門修煉秘笈,打算帶回家,利用碧月潭的二氣潛心修煉這門足以令她留駐美麗容顏的神奇功法……

離開後山子的草廬後,柳青盈在山區又遊了五六天,這才回到柳家堡。

如同往常一樣,回到她僻處堡中內院東南角的小院時並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因柳家內院中本沒人會關注她。當然,那隻名叫的雌小狐狸是唯一的例外,遠遠地便撲上來熱情地她,就象她撫養過的月兒一樣,覺就象自己的女兒,濃濃的孺慕之情令她心中湧上一陣暖意。

柳青梅又帶着堡丁外出巡視去了,堡丁隊長柳松自然得隨行,按往常的慣例,柳青盈把兒接了過來,幫忙照料大姊這個八歲的養子。

其實她不太喜兒,之所以在大姊外出時接他過來只是為了討好大姊、幫幫忙而已,讓他睡在內室外面的廂房裏,由丫鬟侍候他的起居。

三天後的深夜,內院總管柳嬤嬤正帶着僕婦們巡夜,來到柳青盈那座跨院附近,忽然想起最近常聽幾個小丫鬟説,青盈夫人這座一向很冷清的小院兒裏、這幾天到了半夜反倒比白天還熱鬧。可眼下院子裏黑燈瞎火的,便進去隨便瞧瞧,發現內室中空無一人,青盈夫人不在。

柳嬤嬤不疑惑,青盈夫人最近並未外出,如此深更半夜她會去了哪兒呢?

然而青盈夫人並非重要人物,她也並未多想,帶着僕婦們巡視到內院西頭,她忽覺內急,回家小解太遠,可在路邊的花樹叢中隨地撒也不太像話,正猶豫間,忽然想起陪青梅夫人前往碧月潭乘涼時,曾見她躲在西頭那片濃密的樹叢中小解,遂吩咐僕婦們繼續往前巡查,她則匆匆往西而去、以解燃眉之急。

碧月潭乃二房老夫人、柳家堡大當家親自劃定的區,閒雜人等不得入內,她帶人巡夜時也不能擅闖,平時若非陪同某位在堡中有身份有地位的貴夫人,連她這位內院主管也很少來。

快到碧月潭時,卻隱隱聽見那邊傳來一陣划水聲,她以為是聽錯了,已是子夜時分,碧月潭邊怎麼可能還有人前來戲水?

及至再走近些一看,原來還真是青盈夫人正在潭中戲水。這樣一來她就不好現身了,悄悄走過去藏在枝葉繁茂的花樹叢後面,偷看碧月潭裏的情況。

皎潔的圓月高掛中天,晴空萬里,明亮月光輝映下,四周被鬱鬱葱葱一大片林木所環繞的碧月潭波濤漾。

第653章潭中戲水

柳嬤嬤透過花樹之間的間隙凝目瞧去,但見清風亭中的案几上有一壺香茗和一隻小茶杯,涼的夜風中似有縷縷茗香飄來。

青盈夫人此時站在潭邊水淺處,由於離得很近,明亮月光下她可以看得很清楚,青盈夫人雖然穿着肚兜和褻下水,但屬於幾乎全透明的那種,肚兜很寬鬆。

她雙腿悠閒地蹬着水,心思本沒放到游水上。

親眼看見青盈夫人在潭水中做出自勾當,柳嬤嬤心裏説不出是什麼滋味。其實,在她心中青盈夫人就是聖女和婦的結合體,平時端莊嫺淑的她是一個標準的賢良母,猶如聖女,但每每情氾濫,就如此刻,則完全變成了一個婦。

青盈夫人正在拼命地動着,很快便大聲嬌起來!

柳嬤嬤再也看不下去了,青盈夫人乃二房庶出的長女,在堡中地位不高,然而終歸也算是主人,柳嬤嬤不好太過放肆,只好罷了,自行離去。

第二天早晨,柳嬤嬤打算去跟大當家説説此事。

柳青盈比她更早便趕到嫡母這兒,名為請安,實則湊在嫡母耳邊不知嘀咕了些啥,説得她美麗粉腮暈紅陣陣。

最終她不過一笑置之,對柳嬤嬤言道:「你不用説了,這事兒也沒啥大不了,青盈丫頭孀居多年,乃是在用潭水修煉一門高深功夫。」

「好……好吧。」二房老夫人是堡中的無冕之王,既然她都這麼説,柳嬤嬤只好恭恭敬敬地應諾一聲,躬身退下。

從此碧月潭成了柳家姊妹們修煉二氣、滋養顏之處,一個個都變成了不老美人,然而卻並未掌握門絕學的髓,一個個變得愈發風,各自的丈夫更受不了,柳鴻志一身老骨頭更受不了老需索無度的糾,不得不獨居書房大院……

************

直到現在,除了心的月兒之外,柳青盈並未把碧月潭擁有催情奇效之事告訴任何人。她能告訴月兒的自然也只是她所瞭解的那些情況,而且有關子被她所害之事終究還是沒敢告訴月兒,因為事後她冷靜下來,覺得連她都無法原諒自己!

最後她長嘆一聲:「只望月兒知道這些之後,不要瞧不起五姨,以為我是個隨便就能上一個男子的女人,雖然我曾害得你那六位五姨父丟掉命,但純屬無意,總之你要相信,月兒是我唯一真正上的男人!」

「孩兒當然相信!」無月鄭重其事地説道,隨即笑嘻嘻地瞅着五姨,「無論您曾經做過什麼,永遠都是孩兒的親姨,不僅對孩兒有養之恩,而且一直對孩兒倍加疼,孩兒咋會瞧不起您呢?所謂的大義滅親之事,孩兒可做不出來,呵呵!」他故意以玩笑的口吻説話,便是不希望五姨留下太沉重的心理負擔。

柳青盈眼眶一紅,「我就知道,月兒是天下最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在秋荻找到你之前,月兒就已經是我的小情郎,是五姨今生唯一想要的男人。」

「為什麼呢?」

柳青盈跟他一陣綿長的熱吻,深情無限地道:「小笨蛋,連這個道理都想不出來麼?因為五姨在生理期上最動情,所以只願跟月兒親熱綿,把真獻給月兒,也只願懷上月兒的孩子。這幾天就是五姨的生理期,特意沒跟那些幼童來,希望月兒多陪陪我,最好在這幾天內得五姨懷孕,五姨好想生下一個咱倆的結晶,作為咱倆的證明。」

「承蒙五姨如此垂青,孩兒今夜就破例一次……」無月翻身趴到她身上,着依然硬的長捅入五姨依然有些搐的熱烘烘道,一下下大力、跟五姨再度媾起來。

柳青盈雙腿盤在他的際大力聳搖着雪白碩大的肥、寶蛤口朝上熱烈地合着月兒的動作,希望待會兒月兒時能承接儘量多的寶貴,高餘韻中愈發道快強烈,很快鎖住硬梆梆長內長牙的繞上來一陣夾啃咬,帶給雙方的快都是如此劇烈!

柳青盈心中柔情無限,對月兒深深的發出生理上最強烈的反應,她身上所有的帶充血腫到極限,對的渴望前所未有的強烈,她是如此渴望跟最心的月兒最完美地深深結合在一起、達到靈的至高境界,「哦~月兒,我你!吻吻五姨,讓咱倆在深深相覺中來一次最銷魂蝕骨的完美吧……」

生理期上極為動情的美婦以如狼似虎、需索無度已不足以形容,火辣辣的豐腴體充分體現出對郎的深和多情、從內到外都動得前所未有的劇烈,一波又一波無比劇烈的快無情地衝擊着到極致的身子,刺得她時而叫連連、時而深情呢喃的同時,給她身上的郎帶來的快也同樣猛烈!

無月呼哧呼哧地衝刺着,被門牢牢鎖住的長每次、總會被熱烘烘漉漉的內一團團一圈圈繞上來的腫漲所阻,表面密佈的無數漲硬小牙進一步增大了阻力,起來顯得異常費力,然而快卻強烈得無以復加,他的表情漸漸有些狼狽。

在堅持大力到兩百多次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一如注,或許由於心靈和體同時深深繞,得比任何時候都更猛烈!

那一瞬柳青盈星眸朦朧、如罩上一層濃濃霧,其中堆了濃濃母、海般真情和無邊的渴望……總之世上最多情最的女人對一個男人可能有的所有和渴望無所不包,堪稱天下最複雜最深沉的望!她尖叫着、呻着深深凝注小情郎,天地萬物不復存在,唯有眼前這位自幼深深銘刻於她心底的心靈主宰!

她的粉腮足以跟最燦爛的桃花爭紅過透的櫻桃、卻與胭脂無關,雪白鵝頸、高聳酥甚至渾身倒似抹上一層紅胭脂,一雙肥膨大鼓漲如白冬瓜,暈也鼓凸擴散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形成兩大團不疙瘩的暗紅區域,漲硬爆開的絳紅孔隱現、亢奮地張合不已,紫紅户更是充血腫茸茸間伸出的一隻大拳頭,深長長大鼓漲翻開到極限,寬闊谷底粉紅神秘風光盡覽無遺!

她的雙腿高舉,竭力讓寶蛤口完全朝上,火辣辣的道深處完全擴張開來,不住往上聳動,希望跟郎結合得更深更緊密,拼命地夾啃咬着正劇烈跳動的堅硬長,讓心的月兒得愈發淋漓盡致,直到出他的最後一滴,然後一滴不漏地貯存在她的户之中,她渴望月兒徹底佔有她,所以無比渴望為他孕育一個小小的新生命!

與此同時,她也跟唯一想要的男人、心的月兒同登靈之巔,在這樣一個極為動情的時刻,她的覺比無月更加強烈!死、如置身雲端載浮載沉的高餘韻中,她粉腮紅、高聳酥急劇起伏,兩隻肥白大吊起一波波,氣如牛地抱住無月深情熱吻,盡情受靈之銷魂蝕骨!

「謝謝月兒,你終於讓五姨充分受到了你的,這是五姨最銷魂最美妙的一次高!」無比的和前所未有的高足令她的花心口擴張到極致,難以抑制地痙攣着張合不已,大口大口地嚥着沉積於道深處的龍麝,隨即胎中一陣漲熱,正值生理期上的她被強烈得開始排卵,和小情郎的子結合,終於如願以償地妊結靈胎!

再往後,柳青夢、柳青瑤和大房家的柳嫣然五姊妹也紛紛藉故離開舍、接踵而來,除了無月的姑姑蕭雨茹之外,該來的全來了!坐鎮於舍大廳中的慕容紫煙見狀,心知必有緣故,然而這些都是未婚夫的姨媽,將來成親後論起來都是她的長輩,自然也不好阻攔。所以後面離開的這七位情高漲、急於找月兒的美婦,連藉口都不用找了。

一時間,詩苑內室中紅燭高燃,寬大的繡榻上,攪作一團團的錦被間,十一個赤的美婦玉體橫陳,個個分開雙腿茸茸的間和腫漲無比的大紅桃,正挨着個兒輪和她們心的寶貝月兒縱媾……

接下來這兩天無月都是如此,白天跟着紫煙和曉虹到門樓上指導鑲紅旗副旗主畢泰率軍作戰,晚上鳴金收兵後偕諸女回到內院舍中吃飯休息,一到深夜便象午夜牛郎一般被姥姥和七大媽八大姨們輪帶到詩苑內室中,跟她們幾乎通宵宣、度過她們覺上很短暫的漫漫長夜。

見堂弟和葛懷率兩萬大軍竟遲遲未能拿下小小的柳家堡,詹海亮大鬱悶,遂親提兩萬人馬氣勢洶洶地趕來增援。

見主將率援軍親至,連來被羅剎鐵騎有所剋制但依然足夠兇猛的突擊搞得沒一點脾氣的宣德軍將士們士氣大振,再度向柳家堡發動大規模的猛烈攻勢。

在堡外率軍與敵作戰的畢泰所承受的力大增,但也僅此而已,僅憑四萬宣德軍要想擊敗他麾下這支虎狼之師,還沒那麼容易,但他謹遵夫人之命、竭力將衝突規模控制在一定限度內的難度也變得更大,畢竟他的使命,首先是要保證叛軍不能接近柳家堡周圍一定範圍內。

為此,他率軍與敵戰越來越血腥慘烈,僅僅兩天下來他麾下的勇士們已斬獲叛軍首級超過兩千,可常言道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羅剎旗兵也付出了兩百多人的傷亡代價。

慕容紫煙眼見跟叛軍之間的衝突規模越來越大、火藥味兒越來越濃,局面漸趨失控,不憂慮,然而她別無選擇、更不可能在這樣的緊急關頭退讓一步,容忍叛軍如此無理取鬧、肆無忌憚地欺凌柳家堡和心上人的親人!

常言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她和曉虹把詹海亮所部的戰鬥力反覆評估了一番,都認為這四萬宣德軍也未必就能奈何得了畢泰麾下的萬餘羅剎旗兵,但為了保得柳家堡萬無一失,同時做到遊刃有餘、將戰場主動權牢牢之在手,達到控制衝突規模的目的,最終曉虹還是建議夫人,讓北風向飛鴻山莊發去一封飛鴿密函。

在夫人的一紙令下,幾年來一直很想給叛軍一點顏瞧瞧、如坐針氈一般呆在飛鴻山莊之中的艾龍也不用再裝縮頭烏了,盡起麾下剩餘的重裝鐵騎一萬五千人馬,向柳家堡快速靠攏。

在詹海亮親提大軍兵臨柳家堡的第三天,正月初一,艾龍率鑲紅旗本部鋭主力便已拍馬趕到。

通曉用兵之道的慕容紫煙跟曉虹和徐玉素商議一番,有了鑲紅旗這萬餘人馬,足智多謀的曉虹也有了用武之地,在她的建議下,慕容紫煙命令艾龍,將羅剎旗兵原本環繞柳家堡圍成鐵桶一般的防禦陣型做出重大調整,分兵一千給在堡牆上負責防守的艾特指揮,其餘人馬各自在柳家堡東南西北四個方向上的一里之外、成犄角之勢分四處紮營。

無論宣德軍從哪個方向發起進攻,都會遭到兩支鐵騎萬餘人馬攔左右夾擊,女真鐵騎向當面之敵發起兇猛的鉗形攻擊一向得心應手,重裝騎兵軍團強大的衝擊力優勢得以充分發揮。

當然這樣佈陣也有一個缺點,會有部分宣德軍官兵頑強衝破重重截殺來到堡牆下,但這些漏網之魚面對整齊排列在堡牆上嚴陣以待的一千多鑲紅旗鋭旗兵手中鋒利的彎刀,本沒有任何機會攻入堡中。這樣一來,艾龍控制戰局的餘地更大,在只需守牢柳家堡的情況下,殺敵人數和己方的傷亡均隨之下降。

面對鑲紅旗本部兩萬五千鋭鐵騎,詹海亮依然佔有兵力上的優勢,但他很快便清楚地認識到,這點優勢顯然遠遠不夠,若雙方徹底撕破臉孤注一擲、大戰一場,恐怕他得擁有十萬大軍、發動更加聲勢浩大的人海戰術才能奈何得了艾龍麾下這支專為殺戮而生的龐大戰爭猛獸。

然而他並未忘記率軍來這兒的目的何在,又接連遣大軍向柳家堡腹地發動了好幾次大規模的猛惡攻勢,卻一次次均被擊退,除了在對方陣前無堅不摧的鐵蹄之下扔下無數屍體,他對柳家堡依然無計可施。

在接下來的子裏,詹海亮想盡了各種辦法,他的大軍也本無法進柳家堡周圍三里之內,因為一旦踏進這個圈子,對手必定出動大批重甲騎兵發動雷霆一擊,其威勢無人能攖其鋒!連他麾下一往無前的勇士們也不能,貿然衝上前不過只能徒增傷亡而已。

但只要他的部隊退出這個圈子之外,雙方便相安無事,羅剎門那些鐵甲騎兵似乎喜狩獵,大戰期間也會組成十多人的小分隊在周圍原野上搜尋野兔、山和狐狸等各種獵物,時常跟他的小股部隊相遇,只要宣德軍不主動挑釁,對方也能跟他們相處得很好。

柳家堡有縱橫宇內的羅剎女王親自坐鎮、料敵如神的曉虹為她出謀劃策,憑藉鑲紅旗鋭盡出、勇猛無敵的重甲鐵騎,有節制地將詹海亮的四萬宣德軍牢牢阻擊在柳家堡周圍三里之外,經過幾場大戰之後,接下來雙方之間的戰逐漸減少,主要處於對峙狀態。

所以艾龍的到來,詹海亮所承受的力並未增加多少,隨着雙方戰的強度減弱,他麾下將士們的傷亡反而迅速下降。顯然對方只是想保住柳家堡而已,對他並無多大敵意,他自然也鼓不起同仇敵愾、跟對手血戰到底之心,再説若非面對生死仇敵、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誰願意白白犧牲麾下將士們寶貴的生命?

而且眼下正值農曆節期間,在這個神州普天同慶的重大節裏,雙方都忙於殺豬宰羊,共度佳節,逐漸濃郁的節氣氛將戰場上的血腥殺伐之氣悄然掩蓋。

於是他和艾龍之間似乎暫時達成了一種默契,只要他不去打柳家堡的主意,那些戰鬥力超級強悍的鐵甲騎兵也不會主動來找他的麻煩。

第654章情和理智

因為一個小小的柳家堡,竟導致跟羅剎門之間爆發如此大規模的劇烈衝突,詹海亮也是始料未及,雖然暫未打算再次發動大規模攻勢,但要他就此退兵也是不可能的,因為那會損害宣德軍在懷安之役中進一步建立起來的無敵軍威,然而他也已經很明白,憑他麾下這些人馬要想擊敗艾龍、進而攻破柳家堡本不可能。

可無論如何,他總不能在柳家堡附近跟艾龍老是這樣僵持下去,事情已鬧到如此地步,這場衝突早已超越在他的轄區內能夠獨立解決問題的範圍,所以無論經歷懷安之役後他戰勝任何對手的自信心有多麼膨漲,也不得不把這場衝突的來龍去脈向上級彙報,靜待宣德王的指示以定行止。

由於白登山慘敗和對大嫂的無限思念,宣德王一直在雲中皇裏醉生夢死,每天都會暇來看看他的大哥戰天鷹再次替他代收了這封加急密函。

自從朝廷為羅剎門公開平反以來,羅剎門山西和關中兩大分舵跟起義軍之間為爭奪各方面利益,各種小規模衝突陡然增加,由於同為江湖草莽,雙方基本上都還比較剋制,可終歸是個大麻煩,而且眼下雙方在柳家堡竟演變成如此大規模的衝突事件,自然引起戰天鷹的極大關注。

經過和尚比干這個老搭檔一番協商,戰天鷹也想趁機試探一下羅剎門的真實實力,遂下令停止南線進攻行動,命長孫定和獨孤霸所部宣德軍共五萬多人馬悄然北上,向柳家堡地區靠攏。此外,剛由宣府軍鎮前線撤回駐地的拓跋威和劉奔所部也受命拔寨啓程,以備跟羅剎門之間爆發全面大戰的不時之需。

至此,池必賴麾下的宣德軍主力幾乎已傾巢出動,集結總兵力不下二十萬人,比懷安之役中戰天鷹動用的宣德軍兵力只多不少!

由於詹海亮所部跟羅剎門之間的這場衝突乃因柳家堡而起,戰天鷹並未把他打算跟羅剎門在柳家堡大動干戈的決定告訴二弟。他很清楚,基於發當年跟柳家堡的淵源,二弟一向對柳家堡頗為照顧。

然而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池必賴知道此事以及大哥和軍師的決定之後,當即借酒裝瘋、跑去大哥那兒大吵大鬧,非常不地説道:「大嫂跟柳家堡有舊,大哥不該如此六親不認!而且小弟已看過詹海亮那份報告,平心而論,這場衝突乃因他的部下到天馬牧場搶馬傷人而起、咱們理屈在先,大哥沒理由揪住此事不放、非得踏平柳家堡不可!」

戰天鷹拍拍他的肩頭,輕描淡寫地説道:「二弟又喝多了,還是回去歇着吧,此事大哥自有計較。」為了逐鹿天下,他一向信奉無毒不丈夫,但多年的結義之情還是要認的,也不管渾身酒氣熏天的二弟是否樂意,吩咐侍衞把他攙扶回房了事。

戰天鷹沒跟喜意氣用事的二弟一般見識,但也不為所動,為了逐鹿天下、成就千秋大業,他連結髮夫之情都可以拋諸腦後、棄之如敝履,在做出任何重大決策時更不會對小小的柳家堡有絲毫顧忌。他從來都不會考慮雙方之間的衝突起因和是非曲直,因為他認為這些無關大局,重要的是誰的拳頭更硬。在這一點上,他跟對手羅剎女王倒是如出一轍。

自從懷安之役大破朝廷三十多萬鋭大軍之後,他及其麾下將士們普遍自信心極度膨漲,自然不會把羅剎門放在眼裏。在他看來,自古成王敗寇,只要能藉此機會拔掉羅剎門這個潛伏在他的據地之中的隱患,徹底消除他揮師大舉東進的後顧之憂,進而奪取天下,到那時還有誰敢説他和麾下的大軍有理沒理?

他如此大張旗鼓地調兵遣將,盡起宣德軍主力、兵分四路來勢洶洶地向柳家堡,自然瞞不過黑鷹堂暗樁遍佈天下的羅剎門元首。

在慕容紫煙看來,戰天鷹大軍的存在至少暫時對羅剎門相對有利,作為温罕家族最大的兩位領主之一,女真部落無利不起早、絕不做無謂意氣之爭的習慣思維在她的頭腦中深蒂固、難以動搖,眼下跟對方動手既然撈不到啥好處,只對她那位此刻一定躲在鳳中悠閒地等着坐山觀虎鬥的情敵有利,她為何要興師動眾、跟戰天鷹大動干戈?

從理智上來説,在能夠保證柳家堡安全的前提下,她內心的想法傾向於遣特使前往雲中重鎮、向戰天鷹曉以利害,讓他明白雙方傾力一搏只會兩敗俱傷,反而讓朝廷漁翁得利,提醒他不要孤注一擲。

當然她也並未試圖讓特使設法去跟戰天鷹説明、柳家堡這場愈演愈烈的血衝突乃詹海亮的部眾理虧殺人在先所致。一來這種事雙方往往各執一詞、很難辯個清楚明白;二來在有利可圖的情況下、她一貫都是用拳頭説話,啥時候考慮過有理沒理?若她是個很講道理之人,金國北疆那大片遼闊土地就不會遍帶有温罕。東雅字樣、慕容領地標誌的榮耀鷹旗了。

從她個人的角度出發,她的主要對手從來都不是戰天鷹、而是長公主,這個多年來對她處處制肘、阻礙她一統江湖並跟她爭奪心上人的情敵。戰天鷹的情況跟她差不多,遲早要面對長公主麾下的鐵軍。在這樣一個錯誤的時間跟錯誤的敵人做無謂的意氣之爭,何益之有?

然而無月和曉虹整價在她耳邊大力遊説,狂躁好鬥的大小姐和艾棠不斷髮出戰爭叫囂,尤其艾棠吼得最兇、表現最為進,若非元首不允,她早已率鑲紅旗主力重拳出擊,試圖殺光敵軍並生俘詹海亮、把這頭蠢豬狠狠侮辱一番之後再砍掉他的豬頭!

艾棠這個腦子有病的狂妄小丫頭且不説,其餘三人都對慕容紫煙有着極大的影響力,所以她又很猶豫,考慮到在她一味保持克制、且戰天鷹已經很清楚羅剎門跟柳家堡之間淵源極深的情況下,他竟依然調集宣德軍主力、氣勢洶洶地向柳家堡來,擺出一副非要滅掉柳家堡、為此不惜跟羅剎門爆發全面戰爭的架勢。

是的,以羅剎門的強大實力和雄厚財力,她要讓柳家堡在損失不算太大的情況下舉家遷往別的安全之處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但眼下戰天鷹的矛頭已隱隱指向羅剎門,公然向她挑釁,若繼續保持克制,連鑲紅旗和鑲白旗名下的一些產業肯定也會被叛軍鯨、遭到不小的損失,這已觸及到她只為利益而戰的底線。

戰天鷹這樣做,無異於已經把大量籌碼推向賭桌中央、非得她亮出底牌梭哈了!

經過一一夜的慎重思考,情和理智的抉擇在她,慕容紫煙最終當機立斷,心想既如此,那就亮出一兩張底牌讓對手瞧瞧吧,至於戰天鷹想她梭哈、看清她扣在桌面上的其餘那幾張底牌,那是門兒都沒有!

於是她以飛鴿密函命令鑲白旗夜霧霜集結本部鋭旗兵兩萬五千人馬,全副武裝北上,沿途密切監視關中地區北部長孫定和獨孤霸軍的行動,但若非遇襲,不許主動向這兩支宣德軍發起攻擊。

同時,她讓艾龍遣旗兵一縱隊隊長艾辛回去召集鑲紅旗多達近四萬人的鄉勇大軍,靠雙腿走路,一步步向雙方衝突的核心地帶柳家堡緩緩行進。如果戰天鷹盡起宣德軍主力挑起大戰,她還有鑲白旗所屬的五萬多鄉勇大軍可供調遣,在衝突地區所能動用的總兵力也高達十四萬。

夜霧霜當即親率鑲白旗所有旗兵、以一人平均配備兩匹多彪悍戰馬的陣容北上,可謂聲勢浩大;艾辛回到飛鴻山莊後,集結鑲紅旗鄉勇大軍同樣傾巢出動,浩浩地西進,不過按照元首的命令,他們跟夜霧霜的鑲白旗主力類似、一路上行進得同樣非常遲緩,與其説是星夜馳援柳家堡,還不如説是做做樣子給宣德軍看的。

然而戰天鷹大軍顯然不想敷衍了事,夜霧霜仍不時遭遇長孫定和獨孤霸所部數量不等的宣德軍層層阻截,當然,這兩支宣德軍即便主力盡出與他傾力一搏、也未必能阻擋他麾下女真重裝鐵騎滾滾前進的緩慢步伐,何況僅僅是幾次萬餘人規模的攻擊行動?

在夫人的密令中,允許夜霧霜在行軍途中遇襲時發起有限的自衞反擊,還特別解釋了「有限」二字的含意:在保障大軍不至於遭受重大損失的情況下擊退敵軍即可,不得殺戮過重,釀成大戰。

沿途遭到長孫定和獨孤霸所部宣德軍襲擊時,無論是夜霧霜還是副旗主哈爾泰派遣人馬不等的重甲騎兵發起反擊時、為了把握好夫人這「有限」二字方針,可謂傷透了腦筋!

因為他倆帶來的不是鑲白旗所屬的鄉勇大軍,而是由本部鋭鐵騎組成的百戰雄師,他們及其祖先為了生存,在外叢林中長期跟各種猛獸和敵對部落拼死搏鬥,漫長歲月裏、冷酷嗜殺的本已滲透到這些女真勇士的骨子裏,既要他們投入戰鬥又不能大開殺戒,簡直比捆住他們的手腳還難受,就好比拿塊鮮湊到飢餓的猛虎嘴邊卻不讓它吃!

第655章苟且之事

而且長孫定和獨孤霸軍長期駐紮在河套南部地區,幾年來夜霧霜沒少受過這倆混蛋的鳥氣,羅剎門公開平反後為了收回鑲白旗被侵佔的小部分產業,雙方之間更是小摩擦不斷,可謂積怨頗深,他實在很想給這倆混蛋一點顏瞧瞧。所以每次違心地下令麾下某支部隊有限地反擊來犯之敵時,他心裏都非常彆扭,巴不得將士們違反軍令、殺得敵軍片甲不留!

然而這種事從未發生,這些女真勇士雖然嗜血殘忍,所謂的有限反擊令他們憋屈得很難受,但這是一支紀律嚴明的鋼鐵雄師,沒人敢違抗軍令。而且夜霧霜跟膽大妄為、兇猛善戰的艾龍不同,格老成持重得多,對夫人的命令他總是不折不扣地遵行不悖,所以一路行來窩囊得要命,簡直堪稱他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次出征!

鑲紅旗一縱隊隊長艾辛回到飛鴻山莊集結起近四萬人的鄉勇大軍後,在西進道路上的子比夜霧霜更難過。這支鄉勇大軍遇上的攔路虎是朔州軍麥騰所部,這廝在桑乾河北岸的那次慘烈大戰中被洪亮大軍重創,麾下新近補充過大量新兵、重新湊齊三萬人馬的部隊尚未恢復原有的戰鬥力,對艾辛的鄉勇大軍在兵力上也並不佔優。

然而即便這樣,他率所部三萬人馬截住這支鄉勇大軍後,僅僅經過一天的鏖戰便斬首三千餘級、大獲全勝,隨後麥騰將這支行進緩慢的草莽兵團包圍在太原府以西六十餘里之外的狐突山東麓,打算把他一向瞧不起的這支烏合之眾一舉殲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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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堡內院舍大廳中,不少丫鬟僕婦端着各類物品不斷進進出出,有新鮮的蔬果和殺好的大塊牛羊之類。今天已經是大年初三,徐大當家眼見戰事稍稍緩和下來,打算今晚補過宵佳節,特意把她們招來,正忙於準備年貨。

昨晚在艾棠的鼓譟之下,大小姐率羅剎門幾個同樣好鬥的年輕女將跟柳夢兒等二十多個小姊妹深夜斗酒,論單打獨鬥,柳家姊妹無一是羅剎門這幾個年輕女將中任何一個的對手,但她們緊密團結在大姊頭的周圍、人多力量大,無月也被拉進戰團,幫着自家姊妹跟大小姐這幫海量的女將鬥得不亦樂乎。

在無月的年輕女友中就數曉虹最,由於大家同住一屋,她已有十天沒機會跟心上人親熱,眼見樓上那間集體客舍空出來了,而且大姊這輪斗酒一時半會兒也結束不了,趁機拉着無月回屋,行那苟且之事。

無月參與斗酒也不過做做樣子,鬧得最兇的大小姐、艾棠和艾爾莎等羅剎門女將都不會針對他,所以他被曉虹拉走並未引起大家的注意。進屋閂上門之後,曉虹便迫不及待地主動投懷送抱,由於擔心某個姊妹忽然回屋,偷情的覺反而愈發銷魂,需索無度地着無月一次次縱,直到筋疲力盡才沉沉睡去,眼下已是上三竿她尚未起

當然即便不做這種事兒,她也一向睡得晚起更晚,作為夫人的心腹和左膀右臂,從來不會有人去打擾她睡懶覺。無月更不會,此刻正陪在大姨身邊閒聊,不時逗逗襁褓中的男嬰。柳青梅這六七天一直呆在樓上的屋裏嫌悶,今天上午見天氣不錯,便抱着孩子下樓到大廳裏透透氣,這會兒一臉疼地瞅着無月,一付平安喜樂的模樣。

大小姐還在跟柳夢兒辯論昨晚集體斗酒大賽的勝負問題,這是一筆糊塗賬。因為昨夜羅剎門七位年輕女將對陣柳家二十七姊妹,一直喝到凌晨時分,最終全都醉趴下了,要想分辨哪一方醉得更厲害,誰説得清楚?

柳家小姊妹中唯獨最小的柳無夢沒參與昨夜的斗酒大賽,本來在這個圈子裏她就被視為另類,也一向不喜摻和這等七八糟的事兒。此刻她象騎馬馬一樣跨坐在艾棠的肩頭上,無月這位温柔淡雅的淑女小妹當然很不樂意象這樣當眾失態,她是被力旺盛、極為好動的小姊姊強行架到脖子上面去的。

艾棠為了在大哥面前爭寵,跟她本來是一對小冤家,可眼看她有傾向非常明顯的大哥罩着,既然絲毫沒機會欺負人家,以她那種走極端的脾,索就跟柳無夢搞好關係咯,這兩天無論幹啥都要拉着人家一起,唯獨昨晚的斗酒大賽除外,因為大哥堅決不同意,怕無夢小妹被她們這些心懷叵測的壞姊姊灌醉。

她扛着一臉可憐兮兮、眼巴巴地瞅着大哥求援的無夢小妹,正哇哇叫着四處竄,大搞惡作劇,嗓門兒之大轟得那些正忙於準備年貨的丫鬟僕婦們頭暈腦之際,復又被這個魯小妞撞得東倒西歪、手中的杯盤碗碟之類不時地掉到地上摔得粉碎,搞得一個個驚叫連連,整個大廳被她攪得飛狗跳!

騎在她肩頭上的小無夢同樣被她的哇哇大叫吼得耳膜嗤嗤作響,被她倏突來去的身形晃得東倒西歪,雙臂緊緊勾住她的脖子才不至於倒栽下馬,變得跟那些摔碎的碗碟一樣。

艾龍眼見女鬧得實在太不象話,在一邊喝斥連連,可一如既往地不管用,後來見夫人都懶得管,他也樂得睜隻眼閉隻眼了,回頭繼續跟柳家兩位堡主聊得頗為投機。

至於徐老夫人,這個暴躁放肆的小丫頭堪稱柳家堡的大救星,對她的胡鬧不過一笑置之。

最後還是無月看不過眼,衝過去趕緊把臉蒼白的無夢小妹從這個小潑婦的肩頭上搶救下來,語含責備地道:「棠妹還是安份點兒吧,瞧你把無夢嚇成了啥樣?」他一向以人為本,那些摔碎的碗碟還不值得他心疼。

艾棠那雙本就很大的美麗杏眼瞪得更大,很是苦惱地吼道:「人家這是在刻意討好你這個親親的小妹吔!大哥不許我欺負她,人家索跟她搞好關係大哥也不意,還想要我怎樣?」

無月皺皺眉正待答話,這時艾辛的飛鴿急報到了。艾龍從一名丫鬟手中接過來展開一看,不由得一拍桌子,怒道:「又是這個麥騰,簡直是欺人太甚!」隨即起身走到夫人身側,用雙手恭恭敬敬地呈給她過目。

慕容紫煙跟徐老夫人坐在大廳主位上那兩把太師椅中,正探討今晚共度節和羅剎大軍調動事宜,北風五女和柳家一干小姊妹侍立於二人身後。

她接過艾辛的急報匆匆看了一遍,黛眉微蹙地道:「小三已經這把年紀,這付火爆脾氣總也改不了,遇事冷靜點兒行不?你瞅瞅,棠兒這小丫頭跟你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論實力,鑲紅旗在下四旗中只能屈居第三,僅在江淮鑲藍旗之上。論地位,從表面上看,兼任慕容領地四領主的渤海鑲黃旗旗主佟天來地位最高,艾龍在慕容領地甚至都排不上號,連小領主都不是,但實際上他才是下四旗中的無冕之王。

因為大家很清楚,他家三兄弟都是在老寨跟夫人及其兄弟姊妹們從小一起玩泥巴長大的鐵哥們兒,從夫人十四歲率軍出征開始,他便追隨夫人左右一路南征北戰。後來夫人説服父親,將跟她最要好的異母四妹下嫁艾龍。夫人遠嫁中原時艾龍夫婦跟着一起南下,最初在周家大院裏一呆就是好幾年,堪稱夫人心腹中的心腹。

艾龍的亡當年臨終之際,含淚囑託丈夫和大姊一定要善待她的獨生女,艾龍和夫人自然口答應,所以夫人後來對這個暴躁的外甥女才會如此寬容,當然若非如此,艾棠也不會被父親嬌慣成如此模樣。實際上包括位高權重的佟天來在內,下四旗這些正副旗主的子女誰敢在夫人面前象膽大包天的艾棠這樣,如此放肆而又不至於受到嚴厲處罰?

艾龍恭聲答道:「夫人教訓的是,棠兒也的確是自幼被我寵壞的……可麥騰這廝實在太過分,竟敢在一天之內殺了我們三千餘人!如果容忍這王八蛋將懷安之役慘敗後一直鬱積中的晦氣發在鑲紅旗這支鄉勇大軍的頭上,咱們未免太過示弱,夫人您看……」

慕容紫煙沉半晌,「我知道這幾年來,你對那個死對頭心中早就憋着一股悶氣,這事兒你就看着辦吧,只要不違反羅剎門目前的大政方針就行。」

她隨手把急報遞還給艾龍,繼續跟徐玉素探討剛才的那個話題,由於出了這件事,過節肯定又得推後兩三天了,否則對不住那三千多陣亡的鄉勇們。

既然夫人這樣説,艾龍自然不會讓手下那些平時勞作、有事時負責看莊護院的鄉勇白白挨宰,他比鑲白旗那位好兄弟老夜暴躁衝動得多、跟夫人母女倆的關係也最鐵,當即傳令下去,急遣副旗主畢泰率領駐紮在柳家堡以東一里外大營中的六千多女真鐵騎立即出發、馳援艾辛,而且在他的命令中,並未出現夜霧霜遣軍出戰時不得不説的「有限」這二字方針!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56章放肆的外甥女

艾棠的脾氣比父親更加暴躁,忙過來拿起艾辛的急報一瞧,頓時咆哮如雷:「這個死王八蛋,我要活活撕了他!」

她對五個月前因大哥被欺負、跟麥騰之間的那場恩怨尚未清算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又添新仇,盛怒之下她的河東獅吼連慕容紫煙都聽得不黛眉微蹙,訓斥道:「大人們正在説話,你一個小丫頭胡嚷嚷什麼?」

夫人如此疾言厲通常會嚇壞許多人,艾棠卻面不改,反而向大姨主動請纓,不過嗓門兒低許多:「夫人,這混帳當初在太原府郊外把大哥欺負得夠嗆,我要和大哥一起回去找那廝好好算算這筆帳。」

自醒事以來她一向都是這樣稱呼大姨,主要是不想引起別人誤會,認為爹是靠裙帶關係、而非赫赫戰功登上旗主高位的,而且要求爹也得跟她保持一致。爹拗不過她,最終硬生生地把叫了多年的「大姊」改成了中規中矩的「夫人」。

「要去就快滾吧,死丫頭!」慕容紫煙罵道,差不多所有人跟這個嗓門兒奇大的小潑婦在一起呆得久了,都會巴不得她早些有事離開,好圖個耳子清靜,若非礙着四妹當年的臨終囑託,她恐怕早已把這個放肆的小妞撕碎過好幾遍。

艾棠大喜,立馬拉着大哥就走。

慕容紫煙這才意識到這丫頭還會拖走她的寶貝,忙説道:「無月別去,好好呆家裏陪你的親人是正經!」這麼多年了,她一直對無月如夫君般深深戀、如兒般呵護備至,心理上總是在這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之間搖擺不定,每逢大戰,下意識裏她仍不願無月去冒險。

無月説道:「棠妹是為了我而去,而且那三千多鄉勇也是為了柳家堡遇難,於情於理我都該去一趟。」

慕容紫煙瞧他雖然語氣平靜、但神情堅決,心知無法阻止,猶豫着是否該跟他一塊兒去?可柳家堡又需要她坐鎮,一時間不為難。二人同居多年、女兒都有了,已經成為一對實際意義上的恩,近年來隨着她這個心的寶貝越來越富有男子氣魄,她越來越多地以無月的子自居,除了家國大事,在個人私事上她越來越傾向於服從無月的意願。

她正沉未決間,羅剎門那幫驍勇善戰的年輕女將自然也不放心無月輕身涉險,而且也沒夫人那麼多顧慮,紛紛嚷嚷着要一起去。

慕容紫煙心想有韻兒同去,無月當會沒事,也就不再阻攔,而且她回過神來之後本有些擔心棠兒真的會率軍殺掉朔州軍將領麥騰、搞得局面不可收拾,韻兒深知其中的利害關係、絕不會讓棠兒來。

不過韻兒諸女全都想跟去,她可就有點意見了,「我把你們這幫丫頭養大,如今有了情郎,就要扔下我不管了麼?」

無月想想也是,紫煙身邊沒人使喚也不行,於是跟大姊商議一番,最終決定由大姊和北風姊姊共同奔赴狐突山戰場。既然有羅剎門中這兩位大佬和艾小當家親自出馬,畢泰自然就不必再去了。

羅剎旗兵每逢大戰通常都是一人配雙馬甚至是三馬配置,經過半個白晝馬不停蹄、不斷換馬的急行軍,這支鐵甲騎兵於下午抵達狐突山東麓戰場,在無月和三位兇悍美人的率領下、以羅剎門重裝鐵騎慣用的楔形攻擊陣型,向圍住鄉勇大軍的麥騰所部朔州軍發起迅雷不及掩耳的兇猛衝擊!

正常情況下,羅剎門女真鐵騎象這樣硬撼將近五倍於己的朔州軍雖不見得落敗,卻也不見得能佔到多少便宜,基本上只能充分利用重裝鐵騎超強的防護力和巨大的機動優勢戰成平手,不過跟被圍的鄉勇大軍裏應外合、用來解圍倒是綽綽有餘。然而有了魔界凶神聶焰和青霓姊妹倆轉世的這對超級殺手領銜,這支鋭女真鐵騎的威力倍增!

由於未曾料到會遇上大戰,大小姐並未把趁手的超級兵器帶來,但她手提一尋常的狼牙殺入敵羣、率重裝鐵騎衝鋒陷陣依然所向披靡;北風策馬與她並肩作戰,手中沉重之極的大號玄鐵彎刀揮舞開來虎虎生風,同樣鋭不可擋。

唯一麻煩的是,年僅十四歲的艾棠小妞於暴怒之中、居然催馬衝在她倆之前,所發出那種震耳聾的河東獅吼對敵軍官兵造成的傷害甚至超過她手中那柄吹斷髮的寶刀!

無月唯恐她年少氣盛、輕敵冒進而受到傷害,只好雙腿不斷猛夾、不惜以馬刺扎破馬腹奮起直追,才勉強能維持跟她並轡疾馳。無月手中的鐵上下翻飛,奮力殺敵的同時還得分神格擋敵軍密集刺向她的尖和砍向她大腿的無數把大刀。

大小姐同樣如此,她必須兼顧兄妹倆的安全,北風則只顧着無月。

艾龍把夫人僅僅配發給四旗旗主的人馬全套披掛統統套在女及其悍馬身上,四旗旗主的整套成型板甲由高麗頂級大師尹相鐵採用最先進的鐵合金、以最湛繁瑣的工藝製成,尤其艾龍這套戰甲的強悍防護力更勝一籌、幾乎跟夫人和大小姐的一模一樣,只是甲前沒有那些致美麗的百合花紋飾而已。

艾棠雖然年紀不大,但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已比魁偉的父親小不了多少,只需把鉸鏈扣緊一點,這身披掛倒也合身。

據無月所知,棠妹及其跨下悍馬這全套板甲和配件,至少價值千兩黃金,除非遇上濼口之役那等惡戰、連紫煙都捨不得穿,但這小妞一點兒也不知疼惜,主要力全放在以大嗓門和手中的鋒利寶刀發起兇猛攻擊,由於她首當其衝,敵軍向她拼命攻來的長和大刀異常密集,順手的她便格擋一下,否則她都懶得管,任由尖猛刺、大刀重重砍在她和跨下悍馬的鎧甲上。

當然,敵軍兇猛攻擊她的這些武器大多被大小姐手中的無敵狼牙所攔截、且順勢將敵兵掃倒一片,擋在前面的一兩個均被砸得稀爛!剩餘的也被無月替這個好戰的兇悍小妞接下,不過他和大小姐漸漸發覺,棠妹似乎無需別人的保護,她如此身先士卒並非大膽狂妄、而是有着足夠強橫的實力為基礎。

艾旗主對獨生女嘔心瀝血、傾盡全力的栽培,使得她武功高強且河東獅吼所向無敵只是一方面,他對女的無比疼才是最主要原因。無論是敵軍狠狠捅到她和戰馬身上的長、還是重重砍來的大刀,都吱溜一聲在板甲光滑無比的表面上滑開,除了留下橫七豎八的劃痕、讓她的身子晃一晃,本對這小妞和她的戰馬造不成多少傷害。

她手中鋒利無比、幾乎不亞於彎月的寶刀雖然殺敵不少,倒還不至於令蜂擁而來、層層拼命阻截的敵軍懼怕,可她催馬所至之處那陣陣如雷獅吼往往轟得敵軍耳膜嗤嗤炸響、幾乎握不牢手中兵器,離得最近的乾脆被震破耳膜,這些被神通廣大的天德神君所鼓舞、勇敢無畏的朔州軍士兵不怕犧牲,卻擔心變成聾子,成為沒用的殘廢,於是乎他們也開始畏之如虎,但凡見到這個小潑婦衝來,竟極為難得地紛紛閃避!

無月不心服口服,這也難怪,連鬼神都怕惡人,何獨這些朔州軍官兵呢?大小姐瞧得暗自意,小表妹天賦異秉的河東獅吼連她都自愧不如!自從跟無月花好月圓且差不多勇奪正室夫人之位後,她變得收斂許多,惡女本漸漸褪,至少在情郎面前表現得越來越淑女、也不好太過任妄為,如今湧現出這樣一個比她更火爆的小惡女、總算後繼有人。

這下她和無月總算放下心來,完全放開手腳跟朔州軍戰。她如戰神一般威猛無敵,羅剎門第一悍將北風也不差,加上驚人怒吼足以動搖敵軍士氣的艾棠和一支鐵揮舞得風雨不透的無月,率重裝鐵騎在敵軍陣中往來衝殺,其威勢無人可擋!

麥騰先前見羅剎門趕來馳援的這支騎兵軍團人馬不多,多少有些輕敵,只是分兵打援,繼續將主要力用於全殲包圍圈中的鑲紅旗鄉勇大軍。然而此刻見狀他也不由得臉上變,顧不得再對付艾辛,率大軍回過頭來全力對抗這支悍勇絕倫的重裝鐵騎。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艾棠也不打話,怒吼着策馬直取麥騰。無月心想棠妹是為他報仇,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何況他早就對差點燒死他和晶兒的麥騰所部朔州軍之驕橫跋扈非常不,便也衝上前跟棠妹合鬥麥騰,一時間旗鼓相當,鋒數十個回合之後,仍不分勝負。

大小姐和北風起初不放心,駐馬在一旁觀戰,隨時準備上前助兄妹倆一臂之力,及至見到麥騰絲毫佔不到便宜,畢竟此行主要是為艾辛解圍而來,並非要跟麥騰軍鬥得魚死網破,她倆遂又率一部分重裝鐵騎趕鴨子一般衝向敵軍最密集之處,不到兩刻鐘便殺透敵陣,跟艾辛的鄉勇大軍合兵一處。

第657章飛天雙姝

且説麥騰跟無月兄妹倆惡鬥到百餘回合之後,僅憑勇力他倒還支撐得住,可每次馬頭相、兵刃擊之際,對面大嗓門兒小潑婦雷鳴電閃般的怒吼總是轟得他頭暈腦、耳膜咔嚓咔嚓的轟鳴聲越來越響,很擔心隨時會被震破,於戰中他偶爾甚至會本能地伸出左手捂住耳朵,覺簡直糟透!

