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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賣的東西,種類繁雜,雖沒有什麼名貴的物件,但都是一些遠道而來的稀罕物。”

“稀罕物?”亞牯當然知道稀罕物是什麼,只是他們這窮的叮噹響的偏遠小城,恐怕什麼都稀缺吧。

他憨厚的笑了笑,兩隻糙的手掌相互泥,像是下定決心似的,深一口氣,開口道:“說實在的,我們這兒最缺糧食……”這話說了他也不怕見笑,畢竟這黃沙遍野,缺水少糧的地方,能養活那一幫子乾癟癟的城民已經不錯了。每年,岥止城需要向王城上許多糧食,上剩餘的便是他們用來撐著下半年的餘糧。

可這幾年的收成一直不好,秧苗不是被太陽曬死,就是被黃沙颳走掩埋在泥土裡,簡直慘到不行。

咳了半響,一臉苦兮兮的梁羽辭才算緩過了氣。被他不小心摔碎在地上的杯子已經被僕人收拾乾淨,僕人又為他添了新的茶杯與苦茶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嘗過了一次苦頭的梁羽辭再也不敢碰那近在咫尺的茶杯,只覺得那盪悠悠的茶水就像一股要人命的毒/藥,恐怖至極。

其實就是快要過期的茶葉而已,廉價倒是廉價了些,但畢竟是城主大人的一番誠意,他們又怎好駁了對方的面子,只能死要面子尬笑著。

彬鳶聚會神的推薦自己的東西,“說起來,兩個月前路過蠐魑國火焰城。他們那裡的乾旱可比這裡嚴重多了,但卻並不缺少糧食,反而收成很好。當時我就納悶,所幸考察了一番,問題果然出在糧食上。”

“什麼問題?”亞牯急切的問。

彬鳶道:“他們的糧食比較耐乾旱,鬚很長,筋很堅韌,一般的風沙是刮不倒的。”這話聽在亞牯耳朵裡,猶如天籟之音,簡直比那些吹奏樂章的遊士手裡搗鼓出來的音律好聽多了。

“竟有如此頑強的秧苗……可否……可否……”一連說了兩個可否,亞牯嚥了一下乾涸的喉嚨,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彬鳶懇求道:“怎麼賣?”彬鳶也沒有趁火打劫,畢竟這城池窮得叮噹響,除了黃土還是黃土,貨幣他是沒辦法收了,只能另尋他法。

思索間,彬鳶恍然想起他們入城之前,在光禿禿的街道上看到了許多被拴在商鋪門口看門的狼。

在他的印象裡看門的都是狗,這種野十足攻擊力又強悍的野獸,竟然會溫順的像只小動物一樣蹲坐在主人的門口,看到主人回來還搖著尾巴,簡直新奇到不行。

☆、狼看來這窮的叮噹響的城池,還有這一套非常完善的馴獸方法。

彬鳶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對好看的瑞鳳眼折出讓人不敢直視的目光,娓娓道來:“貴城土地廣闊,非常適合栽種旱稻穀,我們有一些種子,明年的二月份便可秧。只是這價錢嘛……”亞牯越聽臉越繃緊,他盤算著自己底下的錢到底夠不夠買旱稻穀種子?畢竟自古繁華的浮桑國價格與這邊有著天差地別的差異。他害怕自己攢了半輩子的錢,本派不上用場,就像有一雙手掐著他的脖子似的,臉越來越差。

直到一聲天外之音,如泉水涓涓細進他的耳畔。

“貴城的狼崽,可否拿來換糧種?”

“啊?”亞牯只覺得一弦嘣的一聲斷裂,腦袋裡嗡嗡作響,沒有聽清,詫異道:“什麼?”他臉上那悲壯的面一點點鮮活起來,彷彿整個世界好像為他打開了一條大道,瞬間生機

這場易順利定型,彬鳶與亞牯商定好了易,便馬不停蹄的跟隨著飼養小狼的僕人繞過後院後門,坐上一輛舊舊破破的馬車,聽著軲轆哐當哐當的響聲駛入一片飼養著許多狼群的牧場。

牧場很荒野,狼群大多數都是放養的,他們有些躲在森林裡,有些躲在特製的地裡,很少出來晃盪。大多數在牧場裡行走的都是僕人,他們只負責牧場的安全,閒暇時間幾個人聚在一起喝著高濃度的糧酒。

一輛掛著城主府牌子的馬車悠悠的從小道上進入牧場,蹲在牧場門口的幾個僕人趕緊站了起來,畢恭畢敬的接著馬車上即將下來的貴人。

駕馬車的是有過一面之緣的小兵。彬鳶謝絕了對方攙扶自己下馬車的好意,扶著自己地貼身侍衛墨野的手臂下了車。這是彬鳶來到岥止城見到的最瘦弱的一個南蠻人,城裡的大多數人身高都非常的壯碩強大,也就城主身邊的這個小兵,顯得例外的。

亞牯正招集人手隨著梁羽辭搬種子去了,這會兒並不在馬車裡。

給他們帶路的是一個類似於管家的僕人,亞牯稱呼他為‘翔伯’。彬鳶也不見外,下了馬車之後親切的湊了過來,疑惑道:“翔伯,這麼大一個牧場怎麼沒有聽見狼的嚎聲?”奉翔是地地道道的南蠻本地人,他那偏黑一點的蕎麥帶著沉重,糙的黑髮同樣編著一條辮子垂在肩後,走路的時候,辮子在後面一甩一甩的。

“郎主有所不知,這尚未馴養的狼群大多都喜歡在森林裡群居,有一些在地裡安家,白天很少出來覓食。”奉翔憨厚的臉上畢恭畢敬的說著,沒有一點兒怠慢的意思。

他稱呼彬鳶為郎主,主要是因為對方的身份高貴,又有著浮桑國的血統。自古在這片大陸上被標記成奴隸的南蠻人,面對浮桑國人時,總是改不了嘴上的習慣。

墨野緊緊跟隨在自家殿下