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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亮,龍椅上,自封為王的彬觴腳下就躺著已經氣絕身亡的先帝。手持利劍率領反軍的彬軒青殺了所有公主,挾持著他家尊貴的殿下跪於琉璃宮一片血海之地。

那晚,他家殿下自動放棄了太子之位,放棄爵位,放棄貴族的身份,自願從商,永不踏入皇族,才換來了玉鳶宮上上下下,上百僕役的命。

他家殿下排行老三,是周貴妃所生。周貴妃尚在人世之時,便深得先帝喜愛,即使後來重病離去,他家殿下仍然沒有因為生母的離去,而受到皇帝陛下的不待見。

那一晚動盪不安,當時他過的也不安寧,到處都是刀劍摩擦的聲音,腥風血雨難以平靜。聽其他當時在值夜班的是士兵說,二皇子殿下‘彬炎’身負重傷,被親信救走走,至今下落不明。

大皇子殿下被廢,如今仍然被關在寒冷的地宮,過著如同畜生一般用嘴刨食的生活。這一切,墨野不敢告訴給自家殿下,就憑自家殿下與大皇子的關係,他生怕殿下知道了,會義無反顧的奔赴回皇宮,去救大皇子。

片刻後,一臉失望的梁羽辭只能用木盆端著半盆水回來。

“殿下……這岥止城窮的連洗澡水都沒有……”三人湊著一盆水,瞧著那在木桶裡還晃悠著的水波,終於明白,並不是這兒的城主不待見外客,而是這漫天的黃沙總是會挑各種縫隙,吹得滿屋子都是灰塵。水這種稀缺的東西,用來解渴都算矜貴的了,哪能用來打掃衛生?

“既來之則安之。羽辭,墨野你們趕路也辛苦了,都去休息吧。”說著,彬鳶將衣袖挽起來,出兩隻白潤的手臂,雙手捧起一瓢水潑在臉上,清透徹。

兩人聞言沒動。墨野抖了抖黑的外套,往桌子旁的一個凳子上一坐,將上的寶劍解下來,從懷裡掏出一塊白的布,細細的擦拭著刀刃。

一文一武還是有差距的。墨野從小入宮參軍,十幾歲的時候就被分配給彬鳶當了護衛,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從一個看門的護衛,成了一個貼身侍衛,可見得不容易。

格大大咧咧仍然沒有擺脫世家公子俏皮氣的梁羽辭顯得有些不同,他是半道上勾搭上彬鳶的。

兩年前皇城移主,他的父親也在那場浩蕩中死去。原本應該被株連九族的梁家,也在那場浩蕩當中陰差陽錯被廢太子所救。這才有了梁羽辭死皮賴臉總想著報恩的跟隨。

入夜後,岥止城夜晚特有的聲音變得明顯了許多。

那是風沙吹過樹葉、磨過沙石、橫過山谷、捲過屋簷時發出的沙沙聲。白天有人類活動倒還不覺得這聲音明顯,到了晚上萬籟俱靜,稍微一點兒細微的動作都能讓人聽得格清楚。

特別是那鬆動的窗子發出哐當哐當的聲音,吵得人難以入睡。

彬鳶睡眠很淺,他起身,沒有點起蠟燭,摸黑來到窗邊,了一塊碎布在窗戶鬆動的縫隙裡。完後,那吵得人難以入睡的聲音便沒有了。

他又摸黑回到上躺好,炎熱的氣息撲鼻而來,即使到了晚上,他也熱得汗浹背。

從他踏上經商的這條路開始,路過無數個國家,見過了許許多多的人,什麼樣的氣候都經歷過,對於現在的煩熱,也沒有覺得太難熬。

他剛瞌上眼皮,翻來覆去把被子踢到牆角,實在睡不著後又睜開眼,目光毫無波瀾的盯著月光灑進窗格里的光線。

彬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反正一眨眼的時間,他就到了陌生的地方,身體變成了別人的。當時他以為在做夢,睡了幾天之後,這個真實的夢仍然沒有醒來,他才認了命。

他對以前的記憶有印象,包括這具身體的記憶也有印象,可兩個人的記憶融合在一起,總是會攪的人心神疲憊,不得安寧。

一早,風沙弱了些。

用了早膳,彬鳶與自己的左膀右臂在城主的邀請下,來到了正堂。其實說白了點兒,就是地方稍微大了一點,有很多椅子可以坐的地方。

梁羽辭與彬鳶入座,墨野依然充當背景板,臉不笑嘴不翹的站在自家殿下的後面,懷裡抱著一把劍,活像一個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煞神。

亞牯只是疑惑略的瞅了一眼那煞神,便把目光重新投在入坐的兩人身上。他從未有過像今天這般動。

“幾位昨晚歇的可還好?”

“託城主之福,一切安好。”彬鳶含笑回覆,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捧著熱乎乎的茶杯溫了一會兒,抿了一小口,卻被那劣質的茶葉水差點嗆到喉嚨。

他神定氣若的下,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繼續聽著對方訴說。

“近來即將入秋,風沙的確大了些。我們這岥止城很多年沒有商隊路過此地,自我上任城主期間,還是第一次遇到商隊路過,可見的,咱們還是非常有緣的!”亞牯笑得靦腆,但動作又非常的豪放,簡直是一個尷尬的結合體。

恭維的話,對梁羽辭非常的受用。只見到他笑得眼睛都快到眉裡去了,完全無視他家殿下向他投來的擔憂眼神,端起旁邊桌子上的茶,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定力十分不足的梁羽辭連茶帶杯直接噴了出去,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亞牯一驚:“郎君怎麼呢?”擦擦嘴角的水漬,梁羽辭擺擺手強裝鎮定道:“無事無事,你們繼續……”彬鳶淡淡的搖了搖頭,趕緊救場:“那不知你們這需些什麼?我們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