小惡女身邊的無月反而沒事,並非因為他內功湛、雙耳已堅韌到如此地步,而是他自從在堡門牆頭上見到竟是棠妹率軍趕來,趕緊未雨綢繆、備好一應防護用品,其中棉花球更是必不可少,跟棠妹並肩衝鋒之前他早有防備,已用棉花球牢牢住了雙耳。

麥騰被小惡女的大嗓門兒吼得漸漸招架不住,趁三馬錯而過的間隙,他回頭一看,被圍的鄉勇大軍已在羅剎門鐵騎的引領下、向他的部隊發起兇猛反撲,尤其為首的兩員鬼面悍將勇不可擋,令他的部隊付出越來越慘重的傷亡。

眼見朔州軍兇焰稍抑,身披戰甲、外罩寬大黑氅的大小姐由馬背上飛身而起,化身為鐵甲怪客冉冉升空,在朔州軍陣營上空二三十丈高處不徐不疾地盤旋飄飛,發出滾雷般咆哮:「哇嗚~吾乃九天羅剎戰神,你們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竟敢阻我大軍、褻瀆神靈,難道不怕被天神離魂魄、永世不得超生麼?」

她之所以身披黑大氅倒並非為了拉風或裝神鬼,更不是為了好看,只是需要藉助黑氅的少許浮力讓她自由自在地漂浮於空中。

自從無月告訴她先天仙氣之妙用,近一年來,她對體內先天仙魔二氣的掌控愈發得心應手,已不必再用那種難看的姿勢在空中游泳,但她為了裝得更象大神,試圖以觀音坐蓮的姿勢、寶相莊嚴地虛空盤坐,可身披黑氅也有副作用,難免被寒風吹得獵獵飛舞,帶得她的身子東倒西歪,不得不張牙舞爪地竭力穩住身形,看起來反而更象不可一世之羅剎戰神!

朔州軍將士們見狀不譁然,他們若不信鬼神,也不會加入天德神君麾下這支宗教大軍、並在每次戰鬥中有如神助一般奮勇殺敵了,驚魂不定之際,已有部分朔州軍士兵拜伏於地,大多數愣怔當場、不知所措。

麥騰的副將麥洪眼見大事不妙,忙衝空中的鐵甲怪客大喝道:「咱們有神通廣大的天德神君護佑,個個都能刀不入,豈能怕了你這個只會裝神鬼的跳樑小醜?還不快給我滾下來!」言罷彎弓搭箭,嗖嗖嗖向大小姐連珠出三箭。

他這樣做不過故作姿態而已,幾乎垂直向上出的長箭飛出二十多丈高便已力竭,豈能傷得了大小姐?

但麥洪的箭術一,三支長箭最終都飛臨大小姐身邊,她都懶得伸手去接,發出天神一般的怒吼:「膽大妄為的鼠輩,以為本大神不敢光你的魂魄麼?」

她雙臂急振,如灰隼掠食般撲向麥洪,堪堪接近到數丈距離時虛空一抓,麥洪的頭頂頓時冒出縷縷白霧。

大小姐旋即飛向北風,「青霓,咱倆一起來。」言罷拉起北風再度掠起,這對前世的魔界好姊妹並肩攜手、在二三十丈高處飛舞盤旋。

艾棠驚呼不已:「大姊和大統領都能飛上天空,好哦!」

無月抬頭仰望,心想大姊和北風姊姊如果掉戎裝,兩位絕代佳人如此衣袂飄飄、攜手曼舞於空中,絕對如天女下凡一般、驚全場!

自從無月回到羅剎門之後,以龍鳳真訣跟諸女合璧雙修、助她們修煉先天仙氣之時,對於從前世算起陪伴他的時光最長且對他恩重如山的北風,他花費的力和功夫自然最多,以至於北風體內的先天仙魔二氣恢復得很快,至今已達五層境界。他這樣做的目的,是想盡快讓北風達到通過昇仙神壇重返仙界的條件。

起初北風並不理解,抱怨姊弟倆但凡在一起、他就只想着做那事兒,甚至懷疑無月只對她的身子興趣。

無月源自天后加諸於她魂魄中的天,當初被天后錮的魂魄只對無月留下並開啓一道小小的後門,自寶寶在仙界出生後便命中註定,她無力擺,可天后這樣做的目的只是要讓她全心全意地照顧好寶寶,絕不願姊弟倆長大後陷入男中無力自拔,把龍兒的分走一杯羹。

她下意識地隱隱覺到,唯有跟無月在一起她的靈才會漸漸復甦,於是本能地渴望、如飢似渴地尋求跟他之間那種心心相印的靈魂觸摸,而非體上的温存綿,所以她無月基本跟無關,只要能看到他、嗅到他的氣息、偶爾摸摸他的身子便心意足。

即便被罰下物界四重天她也並未失,所以跟無月重逢之後,對姊弟之間心靈之少了、合體猛增很不理解。無月當然不會跟她解釋什麼,因為每次雙修時他總是出的多、讓北風姊姊反哺的少,若她明白後一定不會同意。

可隨着體內先天仙魔二氣與俱增,跟無月修煉龍鳳真訣時她已能清晰察覺到,才不再責備他,卻也絕不願讓他這樣做,只願跟他對等修煉。

如何調用體內先天仙魔二氣的訣竅無月自然對她也毫無保留,經過一段時間的修煉基本已能運用自如,如今她體內的先天仙魔二氣仍比不上大小姐,調用的效率也遠不如這位三界第一戰神轉世,被她拉着飛上天還是沒問題。北風自己來也能掠到這麼高的空中,不過扇動風氅漂浮空中的時間最多能維持兩刻鐘左右便得下來借力,無法象大小姐那樣幾乎無限制。

且説在大小姐拉着北風飛起的同時,麥洪體內的血如同快速被空一般,臉上枯萎得毫無血,無聲無息地倒栽馬下,他身後的衞兵忙上前探視,發覺他已經一命嗚呼、沒了心跳!

這下不僅朔州軍將士,連鑲紅旗的羅剎鐵騎和鄉勇大軍也紛紛向大小姐頂禮膜拜,齊聲大呼:「羅剎戰神!羅剎戰神!……」數萬人的大吼匯聚在一起,一時間戰場上震耳聾,驚心動魄!

這邊廂除了麥騰之外,朔州軍陣營頓時拜倒一大片,幾乎所有官兵都紛紛向空中虔誠膜拜、連連祈求戰神恕罪,連騎在馬上的將官也不例外,一個個慌不迭地跳下馬加入跪拜陣營。

堂弟如此詭異的死法也令麥騰瞧得心裏打鼓,作為天德神君虔誠的信徒,他深知觸怒天神的下場比死一千次更加可怕,不由得萌生退意,於是他不再勒轉馬頭繼續跟無月兄妹倆鋒,舉起長柄大砍刀在空中劃了三個圓圈,率大軍向東且戰且退。

艾棠卻不肯放過他,催馬追上去怒吼連連:「別跑!你這頭蠢豬!懦夫!卑鄙無、下得沒眼卻偏偏膽小如鼠的縮頭烏!王八蛋!來跟姑大戰三百回合啊!哇嗚~吼吼~」

然而滾滾轟去的獅吼卻令麥騰催馬閃得更快,心裏再次把這個小潑婦的祖宗十八代統統問候了一遍!

大小姐拉着北風的手由空中冉冉降落,朝羅剎旗兵和鄉勇大軍揮揮手,「都給我起來吧,本小姐不過嚇唬他們一下而已,你們就當真了麼?真是!」她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全體將士們聽得清清楚楚。

大小姐姿勢不太曼妙地飄落到馬背上,見艾棠仍策馬緊追不捨,忙衝上前拉住她説道:「棠妹別追了,往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蠢貨,可暫時還不能殺了他,那會引發咱們跟叛軍之間的全面戰爭,眼下時機未到,讓他們走吧。」

艾棠雖然暴躁任,但作為羅剎門位高權重的一方雄主之女,她並非全無見識,自然明白這個道理,遂也罷了,眼下她還非常關心另外一件事,抹抹亢奮得發紅的瑤鼻,「大姊快把這門功夫教我,我也要飛上天去、把那些鳥兒抓下來玩兒!」

大小姐一向不會對她藏私,瞄瞄無月言道:「大姊教你沒用,得跟你大哥……」旋即覺得不對,懊惱地捶了自己一拳,若讓棠妹明白其中奧妙,以她的格非整着無月做那事兒不可,豈非糟糕!

「找大哥教我呀?這沒問題!」艾棠立馬跳到無月的馬背上跟他同乘一騎,轉而把體內無比充沛的力渲到身邊心的大哥身上,「大哥快把能飛上天的功夫教給我!」

無月眼見戰罷,忙偷偷取下耳朵裏的棉球,一時間沒聽清棠妹説些什麼。艾棠又重複一遍。無月不為難,這麼早就給棠妹破身不太好,又不好明説,只好含糊其辭地敷衍幾句,説她年紀太小、修煉這門功夫還得等一兩年。

艾棠這陣興奮勁兒過了,跟大哥親熱的渴望立馬大佔上風,但她剛狂吼一氣之後不久,嗓門兒成慣衰減,這會兒依然很大。

無月不皺眉,有些後悔把棉花球扯出來早了點,趕緊提醒她:「棠妹輕點聲兒,沒有哪個女孩在談情説的時候用這麼大嗓門兒的,你瞧瞧大家都在看着你哩。」

第658章情高漲

艾棠無比多情的目光戀戀不捨地從大哥俊逸絕倫的臉上稍稍移開,別説瞧見,即便夢見這張臉也足以令她心跳陡然加速,她那雙大大的美麗杏眼中晶亮黑瞳稍稍左右轉動,但見周圍的本部旗兵們忙不迭地紛紛低頭或轉頭他顧、裝作沒瞧見,對他們艾棠倒沒啥忌諱,不過大小姐和北風似笑非笑地瞅着她,眼中意味深長、各不相同。

「這是在戰場上吔,棠妹別光顧着跟他親熱,咱們該上路了。」大小姐瞅着她揶揄地道。

艾棠想了想,説道:「剛才我想砍了麥騰的豬頭,大姊又不讓,如今咱們還得提防他心懷不忿、率軍偷襲飛鴻山莊。咱們鑲紅旗的鋭旗兵如今傾巢而出,若遭到麥騰率軍襲擊,我的老巢可就沒了。」

大小姐點點頭説道:「棠妹説得很對,雖然麥騰剛才被咱倆嚇得夠嗆,未必敢再生事端,但咱們也不得不防他一招。」

於是她下令,艾辛率五千鐵騎返回鑲紅旗的大本營嚴陣以待、防備麥騰,這支鄉勇大軍則給他的副隊長慕容傑統領,繼續向柳家堡進發。

臨別前,艾辛瞧着身後這支龐大的鄉勇大軍連連皺眉搖頭,恭聲説道:「大小姐先前也看見了,這支隊伍人數雖眾,但戰鬥力實在不敢恭維,本不是朔州軍的對手。這次陣亡的兄弟高達三千餘人,喪葬和撫卹親屬的費用不菲,平時還得花費大量力來訓練他們,實在很不划算。希望您回去後跟夫人説説,乾脆取消鄉勇的編制得了。」

大小姐言道:「這場戰咱們是傷亡不小,但麥騰軍帶走的屍體比這隻多不少,咱們不算吃虧。當初訓練這些鄉勇只是用來看家護院,本也不是用來跟叛軍和官軍硬拼的,再説這些鄉勇平時都有活幹,維持起來開支不算大,只是需要你們這些旗兵頭目加以訓練。你要知道羅剎旗兵戰鬥力雖強,但兵力太少,在需要保持克制、沒法放手一搏的情況下本唬不住戰天鷹,所以眼下鄉勇暫時還有存在的必要,至少看起來陣容龐大些。」

艾辛乃一員猛將,平時豈能明白這些道理?當下他聽得直點頭:「大小姐説的是,卑職謹遵教誨!」

辭別艾辛後,在大小姐等人率一千多重裝鐵騎的隨行掩護下,這支鄉勇大軍依然慢騰騰地向西行進。慕容傑就是夫人那位跟她互換姓名的表姊的大侄子,來中原之前在慕容領地的虎爾哈部擔任小頭目,説起來也跟大小姐沾親,一路上這對遠房表兄妹難免要敍敍舊。

大小姐問道:「你姑媽和姑父還好吧?最近回老寨看望過他們麼?」

慕容傑的姑媽也還罷了,他的姑父東阿部首領赫裏卻是金主手下最得力的五大幹將之一,在女真部落聯盟大會中擁有很大的影響力,所以每次返回老寨省親,慕容紫煙都要帶長女前去回訪赫裏,其用意自然是為了以後打好基礎,拉攏赫裏在父王過世後、於部落聯盟大會中大力支持無月繼承新汗之位,彼此關係很密切。赫裏跟麥汗一樣,也很喜大小姐。

赫裏當初那樁婚姻,大小姐也聽母親説起過,對於這麼一個將錯就錯的結果,如今三個當事人不過一笑置之,見面時偶爾還會拿來玩笑幾句。實際上當初若父王一力堅持,慕容紫煙該很早就嫁給了赫裏,不會再有她遠嫁中原之事,也不會出現羅剎門這麼一個江湖豪門了。不過殊途同歸,最終她嫁的也不是喜的男人,這便是政治婚姻的悲劇。

慕容傑恭恭敬敬地答道:「今年夏天回去過,給姑父過六十大壽,姑媽和姑父都很好,謝謝大小姐關心!」

擠在無月身後馬背上的艾棠早已掀開鬼面護甲,出宜嗔宜喜的美麗容顏,一雙如玉藕臂攬住大哥的,粉腮緊貼在大哥背心上、似能隱隱聽見他的心跳。

她正值少女懷時節,多情而,只要跟大哥的身子黏在一起,她總會心醉神、已快速發育得凹凸有致的身子一系列強烈反應,高聳的椒、嬌俏的粉紅櫻桃和下面那隻已長出不少淡黃的桃兒好漲,濡的緊閉兒裏面酥酥的,鮮奪目的一雙櫻隨之漲紅、好想緊貼住大哥的用力相互覺異常陌生而美妙!

躁熱的身子中總似有一團熊熊火焰在燃燒,恨不得能跟大哥合為一體、好好渲一番,雖然她尚不知這就是望,少女的第一跟四旬婦人的第二同樣渴望深的男子、高漲的情同樣勢不可擋,於是她屢屢將大哥的頭掰過來面對她,雖然她膽大包天,也知道在大庭廣眾之下公然跟大哥接吻有些不妥,不過漲紅粉腮緊貼着大哥的臉、覺也不錯。

她無比貪戀每段跟大哥黏在一堆的美好時光,然而它又總是如此短暫、稍縱即逝,她不得不倍加珍惜,只要在一起、有可能,她的身子每時每刻都不願跟大哥分開,暴躁易怒的她心情也好得出奇,一路跟大哥嘻嘻哈哈地高談闊論。

她的那匹幾乎不亞於大小姐那匹大黑馬的彪悍駿馬也不用人管,自行跟在她的身旁,不時用馬頭蹭蹭她的身子,顯得異常親暱,對這刁鑽古怪的女主人在它身上刻下血腥的艾棠二字似乎一點兒也不記恨。

所以這段按轡徐行、慢的旅途,行來倒也並不寂寞。唯有北風默默跟隨在兄妹倆的馬後,始終一言不發,卻不時抬頭瞧瞧艾棠,顯然對這個死死住無月的小妞越來越不冒。

第二天下午抵達呂梁山北麓的石盆寨之後,大小姐是急子,實在不耐如此慢騰騰地趕路,眼見從這兒到柳家堡的途中再無朔州軍重兵集結,慕容傑率鄉勇大軍在後面緩慢行軍應該沒啥問題,遂辭別遠房表兄,她則和無月等人率一千多鋭旗兵一路疾馳、匆匆返回柳家堡……

柳家堡舍大廳裏,艾棠把大小姐和北風在空中大顯神威,唬得麥騰所部朔州軍幾乎全都拜伏於地的熱鬧場面大肆吹噓一番,説得眾人雙眼放光,一個個敬佩地瞅着大小姐和北風,其中尤以艾龍最為興奮,心想無月上次被救回飛鴻山莊時所説的那番話果然不錯。

不過這幫人只是聽個熱鬧罷了,曉虹卻心裏一動,拉着無月仔細詢問一番,隨即黛眉微蹙,若有所思。無月見她半晌沒説話,也不知這位智多星此刻心裏在想些啥?

他正想問問,卻聽無夢急慌慌地直叫:「大哥快來呀!」忙轉頭看去,卻是棠妹在那邊追逐無夢小妹,非要把人家扛到肩頭上騎馬馬,無夢正可憐兮兮地向他求救。

他大踏步上前摟住無夢,衝一味胡攪蠻的艾棠説道:「棠妹,無夢膽兒小,不喜玩這種遊戲,你彆強迫人家。」

艾棠很不服氣,「我説大哥,俺也是您的小妹吔,常言道手心手背都是,咋就從不見您象這樣維護俺呢?」

無月嗤笑:「棠妹若被人欺負,大哥照樣會維護你,可出現過這種情況麼?你只要不欺負別人,大家便已謝天謝地。」

艾棠理直氣壯地道:「咋會沒出現過,大哥上次在飛鴻山莊不就欺負過人家麼?」

無月心裏叫屈,那次還不知究竟是誰欺負誰呢?

柳夢兒走了過來,輕叱一聲:「給大姊閃一邊去!」一把將無夢從他懷裏拉開,隨即摸摸頭上,「無月,大姊的玉簪好象歪了,你幫大姊仔細一下。」

一邊的大小姐下意識地摸摸髮髻,才想起她從不戴這類玩意兒,索一把扯下銀箍打散發髻,一頭如雲秀髮披散肩頭,急吼吼地叫道:「無月,大姊的頭髮了,快去拿梳子幫大姊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讓柳家大小姐佔先,更瞧不慣無月在對頭面前唯唯諾諾的窩囊樣兒!

無月分身乏術,然而這兩位大姊頭都是不能得罪的主,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伸手三兩下幫柳家大姊的玉簪扶正,趕在周家大姊咬牙切齒地就待發作之前衝過去,一邊恭請親親的艾姊姊去樓上拿梳子,一邊攏起大姊長長的秀髮、撫着她的紅雙頰讚歎不已:「大姊的長髮披散在兩側肩頭上真是好美,我見猶憐啊!」

他不僅説説而已,就他臉上那付麻的表情,若旁邊沒人似乎恨不得親上大姊兩口的樣子!

柳夢兒瞧得直噁心,不由得翻翻白眼撇撇嘴,「不管怎麼説,你還是得先侍候大姊,看來大姊在你心中更重要些,對不對?」

這兩位強勢大美人針鋒相對之時,無月從來不敢輕易搭腔,這時艾爾莎已把梳子拿來,他接過來甜地説聲:「謝謝艾姊姊!」

艾爾莎趁此機會,湊到他耳邊低聲説道:「心的寶寶,不用謝……最近咱倆已好久沒在一起,姊姊好想你啊,晚上時間陪我到外面走走好麼?」説到後面已是聲若蚊吶,自從恢復前世記憶之後,她偶爾會不由自主地如此稱呼心上人。

第659章姊姊

無月一邊仔細地幫周家大姊梳頭挽發,一邊衝艾姊姊點點頭眨眨眼示意,沒問題。

艾爾莎退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坐下,手託香腮綿綿地瞅着心的小情郎,她前世可的寶寶,但覺他越看越可,一門心思盼着早些天黑,琢磨着到時候該跟他説些什麼、親熱到何種程度?

見無月梳頭很認真,半晌都沒完,大小姐非常意,瞅着他大聲説道:「你雖然給大姊得晚些,但得很認真,時間也長得多,畢竟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在你心中的地位無人可比,是麼?」然而她兒就不是説給無月聽的。

所以無月一如既往地裝糊塗,就當沒聽見。柳夢兒暗自冷笑:「誰不知順序更重要,就拿妾來説,即便很受夫君的寵,可地位比得上原配夫人麼?哼!」

大小姐自然也相信自己的想法沒錯。於是這兩位差不多同樣強勢的大美人最終對心上人的表現都很意,這一輪鋒以握手言和收場。最近她倆類似的明爭暗鬥不斷,無月也幾乎都是以類似的招數高接低擋、一一應付下來的。

用過豐盛的晚餐之後,艾爾莎便一直眼巴巴地瞪着小情郎不放,不斷向他發出暗示,提醒他別忘了晚間的甜約會,無奈心上人太收,始終有幾個大美人圍在他身邊團團轉,接待任務繁重,得他一直不開身,不時轉頭衝親的艾姊姊苦笑一下。

好容易哄得最親的三姨心意足地回到二姨身邊坐下,已是掌燈時分,他趕緊竄到艾姊姊身邊,拉着她的玉手便往外走,艾棠衝上前急叫:「大哥等等我,咱們一塊兒出去玩!」

無月心知艾姊姊不願眾樂樂,回頭湊到棠妹耳邊嘀咕了幾句,説得這位兇悍小妞臉紅紅的,隨即老老實實地回到樓上去了。

今晚星月天,皎潔月光灑蜿蜒曲折的花間幽徑,踩上去但覺輕飄飄軟綿綿的,這便是冰雪美人此刻最真實的心理受。她在一棵大樹下站定,轉身定定地瞅着郎,毫不掩飾眼中那海般深情,「無月還記得麼?今晚是咱倆今生很重要的一個子。」

無月想了想,攬住她的温軟肢,點頭説道:「我自然記得,在西崑崙的那個冰雪之夜,和多情的冰雪美人……」

艾爾莎勾住他的脖子,明亮的星眸漸轉離,美麗臻首微仰,丁香微,夢囈般説道:「姊姊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寒冷卻充温馨甜的夜晚,一個姑娘把最珍貴之物毫不猶豫地給了她心的男孩,整整三年過去了,每當閉上雙眼,當年那一幕幕幸福時光依然歷歷在目……無月,我心的寶寶,親親姊姊……」

無月重重地吻了上去,今生的艾爾莎、前世的玉卮姊姊或許比不上北風青霓姊姊對他情深意重,但絕對跟他更加情投意合,相處得也更象一對情侶,這也是二人很早便偷吃果、有了肌膚之親的重要原因。

姊弟倆緊緊相擁,熱吻動作越來越火爆,呼變得越來越急促,大美人更是嬌吁吁,動情之極,那種異常悉的美妙覺又來了,但覺快美難言,「無月,我的寶寶,姊姊?」

姊姊,每次見到您,我都這樣叫的,艾姊姊還用問麼?」

「這也是姊姊非要你象這樣稱呼我的主要原因,讓你張口閉口都不會忘了姊姊……無月,那邊有座亭子,這周圍數十丈範圍內是區,沒人敢擅闖進來,咱倆過去坐坐。」冰雪美人情動如,眼下正是她的生理佳期,早已嘗試過沖天鑽無敵威力的她食髓知味,忘不了被無月得一次次攀上巔峯那等死的銷魂覺,忍不住想跟心上人

無月自然明白她所説的過去坐坐是啥意思,「艾姊姊也知道,夫人和大姊的靈識能將舍周圍百多丈以內的任何動靜探察得清清楚楚,咱倆在亭子裏那個,不怕被大姊找來麼?」

「夫人和大小姐不會……無論怎樣,總比在樓上那間屋裏跟你親熱,被幾個姊妹在一邊眼睜睜地瞧着要好得多吧?三年前的今夜,你在野地裏一味調戲姊姊、拉着姊姊在冰天雪地裏跟你野合都不怕,難道還怕在亭子裏那個麼?」艾爾莎聲若蚊吶地道,言罷已羞得粉腮緋紅。

「好吧。」無月拉着冰雪大美人的手走進亭子裏,在圍凳上跟她卿卿我我。

半晌之後,男子的和美人的嬌聲漸漸響起,夾雜着若有若無的噗嗤噗嗤水聲,漸漸變得越來越清脆響亮,且良久不絕……其間偶爾會傳來男兒的一陣受傷猛獸般低吼,以及大美人無法抑制的忘情大叫聲:「啊~噢!無月,姊姊……我的寶寶好,這東西好大好硬啊!得姊姊裏面好好難受……啊啊!!」

回到舍大廳,無月跟七大媽八大姨和柳家姊妹們瞎扯一番後,想起先前答應過棠妹的話,遂和艾爾莎攜手上樓,進入集體宿舍,見大姊也在裏面,正在跟棠妹嘀咕着什麼。

見無月進屋,艾棠穿花蝴蝶一般撲上來,摟住他的胳膊,好一通抱怨:「大哥明明説出去走走就回,可人家在屋裏足足等了您半個時辰,真是説話不算話!」邊説邊把他拉到自己的邊坐下。

無月訕訕地不知該説啥才好,大小姐接過話頭説道:「棠妹,你還是個黃花閨女,有些事兒跟你説了你也聽不明白,還是下樓到大廳裏該幹啥就幹啥吧,你不是最跟無夢丫頭玩兒麼?」

艾爾莎上前跟大小姐見禮,瞅瞅她的表情,轉頭對無月説道:「你們聊吧,我得下樓去侍候夫人。」

大小姐上前把艾棠從無月懷裏拎出來,隨手扔到上。艾棠雖小小年紀便擁有高大健美的身材,但比大小姐還是要小一號,也有一身蠻力,但比起大小姐可還差得遠,任她如何撲騰,在大小姐手中也跟老鷹抓小沒多大差別,毫無反抗之力,急得直叫:「大姊放開我,人家還要跟大哥玩兒呢!」

大小姐板着臉説道:「棠妹該學學艾爾莎,瞧人家多麼冰雪聰明,難怪能得到冰雪美人的稱號。」

艾棠愣愣地道:「妹子怎麼又不聰明瞭?」

大小姐一窒,簡直拿這個蠢丫頭沒招,遂直截了當地道:「我要跟你大哥睡覺了,你還賴在這兒幹嘛?」

「睡就睡唄,妹子也想睡了。」艾棠言罷伸個懶、打個哈欠,躺倒抱住錦被就睡,很快便呼均勻,且隱隱有輕微的鼾聲響起。

大小姐心知這丫跟她一樣、有挨枕就能睡着之能,也拿不準棠妹到底睡着沒有,然而她心裏很急,也顧不上了,把無月拉到她的上躺下,急慌慌地寬衣解帶,三兩下便把她和無月得一絲不掛,抱在一起好一番親熱,「無月快點,沒想到你跟艾爾莎了那麼久,害大姊等了你好半天,沒把今天的份額給她吧?」

「大姊放心,該給您的小弟一定會給的,只是大姊連孩子都不會帶,這麼急着生孩子幹嘛?」

大小姐也不管身子是否已做好接男人進入的準備,直接抓住起的男入,魯地聳搖合着,説道:「等大姊生下孩子,自然就會了嘛。大姊是你的正室夫人,可直到現在都沒能給你生下一兒半女,咋會不着急?看着別人生兒子,大姊真是羨慕得要命,若能為你也生一個就好了!可瞧你這副窩囊樣兒,生下的多半還是女兒,不過大姊一樣喜!」

言罷但聽棠妹在那邊被窩裏噗嗤一笑,她惱羞成怒地叱道:「不知羞的小丫頭,大人在辦事兒,你非要賴在這兒不走!」

「妹子還真不知撒嬌害羞,大姊啥時候教教我。」

大小姐已有了快,一邊大幅度地聳搖着肢,一邊呻喚着:「無月的大兒好……噢~頂得大姊好舒服!哦……死棠妹,這會兒你睜大雙眼瞧瞧大姊跟大哥在幹啥,你就知道啥叫害羞了!」

艾棠竟真的從被窩裏探出臻首,眼睜睜地瞅着二人行那苟且之事,覺得也沒啥稀奇,咯咯笑道:「大哥好下,居然使勁兒頂大姊那兒,大姊看起來也好哦!」

大小姐也是一朵奇葩,聞言不以為叫得愈發大聲也更骨,「……小丫頭懂個啥?大姊早已被他開苞,若還不表現得一點,等別的女人給他生下一大堆孩子之後,都還輪不到咱!」

每次跟大姊無月都不好作弊,保質保量地完成任務之後,大小姐才心意足地摟着他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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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團年飯

羅剎門和戰天鷹大軍最近都在往柳家堡及其附近地區暗中不斷集結武裝力量,至於雙方是否爆發全面戰爭,就看羅剎女王和戰天鷹之間、以及一直居於幕後的長公主如何進行這場戰略大博弈了。不過據慕容紫煙和曉虹私下估計,戰天鷹及其軍師應該不會傻到想跟羅剎門傾力一搏,讓朝廷坐山觀虎鬥、甚至可能坐收漁人之利。

對於目前羅剎門和戰天鷹叛軍之間這種瀕臨失控的劍拔弩張局面,以及雙方因柳家堡事件而爆發的這場大規模武裝衝突,洪憲皇帝和長公主殿下的確是樂見其成。無論怎樣,至少在目前,戰天鷹叛軍在北、中和南路這三個方向上對千禧朝同時發起的戰略進攻全都停頓下來,至少是暫時。

在這場鬥智鬥勇的賭局中,戰天鷹及其智囊團均持有一定的冒險心理,畢竟自起事以來他針對朝廷的一次又一次類似孤注一擲的賭博行動,屢屢以贏得盆而告終。常言道卧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最近羅剎門河套及山西分舵的一系列挑釁行為,令他充分認識到在自己的據地居然蟄伏着一股如此強大的民間力量,總覺有些不舒服。

總之,眼下他已漸漸滋生出一個念頭,在掀翻朝廷之前,若能集中力量將卧榻之側這個未來的隱患徹底消除掉,何樂而不為!

疏影香榭,隨着羅剎門跟戰天鷹叛軍在柳家堡地區的衝突愈演愈烈、漸趨失控,趙鳳對魂兒每天清晨這次例行彙報的濃厚興趣又回來了,這會兒聽得特別仔細,而且看似心情很好。

魂兒將手下密探蒐集到的各種經過彙總的情報分類稟報完畢,躬身退下之後,朱若文不無憂慮地説道:「娘娘,據魂兒的可靠情報,戰天鷹已集結二十萬鋭宣德軍向柳家堡靠攏,無月此刻就在柳家堡中,不知他是否會有危險啊?」

「你放心,即便柳家堡被夷為平地,在羅剎女王和羅剎魔女的嚴密保護之下,無月也絕不會有事。我只是沒想到懷安之役後,戰天鷹叛軍已狂妄至此,在尚未完全摸清羅剎門底細的情況下,居然敢於肆無忌憚地向羅剎門必須竭盡全力加以保護的柳家堡發起如此嚴重的瘋狂挑釁,實在令人不得不想起一句古訓:老天令其滅亡、必先令其瘋狂,呵呵!」

朱若文言道:「誠如娘娘所言,羅剎女王是個大局觀很強的一代梟雄,而且至少目前她的戰略重點在遼東,本無意在中原做過多糾,即便她想鬥也只會找上娘娘這個老對手,豈會不顧一切、傾盡全力跟戰天鷹叛軍大戰一場呢?」

趙鳳笑了笑,「你説得都不錯,可她也是女人,是女人就會情用事,你難道忘了她當年在華山之巔為了救出無月、做出那等瘋狂可笑的舉動了麼?據魂兒的密報,眼下她已集結起羅剎門在關中河套和山西地區的所有力量,也在緩緩向柳家堡靠攏,可以想見無月在她心中有多麼重要,眼下我只想瞧瞧,戰天鷹如何來收拾這個由他一手搞砸的爛攤子。」

朱若文黛眉微蹙,問道:「為啥會是他?據我看來,恐怕羅剎女王更想盡早結束這場隨時都可能徹底失控的烈衝突吧?」

趙鳳點點頭,「的確是這樣,不過雙方若大打出手,戰天鷹恐怕要做一次蝕本生意了,據我推測,在這場豪賭中,戰天鷹賭輸的可能高達六成以上,而且他若一意孤行地選擇梭哈,最後甚至輸掉子、血本無歸都有可能,當然羅剎門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而這,正是咱們最樂意見到的局面,所以我倒巴不得戰天鷹別收手!」

朱若文瞅瞅她,小心翼翼地道:「就衝娘娘這一席話,我似乎能覺到,羅剎女王遠比您更他……」

趙鳳長嘆一聲,「也不能這樣説,你知道,本座也是身不由己,相比於她對金國,我對千禧朝和廣大民眾負有更大的責任,若撇開這些,為了他我也可以不顧一切、做一回瘋狂的女人。」

「這點我相信,那次娘娘帶龍戰旅大鬧繡衣閣天牢便足以證明這一切,不過無月未必理解呢,眼下他可能會認為柳家堡的這場大劫難,完全是由娘娘一手造成的。」

趙鳳臻首微搖,「這倒不會,無月該明白,若非我力勸皇弟下旨、徹底讓羅剎門放開手腳,柳家堡沒了這一強大後盾做支撐,恐怕早就在敵佔區呆不下去了,無月冰雪聰明,自會算得很清楚,那樣的話柳家堡的損失只會更加慘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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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海亮率援軍來到柳家堡附近已過去整整七天,卻一直拿艾龍麾下這支戰鬥力極其強悍的重裝鐵騎沒招,這會兒已是掌燈時分,他坐在中軍帳中喝了一會兒悶酒,召來副將詹森和葛懷,吩咐他們派出更多的巡邏隊加強警戒,嚴防敵軍發動夜襲,隨後躺倒在行軍上悶頭大睡。

其實他這樣吩咐不過是例行公事,截至目前,只要不率軍進入柳家堡這道三里縱深的環形防禦圈以及企圖合圍這支龐大的驍騎兵團,羅剎門尚未主動向他的大軍發動過哪怕是一次大規模進攻,更別説夜襲了,但即便這樣,他也不得不小心一點。

是夜星月無光,柳家堡內院中燈火輝煌,今天是大年初五,按習俗閤家團圓、通宵守歲本該是在大年三十,可前幾天戰事緊張,一直顧不上過節,但徐玉素考慮到適逢佳節、大閨女產下男嬰,羅剎女王又大駕光臨,乃三喜臨門,節肯定還是要過的,眼見如今局面已漸漸穩定下來,她便把團圓盛宴安排在今晚舉行。

內院中的所有燈籠全都被通宵點亮,一來是因為過節,二來也有大戰期間嚴防夜行人闖進來搗的目的。

設在舍大廳中的團圓晚宴正在進行,遠遠不象往年那麼熱鬧喜慶,這也不難理解,柳家上下想到堡外有四萬狂熱好戰的宣德軍,另外還有十多萬大軍正陸續向這邊來,宣德軍幾乎已傾巢出動來對付小小的柳家堡,此刻柳家上下個個心中忐忑,哪有心情飲酒狂、高談闊論?

唯有徐玉素、柳夢兒及其五個心腹妹子還能稍稍鎮定些,勉強陪貴賓喝了點酒。

曉虹等幾位客人倒是駕定得很,只因她們對羅剎旗兵再瞭解不過,眼下夫人就在這兒,她們很清楚,只要外面艾龍麾下的兩萬五千餘名鑲紅旗鐵甲騎士沒有死光,宣德軍就休想踏入柳家堡一步。然而想要殺掉這麼多悍勇絕倫、訓練有素的鐵甲戰士,別説詹海亮的數萬人馬做不到,即便宣德軍主力全趕到這兒發起圍攻,恐怕也絕非十天之內所能辦到,到那時鑲白旗鋭和大批鄉勇大軍也早已趕到附近了。

見她們和無月均言笑自若,柳家上下受其染,總算心中稍安,漸漸也就把擔憂拋諸腦後、開懷暢飲。當然團圓飯的氣氛能漸漸活絡起來,跟艾棠這位超級好鬥分子多少也有些關係,小小年紀的她竟大言不慚、到處找人挑戰。

不過這次她不是找人拼酒,而是比拼誰能吃下更多的。當然説到拼酒,今晚拼得最厲害的當屬周韻和柳夢兒。

她倆自打見面那一刻起,就一直暗中相互較勁兒,當然這一系列明爭暗鬥主要體現在對無月這個小弟兼情郎的控制權和影響力方面。常言道神仙打架、百姓遭殃,作為這兩位格同樣剛烈強勢的大姊頭爭奪的焦點,無月可吃盡了苦頭,考慮到這兒畢竟是柳家大姊的地盤,在團年晚宴上難免要依着她點兒,被柳家大姊呼來喝去的,讓她掙夠了面子。

可強龍不鬥地頭蛇這句話對他的周家大姊全不管用,她一向只信奉不是猛龍不過江,便也有樣學樣,可那個可的小弟多次不給她面子,氣得她牙!心浮氣躁地尋思半晌,她多少也理解無月的心情,不好再為難他,心想既然在這方面她對柳家的這位大姊頭難佔上風,於是決定轉移戰場,團年晚宴上讓無月當酒司令兼仲裁,跟這位對頭拼酒。

她倒不是想在無月面前證明自己的酒量比他的大表姊更厲害,因為這一點無月很清楚,實際上她是成心想把人家灌醉,好讓對頭在無月面前大大地出個洋相!

柳家的大姊頭當然不肯示弱,雙方整壇酒直接往肚裏灌,這位柳家堡頭號年輕女將雖然爭強好勝,酒量也極好,卻又怎能是大小姐的對手?結果可想而知,沒過多長時間,大小姐三兩下便把她灌得爛醉如泥,被丫鬟扶到牆邊的貴妃椅上酣然入夢,看來她娘當初給她取得名字還真管用,整價朝思暮想,果然給娘夢來一個寶貝兒子。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61章大胃小妞

完事兒後周家大姊拍拍股起身,撇撇嘴不屑地道:「想跟我鬥,你還點兒!」接着她免不了要追問無月,「老實代,到底是大姊、還是你的大表姊跟你更親?」

無月一如既往地耍滑頭:「嘿嘿,都是我的大姊,一樣親。」

大小姐不依,非要扭住他給一個明確答覆不可,「你少跟大姊耍小心眼兒,別又想矇混過關,總有一個更親一點吧?是哪一個?」

無月豈會犯這種原則的錯誤,旁邊還有不少柳家表姊妹聽着哩,於是很中庸地笑道:「柳大姊是我的親表姊,論血緣親情當然更親近,不過您是跟我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相處得更親密。兩相抵消,我跟兩位大姊真的都是一樣親。」

「呃!」大小姐打個酒嗝,斜乜他一眼,醉態可掬地道:「小滑頭,算你説的有理,就繞過你這一遭。」

這時艾棠挑起的大胃王大賽也已落下帷幕,在這方面不在她之下的慕容紫煙不會跟她如此胡鬧,大小姐一直忙於拼酒、哪有餘暇啃?柳家二十八姊妹中最有實力跟她一拼的大姊頭也是如此。胃口也還算不錯的北風五姊妹和柳家那五位能征慣戰的年輕女將都吃不過她,無月和曉虹只能靠邊站,柳家其餘那些嬌滴滴的小姊妹們更不用説。

艾棠最終獲勝的戰績是,一整隻鐵板燒豬肘,一大塊三斤重的水煮牛,統統吃得乾乾淨淨不説,一口鐵牙也夠厲害,居然能咬裂並破開堅硬的筒子骨,把裏面的鮮美骨髓吃掉!

如此驚人的一幕瞧得無月撟舌難下,想想往後跟這妞接吻時若被她如此有力的兩排鐵牙一口咬下……嘖嘖~他的舌頭便隱隱生疼,立馬慌不迭地縮回舌頭,似乎藏哪兒都不合適!他早已見識過這丫頭的食量,只不過今晚她吃得更多而已。

柳家這些嬌滴滴的小妞卻一個個瞧得目瞪口呆,隨即又羨慕得要命,難怪這丫小小年紀就已經長得比她們中身材最高大健美的大姊還高一點,而且艾棠如此胡吃海喝居然都不會長胖的,更過分的是,這些過剩的營養全都只長到她身上女孩子該長的部位上去了。

容長清秀的鴨蛋臉,美麗修長的鵝頸,前怒聳的雙峯、寬窄適宜的香肩與楊柳細形成倒三角形的健美上身輪廓、凸翹碩大的肥、修長直的美腿,凹凸有致的婀娜體態該胖的部位胖、該瘦的地方瘦,這個剛十四歲的小丫頭,居然顯得比她們中體態最成的大姊健美凸翹的身材更美麗人!

老天爺啊~求求您,也賜予小女子這樣一副好腸胃和害死人不償命的好身段吧!柳家姊妹們湊在一起嘀嘀咕咕半天,總算為艾棠的容貌體態量身定製、創作出一個她們認為最恰當的詞彙:天仙臉蛋、魔鬼身材!

瞅瞅無月的目光時常不經意間便會在那妞怒聳的雙峯和翹連一陣,她們總算明白這廝為何不惜拼着耳朵受損、也樂意把這頭狂暴兇猛的河東小母獅娶回家了。

羨慕之餘,她們暗自打算從此增加食量,漸漸把腸胃撐得跟這妞一樣大,可又擔心沒人家的運氣好,到時多餘的營養長到不該長的地方、變成胖妞,瞧瞧那些在大廳中忙碌的中年僕婦的水桶,一個個又心有餘悸,真是糾結痛苦啊!

散席後,丫鬟僕婦們忙碌着收拾杯盤碗碟,將一張張八仙桌收拾乾淨之後,換上香茗,大家依然坐在原位,品茗閒聊、通宵守歲,跟往年不同的是,今晚多了一項討論如何排兵佈陣、怎樣跟宣德軍鬥智鬥勇的話題。這個議題由徐玉素和慕容紫煙主持,柳夢兒和曉虹發言最多,艾龍父女倆次之。

大小姐從來都是用拳頭説話,決策方面自有母親和曉虹去心,她只負責執行、率軍出征殺人即可,發言自然不多。

無月這個中心人物在這種時候反而顯得無足輕重,並非他無能,而是但凡面臨血腥廝殺,慕容紫煙總會下意識地把她心目中的這個小書生置於母親的羽翼之下保護起來,認為這等兵兇戰危之事屬於韻兒和曉虹的職責範圍,基本跟他無關。可想而知,他的發言自然屢屢不受羅剎門元首的重視,索習慣地閃到一邊,陪無夢小妹玩耍嬉戲去了。

由於強敵環伺、虎視眈眈,留在舍大廳中過夜的柳家女眷們心情非常緊張,哪裏睡得着?每人於夜間能在貴妃椅上打個盹兒就算不錯,所以幾天來,基本上大家都等同於呆在大廳裏守歲,只是今夜比較正式而已,闔家守夜的老規矩不能廢,所以雖然跟無月正戀得情熱之極,也沒有哪位大美人好意思象艾爾莎一般再把他拉走、找個隱秘處卿卿我我一番。

大家都在喝茶嗑瓜子閒聊了,艾棠勇奪大胃王桂冠之後仍意猶未盡,又抓起酒罐、着無月的三個年紀跟她相當的小表妹拼酒,看似想奪取食量和酒量的雙冠王,一會兒猜拳一會兒行酒令,她的嗓門兒比酒量更大,轟得晶兒和小無夢躲得她遠遠!

按理説夫人在此,艾棠不該如此放肆才對,然而考慮到團年飯的古老習俗,可以不分長幼、童言無忌,慕容紫煙不過一笑置之,自然也就沒人去幹涉她如此胡鬧。

艾龍惴惴不安地瞄了夫人好幾眼,倒是很想制止放肆的女,然而又很擔心惹得女發飆,只好放棄這個念頭。其實連他都不清,自己到底是更怕夫人,還是更怕棠兒?

曉虹坐在夫人身邊,她倆跟柳家堡的大當家和艾龍探討了一會兒有關如何調整旗兵部署,在加強防守的基礎上、兼顧跟鑲紅旗和鑲白旗大本營之間保持物質往來通道暢通無阻的相關問題。畢竟兩萬多羅剎大軍雲集柳家堡,後勤保障甚至比加強防禦更加重要。

基本上敲定之後,由艾棠陪着一直沒怎麼吭聲兒的北風出得堡門,負責具體的安排部署。倒不是艾龍偷懶,而是棠兒出去負責協調就很管用,因為鑲紅旗廣大驍勇善戰的旗兵將士們怕棠兒甚過怕他,由兇猛的棠兒出去代,那些傢伙鐵定一個比一個跑得快!

