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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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
“伯母,您不認得他嗎?您再想想。”百合挽着女人的手臂,比誰都急。
這神情她是見過的,幾分憂鬱、幾分豪氣、幾分睿智、幾分痴狂——沒錯,這和如陽,尤其是晏陽,的確有幾分神似。
“夫人,敝姓楊。”
“哦!楊先生,請坐。咱們——”女人牽着百合的手坐下,傭人又送上一杯茶。
“我覺得,您的確有幾分面善,只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了。”
“若見過,也是廿幾年前了。”
“哦?怎麼説?”
“我坐過牢,是政治犯。”
“什麼?那——”女人吃了一驚;難怪了,原來和晏陽是同一種人,中了同一種毒的,難怪神情這麼像!
“我的前夫也坐過牢,也是政治犯。”女人不神情黯然了。
“敢問大名。”
“徐晏陽。”
“什麼?徐大哥?您是——大嫂?”
“怎麼?你認識晏陽?”於是楊時華把和徐晏陽在牢中相遇、相識及徐晏陽逃獄、自殺的經過,一一説給女人聽;説到悲涼處,女人的淚,便不可抑遏的成滔滔江水。
“百合你來啦!媽——怎麼?發生什麼事了?”如陽見氣氛如此僵,母親又哭得那麼傷心,一時愣在原地。
“唉!徐大哥要是泉下有知,知道後繼有人,也該含笑九泉了。總比我——唉!”這是一個悲哀,一個無法控訴的悲哀,一個時代無法彌補的悲哀!
示君一直無法理解,小蝶沒理由這麼輕易就會放過他的,也沒理由就此銷聲匿跡,但,事實就是如此。
“又在想什麼?這次暴走族瘋狂殺人事件,上面看得很重,你有什麼看法沒有?”
“血腥使人瘋狂。”示君躺在牀上,轉身將頭埋進枕頭裏。
“什麼?”阿自把枕頭走,又被示君搶回去。
“我看你早晚會悶死在枕頭裏!”阿自低罵幾句,心裏卻很心疼示君成天不快樂的模樣。
最近,示君老接些別人不想接的棘手案件,把自己累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不但肥瘦盡,連肌
也都給瘦了。一旦閒下來,不是打牌就是睡覺;阿自知道他是故意給自己找罪受。
“好啦!”他又走他的枕頭;這回示君懶得搶,臉仍朝着牀,動也不動。
“起來啦!”阿自捶他一記,示君仍不搭理。
“鈴——”電話鈴響,阿自無力的丟下枕頭,向話機走了過去。
“喂?哪裏找?”阿自用手捂着話筒,朝示君踢兩下,很緊張似的。
“幹嘛,別吵啦!”
“電話,電話啦!”又一踢,才仔細的説:“百合打來的!”
“什麼?”示君跳起來,搶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