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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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明轉頭看那位笑得尷尬的白知青,“村裏風氣比較保守,不知道情況的話還是別做出這種讓人誤會的事兒。白同志,你要是想要呢,那就説好,不想,那就拒絕。你這支支吾吾説不出話,真的很容易讓人誤會。”平時能説的,怎麼?拒絕的時候舌頭鋸了嗎?也不能把人都當傻子吧。
“我沒想……”看向這裏的人越來越多,這個被偏愛的女知青似乎沒料到還有昭明這等不解風情還不給面子的,訕訕開口準備解釋,結果才説了三個字,昭明就截斷了。
“聽見沒有,人家沒那個心。人家女同志就是不好意思,以後您看到這女同志不開口,只管當是拒絕就對了。唉,姑娘嘛,害羞,你懂得嘛。”昭明看到許多村裏青年聚集過來,提高了音量,“咱們從城裏過來,就是接受再教育來的,這要是來了這裏卻不幹活白吃飯,那算什麼接受再教育?非親非故,就讓人幫忙幹活,多不要臉的人才幹得出來這事兒?咱們這位白同志可不是這麼不要臉的人,她就是臉皮薄,不好意思拒絕。我臉皮厚,我替人拒絕,所以你們大家千萬別幫着幹活了,這不是幫人家,是害人家呢。”昭明還特別壞心眼的用本地話把這個意思又説了一遍,先前幫着幹了活的幾個男青年被親媽扭着耳朵帶走了,留下一個神情尷尬的白知青,看着昭明是言又止。
但別的知青既不安她,也沒有同仇敵愾的説昭明不是,該幹嘛幹嘛。
這事兒打破了昭明留給人的一貫温和的表象,該強硬的時候還是很強硬。反正就是知青老大哥都覺得自己大概做不到,一對上女孩子淚眼朦朧的表情就講不出話。
女同志們知道了也沒説什麼。
昭明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們知道。雖然年紀小,很會照顧人,對女也細心,沒有那種看不上女同志的大男子心態。有一次一個姑娘來小
子,疼得整個人臉
發青,別的男同志誰也沒注意到,他悄悄就送了一個裝着開水的玻璃暖瓶過來。
再則,她們自己也瞧不上新來的這位白知青。
真不知道家裏是怎麼養出來的,總不會一家子沒事兒就學着封建那會兒的大家庭玩什麼勾心鬥角吧?不然是怎麼養出這麼個一窩心眼的姑娘的?
這裏何知青有話要講。她和白知青是一個屋的,因為她是吃集體飯的,所以早上不用起那麼早。但是白知青自己做飯,就得早早起來。她就很不快樂,很不平衡,悄悄起了也就完了,非要摔鍋砸盆跟響樂一樣,哐哐哐咚咚咚,不把何知青吵醒不算完。
這也就算了,何知青愛美,但如今的條件,也就是穿件花的,頭上戴個蝴蝶結小花,臉上抹點雪花霜。就這,只要一被瞧見,就陰陽怪氣的説什麼資本主義做派。
呸!我就美!我就美美美!
餘大廚也説了,三番五次的來借調味料,借了不還。讓她還吧,她説這點調味料斤斤計較,小氣,不讓她還,自己氣。餘大廚的調味料也是找了大半個縣城湊齊的,不是錢的問題,是花費了很多功夫的問題。
後來餘大廚不借了,白知青又跟人哭訴,説餘大廚排擠她,村裏大娘來都有,她去問就沒有。餘大廚這暴脾氣,直接當着大家面兒告訴白知青:‘村裏大娘來換醬料什麼時候空了手的?然而你白同志就敢空手套別人醬料,所以我不給,有問題嗎?’小花同志也不高興,因為小花同志條件好,她什麼東西都有,那種滬市的面霜、罐頭、麥
……她不是小氣人,但也沒有大方到見誰都給。她給餘大廚東西,那是他們
情好,別的人説什麼了?就是白知青在那裏指桑罵槐説搞小羣體什麼的。
就搞小羣體了,你氣啊?你氣死吧。
其後風平靜,蠢蠢
動的男青年女青年都被家長隔離到另一片幹活去了,和知青們一塊兒幹活的都是村裏的老爺子老太太。本來嘛,知青們乾的活都比較輕,這些就適合村裏老人幹。
白知青第一次伸出觸角就受了重創,彷彿有些一蹶不振,大半個月安靜得跟個幽靈一樣。倒是那個長相漂亮的何知青融入得極快,該吃吃該喝喝,幹半天歇半天,靠着一天四五個工分掙扎着等待城裏救援。
知青裏的老大哥笑呵呵的,説何同志身上彷彿有當年昭明的影子,為人是嬌氣了些,但是做人做事還是踏實的。
昭明也想到了去年剛來那會兒,他勻了些藥酒出來,給同屋的新來的知青一瓶,給了新來的兩個女知青一人一瓶。不過他雖然也給了白知青,表情卻並不是很熱情,話也不多説。
白知青拿着藥酒追出來,她皺着眉,特別委屈,“昭明同志,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對。”昭明直説了,他甚少對人這樣不客氣。
白知青的眼淚差點掉下來。
“你知道為了在這裏過得好,為了融入這裏,我們花費了多少力氣嗎?”昭明冷漠得看着白知青,“為什麼劉大哥不要錢的給村裏修機械?為什麼小余姐虧了本也願意和村裏大娘換醬料?為什麼我們這羣人每天用自己的休息時間做教材晚上給人上課?”
“廢了那麼多力,為什麼?就為知青正名,讓人知道,我們這些人,雖然幹農活不行,可是我們肯擔當,有責任心,有道德,還有很多本事。所以村裏人也願意敬重我們,把我們當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