曉虹大大伸了個懶,起身向夫人和徐玉素等大佬告辭,看似實在熬不住、想睡覺了。隨後她衝醉眼離、釵橫發的大小姐眨眨眼,又揚起下巴對着縮在牆角的貴妃椅上、正攬住小無夢竊竊私語的無月那邊努努嘴,兀自上樓去了。

大小姐立馬衝到無月身邊,連聲催促道:「無月,咱倆上樓去吧,曉虹還有事情要代哩。」她跟柳家第三代姊妹們一樣,對無月把大家撇在一邊、一味獨寵他這位最小的表妹一直很有意見,言罷當先而行。

無月見她腳步漂浮,忙撇下心不樂的無夢小表妹,上前扶着大姊一起上樓。

大小姐伸右臂搭在他肩頭上拍拍,吊兒郎當地笑道:「虧你倒沒忘了跟大姊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戀人,説起來還是咱倆親,真乖,呃~香一個!」啵地一聲在他臉上重重地親了一下,就這樣還覺得不過癮,「她屋裏現在沒人,眼下跟你姥姥聊得正起勁兒,一時半會兒上不來,咱倆上她屋裏親熱去。」

無月可不敢冒這個險,忙道:「那可不行!萬一人家上來撞見咋辦?要不就在咱們屋裏,反正曉虹和北風姊姊她們都跟我上過,要不把她們都一起叫回屋,閂好門,咱們來個一龍數鳳、大被同眠可好?」他心裏一直暗藏着這麼一個暗齷齪的念頭,此刻趁機提出,言來頗為亢奮。

大小姐臉紅啐道:「虧你想得出!讓妹子們在旁邊看着你騎大姊,多羞人啊!上次棠妹那傻丫頭在一邊盯着就夠出格的了,大姊更不願眼睜睜地瞅着你跟她們幾個親熱,我想我會嫉妒得發瘋的!才不幹!」

來到他跟幾個女友合住的集體宿舍,曉虹正坐在梳妝枱邊奮筆疾書,見二人進屋,她簡單地代了幾句,隨後説道:「大姊就當散發傳單一樣,妥之後把這些信箋一人一份,擺在他們的案頭上即可。」

她將一疊寫好的信箋遞給大小姐,又拿出一張簡易的路線圖,是由黑鷹堂堂主晶麗萊據麾下暗樁們蒐集到的情報繪製而成的,然後以信鴿緊急發來柳家堡。

無月接過來一瞧,圖上用藍箭頭分別標識出了宣德軍高級將領長孫定、獨孤霸、拓跋威和劉奔分別率大軍近柳家堡地區的行進路線,以及他們的中軍目前所處的具體位置,還用數字註明了先後順序。他注意到,標明第一的是柳家堡附近的詹海亮,第二是南邊的長孫定,第三是……

半晌之後,這間客舍被燈籠映照得昏黃暗淡的窗外,倏地冒出一條高大健美的暗黑幽靈,冉冉升空、越來越高,在隱入上方黑沉沉的夜空中之前,隱隱能看出這條幽靈渾身上下被戰甲包裹得嚴嚴實實,唯一能看到一點肌膚的唯有恐怖面甲上的眼孔和嘴孔,看起來很象第二次遼東大戰後期頻頻擾宣遼軍大營的那位鐵甲怪客。

第662章永世的

沒過一會兒,無月乘雕由後花園中沖天而起,御雕向詹海亮的中軍帳方向飛去。

五里之外的宣德軍大營上方,同樣漆黑一片的夜空中,一條幽靈般黑影緩緩降落於詹海亮的中軍大帳頂上,比一隻歸巢夜鳥降落於樹梢的速度更慢,如此高大且披鐵甲、看似非常笨重的身形,竟未將中軍帳得下沉絲毫。下面有數百衞兵手持武器,圍繞中軍帳來回巡邏,帳頂的動靜並未引起他們的注意。

這條在夜空中一直緩緩漂浮移動的身影倏地消失於帳頂,以眼絕對跟不上的速度如灰隼捕食般掠向地面,快速繞行中軍大帳一圈。這些巡夜的衞兵但覺眼前似有個虛影一閃,隨即便失去了知覺,且再也等不到甦醒的那一天!

鐵甲怪客做完這一切,自始至終並未引發任何響動,隨後閃身進入中軍帳,詹海亮正在卧榻上呼呼大睡……

半晌後鐵甲怪客出來,幽靈一般游上夜空。無月正御雕在高處往來盤旋飛翔,鐵甲怪客飄落雕背之上,笑嘻嘻地跟他擊掌相慶,表示已經搞掂一個,隨即姊弟倆御雕往南疾飛而去。

大約一個多時辰之後,巨雕飛回柳家堡後花園中,姊弟倆看來在雕背上就卿卿我我了好一會兒,大小姐臉上恐怖的鬼面護甲已向上掀開,星眸離、玉頰紅,跟無月勾肩搭背地走在蜿蜒花徑上,不時相擁熱吻,及至嬌吁吁,解開板甲鎖釦,拉着無月在路邊就想辦事。

無月駭了一跳,忙提醒道:「大姊,咱倆在野地裏來即便不怕被人撞見,可如此天寒地凍,光了辦事非被凍成冰兒不可!」其實他跟艾爾莎在西崑崙和舍附近的亭子裏都曾這樣做過,不過艾爾莎在冬季野合時很懂得該怎樣保暖,只出必要的合部位,不會讓他凍着,腳的大姊可就不行了。

大小姐尚有些醉意,咕噥着道:「咱倆有護體真氣,哪怕這點兒寒氣?也罷,被人撞見終歸羞人,那就到詩苑裏隨便找一間屋子吧。」

無月搖搖頭,「大姊別忘了,今夜闔家都得在一起守歲的,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免得曉虹她們擔心。」

大小姐越來越習慣於順從他,也就不再堅持,「好,就依你。」

姊弟倆並肩攜手默行一陣,無月但覺有些奇怪,問道:「大姊怎麼啦?一直不説話。」

大小姐似有所,夢囈般呢喃:「無月,還記得咱倆前世在逍遙魔境相依相偎的那些美好時光麼?你似乎一直就象在逍遙魔境時那樣、一心想從大姊的身邊逃開,前世逍遙魔境中那個堅不可摧的結界和大姊繞到你身上的縷縷情絲都無法阻擋你決心離去的腳步。今生大姊雖然輕功絕世、來去如風,卻仍追不上你總是留給大姊的背影……」

無月想想的確如此,緊了緊大姊充力量卻又異常柔軟的健美肢,無言以對。或許因為他無論是面對前世的狂暴水姨和魔界戰神聶焰、還是今生的紫煙和大姊,從來都是處於被支配的弱勢地位,以至於他總是戰戰兢兢,不象在情兒和靈緹面前那般輕鬆自在,其實不獨是他,哪個男兒不温婉淑女、反而喜強勢霸道的狂暴女子?欠麼?

大小姐接着説道:「自從在圍場憶起前世之事,我總覺得從前世上你的那一刻起,大姊就象一個死皮賴臉一直跟在你身後的乞丐,鍥而不捨地乞討你的,大姊的心早已牢牢拴在你的身上,可你的就象天上漂浮不定的雲,大姊永遠也抓不住、握不牢。真的好想把心掏出來讓你仔細瞧瞧,無論前世今生大姊都有多麼你!」

無月想想大姊的所作所為,包括哪些瘋狂之舉,哪樣不是跟他有關?如今他離自己的人生理想漸行漸近,大姊居功至偉,不由得鼻子,由衷地道:「這個我相信,是小弟做得不好。」

「我知道,大姊的確暴躁任,缺點一大堆,也不能全怪你。可咱倆在一起那麼長時間,既然相,你就該多想想大姊的優點,比如大姊高貴美麗、武功高強……唔唔~大姊身上還有別的優點麼?」大小姐説得深情款款。

無月深深吻住了她,喃喃地道:「當然有,至少還有一個優點大姊未曾提到……即便我變成了下地獄都不夠資格的惡魔、所有人都離開了我,大姊也絕不會;即便我的所有女人因種種不可抗拒的力量都背叛了我、失身於別的男人,大姊也有決心和能力為我留下清白之身!當然北風姊姊也一樣……」

大小姐不熱淚盈眶,報之以更加深情的熱吻,「這個麼,大姊倒沒想到,其實作為你的子,這兩條都是最基本的,談不上是啥優點,在淑女培訓班上大姊最強調的就是這一點……嗚嗚,我就知道,你不會忘記大姊如此痴情對你……」

在這樣的時刻,深情接吻的姊弟倆靈魂緊緊繞,相依相偎已不知多少時光的身軀、青的熱血情熊熊燃燒着,還有什麼比靈的銷魂滋味更能令人情難自?在深情綿的靈魂召喚下,姊弟倆都恨不得把身子跟對方融為一體,將彼此的心靈和體最完美無暇地楔合在一起。

大小姐星眸離、嬌吁吁,顯得更為迫切一些,竭力把高大健美的嬌軀跟郎貼得更緊些、再緊一些!實在渴望無月在她體內注入新生命的種子,讓她懷上跟心的人兒在塵世間的結晶,希望轉世投胎時失去的胎兒由無月再給她補上,似乎那樣才能證明心上人是真的她!

姊弟倆情深切、綿綿地回到舍大廳裏,這會兒已是凌晨時分,徐玉素和慕容紫煙等大佬差不多都已各自回房歇息了,柳家堡留在大廳中守歲的大小美人們也熬不住,各自躺在牆邊的那一溜貴妃椅上將就着過夜,唯有艾龍還在陪着兩位老爺子,他們仨在團年晚宴上酒喝多了話多,此刻仍在品茗閒聊。

艾棠蜷縮在父親的懷裏、早已沉入甜夢鄉,不知夢見什麼搞笑之事,嘴角略微上翹。這種時刻的她,天使般美麗容顏跟凹凸有致的健美嬌軀搭配得如此完美協調,只是她都這麼高了還象個嬌嬌女一般賴在父親懷裏,有點不倫不類,其實也不是她樂意如此。

由於差不多已算得上是無月的未婚,她本來被安排住在曉虹她們那間集體宿舍裏,可她今晚喝多了特別亢奮,上樓進屋後本不睡覺,在臨時多擺進來的幾張上竄來竄去地瞎搞,不是擠在東北角那張撓曉虹的腋窩,就是滾倒在西北角那張上去擰北風的肢,時而又竄到摘月的人家的子……

諸如此類,不一而足,反正屋裏的人無一例外、都被她擾得夠嗆!最後睡眼惺忪的艾爾莎不堪其擾,狠下心來把她擰到分配給她的那張上躺下,牢牢摁住了不讓她動。她反手攬住艾爾莎的,求人家跟她擠在一起睡,説是熱鬧些,依然不肯消停下來,着已困得要命的艾爾莎不斷嬉戲打鬧,摟住人家嘻嘻哈哈地打滾,嗓門兒還大!

睡在這間屋裏的幾個大姊頭之中,北風的神經不太、懶得理睬這個力旺盛得驚人的小丫頭也就罷了,被她吵得實在沒法睡覺的曉虹可受不了,遂跑到樓下大廳中去找夫人告狀。

慕容紫煙極為看重她,當下上樓闖進集體宿舍,把艾棠這個肇事者擰到樓下,到她父親身邊,嚴她不得再四處竄!

艾棠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夫人是她的剋星,畢竟那是她的大姨,她最心最懷念的先母嫡親的大姊,這才規規矩矩地蜷縮在父親的懷裏不敢動,其實她的睡眠很好,夜裏只需靜下來十多息的時間便能睡得像一頭小死豬,由極動變為極靜。艾龍很意,閨女的睡相就象美麗的小天使,唯有在這種時候才最乖。

無月和大小姐過去跟兩位老祖宗和艾龍一一打個招呼,瞥眼間他發覺大姊正伸手打算去捏棠妹美麗可的小瑤鼻,駭得他趕忙阻止大姊這等危害極大的不良行為,拉着她躡手躡腳地上樓回屋。他很清楚,一旦把棠妹醒,依然美麗的瑤鼻可就一點兒也不可了,尤其瑤鼻下面那張櫻桃小嘴更是令他心驚膽顫!

或許考慮到住在這間屋裏的都是無月的未婚,而且多數都跟他有了夫之實、只差拜堂成親這道手續而已,所以也就沒單獨給他擺一張,實際上屋裏也擺不下了。

他原本打算躺到棠妹的小上將就一宿,卻被大姊拉到她的上一起睡。一路上跟心上人卿卿我我,大小姐早已漾,極度渴望早些跟無月合為一體,二人擠在榻上相擁熱吻好一陣之後,她更加受不了了,也顧不得屋裏有人,光身子便跟無月縱送起來。

第663章一龍數鳳

偏偏大小姐一旦跟無月做起這等苟且之事便不管不顧,漸漸有了強烈快就要吼,從來不會抑心頭洶湧澎湃的情和衝動,肆無忌憚地呻叫。屋裏諸女均已被她吵醒,懵懵懂懂地搞清狀況之後一個個不由得臉紅耳赤,被她的大膽狂放、跟她的做派如出一轍的兇猛動作和語唬得一愣一愣的,一個個縮進被窩裏不敢頭。

曉虹更是暗自嘆息,這個團圓夜真是衰啊!先是艾棠這隻小暴龍把這兒搞得天翻地覆,如今大姊這頭超級暴龍又拉着心上人來這麼一下,還讓不讓人睡覺啊?而且戰況非常烈,無月不繳恐怕無法差,一時半會兒本結束不了,看來今夜還真的要通宵守歲了!

她一心想到樓下大廳裏去待著,那樣遠比在這兒聽着心上人慘遭兇悍的大姊一次次地蹂躪要強得多,可目前而今眼目下她又不好動窩,就這樣把腦袋整個悶在被窩裏更加難受……

好在一切苦難都有結束的時候,跟大姊完事之後,一向講究平衡的無月自然不肯厚此薄彼,又擠到曉虹上、一頭鑽進她的被窩之中。她雖然羞不可抑,然而剛才的活搞得她漾,頗有些罷不能,索閉眼把室友們當作不存在,全情投入地跟郎抵死綿起來,而且一如既往地需索無度。沒辦法,只要跟無月,她總是如此情難自

已經被得心意足的大小姐尚未睡着,見一向斯文的淑女曉虹居然着無月要了那麼多次,一次次被無月幹得發出令人面紅耳赤的大聲叫,也不暗自驚歎,這丫頭表面温柔淡雅,沒想到骨子裏竟這麼,連她都自愧不如!尤其令她倍驚訝的是,女人做這等事兒竟能到如斯境界麼?

見獵心喜之下,她就想學着曉虹的樣兒重新嘗試一下男那種銷魂蝕骨的美妙滋味,待得曉虹差不多足之後,大小姐又將無月拉回到她的繡榻上顛鸞倒鳳一番,雖然做出一副極為的模樣,可覺仍跟平時也差不多。她不願檢討自身體質上的原因,只管埋怨無月跟她好時不象對待曉虹那樣竭盡全力,連帶着將她至今不孕的原因也歸結到這上面。

無月好説歹説總算再次安撫好大姊,接下來是同樣躲在被窩裏裝睡的北風姊姊和艾姊姊……把北風姊姊放到曉虹之後,並非無月覺得她不如曉虹重要,而是無月深知在這方面,她遠遠不象曉虹那麼需要。

至於尚未被無月開苞的摘月三姊妹,也不知是因為害羞還是真的已沉睡如斯,曉虹這位不世出的大才女如此高亢嘹亮的叫聲竟也未能把她們吵醒?反正一個個始終悶頭大睡,健美嬌軀一動不動,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她們仨也都死無月,她們前世的可寶寶,其實這會兒無月就算摸到她們的上去,她們恐怕也無法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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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剛矇矇亮,詹海亮睜開眼來,但覺頭昏腦,他甩甩沉重的腦袋,似乎渾身都很不對勁兒,忙呼叫一聲:「來人啦!」

中軍帳外居然毫無回應,這可是從未有過之事!他起身走出帳外,但見衞兵們繞着中軍帳躺倒一地,難道他們巡夜時偷懶、居然都睡着啦?

然而他一時也顧不上這個,叫來稍遠處一個早起的戰士過來幫他瞧瞧,結果發覺,他背上和臉上居然被人肆意塗鴉,背上是用他案上的筆墨畫得很爛的一頭大肥豬,而臉上那隻似是而非、張牙舞爪的小王八更是令他倍尷尬!

叫來衞隊長調查一番之後,他才明白,原來徹夜在中軍帳外巡邏的衞隊三百餘人並非偷懶睡覺,而是於夜間全都無聲無息地死掉了,而且每個衞兵的身上都找不到一點傷痕!

這一切簡直太過詭異!詹海亮搖搖頭走進大帳,一眼瞥見案頭上多了一張信箋。

他快步上前拿起來一看,但見信箋上寫道:柳家堡乃諸天神魔極為眷顧之地,羅剎門也有眾魔護佑,爾等若敢冒犯,必遭天譴!吾乃神使,若想殺汝比捏死一隻螞蟻還容易,帳外的數百衞兵被盡魂魄而死,僅僅是對汝的一個小小警告。速速退兵,汝若仍冥頑不化,吾將很快再來,屆時汝及其麾下大軍將統統化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超生!

長期戎馬生涯、刀口血的詹海亮或許不怕死,但絕不敢得罪諸天神魔,他之所以率軍作戰時一往無前,乃因深信麾下勇士們有天德神君護佑。而昨夜的一系列詭異事件,那些衞兵一一被光魂魄而亡、再也無法往生,他堅信絕對是鬼神所為,塵世間的凡人無論武功多高,都絕不可能做得如此乾淨利落!

於是乎,他心中不得已萌生出退一步海闊天空的想法,當即奮筆疾書向宣德王進言,大意是痛陳與羅剎門爆發全面戰爭的種種危害,主張先集中力量對付千禧朝,至於跟羅剎門之間的矛盾,主要還是一些局部地區的利益糾紛,而這次大規模衝突的導火索不過是為了小小的柳家堡而已,他事後思慮再三,覺得他當初太過沖動,實在犯不着如此興師動眾云云。

不僅僅是他,目前正受命全力備戰、各率大軍逐漸近柳家堡的其他所有宣德軍高級將領,諸如南邊的長孫定和獨孤霸、東北方的拓跋威和劉奔等人,昨夜那等超級恐怖的詭異遭遇都跟詹海亮幾乎如出一轍,基於相同的心理,他們也各自上書宣德王,內容雖各不相同,但意思大同小異,都極力主張跟羅剎門休兵罷戰、和平共處。

他們之所以如此,並非因為他們比偉大領袖和尚軍師更有戰略眼光,而是跟羅剎門大小姐極擅裝神鬼的絕佳天賦有關。當然,要想裝神鬼到大小姐這種程度,沒有她那身出神入化的絕世神功和憑藉先天仙魔二氣能自由漂浮空中那等驚世駭俗的可怕能耐,也休想做到。

宣德王最近一直在雲中皇裏、很消沉,整價爛醉如泥,幾乎就很少清醒過,收到這些宣德軍高級將領們的報告後,他的參將遂直接呈上給尚軍師拆閲。

戰天鷹和尚比干看過這幾份報告之後,雖然對麾下這些宣德軍悍將對羅剎門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有些莫名其妙,但覺得他們説的也很有道理,畢竟他眼下的首要目標是推翻千禧朝並取而代之,跟羅剎門這支江湖草莽小打小鬧可以,但變成龍爭虎鬥、消耗過多實力太不划算,再者即便他有心跟羅剎女王一決高下,麾下悍將若表現消極,他也難有太大作為。

於是他下令宣德軍各部即刻撤回各自的原駐地,養蓄鋭,準備向千禧朝華北腹地發動新一輪進攻。

詹海亮撤軍之前,痛毆人家一頓之後,場面上總得有個代,遂遣使向畢泰表達善意、希望雙方能夠和解。一直率軍駐紮在堡外的畢泰請示過艾旗主和夫人之後,欣然表示同意。隨後詹海亮僅帶着數百騎兵衞隊前來,畢泰下令麾下旗兵讓路,任由他直奔堡門而去。

他此來不外是想跟柳家堡達成諒解,倒沒指望能見到堡主,能跟總管柳營山談一番也算不錯,眼下他已不再認為柳總管沒資格跟他平等對話。畢竟按那天半夜裏他的中軍帳內外所顯示出來的諸多詭異神蹟,他深信絕對有鬼神為了護佑柳家堡特意前來造訪,心裏再也不敢對柳家堡有絲毫不敬。

徐玉素倒是親自出面接見了他,由於擔心他此來有詐,並未大開堡門他入內。

直到現在,徐玉素依然對天馬牧場發生的血事件以及造成的重大人員傷亡耿耿於懷,然而她同樣也知道眼下不是意氣用事、跟宣德軍撕破臉大幹一場的時候,所以站在門樓上,儘量以温和的口吻向詹海亮説明了天馬牧場事件、以及她率隊追到周家溝為奪回馬羣跟張洪及其手下發生血衝突的詳細經過,讓詹海亮明白此事的是非曲直。

其實無論雙方誰對誰錯,對詹海亮來説都已經無所謂,眼下趕緊擺平此事,往後繼續跟柳家堡和平共處、以免再次觸怒諸天神魔才是當務之急,所以聽完之後,他説話的語氣更温和,表示麾下騎隊跟柳家堡由於天馬牧場之爭引發的血衝突,從此再也不用提起。

詹海亮率軍撤往銀州大本營之後,艾棠依然忿忿不平地大肆叫囂:「這幫混蛋,把咱們家附近搞得七八糟就想拍拍股走人麼?沒門兒!夫人,請允許我率軍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跟大姊一樣,雖然尚未跟大哥成親,她也已經把大哥的家當成了自個兒的。

慕容紫煙拍拍這個比韻兒更加桀驁不馴的外甥女,語含責備地道:「棠兒如今年紀漸長,咋老是象個不醒事的小丫頭?此事就此了結再好不過,打打殺殺之類的話給我再也休提。」

第664章梨花帶雨

艾棠伸伸舌頭,乖乖地不敢再説,然而過於旺盛的力需要渲,於是她又找上了無夢小妞,追得人家哇哇驚叫着到處跑、尋求大哥的庇護,結果艾棠又被偏心的大哥沉下臉來説了幾句,搞得她愈發心鬱悶。

慕容紫煙臻首微搖,轉頭對摘月説道:「給夜霧霜發去一封飛鴿傳書,命令鑲白旗撤軍返回駐地。」

摘月匆匆離去後,她又吩咐艾龍:「小三,你和棠兒也帶大隊人馬回去,派艾辛率兩千旗兵坐鎮黃河東岸的臨州分舵、隨時準備策應柳家堡即可。」

「喳!」艾龍恭聲應諾,走出大廳安排撤軍事宜去了。

仍在鬱悶中的艾棠不由得傻眼,這些天她在這兒玩得很高興,原本還指望跟大哥一塊兒回濟南暮雲府呢,至少也想留在柳家堡再多黏上大哥幾天,如今聽夫人這樣一説,美好的願望頓時落空,心不願地湊到夫人身前求道:「夫人,讓我隨您一塊兒回總舵吧,要不就讓我再多待幾天,求求您!」

慕容紫煙憐地撫着她的頭秀髮,語重心長地道:「棠兒該多陪陪你爹,以為大姨不知道你那點兒小心思麼?你跟無月來方長,可將來出閣之後,跟你爹在一起的時光可就很有限了,要知道你爹可是世上最你的人,切記往後別再太過任妄為,老惹你爹生氣,否則我那紅顏薄命的四妹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安的,懂麼?」

有些話她還不好明説,這丫頭率軍救援柳家堡居功至偉,柳家上下原本都的,把棠兒當作貴賓看待,這丫頭的子倒是過得滋潤,可就是太過分,整價鬧得大家犬不寧,漸漸變得越來越討人嫌,她是不得不把棠兒早些攆回飛鴻山莊,讓她自個兒做小土皇帝去。

聽大姨提到心的可憐母親,艾棠不由得眼眶一紅,説了聲:「孩兒明白。」快步跑到樓上的集體宿舍裏去了。

無月見狀也跟了上去,進屋後發現她正趴在上矇頭哀哀飲泣,忙上前坐在邊,一把將她摟緊懷裏,着她不斷動的香肩,柔聲安道:「棠妹別傷心,你娘不在了,可還有你爹、大姨、大姊和大哥都很疼你呢。」

艾棠紅紅的美麗瑤鼻,抬手抹去一把眼淚鼻涕,極為難得地幽幽説道:「其實夫人説錯了,世上最我的人應該是我娘,可惜……嗚嗚嗚~大哥,好捨不得離開你呀!心的大哥,您往後能象我娘一樣、把我當成您的小寶貝,我一生一世麼?」

「當然能!大哥定會疼你你呵護你,永生永世!」無月緊了緊懷中温軟有力的嬌軀,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説道。

艾棠破涕為笑,美麗嬌靨梨花帶雨,「那大哥一定要記得,常來看看人家!」

「那是當然。」無月言道。

夫人之命不可違,艾棠騎在高頭駿馬上一步一回頭,眼都是深深的依戀和不捨,然而無論她按轡徐行走得有多麼緩慢,大哥充仙靈之氣的飄逸身影依然越變越小,終至消失無蹤,一種難以言喻的深深惆悵湧上心頭,她忍不住趴在馬脖子上,雙肩急劇地動起來、嚶嚶痛泣。

艾龍策馬徐行於女身旁,他對女的格再瞭解不過,知道棠兒絕不會任由不良情緒悶在心中太長時間,遂以一種很另類的方式安她:「痴情的小丫頭,真是有了情郎就忘了爹,等你將來出嫁、跟老爹揮淚而別那一天,若也能象眼下這樣傷心的話,那可真是太好了!」

艾棠果然抬頭,揮手抹去眼的辛酸淚,心情似也變好許多,哽咽着道:「爹少説風涼話,有本事跟孩兒賽馬,如果輸了孩兒就在您臉上畫一個難看的豬頭,駕!」言畢用雙腳上的馬刺一夾馬腹,跨下駿馬如箭一般出,一騎絕塵而去。

艾龍連連催馬奮起直追,無奈不僅他最好的鎧甲,連鑲紅旗最好的駿馬也給了女,他的寶馬雖然神駿非凡,但比起棠兒的還是要差些,如何追趕得上,不由得唉聲嘆氣,看來臉上又得被淘氣的丫頭畫上那個難看的四不象,接連兩天都不敢出門了!然而瞧女又恢復了快樂活潑的模樣,他也大,為此受點罪也不算啥……

無月難得回家一趟,加上擔心宣德軍捲土重來,一直不肯離開柳家堡。慕容紫煙有一大堆事情等着她回去處理,怡兒也還在暮雲府中翹首以盼,然而眼見無月在這兒跟家人團聚正,整價過得如魚得水,一副此處樂不思蜀的模樣,也就不忍急着催他返回濟南府。

由於宣德軍已退兵,徐玉素觀望兩天之後,見宣德軍再無任何異動,遂下令柳家上下人等陸續搬回各自的小院兒,舍一下子變得空曠許多,大小姐諸女每人都分得一間客舍,跟無月親熱時方便許多,舍可也就此客,仍沒有無月的房間,不過他倒無所謂,在家裏哪兒找不到好地方睡覺?

當晚他去了詩苑,姥姥已有七個月身孕,妊娠反應越來越強烈,房、頭和户同時膨漲變大,尤其間漲紅如切開的大水桃,特別渴望他的和關懷。

徐玉素着個大肚子,在心的月兒陪伴下在園子裏漫步,天上星月天,初時節的花園裏梅香陣陣,在這位琴棋書畫樣樣通的大才女眼中,別有一番詩情畫意,她總是含情脈脈地瞅着肚子裏孩子的小父親,目光中深情無限,走在花徑上便跟心的月兒摟摟抱抱、卿卿我我一番。

回到內室,她臉紅紅地道:「月兒,姥姥這些子裏一直漲房好漲,你快幫姥姥。」

由於她的長裙裏面沒穿肚兜,高聳雙峯的頂端、兩個紅得發紫的大大凸點異軍突起,看上去竟比漲鼓鼓的高聳柔軟酥完全時更加人!無月瞧得眼熱,忍不住讚歎不已:「您都這把年紀了,房依然又大又軟,不見明顯下垂。」

當下開美婦襟,雙手在漲鼓鼓的高聳酥捏一陣,得兩隻肥碩大白在他手中不斷變幻出各種形狀,隨後含住玉素美人的大頭使勁起來,舌尖頂住已爆開一線的孔用力地勾挑刺、來回掃動,設法幫她通

房異常腫碩大,已能出一些水,也許是着大肚子的五旬美婦身上充光輝,對男孩更具殺傷力,無月吃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老實,一會兒吃一會兒又跟她情接吻。

美婦的息聲越來越急促,不住地呻起來,雙頰暈紅媚眼如絲,含情脈脈地看着月兒,目光中充,一付動情的嬌媚模樣,低聲跟他説道:「月兒,給姥姥拿條幹淨褻,再拿一塊帕兒出來。」

無月忙從衣櫃裏拿出褻和帕兒,笑道:「這條褻還是月兒找五姨親手給您做的呢。」

徐玉素一看,忍不住臉紅啐道:「小傢伙發什麼瘋!姥姥現在怎麼能穿這種褻?」那是一條半透明的薄綢開襠小褻,當時試穿的時候把她的肥白大股和小腹上的白勒得鼓凸凸地非常户剛好從開襠處出來,令她羞不可抑,月兒卻非常意,她只好收下了。

無月奇道:「上次孩兒回家省親時,姥姥不是經常穿嗎?」

徐玉素羞道:「當時你一直跟着姥姥睡,為了方便月兒姥姥的才穿的,姥姥如果現在穿上,那麼多水水褥上,定會被丫鬟們瞧去,多羞人啊!」

無月依言換了一條中規中矩的,看着姥姥掉褻出肥大的白股,雪白豐腴的雙腿張合間,隱隱可見道口紅紅的、開口被撐開得很大,這兩天他憋得心慌,情不自地抱住玉素大美人親了一下,隨即注意到她的褻襠部明顯了一大片,遂笑嘻嘻地説道:「姥姥下面怎會這麼呢?」

徐玉素給了他一巴掌,嬌嗔無限地道:「還不是月兒吃吃得那麼猴急,下面還硬梆梆地在人家的股上面一頂一頂的,得姥姥下面的,都了……」

無月明白姥姥是被他吃吃得下面有了反應,忍不住伸手探向婦被胎兒撐開的妙處,摸得他一手黏糊糊的,索一把開孕婦的裙襬,姥姥尚未未穿上褻,殷紅的道口鼓漲分開,淺處一覽無遺,內外都有縷縷白漿,一片水光,道前壁上方一團團一圈圈蚯蚓般虯結錯,活像胡堆積在一起的花瓣,表面是硬硬的小牙,下方稍顯平整,但同樣布硬硬的小疙瘩。

他將中指伸進去攪動一陣,裏面熱之極,由於姥姥到了妊娠高峯期,道內嚴重充血腫漲,將他的手指包裹得緊緊,那種奇異的手與平時大不相同,但覺姥姥間這個紅紅的大兒竟然更加銷魂人!

他沒想到姥姥着個大肚子也會變得這麼婦老夾得手指都這麼舒服,硬得發疼的大巴捅進去又該是啥滋味?起的長蛇已漲硬得一跳一跳的,他再也憋不住了,爬上抱住玉素大美人深情無限地和她接吻,低聲問道:「我的玉素大美人,是不是您的老裏面又了?」

徐玉素紅着臉點了點頭,被月兒吻得動情之極,已到最佳發情配時機的道中嚴重充血腫漲、變得更軟更更熱更滑,完成了接納年幼雄進行配的所有準備工作,每當這種時候,她那透的道便會充血腫漲、完全舒展開來向外擴張,道深處的內部空間變長變大,即便半軟不硬的小也能毫無阻礙地輕鬆滑入她那極度發情的道之中,這也是她和年幼的月兒配意外懷孕的主要原因之一。

無月吻夠了之後,拱進玉素大美人懷裏猛烈嘓婦妊娠期漲硬凸的大頭向她求股大力來回快速聳動,着硬梆梆急於頂入烘烘熱乎乎的血紅,急吼吼地道:「常言道女人四十如虎、五十坐地土,玉素大美人這種年紀的女人老就是啊,兩個多月之後都該分娩了,下面還這麼,孩兒想進去給姥姥止。」

徐玉素央求道:「乖月兒,姥姥的肚子都這麼大了,不能行房,咱倆都忍一忍吧。」

無月涎皮涎臉地道:「姥姥下面這麼,又那麼多水水,難道您就不想麼?」

徐玉素在妊娠高峯期本來就特別想,被這孩子吃搞一氣,得就更想了,無奈她心中有所顧忌,只好長嘆一聲:「姥姥當然也想,但已經有七個月身孕,跟月兒行房很容易傷了胎氣,那可是你的親骨啊。月兒乖,再忍一段時間吧,等姥姥為你生下孩子,哪怕還在月子裏也可以讓月兒。」

無月此刻亢奮若狂,當下不管不顧地將頭鑽入姥姥間,舐大量並將舌頭伸入被大大撐開的道中攪動不已,隨即趴到玉素大美人身上和她情接吻。

徐玉素漾,息聲越來越急促,暱喃着道:「月兒不要親了,再親姥姥就要忍、忍不住啦!」話雖如此,卻又萬分貪戀那種情熱吻的銷魂滋味,櫻拒還羞,似乎捨不得和月兒的雙分開。

無月得寸進尺,把下體擠入玉素大美人雙腿之間,高聳怒的帳篷抵住一片泥濘的門猛頂起來,雖隔着子未能進入,卻也帶給美婦一陣陣強烈的快……

徐玉素媚眼離,已徹底崩潰,不大聲呻起來,陣陣到喉不到肺的快令她神智漸漸模糊。無月知道姥姥已經忍不住了,便跪起上身開始子。

徐玉素此刻渾身癱軟如泥,明知月兒將要幹什麼也毫無反應,一雙水汪汪的媚眼寵溺地看着他,眼見月兒下體,一堅硬無比的靈動長蛇頓時彈跳而出,就像傾斜的旗杆那種角度向上翹得老高,硬蛇頭都快貼上小肚子!

婦最這種嚴重起上翹的,看得她不由得更加漾,下面得要命,水越越多,忍不住一把握住月兒硬如鐵,憑着殘存的一絲理智央求道:「月兒就在姥姥的户外面頂幾下吧,不要進來好不好?姥姥着大肚子行……行房……哦……容易傷了胎氣……」

無月趴回玉素大美人懷裏跟她熱吻,下體緊貼她的間,被彎的硬梆梆長蛇陷入美婦已完全翻開的之中來回磨動,嘴裏答應道:「好吧。」

漲碩堅硬的蛇頭在中的紅珠、口和上面來回摩擦,美婦口已大大張開,鮮的蚌也翻出外,熱情地繞着蛇頭,終於擦出火花,如遭雷殛般的快竄向玉素大美人全身!

她在如此上下攻之下已完全失於強烈的渴望之中,下身不由自主地聳搖合起來,覺漲硬蛇頭已滑向緊要之處,終於忍不住,在旺盛情的驅使下她也豁出去了,纖纖素手伸下去一把握住月兒的怒聳長蛇,一按一撥地做出邀請姿勢,引導硬如鐵杵的入巷,的血紅寶蛤口本能地一,將蛇頭裏。

隨着月兒的聳動,她但覺漲硬蛇頭在口不斷地卡進卡出,不嘶嘶長一口氣,致命的快令她忍不住叫出聲來:「嗷嗷……嗚嗚……乖兒……哦!月兒的進……進來吧……但是要……要小心些,輕點兒……」

無月苦熬多時,此刻終於得到姥姥的批准,那還顧得上這些?他將股後移,被抑多時的怒聳長蛇終於得到解直,他儘可能地伏低下體,令過於上翹的長蛇得以對正玉素大美人的口並往前一送,整頓時輕鬆滑進她那寬闊多汁的大之中,直抵至極的花心,頓時頂得美婦叫起來!

不知為啥,已有七個月身孕的徐玉素但覺道中反而愈發漲,月兒的起長蛇長驅直入那一瞬,紅腫充血的道被迅速撐開漲,那種覺是如此特異古怪、又是如此銷魂蝕骨!她的雙眼倏地瞪得大大,發出一陣銷魂的呻:「嗷……嗚……」

雪白豐腴的雙腿盤住月兒的身子,雙手摟緊他的股用力摁向自己,肢猛烈地聳搖旋起來,合青期美少年一下比一下更加猛烈的胡衝頂!和他抱在一起縱媾起來!

捅進玉素大美人漲紅的道口之後,無月每每以重重的打樁動作、以較低的頻率一次次地猛撞她的花心口。內室中噗嗤噗嗤的水聲越來越響,與婦的叫、少年的和繡榻嘎吱嘎吱的搖晃聲等古怪聲響夾雜在一起,配合着豐婦和青少年抱在一起彼此間越來越猛烈的媾聳動,構成一幅多麼靡的畫面!

也許是越忌越刺,徐玉素很快就被得粉臉像醉酒似的漲紅,面容嚴重地扭曲得很難看。但無月卻知道這是她最美的一刻,已到了高的臨界點,連續狠狠地在玉素大美人瓤內勾刺,研磨得越來越重。

徐玉素的反應也越發放,每受到便是一陣顫抖,膣道又緊又滑,水非常多,帶起吱吱水聲,身不時拱起旋搖,合着月兒的每一次兇猛進,每一勾刺均直達她那的花,直把美婦勾刺研磨得嗷嗷叫!她那成飢渴的緊緊着青筋暴跳的,層層迭迭、布無數硬硬小牙的不停地擠研磨著帶有倒勾的頭。

無月到難以言喻的舒服暢快,不住地狠狠着,長長的火熱猛搗得玉素大美人神飄魂,產生出連幻想都想像不到的陣陣強烈快,熱烘烘的黏滑源源不絕地溢出花心口,澆得無月的頭有種説不出的暢快,忍不住發如狂,一下下猛搗美婦的老,不到半刻鐘之後便得玉素大美人尖叫着到了高死!

無月這才停了下來,雙手緊捏著玉素大美人柔軟發的大,含住紫紅頭猛烈地起來,孔被他舐掃動得漸漸張開……

徐玉素一陣猛烈地痙攣顫慄過後,高餘韻中又覺大頭被得又酥又麻,孔中更是奇難撓,忍不住發出陣陣銷魂的呻聲,把豐腴雪白的高高起。

無月更加用力地漲硬的大頭,堅硬微微往外稍稍一拖,磨得瓤內直透胎,竟挑起徐玉素的幻想,想要頭入胎一遊,讓父子倆在她的胎中相逢,遂讓月兒上身直跪在她的雙腿之間,她的雙膝彎曲收起小腿作支撐,雙手抓住無月的膝蓋使勁兒拉向她的間,力圖讓這靈動之極的堅硬長蛇進得更加深入!

無月也被挑起奇特而強烈的衝動,想要再度嘗試沖天鑽硬生生擠入胎中觸摸胎兒的奇異覺,遂將深深地頂入底來回撬動研磨。

徐玉素的花心口和頸被胎兒撐開不少,漲碩的頭於是得以鑽進花心口之中,繼而穿過頸進入了胎頭被胎內火熱的黏浸泡之後進一步漲大,倒刺呈傘狀張開,牢牢地卡在頸內口上。此時若有外人闖入忽然,二人就是想分開,將合處媾狀態也做不到了。

徐玉素明顯覺到胎內的堅存在,無比充實之充溢心頭,與頭反覆研磨箍擦令胎陣陣發熱,她忍不住嗷嗷叫着、嗚嗚呻着,發出各式各樣不知是什麼的聲音……

隨著頭的大,也漸漸變得更長更硬,簡直像是燒熱的鐵,又硬又熱,撐得花心口內難耐,受般的快令美婦如爛泥般癱軟在繡榻上,其實女人越是嬌慵無力,越是道充血,體內便越是

無月看着豐人的玉素大美人,越加興奮,忍不住深深入直向深處點發起猛烈衝擊,每一擊都讓美婦全身顫抖,發出夢囈般的呻,惹得更猛烈更用力地勾刺研磨,直得美婦由忍不住的低低呻變成了叫連連!「哦~哦~啊~啊!哦~哦~哦~啊~啊~啊……」

婦肥沃的大更是水漣漣,隨着靈動沖天鑽烈的研磨勾刺不住地溢出,令她有着無法承受、卻又罷不能的無力,不斷來頻繁的高,一高過一!腦際陣陣眩暈襲來,她在洶湧海中載浮載沉,只知道着已有七個月身孕的大肚子,婦發情的紅腫户抱着月兒和她頻繁配,高竟比平時來得更快更容易也更舒服!

到得後來,無月往往只需猛搗得數十下,便能得姥姥尖叫着到了高,在採用女上男下的姿勢配時,還好幾次得玉素大美人,她蹲在月兒下體上一邊挨一邊撒,也曾多次被,她已搞不清自己到了多少次高

風數度之後,已憋了兩天的無月也堅持不住了,股胡抖動幾下、竭盡全力地往道深處重重頂入,尖硬的頭死死抵住張合不已的紅腫花心口,趴在婦豐柔軟而温暖的懷裏一動不動,嘴裏叼住大頭狠命地嘓輕咬着,膨大漲硬到極點的大頭抑制不住地跳動起來,在大美人瓤內來了一次驚天動地的兇猛大發!

痙攣張合不止的馬眼中出大股大股火熱的童子,一股腦兒全入玉素大美人的道深處和花心口之中。

極富活力的灼熱龍麝燙得徐玉素到極點,雙腿把他的身子夾得死緊,摟住月兒股的雙手猛力摁向她的間,雪白豐腴的赤下身繃得緊緊、高高拱起、用力往上一道猛烈地夾啃咬着漲硬到極點的稚長蛇,承受沖天鑽最猛烈的轟擊掃

她拼盡全力地盡最後一滴童子,讓心的月兒得一滴不剩,「嗷嗷~天啊!月兒乖得姥姥好、好舒服……得姥姥的老……姥姥要小乖乖、要舒服、要高……啊!」

在她那抑制不住的叫聲中,無月得轟轟烈烈,半晌方止,漸漸平靜下來。

徐玉素紅,雙腿夾緊他的下體,不讓他扯出依然硬的大鵬鳥,心慌慌地叫道:「月兒的大巴別、別出來……哦~姥姥的老要慢慢夾它,姥姥還想要……」

她長呼幾口大氣,放鬆全身,道很快便回覆到平常的寬鬆滑狀態,半晌之後她的道稍稍緊了緊、輕咬沖天鑽幾下,然後鬆開,間隔半晌之後又緊幾下,力道比第一次稍大,如此反覆,道啃咬的力度越來越大……

功無敵的月兒乖寶寶就是,很快她便如願以償,原本就並未疲軟的長蛇在她那愈發烘烘熱乎乎的道中再度漲硬到極點,婦和美少年再度抱在一起瘋狂地配起來,其聲勢竟比先前更大更火爆!

無月又把玉素大美人得尖叫數次之後,才終於心意足地扯出糊了黏滑白漿的堅硬長蛇。美婦至少又到了五六次高,且一次比一次來得猛烈,此刻已是筋酥骨軟、渾身癱軟如泥,這才放過了他,雲收雨歇,雙雙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徐玉素便委派柳營山帶上一些節禮物,前往銀州府對詹海亮等幾位高級將領進行禮節拜訪。

經過那個詭異恐怖之夜後,柳家堡已成為詹海亮心目中的諸天神魔眷顧之地,當然實際情況也是如此,對其敬若神明,即便柳家堡隨便派一個下人前來,他恐怕也會親自出面、熱情洋溢地當作神魔使者一般接待,何況柳營山親至,他更是絲毫不敢怠慢,當即擺下豐盛晚宴,死活把柳營山讓到上座,自居主位,並招來詹森和葛懷等主要將領打橫作陪。

柳營山頗有些受寵若驚,當然也談不上拘束,畢竟他跟葛懷等人都很,酒過三巡之後他呈上禮物清單、恭恭敬敬遞給詹海亮過目。

「侯爺,咱們兩家睦鄰友好相處多年,最近卻因過往的一點恩怨引發衝突,無論起因如何,總是給貴軍造成不小的傷亡,敝堡兩位堡主和二老夫人每每念及,委實心中難安,特命敝人趕在元宵佳節之前過來拜謁侯爺,區區節薄禮不成敬意,望侯爺笑納,恭祝侯爺及各位將軍元宵佳節快樂!」他知道詹海亮因戰功已被雲中皇帝封為冠軍侯,故而改了稱呼。

詹海亮聽得喜,忙起身謝辭:「柳總管説哪裏話來?此事説起來也是張洪為私憤而起,不才一時不察,竟冒犯到貴堡,貴堡的禮物咱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收下,請柳總管收回!」

柳營山此來也就是做個姿態、讓對方有個台階下而已,詹海亮既然堅辭不受,他也不再勉強,「侯爺真是大人大量,太客氣了,而且承蒙如此盛情款待,敝人實在愧不敢當啊,呵呵!」

詹海亮拍拍手,喚隨從取來四隻錦盒,其中三隻將近一尺見方,還有一隻小一點的,笑道:「元宵佳節將至,在下本已備好三份禮物,正打算派人送往貴堡聊表心意,柳總管這次來得很巧,回去的時候請順便帶給兩位堡主和二老夫人,恭祝他們節快樂、身體康泰!」言罷將較小的那隻錦盒推到柳營山面前,「這是給柳總管的一點私人小禮物,望笑納。」

按理説這幾年柳家堡給詹海亮所部繳納的例銀不少,柳營山藉此機會收回一點也不算過分,然而禮節上他不得不謙辭一番:「侯爺不肯收下敝堡呈上的禮物,敝人又怎好意思收下侯爺的?此事萬萬不可!」

詹海亮朗地大笑道:「既如此,咱兩家就都收下對方的禮物吧,作為雙方從此友好相處的見證。柳總管回去之後跟兩位堡主和二老夫人説一下,貴堡每半年上繳一次的例銀就此免了,在下貴上和柳總管常來銀州走動,但往後就不要再帶任何禮物了,即便帶來咱們也絕不會收。」

柳營山起身舉杯,「敝人恭敬不如從命,在這兒借侯爺的酒,還敬侯爺三杯,代敝堡大當家的向侯爺表達深深的謝意!」

連幹三杯之後,他又依序向詹森和葛懷等將領一一敬酒,作為柳家多年的總管,他極擅際,長袖善舞、酒量極豪。而詹海亮等人隨戰天鷹起事之前均為武林大豪,個個也都是海量,於是乎一罈罈美酒下肚,但覺越喝越痛快,酒席上一時間杯觥錯,言笑晏晏,賓主盡,酒酣耳熱之際,前不久的那場恩怨似也煙消雲散。

第665章元宵出遊

晚宴一直持續到亥時方告結束,或許由於雙方都放下了在心頭上的那塊大石,席上所有人等個個喝得酩酊大醉,最後都是被侍者攙扶回房歇息的。

第二天早晨,柳營山動身返回柳家堡時,詹海亮親率一干隨從送出侯府大門。直到此刻柳營山依然很納悶兒,搞不懂這幫平素驕橫跋扈的傢伙忽然犯了哪神經,竟如此前倨後恭?

還有他所不知道的是,詹海亮率軍回營後便下了嚴令,止麾下各部隊再去冒犯柳家堡及其名下的所有產業,違者殺無赦!長孫定、獨孤霸等其餘幾個領教過大小姐無邊神蹟的宣德軍將領,也都向各自麾下的部隊下達了類似的令。

此外,戰天鷹麾下四處竄的部隊但凡見到羅剎門的獨特旗幟,為避免引發衝突倒也不會再來擾或擄掠。雙方在不少地區利益重疊,宣德軍這些高級將領由於種種因素顯得過於剋制,導致雲中帝國在河套地區的收入有所減少,戰天鷹如何能養活麾下這支越來越龐大的軍隊?

