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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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當可以接受那件事。這是兩碼子事,和女人有關。”如此輕鬆的回答,不必解釋他的心已經被撕為碎片,同時也剝奪他對自己的絕大多數信心。
“我明白了,”他哥哥平靜地説道。
“我很遺憾。”麥格極更改話題。
“如果你沒有任何法律問題,為什麼要寫信給我?我在倫敦已經説過,我永遠不會麻煩你或其它人。我已經不再是楊家的一員了。”
“你知道父親的臨終告白對我的震撼並不遜於你?”
“我從你的反應猜到了。”鮑爵凝視着燃燒的蠟燭。
“那一天,我突然瞭解是怎麼一回事,”他遲疑地説道。
“因為父親和他弟弟相互憎恨,所以他不斷挑撥我們,確定你和我會步上他們的後塵。”
“你不是唯一的,蒂亞也同樣憎恨我。”麥格的嘴扭曲。
“據我對家族歷史的瞭解,楊家的傳統就是彼此憎恨。”
“我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傳統。在回顧過去時,我看到父親如何待你,總是批評、輕視你所做的每一件事,經常鞭打你。你是家裏的代罪羔羊。”艾柏頓笑一下。
“就像絕大多數的頑劣小孩,蒂亞和我意識到我們可以毫無顧忌地折磨你,也那麼做了。”
“你很確地描述出我的童年,那又怎麼樣呢?公爵的臨終告白足以解釋他的所作所為。”麥格的下顎繃緊。
“他沒有隨手打死我,已經算我幸運了。如果我增加停留在艾柏頓宮的時間,他很有可能就那麼做了。”那是他童年隱藏在心底的最大恐懼。
艾柏頓沒有出震驚的神情,反而嚴肅地説:“非常有可能。我無法相信他會蓄意謀殺你,但他有火爆的脾氣。”
“另一項家族美德。”
“完全正確。”艾柏頓靠向壁爐,抱雙臂。
“在父親責備你超人一等的能力時,我才瞭解我的心中蓄積着多少憤懣。我是家族的繼承人,從小自視不凡,但我的弟弟不但和我一樣聰明,而且在騎術、槍法和運動方面都勝過我。”一抹幽默的光影浮現他眼中。
“我相當怨恨上帝不公的安排。”麥格聳聳肩膀。
“我不知道我天生的能力是否比你強,但是我下過很大功夫。我一直以為只要我做得夠好,公爵就會贊同我。我不知道他對我的憎恨本不可能扭轉。”
“你確實證明你是目空一切的楊家人。沒有人能夠刺穿你的盔甲。”艾柏頓微微一笑。
“我也怨恨你可以一下子就消失好幾年,可以去你伊頓的朋友家歡度假期而不必回家。我們排斥你是一回事,你排斥我們則是兩碼子事。何況,我懷疑你過得比我快樂多了。”
“你説沒有人能夠刺穿我的盔甲其實是大錯特錯,”麥格戒備但坦白地説道。
“我經常被刺得一身是血,所以我才會遠遠痹篇艾柏頓宮,好像它是瘟疫蔓延區。但是,為什麼要重提過去的不愉快呢?我好不容易才逐漸淡忘。”
“因為過去是現在和未來的一部分,”艾柏頓嚴肅地説道。
“也因為父親不曾教我為人兄之道。”
“我只是你的私生子弟弟。”
“我們無法確知。”麥格發出驚訝的笑聲。
“你認為老公爵故意揑造那個故事嗎?我很懷疑。他像石牆那麼冰冷,但是不曾説謊。他不屑説謊。”艾柏頓不耐煩地揮揮手。
“噢,我相信母親確實有外遇,但不一定表示叔父就是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