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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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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得不巧,打擾到沈公子的雅興了,真是對不住啊!”謝陵緩步走了進來,見屋裏凌亂,地上還擺着沒吃完的糕點,他彎將書撿了起來,吩咐管家把阿兮帶出去。

“我讓你待在府裏看書,你看哪裏去了?腦子裏成天裝的什麼?草紙嗎?踢毽子,翻花繩,姑娘家玩的花樣,你一個不落!”説着,捲了這書就往沈執頭上砸,沈執一點沒敢躲,心裏大叫道:“砸罷,砸罷,趕緊砸,砸得頭破血才好!”謝陵卻突然停住了,似笑非笑道:“我知道了,沈公子心裏打着小算盤,想借此讓我打你一頓,回頭跟沈墨軒告狀,説我欺負你,可對?”沈執大吃一驚,猛然抬臉看他,謝陵盯着他的臉,又笑:“看來是我猜對了。”沈執:“……”

“哎呦!”謝陵一手攥着他的手臂,以擒拿之術,直接將人按在牀上,冷笑:“你要真想一輩子當奴隸,就趁早講!我也不在你身上多費心思了!我就是養條狗,他還知道對我搖尾巴。我養你有什麼用,成天氣我!”沈執暗暗嘆了口氣,哪裏真想同謝陵作對,只不過是怕元祁借題發作。他自己的路,自己走,絕對不牽連任何人。尤其是謝陵。

遂頭一垂不再言語,謝陵見他又悶葫蘆,氣得都不知道説什麼才好,順勢捏着他的臉道:“沈公子,我對你沒有什麼耐心了,你若是一直悶葫蘆,那就牀上解決罷。”沈執甚驚恐地抬眸望他:“牀……牀上解決?不行,這太荒唐了!實在太荒唐了,謝陵,謝陵!嗚嗚嗚!”

“噓,別出聲,小心讓人聽見。”謝陵捂住他的嘴,將人往牀裏面一堆,隔着門對外道:“來人啊,去沈府通傳一聲,就説本官突然有緊急公務需要立馬處理,稍晚一些便去赴宴!”

“是,大人!”沈執出師未捷身先死,好不容易才從牀上爬下來,覺得痠背痛,兩腿直打哆嗦。哪裏都疼得很。

垂着頭慢地往外走,恨不得離謝陵十里地。

謝陵將人拽了過來,重新幫他整理了衣衫,似乎覺得束不好看,又取了一鑲寶石的束過來,親手給他繫好,低聲囑咐道:“在外頭別丟我的臉。”沈執嘟囔道:“軒哥又不是別人。”

“沈家不過養你半載,即便沈墨軒待你再好,也只有半年的情分,你就對他如此。”謝陵平靜道:“可我養了你六年,視你為掌心寶,對你那般明目張膽地偏寵,要什麼給什麼,你就是這麼回報我的?”沈執默然,他當然不能告訴謝陵,在他養自己之前,已經有一個叫做元祁的男人,待了自己人生最早的六個年頭。

並且用了一切常人想不到的辦法,教會他如何忘恩負義,冷血無情。

排隊買菜還有先來後到呢,何況他的心早就黑了。

“每次你都這樣,小悶葫蘆一樣,你説,我怎麼待你才算好?”謝陵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捏着他的臉,“小阿執啊,我把心剖給你,好不好?”第21章我家弟弟金貴嬌氣得很~二人乘着馬車赴宴,一路上沈執苦不堪言。

一則謝陵冷着他,二則腿疼得坐不下,好不容易捱到了沈府,忙不迭地跳下馬車。

府邸端得上是尊貴大氣,裏面景緻甚美,一草一木都排列地很有章法,沈執記得謝陵對園林修建方面頗有研究,遂猜測是按他的意思建的。

二人才穿過一條花溪,沈墨軒便了上前,拱手笑道:“謝兄百忙之中肯賞臉一聚,當真是蓬蓽生輝,有失遠了,還望謝兄莫怪。”謝陵笑道:“沈兄高遷,又甫一入京,這個面子我自然是要給的。”説着,讓下人將帶過來的禮物送上。

沈墨軒自然是千恩萬謝,餘光瞥見沈執垂着頭,慢地在後面跟着,遂問:“阿執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睡了一天了,才睡醒,回頭坐下來吃幾杯酒就好了。”謝陵瞥他一眼,又笑着作了個請的動作。

眾人便浩浩蕩蕩地往後院行去,來到一處景緻極美的院子,也是這會兒沈執才明白沈墨軒為何會有失遠

元瑾起身相,笑着道:“原本以為表哥只請了我來,沒曾想還請了中書令大人。”謝陵淡淡一笑,幾人紛紛落座,沈執原本要湊過去坐在沈墨軒的下首,誰曾想位置被元瑾佔了,只好不情不願地貼着謝陵坐下。

腿疼,又不好意思讓人拿墊子來,當真是坐不下去,直接跪着的話,又比旁人高太多,真真跪也不是,坐也不是。

沈墨軒見他遲遲不坐,疑惑道:“你這是怎麼了?為何不坐下啊?”沈執咬牙道:“沒事,就是腿突然麻了,我活動活動就沒事了。”

“我瞧你臉都白了,腿麻得這般厲害?”元瑾卻像是察覺了其中關竅,意有所指道:“前我在文淵殿看小十七讀書,太傅問他懸樑刺股是什麼意思,小十七説,把人吊在房樑上用錐子刺股,此股非彼股,小十七儼然將股理解錯了。”此話一出,沈墨軒神一凝,詢問似的望向謝陵。

“十七皇子年幼,分不清楚股是何意,也在情理之中。可我家弟弟今年十七了,連良王都懂的事情,他怎會不懂。”謝陵笑容不減,偏頭望着沈執,“腿還麻麼?要不要哥哥幫你捏一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