眼下他更顧不上進華北大平原,嚴令宣德軍眾將不能對羅剎門太過手軟,該爭取的利益和財富一定要據理力爭!然而雙方在有些問題上各執己見,道理誰説得清?所以,宣德軍和羅剎門之間偶爾仍會出現一些意外的突發事件引發衝突,但雙方都表現得足夠剋制,使得衝突不會進一步加劇、演變成大戰。

不過無論是為了爭利還是為爭奪據地的民眾支持,戰天鷹終歸得分神來對付羅剎門,對千禧朝各地的攻擊行動受到一定影響,向華北大平原進和滲透的步伐得到有效遏制、被延緩下來。

轉眼便到了正月十五元宵節,無月一大早起,如此重要的子他自然得夜宿紫煙屋裏,大姊一如既往地咬牙切齒一番,卻也拿他沒招。在彩虹和艾爾莎兩位相對活潑些的好姊姊心服侍下梳洗一番,他不讓北風姊姊進來侍候並非因為她沉默寡言、也不是嫌她手大腳,而是不想讓她勞累。

在他心目中北風與其説是未婚,還不如説是深受他敬重和信賴的老大姊,前世今生的恩情夠他償還的。梳洗已畢,他和紫煙諸女來到樓下大廳,柳家親人們差不多已經雲集於此。雖然柳家上下已搬回各自的居處,但大當家的為了尊重貴賓,但凡有重要的活動還是要安排在舍大廳裏。

無月跟兩邊的親人聚一堂,闔家坐在大廳裏一起吃元宵,這無疑是元宵節最重要的慶祝活動。

米脂的元宵跟別處不同,不是包的,而是把糯米和大米按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搗碎後製成米粉,把白糖、玫瑰、芝麻、豆沙、泥、黃桂、核桃仁、果仁和棗泥等不同的食材按不同種類捏合成餡兒,以籮滾手搖的方法在米粉中滾成圓形,取熱熱火火、團圓美之意,烹食的時候蒸煮煎炸的都有,品種繁多、可葷可素,風味各異。

或許由於打小習慣了這種口味,無月特吃家裏的元宵,吃得肚兒撐圓後還想嘗試別的品種,心想若是跟棠妹比試吃元宵,這丫頭鐵定吃不過他,直到再也撐不下之後,他但覺嘴温軟清香,依然餘味無窮,不由得長嘆一聲:「在家裏就是好啊!」

坐在他身邊的大小姐見狀,立馬便來了神,信誓旦旦地道:「無月,你覺得米脂的元宵就這麼好吃麼?大姊這就去廚房觀摩一下,包管要不了兩天,一定能做得比家裏這些大廚更加美味,往後大姊天天早上都做給你吃,不過前提是你得來大姊這兒咯!」言罷也不待他回話,風一般竄向廚房,住正忙得不可開的大廚們取經。

剛經歷過跟宣德軍之間的這場大戰之後,柳家上下已把羅剎門兩位正副元首當作保護神、敬仰有加,自然個個對她傾囊相授、毫不藏私。

由於敵軍已退,烏雲摧城、迫在眉睫的重大威脅得以解除,柳家諸女徹底放鬆了心情,節氣氛反倒比更為重要的團圓晚宴和守歲時熱烈得多,姊妹們一邊吃元宵一邊嘻嘻哈哈地相互打趣逗樂子,場面熱鬧非凡。

吃過元宵之後,在徐玉素的指點下,柳家女眷們開始按米脂習俗祭門祭户,把楊樹枝在各自的門户上方,在盛有豆粥的碗裏上一雙筷子,將酒放在門前。然後是逐鼠、紫姑祭廁神,以及無月跟諸女一起出門、進行過橋摸釘走百病等活動,驅病除災,諸如此類,目的均為上祈天意、下護蒼生,神人鬼畜、無所遺漏。

隨後無月偕諸女登上裝飾得喜氣洋洋的大馬車,一起去逛街,這也是元宵佳節的一大特。在前往米脂城的馬車上,他對曉虹笑道:「你一向以博學多才著稱,能否説説元宵節的來歷,讓咱們也增長一點見識?」

曉虹點點頭侃侃而談:「元宵節的來歷有多種説法,其中有個關於彩燈的有趣傳説。在很久以前,兇禽猛獸很多,四處傷害人和牲畜,人們就組織起來去打它們,有一隻神鳥困為路降落人間,卻被不知情的獵人給死了。天帝知道後十分震怒,立即下令讓天兵於正月十五到人間放火,把人畜通通燒死。天帝的女兒心地善良,不忍心看百姓無辜受難,就偷偷駕着祥雲來到人間把這個消息告訴人們。」

無月聽得心中一動,天帝的女兒就是靈緹,她啥時候下凡做過這等好事?咋從未聽她説起過呢?以她的格,行善不人知也很正常,當年扮成小雨來侍候他養傷時便是如此。不過這裏面有個問題,人們對仙凡之隔的理解太過膚淺,首先既為神鳥,豈會路到凡間?凡人更無能殺死它;其次靈緹前世也沒法駕祥雲下凡呀,除非轉世投胎,就象她目前這樣。

隨即他轉念一想,這不過只是一個民間傳説,表達的是人們對天庭仙枝玉葉的小公主的無限仰慕之情罷了,又何必當真?無論怎樣,他又有些思念這個美麗温柔、端莊嫺雅的絕世小仙女了,暗自琢磨該儘快時間前往泰山玉皇頂、跟她好好聚聚,還有鳳、若文和影兒她們……

間但聽曉虹接着説道:「眾人聽説了這個消息,嚇得不知如何是好,最後有個老人想出個法子,在正月十四、十五、十六這三天,讓每户人家都在家裏張燈結綵,讓天帝以為人們都被燒死了。到了正月十五這天晚上,天帝開啓天眼往凡間一看,發覺到處一片火紅,連續三夜都是如此,以為是大火燃燒的火焰。人們就這樣保住了生命及財產,從此每到正月十五,家家户户都懸掛燈籠來紀念這個子。」

無月聽完,給出的評價是:「太過通俗,跟你這位絕世才女的身份不太匹配,呵呵!」

及至駕馬車進入米脂城裏,無月等人吩咐車伕駕車緩行,將車簾掀開一些,觀看耍龍燈、踩高蹺、舞獅子和劃旱船等表演,一路遊玩,但見街道兩側遊人如織,男女老少都有,商販們把所有貨物都擺在店鋪門前的臨時攤位上,大聲吆喝着向路人兜售,顯得熱鬧非凡。

不知不覺間夜幕漸漸降臨,這是一年中大地回的夜晚,也是第一個月圓之夜,人們把元宵夜當作新佳節的延續來慶祝。按中原古老習俗,在這個天上圓月高懸的夜晚,街道上紛紛點起彩燈萬盞,家家户户張燈結綵,花樣繁多,還有高大的燈輪、燈樓和燈樹之類,到處金光璀璨、致奇幻,令人目不暇接,極為壯觀,遊人熙來攘往,比白天更加熱鬧。

街上萬盞彩燈壘成燈山,花燈焰火,金碧相,錦繡輝。遊人聚集於街道兩側,觀看奇術異能之士展示各式雜耍技藝,歌舞百戲,鱗鱗相接。大街小巷,茶坊酒肆燈燭齊燃,鑼鼓聲聲,燈火不絕,樂音喧雜十餘里。

燈市上的樂舞百戲表演中,在燈火下載歌載舞、行歌踏歌的大批少女尤為引人注目,男人們不肯錯過這等機會,爭先恐後地擠到前面去仔細觀賞,搜尋各自心儀的美女。

除了這些美貌舞女,一路上無月還見到不少女子穿着節盛裝,不分老幼,成羣結隊紛紛走出家門,在街上三五成羣地言笑晏晏、左顧右盼,他不大開眼界,有些疑惑地問道:「曉虹,近年來我外出遊歷江湖時,在各地城鎮街道上通常只能見到一些已婚婦人,今晚咋會出現這麼多尚未出閣的年輕女孩呢?而且個個言笑不忌,實在太過反常。」

曉虹笑道:「只因平時未出閣的女孩被禮教束縛,成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能呆在閨中學習針線女紅之類,在元宵節卻可以結伴出來遊玩散心,給少年男女們提供了一個近距離接觸的誼機會,少年藉着賞花燈若能物到中意之人,往往便會説動父母到女方家提親,成就不少美姻緣,平時無法見面的情侶們也可藉此機會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哩。」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66章風女郎

「原來如此,難怪元宵夜賞花燈的場面如此熱鬧!」無月心下竊喜,這可是一年中僅有一次的機會,他免不了要大大掀開車簾、仔細欣賞路邊的野花。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其兩面,他如此肆無忌憚地博覽街上美女,自己的本來面目免不了也會暴無遺,這下可不得了!

獨一無二的金童降世,自然引發轟動,街上眾多的婦人女子雖不知豪華馬車上這位探頭探腦的翩翩濁世佳公子到底是何方神聖,可如此仙姿玉貌、氣度飄逸若仙的美少年她們不僅從未見過,而且遠超她們閨夢中幻化出的最佳情郎,一個個身不由己地如醉夢中、掩口驚歎不已,在街上載歌載舞的美女們也紛紛停下曼妙的舞姿,只管瞅着他呆呆出神!

無月貪婪的目光從她們的如花嬌靨上一一掃過,這才發覺,米脂自古出美女這句話,真是古人誠不我欺也!

以柳夢兒為首的柳家姊妹們見他如此一副豬哥像,可就不樂意了,也紛紛把美麗臻首探出車窗,這下更不得了,街上那些美女們的臉上頓時出失望之,似乎覺得驚世美少年身邊有這麼多如斯美人相伴,她們本毫無希望。

男人們則覺先前還中意的街邊美女頓時失不少,發瘋一般擠到這一長串馬車前,比無月更加大膽骨、直愣愣地盡情欣賞安坐寶馬香車裏的這些大美人!

柳夢兒諸女齊齊轉過臻首、頗為得意地瞅着心上人這邊,很似乎在説:傻兄弟,別以為只有你很受這些小姑娘的追捧,瞧清楚了,咱們可也不是沒人要、擁躉照樣一大堆,你若還不趕緊抓住機會,姑可就要嫁給別人啦!

無月見了外面這等羣情洶湧的架勢,唯恐男人們湧上來把馬車掀翻,忙大聲説道:「夢兒大姊,快讓她們統統把車簾放下,留下一條兒賞燈即可!」

坐在他對面的大小姐不屑地撇撇嘴,揶揄地道:「無月,以柳夢兒為首的柳家姊妹這等做張做致的風樣兒,簡直就想拉郎配似的,真丟人,居然還好意思自詡為淑女!你瞧瞧咱們家出來的這些女子,有誰把腦袋探出窗外的?」

無月轉頭四望,果然如此,也不知是否因為淑女培訓班之功?對自家姊妹的表現頗難為情,赧顏道:「當然萬事無絕對,無夢小表妹也沒有探頭探腦,表現的很好!」。

無夢得意地縮進他懷裏,仰起小臉甜甜地道:「謝謝大哥誇獎,人家本來就是一個小淑女嘛!」

無月當下以身作則,縮回腦袋放下車簾,乖乖地待在車廂裏,長長的街道上頓時響起美女們無比失望、此起彼伏的一聲聲嘆息,緊接着又換作男人們更大聲的哀嘆,顯然他的柳家姊妹們也都做出了跟他類似的、讓街上這一系列慶祝活動能繼續正常進行下去的良好舉動。

曉虹抿嘴一笑:「有好些傳世詩詞歌賦,便是對元宵夜這等漫情境的絕佳描敍,諸如: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書;眾裏尋它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之類。還有種鬧元宵習俗,姑娘們成羣結隊去偷別人家的白菜,數量夠大家吃一頓即可。被偷菜的人家發現後也並不責怪,大家把偷來的菜做成白菜宴,誰吃得最多誰就能早得意中人。」

同車的無夢小妞聽了,大大的杏眼頓時滴溜溜轉,不斷尋思到哪兒能找到種有大白菜的菜園子?因為直到目前她都沒機會跟大哥談婚論嫁,唯恐被如狼似虎的姊姊們佔先,心裏越來越着急。

陪無月前來的諸女中,就數艾爾莎最喜她,當下摟住這個斯文清秀的小才女,笑地問道:「如此喜慶的子裏,小無夢在為啥事兒犯愁呢?説出來給聽聽,姊姊定會幫你一把。」

無夢衝她慧黠一笑,做出一副天機不可的神秘模樣。

自從出了因姊妹們拋頭面造成的嚴重擁堵事件之後,無月只是偶爾稍稍掀開車簾瞅瞅外面絢麗多彩的街景,與外面的大批米脂美女就此隔絕開來,他雖然心難撓,卻也無可奈何。

一行數十人乘坐大馬車來到中心廣場上,均不敢再以本來面目示人,無月戴上大姊送給他的那張惟妙惟肖卻顯得平凡許多的人皮面具,諸女則披上黑紗斗篷,紛紛下車投入狂的鬧元宵人海中,一起四處閒逛,與市民們共度佳節,倒也其樂融融。

無月拉着曉虹和無夢這兩位大小才女在廣場西南角那排花燈前緩緩漫步,興致地跟無夢對一條條燈聯,這些燈聯除了竭力襯托樂的節氣氛之外,也不乏綿情懷,畢竟這本身也是一個充情的月圓之夜,曉虹偶爾也湊上一角,其餘大美人連一條都對不上來,只能在一邊乾瞪眼,對無夢小妹的羨慕嫉妒恨與俱增。

好在有許多市民把謎語寫進紙條,貼在廣場西北角那些五光十的彩燈上供遊人們隨便猜,猜中的人還能得到雲中衙門小小的獎勵,以至於到那邊猜謎者眾多、到處人影幢幢,這項活動比高雅深奧的對燈聯通俗易懂得多,於是柳夢兒諸女總算也找到了消遣的機會。

晶兒站在一盞瓜形燈前,見謎面是:一鈎新月掛西樓,猜一字。她心中很快便有了答案,可不敢擅專,瞅瞅身邊正站在圓月彩燈前、正皺眉沉的大姊,等大姊先猜。

柳夢兒這邊的謎面是:羊左相共一心,也是猜一字。尋思半晌之後,她轉頭對三妹笑道:「我想起來了,謎底應該是「差」字!」

五個心腹妹子簇擁着大姊頭到旁邊的領獎台一核對,果然被她猜中,引來姊妹們一陣呼雀躍,好一通七八糟的阿諛奉承,轟得大姊頭暈頭轉向,忍不住轉頭瞅瞅無月那邊,很似乎在説:別以為就你的小無夢能耐,大姊同樣也不差!

晶兒這才大叫道:「我也想起來了,這條燈謎的謎底應該是「禾」字!」拿去一核對,也沒錯,不過她得到的呼比大姊微弱得多。

可憐的大小姐直到現在都沒能找到適合她的娛樂項目,她自幼被身為鮮卑遺族的師祖抱回長白山天池撫養長大,對女真文和漸漸湮沒的鮮卑文倒是頗為通,艱澀難記的中原文字她反而認不了幾個,通俗簡單的燈謎對她來説也是一項過於複雜的高雅文化活動,跟在無月身邊看燈聯更是不知所云,只好拉着他瞎扯,可人家正凝神賞燈,本無暇理她。

她心中鬱悶,見狀忍不住對無月咕噥道:「你家夢兒大姊不僅風,而且膚淺得很!」

正凝神對燈聯的無月連耳朵都沒豎一下,大小姐咬咬牙踢飛腳下一塊小石子,但覺無聊之極,廣場上的人們個個興高采烈反而令她更不,索盡展所長,戴上鬼面具化身為暗夜蝙蝠幽靈,在廣場上裝神鬼、竄來竄去,到處捉興致的賞燈客,駭得男女老少驚叫連連,紛紛走避,把個好端端的節活動攪得一團糟!

無月也被驚動,轉頭一瞧,見大姊終於有了可供她消遣的活幹、正玩得起勁兒,心知無法勸阻,不由得長嘆一聲,啥興致也沒了,只好打道回府咯。

回家的路上,無夢發覺跟她有同樣心思的姊姊不少,逢路人便打聽到哪兒能找到種有大白菜的菜地,隨即駕馬車疾馳而去,從大姊以降每位姊姊都去菜地裏摘了一大把白菜,回來全都硬到大哥懷裏,非要他親自抱回家裏的廚房,還要他明兒親自下廚做成白菜宴、讓她們好好品嚐自己的勞動果實。

大小姐豈肯讓他受累,立馬自告奮勇,信誓旦旦地保證,她做的白菜宴包管比皇大內的御廚得更美味。柳家姊妹們沒啥意見,明兒在白菜宴上誰吃得最多才是關鍵,誰做的倒無所謂,她們之所以要把各自摘來的白菜進無月懷裏,本身也沒啥講究,只是想再次表明心跡罷了。

每個姊妹雖然只摘了一把白菜,可二十多人的集中起來也有一大堆,無月抱了個懷,而且姊妹們連莖上的污泥都懶得清理乾淨,得他渾身髒兮兮的,比天不亮便挑擔進城做生意的菜農更狼狽。

無夢自也不甘落後,她摘來的白菜比誰都多,因為她只想吃自個兒摘的白菜,免得姊姊們明兒見她吃得太多、嫌她佔了她們的便宜,隨後也不管大哥已抱不下,一股腦兒都給他。馬車重新啓程後,她力勸大哥把姊姊們的都扔掉,只把她摘來的大白菜帶回去就行。

無月信奉的是諸葛一生唯謹慎這條金玉良言,自然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出這等鐵定會引發眾怒之事,為了耳子清靜,雖然辛苦點,他還是兢兢業業地把一大堆帶着泥土的大白菜抱回家裏的大廚房,得渾身髒兮兮的,不由得暗歎美人太多難侍候!

第667章北海海盜

好在不惜降尊紆貴、樂意心侍候他的千金小姐也是一大堆,眾人拾柴火焰高,三兩下便把他渾身上下、裏裏外外侍得比出門之前還乾淨整潔,比他在天上做金童時更加光彩照人,隨後簇擁着他前往後花園,跟徐玉素和慕容紫煙等人闔家團聚,三三兩兩地坐在亭子裏品嚐時鮮瓜果、盡情飲酒賞月,共度元宵佳節這個温馨甜的不眠之夜。

第二天清晨,慕容紫煙眼看小沒良心的在這兒越玩越開心,毫無離開之意,她再也耐不住子,提醒無月該返回暮雲府了。

無月想想也是,節和元宵這兩大佳節裏,二姊都是獨自在暮雲府中度過的,這會兒還在那邊等着呢,他可不能太沒良心。雖然萬分不捨,他也只好跟姥姥、七大媽八大姨和姊妹們依依惜別,偕紫煙諸女乘雕飛回濟南府去也……

且説趙鳳在治國方面幫助皇弟做出適當調整之後,戰天鷹叛軍對華北平原構成的嚴重威脅得以緩解,千禧帝國內部尖鋭矛盾重重、官民之間爭鬥不休的局面也稍稍得到緩和,暫時沒了後顧之憂的她大展雌威,以傑出的軍事指揮才能,將女真金國越來越強大的軍事力量牢牢地阻擊在遼河域一線,脆弱的遼河竟成為同樣也漸老邁的沙爾温難以逾越之天塹。

這期間兩國之間的大戰沒有,急於擴張各自地盤的温罕家族成員和部落首領們率旗下鐵騎越界擾擄掠倒是時有發生,成了兩國間衝突的主旋律。趙鳳的應對之道是,除了擊退率部眾越界的女真領主和部落首領,還要分遣人馬不等、機動靈活的宣府鐵騎到對方領地內肆一番,令這些傢伙再想犯界時不得不三思而後行。

然而仍駐紮在薩爾素堡渾河領地的第三暴龍軍中、那些來自薩哈連島的長兵們屬於純粹的漁獵民族,戰事披甲從軍、漁獵季節外出狩獵捕魚求温、其餘大多數時候集羣化身為海盜肆北海沿岸的固有生活習慣難以改變,時常聚眾隨獵物的遷徙而四處竄,除了把周邊那些領地攪得飛狗跳,偶爾也會越過遼河大肆燒殺擄掠,把海盜的野蠻本無遺。

趙鳳不勝其擾,遂以飛鴿傳書暗示無月,希望他通過各種人脈關係約束一下那幫肆無忌憚的長野蠻人。無月雖然不承認自己擁有這種影響力,但還是趕緊從後花園翠竹院麗兒的香閨之中跑到暮雨樓去找大姊商量此事,麗兒也一同前往。

時近黃昏,大小姐正系圍裙在樓下廚房裏忙碌,見到他很是高興,首先給他一個熱烈的擁抱:「你來得正好,免得大姊好之後還得送進後花園去侍候你們吃飯。」

隨即她瞄了麗兒一眼,臉變得有些難看:「我説麗兒妹子,早前大姊願教你廚藝絕招、你嫌廚房裏煙熏火燎的不肯學,這下倒好,既要霸住無月又不會給他做飯,倒要大姊來侍候你們仨的飲食,好事全被你佔去,是否太對不起大姊?」

麗兒直叫屈:「大姊這話該衝情兒説去才對,大哥窩在她那兒已整整三天,我今兒上午好容易才把他拖到翠竹院,妹子還一肚子怨氣哩!」

無月糾正道:「麗兒妹妹説話可要講天地良心,大哥今晨起身後本就是往你那兒去的,遇見你時都出了梅花苑圓拱門,咋能説是被你拖去的?」

麗兒衝他眨眨眼:「算大哥説得有理,可昨晚我派丫鬟去請你沒有?這請和拖又有多大差別?」

無月訕訕地尚未回話,大小姐撇撇嘴説道:「也就是你這丫頭了,若換了大姊,別説派貞雯那沒用的笨蛋去請、就是大姊自己去也未必能請出這位大神,唉~連我自個兒都佩服自己的脾氣咋會變得這麼好,若是以大姊當年的……」

無月見她説到後來漸漸目兇光,唯恐惹翻這個暴徒,忙打斷她:「大姊,剛才我接到長公主飛鴿傳書,説大姊留在薩爾素堡那些長蠻子竄到遼西燒殺擄掠、無惡不作,跟宣遼軍發生戰,已造成不少傷亡,大姊得儘快約束一下這幫生女真蠻子、不要再跟宣遼軍發生衝突!」

大小姐不地瞪了他一眼:「第三暴龍軍是為你打天下的主力之一,你口口聲聲不是野人就是生蠻子,能不能對人家尊重一點?」隨即想了想説道:「這可不是我的主意,看來我不在、粘娜有點約束不住這幫魯野蠻的傢伙,他們把尚明領地也擾得夠了,眼下第四暴龍軍已形成戰鬥力並接管了東雅堡防務,乾脆我讓粘娜率第三暴龍軍撤回到阿什河畔,不過這事兒得請示她。」

此刻論她的武功和麾下嫡系暴龍軍的實力均不在母親之下,但正如她在魔界時對魔尊的服從,前世的閃電藍燈對待鮮卑王也是一樣,在牽涉到個人的問題上她跟母親衝突不斷,但在原則問題上她仍是一位忠誠的猛將,對情也是如此。即便被魔尊罰下凡間、前世被鮮卑王誤殺以及今生被狂熱的折磨得體無完膚,依然痴情無悔,她天生格如此,沒辦法。

無月忙道:「既如此咱們這就趕快去吧,處理好此事之後大姊再回來做晚飯也不遲,到時我和麗兒給您打下手!」

大小姐聽得有些不悦,這傢伙老是念念不忘他那位千嬌百媚的皇朝淑女代言人,美麗眉尖剛剛聳起,後面這句話又令她回嗔作喜,直叫:「好呀好呀!」一手一個、拉着無月和麗兒一閃不見!

空中的麗兒抗議道:「我才不進廚房,煙熏火燎的!」話音剛落她已落腳於秋水軒天井之中!

無月讚道:「大姊的輕功竟進如斯,厲害啊厲害!」

大小姐瞪了麗兒一眼:「不識抬舉的丫頭!你若不守在廚房裏,當心大姊忍不住在裏面邊做飯邊跟他來!」

麗兒噗嗤一笑:「大姊這樣説我更不會進廚房了,權當做件好事。」

大小姐意地拍拍她的肩:「麗兒妹子真乖,大姊可沒白疼你。往後你跟無月辦事的時候大姊也不來打擾你,還會教你怎麼最舒服。」

麗兒臉紅:「大姊!」

無月瞪眼:「大姊可別教壞小妹子。麗兒這麼小,要那個還早呢!」

麗兒可又不服氣了:「大哥倒是説説,人家哪兒小了?要那個早就……」想想不對趕緊閉嘴,羞不可抑,老天~這話也敢説?

無月上下打量她一番,體態欣長、凹凸有致,若是以他看女人的眼光,麗兒非但不小了,而且帶有西域血統,顯得比同齡少女豐腴得多、堪稱魅力四!可惜他下意識裏一直把她當小妹,直到此刻依然如此。

進入大廳,大小姐很誇張地哆嗦一陣,拿腔拿調駭人地顫聲道:「老天~一進來就森森的,好重的鬼氣!那些乾屍在這兒呆了整整三年,莫不成真變鬼啦?喔喔……好可怕,那間卧室裏聽説也有,更不能去,無月你想,半夜躺在繡榻上,四周烏漆麻黑的,樑上掛着一具內臟拖得到處都是的骷髏……當然是曾經,你覺得恐不恐怖、可不……」

她話音未落,麗兒已尖叫着撲進無月懷裏,嘶聲道:「大姊別、別説啦!」那天剛踏入大廳時的恐怖一幕,她到此刻仍記憶猶新!

大小姐一窒,鬱悶啊!又嚇錯對象!忙看向希望被駭得魂不附體的無月,他果然渾身抖得比麗兒更厲害:「天啊~太可怕啦!」他是裝的,既然想求大姊辦事,且逗她高興一下。

大小姐意一笑,在彩虹的引領下一行三人走向書房。大小姐走得很慢很慢、一路走一路把三年前秋水軒裏鬧鬼的情形湊在他耳邊繪聲繪地説了一遍,主要怕再誤傷麗兒,發生在暮雨樓那段也被大小姐搬到這裏,最後強調是聽別人説的。無月聽得臉發青,是真怕還是咋的就只有他自個兒清楚了。

慕容紫煙在書房裏處理一大堆下四旗發來的請示彙報,最近各旗收回和清理土地和資產的工作正緊鑼密鼓地進行,收回的產業該如何劃分給各分舵和旗兵家庭、以及鑲紅旗和鑲白旗跟戰天鷹大軍如何一地共處等問題紛繁複雜,她直到此刻仍未忙完。

見無月等人進來,她抿了一口香茗揶揄地道:「稀客啊稀客,!無月,囡囡還在梅花苑中麼?你過來咋也不把囡囡抱回來?」

無月撓撓頭有些難為情,訕訕地答道:「囡囡在那邊玩得高興,情兒也很喜,不讓我帶走。」的確有好一陣兒沒來過了,不過女兒卻不能不管,所以他讓綠絨把兩歲多的小紫鳳帶到自己常住的梅花苑中照看,為表示不偏心,讓煙霞的貼身丫鬟把小紫柔也一併帶去。

第668章女生擴招

慕容紫煙長嘆一聲:「你不來我這兒,如今連囡囡也不要娘了,真是傷心啊!」

大小姐卻很意,笑嘻嘻地道:「三年來這兒夜裏鬧鬼鬧得那麼兇,無月不敢來也可以理解……」隨即她把無月通報的情況和自己的想法仔細介紹了一下,最後以徵詢的目光看着她的對頭。

慕容紫煙才懶得跟她這種小人計較,沉半晌後臻首微搖:「你二舅最近來信,父王的身體越來越差,眼看就……你明白到時會出現什麼情況,我已做了一些安排,隨時準備回老寨應對變局,同時密令窩泰厲兵秣馬、提前做好準備,到時尚需遣一萬多鋭鐵騎南下,所以第三暴龍軍暫時還不能北返,你先設法約束一下他們吧,眼下的確不是跟宣遼軍發生衝突的時候。」

無月心中掠過一個念頭,眼下不是時候?那就是説,不久的將來紫煙就會對付宣遼軍咯?

的確,在慕容大軍之中,反對跟宣遼軍開戰的只有他和曉虹,大姊受此影響表現得也比較消極,但最高統帥紫煙顯然不這麼看,正如她所言,眼下還只是時機不成而已,就象對付戰天鷹叛軍一樣。據紫煙的戰略規劃,她終將會親率慕容大軍在遼河域跟鳳麾下的鐵軍決一死戰!

無月為此憂心忡忡,這是情上的。卻又無可奈何,這是基於他的切身利益,是的,紫煙必須從核心利益出發來考慮問題,這無可非議,而且這個核心利益跟他緊密相關。

再者他竊以為,千禧朝這個趨腐朽墮落、毫無自身糾錯想法和能力的帝國是時候該結束了,照目前趨勢,即便女真大軍不南下,鳳也必將面臨一場跟聲勢浩大、同樣驍勇善戰的戰天鷹叛軍之間的決定較量,憑她一人之力及其麾下鐵軍,還能支撐多久?

他實在替這位驚才絕的紅粉英雄扼腕嘆息,鳳生於錯誤的時代,她一力維護的這個龐大帝國底已經爛透、搖搖墜,任她有天大的能耐也絕難挽救!

見他如此神情,大小姐很明白他的想法,忙説道:「你也別太着急,粘娜管不住他們,大姊就回渾河領地一趟吧,反正乘雕往返也快,花不了多長時間。」

無月皺眉道:「大姊待在那邊的時候自然沒事,可您前腳一走……莫非大姊又要下毒?」

大小姐神秘一笑:「那倒不用,總之你放心,對付那幫瘋狂殘忍的海盜大姊有的是辦法!」

無月當然放心,因為大姊比所有海盜都瘋狂殘忍得多!

回到暮雨樓,他果然跟大姊一起下廚,忙前忙後活像一個乖巧殷勤的店夥,逗得大姊眉花眼笑、呵呵直樂,免不了一邊炒菜一邊跟他打情罵俏,摟摟抱抱地熱吻不止、相互撥,調情言語越説越下,玩到動情處果真雙雙急不可耐地褪下兒,站在灶台邊合體,猴急地縱送起來,很快無月重的氣聲和大小姐的叫聲大作!

麗兒在樓上都聽得見,而且這類驚人的叫聲斷斷續續發生了七八次!所以她這頓晚餐真是等得好辛苦,整整一個多時辰之後才端上桌,這時天都全黑了。

不用説,大小姐剛才正在鍋裏炒的菜肯定燒糊了,端上來的都是重新做的,她沒吃就已經了,簡直撐得要命,但覺為這個可到極點的心上人拼掉老命也值得!

大小姐臨走之前,鑑於培訓班的課堂紀律越來越差,她覺得實在很有必要給這幫成天只知道爭奇鬥、不務正業的傢伙增添一些危機

所以剛吃過晚飯,她就跟情兒和曉虹等核心圈子人員緊急商量一番,決定招收部分新學員、進一步擴大教學規模,吩咐貞雯把她的大廳門外題有淑女培訓班五個金大字的牌匾撤掉,正式更名為淑女培訓學校,分成兩個班,原先的女學員編為一班,擴招的這部分女學員則編為二班,彼此形成可上可下的良競爭關係。

隨後她特意代,指定由麗兒負責報名登記、曉虹負責面試及整個擴招的各項組織工作,新招的新學員名額暫定為一百,校址初步打算搬到棲鳳樓大殿裏面去,只有那兒才容納得下這麼多女學員。她這樣做是為了讓這兩個閨得到各種各樣有形和無形的好處,其微妙處不足為外人道也,這也是她御人有術的一個體現。

安排好這一切之後,她便連夜乘雕、急如星火地飛往薩爾素堡為心上人效命,當然用不着拼命,只是去搞點惡作劇而已,這是她的長項,她算了算,擺平那幫笨蛋加來回大約需要三天時間,她得抓緊點、還急着趕回來找無月親熱呢!

由於情兒的關係,她那曠了一段時間的身子又被無月勾出癮頭,簡直想得要命!

大小姐這次奔赴外,第一站自然是薩爾素堡,給第三暴龍軍那三千長兵套上一條結實的項圈,這幫來自薩哈連島上的北海海盜如同一頭遠古猛獸一般縱橫四海、所向無敵,每年漁獵淡季都會成羣結隊地外出大肆擄掠一番,北海沿岸各部落深受其害。

在這兒她不再是周家名義上仍待字閨中的大小姐,而是威名赫赫的齊天格格和擁有大片渾河領地的女真領主之一。

見到齊天格格大駕光臨,粘娜不勝之喜,忍不住大倒苦水,這幫長生女真實在桀驁不馴,經常成羣結隊地四處劫掠不説,那些高大魯的女兵更離譜,把周圍部落的所有男子差不多都輪姦過幾遍之後,最近連渾河部的男子也無法倖免遇難!

渾河部族長兼第四暴龍軍統領泰格。薩爾素為此事多次跟她涉,可她也沒招,因為連她這麼一位勇猛彪悍、生殘忍暴的統領也無法駕馭第三暴龍軍!

然而正如無月所料,在齊天格格這麼個超級暴龍面前,這頭嗜血殘忍的猛虎立馬變得比最温順的小貓咪還乖,馴服這幫長海盜對她來説只是小事一樁,這就叫一物降一物!

在此期間統領薩爾素和副統領爾吉陪同她花了一天時間考察第四暴龍軍的訓練和戰備情況,見到自己的主人,她那匹赫赫有名、彪悍狂暴且桀驁不馴的大黑馬以為即將隨女主人出征,頓時亢奮躁動起來,剛被解開繮繩便唏律律長嘶一聲、風捲殘雲般疾掠向她,圍着她團團轉、親暱地她的粉腮,狀似多情少年見到自己思念多時的美麗少女。

齊天格格被嗒嗒熱烘烘的馬舌得一臉黏乎乎的口水也不以為忤,反倒呵呵直樂,她就喜這種跟她一樣熱情如火的格,遂跨上暴烈大黑馬,手提超級狼牙親自出手試了試她一手締造的最後這一支暴龍軍的實力,結果還算基本意,玩得興起之際她一時手、跟爾吉這位同樣赫赫有名的女真勇士大戰五百回合,出一身大汗、酣暢淋漓!

完了她命令薩爾素和爾吉除了加強暴龍軍訓練,同時還得密切關注老寨附近地區的軍事部署情況,如果烏雅齊格和尚明等大領主有何異動必須立馬向她彙報,以便採取緊急應對措施。

隨後她馬不停蹄地飛往老寨,首先自然是要去探望姥爺。卧病在的沙爾温雖然神很差,見到動十足、勇猛無敵的長外孫女,他不勝慨地説道:「韻兒比你娘和五舅當年更加出,真是將門出虎女啊!姥爺將來總算後繼有人了啦,呵呵!」

齊天格格坐在邊笑嘻嘻地道:「就是嘛,姥爺一世英明神武,您的子孫豈會出孬種?咱們還等着在您的率領下開疆拓土、征服天下哩!」

沙爾温被她信心十足的豪言壯語逗得呵呵直樂,沉默半晌,老眼閃着淚光喃喃地道:「可惜如今姥爺身體越來越差,恍惚間常聽見你姥姥在耳邊説話似的,看來真的離大限不遠了,不過姥爺雖然壯志未酬,此生卻再無遺憾,百年之後大可放心前往天國跟你姥姥相會、從此再也不分開,姥爺未競的事業就指望你娘、五舅和韻兒等優秀子孫去完成啦!」

齊天格格生涼薄,血脈親情遠遠比不上心上人重要,何況姥姥在她出生時的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她兒就沒見過,聞言連眼眶都沒紅一下,聞言扭不依地嚷嚷道:「不許姥爺説這種喪氣話,孩兒還指望您老人家長命百歲哩!」

然而她對姥爺的關懷和照顧倒是無微不至,在病榻邊衣不解帶地整整守了兩天兩夜,親手為姥爺服侍湯藥、噓寒問暖,當然她這樣做聊盡孝心只是很小很小的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近距離了解姥爺的真實健康情況,以她的能耐,只需摸摸姥爺的腕脈,便知姥爺的病體只能捱過三個月左右了。

沙爾温一生英明神武,即便年老體弱到如斯地步,依然不至於昏聵糊塗到連韻兒這種無利不起早的目的都瞧不出,不過他依然老懷大,直誇她:「還是乖韻兒在身邊侍候要細心周到得多,不枉姥爺疼你一場。」

齊天格格同樣也是心知肚明,索也懶得裝作,往姥爺耳朵裏噼裏啪啦地灌輸了一大堆他那位所謂的長房二孫子的好話,權當洗腦了,信不信是姥爺的事兒。

因病勢沉重本就暈沉沉的沙爾温聽得腦袋都大了,又有了另外的慨:「韻兒除了跟你娘一樣勇猛無敵,還有一樣跟你一樣,俗話説女生外嚮還真是不錯,瞧你對情郎的事兒多麼上心!」

齊天格格不服地道:「還不是怪姥爺那麼重男輕女,娘跟孩兒若不據理力爭,從姥爺這兒恐怕啥也得不到,好處全被舅舅他們撈走了!」

沙爾温嘆道:「你娘跟你五舅之間明爭暗鬥的事兒姥爺如今也沒力去管了,這個國家的未來自有部落聯盟大會來決定,不過無論是東雅力推的郭爾吉還是烏雅齊格家的子孫繼承姥爺的大業,都不能違背咱們的初衷,一定要重現昔年鮮卑大帝國的輝煌!」

齊天格格信誓旦旦地道:「這點請姥爺放心,將來若由郭爾吉表弟繼承大業,韻兒保證您的意願絕不會落空!」她對此的確懷信心,不過她即將全力輔佐母親並非為了姥爺所指望的重現鮮卑輝煌、而是建立一個嶄新的蕭氏大帝國!

辭別姥爺之後,她立馬前往金國第一理政大臣府上,二舅已等候她多時,其實這才是她來老寨的主要目的。跟二舅密會的最重要議題自然是即將舉行的女真部落聯盟大會,分析新汗推選方面主要的競爭對手和應對措施,以及私下提前做出一些安排,以便慕容系勢力到時候能在大會上保持步調一致、共同對外。

隨後她又去拜會了一幫親朋好友,都是些跟慕容派系的關係比較緊密的人物,寒暄之際她免不了要把所謂的表弟郭爾吉掛在嘴邊,把他誇得天上少有、地上無雙,由她帶着對情郎無限崇拜的語氣一陣瞎吹,自然説得天花墜,給無月大造聲勢,要求人家到時候一定要支持郭爾吉,免得到時候皮受苦云云,反正她有她自己的行事風格,而且通常都最管用。

當然不獨是她,五舅私下的一系列公關活動同樣在緊鑼密鼓地進行,大家心照不宣,畢竟這個益強大的部落大聯盟未來的權柄主要在兩大領主、大格格東雅和五王子烏雅齊格這兩大派系之間進行烈爭奪,最終哪家能穎而出還很難説。

雖然齊天格格已經儘量抓緊時間辦事和進行必要的應酬活動,連孃的宅邸大格格府紫煙閣她都忙得沒時間進去住過,即便這樣她還是在老寨足足待了八天。

隨後她辭別一干親友,按計劃原本應該飛往此行的第三站、慕容領地治所阿城,二領主窩泰和汪吉古、完顏採赫塔等部落首領還等着她趕去協調相關戰備事宜,第二暴龍軍統領艾爾菱在擴軍問題上也需要跟她當面協商、並由她親自負責以那種超越人體極限的方式選拔戰士,畢竟若不採取非常規手段、暴龍軍並非隨便一位名帥便能鍛造而成。

然而乘雕升空之後,她發覺再也往北方飛不動了,並非巨雕力竭,而是她的一寸芳心早已飄到遙遠的西南方。

無月失蹤期間一直不在她身邊倒還罷了,可自從他迴歸之後姊弟倆卿卿我我、如膠似漆地擁抱親熱慣了,遠赴外這些天來,所有的温馨甜和抵死綿冷不丁地全沒了,她實在很不適應,硬撐了十來天之後實在熬不住了,好渴望情郎的懷抱和銷魂蝕骨的綿滋味,思念無月得緊!

於是她掉轉雕頭來了個孔雀西南飛,遠赴阿城之事暫且先放放,回去跟無月熱乎兩天、芳心大之後再説……

話分兩頭,且説無月在暮雲府後花園中目送大姊乘雕消失在東北方天際之後,心知只要大姊出馬、鳳託他的事情當無多大問題,他也有事要找這位大美人幫忙哩。

原來從柳家堡回來後他聽二姊言及,前些時兩浙總督莊大人替子親自上蘇州李家提親,希望把香菱妹子娶回莊家做兒媳。莊大人乃江南的土皇帝,二姊的公婆倒是對這樁朝廷正二品大員與神州首富之間門當户對的聯姻很意,可香菱妹子堅決不幹,李大哥也力一母同胞的小妹,一時間相持不下。

無月前些年隨乾娘前往蘇州李家探望二姊時,跟香菱相處得頗為親密,這位活潑美麗的小妹,從內心來説也跟李大哥持同樣的立場,不願香菱在終身大事上受到絲毫委屈,然而他又很擔心李家若斷然拒絕了莊家的求親,位高權重的莊大人會憑藉官威欺凌李家,就象前些時詹海亮所部對柳家堡所做的那樣、仗勢欺人!

於是他也給鳳發去一封飛鴿密函,信中非常委婉地説他已儘量設法動用各種人脈關係,至於是否管用就不清楚了。同時請鳳利用她在朝堂上的強大影響力,通過恰當渠道讓兩浙總督莊大人明白,蘇州李家在朝中有着很強大的靠山,讓他不敢對李家太過分。

趙鳳收到密函後不莞爾一笑,這個可的小冤家直到現在還要跟她繞圈子、玩花樣!同時長舒一口氣,她相信這事兒只要無月肯幫忙,鐵定沒問題。

至於莊家跟蘇州李家之間的聯姻糾紛,在她看來不過小事一樁,兩浙總督莊肅海的仕途生涯她一清二楚,這位正二品大員是吏部尚書叢鬥一手提拔起來的,而叢鬥則是她在朝堂上的堅定支持者之一,此事本無需她出面,派人進京給叢大人捎句話便可搞掂,包管兩浙總督從此不敢動李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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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雖有急事暫時離開了,淑女培訓班仍在繼續上課,還增添了一位新成員,名譽校長情兒。

無月雖然極這個美得毫無瑕疵的絕世小佳人,然而除了她在拉幫結派和挑撥離間方面堪稱出神入化的傑出本領,他實在看不出這丫頭有多少温婉淑女的潛質,而且考慮到即將成立的淑女培訓學校跟他的聯繫如此緊密、對他又是如此重要,連他都沒能得到的這個領導崗位居然被並不那麼淑女的情兒擔綱,實在令他哭笑不得!

大小姐這位校長雖未明確宣佈,但女學員們都知道從這所名牌學校畢業後是要包分配的,未來的工作崗位不僅包吃包住待遇高、福利好得賽皇,而且據校長隱約透出來的一點風聲,所有學員將來如果在工作上積極肯幹,甚至每年都有到天上的仙魔兩界各處佳勝之地去公費旅遊一次的機會!

諸如去月逗逗嫦娥仙子的月兔,品嚐她手工釀造的桂花酒;去靈仙山南麓靜靜欣賞美麗遼闊、朦朧奇幻的仙湖;到逍遙魔境遊覽風光如畫、景幽美的大草原,與仙鶴共舞……諸如此類,更關鍵的是,尚能長生不老、青永駐!

這個傳聞很快便不脛而走,在羅剎門內部盡人皆知,可想而知,聞訊趕來報考這個培訓班的女生有多麼踴躍!

這麼説吧,整個暮雲府中包括重新恢復元氣的郊外三大山莊,第一暴龍軍和衞隊的女兵女將們,加上她們的母親和七大媽八大姨、女兒侄女或外甥女,從十多歲到四十多歲不等的五六千女子,但凡自認為有些姿的都蜂擁而來、爭先恐後地搶着要求報名參加面試,就這樣也多達三千餘人!

確實,這些女兵女將及其親屬們打破了腦袋都想擠進這所神州最名牌的學校,於是在暮雨樓圓拱門前,大清早便排起這條一眼望不到頭的蜿蜒長龍、這是走正規渠道報名的,找關係、託人找路子和走後門的也是絡繹不絕,麗兒此刻説句話絕對比夫人都管用!

因為是否讓某人報名得由她説了算,她是初審,歪瓜爛棗氣質差的直接打道回府,即便容貌美麗氣質佳的也得看是否符合她的審美習慣。

第669章勤工儉學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私下裏她還得看人家給的好處是否夠多,開玩笑,要不然被大哥寵壞的她怎麼肯勞神費力地來幹這活兒?還被吵得頭暈腦!沒辦法,最近她的開銷很大,又只是在校學生、沒工作沒收入,大姊還算照顧,給她找了這麼一個勤工儉學兼職賺錢的大好機會。

她聰明伶俐、很清楚這裏面還另有諸多好處,比如説她在羅剎門中的身份地位和名望從此飆升,當然曉虹姊姊就更不用説了。

可這活也太累人了吧?她把培訓班現有的全體學員請來幫忙招呼都顧不過來,她只好派貼身丫鬟去梅花苑請大哥火速趕來幫忙,因為這個天上地下的頭號美男子一旦亮相必然會引開大部分火力,她應付起來從容得多,可丫鬟一會兒之後趕來回報,説大哥竟賴在情兒身邊不肯來!

麗兒大光其火、正要趕去親自收拾這個不聽話的傢伙,他又巴巴地跑來了,着手氣吁吁地説道:「好妹子,真是對不起!大哥有急事耽誤了,剛才小紫鳳正鬧得兇,我這個當爹的怎麼也得哄她一會兒,實在不開身,我剛把囡囡送到她娘那兒就急急忙忙地趕來了!」

麗兒稍稍消氣,替他擦擦頭大汗,仍有些不地瞪眼道:「每次讓丫鬟去請大哥都要耽誤一會兒,就有那麼巧、盡碰上您有急事兒麼?大哥給我一句準話,到底是情兒重要還是我重要?您如果認為是她,妹子立馬走人,從此您再也休想找到我!」

無月陪笑道:「實事求是地説,你倆都一樣重要。」

麗兒想想的確也差不多,畢竟自身條件趕對手差得遠,大哥能這樣對待她已經很不錯了,也就不再計較,重新開始工作。

果然大哥來了之後,她眼前糟糟的局面頓時大有改觀,因為好多排隊報名的女生都紛紛湧到大哥身邊去諮詢從這所名牌學校畢業後,待遇是否真的有傳聞中的那麼好?要麼就是請這位天皇巨星、她們心目中長期的偶像簽名留念去了,有的甚至要求籤在脖子或胳膊上,大哥每籤一個便會爆發出一串幸福的尖叫!

麗兒整整忙碌一天,經她篩選登記在冊的已經多達三百人,差不多十人中才有一個幸運兒,大多數只能雙眼含淚、戀戀不捨地看着自己的偶像遺憾地回到原駐地,幸好還留下了他的簽名,總算不虛此行!

麗兒心想該差不多了,長吁一口氣抬頭瞧瞧,咦……院門外排起的長隊居然仍不見尾?

不是她效率低、也不是數錯了人數,而是下四旗所有自認有希望的那些女真婦人女子聞訊後也紛紛趕來報名,距濟南府最近的渤海鑲黃旗已有英風颯的女兵女將們拍馬趕到,她問了問這些女子,得知大多數還在快馬加鞭地疾馳在通向濟南府的各條官道上,唯恐錯過明天午後的報名截止期,幸好女真鐵騎至少都是雙馬配置,否則戰馬非累死在路上不可!

第二天排隊的全是來自羅剎旗兵下四旗的女兵女將及其女眷,這幫傢伙兼職的不是地主就是連鎖店鋪的老闆,雖然收入大多數都得上繳,但私房錢仍比衞隊的女兵女將們多些,她們大老遠地回到大本營,人生地不,麗兒只需認錢、不用看人的面子或受人情的拖累。

眼看着初選過關者已經超額,她仍繼續接受報名,給面試官曉虹帶來巨大的力,本來她給麗兒的指標是五百人,可麗兒為了多收錢才不管閨是否樂意,設法説服副校長大幅度地提高了她手中的初選名額。

她之所以要把大哥拖來幫忙,除了減輕招生工作的沉重力,還需要大哥暫時充當她的財務總管、監督幾個丫鬟在暮雨樓院子角落裏幫她收受賄賂,她相信大哥絕不會貪污她的私房錢,實際上在這個極其重要的關鍵崗位上,除了大哥她誰也信不過!

當然她也很講原則,不光看誰送的錢多,還得模樣好氣質佳以及相對温柔些的才能過關,因為她也得為大哥的眼睛和身體負責,大哥未來絕對是一顆搖錢樹,她可不能光顧着眼前的這點利益。

目前她跟情兒的主要矛盾還不是爭寵,而是體現在都琢磨着將來如何把心上人的財產全都摟到自己的名下。正因為她倆都是無月最疼最寵的小妹妹,在這方面實力最為強勁,自然形成彼此對立的競爭關係,雖同住後花園,她跟情兒基本上不相往來。

昧着良心幫麗兒妹妹大掙黑心錢,無月的心靈倍受煎熬,故而體力似乎也大受影響,忙得汗浹背。這會兒前來行賄的女生少了些,他趕緊忙裏偷閒,獨自躲到院子最僻靜的角落裏,靠在牆上耷拉着腦袋,正準備好好打個盹兒,倏地,一隻美麗的如玉柔荑捧着一錠二十兩重的銀子伸到他的眼前。

他的反應是,僅憑如此美麗的玉手就可以通過初選這一關,本無需行賄,可為了麗兒小妹他也只好厚着臉皮收下,正待伸手去接,他的手上叭地一聲,竟被來人重重地打了一下!?

身心疲憊之際他難免心浮氣躁,頓時眼中冒火,抬頭怒斥這個膽大包天、竟敢對他這位超級巨星不敬的莽撞丫頭:「你真是找……」

後面這個「死」字尚未出口,他的耳朵已被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揪得生疼,湊在他耳邊發出幾乎足以震破他耳膜的驚人怒吼:「我的錢大哥都敢收?您才真是找死!」

同時一把雪亮彎刀鋒利冰寒的刀刃已抵上他的喉頭,只需輕輕一拉、便可削斷他那高貴的咽喉!

無月大吃一驚,稍稍把腦袋後仰些,才能看清這個野蠻暴躁的傢伙到底是啥模樣,老天!竟是兇惡的丫頭棠妹?!

他趕緊笑得一臉稀爛,緊緊握住她那美麗的纖手,熱情洋溢地叫道:「棠妹?真的是你啊!呵呵~如果你的格跟你這雙小手一樣可就好了!」

艾棠仍不肯收刀,美麗嬌靨湊到他眼前不住一寸之處,惡狠狠地道:「妹子是否還需要參加面試?」

無月訕訕地道:「不、不用,我忙過這陣就跟培訓學校的校長説説,直接把棠妹破格錄取到一班,怎麼樣?棠妹可以把刀收起來了吧?如果割斷了大哥的喉嚨,你這個野蠻的小丫頭往後可就沒了夫君。」這一席話他説得很小聲,如果那些正忙着往麗兒的幾個小丫鬟手裏錢的女兵女將被驚動,聽見他的話或瞧見這場面,不是他、就是棠妹鐵定會倒黴!

艾棠這才意一笑,收刀歸鞘,「最近有關暮雲府總舵這所淑女培訓學校的傳聞天飛,其中最動人心的,莫過於説將來能從這所學校畢業的學員,終身吃穿不愁那是小菜一碟,甚至可能得到免費去天庭四處旅遊的機會!我匆匆趕來,就是想找大哥探探內幕,有沒有這麼好的待遇喲?我要警告您,不許敷衍了事!」

無月不敢撒謊,只好苦着臉聲若蚊吶地道:「好象有,不過首先得學員們自己肯刻苦修煉,具體情況妹子得去問校長,這事兒歸大姊管。」

艾棠亢奮得雙眼發光,叫道:「好,等睡個覺我就去找大姊問問!」

無月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棠妹就一個人獨自跑來啦?」

艾棠臻首微搖,「不,我是跟一大堆姊妹一塊兒騎馬來的。」

無月又問:「路上沒闖禍嗎?」

艾棠又搖頭,「沒有,我要把所有力留下來對付大哥,才沒那份閒心在路上惹事兒!再説那些朔州軍如今見了我只有遠遠躲開的份兒,妹子找誰惹事去?」

無月簡直不敢相信她也有如此規矩的時候,自打從艾旗主手中接過這個燙手山芋,他就只能自嘆命苦了,這丫頭看似已打定主意、將來把矛頭對準他一人,他得獨自承受她那旺盛的力和暴躁的脾氣了!此刻若有個傻瓜肯做下家,他一定會恩戴德,於是一門心思在腦子裏搜索是否有這樣的傻瓜,當然還有個前提,必須是這丫頭喜的。

他尚未想出個所以然來,但聽棠妹以命令的語氣説道:「快叫人給您的書房裏添一張,人家千里迢迢地趕來投奔大哥,簡直累死了!到了地頭再被你氣得半死,簡直心力瘁,得趕緊好好睡個覺!對了,以後在校學習期間,我就住在大哥那兒。」

無月暗自叫苦,等這丫頭睡個覺,就該輪到他心力瘁了,轉頭正待吩咐人照她的意思去辦,才想起自己兒就沒有單獨的住處,讓棠妹到他的任何一個女友那兒去同住顯然很不合適,只好撓撓頭告知棠妹實情,心想幹脆讓她住在棲鳳樓去算了。

艾棠的反應是:「我給大哥兩刻鐘時間,趕緊給您自個兒安排一個住處,總之我一定要住在您那兒。」

第670章海棠駕到

無月很是犯愁,嚇唬她道:「小丫頭別太過分,須知這兒有些事兒大哥也做不了主,萬一惹惱你的大姨和大表姊,大哥可護不了你!」

艾棠一臉乖戾之,斬釘截鐵地道:「若真是那樣,不用夫人或大姊動手,妹子馬上自殺,反正我也想早些去地下找我娘,免得留在世上被人欺負!」

言及於此,似觸動她心中某個最柔軟脆弱之處,這個跟大小姐一樣暴躁易怒、從不知淚為何物的女孩眼眶不一紅,質問道:「大哥當年既然敢對人家説出那樣的話,就該勇於承擔責任,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算是什麼男子漢?」

這句話也同樣準無比地擊中了無月心中最柔軟脆弱之處,令他簡直承受不住!眼眶不也紅了,前世他就沒能保護好青霓姊姊和仙兒妹妹,今生也差點沒能保住北風姊姊的命,恰恰都是他最親最重要的女子!棠妹説得沒錯,他應該設法保護自己的所有女人、並竭盡所能地足她們最大的願望!

「好,大哥這就去辦!」他趕緊擠過去跟麗兒妹妹請了一刻鐘的假,拉着棠妹的手風風火火地竄進後花園,心中暗自慶幸:當初幸好還留下後花園中的一座小院兒沒安排給別的某位寶貝,否則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他哪能找到合適的地方?雖然小點也將就了!

那是一座位於翠竹院正北、梅花苑西北方的長期無人居住的小院,名叫海棠閣,因周圍遍植海棠而得名,棠妹人如其名,特海棠花,看來冥冥中自有天意?格局小巧的院子裏有一棟二層繡樓,與梅花苑和翠竹院互成三角形犄角之勢,似乎預示着他這三位格迥然不同,卻同樣美麗可、令他疼惜萬分的小妹將來會有一番龍爭虎鬥?

可無月眼下顧不上考慮這些,時間緊迫,衝進海棠閣之後,他親自把卧室中那張撲上些灰塵的繡榻以最快的速度打掃得乾乾淨淨,請棠妹躺下來歇息,輕言細語地俯身對她説道:「棠妹累了,先將就着睡一下,剛才跑來的路上大哥已吩咐過,馬上就會有丫鬟僕婦過來打掃,並按乖乖小子的意思,在書房裏添上一張,往後大哥就住書房,棠妹住這兒。」

艾棠順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啵地一聲親了一下,隨後伸個懶,「妹子身邊自有琬兒和珊兒兩個跟來的丫鬟侍候,是否打掃無所謂,但大哥的一定得添上。困死了,妹子要睡了,大哥先去忙……吧……」話音未落,她已沉沉睡去。

無月抬手抹抹頭大汗,暗鬆一口氣,真是要命!同時也很驚訝,脾氣暴躁易怒的女孩似乎睡眠都很好,瞌睡遇上枕頭,躺下就能睡着,棠妹如此,大姊也是這樣!

他認識棠妹的貼身丫鬟琬兒和珊兒,她倆是一對同胞姊妹,全名為索倫琬和索倫珊,姊姊十五歲、妹妹十三歲,來自慕容領地四大女真部落的虎爾哈部,她倆年紀不大卻跟小姐一樣高大健美、容貌秀麗,也是驍勇善戰的鑲紅旗旗兵,隸屬於艾辛的一大隊,鑲紅旗馳援遭到詹海亮軍攻擊的柳家堡和被麥騰軍圍困的鄉勇大軍時,她倆一直跟隨小姐與敵浴血奮戰。

這也是女真部落的古老傳統,每個部落成員在和平時期或狩獵或牧馬,總之都各有活幹,戰時則拿起武器、跨上戰馬上陣殺敵。紫煙遠嫁中原並創立羅剎門之後,其成員均為隨她陪嫁前來的心腹嫡系、以及因貪圖中原富庶之地而陸續南下投奔羅剎門的慕容領地本部人馬,自然也不會例外。

「棠妹先睡吧,大哥晚上再回來陪你。」也不管她是否還能聽見,無月低聲甩下這句話,趕緊衝出去竄向後花園大門。

從海棠閣通往後花園大門的花間小徑要經過梅花苑圓拱門外,他的運氣實在不太好,眼下正是梅花的花期,情兒此刻剛好出來走向梅亭,打算欣賞梅花綻放。見到無月急匆匆的身影,情兒忙叫住他:「大哥忙啥呢?瞧您跑得頭大汗的!快過來,我幫大哥擦擦汗。」

對這位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頭號小美人,無月更不敢怠慢,忙依言跑過去,麻煩的是他頭上的汗總也擦不完,因為剛擦乾又出來了,倒不是天氣熱,正相反,此刻正是嚴冬,可是他心急如火、四處竄,加上心力瘁,故而出現這種虛火上浮的嚴重症狀!

情兒温柔可地笑笑:「大哥為了討好心的小女孩,可真是不辭辛勞啊!」

「再心也比不上我的情兒小寶貝兒!對了,你剛才都瞧見啦?」無月攬住她的柔軟纖,在她的殷紅雙上吻了一下。

「我在樓上見大哥拉着一個美麗的小妹妹在海棠閣那邊竄,就出來瞧瞧,順便賞梅,否則豈會那麼巧就能碰上大哥?這下後花園中這三座小院兒都已經客,往後大哥若再遇上心的小妹妹,可就沒地兒安置人家了。」情兒揶揄地道。

無月笑笑,忙解釋道:「那是我的住處,棠妹只是在參加培訓學校學習期間暫時住一下。」

情兒彎彎的遠山黛眉尖微挑,「哦?等培訓學校結業之後,她恐怕就會常住了吧?」

無月想想,以棠妹的脾還真有可能,眼珠子滴溜溜一陣轉,「名義上海棠閣是大哥的住處,但大哥最常待的還是你這兒,小丫頭不要多心了,我只是安個名兒在那邊哄哄棠妹罷了。」

情兒沒再多説啥,無論前世今生,在大哥面前她永遠也不用擔心失寵,對此她信心十足,這會兒不過出來找大哥瞭解一下具體狀況罷了。

「大哥出去還有急事兒,回頭咱倆再聊,再見我的情兒小寶貝兒!」無月抱住她胡親一下,又急匆匆趕去為麗兒妹妹效力去了。

無月特意抄小路前往暮雨樓,免得再被大批擁躉拉住他簽名留念,耽誤了他幫麗兒妹妹收黑心錢,快到暮雨樓圓拱門外那個糟糟的招生現場時,面走來兩位體態欣長的麗人,他定睛一看,卻是螭蕊與娜。二女見了他頓時眼前一亮,笑地站在路邊等他。

那次前往五台山參加情兒胡搞的比武招親大會時,承蒙人家那麼殷勤的侍候,無月自然不好意思對她倆視而不見,當下快步走過去笑道:「蕊姊、娜姊,是什麼風把你倆也吹來啦?」

娜只是含情脈脈地瞅着他,照例由螭蕊出頭説話:「這次的淑女培訓學校擴招活動搞得比五台山上的那場比武招親大會更加熱鬧,咱姊妹倆當然要來觀摩一下了。」她抿嘴笑了笑,補充道:「咱倆是跟隨小姐一起來的……對了,去年從五台山返回柳家堡的路上,你答應咱倆的事兒還沒忘記吧?」

無月慨然説道:「當然沒忘了,兩位姊姊但有所命,我必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螭蕊笑道:「咱倆也無需你赴湯蹈火,只要你幫幫忙,把咱姊妹倆的名字添加到入圍的那一百人名單裏就行。」

無月鬆了口氣,早知這兩位姊姊會找他開後門,幸好她倆不象棠妹那麼離譜,並未指望直接破例進入一班,這事兒好辦得多,於是便給她倆各寫了一張紙條並簽名畫押,讓她倆按照招生進度分別拿給麗兒和曉虹看看就行,都不用他費神專門去找大姊打招呼了,在他看來,敷衍這兩位大美女比對付嬌憨任的艾棠小妹容易多了。

想了想他又説道:「對了,棠妹眼下住在後花園的海棠閣之中,兩位姊姊在招生大會期間就跟她一塊兒住在那兒得了,不用跟那麼多人擠在前院的騰龍閣大院兒裏。」

螭蕊問道:「在來時的路上小姐口口聲聲説要住在你那兒,難道未能如願麼?」

無月尷尬地笑笑:「海棠閣就是小弟的住處,不過是棠妹來了之後我臨時找的,以前我並無固定居住。」

螭蕊會意一笑,抬皓腕抹抹鬢邊秀髮,風情萬種地道:「懂了,這麼説來,咱姊妹倆在學習期間就要跟你同居咯,不知你喝醉後是否還會闖進來看咱倆洗澡?」

「既然住一塊兒,這種事兒恐怕難免,嘿嘿~」無月笑得頗為

女真女郎一向大膽豪放,螭蕊自然不肯示弱,説得更風:「沒關係,反正遲早都要嫁給你的,你想跟咱倆擠在一隻浴桶裏洗澡、甚至上抱在一起睡覺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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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71章盛況空前

夫人母女、無月和北風四女衞均住在暮雲府後院東頭,後花園也在後院的東北角,這是一片豪宅區,坐落其間的另外幾座雅小院兒大多數時候都閒置着,一向顯得非常幽靜。

但大小姐這次搞的淑女培訓學校擴招大會,場面出乎意料地火爆,簡直比當年她組建第一暴龍軍時招兵買馬的盛況更加隆重,而且又是在她的暮雨樓圓拱門內外舉行,頓時將這片豪宅區一貫的寧靜徹底打破。

秋水軒離暮雨樓不過二十多丈遠,慕容紫煙自然被驚動,一大早坐在書房裏被吵得頭暈腦本無法靜下心來好好看看下四旗和慕容領地二領主窩泰發來的報告,忙過來看看到底是咋回事,找到曉虹一問,才知道又是韻兒在瞎搞,她也懶得干涉,遂搖搖頭,到棲鳳樓找閨煙霞、梅花和南梅香等人閒聊去了,那邊在後院西頭,比這邊安靜得多。

二小姐的朝雲樓離暮雨樓更近,從昨天下午開始,一向喜靜的她耳子就沒清靜過,寶貝兒子反倒熱鬧,顯得很興奮,揮手蹬腿地格格直笑,看似很想出去湊熱鬧,沒法如願之下又哇哇大哭起來,反正就是不願好好睡覺,娘怎麼也哄不住。

二小姐沒招,只好過去抱起孩子,輕輕搖晃,「喔喔~宗兒是乖寶寶,別哭嘍。」

這時一位端莊淡雅的中年美婦蓮步姍姍地走了進來,二小姐忙頷首招呼道:「二孃過來啦?」

來人是李廷弼的二姨太南梅香,生得貌美如花,看似不到四旬之美婦,實際上已經四十六歲,在蘇州李家大院中她跟周怡一向相處得最為親密,這次周怡回濟南暮雲府省親,反正家裏也沒啥事兒,她便陪着一塊兒來了,眼下住在棲鳳樓五號院裏。

她跟煙霞年紀相近,對方又是她的九妹以前在恆山派時的掌門夫人,最近她跟煙霞在一起閒聊的時候較多,但過來陪伴周怡的時間更多,順便幫她照顧宗兒這個李家的小寶貝。

今晨用過早點後,她跟煙霞、梅花剛聚在一起品茗閒聊,夫人也過來了,就差睡懶覺的曉虹了。幾個女人湊在一起熱鬧,她提到了兩浙總督到李家提親之事,夫人和煙霞都覺得門當户對,唯有梅花支持香菱的決定,聊了好半晌之後方才散了,她回屋也沒啥事,便到怡兒這邊來瞧瞧。

梅香從二小姐懷裏接過宗兒,逗這個小寶貝玩了一會兒,方轉過臻首問道:「怡兒,這兩天是咋回事,繡樓後面如此嘈雜?」

「我也正覺得奇怪哩。」二小姐邊説邊來到卧室窗邊往外瞧去,好傢伙,今天來的人比昨兒下午更是多出了一倍還不止,眼前這個場面之宏大火爆,簡直不亞於官府開倉大放糧賑濟受災饑民,各種各樣嘈雜的聲音轟得她頭暈耳鳴!

梅香也抱着孩子站在她的身邊瞧熱鬧,小寶貝高興得手舞足蹈,小手伸到窗外、一付很想撲向那邊熱鬧處的模樣,她忙把好動的小傢伙摟得緊緊,卻也不瞧得目瞪口呆!

二小姐不由得黛眉微蹙,揚聲喚道:「小月!」

這位貼身大丫鬟已整整跟了她十多年,原本名叫小幽,是後來被她改名為小月的。

當年北風把無月抱回府中時她也才六歲,大姊當時隨師祖在長白山天池學藝。她當時看見掛在這個胖乎乎的可男孩脖子上的那塊長命鎖之後,便心想,娘去華山挑戰季無瑕的時候把巖弟給丟了,如今北風抱回一個更加可的弟弟也不錯,遂跟娘開玩笑説:「蕭無月念起來就象小無月一樣,往後女兒就叫他小無月咯。」

娘當時笑笑説道:「隨怡兒高興,想怎麼叫就怎麼叫吧,只是不許欺負你的這個弟弟哦!」

她當然不會欺負弟弟了,反而喜得要命,因為府中沒有幾個跟她玩的小夥伴,瞧不上眼的她也不願打道,所以成天跟一直帶着小無月的北風丫頭黏在一起,當然主要是逗弟弟玩兒。小無月叫多了,她總覺拗口,遂簡稱為小月,從此成了她私下對無月的暱稱,雖然有點女化也將就了,反正弟弟還是小孩。

後來師祖帶着大姊回府省親時,一見到無月頓時喜得要命,回山時把他也帶走了。

那段時間她成天失落得要命,當時她還小,自然談不上男女情,只是覺得就象丟失了什麼心之物,便私下把貼身大丫鬟小幽改名為小月,平時對小月呼來喚去的,讓她有種無月一直陪在她身邊的覺。等到師祖羽化成仙、娘把大姊和無月從天池接回府中,她又找回最珍的寶貝,既然成天跟他黏在一起,便把這個丫鬟的名字改回小幽,免得叫混淆了。

及至她進入少女懷時節,早已跟無月戀得如膠似漆、深陷情網無力自拔,好幾次差點忍不住跟無月偷吃果,就在那時她出嫁了,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男,可惜在她無限渴望跟初戀情郎花好月圓的恰當時機卻嫁錯郎,熱戀中的少女跟深閨夢中朝思暮想的情郎驟然分離,一世情緣斬斷,白頭之盟付諸東

一邊要把對初戀情郎無邊無涯的思念深埋心底,一邊還得強顏笑應付丈夫、公婆和小姑子,愈發令她難以忍耐。

起初在白天,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或閒聊家常時,她心中念茲在茲的卻只有一個無月,以至於時常説話走神,得大家莫名其妙,所以除了必要的應酬,大多數時候她都情願呆在自己屋裏;夜裏更難熬,跟深她的夫君同共枕,對夫君的親熱舉動她該有的回應一樣也不缺,表現得倒還象個賢,可夢中也全是她的初戀情郎,夢囈中總是發出聲聲呼喚:小月!

下意識裏,似乎夢幻中的枕邊人就是無月,她先前做的那一切就是當年很想跟他做、卻沒敢也不能做的那種事兒!

幸好她已經把隨她陪嫁到蘇州李家的小幽又改回叫小月,否則必定會引起夫君的懷疑。實際上在婚後整整一年多的時間裏,夜裏行夫之禮時她總是雙眸緊閉,經常幻想着正在跟她親熱的就是心的無月,她也知道這樣很不該,對不起她寵她疼她的夫君,無奈唯有這樣做她的覺才會好得多,也才能得到靈的一點點足,於是她忍不住總想這樣做。

當然隨着時光的逝,以她逆來順受、温雅嫺淑的格,跟夫君相處得很好,夫之情越來越深,這種狀況逐漸得以改變,她把這種現象視為青澀少女時代的結束,人生已展開新的篇章,其中也不乏甜,甚至她認為當初那段令她刻骨銘心的初戀已消失無蹤、了無痕跡,無月依然是她最心的弟弟,不過也僅此而已。

直到這次回門省親,她發覺自己似乎又錯了,別説跟無月擁抱,即便只是拉拉手,身子無意中跟他碰觸一下,那種怦然心動的覺一點也不亞於當年,身上的反應甚至比當年差點跟他偷吃果那幾次更加強烈,所有部位都是如此渴望他的撫,依然全都繫於他一人之身。

她幾乎可以想象,一旦在無月面前放縱自己,她定會變成一個需索無度的婦,郎不斷地想要,更令她羞不可抑的是,這些天夜裏躺在繡榻上,僅僅是放縱這樣的想象,她便會焰焚身,稍稍用手幫幫忙,都幾乎能到……老天!若真跟他好,那又會是何等銷魂蝕骨?

神思恍惚中,她但聽一陣細碎腳步聲響,來人福了一福,恭聲説道:「二小姐有何吩咐?」

雖已出嫁多年,這四個陪嫁的貼身丫鬟私下裏仍習慣於象這樣稱呼她,不知怎地她也懶得糾正,回頭一看並非小月,卻是四個貼身丫鬟中忝陪末座的小燕,她不皺了皺美麗的遠山黛眉,「我叫的是小月,你咋跑來了?小月她們三個呢?」

小燕欠身言道:「大姊她們被貞雯姊姊拉去暮雨樓幫忙,特意吩咐小婢留下來聽候二小姐傳喚。」

二小姐哦了一聲,吩咐道:「你到暮雨樓去打聽一下,這兩天那邊咋會來了這麼多人,搞得鬧哄哄的。」

「這個小婢倒是知道,不用再去打聽。原是大小姐前些天發下話來,從昨天開始舉行了一場淑女培訓學校擴招大會,招生地點原本設在暮雨樓大廳外、也就是目前培訓班課堂外面的院子裏,可負責初選的麗兒小姐沒想到前來報名的人居然這麼多,只好把暮雨樓周圍的空地全用上了。負責登記的貞雯姊姊她們四個本忙不過來,幾乎把後院中各位小姐的丫鬟全找去幫忙,大姊她們仨就是這樣被拉去的。」

二小姐點了點頭,説道:「原來是這樣,你下去吧,如果貞雯丫頭有需要,你也可以去幫忙,我這邊有娘侍候就行了。」

第672章南梅香

小燕答應一聲,福了一福出門去了。

二小姐回頭望向窗外,就她説話的這會兒功夫,那邊又湧來許多前來踴躍報名參加招生面試的娘子軍,她們排起的長龍由十丈外的暮雨樓圓拱門外開始,呈螺旋狀在小院兒外面饒了五圈之後已經排到她的樓下,又繞着她的朝雲樓轉了一圈多,再蜿蜒向西頭的秋水軒方向一路延伸過去,一眼見不到龍尾!

梅香人如其名,出生於書香世家,琴棋書畫樣樣通,也是蘇繡大家,在江南遠近馳名,她曾受邀去給淑女培訓班上過幾堂刺繡課程,卻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培訓班擴招咋會如此吃香?不由得一臉惑地瞅着怡兒。

作為這兒首屈一指的淑女,前些子二小姐也被大姊拉去為培訓班講過幾堂課,知道這個培訓班的主要意義何在,便跟二孃解釋了一下,對於初戀情郎竟如此受、實在令她吃驚,南梅香也是莫名其妙!

這時她倆看到無月出現在暮雨樓圓拱門外,立即被呼雀躍尖叫着的美女們團團圍住,七嘴八舌地問他各種問題並請他簽名留念。

二小姐很早就相信,心的無月一定會成為無數閨少女心目中的夢中情郎,眼前這一幕宏大狂熱的場面更加有力地印證了她昔年對情郎的看法。男人看美人大多固執得很、只相信自己的審美觀,女人則往往更樂意相信其他女人的眼光。看着那條飄逸清靈的絕世身影和死人的笑容,她陷入無邊無際的遐想之中,當年自己若……懷中的寶寶恐怕就該姓蕭了。

然而她心中又有着一絲疑惑,雖然對錢財這等身外之物不太看重,但她畢竟經歷過那麼多年的婚姻生活,深知大多數女人都很在意這個,尤其羅剎門中這些來自外的女真女子更是貪財得很,無論無月有多麼大的魔力,至少眼下他還是個遊手好閒的小窮光蛋,咋就如此受她們的追捧呢?

梅香輕挽鬢邊秀髮,也黛眉微蹙地道:「無月這孩子的確如金童一般光彩照人,堪稱人見人,可常言道情人眼裏出西施、各花入各眼,也不可能那麼多美女都爭着搶着要嫁給他吧?」

二小姐想了想説道:「我想也是,這裏面一定有文章,我想去找娘問個究竟,看看是否有其他什麼原因。」

梅香點點頭,「怡兒去吧,二孃留在這兒幫你照看宗兒。」

二小姐收拾一番之後,下樓往秋水軒行去,娘不在書房裏,她坐在無月的書案後翻了一會兒書,等了好半晌才見娘走了進來。

聽了怡兒提出的這個問題,常言道天機不可,慕容紫煙一時間有些猶豫,可她委實疼這位乖巧孝敬、卻偏偏毫無仙魔之緣也沒有昇仙機會的次女,何況無論前世今生,她都堪稱離經叛道的那種人物,遂隱隱約約地向女透了一點隱秘:「包括為娘在內,無月的好些紅顏知己都來自仙族,當初隨他一起轉世投胎下凡的……」

她雖然説得語焉不詳,但二小姐也隱隱能猜出無月乃仙界金童轉世,遂追問道:「既然娘和無月都是仙族,經過若干年勤修苦練之後終究會重返仙界的,是麼?」

慕容紫煙只好點點頭,隨即把昇仙神壇之秘也稍稍透了一些,大意就是無論是否有仙魔之緣,跟無月親近的女子只需在他的幫助下把先天仙氣或先天魔氣修煉至四層以上,將來便有資格隨他登上仙界,所以羅剎門中才會有那麼多美女對無月趨之若鶩。

當然她不太好明説,修煉先天仙氣需要跟無月合璧雙修,並輔以龍鳳真訣導引純和純之氣加以煉化收,因為對怡兒來説這是不可能的,説了徒自令怡兒失望而已,為此她心中頗內疚,當年讓怡兒遠嫁蘇州,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她的意思。

世上只羨鴛鴦不羨仙的人畢竟只是少數,何況二小姐原本就深無月,不由得大動,説到跟無月親近這方面,無月的好些紅顏知己都趕不上她,無月應該會幫她才對,於是心中油然生出要無月帶她一家三口同登仙界、以便長生不老的熱切想法。

回到朝雲樓,望着二孃無比好奇的目光,二小姐一時有些猶豫,不知該不該把實情據實相告。

二孃出身於書香門第,除了刺繡功夫一、也是江南有名的才女,心思玲瓏剔透,早在五年前無月隨娘到蘇州來探望她之後,二孃居然便隱隱看出她深藏心中、絕不示人的那個小秘密,從此經常來找她私下談心,安她開導她,並告訴她,女人一生中體合二為一固然是極高境界,但二者也是可以分開的,這種情況其實更常見,並指導她如何正確處理。

她當時好奇地問,二孃屬於哪種情況呢?二孃説或許跟她一樣,也屬於後者。

二孃還直言不諱地告訴她:上個月無月來蘇州探望怡兒時,二孃是這些小閨女的刺繡師父,經常帶他和小閨女們在西園浮翠閣和附近園子裏嬉戲玩樂,二孃通過近距離接觸和觀察,覺得無月這孩子不同尋常,絕不僅僅是聰明活潑、漂亮可那麼簡單,而是他身上有着一種無以倫比的奇異魔力,小小年紀便已能令絕大多數女人都無法抗拒!

她一直也深有同,也始終想不出道理何在,遂追問二孃何以會有這種覺?

二孃當時臉一紅,告訴她:其實二孃最終下定決心,不惜揭開怡兒心中這個永遠不人知的小秘密,過來開導你,並非出於旁觀者清,或許從某種程度上該説是同病相憐,怡兒可以放心,府中除了二孃之外絕無人看出你的心思,而且二孃也會告訴你一個小秘密,讓你明白二孃絕不會把你的秘密告訴別人,這樣咱倆更能相互信任、暢所言,彼此坦誠相待。

接着二孃對她説出了一番令她震驚的話:上月十五中秋節,一家人團聚慶佳節,午宴時大家都喝醉了,散席後二孃帶閨女們到浮翠閣中刺繡,照例把無月也拉去了,二孃醉酒後頭暈腦、渾身乏力,便讓閨女們在二樓廳中練習,由無月扶到旁邊小屋裏去歇息一會兒,坐下後二孃逗他,要不要香菱丫頭做他的小媳婦兒?

怡兒也知道,無月但凡跟相的美女在一起就親親抱抱的,對阿姨也這樣,他雙手攬住二孃的、頭枕在二孃肩頭上笑嘻嘻地説要,也想要梅香阿姨做孩兒的媳婦兒。二孃説可惜阿姨已經老咯,不能再做你的媳婦兒。他説梅香阿姨人如其名,就象寒梅怒放、清麗絕俗,哪裏老了?看起來就象二十來歲的大美人兒,孩兒最喜啦!

言罷他竟在二孃臉上啵啵連聲地香了幾口,二孃不由得驚呆!這也罷了,從他頭臉和渾身上下還傳來陣陣男孩子身上絕不該有的奇異體香,如蘭似麝、中人醉,而且濃郁異常!

怡兒當知二孃絕非隨便的女人,可説來也怪,當時心裏竟沒來由地一,就象中了烈催情藥、着了魔一般,加上醉酒,二孃一時鬼心竅,竟也嬉笑道,阿姨若晚生許多年,變回一個黃花大閨女,定會一心一意地只跟月兒好。他説阿姨依然青靚麗,現在也不晚呀。二孃直搖頭,説即便不提年紀,可阿姨已經嫁人,不能再跟月兒好。

他説李老爺那麼老了,阿姨跟他在一起太委屈。怡兒應當也在府中聽説過二孃當初嫁入李家的悽慘經過,加上近十年來老爺又專寵九妹,在跟怡兒彼此心之前,二孃本無人可傾訴心中的腹委屈,無月這番話勾起了二孃過往的無限傷心事,人醉了情緒容易失控,二孃頓時傷傷心心地哽咽失聲、淚面。

無月小嘴很甜,見狀很心疼,忙用小嘴替二孃去淚水,由眼角直到臉上,説孩兒往後定會好好心疼梅香阿姨,絕不讓您再受到絲毫委屈。他這話雖然很孩子氣,可當時二孃聽來卻也大為動,轉頭呆呆地瞅着他那仙姿般清靈的臉龐、嗅着他頭上濃郁的蘭麝異香,心中竟湧出今生只想跟他在一起的強烈渴望!

這時他順着往下淌的淚珠一路到二孃的角,順勢湊上來親二孃的嘴嘴。兩雙紅相觸的剎那,一種不似來自人間的快美難言之狂湧腦際,二孃頓時崩潰、徹底失控,竟大大張嘴和他深情接吻,那種覺簡直難描難敍,總之二孃渾忘了一切,只知跟他相擁熱吻、抵死綿,良久良久,不知不覺已抱在一起滾倒在榻上。

無月那天也喝多了,而且小小年紀竟似場老手,小腦袋在二孃柔軟的大脯上拱來拱去,一雙小手着二孃的兩隻肥到處找頭,甚至想襟和肚兜吃二孃的,就象急需母的飢餓嬰兒一般。二孃當時正在生理期上,房漲得要命,房和頭被他拱得漲漲的,很是難受,遂拍拍他的小腦袋,阻止他這種稍顯過分的行為。

第673章緋回憶

無月很委屈地説,孩兒從小沒了娘,做夢都想媽媽,就因為覺得梅香阿姨待孩兒既温柔又體貼,就象媽媽一樣,孩兒好喜阿姨,好希望您就是孩兒的媽媽、香語就是孩兒的親姊姊,好想阿姨象媽媽一樣喂孩兒吃,重温當年有媽媽疼時的温馨甜時光……他絮絮叨叨地説了一大堆,到後來眼淚都下來了!

二孃瞧得心疼之極,忙緊緊抱住他,密密親吻他白裏透紅的可小臉蛋兒,替他乾眼淚,中母升騰,忍不住把他的小腦袋按進懷裏,隨手襟和肚兜,捏着漲鼓鼓的肥把漲硬得隱隱生疼的大進他嘴裏,柔聲説道,阿姨一直想生個兒子、也好想做月兒的媽媽,乖兒子來吧,媽媽這就喂乖兒子吃

無月如餓壞的嬰兒般一口叼住大頭,如飢似渴地使勁兒嘓起來,不時輕咬一下腫漲的大頭、舌尖在孔上來回掃動重重舐的舉動也跟嬰兒的本能動作一般無二,真是好可啊!

二孃被他撥得氣吁吁、體內情如炙,暈凸起絳紅兩大團,上面冒出一顆顆隱隱的小疙瘩,頭被他嘓得愈發膨大漲硬,高高凸翹而起,看似比拇指頭還大,下面更是奇難撓,了好大一片!意間但覺他的小手伸了下去,上下其手地撫着二孃渾身部位,甚至連漲漉漉的羞處也不例外,隔着褻二孃的户。

二孃的下面本來就,被他捏得更是分外難捱,一時間如着了魔一般、心中竟絲毫提不起抗拒的念頭,甚至任由他的手撥開褻襠,手指在充血腫門和紅珠之間去,中指好幾次滑入火辣辣的道,在裏面四處攪動,得二孃忍不住呻出聲!

這時無月直起上身,一把拉下兒,然後二孃便瞧見了一條殺氣騰騰的古怪長蛇,説古怪不僅因為它一柱擎天、硬如鐵,也並非因為長度離譜,跟他剛十二歲的小小年紀殊不相稱,而是因為青筋暴跳的小頭還會扭來扭去、不斷擺頭,顯得猙獰可怖,且撲鼻而來的縷縷蘭麝異香陡然變得濃郁之極!

二孃忍不住湊上去嗅嗅,頓覺情發、難遏難止!原來那股古怪異香便源自這怪異長蛇!無月又趴下身來,把小腦袋湊向二孃的雙腿之間,喃喃地道,梅香阿姨下面的水水和好多啊,孩兒也好想您的老,可以麼?隨即他竟然試着想掉二孃的小

二孃羞不可抑地説道,月兒好壞,竟把阿姨的下面叫作老,嫌阿姨年紀太大、象個老太婆了麼?月兒既然要讓阿姨做你的媽媽,摸過阿姨的户也就罷了,如今還想,這是乖兒子該對媽媽做的事兒麼?

無月涎皮涎臉地説,梅香阿姨才不老,就跟二十來歲的大姑娘一樣年輕美麗,只是孩兒喜跟媽媽一樣透的阿姨,喜這樣叫嘛,您既然願意做孩兒的媽媽,分開雙腿讓孩兒瞭解一下中年女人的下面是啥樣兒也是應該的呀。邊説邊鍥而不捨地揪出二孃的褻往下扯。

二孃當時喝得爛醉,腦子暈得厲害,居然隱隱覺得他説得很有道理,渾沒想到讓這個小壞蛋看女人的下面跟讓他是有很大差別的,稍稍猶豫了一陣之後,二孃便身不由己地抬高股,配合他掉襠部已經透的褻,並大大分開雙腿任由這個死人不償命的小魔王

無月一邊的紅珠和嘓已經得要命的寶蛤口,一邊連説阿姨的好多、隆起一大團的肥好大,中間那條兒又寬又深、裏面好多黏乎乎的熱水。最後他居然扯下一長長的捲曲,説是要帶回去留作紀念。二孃當時雖然被他説得羞不可抑,體內情如炙、罷不能之際,心中卻偏偏興不起叱責的念頭、更別説推開他了。

接下來的局面漸漸有些失控,無月嘴滑膩膩的之後,又趴到二孃的懷裏,足得直叫,梅香阿姨的身子既豐又柔軟,就象媽媽的懷抱,趴在阿姨懷裏真是好舒服,孩兒真是好您啊!邊説邊湊上髒兮兮的小嘴向二孃索吻。

二孃忙把臉偏到一邊,憐無限地拍拍他的小臉,佯怒嗔道,月兒快把髒嘴拿開,那麼臭!無月涎皮涎臉地笑道,這是阿姨下面的水水吔,這不叫臭,而是味兒,您自己的也嫌髒嫌臭麼?阿姨的户裏面水水這麼多,味兒這麼濃,通常這種情況下説明阿姨的了,很想男人的大巴給您止,是不是?

巴三字聽得二孃心裏一緊,腦際不由得浮現出月兒下面那條跟他小小的身子殊不相稱的硬梆梆長蛇,心中又是一,忍不住臉紅啐道,天啊!月兒這話説得好下,真是個小狼!不對呀,月兒小小年紀咋知道這些?是哪個女人教你的?

言罷二孃不暗罵自己糊塗,更是羞得臉通紅,老天!這樣説豈非承認月兒説得沒錯,二孃那會兒的確、很想男人的大巴來止麼?隨即心中又沒來由地湧上一股酸意,隱隱覺某位風情萬種的女人已搶先奪走月兒的初戀,月兒如此戀母,情竇初開之際喜上的定是一位風韻極佳、如慈母一般温柔待他之中年美婦,月兒小小年紀竟似場老手,在上如此擅長挑起女人的情,多半已被那位待他如子的美婦奪去了童貞!

心中糟糟地胡思想一陣,二孃竟倍失落,就象孩提時代丟失了某樣最心之物一般難過,又有種急牢牢抓住月兒、不讓他再落入別的女人之手的強烈衝動!心緒沉落間但聽月兒急慌慌地道,梅香阿姨既然如此需要男人,孩兒就是呀,孩兒好喜您,好想阿姨的老啊,讓孩兒的小給阿姨的吧!

他的下體三兩下拱入二孃間,嚴重起上翹的長蛇湊了上來,他用手稍稍往下扳住,蛇頭準無比地對正二孃充血腫之極的寶蛤口,亢奮之極地趴在二孃身上求,小股一聳一聳的、心急火燎地就待頂入,瞧他那猴急樣兒,顯然這個戀母的小傢伙尤喜美婦,不好已跟某位風韻美婦上過!

二孃雖然也想得要命,且着了魔一般死這個可到極點的小傢伙,卻也隱隱知道此事萬萬不可為,遂強忍着高漲的情,艱難地伸手下去捉出那話兒,竭力阻止古怪堅硬的長蛇入巷,説阿姨已是有夫之婦、殘花敗柳之身,而且年紀比月兒的娘還大五六歲,做月兒的媽媽都綽綽有餘,跟月兒做這種事兒實在很不合適,乖月兒忍忍吧!

可無月已發如狂,下體聳動得越來越急,拼命想掰開二孃捉住長蛇的右手、好捅入二孃熱烘烘滑膩膩的兒,二孃牢牢捉住堅決不鬆手,因為一旦失手二孃就會變成一個遭人唾棄的不貞婦人!

當下咱倆就象掰手腕一般,二孃雖然力氣大得多,但醉酒後渾身乏力且同樣火焚身,或許抵抗得不太堅決,一時竟無法推開小狼,而無月也沒法頂入,就此陷入僵持局面。

無月始終無法得逞,急得嗷嗷直叫,夢囈般説道,孩兒這幾天做夢都想着阿姨豐腴成的身子光了會是啥模樣?夜裏躺在上最一邊臆想着阿姨的老一邊摸小得好難受啊,成天就想阿姨漉漉的大!哦~孩兒下面漲得好、好難受啊!呼呼~梅香阿姨就給了孩兒吧,孩兒要……

二孃聽他説得如此可憐,心下不一軟,右手稍稍一鬆,僵局頓時被打破,無月低吼一聲,下體竭盡全力往前猛頂,靈動長蛇在二孃手中一滑,堅硬蛇頭頓時整個陷入腫漲之極的蛤口之中!

天啊!二孃那裏面已有多年沒被男人進入過了,陣陣強烈快鋪天蓋地而來!二孃再也忍耐不住,身不由己地鬆手,順從了這個亢奮衝動的小傢伙,間往前一送,任由那硬如鐵的長蛇滑入活像有上萬只螞蟻在裏面四處爬、奇難撓的户!

無月虎吼一聲,順勢使勁兒往裏一頂,長蛇頓時長驅直入,堅硬的蛇頭兇猛地撞上二孃充血腫漲、極度的花心,道被瞬間漲的快令二孃雙眼瞪得大大、臉上出痛苦的表情,不由得發出一陣銷魂的長長嬌,噢~哦~裏面好漲啊!月兒好巴好長好硬哦……阿姨要月兒的巴,要和月兒配……乖月兒快動呀,使勁兒阿姨的,阿姨讓你個夠!

其實不用二孃招呼,無月的下體已快速地聳動着,以一種最美妙的節奏和二孃覺得最舒服的力道動了起來,蛇頭拉出時帶出縷縷白漿,那是二孃的,在生理期上變得異常稀薄,就象蛋清一樣,噗嗤噗嗤的水聲漸起,聽來靡之極!

二孃被得快美難言,也聳搖着腹部熱烈地合着,隨着花心被堅硬蛇頭一次次地猛烈撞擊,劇烈的快在二孃腦際快速聚積。

隨後的一切令二孃簡直難以置信,原本認為以他小小的年紀、只知亢奮之極地胡衝頂才對,誰知無月竟是如此擅長玩女人,先前那股酸意再度湧上心頭,既然已失身於月兒做了不貞婦人,二孃也想開了,從此就是他的女人了,想想還有別的女人分享心的月兒,在月兒身下象二孃一樣輾轉呻死,便嫉妒得快要發狂!

二孃忍不住嘶聲吼道,月兒肯定已經過別的女人,跟阿姨年紀差不多的風女人,稚的大巴已被那個女人的老夾過咬過,被她出了寶貴的童子初,是不是!?

無月一聲不吭,只知埋頭苦幹,猛搗二孃的,杆杆重重到底,的幅度和力道越來越大,隨着他的動作,漲成血紅的長蛇又長又硬,在無比滑的道中輕快自如地快速來回穿梭,好幾次出相對寬鬆的道,都被二孃心急火燎地捉住長蛇回越婦大,這條長蛇又長又硬,時的動作烈火爆、火力十足!

二孃只當他默認了,陣陣強烈的快和足以令人發狂的妒意在腦際,簡直受不了,嘶聲道,月兒,只要想到你被別的女人玩過,而且是個年紀跟阿姨差不多的美婦人,阿姨心裏就好難受啊!她一定很美,你每次都是一邊叫媽媽一邊吃她的她的,甚至搞大了她的肚子,是不是?!

無月亢奮得直叫,媽媽,温柔美麗的媽媽,孩兒要吃媽媽的大咪咪……邊説邊一口叼住二孃的大頭拼命地嘓起來,下體的動作節奏、力道和幅度也越來越令人銷魂蝕骨。

如此上下攻之下二孃難過得要命,又似快美難言到極點,隱隱已有高即將降臨之

無月每次猛頂都能重重撞擊之極的花心,得二孃舒萬分,直翻白眼、叫連連,這也是二孃當時雖已是四十二歲的中年婦人,卻特喜跟月兒上的主要原因。二孃紅腫道中被硬蛇頭帶出的水越來越多,漸漸將稜溝槽填,發出靡之極的白光,噼啪噼啪的水聲隨之變得越來越響!

無月不已地驚歎,阿姨的水水真是好多啊!二孃忍不住呻道,阿姨的老就是水多,月兒的大巴被阿姨的水泡得好漲,阿姨的被月兒得好,使勁兒阿姨的老……哦……噢……

力充沛的心月兒是如此銷魂蝕骨,二孃被出濃濃母,伸出雙手捧住他那可到極點的小臉蛋不斷摩挲撫着,心中憐橫溢,愈發情高漲,柔聲説道,阿姨我的乖孩子,好想親親我的月兒……

低頭湊上殷紅雙,貼住他的小嘴狂熱地接吻,渲中越燒越旺的焰,吻得深情而熾烈,似想和心儀的漂亮小男孩融為一體,二孃上下兩張嘴巴都被月兒的舌頭和漲碩的大巴深深入侵,快上升的速度陡然加快!

噢!我你!阿姨的小乖乖,得阿姨的……阿姨你、要你,要你的巴……哦!二孃吻得更加水深火熱,豐肥的部聳搖得更猛,讓堅硬大的蛇頭在花心口上來回撬動、重重研磨,二孃急得到高,好想好想啊!

跟二孃接吻的過程中,無月的小臉不住磨蹭着柔軟高聳的右,他心急火燎地再度叼住漲成醬紅的碩大頭猛起來,不時輕咬幾下,嘶聲叫道,梅香阿姨的老……好會夾啊!夾得小好、好……嗷嗷~老……會咬人的大

二孃不理會他那一臉的狼狽勁兒,豐隆雪白的小腹部依然有力地動着,滑之極的道夾緊巴聳搖旋磨不已,無情地榨啃咬着已充血到極點的,呻喚道,阿姨就是要夾……老夾着巴才舒服……噢!阿姨要舒服、要高

無月猴急地上下左右猛攪猛搗,大巴深深埋在滑的道中重重研磨,磨得二孃的花心酥麻酸之極,呻喚得愈發大聲,忍不住伸出雙手按住他的小股,不再讓他出,部往前一,讓巴刺入得更深,隨即猛烈地聳搖起來,讓深深楔入道中的堅硬蛇頭更加有力地來回研磨的花心口。

二孃屬於花心高型的女人,必須讓花心口得到足夠強烈的刺才能得到高足,最令二孃受不了的媾方式便是長蛇深埋道深處一動不動,怪異小蛇頭卻死死抵住的花心口毫無規律地胡擺頭、勾挑刺,重重研磨花心,小蛇頭漸漸挑開花心口之後、居然整個硬生生地擠了進去,伴隨着分娩時撕裂般疼痛!

可偏偏裏面又到極致,就那一下,二孃便到了從未有過的劇烈高死!二孃心中發出一聲聲慘嚎,可閨女們就在外面廳子裏練習刺繡,不敢出聲,只好死死咬住被角苦苦忍耐,嘴都咬出血來。

可無月還早呢,等二孃由猛烈高餘韻中稍稍緩過勁兒來,堅硬靈動之極的蛇頭又開始在裏面令人難以忍耐地動了起來,時而還會用漲開的稜在花心口刮進刮出!那更是二孃受不了的動作,只需數十下便又到了一次更加兇猛的高……

從此一發而不可收拾,足以令人瘋狂的高接踵而至,一次比一次更加猛烈,二孃從未想到人世間竟有如此極樂,偏偏小小的無月居然能金不倒,得二孃渾身癱軟如泥,偏偏忍不住要着他越來越想要,到得後來尖硬的小蛇頭只需在花心深處有力地擺動得幾下、二孃便會到一次高,連成心想跟他多玩一會兒、一再苦忍都忍不住!

二孃被火力十足的青期小男孩得嗷嗷直叫,眼角已有隱隱魚尾紋的婦人圓臉和男孩白裏透紅的稚小臉緊貼在一起,雪白豐體和男孩的小身子赤地緊緊繞、動聳搖不止,均形成極大的反差,充分顯示出婦和男孩三十歲的極其懸殊的年齡差距,二孃之所以對月兒情不自,要的就是這種巨大的反差所帶來的強烈的忌刺

二孃呻道,乖月兒快看看,阿姨的臉好成、身材好豐,月兒仍一臉稚氣,咱倆是不是象母子一樣?卻緊緊地抱在一起配!覺是不是很刺?阿姨的老最想夾月兒的巴,夾緊了才舒服,哦~阿姨要高

豐隆的小腹部一陣動,極度充血道收得更緊,漲芽的柔軟壁將牢牢夾緊,幾道褶卡住稜夾啃咬得更猛!無月被二孃如此忌變態的言語和勾魂魄的動作刺得亢奮之極,已狼狽得説不出話來!

在二孃高之中套高、飄飄仙渾然忘我之際,但覺那條兇猛長蛇在户中倏地繃直膨、漲硬伸長到極點,漲大渾圓的蛇頭象打擺子一樣有力地搐起來。

二孃當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在這一一個萬分重要的時刻,忍不住呻喚起來,小乖乖別急,慢慢阿姨的……月兒的得好大好硬啊!阿姨要、要月兒的大巴,要慢慢夾月兒的大巴……老天!沒想到四十二歲的女人跟十二歲的男孩配、老巴居然如此刺,真是好舒服啊!嗷嗷~無月的巴已被夾得到極點,按住二孃猛婦的老兒在道中猛烈地來回撬動和研磨,被道中火熱的汁泡得進一步膨大漲硬到極限,齜牙咧嘴地嚎叫起來,月兒要死您這個阿姨……嗷嗷……要爛阿姨的老麻、大……嗷嗷!阿姨的老裏面長牙了,夾得孩兒好、好舒服啊……嗚嗚!

在二孃抑制不住的叫聲中,瓤內的硬蛇頭突然道深處猛烈地跳動起來,馬眼突突地出大股大股的童子、一如注!

二孃將他摟得使勁,道竭力收縮動着直叫,月兒吧,把童子統統給阿姨,阿姨喜跟月兒配,這兩天阿姨在生理期上,正是最容易受孕的時候,心的漂亮小男孩,在阿姨的道里猛烈吧,阿姨要出月兒的最後一滴得阿姨懷孕、大阿姨的肚子,這才是完美而徹底的配!

無月得吱吱有聲、持續了好半晌功夫,將二孃的道灌得!隨後他拔出後依然硬,一大股混合着和女人汁的白漿很快由紅紅的道口溢出。二孃忙拿過帕兒擦拭户,隨即起身替無月的下體擦拭乾淨。

無月拍拍腦門,不無憂慮地説道,糟糕!剛才孩兒不該在阿姨的户裏面的!二孃柔聲説道,沒關係,阿姨喜你,願意你在裏面,其實你在阿姨的道深處的時候,阿姨也好舒服!

無月仍意猶未盡,歇息一陣之後又抱住二孃親熱綿。

二孃其實也還想要,遂掉衣裙,雙肩一陣晃動,前那對雪白柔軟的大吊頓時漾起一波,低頭衝無月拋了個風入骨的大大媚眼,托起右捏一陣、將漲成暗紅暈和大頭擠得高高凸出,伸指輕撓漲硬得隱隱生疼的深碩大頭,嘴裏直叫好,將四十多歲豐人的成風韻展現到極致!

無月恐怕還從沒見過如此風的女人,還是個比他媽媽大好幾歲的豐婦,不看得目瞪口呆,二孃不僅房又大又白又軟,兩隻紫紅頭更是大得離譜,活像兩隻棗!他恐怕也從未見過如此碩大的頭,暗紅偏深的頭和暈顏顯得更富有成人魔力,不由得直口水,喃喃地道,沒想到婦的深頭大竟比大更有惑力!

二孃把他象嬰兒般斜抱在自己懷裏,低頭在他的小臉上和嘴上密密親吻一陣,隨後托起已有些下垂的雪白大吊、將碩大紫漲的深進他嘴裏,媚一笑道,又想吃阿姨的大了吧?乖月兒剛才在阿姨的道里了那麼多,瞧你小臉煞白,先別急着親熱,躺在阿姨懷裏好好休息一下,阿姨這就餵你吃,給月兒補補身子,阿姨的、待會兒也還想要哩。

無月把大得離譜的大頭一口進嘴裏,猴急地猛烈嘓起來。二孃水深火熱地呻起來,問他阿姨的大不大?他喃喃地道,好大啊!就象媽媽一樣……

二孃中母升騰,又有種難以言喻的忌刺,不一陣緊,地説道,戀母的乖孩子,阿姨就是你的媽媽……哦……媽媽不僅要喂乖兒子吃,還要跟我的乖兒子,媽媽的道要夾乖兒子的。無月一邊吃一邊含含糊糊地道,阿姨的頭也好大啊!暈和大頭的顏好深……

二孃一邊喂他吃,一邊低頭擠出一道富態的雙下巴密密親吻着他的小臉,説道,中年婦女的暈和頭都是這樣,只是阿姨的頭特別大而已,阿姨的平時也沒這麼大,剛才的時候太興奮,頭才會充血膨漲成這個樣子。

無月伸舌着大頭周圍深暈上那些顯得特別突出的小顆粒,問道,為什麼中年女人的頭顏會越變越深,暈上還會冒出這些硬硬的小疙瘩呢?

二孃柔聲解釋道,因為中年女人已過無數次,會促進,令原本小小的房急速發育,變得特別豐鼓漲,頭顏變深,而且多數中年女人都至少生育過一胎,也會使得房和頭變大、頭變成深深的紫紅,而且暈上小顆粒顯得特別突出,月兒是否覺得很難看?無月搖搖頭説道,孩兒喜女人的紫紅頭,就象梅香阿姨這樣的!

二孃之所以對小無月充望,大部分源自於本能的強烈母,為孩子哺的刺能令母得以充分渲、進一步發起強烈情,二孃捧起他的小臉、扯出大頭,深深低頭抱住他情接吻,深情款款地呢喃着,月兒,我的乖乖,我你!從今往後你就是阿姨的小男人了,只要你想了,隨時可以來跟阿姨睡覺,阿姨喜光身子抱着小月兒配!

在此過程中無月間那條長蛇似能金不倒,始終硬如故、未見疲軟,煞是古怪,二孃暗自稱奇,握在手中上下套一番,低頭凝神瞧去,這下看得更清楚,才發覺這堅硬的長蛇足足長達五寸半左右,比往年老爺起時至少長一寸,而且很硬,大堅硬的蛇頭嚴重上翹,這麼長的捅進道,難怪剛才得二孃那麼舒服!

二孃跨騎到他身上,手扶起長蛇在婦大大的水桃上磨蹭一陣,隨後將蛇頭湊向血紅道口,肥旋搖幾下,緩緩下沉,張開的道口練地套入漲紅的蛇頭,繼而一截一截地,直到靈動蛇頭抵住的花心無法再深入,二孃這才發覺居然還有一小截身在外,不再次驚歎月兒那話兒竟如此之長,肢大力地動聳搖起來。

這次無月堅持的時間更長,大約半刻鐘之後他按捺不住,翻身又把二孃按在身下猛婦老,噼啪噼啪的水聲更響,大蛇頭帶出的水更多,橫七豎八地糊了大

二孃雙眼瞪得大大,眉頭緊皺,臉上肌扭曲、表情越來越痛苦,道被小男孩的長蛇猛頂得越來越、快美難言,大聲呻起來,月兒的巴好大好硬,得阿姨的大啊……小乖乖使勁兒頂,狠狠阿姨的老,阿姨要高……噢噢!……阿姨的老死啦!月兒好,阿姨喜!哦哦……老啊!

二孃很快又到了高,更加銷魂蝕骨、飄飄仙!忍不住叫起來,噢!阿姨老……阿姨是、喜和小月兒配……阿姨要、要小月兒的阿姨的老……

二孃不再讓他拔出,二人抱在一起下體相連、銷魂地半晌,待劇烈的心跳稍稍平復,二孃那裏面又了,尤其高後極度充血腫的花心口更是如上萬只螞蟻在爬、火辣辣地道忍不住有節奏地收緊,將深埋其中的巴夾得愈發硬

無月力充沛,充情地抱住二孃頻繁地縱得二孃一次次攀上越來越猛烈的巴始終未曾離越來越道,隨着青期男孩不要命的猛烈衝擊,二孃的高接踵而至,一快過一且一高過一

顛鸞倒鳳幾乎整整一下午,無月一共也就兩次,二孃的高卻多得數都數不清。在第二次後他終於昏睡過去,二孃狂好一陣之後,但聽香菱丫頭過來敲門,原來閨女們的刺繡培訓該放學了。二孃終於從醉意和沉淪海之中清醒過來,驚恐萬分地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樣跟無月有了姦情!

二孃趕緊起身清理二人一片狼藉的下體和褥,穿好衣衫,小心翼翼地給睡中的無月套上小頭,併除掉任何可疑的偷情痕跡。這時無月開始説夢話,二孃才知道那位以最温柔的方式把月兒由懵懂無知的衝動男孩變成男人的中年美婦,名叫查莉香!

跟你娘閒聊時曾提起過她,知道她一向是無月心目中最温柔慈的母親和世上最完美的女人,月兒打小便十分仰慕敬重她、信賴依戀她,覺得她比親孃更象他的媽媽,曾多次想認她做乾娘,可是因故未能如願。

及至無月到了十一歲,進入情竇初開時節,在青期越來越高漲的驅使下,他變得躁動不安,怕見任何女人,卻偏偏把自己的種種不適告訴了她,不僅因為他信賴莉香阿姨,而是情竇初開的無月對這位比親孃更象他母親的美婦有了朦朦朧朧的戀,渴望在莉香媽媽豐體上盡情渲強烈的戀母情

查莉香很瞭解這一點,她也很月兒,既有濃濃母也有深深情,狼虎之年的她對月兒同樣有着強烈的望,便象母親對待子一樣向他展示了中年美婦成體,任由月兒玩那對漲鼓鼓的大白,喂月兒吃,分塊雙腿出大片濃密,讓月兒仔細觀賞把玩間腫漲大紅桃,把冒出大半個頭的紅珠和血紅道口指給月兒看,説明這個紅紅的兒跟月兒剛剛能起的小配幾次,出大量童子之後,便能解除月兒青期的煩惱,還可能令她懷孕。

隨後查莉香温柔地接納了無月剛剛能起的小進入她那充的成道,一步步地教會他該怎樣跟女人才能讓女人得到最好的高,直到無月酣暢淋漓地出童子初,而她也到了前所未有的高,讓無月受到征服女人的極大

這些都是後來在二孃的一再追問下,無月才不得已説出的、深埋他心中多年的童年小秘密,他還説,或許由於梅香阿姨的名字和格,甚至連體態和容貌都跟莉香阿姨有些類似,以至於孩兒一見到梅香阿姨便倍親切,對您萬分依戀,視為心目中的慈母一般。

二孃把一切都收拾好之後,看看再無破綻,這才打開房門出去,帶閨女們走了,讓無月繼續在裏面好好睡一會兒。可香菱丫頭死活不願走,非要留下來守着他,二孃只好叮囑她別吵醒無月,等他醒來後再一起回致馨院。別看香菱小小年紀,似乎也對無月有意,將來恐怕也離不了他啦!

那次二孃跟他都屬於酒後,無月醒來之後回到致馨院時,一路上跟香菱丫頭談笑風生,似乎完全忘了這茬兒,晚飯時見到二孃也神自若,再未對二孃做出那種過分親熱的舉動。

可從那以後二孃食髓知味,和無月戀得如膠似漆、陷入中難以自拔,心裏再也放不下他,除了一心想跟他在一起親熱綿、不知疲倦地縱,再也想不起別的。當然清醒後二孃謹遵婦人三從四德之古訓,再也不敢跟他那樣親熱,正因二孃心中眼中只有他一個,怡兒跟他相處的諸般細節才會被二孃留意到,以至於看出了怡兒對他的心思。

自從他隨你娘離開蘇州以後,二孃更是失魂落魄、整價茶飯不思,痛苦異常,尤其如今已到月底,二孃的月經遲遲未來,昨天二孃戴着蒙面斗篷、扮成尋常婦人乘坐馬車遠赴西城那邊找有經驗的大夫為二孃號脈,説是已經有喜了,二孃已多年沒跟老爺同房,肚子裏的孩子肯定是無月的。還好昨晚老爺極為難得地到二孃的梅香居住了一宿,否則等將來肚子鼓起來了還真不好向老爺待。

怡兒想想,一個女人深一個男孩、肚子裏還有了他的孩子,卻永遠也不能跟他在一起,是不是比你這種情況更痛苦?而且必須一生一世憋在心裏是否更難受?幸好後來在府中發現一位他不亞於二孃的高貴女子,尋思怡兒恐怕也不願讓腔思念永遠只能深埋在心底,於是便忍不住想來找你傾訴一番,怡兒聽了這番描述,不會認為二孃是個的壞女人吧?

第674章賄賂

她當時回答,她很清楚一旦上無月的那種渾然忘我、只想全身心投入跟他綿悱惻的銷魂受,當然不會這樣認為。二孃表示,那就讓咱倆一起來保守和分享這個共同的小秘密,這樣總比獨自悶在彼此的心裏應該好得多,怡兒以為如何?

她鄭重其事地應承下來,其實那會兒她已被二孃那番描述漾,愈發思念情郎心切,平時只要不行夫之禮時她跟夫君本是分房而睡,當晚便留下二孃跟她抵足而眠,重點是聽二孃娓娓細述跟無月男、顛鸞倒鳳的諸般細節,她也補充些自己跟無月的曖昧往事,説到動情處雙雙忍不住自,最終居然都到了高,可見無月的魔力有多麼巨大!

從此她跟二孃成了無話不談的忘年手帕,只要一方在生理期上,二孃便會來夜宿於她的香閨之中,在靜夜裏一片黑暗中雙雙放飛思緒,輪傾訴對無月的無限思念和大膽放肆到平時心裏想想都會臉紅心跳的狂放幻想,在此過程中她和二孃都總會忍不住自,然後水到渠成地得到高,令身心上的巨大力都得到極大的釋放……

通過當年跟二孃這番對彼此心中的絕對隱私毫無限制的,她受益匪淺,從此既能留住心中那一縷痴念,又能對得起丈夫、不至於令他蒙羞,在李家的子才變得好過許多。念及二孃酒後失足、跟無月偷情所生的小女兒李香沁都已經四歲半,她時常心存惻隱之心,可二孃是有夫之婦、而且還是公公的側室,她不方便撮合二孃跟心上人花好月圓。

為了保守跟二孃之間那個共同的小秘密,她至今未把小香沁是二孃和無月的私生女這件事透給任何人、自然包括無月,但她認為至少這個可憐的小女孩無辜、將來有權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所以這次回門省親才會拉着二孃帶着私生女陪她一起來到濟南暮雲府,跟無月親近親近。當然她這個想法不好跟二孃明説,一切順其自然,就看二孃如何處理了……

二小姐思來想去,最終覺得同為深無月的女人、尤其是跟他有過夫之實且第一個為他生下孩子的可憐女人,二孃有權知道他本是仙族投胎轉世、將來還會攜諸女重返仙界這個驚天大秘密,於是便知無不言、把孃的話非常詳細地轉述了一遍。

梅香聽説後,更加動得難以自制,畢竟那是已跟她有過夫之實且有了女兒的男子啊,忍不住驚呼:「天啊~難怪無月有着如此神奇的魔力,原來竟是天上金童兼之神轉世,二孃當年栽在他身上委實不冤!不行,咱倆得儘快去找他説説這事兒!」跟二小姐一樣,她也難免想讓無月帶她和女兒去仙界一遊,而且頗為急迫。

然而她倆出去到處找了好幾圈,無月的人影兒都不見,暮雨樓前到處人山人海,她倆也擠進去看過,問誰也不知他到底在哪兒,眼下擠在周圍來自各地不同部落的女真佳麗實在太多,吵得她倆頭暈目眩,只好暫時作罷,等到明兒早起、清晨清靜點兒的時候再説……

麗兒這邊廂則忙碌得要命,因為她一方面必須親自坐鎮負責初選把關,另外還得分出大量力遊説副校長,得曉虹象擠一樣不斷給她增加名額,她私下裏對曉虹還有意見,擠的又不是閨自己的,何必那麼吝嗇?無月被她呼來喚去地到處竄,能安穩在一個地方待上超過數十息的功夫已是謝天謝地,也難怪二小姐和南梅香到處都找不到他。

麗兒這才覺只有一個心的大哥實在太少了!一直到午後的報名截止時間她才總算完美收官,最終初選過關者多達八百人,遠超曉虹最初給她的五百個名額,她把一大摞報名冊集中在一起,兢兢業業地把每個在她看來非常稀奇古怪的名字跟本人都核對了一遍,這些女真美女大老遠趕來、個個把她當作大姊頭一般捧得高高在上,她總得為人家負責。

當然做了這麼大的好事、不人知絕非麗兒的格,於是多出來的那三百佳麗對她恩戴德,背地裏又額外了些紅包給她,當然也是由大哥帶着幾個丫鬟替她代收的,這樣做很保險。

她這次大肆收受賄賂牽涉到很多人,其中不乏下四旗正副旗主和高參等大佬的女及女親屬之,也不是那麼好惹的,一旦走漏風聲,夫人恐怕得有點表示,可即便夫人指示心狠手辣的掌刑官飛霜對此展開調查,也只能查到大哥頭上,最終不了了之,這也是她一定要拉大哥來幫忙的一個主要原因。

下午輪到曉虹開始工作,由於初選過關者眾,她忙得不可開,不由得暗罵小閨太過貪財!原本她還指望小閨給她留下這麼大一個爛攤子,該主動點過來給她幫忙才對,誰知這個貪得無厭、重利忘義的小妞忙完自個兒的事情之後便窩在家裏再也不肯出來,她派丫鬟去請了好幾次都無功而返,只得罷了。

麗兒此刻正舒舒服服地坐在翠竹院暖閣中那把貂皮軟椅上,笑眯眯地瞅着屋角那些白花花的銀錠、一大堆碎銀和銅板以及大哥忙碌的身影,給閨幫忙可以,不過得等她看着大哥把零七碎八的贓款清點完畢、揣進她的包之後再説。

看來正如大多數女學員所説的那樣,大哥的確有點偏心,並未去給正忙得不可開的曉虹姊姊減輕力、或者回到梅花苑瞧瞧他心的情兒,而是在這兒幫她清點銀子,把完整的銀錠整齊地碼放進木箱裏。不過銀錠極少,因為只有為數不多的女將和下四旗大佬們的親屬之送得起,大多數都是碎銀和一串串銅錢。

無月把碎銀仔細地一一成堆過秤、湊成整數包好,跟那一大堆銅錢放在一起,打算待會兒裝進他剛才跑到前院衞隊大廚房找伙伕討來的那三隻大麻袋裏,然後扛到帳房去幫麗兒小妹兑換成銀錠。

這實在很費工夫而且累人,半個時辰之後他忙得頭大汗才總算清點完畢,向麗兒報數,她收受的賄賂摺合成銀子共計二千九百九十二兩零一貫銅錢。

她這才體會到,無論是衞隊還是羅剎旗兵的這些女兵女將實在都是窮光蛋,她們中的大多數騎馬趕那麼遠的路、為了這麼大的事兒,絕大多數人竟只能送她些碎銀或銅板,她心算了一下,平均每人不到四兩銀子。可由於人多力量大,加上她極力遊説副校長增加名額,竟掙了將近三千兩銀子!在厲行節約的夫人眼皮子底下,這筆錢絕對算得上鉅款!

無月扛走那三隻沉甸甸的大麻袋,很快扛回來一隻同樣沉甸甸的大木箱,一進門他就皺眉直後悔:「大哥剛才真是忙糊塗了,竟忘了該給妹子兑換成銀票,那樣你攜帶更方便,大哥咋這麼傻!」

麗兒倒不在乎這個,興高采烈地抱住大哥好好親熱一番,共同慶賀憑自己的本事掙來的第一筆收入就有這麼多!

她喜滋滋地道:「大哥還記得您逃亡外期間,有天夜裏咱倆心靈應、共同做的那個噩夢麼?當時大哥遍體鱗傷、奄奄一息地躺在小溪邊,説您已經殘廢、不想連累我,我急得直哭,説我可以做殺手賺錢養活大哥,您很傷心,不許我那樣做。如今好了,不做殺手我也能掙錢養活大哥!吔!」

無月苦笑:「可這也不是啥正當行業,大哥在羅剎門中呆得久了,夫人在武器和鎧甲上舍得大把花錢,對手下的常開銷卻能省則省,大多數女兵女將的這點錢都是兼職做丫鬟僕婦或領班辛辛苦苦掙來的,收她們的錢真有點對不住自己的良心,若非是你,大哥才不願幹這……」

後面三個字他實在説不出口,覺得不該對天真可的麗兒妹妹使用這樣的字眼。

麗兒嘟起小嘴説道:「好吧,往後妹子改行乾點正當工作,曉虹姊姊是暴龍軍的大軍師,要不……我去跟着她混,當一個小軍師如何?」

無月噗嗤一笑,揪揪她的小辮兒:「你去當一個小狗頭軍師還差不多!呵呵~小丫頭,你以為打仗是鬧着玩啊?給我乖乖呆家裏吧,大哥才不能讓你去冒險!放心,大哥往後能掙錢養活你這小丫頭!這會兒肚子好餓,對了,大姊雖然回來了,可很快又要走,實在忙得沒時間下廚,今天的晚飯誰來做呢?」

麗兒傻傻地搖搖臻首:「不知道,反正我不會。你要去梅花苑吃飯的話,記得給我送一份過來。」

無月笑道:「那倒是,情兒做的雖不如大姊美味,但還將就,至少比冰兒強多了,咱倆一起過去吃吧,何必打包這麼麻煩?」

麗兒氣鼓鼓地道:「冰兒冰兒,又在想鳳那邊的美人了是不?」

第675章野佳人

無月撓撓頭無言以對,鳳已懷上他的孩子,需要關心,這些天他的確很想鳳和靈緹她們,正琢磨着約她們到泰山玉皇頂鵲橋相會呢。

麗兒又説道:「您今兒真是忙糊塗了,我不會去她那兒的,大哥難道忘了?」

無月當然沒忘,情兒來到羅剎門之後各方面關係都處得好,唯獨就跟麗兒合不來,都是他最疼的小妹,手心手背都是,他一直設法找機會撮合她倆握手言和,若是她倆能住在一處最好,那樣他哪兒也不用跑、誰也不得罪該多好!若是再來個大被同眠,被兩個嬌滴滴的小妹繞……嘖嘖!想着想着漸漸有些不堪,他的口水都快下來了!

當然除了這兩個嬌滴滴的小妹,後花園裏眼下還有一頭小河東獅是他萬萬不敢得罪的,幫麗兒收好受賄的銀子後,無月疲力盡地回到海棠閣,畢竟棠妹遠道而來,他得好好陪陪人家。

艾棠和衣側躺在榻上,連襪子都沒。無月倒也見怪不怪,他曾聽艾龍説過,在這種冰河解凍的初時節,他們虎爾哈部的獵人們睡覺時連厚厚的鹿皮靴都不會的。他輕手輕腳地來到邊坐下,低頭瞅着仍在酣睡的小惡女,她鼻息均勻、丁香微,黛眉彎彎,兩排略微上翹的長長睫將眼瞼遮掩,與其説是狂暴的河東獅,倒不如説更象一隻温順的小貓咪。

無月不由得驚歎,這個小丫頭一旦靜止下來,竟會綻放出如此驚人的美麗。雖然已經困得要命,但棠妹如此美好的一面畢竟少見,他忍不住想多欣賞一會兒,低頭呆呆地瞅着這丫頭純淨如嬰兒般美麗的睡態,一時間神遊物外。看得久了,他覺得棠妹臉上最美最有特的當屬致瑤鼻,睡夢中不時動一下,鼻尖和鼻翼上總帶有晶瑩細密的汗珠,非常可

不知過了多久,那兩排長長睫微微顫動幾下,繼而往上翻開,出朦朧杏眼,散光點很快聚成一束,定定地投注到他的臉上,但聽一聲嬌呼,「大哥回來啦!」脖子頓時被她勾牢、攀附着拉起上身,整個偎入他的懷裏,湊上温熱櫻在他的脖子上、臉上和鼻子上一陣熱吻,好好一個未出閣少女,表現得倒似比嬌嬈美婦更加熱情。

無月攬住她的肢笑道:「棠妹尚待字閨中,應該含蓄一點,象這樣對待大哥不太合適哦。」

艾棠紅嘟起老高,「我才不管,若不表現得主動一點,大哥好好親過人家麼?」

無月笑道:「好,大哥現在就將功補過,主動一點。」湊上去貼上温軟櫻,緩緩磨蹭温存。

「大哥,我你!」艾棠報之以深情的擁抱和接吻,一時間但覺天旋地轉、快美難言,良久良久不願分開,她正值少女懷時節,極易動情,這會兒已是嬌吁吁、星眸離,但覺身子躁熱不堪,幾個部位反應強烈,呼隨之變得灼熱,卻不知該怎樣表達身心的渴望,只知急得直叫:「大哥親重一點,好好我……大哥……人家身上好熱好難受……」

無月果然覺得懷中少女嬌軀變得好熱,多情的明眸,暈紅的桃腮,急劇翕張不已的致鼻翼,張開的櫻哈出灼熱的嬌,心知這丫頭已心大動,他下面也起了明顯反應,再繼續親熱下去恐怕會按捺不住,忙鬆開棠妹凹凸有致的玲瓏嬌軀,直上身作勢行。

艾棠倒是睡了一個覺,緊緊摟住他的,美麗櫻仍戀戀不捨地徘徊在他的膛、肩膀、脖子和臉上,不時輕咬他的耳朵和鼻子,興致地拉着大哥談情説,時而跟他來一陣深情的擁抱、接吻,簡直樂此不疲,多情少女的狂放和情盡顯無遺……

「棠妹,其實你無論是否前來參加這個培訓班,大哥都會娶你的,你何必要千里迢迢地跑來湊這個熱鬧呢?」這是無月一直想問的話。

「大哥應當知道這個培訓班的成績排名也很重要,妹子主要是想憑自己的本事獲得更高的名次,否則何必那麼犯,吵着鬧着非要進入培訓一班不可?」

無月想想也是,在這方面棠妹也跟大姊差不多,在重大問題上絕不含糊。他強打神跟這個力極其充沛的丫頭又親熱綿好一陣之後,忍不住打個大大的哈欠,睡意盎然地道:「棠妹,咱倆已經聊了這麼久,大哥該出去睡了。」心中琢磨着就到暖閣裏去睡覺算了。

艾棠拉住他的手不讓他走,「大哥何必出去呢,睡這兒就好,夜裏大哥若踢被子,妹子還可以替您蓋好。」虎爾哈部世代聚居於酷寒的虎爾哈河域,且房屋簡陋,一家子不分男女老幼一律睡通鋪,沒中原這麼多講究,倒也並非她不識羞,再者難得跟大哥相聚,她恨不得每時每刻都跟他在一起。

無月笑笑説道:「這樣不好,大哥自知對小美女的免疫力幾乎為零,在這方面的名聲很不好,時常在夢裏就把躺在身旁的美女給那個了。」

艾棠不解地道:「大哥,啥叫那個了?」

無月一窒,這種事兒不方便對棠妹這樣的雛兒説得太骨,只好舉了幾個例子:「當初君怡在溧鎮賓悦客棧裏把大哥扮成女孩、掩護大哥擺繡衣閣和飛鷹門的追捕時,就曾跟大哥同共枕,結果半夜大哥於夢中把她……後來芷容姊姊回來後進入自己的上房,不知沉睡中的大哥乃男扮女妝,以至於失身於大哥,她還差點殺了我哩!」

艾棠惡狠狠地道:「幸好大哥沒事,否則我非把她大卸八塊不可!」

無月對這位就打打殺殺的小妹很傷腦筋,補充道:「所以若跟棠妹睡在一起,大哥半夜裏不好也會犯錯哩。」

艾棠這下總算差不多聽明白了,臉都沒紅一下,大剌剌地道:「沒事兒,大哥只需記住,若您半夜敢來,大哥身上最重要的部位一定會少一樣東西,這樣您就不敢胡作非為了。」

無月被小惡女這番話嚇壞,下意識地捂住襠,「大哥清醒時自認這份定力還是有的,可睡夢中就不好説了,看來還是睡外面好些。」

艾棠臻首低垂,順着大哥的手在他身上某處瞄了一眼,發覺那兒已變得很嚇人,反倒呵呵直樂,「大哥那兒咋變得跟發情的雄駝鹿差不多?好奇怪!我每次回老家,遇上駝鹿發情季節,很看不慣高大健壯的雄駝鹿騎到弱小雌鹿的背上,下面支着老長一截去欺負雌鹿,而且好難看!我最喜對雄駝鹿那兒動刀了,大哥也掏出來,讓我瞧瞧夠不夠動刀的尺寸?」

無月但覺這丫頭不僅腦子裏各種古怪念頭層出不窮,而且還真是下得了手,實在危險,忙笑道:「我説棠妹,你若想讓駝鹿羣繁衍生存下去,讓你能吃到美味的駝鹿,就必須容忍雄駝鹿這種下的醜陋行為。不跟你瞎扯了,大哥睡覺去。」

他剛起身走出幾步,但聽身後傳來一聲大吼:「站住!」

他耳朵裏嗡嗡一陣響,忙不迭地直趨邊捂住那雙美麗櫻,皺眉低聲説道:「棠妹小聲些,大家都睡了,別吵醒人家!」

艾棠很平靜地説道:「我説出的話就是潑出的水,絕不會收回,請大哥還是趕緊掏出來吧,否則妹子會鬧得更大聲。」

無月瞅瞅她已突腹,一副憋足中氣就待發出驚天動地之河東獅吼的模樣,趕緊屈服:「好好,大哥掏……羞死你這個小丫頭!」邊説邊扭扭捏捏地依言照做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棠妹並未羞死,反而左手拿住那硬梆梆的醜東西,右手比劃兩下,美麗嬌靨上總算出驚訝之,不過令她吃驚的倒並非這個,問道:「男人的都是這樣麼?」

無月那兒被她玩得愈發怒聳,實在拿這個不知害羞為何物的狂放小妞沒招,頗為尷尬地道:「那倒不是,大哥的比較特殊而已。棠妹且鬆手,這東西不是你這種未婚女孩該玩的。」

艾棠仍握住不放,而且象牽牛一般把他拉得近些,上下打量他一陣,黛眉微蹙地道:「大哥的個頭比起高大健壯的雄駝鹿差遠了,可這玩意兒居然跟雄駝鹿發情時差不多一樣長,手也一樣,只是細點兒罷了。」

無月聽得心驚跳,眼下他只關心一個問題:「照棠妹這樣説來,大哥的夠得上動刀的尺寸咯?」雙眼緊緊盯住她的右手,唯恐她象喜怒無常的大姊那般,手裏象往常一樣忽然翻出一把利刃!

艾棠總算把快要失控發狂、急犯罪的沖天鑽釋放,拍拍柔荑説道:「尺寸絕對夠了,不過大哥的很漂亮,比雄駝鹿的好看得多,妹子暫時就不用動刀了。當然,大哥夜裏若敢象雄駝鹿欺負弱小雌鹿那樣對妹子來的話,妹子恐怕會沒命,為了自衞,只好把大哥這可怕的兇器一切兩斷了,嘿嘿!」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676章孔雀西南飛

無月乾笑兩聲,棠妹也算弱小雌麼?這話説來誰信!「為了徹底杜絕這種惡血事件的發生,大哥還是到別處睡的好!」言罷鼠竄而去,跑到外面暖閣中和衣躺下,很快便昏昏沉沉地睡去。

來自大自然的神秘呼喚令這位懷少女躁動不安,面對朝思暮想的夢中情郎,艾棠的確動了心,想要得要命,其實她的身子這會兒跟進入發情高峯期的雌駝鹿一樣、已做好一切準備,大哥如果真的想要她,她會非常温柔地接納,任由大哥欺負,就象雌駝鹿那樣為大哥生兒育女,她覺得跟心的男子這樣做天經地義,沒啥好害羞的。

她之所以那樣説不過是為了掩飾心中的不安罷了,沒想到竟真的把大哥嚇跑,她眼下既亢奮又清醒,無奈躺下,過了好一會兒都睡不着,便到暖閣中點燃一支燭火,坐在邊看着大哥呆呆出神。

他的額頭、眉、眼睛,鼻子、嘴巴和耳朵,他的模樣乃至他的渾身上下都是如此動人,令她百看不厭;他身上的那股獨特的氣息當初便已深深地引住她,更是令她無比戀,湊上去嗅了還想嗅。

但凡在大哥身邊,眼睛瞅着他、能嗅到他身上的氣息,她那顆狂躁的心便會平靜如温柔的港灣,只有平安喜樂,那些令她發狂的諸般不良情緒再也跟她無關……瞧着嗅着想着,她的眼皮復又漸漸沉重,最終趴在邊也睡着了……

第二天清晨無月醒來,見這個恐怖丫頭竟趴在邊睡着,忙驚叫着撈向下體,把艾棠驚醒。半晌後無月醒神過來,尚心有餘悸地直叫:「幸好昨夜大哥未做夢,也沒冒犯棠妹,這東西還在!」

艾棠格格笑道:「昨夜大哥的確沒冒犯妹子,不過趁您睡後,我倒是扒下大哥的兒冒犯了您,不好意思。總之請大哥記住,妹子已非處子之身,已是大哥實際上的子,明白麼?」

無月撓撓頭,一時鬧不清這妞説得是真的還是開玩笑,齒間尚有少女餘香,腦際殘留着跟多情少女綿悱惻的模糊印記,也不知是昨夜睡前跟棠妹親熱時留下的、還是夢中慘遭她強暴所致?別人也還罷了,他相信小惡女的腦子裏一旦出現這種犯罪動機、就絕對做得出這等瘋狂之舉!

小解時他仔細檢查一番,依然不得要領,只好回頭追問:「棠妹,此事事關重大,可不能開玩笑,老實代,你到底乾沒幹過這等有辱斯文的勾當?」

「那是當然!」這丫頭一口咬定已經強暴過他,跟他有了夫之實,言罷起身喚來貼身丫鬟琬兒和珊兒,服侍她和大哥梳洗已畢,便嚷嚷着要去淑女培訓班報到。

無月長嘆一聲,看來他只能做一隻悶葫蘆了!由於棠妹上學之事需要開後門,他不得不陪同前往。

來到暮雨樓大廳,貞雯正指揮小翠等三個妹子忙着佈置教具,見了二人忙上前見禮,喜滋滋地説道:「小姐昨天半夜剛回來,公子和表小姐就急着趕來探望,小姐也不知會有多麼高興……」

尚未等她絮絮叨叨地説完,樓梯上便傳來大小姐的大聲嚷嚷:「是無月來了麼?天啊~你這麼惦記着大姊,真不枉疼你這麼多年!」

話音未落她已穿花蝴蝶般飛來,強大的衝擊力撞得無月一個趔趄,他趕緊抱住大姊,目的是拿樁站穩。

大小姐卻會錯了意,動得直叫:「好些天沒見到大姊,很想抱抱心的大美女是麼?來吧,抱緊點,大姊在外奔波的這些子裏好想你啊,恨不得永遠能象這樣被你抱在懷裏呢!」

她是昨天半夜飛回府中的,當即匆匆趕往後花園海棠閣,打算不惜吵醒無月也要跟他親熱一番,無奈棠妹趴在他的邊沉睡如一頭小雌鹿,她氣得暗自咬牙,這小妞既然不用還要霸住無月這麼個金婿,簡直是佔着茅坑不拉屎、費資源!心想醒無月必然也會吵醒這妞,以棠妹的格必定會跟在她和無月的股後面,想辦事都不方便。

第677章手續難辦

於是她決定忍忍,回自家歇息去了,一大早起後匆匆梳洗已畢,她一向不喜妝扮,今兒破例讓貞雯侍候她擦脂抹粉,髮髻上温玉簪,戴上珍珠耳墜之類,這些飾物都是無月送的,她知道情郎只是二傳手,可哪又如何?反正是心上人巴巴地上門來親手送給她的,有那點心意就成,説明還是她的。

完了她都沒照照鏡子就出門了,實際上她屋裏本就沒銅鏡,出了大廳在假山魚池邊停下,因為這是暮雨樓中無月最喜之處,探頭瞅瞅水中自由自在遊動的魚兒,首先引住她目光的卻是一位庸脂俗粉,比平時她那張未經任何修飾的清水芙蓉臉難看多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衝進大廳便把那個笨蛋跟班胖揍一頓,並毫不例外地由此引發骨牌效應,最終四婢全都變得鼻青臉腫、成了熊貓眼。

她才懶得管這四個笨蛋的逐級內訌,趕緊又奔回屋裏洗掉臉上的胭脂水粉之類!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比她平時起多花了一點時間,便心急火燎地衝下樓打算飛向後花園,未曾想竟一頭撞上小別勝新婚的如意郎君,可謂不勝之喜!

無月非常馬虎地在大姊的美麗粉腮上香了一口,便鬆開了這位多情大美人充如即將爆發的火山岩漿一般熾熱情的健美嬌軀,急慌慌地道:「我來是想求大姊辦一件事兒,是這樣的,棠妹昨天來了……」

大小姐臉一沉,悶悶地打斷他道:「這個我知道,大姊還是昨天半夜才剛到哩!」隨即斜乜她一向很欣賞的棠妹一眼,眼下卻覺得這小妞討厭。

無月一路上實在被棠妹急了,也沒工夫瞧大姊的臉行事,接着説道:「是這樣的,棠妹想直接進入淑女培訓一班,大姊您瞧……」

大小姐翻翻白眼,「大姊在薩爾素堡和老寨為了你的事兒忙得不可開,這次回來待上兩天又得飛往阿城,那邊還有一大堆重大事宜需要緊急處理,沒時間管這些蒜皮之事!」

無月急問:「那小弟該找誰辦理呢?」

「管你找誰,反正別來煩大姊就成!」大小姐沒好氣地奚落道,隨即驚覺即便心緒沉落,但作為淑女培訓學校的校長她也該以身作則、在無月面前表現得淑女一點才對,遂容稍霽,接着説道:「這事兒歸校長的秘書長負責協調。」

無月一愣,沒想到這所學校規模不大,管理機構倒還複雜的,只好問道:「大姊,您的秘書長又是誰呢?」

大小姐衝書房那邊努努嘴:「就是貞雯那個連上妝都不會的蠢貨咯。」至今她仍對那個笨蛋把她臉上塗得活像一個狐狸而耿耿於懷,恨不得再揍她幾拳出氣!

無月轉頭一瞧,先前還在大廳裏忙碌的貞雯四婢已蹤影不見,遂衝着艾棠陪笑道:「棠妹且先坐在大廳邊上等等,大哥這就趕緊去找貞雯辦理手續。」

大小姐見他一心一意只顧着心的小妹,全不把她這個大姊當回事,自從跟情郎花好月圓之後又不好對他發作,氣得跺跺腳甩頭上樓去了,樓梯被她踢得咚咚咣噹直響!

無月皺皺眉,實在很擔心大姊把樓梯整個踩塌,然而此刻他也顧不上這個,棠妹的事兒才是當務之急,好説歹説把小惡女勸到大廳角落裏坐下之後,他飛一般竄進書房,見貞雯果然正襟危坐在案邊提筆寫字,他忙笑得一臉稀爛,貞雯姊姊長姊姊短地叫得特別親熱,求人辦事的時候他一向如此,有時甚至陪酒陪睡,然後才把棠妹的事兒説了一下。

這樣一位大人物來了,貞雯自然也不敢怠慢,連連嘴謙辭,繼而非常恭敬而客氣地告訴他:「這種情況屬於班,是由副秘書長小翠分管的業務,眼下她在樓上的辦公室裏。」

無月又是一呆,大姊樓上何時佈置了辦公室?雖然沒辦成事,但人家服務態度還算不錯,他也不好説啥。

貞雯似看出他的疑惑,提醒道:「就是她住的東頭第二間屋。」

無月來不及説聲謝,又風一般掠上樓進入小翠的臨時辦公室,匆匆説明來意後,小翠愈發恭敬的答覆是:「具體的辦事人員是文秘小綠,俗話説縣官不如現管,妾也是莫能助。」

由於在培訓班上的成績名次一直穩居中上游的水平,貞雯四婢成為他未來的侍妾基本上已成定局,故而連在他面前的自稱都提前改了,不過無月生恬淡隨和,倒也聽之任之。於是他進入小綠的臨時辦公室、東頭第四間屋找到她,心想這妞下面再也沒有小嘍羅,找到她總該完事兒了吧?

誰知小綠又説:「表小姐要班可以,但首先必須經過副校長面試合格並錄取之後,妾才能為表小姐這位班生辦理一班的正式入學手續。唉~也怪公子的擁躉實在太多了,須知培訓學校二班的招生場面都如此火爆,何況直接到一班?此事非同小可,妾可不敢隨便了招生工作的各項有關規定。」

瞅着外面那一大堆女真佳麗心目中的偶像、至高無上的天皇巨星氣吁吁地奔出房門時,她臉上現出一絲詐的微笑。

無月實在沒想到這所學校的規章制度居然如此複雜,憑他這麼硬的關係想走後門都如此麻煩,只好衝下樓勸棠妹跟他一塊兒到曉虹的招生辦去打個照面。

這時已有些女生陸續進入大廳,眼看着培訓一班就要開始上課,大哥卻羅哩羅嗦地仍未把入學手續辦好,急子的艾棠難免着急上火,憋着一肚子悶氣,此刻她一聽就了,頓時咆哮如雷:「我才不管!若培訓班上午的課程上到一半大哥仍未辦妥,當心別讓妹子找到您!!!」

她最後這一聲嚷嚷差點把無月耳膜震破,大廳裏的美女學員們也紛紛掩耳皺眉,一雙雙充怒火的目光如刀似劍地緊盯着這個小潑婦,一時間空氣中火花四濺!

艾棠衝她們怒氣沖天地吼道:「貨!你們看什麼看?皮了想捱揍是不?」這次的嗓門兒更大!

譁~眼下已率先進入教室的姬無雙、佟欣、蓓娜、温娃、烏雅黛和瓶兒等女生中,除瓶兒外,姬無雙乃堂堂崑崙派地位尊崇的二長老,其餘四位乃大統領嫡系衞隊中的老資格,隊長或副隊長之的人物,不管元首去哪兒都會帶上的數十名衞隊頂尖高手之一,生彪悍的女真暴女。

一個下四旗旗主的女兒,不過是表小姐而已,竟敢如此吼她們,那還得了!這一下愈發羣情洶湧,那五位大塊頭美人頓時撲上前來就要動手,而小潑婦更是已經動手,而且動了寶刀!

無月趕緊上前勸架,大聲嚷嚷着忙得頭大汗還捱了不少冤枉黑拳、被揍得鼻青臉腫都沒法把戰中極度憤怒的雙方拉開,急得他直叫:「大姊,快下來幫忙勸架啊!再打下去要出人命啦!」

然而樓上的校長辦公室裏面一點兒回應和動靜也無,貞雯這位秘書長與小翠等辦事員之也坐視不管,無月連遭誤傷,還差點捱了暴怒中的棠妹一刀,最後還是姬無雙於一團混中發現他額角上鮮血長,立馬心疼之極地驚呼起來:「天啊~無月受傷啦!」

這幫兇悍大美人才慌了神,又一窩蜂地把他按倒在課堂邊供任課教師臨時休息的長椅上,七手八腳地掏出隨身攜帶的金創藥給他敷藥,幾乎見者有份,把他臉上貼得象個賣狗皮膏藥的江湖庸醫!

艾棠更是心疼得要命,為他敷上藥之後愈發火大,咆哮道:「嗷嗚~是誰打傷大哥的?妹子這就替您報仇!」言罷提刀又想砍人!

無月被她的怒吼轟得耳膜裂,腦子裏嗤嗤咔咔轟轟地響個不停、得頭暈腦!然而他暫時顧不上這些,忙不迭地使出渾身力氣死死抱住這個小潑婦,隨後又挖掘體內最後的一點潛力好容易把她拖進書房裏坐下,也不好抱怨什麼,趕緊鄭重其事地向她保證:「棠妹給大哥半個上午的時間,一定把你在一班的入學手續辦妥,大哥保證!」

隨即他飛一般掠向招生會場,心裏實在擔心小潑婦待會兒又會跟那幫兇悍大美人惡鬥起來!

急忙忙地找到同樣非常忙碌的曉虹之後,他把情況説了一下,並特別強調教室裏眼下充火藥味兒的極度緊張局面,希望能引起副校長的足夠重視,好為棠妹網開一面。

曉虹抬皓腕輕挽鬢邊忙的秀髮,温和地笑笑,以一貫斯文有禮的語氣説道:「棠妹沒有經過麗兒妹妹的初選這一關,不屬於海選入圍之列,而小妹只負責對這些晉級的選手進行面試,對棠妹實在是莫能助,無月對不起,希望你能諒解。」

無月一聽就傻眼了,他信誓旦旦地跟棠妹保證過的,若無法辦妥……他簡直不敢想象會出現多麼嚴重的後果!

第678章仙界之路

曉虹那一本正經的表情和慢條斯理的語氣更是令他一陣心浮氣躁,不暗罵這丫頭在上可不是這個樣子的,明明比婦還火爆、在人前卻裝得如此一本正經!

然而氣歸氣,他還是不得不陪笑臉請教這位副校長,「曉虹,這個屬於特殊情況,你瞧該咋辦好呢?今兒這件事若不能辦妥,恐怕明兒你就見不到親親的好夫君了,在上你可是這麼叫的。」

説到後來聲若蚊吶,已是一臉可憐兮兮,這會兒他真的很後悔以前咋沒想到該找大姊在培訓學校的相關機構討一份差事來幹呢?那樣的話他要想假公濟私方便得多!

曉虹瞧得很是心疼,把他按坐在椅子上、掏出娟秀香帕温柔地給他擦掉頭急汗,温言細語地指點他:「無月,你可以找大姊批一張條子,讓棠妹先入圍晉級選手之列,小妹便可徇私讓她通過第二輪面試,學校的文秘就可以為她辦理一班的入學手續了。」

無月來不及口息,向她道謝之後又趕緊衝到暮雨樓樓上,竄進大姊的香閨。口口聲聲説她忙得要命,此刻卻四仰八叉地躺在上正在咬指頭、顯得無所事事的大姊還是説這事兒只需找秘書長辦理就成……

可沒人鬆口無月也沒招,就這樣來回跑了兩三圈,盡遇上些踢皮球的傢伙,無奈之下他只好找到曉虹,磨了半天嘴皮子、嘴角都起泡了仍不得要領。

最後還是曉虹的丫鬟、眼下的面試助理見無月實在可憐,偷偷地把他拉到一邊低聲説道:「公子,賽小姐對淑女培訓班的各種內幕瞭如指掌,此事您去找她幫忙準成。」

賽小姐是誰?無月眼下已忙得腦子一團糟,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隨即猛拍暈暈沉沉的木頭腦袋,才想起就是親親的麗兒小妹嘛!於是他又匆匆跑回後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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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説二小姐和南梅香早上再次來到後花園海棠閣,聽琬兒説無月和艾棠一起出去了,她倆又去了梅花苑和翠竹院,仍未見到人,二小姐很是鬱悶,以前回門無月總是黏在她身邊,如今倒好,這傢伙有了心的小妹之後,便把姊姊撂到一邊不管了,她回來已經個把月,幾乎就很少見到這個小沒良心的蹤影!

二小姐美麗致的瓊鼻都快氣歪,索吩咐情兒的丫鬟婷兒搬來兩把椅子、坐在梅花苑圓拱門內不走了,這樣無月進入後花園無論前往哪一處她都能瞧得見。情兒不好過於失禮,也出來陪她倆閒聊幾句。

二小姐悶悶不樂地道:「你這位大哥在府中好象也沒啥正經工作,可似乎比誰都忙,咱們從昨天下午找到現在就沒見到過他的人影兒,這會兒不知他又在忙啥?」

情兒答道:「他又有一個名叫艾棠的小妹從鑲紅旗趕來探親來了,據説大哥現在正設法為她走後門、安排她作為班生直接進入淑女培訓一班,為這事兒外面正在面試的那些美女們可炸了窩,議論得沸沸揚揚,紛紛指責大哥這樣做實在有欠公平。曉虹最冤枉,又多了一個實力強勁的小情敵不説,還不得不安撫那些羣情洶湧的美女,簡直忙得不可開呢!」

二小姐瞅瞅她,似笑非笑地道:「我就説無月這幾年咋變化這麼大,以前喜姊姊,眼下似乎只妹妹了,看來就是因為有你這麼一位太過出類拔萃的小妹。」

情兒翻翻白眼扁扁嘴,一付很欠扁的表情,沒搭腔卻很似乎在説:是又怎麼樣?

任二小姐格恬淡也有點受不了,遠山黛眉尖微挑、説道:「現在的小女孩怎麼如此不知謙虛?」

情兒聳聳肩攤攤手,「二姊,小妹可是啥也沒説吔!」

二小姐正待反相譏,南梅香早看出情兒不簡單,要不豈能把無月整治得如此服服帖帖、甚至連無惡不作的周大小姐和心狠手辣的北風都要給她面子?忙湊到二小姐耳邊嘀咕道:「怡兒若跟這小丫頭鬥嘴,怎麼都不是她的對手,不理她便是最好的法子。」

二小姐點點頭不再説話。果然,情兒本已進入好鬥狀態,布好圈套讓這位淡雅恬靜的大美人往裏鑽,成心想把二小姐氣得暴跳如雷,然而她居然沒了下文,情兒反倒覺得沒趣,遂表面上禮貌地告辭回屋去了。

其實她跟二小姐也沒啥恩怨,只是自從回到暮雲府之後她橫行霸道慣了,元首疼她,諸女的寵兒對她俯首帖耳,連大小姐和北風都得讓她三分,漸漸地她儼然以這兒的地頭蛇自居,可二小姐回門之後兒就不怎麼待見她,心裏難免有點鬱悶,想給人家一點兒顏瞧瞧。

瞅着她怏怏不樂離去的背影,二小姐不由得會心微笑,「二孃不愧是老江湖,用這麼簡單的一招便讓這丫頭吃癟,瞧她那副憋屈樣兒,須知她可是這兒的小霸王,很讓不少人吃了些苦頭,聽娘話中之意,這丫頭也是天庭仙族轉世哩。」

梅香頷首道:「以二孃看來,她在仙界跟你娘和無月應該都頗有淵源,否則你娘定不會任由這丫頭在府中如此放肆,而無月見識過的各種美人多了去了,應該不會輕易被她的美所惑,之所以對她如此服帖,應該另有原因。你想啊,對她這種人既不好得罪,以怡兒的身份更不能太過示弱,跟她鬥嘴有啥好處?」

二人閒聊間又等了好長時間,直到巳時左右才見無月進入後花園、一路小跑着奔向西頭的翠竹院,轉頭衝着梅花苑這邊氣吁吁地嚷嚷道:「情兒,等大哥一會兒,我去去翠竹院就過來!」

隨即他發覺是二姊和梅香阿姨坐在門邊,不得不停下急匆匆的腳步,跑過來笑道:「梅香阿姨、二姊,外面風大,您倆咋跑這兒來坐着?」

二小姐不悦地道:「你以為二姊沒事兒喜來這兒吹西北風啊?還不是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見不到你的人影兒,只好跑到你最寵的小這兒來守株待兔,果然被二姊逮個正着!」

無月撓撓頭訕訕地道:「二姊有事兒只需派小月過來召喚一聲,小弟鐵定立馬奉召,二姊不必這麼辛苦,要親自跑來。」

二小姐橫了他一眼,「你以為二姊沒讓她們去找你呀?不是沒找到麼,只好自個兒出來了,據二姊所知,直到現在你都沒個正經差事兒,先前到底在瞎忙些啥呢?」

無月嘆道:「還不是為了棠妹非要直接進入新成立的培訓學校一班的事,半個上午都在到處找人為她拉關係、走後門,到現在都還沒搞掂哩,真急人!」

二小姐言道:「大姊不是昨天半夜剛好回來了麼?你去跟她説説不就完了。」

無月愁眉苦臉地哀嘆道:「我去了,可大姊回來待上兩天又得回阿城,説是忙得很……小弟就這樣到處竄,盡遇上些踢皮球的辦事人員,無奈之下還是曉虹的助理給我指點津,説此事得找麗兒妹妹幫忙才成,所以我又趕緊跑回後花園。」

今兒上午這一系列悲慘遭遇令他對官僚主義作風的理解從未如此透徹過,更是痛恨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言來簡直是一把辛酸淚!想想他好歹在暮雲府中還算得上一號人物,可芸芸眾生那麼多小人物找官府辦事時,其境遇又該何等慘痛?簡直難以想象,於是他心中又隱隱生出該設法革除各種弊政的念頭……

二小姐耐住子聽他囉嗦了半天,越聽越不,終忍不住打斷他:「無月,你能為了一個小妹如此盡心盡責地效犬馬之勞,真的很令二姊動啊。只是不知為了二姊,你能不能也象這樣用心一點?」

無月一窒,撓撓頭訕笑道:「二姊但有所命,小弟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二小姐橫了他一眼,「二姊不需要你粉身碎骨,不過倒的確有事相求,這兒不太方便,咱們找個清靜的地兒説話。」

無月心慌慌地瞅瞅翠竹院那邊,眼下棠妹一直在培訓班課堂外侯着,就等他趕緊辦完入學手續就好上課,若他跟二姊在一起耽誤的時間太長,那個壞脾氣的丫頭鐵定會提刀殺上門來!便忙説道:「那就到海棠閣去吧。」這樣待會兒他去找麗兒也近些。

言罷他匆匆在前帶路,來到海棠閣雅廳裏,三人坐下之後,無月急問:「二姊居然也有能用到小弟之處麼?且説來聽聽,但凡力所能及,小弟定會竭盡所能。」

二小姐開門見山地道:「無月,據二姊所知,你本是仙界金童轉世,身兼三界之神,而且你體質特異,有能力幫助凡人修煉先天仙氣,將來通過昇仙神壇帶着這些人重返仙界,從此過上長生不老、仙福永享的幸福生活,二姊沒説錯吧?」

第679章指點

無月驚訝得説不出話來,所謂天機不可,他的那些紅顏知己中,但凡沒有仙魔之緣的,他也只能以龍鳳真訣合璧雙修的方式暗助她們修煉先天仙氣,從未向她們過有關昇仙神壇之事,二姊又是從何而知的呢?而且知道得如此詳細?

眼下他為了棠妹之事搞得焦頭爛額,腦子裏糟糟的也顧不上細想,別人也還罷了,對親親的二姊他自然不好矢口否認,只好點點頭説道:「二姊基本上沒説錯。」

二小姐暗自意,在重大問題上無月還是不會對她敷衍了事的,遂語重心長地問道:「無月,二姊一向待你如何?」

「天地良心,二姊對我簡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梅香忙嘴説道:「阿姨對你也很不賴吧,怡兒送給你的那些禮物中、你拿去討好那些小丫頭的致耳墜玉簪之類,有好些就是阿姨幫着怡兒替你挑選的,另外還有一個重要理由,你非得幫阿姨不可!」

無月見她倆都是如此鄭重其事,不一頭霧水,只好連連點頭,「那是當然。」

二小姐終於切入正題,臉殷切之地説出她眼下最關心的事情,「無月,希望你以後有空多來蘇州,幫助二姊一家三口以龍鳳真訣修煉先天仙氣,當然還包括二孃母女,以便將來咱們能跟你一起羽化成仙、長生不老!」言罷直愣愣地瞪着他,唯恐他不肯答應。

無月一怔,隨即噗嗤一笑:「原來您倆就為這事兒啊,呵呵!二姊和梅香阿姨好辦,香語姊姊也沒問題,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助您們修煉到先天仙氣四層境界,那是將來通過昇仙神壇飛天的門檻,不過香沁太小,要想修煉龍鳳真訣得等到她成年之後,不知能否趕得上,我可不能讓大家等得太久,至於李大哥和小寶貝宗兒,小弟可就莫能助了。」

二女臉大變,同時驚問:「為啥?」

尤其二小姐有所誤會,更是心不樂,忍不住責備他:「無月,二姊知道你喜美女,可李大哥一向待你不薄,宗兒更是二姊的心頭,你也知道的,既然你可以幫忙,為何不把他爺兒倆一併帶上?」

無月笑嘻嘻地一手一個、攬住雙姝略顯豐腴的柔軟肢,湊到她倆耳邊,把跟他以龍鳳真訣合璧雙修的方法解釋了一下,並補充道:「若想由昇天神壇飛天、這是必不可少的雙修之法,其運功法訣並不複雜,關鍵是要有之神轉世後的仙體凡胎、也就是我體內的先天仙氣做引子,才能跟女子共同修煉先天仙氣,二姊和梅香阿姨聽明白了麼?」

梅香多少聽出些門道,二小姐卻仍雲裏霧裏,臻首微搖,皺眉説道:「二姊還是不太明白。」

無月索説得更直白些,「首先對方必須是女子,而且還得跟我合體之後才能運行龍鳳真訣進行合璧雙修,這意味着梅香阿姨和二姊得分別跟李老爺、李大哥解除婚約,加上香語姊姊,三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一起嫁給我,然後咱們但凡有空就上。所以李大哥和宗兒沒法修煉,而小香沁至少十年之內還不行。」

「我呸~你個小狼,二姊是有夫之婦,豈能跟你那樣!」二小姐總算徹底聽明白了,頓時羞不可抑,忙推開他的祿山之爪,看來只好忍痛割、放棄將來昇仙的機會了,可想想她跟無月本是青梅竹馬的小情侶,卻被許多女子後來居上、反而能得到永世恩與幸福,她又有些遺憾和心有不甘。

無月誠摯地説道:「希望二姊別太快做出決定,多考慮考慮再説吧?從小弟內心來説……實也舍不下對我那麼好的二姊留在塵世間生老病死,想想都難過。」説到這兒他眼眶不一紅,「至於李大哥和宗兒,小弟不是不想幫忙,的確是莫能助啊!」

二小姐心中湧上一股暖,直恨不得一頭撲進他懷裏,從此啥也不管不顧,可是她偏偏不能,真是痛苦!

無月按着二姊柔軟香肩安半晌,心中有事實在不能多待,遂轉頭瞅着南梅香説道:「只要香語姊姊願嫁的話,就沒啥問題,您別怪我貪心,若香菱妹子也願意,我是求之不得。梅香阿姨呢,不知做何打算?」

「正如你所言,茲事體大,阿姨也得慎重考慮一下。」為了怕刺怡兒,她拉着無月走到一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無月點點頭,轉而問道:「聽説最近蘇州有信過來,不知提到兩浙總督莊大人登門提親之事沒有?」

梅香言道:「牽涉到香菱,便是李家當前的頭等大事,當然提到了,香菱丫頭態度堅決,加上天攸大力為妹子撐,老爺不得已,只好硬着頭皮回掉了莊大人。」

「我跟李大哥一樣也支持香菱妹子,她應該有選擇婚姻的自由。」

梅香橫了他一眼,「阿姨還不知道你那副德行麼?香菱可是李家頭號美女,當年又跟你合得來,你説得如此冠冕堂皇,不外乎是想讓香菱丫頭嫁給你罷了。」

無月訕訕一笑,「瞧您説的……只是莊大人在江南有權有勢,被李老爺回絕後面子上須不好看,不知因此事為難過李家沒有?」這也是他最近很關心的一個問題。

他的確當年那個清靈水秀的小女孩,只是整整五年過去,俗話説女大十八變,不知香菱如今變成了啥模樣?以他如今對小美女來者不拒的子,香菱若願意跟他,他自然求之不得。

梅香臻首微搖,「那倒沒有,貞雯跟琬兒閒聊時曾提到,你前些子給長公主殿下發去過一封飛鴿傳書,信中提到過莊家求親之事,是這樣麼?」

無月點點頭,含糊其辭地道:「沒有就好。」

梅香揶揄地道:「你對香菱丫頭的事兒還真是上心啊,把鳳中的老情人這層關係都用上了。」

「人家為李家着想還不是因為您和二姊,若香語姊姊遇上啥事兒,我同樣也會很上心的。」無月頗有些委屈地道,隨即辭別她和二姊,趕緊找麗兒打聽該怎樣開後門去了,因為今天棠妹的事兒若不能搞定,後果不堪設想!

翠竹院內室中,麗兒趁淑女培訓班課間休息這段間隙趕緊回來補妝,原本清靈靚麗的小佳人倒得象個花枝招展的小富婆,正準備回暮雨樓大廳裏繼續上課,聽完大哥這番訴苦後,她不嬌嗔不已:「常言道關心則,這話還真不錯,大哥為了那個小妞竟急得直想撞牆,真令人寒心!」

無月心急火燎地道:「妹子説話可得講天地良心,大哥之所以如此着急並非因為棠妹比你和情兒更重要,而是她的事兒若不能順利解決,今夜這座後花園中非鬧翻天不可,那個倔丫頭動輒鬧自殺,不好會出人命的!人家專程來找我,若出了啥事兒大哥怎麼對得起艾旗主?而且夜裏吵得你和情兒也本沒法睡覺,大哥這是在為你倆考慮吔!」

麗兒雖然年紀不大,但在培訓班學員裏堪稱腦子最靈光的一個,當下戳戳大哥的額頭,為他指點津:「大哥真是急糊塗了,大姊這是在故意拿喬,只要她那一關通不過,任大哥找誰都沒用,貞雯她們是在逗您玩!大姊為了你的事業不辭勞苦遠赴外,這次大老遠飛回府中呆兩天,不就是因為想大哥了嘛!可您不抓緊時間跟大姊卿卿我我一番、大美人痴戀情郎的芳心,反而只顧着為別的小妞去找她走後門,大姊會怎麼想?」

無月不由得重重地拍了一下腦門,後悔不迭地道:「大哥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謝謝妹子的提醒,大哥先忙去了,今晚請你吃大餐以示酬謝!」

他一陣瘋跑,兀自闖入暮雨樓內室中逮住正怏怏不樂的大姊,立馬又變回了那個嘴甜言語的多情小弟,跟大姊綿悱惻得裏調油。大小姐在戀方面的情商幾乎為零,似乎並未看出這傢伙另有所圖,其實即便能看出她也無可奈何,一時間動得一塌糊塗,緊緊抱住情郎直叫喚:「無月,哦~心的無月,大姊完了,離開你就好難受,唔唔……」

無月可沒時間讓她動,又是一頓火辣辣的深情熱吻,隨即迅速解除大姊的武裝,以他的能耐,不過兩三刻鐘之後,便得強悍大美人哭爹叫娘,連爹孃是誰幾乎都忘了,似乎眼前心的人兒啥都是!

誠如麗兒所言,完了之後無月再未遇上先前那等踢皮球之類的倒黴事兒,大小姐吩咐貞雯在一班學員名單里加上艾棠的名字,她極為罕見地親自提筆、在艾棠的名字上畫了一個不方不圓的圈兒代表簽名,令五六千女真佳麗為之瘋狂的培訓一班的唯一名額,就這樣被艾棠輕易收入囊中。

第680章心靈

可別小看大小姐這個歪歪扭扭的圈兒,據貞雯反覆深入的研究,找到上千人試過,居然無一人能夠畫得比小姐更難看,反而極難偽造!

這會兒大小姐看似倒比終於放下在心中一塊大石的無月更愉快,風俏步地走向樓下的廚房,既温柔又嫵媚地衝無月笑道:「中午是工作餐,大姊隨便點家常菜將就一下,晚間再給你做好吃的大餐,到時候把二妹、情兒、麗兒、曉虹和棠妹她們統統都請來,咱們好好聚一下。」

於是乎,無月對麗兒小妹許下的大餐也有了着落,心中對四兩撥千斤這句古訓的理解頓時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西方晚霞消失之後,大地陡然變得朦朧起來,二小姐並未前來參加晚宴,無月心知她這會兒心裏一定很不好受,他又何嘗不是如此?

他覺得自己雖然表面風光、其實不過是隨波逐之一葉浮萍,他一直很努力,很想擁有絕世無匹的力量,使得他擁有選擇人生和婚姻的自由,可由於各方面條件所限,他最終只能象二姊一樣、違背意願順勢而為,甚至姊弟倆的格也很類似,有些心裏話不願及時説出來。

二姊這次剛回來那一夜,當他聽二姊説起對當年那樁親事的想法後,他心裏無比震驚!天知道他當時好捨不得心的二姊出嫁!親的大馬車駛出大門那一刻他簡直心如刀絞,有種天地變,隨後的好長時間他都處於渾渾噩噩的狀況,痛苦異常!

是二姊把他從一隻驚弓之鳥一般的小兔子變回了天真活潑、人見人的小靈,在這一世除了北風姊姊,沒有哪位女子能比二姊更重要!如果今生他有一點點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他首先要的就是北風姊姊和二姊陪他白頭到老。甚至若單論情,他對二姊的情中的成分、比對北風姊姊要多得多。

正因如此,最近他去朝雲樓的時間很少,不是不想去看看二姊,而是去了覺得難過,至少他是如此,面對二姊他的笑都是裝出來的。於是在席間好鬥的棠妹跟姊妹們拼酒之時,他也主動申請喝了不少。

只要想想席間這些紅顏知已將來都能跟他重返仙界、象眼前這樣熱熱鬧鬧,他那心的二姊卻只能象此刻獨守香閨這樣永墮紅塵、直到變成白髮蒼蒼的老太婆,終老而去,他便腹辛酸……

散席後跟大姊她們品茗閒聊一會兒,已到掌燈時分,無月表示想獨自走走,婉拒了美人們想陪他並肩攜手、月下漫步的殷切期望,醉醺醺地辭別出來,站在圓拱門外看着東南方不足十丈外的朝雲樓,樓上東頭第一間的窗稜大大敞開,裏面卻沒有燭光,但他能覺到二姊就在裏面、正靜靜地坐在窗前,這是她當年每當入夜後的老習慣,至今依然沒變。

陣陣酒意湧上來,他心中有股衝上樓緊緊抱住二姊,向她傾訴衷腸、好好安她疼她的衝動,這些年來每當想起這位温柔婉約的絕代佳人,他心中時常便會湧出這樣的衝動!

可理智告訴他絕不能這樣做,很久很久以前他便已跟二姊心意相通,有了心靈應,用心心相印來形容毫不為過,所以他太瞭解二姊的格,和她此刻無比矛盾的心情,實不願再增添她的心理負擔。然而他依然踽踽獨行、身不由己地往東南走出數十步,已快到朝雲樓牆角下。

這便是此刻果然獨坐於那座雕花窗前、正呆呆地凝注着他的二小姐所看到的情形,她已是淚面、眼中的深情肆無忌憚地迸發而出,她的情緒已然失控,心中狂呼:無月,嗚嗚~我心的無月,快上來!只要此刻你勇敢地衝上來,二姊定會不顧一切地撲進你的懷裏,不惜承受世人的白眼和不貞的罵名,任你為所為!

然而心上人在牆角前竟猛然止步,她焦急得雙拳攥得緊緊,嬌軀顫慄不止,心中發出無限深情的呼喚、向他傳遞塵世間無盡的:無月,我你!好!別再象當年那樣猶豫,快上來呀!二姊今夜好需要你,好想做你的女人!

她如此強烈的意念,早已跟她心靈相通的無月在下面自然能明顯受到,他頓時緊閉星眸,眉頭緊皺,渾身同樣顫慄得厲害,牙關咬得咯咯直響,臉上出無比痛苦之,猶豫掙扎好半晌之後,終心中默唸:我不能對不起李大哥,他絕對是我所能想出的、最能配得上二姊的好男兒。二姊,我也您!得不能再!二姊知道的,可惜……

隨即他毅然轉頭、向西蹣跚而去,清靈飄逸的身影晃晃悠悠,漸漸消失在朦朧夜中,就象當年剛來府中時那個胖乎乎的小小不倒翁。

二小姐雙手捂臉、無聲痛泣,只因她也能受到無月無言的心聲,多年前她便一心只想跟他結合,可咋就這麼難啊?她跟爹一樣謹遵聖賢之言,深信人本善,一生温馴善良待人,可父女倆得到的為何會是如此淒涼的結局?因果報應的天理何在?為何唯有大姊和棠妹這一類天本惡之人、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實在想不通,愈發心有不甘,她知道無月是往棲鳳樓方向去了,因為二孃的想法或許跟她不同,上午在梅花苑向無月發出了邀請,當然不一定是她所想象的那種。

然而正如當年無月去大姊那兒時、她總會浮想聯翩一樣,此刻她也正經受着類似的心靈折磨,腦子裏總會浮現出二孃曾聲情並茂、繪聲繪地向她描述過的那等銷魂場景,得自己心難撓、罷不能!

於是她終於咬咬下起身,換上一襲淡紫長裙,一來這是無月最喜的顏,二來跟眼下的夜融為一體、很不顯眼。她來到隔壁宗兒的搖籃前,寶寶睡如可小天使,忍不住低頭親親寶寶粉温熱、散發出濃濃香味兒的小臉蛋,頓時中濃濃母狂湧,想法似又有了轉變:宗兒,孃的心肝寶貝,娘不能對不起你爹,讓你變成沒爹的孩子。

然而最終她還是身不由己地下樓,欣長婀娜的曼妙身影向西盈盈而去、緩緩消失於夜之中……

無月果然是如約來到棲鳳樓五號院,就在莉香阿姨回門時常住的四號院隔壁。當初他之所以建議如此安排,主要是覺得這兩位美麗如仙的阿姨有着太多的共同之處。來到樓上內室中,出浴不久的梅香阿姨身披一襲白長裙,嬌如盛開牡丹,似已等他多時。

他上前攬住嬌嬈美婦豐腴柔軟的肢,「美麗如綻放百合、香醇賽寒梅的梅香阿姨,做出決斷了麼?將來是否願意陪孩兒重返仙界,跟孩兒永生永世相伴、不離不棄?」

梅香美麗櫻略微上翹,手捧他的玉頰不釋手地摩挲不已,柔聲説道:「你還是當年那個無月,漂亮可、狂熱衝動,見了阿姨就動手動腳、死爛打,不惜一切也要把阿姨到手才能了賬。不過那事兒事關重大、與女人視如生命的名節緊密相關,阿姨沒那麼快便能做出抉擇,今晚約你來是為了另外一件也很重要的事兒。」

無月哦了一聲,有些不解地瞅着這位不老美人。

「無月還記得那年隨夫人到蘇州做客、中秋午宴上跟阿姨雙雙醉酒後,一起在西園浮翠閣樓上小屋裏午睡時發生的一切麼?」

「我當然記得。」無月喃喃地道。

梅香接着説道:「當時你來親阿姨的臉,説些話勾起人家的傷心事,然後乘人之危,在阿姨心理上最脆弱且爛醉如泥的時刻、讓阿姨稀裏糊塗地接受了你的索吻,隨後施展渾身解數撥起阿姨旺盛的情,最終順從了你,任由女人最寶貴的貞節被你糟蹋的一塌糊塗。」

無月心中百集,十一歲那年在他的青狂躁期,莉香阿姨以最温柔的方式引導他進入一個美麗豐腴的成女體之中,傾盡濃濃母擁抱他、親吻他,以最温暖柔軟、潤滑膩之處包裹繞他、夾嘓咬他,最終熱情洋溢地承受他的猛烈爆發,青初期所受到的巨大力隨之傾瀉而出,狂躁焦慮和不安等諸般不良覺一掃而光,幫他順利完成從青澀男孩到男人的蜕變,同時讓他品嚐到美婦豐體是多麼美妙!

而梅香阿姨則是在他十二歲那年,食髓知味之下主動追逐求得手的第一位美婦,梅香阿姨讓他嘗試到了從跟高雅端莊的良家美婦搭訕開始、直到雙雙同登極樂世界的全過程,充分享受到完全而徹底地征服一個女人的極大快,帶給他的美妙覺同樣無以倫比,這兩位名字類似的香阿姨對他都同等重要!

梅香一瞬不瞬地目注他朗若明星的幽深雙眸,無限深情,一字一句地緩緩説道:「可是有件事兒你還不知道,咱倆就那麼癲狂一下午之後,阿姨竟有了身孕,小香沁便是阿姨當年百般掩飾、不顧一切也要為你生下的私生女,一個蕭家真正意義上的長女!」

(第六卷完請看第七卷)

表情 2024-08-18 21:13:50

第七卷

第681章大女兒

無月震驚不已!語無倫次地道:「小……香沁竟、竟是我的女兒?天啊!難怪這次您帶她來到府中,每次見到我都覺得好親切!梅香阿姨,您怎麼不早些告訴我呢?這些年含辛茹苦地替我把女兒養大,可真是苦了您了!」其實當年梅香阿姨告訴他也沒用,那個時候他敢公然把自己的第一個女兒接回來麼?紫煙又容得下他的這個私生女麼?

梅香自然很明白他當時的難處,不過現在的情況稍有變化,「阿姨作為一個有夫之婦,這幾年來心裏卻始終只有你一個,你要阿姨咋辦?我也不求別的,只望你別忘了,你還有香沁這麼個大女兒,香沁不該姓李、而應該姓蕭,但願你往後能好好照顧她。」

「這是當然!」無月毫不猶豫地衝向房門,急於想到隔壁去瞧瞧那個四歲半的可小女孩、他的乖囡囡!

站在門外靜聽屋裏動靜的二小姐見狀急閃,躲在角落影裏,瞅着小屋裏父女相認的人場面,美麗瓊鼻一陣發酸、急劇翕張幾下,也為二孃到高興,如今終於有勇氣對無月説出這個驚人的小秘密。

考慮到梅香阿姨的名節問題,無月只是對閨女格外親暱些,自然不會把這個秘密告訴這麼小的孩子,南梅香也是這個意思,她只是想讓無月知道此事即可。

這對早已有過夫之實的忘年戀人摟摟抱抱地回到卧室之中,無月拉着她坐在邊,拂開她披散兩側香肩之前的長長秀髮,出整個嬌不減當年的美麗嬌靨,「梅香阿姨,無論您往後做何打算,可終歸是我的女兒她娘,從這層關係上來説,咱倆也跟夫差不多,親親阿姨總可以吧?」

梅香脈脈含情地瞅着他,漸漸星眸微闔,美麗致的鼻翼翕張着,檀口輕啓、丁香微,深情無限地呢喃着:「自從那次你來蘇州,咱倆之間發生那次偶然意外,我便整價為你神魂顛倒、思夜想,無月,我你……這句話憋在心裏已經好多年,今晚終於有機會説出來。」

無月深深地吻了上去,兩雙漲紅的兒相觸的一剎那,雙雙如遭雷殛,動作倏地變得火爆狂野,少年急不可耐地摟緊美婦豐腴嬌軀,南梅香急慌慌地疾伸藕臂緊緊郎的頸項,柔軟肢如蛇般不安地扭動,高聳酥重重廝磨郎變得寬厚強大許多的膛,熱吻得痴情而熾烈,良久良久不願分開……

男兒重濁的聲漸起,豐腴美婦早已粉腮紅,星眸離、嬌吁吁,一付隨時會雙雙滾倒在繡榻上、緊緊抱在一起抵死綿之狀。

無月不斷變換着腦袋傾斜的角度狂熱接吻,輕舒猿臂到美婦豐腴圓潤的雙肩上往兩邊一抹,長裙肩帶滑落,肥白羊一般耀眼生花的豐腴上身,裏面竟然真空,一對漲鼓鼓的肥碩大吊隨着美婦的動作晃來去、不斷拍打磨蹭着他的膛!

無月狂着道:「梅香阿姨,孩兒也好您啊……」

梅香發出陣陣抑不住的亢奮嬌,「無月,咱倆連女兒都有了,你還要叫人家阿姨麼?」

無月夢囈般呢喃道:「孩兒當年如此喜您,就是因為覺得梅香阿姨比我的親孃更象一位温柔慈的母親……」

「阿姨知道,月兒當年十二歲的年紀剛進入青期不久,正是最戀母之時,所以最想找個比你娘年紀還大、繁茂異常且大水多的美麗成的阿姨,剛出水的稚阿姨透的老,發無比亢奮的戀母情足你對母的無盡渴望。其實阿姨也特喜小孩,所以才會做小閨女們的師父,並被你得神魂顛倒。」

無月地道:「第一眼看見梅香阿姨時,孩兒便察覺了這一點,所以特別喜黏在您身邊。莉香阿姨早就瞧出孩兒戀母得很變態,小小年紀卻特別偏年逾四旬的有夫之婦,尤其那些視貞潔如命的良家美婦,説她便是此類,卻不幸中招,輕易讓孩兒得手。」梅香阿姨知道他當年跟莉香阿姨之間的忌曖昧情事,所以他也無需諱言。

梅香臉紅啐道:「小鬼,難道初次見到阿姨,你就開始打阿姨的主意了麼?」

無月毫不臉紅地言道:「自從跟莉香阿姨玩過幾次之後,孩兒食髓知味,對四旬貞潔美婦愈發罷不能,可她很少回門,孩兒憋得難受,所以當見到您看着孩兒的眼神中有着跟莉香阿姨類似的情之後,孩兒便暗自發誓定要把同樣美麗温柔、貞潔嫺淑的梅香阿姨到手!」

梅香好奇地問道:「哦?你那莉香阿姨對你又是一種怎樣的情呢?讓阿姨看看是否真的跟她一樣。」

「據莉香阿姨説,她母奇重,一向把月兒當親生兒子一般看待,可自從那年她得知年僅十一歲的月兒竟已進入青期,瞧見月兒起的小竟如此偉岸,加上其他某些因素,她便身不由己地對月兒情暗生,漸漸對月兒有了不該有的想法,以至於最終未能守住貞潔,引導孩兒的小進入她的道發生姦情,完成了婦跟小男孩配的全過程。」

梅香聽得一陣緊,「全過程?那還應該包括懷孕,就象當年你對阿姨做的那樣,這樣説來,她也曾懷上你的孩子咯?」

無月搖搖頭説道:「這個孩兒就不清楚了,莉香阿姨從未跟我提起此事。」

「看來我跟她不僅名字和格相似,連跟你好上的經過也大同小異。其實阿姨起初也是因為沒兒子,加上那時你個子還小,阿姨完全把你當孩子,特別喜抱着你玩,讓你在阿姨臉上親了個夠,直到那天覺有硬梆梆的長蛇頂在肚子上,阿姨才再也不敢抱你這個早得離譜的小男孩。不過每當你再來親阿姨的臉時,阿姨竟有了不該有的奇妙覺。」

無月笑道:「這是孩兒十一歲那年,莉香阿姨身教我認識成女人的户,指點孩兒起小頂入道、跟她合體時順便教會我的勾女招數,她説:勾引守身如玉的良家美婦不能心急,要先讓她漸漸喜上你,再徐徐緩圖之。」

梅香瞪眼道:「後來阿姨好幾次去找你,都正巧撞見你在屋裏把住起的大巴對着馬桶撒,你一定是故意用那硬梆梆的大鵬鳥來撥阿姨的吧?」

無月點點頭,「這也是莉香阿姨教我的,她説:當覺那位美婦特別喜你之後,可裝作無意間讓她瞧見月兒這起的大寶貝,讓她對月兒產生強烈的望,然後在適當的時機向她求,不達目的決不罷休,再貞潔的美婦也會臣服在月兒的下。」

外的二小姐聽他如此説,不大窘,暗自驚呼,老天~當初這可的小魔王也是象這樣對待她的,莫非也是成心想把二姊到手麼?既如此,為何不象對二孃那般鍥而不捨呢?否則她恐怕也會忍不住、早已跟小弟偷吃果,那樣反倒還好了!

梅香説道:「你成功了,阿姨當時的確被月兒惑到了,你那莉香阿姨真壞,竟教會你這些,阿姨不幸成了你下的第一個犧牲品!不過你或許並未意識到,你身上那股濃郁的異香對阿姨的惑力更是巨大。否則阿姨即便喝得爛醉如泥,但一向端莊嫺淑、矜持守禮,也不可能如此輕易便失身於你這個死人的小魔王,或許你那莉香阿姨也是如此!」

無月喃喃地道:「您跟莉香阿姨的確有諸多相似之處,您知道麼?孩兒當年跟您和莉香阿姨在上合體時,心裏一直叫您倆媽媽,覺好刺好亢奮!」

「既如此,月兒索就叫我媽媽吧,媽媽要象為嬰兒哺那樣餵我的乖兒子吃!」南梅香言罷,竟果真把無月斜抱進懷裏,握住肥碩右急慌慌地往他嘴裏直,嬌吁吁地呼喚:「哦,乖兒子快、快來吃媽媽的,媽媽我的乖兒子!」

無月叼住碩大的頭重重嘓輕咬起來,已吻得酸澀不堪的靈動舌尖也不肯閒着,竭盡所能地撥着美阿姨孔。經歷過這麼多大小美人的磨練,他的調情手法自然今非昔比……

半晌之後南梅香已經抵擋不住,終於跟郎抱在一起滾倒在繡榻上,從吃又變回熱吻,體上的刺舌間的深情覺令她情動之極,終忍不住軟弱無力地顫聲道:「無月,今晚到此為止吧,再繼續下去阿姨要、要忍不住了,那會犯錯的……」

無月若有那麼老實本分,當初就沒法把這位賢良母勾引到手了,當下他不管不顧地加大親熱動作,上下其手地肆美婦身上各部位,竭力撥起良家婦女的高漲情,最終探向美阿姨茸茸間。

那兒竟也真空、早已熱一大片,橫七豎八的黏滑水已將大片長而捲曲的濃密透,看來先前她雖然剛洗過澡,但畢竟是大水多的四十六歲婦,這會兒又出那麼多!

無月很知道該怎樣讓貞節美婦忍不住就範,當下光,埋首美阿姨大片叢生的間開始,偏偏將下體朝向她的美麗嬌靨,形成六九式的姿勢。

當年小無月的已足以令她情難自,如今面對更加神威凜然的無敵沖天鑽這巨無霸,南梅香又當情何以堪?美麗瓊鼻迫不及待地湊上去、鼻翼急劇翕張,猛嗅沖天鑽上濃郁異常、中人醉之龍麝異香,那種奇異的催情魔力令她腦際轟然一聲、頭皮一陣發麻,再也不管不顧,急慌慌地張開檀口叼住頭、如飢似渴地嘓起來。

那頭無月已將美阿姨的紅珠撥得比花生米小不了多少、冒出大半個頭,膨出外門那幾瓣充血腫道前壁也被他一點點挑開,張合不已的道口動着漸漸向他敞開一個無比幽深的血紅

他返身趴到美阿姨豐腴柔軟的懷裏,起硬梆梆的就想進梅香阿姨滑不堪的道。四十六歲的美婦下面的水最多,中異常柔軟温熱、總是夾着一汪,私處成天黏糊糊滑膩膩的、不堪;而無月的巴特硬,隨時都很容易滑入美婦黏糊糊,何況現在?

梅香怔怔地看着他,一瞬不瞬,半晌後有些嬌吁吁:「乖月兒,阿姨你!」雙眼微闔、送上火熱紅輕輕磨蹭男孩的嘴,繼而緊緊貼在一起,吻得深情熾烈、昏天黑地!

深深的發起亢奮之極的,她的呼越來越急促,忍不住嬌出聲,下面就象患了蝨一般得要命,出一股又一股白漿,紅腫墳起的户已得不能再,她情動之極、急需,和乖月兒象母子一樣配,婦的道好想夾男孩起的紅紅大巴!

梅香此刻也很想跟心的月兒配,可她又很害怕,除了眼下她依然受到有夫之婦貞節觀念的束縛,十多歲男孩的童子活力十足,最容易讓她這種四十六歲的中年婦女懷孕!

無奈四十六歲的和青期的巴天生相互引、惑力大得驚人,她難以抗拒大自然的神秘呼喚,強大的母本能驅使她急於和戀母的月兒象母子一般相!猶豫間美婦紅腫發情的終於本能地湊向男孩起上翹的血紅長蛇。

無月輕輕往前一聳,沖天鑽準無比地找到那個只願向他開啓的漲熱道口,漲硬蛇頭已吱溜一聲滑進美婦黏糊糊的道口,心急火燎地道:「梅香阿姨主動奉上肥,裏面這麼滑,也很想了對不對?很想孩兒阿姨的老是麼?」

梅香忙抓緊又長又硬的,不讓這硬梆梆長蛇捅入道,心慌慌地呻喚着:「阿姨當然想,在蘇州的時候沒沒夜都想……可阿姨不能,至少現在不行!」

無月痛苦萬分地叫道:「咱倆連女兒都有了,為什麼還不行呢?難道李老爺對您就那麼重要麼?」

梅香使勁兒搖晃着臻首,「不僅因為老爺,乖月兒,阿姨正在生理期上,今晚你隨便怎麼親阿姨、吃、摸阿姨的老都行,但要跟阿姨可不行,阿姨這種四十六歲的中年婦女在生理期上跟青期男孩配最舒服最容易到高,也最容易懷孕,如果阿姨在這兒不慎懷上,回去後怎麼向老爺和大姊代?真是好痛苦啊!」

站在門外的二小姐也快不行了,美麗粉腮漲得緋紅,柔軟嬌軀不安地扭動着,修長玉腿相互磨蹭,似想借此止,就差伸手下去自了。當年她跟無月也時常綿到如此情動如之際、分外難熬之時,最終卻都只能咬牙終止……

無月堅持要上馬,猛地往裏一頂,頭已整個陷入温軟小窩!

梅香檀口大張,啊地一聲驚叫,伸手想要推開他,卻是如此嬌弱無力,銷魂地呻起來:「喔~月兒好壞,竟想跟當年一樣霸王硬上弓、強姦阿姨麼?」

尚未等美阿姨回過神來,無月再度往裏用力衝頂,漲硬得隱隱生疼的長蛇頓時輕鬆滑入美阿姨黏糊糊熱烘烘的道,怪異壯的蛇頭重重地撞上最幽深之處那團半軟不硬之!緊接着又死死頂住花心口猛搗幾下!

「噢~天啊,裏面撐死啦!」久曠之道被瞬間撐得如此漲、以及花心慘遭兇猛偷襲,令南梅香的五官全都大大擴張開來,美麗杏眼尤其瞪得比牛眼更大,最為的花心口不一顫、搐幾下,甩出一大股熱汁,「月兒的巴比以前更長更硬啦,啊~啊!頭在裏面活蹦跳得更兇,好啊,死阿姨啦!」

常言道女人不怕、只怕長和硬,無月的堅硬長蛇便是如此,狠狠撞擊美阿姨的花心口,那是她的高之源!充血紅腫、之極的花心口受到如此猛烈衝擊,南梅香嗷嗷叫起來,忍不住摟緊他的後背,雪白肥大幅度地聳搖旋起來、透的中年道收縮夾緊巴。

雪白柔荑忍不住伸下去一摸,但覺漲硬如鐵的長竟還有寸許長一截尚未入巷,她不由得驚呼:「老天~阿姨的户夠深的了,沒想到月兒的巴如今變得這麼長,到底之後還有這麼長一截在外,嗷嗷~月兒這一下頂得好重好舒服啊!對,就這樣使勁兒頂、使勁兒媽媽的老!噢~噢~」

門外的二小姐也同樣瞧得清清楚楚,更是目瞪口呆,無月那寶貝咋變得這麼長了?忍不住心中吶喊:求求二孃,別叫得這麼這麼大聲好麼?真是受不了!

她的左手開始高聳酥,右手不知不覺地伸了下去,以如葱玉指安撫那幾片亢奮顫慄着的躁動花瓣,溢花蕊的温熱花得手指上到處都是,於是她的手指又身不由己地向了之極的花蕊中張合不已、濡濡火辣辣的殷紅小……

陣陣清脆響亮的噗嗤噗嗤水聲和繡榻嘎吱嘎吱的劇烈搖動,將她從夢中驚醒,頓時被心上人和二孃如此兇猛的媾場面給嚇住,大為震撼!她從未想到男竟能烈亢奮到如此程度,如此充熱血情,聲勢又是如此駭人!

梅香肥美多汁的道中滑膩之際,以前道若夾得太緊很快就會把老爺的巴夾軟,或稍稍用力就會把老擠出道,可她這把年紀的中年女人道寬鬆滑,若不夾緊她沒法得到足夠的快

然而她很快便驚喜地發現,和月兒她無需再有這種顧慮,月兒起的稚長蛇不僅不會被夾軟或被夾得擠出道,反而被水泡得、被道夾得越來越硬!

她無比渴望這孩子起的巴越漲越長,那樣不僅能穿透她那的寬鬆道、鑽進更加的花心口,而且嵌入得更深!她的道狠狠地夾啃咬着稚的長蛇,她要出這孩子新鮮的童子,讓青期男孩的雀雀猛烈地跳動着、在道深處火山爆發一般地瘋狂掃

第682章

然而在失身於她除了丈夫之外唯一一次付出真情、深深上的月兒之後,她萬萬不能再次被月兒得懷孕,因為那樣一來她跟月兒的姦情將徹底敗,她不能這樣對待老爺,這已是她一退再退之後、最後的底線!

無月雙眼血紅似要出火來,如野獸般低吼着,猛烈地抖動着股瘋狂地聳動起來,杆杆到底重重撞擊美阿姨的花心口,漲成白裏透紅顏的堅硬長蛇在漉漉的寬鬆道中進進出出,發出噼啪噼啪水響,似想把美阿姨的道捅穿、把花心口頂爛!跟梅香阿姨開始一輪最烈地

梅香也猛烈地聳搖着肢縱送合着男孩發如狂的媾動作,花心口被搗得酥麻不堪、快如火花般不斷湧現,迅速傳向全身、衝上腦際,得她一陣眩暈,忍不住呻叫連連,雙臂勾牢無月的脖子,深情款款地獻上一次又一次長長的深吻,「我你!阿姨乖月兒……和小乖乖做好、好舒服啊……」

婦温熱滑的道越夾越緊,進進出出地間漸漸有了些阻礙的覺,阻礙來自道內那一圈圈越收越緊、韌勁兒十足的褶,無月覺大約共有四五道,牢牢地箍在身和稜溝槽之中,間來回刮磨着之極的稜,有時還會上更的馬眼,那種麻酥酥的覺是如此致命,令他有急的衝動!

他忍不住齜牙咧嘴地嚎叫起來:「噢!阿姨的老好會夾……夾得孩兒好、好……」

「阿姨的老最喜夾月兒小乖乖的巴,最喜小男孩阿姨的老,只要進來阿姨就想夾……」

「阿姨的老、好多水水啊!嗷嗷……道夾得好緊!夾得孩兒好想……在阿姨的道里面!噢~」伴隨着一陣狼狽之極的呻喚,無月臉上出萬分難過的表情,顯然已接近的臨界點!

梅香雖已四十六歲,但數年前已和尚未成年的月兒配過,還曾不慎懷孕,有過與十來歲的小男孩的經驗,知道小男孩跟婦的首次總是來勢兇猛、去得也快,她的老被老爺過無數次,當年月兒起的也進來過、已不再寶貴,但月兒的卻值得珍惜。她實在太想充分享受跟月兒縱的整個過程,竭力想把這個過程延長些,聞言她忙心慌慌地叫道:「你們這些男孩的第一次總是來得如此迅猛,硬得象一兒、可也太,被道夾幾下就忍不住要!月兒如果現在就要,阿姨只好馬上把道中扯出來,可阿姨還沒舒服呢!小乖乖別急,再堅持會兒,阿姨先放你一馬、暫時不再夾你!」

幾口大氣,戀戀不捨地把道恢復到鬆弛狀態,起長間的阻力頓減、那種銷魂蝕骨的磨擦隨之減弱。她緊緊按住無月的股,讓硬如鐵的長蛇深深埋入道深處,令他的瘋狂媾動作不得不停下。

如此雙管齊下,無月腦際狂湧的意消減不少,但依然呼哧呼哧地急氣,急吼吼地急媾動作,卻被美阿姨死死按住無法如願,徒自掙扎得辛苦萬分!

好半晌之後,南梅香見他臉上狂湧的紅褪去一些,神情也不再象剛才那麼狼狽,這才稍稍鬆手,聲説道:「我的孩子,現在可以動了,但別再象剛才那樣頂得太猛,要慢慢來,道中淺淺三次之後再用力地深深頂入一次,同時保持一息功夫一次的節奏,這樣阿姨才最舒服,才能到高!」

她循循善地教導着月兒跟的技巧,言來是母温柔,宛若天下最慈的母親在教導自己心的孩子。

無月依言而行,身子深埋於美阿姨豐柔軟的懷抱中,再次開始猛婦肥厚的大,如此婦那足以銷魂蝕骨的道中的耐久力果然延長不少。南梅香得到的快倍增,她教會無月的技巧十分對路、很快便得她忍不住嗷嗷叫起來,果然不愧是上經驗極其豐富的婦!

這下剛好反過來,美婦的表情變得越來越狼狽、叫得越來越大聲。無月反倒輕鬆許多,美阿姨被得很的表情令他心懷大暢,一邊用力一邊説道:「梅香阿姨,孩兒要您的大,我要得阿姨懷孕……」

屋裏一時間無邊、婦和男孩的配場面火爆烈,快火花四濺!這會兒南梅香始終處於被動挨打的局面,當月兒百來次之後,搖頭擺尾的沖天鑽硬生生鑽入之極的花心口那一瞬,比當年漲大將近一倍的頭強行擴、令她真真切切地受到了類似分娩時那種極痛苦又似極快美之

她忍不住嘶聲叫:「阿姨要漂亮的小乖乖……阿姨要……要配……噢!阿姨要跟月兒配……要阿姨的老……阿姨要夾巴、阿姨要高……啊!啊!!」伴隨着最後那一陣驚天動地的尖叫聲,她死地到了高,劇烈的高!嘶嚎着得淋漓盡致!

無月忍過初期的洶湧意之後,徹底恢復了金不倒的本,以令女人最受不了的力道、節奏和幅度,按住美婦一下又一下地猛搗老。南梅香最為的的花心口中被怪異靈動的壯蛇頭勾鑽刺得酥到極點!

她渾忘了一切,只知全身心投入地和心的美少年配,高似乎永無止境,而且沒有最好的高、只有更銷魂的極樂,隨着沖天鑽在痠軟如泥的漲熱花心口中胡擺頭跳動、肆得越來越厲害,她也不斷嘗試到更高的那種極樂高境界!

陣陣失神尖叫聲之間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啊~啊!阿姨又、又來啦!嗷嗷~天啊,頭好暈,阿姨樂、樂死了……啊啊!!!」她的美麗臻首不斷左右搖,釵橫發,長長秀髮飛揚於漲紅粉腮之前,忍不住抬雙手死死揪住秀髮,嘶聲叫,顯得痛苦異常卻又偏偏快美難言、難以自

在梅香阿姨死、神志模糊之際,無月再度意狂湧,開始了猛烈爆發,大股大股的龍麝從大大張開的血紅馬眼中異常有力地出,入美阿姨最為的花心口深處!他是成心想再次得梅香阿姨懷孕,徹底斷了她的退路,從此只能做他的女人!

待急劇起伏的膛和稍稍平息下來,他趕緊湊在梅香阿姨耳邊,將龍鳳真訣的運功法訣告訴她,隨即開始了二人之間先天仙氣的首次修煉。

這時二小姐終於明白,二孃和她抵足而眠的那些夜裏所描述的火爆銷魂場面一點兒都不誇張,甚至不及真實烈戰況的十分之一!

她實在受不了,落荒而逃,匆匆回到朝雲樓內室中、雙手顫慄着把房門閂好,三兩下得一絲不掛,出欣長曼妙的雪白柔美玉體,躲進被窩迫不及待地伸手下去安撫氾濫、躁動不安的嬌花瓣。

那兒早已充血腫到高臨界點的程度,她忍不住探入中指,卻撓不到裏面花心口奇難撓之處,徒自急得直叫:「心的無月,二姊你,也你的長堅硬的大巴,快……快來二姊的,裏面好……好啊!啊啊~」

從棲鳳樓告辭出來,無月想起晚宴散席時棠妹對他説出的那番威脅言語:「大哥夜裏若敢不回海棠閣來住,我就找遍暮雲府,若還找不到大哥的話,妹子定會掘地三尺,吵到大家不得不把您出來為止!」

所以無論無月是否情願,也不得不離開棲鳳樓五號院,拖着疲憊的身子前往後花園海棠閣去向棠妹報到。

他穿過雅廳進入暖閣之中,隨棠妹前來的丫鬟珊兒侍立於卧室門邊,見了他忙彎見禮,喜滋滋地説道:「公子回來啦,小婢向公子請安!」

無月聽她説話這麼大聲,恐怕也是要説給棠妹聽的,心念未已,果然聽得棠妹在裏面嬌聲笑道:「是大哥麼?我可等了您好久,快進來!」

珊兒遲疑片刻,似有些猶豫,隨即掀起珠簾推開房門,恭聲説道:「公子請進。」

無月進入卧室,但見左側屋角那邊熱氣蒸騰,棠妹的頭靠在浴桶邊,顯然正泡在浴桶裏洗澡!他吃了一驚,畢竟在閨中撞見一位黃花少女洗澡很不禮貌,忙慌不迭地轉身退出門外。

見他神情如此狼狽,珊兒不由得抿嘴一笑。

無月忍不住抱怨:「珊兒,咋不告訴我棠妹正在裏面洗澡呢?」

珊兒福了一福,恭聲答道:「小姐有命,小婢不敢不從,可不敢多嘴,請公子見諒!」

艾棠已在裏面等得不耐煩,嬌嗔無限地道:「大哥幹嘛還不進來?先前等您半天也不見回來,我只好先洗澡了。」

無月很尷尬地道:「棠妹正在洗澡咋也隨便讓一個男人進來?害得大哥……這會兒我進來不太方便。」

艾棠叫道:「大哥又不是外人,人家反正要嫁大哥的,早晚都是您的女人,有啥不方便?大哥別囉嗦了,快進來幫妹子背!」

無月陪笑道:「不是有琬兒在裏面侍候妹子麼?」

艾棠氣吼吼地嚷嚷着:「琬兒背技術太差,大哥那麼多廢話幹嘛?還不快點給我進來,非要妹子動麼!」

不知從何時開始,無月已習慣於對這頭小河東獅言聽計從,不假思索地復又走進屋裏,走出幾步之後才想起終歸有些不妥!他無奈地搖搖頭,衝珊兒尷尬地訕笑一聲,這位英姿颯的美麗女郎報之以會心的微笑。無月心中隱隱有種不良覺,似乎服從棠妹已成了他的一種習慣,而且再也很難改變。

他挨挨湊湊地走向屋角,離浴桶數尺外站定,此處剛好瞧不見棠妹鵝頸以下凹凸有致的人玉體。

艾棠沒好氣地叫道:「大哥咋不過來?我最討厭窩窩囊囊、瞻前顧後的傢伙了,大哥還是個男子漢麼?」

無月受不住這句話,只好硬着頭皮來到浴桶邊,抬頭望着屋頂,左手撐住盆沿,右手如瞎子摸象般伸入熱水中,摸索着替她背,但覺冰肌玉膚入手滑膩温軟、吹彈可破,他雖然高昂着頭,但眼角餘光總會瞄到少女雪白健美嬌軀之少許,手腕和如玉藕臂上雖有些傷痕,卻似更添奇異魅力,心中頓生異樣之

艾棠抬起臻首,見狀不由得嗔道:「大哥替人家背不用眼睛看的麼?快低頭瞧着,不許閉眼!」其實無論她多麼潑辣、多麼大哥,終歸還是一個黃花閨女,與大哥裎相見心裏也倍羞怯,然而她一旦決定要做某件事便九頭倔牛也拉不回,索做的乾脆利落些,此刻兇巴巴的模樣純粹是裝出來的。

無月依言低頭,見棠妹以雙手捂,卻非為了遮羞,而是着那對高聳玉,這丫頭不過剛十四歲,一對雪白椒居然鼓漲碩大如豐腴少婦!峯頂上泛出兩團紅暈,頭被她的手指得膨大漲硬起來,竟比小指頭還大些,在兩團欺霜賽雪的粉映襯下愈發嬌滴,人食。再下面是一雙分開的玉腿,稀疏的淡黃絨間,一抹嫣紅隱現!

近年來隨着年紀的增長,無月對年長美婦的興趣略減,對稚齡如花少女的免疫力則嚴重下降,變得就好這一口,尤其身為人父之後頗有些戀幼傾向,對情兒、麗兒和無夢小妹的無比疼便基於此,何況棠妹這樣一位充的小佳人?他瞧得頭皮一陣發麻,可棠妹有言在先,又不好把臉轉開,下面騰地一下就起來了,如旗杆一般把襠頂得老高!

他唯恐站在身旁的琬兒瞧見自己現出如此糗態,不得已趕緊把身子再靠近浴桶一些,為棠妹背的右手倒未停下。剛才他心神不屬之際忘了挽起長袖,替狂野小妹背時不小心浸了一大片。

艾棠洗澡也很不老實,身子在水中總是動來動去不説,的雙手還不時象鳥兒的雙翅一般展開來瞎撲騰,更是澆得他一身水。她偶爾回頭,瞧見大哥身上已成如此模樣,便衝琬兒努努嘴。

琬兒會意一笑,衝二人彎施禮,快步走出卧室,並把房門關好。

「大哥的衣衫了,快光了進來跟我一起洗澡吧。趁大哥進來把水髒之前,先幫妹子把頭髮好好洗一下。」艾棠言罷,凹凸有致的嬌軀往下一縮,美麗臻首悶進水裏,頭長長秀髮頓時飄散於水面,如嬌海棠盛放般絢麗多姿。

無月瞧得又是一陣心動神搖,忙定定神伸出雙手撈起一綹秀髮,如衣一般替她漂洗起來。象這樣一綹綹地洗頭很費功夫,棠妹的腦袋一直悶在水中,他不由得暗自佩服這丫頭的悶氣功夫真不錯,好半晌之後才清洗完畢,隨後拍拍她的頭頂,示意已經完工。

艾棠這才冒出頭來,抹把臉大幾口氣,隨即不由分説地伸出如玉藕臂,拉住無月的雙手,如同背摔一般將他掀翻!

無月頓時倒栽進浴桶中,但聽嘩啦啦一聲巨響,起水花四濺!猝不及防之下他咕咚咕咚接連喝下幾口美人的洗腳水,趕緊憋住氣,竭力想把身子翻轉過來。

浴桶本來就不大,何況擠進來兩個人,身子騰挪不易,他在水中撲騰半晌,無意中手腳好幾次碰到艾棠身上的隱私部位,得她哇哇叫、連叱大哥是狼,似覺得還不解恨,遂又出手向他動

很吃了些皮之苦後,無月才好容易翻過身來,調整好姿勢坐直身子,把腦袋出水面,首先來個大大的嚏,鼻孔飆出兩股洗澡水,緊接着嘴裏又吐出一大口。

艾棠黛眉微蹙直抱怨:「大哥真過分,既然都把妹子的洗澡水喝下去了,索進肚裏唄,居然還要把洗過腸子的髒水吐回到浴桶裏,這樣多噁心啊!」言罷臉上似笑非笑,對自己的惡作劇頗為得意。

「這水哪洗過腸子?剛才大哥運功把不小心喝下的水全進口鼻之間,吐出來的不過是漱口水罷了,總比你這個壞丫頭讓大哥喝你的洗腳水強得多吧?」無月渾身衣衫已透,沉甸甸地黏在身上既狼狽又難受,忍不住接着直埋怨:「棠妹就搞!大哥尚未衣哩,得我一身透,屋裏還地都是水!」

艾棠撇撇嘴説道:「你這身衣衫反正要換洗的,透了怕啥?」隨即眼波轉,話音急轉温柔,「大哥別生氣了,來,好妹子替您寬衣解帶,算是給大哥賠禮啦~」

最後這聲尾音拉得又長又嗲,委實令習慣了她那種兇巴巴河東獅吼的無月很不適應,聽得他渾身一陣哆嗦,皮疙瘩掉了一地!

艾棠的玉雪嬌軀貼上來,伸出如葱玉指替他解開襟上第一顆紐扣,抬美麗杏眼深情款款地瞅着他,緩緩扒開他的領口,拋給他一個大大媚眼,隨即垂下臻首,湊上美麗櫻密密親吻着大哥寬厚膛上出來的那片肌膚,同時一雙柔荑往下摸到第二顆紐扣,温柔地解開……

「這幾年大哥變得越來越健壯、越來越好看,妹子好喜哦!成天就想着我心的大哥,就想糾着您親熱……好好我的大哥……」隨着火辣辣的夢囈般呢喃聲,她雙手解開的紐扣越來越多,櫻也隨之漸漸下移,熱情如火地親吻到大哥的肚子上,為此把美麗臻首再度悶進水中也在所不惜。

第683章大膽狂放

無月受不了兇悍小佳人如此温柔的對待,反而有種心驚跳之,唯恐這個特胡搞的小丫頭忽然咬他一口只是一方面,更麻煩的是棠妹照此趨勢親吻下去,馬上就要吻到他的下面去了,偏偏那個部位誠如棠妹曾經説過的那樣、此刻跟雄駝鹿發情時的模樣不相上下!

忽地他眉頭緊皺,嘴裏嘶嘶有聲,原來這丫頭已在水下扒光了他的兒和頭,雖未湊上去親吻他起漲硬的沖天鑽,卻用一雙柔荑握住它輪一番,他簡直被這個狂放不羈的黃花閨女如此出格的舉動嚇壞!

玩得差不多之後,艾棠從水中伸出如玉藕臂勾牢他的脖子,美麗嬌靨被緩緩拉出水面,從他的肩窩處開始熱烈地親吻,一路往上密密親吻到頸項、下巴,繞開他的嘴,吻到俏的鼻子、直的鼻樑、深邃的眼睛、斜飛的彎月眉、輕柔的髮梢和玲瓏的耳朵,最後又緩緩回到他的嘴角,稍稍挪開温軟櫻,在他的人中上啄米一般啵地一聲香了一口。

少女長長的睫向上掀開,抬起剪水雙瞳脈脈含情地瞅着他,近距離凝睇半晌,復又緩緩閉上美麗杏眼,嘟起紅紅櫻,似有所待,「您怎麼也是我的大哥,是否該主動些……」

一位多情少女但凡能對情郎做的她都做過了,她那毫不掩飾的如火熱情和戀已到了一個黃花閨女所能表現出來的極限,無月也不再矯情,心急火燎地湊上去深深吻向這個多情的妹子。

艾棠嚶嚀一聲,但覺心神俱醉,雖然一心想表現得更加熱情主動些,但她在情侶間親熱綿方面實在缺乏經驗,只知以舌胡和攪動一番,好半晌之後在大哥的引導下她才漸入佳境,一時間快美難言,粉腮暈紅陣陣,星眸離、嬌吁吁。

她的火熱嬌軀如八爪魚一般着無月、貼得更緊,肢不安地扭動着,勇敢地把嬌羞處湊向大哥那長得駭人的堅硬之物,本能地緩緩磨蹭着,似不知害羞為何物,「大哥下面這東西好長好大好硬啊,就象發情時四處追逐、急着想欺負雌鹿的狂躁雄駝鹿一般,您現在很想要了妹子是麼?大哥,我您!我就是您的雌鹿,願意被大哥欺負的小雌鹿……」

被熱情如火的痴情小佳人如此繞,其實無月此刻才真的是火焚身,比艾棠難熬得多,而且他一向都是來者不拒的主,遂狂吻着野的小美女,忍不住探手下去掏摸一下,棠妹緊閉的私處雖溢出些許汁,但被她洗過之後反而不夠滑膩。

他用指頭摁住温軟小窩,尚無法陷入,遂湊在棠妹耳邊吃吃地道:「大哥的確很想,不過在水中行房的話,妹子那兒會很疼的。」

艾棠雖然行事霸道,但在房花燭夜方面依然是白紙一張,雖然她基於各方面都想強大哥一頭的強勢心態,竭力想讓自己表現得老練些,這也是不爭的事實,聞言心慌慌地道:「大哥,那該咋辦呢?」

「咱倆這就出去吧,擦乾身子後上去辦事。」

「好吧,就依大哥的。」艾棠做事從不拖泥帶水,立馬起身竄出浴桶,如出水芙蓉般清麗絕俗,嫌大哥行動遲緩,索一把將他也揪了出來,三兩下擦乾她和大哥的身子,摟摟抱抱地挪向繡榻,雙雙滾倒在柔軟繡榻上。

一陣甜的熱吻之後,她但覺大哥釋放了她的嘴,一路往下吻去,最後竟停留在上,隨即更加頭和暈被大哥一股腦兒含進嘴裏,竟如嬰兒般猴急地嘓舐起來!

天啊!她不怦然心跳,凹凸有致的健美嬌軀不住繃得緊緊!一種從未有過的奇異覺湧上頭,心中沒來由地湧上濃濃母,伸手温柔地摩挲着他的玉頰,喃喃地道:「大哥這會兒咋變得象個孩子,居然吃妹子的咪咪!難道想讓妹子做您的媽媽麼?」

無月一邊用力地嘓着嬌的櫻桃,一邊含含糊糊地道:「男人不管多大,在他的女人面前都象個需要母的孩子……」

艾棠緊緊閉上雙眼,嬌聲説道:「好吧,媽媽索成全我的大兒子,左邊這個也讓兒子吃……」

無月把她那對椒得布紅痕、腫漲不堪之後,伸手再到下面去一摸,發現熱熱的依然不夠潤,遂又爬上去繼續親吻身下的兇悍小佳人,雙手也不閒着,在棠妹身上所有的部位上好一番撥,據她的反應烈程度摸清那些部位的程度,並以此調整自己手上的動作。

艾棠正值少女懷時節,又在生理期上,跟痴戀多年的心上人在一起如此卿卿我我好一陣,本就夠動情的了,可由於這是無比珍貴的第一次,任她多麼強悍的格心裏也難免有些緊張,加上還得故意裝出一付狂野女郎的做派,把自個兒搞得不倫不類,完全失去了自我,總之心裏覺很彆扭,以至於身子遲遲無法進入可以接受情郎進入的發情狀態。

可是一旦和心的大哥深深接吻,她總是全情投入,對大哥的深漸漸引發身子上的強烈反應,一時間情動如,忍不住呢喃不已:「大哥,好好我……從那年您對我説出那番話之後,我就認準了大哥,從此只做大哥的女人……」

無月很快便發覺了她身上的明顯變化,着漲硬得隱隱生疼的長湊了上去,沖天鑽準確地找到已足夠滑膩的温軟紅心,動着想鑽入其中。

的私處與大哥堅硬無比的巨無霸相觸的那一瞬,艾棠渾身抑制不住地一陣顫慄,話音隨之也變得顫抖起來:「心的大哥……進來吧,佔有您的小妹妹……得要死的小妹妹……」

不知怎地,無月很受不了這句話,自從跟情兒重逢之後,他變得非常戀幼,特別喜美麗的小女孩,嬌滴滴的小妹更能令他情難自,下體不由得加力往裏一頂,碩大鑽頭頓時硬生生地擠進少女狹窄温熱的幽深之中!

艾棠頓時嚶嚀一聲,美麗杏眼瞪得大大,失魂落魄地瞅着他,在這個無比神聖的時刻,她的身心已和大哥緊密相連、靈魂和體已跟他融為一體,她得牢牢記住大哥的模樣和氣息,讓大哥成為她靈魂的主宰,半晌之後才不由得長吁一口氣。

她體格健美、一身蠻力奇大,破身時處女膜被撕裂的那點疼痛對她來説本微不足道,最關鍵的是,她總算過了人生中極為重要的一關,實實在在地跟大哥有了一種不亞於血脈親情的親密關係,心中頓生如釋重負之,不由得長嘆一聲:「大哥,從今往後妹子就算成了您的小女人,是麼?」

無月暫時停下動作,低聲説道:「是的,大哥已經把你從一個懵懂無知的青澀小女孩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女人。」

「從今往後我不再只是您的小妹,還是大哥心的女人,永遠永遠只您一個的小女人。大哥繼續吧,我沒事,您覺得怎麼舒服就怎樣吧。」艾棠夢囈般説道,肢款擺着,火熱嬌軀本能地做出一些動作,當然這裏面摻雜了少許她對男朦朦朧朧的理解,畢竟這是她曾經幻想過無數次、跟大哥恩綿時的銷魂情景。

在無月這位場老手看來,棠妹的肢體反應簡直笨拙得要命,分明是個雛兒,偏偏還竭力想裝成婦模樣,愈發顯得幼稚可笑,然而眼下他顧不上這些,高漲的情驅使他猴急地動起來,堅硬頭深深到底,撞上那團半軟半硬的少女嬌花心,但見棠妹黛眉倏地緊蹙,櫻大張發出啊地一聲,心知嬌花心定是棠妹身上最之處。

找準目標之後,他開始着堅硬長向少女嬌異常的花心發起重點攻擊,緩快送地來回聳動起來,來回數十下之後,但覺少女幽徑中陡然變得異常滑温熱,隱隱約約有吱吱水聲想起,他隨即加大的幅度和力道,狹窄幽徑夾得很緊,雖變得越來越滑,但來回時的磨擦依然足夠強烈,跟婦寬鬆滑的户迥然不同,令他快倍增!

他的呼越來越急促,動作也越來越快,「棠妹,我的好妹子,大哥要疼你一輩子,哦不,要永生永世……哦~我親親的小妹,要不要大哥象這樣你?」

縈繞於艾棠心頭的緊張過去之後,花心遭遇那巨無霸一次又一次越來越有力的衝擊,漸漸也有了實實在在的快,嬌軀動着做出本能的合動作,「大哥我要……啊!要大哥疼我我永生永世,無論是將來到天上還是在人世間,咱倆永遠在一起。」

無月到兩百多次之後,洶湧意開始一波波轟向腦際,考慮到棠妹雖然高大健美,但畢竟年紀還小,不令她過早懷孕,所以他還是趕緊停下動作,趴在平時兇悍霸道、此刻温軟如棉的小佳人身上,呼呼直大氣!

「大哥幹嘛停下了?」艾棠急吼吼地嗔道,她同樣正遭遇陣陣奇異而陌生的強烈快不斷衝擊腦際,已到水深火熱的緊要關頭,忍不住拱起肢、四肢如八爪魚一般把大哥得死緊,竭力跟心上人的合處楔合得更深更緊,嬌俏玉猛烈地聳搖着做出邀請動作,心慌慌地直叫喚:「大哥快動動呀,噢~人家好、好難受……我要……要大哥使勁兒我……」

無月但覺漲硬得隱隱生疼的長被稚女孩温熱滑的緊窄得舒之極,又是一陣意衝頭,趕緊把住少女温軟翹不讓她胡動作,急叫:「棠妹別動,嗷嗷~大哥馬上就好!」

半晌後,他總算施展忍術把腦子的意硬生生地憋了回去,這才釋放棠妹靈動如蛇的温軟玉,任由她聳搖旋得越來越烈。他也開始繼續大力起來,杆杆温柔到底,以最適合為處子破身的方式跟棠妹男

大約又過了半刻鐘之後,艾棠倏地低吼一聲,緊緊摟住他的身子顫慄着、呻着,終於攀上高之巔,但覺後腦熱烘烘暈陶陶的,飄飄仙!通常剛破身的少女是很難到高的,但一來她體質特異,二來死大哥,靈之際那種銷魂蝕骨的受自然不同……

完事之後,無月半晌,忍不住打趣道:「棠妹明明是個黃花大閨女,跟大哥的初夜為啥非得要表現得跟經驗豐富的少婦一般風?」

艾棠扭扭説道:「人家只想早些跟大哥成其好事嘛,自然要表現得主動熱情一點,噢~剛才真是好美啊!」

無月對此很不理解,「棠妹年紀還這麼小,為何如此急着想變成一個小少婦呢?」

艾棠慧黠地眨眨眼,「我動身來總舵之前,爹曾跟我打賭,説大哥雖然生,但一向不喜兇悍女子,我回去之後一定還是處子之身。為了不讓爹瞧不起、以為大哥不喜我,所以就……」

無月不暗歎,艾旗主真是老巨猾啊,這招還真夠狠的!分明是想女的爭強好勝之心、跟大哥早早花好月圓,好早些擺這個難的小丫頭。念及於此,他很不以為然地道:「就為了給你爹打賭,棠妹就這樣把處子之身輕易給大哥,這也太過草率了吧?」

艾棠搖搖頭,痴痴地瞅着他,「其實跟爹打賭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我大哥,除了您,我誰也不要,既然早晚都要捱上大哥這一刀,索早些戳進來還痛快些!」

無月不莞爾,大約急子的女孩都有她這種想法,包括當初的大姊也是。

除了幾年前的少女之心,如今身子也給了心上人之後,艾棠的心態起了很大變化,一如當初的大小姐,總想對心的男人表現得温順些、再温柔些,很少做事的她也知道此刻不該老賴在上,得起身服侍大哥,並清理一下作一團的繡榻了。

瞧清褥上的狀況之後,她不抬雙手捂住櫻桃小嘴,驚呼出聲:「老天!褥上咋會有一團血跡啊?」趕緊伸手下去摸摸剛被大哥捅過無數次的火辣辣私處,抹得手指上縷縷血跡,方知是她那兒出來的,一雙美麗杏眼瞪得大大,似有些不明所以。

第684章爭奇鬥

無月見狀不噗嗤一笑,棠妹竟連這個都不知道,還想裝老道,唉~這也難怪,她娘走得早,還有誰會教棠妹這些呢?當年月經來時恐怕也嚇了她一跳,很有些不知所措吧?

念及於此,他不由得憐惜之心大起,摟住棠妹的肢柔聲説道:「每個女孩在房花燭夜都會出這種處子之血,這正是棠妹徹底告別處子時代的顯著標志啊,懂麼?」

艾棠緩緩偎入他懷裏,美麗嬌靨上是幸福和甜,「妹子明白了,從今往後,我就是大哥實際意義上的小子了。」

十天之後的早晨,淑女培訓學校的副校長曉虹仍在繼續忙於面試,由於這次是直接錄取,她一點兒也馬虎不得。

大小姐回來呆了兩天又匆匆飛往阿城去了,她的二舅又有密函過來,姥爺眼看着就要不行了,她得趕赴慕容領地督促和檢查戰備情況,更重要的是她又得去為第三暴龍軍那三千猛虎把剛套上的項圈鬆開,放這羣猛虎出山跟着她橫衝直撞,大幹一場的時刻即將來臨!

為了心上人的遠大抱負,以及讓她將來只能留在塵世間的子女能享盡榮華富貴,她必須不辭辛勞。

淑女培訓一班不受擴招的影響,仍照常上課,不過校長和副校長最近一直都不在,秘書長又不願多管閒事,以至於課堂紀律越來越渙散,眼下梅花在講台上講課,下面沒一個認真聽講,各自湊在一堆唧唧喳喳地議論些女人家關心的那些事兒,主要議題集中在衣飾妝扮上。梅花生閒散,也懶得管她們,任由課堂變得比菜市場更熱鬧。

淑女培訓班在提升這些普遍都比較魯的美人的淑女氣質方面的確有些成效,但其副作用倒體現得更快更明顯。

誠如大小姐所料,培訓學校招收新學員的火爆場面給這些在校生造成了極大的刺作用,學員多了自然會有人被淘汰,她們的危機油然而生,從那天起一個個開始花大把時間用於衣飾妝扮方面,一有機會便在無月面前爭奇鬥,想盡量多地引這個未來用人單位領導的注意,即便他很可能只是名義上的家長。

起初還是麗兒的個人行為,由於她以權謀私掙了一大筆錢,錢到手的第二天一大早,她趁兩位校長都不在的時候翹課,讓大哥把錢箱扛上馬車陪她出去逛街、瘋狂購物,僅用了半個時辰便把那筆鉅款花光,買回一堆上等衣物首飾之類,然後又花了近半個時辰梳妝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才去暮雨樓大廳裏上課。

她有點違,兩位校長在的時候她表現得比誰都好,不在的時候嘛……另外她不太相信大哥的説法,他一直不願過早就要了自己的處子之身是因為尊重她,而是認為她來自鄉下,跟培訓班上這些都比她大的女同學相比不夠漂亮、對大哥的引力不夠。

十天來的每個早晨,她花在妝扮上的時間比誰都多,定要用最頂級的胭脂水粉之類,原本最喜頭漂亮纖細小辮兒也放棄了,衣飾方面更是馬虎不得,儘量把自己妝扮得成些。然而正如隨護她同來的崑崙長老、現在班上的同學姬吳兩位阿姨竭力想把自己打扮得更年輕一樣,都很費勁,而且不僅很花時間,還很花錢。

為此無月再三向她聲明,還是最喜她從前那種青活潑的可模樣,但這丫頭本聽不進去。

班上的女同學們見她們仨如此,自然也不甘示弱,紀律渙散的課堂上大家談論得最多的不再是無月,而是一個個爭相比拼誰用的妝扮用品和衣飾最頂級、打扮出來的效果最好,得就象千禧帝國目前正在跟女真金國進行的如火如荼的軍備競賽一般,花時間倒還罷了,對資金的龐大需求就象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

來自女真鐵血叢林的慕容紫煙一向習慣於把重金投入到武器裝備的採購和升級換代方面、始終保持慕容大軍所有部隊的攻擊和防護裝備在這塊大陸上處於領先地位,她在這方面不計成本,卻絕不願把一個銅板花在怎樣把自己得更漂亮方面。

所以若非找母親強行索取,校長身上都掏不出多少錢,培訓班上這些女學員更是如此,麗兒這個來自西域邊陲的鄉下小丫頭就更不用説了。

麗兒除了花光那筆鉅款買來一些奢侈品、還有就是大哥歷來帶給她的禮物,但由於換得太頻繁,很快就用完或用過了,沒了新鮮重複佩戴這些飾物的話,無法引別人尤其是大哥的目光。

她只好趁大姊短暫回來那天求助於她,可大姊最大的好是瞎折騰;最要好的另外一個閨、仍忙於招生面試的二姊曉虹則是個書呆子,也不注重妝扮,其梳妝枱上幾乎沒啥講究的貨,而且即便有點也早被她拿走了;大姊更絕,卧室中兒就沒梳妝枱,反倒常年都擺着一隻小火爐和炊具之類,那是準備給大哥做宵夜用的。

麗兒無計可施之下,腦際迴響起大哥當年曾對她説過、最近偶爾仍會重複的那句話:大哥會疼你你一輩子的,永遠永遠!

她認為是時候考驗一下大哥這句話的含金量了,於是就跑去找他、嬌嗲嗲地請他兑現那句承諾。

無月不介意或許也更熱衷於跟大齡女子親熱,不過跟大多數有那方面情結的男人一樣,他最寵也最疼的始終是最小的,這些美人中情兒、麗兒和棠妹就是,所以雖然陪情兒的時間多些,但在關心呵護麗兒方面他可謂不遺餘力。

若麗兒妹妹找他兑現那句話裏面的情部分,他相信自己絕對講信用,哪怕拋下情兒十天半月、形影不離地陪着麗兒也成,可眼下她特別強調暫時急需用錢來衡量。正如當初在澄候府中急於為情兒四處籌錢的小米一樣,無月身上也沒錢。因為若非紫煙主動給錢,他比大姊還不如,於是他只好厚着臉皮去找紫煙要咯。

慕容紫煙給過兩次之後發現他的胃口越來越大,派鐵面無私的飛霜稍一調查便得知了這個寶貝要錢的用途,首先她覺得把錢花在這上面不值,其次她大把大把地掏錢把未婚夫的那位小妝扮得漂漂亮亮、反過來倒把自個兒顯得又老又寒酸,覺得自己簡直愚不可及!我傻啊我?

於是無月不僅再也休想從她那兒拿到一個銅板,還聽她不疼不地奚落過幾句:「無月,以前我是你的乾娘倒也罷了,可你已經成年,早就該自食其力的,可我仍包吃包住倒貼你這麼多年,夠意思了,濟南府好些豪門貴婦私下裏都在紛紛議論,説你是本夫人私養的小白臉,多難聽啊!」

無月想想人家議論的也基本都是實情,不由得一陣臉紅,「您認為是不是呢?」

慕容紫煙撇撇嘴,「這個我倒無所謂,即便是我也心甘情願,不過你往後還是少花些零用錢吧,你堂堂一位天后座前金童,無數美麗女仙圍着你團團轉,我這樣一個幾乎可與天后比肩的絕代天仙都從天上追隨你到了凡間,如今你竟墮落到要靠花錢來取悦小,不覺得掉價啊?而且你現在連你的孩子她娘都不要了,是否太過分?」

無月心中有愧,訕訕地問:「那您、您覺得怎樣才算不過分?」

「後花園中龍兒那三個小,仙兒為了你上天入地且不説她,你無論對人家多好我都沒意見,棠兒是我外甥女也罷了,可你成天圍着麗兒那鄉下丫頭團團轉我就很想不通,論模樣和氣質她哪點比得上我?更別説仙兒了。」隨後這位下意識裏已習慣於用前世水夫人的語氣説話的大美人直接下了結論:「今晚留在這兒陪我,若表現好的話就原諒你。」

無月吃吃笑道:「咱倆早已不止一百次了,在天上更多,我的表現您還不知道麼?」

慕容紫煙風情萬種地輕挽鬢邊秀髮,美麗杏眼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來,媚眼要拋不拋的模樣,似笑非笑地媚聲道:「那門功夫我可也一併想起來了,若施展出來,不知會不會……」

自從她恢復前世記憶以來、西天十六天仙之一的水夫人身上那種火爆的味道越來越濃,連稱呼和語氣也越來越象,無月下意識地很怕她臉上此刻這種表情,不知還會不會象在西天仙山水月軒中的時候那樣忽然發作?有些怯生生地道:「女人到了您這等年紀,説話還真是大膽狂放啊,佩服!」

慕容紫煙嫣然一笑,「所以你那麼喜仙兒、棠兒和麗兒這個鄉下小丫頭,主要是因為她們三個比你小,成天做出一付拒還休的嬌滴滴模樣勾得你神魂顛倒,是麼?」

無月雖然很忌憚水姨,但她要求陪睡的時候往往會變得温柔許多、攻擊隨之下降,當然那得令她很意的情況下。

第685章第一富婆

他不再打話,上馬豁出命來衝鋒陷陣,跟這位兇悍的大美人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搏戰,緊緊相擁熱吻着在繡榻上翻來滾去,一會兒他在上,一會兒又被大美人大發雌威、翻身把他摁在身下好一番蹂躪,肆無忌憚地呻叫……

見他如此狼狽模樣,大美人很有些玩世不恭地笑道:「龍兒,怎麼樣,水姨還是那麼厲害吧?」

跟她在一起,無月幾乎還是首次在上敗下陣來,有些小生怕怕地道:「怎麼會這個樣子?您、您應該跟我一樣是仙體凡胎才對呀……不會真是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水夫人吧?」

大美人千嬌百媚地道:「我當然是仙體凡胎,神通廣大和法力無邊自然是沒有的,又不是真仙,若就這樣把我扔進弱水裏準被淹死!不過麼,被祖母開啓一次天眼後,那一身媚術倒是全都想起來了,難怪我能創出奼女心魔大法,原來就是以這個做基礎的。」

爭強好勝、格強勢的她很有徵服快,成心在他這匹不堪重負的駱駝背上添一稻草,湊在他耳邊呢喃道:「龍兒還記不記得,我在仙界的丈夫當年是怎麼死的?」

無月當然記得,就是死在水姨的肚皮上,她已恢復做西天十六女仙時在這方面的功力,自己只是仙體凡胎、又不是真的金童和之神,會不會也死在她的肚皮上啊?他暗自吃驚,忙道:「您若不出元,咱倆是沒法修煉龍鳳真訣的哦?」

慕容紫煙撇撇嘴説道:「我明白,自然知道該如何控制節奏,不用你瞎心。」

無月不憂心忡忡,跟紫煙辦事的主動權從此全被她所掌控,今夜還算好,可往後呢?

他想想就後怕,再不敢去找紫煙或者該説是水夫人自討沒趣了,可麗兒咋辦呢?他思來想去,只好在自己最疼的兩個小妹妹之間均貧富了,把情兒的一些頂級化妝品和衣飾勻些出來給麗兒救急。

但情兒天生麗質難自棄、無需妝扮都美媚第一,妝扮用品不多、衣裙都是她自個兒手工制,他不忍心拿,唯有既奢侈又有品位的耳墜髮釵之類的飾物了,卻本無法足麗兒對高檔貨越來越龐大的需求,已好幾次抱怨他口是心非。

麗兒盼星星盼月亮、夜夜盼郎歸,總算盼到大哥回來,他卻把更多的時間花在情兒身上,她仔細算過,這些子裏大哥平均要陪情兒一天零八個時辰、才會想起跑來翠竹院來陪她一天。

其實這已經是令人震驚的優異成績了,連大小姐這位神驚鬼怕的天煞星都羨慕得要命,只是關係太鐵不好對付她而已,其餘那些美人就更不用説了。

然而小丫頭本不懂知足者常樂的道理,心中積蓄的不越來越多,在她看來大哥應該很有錢的,如今在這方面居然都無法足自己,這天她終於忍不住對他爆發出自己的強烈不:「大哥,您説的會疼我我一輩子、永遠永遠!我現在總算看明白了,這句話您只有拿去對情兒説才合適!以後求求你,不要再來騙我了,好不好?」

她這話還真是準無比地重重踩到了無月的痛腳上最脆弱之處,是的,他的確死情兒,可對這丫頭的深深疼也絲毫不假,只是質稍有不同而已,他眼淚都快下來了、不一臉沉痛地道:「好狠心的小丫頭!怎麼忍心對如此疼你你的大哥説出這種話來?我敢發誓,大哥這句話絕對沒騙你!」

他急得快抓狂,光嘴裏説説是不行的,他急於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對麗兒妹妹説的絕非虛言,在澄候府的時候他隱隱約約聽媚娘提起,情兒實際上是一個小富婆。

於是無月打上了她的主意,轉彎抹角的暗示行不通,他不得已圖窮匕見,竟厚顏無到找這位在凡間為他死過一次、上天入地也要跟他在一起的痴情小姑娘伸手要錢!

真相到底如何他不得而知,可至少情兒對他簡直就象一隻鐵鑄的小母,也不知她是真沒錢還是因為吝嗇?她好歹也是什麼幫的幫主吧?

無月仔細思索一陣,那個什麼幫好象只是一個由乞兒組成的詐騙團伙,其實就是編制外的小丐幫,再想想當年收留情兒時她那付邋遢模樣,怎麼都不象裝作,實難想象她會很有錢,只好罷了。

其實情兒的確很富有,不過她還成天琢磨着怎樣把無月未來的家產全都摟到自己名下呢,怎麼可能倒貼小白臉?即便死大哥願意倒貼,可她這個大騙子的面子往哪兒放?

這天再次面對麗兒妹妹那張可憐兮兮的可小臉和如飢似渴的貪婪目光,無月心如刀割,開始做最壞的打算,實在不行,只好成天陪在她身邊作為補償,情兒即便再有意見他也顧不上了……

或許是急中生智,他忽地靈機一動,想起了一位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小富婆,這些天他太忙,二姊回來這麼久,自己竟有差不多十天沒去看她和她的寶貝兒子了。那可是神州大陸身價最高的小富婆啊!你這個渾球!竟把你最喜的二姊給忘了!

「麗兒妹妹彆着急,給大哥半個時辰再給你回話!」撂下這句話之後,他展開絕世輕功衝進了朝雲樓,首先抱着小寶寶宗兒熱火朝天地疼一番、往寶寶身上一股腦兒傾注了比給予小紫鳳和紫柔更多的父,逗得寶寶咯咯直樂。

孩子他娘則在一邊看得目瞪口呆,不知這個又有好些天不見蹤影的傢伙今兒忽然犯了哪神經?

然而無論如何,至少是她曾經最的男子對自己的小寶寶如此疼,二小姐的心裏難免會喜滋滋的。

她回來已經一個多月了,一直捨不得走,很重要的一個因素就是因為無月。但他已有十天沒來朝雲樓了,這會兒忽然跑來也令她驚喜不已。

在二小姐恍恍惚惚之中,那個可的冤家已把寶寶放進搖籃裏,温柔得不能再温柔地親親寶寶的小臉,然後轉身就把更加火辣辣的熱情傾注到她的身上!

她惶急地閃開一些,這種親熱可不能有!但臉上已被無月啵地一聲香了一口,仍跟他從前耍氓的習慣動作一樣,她覺得紅絕對是區,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不過他攬住自己肢的雙臂她覺得沒必要掙,這還處於姊弟之間親暱舉動的合理範圍內,十天前那個夜裏二孃跟他的那場活不由得浮現於腦際,這是最近害得她夜裏偶爾會忍不住躲在被窩裏自的罪魁禍首。

她不怦然心跳,漾。內心裏情願把這視為情侶間的親熱。接下來她的雙耳慘遭狂轟濫炸,一大堆絕不重樣的甜言語不絕於耳,整整持續將近兩刻鐘,每兩句話之間的間歇期都絕不超過一眨眼的工夫……

二小姐美麗杏眼中憐橫溢,呆呆地瞅着他,耐着子聽了好半天之後才由意中稍稍醒神過來,明白這傢伙的目的何在。然後無月便如願以償地拿走了一張一萬兩的鉅額銀票,立馬原諒了二姊的耳朵,在她臉上香了幾口,道一句晚安之後揚長而去。

瞧着他那比來時慢不了多少的快速離去的飄逸靈動背影,小富婆香腮上紅紅的,那不是胭脂印兒,她損失了那麼多白花花的銀子,竟然似乎也是一副心意足的模樣?

無月更足!他跑得那麼快不是説他沒良心,而是他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他對小美人的服務態度一向很好,且很有耐心,尤其是對麗兒妹妹,幾乎不亞於當初在澄候府中小米對情兒的那種狂熱。

銀票不僅很快就被揣進麗兒的包裏,他還勞駕心貼心的北風姊姊親自駕着無比敬的紫煙那輛豪華大馬車、請親密無間的艾姊姊擔任副駕、陪着被他和大姊寵壞的麗兒在濟南府大街逛,不辭勞苦地提供大量參考意見、協助麗兒把這張銀票統統花掉。

濟南府是他的地盤,雖闊別三年依然無比悉,帶麗兒直奔各大限量版品店鋪,所以很快,那張銀票就變成了一堆頂級奢侈品。

他特意拉來北風和艾姊姊便是打算順便買些好東西送給她倆、聊表心意,可北風從不妝扮,對這些自然毫無興趣,堅決不要,在她看來給無月當車伕和保鏢本身就是一種幸福,他也只好算了。艾爾莎卻絕不願為大款老公省錢,反正這些錢今兒不花掉、明兒也會很快被麗兒用光,總之絕不會剩下來揣進她兜裏,所以但凡見到喜的她就買。

回到後花園翠竹院麗兒的香閨之中,艾爾莎分得自己的那份之後、連謝字都沒説一個就走了,按無月之意、她拿走的只是小頭,她們五姊妹從天上到凡間均姊妹情深,回去後她自然不能獨這份,北風姊姊不要,但她總得均分給摘月、飛霜和彩虹三位姊姊,落到自己手上還能剩下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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